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邻人解释道:“他们刚才吵嘴,而且吵得很激烈!”
此时,左右邻舍听到他们的惊呼声,也都跑进来凑热闹,你看一言我一言,都说着刚才吵架的事情,众人也都认为尤丽是凶手。
然而,其中一人较冷静,他疑道:“他们吵过嘴之后,你们有没有听到一声查某郎的尖叫?”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有呀!”
“我认为有有矛盾!”
船老大惊奇地问:“什么矛盾?”
“听到查某郎的尖叫声,岂有查甫(男人)嗝屁的道理?”
这点确是矛盾。
如果女的是凶手,岂有杀了男的之后发出尖叫声之理?
这下众人都楞住了,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总府台仵作验尸的结果,认明阔嘴狮是死于毒药,江湖黑道惯用的—————
—-寒鸡散。
而且据邻人提供的线索,认为尤丽的嫌疑重大,虽不能确定她是凶手,最低限度,从她身上可以追穿线索是毫无疑问。
但是,她早已逃之夭夭了。
虽经官府全力搜寻,一直到黄昏,仍未见尤丽的踪迹。
花中花,此时正是最忙的时候,嫖客进进出出生意十分兴隆。
然而,由于头家娘有了杀人嫌疑的失踪,所有的妓女及伙计都听得惶惶不安!
因此也就是最乱的时候。
尤丽的丈夫(吴能),是个四十开外的瘦小生意人,看他露焦急之色,就知道他对尤丽的失踪,有着莫大的关心。
他愁眉苦脸地站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好像专门等待尤丽的消息。
可是,每次回来的人报告,都让他失望,不由使他急得焦头烂头。
突然又有人回来了。
吴能怀疑有兴奋的心情问道:“有消息吗?找到了没有?”
那伙计气喘喘地低声说:“掌柜的,有消息了,头家娘托人传话给你…………”
“老头家娘怎么说?”
“头家娘说,你应该在家里等她的消息,这里人多紊乱怕有官差。”
吴能恍然大悟,在家里等才是明智之举,不容易露出行踪。
于是,吴能便装着若无其事的离开花中花。
谁知,他刚走出花中花没多久,就见一名男子挡在他前面,道:“你就是吴能?”
吴能着慌了。
“你,你是谁?”
那人头戴草苙,把苙缘压得低低,说:“我,嘿嘿,你别问我是谁?赶快到十八坪见你老婆吧!”
说完,那人即闪身不见。
吴能顿时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忙转身奔回花中花,跳上马车直奔十八坪而去。
当吴能来到十八坪已经太迟了。
他的老婆:尤丽,胸膛插了一柄匕首,血流满地,仆卧在地上,只有嘴唇在微微颤动,显然已是奄奄一息了。
吴能看此情形,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从马上滚了下来。
他爬着上前意欲拔起匕首,但一想,又怕流血过多忙把手放开,扶起她的身子。
“阿丽,阿丽,振作点!”他急切地问:“谁杀了妳?”
尤丽吃力地睁开眸子,颤动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断断续续地道:“吴………能,我…………。我不…………行…………”
“谁杀了妳?快说!”
“他………。唔…………。”
说到这里,已经无法说下去,把头一偏,就嗝屁了,不由使吴能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候,一个路人经过,见吴能抱着一个血流满身的女人,顿时惊惶失色。
路人大声呼叫:“不得了,杀人哪……………。”
他一面呼叫,一面跑。
这一下可把吴能急惨了,他下意识地感到将会被人误指为凶手!
由于路人的叫唤,几个由田里正欲返家的农人,立即冲过来瞧热闹。
不一会儿,一些行人,客旅也都来了,把他俩围在中间水泄不通。
吴能呆住了,眼看一大堆人把他团团围住,就算要逃也逃不掉了。
他向四周环视一番,忙向众人解释道:“你们别误会,我不是凶手呀!我是她的尫(丈夫),她是我的牵手(老婆)!”
人多话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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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人私议说:“如果牵手被人谋杀,第一个受嫌疑的便是睡一块的尫,何况他是唯一在场的人,这嫌疑很难说清了!”
没多久,吴能已被官府的人扣押起来审问,一切的罪证对他都不利。
张府,这时红漆大门前,驶来一辆普通的马车,斯时跳下一男一女,双双走进大门。
一位风姿绰约的妇人,在大厅以不耐烦的目光,盯着走进来的船老大和张小珍。
张小珍见了,忙奔上前去,亲蜜地说:“娘,我回来了!”
原来那妇人就是张小珍的母亲——————————杜若梅。
杜若梅望了船老大一眼,讥讽道:“小高,东西找到了吧?”
船老大恭顺回答:“夫人,阔嘴狮已被人谋杀,所以…………”
“凶手一定是共谋者,是吗?”
