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吾尔开溜是落在棺木上,他放下袁珊瑚,让她爬在棺上,说:“免惊,你老子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的!”
袁珊珊没再惊呼,似已惊昏过去了,吾尔开溜脱掉靴了,然后翻身入江,身形再冒起时,正好到了棺头,当下踢动双脚,推着棺木向前游去。
游出数丈,后面突然晌起一片惊叫,掉头一看,只见莫勒爽的船已慢慢下沉,船上的帮匪四下乱窜,纷纷抢夺可以浮身的木块。混乱中,只听莫勒爽大叫:“小船呢?怎么不见了?”
“小船沉啦!”“他妈的,定是那老家伙搞的鬼!”
“不好了,船沉了!”吾尔开溜回头再看,整个船身已沉入江中,只露出桅帆,而甘老爹的船,己整个燃烧起来。
他高兴想道:“那老屁股虽谙水性,但在这滚滚长江水上憋死的,只可惜那‘宝贝’随他而逝!”
思忖间,忽听身后“哗啦”一响,有个人由江里冒了出来,正是甘老爹!“”
老甘,你干得太帅了!“
甘老爹泅到他身边,伸手扳住棺木,笑道:“小波霸怎么样了?”“吓昏了!”
甘老爹掉头望望后面江上,哈哈笑道:“莫勒爽这辈子,恐怕还没栽过这样的跟斗了吧?”“操,他这个跟斗可栽大了!”
“不过他大概死不了,方才老汉看见他抱着一块浮木,浮在江面上。”“不知他那个小瓷罐,有没有掉落江中?”
“它那么重要吗?”“是的,没有它,我便无法继承天仙派,因为,瓷罐里除了有老屁股的老二外,还有”一小把启开秘密之地的钥匙!“吾尔开溜顿了一顿,又道:“那个秘密之地,是天仙派的琼楼,只有进入那里,才可练成天仙派的神功。”“你告诉他的地点,是真的吗?”
“瞎掰的!”“很好,不过你大可放心,莫勒爽好不容易夺到‘宝贝’,岂会让它掉入江里?”
吾尔开溜一想不错,才安心问:“现在咱们往那里去?”
“咱们就坐到棺上去,任它漂流,漂到那里,就到那里!”
甘老爹说完,即跳上棺头坐下,吾尔开溜跟着跨上棺尾坐下,见袁珊珊仍昏迷不醒,不由发愁道:“小波霸看来好像很弱!”
甘老爹翻开她眼皮看了看,笑道:“安啦,死不了的!”吾尔开溜发觉棺木浮沉不定,但心说:“这棺材不会沉下去吧?”
“不会。”这时,袁珊珊醒过来了。
当她发觉自己俯卧于棺上,又吓得惊叫起来。吾尔开溜连忙安慰道:“免惊,咱们会很安全的到达陆地的。”
袁珊珊颤声问:“莫勒爽他们呢?”吾尔开溜将发生的事情大略叙述一番。
袁珊珊哭道:“既然他们船沉了,我们为什么还不上岸呢?”吾尔开溜说:
“现在水上比路上安全多了,咱们暂时还不打算上岸。”
甘老爹接道:“老汉保证,顶多再二三天使可到安全地方了。”袁珊珊惊叫:
“嗄,再二三天,那不夭死了?”
甘老爹笑道:“不会,江里有的是沙西米。”袁珊珊又是惊叫一声:“沙西米”
日落了。江上风力渐强,滚滚的浪涛,有时把他们抬得高高的,有时又把他们推入深渊之中。
但他们终于度过了惊涛骇浪的一夜!
第二天早晨,当吾尔开溜挣开睡眼时,忽然发现他们已出了长江口,居然在海上漂流了。他不但投有惊讶,脸上反而充满了希望。他看望爬在棺上的裹珊珊,侧然道:“小波霸恐怕支持不了了。”
袁珊珊经过昨夜的一番惊涛骇浪,的确已筋疲力尽,整个人软绵绵,已没有一丝力气了!甘老爹说:“不要紧,她还可以再支持一天。”
“您老八堵夭尾?”“有一点,你呢?”
“也有点夭,不过现在要我吃沙西米,恐怕还没胃口。”
“不错,要人吃生东西,非到饥饿难忍的时候,是咽不下的。”
吾尔开溜问袁珊珊道:“小波霸,你是不是真夭?”袁珊珊虚弱无力说:“不,我头晕,全身无力,好像要死了。”
“这是晕船,没关系的,绝不会嗝屁的。”袁珊珊没再开腔,她已疲困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日头慢慢上升,也渐渐变热,最后变成了一个热情的火焰!
第三天。老少三人已又饿又渴,嘴唇都裂了!
吾尔开溜开始觉得沙西米是一道美味,于是当他发现有一群鱼游经棺边时,立即抽出匕首,挥手射下去。
一刀一尾,数次下来,已捕得五条一斤多重的鱼,他用匕首去鳞剖腹,洗净切成一块一块,就同甘老爹,和袁珊珊食了起来。
袁珊珊开始有些犹豫,但终因饥饿难忍,硬把第一块生鱼肉送入嘴里。很快的,她就发觉生鱼肉不但不难吃,而且味道鲜美极了。
当他们吃完所有鱼肉后,精神体力顿感恢复了许多。吾尔开溜伸了伸懒腰,说:“但愿今天能遇上一艘船!”
