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代大侠伏尤物

 

  六月十五,明月当空,流萤飞掠,虫儿正在欢谱交响曲之际,完石却已经由后院闪入庄中。
  立见莲雾自假山后轻嘘一声,完石一见到爱妻,立即掠去。
  “石哥!”
  “莲雾!”
  她便挺着大肚子靠人他的怀中。
  “你怎在此地候我!”
  “我由你大开杀戒之串判断你将于今夜返庄,我特地准备在此地替你恢复原貌!”
  “为什么呢?”
  “少林及武当掌门在大厅和爷爷及义母品茗哩!”说着,她已取出一条黑布。
  她仔细的以黑巾拂拭完石之脸、颈、耳,立见易容胶一片片的被拂落,完石亦恢复原貌。
  “哇操!好轻松喔!”
  她仔细管他拭净之后,便埋妥黑巾。
  “石哥!你几日没洗澡啦!”
  “我天天以溪泉洗身呀!不过,未曾更衣哩!”
  “苦了你啦!走吧!”两人便沿墙行去。
  不久,完石已由窗溜入房,立见朱音五女欣喜的自房中椅上迎来。
  “抱歉!我真臭!”说着,他已溜入浴室。
  莲雾笑道:“石哥归心似箭,未曾更衣!”
  诸女便会心一笑,洪秀兰更立即送去衣衫。
  朱音道:“大姐和石哥真默契,石哥果真于今夜回来哩!”
  “他是一位负责任的男人!”
  诸女立即一喜!
  “千万别承认石哥外出之事!”
  朱音道:“是的!南方各帮派正在到处找线索哩!”
  “让他们去找吧!”
  “石哥当真杀了四千余人吗?”
  “哪只是丐帮弟子概括之数字!”
  洪秀芷道:“差不了多少!一共有六人在估算哩!”
  诸女便神色一喜。
  完石一出来,莲露便道:“石哥!用膳吧!”
  “好呀!一起来吧!”
  “我们吃过了!”
  “对了!这些时日,你们如何解释下人送来之食物?”
  “我们一起吃呀!吃得人家好胖喔!丑死了!”
  “不丑!个个似仙子哩!”
  “少哄人!快吃吧!”
  完石已经多日没有吃过饭,立外欣然取用。
  他在六女挟菜之下,居然把酒菜吃光光,他捂腹起身道:“哇操!撑死我了,我也和你们一样啦!”
  诸女便羞喜的脸上一红,完石喜道:“庄中没事吧?”
  莲雾答道:“没事!不过,有不少的访客,我们已打发走他们,石哥,谈谈你大开杀戒之经过吧?”
  完石为了避免困扰,他立即省略和小宝狂欢之事,而直接叙述自己见游英泰、何健及杀他们之经过。
  他便接着叙述大开杀戒之经过。
  “石哥,你杀了多少人?”
  “我没有算,不过,至少有四千人!”
  “太厉害了,你不会手软吗?”
  “不会呀!我只记住除恶务尽这句话,我杀人之后,双手还一直抖了很久,连我自己也害怕哩!”
  “真可怕!没人跟踪你吗?”
  “没有!我在途中先后注意了六次!”
  “很好!让大家去猜谜吧!”
  “对!有没有人猜是谁下的手?”
  “有!不过,皆没被人肯定!”
  “有没有猜我?”
  “有!五成左右的人猜你,否则,二位掌门人不会夜访哩!”
  “我该会见他们吗?”
  “先运功蒸干头发吧!音妹,偏劳你!”
  朱音立即上前替完石梳发。
  一一梳妥,完石稍催功,热气一冒,湿发已干,六女瞧得大喜,立即陪完石步向大厅啦!
  一入厅,完石便向二位掌门连胜、朱老娘行礼问安。
  连胜故意向道:“小石,你在闭什么关呀?”
  “整理一些招式!二位掌门有何指教?”
  少林掌门悟云大师含笑道:“没事!老衲今午抵此!特前来拜访!”
  “谢谢!”