“是的!我曾到处找她,可是都没有找到!”
“有把握能找到她吗?”
“我一定尽力去找!”
“哼!看样子,你一点把握也没有!当心大爷责罚你!”
她说着,便径自走出大厅,而且坐那辆马车离开张府。
船老大那阴脸孔,抽搐了一下,目送杜若梅离去,而张小珍却没有察觉出他脸上的表情,径自朝内室里走去。
船老大跟着张小珍走到她卧房门口,张小珍突然驻足回头问:“你还有事吗?”
船老大委屈道:“小姐,妳也亲眼看见阔嘴狮被人毒死在他家里,我已经尽到责任了!难道夫人还不相信我吗?”
张小珍安慰说:“高大叔,我娘的性情一向不好,你何必太认真?只要你能将东西找回来,爹也不会为难你的!”
船老大突然一把抓她的玉手道:“小姐,只有妳能了解我!”
张小珍一慌,忙甩开他的手,正色地说:“高大叔,你老不正经,讨厌!”
船老大露出狰狞的面孔,色瞇瞇地道:“嘿嘿,什么正经不正经?想不到杜若梅是个骚货,却会生妳这个正经女儿,哈哈………”
张小珍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骂说:“你不能侮辱我娘,真是无耻!”
“嘿嘿,妳不相信吗?妳晓得刚才她要到那里去吗?告诉妳吧!她最近养了一条金鱼(小白脸),正打得火热呢!
妳看她方才气呼呼地离去,那不过是假正经罢了!
张小珍何尝不知道母亲的行为?
她父母亲的故事,就如潘金莲和武大郎的翻版。
船老大得意又道:“反正妳是细姨生的,妳老爹在新疆有个正房,这幢宅子是金屋藏娇用的,当然是藏妳娘啰!说难听点,妳老爹那副长相,杜若梅不养金鱼那才怪呢!”
张小珍气得粉脸苍白,她几时受人侮辱过?
而且侮辱她的人,居然是她爹身边最信任的手下。
她娇喝道:“你,给我滚,赶快滚,呜…………”
她气得痛声大哭了起来。
船老大收敛奸笑,走过去扶住她那颤动的肩腠,安慰说:“小姐,请妳原谅我的鲁莽,其实,小姐………我一直在暗暗喜欢妳…………。而妳老是对我那么冷淡,…………小姐,妳要相信我…………”
“别说了!你简直是混蛋,无赖,快滚!”
她咒骂着,一面推门要进房去。
怎料,船老大一把将她抱住!意欲施暴…………。
张小珍一面扭扎,一面叫着说:“放开,你不放开我要叫了!”
“嘿嘿,所有的仆人都去睡了,在这围墙高筑的院子没人能进来救妳的!”
张小珍更慌了!
她发出尖叫,一面拼命地挣扎。
但是,她越是拼命挣扎,越是挑起船老大的兽欲。
船老大一把撕开她的衣服,登时酥胸坦露,看得他更是色淫大发。
他露出一副纔相,把脸凑过去就要强吻,眼看他那黝黑的呈紫红色的嘴唇就要贴上了。
张小珍的双手拼命地推着他的脸,但是,女人的力量毕竟不敌。
斯时四片辱紧紧黏在一起。
张小珍岂肯就范。
她狠着心肠张开嘴巴,向着船老大的舌头猛力咬下去。
“哎——————————小姐,放开呀!”
她这一招真是女的的“绝招”。
船老大被咬得痛不欲生,顿时舌破血流,双手不由一松竟被她推开。
张小珍不顾一切地往房里跑去。
船老大一手摀住受创的嘴,一面冷笑说:“嘿嘿,妳这娘们竟如此狠!老子今晚绝不放过妳。”
张小珍来到自已的房里正要开门时,船老大一手将门挡住,冷哼一声:“哼!
臭娘们,妳躲呀,躲进房间里操起来更方便些!妳真是个聪明可爱的姑娘!哈哈…
……”
“高大叔,求求你………请放了我吧!”
船老大掩上房门,一步步逼过去。
他满露淫色的目光盯着张小珍,嘴角流着鲜血,更显得份外可怕。
他张开被鲜血染红的嘴巴,狂笑道:“小姐,我喜欢妳,妳就答应让我操妳一次吧!来吧!”
张小珍一步步地退回,恳求道:“高大叔,求求你!”
“不要叫我高大叔,叫我高哥哥,哥哥,亲哥哥知不知道?”船老大疯狂地道。
“高………大叔…………。”
张小珍已经泪流满面了。
眼见船老大就要扑到,后面已经被床挡住去路了,但她仍顺着床缘往左移,突然闪身就要冲到门口。
船老大眼捷手快,展开臂膀就把她拉住了。
“啊————————————-救命呀!”
