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赐浴华清池,清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这是白居易在‘长恨歌’中描述杨贵妃获得唐玄宗宠爱之景,个个艳媚真令人心痒难耐。
华清池位于长安骊山之麓,当时一共有十八所沐池,不但全都华丽,而且全以芙蓉泡温泉供杨贵妃沐身。
听说,杨贵妃不但精于媚术,而且在床第之间,浑身散发芙蓉清香,难怪唐玄宗迷得不上朝啦!
如今的华清池因为时过境迁,已经日益没落,入夜之后,根本人迹罕至,昔年之笙歌盛况已成追忆。
十月二十四日,冬至时分,寒风刺骨,入夜之后、华清池更是萧瑟,倏见两道黑影由骊山山顶联袂掠下,迅即掠人华清池畔。
珠光一亮,赫见是两位艳丽的年青少女,只见右侧少女将手中之明珠朝四周一照,立即点头道:“正是此地!”
“师姐,此汤颇烫,咱们先透透气驱寒吧!”
“好吧!”
两人迅速脱去劲装及薄底靴,赫见具雪白、玲珑的胴体,两人步入池中,立即掬水洗脸及秀发。
不久,两人仰浮在水面上,只听右侧少女道:“师妹,杨贵妃昔年所埋的龙珠应该在此地,你认为如何?”
“师父应该不会判断错误,不过,此地一共有十八口池,杨贵妃一定埋得甚为隐密,咱们得费不少心神寻找哩!”
“有恒为成功之本,找吧!”
两人便潜入池中一寸寸的抚摸着池内的青石。
两具迷人的胴体便一览无遗的呈现着。
她们一口口的寻找,天亮时分,她们已找遍十八口温泉,却毫无所见,她们担心有人来此,立即离池擦身及着装。
没多久,她们已掠上山及消失于山后。
在西安城南方有‘二曲’,它们便是王曲及韦曲,王曲是汉朝开国名臣张良之故乡,韦曲则是杜甫之故乡。
因此,此二曲一向甚为有名。
尤其王曲张家堡更是有名,因为,张家堡之主人正是张良之子孙,他们之谋略及武功一向闻名于全国。
当年,张良辅佐汉高祖登基,他凛于‘高鸟已散,良弓将藏;狡兔已尽,良犬就烹’,所以,他急流勇退,张良为了避免汉高祖起疑,便醉心于黄老之学。
以他的智慧,居然悟透不少的道家奥妙!
他的子孙系承受这些心得,世代安稳而居。
如今之堡主张承汉更是将祖业发扬光大,他不但建堡立业,而且经常和道家之士研参道学。
武当、昆仑、崆峒各派更和他交往甚密。
此时,张承汉正在丹房行功完毕,他一下床,立见一位五官艳美,身材婀娜之少妇,端着一杯参茗含笑入内。
张承汉含笑道:“梅妹为何如此有礼?”
“贱妾向老爷请罪!”
“唔!梅妹此话何意?”
此名少妇正是张承汉之细姨柳梅,她朝张承汉身旁一坐,微哀怨的道:“老爷已有半年未入贱妾之房矣!”
“梅妹知道吾最近正是练功要紧关头呀!吾连珠妹的房间也甚久没有踏入,你千万别误会!”
“老爷已经功参造化,天下第一,何需再练呢?”
“不!梅妹有所不知,含月神功非同小可,吾若能将它练成,至少可添功半甲子,望你多加体谅!”
“贱妾认为老爷已腻矣!”
“别如此说,梅妹国色天香矣!”
柳梅道句:“国色天香!”便自嘲的摇摇头。
“梅妹,再过一个月,吾便可入你的房中!”
“当真?”
“吾岂会舍得你这位大美人呢?”说着,他已握住她的柔荑。
“老爷,贱妾自从感恩追随你以来,一直竭诚尽情的侍候你,贱妾真担心会因为些许疏失而引起你的不悦哩!”
“吾明白,吾完全明白!你别如此苛求自己,吾完全明白你的心意,吾不会在意你的任何疏失!”
“当真!”
“是的!”
