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哀声叹气何路用

 

  深夜时分,风雨交加,雷电闪烁,好不吓人!
  尤其住在水边之人更冒雨率着亲人携财物先向山上避雨再说。
  叶来香却正愉快的抚揉一女之双乳。
  此女是福州首富徐百富之女徐樱,她将于下个月出嫁,想不到叶来香今夜会冒雨前来超渡她入地府。
  不久,叶来香已催功采阴。
  她立即泛出满足的微笑!
  不久,他又飘然离去。
  又过不久,他又潜入另户门房。
  他仍制昏女子再详细验身。
  然后,他把玩胴体。
  又过一阵子,他才开始采阴。
  他一见风雨甚大,便在房内行功。
  破晓时分,他才飘然离去。
  他便溜返客栈欣然歇息。
  天亮之后,风雨较小,受害者之亲人却哀哭着。
  不久,官方已派人到场查看。
  接着,群豪及军士冒雨搜查啦!
  叶来香却悠哉的睡到黄昏才召小二吩咐酒菜。
  然后,他边赏雨边取用酒菜。
  深夜时分,他又冒雨出去。
  他先后走过六户人家,此六户人家虽然皆派人巡庄,可是,仍然无法阻挡叶来香,天未亮,他已返客栈行功。
  地府又添六条女魂。
  天亮不久,这六户人家便又传出哭声。
  接着,群豪及官方又赶赴现场。
  然后,他们又展开搜查。
  不同的是,他们这回搜查客栈及酒楼。
  他们更优先搜查单一客人。
  又过一阵子,叶来香便在入定中听见大批步声。
  他警觉收功,便携包袱离房。
  不久,他已由后门离去。
  经此一来,这家客栈主人吃上官司啦!
  叶来香却从容到泉州配妥壮阳药粉。
  他再逐城的配药。
  因为,他发现小兄弟已有变软现象啦!
  这夜,他又溜回瘴毒区。
  不久,他便宽衣入潭。
  他一入潭底,便直接吸收泉气。
  然后,他上岸服药行功。
  他便又躲在瘴毒区补充功力及阳气。
  群豪及官方却找得心浮气躁。
  尤其池万程更受不了的天天东奔西跑着。
  可是,大家仍然有找没有到。
  此时,小钗终于移开穴道啦!
  这夜,花姑配妥易容药物,便小心的替她易容。
  一个多时辰之后,原已够美的她更美啦!
  她又行功吸收易容药物。
  天亮之后,花姑便细抚小钗之脸部。
  良久之后,花姑含笑道:“完美之至!”
  “谢谢恩师!”
  “上扬州吧!”
  “好!”
  于是,二女又以男装启程。
  扬州自隋唐以来,便因漕运而繁荣,扬州之土地贫瘠,种不出什么农作物,却种得出花卉!
  扬州之盐官及盐商皆钱多多,他们饱暖思淫欲的花天酒地,配合各地的大小猪哥,造就出扬州之酒色繁景。
  在扬州,女人比男人值钱!
  在扬州,南北佳丽聚集,燕瘦环肥争丽!
  在扬州,花钱如花水。
  难怪有人说‘腰缠万贯上扬州’,上扬州干什么?当然是泡妞啦!
  扬州之风月场所区分二种,一种是歌妓,客人先听歌挑女人,只要双方谈妥价码,便可以找地方欲仙欲死!
  另一种是直接入门快活!
  所以,扬州是个花花世界!
  那二次水灾并未重创扬州,叶来香也不光顾扬州,因为,他认为扬州太花,他担心又会采到‘花柳病’。
  此外,群豪把扬州黑道宰得一干二净,各店家不但可以放心的经商,更不必被黑道敲诈及勒索。
  所以,扬州可说是目前最繁华城市。
  在扬州风月场所中,艳名最炽的是百花楼,它虽然才有十年的历史,它却已经压过所有的老字号。
  因为,百花楼美女多达一百人,价格却公道。
  百花楼主人沈雁本身曾是扬州名妓,她升格做老板之后,平日的客人一来捧场,便奠定百花楼之基础!
  加上一百名美女之热情款待,那个猪哥抗拒得了呢?
  何况,百花楼‘高贵不贵’,价格挺公道的!
