浩瀚大漠,滚滚黄沙,在秋未之际,倍添肃杀之气。
贾霸与孟诗诗跨乘黑鹰在神龙院上空绕了一圈之后,贾霸吩咐她令黑鹰停在二十里外的山顶。
他掠下鹰背之后,一整衣衫,道:'诗姐,你在此地等到黄昏之际,我若仍然未返回此地,就别等我啦!'
'好弟弟,我陪你去,多少有个照应,好吗?'
'谢啦!我不愿意分心!'
说完,身子一弹,已射出三十余丈外。
孟诗诗冷冷的忖道:'贾霸,姑奶奶先让你凶!等你身败名裂,走头无路之时,我再好好的折磨你吧!'
她立即与黑鹰隐在一侧休息。
贾霸疾驰半盏茶时间之后,已经遥遥见到神龙院,而且发现原来紧闭的大门已经敞开哩!
他心知必是金家的人,已经发现自己两人方才驾鹰在空中盘旋之事,于是:他立即放缓步子,同时暗暗调匀真气。
当他抵达门外十余丈外,立即发现程依依、程婉仪、金晓琪及金晓白和十余名下人打扮之人凝立在门后。
他昂然走到大门口六尺处停下之后,沉声道:'我来了!'
程依依冷冰冰的道:'贾霸,你太令人失望了……'
'少噜嗦!金老邪呢?'
'他不在?'
'他不在?爱说笑!他不是限我三日之内在此地领罪吗?怎么我一来他就不见了,是不是去搬救兵呀!'
'住口!你别自视太高,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哩?'
贾霸立即纵身长笑不已!那笑声充满愤怒,而且中气十足,听得他们暗暗皱眉。
好半晌之后,贾霸沉声道:'你那位宝贝孙女金晓心呢!'
金晓白突然叫道:'姐姐在死亡谷替你守活寡啦!'
贾霸怔了一下,突然又放声大笑!
金晓白怒叫道:'笑!你就知道笑呀!我知道目前多少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吗?'
'住口!你算老几?吼什么吼?'
'哼!我再怎么不行,也不似你这个杀人恶魔!色魔!姐姐为你吃了那么多的苦,爷爷又……'
程依依倏然叱道:'白儿,住口!别插嘴!'
贾霸沉声道:'让他把话说清楚!'
'毋需多言,你自己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道出今日的来意吧!'
'哼!我原本早就想来报答你们上回在落鹰峡的"照顾"了,今早又接到金老邪的命令,就并案办理吧!'
'等一下,爷爷一直在寻找你,偏偏又找不到你,你方才两度提及外子与你联络,可否进一步说清楚?'
'少假惺惺啦!金老邪及金晓心到底在不在?'
'不在,爷爷在岳阳城找你,心儿在死亡谷等你!'
'我不信!'
金晓白立即叫道:'你当然不信啦!那有作贼的人承认自己是小偷呢!'
'住口!我的耐性有限,最好少惹我。'
'我就要惹你,你敢怎么样?'
说完,身子一扑,'天罗地网'及'毒龙出洞'应手而出。
贾霸冷哼一声,一式'满城风雨'带着六成掌力疾涌而出,'轰?'一声,金晓白立即被震飞出去。
倏见一名老者疾掠而出,接住金晓白之后,转身朝程依依道:'夫人,可否让老奴问他一件事?'
程依依接过金晓白,嗯了一声,立即察看他有否受伤。
老者踏前三步,拱手道:'老朽姓金,名叫世忠,可否请教你一件事?'
贾霸见到那名老者,没来由的生出亲切之感,立即点点头。
'你的背后"命门穴"附近是否有块掌心大小的胎记?'
贾霸立即全身一颤。
他的背部确有那么一块胎记,在幼时还因为这块胎记时常被其他的孩童耻笑为鬼哩!
他紧盯着金世忠沉声道:'不错!你怎么知道此事呢?'
金世忠突然厉嚎-节:'天呀!金家怎么会有此种后人呢?老爷,老奴来领罪了!'右掌一拍,就欲自碎天灵而亡。
贾霸弹出指风制住他的曲池穴,沉声道:'老人家,请你说清楚些!'
"住口!你不配!'
'呸!'一声,他居然逗行咬断舌根,和血吐了过来。
贾霸刚闪开身子,'砰!'一声,金世忠已经倒地气绝!
金晓白悲呼一声:'忠爷爷!'立即奔过去抚尸痛哭!
贾霸不由一怔!
程依依哽声道:'你可否入庭一叙!'
贾霸略一犹豫,立即跑了进去。 .程婉仪略一示意,下人立即抬着金世忠的尸体离去。金晓淇及金晓白则陪着她朝远处疾掠而去。
程依依带着贾霸穿过两进房子,进入一家光线晦暗,环香袅袅的词堂,然后默然而立哩!
正面壁前摆着一张大长桌,桌上摆着一大排死者牌位,倏听程依依道:'这是金程两家饲堂,这些牌位是金程家的列祖列宗。'
'请你注意右侧第十行那四千牌位,他们分别是金敏、何氏夫妇及他们的独子金达媳妇李氏之牌位,金世忠就是金敏之仆。'
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抽出一支香。
贾霸此时心乱如麻,以为她要自己烧香仟悔,立即低头思忖,倏听'扑!'一声,他抬头一看,赫然看见那支香已插入程依依的'膻中穴'中,他不由脱口问道:'哇操!你……你是什么意思呢!'
