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飞,群英堡之下人们正在堡内外扫雪,倏见一部马车停在大门前,接着,两位大汉昂头跃下马车。
这二位大汉实在有够大,他们至少有六尺二百八十公分高,而且长得熊腰虎背,四肢更是又长又壮。
此外,他们各持一支铁棍,棍长五尺,径圆一寸半,可说是又大又长的铁棍,倍添他们的彪悍气势。
他们一下车,便行向大门。
门房正在扫雪,他乍见此二人行来,立即迎来。
便见右侧之人叫道:“叫万程出来!”
门房忙道:“您贵姓呀?您有事吗?”
“废话!没事来此干啥!”
左侧之人接道:“俺叫鲁基,他是俺大哥鲁澹,快叫万程出来,否则,俺二人就要冲进去打人毁物啦!”
二人立即瞪眼及一挥铁棍。
门房骇得转身奔入。
附近之下人立即退入广场。
此二人便挺立在大门口。
又过不久,门房已入演武厅报讯。
丁梅怔道:“这二个憨汉怎会来此?”
花姑问道:“他们是何来历?”
“他们是山东人,有几分蛮力,他们是左仁之徒!”
花姑皱眉道:“左仁不好惹哩!”
董婉英点头道:“少惹此人,此人棍法过人又力猛个性暴躁,他一发火,便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找人拼命哩!”
丁梅点头道:“是呀!听说他闹过少林寺?”
“不错!他虽落败,却不损其威名哩!”
花姑道:“见机行事吧!”
“好!”
于是,三妇陪池万程行向大门。
他们一到大门前,鲁澹立即向董婉英道:“俺兄弟今日不找你们群英会,你可别介入此事!”
董婉英点头道:“行!”
鲁澹向池万程道:“你便是万程?”
“不错?大哥是鲁澹吧?”
“呸!少来,俺不和你这种人来往!”
池万程不由脸红。
鲁基接道:“万程,俺二人先问几件事,你须据实回答!”
“行!”
“汝到关外偷采参及售参吧?”
“不!此参乃朝廷所送!”
“呸!臭美!朝廷会送参给你?”
鲁澹哼道:“朝廷Q得很,不可能送参给人!”
池万程道:“朝廷的确送参呀!”
鲁澹道:“别再盖啦!第二件事,你曾在十余年前买卖两河产业赚了钱,便屁股一拍走人,对不对?”
“不!我们为安置灾民而置产,后来,大家一见生意佳,便要求买产,我们才出售产业!”
鲁基瞪道:“少来!你若如此,这回为何要置产?”
“安置灾民及繁荣地方!”
“呸!你分明食髓知味,又想捞一票!”
“不!不是……”
鲁澹暍道:“你若非此意,就以原价售产吧!”
“这……没人买呀!”
“俺不信!”
鲁基道:“俺也不信!”
池万程不由望向三妇。
三妇见状,立知有人鼓动此二人来此。
丁梅立即道:“打个赌,如何?”
鲁澹瞪道:“打啥赌?”
丁梅道:“汝二人联手,必败于万程,赌一块白银!”
鲁澹叫道:“当真?”
“千真万确!”
鲁基叫道:“汝再说一遍?”
丁梅指向池万程道:“他会打败你们,否则,我输一块白银?”
“你输啦!拿钱来!”
丁梅掏出一块白银道:“你们能赢吗?”
“包赢!”
“你们若败呢?”
“我们怎会败呢?不可能啦!”
“是吗?你们若败,就在此地巡堡一年,如何?”
“行啦!”
丁梅向鲁澹道:“你也同意啦?”
鲁澹点头道:“同意!”
丁梅向池万程道:“这二位大哥天生神力,反应敏捷,棍招变化莫测,汝好好向他们请教,切勿伤和气!”
“是!”
丁梅指向大门前道:“在此动手吧!”
“是!”
池万程便行向左前方。
鲁基一瞥丁梅手中之白银,便道:“大仔,动手吧!”
“行!别打伤人家!”
“行!”
二人便行向右前方。
三妇不由暗笑。
因为,此二人有够憨,他们方才还义正辞严的责难人家,如今为了一块白银,他们便暂时忘记此事啦!
池万程便拔剑道:“二位大哥请!”
鲁澹道:“细仔,你先陪陪他吧!”
“行!”
