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史仁微微一笑,右手五指便一阵伸缩!
那位青年顿时呆若木鸡的僵牵着大汉,那付情景甚为可笑及笨拙,夏史仁不由又微微一笑!
曹家的人却觉得不好笑!
夏史仁立听远处的曹书低声道:“摸底!”
“是!”
不久,大门一开,一名精干中年人已经率领二十三人快步行出,夏史仁默默一阵巡视,便瞧见曹福亦在人群之中。
曹福曾经在“喜相逢”以尿撒过夏史仁,所以,夏史仁一见到曹福,他的嘴角立即浮现出笑容!
精干中年人正是曹家总管庄田,他率众一走近,立即一挥右手,那二十三人便默契十足的包围住夏史仁。
夏史仁徐徐转身,含笑望着曹福。
曹福被笑得眼皮猛跳曼波!
他被瞧得心儿一阵狂跳!
却听庄田道:“在下庄田,忝掌曹家庄总管之职,不知这三人如何冒犯阁下,尚祈赏脸及海涵!”
夏史仁却问道:“你是曹福吧?”
曹福神色一变,哑涩的点头道:“不错!你是谁?你为何会认识我?你究竟是要干什么?”
他一连串问了一大堆问题,夏史仁却只是含笑行向,右手亦徐徐抬向正前方,曹福不由神色大变!
庄田深觉没面子,立即冷哼一声道:“站住!”
夏史仁果真立即站住!
不过,他的右掌五指却似在弹琵琶般一阵胡拨乱弹,立听曹福啊了一声,立即仰摔倒在地上。
庄田立即喝道:“上!”
夏史仁身前之六人立即扬拳抬腿扑来。
夏史仁脚步缓移,双掌却飞快的拍按着!
一阵“砰…”连响之后,那六人已经摔落在夏史仁的四周,而且立即似石人般僵倒在原处。
附近之人立即疾扑而来。
夏史仁便似在玩耍般挥掌不已!
没多久,那群人已经歪东倒西的僵躺在地上,庄田则似丧家之犬般挟着尾巴急掠向曹家的大门。
夏史仁立即左掌一按及右掌一招。
“砰!”一声,庄田的右腰眼已经被拍中,只听他啊了一声,不但双眼猛冒金星,身子更倒飞向夏史仁。
面对这种奇技,他不由狂喊“救命呀!”
城民们立即在远处街角围观。
曹书神色大变,立即吩咐关上厅门及大门。
夏史仁一接住庄田,便轻拍庄田的心口道:“免惊!免惊!你只要肯动动口,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是!是!请吩咐!”
夏史仁朝曹福一指,问道:“他一直张嘴,一定非常的口渴,所以,麻烦你行行好事,让他能够早点解渴吧!”
“是!如何做?请吩咐!”
“每人撒泡尿,他应该可以解渴了吧?”
“啊!这…”
曹福不由神色大变!
夏史仁含笑道:“总管,你先抛砖引玉吧!”
说着,他便拍开庄田的穴道及将庄田抛向曹福。
庄田踉跄落地之后,不由一怔!
夏史仁含笑道:“总管,你不会尿尿吗?需要我服务吗?”
“不!不!我自己来!”
说着,他不怕难为情的立即褪裤亮枪!
可是,一时之间那能尿得出来呢?
他不由急得神色大变!
夏史仁突然沉声道:“尿尿会此流血难吗?哼!”
庄田情急之下,立即咬牙挺腰及气沉丹田!
刹邪间,他硬挤出尿儿啦!
“瞄准!”
“是!是!”
他果真对着曹福的嘴喷射而去。
曹福呛得咳个不停!
倏听“唰唰!”二声,两位瘦削中年人已经自曹家院内掠墙而出,只见他们各自挥剑掠来,分明欲做掉夏史仁。
夏史仁立即挥掌遥拍过去。
“砰砰!”二声,那两人已经倒飞入院中。
“砰砰!”二声,他们一落地,便七孔溢血而亡!
哇操!好完美的“全垒打”!
曹书一时不敢派人出来送死啦!
庄田乍见此景,吓得尿儿立即消失!
夏史仁冷冷的道:“总管,瞧你的啦!”
说着,他立即双掌疾拍。
那群人身子连震,一一踉跄起来。
庄田立即喊道:“快尿!有尿的人先尿!快!快!”
立听曹福喊道:“我为何要受此罪?”