“谢谢老爷,贱妾不打扰矣!”说着,她立即行礼退去。
张承汉目睹她的成热身材,忖道:“她才三十一岁,吾已近五旬,吾当年不该收下她呀!唉,狼虎之年!”
他起身漱洗之后,便默默喝着参茗。
此时,堡中之后院,却有一位少年默默的推磨着。
此磨乃是以生铁铸成,它重达五百斤。
它专供研磨‘白麻籽’之油,这是少年的工作,他每天至少要磨四个时辰哩!
这少年约有十八岁,瞧他那副浓眉、虎目、悬胆鼻及饱满的天庭,分明是大富大贵之人呀!
可是,他为何操此低微的劳役呢?
最奇的是,他是以腹部挺着铁棍带铁磨旋转。
完全不似一般人以双手推磨,哇操,有够奇怪!
值此寒冬,他打着赤膊挺棍绕行,那结实的肌肉加上汗水,散发出男人特有的健康气息及阳刚气息。
他一步步的前进,双目却一字字的瞧着手中之‘战国策’,看到会心之处,他不由泛出笑容来。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铁磨下方之油槽已经即将盛满油,他放下书册,立即由门后提来两个大桶。
他端起铁槽,便将油倒入两个大桶内。
他将大桶提到门外,立即将白麻籽装铁磨,然后继续以小腹顶动铁磨及边走边瞧着‘战国策’。
午前时分,他又磨了两大桶油,他刚将两个大桶提到门前,便见张承汉由远方行来,他一放妥木桶,便垂臂立在一旁。
张承汉一走近,他立即躬身道:“参见堡主!”
张承汉的右掌搭上他的左肩,轻轻一扣,道:“愉快吗?”
“愉快!”
“目前在看什么书?”
“战国策!”
“唔!群雄并起,谋士如雨后春笋,张仪及苏秦二人之中,你比较喜欢那一位?据实以告!”
“奴才喜欢张仪!”
“吾明白!始皇功过如何?”
“功大于过!”
“他不是暴君罢?”
“应该不是!”
“后世不少人批判他焚书坑儒、铸金人哩!”
“见仁见智!春秋战国群雄割据,欲统一各国,必须先施以高压手段,否则,统一之局恰似昙花一现矣!”
“然而,秦朝国作甚短,究系何故?”
“用人不当!”
张承汉轻轻颔首,收手道:“很好,你不会自艾壮志难伸吧!”
“不会!不敢!”
“不敢?你仍抱憾吗?”
“在所难免!”
“你很坦白,不过,吾仍然坚持如此!”
“遵命!”
张承汉步入磨坊,望着铁磨道:“此磨出自令尊之手,他却因公阵亡,吾岂可再害你!”
“吾有需要,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此需要!”
“堡主嫌奴才笨拙吗?”
“非也!吾若嫌你,岂会授你技,吾不忍心也!完家已经有三代人为本堡牺牲,吾该好好栽培你!”
“完家倍受浩恩,理该粉身碎骨以报!”
“不!令曾祖昔年和先祖之约已满!”
“可是先父生前再三叮咛奴才必须为堡主粉身碎骨呀!”
“不!昔年只约定三代,你已是第四代,你若再言,吾将逐你出堡!”
“遵命!”
“完石,吾阅人千万,未曾见过似你这等奇才,你迟早必非池中之物,吾岂可再继续束缚你呢!”
“若无堡主栽培,奴才岂有今日之成就?”
“你若非堪造就,吾岂会如此费心,譬如小犬,他受得吾百倍细心栽培,成效却远逊于你,唉!”
“少堡主已是不凡,堡主太客气矣!”
“吾心中有数,你不需多言,来!”
说着,他已伸出右掌。
完石立即伸掌轻轻握上他的右掌。
“催功!”
“遵命!”
两支手掌立即青筋抖颤。
不久,张承汉略一颔首,两支手掌立即分开,张承汉吁了口气道:“你的进境甚快,你稍候!”
说着,他立即转身离去。
没多久,他已经提着一个布袋前来。
完石乍见布袋,双眉微微一皱,刹那间,又面现喜色。
张承汉将布袋放在铁棍旁,含笑道:“你还记得十年前所穿过的针衫,想不想再回味一下?”