  沈雁另有一个长处,她勤于挖掘新人及大力栽培,所以,她根本不担心美女会‘罢工’或者‘跳槽’。
  花姑及小钗易容入扬州逛十日之后,便选定百花楼。
  这天,她们以母子身分来到百花楼前。
  她们一身布衣裙又拎着一个旧包袱,眼尖的门房一看见她们,立即知道又有姑娘要正式‘下海’啦!
  他便陪笑招呼着。
  花姑便道出一段辛酸及欲栖身谋生。
  门房便陪她们入内。
  不久,沈雁便亲自接见她们。
  这是沈雁的作风,她一定要亲自挑选姑娘。
  她乍见小钗,便双目一亮。
  她便上前绕身瞧着。
  小钗便佯羞赦又害伯的低头。
  不久,沈雁入座道:“请坐!”
  花姑二女便入座。
  沈雁道:“大姐有何困难?”
  花姑道:“吾需五千两还债!”
  “府上只剩下大姐母女?”
  “是的!先夫经商失败,积忧成疾,留下债务殁世!”
  “挺值得同情的!大姐有何打算?”
  “请容小女在此卖艺不卖身!”
  “不卖身?时间会较长喔!”
  “无妨!只要小女保住清白即可!”
  “嗯!令嫒谙琴韵吧?”
  花姑点头道:“是的!”
  “好!就以三年为期,如何?”
  “奸!感激之至!”
  于是,沈雁立即取出卖身契样本。
  不久,小钗便提笔缮写。
  沈雁一见她字迹娟秀,纤指如笋,不由更喜!
  沈雁越看她的面貌越欢喜!
  小钗一缮妥卖身契,沈雁便交给花姑五千两银票,花姑申过谢,便又叮咛小钗要学习及多听话。
  然后,她直接离去。
  她便直接返群英堡。
  她一听叶来香来过群英堡外,不由暗叫可惜。
  她一听众人吃貂喝汤,不由一笑!
  她又住一个月,便又表示欲赴雪山。
  翌日,她便又离堡。
  她便直接赴扬州。
  且说沈雁一收容小钗,便亲自调教着。
  她更安排乐师指点曲子。
  七日后,小钗已跟着乐声边唱边舞。
  沈雁不由惊为天人。
  她大喜的安排着。
  五日后,她为小钗买一条华丽的画舫。
  她把它放在百花楼后之瘦西湖水面上,她更在画舫及百花楼之间搭上浮桥,并且取名为诗情画意的‘鹊桥’。
  她同时预作宣传。
  小钗便未演先轰动!
  大批人不由纷盼及早见到‘黄莺’。
  七夕夜,有情男女纷诉衷曲,百花楼之一百名姑娘忙得不可开交,画舫及鹊桥却布置得华丽撩人。
  一百个座头早已客满。
  这一百人便边取用点心、品茗及欢叙着。
  叉过一阵子,乐声倏扬,众人便亢奋。
  不久,舱口传出脆甜的歌声道:“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年年乞与人间巧,不到人间多几言?”
  歌声乍传,小钗已迈莲步出现,她边唱边检衽一礼,众人乍见如此天仙美女,不由目瞪口呆。
  小钗便边唱边走过每个座头。
  她边唱边替猪哥斟酒。
  她也拿起点心递入猪哥之口。
  她更搭肩唱歌。
  她大方又自然的边唱边走过各座头。
  众人不由痴啦!
  一曲既了,众人喝彩连连!
  小钗便答礼道:“奴家黄莺谢谢大爷们之捧场!”
  不久,乐声便又飘扬。
  小钗便执壶斟酒及脆声唱道:“银烛秋光冶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一曲既罢,她已走过最后一个座头。
  她便又行礼申谢。
  然后,她边挥手道别边行。
  不久,她已沿梯入舱。
  众人不由呛然若失。
  不久,乐声又扬,另一女子便又出去献唱,她卖力的唱,她更扭腰抖乳,可是,猪哥们皆觉得似嚼蜡般无味。
  她连唱二曲,便行礼入舱。
  不久,一女穿着纱缕出来献唱。
  她是百花楼有名的‘小波霸’,她边唱边扭胸摇臀,双乳半隐半露,猪哥们的士气因而被提振不少。
  她便边唱边走入座头问。
  又过一阵子,一名中年人已塞给她三张银票。
  她妩媚一笑,便继续边行边唱。
  二曲既罢,她已含笑入内。
  不久,三女披纱出来又唱又跳着,纱缕内居然别无片布,双峰及迷人的方寸之地,便抖动着猪哥们之心。
  不久,三人已付银订妥她们。
  二曲既罢,她们便行礼入舱。
  乐声倏转轻快,二十名女子鱼贯出来,她们也是只披着透明纱缕又唱又跳,男人们不由亢奋之至。
  又过一阵子,她们已被订走。
  二曲既罢,她们已各牵一男入舱。
  方才那四名女子也出来牵‘老公’入舱。
  不久,舱中已‘春暖意浓’。
  小钗又在此时现身唱歌。
  她换上一套白绸宫装,把一身魔鬼身材完全展现出来,发间之珠饰更把她衬托得高贵大方。
  男人们不由瞧得如痴如醉。
  她走到何处,男人之目光便跟到何处!
