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见人打有够衰

 

  七月,鬼月也,不宜外出远行也!
  可是,数百万人不忌讳的纷纷往开封欣赏古董,造成开封及方圆数十里前所未有之荣景。
  七夕当天上午,鲁家兄弟陪一名魁梧老者来到群英堡,门房便亲切的向鲁家兄弟行礼请安。
  鲁澹道:“堡主呢?俺要见他!”
  “堡主陪三位夫人出去赏古董!”
  “这……何时回来?”
  “日落之前!”
  鲁澹不由望向老者。
  老者沉声道:“日落再来!”
  说着,他已转身行去。
  鲁家兄弟急忙跟去。
  此老叫左仁,他与游远并称山东二霸,他是鲁家兄弟之师,他此次专程要来会会池万程。
  左仁名副其实的走人,他虽然长得粗犷,他却颇识相,他只要发现不对劲,立即走人,他因而能活到如今。
  他自五十岁巩固霸位之后,便云游天下,他吃遍天下特产,他更玩遍南北佳丽,他可说逍遥之至。
  他去年一返济南,鲁家兄弟便下跪请罪。
  他暗怔之下,便追问原因。
  鲁澹便详述在群英堡所发生之事。
  鲁澹更道出游远之死,以印证自己二人虽败犹荣。
  左仁便不计较此事。
  左仁便率他们接收游远之地盘。
  他因而大捞一票。
  他此次来访,另有打算也!
  天未黑,他们便又返群英堡。
  不过,池万程已含笑出迎。
  左仁一见池万程之气色,立即暗凛道:“此子莫非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太可怕啦!”
  池万程一行近,便拱手道:“参见左老及二位大哥!”
  左仁点头道:“汝便是群英堡堡主?”
  “是的!在下池万程!”
  “游远死于汝之剑下?”
  “是的!”
  “汝年年雇人治河及修路!”
  “是的!”
  “汝拥有两河产业?”
  “是的!”
  “汝之财源呢?”
  “恕难奉告!”
  “汝为何立堡?”
  “为方便助人及管理产业!”
  左仁沉声道:“汝不怕遇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汝已通玄关?”
  “是的!”
  左仁吁口气道:“汝有此武功及财力,可横行天下矣!”
  “不敢!在下只想天下安定繁荣!”
  “不简单!佩服!”
  “不敢当!在下敬备菲酌,请赏脸!”
  “好!”
  四人立即入内。
  一阵子之后,四人已入顶楼厅中就座。
  立见桌上已备妥酒菜,池万程便含笑道:“左老别客气,见面即是有缘,大家尽兴吧!”
  “好!”
  左仁三人便斟酒。
  不久,四人便先干杯。
  池万程便招呼他们用膳。
  他们便和乐的取用酒菜。
  良久之后,左仁道:“只要吾在世一日,山东地面之黑白两道必然不会对贵堡无礼,汝放心吧!”
  “谢谢!敬左老!”
  “干!”
  二人便欣然干杯。
  不久,左仁道:“有件生意,汝有兴趣否?”
  “请说!”
  “听说山东鸭梨否?”
  “听过,汁多又脆甜,上品也!”
  “的确!它是山东之宝,一向价格不错,可是,自从上回水灾之后,一直供过于求,价格更是惨跌!”
  池万程道:“送来此地,在下帮忙销售!”
  左仁喜道:“当真?”
  “不错!”
  “价格呢?”
  “左老作主吧!”
  “好!”
  池万程便探怀取出一盒道:“需多少钱?”
  “不急!十月下旬才收成哩!吾先垫吧!”
  “好!”
  左仁一乐,立即举杯道:“干!”
  “干!”
  二人便欣然干杯。
  原来,左仁已经以超低的价格包下山东地区之大小梨园,他准备经由群英堡好好的赚一批横财。
  这便是他此次之来意。
  他想不到会如此顺利,不由大乐。
  经此一来,气氛立即融洽。
  四人便你来我往的畅饮着。
  良久之后,池万程才送他们入客房歇息。
  翌日一大早,左仁便隔窗看诸女练剑。
  他不由瞧得心痒又凛。
  他心痒的是诸女皆美,身材更是过人,对他这只老猪哥而言,诸女皆是上货中之上货也。
  他凛的是诸女之剑招又疾又辣也!
  他决定好好的攀交群英堡啦!
