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忙走到毛驴前面,仲手握住僵绳,他怕喇叭声惊了小毛驴,那会把大叔从驴背上颠下来的。
仇一龙却自言自语的道:“奇怪呀!谁会住在在这种毒蛇猛兽出设的大荒山里面?”
他的话这才刚说完,前面的山沟处转出一批人来。
这批人真齐全,五颜六色真好看,那顶小轿是红布罩抬轿的两个大汉是绿衣袍,前面有个吹喇叭开道的,这人也是绿衣袍。
轿后面跟着两个女人,也穿得花花绿绿的。
女人后面两个抬罗筐的黑汉,再后面的人更难看,其中一人面上尽是肉疙瘩,另一人却又是面色灰青瘦大汉!这些人一出现,哈!热闹劲来了,因为这些人中有一大半赵长生见过面。
双方一经碰上面,均怔住了!
吹喇叭的忽然不吹了,那人惊讶的瞪着赵长生。
于是,红顶小轿的轿帘呼的一声拉开了!
只见一个皮包骨大汉,怀中与双肩上盘着一条水桶那么粗的一条太花蟒,轿帘一掀,足有半尺长的蟒头“咻”
的一声直视前方,那根分了叉的蟒舌便也吐出二尺那么长直抖动不已!
“停轿!”
坐轿的老者出气甚粗,抬轿的立刻把小轿放在山道上不走了!
便在这时,轿后前的几个人已奔到轿边直叫喊!
赵长生吃吃笑了。
他不回头,却对驴背上的仇一龙笑道:“大叔呀!哇操操!这些人都是玩毒的,原来他们是一家人嘛,小轿头的鸭子,一叫就来。”
仇一龙已是满面愤怒之色的全身直哆嗦!
小轿一边,“百足公”吴公亮手指赵长生叱道:“娘的老皮,怎么是你?”
赵长生指着自已鼻尖,道:“我怎么了?哇操操!石板上砸乌龟,免不了便碰硬!”
吴公亮吼道:“你是最讨厌的家伙!”
那一边正是欧阳大山,他更是跳起脚来骂:“这小王八牛蛋,你还骗过老子的小毛驴,妈巴子害我如今没得骑的!”
赵长生一声冷笑,道:“你的小毛驴丢在双凤堡,你老小子中途撒鸭子逃老命,哇操操!
反穿皮袄,装羊啦!“
便在这时候,“太行罗刹”杜三娘走到赵长坐面前,沉声道:“小子,你原来是宫和顺的徒弟呀!”
赵长生点点头,道:“不错,我师父就是宫和顺,哇操操!有什么不对劲?”
杜三娘叱道:“当然不对劲,去年今日,你那臭师父与八王爷暗中勾结,坑死不少道上朋友,宝物却在你的身上,小子,你要为你师父的罪付出代价了,火车头冒烟,白气!”
杜三娘性情烈,两件兵器已握在手上,她要出手了!
使在这时,坐在轿中的人——唔!正是“南山蛇王”
米田冲,他伸手一横,把巨蟒放在轿上便走出轿来。
快看着拦在轿前面的赵长坐,吃吃笑道:“我的贵宾都提到你,小友,他们说你是一手刀法似……是……”
小毛驴上的仇一龙开口了!
仇一龙本来乱发披肩,满面灰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当忽然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副面上的表情真吓人,宛似从地狱中冒出来的厉鬼!
他的声音很重,赵长生第一次听到大叔如此中气十足的吼叫!
仇一龙的声音似打雷!道:“姓米的,前世欠债,此生注定还,躲也躲不掉。”
米田冲举首仔细看,半晌,他沉声道:“你是谁?”
仇一龙仰天一声大笑,道:“你就把我当成索命鬼吧!
米田冲!“米田冲在变脸色了!
他在暗运内功的时候就是这样。
但他还是沉声问道:“朋友,少弄玄虚,你到底是何人?”
仇一龙道。“老夫就是十八年前向你花银子卖金线蛇胆的仇一龙,姓米的,南山高峰上你陷害我,夺走我的秘笈,还下手要我的命,这些不仁不义的亏心事,难道你全忘记了?”