程依依慈详的一笑道:'霸儿,我懂不懂截穴断脉之理?'
'懂!难道……'
'不错!为了表示诚意,我替自己留下一个时辰之生命,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若相信,届时就救我,否则,作罢!'
'哇操!何需如此呢,我……'
'别打岔,听我说吧!'
她长吸一口气之后,立即娓娓叙述着!
距今四十一年前,在神龙院东南方十余里远处有一块绿洲,那是近百里方圆内之唯一水源,所以倍显珍贵。
夏日时分,天尚未破晓,神龙太君程朝武之女程依依已经在绿洲旁练完'神龙十三剑'及'神龙十三掌'。
她以中轻擦额上汗水,一见四周无人,她悄悄的褪去衣衫,半裸着身子蹲在水边以纱巾匆匆的擦拭身子。
她正感到阵阵清凉之际,倏听十余丈大石外传来急促的鼻音,她似遭雷劈般匆匆的穿上衣衫,然后沉声道:'谁?'
那知,大石后杳无回音。
仗剑边行向大石边沉声道:'石后何人,若不出来,休怪姑娘无情。'
一阵轻咳之后,甄耀寿窘迫的起身道:'师妹,我……我……'她后退一大步,尖声道:'大师兄,你怎可如此呢?'
'师妹,对不起!我……'
程依依掉头一转,立即疾驰向神龙院。
甄耀寿边喊:'师妹,你听我说呀!'边随后追逐。
他的武功原本就逊她一筹,加上她在羞怒之下全力奔驰,因此,他追到后来,只能目送她人院,自己站在院外犹疑难决了。
不到片刻,金聪已经板着脸走了出来道:'师兄,师父在书房候你!'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甄耀寿硬着头皮进入书房之后,一见到程朝武沉着脸坐在椅上,他立即上前行礼随:'参见师父!'
'免礼,坐。'
他坐在几旁之后,突然看见几上有一个染血之布卷,他不由一怔!
'打开来看看吧!'
他打开一看,立即发现布卷中包着一件血迹已经转黑的肚兜,肚兜内又包一个小瓷瓶,他立即神色大变!
'这瓶化骨粉是你之物吧!'
'这……是的!可是,徒儿早在去年外出之时即将此瓶遗失,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呢?'
'你可知遗失在何处?'
'不详!徒儿是在返院整理行李之际,才发现它遗失了。'
'当真如此吗?'
'真的!'
'胡说!这瓶药明明是你恃武奸污江南大侠金敏之妹金华,在欲毁尸之际被金大侠返家撞见,慌乱之际,遗落在金家的!'
'噗通!'一声,甄耀寿跪伏在地上道:'师父,请你勿听信谣言!'
'住口!你还敢狡辩!'
'师父,徒儿冤枉呀!'
'哼!你看看肚兜右侧那片痕迹,那是你留在金姑娘体中之物,经过我以药物鉴定留下来之证据。'
'你还记得你返回此处之后,我吩咐依儿与你比剑,她不慎在你的右臂戮了一剑之事吧?她是要取你之血鉴定比对呀!'
甄耀寿神色若土的立即低头不语!。
'唉,以为你的才气,虽然入师门不久,却能举一反三,只要你肯下功夫,不出十年,必可尽得我这身所学。'
'可是,你太好色!这固然可助长功力,不过,却伤阴德,因此,我不知已经暗示过你多少次了?可是,你今日又……'
'师父,徒儿的确是无心的呀!'
'哼!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你的羽毛己丰,请吧!'
'什么?师父,你要逐我出门?'
'哼!你不是暗中在外面另有庄院及美妾娇婢呢,请吧!'
甄耀寿神色大变,倏然起身道:'承蒙师父苦心载培,徒儿力有今日之成就,徒儿没齿难忘!'
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程朝武深悟他的心性,唯恐夜长梦多,便在一周之后,替金聪及程依依主持婚礼,所幸,婚礼顺利的完成了。
一晃又过了年余,程依依顺利的分娩下爱子金明,程朝武在金明满月那天,特别宴邀各派掌门人。
那知,甄耀寿居然杀死丐帮帮主,并易容成他来赴宴,于是,程朝武夫妇先后遇害了哩!
而且,连一付武林奇宝也落入他的手中了。
'正是!'
'一名被汉人始乱终弃的苗女之子,先父赴苗疆采药见其根骨极佳,便将他们母子携回此处,那知,却会引狼入室。'
'那苗女呢?'
'来此处三年之后,便死于郁闷。'
'金聪是何来历?'
'金程两家原来互有来往,先父见他的人品及根骨都不错,才收他为徒。'
'金敏呢?'
'金聪的拜把兄弟,可惜,他们一家十八口被甄耀寿毒死十六人!'
'幸存那两人除了方才那位老伯之外,莫非是在下!'
'应该没错!当时金世忠下乡收田租,幸突于难,那位年仅三岁的幼儿却不见尸体,想不到却被甄耀寿命走了!'
'不对!在下另有父母,而且如今健在!'
'啊!真的吗!'
