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乌龙爱情长跑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不但富庶,而且自古以来,有不少朝代在此建都,所以,它既富庶又高贵。
  加上水陆交通方便,它一向农工商发达。
  配上名胜古迹,它终年游客不绝。
  这天晌午时分,龙新剑夫妇以父子身份来到苏杭第一家酒楼‘天堂接’,小二立即含笑恭迎。
  龙新剑一见小二并未因为他们的素打扮而冷落他们,他的心中一爽,身上仅剩的一块碎银立即拿出。
  “谢赏,请!”
  小二亲迎他们登楼,而且招呼他们坐在临窗头道:“访问二位大爷是否要用午善呢?”
  龙新剑拿出一张银票道:“招牌菜,速来!”
  “是!马上来。”
  小二斟妥香茗,沿途吆喝菜名而去。
  有钱果真好办事,刹那间,小二便端着拼盘,另外两名小二则分别端一壶酒及餐具含笑行来。
  小二斟妥酒,行礼道:“请!”
  龙新剑含笑道:“各赏一两银子。”
  三名小二立即欣然行礼致谢而去。
  龙新剑二人便开始取用精致的拼盘。
  佳莱—道道送来,没多久,桌面已经放满。立见小二陪笑道:“二位大爷若有吩咐,小的随传随到。”
  龙新剑点头道:“下去吧!”
  小二立即行礼退去。
  龙新剑便边用善边介绍窗外远处江景及苏杭文物风光,听得李珍怜眉飞色舞,频频点头不已!她自幼多病,除了就医之外,罕有机会外出,此番得赏美景及聆得文物风光,不由大喜。
  若非要早日返家等侯义父,她真想前往欣赏文物风光哩!她在欣喜之中,食欲大开,不觉腹饱。
  倏听门口一阵混乱及有人大喊道:“赶什么?家中失火啦!”
  龙新剑引颈一瞧,立即瞧见一位白发苍苍的灰袍老者手持一支一尺半长烟管匆匆的奔入大厅。
  他略一张望,突然腾身掠上楼。
  方才破口在骂之人见状,立即吓得匆匆离去。
  灰袍老者一上楼,使东张西望。
  他倏地闪到龙新剑桌前,扑起那只烤鸭,立即越上挂在墙壁上方之贺匾及迅速闪入匾后了。
  龙新剑淡然一笑,突然抛出那壶酒。
  只见它飞近贺匾之后,便自动延绕向匾后,匾后立即传出低声道:“上路,谢谢你啦!”
  龙新剑一见李珍怜含笑不语,他亦欣然一笑。
  两人正欲用善,立听大门口有人喝道:“死鬼一定在此。”
  “不错!死鬼一定躲入此楼。”
  “搜!”
  立见两位中年妇人闪入大门。
  这两位妇人相貌艳丽,原本该气质高雅,可是,她们都穿着红、绿、黄、青、紫色彩宾纷的大花裙。
  她们的鬃发间各插一朵大红茶花。
  她们皆穿大红靴。
  哇操!俗透啦!李珍怜不由好奇的望向她们。
  龙新剑却低声道:“别看,她们不好惹。”
  两人便低头用善。
  两位妇人朝厅口一站,立即四处张望,右侧妇人再道:“死鬼,出来,你今日铁定逃不了啦!”
  “不错,死鬼,你乖乖出来吧!”
  酒客们只双耳嗡嗡作响,吓得纷纷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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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及小二方才目睹灰袍老者之吓人轻功,岂敢,“打小报告”,不由纷纷祈祷这两只母虎别问他们。
  这两位妇人正是横行开林四十余年的‘绝代双椒’,别看她们只有四十上下,实际上却已逾六十五岁哩!可见她们的内功是如何的精湛啦!所以,她们自称‘双娇’,别人私下称她们为‘双椒’。
  看她们曾否将整倏晒干的辣椒放入口中嚼烂,再吞入腹中呢?看她们能够想像出那种滋味吗?双娇便是经常以此法修理得罪她们或者她们看不顺眼的人,所以,大家私下称呼她们为‘双椒’也。
  至于那位灰袍老者可是大有来头,他姓乌,名叫龙察,哇操!龙察,龙在天空巡察,挺高贵威风的哩!可是,若将姓名连起来念,“乌龙家”者,乌龙巡察也。
  哇操!不妙!不妙!不过,若将它连想成茶类,哇操!真赞!闲话少说,乌龙察被‘双椒’追得当众躲入贺匾后面,他这张才脸不知究竟该往何处放呢?不过,他并不理这些,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嚼肉及大口大口的喝酒,对于双椒之破口大骂,根本不当一回事啦!大椒正在巡视酒客,二椒指着身前酒客道:“你!”
