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不要命妓院来了一位穿华服的阔少,浓密的眉毛,鹰勾的鼻子,唇上一撮小须。
初看起来是位精明干练的青年,怎知他出手却是大方,只要有个女人朝他笑一下,他必定有赏。
因此他高兴,对方也欢喜,真是皆大欢喜。
老鸨子乐得眼瞇成一条线,嘴没合拢过,只见他金牙闪闪发亮,招呼看这位华服阔少到“涤尘院”。
华服阔少笑了,脸颊上竟然露着大大酒窝,再仔细一瞧,他不是黑牛吗?
不错!
他正是黑牛。
他经过精密的易容术,任你从什么角度看去,都不像是黑牛。
到了涤尘院,客人还真不少,女的各个都水当当(美),每个坐位之间,都有美女屏风相互隔绝。
当然,出入的客人十之八九,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享受美人拂面的滋味。
黑牛今个来的目的,调查其秘在其次,只想一探“神仙谷”奥秘。
他舒服地躺在那张特制的椅子上,浑身软绵绵地张着双腿,东飘西荡。
这时,老鸨子带来一位娇滴滴的姑娘,含苞待放的俏模样,真是美极了。
那姑娘羞答答介绍说:“我叫玲玲,大爷贵姓?”
黑牛胡诌回答:“大鸡巴!”
“格格!大鸡巴,这也是名字呀!”
“名字本来就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
“大爷要修面,小胡子要不要顺便剃掉?”
“哇操,什么地方都可以摸,就是这张脸摸不得。”
“为什么?”
“为老子千交代万交代说,男人的脸,千万别让查某摸,会衰(倒霉)的!”
“好吧,那我给你修修头发,掏耳朵,条指甲不会衰尾吧?”
“这个可以!”
黑牛不给她修面,是怕拆穿他的假面具。
他闭上双眼,享受美人的服务,恍忽间,觉得身在春风中飘荡。
忽然,他觉得被啥东西在肩上碰了一下,微微睁眼一看,一个饱满而有弹性的乳房房,距离他鼻尖不到二寸。
玲玲正小心翼翼为他掏耳朵,不时又用她那玉手,摸了摸耳朵,摸得他又舒服又兴奋。
于是,黑牛放肆地盯着她那迷人的俏脸。
她的眉梢和嘴角不禁泛出笑意。
黑牛的眼睛又闭上了,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和她搭讪几句,借机好好地吃她豆腐,或许有助于达成目的也未可知。
想着,想着,刚才那团富有弹性的东西,又在他肩上碰了一下。
“哇操!”
黑牛像受惊地一跳,睁开了眼睛。
“怎么啦?是我掏重了吗?”
她神态有点惶恐,但声音之媚,却教人有点心神荡漾。
黑牛故作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什么………。我朦朦胧胧地作了个梦,哇操,好吓人的。”
她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做什么梦?说给我听听好吗?”
玲玲索性停下手,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样子。
“我梦见一个好大好大的球,向我撞了过来,撞得我掉入水深火热的星球里。”
“什么球这么厉害?”
“肉球!”
“胡诌!你好坏哟!”
玲玲一面说,一面摇摆着身子,更显得她是个惹火尤物。
黑牛笑着,乘她不备,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猛吻那掀高鼓鼓的小嘴。
玲玲竟热情地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意外的艳福,令他有点受宠若惊,稍一楞神,便老实不客气,将空着的一只手按在乳房上,轻薄地捻捏起来。
直痒得玲玲豊满的屁股,拼命地在他的大腿上乱扭,突然薄纱的系带松开了。
玲玲因恐惊动别人,一直忍着不敢发笑,但这时也不由令她惊呼出声。
“啊!”
她忙欲起身离去,怎奈被黑牛紧搂在怀,那容得她这般容易脱身。
越心急越扭得更凶,薄纱也随着她的动作,敞了个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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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
黑牛见状,更加心喜,但因两人贴身而坐,不能低眼看个究竟,可是正在酥胸间活动的手,却轻灵地探了进去。
这知不探尤可,这一探之下,几乎使黑牛惊异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原来,玲玲姑娘的里面连条内裤也没穿,从上到下,全无一丝半缕。
“哎唷!你………你坏死啦!快………。快放手!”
玲玲姑娘急得俏脸通红,低声轻叱着。
“哇操,让老子莫怕啥?”
黑牛笑着,手指渐渐不安份起来,由上而下的摸个不停。
“哎………哎唷!大爷,这……这儿不成呀!万一被人看见,我还怎么做人?
快……快放手…”玲玲姑娘软语央求道。
黑牛再是笨蛋,也不会放过这千载风逢的机会啊!何况,他还有个目的呢!
但黑牛还是停下了手!
他道:“放手可以,不过妳得告诉我有关神仙谷的事。”
“什么神仙否?没听说过!”
“哇操,水仙不开花——————-装蒜!”
黑牛说着,手又动了起来,一手捻捏着那极富弹性的乳房,一手猛然往下一伸,正值玲玲姑娘双腿乱扭之际,一下便被他按在软毛茸茸的阴户上。
“哦!”
