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俏姐大走风流运

 

  山溪水淙淙流个不停。
  祝福仁的心潮也跟着震动不停。
  他方才已经从头到脚大清洗一番,尤其下体之血迹及秽迹更是清洗得险些脱皮哩!
  他的外表虽然已经洗净,内心却仍污垢。
  他既心疼“贞操”被毁,更心疼金龙盟之人施展出这种下流技俩,他实在对他们失望透啦!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便坐在溪畔望着溪水发呆。
  亥初时分,夜风呼啸吹过荒林,他却仍然在发呆。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他不由悚然瞧去。
  不久,他瞧见一人被一大批人追逐,那人只领先那批人十余丈,此时正施展轻功掠向此地。
  祝福仁立即将皮帽帽沿拉遮住双眼部位及低头偷窥。
  不久,他发现被迫逐之人居然是万事通,他不由暗怔道:“哇操!万事通为何会被这群人追杀呢?”
  他朝那批人一瞧,立见他们的年纪上至六旬下至三旬,服装打扮虽然不同,神色却同样的含婪及狞厉。
  只见两名老者右臂齐震,六枚梳星镖立即带着嗡嗡连响的飞向万事通的背部六大穴道了。
  万事通似乎忌惮六枚流星镖,立见他向右掠去。
  那知,那六枚流星镖掠过半丈远,突然一起回旋散发而去,其中两枚流星镖正好射向万事通。
  万事通一落地,立即又向左掠去。
  “啪……”声中,六枚流星镖力道已逝,立即落地,不过,那两位老者已经趁体贴掠到万事通身后三丈远处。
  两人双掌齐扬,四道掌力已卷向万事通。
  万事通只好又掠向左侧。
  万事通一落地,一名老者已经逼近,只见老者边攻边道:“万事通,财去人安乐,献出玄铁匕吧!”
  “休想,看剑!”
  立见万事通自怀中掏出玄铁匕,立即刺出。
  六朵剑花迅即刺去。
  那名老者向左一闪,立即扬掌劈去。
  另外那名老者立即上前夹攻。
  其余的三十余人立即上前包围住四周。
  祝福仁的视线受阻,他立即忖道:“哇操!报应,万事通拐走玄铁匕,如今却因为玄铁匕而挨攻。”
  他吁口气,忖道:“我何必卷入这种纠纷呢?走吧!”
  他拿起包袱及短棍,立即掠向远处。
  没多久,他已经掠入官道,他一见四野无人,他便边掠向北方边忖道:“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运功吧!”
  他便施展神足凌云疾掠而去。
  他疾掠出五十余里之后,“忧郁”的心情稍为舒畅,而且体中真气疾转如珠,他便全力掠去。
  他又疾掠半个时辰,一见远处右侧是一片空地,而且另有一座凉亭,他立即缓速掠向凉亭。
  不久,他已经缓缓步向凉亭。
  他一入凉亭,一见亭中有石桌及石椅,他吁了一口气,立即坐在一张石椅及打量四周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天上的半弦月及星光配合他的锐利视力,他便瞧见远处有一片雄伟的山景。
  他瞧了一阵子,心情更舒畅啦!
  良久之后,他便盘腿运功。
  真气一涌,他不由暗怔道:“哇操!我的功力好似更加的精纯,我并没有吃什么药物,怎会如此呢?”
  他怔了良久,方始继续运功。
  不久,他已经含笑运功。
  原来,他所吸食的蛟血经过那对姐妹合体之后,她们的处女身子已经调合了甚多的蛟血精华。
  这些精华原本似现金放在银行生利息,如今一经过调合,好似经过大投资般产生不小的利润。
  所以,他的功力才会更加精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是一阵哈哈笑声,祝福仁立即收功望向远处。
  不久,右侧远处传来一阵衣袂破空声,祝福仁不由忖道:“来人一共有六位,似乎是五人在追一人哩!”
  他刚思忖至此,答案便已经揭晓。
  只见一位绛裳宫装少女秀发微乱的持剑掠出,另有一位锦服青年和四位中年人紧迫于后。
  少女略一张望,便掠向凉亭道:“英雄救我!”
  锦服青年哈哈一笑道:“玩够啦!”