  “我我不知道。”
  “本二椒尚未发问,你怎说不知道?你究竟知道什么不知道,说,否则,本二椒就请你吃辣椒。”
  那人神色若土,双唇连颤,久久说不出话来。
  大椒立即道:“妹子,别为难他,我已经嗅到死鬼的烟味啦!”
  匾后的乌龙察怔了一下,立即望向烟斗忖道:“惨哉,她的鼻子还如此灵,老夫今天可能不大好玩啦!”
  他立即撕下鸭肉塞入烟孔。
  立听二椒道:“真的呀?他在那儿?”
  倏听楼上传来清朗声音道:“楼上。”
  乌龙察暗叫道:“夭寿,是那个家伙戳老夫呢?”
  龙新剑一听声音出现于邻桌,他立即抬头望去。
  立见一位眉清目秀青年含笑端茗轻啜着。
  这青年年约双十,头戴文土巾,一身白绸儒衫,倍显高雅,龙新剑一瞧,心中立足兴起一阵好感,他便低头取杯饮酒。
  双椒乍闻言,立即一阵风般掠上楼。
  大椒乍见到白衫青年,立即啊道:“仙显然是你说的吧?”
  “不错!”
  “人呢?”
  “在下目睹二位大姐形色匆匆,想必尚未用善故邀二位大姐楼上用善。”
  二椒双目一睑,张口欲喊。
  大椒忙偏头低声道:“熟人!”
  二椒仔细一瞧,立即神色一怔道:“你怎会在此地?”
  青年含笑道:“此楼佳肴如山,美酒通海,在下途经此处,岂可失此口福,二位姐姐尝尝吧!”
  大椒摇头道:“不啦!你有否瞧见那死鬼呢?”
  “那个死鬼呢?”
  “乌老鬼呀!”
  “乌老吧?”
  “就是这个死老鬼,你有否见到他呢?”
  “有!”
  乌龙察不由暗暗叫苦。
  二椒忙问道:“死鬼躲在何处?”
  “他由前听入,再由后门出,咦?”
  说着,白衫青年突然起身望向窗外。
  双椒立即凑窗张望。
  青年指向远处,道:“河畔那人是不是他呢?”可真霉,此时正有一位灰袍人下船及匆匆行去,二椒吼句:“死老鬼,站住!”
  便直接掠出窗外。
  大椒当然也疾追而去啦!青年微微一笑,便又端茗轻啜。
  乌龙察吁口气,便继续大饱口福。
  龙新剑付道:“这青年究竟是何来历呢?双椒为何对他如此客气呢?乌龙察何不趁机溜呢?”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双椒已由前门掠入,她们一入厅,立即直接掠上楼,而且并肩站在白衫青年的桌前。
  瞧她们的神色,分明很火。
  白衫青年讲道:“那人不是乌老吗?”
  大椒沉声道:“不是,那人说过一句话。”
  “唔!什么话?”
  “先柔后刚,逾刚易则。”
  青年双目一亮,沉声道:“那人姓啥?”
  “申!”
  “他还说过什么话?”
  “没有!”
  二椒忙道:“不,他临走时,曾叹了一口气。”
  青年神色一变,拱手道句:“告辞!”便匆匆下楼。
  大椒问道:“死鬼真的从后门溜走啦?”
  青年道句:“不错!”便掠出厅外。
  刹那间,他已闪出大门。
  龙新剑倏觉这种身法眼熟,不由多瞧一眼。
  大椒瞪着龙新剑唱道:“看什么?”
  龙新剑不愿惹事,立即低头。
  二椒道:“大姐,怎么办!”
  “追,死鬼逃不了啦!”