米田冲的身子猛一震,他惊怒交加的道:“不,不可能,你绝对逃不过老夫的”
戳心逆血指“,你不是当场吐血而亡又被摔落万丈深崖吗?你……”
仇一龙冷冷的道:“公公替儿媳妇洗裤子,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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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田冲看看赵长生,再看看驴背上的仇一龙,他忽然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你这是找上门来报仇了?”
仇一龙道:“四个字,讨回公道!”
米田龙却大大刺刺的道:“找不懂什么叫公道?”
他回头问身后的几人,又道:“你们知道什么叫公道吗?”
就在他的话声之后,几个玩毒物的人物竟一齐仰天哈哈狂笑起来!
米田冲笑得更得意!
仇一龙却对赵长生道:“长生呐!看到没有?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啊!”
赵长生咬牙道:“哇操!咱们也不是大善人!蛇吃蛇,比比长短!”
忽闻得米田冲吼道:“仇一龙,你没有死,实在出我意料之外,算你的狗命大,只不过你不该在这时候找来,因为……”
他回身看看身后的人。
仇一龙冷漠的道:“因为你有这么几位帮手?哼!无济于事!”
欧阳大山怪吼道:“仇一龙,当年你的雄风何在?为了常家那根娃娃棒褪,你几乎要了老子的命,他妈的,常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娃娃棒槌”就是上斤重的老山人参,参过半斤值银千俩,超过一斤就是宝,这是常年一段曲草,如今当然彼此之间要说一说了!
仇一龙只看了欧阳大山一眼,叱道,“见不得你暗中用毒物坑人家,别忘了你还求我放你一马!”
欧阳大山怪声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也,你个老小子还没死,可也活得凄惨吧!”
吴公亮也怒吼,道:“今天大伙照上面,奶奶的皮,我们大伙分驰的尸!”
另一面,“熊耳山主”花满堂也点头,道:“不就是他们两个人吗?先收拾他们之后再上汴梁城!”
她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别再多费口舌了,早去汴梁早安心,千万别叫那尹小红贱婢先得手!”
他们原来要结伙去汴梁老凤祥金店夺宝了!
赵长生发出一声冷笑,道:“哇操!食果子拜树头,苦力无双重财,对付你们的只一个,那个人就是再下我,至于我大叔,他老人家不屑于出手,他老人家只在一边看热闹就成了!”
米田冲不知道赵长生厉害,还以为只不过汴梁城中干保镖的大徒弟。
他冷冷的道:“闪开,你是什么东西!”
赵长生当然不为他们所吓,冷冷的不为所动。
杜三娘道:“且由我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
她正要出手,却又被一边的花满堂伸手拦住。
花满堂道:“何用我们出手,送他们几把毒蝎子不就打发他们上路了!”
她是有心之人,因为一同去汴梁夺宝,她必须拉住杜三娘以增加她的力量。
她也明白,暂时的合作,只不过为了对付尹小红,一旦宝物出现,便立刻翻脸,到了那时侯,便要看各人的实力了。
花满堂对米田冲道:“我这里送他几把毒蝎,你们且闪开来!”
赵长生右手反背在身后,紧紧的握住刀把!
欧阳大山道:“这小子的刀法怪又狠,我们一齐出手!”
吴公亮也吃过赵长生的亏,立刻伸手入袋。道:“对,我们一齐出手!”
赵长生真怕毒物波及太叔,忙把毛驴拉一边。
仇一龙也觉得今天来的不是日子,若是没有这些人对付米田冲一人便轻松多了!
发动了!
花满堂已对俩个黑汉关山壮与海太浪二人吩咐:“你们出手吧!送这小子几把毒蝎!”
那吴公亮的尺长毒蜈蚣一把飞向半空中!
欧阳大山的大蟾蜍也跳在地上扑向赵长生!
赵长生心中愤怒至极,这是群殴嘛!
这些江湖成名人物原来如此的不要脸!
他拨刀怒吼:“狗不叫!”
平地立刻旋起一阵旋凤,只见刀层中点点被劈死的毒物四散着,竟无一只上得了他的身!
欧阳大山的蟾蜍跳的慢,可也无法近得了赵长生的身,被掀起的旋风逼得在地上一直翻滚!
于是,花满堂火大了!
她对海太浪吼叫:“打开一袋来,往他的身子包围过去!”