玲玲姑娘急得把两条大腿死命挟住,螓首惊惶四面摇摆。
这时,黑牛的手掌,被挟得虽然进退不得,但手指却能勉强活动。
黑牛便就地取材,利用食指在阴户附近按弄起来。
害得玲玲姑娘既不敢放腿,又不能阻止,不一会儿工夫,便被他整得上面香汗淋淋,下面淫水横流了。
她在万般无奈的情形下,只好双手使劲地拉住他的手臂,喘息央求道:“大爷,你……你先停停手,等我跟你说几句话好吗?”
黑牛一听,知道入门了。
并且心中暗忖:“这种地方也可能再作非份举,不如先听她说说再作道理,谅她也逃不过老子的手掌心。”
于是便将手拿开,中止下来。
玲玲姑娘娇媚地问:“大鸡巴……。你可是真喜欢我吗?”
黑牛腔滑调回答:“大鸡巴当然喜欢妳,不但喜欢妳,还喜欢钻洞呢!妳若不相信,老子可以向屋顶发誓!”
“我是要你说真心话呀!”
黑牛忙举起一只手,发誓说:“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蕯、九天王母娘九、欢喜佛、弥勒佛,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大鸡巴喜欢玲玲姑娘………”
玲玲皱眉轻声道:“你既然是真心喜欢我,总不该在这种地方令我出丑呀!”
“啊……。噢………。我,那是因为我……我太喜欢妳呀!老子一见了妳,就恨不得将妳生吞下去呢!嘻嘻!”
“这种事也不能太急,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
“那妳可以告诉我神仙谷的事了啰?”
“可以!”玲玲姑娘问:“不过………。”
“不过什么?”
“进去里面,需要很多银子!”
黑牛兴奋道:“妳肯带我去,太帅了!”
“银子呢?”
“银子不成问题,老子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多。”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一点都不瞎掰!”
黑牛探怀取出一张银票,扬了一扬,说:“大通银票,一百两够不够?”
“够是够!”
玲玲姑娘说着抬头扫了四周一下,见没有人经过,便压低声音又道:“瞧你人还不错,我可事先提醒你,那种地方只能走马看花,可玩而不可迷。若是你不知节制而弄得倾家荡产,可别怪我啊!因为我们也是环境所迫,身不由已的!”
“当然!当然!”
于是,黑牛就在这种的巧合之下,跨进了他久欲未遂的“神仙谷”。
玲玲姑娘先带黑牛上“华清池”沐浴。
沐浴时,早就被她逗起了欲火。
当两人走到那张圆床前,黑牛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拖到床上,一阵乱吻。
直吻得玲玲姑娘喘不过气来,才使劲地挣脱出他的怀抱,张着小嘴拚命地喘气。
黑牛性欲正浓,他一见两座幌动的小山,及阴阜上的黑丛林,不由又凑上去,轻轻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大爷,不要命妓院的规矩是客人至上,你爱怎么玩都可以,但你可要温柔点哟!”
玲玲姑娘被他一阵摸索,早已脸色晕红,娇声软语起来,更是娇媚万分。
黑牛看得口水都忍不住快滴下来,但动作果然温柔得多了。
玲玲姑娘百依百顺,两眼一直瞇瞇地瞟着黑牛。
黑牛只觉得这小骚蹄子来得特别柔顺,比起花枝和黎月嫦的火热,又是一番滋味。
最后,当他的手指往阴户里一插时,不由微微一惊,问:“哇操,妳刚开苞不久吧?”
“嗯!我………我才来一个月呢!”
“接过几次客啦?”
“这是第五次了。”
“怪不得洞不大。”
黑牛朝怀中的玲玲仔细地打量了几眼,虽然没有花枝之美艳,却也明珠皓齿,神韵更是迷人,心里不禁暗臼替她惋惜。
“妳放心,我会好好待妳的。”
玲玲听了,芳心好不甜蜜。
可是转念一想,忖道:“待我再好又有什么用,等会到神仙谷里,还不是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道:“谢谢你啦!请别为我担心,只要你高兴,我会处处依你的。”
黑牛更觉得这小骚蹄子柔顺的可爱。
他轻轻地伏在她身上,挟起已长有六寸有余,叉粗又硬,被欲火烧得像根红铁条似的老二,刚想在她小穴外面逗弄一番,等到淫水溢出时再行进入。
谁知,她早已将阴户高高挺起,自动用手把两片阴唇拨开,迎接着他的老二。
“哇操,够骚!”
黑牛以为她已浪得忍不住了,不由“噗嗤”一笑,随把屁股往下一沉。
“哎唷!”
玲玲痛叫一声,眼泪都流出来了。
“哇操,妳怎么啦?”
“你………你的太大啦!我有点吃不消呢!”玲玲急急地说。
“他奶奶的,老子的并不大呀,只有六寸多长而已。”
“而已?我的妈呀!六寸还不长,难道六尺多才算长吗?”
