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怕出名猪怕肥

 

  同样的大风及大雨,乌龙察正在冒雨疾掠向‘摘星山庄’,立见他似强矢离弩股朝前疾射不已!同样的大风及大雨,龙新剑及李珍怜正在古塔中研究余小柔的‘失心花痴症’及该不该赴‘摘星山庄’求婚。
  同样的大风及下雨,余小柔正在荒山破庙中尴尬,因为,她为了赶路,不错过宿头,更遇上这场大风及大雨!
  她费了盏茶时间才找到这间破庙避雨,所以,她几乎完全被淋湿,珍珠的曲线更是忽隐忽现。
  和她同行的千里生正在挥剑削砍破神案,打算引火烘衣。
  千里生不但武功精湛,那套蓝绸儒衫似乎不是寻常的布料,所以,他的儒衫只有些少许受潮。
  不久,他已燃火摺子及木板。
  他嘘口气,立即含笑道:“二姑娘,请!”
  说着,他已经走到庙外。
  余小柔忖道:“好—个正人君子,大姐果真有眼光!董仁就比不上他,而且,董仁又中毒及受人控制,我当真样样比不上大姐吗?”
  她的双目立即一阵闪烁。
  不久,她将踊败的庙门象征性的关了一关,便卸下及那套几乎已经完全湿透的蓝绸儒衫。
  立见那套雪白的中衣已经贴现出玲珑的胴体。
  她小心的回头一瞧庙门,方始又脱下中衣。
  哇操!大家闺秀果然不一样,好棒的身材呀!
  那玲珑的曲线及雪白的肌肤并未因为练武或经常在外奔波而‘走样’,相反的,它另有英挺之美!尤其,一股浓例的香味立即洋溢于荒庙中。
  她一摊开中衣,便弯腰站在火旁烘烤着。
  活该有事,倏听叭二声,两双壁虎由破庙横梁上方坠落,她刚听见异响,便瞧见它们落在中衣上面。
  她尖叫一声,将中衣向侧一抛,便转身疾奔而出。
  因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壁虎呀!她刚奔近庙门,千里生已向道:“二姑娘,出了何事?”
  “快快来杀它们”
  “砰!”一声,千里生已经推门而入。
  余小柔一把抑住千里生道:“怕……好可怕!”
  千里生伸臂欲推,余小柔反而抱得更紧,而且全身也轻拌不已道:“快杀它们,好可怕好可怕”
  千里生向内张望道:“杀什么呀?”
  她“我我”了两声,双颊突红,双目亦异彩连闪,立见她喔了一声,慌忙以右掌按向心口。
  她以前曾经遇上这种难受的情形,她只习惯以凤佩按在心口上,没多久,她便可以逐斯的冷却。
  所以,她直觉的按向心口。
  那知,她按个空!惊,慌,怒之下,她的神智立即模糊。
  她直觉的饥渴。
  她胡乱的撕抓千里生的衣衫啦。
  千里生早已知道她不对劲,可是,他不知道她是染上‘失心痴症’,所以,他的右肩衫立即被撕裂。
  他立即扣住她道:“二姑娘,你怎么啦?”
  “我要我我给我给我!”
  立见她下身胡扭乱挺。
  立见她双目皆赤。
  立见她气喘如牛。 千里生边叫道:“二姑娘冷静点!边忖道:”太好了,我原本要向余小仙下手,余小柔既然自行送来,我何必拒绝呢?“他的主意一决,立即技巧的进行着。
  他边叫边和她挣扎着。
  她力大如牛!
  她频叫“我要!”
  风雨声虽大,她的喊声却传出老远,所幸,此地乃是荒山,人们又皆在屋中躲雨,根本没所见这种令人要命的叫声。
  千里生一直把余小柔逗得口沫横喷,汗下如雨声虽大全身滚烫,他方作站不稳的向侧倒去。
  “砰!”一声,两人一起倒地。
  他的指尖却迅速的朝余小柔后脑一拂!余小柔立即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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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生小心的又在余小柔的‘风府穴’轻按一下,方始嘘口气,缓缓的将余小柔剥得一干二净!立见余小柔似刚从水中捞出般全身湿透!千里生瞧了一阵子,喃喃自语道:“余小柔,从明日起,你便是我的奴隶啦!摘星山庄非听我使唤不可啦!”