'那……你怎么会有那个胎记呢?'
'凑巧而已!'
程依依长叹一声,倏然朝那支香按去。
贾霸突然扣住她的右腕,沉声道:'你不能如此列法,否则,你家的过错当是我下的毒手。'
说完,右掌虚空轻按她的胸前重穴,然后,将掌力源源不绝的渡人她的体中替她延续经脉。
这一件甚为艰巨的工作,因为,'膻中穴'乃是人体重穴,方才被截断那么久,一身的生机已经渐灭。
所持贾霸的功力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耗了半小时辰之后,立即点燃她生命之光,他不由暗暗一喜!
突觉后颈及后背一阵刺疼,全身功力倏觉一冻,他心知已经着了道儿,右掌立即朝程程按去。
倏觉程依依的右掌连翻,飞快的封住他的六处大穴,然后闭眼调息。
只听金晓白冷哼一声道:'娘,把这个坏蛋宰了吧!'
'不行!等爷爷回来再作决定,先把他送人石室吧!'
金晓白应声是,立即挟起他朝后行去。
不久,他来到后院右侧之凉亭中,只见他朝右柱轻轻的一拍,亭中那张圆木桌立即缓缓的向右侧移去。
金晓白身子一闪,朝黝暗的石级掠去。
但他沿着石级曲折绕了三圈之后,刚一停下,贾霸立即觉得全身燥热,汗水涔涔的向外冒了。
金晓白在壁上一按,右侧壁面立即现出一个丈余方圆的小洞,他将贾霸朝小洞一塞,立即关上洞白。
贾霸只觉自己好似置身于高温火炉般,不但汗下如雨,而且感到阵阵晕眩,偏偏穴道受制,只好咬牙暗忍了。
哇操!这简直在烤'香酥鸡'嘛!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晕迷不醒了!
此时,程依依端坐在庭中,分别朝程婉仪、金晓琪及金晓白看过了之后,问道:'有没有抓住另外那人呢!'
金晓琪摇头道:'没有!我们一接近,就被她御鹰逃走了!不过,我却认出她是铁血帮的血罗刹!'
程依依低叹一声,道:'唉!英雄难过美人关,霸儿一定是被她所诱惑,才会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
金晓白问道:'奶奶,他真的是,敏爷爷的孙子呀?'
'不错!你那忠爷爷昔年曾经照顾他两年,他既然认出霸儿。应该错不了,何况,他的面目与其父颇相似!'
'奶奶!咱们该怎么办呢?'
'先让他受地火淬练几天,等你爷爷回来再说吧!对了,你是否已经把霸儿在此处之事告诉你公公啦!'
'是的!不过,为了避免引来外人,我在飞鸽传书中书写"心儿已返家"五字,相信他们两人会立即赶返的!'
'你处理得很好?'
倏听一向沉默寡言的金晓琪问道:'奶奶,咱们制住他的穴道,又把他放在地火眼中,他会不会承受不住呀?'
程依依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且见她的娇颜倏然一红,程依依突然绽出微笑道:'他一定承受得了的?'
念晓白却摇头道:'不见得哩!我进去之后,早已连运功力,可是仍然几乎受不了,他的穴道受制,恐怕不行哩?'
程依依含笑道:'白儿,奶奶和你打个赌,如何?'
'这……奶奶,你怎么突然如此高兴呢?'
'你别多问,要不要打赌?'
'好!难得奶奶有此兴趣,赌啦!'
'好!他若能安然出来,你端杯茶给他喝,而且必须面带微笑,他若承受不了,奶奶就把神龙拐法提前传授给你,如何?'
'太棒了!不过,奶奶,听你的口气,咱们似乎要与他建立帮交哩!'
'奶奶有这个意思,你呢?'
'我……我反对!他杀了太多的人啦!'
突然听金晓琪道:'奶奶,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他不似传闻中的那种人,因为,他肯损耗功力替你疗伤!'
说完,双颊又是一片酡红。
'呵呵!他岂止替奶奶疗伤而已,他还替奶奶打通了奋斗四十余年一直无法打通的生死玄关哩!'
说完,双掌朝茶杯一按,茶杯好似软泥般,立即整齐的嵌入那坚硬的木茶几中。
程婉仪三人不由惊喜交集。
金晓白顽皮的上前以指尖欲将茶杯夹起,弄了好半晌,却一直无法如愿,他不由咋舌道:'奶奶,你好厉害喔!'
'呵呵!牛刀小试而已!琪儿,你说得不错!霸儿的本性善良,应该不可能地做出那些事,这其中一定另有内幕。'
程婉仪点头道:'不错!他的眼光虽嫌仇怨太浓,不过,必然是因为尚在记恨落鹰峡那件事。'
'不过,他能够破你的"截穴断脉"感动,进而出手救你,可见,他的本性善良,我相信他不是凶手!'
金晓白忙叫道:'娘,你不相信爹以飞鸽传书报回来之消息吗!'
'半信半疑,我虽然没有看过尸体,不过,以他的武功,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有还手之机会,更不会身中数伤才死去。'
程依依呵呵一笑道:'有理!我早就觉得怪怪的,如今听你这一说明,好似云见日般豁然开朗,呵呵!一定有人要陷害他。'
金晓琪欣喜的道:'奶奶,娘,你们真的如此判断吗?'