  那四位中午人身形一加速,迅即逼近少女。
  少女惊慌的全力掠向凉亭。
  祝福仁一向对女人很“感冒”,他原本不想过问此事,可是,他一见锦服青年的尖头鼠目,他便不爽。
  他再瞧见四名中年人的狞厉神情,他更不爽啦!
  于是,他放下包袱及持棍起身。
  那四名中年人却在此时拦住少女及迅速的包围,少女惊慌的止身横剑道:“你们当真目无王法吗?”
  锦服青年掠前嘿嘿笑道:“王法一斤值多少呀?在本金刚公子翟宗铭的眼中,王法一文不值啦!”
  说着,他得意大笑着。
  四名中年人立即附和大笑着。
  少女叱道:“住口!我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是峨媚弟子扶秋兰,家父正是安微府衙总捕头扶东明,亦即‘神目’。”
  祝福仁暗道:“是他,她既然是他之女儿,我瞧他甚为勤政爱民的份上,我就替她解围吧!”
  却听翟宗名哈哈笑道:“好得很,听说神目很精干,峨嵋派亦有很多高手,我今夜就玩玩你,再斗斗他们。”
  “无耻!”
  “哈哈!本公子满口贝齿,瞧!”
  说着,他故意张口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扶秋兰叱句:“下流!”立即振剑攻向身前之人。
  祝福仁喝句:“够啦!”立即持棍掠去。
  翟宗铭迎来道:“小子,你不想活啦!”
  祝福仁止步道:“衣冠禽兽,你欠揍啦!”
  “臭小子,看剑!”
  只见他探肩抽剑,立即出现一把金光闪闪的金剑,他炫耀的振剑一扬,立即滑步疾削而来。
  祝福仁只觉耀眼夺目,立即眯眼施展“风之招”。
  两人一接近,立听“当当!”二声及“卜!”一声,只听金剑公子翟宗铭“哎唷”一叫,立即全身一抖。
  因为,祝福仁的棍尖正好戮入他的左胸呀!
  他踉跄止步,立即颤声道:“有话好说。”
  “把剑放下!”
  翟宗铭恭声应是,立即抛去金剑。
  “叫那四人退开!”
  “是!你们快退开。”
  那四名中年人立即收剑退去。
  扶秋兰立即放心的掠来。
  祝福仁一扣住翟宗铭的右肩,立即沉声道:“无耻之辈,你不配拥有这些白齿。”说着,棍尖已戮去。
  翟宗铭惊叫道:“不要,饶命!”
  “砰!”一声,棍尖已经戮入翟宗铭的口中,当场有十二颗牙齿被戮落,其余诸齿则摇摇欲坠。
  含怒的祝福仁出手力道甚猛,那些落齿一射入翟宗铭的口中,只听他呃了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那四名中年人惊怒的就欲掠来。
  祝福仁喝句:“站住!”那四人立即立定。
  祝福仁摘下剑套,喝道:“你们四人助纣为虐,你们若想他活命,你们四人就各摘下一支耳朵吧!”
  那四人迅即一怔!
  祝福仁振棍再戮,翟宗铭其余之齿已经全部掉落。
  翟宗铭疼得立即醒来。
  他的牙齿全失,立即怪叫出“哎唷!”
  那四人神色一变,立即互视。
  祝福仁冷冷一哼,立即戮向翟宗铭的“气海穴”,只听砰一声,翟宗铭一颤,功力便全部报销。
  “快!”
  立即有一人挥剑下右耳。
  其余三人见状,立即挥剑各削去右耳。
  祝福仁不屑一冷,立即推出翟宗铭。
  立即有一人上前扶助翟宗铭。
  “沙……杀……沙……杀……”
  翟宗铭“漏风”的狂叫着。
  那人立即劝道:“公子先疗伤吧!”
  “号……好……”
  那人立即喝道:“小子,留下万儿吧?”
  “钟祥!”
  “你的死期不远啦!走!”
  说着,他已挟起翟宗铭掠去。
  另外三人迅即跟去。
  祝福仁拾起金刚,一归鞘,立即悬于背后。
  扶秋兰拱手道:“铭谢大侠救命大恩。”
  “不敢当!”
  “大侠可否陪我去收埋两位师姐的尸体?”