  说着,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已戳入余小柔的下体。
  不久,他抽出食中二指,立见指上沾血!余小柔的下体亦泪泪溢血。
  千里生神秘一笑,便到庙外利用雨水洗净手指。
  不久,他入内默默的烘烤余小柔的中衣及儒衫。
  良久之后,他已烘干衣衫,他立即替她穿上。
  一切就绪之后,他让她在火旁酣睡,自己却在旁调息。
  雨势在天亮不久渐小,不出半个时辰,便雨过天晴,千里生嘘口气,便收功望向酣睡的余小柔。
  千里生仔细的思考一阵子,便低头跪在余小柔身旁。
  他一伸右手,悄然解开余小柔的穴道。
  余小柔虽被解开穴道,神智—时仍然混饨。
  良久之后,她神智渐醒,她乍见千里生跪在她的身旁,她立即挺腰起身道:
  “崔大侠,你为何下跪呢?”
  说着,她便欲起身。
  倏觉下身一阵裂疼,她立即大骇。
  “崔大侠,你你我你说话呀!”
  千里生仍然低头道:“在下愧对二姑娘。”
  “怎么回事呀?”
  千里生立即指向地上之“落红”。
  余小柔啊了一声,身子便一晃。
  “砰!”一声,她已倒在地上。
  千里生忙上前扶她道:“二姑娘!”
  余小柔挣开身子,立即踉跄奔出庙外。
  千里生暗自冷笑,却仍然低头下跪。
  余小柔险些在庙前湿地滑跤,神智却立即一醒。
  她默察下身,便明白自己已经失身。
  不由芳容失色!不久,她已经忆起昨夜之事,她不由忖道:“此事错于我身,如今生米已成熟饭,他又挺有诚意,我何必”
  她便缓缓入庙道:“崔大侠,请起。”
  “不,在下不该污辱二姑娘的冰清玉洁身子,在下罪该万死,如今唯有—死以赎此罪。”
  说着,他便扬掌欲自碎天灵。
  余小柔喝声:“不可!”急忙上前扣住他的手腕。
  “二姑娘,你就成全我吧!”
  “你自尽,我该怎么办?”
  “我我”
  “你随我返庄吧。”
  “在下惶恐之至。”
  “不,你没错,是我的错。家祖及家父、母皆知我的情况,他们绝对不会将此事怪罪于你!”
  “二姑娘身染何症?”
  “你……嫌弃我?”
  “不,不是,在下只是关心二姑娘!”
  “家父自然会道出此事!”
  “二姑娘欲直接返庄吗?”
  “不错!”
  “可是,在下与排派之约”
  “这……我陪你赴约!”
  “不妥!捧帮人多势众,在下原本没有多大的把握,经过昨晚之在下发现功力已经有所损耗。”
  “这好我微调,鲁轮及申守他们赴援。”
  “不妥吧,他们正在搜寻龙新剑呀。”
  “此事可以暂时搁下,走,我立即去找人连络一番。”
  “谢谢二姑娘!”
  两人便掠向庙外。
  潼关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已是排帮之总公司。
  排帮一向活跃于黄河两岸,他们原本是由一群船夫合组而成,宗旨在于团结互助,防止遭人打劫。
  经过一连五十余年的发展,加上排帮人才辈出又勤于招攒人才,如今的排帮已经足以和丐帮分庭抗礼。
  这一天,风和日丽,排帮的弟兄们仍如往昔般运送人员及货物,不过,二百余名重要人物已经集结在潼关。
  天色一暗,排帮总公司那栋宏伟的庄院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院中更是有人持桨巡视着。
  戍初时分。一双双信鸽来回飞翔着。
  一匹匹健骑更是驮着排帮人员来回奔驰着。
  亥初时分,总公司前院灯火通明,两百名高手亦站在院中,大厅之中更是坐满排帮的大老级人物。
  不久,一批人已经列队由远处出现。
  为首之人正是千里生及恢复女身的余小柔。
  鲁轮及申守则殿后帛地百余各联军。
  他们无视于沿途之岗哨,他们一直掠到大门前,千里生方始停身喝道:“崔某人应约而来,有何指教?”