夏史仁冷冷的道:“因为你曾在喜相逢尿过别人!”
“啊!你…你和姓夏的有何关连?”
“哼!总管,曹福口渴啦!”
庄田忙道:“是!是!妈的!你们还不快尿呀!沉气,硬挤呀!”
不久,果真有一名青年先上前“开枪”啦!
那人一收枪,便立即有别人接替!
庄田在旁督阵指导道:“对准!对准呀!”
哇操!好一付别开生面情景呀!
曹福呛咳得满脸通红,他在羞怒之下,气儿一个欠顺,居然“呃!”了一声,便当场昏迷不醒啦!
庄田一脚将曹福踢醒,立即催促别人快尿!
倏听远处有人喊道:“差爷来啦!”
夏史仁立即传音道:“总管,瞧你的啦!”
说着,一缕指风已从庄田的“期门穴”射入。
庄田打个寒噤,忙转身道:“小的可否先行前往打点?”
“可!”
庄田立即匆匆迎去。
不久,果见一位捕头率领六位差爷大步行来,庄田快步迎上捕头身旁,立即附耳低声叙述着。
捕头边皱眉边瞧着现场不久,他立即沉声道:“别忘了扫净地面!”
“是!大人慢走!”
捕头七人立即转身离去。
夏史仁一见庄田苦瓜脸般行来,立即暗骂道:“妈的!庄田,我倒要看你待会如何向曹书交代!”
不久,那群人皆已经尿过,曹福已经咳得喉咙沙哑及全身骚臭无比,夏史仁冷哼一声,自行离去。
庄田立即沉声道:“速冲洗地面!”
说着,他匆匆的返庄请罪啦!
* * *
且说夏史仁走过两条街返回客栈上房不久,便听见两人步向通道,他由这两人的轻细步声,便知道这两人不好惹!
却听这两人身后三十余丈处亦走来两人,夏史仁不由忖道:“他们一定瞧过方才那场‘秀’,我就静观其变吧!”
他便打开房门及站在门口。
立见两位瘦削中年人并肩行到十五、六丈远处,夏史仁一瞧那两人之眼神,立即产生反感及戒意。
因为,这两人之眼神森寒而且转动不已,以夏史仁以前在“喜相逢”学来之观相术,这两人必非善类。
那两人一见夏史仁自动站在门口,两人心知行藏已经败露,于是,他们便停在夏史仁身前十丈处。
他们便上下打量着夏史仁。
夏史仁则盯着右侧那人之双眼及默听他们的呼吸,这些完全是甘海所指导的估测对手实力之妙法。
不久,他放心了!
他已经估出此二人“不够看”啦!
他便继续盯着功力较深的右侧之人之双目。
他的俊逸面孔及清澈如湖的双目颇似个“烟投桑”,这两人若非目睹夏史仁方才之绝技,实在不敢相信他是位高人。
夏史仁默立不动,更使他们心寒,所以,他们也默立着。
不出半个时辰,小二已带着两位旅客步入后院厅中,那两名中年人互视一眼,立即一起向后转行去。
夏史仁便转身入房。
他打开窗扉,便望向院中那两人。
左侧那人赫然是曾经出现于曹家门前之青衫青年,此时,他正以复杂的眼神望向夏史仁。
右侧之人是位中年人,他那眼神立即使夏史仁没来由的产生好感,所以,夏史仁的眼神亦转为柔和。
中年人双唇微掀,夏史仁的耳中便飘入清晰的传音道:“方才那两人乃是伏牛双妖,当心他们的毒掌及暗器。”
夏史仁感激的传音道:“谢谢!”
中年人微微一笑,便转身行去。
夏史仁一关窗,立即开始沐浴!
他方才教训过曹福,稍泄恨火,不由心情一畅!
他担心被人在食物中下毒,便躺在榻上歇息。
远处房中之旅客正在低声谈论潼关首富曹家之下人挨整之情形,夏史仁便默默听着!
这两人显然不是江湖人物,而且并未瞧见当时的情形,所以,他们把夏史仁形容成为神仙啦!
夏史仁终于体会“人言之可畏”啦!
他吸口气,便悠悠入定。
* * *
黄昏时分,小二轻敲夏史仁房门道:“公子,您在吗?”
夏史仁立即应道:“有事吗?”
“有人吩咐小的送您一封信。”
夏史仁立即起身启门。
小二递过信,立即行礼退去。
夏史仁一抽出信纸,赫见是一张白纸,纸上却空无一字,他刚一怔,倏觉持指之指尖一麻!
