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茅村东方有一座华丽庄院,它原木是华家别院,如今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得美仑美奂及喜气洋洋。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终于来了,全华茅村村民比往年更兴奋了,因为,今天正是他们的‘名誉村长’华全要嫁孙女呀!
家家户户皆打扫,粉刷得焕然一新!
家家户户皆张灯结彩。
家家户户亦在门窗贴着大喜红字!
家家户户一大早便换上新衫,扶老携幼的坐在大门口,准备观礼。
左邻右舍开始串门子啦!
话题完全围绕在这件喜事,尤其是同时迎娶三位娇妻的袁冬冬更是被他们形容成貌若潘安及勇若天神。
袁冬冬用过早膳之后,便被喜娘服侍换上吉服及听她指导拜堂细节,听得他又乐又紧张不己!
董秋莲和水当当各自换上合身宫装新衫,配合另外六名云梦谷少女在别庄中招待前来道贺的人。
华全及水庭轩在厅中坐镇接客,二老中气十足的呵呵笑声更令庄中添增不少的喜气及欢愉气氛。
不过,巳时刚到,华德和一名中年叫化步入大厅之后,二老的呵呵笑声立即消失,厅中也立即安静下来。
袁冬冬心知有异,不过,喜娘正在不厌其烦的解说着,他不愿意失态,便耐着性子继续配合她。
倏见华德入内道:“林嫂,差不多了吧?”
“姑爷聪明过人,可以啦!”
“辛苦你啦!你下去歇会儿吧!”
喜娘立即应是退去。
“冬儿,据丐帮飞鸽传书来报,燕云十八凶护着五部大马车疾驰而来,大约再过一个时辰,便可以抵达此地。”
“燕云十八凶?”
“燕云十八凶乃是十八位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之角色,他们出道至今不逾十年,却至少毁了近千名武林好手哩!”
“他们欲来滋事?”
“不错!”
“是血龙会吩咐他们来的吗?”
“尚未证实,因为,他们一向独立,据齐谷主表示这十八人对敌之际一向是十八人联手,即使对手只有一人,亦不例外。”
“这十八人之合击威力甚钜,这正是他们屹立不败之主因,他们若指名向你挑战,你下手之时!多加小心!”
“是!”
“仁心丐诸长老已经决定先率人去拦住对方,现场又有如此多的各派高手,燕云十八凶未必敢作怪,你别太担心!”
“是!”
“你歇会儿,我再去瞧瞧!”
“是,谢谢爹!”
华德一走,袁冬冬便立即调息。
巳午之交,仁心丐诸远先行返厅,立听他沉声道:“申弼代表血龙会前来道贺,盏茶时间后,即可抵达此地。”
众人立即神色凝重!
仁心丐续道:“燕云十八凶已经正式加入血龙会,他们今日与申弼前来此地,绝无好意,请大家留意!”
华全沉声道:“迎亲吉辰将至,此事稍后再议吧!”
管家华隆德一杨右臂,五顶华轿已依序排在厅口。
喜娘立即入房请出袁冬冬。
袁冬冬朝厅中诸人行过礼,便与喜娘各坐上一轿,另外三顶华轿,便在乐声及鞭炮声中,浩浩荡荡跟去。
袁冬冬由轿中向外一瞧,便瞧见每个街角处皆有二至三名叫化挺立着,他不由感激丐帮的见义勇为。
没多久,袁冬冬便跟着喜娘下轿及步入华家。
他依礼步人厅中向华德夫妇及齐慕华行礼,便准备入房新娘子。
他一步入符仙房中,便瞧见她凤冠霞帔,一身喜服,红纱遮面的坐在榻前,他便跟着喜娘上前以红丝牵起她。
立听她传音道:“冬冬,免惊!趁此机会修理对方及让各派高手瞧瞧你的武功有多高,不过,尽量少见红,就废了他们的武功吧!”
袁冬冬原本也不打算杀人触霉头,他立即轻轻颔首。
他又入房接出华慧及竺叶青之后,便送她们上轿。
没多久,五顶华轿又浩浩荡荡的行向华家别庄。
可是,当他们快接近别庄之际,乐声戛然停顿,鞭炮声又响了三声之后,便静悄悄,袁冬冬立即朝外一瞧!
只见远处大门前站着三位熊般大个子人物,左右两侧之人分别高举右臂,右掌中更握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锤。
那两只大锤不但金光闪闪,而且甚巨,那两名大汉高举着它,却未些微晃动,可见此两人的膂力大得骇人!