  “走!”
  两人立即掠出窗外。
  她们刚消失于街角,乌龙察便飘出,只见他一翻身,便含笑轻轻松松的站在龙新剑之桌旁。
  龙新剑向内一靠,道:“欢迎!”
  “你很上路,老夫就赏脸啦!”
  说着,他便坐在龙新剑的身旁。
  龙新剑忙扬手道:“小二,添付碗筷。”
  “是!”
  乌龙察忙道:“来三厅陈绍。”
  小二立即望向龙新剑。
  龙新剑含笑道:“来五斤吧!”
  小二立即应是下楼。
  乌龙察欣然造:“你要陪老大喝几杯吗?”
  “不是几杯,是几十杯。”
  他突然起身道:“掌柜的,听着。”
  “是,您老请吩咐。” “现场诸人方才皆很上路,老夫很爽,他们的帐全挂在老夫的身上,从现在起,他们要什么,就送什么!”
  “是!”
  立即有人欣然道:“乌老果真海派,佩服。”
  “呵呵!小意思,大家爽!”
  众人果真纷纷点菜唤酒。
  小二们顿时忙得不可开支。
  乌龙察一入座,便问道:“老夫请客,你付钱,行吧?”
  龙新剑早巳料到他会来这招,他立即点头道:“荣幸之至。”
  “呵呵!上路,你太上路啦!”
  他立即低凑着一壶酒,另外一名小二捧着两盘卤味品上前道:“敝东家孝敬乌老,尚裤乌老笑纳。”
  “呵呵!行!放着吧!”
  “是!”
  小二离去之后,李珍怜便挑开泥封欲斟酒,乌龙察乍见她铁细的手指,立即朝她瞧去。
  她便低头斟酒。
  乌龙察突然起身步向白衫青年之桌,龙新剑不由计造:“此老一向不接近女人,他一定瞧出怜怜女扮男装。”
  他立即唤道:“小二!”
  “大爷有何吩咐?”
  “替乌老送三厅陈绍。”
  乌龙察沉声道:“谢啦!”
  龙新剑含笑道:“乌老肚大量大,是吗?”
  “不是,老夫的肚子很小。”
  “莫非在下无心得罪乌老?”
  “不是!老夫喜欢这桌淡雅料理。”
  “小二,你下去。”
  说着,他便迳自品酒。
  李珍怜在桌上写道:“是贱妾得罪他吗?”
  龙新剑写道:“他不喜欢和女人在一起。”
  “既然如此,他为何坐上女人之座位?”
  “方才那青年是女人?”
  “不错,她的嗓音微尖双体泛处子幽香,她虽以香粉欲加遮掩,却仍然难逃贱妾之灵敏嗅觉。”
  “算啦!别理他们!”
  乌龙察方才负气移桌,忘了拿那壶酒,此时嗅到他最心爱的陈绍酒香,他顿觉食不知味。
  他频频望向那壶酒啦!龙新剑暗笑道:“死要面子,憋死你。”
  他便继续取用酒菜。
  乌龙察又忍了盏茶时间,一见楼上及楼下的暗客皆在开怀畅饮,他的酒虫几乎从口中爬出来。
  终于,他憋痒难耐的喝道:“小二,来壶陈绍。”
  “请您老稍候,敞店陈绍方才已经全部售光,上前已经有人到别家去借调,很快便可以送来。”
  “算啦!老夫真是自惹麻烦。”
  说着,他便掠出窗外。
  小二惊叫道:“银子……”
  龙新剑含笑道:“拿去。”
  说着,他又取出一张银票。
  小二忙道:“大爷既然肯付,方才那张银票足矣,谢谢大爷。”说着,他便如释重负的下楼。
  “相公,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呀?”
  “不会,他只会呕一阵子而已。”
  “他实在大爱面子啦!”“是呀!”
  “他为何要躲那两位妇人呢?他的武功似乎比她们高呀!”
  “听说是感情因素。”
  “果然不出所料,他该知道:”‘既来之则安之’呀!““谢谢提醒。”
  “贱妾失言。”
  “别如此说,去逛逛吧!”
  “好呀!” .“此地距离寒山寺只有十里,先去逛逛吧!”“好呀!”