  武当掌门归川道长含笑道:“贫道原本以为施主前往九江消灭九江帮那批恶徒,遽料贫道判断错误!”
  “在下亦只是于方才由内人口中获悉此讯!”
  “想不到当今武林尚有如此奇才及正义之士!”
  完石心中暗笑,便低头饮茗。
  二位掌门又聊子一阵子,方始离去。
  众人一返厅,连胜迫不及待的握着完石之双手低声道:“好孩子!爷爷果真没有瞧错人!”
  “谢谢爷爷的鼓励!”
  “干得好!大快人心!”
  朱老娘含笑道:“此招颇收慑敌之效,南方那些黑道帮派已经收敛不少,你真是功德无量!”
  “不敢当!”
  “九江帮一垮,南方的帮派一时难以整合,倒是马添旺的声势必然会趁机扩张不少呢!”
  “我再去一趟!”
  “别急!先筹划一下,他们必然有所防备!”
  “是!”
  “你长途赶路,早些歇息吧!”
  “是!”完石便和六女返房。
  他们聊了不久,便由莲露陪完石,完石迫不及待的侧脸贴在她的腹部,便仔细听着。
  “讨厌,干什么嘛!”
  “哇操!他踢我哩!”
  “咯咯!踢得好!快坐好嘛!”
  完石搂她坐在榻前道:“苦了你啦!”
  “不苦!挺甜蜜的理!我清晰感受他们的长大及活力,他们必然是一对既壮又活泼的孩子!”
  “太好啦!”
  “天地珠果真具有奇效,我们六人轮流含珠这功之后,不但神清气朗,孩子也更活泼哩!”
  “太好啦!多含含!”
  “今夜由凤妹二人含珠!对了!据爷爷为她们四人把脉,她们四人亦皆孕有二子哩!”
  “天呀!怎会有此事呢?”
  “你……太勇猛嘛!”说着,她已双颊抹霞。
  他的心儿一荡,吻着她的樱唇及双颊。
  “石哥!玩女人了没有?”
  “没有啦!我天天凭窗而坐,丐帮弟子可以作证!”
  “人家逗你的啦!别作贼心虚嘛!”
  “我是贼吗?”说着,他又吻上樱唇。
  “石哥!这几个月,你一直没近女色,我们一起商量过,我们决定替你收小喜及小欣为妾,如何?”
  “不要!我不需要!”
  “拜托!大家皆己同意了呀!”
  “别人要她们吧!”
  “她们才不会嫁给别人哩!”
  “不要啦!真的不要啦!”
  “不行!我去叫音妹她们来作证!”
  “不!不必!”
  “答不答应!”
  “好嘛!唉!”
  “格格!傻瓜!小喜及小欣亦是美人儿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忍心摧残她们!”
  “哼!你就只会摧残我们六人!”
  “哇操!不是啦!”
  “说清楚!你是否在摧残我们?”
  “不是啦!”
  “好!你就以这种方式对待小喜及小欣吧!”
  “好!好!”
  “咯咯!趁早歇息吧!”说着,她已胜利的离房。
  完石叹口气,只好上榻运功,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同化’那些外来客。
  此时一返庄,他立即安心的全心全意运功炼习它们。
  一个时辰之后,他的身手冉冉浮起一寸高,便停住不动,可是,没隔多久,他又继续浮高一寸左右。
  接着,他冉冉浮向榻前,他便平稳的浮向房门,他一浮近房门,便自行向左折浮而来。
  不久,他已降回榻上,他徐徐嘘气,喜道:“天呀!我居然能飞了!她们若知道,一定会乐得要命,我一定得告诉她们!”
  他一宽衣,便躺下欲歇息。
  他倏地心中一颤,忖道:“哇操!不行!我不能让她们知道此事,我怎能交代功力暴增之事?”
  他嘘口气,便闭目入眠。
  天一亮,他便听见诸女的步声,他便起身漱洗。
  他一步出浴室,便见六女已坐在桌旁,桌上更摆着丰盛的早膳,他便愉快的道:“哇操!世界太美啦!”