那三人远处停着五部马车,车帘深系,另有一位大汉站在车旁,不知车中坐着什么人?
或装着什么东西?
燕云十八凶则不知在何处?
倏见水庭轩走出大门,朝居中魁梧中年人拱手道:“申护法,新人们已至,可否让道先容他们入内?”
立听一阵焦雷般声一道:“行!不过,本护法要当面向新郎赠礼!”
“好!有请袁公子!”
袁冬冬立即沉声道:“下轿!”
轿夫一放下轿,袁冬多立即下轿行去。
他一直走到魁梧中年人身前六尺处,方始停身道:“我就是新郎袁冬冬,阁下的贺礼在何处呢?”
中年人嘿嘿一笑!喝道:“献礼!”
‘轰……’声音立即自那五部马车上传出。
木屑及篷屑纷飞之后,每部马车中央赫然各摆着一具大红棺材,棺材旁则分别盘坐着三至四名劲装中年人。
袁冬冬当场神色一变!
远处的左右邻居则被棺材骇得惊叫及纷纷锁上门窗。
水庭轩沉声道:“申弼,你大过分了吧?”
“嘿嘿!办喜事不是最喜欢大红大紫吗?”
“申弼,你别目中无人!”
“水老,本会一向敬重你的清高,本护法希望你别淌这份浑水,否则,不但今日难过,今后更不得安宁!”
袁冬冬立听符仙传音道:“冬冬,准备出手,别让水老下不了台!”
袁冬冬立即哈哈一笑,道:“你就是一直‘伸臂’向人要钱的申弼呀?很好!
太好啦!
大大的好!“”嘿嘿!姓袁的!你很聪明!本护法的确经常向人伸臂,不过,本护法一伸臂就要人命,并非要钱!“
“很好!你就伸臂吧!”
“嘿嘿!本护法尚需掂掂你的斤两哩!上!”
那两位大汉右脚朝前一踏,两个大锤已经疾砸而来。
水庭轩迅疾向后闪去。
袁冬冬向右前方一闪,左掌一切,右侧那名大汉的腰眼一疼,立即连人带锤疾撞向右侧那名大汉。
右侧那名大汉慌忙向前一闪。
‘砰!’一声,那人不但立即摔倒,而且锤身亦砸上自己的左脚板,不但当场血肉纷飞,更惨叫连连!
另外那名大汉厉吼一声,立即舞锤如轮扑向袁冬冬。
袁冬冬巧妙的连闪二下,不怛已经来到那人的身后,右掌更是已经按住他的背后重穴‘命门穴’。
“啊!你……你!”
“怎样?”
“我……”
“哈哈!伸臂,这就是你的哼哈二将吗?够神勇!”
身子一闪,右掌便已震破对方‘气海穴’。
那人打个寒颤,功力一失,一时拿不住大锤。
“小心!别跟那老包学,脚丫子若被砸中,很疼哩!”
说话之中,他已经接过大锤及制住对方的‘麻穴’。
申弼走到另外那名大汉身旁,不但立即夺过大锤,而且喝声:“废物!”立即一锤砸向那人的脑瓜子。
“护法饶命!”
袁冬冬闪身递锤,立听‘当!’一声。
申弼只觉右臂麻疼,慌忙收锤掠退。
袁冬冬轻拍那名大汉首级道:“免惊!乖囝仔,歹路不可行,否则,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会被宰掉啦!”
‘呼!’一声,申弼已经扬锤疾砸而至。
袁冬冬哈哈一笑,扬锤一戮,‘当!’一声,两个槌球再度相撞,申弼又不由自主的踉跄而退。
袁冬冬滑身扬锤再戮。
申弼慌忙向右闪去。
袁冬冬扬锤疾戮向他的印堂,左掌趁着他偏头闪身之际,迅速的朝他的‘气海穴’疾拍而去。
‘砰!’一声,申弼立即吐血连退。
‘砰!’一声,他以大锤撑身厉喝道:“你废了本护法的武功?”
“武功?你有什么武功?似你这种烂招式及粗力,算得上什么武功?我实在不明白你是如何混的?”
“气死我也!”
大锤一扬,他再度冲来。
袁冬冬疾弹左手食中二指,当场将申弼制成张腿而立,大锤却高学过顶,那张脸儿却充满着惊骇!
“哈哈!好神勇的姿势!真赞!”
“小子,你……”
话未说完,大锤已经连晃不已!
“哇操!小心!小心!大锤就在你的脑瓜子上方尺余高,你若没抓紧,小心你的脑袋瓜仔会开花哩!”
“你……你……”
“怎样?有啥米困难?”