“嘿嘿,妳呼救命也没用!老实告诉妳好了,那些仆人早被老子打发走了,嘻嘻!他们都会听我的!”
他一面说,一面毛手毛脚地开始轻薄起来。
“啊!你干什么?…………。魔鬼”
张小珍呼叫也是白费,船老大力大如牛,把她压在床上,衣服已被他撕得粉碎。
雪白豊挺的乳房也毕露了。
张小珍越是挣扎呼叫,船老大的兽欲越是沸腾。
他眼见毕露的乳房,一时心花怒放,双手粗暴地又抓又揉。
“嘻嘻,好有弹性的奶子…………嘻嘻!”
“不要……”
紧接着,他又凑上嘴去吸吮奶子,一手要除去她的裤子。
“砰!”
就在这时候,房门一声巨响被人踢开,一个年青人出现在门口。
船老大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回头望去,突然放开张小珍。
他起身厉声道:“妈的,你是谁?无故侵入这里干啥?”
张小珍如获救星,她本能地爬起身子,双手掩住毕露的乳房,两眼求怜地站一边。
年青人冷笑一声,说:“哇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你不认识老子吗?侵入人家家里,若是打抱不平而来的,还不算犯忌吧?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心里不爽呀?”
原来,这年青人就是黑牛。
他这时本不该露脸的,但眼见一个纯洁少女,就要被人凌辱,站在正义在线的他,是不容袖手旁观的。
经黑牛这么一说,船老大若有所悟道:“噢,原来就是阔嘴狮的邻居!”
张小珍早已认出他,是在阔嘴狮那里见过的。
当阔嘴狮被人毒杀后,黑牛也渗杂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他还向大家提出一个矛盾的问题。
“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岂有男人嗝屁的道理?”
黑牛见船老大吃惊的样子,笑道:“你认为我是阔嘴狮的邻居吗?”
船老大狼狈至极,他认为苗头不对了,突然伸手一探,取出腰上钢鞭。
“————————————-”的一声。
船老大的钢鞭还未发挥威力,突然脱手落地。
他的手腕已经中了黑牛的飞刀。
“哇操,你想杀老子?”
船老大一手拔掉手上的飞刀,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哇操,我是一直跟在你后面的朋友。”
“你要干啥?”
“安啦,老子还不想干你妈。”黑牛道:“我只想要告你这杀人的凶手!”
“嗄,你凭什么说我是杀人凶手?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黑牛不慌不忙,从怀里取出一个衣扣说:“这颗扣子是你的吧?”
原来,黑牛手上的是一颗锦袍的衣扣。
船老大一愕,不由低头一看,果然胸侧上的衣扣只有二颗,显然脱落了一颗。
他脸色立时变了。
黑牛见了,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知道扣子掉在那里吗?”
“那,那里?”船老大铁青着脸吶吶地问。
黑牛正色道:“哇操,凭这颗扣子就可以证明你是杀尤丽的凶手!告诉你,这颗扣子就抓在尤丽的手里,我知道你想杀人嫁祸,可是有了这颗扣子,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你……………。”
船老大欲言又止,黑牛又说:“我还要告诉你个消息,包你听了晚上定睡不着觉。你不但杀死了尤丽,也是杀死阔嘴狮凶手!你犯了双重杀人的罪!”
蓦地!
张小珍惊愕地道:“什么?阔嘴狮是他杀的?”
船老大铁青着脸,辩说:“你胡说,简直是胡说八道!”
怎知,黑牛绘声绘影地描叙所看到的一切:正当黑牛第二次进入花中花时,适遇船老大正兴尤丽窃窃私议,不知道说什么秘密?
黑牛于是利用昨晚的鸨儿云姐,过去偷听他们的秘密。
云姐昨晚在黑牛身上捞去不少银子,因此她对黑牛已是服服贴贴,无微不至。
云姐一听黑牛的吩咐,心想又有不少银子进帐了,忙着上前搭讪,在尤丽与船老大的邻座逗留了片刻。
当然,这片刻的工夫,她也听到他们的谈话:“…………嘻嘻,没想到妳还真会演戏!”船老大笑道。
尤丽也笑了,笑着说:“你还不是个演戏的老手?昨晚你在武大郎面前的表现,实在令老娘佩服!不过,若是咱们演得不够逼真的话,也很难令武大郎那矮子相信哩!”
“不过,尤丽姐,关于那货应该和阔嘴细密计议,务必隐藏个时期,千万不乱动!”
“那当然,我下午还要到他那里去一趟!”
“去干么?”
“他是我的老顾客嘛!”尤丽昧笑道。
“那么妳先去好啦!我也要去,若是我去晚了,妳就先和他谈好了,叫他千万别动。”
“放心!东西虽然由他保管,我却派有人监视,他动不了手的。”
“好吧!记住千万别把秘密泄漏出去,知道吗?”