甘老爹摇头道:“希望不大!”“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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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现在距离内地已有百里以上,没有渔船敢到这遥远的海上来捕鱼的。”
“这么说,咱们生还的机会是不大了?”
“谁说的。看,那边好像有东西!”吾尔开溜展目望去,只见东南方的海面上出现下一块凸状物,心头大喜,道:“谢天谢地,咱们有救了!”
甘老爹笑说:“要是老汉没记错,那可能是神秘的海市。”
吾尔开溜一怔说:“海市?”
“嗯,三率纪录上记载的(海市蜃楼)。”吾尔开溜未答腔、因为他的心情突然很激动,而眨也不眨的凝着那座宫殿。
甘老爹又道:“传说那海市蜃楼中,有不死药,和无数的奇珍异宝。”袁珊珊见到宫殿,料到已死不了,精神为之一振,接口问:“那是真的吗?”
她好侮对奇珍异宝蛮有兴趣的!“老汉没去过也不敢肯定,不过就我所知,那儿的景色确实美如仙境。”
吾尔开溜忽然道:“老甘请仔细看看,那确是海市吗?”
“大概不会错!”甘老爹说。
吾尔开溜神情一肃,叹道:“操,如果真是海市,老疙瘩便死而有灵了!”
“莫非……”
“不错,天仙派所谓秘密之地,就在晦市!”袁珊珊大喜道:“真的?”
吾尔开溜点头说:“是的,我原以为没有机会将你老子的遗体,运去海市安葬,不料今天咱们竟漂到了这里,这莫非是天意使然?”
甘老爹哈哈笑道:“这一切太好了,莫勒爽挂了,而你又找到了天仙派所在地,再加上救回了髯仙的女儿,再没有比这些更美满的了!”
半个时辰后,棺木已漂近海市附近。
这海市,其实是个小岛,岛上的建筑却完全是宫殿似的宏伟,几乎把整个岛建满了,因此给人家的感觉,不是座岛,而是座宫殿。
棺木漂近浅滩上,吾尔开溜等人陆续跳下,推着棺木到沙滩上。宫殿金碧辉煌,四周植满了花木,真是一个优美如画的仙境!
甘老爹道:“此殿非常大,从正殿走去要二三天才到得了另一边,你们天仙派的琼楼在何处?”
吾尔开溜回答:“就在第八殿,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等体力恢复之后,再去啥款?”甘老爹当然不反对,于是两人抬着棺木住大殿上走,袁珊珊在后跟着。
走到宫殿前,才将棺木放下,吾尔开溜四下看了—眼,道:“宫殿中不知有没有?”甘老爹说:“这我也不清楚。可能有吧!”
“咱们进去看看!”“好!”
他又和甘老爹抬着棺木进殿,刚走完阶梯,忽闻有个清脆的声音道:“贵客光临,欢迎欢迎!”
三人抬头一看,竟是一只八哥鸟!袁珊珊大奇说:“咦,这只八哥还会说人话!”
甘老爹笑道:“这必是宫殿的主人所养的。”那只八哥鸟忽然飞落到他肩上,好像甘老爹就是它的主人似的!
吾尔开溜笑说:“老甘,它好像认识你呢!”甘老爹哈哈笑了起来。三人走入正殿,发现殿中布置得高雅有致。并没有宫殿的严肃,庸俗。
他们把棺木放下,吾尔开溜叫道:“喂,有人在吗?”可是叫了半天,竟不见一人出来。
“是个空殿,投人住着。”甘老爹道:“那么,咱们进去吧!”
“不知有没有吃的?”“找找看!”三人仔细搜索了一遍,发现厨房里还存有不少粮食,只要动手生火,马上就有饭吃。
甘老爹笑问:“小波霸,你会不会烧饭?”袁珊珊道:“会啊!”
“那么赶快下厨生火,烧一顿饭来吃吃。”袁珊珊果然就动手忙了起来。
吾尔开溜和甘老爹二人,又到四周定了一遍,然后回到屋内,吾尔开溜见那只八哥始终歇在甘老爹肩上,心中一动,道:“老甘,这只八哥怎么老是歇在您老肩上?”
甘老爹笑说:“谁知道,想是有缘吧!”吾尔开溜试探向八哥问:“喂,你家主人那里去了?”
八哥叫道:“老头回来了,老头回来了!”
吾尔开溜一怔,展目一扫,根本不见有人出现,失笑道:“操,这小东西倒会寻开心,你家主人在那里呀?”
八哥一面啄甘老爹耳朵,一面又叫道:“老头回来了,老头回来了!讨厌!讨厌!”吾尔开溜凝望着他,微笑说:“操,老甘,您老是它的主人吧厂甘老爹不答,忽然就走到琴旁,整衣坐下,抚起琴来。
“铿铿锵锵!”