  两人便欣然下楼。
  掌柜和三名小二立即上前行礼道?“恭送二位大爷。”
  龙新剑道句:“后会有期。”便朝外行去。
  此时已是午生时分,人潮稍散。不过,仍然热闹纷纷,李珍怜首次遇上这种场合,她不由边矗立边张望着。
  因为,他发现路人之中至少有一半是武林人物,而且他们边走边打量路人,看来一定发生什么事啦!龙新剑却暗自警戒着。
  由于苏州距离无锡并不远,“喜欢你”之人若已发现密室异状,他们可以利用飞鸽传书调集人手在苏州搜索。
  他一向谨慎,所以略中戒备着。
  出城之后,他立即所见左侧林中传出拼斗声,他边走边默察不久,便听出有三十二人在拼斗。
  他不愿多事,便继续行去。
  他们前行里余远,使听林中喝道:“站住,姓夏的,别逃!”
  龙新剑立即止步望向爱妻。
  李珍怜便站在他的身旁。
  只见一位劲装中年人右手持划及左掌捂胸匆匆掠出,龙新剑不由付道:“开山剑客夏忠义,是谁重创他呢?”
  “刷刷!二声,两位三旬青年已经掠过中年人之头顶。
  这位中年人正是泰山派掌门之大徒弟夏忠义,他出道五年,便以雄浑的功力及威猛的剑法博得“开山剑客”之名儿。
  此时,他一见两位青年掠顶而过,他一刹身,使扬剑两立。
  两位青年一落地,便犄角而立。
  夏忠义沉声道:“夏某人不知如何得罪贤昆仲,居然合得贤昆促一再追杀,尚析贤昆仲能让夏某人明白。”
  右侧青年一瞥龙新剑二人,便道:“姓夏的,你去问问阎王吧!上!”
  两只利剑立即交互攻去。
  夏忠义振剑旋身,立即避过那一招。
  两位青年默契十足的立即迫攻而去。
  夏忠义的伤口血流如注,身形渐滞,不出六招,他的右肋便又挨了一剑,立见他闷哼一声,踉跄掠向龙新剑。
  龙新剑不愿多事,立即向左闪去。
  李珍怜会意的亦向左闪去。
  夏忠义一咬牙,便又掠入林中。
  两位青年便又随后追去。
  李珍怜低声道:“那两人施展追风及射日剑招。”
  龙新剑忖道:“哇操!他们原来是并非贺家堡的人,怪啦!贺家堡的人已经十余年未入关,怎会突然有人在此出现呢?”
  他便边走边思忖着。
  沿途之中,两侧林中共计有八批人在林中拼斗,而且战况剧烈,惨叫声更是彼起彼落,可见此事非同不可。
  龙新剑一向专心自己的工作,罕管闲事,如今又有爱妻在旁,所以,他只是暗中留意及加快脚步行去。
  眼看枫桥在望,远处林中亦透出寒山寺之詹角,龙新剑不由暗暗松口气道:
  “哇操!总算过关啦!蚵丐豆腐!”
  他立即含笑道:“桥下之河可通运再往京日、南通,你瞧,远处那三艘船载着不少的游客哩!”
  李珍怜含笑低声道:“它比宝带桥美哩!”
  “不错!尤其入夜之后,江枫船火盛景更是迷人。”
  “真的呀?可怜,咱们无法在此过夜。”
  “不!咱们今夜在寒山寺房过夜吧!”
  “太好啦,谢谢!”
  倏听两人身后侧林中传来一声沉喝:“二位站住!”
  喝声虽沉,却震人心弦,李珍怜立即回头。
  龙新剑徐徐转身,立见一位五旬上下,一身灰衫长裤,身材挺拔的老者行去流水般掠向龙新剑二人。
  龙新剑暗悚道:“‘神行君子’鲁轮不是已经退隐吗?他如今怎会在此地出现,而且来意似乎不善哩!”
  李珍怜却徐吁一口气。 ‘龙新剑忖道:“怜怜好似认识他哩!”