鲁基便持棍步出。
池万程不敢大意的立即凝功扬剑。
鲁基一瞧,立即喝道:“来吧!”
说着,他已横棍以待。
池万程喝句:“看剑!”便滑步出招。
鲁基喝句:“来得好!”立即挥棍扫剑。
池万程立即收剑旋身疾刺。
鲁基便振棍扫剑。
池万程便化刺为削。
二人便先试探的攻守着。
一阵子之后,池万程便加速出招,他的招式不但迅疾流畅,身子更似轻烟般飘匆不定哩!
鲁基见状,便砸、扫、戳、封使招不已。
别看他壮似熊,动作却甚敏捷哩!
又过不久,刀棍乍碰,便当声及泛出火星,鲁基倏觉虎口一麻,他立即撤身道:“大仔!一起来吧!”
“这小于果真有几下子!”
呼一声,他已经抡棍扑出。
池万程心中一安,立即准备先采守势。
鲁基二人却左右交攻不已!
棍风呼呼,似二大巨轮般不停的卷向池万程,池万程见状,便提足功力飘闪以及振剑还击。
二人立即展开激斗。
雪花一飘近,立被劲气绞碎喷飞而去。
地上之雪立被卷飞。
不久,鲁家兄弟也全力扫砸着。
呼声刺耳,雪花一飘近,立被绞成碎层而纷飞,池万程见状,立即全力飘闪以及出招着。
当一声,他振剑砍上鲁澹之铁棍,身子立闪,利剑便沿棍滑削而下,迅即削向鲁澹之手鲁澹神色一变,立即振腕抛棍及松手。
他一闪身,便以左手接棍。
鲁基立即疾砸向池万程之左肩。
池万程一削落空,立即旋身反砍向鲁基之腰,鲁基志在牵制他,见状之后,立即收棍疾退。
鲁澹立即又振棍攻来。
池万程立即全力疾攻六招。
鲁澹立被逼退。
池万程立即又连攻着。
鲁澹不由左支右绌。
鲁基急忙疾砸猛扫着。
池万程却连闪及猛攻向鲁澹。
不久,鲁基险些砸中老哥。
二人不由互瞪一眼。
鲁澹吼道:“拼啦!”
“冲呀!”
二人一吼,招式立变。
二人方才之招式完全相同,所以,池万程只要逼开鲁基,便可以对鲁澹展开穷追猛打的进攻。
如今,鲁澹的招式不变,鲁基却逆行招式,而且居然攻守有序,步步疾扣压着池万程哩!
池万程又攻不久,仍然占不了上风。
不久,他一剑砍上鲁澹之棍,身子倏地向上跃起,他顺势一剑疾削向鲁澹之头部,鲁澹不由向左闪避。
鲁基立即砸向他的双腿。
池万程却撑腰向左翻出,又削向鲁澹之头。
鲁澹为之一吓及向左闪避。
鲁基急忙疾追猛砸。
池万程倏地翻身,便疾刺向鲁澹。
鲁澹骇得向左再避。
池万程立即翻身又追刺。
鲁澹只好滚落地面。
鲁基吼句杀,立即扑砸而来。
池万程顺势落地便疾砍向鲁澹。
鲁澹只好挥棍扫来。
当一声,他的铁棍已被砍断。
他不由骇啊一声。
池万程立即顺势砍向鲁澹之胸。
鲁澹骇道:“住手!”
池万程刹住剑,便向左飘去。
鲁基一追到,立即一怔!
鲁澹却默默上前拾起被砍落之铁棍,他望着平整之切口,他实在不敢相信会发生此事哩!
他不由望向对方之剑。
却见剑身完整,他不由变色。
鲁澹知道遇上真正的高手啦!
鲁基道:“大仔!怎会如此呢?”
“他真行!”
“我们败啦!”
“是的!”
“银子飞啦!我们要在此巡堡一年啦!”
“是的!”
“这……怎会如此呢?”
丁梅一上前,便道:“二位先去拿行李吧!”
二人便似斗败公鸡般低头离去。
池万程松口气,立即收剑归鞘。
花姑望向远处道:“不少人在看热闹哩!”
董婉英点头道:“他们该已大开眼界啦!”
花姑笑道:“程儿必可因此役而红!”
“是呀!”
丁梅含笑道:“如何安置这对憨汉呢?”