“知道。”尤丽沉思了下,又道:“当初咱们三人言明,只要张新发那矮子一离开,就立刻把东西处理掉,现在提出这个问题,他会答应吗?听说阔嘴狮最近很不得意,手头很紧他等着这笔银子用呢!”
“这也没办法呀!”船老大从身上取出一颗红色丸子,说:“妳给他这个吃,他定会答应的。”
“好吧!”
“就这么决定了,我送走张大爷之后会去的,到时咱们再商量好啦!”
为了怕被发觉,云姐不敢逗留太久,旋即藉词离去,将这消息告诉了黑牛。
当然,黑牛又得破费,掏出一锭银子给她,便悄悄离开花中花。
黑牛离开花中花之后又到唐家老店把花枝,和胡一筒拉了出来,让他俩跟踪尤丽。
他自已则徘徊柳园渡口,专门监视船老大的行动。
因为从船老大和尤丽的谈话之中,并没有获知阔嘴狮的住所,所以必须跟踪他们才能寻到阔嘴狮。
当船老大与张小珍,送走张新发离开渡口的时候,黑牛早已须藏一匹马,于是,他更跟踪船老大到达那个小村。
当黑牛跟踪船老大底达小村时,命案已经发生了。
他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到阔嘴狮的死状,又听到邻人们的议论,及船老大在花中花与尤丽的谈话内容综起来。
他早已料到凶手就是船老大。
当黑牛再回到唐家老店时,花枝已经等在那里。
据花枝的报告,尤丽并不敢回去,她与胡一筒跟踪的结果,发现尤丽逗留在十八坪附近,由胡一筒监视着。
正当黑牛赶到十八坪时,远远见即见一个瘦高黑影匆匆离去。
那个黑影他熟悉,是船老大的。
黑牛立刻有了不测的预感,他连忙掠身上前一看,尤丽的胸膛已经插了一柄匕首,人也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了。
他见尤丽已经无可挽救,便将现场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她的手紧紧握着。
死人有时也会说话。
他想说这句话,便俯身把她的手掌扳开一看,竟发现了一粒扣子。
船老大听完黑牛的描述之后,便道:“不错,尤丽是我杀的!可是,阔嘴怎么说是我杀的呢?”
黑牛肯定地说:“哇操,既然尤丽是你杀的,阔嘴狮的死,自然也是你的杰作!
因为两件命案都有连带关系,难道你还赖吗?”
船老大自认聪明过人,他反问道:“你跟踪我到达小村时,阔嘴狮已被人毒死!
而我并不在场,你凭什么说我是杀死阔嘴狮的凶手?”
“很简单!当你和尤丽在花中花时,曾交给她一粒红色药丸,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药丸,后来看到阔嘴狮尸体时才恍然大悟!”
“…………”
“哇操,当时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补丸,原来是寒鸡丸。再说,阔嘴狮的邻居曾听到查某的尖叫,这就证明她并非凶手。”
“怎么解释?”
“我当时已经告诉你啦!岂有凶手自已发出尖叫之理,也就是说,她根本不知道你给她的药是毒药,当她发现阔嘴狮嗝屁时,才吃惊地发出尖叫声的!”
船老大一时缄默无言,似乎在想狡辩的理由。
黑牛玩弄着手里的扣子,一边向站在一旁的张小珍说:“张姑娘,妳就把我们两个男人当做是猪,去把衣裳换起来吧!”
张小珍羞怯地道:“谢谢您!”
“不要客气,妳也受惊了,好好休息吧!”
张小珍感动得眼眶一红,两颗热泪像珍珠般滚了下来。
她活了十六年了,从来没有人这么了解她,关心她的感受。
蓦地!
船老大乘着黑牛分神之际,一手将他手里的扣子抢了过来,丢到嘴里吞了下去。
他这举动显然想消灭罪证。
黑牛没有防到这一着,他悠然地道:“船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不过是一粒扣子,值得如此紧张吗?”
船老大冷笑说:“这是唯的的证据,现在你别装胡涂了,没有了证据,你奈何不了我的,哈哈……………。”
不错,阔嘴狮和尤丽都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无凭无据,拿什么指我是凶十?“
黑牛并不在意,他轻松地说:“哇操,指你为凶手,还有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
“贪婪,你的贪婪促使你杀人!”
“我贪什么来的?”
“哇操,你想独吞价值五万两黄金的私盐!”
这一下把船老大难倒了,然而他仍不服,忙反问道:“你的意思我不懂!什么私盐?”
“哇操,你别卖大蒜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还有伙伴的!”
“你的伙伴怎么样?”