  “这……”
  “两位师姐陪我出来历练,却不幸横死,我……”
  说着,那对凤目已经泛出泪光。
  祝福仁一阵心软,立即道:“我去取包袱。”
  说着,他已掠向凉亭。
  他一挂妥包袱,立即掠去。
  “铭谢钟大侠……”
  “走吧!”
  扶秋兰立即朝前掠去。
  不久,只见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年青女尼已经睁目阵尸于林中,扶秋兰嗯声唤句:“师姐!”便下跪哭泣。
  “人死不能复生,走吧!”
  扶秋兰拾剑及挟起尸体,立即掠去。
  她又掠出八里远,便又瞧见一具年纪相若的女尼陈尸于林中,她不由自主的下跪低泣着。
  祝福仁掠到不远处,立即挥掌劈坑。
  不久,他已经劈了两个大坑。
  扶秋兰含泪放妥尸体,立即趴地哭泣。
  祝福仁轻轻摇头,立即悄然掠去。
  他不愿惹女人,当然要溜之大吉啦!
  接连三天,祝福仁不愿若麻烦,他一直沿林北上,沿途皆以干粮及溪水维生,日子过得颇为清静。
  由于他频频施展“神足凌云”,金剑公子那批人虽然总动员的寻找,他已经快接近开封城啦!
  黄昏时分,他已经沿着官道进入开封城,他首先住进一家客栈,再撤底洗去三日之污垢。
  浴后,他愉快的到前厅用膳。
  他点了三菜一汤及一盘面,便默默取用。
  不久,右侧不远处的座头传来一名中年人的低声道:“符兄,听说万事通已经挂彩了哩!”
  “不错,听说是鬼金羊及嘴火猴联手伤了他哩!”
  祝福仁心中一震,立即凝神默听。
  “符兄,听说万事通已经北上,你有兴趣凑凑热闹吗?”
  “这……鬼金牛及嘴火猴这两位老魔头一插手,恐怕轮不到咱们的份哩!还是保命要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联手客串渔翁吧!”
  “这……”
  “玄铁匕不但削金切玉,听说匕上刻有武功心法及藏宝图,咱们若能得到它,就一起享福及练武吧!”
  “好吧!”
  “太好啦!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吧!”
  “走!”
  两人立即起身会帐离去。
  祝福仁暗自苦笑道:“哇操!谣言真可怕,玄铁匕上面那有藏宝图?不知是谁在造谣哩!”
  他边吃边忖道:“我必须趁此机会瞧瞧鬼金羊及嘴火猴两人,万事通既然已经北上,我就留在此地探听消息吧!”
  主意一定,他便宽心用膳。
  膳后,他返房稍歇,立即运功调息。
  没多久,他真气如珠运转舒适的入定啦!
  接连三天,他一直住在客栈中,他除了到前厅用膳及偷听消息外,便一直在房中练功了。
  因为,他发现他的功力正在突飞猛进哩!
  这天黄昏,他一到前厅,便发现客厅几乎客满,他刚暗怔,小二已经低声道:“公子,今晚有人包下全厅,麻烦你……”
  祝福仁匆匆一瞥,道:“无妨,帮我送来一大碗三鲜面吧!”
  “是!谢谢公子成全。”
  祝福仁转身行向后院忖道:“哇操!今晚至少来了三百人,看来皆是武林人物,难道是为了玄铁匕吗?”
  他便站在一株梅树旁运功默听。
  只听一阵阵招呼声及步声,接着便有人道:“王大善人今晚在此地作东,不知是何原因哩?”
  “可能是为了玄铁匕。”
  “可能吗?王大善人会介入这场争夺战吗?”
  “听说他为了避免开封地面的武林朋友自相残杀,他特地要联合大家一起取得玄铁匕再和大家共享哩!”
  “原来如此,王大膳人真是名不虚传呀!”
  “是呀!这是大家的福气呀!”
  “是呀!王大善人简直是菩萨转世嘛!”
  “是呀!”
  祝福仁立即想起王慕天。
  他进而想起王泰的“神足凌云”。
  他因而想起曾经投靠王大善人的三虎及那三位使用判官笔的中年人,他甚至也想到独脚独眼老者。
  他的心儿一动忖道:“王大善人会不会是伪善之人呢?”