花姑道:“客房一直闲着,就让他们住客房吧!”
丁梅立即望向董婉英道:“方便吗?”
“方便!”
“程儿,汝待会陪他们入客房,吾先去安排!”
“是!”
四人立即欣然入内。
不出半个时辰,池万程已自大门口迎鲁家兄弟入堡,他们却边行边看,不过,他们皆不吭半句话!
因为,他们首次吃败仗呀!
因为,他们一时调适不了心情呀!
不久,他们各入一问客房,不由怔然张望着。
因为,他们首次进入如此宽敞又豪华的房间呀!
池万程略加介绍房物,便含笑离去。
不久,侍女已端来大卤面及烤鸡。
二人怔了一下子,便不客气的取用。
二人饱吃一顿之后,便一起出堡。
他们便绕堡而行。
“大仔,此堡够大哩!”
“嗯!果真是有钱郎!”
“大仔,咱们当真要在此巡堡一年呀?”
“不错!言出必行!”
“师父会不会找我们呢?”
“不会啦!我们又不是首次出远门!”
“嗯!大仔,我输得不甘心哩!”
“放心!一年后再赢回来!”
“可是,你的铁棍已断呀!”
“俺决定练双棍!”
“有理!”
二人便边行边聊着。
良久之后,鲁澹才返房喝茗稍歇。
不久,他一出去,鲁基便入房喝茗。
他们便自动巡堡着。
午前时分,他们一入房,桌上已放妥酒菜。
他们不由欣然用膳。
膳后,鲁澹便歇息。
鲁基则出堡巡视。
一个时辰之后,鲁基入内唤醒鲁澹便歇息。
鲁澹便持双棍出堡。
他便边巡堡边挥棍练招。
黄昏时分,他一入房,立见浴具及酒菜皆已备妥,此外还有六支长短粗圆不一之铁棍,他不由一喜。
他便逐一挥舞着。
不久,他已挑妥一棍。
他不由欣然沐浴。
浴后,他便取用酒菜。
然后,他持铁棍出巡。
鲁基便返房沐浴用膳。
膳后,他便直接歇息。
子初时分,鲁澹唤醒他,便返房歇息。
他们便每次巡堡二个时辰再歇息。
他们不但吃香喝辣,还有人替他们洗衣哩!
六日后,他们的榻上各多出三套内外衣裤、皮靴、皮袄、皮帽、大衣,此外,每人多了三块大白银。
他们险些乐歪啦!
因为,他们首次有如此完整的行头呀!
因为,他们已很久没有摸过大白银啦!
当天起,他们便穿戴整齐的巡堡。
他们仍然日夜轮流巡堡。
他们边巡堡边练招着。
因为,他们经过这些日子之巡堡,他们已发现堡中皆是女子,而且人人勤练镖法及剑招,每人皆身手不赖哩!
他们怎会服输呢?
所以,他们练得挺起劲的。
又过一个月余,这天上午,六百名女子便同时赴开封各店面收帐,然后,再把银票送入银庄存妥。
她们接着兵分六路赴河南各地收帐及存银。
她们原可分成三百路收帐,以争取时效,可是,她们担心在途中遇劫,所以,她们皆以一百人同行。
留堡之一百余名少女再日夜轮流巡堡。
因为,她们一直防范外袭。
※※ ※※ ※※
十二月八日上午,近千名贫民一行近群英堡,鲁澹便挥棍喝停他们,立见众人下跪哀求赐赏以度日子。
鲁澹不由一慌。
不久,丁梅闻讯而出,便唤起众人。
一名中年人便上前跪道:“小人叫秦山,小人代表贵州同乡前来请贵堡赐助,以度过这个冬天!”
丁梅问道:“有多少人需助?”
“六千户,近三万人!”
“需多少?”
“请赐助五、六万两,来年必还!”
“好!请稍候!”
丁梅立即入内。
不久,她已率五十人各拎来二包白银。
不久,诸女便发给每人四块白银。
众人不由叩谢。
丁梅道:“各位不必还钱啦!各位直接帮助别人吧!”
“是!”
不久,众人已欣然离去。
丁梅便率诸女入堡。
鲁澹不由瞧怔啦!
二日后,又有三百余人前来求助。
丁梅仍先询问再交给每人四块白银。
众人便叩谢离去。
在场的鲁基也瞧怔啦!