“你杀死尤丽之前,曾和她谈到私盐的事情,阔嘴狮既然已嗝屁,张大爷那批私盐就是你们两人对分。
你当时还假装好人,安慰她说:“既然阔嘴狮不是妳杀的,将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她正耽心自已杀了人,当时她见你到阔嘴狮那里去时,突然躲避你也是怕被你指她是凶手,经你这么一劝,她自然高兴和平分了。”
黑牛顿了一顿,接着道:“可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都是你的计谋,如果她知道你安排了陷阱时她就会有防备,相信不会被你剌死了!”
“唉!怪只怪她太相信你了。”
“什么陷阱!嘿嘿,你知道得倒不少?”
“哈!你故意教她和阔嘴狮发生口角,邻居知道他们吵这一架,大家认为凶手就是她!
还有,你还通知吴能,让他匆匆忙忙跑到十八坪来,那时,你已经把她刺死了,这也是你安排的陷阱,想替自已脱罪!
闻言,船老大狂笑道:“哈哈————————————事实果然不错!但是无证无据,贪婪也发生不了作用,到时我还可以狡辩!你少神气啦!”
黑牛不慌不忙,从怀里取出了另外一个可以狡辩的铁证。
原来,黑牛从怀里取出来的又是一个扣子,笑道:“这个扣子才是货真价实的。
我早防着你会用那一招,因此我先请人缝了一个假的。”
闻言,船老大一时张口结舌,刚才的神气早消失,几乎变成一只闹败的公鸡了。
黑牛笑了,笑道:“哇操,我若再让你从我手上抢走的话,那我就不必混了,可以回家吃老米饭啦!你说对不对?”
船老大果然无法狡赖,他吶吶地道:“你到底是谁?”
“我并非你们想象中的官差,可是,在你们来说,我却比官差还难惹的人。”
“你既然不是官差,原来就是江湖人!”
“说我是江湖人嘛,只说对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
“包打听!”
“包打听?”
“不错!”
船老大想了一下,问:“你有什么要求?咱们有话好说!”
黑牛一口拒绝说:“哇操,我不受任何贿赂!你别灯浅无油————————
——————枉费心机啦!”
“那,那你要干什么?”船老大面有难色。
“我要你交出私盐来!”黑牛突然大叫:“小心!”
一语未了,窗外突然飞来一蓬暗器,全向船老大的身上打。
船老大还未来得及反应,已先发出一声慑人弦的惨叫倒地。
黑牛忙上前一看,惊叫:“丧门钉!”
紧接着还速往窗外一扫,一条白影掠过半开的窗子,消失在黑暗中。
正当黑牛欺近窗边意欲看个究竟时,背后却传来一声低沉沉的声音。
“不许动!”
黑牛怔了怔,突闻张小珍惊叫:“嗄,爹………”
原来是张新发,他站在门口朝着船老大缓缓走入,冷冷地说:“哼!小高,我早就怀疑你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该死的家伙!”
他一脚把船老大踢开,又向黑牛道:“喂,小子,你在我府里杀了人,作何打算?”
张小珍忙解释说:“爹,不是他杀的,他是来救我的,你不要误会!”
“救了妳?妳怎么呢?”
张小珍不由红着脸,羞怯地说了黑牛救她的经过。
黑牛急道:“磨盘,你现在最好不要阻碍我的工作!小高已被人暗算,你的性命也随时会有危险,不如和我合作吧!”
张新发不知内委,但是看在他救小珍的份上,态度变了,温和道:“你是谁?
为什么我的性命有危险?”
“我是个包打听,这次是替官府做事,如果你和我合作,将功补罪,保证减轻罪刑!”
张新发沈吟着,没有吭声。
黑牛又道:“刚才小高被人暗算,你知道被谁暗算吗?”
“谁?”
“据我调查结果,小高想独吞你那批货,而和他合作的阔嘴狮及尤丽,都被他杀了,你说还有谁会暗算小高呢?”
张新发略一思索,仍然以存疑的目光望了他一眼,说:“也许你在耍花样,要不然……”
他话未完,张小珍已抢着道:“爹,他是个好人,您就和她合作吧!爹,夜路走多了,终会碰到鬼的!您就趁早洗手吧!”
闻言,张新发有点迟疑不决,似乎被说动了。
黑牛见了,便接着解释说:“磨盘,不妨告诉你吧!我曾暗探洪兴社的密窖,现在已经接近破坏的阶段了,若我猜得不错,刚才暗算小高的凶手,必然是他们派出的党羽,你该明白了吧?”
“他们的用意,无非是怕私盐一旦流入此地市集,必会追根究底,所以………
…。”
“什么?会是他们?”