  他立即皱眉思忖着。
  良久之后,小二前来道:“公子!”
  “啊!是你,有事吗?”
  “小的已经把面送入你的房中,趁热吃吧!”
  “好!好!谢谢!”
  “别客气!”
  “今晚有如此多客人,你们一定很忙吧!”
  “是呀!今晚是王大善人宴请城中的武林大爷,掌柜深恐招待不周,一直吩咐小的要勤快,小心哩!”
  “人手够吗?”
  “不够,可是,一时找不到帮手呀!”
  “我来帮忙,行吗?”
  “那怎么行呢?你怎能做这种事呢?”
  “无妨!我挺想尝尝滋味哩!”
  “这……小的去请示掌柜吧!”
  “好呀!我先去吃面。”
  小二应好,立即离去。
  祝福仁一返房,立即藏妥金刚及包袱,再开始吃面。
  不久,掌柜亲自含笑入内道:“公子在吃面呀?”
  “是的!小二向掌柜提过要凑热闹的事吧?”
  “公子客气矣!小的不便委屈公子哩!”
  “无妨!”
  “既然如此,在下先向公子致谢。”
  说着,他立即欠身行礼。
  祝福仁起身行礼道:“我是不是现在就去帮忙?”
  “别急,公子在盏茶时间之后,再到厅中协助阿田干活,王大善人之赏银,少不了你的一份。”
  “不!我纯粹为了好玩而已,我不要赏银。”
  “谢谢!你用膳,我先告退。”
  “请!”
  掌柜一走,祝福仁立即欣然吃面。
  不久,他已经端着空碗及匙筷向外行去。
  他一进入厨房,果见那位名叫阿田的小二正在温酒,他尚未出声,阿田已经谢道:“公子,谢啦!”
  “别客气,我叫做阿仁,多指教!”
  “不敢当,我叫做阿田。”
  “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吧!”
  “全部到齐了,王总管正在招呼客人,只要王大善人一到,就可以开动,咱们就有得忙啦!”
  “王大善人是本地人吗?”
  “是呀!他在本城住了将近三十年,他一向乐善好施,平日更是经常铺桥造路,待人又很客气哩!”
  “他挺有钱哩!”
  “王家早在一百年前,就是本城首富呀!不过,到了王大善人这一代特别的喜欢行善哩!”
  “王家以前很吝啬吗?”
  “不会呀!听说王大善人的父亲不大喜欢行善而已!”
  说着,他已经将一坛坛温妥的酒放在地上。
  不久,四名小二先后过来搬走一坛坛的酒。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充搬走温妥的二十坛酒,阿田立即搬酒入锅道:“大叔,偏劳你们啦!”
  立见一位大师傅道:“快去前面招呼吧!”
  “好!谢啦!阿仁,咱们走!”
  祝福仁便和他步向前厅。
  可是,当他一步入前厅,他开始暗暗后悔啦!因为王慕天居然在场,他会不会被认出来呢?
  他只好陪着阿田站在大厅右侧墙角。
  他刚站妥,立即又望向坐在中央桌旁的王慕天,赫见王慕天的右侧坐着一位美艳姑娘哩!
  这位姑娘一身的貂皮大毛,头戴皮帽,既美艳及高贵,祝福仁刚多瞧一眼,心中突然剧跳。
  因为,这位姑娘就是他曾经吸过鹰血之主人呀!
  哇操!怪不得有些眼熟。
  哇操!真是冤家路狭呀!
  哇操!若被他们认出,挺不好玩哩!“
  急中生智,他突然低唔一声,便捂腹低声道:“阿田,我的肚子不大对劲,我先出去一下。”
  “啊!会不会那碗面不干净,快去吧!”
  祝福仁便捂腹低头行去。
  眼看着他就要步出门,倏听王慕天道:“等一下!”
  他暗叫糟糕,便佯作不知的继续行去。
  王慕天刚怔一下,少女便问道:“大哥,你在叫谁呀?”
  “方才那人的背影颇似一人哩!”
  “谁呀?”
  “你不认识,我可能认错人啦!”