  莲雾笑道:“你乐什么?”
  “娇妻!贵子!我全有了!我夫复何求?”
  “你还有金银如山及盟主宝座!”
  “我不希罕这些!真的!”
  “我明白!用膳吧!”
  “行!不过,你们别替我挟菜,我受不了!”
  “少来!相公之健康是夫人之幸福,妹子们!”
  六女运筷如飞,刹那间,已挟妥两盘菜,完石苦笑道:“我一定会被你们喂成猪呀!天呀!怎么办?”
  “咯咯!紧呷啦!”完石只好用功的呷。
  膳后,完石陪六位娇妻散步于院中。
  他们逛了一圈之后,便联抉登上高楼,完石低声问道:“咱们那四十二位新娘子好似全部有喜了哩?”
  莲雾啧道:“不正经!”
  “是不是呀?”
  “是啦!本庄喜事连连啦!”
  “莲雾!你今晨好似口气很冲,怎么啦?”
  “音妹!你说吧!”
  “石哥,你昨夜运功时,是否幽香连连?”
  “我……有吗?怎么回事?”
  “石哥,你最近是否增加过功力?”
  “这……有!”
  “方便告知吗?”
  “这……你们是否不相信我?”
  “不!不是!石哥别误会!”
  莲雾道:“石哥!你可以不说!”
  完石道:“好!我说,我说,我说!”
  他吸口长气,克制心中不爽,便道出自己和小宝玩之经过,他甚至把激战四个半时辰也道出,六女立即低下头。
  完石道:“抱歉!我昨夜瞒了此段!”说着,他便转身欲下楼。
  莲雾急道:“石哥,你生气了?”
  “不错!我错了!我似罪犯!”
  “你……”
  “抱歉!我心很乱!”说着,他已直接掠下楼。
  他一返房,立即启柜取出一叠银票放入口袋中。
  他一步出房门,六女已匆匆掠来,立见莲雾上前道:“石哥!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别如此!你没错!我出去走走!”
  “石哥要我跪吗?”
  “不!你若下跪,我就永不回头!”说着,他已匆匆离去。
  莲雾双手掩目,泪水立即由指缝溢出。
  朱音闪到完石面前,道:“石哥,冷静些!大姐将在七月底分娩,她承受不了这种事,对不对?”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
  “不必!真的不必!”
  立见连胜掠来道:“怎么回事?”
  完石强笑道:“我想出去走走!”
  “不对喔!小伍!怎么回事?”
  莲雾摇摇头,便退自返房。
  “小石!你们闹口角啦?”
  “没事!抱歉!”
  完石一闪身,便向外飘去。
  不久,他已飘出庄门。
  连胜急问道:“怎么回事?快说呀!”
  立听莲雾道:“音妹!告诉爷爷!”朱音立即低声叙述着。
  连胜沉声道:“此事咎在你们!小石若非被逼,岂会做那种事,他担心你们误会!你们挖什么根?”
  诸女立即低下头。
  “你们自己检讨一下!”说着,他已悻悻离去。
  诸女便默默返房。
  良久之后,朱老娘已经做完时早课,便习惯的来瞧诸女。
  她一见朱音神色有异,便问道:“小石呢?”
  “这……出去走走!”
  “怎么回事?平日的笑声为何不见了?”
  朱音只好据实以告。
  朱老娘叹道:“你们这群傻孩子!婚前,你们该睁开眼,婚后,你们更该半闭眼,何况他是善意欺骗呀!”
  “何况,若无那段事,岂能先引来九江帮正副帮主及加以击毙,进而消灭那群乌合之众呢?”
  “孩儿知错!石哥己生气,怎么办?”
  “每人皆有脾气!他自幼便成为下人及长期压抑情,他如果永远不发脾气,这不是好现象!”
  “是!”
  “他不会做出什么事,吾来候他!”说着,她已入厅就座。
  连胜立即前来叹道:“抱歉!小孙女惹的祸!”
  “不!她也是求完美!”
  “可是,世上那有完美之人呢?何况,他为了完成任务,总得委屈求全,她们在他临行之前,也答应过他呀!”