张新发迷惑了。
他后悔不该回来。
他原是乘坐大船离开的,可是,他对于这次私盐被人调包的事,耿耿于怀,认为船老大在中间搞鬼,所以,他才悄悄回来揭开谜底。
他坐大船离开,那是做做样子罢了。
其实,他早安排了另一艘皮筏,在下游等候他了。
为了五万两黄金,惟恐被船老大独吞,不惜冒着危险悄悄地回来。
但是,现在听到黑牛的猜测果真如此,那么他这次回来必会因此赔上一条命。
因他知道洪兴社确实心黑手辣,如果一旦秘密泄漏,只有杀人减口。
他一个人不要紧可以博一博,但若也赔上女儿的命,那就不值得了。
虽然,他在新疆也有妻妾,却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小珍是他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儿。
她的命不只值五万两黄金。
他想了半晌,似乎有了决定,诚恳地说:“好!我愿意和你合作,而且以生命做赌注,务必把那些狐群狗党宰了,才能消我心头之恨!反正我已一无所有了!”
黑牛笑了,微笑道:“磨盘,你人虽然矮,脑筋还是聪明的!”
“你贵姓?”
“我叫黑牛!你现在暂时不能露脸。哇操,对了,你回来有没有人知道?”
“除了船上的手下之外,可能没有人知道我回来!”
“那好极了!请你立刻和我离开这里,免得受人暗算,令媛也一起走,因为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张小珍恐惧地说:“黑大哥,外面可有人躲着?
黑牛肯定地回答:“不会!刚才那人已经得手,无须再多逗留,因为他毕竟是来杀人的,不会笨到等人来抓他!”
深夜。
更深夜静。
二更时分。
十八坪的小镇,一条偏僻的巷口,这时来了一辆四匹马力的马车。
这辆马车驶进一个黑暗处停妥,从里面走出了一条诡秘的黑影。
只见那条黑影闪闪缩缩,来到一间独栋板屋门前停下,先向四周仔细望一阵子,然后上前敲门。
“叩叩叩…………”
敲门声似有规律,一敲三弹,连续三次。
于是,门开了。
黑牛赶忙闪身入内,再由门缝探出头来张望,见没有人跟踪,才把头缩了回去。
片刻,从屋里传出了轻微的说话声:“喂,起来起来,东西要搬走了!”
“要搬那儿去?”
“麻老大在车里等,听到要搬到山上,反正他们说搬就搬,我们只有听令的份儿。”
“这两个衰鬼呢?”
“管他,我们只负责搬东西,并没有搬死人,反正他们不提,我们何必鸡婆?
再说,尤丽那胖婆娘已经被船老大宰掉了,而船老大又被少主人宰掉,那两个衰鬼自然没人问津!”
“妈的,这两个衰鬼是尤丽的人万一被阔嘴狮的手下知道,事情可就麻烦了!”
“哈,惊啥(怕什么)?蛇无头不行,阔嘴狮既然已经嗝屁,他们也该拆伙了。”
有顷,他们的说话声便停止,接着,那扇木板门又告开启,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张望了一阵子之后,才道:“好,搬吧!”
于是,从屋里走出两三条黑影,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一个箱子。
他们朝着巷口的马车走去。
在马车这边,也有个人在那里接应,从每人的肩上接下一箱箱东西,推到车厢上。
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已搬了十几箱,车上的人一点数量,向坐在车夫旁的汉子道:“麻老大,好了,他们人呢?”
麻老大回头道:“你们稍等一会,统统坐上来惹人注目,你呢?充当车夫好了,我们一走,你们就后面跟着来,今晚还得轮流守夜!”
搬运的三个人便应命回木屋去,同时,马车也离开了巷口。
马车在途中快速奔驰。
突然,麻老大发觉后面有马匹,在距离不远处,如影随形。
“卵巴!看看后面那人,是不是跟着我们来的?”
卵巴听了,转头望去,虽然那匹马距离不远,但始终保持着相同的距离,在深夜的道上,显得格外分明。
“麻老大!不敢确定,我赶快点,如果是跟踪的,他必然也会跑快!”
麻老大却摇头说:“卖屎(不行)!这样反而被猜疑,我们开进树林内去就是!”
于是,卵巴便将马车驶进较宽的林内,道:“快下车!”
二人同时闪入林中较暗处伺候动静,一面监视那匹马是谷也跟进来。
谁知,足足等了一刻钟左右,仍不见有马儿进林,不由使麻老大暗骂自已太疑心,忙催着:“卵巴,快上车吧!”
马车又在大道上奔驰。
一路上都没有再见可疑的人,不多久,山顶已经在望,马车沿着山壁小道前进。
卵巴道:“麻老大,后面没有可疑的人了吧?”
麻老大掉头望去,说:“没有,刚才也许是我们多心了!”
“不管如何,干我们这行的都得小心,万一惹出麻烦岂不衰尾(倒霉)?”
“深夜如果有马匹跟踪,那是最明显不过的,刚才那匹马是过路的,要不然早就跟上来了!”