似听左前方传来一声冷哼!
袁冬冬一偏头,便瞧见十八名中年人已经扇形凝立,他立即含笑道:“那位老兄鼻子不通呀?快求水老赐药呀!”
居中那人冷冷的道:“小子,你狂够了吧?”
“你们十八人就是燕云十八狗熊呀?”
“放肆!小子,你今天一定拜不了堂啦!”
“少在那儿放臭屁!玩玩吧!”
他立即将锤扛在右肩行去。
燕云十八凶拔剑闪身,迅即将袁冬冬围在中央。
袁冬冬含笑道:“听说你们一直有够鸭霸,是吗?”
“小子,纳命来吧!”
在袁冬冬身前那三人立即扬剑攻来。
另外十五人立即严后攻来。
袁冬冬立即脚踩‘幻云神步’,大锤依照‘万流归宗’招式疾戮,现场立即传出一阵‘当……’声音。
六只断剑亦随着爆溅而出。
当场便有三人的步伐一乱。
袁冬冬立即滑身疾朝其中一人猛戮!
那人骇得边挥剑边猛退。
可是,那人忘了置身于街道中,只听‘砰!’一声,他已经撞上墙壁,他吓得立即浮现一股不祥之感。
大锤就在这时已经递到他胸前寸余处,骇得他尖叫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救……
救命啊!“袁冬冬想不到恶名昭彰,杀人不眨眼的燕云十八凶之中,居然会有如此胆小之人,他立即将大锤朝对方的‘气海穴’一戮。
那人惨叫一声,裤裆立即一湿!
哇操!他已经吓出尿啦!
袁冬冬无暇欣赏这份成果,因为,另外三把剑攻来啦!而且是连人带剑疾猛的攻向他的上中下三路。
袁冬冬一转身,立即扬槌疾戮向那三把剑尖。
‘锵锵锵!’三声,那三把剑承受不住互撞之力,立即折断,那三人则骇然吸气,企图闪避未来之劫。
他们知道对方必然会趁自己以余劲冲过去之际下手,所以,他们打算利用余劲向侧前方闪掠而去。
可是,他们低估袁多冬的‘起能马力’啦!尤其他们不该只想逃,导致袁冬冬得以顺利的左右开弓连番进攻。
三声惨叫之后,那三人已经梧着小腹落地,只见他们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更是骇呼道:“我的功力完啦!”
袁冬冬点头道:“不错!你们的功力全部完蛋啦!你们该退隐啦!血龙会不是你们逗留之处啦!”
倏听一人冷冷的道:“小子,过来送死吧!”
袁冬冬回头一瞧那十四名中年人已经交错杨剑而立,他立即转身道:“你们十四人难道还不死心吗?”
“小子,少狂,过来送死吧!”
“唉!阎王要人三更死,铁定拖不过五更,好吧!”
他便提锤缓步行去。
倏见那十四人齐声喊杀,立即疾冲而来。
那十四把钢剑更是映日泛出凛人的杀机!
倏听符仙传音道:“冬冬!杀!”
袁冬冬知道符仙必然已经发现不对劲,才会改变主意吩咐他大开杀戒,于是,他立即暴聚功力及闪身舞锤。
立见那个首级大小的圆锤熠熠闪烁出耀眼金芒。
二名中年人先行掠到袁冬冬身前三尺远,两人刚挥剑削来,倏见圆锤一旋,立听‘锵锵!
‘二声。
那两把钢剑虽然尚未碰上圆槌,却已被散发出来的劲气扫断,那两人亦觉得上胸剧烈一震!
他们不由惨叫出声!
鲜血迅即接连喷出。
‘砰砰!’二声,他们已经落地抽搐待死!
其余十二人不由骇然刹车。
袁冬冬却毫不留情的抡锤猛挥不已!
那十二人只好弹身硬攻!
‘锵锵……’声音及惨叫声音交织连响!
断剑跟人体争先落地!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拼斗已经结束,燕云十八凶已经变成奄奄一息的燕云十八猫,他们已在和死神握手啦!
袁冬冬一抛锤,那五名车夫立即自动下跪求饶!
水庭轩嘘口气,立即含笑鼓掌。
院中众人不由附和鼓掌着。
袁冬冬拱手一笑,立听水庭轩上前道:“袁少侠,请上轿,别耽搁拜堂时间,各位请暂时让道吧!”