他紧张的啊了一声,急忙抛信催功。
功力闪电般抵达指尖,麻感顿消!
却见对面房门一关,那两位瘦削中年人赫然闪出,瞧他们的狞笑神色,分明已经判了夏史仁的“死刑”。
夏史仁恍然大悟,立即疾攻出“岳岳掌法”。
他担心余毒未消,所以,全力施展绝技,这两人想不到夏史仁中了毒,尚有如此威力,慌忙向侧退去。
“叭!”一声,左侧之人已经被拍中心口,只听他惨叫一声,便撞破木墙倒飞入房中啦!
夏史仁存心速战速决,立即双掌疾拍。
中年人刚骇呼句:“百步神拳!”立即被劈中左肩。
夏史仁立即又疾攻出五拳。
“砰!”一声,中年人已经捂心倒飞而出。
“叭!”一声,他一落地,立即抽搐不已!
夏史仁无暇多看,他回房提起包袱,便跃出窗外。
倏见灰影一闪,那位中年人已经自右侧第三间房掠窗而出,立听他传音道:“休慌!吾自有法子善后,回房吧!”
夏史仁立即掠入房中。
立见中年人奔入厅中喊道:“不好啦!有两人火拼同归于尽啦!”
旅客们此时皆在前厅用膳,乍听此言,纷纷赶来。
夏史仁暗道:“哇操!我真是猪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呢?那人不知是谁?他为何帮忙我呢?”
那两名中年人皆已经“嗝屁”,而且死状狞恶,旅客们刚瞧得心惊胆颤,掌柜已经匆匆赶来。
他略一打量,便派人去报案。
没多久,那位捕头又带六位差爷赶来,他一见两具尸体的死状,立即明白是江湖人物拼斗之结果。
他便循例作妥笔录及携回尸体!
他相信这两具尸体仍会似已往之江湖人物般失踪!
这件命案便可以不了了之啦!
没多久,客栈之旅客纷纷退房离去,夏史仁仔细一听,便听见右侧第三、四间房中各有一人。
他猜忖二人必是他的恩人,他思忖再三,便留在房中歇息,因为,他不愿意让任何人涉入他的复仇行动之中。
他不去找对方,对方却来找他,立听一阵轻细敲门声及低声道:“在下可否入房请教一件事?”
夏史仁一开门,果见那位中年人含笑朝他点头,他立即道:“请进!”
中年人一入房,立即望向地上之信封及信纸。
夏史仁低声道:“信纸有毒!”
“吾明白!待吾瞧瞧!”
他便蹲下细视信纸。
夏史仁心有余悸的运功检视指尖,却没有丝毫的麻疼,他不由忖道:“哇操!我难道已经似甘老所说的不惧百毒吗?”
却见中年人起身道:“伏牛双妖在信纸抹上他们的成名毒粉‘神仙倒’,不知你是如何克制此毒及毁掉他们?”
“幸运!”
中年人明白夏史仁不愿多语,他立即低声道:“‘神仙倒’毒性甚烈,吾先把信纸埋在地下吧!”
立见他的双手食中指各一颤,便分别挟起信封及信纸掠出窗外。
他一掠落地面,立即以右脚尖挑出一个深坑!
他小心的放下信封及信纸,再以土掩妥!
他一入房,便取出一个瓷瓶将药粉倒在信封及信纸停过之地面,立见白色的药粉迅即变为黑色!
夏史仁暗悚道:“哇操!神仙倒原本无色,一沾上白药粉,却立即变成黑色,好奇怪喔!好恐怖喔!”
他不由又望向指尖。
中年人又倒了两撮药粉,立见黑色逐渐转淡!
他又倒了两撮药粉,方始道:“没事了!你不要紧吧?”
“托福!”
“在下除行义!”
“在下吴慕山!”
“吴公子是少林传人吗?”
“不是!恕难奉告!”
“无妨!各人皆有苦衷,打扰!”
“谢谢您方才之协助!”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歇息吧!”
说着,他立即离去。
不久,夏史仁便关门歇息。
* * *
翌日上午,夏史仁在小吃店买了一些包子,便走到树王旁吃包子。
他悠悠哉哉的享用包子,曹家的人却紧张不已!
远处两侧街角开始有人在等候看戏啦!
不出一个时辰,至少已有四百人在街角等候啦!