海大浪立刻照办,那一袋毒蝎有几千只。
吴公亮也卯上了,打开袋子尖声号,他催动毒蜈蚣也出动了。
看一看还真吓人,毒娱蚣也有几千条!
赵长生还真怕,他再是刀快也对付不了这么多毒物围上来!
他又无法回头跑,大叔怎么办?
就在他吃惊的时候,忽然奇迹出现了!
只见那么多的毒蝎不往赵长生爬去,而是冲向一群毒娱蚣!
这种场面真是难得一见,两种毒物干上了,地上一层紫红色,互相扑咬还发出吱吱喳喳之声。
于是,花满堂立刻发觉弄巧成拙,便发出连声怪叫,她想把她的毒蝎子再召回来,只可惜两种毒物拚上命,什么声音也不管用!
吴公亮也再厉声叫,没有一条娱蚣回来。
欧阳大山的蟾蜍对着蝎子蜈蚣也是张口就喷雾,一时间山道上出现奇景真好看!
赵长生笑了!
仇一龙厉道:“今天我们只找米田冲,你们可以撤走了!”
不料杜三娘叫一声,道:“杀了你们两个我们自会走的!”
她恨赵长生,是因为她的相好“山东响马”头子胡大魁死的冤,有了这股怨气,他是不会放走赵长生的!
另一边,欧阳大山与吴公亮也火了!
两个人响应杜三娘,两个人拔出利刀直奔赵长生,那模样就是要把赵长生碎尸的样子!
花满堂见赵长生刀法厉害,真怕杜三娘有失,便抖起双袖罩向赵长生。
四条人影飞扑往一个目标,那个目标就是卓立不摇的赵长生!
赵长生见四条人影不分先后的杀来,心中火太了,那也正是怨气,便听得他暴吼如雷,道,“鸡不跳!”
刀层比刚才的一招更见厉密,且更是辛辣凶狠。
那刀给也似的冷焰激流,带着迷人心志的气旋,那么厉烈的忽然撒下来,便也撩旋起大片血雨四溅!
哇操!那凄厉的尖号声宛如打开地狱门所听到的鬼哭神号!
就在这些惨叫声中,五个刚聚在一起的人影便立刻又分开来。
赵长生打着旋往外撞去,他的上身有鲜血,只不过他站稳以后猛一挺,那把刀刃上在滴着血! .欧阳大山与吴公亮撞落在一片正自互拚的毒蝎子与毒娱蚣上面,只挺了一下,便不动了,二人上身便立刻爬满了毒物,真吓人!
花满堂与杜三满娘身是血滚在地上翻滚不已,那尖号声宛似乌鸦叫。
便在这时候,海太浪与关山壮二人也不管蝎子了,二人分别抱起花满堂与杜三娘二人,拔步便往山道下逃!
但地上却留下了两条粉臂,分不清是花满堂的抑是杜三娘的,那鲜红的血都是一样的。
两个抬轿子的与一个吹喇叭的太汉,三个人守在“南山蛇王”米田冲的身边。
三个大汉手中都拿着刀,可怕的是毒蛇每人手上抓了两条!
从那鲜艳瑰丽的色彩上看,都是十分恶毒的蛇——毒蛇永远是彩纹斑烂十分好看的。
有时候人们常把美丽的女人比作美人。
对于恶毒的女人,便称做蛇蝎美人!
赵长生发觉三个大汉手中的毒蛇实在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令人发笑。
冷笑永远令对方不悦,赵长生在杀人之后的冷笑更今对方几人不敢轻易出手。
地上的尸体不动了,那些拚命的毒蝎与娱蚣死的死逃的逃,还有欧阳大山的大毒蟾蜍也死在欧阳大山的头上方,看上去分不清是人是蟾蜍,因为欧阳大山的皮面上长满了五颜六色的疙瘩!
小毛驴上面!仇一龙哈哈太笑道:“姓米的,真人面前不烧假香,我是不能运功了,因为你的‘戳心逆血指’令我无法运气,太恶毒了!”
米田冲已聚满了功力,他的双手十指咯蹦响!
仇一龙冷冷的道:“你太自信了,姓米的,太过自信的往往也是一种缺点,有时候这缺点就会至命,可是,品命底品好马。”
米田冲沉声道:“姓仇的,自从老夫练成‘天眼神功’以后不但夜可视物,而且功力大增,你如果拿我同他们相提并论,那你就错了!”