“遵命!”
“你的根基已奠妥,不过,阳刚之处嫌猛烈,自今日起,你就以手撑地再以胸挺磨三个月吧!”
“倒立三个月,每日多久?”
“仍是四个时辰,怕啦?”
“不怕!即刻开始吗?”
“不急,膳后半个时辰再开始吧!袋中有一瓶药,行功前后各服一粒,记住!少喝水,少上茅房!”
“遵命!”
张承汉微微一笑,立即离去。
完石取巾拭汗,立即步向厨房。
他一入厨房,一位妇人立即关心的道:“小石,堡主方才训你啦?”
“没有!大婶,尚有饭菜吗?”
“有!我替你多添了一块鸡肉,快去吃吧!”
完石道过谢,快步走入一个小屋中。
此屋乃是他的卧房,由于他沉默寡言及工作勤快,堡中每个人皆对他的印象頗佳,三餐皆准时放在他的桌上。
他一见三菜一汤及白饭上之大鸡块,他立即欣然用膳。
他卖力工作,亦卖力用膳,他一直吃光所有的饭菜,方始擦净身子,然后穿上内衣躺在榻上歇息。
他不需要闹钟,不到半个时辰,立即醒来。
他脱下内衣,便行向磨坊。
他一步入磨坊,便吸口气的打开布袋。
袋中放着一件皮衫及一个褐瓶,他先服下褐瓶中之一粒花生大小的红丸,立觉全身一阵热麻。
他不由付道:“这止疼药似乎药力更强哩!”
他便小心的取出皮衫。
他一摊开皮衫,赫见衫上粘满半寸长却通体黝黑之细针,他立即咬牙将皮衫由头顶向下罩。
针一拈体,便一阵刺麻,他咬牙系妥皮衫下方之布条,然后将白麻籽斟于铁磨上方之大桶内。
接着,他一翻身,便以双手撑地。
他一并双脚,腹部便又贴上铁棍。
黑针一刺入体内,便一阵剧疼。
他一咬牙,双掌便交互移动着。
铁磨一转动,他的汗珠便汨出。
不久,他已经平衡的以双掌撑地及磨出菜油。
不过,他因为倒立之故,脸部整个血红,被皮衫套住之胸腹部亦因为血液倒行及使力顶棍而汨汨的冒烟。
一个时辰之后,油槽已满,他迫不及待的翻立而起,只见他吁了一口气,双掌便轻揉着脸部。
不久,他将槽中之油倒入两个大桶,便又继续倒立推磨。
天黑时分,另外一槽油已满,他便起身透气。
他倒妥油,便缓缓脱下皮衫。
赫见他的胸、腹、背部似遭虎头蜂光临惠顾般布满红点,而且每个红点皆似已溢出血珠哩!
他服下一粒红丸,便就地盘坐调息。
功行不久,那些红点已经消逝,微陷之孔也亦已补平,他的腹中却倏地一颤,便发出牛蛙般‘喔哇!’一响。
他怔了一怔,险些岔气。
他急定心神,小心的运功。
‘喔哇!’声音便阵阵响着。
没多久,他一收功,倏觉全身皆畅,他不由忖道:“哇操!我的肚子为何会叫呢?而且全身空前的舒爽哩!”
倏听一阵脚步声,他立即瞧见一位青年持扁担行来,他心知对方欲来挑油,他便起身整理磨坊。
“小石,该歇息啦!”
“谢谢武哥,快好啦!”
“小石,别太累,油尚存很多哩!”
“谢谢!”
这名青年姓艾,单名武,他于去年慕名前来学武、张承汉为了考验他的诚心及毅力,使吩咐他先在堡中打杂。
他起初很不爽,可是,自从瞧见完石每天推动五百斤铁磨四个时辰,而且毫无不满,他也甘心啦!
随着时间的消逝,他更佩服及关心完石啦!