  祝福仁匆匆返房,立即拿起金剑及包袱由后门离去;他绕了一圈,故意步入那家客栈对面的鸿福楼,而且选择临街的窗旁座头大大方方的就座。
  他点了三道菜,便望向街上。
  不久,一辆豪华马车在八名魁梧灰袄中年人护送之下,平稳的停在客栈前,车夫立即下车掀帘。
  祝福仁仔细一瞧,便瞧见一位黑貂长毛中等身材的五旬左右的老者含笑下车,那八名中年人便躬身行礼。
  老者含笑颔首道:“小心些!”
  说着,他立即稳步行去。
  掌柜及六名老者立即含笑迎门行礼。
  “不敢当,请!”
  “请!”
  他们略一客套,方始依序入内。
  那八名魁梧人则分别在大门,院中及后院戒备。
  祝福二只瞧见王大善人的右脸,他习惯性的瞧着王大善人的右嘴旁,却未发现半根黑须,他不由暗自失望。
  却听对面传来一阵掌声,只见王大善人边挥手边点头入内,其余之人则起身含笑热情的鼓掌。
  祝福仁原本不想再瞧这种马屁的事情,只见他暗暗吁口气,便收回目光准备先品茗了哩!
  却见不远处临窗座头有一位宽袄青年正在注视他,他暗暗一怔,立即默默低头品茗了哩!
  那位青年立即望向对面大厅。
  不久,小二送来菜肴,祝福仁早已吃了面,加上心情欠佳,他的食欲不振,便象微性的各尝过菜肴。
  那知,菜肴却颇为精致可口,他立即多吃几口。
  突听对面传来滋和的嗓音道:“铭谢各位光临,现在先请敝庄王总管报告一件事。”
  祝福仁一偏头,便瞧见一位精干挺拔中年人起身朝王大善人行礼,再朝四周作个环揖哩!
  “主人,各位大侠,在下奉命报行关于玄铁匕之事及合作事宜,待会请各位大侠集思广益,提供宝贵意见。”
  祝福仁精神一振,立即仔细聆听及瞧着。
  只听王总管又道,“今天黄昏时分,敝在接获消息,万事通曾在本城南方四十里之胡家集出现过。”
  “据报,万事通行动稍滞,判系新伤加上旧伤之故,本庄的线人目前正在继续跟踪及监视。”
  “以鬼金羊及嘴火猴为首的八十三人目前正在胡家集歇息,此外,另有四百余人则分散在胡家集一带。”
  “这四百余人包括黑白两道及本城部分武林人物,其中至少有三十名顶尖高手,不过,他们皆已经挂彩。”
  “因为,他们不但彼此互斗,亦与鬼金羊诸人拼过,咱们必须斟酌采行公开方式或秘密方式参与。”
  说着,他立即坐下。
  王大善人道:“总管已经报告得清楚,本人再补充一下,万事通迟早保不住玄铁匕,咱们正好下手。”
  一顿,他又道:“目前比较可虑的是鬼金羊那批凶残之人,至于那四百余人似盘散沙,不足为滤,总管。”
  王总管应句是,起身道:“为了保守秘密起见,在下将对策书妥内容相同的十张字条,请大家传阅吧!”
  说着,他朝楼上弹出两个字团,再朝楼下弹出八个字团。
  众人便逐桌逐人传阅着。
  王大善人道:“有异议之人,请拨驾敝庄面议。”
  立见一位老者起身道:“上策,吾支持!”
  接着,便有两名老者由楼上起身表示支持。
  接着,便有四十余名中年人表示支持。
  王大善人一一含笑点头,他一见没人再度表示支持,他立即问道:“有异议之人请先出声。”
  现场立即一片寂静。
  王大善人愉快的道:“很好,会后请诸葛兄弟等十二人到敝庄共商指挥等相关事宜,开席吧!”
  掌柜一声吆喝,小二们便开始忙碌着。
  祝福仁便边取用菜肴边忖道:“他们不知要对金龙盟之人采取什么对策?我该如何探听呢?”
  却见右侧座头那位青年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执酒壶行来,祝福仁刚抬头,青年已含笑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请!”
  青年道过谢,立即入座。
  青年含笑道:“在下曹建龙,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哇操!他的名字有一个龙,祝福仁想起金龙盟,他便对遭建龙产生难以形容的好感了。
  “下在钟祥。”
  “果然是你,幸会!”
  “唔!听你之言,你认识我?你听人提过我?”