淡淡的,仇一龙指着一旁站立的赵长生,道:“姓米的,我自不会同你动手,他就是我的替身,今天如果能在他的刀下发挥你的绝技,而且一举打败他,那么你就前来取我的命吧!
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报应到了!“
米田冲看看赵长生,一声怪笑,道:“还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打败我这三个小徒,还敢妄想同老夫过招?”
赵长生沉声道:“哇操操!你不必先叫他们替你垫底,我劝你还是一齐上吧!
米老头儿!
也免得半夜里叫城门,包管碰钉子!“
他更指指轿内又道:“还有你那条巨蟒,娘的老皮,它帮你干了不少缺八德的事吧?你就招呼着一齐放马过来吧!
米老头儿!“米田冲白花花的胡子气得乱抖,宛似打摆子似的怪叫,道:”哪里冒出你这个臭小子,不但不收剑,还敢在前辈面前张牙舞爪大话连篇。
这道上的规矩沦丧,尊老敬贤的古礼也被你这小子踩在脚底糟踏了,老夫今天若不痛加教训你,你怎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赵长生叱道:”去你的尊老敬贤,我大叔被你骗得几乎没命,你抢了他的秘笈还要他的命,哇操操!面白心肝黑。“仇一龙道:“骂得痛快,长生呀,快快多培养你的怨气出来痛宰这个王八蛋!”
赵长生重重的点头,道:“会的,哇操!咱们来是干啥的?不就是讨这回公道?”
仇一龙道:“长生,大叔好高兴,太愉快了,唔!此刻大叔方体会出什么叫快意恩仇了,哈哈……”
“咕……咕……咕……咕……”
声音并非出自那条巨蟒之口。
声音来自米田冲之口,便见盘卧在小轿上的大花蟒忽然仰起蟒首,未见怎么跳动,已似腾云驾雾般自小轿中平飞而出!
那巨蟒竟然全身未沾地面,绕着几个人盘旋着,那威势实在令人吃一惊!
赵长生就吓一跳,这条太蟒如此粗!
他也想不通如今是冬天,为什么这巨蟒未冬眠?还有三个大汉手上的毒蛇,为什么在他们手上不停的盘绕着,还发出丝丝声。
仇一龙沉声对赵长生吩咐道:“长生,出刀,人蛇齐杀痛宰他们,破席盖猪尿,死绝死完再收刀!”
赵长生每次都是等方出刀他才回敬过去,这一回大叔在身后亲自下命令,他不能再等了。
“杀!”
赵长生出刀了!
他虽然自是两招,但每一招就是九十九刀,他的身子刚随刀声卷动,便见漫天刀刃交互重叠着罩上敌人!
六条毒蛇未及身便已寸寸断落在地上。
三个大汉方各自腰间拔刀,叶已被杀死在山道两边上,米田冲火了,他发一声喊:“我宰了你这小子!”
赵长生根本不收招,大叔叫他一定要杀绝再停止!
“叮叮叮……”连着响。
“丝兹丝……”也未停。
只见一片的刃芒闪耀出窒人的光华,在无数锐啸中交织成一片极光幕帐,当两种声音正自炼盛的时候,忽又闻得米田冲尖声狂烈的厉声呼号如泣!
就在他的泣号中,那腾飞中的巨蟒忽然扑向仇一龙!
这真令人难以料到的事情!
仇一龙正等着米冲田被杀,忽然巨蟒卷来,他本能的往驴背上闪卧,然而那巨蟒不等惊叫的小毛驴奔跑!噗噗啦啦的便连人带驴一齐卷住!
噗通一声响,小毛驴倒在地上了!
仇一龙没有叫,他与小毛驴被巨蟒卷得就地滚!
那巨蟒有五尺多长,唔!几乎就有六尺长,因为他连卷三圈多,尾巴仍然在地上敲打着。
仇一龙这时候不能叫,因为他不能叫赵长生分心?如果赵长生不能一举杀死米田冲,就算他活下去,也比死更痛苦。
仇一龙就是宁愿死。
赵长生连杀中,米冲田却先自闪掠在刃芒外,赵长生火大了——这火气中包含了怨气!