  “唉!别怪那群孩子!”
  “她们自认聪明!傻透了!哼!”
  “别生气!喝杯茶吧!”
  “唉!没事找事!傻!”
  且说完石离庄之后,便步上土地祠,他缓步而行,脑海中却一直回绕六女在高楼注视他之神情,他痛苦的紧握双拳。
  不久,他一弹身,便疾掠而。他发狂般飞掠着,以他此时的功力,一掠即远达一百丈。
  而且只需在石上或枝梢轻沾,便似喷射机般继续掠去,他便沿山飞掠着。
  一山又一山,一水又一水,黄昏时分,他已掠上贺兰山,暮色之远处大漠却是飞沙遮日,一片无际,他便默默瞧去!
  不久,他朝北方一瞧,只见明月由阿尔泰山山后浮出,他并不认识此山,不过,明月乍现,顿使他心情一畅!
  他欣赏良久,再瞧向西方,却见狂风已逝,沙海一望无涯,又平又细,令人颇想上前拥抱。
  他立即忆起娇妻之雪白、细嫩背部。
  他心中一动,立即转身掠下山,他便打算沿着原路返庄。
  那知,他在亥初时分掠上陇山时,却在分水岭走岔路,不久,他已经进入高低起伏又光秃的塞北高原。
  他心知已经赶错路,他正打算返回,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他的心中一动,立即掠向惨叫处。
  惨叫声中断不久,立即又传出,完石一见自己已经掠过头,他立即转身再掠向声音之来源。
  不久,他已听见崖左又传来惨叫声。
  他朝下一瞧,便暗暗皱眉。
  因为,崖面陡直的似刀削之豆腐,沿途既无树木又无凸石,他不由思忖下去之后,如何上崖。
  惨叫声却又迅即传出,那种叫声颇似人体在承受极限痛苦,既求生不得又求死不能,天生多情的完石听得恍如身受。
  他一咬牙,立即向下跃去。
  刹那间,他跃下八十余丈,他一提气,下坠之速顿减,他伸手朝崖面一扣,身子便吊在崖畔。
  惨叫声更清晰的传出,崖下却仍然一片混饨!
  完石立即抽手向下跃去。
  不久,他已冲入白雾中,他提气减缓下坠之速度,张目向下猛盯,不久,他已瞧见一幕恐怖又诡异之画面。
  只见一名披头散发,而且长发拖地的老者被钉在别一侧崖壁前,两条大蟒蛇则卷在他的身旁。
  那两条大蟒蛇高挥蛇尾,此时,右侧之大蛇尾正好砸向老者的面门,以犬蟒蛇之力道,老者之面门非破不可。
  却见白影一闪,一支纤掌已托住大蛇尾,而且立即将它向外一推,大蛇尾立即退出一丈外,白影便再度闪出三丈外。
  不过,老者却已吓出凄厉惨叫。
  不久,左侧之大蛇尾疾砸向老者之下体,立见他又凄厉惨啊一声,白影一闪,纤掌又将大蛇尾推出一丈外。
  白影再闪,一位长发披住脸部、胸部及胯间之女子已经掠近完石,而且扬掌劈来两记冰冷的掌力。
  完石面对这种陌生诡异之人,立即向右闪去。
  ‘波!波!’二声,女子掌势一落空,崖壁立即出现半丈深及二尺径圆的两个深洞,而且迅速的成白霜。
  完石无暇多瞧。
  因为,女子已接连劈来十八记掌力,而且那些掌力涵盖住完石的前后左右及上下范围。
  完石身轻若羽,他似针戮丝布般在掌招隙缝间穿闪而去,甚至连衣角也没有扫中分毫。
  倏听老者厉叫道:“小白!救命呀!”
  女子的抽身,便掠向老者。
  因为,右侧之大蛇尾又开始要砸向老者的面门呀!
  女子一闪,正好在老者面门前推走大蛇尾,只见她连嘘二声,接着便急促的嘘嘘连叫及指向完石。
  完石立即忖道:“哇操!她在指挥大蛇攻我啦!不玩啦!”