夏史仁一吃完包子,便开始瞧树洞!
不久,他开始瞧树洞内啦!
他又回想起他被倒塞入洞内之滋味啦!
倏见曹家大门徐徐打开,夏史仁侧首一瞧,便瞧见那位吴姓俊逸青年单枪匹马的步出大门。
夏史仁立即忖道:“此人的眼神颇足,武功一定不弱,他若为曹家出面,我可能要费一番手脚哩!”
吴姓青年为了争取曹书的好感,所以,曹书一开口,他便信心十足的要出来好好的表现一番。
夏史仁一见对方朝他行来,便转身面对他。
那人走到夏史仁身前一丈远处,便停身及上下打量夏史仁。
夏史仁则习惯的瞧对方之双目。
不久,那人朗声道:“你就是吴慕山?”
“不错!”
“口天吴,仰慕山水之秀之慕山吗?”
“不错!”
“你知道另有一人也名叫吴慕山吗?”
“应该会有同姓同名之人,因为这姓名不错!”
“甚多江洋大盗皆有不错之姓名,结果却遭秋决哩!”
“请问尊姓大名?”
“吴小川!”
“无小川,莫非只是小溪而已!”
“朋友,别逞口舌之快,祸从口出哩!”
“失敬!吴小川,好姓名,可以了吧?”
“哼!”
“姓名固然不错!会不会是江洋大盗呢?”
“放肆!”
“唰!”一声,吴小川已经疾滑而来。
右掌更是疾抓而来。
夏史仁一伸掌,便扣住他的右腕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吴小川,你相貌堂堂,不会是小人吧?”
说着,他已向外一推!
吴小川踉跄连退五步,方始稳身!
他那张俊脸顿时青红皂白变化不已!
他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对方扣住右腕,而且居然似木头人般任对方摆布,毫无还手之余地。
他便神色连变的望向夏史仁。
夏史仁淡然道:“你不姓曹,也没端曹家的饭碗,我建议你别淌浑水,否则,你会更加的难堪!”
吴水川一向心高气傲,怎肯咽下这口气,只见他徐徐抽出腰袋内之软剑,便运功贯注剑身。
软剑立即挺得笔直!
它立即熠熠生光!
夏史仁沉声道:“你我无冤无仇,犯不着如此做!”
“哼!你怕了吗?叩头求饶吧!”
“动手吧!”
“出剑吧!”
夏史仁双手一抬,道:“双手万能,动手吧!”
吴水川喝句:“找死!”便疾削而至。
一道寒光便遥扫向夏史仁的右肩。
夏史仁早已经在和胡来过招之际,经历过无数的精招妙式,所以,他一见吴水川出招,便知道吴水川的下一招。
夏史仁便反其道而行的直接迎去。
他的右掌一挥,立即震歪吴水川的软剑。
他的左掌更自然而然的按拍向吴水川的腹部下方。
胡来虽有童子功护身,却最怕夏史仁拍向他的腹部,所以,夏史仁已经习惯于攻向对方的腹部下方。
腹部下方乃是“关元穴”及“气海穴”这两个重要穴道,任何一个穴道被拍上,不是吐血便是散功哩!
所以,吴小川立即向右闪去。
夏史仁正是要吴小川向右闪去,只见他疾拍出三掌再伸手一扣及一抓,便将吴小川的软剑抓了过来。
吴小川踉跄而退!
吴小川不由怔住啦!
他败得奇惨无此!
更惨的是他居然不知败于何招何式?
他惊骇的连连后退着!
“砰!”一声,他的背部已经碰上墙壁,他的神智一醒,立即冷冷的道:“姓吴的,哦和你誓不两立!”
夏史仁将剑抛向吴小川道:“随便!”
吴小川接住剑,便疾掠而去。
不久,他已经消失于远处!
夏史仁立即听见曹书在厅中恨恨的道:“没种!贵珠,你若再和这种人来往,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厅中立即一阵寂静!
夏史仁暗笑,便默默瞧着树洞及默听曹家之动静。
不久,厅中传出低沉的声音道:“庄主,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他为何要盯视贵庄,贵庄要一直挨困吗?”
“熊老,您方才也瞧过这小子的招式,他自称吴慕山,根本不知来历及目的,如何突围呢?”
“庄主身为潼关首富,不啻一方之霸,若继续让这小子逼得开不了门,不但颜面扫地,亦诸事难遂矣!”