又过六日,一天之中有三批人前来求助,丁梅逐次问明之后,再派人助银,二、三千人为之叩谢而去。
翌日上午,她便率车队送二十万两白银返堡。
又过二日,便又有上千人前来求助。
不久,丁梅仍各送四块白银。
十二月二十四日起,在两河修路之贫户及灾民一批批的前来群英堡表示已经完工以及申谢。
丁梅便吩咐众人返家过年。
她另赏每人一块碎银。
她吩咐众人明年三月底再来领钱治河。
众人欣然答允。
众人感激的申谢着。
众人多达上百万人,每批人多达数万人,每日皆来十余批人,所以,群英堡天天人潮汹涌的来去不已!
丁梅更领回大批碎银天天发放不已!
鲁家兄弟看傻啦!
他们被这份财力及仁心所慑啦!
他们真正看清楚群英堡啦!
除夕当天上午,鲁基正在群英堡右墙外巡视,倏见二十道人影自远处雪地掠来,而且速度皆十分的迅速。
鲁基立即闪身掠到大门口向门房道:“召俺大哥!”
“是!”
门房便匆匆奔人。
那二十人一掠近,鲁基立即变色。
他匆匆向堡门一瞥,便又望向他们。
立见为首之人是位瘦高老者,其余十九人皆是中年人,鲁基一见这批人,不由浮出不安及犹豫之神色。
瘦高老者一近大门,便率众止步。
他冷泠一哼,便瞪着鲁基。
鲁基忙放棍上前拱手道:“参见师叔!”
“臭卤鸡,汝当真在群英堡做看门狗啦?”
鲁基低头道:“俺打赌输人……”
“说!怎么回事?”
鲁基便低头道出经过。
瘦高老者哼道:“汝二人会被一个臭小子打败!”
“是的!”
“召他出来!”
“师叔,他是好人,你别听白文郎胡说八道!”
瘦高老者瞪道:“汝敢顶嘴?”
“不敢!不敢!”
“召他出来!”
“是!”
鲁基便匆匆入堡。
途中,他乍见老哥,便上前低声道:“大仔,游师叔率人来啦!他骂俺是看门狗,他要见堡主哩!”
鲁澹变色道:“一定是白文郎叫他来的!”
“对!怎么办?”
“闪!我们怎能和师叔打呢?”
“对!”
二人便匆匆掠向演武厅。
不久,二人一会见池万程及三妇,鲁基立即道:“俺师叔率人在堡前欲见你,他被人骗来此地,你准备与他打一架吧!”
丁梅问道:“游远来啦?”
“是的,济南八恶也跟来了!”
三妇不由变色。
丁梅问道:“游远被何人骗来此地?”
鲁基答道:“白文郎,俺也是被他骗哩!”
“是他!”
她便望向花姑二人。
花姑向鲁澹道:“汝二人勿介入此事!”
她立即向董婉英道:“准备宰人!”
董婉英会意的立即去召集弟子。
二妇便先陪池万程赴大门。
鲁基低声道:“大仔,她们似欲翻脸哩!”
鲁澹点头道:“嗯!”
“大仔,我们要靠那一边?”
“不靠边,她方才已叫我们勿介入此事!”
“可是,师叔若率人毁此地,太可惜啦!”
“别管此事,以免日俊被师父骂!”
“好!”
“可恶的白文郎,日后非算此帐不可!”
“对!至少要废掉他一条腿!”
“嗯!”
二人便直接掠墙出去。
且说花姑及丁梅陪池万程边行边指点,她们一到大门前,池万程便上前拱手道:“晚辈池万程参见游老前辈!”
此老叫游远,他与左仁并称山东二老以及各行其是,他此时一瞥池万程,便沉声道:“汝便是群英堡堡主?”
“是的!”
“鲁家兄弟败于汝之剑下?”
“是的!”
“汝上回在两河捞一票,这回又想重施故技啦?”
“误会矣!晚辈志在安置贫民及灾民,另欲及早繁荣两河,绝对无意要买低卖高赚取厚利!”
“哼!汝上回不是赚六成多吗?”
“此乃愿打愿挨之举!”
“哼!强辩,汝勾结狗官仗财牟财,可恶之至!”
“误会矣!”
“误会!哼!汝上回所售之参来自何处?”