'不错!'
'太好啦!太好啦!'
金晓白突然问道:'二姐,你为何如此高兴呢?'
金晓琪双颊酡红,不一会儿,立即白了他一眼,道:'我是为大姐高兴啦!'
'真的吗?我从未见过如此高兴哩!'
'少噜嗦,走!出去看看,免得被铁血帮那些鬼子鬼孙混进来。'
亥初时分,黝暗的天际突飞来一只大鹰,立见一名中年家丁匆匆的步至大庭口沉声道:'夫人,铁血帮的那只黑鹰又来了!'
'唰……'轻响中,程依依四人已经闪出庭口。
突听空中传来一声脆喝:'血罗刹,请执事者出来一叙。'
程依依做个手势,倏然振吭发出一串忽高忽低,忽长忽短的啸声,立见黑儿悲叫一声,直线俯冲而下,孟诗诗心中大骇,在鹰腹轻轻一按之后,黑鹰斜里冲去,重又向上飞去,不由令她及孟婷婷出一头冷汗。
原来孟诗诗一见程婉仪母子三人朝她掠来,心知不妙,跨鹰飞到半空之后,不甘心的在神龙院上空绕了数圈。
她在确见不到贾霸之后,立即催鹰赶回巫山神女峰。
她原来要请其父率众来摧毁神龙院,那知孟达富趁着各派高手赶往后阳之际,兵分三路去攻打青城、华山及崆峒派了。
帮中只剩下七十余人由孟婷婷指挥,孟婷婷一听贾霸已经陷在神龙院,心急之下,立即和孟诗诗赶来此处。
两人脱出险境之后,实听程依依道:'二位趁夜来此,究竟为了何事?'
孟诗诗厉喝道:'把贾霸放出来吧。'
'贾霸已死了。'
'住口!你算老几,岂能奈何贾霸!'
程依依倏然振吭喝句:'下来!'
鹰悲唳一声,一股血丝自口冲出,身子疾坠而下。
孟诗诗神色大骇,倏然牵着孟婷婷朝外弹去。
只见两人双掌紧牵,身似车轮般向外痴翻而去,已经落在神龙院三十余丈外了!
两人甫落之际,突听'车!'一声,眼前立即冒出一片叶林,两人心知已经隐入阵中,立即凝立观察着。
且说,那只黑鹰被程依依以'千里传音'音波震晕一直向下翻下来之后,突然金晓白纵身射去。
黑鹰在接近路面六、七丈高处,突然稳下身子,它正欲冲天飞起之际,突觉背上多了一人,颈后一阵酥酸。
它悲唳一声,乖乖的飘落在地上。
金晓白轻捏它的颈后,叫道:'奶奶,它比咱们那只白儿还壮哩!'
'呵呵!想不想留它下来!'
'好呀,我要骑着它去找白儿。'
程依依呵呵一笑,取出一粒绿色药丸道:'黑儿,张嘴!'
黑鹰低呱一声,立即张嘴:'呵呵!好畜牲,满口腥臭,野性挺足的哩!'
只见她将药丸弹入它口中之后,双掌隐含功力,迅速在黑鹰的身上到处按捺起来,立听它低唳不已!
突听一阵步声,程婉仪母女悻悻的空手而回,程依依心知已被孟诗诗两女逃去,立即含笑继续按捺黑鹰。
盏茶时间之后,黑鹰不再低唳了,只见它将头儿朝程依依的腿侧一贴,状甚驯服的轻轻厮磨起来。'呵呵!白儿,你把它带回灰鹤之屋中休息吧!'
'奶奶,不追那两人呀?'
'没必要捉这些小鱼虾,等孟达富这条大鱼吧!'
'是!奶奶,你的气功好厉害喔!'
'呵呵!这全是你姐夫的功劳呀!'
'这……我还不承认他哩!'
'呵呵!奶奶等着看你如何向他奉茶哩!呵呵……'
欢笑之中,她已率先顺房而去。
金晓白兴致勃勃的带着黑鹰朝后院行去。
程婉仪一见金晓琪低头思忖之情景,边走向庭中边忖道:'看来琪儿也对贾霸动顾情,但愿我没有看错他!'
她们在此处呵呵笑,贾霸却正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哩!他原本被高温烫晕过去,可是,在太阳下山之后,小石洞之气温逐渐的降低,他终于在戍初时分醒了过来。
他只觉遍体生痛,一见自己似狗被丢人狗笼般,心中不由火冒万丈,火气一旺,他只觉得痛疼难耐。
'安娘喂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想不到我贾霸居然一再的被金家的人陷害,若让我出去,非好好的结清前帐不可!'
他的心中虽然发狠,可是,全身疼痛不已,他只好连连吸气忖道:'哇操!不能生气!我绝对不能自找苦吃!'
盏茶时间之后,他果然觉得全身不再滚痛了!
可是,当戍亥之交,突觉小洞中好似结成冰般,又冻又僵,立即将他被烫伤之处,冻得入骨奇疼!
他禁不住张口惨嚎!
可是,他旋被回应的惨嚎声音震得更加疼痛,他只好咬紧牙关默默的忍受这种地狱般的折磨。
不到半个时辰,他终于晕眩了!