玲玲姑娘喘了口气又道:“上次我………我接两个西域来的大汉,他们也才不过六寸不到,但可没你的硬。”
“哇操,妳还接过西域的番人?”
“不!不是我接的,是谷里抓阉分到的。”
“唔………原来如此!”
黑牛嘴里漫应着,心里却莫名其妙,不知神仙谷里还抓什阉。
“好啦,我不痛啦,你只管动吧!”
黑牛这时也实在忍不住了,便缓缓地抽送起来。
玲玲虽觉有点微痛,但只好咬紧牙关,强忍着使自己不致呻吟出声。
为了提起黑牛的兴趣,反而不时挺阴摆臀地应合着他。
这样足足抽送了一百多下,黑牛才觉得阴户里滑润了不少,抽插起来已不再像初时那费力,于是更将速度加快了许多。
玲玲姑娘也感到痛苦尽失,阴户里淫水愈来愈多,尤其他插送得一快,里面更是又麻、又酸、叉痒,痒得浑身发酥。
“噢——好美………。”
黑牛愈插愈起劲,将那长大的老二,在阴户里左冲右撞,横转直顶,只插得玲玲连气都喘不过来。
芳心乱怦!
秀眉紧皱!
贝齿紧咬!
小嘴大开!
鼻子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之声。
“啊………。大爷………真好,再用力…………插………那两个西域番仔……
比你逊多了………太美了………”
这付浪模样,看得黑牛好不过瘾,插得更加卖劲。
玲玲如何经得起他这般疯狂,不一刻工夫,突然花心一阵痉挛,丢了,顿觉头昏心跳,“嗯”地一声,竟然昏迷过去。
黑牛虽知身下的人儿有异,但他正在兴头上,那顾得那许多,依然疯狂地抽送着,只插得玲玲穴里的淫水,像水坝崩堤,汹涌而出。
过了好一会,玲玲才苏醒过来,惊讶道:“你还没泄洪呀?”
“半夜里起来晒日头(太阳)——还早!”
“我的妈呀!”
玲玲只好勉强开始挺阴摆臀地应合起来。
她只感到每当老二顶撞一下,花心便一阵酥麻,往外一提,阴道亦觉酸痒无比!
渐渐地,她发觉这滋味之妙,正是从未有过的快感,其滋味之好,有如飞上太空,迫得她忍不住地发出一连串的淫浪的呻吟。
“哇塞………。太妙了………大爷,你真是一级棒……。唔……啊………嗯…
……噢………我太爱你了……噢……。要常来呀………。真教我难忘的滋味哦……
…。”
“小骚蹄子………”
黑牛真是牛中高手,又抽送了数百次,玲玲忽然全身一麻,接连打了几个冷战,阴户一阵收缩,一股热流,又汨汨流出。
黑牛也被她滚热的淫液,浇得浑身舒服已极,忙将龟头抵在她的花心上。
“嘟嘟!”
阳精也随之射了出来。
射得玲玲连气都喘不出了,两眼直往上翻,幸亏黑牛抱着她,嘴对嘴的递过气去,才使她回转过来。
“嗯……。太赞了!”
“哇操,还赞呢!差点赔上一条命!”
玲玲这才想起方才自已从未有过的浪态,羞得她-头窜进黑牛的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哇操,搞都搞得天翻地覆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都是你啦………”
“哇澡,妳自个比老子还疯狂昵!”
这时,又有人一男一女光着身子,从池里走出来,玲玲忙羞怯起身,道:“走吧,到谷里去!”
说着,拾起地上的透明薄纱披上,和黑牛走出华清池。
在走出华清池之前,玲玲姑娘在一个柜子里,拿出两个黑布制成的眼罩,自己戴上-个,将另一个递上给黑牛,道:“载上它!”
“戴上它不成了辐蝠侠!”
“戴上它才可以进入神仙谷。”
黑牛只好依言照作,把黑眼罩戴上。
“走吧!”
两人走过长长的通道,黑牛心情既紧张又兴奋,他不时东张西望,无意闾瞥见花丛中人影幌动。
气氛似乎很紧张!
玲玲仍然小鸟依人,娇滴滴道:“看见前面一个很大的红色拱门没有?”
黑牛循她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前面二三十公尺地方,有座大拱门。
这时,红色拱门突然开启,两个大汉押着一个女的走出,只听那女人挣扎道:
“我不去……我不去!”
“去不去由不得妳!”一个大汉怒说。
黑牛不禁驻足问道:“这干什么?”
“不清楚。”玲玲低声说:“来到这里只管找乐子,其它的事就装子聋子吧!”
“那查某是谁?”
“神仙谷里的红牌‘王薇’!”
“哇操,既是红牌怎会有人敢得罪她呢?”
“不要再问了,我都不知道。”玲玲似乎有所顾忌。
黑牛再仔细瞧押她的两个大汉,一个是上回和黎月嫦咬耳根子的仆役,另-个居然是蒙 面人身边的黄海。
又听黄海说:“舵主有令,不得违抗,老鼠带走!”