他一挑起油桶,立即离去。
完石整理妥磨坊,立即返房沐浴。
浴后,他方始用膳。
膳后,他便在房中散步及阅书。
一个时辰之后,他便服下三粒绿丸及运功。
不久,他的腹部又‘喔哇!’连响。
他已有心理准备,便定神继续运功。
盏茶时间之后,‘喔哇!’声已渐小,他悠悠入定。
※※ ※※ ※※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完石却浑然不知,因为,他每天规律的工作、运功、用膳及歇息。
他只关心二件事,其一是,他虽然穿皮衫倒立推磨,如今,已经不再疼痛,而且,身上亦不再有红点。
其二是,他运功之时,腹中不再‘喔哇!’连叫。
此外,他的力气更大,功力亦更精纯。
他一见褐瓶内已经没有红丸,他心知三个月期限已满,可是,堡主没来,他仍然天天穿皮衫倒立磨油。
他即使没有服药,全身亦不再麻疼,他不由大喜。
淡淡的三月天终于来临了,完石又继续倒立着磨油二、三个月,他清晰的体会出自己的功力又精进不少。
这天晚上亥初时分,他由入定中收功,他正欲就寝,倏听‘呃啊!’低哑之声,而且是出自磨坊里。
他不由忖道:“谁在磨坊受刑呢?”
他仔细一听,便又听见奇怪的声音。
于是,他好奇的悄然行向磨坊。
却见一向敞开的木门居然已经关上,‘呃啊!’声音及‘啪叭!’声音更是交响,他不由更加好奇。
他凑近板缝一瞧,便瞧见一对男女在‘肉搏战’。
他刚一怔,便心跳加速,因为那女人颇似堡主之二夫人呀!
他仔细一瞧,果见是她,他不由忖道:“哇操!堡主怎会和二夫人到磨坊来玩呢?太怪了吧?”
他朝男人一瞧,立即张嘴欲叫。
因为,那男人居然是堡主之独子张仰德呀!
他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再仔细瞧去。
不错,那男人正是张仰德!
哇操!怎会发生这种乱伦事儿呢?
他稍一思忖道:“哇操!我得走,否则,他们一发现我,一定会倒咬我一口,搞不好还宰了我哩!”
他便小心的返房。
不过,他仍然躲在窗旁偷看着。
良久之后,果见二夫人柳梅已经衫裙整齐的开门,她小心的瞧过院中,方始低头走出来。
她拢拢微乱的秀发,便向前行去。
又过了甚久,张仰德方始抱着布团出来,他亦小心的张望一阵子,方始朝前行去。
完石忖道:“堡主若知此事,铁定会气死,我一定要守密,我要装作若无其事,我还是睡觉吧!”
他便宽衣上榻欲歇息。
可是,柳梅那疾旋的雪白圆臀及抖颤不已的双乳历历在目,他不由一阵口干舌燥及心烦。
他辗转难眠,干脆起来运功。
这一夜就如此的打发掉了。
天未亮,完石习惯的漱洗及用膳,便步入磨坊。
只见张仰德及柳梅昨夜偷欢之处并无留下秽物,不过,那拭拂之痕迹却瞒不了完石。
他默默思忖及将白麻籽放入磨桶内。
没多久,他套上皮衫,开始倒立推磨。
这一天,他仍磨出八大桶油,方始在黄昏时收工。
他略加整理磨坊,便沐浴用膳。
膳后,他在房中散步阅书半个时辰,便开始运功。
亥时未到,他便收功躺上榻。
不久,他已听见有脚步声由院中行近,他研判是张仰德前来探视,于是,他便又继续在榻上装睡。
没多久,脚步声已行向远处。
接着,更轻轻的脚步声亦行向远处。
完石凑窗一瞧,便瞧见木门徐徐关上,他不由忖道:“他们太食髓知味了,他们迟早会出事哩!”