  他便垂臂凝劲以待。
  这名老者正是在二十年前以日行千里,忠耿正直博得‘神行君子’美誉,至今仍受人推崇的鲁轮。
  由于他的轻功上顶,耐力又足,加上他姓鲁,单名轮,所以,他一直谦虚的自称是‘路轮’。
  不论是‘神行君子’,或是‘路乾’,他的确不凡。
  可惜,他因恩情在盛年退隐,令人扼腕。
  想不到他却在此时此地出现。
  他一停在龙新剑身前丈余外,立即望向龙新剑。
  龙新剑平静的问道:“有何指教?”
  “老夫鲁轮,有事请教!”
  “请!”
  “阁下由何处来?”
  “杭州!”
  “当真!”
  “正是!”
  “阁下认识龙新剑否?”“听过,却未见过。”
  “阁下自觉身材与龙新剑想似否?”
  “不详,阁下为何寻找龙新剑?”私事!“
  “我若遇上龙新剑,或许可以转达某些事。”
  “算啦!打扰,请!”
  “告辞!”
  龙新剑便和爱妻转身平静的行去。
  倏听鲁轮沉喝道:“龙新剑!”
  龙新剑轩若未闻的行去。
  李珍怜亦平静的行去。
  鲁轮轻轻摇头,便倒掠向右侧林中。
  龙新剑走上枫桥,便站在桥旁指着大船道:“好惬意幄!”
  李珍怜低声道:“鲁”
  龙新剑立即望向寒山寺。
  李珍怜会意的住前一瞧,便瞧见不远处有些人有奕棋,而且其中一人正在打量着他们。
  龙新剑一指远处岸旁道:“那人可能是船主,咱们去租船泛湖吧!”
  “好呀!”
  两人欣然过桥,行至岸旁,立见那位相貌忠厚的青年哈腰笑道:“二位大爷是否欲游河?”
  龙新剑点头道:“此船肯租否?”
  “可以,不过,烦大爷暂付五十两银子作押金。”
  “五十两银子?此船有此身价吗?”
  “当然有,不过,此船若遗失,在下在新船到手之前,至少有一段时日无法营生,故酌收些费用。”
  “精打细算,很好!”
  说着,他立即拿出一张一百两银子。
  “这太多下吧!”
  “它说不定是伪票或来路不明喔!”
  “大爷说笑矣!谁敢伪造官家的银票呢?它即使来路不明,亦无原主之暗记,在下暂时保管啦!请!”
  龙新剑二人便欣然坐上快船。
  青年解开岸索道:“寒舍位于寺后,二位上岸后,往前寻找,便可以找到在下了。”
  说着,他便推船入河。
  龙新剑与李珍怜易容为父子,所以,他不便操桨,却见她生疏将小船划得原地打转不已。
  他便上前握住一桨,微微划支数下。
  小船便顺利的前进。
  她涩笑一声,会意的接浆一划,小船便顺利的前进。
  不久,小船已进入河心,他一见四周无人,使低声道:“娘子,收装吧!好好的欣赏四周的美景吧!”
  “贱妾方才出糗矣!”
  “小卡司,娘子,你认识鲁轮吗?”
  “鲁大叔是义父八拜之交。”
  “不是!他住在摘星山庄。”
  “摘星山庄?他与圣手攀心有何渊源?”
  “圣手琴心之媳妇原是他的恋人,她不幸殁于血崩,他爱屋及乌,便留在该处协助调教她的那对女儿。”
  “好一个纯情郎。”
  “不错!他堪称情圣。”
  “他以往曾在江湖走动吗?”
  “他除了来访义父之外,未曾涉入江湖,不过,贱妾由他刚才向你探询之事,贱妾联想到‘喜欢你’。”
  “他会替那批人撑腰吗?”
  “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贱妾倒最担心义父出了事,鲁大叔为了探听义父之消息,所以才在探听你。”
  龙新创点点头,却忖道:“他会不会与那位少女有渊源呢?”
  他不由一阵冲动的欲掏出那块凤佩询问爱妻,可是,他立即打消念头,因为,爱妻以往少涉江湖呀!
  “相公,贱妾扮得真像,连鲁大叔也认不出来哩!”
  “不错!你连走路也挺像男人哩!”
  “真的呀?”