“我没有空,节目完了我有权享受自由,你们不可限制我的行动。”
“妳妈的,臭婊子居然敢嘴硬违抗命令,待会有得妳受。”被称老鼠的仆役怒道。
就快走到黑牛前面时,他们却拐进另一条通道而去了。
黑牛觉得事有蹊跷,想跟踪前去一探究竟,可是又碍于玲玲姑娘在身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玲玲姑娘纳闷问道:“大爷,你怎么啦?”
“我…我…”黑牛灵机一动,忙抱肚弯腰说:“哎哟,八堵(肚子)疼,痛死了…”
玲玲姑娘急道:“哎呀,怎会在这节骨眼上八堵疼呢?”
“莫宰羊(不知道)!”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立刻回来,千万别乱跑知不知道?”
“宰羊(知道),妳快去吧,痛死人啦…哎哟…”
玲玲忙转身飞奔离去!
黑牛望着她消失的背影,站直身子,笑道:“小骚蹄子,妳被蒙(骗)了!老子壮得一条牛,怎会八堵(肚子)疼!”
说完,立即取下眼罩,朝刚才黄海进入的通道走去。
只见长长的甬道,那有半个人影,他们三人已不知去向了。
黑牛在附近搜索了一阵子,发现这个甬道是一直通到快活宫的回廊。
然而,他算算脚程,他们不可能走得那么快,而且又还拖着个女人。
这时,远处快活宫的回廊传来脚步声,黑牛惟恐被人发现,四下一扫,见有间储物室,连忙推门进去。
果然是储物室,里面横七八竖地放着扫帚之类的清洁用具,还有些其它乱糟糟的东西都堆在一起。
黑牛进去之后忙把门掩上,有顷,才听到脚步声走过,黑牛再等了一会,走步声方走远。
“吱吱!”
正当黑牛要开门出去时,背后发出声响,黑牛连忙叉掩上房门,转身察看一番。
储物室里除了那些书上外,对面还摆放-架高的书籍,上面摆着几本尘封已久的书籍,看起来挺怪异的。
蓦地!
那架书柜竟自动地栘开,黑牛怔了怔,忙闪身躲在一个大木箱后面。
只见书柜移开处,露出了另一个出口,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的仆役老鼠。
哼,老鼠会钻洞,这下有趣啰!
黑牛突然从大木箱后面闪身而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软剑,出其不意顶着老鼠。
“嗄!”
突如其来的变故,老鼠大吃一惊,把身体往后退下去,意欲从原路遁走。
黑牛轻暍一声:“别动!”
老鼠吓得浑身抖索,说:“你…你是谁?”
“别管老子是谁?只要你合作,老子不是个歹作阵(不好相处)的人!”
黑牛说着,抢先进入秘室,命令说:“进来!带老子去见舵主!”
“舵主?…那,你…”
老鼠吶吶的说,以为是自己人,可是却又从未见过黑牛。
老鼠满腹狐疑,但在黑牛的软剑威胁下只得听候摆布,乖乖和他走进秘室。
原来这秘室竟是个阶梯。
这阶梯向下延伸有三、四十级之多。
“把暗门弄好!”
黑牛又命令说,他要看看老鼠如何操作。
老鼠伸手一按木架,那架书柜便“吱吱”自动关上了。
“走!”
于是,老鼠领先走下阶梯,黑牛紧随其后,小心捉防他搞鬼。
走完三、四十个阶梯,便是平坦用石头砌成的甬道,中途有七八条叉路。
老鼠每拐一个叉路,就回头望了黑牛一眼。
“老子告诉你,别自找麻烦要花样,你的身份老子早知道了,当心我在舵主面前说几句就够你受的!”
黑牛加以恫吓,因为知道里面机关定多,惟恐被他玩弄。
“你,你到底是谁?”老鼠疑惑地问。
“你管那么多,老子认识你就行了,老鼠!”
闻言,老鼠大吃一惊,问:“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我的大名?”
“哇操,大名?少盖啦!?黑牛道:”告诉你无妨,老子是众上之上,一人之下,这样你懂了吧?“
黑牛胡扯一番,老鼠不再犹豫。
其实,他只是个小党羽,还不清楚他们的组织有些什么鬼名堂,听黑牛的口气凌人,又不敢多问,反正黑牛说要见舵主,一切可以在舵主面前找答案。
一刻钟后,终于抵达通道尽头,老鼠伸手一按壁上黑钮,门自动开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宽敞的大厅。
“哇操!”
黑牛不禁愕然,猛咽下一口气。
原来这里竟是那天,他与黎月嫦来过的大厅。
黑牛停下脚步扯了老鼠一把,悄声地问:“老鼠,舵主在那儿?”
“金银厅!”
“金银厅?”
“从这边门出去!”老鼠指着进习武房的门说。
“三月桃花——谢了!”
黑牛说着,转身正欲进去,突然又驻足,目露凶光道:“老子问你,你得老实说!”
老鼠颤抖地问:“什么事?”
“你在这里见过假银子没有?”
“啊!假银子!”