他俩边驶边谈,不久终于抵达山顶了。
马车停放在一条狭窄的小路口,麻老大道:“卵巴,你下去叫人出来搬。”
“是!”
这里是山顶最僻静的地方,尤其在这深夜更显得冷清清,除了树叶被风吹拂,发出“嗦嗦”声响之外,万物都被死寂的黑夜掩没了。
离马车的小路口约十丈之远,有一块高及一丈有余的岩石。
他们暂时藏物处,就在那里岩石的后面,从这路口是无法看见的。
那是一栋相当坚固的木屋,除了窗户之外,四面都用厚厚的木板钉成的。
卵巴来到门口敲门,方式还是一敲三弹,连续三次。
门上有个小洞窗,外面有一把油灯,那是照亮门前用的。
片刻,门上的小洞窗打开,露出两颗闪烁的眼睛,道:“卵巴,是你一个人?”
卵巴不耐烦地说:“快开门吧!叫他们出来搬东西!”
旋即,守门人把门打开,从里泄出一道光亮。
里面的布置,宛如一座府邸,红色地毡,花雕桧木桌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最令人惊讶的是,里面的人物,除了坐着一位肥壮的汉子还顺眼之外,其它两个却是獐头鼠目,实在和房子不相称。
卵巴一入客厅,便向那位肥壮的汉子道:“余副堂主,东西已经搬来了,请你派人出去帮忙!”
原来他是洪兴社的副堂主————————-余腩。
余腩诧异地说:“咦?大仔他们没有一道过来吗?”
“没有!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坐另一辆马车来。”
“好吧!”余腩向室内两个大汉说:“你们两个去帮忙吧!”
余腩绕到屋后,打开了屋后的储物室,让他们把一箱箱的东西搬进去。
当他们把东西摆好,众集在客厅时,那条小路口竟来了辆华丽的马车。
马车里钻出四条人影,朝着木屋这边走来。
片刻,那扇木门又告开启,麻老大和余腩笑着迎上去,态度非常恭敬。
余腩朝着一位魁梧的五十开外的老者,说:“李总管,劳驾劳驾!”
原来,被称为“李总管”的老者,就是不要命妓院的总管————————李百成。
李百成略向室内打量一番,徐徐道:“这是你堂叔的家,是吗?”
余腩连忙让坐,向李百成递上一杯荼,回答说:“是的,他老人家回唐山去拜访一位老友,起码要三四个月才回来。”
坐在李百成的右侧是个白衣青年,他接口道:“现在局势紧迫,不得不如此冒险!余副堂主,东西摆那儿?”
余腩恭敬回答:“少主人,在后面的储物室!”
李百成道:“阿文,咱们看看去!”
原来,这被称阿文的年青人,竟是四海镖局的田迪文,花枝的师兄。
哇操!他竟然是幪面人的儿子,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于是,由余腩领路,五个人便绕到屋后,开门进去,让李百成看看那些木箱,和室内安全。
李百成指点道:“这些箱子应该将那些杂物盖上去,这样堆得整整齐齐的箱子,容易惹人注目!”
余腩一听,立刻动手把箱堆伪装起来。
回到客厅,李百成又巡视每个房间,都满意地点头称许。
田迪文突然若有所悟地道:“在十八坪的弟兄没有过来吗?麻护院。”
麻老大回答:“算算时辰,应该早到了呀,是不是卵巴!”
卵巴搔头皮吶吶地说:“是,是呀!奇怪,为什么还没到?”
田迪文问:“他们都知道这地方吗?”
卵巴点头道:“知道知道。”
余腩怀疑说:“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麻老大不以为然,肯定道:“他们没携带东西,怎么会出意外呢?而且若在深夜里有人跟踪,很容易使人发现,啊!对了………”
“怎么啦?”余腩抢着问。
麻老大猜测回答:“也许中途发现有人跟踪,不敢直接到这,故意兜到别地方!”
余腩点头说:“嗯,这点有道理!在深夜里跟踪不容易,如果他们聪明的话!”
李百成思索了一阵,向麻老大问:“那两具尸体呢?还留在屋里吗?”
“是的!”
“那么,现在他们没到的原因有二。第一,就是刚才你所说,发现有人跟踪,故意兜到别处去。另外一点就是,那两具尸体被人发现,而牵连到他们身上。”
闻言,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但是,麻老大却不以为然,说:“那木屋是单单一栋,当时我们侵入时,并没有被人发现,而且一个对一个,不带丝毫声息,绝对没有惊动邻坊!”
“但愿如此!因为这点事关重要,我们还要小心为妙,总要看个究竟才对!我还有其它事情,需要立刻离开,你们这里留几个人看守,其余的赶快去看看!”