  立听厅中传来宏亮的喝声道:“开门!”
  宏伟的大门立即徐徐开启。
  那两百名高手便挺立在通道两侧。
  气氛立即显得紧张。
  厅中亦浩浩荡荡的步出二十人。
  那二十人朝厅前台阶一停,便一字排开的怒视千里生,千里生淡然一笑,便昂头独自步入大门。
  余小柔一挥手,鲁轮及申守便来到她的身旁,立听她沉声道:“随时见机行事,力保崔大侠。”
  “是!”
  千里生走到那二十人身前六丈远处,便停身道:“崔某人得瞻诸帮主龙颜,幸甚,幸甚。”
  立见居中之威猛老者喝道:“千里生,你杀本座之孙,今日该赏命。”
  “帮主体怒,贵帮风使者可在?”
  “风和。”
  立见一位中年人应声:“属下在。”立即自右院掠前行礼。
  “风和,你当日目睹现场实景,你和千里生对质吧。”
  “是!”
  千里生含笑道:“风使者,此事是二个半月前,发生于前套吧?”“不错。”
  “你先说说当时的情景吧!”
  “你先说。”
  “好,当时,你那少帮主为何欺负那位卖唱姑娘?”
  “非也,你们二人曾经当声质问,她并未证实。”
  “她当然不会证实,何况,她另有阴谋。”
  “她有何阴谋?”
  “你不配知道。”
  立听排帮帮主诸光泉沉声道:“风和,说。”
  “是,小雨借卖唱到处搜集本帮之消息。”
  千里生淡然笑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贵帮难道担心会被小雨探听出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吗?”
  “胡说,本帮一向正直岂有见不得人之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本帮岂可不预防小雨暗旆诡计。”
  “好口才,不愧为使者,不过,飞女一向行为虽然大达常理,切未曾害过别人,贵帮未免杞人忧天。”
  “本帮一向谨防外人侵害。”
  “好,我就赞同你们的预防措施,可是,诸少帮主为何在擒住小雨之后,当众撕开她衣衫,太过份了吧?”“错,衣衫乃是小雨自行挣破。”
  “差矣,我当场目睹少帮主以‘开金截石’扣住小雨的右肩,而且是一出手就制住她,她怎能自行挣破衣衫?”
  “这小雨确实是自行挣破衣衫的。”
  “强辩,别说区区小雨,即使你被贵帮少帮主以‘开金截石’扣住,你能够自行挣破衣衫吗?”
  “这……不能,不过,小雨的确……”
  立听诸光泉沉声道:“风和,你退下。”
  风和立即应声掠回原位。
  诸光泉道:“纵使敝孙撕破小雨之衣衫,你为何置他于死地。”
  “帮主果真度量过人,在下当时一见令孙当众恃强欺女便出声劝止,那知令孙竞怫然约战。”“在下之修为固然比令孙高,可是,亦无法收放中,故失手重伤令孙,当时令孙若认在下疗伤,必然不会致死。”
  诸光泉沉声道:“你承认杀死小孙吧?”
  “不错,不过,令孙理屈”
  “够啦,老夫原本着在令尊崔庄主之面上不欲追究此事,可是,帮中的弟兄们却不甘心,故老夫不能不有所交待。”
  “老夫几经协调,方认帮中弟兄们同意,只要你能在敝帮‘八主阵中’支撑一个时敝帮便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立听余小柔喝道:“仗多欺小,可耻。”
  说着,她已经昂头步向大门。
  立即有两人欲上前拦阻,立听诸光泉喝道:“退下。”
  那两人立即应是退下。
  余小柔走到千里生身旁,道:“诸帮主,令孙既然理屈,贵帮若再仗我欺少,徒留笑柄而已。”
  “柔柔,际别干涉此事。”
  “不行,诸爷爷。你既然如此称呼我,显然,你尚念旧情,令孙已死,不能复生,你何必再启干戈呢?”
  “这”
  立见诸光泉身旁老者拱手道:“禀帝主,此事若就此揭过,本帮今后如何在江湖立足,如何在黄河两岸生存?”