老鼠大吃一惊,不由惊叫出声,此时,他已洞悉黑牛的来意。
“嘘,别叫!”黑牛恫吓说:“见过没有?快说,要不然老子就把你剁猪肉一样剁了?”
“我…啊——”
老鼠的话还未说出,突然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他奶奶的,来阴的!”
黑牛暗骂一声,他已看到老鼠的胸膛插了一支亡首,紧接着,脑后生风,他忙一蹲身子,第二支亡首从头擦过。
“得!”一声。
插在他背后的一个木头雕刻像。
黑牛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浓眉凶眼的大汉,站在习武厅门口。
那大汉见黑牛身手不凡,躲过他的飞刀,忙从腰间抽出一支铁扇,“啪!”一声,是支圆形铁扇。
黑牛先发制人,在大汉铁扇尚未使出之前,手一扬,软剑已砍向他拿扇的手腕上。
“啊!”
只见大汉铁扇脱手掉落地下,虎口鲜血淋漓,大汉负伤边叫边跑进习武厅而去。
“有奸细,有奸细!”
黑牛本想赶过去,但当下一想,他孤掌鸡鸣,势必陷入重围。
俄顷,一阵凌乱脚步声传来,黑牛连忙循原路溜出去。
“喂,这里这里!”
一个粗大的声音叫着,显然它发现老鼠的尸体。
“是老鼠!”
“奸细呢?”又有人在叫:“没有见着,可能跷头了。”
黑牛不顾一切地往回跑,他得及时逃离秘室,否则被他们发现必成肉酱。
然而,才转了三四个弯道,后面追赶的声音已接近,迫得黑牛进退维谷,焦头烂额。
“他奶奶的,屁股塞大炮,怎么办?”
黑牛急迫中瞥见三四间房,不管三七二十一闪进去再讲,心意既定,闪入其中一间躲藏起来。
片刻,约有四五个大汉,飞奔而过,为首的一个瘦小汉子大叫一声:“他妈的,人呢?怎么不见啦?”
“好快的家伙,逃走了!”另外一个声音说。
“对,你看连暗门也没有关上,妈的匆忙鬼,要赶着投胎也不用这么急。”
“瘦皮,抓到了没有?”
一阵脚步声响起,又有两个大汉走来,其中一个是手腕被黑牛砍伤的大汉,另一个是黄海,问话的就是他。
“黄堂主来了!”
“人呢?”
另一个漠子叫“醉猫”的回答:“他妈的,脚底抹油溜啦!”
黄海一听,大怒:“王八蛋,人既溜了,你们还在这里呆个什么劲?”
醉猫解释说:“我们刚刚赶到……”
“妈的饭桶,还磨牙,快追!”
众人被他一暍,如梦初醒般赶了出去。
黑牛躲在箱堆里动也不敢动,现在听他们一窝蜂离去,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然而,他开门欲出,又听到黄海和手腕受伤的家伙还在那里。
“卵巴,那家伙怎么发现的?”
受伤漠子卵巴回答:“我刚从习武厅出来,无意中听见那家伙在盘问老鼠!”
“问了些什么?”
“好像在问假银子的事!”
“老鼠说了没有?”
“刚刚要说,我不得不杀他灭口!”
“嗯!做得很好!”黄海叉道:“那家伙的脸孔你该认得啰?”
“他妈的!若是再给我看到,就是剁得稀巴烂我也认得出来!”
卵巴蛮有把握地说,听得黑牛暗暗窃笑。
“土地爷放屁——臭厌(神气)!”
黄海又问:“脸孔长得怎样?”
“他妈的,长有一对粗眉,鹰勾大鼻,上唇还留着一撮小须。”
黄海怀疑的瞪着他,说:“凭你‘刀王’卵巴,为什么还被打伤?”
“黄堂主,您别误会,那家伙此我想象中的还厉害,不但剑法奇准,行动更是迅捷,灵敏,所以才被逃过一劫。”
“好啦!把暗门关上吧,到舵主那里去解释!”
“是!”
卵巴垂头丧气,忙走过去把暗门关好,转身和黄海离开。
黑牛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开门溜了出来,然而,他却搞不清楚方向了?
黑牛不由心急,他必须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因为他的侵入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能在秘道里乱闯。
据老鼠说:舵主在金银厅,由此可见刚才被抓进来的王薇姑娘,也在幪面人那边。
可是,金银厅到底在那里呢?
看样子王薇将会遭到不测。
虽然于心不忍,可是黑牛目前的处境,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万一搞不好,反而变成“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是,他决心放弃解救王薇的念头。
正当黑牛在思索中,突然前方不远处的转角,走出两个人来。
“哇操,惨了!”
黑牛本欲躲开,但已来不及了,两个大汉已发现了他。
“妈的,就是他!”
为首的一个已经发现黑牛,拔剑冲了过来,后面一个也跟了上来。
黑牛那敢怠慢?而且必须快速快决。
所以,他手一扬,二支飞刀已迅雷不及掩耳的射出,谁也不知飞刀由何处发出。
“啊——”
听到惨叫声时,两个大汉已捣着咽喉倒在地上。
黑牛连忙朝他俩出现的地方奔去,转了三个弯,终于看见阶梯。
“太帅了!”