  他一弹身,便射起七十余丈高。
  倏听冷冰冰的女子声音道:“你若不下来,赛君子必死!”
  完石伸手抓住崖面,稳身忖道:“哇操!赛君子是谁呀!”
  立听老者喊道:“公子救命呀!老夫乃开封‘赛君子’赛风呀!”
  立听他啊的惨叫一声。
  完石立即瞧见女子的右掌朝老者的小腹一按,他的小腹不但立即变成惨白,全身亦不住的抖搐着。
  女子左掌再扬,便已按住老者的左胸。
  惨叫声中,老者的全身迅即转成青白色,完石心生不忍,立即跃下崖。
  他早见二条大蟒蛇已卷在崖下‘恭候大驾’,所以,他斜飘出二十余丈,再迅速的落在女子的身前。
  女子双掌再度疾攻出十六记掌力,完石再度从容飘闪着。
  女子冷冷一哼,身子倏地闪来,双掌更是疾扣猛抓着。
  完石虽然没被抓中,却清晰感受出凛寒之掌力,他不敢马虎的飘闪,双目更注视着她的雪白酥肩。
  因为,以他这种‘超级行家’,只需瞧对方肩部之微耸,便可研判对方即将出招之角度方位及力道。
  女子却误认为完石在‘眼睛吃冰淇淋’,所以,她出招更疾,那对赤裸之脚爪子亦闪动更疾。
  她连攻一百二十记掌力,四周已似冰天雪地般积雪重重,不过,她仍然沾不到完石之任何一处衣角。
  倏见她一旋头,长发倏地聚成一束扫来。
  此招颇出完石意外,不过,他毕竟已是超级高手,只见他顺势向右斜趴而下,长发便擦身疾扫而过。
  他一伸右掌,便按地翻出,因为,女子又劈来二掌。
  女子一掌疾迫一掌,完石却翻身如轮,尽管地上已经到处坑坑洞洞,他仍然从容的来回翻闪着。
  倏见女子扬起有脚,完石以为他要踢便收脚欲闪。
  那知,却见一道白线疾自女子的下体射出,立听老者骇呼道:“太白龙,小心!”
  那道白线疾闪电迅疾射入冷剑尘之裤管内。
  完石只觉脚面一阵冰寒,他吓得啊了一声,身子不由一缩,他的右手直觉的要去抓蛇。
  却见女子又劈来两记凛寒之掌力,而且攻向他的面门及心口,他如果不化招或闻避,势必只有‘嗝屁’的份儿!
  完石左掌倏扬,五指倏屈疾弹,五缕指风已经疾射而出。
  ‘嘶……’声中,女子之两记掌力已经被化解,女子啊了一声,修地收身退去。
  她一摇头,长发已遮住脸部胸部及胯间,完石在匆匆一瞥,便瞥见她的胯间秘处,他急忙偏头及抓向右膝。
  因为,那条小白线自从方才游到他的右膝之后,便一直贴在膝里一阵阵冰寒使完石又怕又不舒适。
  他一按上,小白线轻轻一动,便不再动弹。
  却听老者喊道:“别碰它!它有剧毒!”
  女子冷哼一声,双掌一扬,‘拍拍!’二声,老者的双颊已经肿起,怪的是,那双颊不似常人之红肿,而是青肿。
  完石右手扣住小自线,左手撩起儒衫下摆,便见小白线居然是一条一寸半长,细如柴杆却五官分明之小蛇。
  他不由暗叫:“啊呀!世上那有这种小蛇呢?而且它为何会如此冰寒呢?这位马仔真是既恐怖又诡怪!”
  他一捏蛇首后方,便将它捏起。
  立见它似一条线般僵垂不动。
  女子急叫道:“还我!”
  完石瞄了她一眼,道:“咱们好好谈,如何?”
  “谈什么?”
  “很多呀!譬如,你是谁?为何住此地?他是谁?你为何如此待他?这条蛇为何如此冰寒?它为何名叫太白龙?”