“朝廷所赐!”
“骗谁呀?朝廷只会吃人,未曾助人!”
“天下没有永远不变之事,朝廷已改变作风!”
“哼!分明是汝勾结污吏盗参牟利!”
“日久见分明,晚辈不欲多费唇舌!”
“俺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上!”
立见八名中年人一起步出。
池万程道:“刀剑无情,晚辈没把握不伤人!”
游远哼道:“尽量宰吧!”
二妇立即后退。
立见董婉英率一百名女子掠到。
她们迅速依扇形而立及扣镖以待。
丁梅及花姑便退入队伍中。
池万程一拔剑,便催功以待。
此八人便是横行济南之济南八恶,他们一行近,倏见二人挥剑砍出,另外六人立即随后砍至。
池万程立即全力振剑疾攻。
当当二声,他已砍断二剑,立即疾砍猛削。
那二人只觉虎口麻疼,立见利剑被砍断,他们正在不敢相信,乍见剑光卷至,他们直觉的欲后退。
可是,那六人已掠近,此二人只好匆匆刹身池万程趁机疾刺,迅即刺上此二人之心口。
血箭刚喷出,那二人已惨叫一声以及仆向地面。
砰砰二声,二人一落地立死。
另六人不由急怒的冲向池万程。
池万程立即疾砍向六剑。
他的左袖倏扬,二支镖已疾射而出。
卜卜声中,一人已挨镖倒地。
另外五人不由更加的急怒。
他们立即疾砍猛扫着。
池万程便全力振剑疾扫。
当声之中,一剑乍断,便又听当一声。
立见另一中年人也被砍断手中之剑。
另外三人立即不敢再硬砍猛扫。
池万程却大砍大扫着。
他更疾闪猛飘着身子。
不久,他似鬼魅般飘闪,他手中之利剑似鬼爪般疾速移动,倏听一声呃叫,一人已捂喉倒地。
另外四人不由大骇!
尤其被砍断剑之二人更是疾退。
池万程趁机疾砍着。
不久,另二人已惨叫倒地。
手持断剑之二人立即骇退。
池万程见状,立即收剑挺立。
游远哼道:“汝师是谁?”
“家学!”
“汝之亲长是谁?”
“恕难奉告!”
游远冷冷一哼,便仗剑行来。
另外十四人立即一喜。
池万程便小心戒备着。
不久,游远止步道:“出招吧!”
池万程便全力闪身疾砍猛削着。
游远闪身一剌,便刹向他的右臂。
池万程暗叫句高明,便闪身续砍。
二人便似走马灯般疾闪猛攻着。
游远占老练之光,一直稳中领先。
池万程却仗着功力充沛连连飘闪还击。
两人一时之间杀得难分难解。
不久,鲁家兄弟忍不住躲在门柱后偷窥着。
那十四名中年人也全神贯注的观战。
董婉英见状,便悄悄的一使手势。
不久,二妇便与一百名女子突然一起射镖。
她们一出手,便疾射不已!
那十四人匆匆挥剑扫镖,立见四人的腿部挨镖,他们刚啊叫一声,身子便不由自主的仆向地面。
他们急忙以剑刺地欲稳住身子。
卜卜声中,他们立即各挨二、三支镖。
啊叫声中,他们立即倒飞。
其余之人一慌,便纷纷挨镖。
诸女又射不久,便超渡他们。
游远经此‘骚扰’,优势立逝。
池万程亦逐渐摸清游远之招式,便趁机疾攻。
不久,游远已渐居下风。
立见四十名女子上前抬走二十具尸体。
另外十女便上前取走断剑及利剑。
其余之女便与三妇逼近游远。
每女更手持二镖瞪着游远。
游远立觉压力大增。
他一分神,便落居下风。
池万程趁机疾攻着。
游远一咬牙,立即精招尽出。
寒光大作,他便扳回劣势。
不久,池万程便又连攻。
游远又攻一阵子,却已抢不回上风。
因为,池万程已更摸清游远之剑招。
二人便续攻不已。
不知不觉之中又过半个时辰,游远倏觉一喘,招式乍顿,便被池万程一阵疾攻,他急忙拼命招架。
又过一阵子,他又喘,迅又落居下风。
池万程便趁机猛攻。
不过一阵子,游远又喘,只好全采守势。
池万程便全力砍削着。
游远又守不久,便又喘气。
他知道岁月不饶人以及自己之纵欲,已耗损他的功力,如今连连猛拼之下,他的功力已经出现后力不继啦!