“明打及暗算皆奈何不了他,怎么办?”
“老夫愿意一试,不过…”
“熊老请直言,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必定让你满意。”
“那株‘玉珊珊’挺合吾意哩!”
“行!一句话!”
“好!老夫就让那小子进来向你叩头赔罪!嘿…”
“借重熊老矣!”
立听一阵轻细步声离厅。
夏史仁心中有数,便默运功力戒备。
不久,曹家大门敞开,一位瘦削锦服老者缓步行出,他一瞄夏史仁,便含着狞笑缓步行来。
夏史仁一听对方之鼻息,便知道对方已经在提聚功力,他便转而对老者及凝视老者的双眼。
老者双目一眯,立即冷芒逼人的站在丈余外道:“小子,听清楚!老夫熊欣,你若想活命,快下跪求饶!”
夏史仁摇头淡然道:“你是熊心也罢?豹胆也罢?你最好别插手此事,否则,你恐怕会比吴小川难堪!”
“嘿嘿!挺幽默的哩!很好!”
倏见他的右足尖朝地上一沾,立即原地疾旋!夏史仁的耳中立即飘来徐行义的传音道:
“此人擅长轻功及打穴,身法迅疾绝伦,当心!”
夏史仁不吭半句的凝立着!
熊欣却已经旋成一团大柱!
他周身的气流被旋得呼呼作响!
夏史仁顿觉一股微细的吸力!
他一催功,衣角立即似成铁板般不再飘动半下。
倏见熊欣冷哼一声,立即由左侧疾幻出十条人影,立见二十只手掌带着劲气一起拍按过来。
夏史仁会被胡来以“万佛朝圣”扁过,当时胡来便幻出上千条人影,所以令他吃了不少的亏。
他此时面对熊欣之幻身,立即似大人在逗小孩般右掌斜切而出,立见熊欣的幻影完全消失!
熊欣更是疾退出五丈外。
夏史仁淡然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走吧!”
“小子,可恶!”
“唰!”一声,他再度劈来,只见他的双掌一阵旋翻之后,立即幻出三十余只手掌疾扫而至。
夏史仁右掌一切,左掌一拍!
“叭!”一声,熊欣已经倒飞而出。
“砰!”一声,他居然似金元宝般跌翻落地。
他捂腹厉声道:“你…废了老夫的功力?”
“你长得太高,我原本要制你的‘关元穴’哩!”
“你…老夫和你拼啦!”
立见他踉跄奔来。
夏史仁左掌一吸,右掌便向上一切!
熊欣立即似枯叶般飞去。
他不由惊啊一声!
夏史仁双掌一旋,熊欣便似石磨般在十余丈高处旋转,他又怒又骇,当场厉叫道:“小子,放老夫下来!”
“你为何不自己下来?”
说着,他立即又一旋双掌!
他想不到胡来之“捕鱼手法”如此妙,他便不停的旋转双掌,熊欣的身子逐渐的加速旋转着!
没多久,熊欣骇呼道:“饶…命…”
夏史仁哼了一声,左掌便向外一挥!
熊欣便似车轮般翻滚向曹家!
“砰!”一声,熊欣已撞破曹家大厅屋顶坠入厅中,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脑袋开花,一命呜呼哀哉!
曹书吓得不由全身发抖!
夏史仁却平静的瞧着树洞!
人群中却傅出一阵喝采声!
夏史仁置之不理的瞧着树洞。
午时渐至,人群一见曹家紧锁大门,便纷纷去用膳。
夏史仁却靠在树洞旁瞧着大门!
他心知曹家已经无法向他动武,他要开始施展精神威胁,以报复曹家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
却见曹家侧门徐徐开启,两位青年抬着一个担架出来,担架上赫然躺着一位全身包满纱布之人。
那人只留下耳洞、鼻口、嘴及双耳,其余之处则完全被纱布包着,看样子身负不轻的伤势哩!
夏史仁便默默瞧着!
那两位青年抬着担架走到五丈远处,便自动停步,前面那人忙道:“奉庄主谕,此人有话向你说!”
“说吧!”
那两人便放下担架及匆匆奔入庄中。
却听微弱声音道:“是!公子!我是总管呀!”
夏史仁淡然道:“你怎么把自己管成这付模样?”
“无能!该罚!吴公子,求您赐告一件事!”
“什么事?”
“你有何目的?”
“曹泰在不在?”
“在!”