  她的纯真无邪立即使他一阵爱怜。
  他便欣然客串“导游”,介绍远处之美景。
  “相公,同妆陶醉矣!”
  “娘子,你若欣赏过杭州西湖美景,一定会流连忘返。”
  “咱们可以去欣赏吗?”
  “好呀!咦?乌龙察怎会又出现呢?”
  “真的?在那儿?”“南岸!”
  “贱妾瞧不见哩!”
  “或许与你的修为有关,别急,他正在折枝而且频频回顾,他说不定会逃向此处哩!”
  “真的呀?双椒又追来啦?”
  “或许吧!哇操!他果真朝河面掷出树枝及掠来了!”
  “他一掠有多远?”
  “十四、五丈吧!”
  “果真高明,啊!贱妾瞧见他了,好快喔!”
  立听远处传来厉喝道:“死鬼,别逃!”
  “死鬼!你今日即使逃进水晶宫,本二椒也要叫龙王交出你。”
  乌龙察却不吭半声的疾速借枝踏行,他乍见龙新剑二人,他证了一下,气机一泄,右足尖立即未踏上树枝。
  倏见他双袖齐扬向水面,立听“叭叭!”二声,他不但已经向上拔身,而且迅速的翻身及掷出树枝。
  李珍怜脱口道:“好功夫!”
  话一出口,她慌忙捂口低头。
  乌龙察不吭半声的继续地去。
  不久,双椒亦借枝踏波掠来,二椒朝龙新剑二人一瞪,立即不敢疏忽的继续掷技疾掠而去。
  不久,三人已经先后上岸疾时消失于远处。
  “相公,贱妾得罪她们啦!”
  “无妨,她们必须一直追乌龙察,没空理我们。”
  “她们为何一直纠缠乌老呢?”
  “听说她们从二十几岁便追到今天。”
  “女追男?”
  “不错!听说乌龙察年青时,不但貌似潘安,而且武功高强,当时,听说有不少的淑妇及侠妇爱幕他哩!”
  “他若不娶她们为何不明说呢?”
  “不详,感情事最复杂啦!”
  “相公,你若是乌老,你一定会取她们吗?”
  “我……娘子,你仍然对你的相术有信心吗?”
  “不错!相公,你别避重就轻啦!”
  他不由忖道:“她外柔内刚哩!”
  他便含笑道:“她们若合我意,我会娶她们。”
  “对!人生苦短,何苦一直逃避呢?”
  倏见龙新剑回头道:“咦?乌龙察怎么又跑回头啦?”
  “真的呀?双椒有否追来?”
  “尚未出现,喷操!乌龙察又在折树枝了,他一定又要水遁,我倒要瞧瞧,他的耐力强到何种程度?”
  “是呀!似这么一直惊纵,挺累的哩!”
  “双椒上桥啦!”
  果昕大椒喊道:“死鬼,本二椒看你能躲我多久?”
  立见乌龙察掷枝疾射而起。
  刹那间,他又迅速踏技掠来。
  “相公,他掠向咱们哩!”
  “别慌,静观其变吧!”
  不久,乌龙察居然掠上龙新剑那倏小船之船尾,他回头一瞧双椒已经离岸,他苦笑摇摇头,立即掷枝掠去。
  龙新剑一见双椒亦向北方向,他立即握住双桨疾速划向寒山寺的方向,以免遭到二椒之‘流弹’,果见二椒在掠近之际,狠瞪他们一眼。
  “相公,二椒挺恨咱们哩!”
  “别理她。”
  “咦?乌龙察改变方向啦!”
  龙新剑收桨一瞧,笑道:“他手中尚有不少的树枝,双椒则所剩无几,他一定要先诱她们落水再扬长而去。”
  “双椒会中计吗?”
  “她们恨交加,可能会中计。”
  “有此可能,干脆沿河而去吧!”
  “好呀!不过,你会不会太累呢?”
  “不会,若非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可以运掌催舟哩。”
  “贱妾明白!”
  龙新剑立即操桨而去。
  不久,果听双椒喊道:“妹子,快上岸。”
  “啊,小妹只剩下两根树枝啦!”