直到翌日辰未时分,他才又醒了过来:'哇操!我还活着吗?'
他一抬头,倏然觉得身子可以行动了,他惊喜若狂的立即爬了起来,他这一阵爬动,立即扯裂伤口,鲜血突然滴答连流。 .他匆匆的点穴止血之后,忍住剧痛默察气海穴,突然发现真气疾涌而出,他不由'哇操!'一叫!
高吭的回声立即震得他双耳生鸣,他慌忙吸气凝神催动真气,艰困无比的穿行于全身百骸。
他好不容易运行一周天,正在觉得稍为舒服之际,突觉温度直冲'涨停板',他慌忙气沉丹田,抱元守一。
大漠的气温原来甚怪,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却又冷得要死,尤其贾霸置身之地,由于位于地眼,冷热分别更大。
此地原来是程朝武用来锻炼阴功及阳功之处,以他当年的功力,也不敢在子午时分到此地一试哩!
金老邪自从发现甄老毒的尸体之后,他已经决定若能找到贾霸,一定要把他进一步粹炼成为'铁人'。
因此,他们才会让功力已经冲破生死玄关的贾霸进入此地。
且说,贾霸提聚全身的真气对抗高温,他坚持一个多时辰,正在招架不住之际,突觉热度渐减。
他欣喜的立即继续催动着真气。
不知不觉之中,他入定了。
直到夜时分,冰寒之气迫体之际,真气自生感应护体,他立即再度催动真气与大自然一搏。
不知不觉之中,他渡过了寒冬再度悠悠的入定了。
当翌日午时来到之际,高温再度来临,这一回,他发现抵挡起来不再那么吃力了,他不由暗喜!
时间一晃过了六天,贾霸虽未进半粒米及未喝半口水,由于吸收地气及淬炼体中之每一个细胞,居然不渴不饿。
而且,他方才只以八成功力便通过冰寒气温之考验,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想不到我贾霸居然因祸得福哩!'
哇操!真是连雷电也打不死的大公仔。- 他将双臂朝顶上一伸,'扑扑!'两声,那个原本被机关卡住的厚重盖子即被顶出两个洞。
他将身子一弹,立即推开石盖飞了出去。
蛟龙脱困,有够爽!他立即沿着石级掠去。
片刻之后,他已经抵达尽头,他蹲下身子摸索片刻之后,立即被他找到机簧所在,轻轻一按,立听一阵'喀'……轻响。
凉亭之门立即向侧移开。立见一人自远处喝一声:'贾霸出来了?'同时疾扑而来,他迅即向四周一看!
倏听一声长唉,'轰!'一声,黑鹰已经冲破木屋顶飞射而出,贾霸立即欢呼一声:'黑儿!'
黑鹰长唳一声,疾扑而来。
贾霸身子一弹,居然超越过黑鹰之高度,只见他来个'燕子翻身',黑鹰为个'平掠沙丘',立即接住他。
倏听程依依喝道:'霸儿别走,听奶奶说!'
贾霸一见自己赤身裸体,对方又倾巢而出,冷哼一声之后,低声喝句:'走!'黑鹰立即冲天飞起。
程依依遥望天际片刻,不由叹了一口气。
程婉仪急道:'娘,是不是要把贾霸脱困之事通知爹。'
'唉!想不到铁血帮血洗青城、华山、倥侗一事使他们爷俩无法赶返此地,导致无法向霸儿解释清楚,真是天意!'
'仪儿,速通知他们赶返此地,好好的商量对策,以免被霸儿在误会之中闯下终身的遗憾?'
'是。'
说贾霸离开神龙院之后,遥望四周,思忖片刻之后,问道:'黑儿,你认得飞往庐山之路吗?'
黑鹰立即低唳一声。
'哇操!很好!先飞往庐山吧!'
黑鹰唳三声,身子一偏,朝庐山方向疾飞而去。
劲风拂面,贾霸不但毫不觉得疼痛。而且觉得凉快极了,因为,此时他的心情实在是太过于高兴了。
原来,他方才纵身之际,发现自己不但身轻似燕,而且翻转自如,看来这几天的罪并没有白吃。加上,他与一号四女分别了半个多月,再隔不久就可以和她们见面,心中的欣喜简直非笔黯所能形容。
黑鹰疾飞两个时辰之后,东方已见微泛鱼白,贾霸心知即将天亮,低头一看,已经接近庐山了。他立即寻找方向。
鹰飞甚疾,不久,已经掠过庐山主峰,由于空中鸟瞰山峰四周之云海,那分诗情画意不由令贾霸一阵子陶醉!
突听黑鹰低唳一声,贾霸一见它已经在盘旋飞翔,心知它在等候自己指引方向,立即伸手指引,同时低声道:'黑儿,待会别出声喔!'
黑鹰点点头,迳自飞向死亡谷。
不久,它已经飞到死亡谷上空,贾霸一见一片迷蒙心知必是阵势之威力,便低声道:'黑儿,飞低些,让我看看如何下去!'
他那知,黑鹰以前曾经与孟诗诗险些被困在此地,因此,立即摇摇头。
'哇操!你在干嘛?'
黑鹰摇摇头,迳自旋飞出去。
'哇操!语言不通,伤脑筋,算啦!让我下去吧!'