仁心丐立即招来丐帮弟子抬着伤者上车及吩咐车快离去。
比较伤脑筋的是那位喜娘经过这一吓,早已浑身发软,根本忘了自己是谁?根木无法进行工作。
华德之妻见状,立即上前客串红娘。
所幸袁冬冬四人早已经背熟礼仪,加上袁冬冬方才大展神威博得众人的尊敬,拜堂便顺利的举行。
近百桌喜宴亦接着摆开。
贺客们在取用酒菜之余,全部在谈论袁冬冬方才之神勇情形,赞美之声便随着干杯声此起彼落着。
尤其在水庭轩和华全陪四位新人出来敬酒时,场面更是热烈。
袁冬冬在众人起哄之下,不知喝了多少酒,等他返座时,茅台酒便已经在他的体中开始大作文章啦!
所幸他的内功通玄又年青,所以尚能挺到送完贺客。
可是,当他被符仙推入华慧房中后,酒力便发威啦!
初经人道的华慧便开始承受狂风暴雨般爱情洗礼,良久,良久之后,终于由符仙出面善后。
哇操!好一场辉煌的战果!
别人讨一个老婆,至少可以欢渡个‘蜜月’,袁冬冬讨了三个老婆,却无法享受三天的美妙生活。
哇操!难道‘三个和尚,没水喝’,他的三个老婆‘罢工’吗?
非也!袁冬冬把她们罩得死死的,她们怎么舍得‘罢工’呢?
袁冬冬是被各派高手缠得分身乏术呀!
他自从大展神威之后,各派高手便开始向他请教他那飘忽的步法以及致命的招式,甚至还和他实际过招哩!
他本身就对各派的绝技深有兴趣,一遇上这种机会,他便兴致勃勃的陪他们砌磋,每日皆忙到深夜才歇息哩!
如此一来,他怎么有空渡蜜月呢?
这批人足足待了三十余天,才欣喜的离去。
他们虽然破解不了袁冬冬的招式,可是,他们的招式经过砌磋及观摩之后,已经有着长足的进步哩!
袁冬冬送走他们之后,一入厅便瞧见水庭轩颔首道:“袁少侠,你真令人佩服,老夫能认识你,甚感欣慰!”
“水老过奖矣!”
“老夫句句由衷,老夫经过这段期间观察,似乎重又瞧见昔年武林比武论技胜况,可惜当年缺少这种谦让和谐气氛。”
“全赖您及爷爷押阵呀!”
“不敢当!此乃因为众人钦服你的武功及坦诚为人,当年就缺乏武功卓越之人,导致谁也不服谁,因而仇怨日增,唉!”
华全含笑道:“水兄,别叹气啦!各派代表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仇隙已消退不少,您该引以为高兴呀!”
“血龙会一日不除,吾一日不安呀!”
“对啦!这群家伙怎么又静悄悄啦?”
“据丐帮弟子监视所知,血龙会在外堂口安份不少,伏牛山亦甚少有人出入,吾担心他们又在进行什么阴谋。”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呀!”
“袁少侠,血龙会万一再度作乱,望你能伸援手!”
“遵命!”
水庭轩压低声音道:“小孙女之事,祈你海涵!”
“不敢当!此事错在晚辈!”
“您大客气啦!谢谢你,华兄,叨扰多时,小弟该告辞矣!”
“何必急着走呢?”
“小弟该回去清理那间破窖的蛛网啦!”
“呵呵!你那些瓶瓶罐罐早把蜘蛛薰跑啦!再留三天,如何?”
“华兄莫非另有吩咐?”
“不是啦!你是小弟当今世上唯一至交,小弟舍不得你呀!”
“呵呵!你是舍不得那盘棋吧?”
“呵呵!不错!小弟若破不了那盘棋!实在不甘心!”
“走呀!”
“请!”
二老便欣然步向书房。
袁冬冬则迫不及待的步向竺叶青房中。
他会先步向竺叶青房中,乃是符仙所面授机宜,以表示他十分爱竺叶青及重视她腹中的孩子。
房门半掩,他便直接步入。
却见竺叶青仰躺在榻上,水当当的双掌分别按在她的腹部及左腕脉,袁冬冬一入房,二女立即望来。
“我……我没事!”
水当当立即起身低头行来。
袁冬冬心中有愧,立即低头让路。
不久,水当当已经离房而去。
竺叶青起身略整衣衫道:“冬冬,坐呀!”
“谢谢!青姐,身子好吧?”
“很好!当当天天替我切脉及调熬补药,挺辛苦的哩!”
“我……一直不知道,否则,我方才该向她致谢。”
“你一直很忙,岂能怪你,冬冬,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请说!”