“你叫他来见我,我自会道出目的!”
“是!遵命!”
他立即喊道:“来人呀!抬我走呀!”
那两名青年立即紧张的奔来抬走他。
夏史仁忖道:“曹书果然够狠!哼!我拼着远走他乡,也要逼出曹家的产业,我宁可将产业分给城民!”
不久,三十余位青年持刀陪着那位中年人出来,夏史仁立即想起自己被此人倒塞入树内的情形!
他的双目立即寒芒闪烁!
中年人心中一寒,立即止步!
那三十余人亦自动立定!
夏史仁沉声道:“曹泰,久违啦!”
“你…是谁?”
“你曾把谁倒塞入此洞内?”
说着,他立即指向树洞。
“你…你是夏小子?”
“不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全潼关的人在当年也认为夏家的产业不可能会落入曹家之手,可是,你们成功啦!”
“住口!谁霸占你们的产业啦?是你那老子好色又好赌…”
“住口!若非你们设局,先父岂会中计!”
“住口!你别血口喷人,谁设局啦?证据呢?”
“证据!时隔十余年,所有的证据完全消失了,不过,天理尚在,公道尚存人心,我正式索债啦!”
说着,他立即双臂疾振,双掌疾拍!
“啊!”一声,曹泰已经倒飞出去。
夏史仁右手一吸,左手再一吸!
曹泰便朝夏史仁飞来。
他吓得骇呼道:“救命呀!大哥,救命呀!”
夏史仁一托住他,立即拍破他的“气海穴”道:“滚!你们若再助纣为虐,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滚!”
那群人矛盾的怔立着!
他们若攻向夏史仁,铁定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若退回庄中,曹书必然放不过他们呀!
夏史仁冷哼一声,立即将曹泰倒塞入洞中。
曹泰较为高大,树洞稍显窄紧,不过,夏史仁一贯注功力,曹泰便硬生生的被他塞入洞中。
不过,曹泰却已被挤折四肢及血肉纷滴!
他疼得叫喊不已!
不久,他已被逆冲而下的气血弄昏!
夏史仁朝他的靴底一按,曹泰立即又被震醒!
曹泰又叫疼不已啦!
曹书却仍然不见人影哩!
夏史仁冷冷一哼,便不停的修理曹泰!
不到半个时辰,七位差爷自人群中挤出,立听捕头喝道:“你是谁?为何当众害人?还不立即住手!”
“好!我住手!”
“唰!”一声,他已经似一阵风般飞向右侧民宅屋顶,只见他轻轻一翻身,立即消失于远处。
那三十余位青年便上前救人!
由于曹泰是硬被塞入洞中,全身已经卡紧,此时欲拉出来,可说难上又难,曹泰更是疼得死去活来。
不久,曹书在二十余人护卫之下,匆匆前来道:“董头儿,可否锯断树身,容舍弟出来呢?”
捕头坚决的道:“不行!连大人也不会应允此事,它是树王哩!古迹哩!朝廷登记有案的一级古迹哩!”
“这…”
“慢慢拉拔吧!”
“好吧!轻拉缓拔,听见没有?”
“是!”
曹书立即又返庄。
那知,他一入门,便瞧见他的宝贝儿子曹法及宝贝女儿曹贵珠似石人般面向外低头跪在厅前。
另有八名庄丁则僵立在厅前附近!
院中另有三十余人持刀而立,却不敢上前!
他直觉的转身欲喊,却听耳中传入冰冷的声音道:“姓曹的,你若敢叫,我就敢宰曹法兄妹,进来!”
他不由一阵犹豫。
却见夏史仁缓缓走到曹法的身边,便抬起右脚踩在曹法的背上,曹书当场为之神色大变!
夏史仁又传音道:“曹书,你别妄想仗恃董捕头,我若宰掉你们和他们七人,再一走了之,谁能奈何我?进来!”
曹书便似泄气公鸡般低头入门。
夏史仁便抓着曹法二人之衣领入厅。
曹书一入厅,便瞧见他的老婆及曹泰之妻全部跪在厅中,他在骇凛之余,便低头而立啦!
夏史仁冷冷的道:“曹书,你有两条路可走,要钱要命,任你挑!”
“阿仁,有话好说!”
“少废话!你们若想活命,就把全部家产交由官方去济贫,你若想留财,你们便必须死!”
“不!阿仁,我愿意将一半的家产送给你!”
“不必!速作决定!”