  她边唱边逐桌的斟酒。
  二曲既罢,她便含笑行礼。
  沈雁含笑现身道:“谢谢大爷们之捧场!请!”
  二女便列立送客!猪哥们不由依依不舍的离去。
  良久之后,男人们一走光,沈雁便塞给小钗一锭黄金道:“精彩!不出一个月,汝必可红遍扬州矣!”
  “谢谢雁姨!”
  “及早歇息吧!”
  “是!”
  小钗立即入舱。
  她一入房,便锁门宽衣。
  不久,她已服丹行功。
  邻舱之打情骂俏却影响不了她。
  翌日上午,便有三十七名猪哥先后来向沈雁探听黄莺之卖身价码,沈雁皆含笑表示黄莺卖艺不卖身。
  当天下午,画舫上之一百个座头已被人订光。
  黄昏时分,已有一百余人向隅而去。
  小钗便正式展开卖唱生涯!
  她每夜皆在开场及收场各唱二曲,她的台风更稳,她更大方的穿梭于座头间,不过,她决不让男人揩油。
  不到半个月,她已艺名大噪!
  画舫之座头已添至二百个,天天仍有大批人向隅。
  这天,沈雁请小钗加演下午场,她更表示另赠五千两,可是,小钗志不在此,她当然予以申谢及婉拒。
  她越如此含蓄,越迷人!
  这天,徐知府过四十五岁大寿,便派人邀小钗献唱。
  沈雁便请小钗帮忙。
  小钗欣喜可以打知名度,却故意犹豫一阵子才答允。
  她一到寿宴现场,便吸引所有的眼光。
  她便先向知府贺寿再献艺。
  她边唱边向寿翁及贺客斟酒致意。
  二曲既罢,徐知府立即赐酒。
  小钗便为难的望向沈雁。
  沈雁便劝她喝酒。
  小钗为之犹豫。
  立见一名富户把一张银票放在酒杯旁及催她喝酒。
  众人便跟着起哄!
  小钗这才喝酒。
  酒一入喉,她不由又皱眉又咳!
  她的脸上立泛红霞!
  她的容貌立添姿色。
  众人不由心儿大痒!
  徐知府便笑呵呵的赐赏。
  又过一阵子,沈雁才与小钗搭车离去。
  她们一返百花楼,小钗便送上那二张银票。
  沈雁含笑摇头道:“汝收下吧!”
  说着,沈雁便另送一锭黄金。
  小钗便故意惊喜的申谢。
  从此,小钗三天两头的受邀到各府献唱。
  入夜之后,画舫更座无虚席。
  不少人为找个座位,更先派下人前来排队哩!
  黄莺二字立即轰动扬州。
  不少人在白天来访,小钗却一律婉拒。
  她越如此,便越吸引人!
  如今,画舫的收入已不亚于百花楼之收入,而且吸引更多的人前来百花楼捧场,沈雁不由眉开眼笑!
  她已视小钗如宝。
  她派二位少女专门侍候小钗。
  她更买上斤之好参供小钗饮用。
  又过一个月余,这天上午,一名盐商召沈雁入府不久,他便表示欲纳黄莺为妾,他更开出十万两白银之天价。
  沈雁岂肯失去这棵摇钱树,立即表示黄莺卖艺不卖身,可是,盐商立即又添五万两白银及吩咐沈雁回去询问。
  沈雁不愿得罪这个大户,便行礼离去。
  她一会见小钗,便道出此事。
  小钗果真立即反对。
  沈雁立即向盐商覆讯。
  那位盐商在当天晚上便到画舫报到。
  当小钗唱到他身旁时,他竟递出一大叠银票。
  小钗微微一笑,便摇头离去。
  盐商却不死心的等着。
  散场前,小钗又出去唱歌。
  她一走近盐商,盐商便加附一盒银票。
  小钗仍是含笑摇头而去。
  盐商嗅着留下之幽香,不由更加的心痒。
  散场之后,他向沈雁道:“五十万两如何?”