“当当连续切脉诊试三天,又与水老印证,我可能怀了双胞胎,而且好似两位男婴,你是否高兴呢?”
袁冬冬双眼一亮,道:“高兴!高兴极了!仙姐她们知道吗?”
“当当方才才来告诉此事,你是第一位知道这件事!”
“喜讯!天大的喜讯,你会不会好累呢?”
“还好,当当决定再调熬补药,她说这对男婴日后一定很壮哩!”
“辛苦你啦!”
“冬冬,我若真的分娩一对男婴,可否择一人姓竺吧?”
“好呀!”
“冬冬,谢谢你!”
“青姐,何必如此客气呢?”
“冬冬,你不明白此事对吾家有多重要,娘自从爹及两位大哥不幸逝世之后,便一直忧虑竺家香火之事呀!”
“娘若知道你已经同意此事,她不知道会欣喜到什么程度呢?冬冬,谢谢你使娘了却多年心愿。”
“青姐,别如此客气嘛!”
“冬冬,我一直要证实一件事,你是否曾经在三年半前去过苗族东南方,而且站在峰上任凭风吹雨淋?”
“哇操!有这件事,你怎会知道呢?”
“我一直在观察苗族动向,凑巧的瞧见你,你当时好似心事重重哩?”
“不错!我当时正在思索幻云神步及冲散体外的瘴毒。”
“啊!我明白啦!我听仙姐说过你的奇遇,原来你是在淋毒呀!我还以为你因为情场失意而在自我折磨哩!”
“哈哈!我当时真的有那种表情吗?”
“你太专注了!我误会啦!”
“我想得太出神啦!否则,咱们早就该认识啦!”
“是的!对了!提起瘴毒,我就忆起一事,你在淋雨之前,是否曾经遇上出殡行列以及毒毙二位苗民?”
“是呀!不过,我不是故意要毒毙他们,是他们要揍我,结果一沾上我,便染上瘴毒,我险些被骇死哩!”
说着,不由苦笑!
她却突然格格一笑,接着就格格连笑!
袁冬冬未曾瞧过她如此愉快,而且,她笑起来颇似牡丹绽放,那份端美顿时使袁冬冬瞧得一怔!
房门一开,符仙已经和华慧好奇的入房。
竺叶青立即刹笑起身相迎。
符仙一入座,便问道:“青妹,你在笑什么呢?”
“仙姐,你记得苗族近三年来所流传的山神显灵吗?”
“曾听过,不过,我没作进一步了解。”
“慧妹,你呢?”
“我是由家丁口中得知,听说哈老族长出殡那天,山神显灵,凡是对山神不敬之人,皆全身黑肿惨死!”
“山神是何模样?”
“传闻甚多,有人说山神很庄严,有人说很恐怖哩!”
“传闻实在可怕又可笑,事实上,冬冬就是那位山神。”
华慧不由啊了一声。
袁冬冬苦笑一声,立即叙述事情始末。
符仙含笑道:“冬冬,你为何没提及此事呢?”
“哇操!这种糗事,少提为妙!”
竺叶青含笑道:“在你而言,此事乃是糗事,可是,对苗族而言,乃是大事,尤其对哈脱而言,更是难事。”
“哈脱是谁呀?”
“苗族年青一代中的首脑人物,他不但智计过人,而且精谙中原武学,在苗民的心目中,乃是智勇双全的英雄。”
“可是,我看他挺傲慢哩!”
“不错!他目空一切,甚至自认为族长!”
“目前的族长是谁呀?”
“哈娃,老族长的唯一孙女,你该瞧过她吧!”
“嗯!她当时好似阻止哈脱伤我,可惜,我听不懂苗语。”
“提起此事,我想顺便分析苗族情势,因为,我发现哈脱不但甚具野心,而且经常私下与采药的中原人秘语甚久。”
符仙点头道:“好话题!”
“苗族原本独立于山区,历代族长亦管教有方,可是,自从老族长离奇暴毙及山神显灵后,苗族便笼罩在不安之中。”
“尤其,哈脱不但觊觎哈娃的美色,更想担任族长,所以,他一直在暗中培植势力及煽惑挑拨,如今已有不小的势力。”
“苗族以放蛊闻名,我更发现哈脱指派三名巫师终日轮流练蛊,可惜因为四周布蛊,我无法潜入观察。”
“哇操!听说蛊挺神秘,恐怖哩!”
“不错!蛊乃是一种生物,它来去迅疾飘忽,中蛊者就如同役蛊者之奴役,根本没药可解,无法对付。”
“哇操!如此恐怖呀!万一他们一造反,天下岂非大乱!”