黑牛心喜,脚下加快拾级而上,不一会儿工夫,抵达暗门,伸手一按密钮。
储物室的书柜便慢慢栘开,他的眼睛也跟着从缝隙瞄出去。
“哇操,我的妈妈眯哟!”
黑牛一颗心喜若狂的心,立刻掉入冰窟。
只见一个持刀的瘦小汉子站在那里,目光闪闪,气势凶凶。
脖子生瘤——堵到(不得已)!
黑牛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去,因为其它地方的暗门他不熟识。
“哇操,老哥!拿着刀,是不是受了什么鸟气,说来听听吧!”
黑牛挺起胸脯,故装轻松,但愿能混出去。
谁知,那瘦漠迅速举刀顶住黑牛,冷笑道:“少废话,走!”
黑牛心中一愕,随之笑着说:“哇操,你若敢杀我就麻烦的啦!老实告诉你吧!
不要命妓院已有府衙的人混进来,你还莫宰羊(不知道)?”
瘦汉怆惶失色,道:「什什么?……“
“哇操,你真是古井水鸡(井底蛙)!这么大一件事都莫宰羊(不知道)还搞个屁!”
“妈的,原来你是…”
瘦漠吓得直抖索!
黑牛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像他这种角色,用不着多费脑筋,就摆平的了。
突然,黑牛趁其惊慌失措之际,朝他持刀的手腕劈去,瘦汉手腕一麻,“当”
一声,刀已脱手落地。
“你…”
瘦漠一慌,忙弯身就要抬刀,黑牛连忙在对方的后脑袋使劲一击。
“唔!”
瘦汉闷晌一声,即昏厥倒地。
“脚壳拼(背上)剌龙——龙背(没中用)。一拳就睡着了!”
黑牛暗骂,一边打开储物室的房门,偷偷探头出去。这时,回廊上空无一人。
他忙把身子缩回来,在脸上一撕,立刻恢复原来的面目,回廊上依然毫无人影,便轻松吹着口啃,潇洒地走了出去。
黑牛边走边唱:“我的功夫真不差,床上的姑娘笑哈哈,………………………”
唱了一会,后面突然晌起了一阵脚步声,但黑牛不理睬,仍旧逍遥唱着。
“如果想上床,就快来我家!”
“喂,朋友,别动!”
后面已经有人暍叫。
“哇操,什么事啊?要上床…”
黑牛吊儿郧当地转头一瞧,不由露出惊愕之色,道:“哇操,我的妈妈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他们一共四个人,那是刚才在秘室被黄海打了一阵官腔的家伙们。
“嗄!不是!”四个人异口同声讶说,因为,他们见黑牛不是鹰勾鼻的奸细。
黑牛耸耸肩说:“怎么样?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各位大哥吗?”
“你上那儿去?快说!”
为首的醉猫问道,他看黑牛并无恶意,便把大刀收起,但还是要摆摆臭架子。
“怪啦,老子上妓院开查某(嫖女人),贾屎(不行)吗?”
另一个汉子“大仔”,口气较温和问:“喂,少年仔,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像你体型一样,鼻子像老鹰的家伙?”
“他奶奶的,像你老兄的口气,听起来人也爽!”
黑牛恭维说,一面侧头思索了一阵,才回答:“鼻子像老鹰的家伙?……我倒没有注意,不过…”
“不过什么?”另一汉子瘦皮急问:“你是不是见到过像你一样体型的人?”
“不错,不过,他唇上有一撮小胡子!”
醉猫性急道:“对对对!我操你妈,快说,那家伙在那里?”
“老子还操你老爸呢!”黑牛说:“凭你这种口气向人家问话的话,人家就算知道向北,不给你说向南才怪!”
“好好好,我的妈,请问你,他在那儿?”
醉猫终于放软口气,因为事情急迫,不得不硬着头皮敷衍一番。
可是,这种勉强装出来的口气,听起来非常蹩扭,滑稽,惹得瘦皮“噗嗤”的窃笑出来。
醉猫一听,暴跳如雷,恼羞成怒,骂道:“你他妈的龟孙子,有什么好笑?”
另一个大汉“小麻子”,忙打圆场说:“算了算了,自己兄弟有什么好斗的。”
大仔道:“请问你老兄,到底那家伙跑到那里去了?”
黑牛有意拖延时间,又道:“听你们的话意,对他是不是闹得不愉快?”
“是的!有点小事情!请你告诉我们,他往那里走的?”
黑牛绘形绘影地说:“我刚刚开查某(嫖女人)了事,想找茅坑,他刚好和我擦身而过,朝着那边走啦!行色好像很匆忙。”
“快追!”