  “这”
  立见左侧老者亦行礼道:“禀帮主,少帮主内腑尽碎而亡,显然系千里生恶意残杀,岂可认这种人面兽心之人幸活下去。”
  院中诸人立即齐吼道:“杀死千里生,替少帮主报仇。”
  余小柔立即神色变。她立即回头望向鲁轮。
  鲁轮便与申守联袂掠入。
  两人掠落于余小柔在后方一步,立见鲁轮拱手道:“请帮主既贵帮诸位英雄,鲁某人有礼啦!”
  在场之人皆与鲁轮有所交情,当场纷纷还礼。
  诸光泉道:“鲁兄久还矣!”
  “帮主深知鲁某人之为人处事作风,鲁某人原本不该插手此事,不过,为了敝庄二姑娘,鲁某人只好冒昧进言。”
  “崔大侠人侠誉,此番出于正义失手伤害令孙,诚如敝庄二姑娘方才所言,人死不能复生,双方该以和为贵。”
  “听说令孙尚未出殡,可否让崔大侠赶灵前奉陪罪,鲁某人及申兄愿意作陪,帮主意下如何?”
  申守立即点头同意。
  诸光泉“这”了一声,立即不语!诸光泉那两位副帮主正欲再言,倏见鲁轮双目神光熠熠,显然甚为不爽,两人立即不吭半声。
  其余诸人见状,也不敢跟着起哄。
  鲁轮沉声道:“鲁某人及申兄心领帮主惠允,请!”
  说着,三人便朝前行去。
  诸光泉只好带他们赴灵堂祭拜。
  余小柔便满意的走回大门口。
  且说龙新剑及李珍怜经过一番商量,便决定等雨歇,再赶往‘摘星山庄’提亲,那知风雨却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翌日,雨势稍歇,他们匆匆用过膳,便下塔准备启程。
  李珍怜先至石旁撤去阵式,两人便联袂启程。
  那知,他们刚走出五里余远,便听前方传来“站住!”
  龙新剑凝目—瞧。便苦笑道:“双椒”
  两人只好停在路侧。
  刹那间,双椒已经掠落在他们身前,只见她们的鬃发微乱,发间亦不见花朵,可见她们焦急的寻找乌龙察。
  立听二椒指着李珍怜喝道:“丫头,你把死鬼拐到何处啦?”
  哇操,荒唐。谁会拐臭老头呢?李珍怜忙行礼道:“晚辈未见过乌老。”
  “住口,乌老?叫得挺亲热哩。你今日若不道出死鬼之行踪,本二椒就要将你活活撕成两片。”
  “前辈即使将晚辈撕成四片,也没用。”
  “哼,本二椒就把你撕成四十片。”
  “晚辈真的不知乌老之行踪。”
  “住口,本二椒—向言出必行,出招吧,”
  说着,她已向左后方退去。
  龙新剑陪笑道:“在下二人的确不知乌老之行踪。”
  大椒摇头沉声道:“你的眼神显示你在说谎!”
  龙新剑暗笑道:“普天之下,任何人遇上二位前辈,一定会紧张失态,尚祈二位前辈能够多加包涵。”
  大椒立即含笑道:“你的反应颇佳,卸下面具吧!”