“不错!苗族曾入侵中原两次,幸经群豪牺牲拼斗,终使他们元气大伤而返,故他们已经潜伏山区一、二百年。”
“你方才说哈脱常私会中原人,那些人会不会是血龙会手下呀?”
“我亦担心此点,所以先后跟踪多次,可是,那批人却纯粹是商人哩!”
“他们万一与血龙会勾结,有对策吗?”
“全看你啦!”
“我……我怎么办?”
“你吃过瘴果,可能不惧蛊!”
“当真?”
符仙点头道:“我同意这个观点,为了安全,你在遇上苗民后,只要运功及屏息,苗民即使放蛊,也奈何不了你!”
“你们呢?”
“靠你保护啦!”
“我……我……”
“别想那么多啦!冬冬,你经过这一段时间砌磋武技,想必已经大有收获,是吧?”
“不错!我觉得招式施展更顺利哩!”
“你越顺利,血龙会的人越倒楣,准备何时出马呀?”
“我也不知道呀!你们的意思呢?”
“你是一家之主,你作决定呀!”
袁冬冬一见她的嘴角含笑,心知她必是在逗他,于是,他立即正经八百的问道:“你们真的要听我的决定吗?”
“是呀!青妹、慧妹、你们也同意吧?”
二女立即点头同意。
“好!我郑重宣布,我不出马啦!”
“为什么?”
“我不犯人,人不犯我!”
“太自私了吧?”
“不然就直捣黄龙,搞平伏牛山!”
“你破得了四周的机关埋伏吗?”
“说一丈不如行一尺,破看看吧!”
“你何不出去外面俟机歼敌呢?”
“太累啦!天气又日益转冷哩!何况,青姐即将分娩了哩!你们是否知道青妹怀了两个小壮丁呢?”
“真……真的呀!青妹,恭喜!”
竺叶青不由羞赧的轻声道谢。
符仙含笑道:“冬冬,我支持你方才的决定,因为目前已有丐帮在监视血龙会,天气又日益轻劣,血龙会可能暂时不会蠢动。”
“哇操!仙姐!你在考我呀?”
“动动脑,均衡一下嘛!”
“还好我没有‘阿达’。”
“你若阿达,全天下的人皆‘秀逗’啦!”
“哈哈!全天下的人皆‘秀逗’,一定很好玩喔!”
四人便愉快的交谈着!
此时,位于伏牛山山下却剑拔弩张,六十名血龙会帮众在一名中年人领导下,井然有序的挺立在入口处。
一位俊逸中年人则率领三名俊逸青年及三名老者站着这帮人身前五丈外,他们从容而立,似乎另有所恃。
这名中年人正是血龙会天字堂香主钟龙,他瞄了俊逸中年人一眼,沉声道:
“阁下当真要闯山?”
“不错!”
“好!有种!先过这关刀山剑林吧!”
六十名大汉立即抽出刀剑疾掠过去围住那七人。
俊逸中年人立即轻轻颔首。
左侧青年立即朝身旁老者使个眼色。
三名老老便依品字面对那六十人。
他们齐吼一声:“杀!”立即扑来。
三名老者双掌立即连挥。
那六十名便在‘哎唷!’‘啊!’叫声之中,摔落在地,然后似染上重症般倒在地上抽搐,口中亦边呻吟不已!
钟龙神色大变,立即杨臂向天空一抛。
一枚竹哨立即带着刺耳的嘘嘶声音破空飞去。
居中青年不屑的冷哼一声,立即行向钟龙。
钟龙拔出佩剑,一刀‘抽水断流’疾攻而至。
青年鬼魅般一闪,杨掌一拍,钟龙立即被摆平在远处。
远处山上迅即传来‘当……’疾骤钟声。
林中迅即人影穿掠不息。
俊逸中年人冷冷一笑,道:“上!”
那三位青年立即掠去。
俊逸中年人则率领三名老老把着山道缓步而去。
居中青年似疾矢离弩般疾射而去,沿途中之流矢飞镖及煌石根木沾不上他,刹那间,便已掠到半山腰。
左侧青年双手连挥及身子连闪,不但闪开暗器,更将扑来之大汉毒倒在地惨叫抽搐,症状赫然与山下那六十人一模一样。
右侧青年似蝴蝶般飘飞,双掌翻杨之间,一排排梅花针疾射而出,扑来之大汉立即纷纷中针倒地惨叫。
闻名江湖的血龙会第一重机关埋伏便停摆啦!