  沈雁为之变色。
  盐商道:“黄莺!汝意下如何?”
  小钗含笑摇头道:“金爷恕罪!奴家自幼已订过亲,虽逢不幸而沦落此地,奴家仍不敢毁诺!”
  “这……六十万两白银!”
  “金爷恕罪!即使一百万两,奴家也不敢答允!”
  盐商立即离去。
  “雁姨!对不起!”
  沈雁笑道:“无妨!吾欣赏汝之坚持,歇息吧!”
  “是!”
  ※※      ※※      ※※
  冬风呼号,天寒地冻,入夜之后,人们多躲入被窝中,不过,扬州百花楼却欢笑连连以及战鼓频传。
  百花楼后之画舫更座无虚席及歌弦脆扬。
  由于画舫上方及四周皆搭布御寒,歌声一回荡,更是迷人,尤其,此时之三十女大跳艳舞,更让气氛热到最高点。
  不久,纱缕纷飞,三十女已一丝不挂。
  猪哥们为之呼吸急促!人人纷纷掏荷包。
  不久,三十女已含笑各坐上一名男人的大腿,男人立即上揉下摸以及递上一块金元宝,三十女便格格连笑。
  不久,她们已投入另批男人之怀中。
  男人便递金及揩油着。
  这是沈雁的‘寒冬送暖’噱头,反应甚佳!
  叉过一阵子,三十女已各牵一人入舱。
  另外十二女也出来搂男人入舱。
  其余的男人不由喝酒聊着方才之妙趣。
  不久,乐声一飘,众人便望向舱口。
  歌声一飘,小钗已经出现,只见她一身大红宫装,不但衬托出魔鬼身材,更凸显欺霜赛雪之如脂肌肤。
  她说多美便有多美。
  男人们不由陶醉!
  她便边唱边行向每人。
  叉过一阵子,倏见一名青年紧抓小钗的右手道:“黄莺!嫁给吾吧!吾送汝庄院、仆妇及五十万两黄金!”
  众人为之变色!
  因为,此青年是扬州首富朱泰之子朱顺,以朱家的财力,不会在乎这些钱,可是,这个价位实在高得太离谱啦!
  小钗脆声道:“谢谢!奴家已有婚约!”
  “他是谁?吾叫他退让!”
  “谢谢!”
  小钗一拂左掌便抽出左手。
  朱顺抚着触电般之手腕,不由怔住啦!
  小钗一接唱,便行向另一人。
  朱顺却到沈雁身前道:“汝若促成此事,吾赏金三万两!”
  “无能为力矣!”
  “当真?”
  “徐员外上回出价百万,仍无法如意呀!”
  “这……”
  朱顺不由摇头离去。
  又过一阵子,小钗才与沈雁送客。
  此讯立即传遍扬州。
  黄莺更加出名啦!
  每天一大早,便有大批人前来排队抢座位啦!
  沈雁见状,便又调涨价码。
  这是她的‘以价制量’方式,价码已增加十倍啦!
  男人的心情便是如此的莫名其妙,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视若粪土,越得不到的东西反而视作宝贝!
  小钗越不肯卖身,越多的人想要得到她。
  她越成为大家的话题。
  不但猪哥谈她,市井小民也谈她!
  不但扬州人谈她,游客也谈她。
  扬州有位百万身价却坚持卖艺不卖身的歌妓黄莺因而传遍天下,而且一日比一日传得盛哩!
  这当然靠沈雁造势之功劳!
  慕名而来之游客及猪哥因而日增。
  不少人更连夜排队,只为买个座位见黄莺。
  百花楼前因而出现排队之奇景。
  百花楼之生意因而大旺!
  沈雁为之大捞特捞!
  沈雁乐歪啦!
  她不知已赏过小钗多少次!
  小钗却一直心如止水!
  她默默的守株待兔。
  叶来香会来百花楼自投罗网吗?
  (请看第四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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