“这…”
曹书双目疾转,一时拿不定主意。
夏史仁右手一吸,便将壁上的那幅“八骏雄飞”字画吸入手中,立见他沉声道:“曹书,这幅画乃是吾家之物,你凭啥挂它?”
“买…买的!”
“哼!买的!算啦!我不想多杀人,你速作决定吧!”
说着,他立即掷出那付画!
立见它似乎被人送到壁上般轻轻落回原处。
曹书立即瞧得神色大变!
夏史仁双掌十指疾弹,曹书便似泥人般瘫倒在地上。
夏史仁上前抓起他,便行向书房。
不久,他将曹书按坐在椅上道:“曹某,速写下财产让渡书,否则,你自己会死得很惨!”
说着,他便拍开曹书的穴道。
倏听曹书抬头望向窗口道:“谁?”
夏史仁直觉的立即回头瞧去。
曹书朝椅臂一按,便连人带椅的沉向地下。
却见青光一闪,他的右颊已经贴着一条小青蛇。
蛇信朝他的鼻尖一舔,他当场吓昏过去。
夏史仁乍闻声,立即伸手一吸。
曹书正落近地面,立即被吸起。
“轧!”一声,倚子已经沉入地下,地板亦自动合上。
夏史仁轻抚小蛇道:“好宝贝,谢啦!”
小蛇立即射回袋中。
夏史仁朝曹书的人中一掐,曹书立即醒转。
“曹书,你真的不想活啦!”
“我…饶命!”
“写!我念一字,你就写一字!”
曹书立即趴在桌旁摊纸掷笔。
夏史仁冷冷的念道:“同意书,立书人曹书愿捐出全部家产济助潼关及华阴贫困之人,并委请官方全权处理。”
曹书乖乖的一一写完,便在左下方落款。
夏史仁朝曹书的“气海穴”一拍,便将他拉入厅中。
立见厅外聚集百余名庄丁及那七位差爷。
厅中则已经空无一人。
夏史仁心知厅中之人皆已经被救走,他尚未吭声,董捕头已经喝道:“大胆盗贼,竟敢杀人掳人,还不出来投案吗?”
夏史仁沉声道:“董捕头,你别助纣为虐,逼良为奸,否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可不慎!”
董捕头不由神色一变!
立听曹法喊道:“大人,此人先自称吴慕山,后来又自称夏史仁,分明不是善类,大人何不带返公堂审问!”
夏史仁暗道:“好呀!曹法,你既然也是这种货色,别怪我毁了你!”他立即拉着曹书行向厅外。
曹法一见其父似狗般被拉出厅,他的心中一阵火大,立即喊道:“证据确实,大人,快下令逮人!”
夏史仁未待董捕头下令,便暗中贯注功力,将曹书似石头般抛向右侧墙壁,立听一阵惊呼声!
“叭!”一声,曹书便粘在壁上。
董捕头颇为识货,他立即明白曹书是被内家功力嵌入壁内,因此,他的神色连变,却不敢吭声!
曹法救父心切,立即喝道:“上!”
那些庄丁暗暗叫苦,只好硬着头皮掠来。
夏史仁十指连弹不已!
那些庄丁只是一般角色,加上一见夏史仁不下辣手伤人,他们便打蛇随棍上的哎唷连叫倒地!
夏史仁一见不少人混水摸鱼的故意自己倒地,他的心中暗自冷笑,突然弹射向远处的曹法。
曹法骇呼句:“大人救命!”便奔向董捕头。
那知,他刚掠起身,夏史仁便十指齐发!
曹法惨叫一声,立即摔倒在地上。
夏史仁上前抓起他,便拍上他的“气海穴”。
“啊!姓夏的,你…够狠!”
夏史仁冷哼一声,便将他抛向曹书!
眼看着他们父子便要相撞,曹氏母女不由尖叫“不要!救命呀!”其余之人更是惊呼不已!
曹书及曹法更是互喊“救命”不已!
董捕头亦跟着众人大喊救命。
现场立即一阵惊呼!
在大门外的人群,不由攀墙欲瞧个究竟。
夏史仁却右手疾吸,立见曹法在曹书身前半尺处顿了一顿,便似石块般自动滑落在地上。
他们父子两人惊骇过度,不由晕去。
夏史仁右手一招,立即将曹书吸入手中。
他拍开曹书的穴道,道:“曹书,你自己宣布吧!”