黑鹰点点头,立即俯冲而下,只见它将双翅一敛,立即落于一块亩余大的空地上,贾霸立即弹身飘落。
黑鹰低唳一声,冲天飞去。
'哇操!黑儿,你不进来玩玩呀?'
黑鹰旋飞半圈,摇摇头又长唳一声,立即疾飞而去。
'哇操!好精灵的畜生,它怎么不敢接近死亡谷呢?哇操!对了,它以前曾经在那儿吃过亏哩!哈哈!…'
笑声方扬,他已疾掠而出。
这一掠,疾射出三十余丈,而且足底似乎蕴积不少的弹簧,足尖在地面轻轻的一沾之后,立即又射出三十丈余。
他面对自己的突飞猛进功力,简直乐疯了,因此,他一直冲进死亡谷外的阵式中,突觉四周昏暗,才悚然刹身。
他摸索片刻之后,才顺着道路来到谷中。
他隐在一株古松后面一看,只见一号、二号、三号一身白色衫裙,发间各别一朵白花,落寞的在清扫院子。
那原来艳丽模样,不由令贾霸看得一阵心疼!
他脱口唤句:'想煞我了!'疾射向一号。
一号乍闻声音,本能的运功护身,一见是疑为已经死亡的少君,她将扫帚一抛,大叫一声:'少君!'身子已被他搂住。"二号及三号惊喜的唤声:'少君!'立即也扑了过来。
贾霸将她们搂着,频频问道:'你们好吗?'
三女边点头应道:'小婢很好!'边拭泪不已!
她们实在喜出望外了。
倏听一声:'天呀!少君,真的是您呀?'
贾霸一见四号泪流满面的扑来,扬声道:'傻丫头,闪电都打不死我,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奈何我呢?'
四号扑入他的怀中,道:'对!少君不死!少君永远不会死!呜……呜……'
'傻丫头,别哭了!你再哭,我……我也要哭了!'
'好!小婢不哭了!小婢去做几道你爱吃的莱!'
'算啦!别忙了!好好聊聊吧!'
'不!你一回来多得是聊天的机会,小婢必须去做几道菜!'
三号立即含笑道:'我帮你!'
贾霸原来笑嘻嘻的看着她们,倏见一身素色衫裙,后脑盘髻做出妇人打扮的金晓心自庭中走出,他立即脸色一沉。
一号立即低声道:'少君,去洗洗尘吧?'
贾霸点点头,双手搂着一号及二号,'唰'一声,立即射出三十余丈外,不由令金晓心的神色一凛!
她方才在庭中一见到四女与贾霸的'喜相逢'情景,在感动之余,便打算出来与他当面致歉。
哪知,贾霸竟然摆出那付深沉脸色,她的一颗芳心倏地沉至'跌停板'。
当她见到他那'缩地身法'之际,立即暗骇!
她暗一咬牙,默默的凝立在庭口。
且说贾霸掠到池边,将二女放在池旁,立即掠入池中来回的划游起来。
一号及二号见他的脸色仍未放缓,立即默立不动。
贾霸划游半个时辰之后,稍泄心中之火,突听三号脆声道:'少君,请用膳吧!'说完,已拿着毛巾衣衫走了过来。
贾霸身出水面之后,一号立即接过毛巾,轻柔的替他擦拭着。
贾霸沉声问道:'她怎么会在此地?'
'啊!'一声回道:'事情是这样的……'
一号立即低声将了在落鹰峡被灰鹤啄走之后的情形说了一遍。
此时,贾霸已经穿妥衣靴,立即沉声道:'假惺惺!'
二号张嘴欲替金晓心美言几句,一号立即以神色制止她,柔声道:'少君,你是否要先用膳呢!'
贾霸点点头,立即率先行去。
他们四人尚未走近大庭,贾霸一见金晓心默默的盯着自己的双眼,他立即走到她的身前六尺处,默默的盯着她的双眼。
他那充满恨意的双跟令她内心一震,立即满眼的懊悔。
贾霸见状,冷哼一声,迳自入庭。
一号三人怜悯的望了她一眼,立即低头人内。
金晓心自认姿色及武功皆是顶尖,可是,即被贾霸视若粪土,她的那张娇颜立即一阵青一阵白。
只见她吸口气,缓缓跟了进去。
贾霸朝庭中一看,突见正面壁上多了一幅自己的画像,画中之人不但唯妙唯肖,而且仗剑傲立,意气昂扬!
画上右上角题有两行娟秀字迹道:'苍天保其冷酷夺斯人,碧海青天难觅心中悔。'
左下角题着未亡人金晓心六字。
贾霸身子一震,却狠下心沉声道:'一号,是谁挂上此画的?'
一号望了金晓心一眼,呐呐无言。
金晓心右掌一抬,将那副画吸人手中之后,默默的走向厨房。
四号低声道:'少君,这幅画是她以自己鲜血画成的,你……'
贾霸沉声道:'你们不准干涉此事?'
四号立即屈膝跪地道:'小婢该死!'
'唉!起来吧!你去请她来用膳,顺便告诉她用完膳就走吧!'
'这……是!'