  龙新剑立即含笑卸下面具。
  二椒乍见龙新剑,立即喝声:“臭小子,原本是你呀,你死定啦!”‘呼!’地一声,她已经疾劈来一掌。
  龙新剑早已料到会有这种反应,因为,她们最尊重摘星山庄之人,龙新剑得罪余小柔,等于得罪双椒。
  所以,他一闪身,便牵着爱妻向右闪去。
  二椒喝声:“采花蜂,吴小子,立即扑来。”
  李珍怜细指轻轻一握,示意龙新剑小心,便继续向右掠去。
  龙新剑心知‘秀才遇强兵,有理讲不清’,唯有先档过她这一轮疾攻,让她稍泻心头之火,方始可以进一步融通。
  于是,他蓄势以待。
  二椒扑近,立即疾攻猛劈,那气势根本不似个老太婆,反而颇似血气方刚的初生之犊哩!龙新剑见状,立即攻出‘天地三掌’。
  他一闪身,便遥按二椒的右肋。
  二椒一见此招如此诡异及迅疾,她立即抽身疾退。
  龙新剑立即含笑收招。
  二椒脸上无光,立即再度扑来。
  这回,她不但精招尽出,而且也贯足功力,立见她身形如烟,劲气如山,紧紧的,重重的笼罩住龙新剑。
  龙新剑原本以八成的功力拆招,如今,他发现游刃有余,于是,他立即‘删减预算’的施展出七成的功力。
  李珍怜见状,不由笑了。
  她专心观察二椒的招式啦。
  大椒则皱眉注视龙新剑的招式。
  二椒越攻越疾,因为,她觉得太设面子啦。
  个性火爆的二椒立即全力扑击。
  龙新剑顿感压力如山!他倏地振臂旋身,疾速的攻出第三招。
  “轰……”声中,两人一口气硬拆六掌,两人身形一分,二椒便‘蹬蹬蹬……
  ’的接连后退六大步。
  龙新剑只退三步,便可以稳住身子,可是,他为了保住二椒的颜面,他不但亦后退六步,上身亦连晃不已。
  大椒双目一松,神色亦松。
  二椒却大喝一声,立即扑来。
  龙新剑立即再度迎去。
  他既然已经有把握能够克制二椒,他便打算利用她来喂招,因为,他又体会出天地三掌之妙啦。
  两人立即又打成一团。
  大椒又瞧了一阵子,突然朝李珍怜招手及传音道:“过来告诉我一件事!”
  李珍怜不但走来,而且亦自动卸下面具。
  大椒忖道:“好人品,简直集灵秀于一身,瞧好那对柳眉,分明聪明绝顶又坚毅过人,世上怎会有此种奇才呢?”
  她便直接掠入林中。
  李珍伶毫不扰豫的掠到大椒身前,立听大椒道:“你是谁?”
  “晚辈李珍怜乃是铁拐李之义女。”
  “晤,李某福气,你为何与龙新剑在一块?”
  “相公乃是晚辈之救命恩人。”
  “相公?你们已经合体?”
  “是的。” .“你自认没有跟错人吗?”
  “没有,”
  “你知道龙新剑得罪余小柔之事吗?”
  “知道,那是一件意外,晚辈二人正欲赶摘星山庄请罪!”
  “对,敢作敢当。”
  “前辈明理,佩服。”
  “听你之言,双椒似乎蛮不讲理!”
  “江湖上的确有此传言,二椒前辈方才之举动又稍嫌妥当,所以,晚辈才会有这种错误的感觉。”
  大椒苦笑一声,突然靠在树旁嘘口气。
  聪明的李珍怜乍见大椒之神情,心知大椒已被挑动心事,她便默默望着大椒及猜忖大椒此时之心理反应。
  倏听“轰”连响,二椒又和龙新剑分开。
  却听二椒大喝一声,立即又扑上。
  龙新剑一接招,两入便又打成一团。
  大椒瞧了一阵子,问道:“他真是个奇才,这是什么招式?”
  “天地三掌。”
  “天地三掌,何派绝学呢?”
  “家义父师门招式。”
  “不可能,我曾与李八打过一架,他未曾施展过此种把式。”
  “这是晚辈最近思出之绝招。”
  “喔,你果真不凡,我有些喜欢你啦。”
  “晚辈荣幸之至。”
  “告诉我,龙新剑和余小柔之事,谁究竟谁错?”
  “一场误会,谁也没错!”
  “不可能,此事闹得太大啦。”
  “这……晚辈该如何说呢?”
  “余小柔理屈,是吗?”
  “难说。”
  “我明白,我相信自己的双眼,龙新剑今日之表现,使我知道是余小柔理屈,因为,这孩子太任性啦。”
  “谢谢前辈之支持。”
  “双椒曾歉下摘星一段情,所以,双椒不会公开支持你们,你别见怪。”
  “不敢拖累二位前辈。”
  “实话实说,你知道死鬼之去向吗?”
  “不知。”
  “二椒可能尚需发泻一阵子,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相公能有此难得的历练机会,晚辈该庆幸。”
  “很好,我方才瞧你一直在住视二椒的招式,可有心得?”
  “二椒前辈似与渤海有渊源?”
  大椒双目—闪,问道:“你为何有此判断?”
  “二椒前辈的招式颇似‘靖海’及‘破浪’!”
  “你……你年纪轻轻,怎会知道这两套招式?”