经黑牛一指,他们四个便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嘻嘻,老太婆上鸡窝——笨蛋。”
黑牛倒摆他们一道,心里觉得非常舒服,嘴角挂起得意的笑容。
可是这笑容很快在他脸上滑失。
这时,黑牛进入醉仙亭,老鸨子招呼了个姑娘陪他暍酒、寻乐。
黑牛那有这种心情,只要姑娘坐在身边帮着倒酒,自己脑海却在旋转着一些问题。
这家不要命妓院,乍看之下是个道地的销魂窟,但是,据黑牛今晚潜入地下秘室一窥,情形可就大大不同了。
若黑牛猜得不错,这妓院的老板,很可能是幪面人,因为那天见到幪面人的地方,就在妓院的秘室。
黄海会用马车接送他,也许是故布疑阵,怕他发现他们的秘密。
还有王薇,听她典黄海他们的对话,似乎和檬面人的关系不寻常,不只是个妓女身份而已。
如果假设不娈命妓院,与伪造假银的案件有关,这妓院的秘室,该是最引人疑窦的秘密所在。
也就是说,不要命妓院的老板,可能就是盗制假银的主犯。
可是,总捕头麦嘉要看到证据,才肯付银子,要是没有十足证据,反而会被歹徒倒咬一口,那才够衰。
所以,黑牛仍需有更进一步调查的必要。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听了会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来自黑牛的背后。
“妈的,老娘以为你迷失了路不知回去,原来你不甘寂寞,跑来这里开查某(嫖女人)。”
“哇操!骚蹄子!”
黑牛暗骂一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不过,他还是回头了,而且笑着说:“哇操,难道妳也有开查某(嫖女人)的僻好?”
“乱讲!倒是……”黎月嫦朝他挤眉弄眼,欺上前去附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喜欢看你才是真的,格格!”
“哇操,妳真他妈的贪得无厌,当心人家听见!”
黑牛说话时故意左顾右粉,借机打量四周的情况。
只见人群中仍有既不喝酒,又不嫖女人的汉子,却瞪着锐利的眼睛在搜索,显然还在搜寻鹰勾鼻的奸细。
黎月嫦使了个眼色,示意坐陪的姑娘离开,那姑娘会意,起身退了出去。
“大鸡巴,有没有兴趣?我们去华清池吧?”
“干什么?”
“去华清池当然是洗澡呀!”
黑牛一听去华清池,整个人就凉了半截,他刚刚结束一场大战,已经筋疲力倦,那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这个骚货?
他只有找理由推掉,笑道:“哇操,妳有洁僻呀,一天到晚都在洗澡?”
“洗澡有什么不好?你别忘了自己的任务。”
“什么任务?”
“你是我的跟班!”
“哇操,跟班这个字眼多蹩扭,有损我男人的尊严,何不说‘护花使者’?”
“护花使者?噢,这字眼太动听了!走吧,大鸡巴!”
黎月嫦说着,不由把粉脸贴到黑牛的胸膛,拉着他站起。
黑牛忙道:“慢着,不是我不陪妳去洗澡,我是担心妳澡洗多,人容易老的!”
一提到“老”字,黎月嫦担心地放下手,摸摸自己的脸,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黑牛说:“人皮肤上有一层油质保护膜,若是常洗澡,把保护洗掉,皮肤就会干燥,干燥就会起皱纹,查某有了皱纹,就歹看(难看)了!”
黎月嫦听完,心中一阵发毛,她已经三十出头了,就伯容颜老去,所以非常注重保养。
“好吧,不洗澡,陪我喝酒总可以吧?”
“喝酒没问题!”
黎月嫦拿起一杯酒暍了,然后深情款款地依偎他胸膛。
一阵醉人的香气,使黑牛感到飘飘然,尽管这是任务上的敷衍,却也够使他陶醉,甚至感到艳福不浅!
突然,在他脑际闪过一个倩影,那是花枝,那个可怜的小女人。
自从黑牛答应帮她调查假银的事以来,就只见过她一面。
他在心里常想,等这风波一停,花枝爹的仇也报了,就把花枝这骚蹄子,娶回家做老婆。
然而,老天爷好像有意和黑牛过不去!
正当黑牛和黎月嫦亲热的时候,偶然一瞥眼,正见花枝出现在门口处。
花枝好像也正在搜寻黑牛,一双美眸不断地扫向嫖客身上。
就在黑牛偶然发现她时,她也正好看到他。
剎那间,黑牛与花枝的表情几乎同时僵硬了,黑牛拿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久久未动!
花枝脾气立刻发作了,脚一跺,娇躯背朝着他,来个不理不睬。
旋即,她心中一动,暗忖:“我操你奶奶的,居然背着我玩查某(女人),哼!
我也会要你好看,你等着瞧吧!”
忖毕,又转过身来在厅内搜索一阵,见不远处有一个英俊书生装束的青年,独自一一人在喝闷酒。
只见他垂头丧气,不时长吁短叹,似乎有着什么不如意的事。
花枝灵机一动,忙走过去搭讪笑着说:“这位公子,我可以坐下吗?”
青年听到银铃般的声音,便说:“我已跟妈妈说过,我只要喝酒,不要女人陪。”
“不是妈妈叫我来的,是我主动来陪你,不收银子的!”
闻言,青年不禁好奇抬头望去,见花枝甜蜜的笑容,好像是看到多年老友似地高兴。
“啊……姑娘,妳请坐!”