他暴吼一声如打雷:“鸡不跳!”
他换了第二招了,因为第一招米田冲见他出刀狠,更看清了他的刀法,所以他九十九刀未得逞!
他突然换了第二招,立刻把米田冲圈在刀芒中!
姓米的吃一惊,双手十指疾点如流星,不料却只能点出一半,便见鲜血带着指头上了天!
他的十指尽被利刀削断,这光景只有逃了!
他拔身半空中,拧腰厉声太叫:“走!”
他逃,当然也叫那巨蟒逃。
然而,米田冲却不知道,赵长生的轻功是一流的!
赵长生在宫和顺的调教下,武功是不怎么样,但他肯苦练,轻功没有投机的,只有去苦练!
赵长生见米冲田拔身起,他起的更快,米田冲回头太叫巨蟒走,却也发觉下方一片刀海——小子竟然不放松的追上了!
他人在空中逃生,却也难以换招,但闻卡的一声响,一只左脚不见了!
米冲田“咯!”一声落下地,痛的他大声喊:“痛死我也!这王八小儿!”
赵长生回头看,这一看他还真的吓一跳,因为驴死了,驴背上的太叔在喘气,大叔的一手直伸进巨蟒的大口内,他就是拚着一口气在拔巨蟒舌头!
仇一龙不打算活了,因为当年这条大蟒也坑过他,既然再碰上拚上老命吧!
赵长生往仇一龙身边奔去,只走了几步便闻得仇一龙怒叱道:“姓米的人头呢?”
赵长生道:“姓米的活不成了,我先杀死这条害过你的畜牲!哇操操!”
仇一龙又厉声叫道:“我要看姓米的人头,长生,大叔等的就是这一刻,快去,大叔求你!”
赵长生咬牙回头,只见米冲田一只脚往山林中逃,这一回他真的怨气十足,怒叱一声:“杀!”
七个筋斗连着翻,呼的一下子就越过米田冲,使也把米田冲的人头提在手上!
赵长生不敢停,匆忙的跃在仇一龙的身边,他举着米田冲的头,道:“哇操!
大叔,姓米的人头!”
仇一龙的右手自巨蟒口中拔出来,双手去接人头。
他还大声的笑——只不过笑了一声便不笑了。
他双手抱住米冲田的人头,满面笑容的样子,他像好就抱着他亲爱的!
至于什么样的亲爱人?大概只有满足的人才有他那种表情。
赵长生出刀了!
“旋风刀”用力杀,巨蟒被他生生杀成一段段,急忙的拖开太叔,他怔住了!
仇一龙仍然抱紧米田冲的人头,但下身早已断了,仇一龙的腰也早断,他只是拚着最后一口气。
当赵长生把米田冲的人头交在他手上的时候,他才满足的笑了!
人活着能满足一切,这个人的生活是愉快的。
如果一个人死而满足,这死的人便也感受到他没有白白的活了几十年!
有许多人死得愁眉苦脸,却太少有人笑着死的。
仇一龙不但满意而死,他还在笑,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只有一口气存在,他一定会用在笑声上!
赵长生见大叔断气,不由狂叫道:“哇操!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他急忙抱紧仇一龙的上身,双目垂泪,又道:“哇操!
这都为你报了仇,就同你一起回汴梁城的,我要侍候您老人家,我要您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我都为您想好了,你怎么就这样弃我而去,大叔……啊!大叔……
赵长生哭叫者,缓缓的抱起仇一龙的尸体,他双脚好像千斤重似的往前走着。
他来到一处斜坡边上,那儿有积雪,但也有个斜洞。
洞虽然不深,但却能把仇一龙的尸体放在里面。
赵长生又在驴背上解下毛毡与两件衣袍,痛苦的为仇一龙穿在身上,用毡子裹好,便跪在地上叩了九个大响头,他已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却也无奈!
他又把仇一龙的尸体平整的放好,便找来许多石块将那斜洞口堵起来!
一切在痛苦中做妥当,赵长生背着小包袱带着旋风刀便往山下走去。
他心中可想的多——如今仇大叔已报了仇,也该是回汴梁城的时候了。
他更悬念着师门,也不知张捕头回去以后是否已经将师父他老人家从大牢里放出来?