  “与你无干,快把小龙还我!”
  “你叫小白吗?”
  “你不配唤我的名字!”
  “他是谁?他似乎伤势甚重,放他下来吧!”
  “放他下来?哼!你自己问他,只要他要下来,我便放地下来。
  完石忖道:“哇操!他不下来才怪!”
  他立即道:“你快开口呀?”
  老者摇头道:“老夫罪有应得!你快把小龙还她!”
  “哇操!怪啦!怎么回事?”
  “你别多问?快把小龙还她!”
  “我……好吧!”
  他立即轻轻抛出它。
  女子迫不及待的接住它,立即捧在手中呵气连连!
  完石望着老者,立见四根长钉分别钉住他的掌心及脚踝,而且将他钉在崖壁上,伤口更是鲜血汩汩。
  此外,他的全身已无片缕,却只有斑斑痕迹及青痕!
  那张脸便是刀痕累累,状似历鬼。
  完石不由目泛怜悯,老者摇摇头,立即低头不语。
  完石望向女子,却见她已拨开脸前之长发专心的向‘太白龙’呵气,那情景胜过慈母呵护爱子哩!
  她那清秀玉官,因为皮肤白而更形秀丽。
  完石向下一瞧,立即瞧见丰满的双乳,他急忙望向远处,却见两条大蟒蛇仍然盘卷在崖旁。
  不过,它们昂首怒视完石,此情此景颇令人心中发毛哩!
  完石朝别处一瞥,便见左侧二十余丈外,有一个五六丈径圆之小池。
  不过,池水却似结成一层冰刚他好奇的扬指一弹,立即弹起一撮水花。
  女子倏地叫道:“你为何会施展‘问情指’?”
  完石不由证道:“什么叫‘问情指’?”
  “哼!你方才不是施展‘问情指’破我的掌力及激起圣水吧?”
  “哇操!原来它叫‘问情指’呀?我却叫它为‘莲花指’!”
  “不!峨嵋派偷学的!”
  “真的?”
  “哼!你问他?”
  老者忙答道:“大约五百年前,天竺传来‘问情指’,后来被改为‘莲花指’、‘火焰刀’及其他的指法!”
  “原来如此!不过,火焰刀属阳,莲花指属阴!”
  “不错!你是何人弟子?”
  “我……家传!”
  “你是何人之后代?”
  完石不愿惹麻烦,立即答道:“先父石冲!”
  “石冲?挺陌生的!必是隐是高人!”
  “不敢当!前辈是……”
  “老夫赛风!”
  “赛老为何在此地?”
  “这……不谈了罢!”
  小白却冷冷的道:“你知道开封赛君子吗?”
  “抱歉!在下孤陋寡闻!”
  “你知道拳指双拳吗?”
  “哼!色诈双绝!”
  赛君子立即低下头,小白冷冷的道:“你告诉他吧!”
  “我……我……”
  “你敢不说?”
  “好吧!老夫道出,或许会轻松些,不错!老夫原本是北方第一高手拳指双绝‘赛君子’赛风!”
  “三十年前,老夫拜天竺一位白姓高人为师!”
  小白冷冷的道:“那人叫白架道,他是我的祖父!”
  “咳!是的!老夫带艺投师十年,不但学全掌指绝技,更获得恩师惠赠巨银及赐女为妻!”
  “婚后二年,内人分娩一女,由于怀胎一年半,胎儿太大,内人不幸血崩而亡,在下一时哀伤逾恒!”
  小白冷冷的道:“才怪!”
  “小白!爹真的……”
  “住口!你配为吾父吗?”
  赛君子低头道:“内人逝世之后,先师认为是老夫害死他的爱女,于是,他逐老夫出门,老夫只好返中原!”
  小白冷冷的道:“你敢说不是你害死娘吧?”
  “唉!老夫至多只是不该让你娘怀孕而已!你娘不该施展‘怀玉心法’及大量进补,致使你的胎身太大!”
  “住口!娘不该栽培我吗?”
  “该!不过,不宜使用这种方式!”