  “晚辈自幼即阅书。曾看过这类招式。”
  “你从何书阅得这两套招式?”
  “武林外史。”
  “作者是谁?”
  “天机子,判系唐代之人。”
  “世上果真有天机子此人,世上果真有天机子此人!”
  她便仰望天际及一直喃喃吟出这句话。
  李珍怜付道:“她会与天机子有渊源吗?”
  倏听二椒喝道:“好小子,接招。”
  立即又付出一阵‘轰隆’掌劲互撞声音。
  李珍怜讶道:“二椒怎会改口称呼相公为好小子呢?难道她已经惺惺相惜和相公打出交清了吗?”
  立见大椒含笑道:“没事啦,准备启程吧。”
  “谢谢前辈之指点。”
  “不,我该谢谢你坦白告诉我这么多珍贵的消息,你们此行可能会遇上不少事儿,换上这两副面具吧。”
  说着,她已拿出两张薄皮面具。
  “铭谢前辈恩赐。”
  “冲着天机子,我该如此做,这两副面具乃是‘天地双英’生前现身所用之面具,你们不妨乔扮他们身份。”
  “是。”
  倏听二椒哈哈一笑,道:“好小子,住手。”
  “铭谢前辈指教。”
  两人身形一分,龙新剑立即拱手长揖行礼,二椒满意的道:“本二椒已经十余年未曾如此愉快了,好小子,本二椒相信你并非花天酒地之流,走吧。”
  “谢谢,告辞。”
  李珍怜立即现身欲和龙新剑会合。
  二椒乍见李珍怜,立即叫道:“女娃儿,等一下,世上那有如此灵秀之人呢?
  待本二仔细的瞧瞧。”
  李珍怜立即微赧的望着她。
  二椒瞧了一阵子,点头道:“奇才,你叫什么名字?”
  “李珍怜,铁拐李之义女。”
  “唔,李八有福气,很好。”
  立听大椒道:“妹子,他们尚需赶路哩,让她们走吧。”
  “好,好!不过,我尚有句话要问,好小子,她是你的人吗?”
  “是的!”
  “好好照顾她,否则,本二椒肯定人扁你!”
  “遵命!”
  “呵呵,去……去吧。”
  龙新剑二人立即行礼离去。
  双椒立即低声交谈着。
  摘里山庄建于泰山南天门附近,泰山位于河北地区,龙新剑夫妇由苏州之寒山寺前往摘星山庄,可谓路途遥远。
  他们判断—定有不少人在山路及水路‘候驾’,所以,他们戴上‘天地双英’之面具大摇大摆的掠往城中。
  他们一入城,便进入估衣铺换上黄衣衫及锦靴,因为,‘天地双英’昔年听说最喜欢作这种打扮,他们备妥粮,便搭车沿着官道北驰。
  龙新剑一上车,立即思忖自己与二椒拼斗之心得。
  李珍怜则在思忖二椒所启蒙这靖诲及踊浪招式。
  沿途无事,龙新剑二人各有收获,便各自沉于思考之中,他们浑然投有发现不时的有信鸽趋北飞去。
  未申之交,马车一驰近光福镇,便见镇口那株大榕树之一根树枝上盘着一条红布,车夫乍见红布,立即神色一紧。
  这红布颇似居民在祈安谢恩。任何人见了它,皆不会起疑,更不会连想到它是代表万事俱备。
  马车又驰行十里,便遥见虞山路及水路车夫立即紧张啦,虞山背负大江,半依长城,风景美丽此时虽然已近黄昏,半山上仍然有不少的游客在赏景。
  车夫紧张的驾车及观察之下,细瞧见远处有一位红衣人站在崖旁赏景,他更紧张啦。
  因为,依照原先的指示,他只要瞧见路中有红衣人,便必须弃车,任由马车超红衣人所立之方向行去。
  红衣人站于山路转弯处,而且态度甚大,车夫不需加速他只要保持原速行去,马车非坠崖不可。
  他决心要弃车啦。
  他技巧的轻按左绳,马车便—直些微的左偏而驰。若按这种角度继续驰去,马车非行下崖不可。
  车夫开始估计自己该在何处跃下车,仰自保及让车中之为无法跟着跃离‘鬼门关’,所以,他更紧张啦。
  龙新剑虽然在思忖招式,职业性的敏感立即使他听见车夫的急促呼吸声音,他直觉的立即望向车夫。
  这一望,他立即发现马车已经行上对面的四道,前方空荡荡的一片,他发现不对劲啦。