他不由双眉紧皱的思忖着。
完石之曾祖完忠原本住在蒙古之库伦,由于家中遭到强盗打劫,而被张承汉之祖援救,便合家前来投靠。
完忠父子忠心耿耿,先后在壮年及英年为张家阵亡。
完石之父完仁夫妇更在黄河风凌渡以身殉死的保护张承汉,所以,张承汉感动的不再让完石担任护卫。
而且,他还全心栽培完石。
完石幼承双亲吩咐,他目睹双亲之尸体,悲伤之余,更坚定的要完成双亲之遗志,所以,他专心练武、阅书及工作着。
‘养兵千日,用于一时’,他自忖必有效力之时,届时,就看他如何发挥所学及完成祖宗之遗志。
此时,他痛苦的煎熬着。
不久,他悄然来到磨坊,他便见柳梅正放浪的在张仰德身上‘颠鸾倒凤’,二人皆兴奋之至。
完石暗暗摇头,便转回房中。
他一直等到柳梅二人先后离去,他方始起来运功。
他如此煎熬的又过了一个月,柳梅二人卸夜夜前来偷情,他实在真想私底下劝劝张仰德。
可是,张仰德一向标榜‘酷’,对待下人亦甚为冷漠,完石思忖甚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天黄昏,完石一踏入厨房,妇人便道:“小石,待会别忘了锅中这支炖鸡,它可以补身及去淤血哩!”
“谢谢大婶!”
“好孩子,你为何要倒立推磨,够可怜的!”
“堡主之话,我该遵从!”
“唉!堡主为何要如此折磨你呢?你们完家已经有三代为本堡尽忠效死?你们是本堡之恩人呀!”
“大婶别如此说,完家永远还不了救命大恩!”
“已经还了三代呀!够啦!”
“大婶,堡主是在栽培我呀!”
“我不信,那有这种栽培法呢?”
“大婶,别再提此事,堡主不在堡中吗?”
“不在!堡主早在去年十月底便前往昆仑山练功,听说此行短则半年,多则要三年哩!”
完石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会胡来!”
他便默默行去。
“小石!”
“大婶尚有何事?”
“莲雾要见你,他已等你三天了!”
“他有何事?”
“他只说是重要事情,我原本忘了此事,他在下午又来找你,你不妨去土地祠见见他吧!”
“我可以在晚上出去吗!”
“可以呀?本堡任何入皆可自由出入呀!”
“好,我今夜去找他!”
说着,他立即返房沐裕用膳。
膳后,他略整衣衫,便朝前行去。
他—走近堡前,便见一名青年笑道:“小石,要出去呀!”
“是的!”
青年打开侧门,完石立即出去。
他沿着平坦青石路面前行,望着夜空之流萤及听着林中之鸟鸣,心中不由觉得一阵舒畅。
他未曾在夜晚离堡,不由大感新奇。
不久,他已沿着道步近一座小祠,立见一人出来道:“石哥,你这位贵人真不容易见面呀!”
“莲雾,我方才刚知道你在找我,别糗我啦!有事吗?”
“有,大事一件!”
“什么大事?”
“杨贵妃还魂!”
“哇操!爱说笑,那有此事!”
“眼见为真,走!”
“走?要去清华池吗?”
“正是!”
说着,他已先行向山上。
完石走到莲雾身旁道:“莲雾,你又擦粉啦?”
“我……没有啦!”
“没有?你的身子为何香香的?”
“你鼻塞啦!”
“胡说!我的鼻子最灵了,莲雾,男子汉大丈夫,并非‘米仔夫’,你再娘娘腔,当心我会和你断交!”
“好,好啦!别提我了,我告诉你喔,我在七天前之夜晚瞧见两位马仔光溜溜的泡在华清池哩!”
完石止步道:“你要我去瞧她们的光屁股吗?”
“不是啦!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说!”
“我瞧了四个晚上,她们每晚都在那十八个温泉池中摸找着,而且还翻遍池中之每块青石哩!”
“她们在找什么?”
“龙珠!”
“荒唐!谁见过龙,那来龙珠呢!”
“可能有哩!她们已找了半年多哩!”
“她们告诉你吗?”
“不是!我听见她们在唉声叹气呀!”
“她们找龙珠,关我屁事!”
“不是!你不想瞧瞧龙珠吗?”
“我不相信世上会有龙珠!”
“不!你非相信不可!因为,她们有凤珠!”
“凤!凤凰之凤吗?”
“是的!”
“凤会有珠!你别把凤蛋看成凤珠啦!”