琴声清脆嘹亮,渐渐变得深遂悠扬,吾尔开溜如沐春风,感觉自己正在为之神往,浑身舒服无比!
不久,琴声忽然一变,变得尖厉,有如鬼嗥!
吾尔开溜顿感心头一沉,胸中似有万把尖刀刺戳着他,使他悲愤,若非神智尚在,他真想杀个人发泄发泄呢!
就在这时,袁珊珊突然走到厅上,双眸竟充满杀气,好像一具美丽的厉鬼,一步步朝吾尔开溜慢慢走过去。
哇操!看样子,竟像要杀死吾尔开溜!
甘老爹忽然停止抚琴,手掌轻按琴弦,琴声立即静止。
袁珊珊身子一软,顿时瘫痪成一团,跌坐地上直喘气!
吾尔开榴也感疲倦万分,就像与人恶斗了七天七夜,而到了筋疲力竭的地步。
甘老爹以诧异的目光看了袁珊珊一眼,然后对吾尔开溜笑道:“小子,你定力不赖,髯仙有你这个传人。他会含笑九泉了。”
吾尔开溜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老甘,您究竟是谁?”
甘老爹伸手轻抚肩上的八哥,笑道:“八珍之前已经告诉你了,我正是海市的主人,也是天仙派的创始人——甘大智。
闻言,吾尔开溜大吃一惊,说:“操,您老真是天仙派的祖师爷?”甘老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髯仙是当年老汉所选立的第二代传人!”
吾尔开溜又惊又喜说:“这么说,您老是我的师祖了?”甘大智道:“其实,本派并无师徒之分,当年我也没亲授髯仙武功,而是他进入‘琼楼’磨练,现在他也要你进入‘琼楼’去学本派武功,所以他不是你师父,我也不是你的师祖。”
“那咱们是什么关系?”“只是同门前辈而已!”
吾尔开溜仍然跪下叩拜。甘大智道:“起来,起来,我们谈谈正事吧!”
吾尔开溜起身之后,见袁珊瑚还坐在地上发呆,忙道:“小被霸,你快拜见师祖!”袁珊珊哭说:“师祖,我好可怜,我爹死了!”
甘大智叹道:“不要难过,今后你就留在这里,先去烧饭,有话以后再说好了。”
“是!”
袁珊珊应了一声,又回厨房去了。甘大智见她进入之后,才对吾尔开溜说:
“小子,琼楼你找得到吧?”
“大概找得到!”“好。那么明天你就去琼楼研习武功,至于小波霸,就让她暂时在此住下,你每隔半月回来探望她一次便可。”
“您呢?”“我另有事情要办,等一会便要走了。”
“那里去?”“回华中去。”
“有船可乘?”“有。至于髯仙遗体,你明天去琼楼时,就将棺木抬去,放在里面便是。”
吾尔开沼沉默良久,忽然苦笑道:“有件事情,我要先表明一下,我只怕不配继承天仙派……”“为什么?”
“我在背叛黑蛇帮之前,原是个杀人的采花贼,罪孽深重,而做为一个天仙派的传人,他应该是一个……”
甘大智摇手打断他的话,笑道:“过去的一切不必再提,我相信髯仙的眼光。”
“可是,将来万一碰上仇人,我怎么办呢?”
“溜!”“若是碰上咸鸭,我却不想溜,而想死在他手里。”
“为什么?”“我欠他太多了!”
甘大智正色道:“不论在任何情况之下,你都不能使天仙振一脉中断,因为本派任务是除恶务尽,获救善良百姓的命。”
吾尔开溜点点头。甘大智站了起来,笑说:“小波霸的饭大概烧好了,我们吃饭去吧!”
天色微暗。甘大智即别了吾尔开溜和袁珊珊,飘然离去。
吾尔开溜和袁珊珊,在殿外目送甘大智离去之后,两人则在灵柩前坐下,袁珊珊道:“我想看看我爹的遗容,可以吗?”
“卖屎!”吾尔开溜说:“你老子已嗝了快十天,不宜再开棺。”“可是,我真的好想再看看他一面。”说着说着,目屎又掉下来了。
“我于解你的心情,不过死了多天的人是不能再看的,不看对你更好。”袁珊珊未再坚持,低首哽咽道:“我好命苦,爹死了,今后我怎么办?”
吾尔开溜安慰说:“你还有亲娘呀,你老子要我把你带到你娘那里去。”“什么时候?”
“过些日子,等我练成天仙派的武学之后。”“我怕。为什么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去(琼楼)同住呢?”
“那地方只有天仙派的继承人可去。”“我虽不是天仙派的人,但却是天仙派第二代传人的女儿呀!”
“这是天仙振的规律,非传人是不可以进入(琼楼)。”“好吧,但我一定要知道它在那里。”“这……”“你不能不答应,因为,明天你就要将我爹的灵枢送入琼楼安葬,我是他的女儿,应该送葬,还有我若不知琼楼地点,万一有事,到那里去找你?”
吾尔开溜觉得有道理,点头说:“好,不过你只能送到门外。而且一定要守口如瓶,千万不可对外泄漏琼楼的地点。”
“这个当然,我爹将安葬在那里面,我怎么会泄漏琼楼的秘密地点呢?”“对!