  “胡说!你难辞其咎!”
  “是的!老夫该负责,所以,老夫当年才会束手跟你来此受罪!”
  “哼!你知道来此多久吗?”
  “不知道!”
  “你已经来三年七个月又八天了,我每天皆在石上刻痕,爷爷郁郁而终,我也不会让你太好过!”赛君子便低头不语。
  小白望向完石道:“你认为他有没有错?”
  “有!”
  “你是好人!”
  “不过!你也有错!而且错得更大!”
  “为什么?说!”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是令尊,你不但没奉养他,而且还如此的折磨他,这便是你的大错!”
  “住口!他不配为吾父!”
  “你的身上有他的精血,你否认不了!”
  “住口!我自幼便服灵药,坐冰泉,我没有他的精血!”
  “我原本可以不必管闲事,不过,我不忍心看见这么聪明的你再继续做这种大逆不孝之事!”
  “所以,我要向你挑战,只要你肯放了他及原谅他,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挑战,你敢和我比一比吗?”
  “哼!原来你也是一位君子!”
  “不!我不是君子!不过,我知道人伦道德!”
  “你当真要比吗?”
  “不错!”
  “好!你只要能在池中坐一天一夜你便胜利!”
  赛君子倏地抬头欲语,却立即止住。
  “好!我若胜,你便放他及原谅他!”
  “对!你若败,必会冻死,你不考虑吗?”
  “不必!希望你言而有信!”
  “放心!我一向言而有信!”完石便缓缓步向小池。
  他的功力亦在行走之际,全部总动员。
  他一走近池畔,便觉寒风扑身。
  他脱去靴子,便又脱下外衫。
  不久,他只穿着内衣裤踏入池中。
  池中颇深,居然淹到完石的嘴沿,而且激体冰寒,冷剑尘双目一闭,立即脚立如岳的催运功力。
  不久,他的全身已稍暖和。他便继续凝立运功。
  小白在远处注视不久,立即被完石那白里透红的英挺脸孔吸引,她的芳心深处不由飘起一阵怪怪的感觉。
  她便走到池畔默默盘坐着,太白龙部潜入池中,舒服的泡着。
  一个时辰之后,池水倏地无风自动,池面则掀起涟漪,那条太白龙已经警觉的射向小白的跨间。
  这回,小白却以掌将它托于掌心,它便盘缩在她的掌心。
  又过了一个时辰,池水的涟漪更多,完石的红润脸色更加的鲜明,小白瞧得芳心立即一阵震颤。
  她便注视着完石的印堂,此时的完石已经入定,他的功力涛涛不绝的运转于全身。
  三天,完石足足运动三天三夜,池水已经似煮沸的开水般沸动不已,他的脸色亦由红润转为白中透红。
  他的功力经过天然冰泉之淬炼,已经完全归他所有啦!
  良久之后,他方始嘘气醒来。
  小白乍听水声,方始由池衅坐起,她一瞧地上三道刻痕。
  她不由忖道:“天呀!他居然在圣池中站了三天以上,他究竟是人?是神?”
  完石一见她由地面坐起,而且双眼惺松,显然,她一直在池畔看他,而且可能是看得太累而躺地歇眠。
  他立即问道:“我可以出去了吗?”
  “你……你胜了!”说着,她已掠向赛君子。
  她那裸体背面立即完全落入完石的眼中。
  完石一低头,便见太白龙在地上望着他发抖。
  他一出池,一见内衣裤全湿,立即运动蒸衣。
  刹那间,他的全身已涌出蒸气,太白龙骇得立即射向小白。
  小白正在拔钉,乍见太白龙射来,她前完石一瞧,立即明白他在运功蒸干全身及衣裤,她不由大骇这种神功。
  她便默默替赛君子拔下四支长钉,赛君子饿了三天,加上原先挨了小白数掌。
  内伤加上饥饿和谷中之冰寒,他已经昏迷不醒的摔落地面。
  完石乍听声音,立即收功望去。
  他一见赛君子摔落地面而小白却持钉而立,他怒喝句:“不孝女”,立即伸手催功将赛君子吸了过来。
  ‘叭!’一声,他已拖住赛君子。
  赛君子睁开无神的双目,弱声道,“求……求你!”