“不!凤蛋似鸽蛋般雪白,凤珠却是一个七彩珠,那种七彩比虹光更美、更迷人,比阳光更可爱哩!”
“真的?你没在盖我吧?”
“没有啦!这是正经事呀!”
“我不觉得它是正经事!”
“石哥,你听过避水珠吧?珠一入水,水便自动退避的那种珠呀!”
“听过!不过,没瞧过!所以,我不信世上曾有此种珠!”
“你马上可以瞧见!”
“那种凤珠可以避水吗?”
“是呀!它一入水,附近一尺内之水便自动退开哩!”
“你想把它弄上手吗?”
“不是啦!我只是想让你开开眼界啦!走吧!”
“我怀疑你另有企图,你是否想多看她们的屁股!”
“大人冤枉喔!我若有此心,我何必告诉你呢?”
“你要陷我于不义?”
“算啦!少假仙啦!那两位马子既美,身材又一级棒,尤其那肌肤,比雪还白,吹弹得破哩!”
“少恶心啦!”
“石哥,你不想女人?”
“没兴趣!”
“假仙!”
“你自己去吧!”
“不!不!失礼啦!算我的错!石哥,你大人大量,你就多多包涵,算我在跟你开玩笑吧!”
“走吧!速去速回,我明天仍要干活哩!”
说着,他已大步奔去。
这名少年姓连,单名伍,外号莲雾,他在三年前来到此地结识完石之后,使终日在这附近晃玩着。
他一见完石大步奔去,他朝地上之轻细靴印一瞧,忖道:“石哥一定有不俗的武学修为!”
他便默默奔去。
两人翻过山顶,使沿山道而下。
当他们接近山麓之际,莲露低声说道:“石哥,从现在起,一切的动作都要轻些,别吵了她们!”
“我知道,走!”
两人蹑步来到华清池外,果见黝暗的池中有一蓬光华,光华附近,更是两个高翘的雪白圆臀。
那两位马仔正在弯腰翻寻着青石下方之软泥哩!
她们的胴体立即一览无遗。
完石却立即连想起二夫人的淫浪模样,他的心中一阵厌恶,立即掉头朝远处冲去,莲雾跟来道:“石哥,你怎么啦?”
“走吧!”
“你为何刚来就要走呢?”
“没啥好看的呀!”
“那两个白屁股不好看吗?”
“没意思!”
“那四个奶子挺迷人哩!”
“你自己欣赏吧!”
“我……我想摸摸凤珠,石哥,帮帮忙吧!”
“算啦!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有办法!不过,你帮我把风,如何?”
“何必做这种缺德事呢?”
“我只是摸一下而已嘛!带帮忙吧!”
“你有何办法?”
“来!你开开眼界吧!”
说着,他已先行走向华清池。
完石跟到入口处,便见他一个身子似狸猫般迅速抵达池畔的两堆衫裙,他不由暗暗喝采。
莲雾将扣在指间之白丸一捏破,便抹上裙头。
不久,他已回到完石身边指向远处。
完石跟到达处,便低声问遭:“你方才抹什么药?”
“你真眼尖,我抹过迷药!”
“迷药?什么叫做迷药?”
“可以使入迷昏一个时辰之药!”
“你怎么会有迷药?”
“捡到的!”
“少来!莲雾,我不喜欢你这种作风!”
“非常时期嘛!融通一下吧!”
“好吧!下不为例!”
“遵命!”
“她们何时会来穿裙呢?”
“天亮之前,她们必走!”
“哇操!恕不奉陪,我尚要干活哩!”
“安啦!山人自有妙方,来!”
他便带着完石躲在一块石后。
不久,他闷咳一声,突然昂首嘿嘿一笑,再以破噪声音道:“黑旋风,你的末日到啦!”
完石不由一怔!
莲雾突然砣声喝道:“臭婆娘,你不想活啦?”
“嘿嘿!黑旋风,你够狂,来吧!”
“别逃!”
莲雾忽左忽右的变嗓不已,倏见他的右掌一扬,附近之一块太石当场被他劈得‘轰!’一声大响。
完石忖道:“好呀!他终于泄底啦!”
“黑旋风,别逃!”