琼楼地点一旦为外人获知,灾难将随之而至。”
“你放心,我死也不会说的。”袁珊珊忽然又道:“对了,那(宝贝)已没了,你怎么进入琼楼呢?”
“方才老甘离去之前,已告诉我启开琼楼的法子了。”
“哦,那就不用担心了。”
吾尔开溜看着她,心里不禁想起了丁君璧的柔情,忧郁,久久不能释杯。袁珊珊见了笑道:“喂,你在发什么呆?”
吾尔开溜如梦惊醒,“哦”了一声,找了个借口说:“我是在想,像你这样水的查某,应该有个好归宿。”
“你要我……”“我忽然想到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很帅,很风趣,又有正义的好青年,谁能嫁给他,必能得到幸福。”
“你想把我推销给他?”“他真的很棒,只可惜我还不知他的姓名,只知道他叫(何必问)。”
“何必问?”“是的。”
“哇,你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莫宰羊,却要把我推销给他?”“我虽不知他的姓名,但和他同居过一段日子,知道他是个正直而热心的好人!”
“我不要听了,无聊!”袁珊珊站起身来、又说:“我要睡觉去,你明天一定要带我去。”
“一定。”
次日一早,吾尔开溜抬着棺木,带着袁珊珊离开正殿,往别的宫殿走去。
在偌大的海迂回绕了半天,来到一座雄伟的建筑之下,吾尔开溜停步四下打量一遍,说:“大概就是这座殿,咱们过去看看。”
有顷,跟前出现一大片清幽的竹林,林中有水榭。
“你老子告诉我,老甘也告诉我,琼楼就在水榭后面宫中。”
说话之间,他们已走近水榭前面。这里又是另一番天地,四周种满了奇花异草,一旁还有个水潭,潭中不时冒出白雾,使整座琼楼笼罩在雾里,令人感觉置身在仙境。
袁珊珊不禁惊叹道:“太美了,这是真的吗?”
吾尔开溜走到水潭前,将棺木放下,看看四周的景色,也不禁赞道:“造物者真是神奇。”
袁珊珊催说:“你快进去看看吧!”
吾尔开溜不急,反问:“你记不记得返回正殿的路?”
“记得的。”
“那么,向你老子的灵枢拜一拜,然后就回正殿去吧。”
“不,我等你进了琼楼再走。”
“小波霸,你真的不可进入琼楼,这是你老子严令我做到的一件事!”
“我没有说要进楼去看,等看见你进楼之后,就要走的嘛!”
吾尔井溜无奈,只好道:“好吧,等我打开琼楼的门,再将你老子的灵柩搬进去。”说完,身形一拔,纵上了水榭。
袁珊珊此刻的脸上,竟然浮现一丝冷笑。有顷,才见吾尔开溜又从水榭纵下,袁珊珊急问:“门开了没有?”
“开了。”
袁珊珊伸出右手道:“来,跟我一起拜拜我爹。”
吾尔开溜还未开口,她的手已抓住了吾尔开榴的左手。
吾尔开溜警觉不对劲时,全身已告瘫痪无力,不禁大惊失色说:“操,小波霸,你……”
袁珊珊不等他说完,已迅速点了他的软麻穴。
吾尔开溜没想到她会武功,一时惊得目瞪口呆,大叫:“小波霸,你不可以瞎鸡巴乱来!”
袁珊珊吃吃笑说:“你以为我在瞎鸡巴乱来?”
“操,你不是小波霸?”
“格格,当然不是!”
“操,你是老屁股派来冒充小波霸的奸细?”
“猜对了!不过我挺尪肚袁珊珊那对波霸。”
说着,竟然伸手在衣服里拿出一对白色物体,扬了扬,笑道:“我的波霸还得靠这玩意来衬托呢!”
吾尔开溜一见她胸脯,居然小了一半,一颗心往下急沉,叹说:“完了,什么都完了!”
他这辈子杀查某无数?居然会栽在查某手里,真是报应呀!
他以为歼灭黑蛇帮有希望了,没想到现在一切都完蛋了,自己的一番奋斗与挣扎终归白费,终归还要死在莫勒爽的手里!
更衰尾的是天仙派,居然也这样毁在他手里了!
因此,他心中的悲愤与愧疚,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的,他的双目充满了红丝,愤怒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再说一遍,你真是老屁股的人?”
袁珊珊笑着说:“不错,莫帮主的八细姨给你拐骗走了,因此,他再也不要细姨,他改收干女儿,其实细姨跟干女儿,对他来讲并没两样,我叫‘安妮’,替补丁君璧位置,所以排行第八。”
“老屁股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知道吗?”
安妮笑靥如花道:“宰羊,他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操,你为何甘为他所利用!”
“因为我也好不到那里去,莫勒爽把我从妓院救出来,给我吃好穿好,又不用遭受男人蹂躏,还教我武功,所以我愿为他卖命!”
“老屁股可能已葬身海底了,你还要为他卖命?”
“很难说,他那个人是不会这样容易就挂掉的,就算他真的挂了,就算黑蛇帮人全都死光了,那也没关系,还有我一个没挂呀!”