  又过一阵子,池万程已邀他们共膳。
  膳后,他们便欣然搭车离去。
  池万程一入厅,丁梅三妇及小钗三女已经在座,池万程便道出左仁建议售梨入开封之情形。
  丁梅笑道:“此老最投机,依他吧!”
  “是!”
  花姑道:“山东黑道不会来犯矣!”
  众人皆含笑点头。
  丁梅道:“售梨之事宜早通知各店面!”
  董婉英含笑道:“近日就派人收帐吧!”
  “好!”
  丁梅道:“华山派已来访三次,他们似在示好哩!”
  花姑含笑道:“正是!郑天雄精明过人又善理财,他一定欲利用咱们之声望及财力,汝自行作主吧!”
  “英姐意下如何?”
  董婉英含笑道:“本堡若与少林及华山结盟,群邪必会更加不敢侵犯,吾人所付出之财力,也可回收!”
  “英姐赞成此事?”
  “是的!山西地广人众,煤、铁矿甚多,却罕有人肯投资,致使山西一直旺不了,人力也一直向外流!”
  丁梅向花姑道:“咱们经由华山派到山西投资吧!”
  花姑点头道:“好吧!不宜存太多的钱在银庄!”
  “是呀!”
  “该让程儿访华山派吧?”
  “好!”
  丁梅便含笑指点着。
  当天下午,池万程便身怀钜银离堡。
  他望着沿途人潮及各店面旺景,不由大喜!
  他欣喜财源滚滚。
  他更欣喜这幅太平景象。
  他最欣喜自己为此旺景尽过心力。
  他决定进一步向山西发展。
  他要嘉惠更多的人。
  华山派位于山西华山群峰中之朝阳峰,华山派原本只是郑氏家族,经过六十年之发展已成九大派之一。
  因为,郑家之人剑术高明又善于理财。
  不过,近十年来,他们也面临群英会之困境,因为,二次水灾皆冲毁他们的产业,他们已经靠借钱度日子。
  加上近几年之收成普通,根本救不了急。
  所以,华山派掌门人郑天雄欲学习群英会与群英堡结盟,以便改善日益恶化的财务黑洞。
  可是,身为名门正派,如何启齿呢?
  所以,郑天雄三度访问群英堡,皆未启齿。
  他不知已暗叹几百次啦!
  他暗急得偷长不少的白发啦!
  这天上午,池万程一到华山派,便递帖求见。
  门房乍见名帖,便直接陪他入内。
  他刚走到中途,郑天雄已掠来迎接。
  “参见前辈!”
  “免礼!欢迎堡主大驾!”
  “不敢当!”
  二人立即入厅就座。
  不久,二人已先品茗。
  一阵子之后,池万程道:“在下欲在山西投资各行业,贵派若方便协助置产及管理,在下愿以七三分红!”
  郑天雄喜得心儿剧跳。
  他的双眼立亮。
  因为,此举是他的‘回魂金丹’呀!
  他立即点头道:“敞派乐意效劳!”
  “谢谢!”
  池万程便道出计画。
  郑天雄不由听得暗暗咋舌。
  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数千万两之投资哩!
  良久之后,池万程道:“前辈认为妥当否?”
  “妥!一年内必可回收二成左右!”
  “好!就偏劳贵派啦!”
  池万程便取出三个锦盒。
  不久,他已交出二千张五万两银票。
  郑天雄再见多识广,也被此钜银激抖着双手。
  他点妥之后,点头道:“敞派会立即进行此事!”
  “请多安置灾民及贫民,以纡其困!”
  “好!”
  “告辞!”
  “膳后再走吧!”
  “下回吧!告辞!”
  “恭送!”
  二人便向外行去。
  不久,池万程已行礼离去。
  郑天雄一入内,便亢奋的召集众人。
  不久,他宣布这件好消息。
  众人为之大喜!
  不久,郑天雄召一批人入厅分配着。
  当天下午,一千二百名华山派弟子已经兵分六百路的到处置产及雇人,他们决心好好冲刺一番啦!
  郑天雄则入银庄还清所有的债务。
  他一出银庄,忍不住仰望天空喃喃自语道:“谢天谢地!”