  他立即道:“小心。”
  车夫全身一震,立即跃向右侧。
  龙新剑及李珍怜立即瞧见马车已行向断崖。
  要命的是,站在崖旁的红衣人倏然双手齐挥,两股蓝汪汪的毒针射向车篷,显然对方欲阻止龙新剑控制方向。
  龙新剑双掌一挥,便劈散毒针。
  立听车珍怜道:“跳车。”
  说着,她已劈飞马车之后篷。
  龙新剑点头道:“小心另一波攻击,走。”
  两身子—弹,便弹出车后。
  倏见红衣人振臂一拉,一条大绳立即被拉起。
  六名轩衣人顺绳弹射而起,只见他们各挥左掌,六篷蓝汪汪的毒针立即射向龙新剑二入及他们即将掠落之处。
  龙新剑有备于先,只见他喝声:“走!”立即用力推开她。
  李珍怜顺势翻身,立即掠落向十余丈外的地面,刹那间,她已经平安的站在地面目送毒针飞翔。
  龙新剑—推出爱妻,身子便利用反推之力,向后掠去,右掌更是疾速的拍按五下,当场震飞那些毒针。
  “叭”一声,他已站在崖旁啦,不过。他的身子不由一晃。
  倏听“叭!”一声,他的右脚踝已被一双手抓住。
  他正欲踏下左脚平衡身子,乍见一双手握住他的右脚踝,他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一颗心儿几乎跃出口外。
  他嘴儿大张,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珍怜见状,立即掠来。
  却见二位黑衣人掠去截住她,立即猛攻。她首次与人交手,立即施展出‘天地三掌’。
  另外四人神色一狞,立即掠向龙新剑。
  龙新剑侧视四人一眼,突觉两人不但眼熟,而且竟是名列喜欢你八十八名杀手中,他有了主意。
  他立即沉喝道:“蝙蝠,黑鹰,站住!”
  右侧那两人立即站住。
  龙新剑沉声道:“浪涛生,青萍客,你们搞什么?”
  蝙蝎正是浪涛生之化名,黑鹰正是萍客之化名,除了他们自己知道之外,就只有喜欢你之主人知道。
  龙新剑此时一道出,他们不由一阵犹豫。
  另外两人心知有异,立即也止步。
  倏听崖下传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着,另外一双手已扣住龙新剑的右膝,一颗首级亦出现,龙新剑低头一瞧,险些脱口喊出‘蚵面豆腐’!因为,他认识对方。
  他立即沉声道:“壁虎,黑风客鲁进一。”
  那人正是黑风客鲁进一,只见他道句:“抱歉!”立即松手。
  龙新剑迫不及待的向内—掠。
  黑风客双手一按,立即翻跃而上。
  蝙蝠立即喝道:“常兄,住手。”
  那三人立即收招凝立。
  龙新剑沉声道:“怎么回事?”
  红衣人沉声道:“尊驾认识在下否?”
  “不认识。”
  “你为何认识他们三人,却不认识吾?”
  “这是秘密,你若有种,就去问主人吧。”
  “这”
  “你们为何谋杀本使者。”
  “使者?未听过此事!”
  龙新剑向四周一瞥,低声道:“你对‘喜欢你’知道多少?”
  “这”
  “放肆!跪下!”
  红衣人果真立即下跪!龙新剑心中暗乐,故双目神光炯炯的道:“怎么回事,说!”
  红衣人低声道:“属下七人命在此截杀此部马车之人。”
  “胡说,谁准许你们互相来往?”
  “禀使者,属下七人分别在半个时辰前抵达此地,而且各持一壶酒,大家会面后,便由属下分配任务!”
  “你是谁?”
  “血手!”
  “晤,你就是‘开心’呀!” ,“是的!使者恕罪!”
  “此事一定有人居中搞鬼,本使者不予追究,起来!”
  “是,谢谢使者不罪之思!”说着,他立即起身低头而立。
  龙新剑沉声道:“此事已经惊动游客,为了避免被他们跟踪,你们立即掠往苏州而且三日内不得与主人连络!”