四号离去之后,贾霸立即默默的坐在桌旁。
不久,金晓心默默的重回庭中,她一坐在贾霸对面,三号及四号立即过去侍候她用膳,一号及二号则侍候他。
贾霸虽然心情欠佳,不过,他连饿了六七天,此时,一见到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他情不自禁的越吃越起劲了,金晓心却胃口缺缺的低头慢慢用着。
这一餐,足足用了将近半个时辰,贾霸方始尽兴起身。
金晓心立即也跟着站了起来。
贾霸入院中,一见她跟了出来,他立即默默的在院中散步。
盏茶时间之后,他突然心中一动,立即走入林中,倏见甄老毒埋骨之处,突然变成了一个大坑,而且还立了青石墓碑。
他怔了一下,仔细一看,却见墓碑左下方刻有一排名字。
并刻在上方的是不孝徒贾霸及不考徒媳金晓心,底下是不孝侍婢一号、二号、三号及四号,他不由脸色一沉!
倏见金晓心走到他的左侧,右掌一扬,墓碑上面的'不孝徒媳金晓心'立即被抹消,他的脸色仍然深沉的怕人。只见她望着他平静的道句:'祝福你永远平安顺利!'立即转身自林中行去,连闪三下之后,便已经消失于阵中。
贾霸默忖道:'师父,徒儿这样做,错了吗?'
他立即凝立默思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一号拿着一盘剥妥之柑桔走到他的身边道:'少君,后山的柑桔已经成熟,吃点吧。'
'谢谢!来!你也吃些吧?'
说完,牵着她靠坐在墓前那株古松旁。
他取一瓣人口之后,颔首道:'果然又甜又多汁,一号,你知道她走了吗?'
'知道!'
'一号,我放她走,有没有做错?'
'短期而言,错了!长期而言,明智之举!'
'咦?看你语含玄机,说清楚些吧?'
'此事该从你被那只灰鹤啄走说起,小婢句句真实,而且绝无他意,若是言语不当,请你恕罪!'
'唉!我最相信你了!你又关心我,又冷静,可以帮我分析事理!'
'多谢少君的信任,小婢就直陈了,你被灰鹤啄走之后,我们在盛怒之下,立即上峡顶欲抓住金姑娘。
'哪知金姑娘之父上前欲加拦截,小婢逼不得已之下,以一粒"七禽丹"毁掉一株古松震慑住他们。
'金老邪再三的陪罪及解释,小婢坚持要抓住金姑娘作人质,逼使金家将你送回此地。'
'金老邪诸人当然不同意啦!哪知金姑娘却以自尽逼使金家的人同意她做人质,并且保证在七日内将你送返此地。'
'哪知,七日一到,金老邪居然空手而来,而且带着九大门派掌门人作证,他们已经总动员找你,却一时找不着,并且要求宽延日期。'
'二号三号未见你同来在悲痛之下,先后返房哭泣,倏见金姑娘削下一束秀发表明欲终身为守活寡,立即震惊众人。'
'金老邪急忙以"你可能被神君所救,故意隐藏不出"为由,劝她打消此意,小婢被逼只好带他们来此取棺。'
'金老邪乍见神君的尸骨,由一枚玉戒指确定神君已死之后,当场跪拜,并且自断左臂谢罪!'
贾霸听得神色连变,心情激动不已!
'少君,此墓乃是金姑娘征求小婢。四人同意之后才砌成的,小婢觉得她真的在表达忏悔之意哩!'
'唉!我由她的眼神看出她的心意,可是,神君之遗言,怎能不遵呢?'
'少君,请你看看此册!'
'哇操!一号,你干嘛下跪,快起来呀!'
'唰……'声中,二号三人亦疾掠而至,并肩跪在一号的身旁,齐声道:'少君饶命,请恕小婢之糊涂!'
贾霸心知有异,立即翻阅小册。
他匆匆的阅完之后,突然叫道:'天呀!'立即痛苦的捂住脸。
一号四人立即满脸惶恐。
好半晌之后,贾霸沉声道:'你们为何要瞒我?'
-号低声道:'小婢担心你知道神君的阴谋之后,会愤而离去,所以,决定等你比完武之后,再向你禀报此事!'
贾霸神色大变,立即纵声大笑!
四女听得气血翻涌,全身连颤!
林中的松叶纷纷向下坠落着。
好半晌后,贾霸方止住笑声,冷冰冰的道:'你们对神君可真是忠心耿耿呀!起来吧?'
四女唤声:'少君!'立即泪水直流!
贾霸心中倏软,不过,他一想起甄老毒的毒计及自己误解金家人,逼走金晓心的情形,他立即又火冒三丈。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四号哽声道:'婢子该死!'立即抬起右掌欲自碎天灵。
贾霸喝声:'住手。'只见四号捂心闷哼一声,嘴角立即溢血。
贾霸想到自己会在无意中伤了她,立即上前贴住她的'命门穴';然后飞快的在她的重穴轻拍着。
牛晌之后,只见四号泪眼汪汪的道:'谢谢。'
贾霸沉声道:'别开口!快调息!'
四号点点头,立即开始调息。
贾霸沉声道:'不准你们再乱来,快替我想想对策!'
一号三人一见他的语气已放软,欣喜的应声是,起身之后,立即绞尽脑汁思忖了起来。
贾霸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朝院中行去。
当他走入庭中,立见一号跟人道:'少侠,你该先去向金家解释此事。'
'这……已经搞得如此僵了,如何解释呢?'