  “在下听人提过你,那人姓扶!”
  祝福仁直觉的想起扶秋兰,他立即问道:“他是位姑娘吗?”
  “是的!听你之言,可见你对扶师妹有印象,她堪慰矣!”
  “你也是峨嵋弟子吗?”
  “不是,在下师承家学,家父与扶大人颇熟,在下便称扶姑娘为师妹,她很感激你的救命大恩。”
  “小事一件,她返回安微啦!”
  “她已快抵达本城。”
  “咦?她为何北上呢?”
  “周大人和扶大人荣升将调至本城,近日将可上任。”
  “原来如此,他们皆是好官,理该荣升。”
  “你见过二位大人吗?”
  “不!我听人赞扬过他们。”
  “二位大人一向勤政爱民,此次荣升,确是名至实归,不过,他们一上任,便会遇上棘手之事哩!”
  “什么事?”
  “与对面有关。”
  “哇操!众人争夺玄铁匕会影响二位大人吗?”
  “会!武林人物一拼斗,必会波及无辜百姓,甚至有黑道人物会趁火打劫,二位大人有得忙啦!”
  “有理,不过,万事通也有可能折返南方呀!”
  “不可能!”
  “为什么?”
  “他要投靠一人,听说那人目前在开封这一带。”
  “他要投靠谁?”
  “万全仙翁万博,万明的大哥。”
  “哇操!万全仙翁,好伟大的万儿。”
  “实在够伟大,因为,他样样精通,天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他。而且他待人和气,不似万事通之贪婪。”
  “同胞兄弟居然会相差如此多,可叹!”
  “我倒不相信万全仙翁如此伟大,因为,人皆有私心。”
  “他可能已经私心升华。”
  “我不信,不过,我倒要瞧瞧他会不会替万事通复仇?”
  “你认为万事通死定啦?”
  “他非死不可!”
  “为什么?”
  “他已经年逾七旬,一向养尊处优的贩售消息牟利,这阵子天天逃命及拼斗,他活得了吗?”
  “有理,他一直在贩售消息牟利吗?”
  “当然,而且价码奇高无比,偏偏有不少人愿意和他打交道,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为何知道那么多的消息?”
  “他有一批线民分散在各处探访隐私,一有消息,立即以飞鸽通知他,他真是够精明!”
  “那些线民此番为何没有协助他逃亡?”
  “有!不过,那些人的武功不高,发挥不了多大的功用。”
  “你懂得真多哩!”
  “不敢当,你认为扶师妹美吗?“
  “美!否则,岂会有那夜之劫。”
  “有理,你喜欢她吗?”
  “我欣赏她,我不配喜欢她。”
  “为什么?”
  “我孤介一人,随时会和草木同枯,不配喜欢任何一位姑娘,以免影响她的终身幸福。”
  “太悲观了吧?你没有易容吧?”
  “没有!”
  “你这付长相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尤其,你目前的气血更是喜气溢顶,近日必有异性喜爱你。”
  “哇操!太玄了吧?”
  祝福仁口中如此说,心中却又惊又喜,因为曹建龙和甄半仙的说法一致,他真的会有艳福吗?
  曹建龙轻啜一口,问道:“你不喝酒?”
  “是的!”
  “酒能促进气血循环,挺不错哩!”
  “酒亦能乱性呀!”
  “当然,对那些自我克制能力差之人而言,酒的确能乱性,我对自己有信心,所以,我浅酌舒松情绪,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祝福仁故意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但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更担心今夜入眠,明日能否再瞧到朝阳?”
  “你太客气啦!据扶师妹表示,你的武功颇高哩!”
  “我的武功不会比万事通高吧?他既然有如今的下场,我能避免吗?所以,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绺由自取呀!”
  “为什么?”
  “他不该拥有玄铁匕。”
  “象焚于牙,他栽于玄铁匕,以他博通万事,仍然避不了此劫,区区的我,更不敢奢想有所成就。”
  “不!你不必如此悲观,你一定和他不同。”
  “你根据我的面相作此判断吗?”
  “不错!”
  “可是,相随心转,变化不定呀!”
  “你只会变佳,不会转劣。”
  “谢谢你的鼓励。”
  “你似乎不信我的话哩!”