“操,你这话什幺意思?”
“天仙派并末规定不可传给查某,是不是?”
“我的妈呀,你想成为天仙派第三代传人!”
“你反对吗?”
“这要杀了我才行!”
“格格,这还不简单。”
安妮说着,就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说:“我杀下你之后,也会把你尸体放入琼楼中,绝不叫你陈尸荒野,你放心的去吧!”
“吧”字一落,匕首就朝吾尔开溜身上刺去。谁知,匕首突然飞了出去,刺在一棵竹干上。
安妮一愕道:“咦,怎么会这样?”
她举目四望,瞥见竹林之际,顿时脸色大变,骇然说:“你……你怎么又来了?”
甘大智从竹林中走了过来,笑吟吟道:“昨晚风浪太大了,老汉没上船。”
安妮那敢跟他对抗,故一见他走过来,急忙纵身疾起,想溜栓了。
甘大智袖子一挥,笑说:“别走呀!”
“扑通!”
安妮身子顿时由半空中,跌入水潭去了。
甘大智走到吾尔开溜身边。在他腰上拍了一掌,笑道:“你这小子犯女,下回遇到女的要格外小心。”
吾尔开溜顿觉全身血气畅通,一跃而起,说:“老甘,哦不,师祖,您又救了我一次了。”
甘大智笑道:“我原想告诉你这个查某靠不住,后来一想,还是让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较好,今天她果然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安妮已从水里浮起,看情形已嗝屁了。
吾尔开溜激动地道:“您怎知她不是老疙瘩的女儿?”
“昨个我在正殿弹琴,她为琴所迷惑,露出原形要杀你,髯仙的女儿绝不会想杀你的,因此,我就佯装离去,以引诱她下手。”
吾尔开溜走上前去,将她尸体拉上来,叹道:“长得水当当,竟成了老屁股的爪牙,真是可惜了!”
“少多情,快办正事要紧。”
“琼楼的门已开,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的,我帮你把髯仙的灵柩抬进去,顺便凭吊一番。”
说着,两人合力抬起棺木,身形一拔,纵上了水榭,然后走了一会甬道,才走进一栋巍峨大门。
里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多宽,他们走了数十步,甘大智才说:“等一下,我来点灯。”
不消片刻,甘大智已点亮十几盏油灯,屋中顿时大放光明!
吾尔开溜定睛一看,发觉室中没有一扇窗户,而且全是石块筑成,没有一扇窗户,怪不得白天也是漆暗。
室中十分宽敞,每一面石壁上都刻着一些人像图形,和密密麻麻的文字,这就是天仙派秘密之地。
甘大智从桌案上,取出一本黄皮书交给吾尔开溜。
吾尔开溜浏览着室中一切,心中惊奇不已,问:“壁上那些人像和文字,就是本门武学?”
“不错,但你必须先阅读这本黄皮书,然后才可习练壁上的武功。”
说完,他又拉着吾尔开溜走到一面墙前,用力一推墙壁,只听“轧轧”声晌,突然霹出了两间小室。
左边一间,里面堆放着许多食物。
右边一间空的,甘大智说:“这间是安放本门传人的灵柩,将来你我都要在此长眠,来现在先把髯仙的灵柩移进去吧。”
吾尔开溜将棺木移入小室,然后拜了三拜。
甘大智叮咛道:“你每隔半月,要回正殿去补充食物,知道吗?”
吾尔开溜点了点头。
突然,他问:“万一我被发现,怎么处理。”
“这里不会有人来,也从来投有其他的人来过。”
“我是说万一,现在的人都充满着冒险精神。”
“真有万一的话,那就要看对方是白是黑,若是黑派人物,当然不能放过他。”
“还有,老疙瘩遗命我寻找他失踪的女儿,我在此不晓得要待到什么时候,等我出去,说不定给人卖到妓院了。”
“真的小波霸可能在黑蛇帮,老汉回到华中之后,就去他们总舵找一找看。”
“如果老屁股还活着,你千万不能杀了他,要留给我。”
“没问题。”甘大智道:“目前莫勒爽最得力的助手是那几个?”
“有罗君左兄弟,万大仙及大嘴青。”
“好,我可将这四人先除掉,把莫勒爽留给你,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
“那么我这就走了,一年后我再来看你!”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吾尔开溜直送他到水榭前面,甘大智搅起安妮的尸体,拒绝他再送,即纵身而起。眨眼之间便消失踪影。
吾尔开溜目送甘大智走了之后,便在水潭边坐下,脑中思绪澎湃纷乱,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
他回想自己小时候,父亲是卖货郎,然后自己被骗,陷入人贩子手中,第一任马子阿冬的惨死!
又回想到自己成了老屁股的干儿子,性情完全大变,沦为世人厌恶的采花贼,然后想起麦继香,想起咸鸭,想起丁君璧。想起那个神秘的何必问……
一想起何必问,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因为,和他在库鲁克山相遇,是他近年来所遭遇的一件最有意思的事。
虽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何必问是什么人,但心中却已将他视为生死之交。他的伤大概痊愈了吧?他是否已离开了库鲁克山?想着想着,偶一抬头,突破毒蛇咬一口似的,惊得跳了起来。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对面的竹林前,赫然站着四个人!一个是黑蛇帮帮主莫勒爽!一个是他的狗头军师罗君左!