曹书不由一阵犹豫。
夏史仁冷冷的道:“曹书,你能活命,你的家人能够活命,已经是天大幸运,你可别不知足呀!”
“我…我可否留下一些维生的财物?”
“不可!你在这些年已经享受太多啦!”
“我…我…”
夏史仁冷哼一声,立即将曹法吸入手中。
曹书立即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夏史仁拍醒曹法,沉声道:“曹书,你若再拖死狗,我就让他来宣布,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啦!”说着,他已徐徐抬起左掌。曹书忙道:“我宣布!我宣布!”
夏史仁硬将曹法按趴跪在地上及坐在他的背上。
曹书忙道:“我曹书郑重宣布,自即日起,曹家所有的财物全部委请官方济助潼关及华阴城民。”
院中立即一阵惊呼!
曹法不服的欲抗议,夏史仁的屁股略一沉,他便不敢吭声。
夏史仁取出那张纸,道:“别惊叫!别不服气!这些产业至少有一半是吾家的,吾不叫,你们叫什么叫?”
曹书之妻立即道:“董大人,您做做主呀!这一切完全是被逼的呀!您身为父母官,一定要主持公道呀!”
“我…”
夏史仁冷冷的道:“被逼的?你们当年如何设局占据吾家之财物,你如今还有什么脸可以说这种话?”
“胡说!证据何在?”
“哼!好泼辣的婆媳,很好!很好!”
他一弹身,便射向曹氏。
曹氏双袖齐挥,四枚柳叶镖立即射来。
夏史仁左掌一挥,右掌五指便齐弹出指风。
曹氏腾身疾掠而去,不过,曹贵珠却闷哼倒地。
夏史仁上前踩住曹贵珠道:“嗯!挺正点的哩!若押到喜相逢,可以捞不少的银子,是不是?”
曹贵珠立即叫道:“不要!不要!”
曹氏叱道:“姓夏的,你别做得太过分!”
“哼!什么叫做太过分,全潼关城民皆知道你们曹家最鸭霸,你们造了多少孽,自己心中有数啦!”
“胡说!证据何在?”
“少来那一套!我没有证据!我只有拳头,你叫吧!”
说着,他立即扬掌疾拍不已!
曹氏连闪六掌之后,终于被拍中右腰眼,她刚闷哼倒地,夏史仁立即将她吸飞向半空中。
曹氏立即尖叫道:“救…命…呀!”
曹书立即道:“姓夏的,放了她吧!”
“换了她?你来顶吗?”
“我…”
“哼!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分东西,哼!”
他立即双掌一阵旋拍!
曹氏立即在半空中旋转不已!
不久,她尖叫求饶啦!
夏史仁冷哼一声,便左掌一挥。
“叭!”一声,她便贴在墙上!
她嗯了一声,立即晕去。
夏史仁沉声道:“董捕头,请你立即送这份同意书返衙,再给大人指派人员前来处理曹家的财物!”
说着,他便平抛出信纸。
那张信纸似被人托飞向董捕头。
董捕头凝功一接,那知,它却轻若无物。
他匆匆瞧过信纸,立即率众离去。
夏史仁一见墙头至少有近百人在偷窥,他立即喝道:“开门!”
门房立即乖乖开门。
夏史仁扬声道:“各位,我是夏家之后人夏史仁,我不愿意再提往事,我愿意为今日之事负责。
不错!我已经逼曹书交出所有的财物,我打算把它们完全交给官方去济助本城及华阴城之贫困者。
我希望大家勿趁火打劫,我希望大家多协助,各位若对我有任何的不满,过了今日,我随时奉陪。”
立听大门外有人喊道:“夏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做?”
“你是谁?”
“卢天龙!”
“唔!原来是卢掌柜呀!好!我就直言!曹家夺财害命,我幸存人间,又练成武艺,我已经够幸运,我已视财物如粪土!”
“佩服!你打算如何处置曹家之人?”
“请他们自行离开本城!”
“你知道曹家有多少财物吗?”
“不知道!不过,曹书会告诉我!”
“好!祝你功德圆满!”
“谢啦!卢掌柜,可否烦你协助此事?”
“卢某人正欲往府衙毛遂自荐!”
“谢啦!”
一声爽朗哈哈笑声之后,一名中年人已经离去。
夏史仁暗乐道:“哇操!真赞!卢天龙与曹书结怨颇深,他肯出面处理此事,实在是太完美啦!”
他便含笑返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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