  李珍怜笑道:“相公真是料事如神。”
  龙新剑微微—笑,继续操桨而去。
  “卟通”一声,二椒已经落水。
  又是扑通一声,大椒亦落水。
  乌龙察不吭半声的在远处一折方向,便掠向南岸。
  龙新剑一见双椒乱划游之情形,便明白她们的水性欠佳。他不由摇头叹道:
  “哇操,奸一对痴情女子。”
  李珍怜欣慰—笑,却不吭半声。
  倏见前方里余处那条大船之右腹放下两条小舟,接着便有两位中年人迅速的由船上掠上小舟。
  只见他们各坐在舟尾,立即挥掌疾拍向水面。
  两条小舟之舟首一离水面,如箭射去。
  “相公,他们似欲去接双椒。”
  “不错,咱们必须上岸啦!”
  “二椒会找咱们泻恨吗?她们该去追乌龙察呀!”
  “不宜以常理判断她们!”
  不久,那两条小舟已驰近双椒附近,立听一人朗声道:“聚贤庄诚心请二位前辈恩赐效力之机会。”
  立听大椒道:“不必!”
  “不。你若欲上,你就自己上吧!”
  “罢了。”
  两人立即又游向南岸。
  二位中年人只好催舟返回大船。
  “相公,咱们别靠岸了吧?”
  “他们是聚贤庄之人吗?”
  “不错!”
  “听义父说聚贤庄庄主赛孔明庞信颇有野心哩,对了,庞信曾经在‘喜欢你’协助师叔二人哩!”
  “不错,他们正在大力拉拢高手,显然不安好心。”
  说至此,小舟已接近岸边,龙新剑立即倒划桨缓缓靠岸。
  二人一上岸,龙新剑立即道“走吧!”“好贵喔!一百两银子哩!”
  “献身去人安乐,走!”
  两人便步向远处。
  倏听河面传来—声朗喝道:“站住!”
  龙新剑一回头,便瞧那两位中年人各自催舟疾驰而来,出声之人正中右舟,他她们是体态魁梧的中年人。
  “相公,怎么办?”
  “照走不误,他们迫上之后,再作打算,届时,你退到一旁,我自然有法子将他们打发。”
  两人便置之不理的行去。
  那两位中年人齐喝句“站住!”立即催舟理疾!小舟尚臣离河岸八、九丈,他们便腾身掠上岸。
  他们齐喝句站住!便疾追向龙新剑。
  龙新剑稳涉前行,直至那两人掠立在他面前,他方始—抬手拍道:“二位为何如此急于拦人。”
  李珍怜立即行向右侧。
  右侧中年入沉声道:“有人要见二位。”
  “谁?”
  “二位上船,自可明了。”
  “这是什么态度。”“吾奉劝二位识相些,否则”
  “怎样?”
  “吾二人只好扶你们上船啦!”
  说着,他立即逼来。
  另外一位中年人则掠向李珍怜。
  龙新剑右掌一抬,一道掌力已经扫向那位中年人,当场便将那位中年人逼得刹身收招疾退。
  另外那位中年人见状,立即攻来‘寒梅吐蕊’。
  龙新剑一见对方招式含劲甚疾,他立即不客气的扁去。
  “砰!”一声,那人已惨叫飞出。
  龙新剑信心大增,立即施展“天地三掌”攻向另外那人。
  “砰!叭!”二声,那人立即捂腹吐血倒地。
  龙新剑一瞄爱妻,两便—起行去。
  那两人又各吐一口血,立即晕去。
  立见大船上匆匆放下一条小舟,两名青年交互学劈水面疾带的催舟驰向岸边。
  没多久,他们已经掠去扶起两位中年人。
  他们各上一舟,立即催舟驰向大船。
  他们一上船,立即行礼道:“禀姑娘,他们恐怕挺不住啦!”
  “速抢救。”
  船上立即一阵忙碌。
  —位黄绸宫装少女缓缓的从太师椅步到舷旁,立即遥望龙新剑二人消失方向,忖道:“他们是谁呢?自传有此种高手呢?”
  他又望着双椒狼狈上岸离去之后,方始沉声道:“开船!”
  她的那对风眼却再度望向龙新剑二人消失之处。
  天色亦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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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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