当然,他更想到老凤祥全店的事,“吊人山庄”的尹小红,率领着那么多人鼠潜入汴梁,只怕老凤祥真的要倒霉了!
赵长生心中最火的当然是丁仲仁,姓丁的从他手中逃过三次,可算得命长!
善小凤长长的头发,大大的一双眼睛,白中透红的脸蛋,唔,善小凤被艾色欺侮的时候露出上半身那诱人的双峰,在当时赵长生几乎忘了那就是女人最引诱男人最遐思的地方,而现在……
现在赵长生不自觉的看看自己的右手,因为他用右手替善小凤在那细白诱人的双峰之间拍活了善小凤被点的穴道!
双凤堡的皮氏与善天凤却对他那么冷漠,就好像有什么仇似的。
山道的方向好像往双凤堡去的,赵长生站在一处高地往另一个方向看,他想走别的道路,他实在不想经过双凤堡地段。
便在这个时候,忽见远处一团影子如飞一般往这里移动着,那速度就好像是苍鹰贴着地面飞掠。
那当然不是影子,更不是苍鹰,而是人,这个人骑在马上往这里奔驰着!
赵长生是看到影子后面扬起的一条尘土飞扬才知道是个骑马的人。
距离太远了,但赵长生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骑马的人一定往他这面驰来,因为只有一条路,而且这附近又多山。
赵长生匆匆的奔上山路,他要看看谁如此急躁的骑马如飞!
但赵长生只走了几步便又惊愣的站住了。
他发觉就在骑马的后面,忽然冒出三个黑影,也是骑着马,也奔驰如飞!
情况很明显,这是追赶前面的人,双方约莫着相差个三十多丈远。
赵长生发觉有问题,当然这问题出在他自已身上。
因为他这就要回汴梁城了,师门的情况不知怎么样了,张捕头是否回去先放了师父出大牢?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吊人山庄”的尹小红她率领着人鼠去了汴梁城,这一切纠葛一堆,还得去追拿丁仲仁,那有工夫再在半路上多事!
赵长生叹了口气,他也不得不想双凤堡,因为善小凤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弄的他昏头昏脑的!
他叹着气,想着大叔仇一龙,便不由的想落泪。
大叔这一年来的指教,别提武功了,连江湖秩事也讲了不少,过去跟师父宫和顺走道保镖,还以为知道不少江湖事但经大叔一提,自己方才知道是多么的差劲!
赵长生心中想着各种烦恼的事,便也不想多管闲事,他往山一边让路,因为蹄声如雷般的快要到他的面前了。
虽然不打算多事,但赵长生还是忍不住要看。
看一看是何人被追,又是什么人在追,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
赵长生也以为被追的人必定做了什么坏事,如果不做坏事的话,为什么被人如此的苦苦追赶?
他就想到了一年前,那时侯自已就拼命追赶丁仲仁,而且追到黄河岸!
想到追赶丁仲仁,赵长生便不由得一声凄凉的苦笑,也是无奈的苦笑!
于是,一匹怒马飞云也似的卷过来了!
于是,赵长生楞住了!
“赵哥,救我!”
这是女子,这个女子正是赵长生刚想到的,唔?怎么会是她?
赵长生就在愣然间,怒马自已他身边冲出五丈远方才被马上的女子用力勒住缰绳!
马上的女子竟然是善小凤?
这位双凤堡的千金大小姐会被什么人追赶?
赵长生还未及说话,善小凤已拨马回头,从马背上,善小凤一招飞燕扑林,噗噜一声扑向赵长生!
赵长生不由得张开双臂,他把扑下马来的善小凤紧紧的搂个正着!
便在这时候,后面三骑已紧紧赶过来。
赵长生只一看,便冷笑的笑了!
三匹壮马刹时间把赵长生二人围在中间,但当后面一人看清是赵长生的时候,便不由得惊怒交加的吼道:“他奶奶的先人,你怎么在这荒山中出现?”
赵长生淡淡的一笑,道:“怎么,哇操!这条路是你奶奶的先人私产?”
马上汉子面色红润,模样儿就好像一个天真爱笑的大孩子,那一双眼睛只稍气动,便好像他在笑似的。
这人正是虎头寨八头目之一的“红孩儿”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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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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