  “是!”
  “去吧。”“是,属下告退。” 众人拱手行礼之后,立即一起掠向苏州。
  龙新剑一见马车已经坠崖,立即和李珍怜趋前掠去。
  天色已暗,道上只有他们两人在掠行,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龙新剑立即发现前方有处镇甸,他立即松口气。
  两人掠到镇甸入口处附近。便缓步而得。
  不久,两人已经进入一家客栈,龙新剑抛出一锭银子道:“上房一间,速备热水,别送晚膳!快!”
  “是,请跟小的来!”
  不久,两人已经进入一间幽雅房中,龙新剑—见床榻甚宽,他立即点头道:
  “就这样吧,速备热水及晚膳!”
  小二立即应是离去。
  龙新剑凝神一听,便听见两侧及对面房中皆有人,他伸指趋左右及对面一指,便嘘口气道:“喔,累死人啦!”
  李珍怜会意的道:“是呀,明日该催车代步啦!”
  “好呀!”
  一阵步声之后,两名小二已经提来四桶水,他们将水倒入本盆,立即自柜中取出毛巾及浴具道:“二位大爷请。”
  说着,二人立即行礼退去。
  龙新剑锁窗及放下窗帘,立即望向四周墙壁,不久,他放心的点点头。
  两人立即宽衣沐浴。
  李珍怜素有洁癖,所以,她很认真的擦洗身子。
  龙新剑匆匆洗身之后,便换上青衫裤及背对她默察对房动静。
  没多久,他已确定对方正在用膳,他不由暗暗松口气。
  李珍怜洗净身子之后,亦换上青衣裤,再走到龙新剑身旁附耳低声道:“相公,咱们何不改走山道呢?”
  “我正有此意!咱们换上面具,立即走吧!”
  “好呀,反正包袱中,尚有干粮!”
  两人匆匆收妥黄衫及换妥面具,匆匆启门向后行去。
  两人一出后院,便直接由后门出去。
  这个镇甸并不大,居民亦习惯早睡,所以,上人烟甚稀,龙新剑瞧清方向,两人一出镇,立即掠向山中。
  不久,两人已经掠入林中,龙新剑倏地向前方树上一指。
  李珍怜会意的便和他掠上树。
  两人趋枝丫间一蹲,便摒息静观。
  没多久,远处已经传来轻细声音。可见来人不但修为不弱,而且甚为小心,龙新剑便以指尖轻沾李珍怜的手指。
  李珍怜会意的眨眨眼。
  立见一条黑影出现于远处,那人闪立于一株树后,立即先朝前疑视,然后再趴在地上附耳静听地面。
  倏见他一趋向,立即掠上树。
  刹那问,远处已经传来两道轻细声音。
  没多久,龙新剑已经瞧见两名青年,他立即忖道:“哇操,他们不是沙米及完高吗?”
  “完高,那家伙怎么不见啦?”
  “嘘,那家伙鬼得很,走。”
  两人身开一分,便小心的边走边张望着。
  许久之后,他们已经消失于远处。
  立见黑衣人轻轻跃于树前,只见他侧脸巾附地面凝听一阵子之后,方始转身掠向来路哩。
  刹那间,他便消失于远处。
  龙新剑嘘口气,低声道:“娘子,你的内功精进不少,你居然末换过气哩!”
  “相公更高明,相公认识这三人吗?”
  “认识,那名黑衣人姓董,单名仁,他是喜欢你八十八名杀手之一,亦是我那位密探头儿之孙。”
  “另外两人则是我在喜欢你巧遇之人,我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小角色,想不到他们却是不凡,我真是瞧走眼啦。”
  “相公,你那头儿知道董仁是杀手吗?”
  “我告诉过他!”
  “相公,贱妾觉得董仁一直跟踪咱们,而且可能是受你那头儿之批示哩!”
  “不在可能,我那头儿董天正打算通董仁担任‘死间’工作,若依行程,他可能尚未找到董仁,所以,董仁可能系奉喜欢你主人之令一直跟踪咱们。”
  “有理,若是此种情况,咱们仍该走山道吧?”
  “不错!”
  两人跃下树,便沿左前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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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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