他不由匆匆瞥向诸女。
三妇便率诸女包围四周及扣镖以待。
游远立知自己已难突围。
又过一阵子,他又喘又躲着。
池万程又砍一阵子,已砍伤游远之左胁。
游远至少已二十年未曾挨砍,不由啊叫一声。
鲁家兄弟为之神色大变。
他们直觉的入堡。
三妇便上前挡住他们。
董婉英沉声道:“汝二人不守信用乎!”
鲁家兄弟只好转身离去。
游远吼道:“杀!杀呀!”
鲁家兄弟便匆匆掠出大门。
啊叫声中,游远的左腹已被刺一剑,他的手儿一颤,便挥剑欲砍,池万程立即拔剑再刺。
卜声之中,游远的心口立被刺上。
他惨叫一声,手中之剑立落。他又叫又抖着。
池万程拔剑又刺,便刺上他的喉结。
呃声之中,游远立死。
他的双眼不甘心的暴瞪着。
池万程一拔剑便推他倒地。
丁梅喜道:“好!速入厅演练他之招式!”
“是!”
池万程便欣然掠去。
丁梅便上前收尸。
花姑则取走游远之宝剑及剑鞘。
不久,二女已抬走游远之尸。
三女则欣然入内。
此役,她们见识过游远之绝招,她们获得这二十一人之财物、丹药,她们可以说是大有斩获。
三妇一入演武厅,立见池万程已练招。
三妇便一起指点着。
游远之绝招因而被学走近八成。
四人便天天专学游远之绝招。
大年初一,她们与众人拜过年,便又开始练武。
不久,各店家下人纷纷前来拜年。
丁梅二人只好易容出来招待着。
这天,各店面人员便川流不息的前来拜年。
鲁家兄弟为之又开眼界。
不过,他们一直担心白文郎会通知师父来K他们。
白文郎是一位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他的人缘‘一级差’,可是,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仍逗得不少人前来群英堡送死。
尤其鲁家兄弟更被他逗得前来群英堡叫阵。
他一见鲁家兄弟竞为群英堡巡堡,不由一怔!
于是,他诱来游远这批人。
他相信这批人可以毁掉群英堡,所以,他早已等候入堡取财物,那知,游远这批人竟会全军覆灭。
他为之骇逃!
不过,他不甘心的边逃边打主意着。
因为,他仍不放弃群英堡之财富。
他决定诱更多的人来对付群英堡。
左仁更是他的首要人选。
可是,左仁云游天下已半年余,如今不知在何方,白文郎已探听很久,迄今仍然没有左仁之消息。
他不死心的沿途动脑筋。
鲁家兄弟仍然天天担心师父会找上门。
池万程及三妇仍天天练习游远之招式,尤其池万程在使用游远宝剑之后,威力为之大增。
他亢喜的天天练习着。
日子便如此的悄逝着,一月下旬,六百名女子纷携存翠及帐单返堡,她们更道出两河各店面生意又增加四成余。
丁梅知道这是因为大家办年货之故。
她便赏每女三百两白银。
诸女收妥银票,便又天天练武。
因为,她们已听说游远这个魔头已死在堡中,她们相信群邪必然又会被财富及白文郎吸引来袭群英堡。
所以,人人积极练武备战。
朝廷却在此时‘插花’般诏告要甄文武官吏二百人,而且把科试地点决定在开封,此讯立即轰动天下。
因为,这是朝廷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动作。
更是朝廷首次在宫外甄吏。
有心入仕之人便详阅公告。
整个开封城便率先动了起来。
吏部及兵部官吏便一批批的前来视导筹备情形,大批资金纷纷投入开封,开封因而率先繁荣。
群英堡因而加速获利。
不过,丁梅并不在乎这种小钱,她只积极备战。
三月初,上百万人准时的前来报到。
这回,丁梅付每人一块白银,他吩咐他们开始彻底的清出河泥及修补河堤,完工之后,直接修两河道路。
她更吩咐他们推举一百人来见她,以免劳师劲众。
她因而又撒出一千余万两白银。
此景完全落入兵部及吏部官吏之眼中。
诸吏纷向祝巡抚探听群英堡。
祝巡抚便道出皇上召见及赐参之事。
诸吏不由对群英堡肃然起敬。
这股热潮立即使群邪暂时远离群英堡。
五月,天下各地以巡抚为单位先举行初试,三、四千万人顶着大太阳为前途而展开各种测试。
科期长达十天才正式结束。
数万人便等着放榜。
侥幸之人纷纷走门路做公关啦!