麻老大向余腩说:“余副堂主,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余腩面露难色,道:“只有我一个人留守不太好吧!要知道,那批货说句不好听的话,是已经卖给人家了,现在为了安全着想,不得不如此干,可是后患无穷呀!”
麻老大笑了,冷笑道:“你是不是怕了!船老大已被少主人干掉了,现在没有人能干涉此事!那个姓张的矮子已经离开了,等他下次再来时,我们还得看情形,他若洞悉我们的秘密,嘿嘿,还不是照样干掉他!”
若他不晓得船老大是我们干的,从阔嘴狮的嗝屁,和尤丽的被杀,会以为船老大作茧自缚,为了争夺那批货而自相残杀的。
再说,既然货丢了,找不到证据也就算了,我们还可以在他身上做一笔生意呢!
“
李百成听了,点头笑道:“余副堂主,麻护院说得一点也不错!如果张新发不回新疆,也许会知道其中秘密,必须防备他的来患。现在先不必顾虑,如麻护院所说,那批货在目前是没有人会问津的!不过………”
“不过怎么样?”余腩抢着说。
“为了以防万一的意外,还是多留两个留守吧!”李百成道。
在李百成的主意下,便留下三人。
当李百成等人离去之后,从那栋木屋的荫暗处,闪出了一男一女,悄悄地离开了。
夜更深沈。
万籁俱寂。
山顶的木屋,更加显得阴森可怖。
自从那两条诡秘的黑影,跟着李百成一伙人悄悄离去不到半个时辰,在那岩石边的小路口,却又来了一帮人,及二三辆独轮车。
这一帮人有七八个,个个行动矫捷,闪闪缩缩地来到那间木屋。
这帮人来到木屋立刻散开,个个手中握着明幌幌的大刀,如临大敌般地戎备着,情况十分紧张。
他们不动声息,伏在草丛中,其中一人绕到门前敲门。
哇操!
敲门的方式,竟是一敲三弹,连续三次,可是一敲完门,却又迅速闪到屋角。
片刻,小洞窗也告开启,露出两个诧异的眼睛。
“谁呀?”
守门的人看不见敲门人,忙喝声问道。
那人躲在屋角,毫不吭声,不由使他大感诧异。
“谁呀?操他妈的蛋!”
里面的人再次唤喝,可是仍旧没有听到反应。
于是,小洞窗关上了,露出一个人头来向外探视。
蓦地!从门边屋角伸出一把大刀,嵌在他头顶上,厉声喝道:“不许动!”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原来,是门内的人虽头上有把刀,但他手上居然想暗中偷袭,谁知被伏在草丛中的人发觉,立时飞来一把刀,插在他的脖子上。
那人立刻应声倒地。
室内黑暗一片,再也听不到声息了。
于是,其中一人取出千里火,一脚把门踢开,闪身入内,以千里火照了一阵,说:“咦?没人?”
他一面把室内的油灯点亮。
怪哉!
客厅里竟没有半个人影,接着,从外面又冲进了两个人,原来这帮人都是捕快。
“老江!”一个较瘦的捕快,悄声地道:“房里也许有人,小心点!”
老江贴在房门边,向房里叫道:“喂!你们都被包围了!赶快放弃武器出来投降吧!”
另外一人也唤着说:“喂,听到没有?我们都是官府的人,你们已被包围了,还是快出来吧!”
尽管他们在客厅叫破喉咙,房里仍然静悄悄,没有听到丝毫的反应。
“奇怪啦?全嗝屁了不成?”
“破门吧!”一个光头的官差命令道。
于是,数声撞门声,两个房门都被撞开了。
当他们冲进两个房时,竟连一个人也没有,不由使他们大感诧异。
这时,正在寻找一个捕快惊叫道:“总爷,这床底下有个洞!”
经他这么一叫,那光头的官差立刻趋进。
原来,这光头官差不是别人,正是光头麦嘉。
众人也都围拢来察看,果然床底下有个黑黝黝的洞口。
立刻有个拿千里火的捕快,说:“下面还有梯阶呢!”
说着,他一面顺着梯阶搜索下去。
麦嘉摸着光头恍然大悟,他提高嗓子叫道:“喂,外面的伙伴注意,这床下的洞可能是通到外面的!”
果然不出麦嘉所料,经过一番搜索的结果,床下的洞确实通到外面的。
出口就在那块轰立的岩石边,周围长满了杂草,若是从里面搜出来,很不容易从里面看出来。
然而,他们的发现已经太迟了。
尽管他们在屋外搜遍了,仍找不到从屋内逃出的歹徒。
既然搜不到歹徒,只得放弃搜索,在麦嘉的命令之下,屋后的储物室便被他们破门而入,经过一番搜索,一大批私盐便暴光了。
这次麦嘉能这么顺利破获私盐案,当然要归于黑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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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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