另外二个是三堂香之一的万大仙,及包搅大。操!怎会有这种事?他们该不是阴魂不散吧?
吾尔开溜睁大目纠再看,一点不错,那四人活生生的站在那里,脸上正挂着不友善的笑容。
他们蓬头垢面,衣衫滥楼,可以看出他们在海上漂流了几天,今天才漂到海市的。
吾尔开溜只觉脑门像挨了重重的一棒,感到眼前发黑,全身冰冷,像是跌入了千年冰窖里。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天仙派的武学不得。万一那些绝活落入了他手中,后果简直不敢想像。
因此,他心中的震惊与悲愤,使他觉得整个人要爆炸了一般!莫勒爽狞笑道:
“小心肝,你怎么一见到干爹,脸色就发青呢?”
谁知偎在他身旁的包搅大,竟然恶心说:“干爹,他已不是你的小心肝啦,我才是呢!”
莫勒爽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嘿嘿,别吃醋,干爹是拿他说笑的。”
吾尔开溜漠然不答,只在心中念道:“髯仙,现在你该知道你找错人了,我本就不配成为天仙派的传人,如今天仙派恐怕要毁在我手里了!
不过,我愿赔上这条命,以报答你的错爱,操,你若有灵,就请帮我干掉这个老屁股吧!“
莫勒爽笑道:“你说话呀!你没有话要说吗?”
吾尔开溜冷冷说:“操,我是没话说。”
莫勒爽笑道:“对,你是无话可说,老夫早就说过了,凡是背叛老夫之人,没有一个能活得成,你能活到今天,应该死而无憾了!”
他顿了一顿,又说:“你不但背叛我,还拐跑老夫的八细姨,你够高杆。”
“你够缺德,自个没了‘把儿’,还要白白踏蹋人家青春,你他妈的心理变态,才会干出这种事。”
“哎哟喂,你这是什么话?竟然用这种口气,对老夫说话。”
莫勒爽气得对罗君左,万大仙说:“你们进去看看,这小子由老夫来收拾!”
罗、万二人躬身应诺,一齐举步向水榭走过去。
吾尔开溜举步,准备拼了。
包搅大叫道:“吾尔开溜,何必呢,干爹待你也不坏了!
干嘛大家撕破脸闹得不愉快嘛!“
吾尔开溜骂说:“你这个人渣,不是人,不配跟我讲话。”
包搅大向莫勒爽哭诉道:“干爹,你看,人家想当和事佬,他竟然骂我,你可要替我出口气呀!”
莫勒爽二话不说,对准吾尔开溜猛抓了去。吾尔开溜身形一闪,右拳上挥,反击其胸口。
他的身手,不论在黑蛇帮或江湖上,都是一流的,但是今天的对手是他的干爹,也是他的师父,这就好比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掌心一样,处处受制,先机尽失。
“砰!”
他的胸口被莫勒爽踢个正着,整个人飞了出去。
莫勒爽摸了摸他散乱的小瓣子,道:“你们快进去吧!”
罗君左和万大仙二人,立刻纵身上了水榭。
琼楼的门当然是敞开的,室中的十几盏油灯也还在燃烧,把整个屋内照得明亮。
他们走到门口,却没敢立刻跨进去,躲在门二侧,探头向室中窥视。
因为他们在面对这栋天仙派的神秘之地,就如面对十殿阎罗一样,不免有些胆颤心寒。此外,他们也怕里面有个活人。
莫勒爽曾告诉过他们,说老疙瘩没有嗝屁,躺在棺中的是个活的老疙瘩!他们有些不相信,但又不敢完全不信,所以唯有小心谨慎。
如果老疙瘩没有嗝屁的话,现在他到了琼楼,应该已出棺了吧!但室中没有人呀!他们又仔细巡了一阵之后,万大仙才低声道:“好像没有人吧?”
罗君左说:“嗯,看不见!”
“你看见没有,室内还有两间别室。”
“瞧见了,一间放着棺木,另一间看不大清楚。”
“怪了!”
“怎么啦?”
“应该有两口棺木才对。老疙瘩是第二代传人,他若已嗝屁,应该有两口呀!”
“帮主说他还活着,莫非是真的?”
“管他的,是死是活,进去一看便知道,上吧!”
于是,两人轻轻的拔出长剑,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整个室内一目了然,确确实实没有一个人。
他们因此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两间别室,两人一左一右,蹑手蹑足的定至两间门侧,探头窥望。
右边一间,里面堆放着不少物品,一眼就可看出里面绝不可能躲藏着人。另一间除了一口棺材,没有别的东西。棺木上还有水渍,毫无疑问是髯仙的,而且刚刚移入的。
两人相视一笑,心头为之大宽。因为,他们已确定洞中没有一个活人。髯仙也绝不是装死。
他若是装死,现在已到了天仙派的秘密之地,还躺在棺中干吗?““哈!”罗君左笑道:“帮主说髯仙还活着,我一直就不大相信!”