“真叫我坐,我就不客气了!”
花枝便大大方方坐在他身旁,这一下可把黑牛吓坏了,莫非她也下海做买卖了?
“姑娘,妳是要陪我解闷的?”那青年客气的问。
“只要公子需要,小女子乐意服务。”
说着,下意识地把眼睛朝着黑牛那边瞧,真是要命的,黎月嫦却牢牢缠着黑牛不放,粉脸死劲地埋在他的怀里。
黑牛好像在委婉地推开她,谁知,黎月嫦却愈搂愈紧。
花枝尫肚(嫉妒)暗骂一声:“哼,一张纸画个大鼻子——不要脸。”
“看公子苦着脸,好像心事重重!”
花枝心想要做就做逼真一点,于是笑容可掬地替他倒酒。
“唉!
“能说来听听吗?发泄一下或许心情会舒展,再说,来了这里就是买醉,买乐子,解忧愁的。”
花枝轻声细语,温柔甜蜜,看得黑牛心里好像有十五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焦急不安。
黑牛恨不得立刻跑到花枝面前兴师问罪。
虽然她想尽量和黎月嫦拉开距离,怎知,黎月嫦越来越不象话,干脆把整个娇躯搂着黑牛不放。
花枝恨得心痒痒,认为黎月嫦和黑牛必有亲蜜关系。
黑牛急得快跳脚,但碍在这里是魔窟,花枝又是花魁的女儿,万一被歹徒识破,后果真不堪设想。
所以黑牛无论如何,都不宜和花枝接触,免得启人疑窦,更不能让黎月嫦知道他与花枝的关系。
但是,像黎月嫦的这种缠绵状态,黑牛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尽管这是为了任务上的需要而应付,黑牛在内心上仍感到惭愧与内疚。
此时,花枝见青年老是长吁短叹,迟迟不回答她的话,便催促着说:“怎么啦?
为什么不说话?”
“对不起,不瞒妳说,我是来等人的!”
“等人?”
“是的!等一位姑娘!”
“姑娘?谁呀?”
“她叫王薇,是山西东都酒楼的红人。”那青年毫不隐瞒地说:“她是我的马子(女朋友)!”
闻言,花枝脑际一闪,她想起了“东都”这熟悉的名字。
原来,东都酒楼是她调查出来的,他是家别致的酒家,也就是黑牛请求调查的店号之一。
“哦!既然是东都酒楼的红人,你怎么到这里来等她?”
“她特别被这里聘请来客串表演的!”
“表演?妓院要表演什么?”花枝觉得事有蹊跷,接着又问:“那么,她为什么还没来?”
“她来过,而且她的节目早就演完了!”
“难道你们之间有了第三者插入?”
“没有!”那青年说:“昨天为止我们还相处得很好!”
“那么她为什么不来看你?她不知道你在这里等她?”
“我们是约好了的,她应该知道。”
“现在她昵?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据他们说是跟一个男的走了。”
“他们?”花枝诧异问:“他们是谁?”
“这里的妈妈说的!”
“你有没有看见她跟别人走昵?”
“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
“这里如此之大,如果他们偷偷地溜走的话,当然不会让我看见。”
那青年说着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神情非常痛苦。
“你相信她会跟别人走吗?”
“到昨天为止,我是不会相信!”
“现在你相信了!”
“不相信也得相信,她避不见面却是事实。”
花枝沉思了一下,认为眼前这个书生是个调查的对象,说不定还是调查东海酒楼的重要线索。
而且藉此以接近他,同时还可以给黑牛一点颜色看看。
“姑娘,我叫‘白长风’,山西武宁县人,是个秀才。姑娘,妳呢?”
“我……”花枝顿了顿,不由低下粉颈说:“我姓花!”
“花姑娘,很高兴认识妳,来,我敬妳一杯!”
“好!”
两人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由于黑牛的心神不定,不时朝这边瞄眼,已经引起黎月嫦的注意。 。
黎月嫦不由顺着黑牛的视线一看,顿时显露诧异之色,轻叫了一声。
“咦!”
黑牛一楞,忙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以为黎月嫦已识破花枝的身份,忙含笑掩饰说:“什么事?是不是发现了小白脸?”
“不!没没什么!”
黎月嫦似乎也在掩饰,态度显得很不自在,但瞬间又恢复了常态,笑嘻嘻地说:“不过,经你这么一提,倒使我怀念起一个人来!”
“哇操,谁呀?旧情人?”
黑牛显得有些不乐的样子,故意东张西望,意欲找出黎月嫦怀念的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
他演得也实在够逼真!
卖猪肉实足的是个猪贩。
吃醋的男人,满脸是醋坛子昧!
黎月嫦目光向花枝那边一瞄,不由使黑牛暗叫糟糕,以为黎月嫦真的识破了花枝的身份。
黑牛心中不禁暗骂:“小骚蹄子,真是个搅和精,什么地方不好去,来这种地方干嘛?”
谁知,黎月嫦所指的人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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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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