'少君,金姑娘很明理,她又对你用情至深,她定会谅解你目前的心情,只要你出现解释,她心会替你美言的!'
'唉!你可知道我已经去过她家了吗?'
'啊!竟有这种巧事?你是否和金家人的人起冲突了?'
'这……教我该怎么讲呢?哇操!反正是我误会他们啦!'
'这……没关系!咱们直接赴金家,相信只要以诚心解释,一定可以得到她们的谅解,少君,你说是吗?'
'你们的身子承受得了长途跋涉吗?'
'可以啦!小婢四人先前只是替你担心及伤心,如今你一回来,小婢四人的心情也开朗多了,碍不了事的!'
'哇操!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你们今日好好的调息一番,明日如果情况良好的话,再行出发吧!'
'少君,谢谢你的关心!'
'哇操!别这么客气啦!大家都去休息吧!'
说完,他迳自回房而去。
不久,他脱去外衫躺入软榻上面,那阵阵处子幽香,立即使他想起美若天仙的金晓心,他不由痴了!
好半晌之后,他自枕上拾取一根长发,痴迷的轻摸着。
显然,他已经由歉疚产生爱意了。
他立即回忆起自己与金晓心在落鹰峡比武的情形,当他想起自己被逼动员'小兄弟'应付那两个圆石时,他的脸不由一红!倏听一阵轻细的步声来到房外,他立即将长发抛至榻前。
只听见四号低声道:'少君:你睡了吗?'
'没有。有事吗?'
'小婢来向你致谢。'
'些微小事,何足挂齿呢?伤势痊愈了吧?'
'不但已经痊愈,而且内力陡增不少,精神好得很哩!'
'哈哈!既然如此,进来聊聊吧!'
四号立即笑嘻嘻的推门而入。
贾霸刚含笑坐起身子,四号已经含笑道:'少君,小婢侍候你一段吧!'
'好吧!不过,转移阵地,以免吵了一号她们三人。'
'少君,咱们就到凉亭中,如何?'
贾霸微微一笑,立即搂着她边行向凉亭边低声道:'四号,你方才突然来那招自尽,险些吓死我哩!'
'失礼啦!小婢当时急糊涂了嘛!你从来没有那么凶过,人家又急又怕,当场就想死给你看嘛!'
'哇操!此事怪我自己太大意了,我若小心些,就不会被那只灰鹤啄伤,也就没有这些风波了哩!'
'少君,可否谈谈你离开落鹰峡之后的情形呢!'
说至此,她已经站在亭柱旁宽衣解带。
贾霸砍焰一炽,'小兄弟'立即了搭起'帐篷',他微微一笑,道:'哇!我明明被啄走,你却说成离开,真会替我掩饰砌!'
四号将内裤一抛,上前替他宽衣解带道:'少君,你本来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是故意逗那只死鹤玩的啦!'
'哇操!真受不了!你可真会推销高帽子哩!'
'格格!人家句句实话嘛!你如果不是故意在逗那只死鹤,怎么会安然自动返回此地呢?是不是?'
'哇操!这其中颇为曲折哩!'
倏听四号'啊!'了声,道:'它……它怎么又长大了?'
贾霸一看自己的'小兄弟'果然变得较前恐怖了,他怔了一下,道:'哇操!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四号轻轻的朝'小兄弟'捏了一下之后,身子一蹲,以檀口在'小兄弟'的身上到处'啧……'的吻个不停!
贾霸轻抚她的秀发,含笑道:'四号,你听过铁血帮吧?'
四号朝亭中桌面一躺,双腿一分,门户大开的道:'听过,它是当今黑道上第一大帮,帮主孟达富的野心不小哩!'
'哇操!我再考考你,孟婷婷是谁?'
'孟达富之次女,外号"血西施"?'
'孟诗诗呢!'
'盂婷婷之姐,外号"血罗刹",鬼计多端,心狠手辣!对了!她对男人甚感兴趣,武功越高的人,她越欣赏。'
贾霸以双臂抬起她的双腿,缓缓的送'小兄弟'进入'桃源胜地,同时将自己遇见盂婷婷御鹰杀死灰鹤之事,说了一遍。
四号边迎合边当听众,听至此,含笑道:'少君,你真是艳福不浅,不但获救,还有大美人相陪呢?有没有宰她呢!'
'哇操!是她宰了我哩!'
他立即把孟婷婷误擦望春丸惨整自己之事说了一迄,听得四号格格连笑,扭摇得更加剧烈了。
事实上,她也非浪不可了,因为,她已经被'小兄弟'弄得全身轻飘飘,迫不及待的要'交货'啦!'
倏听一声:'好呀!四号敢偷吃腥呀!'
一号三人已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四号脆声叫道:'少嫉妒,统统有奖,少君,吓吓她们!'
'哈哈!她们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吓不了啦!'
'格格!你别管嘛!露露相嘛!'
一号三人见贾霸一直紧顶着四号的下身不动,心知玄机必然在'小兄弟'上面,立即脆声道:'少君,"小少君"怎么啦?'
'哇操!好词!看清楚啦!哈哈!'
'叭!'一声,他向后一退,'小兄弟'立即杀气腾腾的抖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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