万大仙笑了笑说,“他那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鬼,怕鬼的人都会疑神疑鬼。”
罗君左走了进去,一脚踩在髯仙的棺木,哈哈大笑道:“其实髯仙根本没有装死的理由,他确实是中了阴蛇蛊而嗝屁的。”
万大仙接口说:“如果他知道他女儿在我们手中,他一定会毁了黑蛇帮总舵,装死绝不是救他女儿的好办法。”
“不过,为了使帮主放心,我们还是打开棺木看一看吧!”
“有道理!”
两人乃一左一右,将长剑插入棺盖的缝隙,一阵“吱吱”
声中,棺盖松开了。随之,他们将棺盖整个揭了起来。就在他们的视线接触到棺中的那一刹那,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死者的双手一扬,两柄匕首如箭飞出,分别射入他们二人的咽喉!这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哎……”两人双双向后倒去。他们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棺中的人坐了起来,吐了一口大气道:“哇操,差点闷死了!”
水榭前,莫勒爽摸着小辫子,向吾尔开溜欺过去,狞笑道:“小心肝,你现在后悔了吧?”
吾尔开溜神情镇定,严阵以待。
包搅大在旁怂恿说:“干爹,快杀了他,不然他会杀你的!”
莫勒爽以手制止他说话,浓眉一扬,对吾尔开溜道:“你还想跟老夫动手?”
吾尔开溜不仅打定主意要与他拼到底,而且一旦拼不过时,最少要咬下他一只耳朵来。
他突然大叫:“老鬼子,跟你拼了!”
一拳打了过去,“砰”一声,莫勒爽反将他震退数步,大笑道:“不够劲,搔痒马马虎虎,再来呀!”
吾尔开溜当然再上,而且是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双掌直击他面门。
莫勒爽奸笑一声,巧妙的一把抓住了他胸襟!
吾尔开溜反应也快,只听“嘶”一声,胸襟那一块便离开厂他的胸部,人却已纵开一丈外。
莫勒爽扔掉手上那块胸襟,笑道:“哎哟喂,别慌,没抓破嫩嫩的皮,再来呀!”
吾尔开溜正待再上,目光瞥及水榭中,顿时呆了。莫勒爽,包搅大也见到了,他们也都呆了。因为,他们看见一个人从水榭飞了出来,是他们一万个料想不到的。
这个人是何必问。吾尔开榴一直念念不忘的何必问!
他从水榭里下来,左手提着两颗人头,右手拿着两把剑。
那两颗人头,是万大仙和罗君左,因是刚刚砍下来的,还在滴血!
吾尔开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不通何必问怎么会从水榭出来,失声道:“老兄,你是怎么来的呀?”
何必问嘻嘻一笑说:“跟你来的!”
吾尔开溜满面惊奇与困惑,道:“跟我来的?”
“也可说是你把我送来的!”何必问笑说。
吾尔开溜忽然想通了!
他脸色一变道:“你……你是说,你躲在那棺中?”
“不错,你好狠的心,把我丢在鸟不拉屎的深山不管,还好我命大,没被野兽吃掉。”
何必问耸耸肩,又笑道:“哇操,你想甩掉我,没这么容易,告诉你、我何必问跟定你啦!嘻嘻!”
吾尔开溜满腹疑惑,问:“老兄,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
一旁的包搅大突然冷笑,说:“吾尔开溜。你不认识他吗?”
“你认识?”吾尔开溜忍不住问。
包搅大点点头,幸灾乐祸道:“无论他易容术多高,我都认识他,他是八条虫之一的咸鸭。”
吾尔开溜心中怦然一震!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是麦继香的最佳拍挡。原来他出现库鲁克山以及躲在棺中,跟到此处是为了麦继香,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呀!
他回望何必问惊道:“操,你真是咸鹎?”
何必问脸上的笑容已消失,点点头说:“是!”
说着,伸手撕去脸上的易容,露出真正的面孔来了,果然是咸鸭。
吾尔开溜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对方既然打算为麦继香报仇,在库鲁克山的那段时间里,他有很多很多的机会可以杀自己,他为什么不下手呢?他又为什么反过来协助自己击杀黑蛇帮的人?
不过,吾尔开溜思索之后,也得到了结论,他很激动,苦笑道:“你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咸鸭说:“等到今天,不是更好?”
“等到今天,只怕你没有机会了。”
咸鸭扔掉了那两颗人头,再将长剑扔给他,道:“咱们的帐等一会儿再算,现在不妨先来个旧戏重演。”
吾尔开溜接住了长剑,笑说:“你不必趟这浑水,你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说毕,仗剑向莫勒爽欺去。
咸鸭不听劝告,也从另一边向莫勒爽欺去,突然剑势一偏,刺中在侧包搅大的腰。
包搅大睁大了眼,惊道:“干爹,他……他杀我……”
语声末落,莫勒爽已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冷笑道:“很好,你们一起上来,省得老夫多费手脚!”