  “我的确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幸运。”
  “罢了!你似水,即使被人如何改变,你仍然保存着自我,我不便再多言,你在日后自行印证吧!”
  说着,他又斟杯酒,便一饮而尽。
  祝福仁一见他连干三杯酒,而且呼吸也微微急促,他心知对方有些不爽,他便默默用膳。
  曹建龙放下酒壶道:“兄台会不会介入争夺玄铁匕?”
  “不会,不过,我会在旁有热闹,瞧瞧人性的贪婪。”
  “高人,你果真是高人。”
  “不敢当,你呢?我看你也对此事挺有兴趣哩!”
  “我非得到玄铁匕不可!”
  “为什么呢?”
  “你若想知道原因,你便必须协助我得到它。”
  “我力有不逮,我还是别知道原因吧!”
  “你相信玄铁匕上有秘招及藏宝吗?”
  “我不相信!”
  “为什么?”
  “你知道玄铁匕之来历吗?”
  “知道,三百年前,一代怪侠公孙公将一块万载寒铁铸成玄铁匕,匕上必有公孙公的武功精华及藏宝。”
  “公孙公武功很强又很富有吗?”
  “不错!他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富可敌国。”
  “你是为了他的武功及财富争夺玄铁匕吗?”
  “你要协助我得到它吗?”
  “哇操!你的口风挺紧哩!算啦!我该走啦!”
  “不悦啦!”
  “不是!我想趁早歇息。”
  “你下榻何处?”
  “就在此楼吧!”
  “我就住在此楼后院玄字房,听说地字房向无人住,你若有意,何不住进此地字房呢?”
  “好吧!”
  祝福仁下楼会帐,立即订妥地字房。
  不久,他跟着小二进入地字房,他便满意房间这宽敞及干净,他愉快的赏过小费,立即宽衣歇息。
  他知道王大善人这批人今晚可能会行动,他必须趁着他们用膳会商期间,先好好的歇息一番。
  不久,他便已经入定。
  子初时分,邻墙传来轻细的弹叩声音,祝福仁心中一动,忖道:“莫非遭建龙在邀我启程啦!”
  他着装启门一瞧,果真曹建龙已经站在房前,他朝对方轻轻点头,曹建龙便先行离去了。
  祝福仁跟着他由后门离去之后,便沿街掠向南门。
  沿途之中,不时有人沿着两旁民宅房舍踏脊公然掠向南门,祝福仁瞧在眼中,暗暗感叹那群人骚包、爱现。
  他跟着出城之后,便沿林掠去。
  曹建龙似乎要测试祝福仁的修为,只见他一弹身,便射出二十丈左右,然后又立即掠去。
  祝福仁明知两侧林中皆有人在纵掠,他岂肯泄底呢?所以,他只是稍提功力,存心要隐藏实力哩!
  不久,曹建龙已经消失于远处。
  祝福仁却不慌不忙的前进着。
  哇操!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虽然干谋万算,却比不上老天爷随便的一撇,祝福仁尽量要隐匿行踪,可是,事与愿违;就在他掠到距离开封南门外四十余里处,眼看着便要抵达胡家集之时,生意便上门了啦!
  哇操!而且是一宗大生意哩!
  哇操!而且是一宗接着一宗的找上他哩!
  突听林中传出:“啊!金剑!”
  接着便是:“啊!就是那小子。”
  “对!就是他!”
  立听一声暴吼道:“小子,站住!”
  祝福仁直觉的忖道:“哇操!难道是金剑公子翟宗铭的人吗?哇操!人数不少哩!我该闪也!”
  他匆匆向右一瞥,便瞥见八人疾掠而来,而且皆挥剑欲砍,哇操!他若不闪,非被做掉不可!“祝福仁心中一急,足踩“神足凌云”便弹射而去。
  林中立即传出一阵阵暴吼道:“站住!”
  “别逃!”
  立听那暴吼声道:“吾乃金剑王翟继祖,能生擒钟祥者,赏黄金一万两,能杀钟祥者,赏黄金五千两。”
  金剑王乃是关洛一带仅次于王大善人之富豪,他一向财大气粗,言出必行,此言一出,立即引起骚动。
  当场便有人问道:“谁是钟祥?”