六月底,各府公布入选名单及复试时间及地点。
七月是鬼月,今年却有大批人涌入开封,完全否定‘鬼月不远行’之惯例,因为,开封将在七月底举行科试复试。
六千余人一入开封,他的亲人也跟来。
看热闹之人更逾六万人。
开封为之更加的热闹。
七月底,文武试场戒备森严,六千余人同时应试。
半个月后,复试一结束,便启封阅卷评分。
武吏更在三天内便公告参加决试人员名单。
几家欢乐几家愁之场面立即出现。
六日后,五百名入榜者正式抽签比武。
比武台共有八个,每台可供两人比武,胜负一分明,另外二人便上台比武,整个过程既公开又紧凑。
中秋前,已有二百五十人进入总决赛。
翌日上午,这批人便又抽签配对比武。
二日后,便又淘汰一百二十五人。
翌日上午,这一百二十五人便又抽签比武,这回,每人皆必须与其余之人比过武,再以累积胜负淘汰最后之二十五人。
这是最公平之‘单循环赛’。
每人一比过武,便抽下一场之对象。
八个比武台便天天皆有人上台比武,此役攸关每个人前途,所以,大家皆卯足劲的参加每场之比武。
这天,巡抚府公告进入文吏决试之五百人名单。
此外另公告决试之时间及地点。
三天后,五百人参加决试。
决试项目包括一篇申论题及口试,申论题目为‘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时间为一个时辰。
这是一个世人通晓之道理,甚易发挥。
此五百人便胸有成竹的挥毫。
不到一个时辰,人人皆已交卷。
接着便是口试。
口试由二十名官吏同时主持,每人皆询问考生中论题之看法,而且以交谈方式依序进行着。
诸吏不但未午歇,更一直挑夜战。
亥初时分,口试才完全结束。
翌日起,二十吏便阅卷评分。
九月底,巡抚府便公告登榜之两百名文武官吏。
翌日中午,祝巡抚宴请新吏。
翌日上午,这批新吏已赴长安报到。
整个科试便圆满落幕。
世人之话题却多集中在群英堡之治洪,因为,一百余万人由黄河上游向下游清泥及修堤,场面够浩大。
科试时,上百万人正在开封忙碌着。
这批人免费为群英堡宣传着。
开封各店面人员当然也为主人美言着。
他们更道出没良心的恶人侵袭群英堡。
群英堡三字为之响叮当。
群英堡完全不过问此事,她们一直忙着练武备战,尤其池万程更是日以继夜不停的修练游远之招式。
因为,他已大有心得。
因为,他的功力经过持续运用之后,不但更充沛及精纯,他更施展的纯熟,已达‘念动劲扬’之境界。
此外,游远那支宝剑已似成为他的第三只手。
所以,他打铁趁热的勤练着。
十月初,六百名女子又开始收帐。
她们仍以六百人为一组的先在开封收帐及存银。
然后,她们对外收帐。
鲁家兄弟一见一年将满,不由暗乐。
这天,小钗一马当先的生下一对子女。
众人为之大喜!
三日后,董家姐妹平安各生下一子。
众人不由大喜。
这回,花姑逐一行功为三女绝育。
因为,七婴已足可承传众人之香火,小钗三女必须及早复原及练武,以迎接随时前来之挑战及侵袭。
大批上品参便似水果般由小钗三女天天吃着。
八珍及十全天天进补着。
鸡鸭鱼肉更天天上桌。
三女因而加速复原。
俗语说:“人逢喜事全身爽”,池万程一添子女,不由大乐。
他练得更起劲啦!