吾尔开溜一剑在手,心情已完全不一样,他冷静沉着,因为,他知道这一战是自己最后的一次机会,他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咸鸭的神情也很坚定,也是抱着破釜沉舟,决心死战的意志!两人一左一右,一步步的逼近,脸上没有一点畏惧和犹豫。
莫勒爽见了,心中不禁有些发毛。因为,双方对战,最怕就是不要命的一拼。
虽然如此,他仍没把他俩放在心上,讥笑道:“哎哟喂,上啦!再不动手,日头可就要下山了!”
突地,两人猛刺过去。
“嘿嘿……”
莫勒爽冷笑声中,身形扭动,同时手中多出了一把龙虎扣,猛取二人!他如影随形紧跟吾尔开溜,似乎打算先将吾尔开溜杀了,然后再去对付咸鸭。
但咸鸭每次都适时地解了吾尔开溜的围,两人联手攻打,配合得天衣无缝。莫勒爽渐渐感到,不该轻视了他们。
盏茶功夫后,莫勒爽始终占着上风,看情形他是赢定了。
咸鸭和吾尔开溜二人,一点都不气馁,拼命的运剑进击。
莫勒爽打的兴起,一个旋身冲空而起,刹那间龙虎扣,如骤雨落下。
“叮!”
咸鸭的长剑被扣,卷上空中去了,人也被震退了数步。
紧接着,莫勒爽身形疾泻而下,扣紧咸鸭。
“哇操!”
咸鸭招架不住,连忙倒地滚避。
莫勒爽仍不放松,冷道:“嘿嘿,咸鸭!老夫把你变咸白斩鸭。”
情况非常危急,吾尔开溜喝道:“操,叫你老屁股开花。”
纵身扑上,奋不顾身的刺向莫勒爽的屁股!
莫勒爽急忙转身,格开他的来剑,顺势向下一削!吾尔开溜右腿登时血流如注。
但他却利用这到那间,奋力踢出左腿,踢中了莫勒爽的下部。这一脚力道极强,莫勒爽若还有卵葩,保证完蛋。
“哎哟喂!”
莫勒爽痛叫一声,踉跄倒退下去,咸鸭趁机一脚伸出,将他绊倒。
吾尔开溜也抓住机会,一剑疾刺而出!长剑直入莫勒爽胸口,差一点就将他整个身子贯穿!
咸鸭和吾尔开溜二人,不但有默契,而且还配合得天衣无缝。
“小心肝,你怎么下得了手,咬……”
莫勒爽大叫一声,左掌猛然拍出,也打中了吾尔开溜的胸口,把他打得口喷鲜血,身形飞跌在两丈开外。
就在这时,咸鸭拾起一把剑,已从莫勒爽的背部刺入!
“噢!”
莫勒爽叫了一声,顿时目瞪口呆,最后倒地不动了!
一场战争终于结束。另一场战争不晓得会不会再掀起。
吾尔开溜和咸鸭相对默立,两人都不知说些什么好,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咸鸭俯身去拔出插在莫勒爽背亡的剑,拿去水潭边洗干净,便转身要走了。
“别走!”
咸鸭好像没听见,继续走去。
吾尔开溜喝道:“咸鸭,现在该是你报仇的时候了!”
咸鸭淡淡答道:“我的仇已经报了,我没有仇人了。”
吾尔开溜喝说:“操,你给老子站住!”
咸鸭站住,慢慢转回身子,一笑道:“哇操。你想怎么样?”
“你卖屎走!”
“脚长在我身上,我为什么卖屎走?”
“天仙派这个秘密之地,只有它的传人可以知道!”
“哇操,你的意思是要杀了我?”
“不错!”
“我对它不感兴趣,我也绝不会泄漏出去。”
“靠不住!”
“哇操,一定要杀我?”
“当然,你非死不可!”
话声一落,突然身形猛进,长剑一扬,刺了过去。咸鸭长剑也一振,对准他胸口刺出!这一出手之后,他就知道错了。
因为。他发觉吾尔开溜刺到的剑,在他胸前就停止了,连衣服也没划破,但是他的长剑却已深探的刺入吾尔开溜的胸口!
吾尔开溜没有痛苦之色,脸上反而出现了笑容,好像做了一件很满意的事。
咸鸭怔了怔,气道:“蠢蛋,你……你什么意思吗?”
吾尔开溜含笑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我……我不想失掉你……还有,天仙派第三代传人……原来就是你……现在还给你……”
咸鸭大叫:“谁要那狗屁的传人,我情愿要你这个蠢蛋朋友——”
吾尔开溜笑道:“你就勉强接了吧!”
说完,身子慢慢倒了下去。他是带着欣慰笑容走的。
太阳已渐西沉,风在呼啸。山坡上一座大坟,坟上长出了青草,几棵白杨,伶仃的站在西风里。坟头矗立着一块青石碑。
碑上写着“麦继香之墓”。
坟前孤独地站着一个青年——咸鸭。
他静静的站在坟前,很久很久了。他心里淌着血,悲伤,痛恨不停地在翻腾。
久久,他才进出一句话:“我错了吗?”
没有回答,有的只是风吹长草的声音。但大地间却仿佛带着种浓烈的悲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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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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