  “赛老请吩咐!”
  “替……老夫……照顾她……”
  “我……已有妻室!”
  “不……计……名份……求你!”
  “我……”
  “求……求你……”
  “我……她肯答应吗?”
  “叫……叫她来!”
  完石一见小白一直在崖前望着他,他立即道:“请过来一下!”
  小白立即低头行来。
  她一行近,赛君子便弱声道:“小白……我……对不起你们……我来世再……再报……你……”
  说话之中,他的双眼已溢出泪珠,男儿有泪不轻弹,小白立即低下头。
  完石已经决定替他照顾小白,他便是完石的岳父,于是,完石便抱着他徐徐跪在地上!
  小白当场为之一怔!
  赛君子一喜,脸上乍现红光,声音也清晰的道:“小白!请你答应让他照顾你!请你让老夫放心的走吧!”
  说着,他已注视她。
  小自身子一震,脸儿垂得更低。
  赛君子倏咳三声,脸上之红霞已渐退,完石心知方才是赛君子回光返照,他已经即将嗝屁啦!
  完石忙道:“姑娘!我郑重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令尊即将咽气,你快答应他吧!”
  小白不敢相信的立即望向赛君子。
  “小白……答应……好不好……求……求你!”说着,他已溢出泪来。
  小白倏地下跪,轻轻点头。
  “好……好……”
  头一偏,赛君子已合目咽气,泪水立即沿颊流下,完石立即恭敬一拜。
  小白双唇连抖,不久,她已唤出一字“爹!”接着,她抚尸频频喊爹!
  立见泪珠再度由赛君子的眼眶不停的溢出,完石忙道:“小白!别哭了,别让爹舍不得走吧!”
  小白抬头一见赛君子之泪水,她不由捂嘴耸肩,珠泪立即由凤目中源滴出。
  完石道:“爹!你放心!除非我死,否则,小白必可安稳过一生!”
  赛君子之泪水倏地止住!
  小白见状,心生不忍及自责,立即捂脸掠向远处哭泣。
  完石在崖畔劈坑,便安葬赛君子。
  不久,他取石立碑及运功写道:“赛公风安厝在此!”及“不孝女小白不孝婿完石泣立!”
  他叹口气,立即起身。
  小白掠到坟前,乍见石碑,立即趴跪哭泣。
  完石拿起外衫,便罩上小白,他扶起小白道:“小白!节哀吧!”
  “我……我真是不孝!娘之死,真的不能怪爹!”
  “唉!别伤心!爹不是走得很安祥吗?”
  “我……不安呀!爹临走之前,还记得替我安排……我却折磨他致死!天呀!我究竟是人还是恶魔呀?”
  她不由泪下如雨的哭号着。
  完石搂住她道:“小白!别这样子,你别让爹无法安息,你忘了爹方才仍在为你掉泪吧?忍些!”
  “我……我……”她立即以手拭。
  完石以袖拭去她的泪水,又轻柔的擦着她的脸道:“小白!我叫完石!我是西安人,跟我返西安,好吗?”
  “我……我如何安排大黑、大青及太白龙?”
  “留下来吧!”
  “不!太白龙会乱跑,它很毒哩!”
  “我们若带它走,它会不会乱跑?”
  “不会!我可以养它在……在……”
  她不便提出私处,不由一阵脸红。
  完石会意的道:“咱们可否找个小箱或小盒养它?”
  “可以呀!它很少吃东西,只需偶尔给它吃灵药即可,不过,我的灵药已经被它吃光了!”
  “我有很多的灵药!”
  “太好啦!”
  “我们走吧!好吗?”
  “我……我有些依依不舍!”
  “我们可以回来着它们呀!”
  “好吧!”
  “来!我抱你!”
  她便羞喜的扳着他的肩膀,太白龙亦自射入她的私处,完石抱着她便向上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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