“臭婆娘,来吧!”
说着,他又劈破一块大石。
修听远处池畔传来‘啊!’一声,便又砰了一声。
“师妹……啊……”
接着,又是‘砰!’一声。
莲雾低声道:“罩不罩?”
“罩!她们倒啦!快出去吧!”
“别急!当心她们使诈!”
“莲雾,你真是深藏不露呀!”
“彼此,彼此!”
“我……”
“石哥,保持神秘些吧!”
“我……你可以去摸摸凤珠啦!”
“一起去吧!”
“我不喜欢瞧她们!”
“好!我自己去!”说着,他已悄步行去。
不久,他已取来那粒拇指大小,光华流闪之圆珠,道:“石哥,它们挺凉的哩!你摸摸看!”
完石好奇一瞧,便伸手接过凤珠。
“哇操!挺凉的哩!”
“石哥,它另有香味,嗅嗅看吧!”
“真的呀?”完石便好奇的嗅去。
“石哥,香不香?”
“没有呀?啊!呃……你……”
原来,完石刚张口。
莲露突然一拨开他的掌面,那颗凤珠便落入他的口中,他一时呃哇吞吐不得。
莲雾急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之中,他伸手接着完石的背部及抚向完石的颈项,那粒凤珠便滑入完石的腹中。
“莲露,你……我好冷呀!”
“怎么办?石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完石打个冷颤道道:“我……好冷!”
“石哥,运功,快运功!”说着,他已扶他坐下。
完石打个冷颤,立即搂向他,完石一搂住他的腰。
他倏地‘格!’了一声,忙拧开道:“石哥,忍耐些!撑着些!快运功!”
“好……好冷!”
“来,我助你一掌!”说着,他跪在完石之身后。
左掌扶住冷剑尘的右肩,右掌一贴上完石的背心‘命门穴’,便徐徐吐入真气。
这缕真气似春阳拂过冰源,他立即一暖,功力一迸出,他立即催着。
“石哥,太好啦!全力冲呀!”
完石不用他吩咐,早已全力催动功力。
没多久,完石的全身已飘出淡淡的蒸气,显然,他苦练而成之功力已经克住凤珠之寒气。
莲雾一收掌,便沉思道:“好石哥,你日后必可明白我的苦心,我还先去妥善安然那两妞吧!”
他一弹身,便掠至池衅。
只见二女罗裙半穿,酥胸全裸的昏倒在地上,他上前制她们的‘黑甜穴’,便挟着她们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掠入一处洞中,他将她们朝洞中一放,喃喃自语道:“是你们无福消受凤珠,别怪我太过分,你们好好歇息吧!”
他立即掠向山下。
他一掠近,便见完石起身道:“莲露,你为何如此做?”
“石哥,凤珠化掉没有?”
“尚未!不过,你怎知它会化掉?”
“凤朝阳!恰似美女溶入你的怀中呀!”
“少胡扯,快说实话!”
“我不是故意的嘛!如今你已吞下凤珠,它又开始溶化,你最好赶快返房好好的运功!”
“我如何向她们交代?”
“装迷糊吧!”
“不行!我不能亏负她们?”
“你难道要向她们解释?”
“我……我真气你哩!”
“石哥,这样吧!她们一直找不到龙珠,你若能找到龙珠,就可以送给她们,此帐就扯平啦!”
“这……有理!不对!我在何时来找?我白天投空,我晚上一来,她们也会来,我如何交代呢?”
“不!她们会去向黑旋风及朱老娘讨债!”
“她们会相信你方才立双簧吗?”
“会,我怀疑!”
“木已成舟,先回去运功吧!万一它又寒气大发,你若被冻毙,这一切不就全部报销啦?”
完石思忖不久,道:“莲雾,你害惨我了!”
“快走吧!”
“好吧!”
完石一弹身,便掠出三十余丈。
他自己吓了一跳,莲雾却立即露出笑容。
“莲雾,快来呀!”
“别急!我尚须除去足迹,你先走吧!”
“好吧!明晚在土地祠见面!”
说着,他已全力掠去。
莲雾却含笑欣赏自己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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