  “目前在官道逃命之人,他身负金剑。”
  金剑王中气十足,他的嗓音至少传出十里;所以,当场便有人由前方林中掠到官道准备截人。
  祝福仁见状,情急生智喝道:“钟祥已逃入右侧林中,快!”说着,他已经疾掠入右侧林中。
  迎面那群人怔了一下,身形不由一窒。
  却听金剑王之手下喊道:“就是那小子呀!快追呀!”
  那群人骂句:“臭小子!”立即掠入林中。
  祝福仁却早已趁此时间疾掠入八十余丈,他边掠边打量地形,却见一名黑衣人自一株树后闪出。
  祝福仁身子一折,便欲斜掠而去。
  黑衣人一横身及探肩拨剑,立即斜切向祝福仁掠来之方向,祝福仁若是不闪躲,必会被切成两段。
  祝福仁尚未落地,他即使在空中闪翻,仍然难逃被截杀,他一急,立即拨出金剑喝道:“让开!”
  耀眼的金光被他的功力一催,便更加的灼目,那人见状,心怯的立即抽身疾退回树后了。
  祝福仁一落地,便又弹射而去。
  林中之树木虽然因为天寒而掉落光树叶,不过,它们原本长得甚密,所以,祝福仁无法全力掠去。
  他刚掠出四十余丈,倏见三篷蓝汪汪的毒针分别由前方的树后射来,他心中一急,立即弹射向树上。
  却见一人早已蹲在那株树的枝桠间,只见那人不吭半声的挥剑疾砍而下,祝福仁不由大骇。
  他直觉的挥剑向上疾砍而去。
  当一声,对方的钢剑立即被削断。
  对方正欲闪躲,祝福仁的剑招已经继续攻出,对方只觉得右肩一凉,身子居然已经分开了。
  他吓得大叫一声,便身首异处嗝屁。
  鲜血立即喷洒上祝福仁。
  祝福仁见自己将人宰得如此难看,他吓得气一泄,身子便下坠,所幸那些毒针已经刚射过。
  他一落地,立即张望着。
  立见又有三篷毒针疾射而来。
  他一咬牙,便疾掠向树上。
  他一掠上枝梢,立即踏梢疾掠而去。
  他每次掠出皆远达三、四十丈,而且枝梢只是微晃而已,这手绝顶轻功,立即令林中之人叹为观止。
  他手指金剑,金剑的光芒随着他的飞掠,好似带起一条金黄色的流星,林中之人皆瞧得一清二楚。
  “钟祥”二字立即似“钟响”般深烙于人心。
  祝福仁情急之下,一直掠到山顶,方始止身。
  他匆匆一瞥,稍加放心的吁了一口气。
  倏听低沉声音道:“好轻功!”
  祝福仁吓了一跳,忙转身提剑。
  灰影一闪,大石上面已经坐着一位慈眉银发灰袍老者,祝福仁乍见对方一眼,立即心生好感。
  立听对方含笑道:“剑光太引入注意,收了吧!”
  祝福仁想有理,立即将剑归鞘。
  老者含笑道:“小哥儿别紧张,老夫万博。”
  “万全仙翁!”
  “小哥儿见闻颇广,老夫正是万全仙翁。”
  “令弟正在找你,你知道吗?”
  “知道,老夫已经跟了三天。”
  “你为何不救他呢?”
  “梅花若非经过寒舍,岂能飘香,舍弟一生贪婪,若非经过这番打击,他岂能看开呢?”
  “可是,目前已有近千名高手在围捕他,他若发生意外,你岂不是要终身抱撼呢?快救他吧!”
  “小哥儿为何如此关心他!”
  “这……缘份吧!”
  “小哥儿想取得玄铁匕吧?”
  “不想!”
  “既然如此,你为何会被追杀?”
  “一言难尽,他们又追来了,失陪!”
  “别急,你瞧!”
  立见万全仙翁双掌连招再拍,附近之大小石块在一阵移动之后,倏见地上冒出一大片松树,迅即不见人影。
  祝福仁不由一怔!
  灰影倏闪,万全仙翁已经闪出道:“好玩吧!”
  “好精妙的招式,佩服!”
  “暂避一下,如何?”
  “好!谢啦!”
  “别客气,请!”
  他一伸手,祝福仁便放心的牵着他。
  刹那间,两人已经消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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