※※ ※※ ※※
十月底中午,便有六家酒楼人员前来报讯,丁梅立即与花姑率爱子匆匆的召集诸女宣布备战。
池万程会见鲁家兄弟。
他请他们提前离堡。
他们却坚持要巡满一年。
池万程申过谢,便请他们入房。
他更赏他们二参。
二人惊喜的立即吃参行功。
入夜之后,下人及乳娘已抱婴童躲入地室。
诸女在房中行功着。
池万程则坐在门房位上行功着,雪花一飘近他身边寸余外,便被他的劲气震碎以及随风飞逝。
亥初时分,鲁家兄弟一收功便出房。
他们一行近大门,乍见池万程行功之景,不由大骇!
“大仔,他……他……”
“嘘!别吵!”
二人便轻步出堡。
不久,二人已持棍分途巡堡。
子初时分,池万程乍听南方远处有大批人掠来,他立即收功起身,他一取剑,立即直接掠去。
不久,他又看见大批人持刀剑掠来。
他一看那些人之凶相,便心中有数。
于是,他拔出剑,便右手取剑及左手取鞘。
他一掠近,便提足功力射去。
立听:“射!”声!
咻咻声中,一批飞镖已经射来。
池万程以鞘扫镖仍以原式射去。
“杀!”
立见二人挥刀疾砍而来。
池万程立即振剑疾扫猛挥,立见宝剑剑尖射出一道半尺长之寒虹,当声立即与惨叫声交响。
二刀乍断,那二人已被砍成两段。
鲜血便和内脏喷溅而出。
立听一阵惊呼。
池万程却直接射入人群疾砍猛削。
他更以敛鞘助威的扫着。
寒虹大作,刀剑纷断。
惨叫声中,血肉纷飞。
他越杀越顺手,威力也越大。
宝剑之寒虹不但吐得更长,亦旋卷更疾,周遭人员便在惨叫声中,迅速的赴地府报到啦!
附近之人不由骇避。
他们这一避,便被身后之同伴所伤,而且影响同伴之进攻,现场为之一阵混乱以及莫名的恐惧。
因为,来人才一人便如此了得,怎么得了呢?
池万程却大开杀界不已!
他非拼不可啦!
因为,他若不拼,堡中人员必会伤亡呀!
所以,他疾砍猛扫着。
时值深夜,天上既无星又无月,只有雪花纷飞,可说是又暗又冷,如今之惨叫,倍添恐怖气氛。
内围之众人立即又骇又躲。
外围之人便奉命包围四周。
不久,鲁基低声道:“大仔,是长沙飞马帮哩!”
鲁澹沉声道:“双枪盟也到啦!”
“妈的!上!咱们该与双枪盟算帐啦!”
“你不后悔?”
“不后悔!”
“好!”
二人立即持棍掠出。
二人一掠近,便抡棍疾砸猛扫。
惨叫声中,四人已脑袋开花倒地。
二人便疾扫着。
附近之人立即围攻着。
二人习惯黑夜视线,便砸杀不已!
附近之人纷纷惨叫倒地。
此二帮人员便是长沙的飞马帮及双枪盟,他们被白文郎鼓动而来,准备利用深夜血洗群英堡及劫财。
那知,他们尚未近堡,便被这阵子袭杀。
他们不由惊怒交加。
他们便决定先解决此三人。
池万程越杀越快,威力越更强大,那支宝剑便似拘魂剑般大量又迅速的超渡亡魂入地府如今,他一剑便砍倒十人。
他一鞘便可扫倒三人。
他便狂杀着。
他遇人便砍。
他逢人就杀。
他的附近因而惨叫不已!
鲜血立即染红大地。
尸体迅即堆成小山。
二千余人竟似二千余只棉羊般挨宰。
不久,三妇前来一瞧,立即回去召人。
这回,小钗二人也出动啦!
她们便由四周潜近及突然射镖。
惨叫声中,一百余人立倒。
其余之人回头,便又被射倒一百余人。
诸女便连连射镖。
丁梅三人更是左右开弓的射镖不已!
不久,近千人已被宰。
其余之三百余人便惊慌而逃。
诸女便疾追猛射着。
又过不久,便只剩下十七人逃逸。
众人立即拔剑疾刺地上之尸。
负伤诈死之四百余人因而弄假成真而死。
诸女为之大喜!
池万程便向鲁家兄弟致谢。
鲁基道:“好功夫!”
“不敢当!”
不久,鲁家兄弟已经先返堡。
小钗三人也返堡取暖行功。
诸女则忙着搜尸。
又过良久,丁梅三妇才各携一袋财物入堡。
诸女则挟尸赴山上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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