  华山派弟子便天天在山西各地置产及雇人。
  他们更整合所有的车行及添购五千部车。
  大小矿场更天天开采着。
  大家决定在下雪前,先缴出漂亮的成绩单。
  大批闲置的田地,立即整地耕种。
  各行各业积极的活络起来。
  俗语说:“有钱可使鬼推磨”,这三千张五万两银票立即使整个山西地区打下‘强心剂’而振奋。
  大批林木纷被砍伐及搭建房舍、矿场及店面。
  灾民及贫户纷被雇用。
  每人皆亢喜的日夜工作着。
  不出一个月,上万部马车已送煤入北方出售。
  他们再买回山西所需之货物。
  他们之直销方式降低成本及开拓市场。
  华山派弟子一领军,各地群豪纷纷捧场。
  尤其两河店面更是照单全收。
  郑天雄乐啦!
  这天上午,池万程一入少林寺大殿,便焚香跪拜。
  然后,他把一叠地状及让渡状交给知客僧。
  知客僧为之一怔!
  池万程含笑道:“这些田地皆在嵩山山下一带!”
  “施主欲献田地?”
  “是的!”
  “请施主留下芳名?”
  “让渡状上已填妥,告辞!”
  说着,池万程便含笑离去。
  知客僧怔了一下,忙入内报讯。
  没多久,监寺僧已瞧见‘万程’二字,他为之变色。
  他便匆匆禀报掌门人了风大师。
  了风大师宣句佛号道:“通知住持明日随本座申谢!”
  “是!”
  此讯迅即传遍全寺。
  谁说出家人六根清净呢?
  这二百亩良田每年之收入已经多得足以使每位僧人亢喜的交谈着。
  因为,这二次水灾已使少林寺的香客大减呀!
  这天上午,了风大师率四殿住持及三位长老一到群英堡,池万程便亲自迎接,双方便先一阵客套。
  然后,众人入厅就座。
  侍女便送上参茗。
  不久,众人已先品茗。
  不久,了风大师已先申谢。
  池万程答礼道:“不敢当!供养佛法僧,理所当然矣!”
  “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
  “谢谢!”
  “施主年年治河铺路又安定两河,令人敬佩!”
  “不敢当!尽其力而已!”
  “施主必是名门之后!”
  池万程低声道:“先父池千里!”
  诸僧为之变色。
  “先父曾受惠于贵寺,在下特以此回报!”
  “功德无量!据老衲所知,令尊一家人已被……”
  “在下出自丁梅,先父在洛阳曾被叶来香下过媚毒,家母因替先父解毒,致使在下得入人间!”
  “阿弥陀佛!缘也!”
  “是的!家母并不怨先父!”
  了风大师道:“令堂若无此度量,岂能成此大基业!”
  “谢谢大师鼓励!”
  “据说贵堡多次遇袭,当真?”
  “是的!幸经群英会协助退敌!”
  “听说施主剑术超绝,乃退敌主因也!”
  “不敢当!”
  “令尊生前修练降龙剑法有成,若非遭逢此劫,必可开宗立派,所幸施主提前发扬光大矣!”
  “不敢当!尚祈大师及贵派时加赐教!”
  “既有此渊源,敞派不会吝啬矣!施主今后如果需要协助,请派人直接入大相国寺通知吧!!”
  “是!谢谢大师!”
  “施主似已通玄关?”
  “是的!大师法眼高明!”
  “阿弥陀佛!天下之幸也!”
  他们便品茗而叙。
  当天中午,他们便共享素宴。
  膳后,诸僧便申谢离去。
  池万程便会见丁梅六女及道出经过。
  花姑含笑道:“达到预期效果矣!”
  丁梅含笑道:“至少已了却池千里与少林之情!”
  “是呀!该去通知那些佃户把收成交给少林啦!”
  董婉英便含笑离厅。
  不久,二十名女子已结伴离堡。
  又过十日,这天上午,少林罗汉堂住持了因大师单独来访,池万程心知有事,便直接迎他入内厅品茗。
  不久,了因大师道:“贫僧奉谕来此传授‘百步神拳’,盼堡主学成之后,仗以除恶及早安定天下!”
  池万程喜道:“谢谢!在下遵谕!”
  了因大师便取出拳谱先行解说着。
  良久之后,了因大师道:“请看!”
  立见他抬起右掌,便向厅角一招。
  只见摆在厅角几上之花盆长翅膀般飞起,而且飞向了因大师,池万程甚感新奇的双眼一亮,便注视着了因大师之手。
  立见了因大师翻掌一推,那盆花便后退。
  不久,它已轻飘飘落回原处。
  池万程道:“奇技也!”