不久,三名中年人扬鞭疾攻向居中青年,另外两名青年刚追上,立即又有六名中年人分成两组拦住他们。
左侧青年双掌连扬,那六人便倒地抽搐。
附近立即冲来三十余名大汉。
左侧青年似在清理垃圾般连挥双掌。
那三十余人便似垃圾般歪七倒八的倒在附近抽搐呻吟。
三名中年人在心慌意乱之下,迅即被居中青年劈倒在地上。
倏见三十名持盾棍大汉自远方出现,只见他们身子一翻,便连人带盾疾滚而来,居中青年便回头朝居左青年略一颔首。
居左青年立即弹身疾挥双掌,一蓬蓬淡似白烟粉未迅即飞出。
却见六支短棍交叉疾射向居左青年,居中青年冷哼一声,双掌一阵挥拍,那六支短棍立即被震碎飞去。
那三十名大汉却惨叫连连的一直滚向山下。
‘砰……’声中,多人已被大树撞昏过去。
俊逸中年人右脚一抬,鬼魅般踢挑之后,滚到他身前之八名大汉便似落叶般被踢入右侧林中。
而且每人分别被挂在树上枝桠间哩!
这份腿劲及招式迅疾慑住在远处观战的一名老者。
老者尚未拿定主意,居中青年已经疾冲过来,站在老者身旁的两位中年人立即扬斧疾砍而去。
居中青年双掌一扬,两名中年人便被如山潜劲震退。
居左青年双臂立即连挥。
老老双掌连挥,踏身切向居左青年。
居中青年斜里一掌,立即迎向老者。
两人刚宣战,附近便有十余人惨叫倒地,老者心中一慌,气机一浊,紧摒之气息立即吸入一丝淡淡的香气。
他刚觉神智一眩,右肩便被扣住,疼得他不由啊了一声。
啊声方出,他立即又吸入大量的香气。
他立即全身酥软。
居中青年冷哼一声,便将他似垃圾般抛入林中。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吼道:“住手!”
居中青年便率两位青年疾掠而去。
沿途大汉纷纷闪入林中凝立着。
宏伟的山门终于出现了!
那两根青石石柱不但锯刻着两条大龙,而且龙身染红,配合上方那块‘血龙会’金匾,倍添恐怖气息。
山门两侧挺立三十名大汉,人人扬臂张弩,利矢不但已经搭上弓,矢尖更是泛着蓝光,分明已经淬过剧毒。
山门中央凝立一位铁塔般老者,他正是血龙会副会主古震山。
居中青年乍见到山门前之情景,立即双手一挥,另外两名青年便停在原地,他本人则继续朝前行去。
“嘿嘿!小子,你是何来历?”
青年冷哼一声,立即探肩抽出一把宝剑!
“射!”
六十支利矢立即疾射向青年的全身及前后左右,眼看着青年便要成为刺猬,他却仍然端立不动。
就在三十六支利矢距离他身前三尺远处,他突然原地疾旋一圈,宝剑立即幻出耀眼的光芒及嘶嘶剑风。
那三十六支利矢便全部被绞断。
另外二十四支利矢则射落在他的前后左右地面。
“嘿哩了好一式万紫千红,你原来是华山弟子呀!嘿嘿!你若能活过今日,就回去向苟正文那老鬼(华山掌门)询问本副会主之来历吧!”
说着,他已经大步行下台阶。
另外六十人立即放下强弩。
青年一直等到古震山停在身前丈余外,一见对方徒手凝立,他便将宝剑归鞘,然后冷冷的瞧着对方。
“嘿嘿!小子,你会后悔!”
他倏将双掌互拍三声,立听‘锵锵锵!’三声脆响,那声音根本不是肉声,好像是两块铁板在‘接吻’哩!
青年不由为之色变!
古震山嘿嘿一笑,立即扬掌劈来。
青年自右一闪,疾劈他的左胁。
古震山虽然身高马大及一大把年纪,动作却甚为灵活,只见他不但闪过那一掌,而且双掌疾攻出‘开天辟地’。
青年只觉窒息劲气涌来,立即向右一闪。
‘轰轰!’二声,地上已多了二个深坑。
“嘿嘿!小子,怕了吧?下跪求饶吧!”
青年冷哼一声,叱句:“该死!”立即扑来。
那声音甚为尖细,古震山边扬掌疾劈边道:“嘿嘿!原来是个小姐呀!很好!
本会主今日有得快活啦!”
青年勃然色变,出招更疾!
两人互拆十二招之后,突听‘轰轰!’二声,两人所劈出的两道掌力已经结结实实的发生‘车祸’啦!
青年‘蹬蹬蹬!’连退三大步,胸部立即剧烈起伏着。
古震山连退四大步!终于‘呃哇!’一声,喷出鲜血。
双腿一软,立即张腿坐倒在地。
‘咻!……’声中,六支利矢已经疾射向青年。
右侧青年叱句:“不要脸!”双掌已经疾掷出六锭小元宝。
‘叭……’声中,六锭小元宝已经将六支利矢撞断。
那青年疾掠到古震山面前,不但一脚踢倒他,而且踩在他的心口,那六十名大汉立即投鼠忌器的放下强弩。
青年倏地一阵急促呼吸,倏见俊逸中年人疾闪到青年的身后,沉喝句:“张嘴!”
立即朝他的背后大穴疾拍。
青年一张口,一道血箭便疾喷而出。
他方才硬拼两掌,气血已经翻涌不已,此时急于制住古震山,强行再度出手,那些气血更加的不安份啦!
俊逸中年人将三粒绿色药丸塞入他的口中,立即沉声道:“蓝蓝,保护你大哥调息,咱们走吧!”说着,他立即昂头行去。
青年果真就地调息养伤。
右侧青年立即取剑站在一旁。
左侧青年则和那三位老者沿着石阶行去。
一入山门,赫见远处有一栋巍峨宫殿,殿前那片宽敞青石路面两侧昂立两排劲装大汉。
俊逸中年人微微一笑,立即昂头行去。
他们五人刚走到距离大殿五十丈远处,倏听一声冷喝:“站住!”一道人影已经似流星般,自殿中疾掠而出。
‘唰!’一声,一位高瘦老者已经停在俊逸中年人身前丈余远处,他刚阴阴一笑,倏然望着青年而面现诧色。
俊逸中年人含笑道:“韩老,您发现什么啦?”
“你是谁?”
“血龙会继任会长!”
“放肆,本会主武功盖世,你算老几?”
俊逸中年人立即哈哈一笑,那笑声中气十走,不但老者为之皱眉,附近的劲装大汉更有人皱眉咬牙。
“哈哈!韩老,你瞧!”
他立即朝青年略一颔首。
青年冷哼一声,面色倏红又立即转青,一道由光倏地自他的右鼻孔射出,老者当场骇呼道:“蛊王!”
‘叭!’一声,他已经自动跪伏在地上。
俊逸中年人嘿嘿一笑,立即微抬左臂。
青年略一张口,白光立即射入他的口中。
俊逸中年人嘿嘿笑道:“韩老,请起!”
“惶恐之至,谢恩!”
说着,立即起身低头而立。
这名老者乃是玩毒出名的‘毒鬼’韩月,他方才乍见到传闻中的蛊王居然出现,为了保命,只好立即下跪。
寻常人只要被蛊王擦到皮,便全身酥软,似他这种玩毒的人一被蛊王擦到,当场万毒攻心而亡。
他岂能不惧乎!
俊逸中年人含笑道:“韩老,去请裘会长出来一晤吧!”
“是!”
殿中立即传出一声:“会长驾到!”
道路两侧大汉立即面对大殿躬身拱手道:“参见会长!”
“免礼!”
四位老者立即拥着一位魁梧老者凝立在殿前。
两名青年抬来虎皮蛟椅之后,立即退去。
魁梧老者朝椅中一坐,立即盯着俊逸中年人沉声道:“阁下陌生得很,先报出来历吧!”
“海永生!”
“无名小辈,哼!”
“会主当初何尝不是由无名小辈闯出万儿吗?”
“报上师门!”
“行!瞧清楚啦!”
倏见他足下一滑,便滑前丈余远,只见他将左掌五指并拢贴衫下垂,右臂不但高举,姆、中、无名、小指一扣,食指高指天际。
哇操!这不是佛陀当年降世时‘指天指地’‘唯吾至尊’的模样吗?上这位俊逸中年人怎么也摆出这付架式呢?
站在椅旁两侧的四位老护法立即暗自思忖着!
血龙会会长却悚容道:“至尊指!”
“裘源,你果真有眼光!”
“哼!好一只纸老虎!”
海永生哈哈一笑,右臂向右下方一斜,食指忽曲倏直,一缕指风已经带着惊人的嘶风疾射向裘源。
裘源神色大变,立即起身闪避。
‘卜!’一声,椅背中央已经现出一个指孔,而且圆得好似经过精雕细琢般,裘源当场全身一颤。
“嘿嘿!裘源,你肯降任副会长吧!”
“是!参见会长!”
众人立即跪倒在地。
海永生立即得意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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