  “此乃皮毛功夫矣!”了因大师便详加解说着。
  池万程大感兴趣的听着。
  当天晚上,二人掠上河堤,只见了因大师一挥掌,河水便在轰声中溅起水花,池万程亢喜道:“好掌力!”
  “施主已有通玄功力,只须导气化力,必可出掌!”
  “好!”
  池万程便在堤上吸气行功导气。
  不久,他扬掌一劈,河面却静悄悄。
  他为之脸红。
  了因大师道:“勿急,听着!”
  了因大师便又详述着。
  这夜,池万程反覆的练习着。
  破晓时分,他的掌心倏麻,河面已轰一声。
  “恭喜施主!”
  “我……在下成功啦?”
  “不错!施主今后勤练即可生巧!”
  “谢谢大师!”
  “盼施主除灭恶外,勿擅用此技伤人!”
  “是!”
  “告辞!”
  “大师彻夜未眠,返堡歇会吧!”
  “心领!”
  了因大师便欣然离去。
  池万程惊喜的便又吸气劈掌。
  这回,河面仍静悄悄。
  他急忙依诀吸气劈去。
  他又试十二次,方始劈起水柱。
  他为之大喜!
  他便连连劈掌。
  他又试四掌便劈起一道水柱。
  不久,他每劈三掌,便劈起一道水柱。
  他打铁趁热的练习着。
  又过一阵子,他每劈二掌,便激起一道水柱。
  他不由亢喜的练习着。
  倏听马嘶声,他立即收掌。
  立见一队马车正送菜欲入城。
  他吁口气,便含笑散步而去。
  不久,他一见四下无人,便掠向堡中。
  他一返堡,立见众人正在练剑,他便入内漱洗。
  不久,小钗入房道:“大师呢?”
  “返寺啦!”
  “返寺?怎么啦?”
  “我太钝啦!他气走啦!”
  “少来!你若钝,天下人皆是白痴啦!”
  他哈哈一笑便搂道:“我练成啦!”
  “真的呀?”
  “嗯!”
  “有赏!”
  她立即送上香吻。
  他不由搂抚着蜂臀。
  不久,她松唇道:“少逗啦!大白天哩!”
  “你更美!更迷人啦!”
  小钗啐道:“少灌迷汤啦!”
  “姐今夜施舍一下吧?”
  “多陪陪二位妹子吧!”
  “好嘛!不过,姐今夜先陪我嘛!”
  “好啦!粘鬼!”
  “谢啦!”
  他立即又吻着她。
  她受用的吻着。
  良久之后,二人才陪丁梅三妇及董家姐妹用膳。
  膳后,池万程便道出练拳之成果。
  妇女为之大喜!
  花姑含笑道:“勤练之,若能连连劈掌,本堡必更安全!”
  “是!”
  丁梅道:“勿躁进,逐字推敲及勤练之!”
  “是!”
  不久,他已返房服丹行功。
  一个时辰之后,他一收功,便逐字思悟着。
  当天下午,他便在后院练习。
  他立觉气劲透臂震掌,他立知自己已经成功啦!
  于是,他反覆练习着。
  黄昏时分,他才欣然返房沐浴。
  浴后,他便入厅陪亲人共膳。
  膳后,了梅道:“打铁趁热吧!”
  “是!”他一瞥丁梅,便直接离堡。
  他一上河堤,便见有人在赏景,他便掠向上游远处。
  不久,他已在堤上劈掌。
  轰一声,河面便喷起一道水柱。
  “太好啦!”
  他便连连劈掌。
  河面为之轰声如雷。
  水柱连起!
  他已百发百中啦!
  他大乐的连劈着。
  轰声之中,水柱此起彼落着。
  叉过不久,他欣然收掌道:“成功啦!”
  不久,他改练左掌。
  ‘一窍通,百窍通’,不到一个时辰,他的右掌已劈出掌力,他又练不久,左掌便可连连劈出掌力。
  他为之大喜!
  于是,他左右齐劈。
  河面便一阵震荡。
  他乐歪啦!
  他便左右交互劈掌。
  水柱连连!
  轰声如雷!
  武林杀星终于诞生啦!
  黑道挽歌即将哀鸣啦!
  良久之后,池万程才欣然离去。
  夜空却仍回荡着轰声哩!
  (请看第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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