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华山又名花山,因为,它由莲花、朝阳、祝融等峰组成,状似一朵花,所以,它足列天下五岳之一。
天色刚破晓,便有一位姑娘站在朝阳峰瞧着远方的瀑布,敢情她是一位乐山又乐水之才女。
非也,她望着瀑布发怔哩!
她便是曹翠娘。
她在邰百扬洞房花烛夜废掉他的功力,毁掉他的“祸根”又制伤他的内腑后,便直接返回此地。
她虽然“死鸭子嘴硬”的表示要直接迁家,她一返家,乍见亡父之画像,便又改变主意。
她更想起她与邰百扬昔日相处之情形。
所以,她在百松谷等候他。
只要他回来向她叩头赔罪,她愿解穴及终生陪他。
高傲的她连等三天之后,便知道邰百扬不会返谷。
她为之暗恼。
她因而时常望着瀑布发呆。
这天下午,她进入潼关添购日常用品之际,倏听一声“曹姑娘!”立见官轿一停,一名青年已经出轿。
她立即认出对方是沈仕文。
她忙点头道:“久违啦!”
“是呀!姑娘购物呀?”
“是的!”
“购全否?到听雨轩品茗,如何?”
她的念头一转,立即问道:“不会耽误汝之事吧?”
“无妨!吾原本要接家母,她到观音庵上香。”
于是,他便转身吩咐轿夫。
四位轿夫立即扛轿离去。
曹翠娘便与他进入斜对面之听雨轩品茗。
沈仕文之父沉厚道原是华山派弟子,由于他的人品以及剑术出众,他在昔年一举成为武状元。
他因而娶华山派掌门人之千金李秀。
他更获华山派之鼎力协助。
所以,他如今已官拜潼关总兵。
朝中文武百官皆看好他的仕途,因为,他为人正派,处事圆熟,且文武全才,更有华山派做靠山。
沉厚道到潼关上任不久,便到百松谷拜访曹翠娘之父曹傲天。
他一直如此的广结善缘。
曹傲天入土为安时,沉厚道更率妻小到场致意。
所以,曹翠娘对沈家的印象不错。
她与沈仕文品茗之后,他健谈的一直找话题。
曹翠娘心头之闷因而稍解。
良久之后,他更陪她购物。
他甚至帮她拎物返谷。
从此,他常往百松谷跑。
他逐渐充实她的日子。
他逐渐占满她的心田。
清明时节,他不但陪她扫墓,更向她求婚。
她羞赧的答允啦!
端节时分,徐美娘在扬州观音山下之木屋中生下儿子,曹翠娘正与沈仕文在总兵府中完成拜堂。
冠盖云集,盛况空前。
当天晚上,她与他正式合体。
一番缠绵之后,她已经满足。
从此,她一心一意的做沈夫人。
不到半年,沈总兵荣调归绥边关元帅。
潼关各界为他设宴送别。
华山派更为他大设宴庆贺一番。
三日后,曹翠娘顶着圆鼓的肚子随沈元帅上任。
沈元帅只生沈仕文一子,他们一家四口便直接到归绥边关上任。
归绥边关是长城全线中最重要之边关,因为,它最接近蒙古,他的战略位置更加的突出以及重要。
朝廷一直在归绥边关置军五万人。
沈元帅一上任,便率子由官吏陪同出巡各驻地。
沈仕文更详加观察及记录各驻地之优缺点。
他们一返帅府,沈仕文便送上资料。
沈元帅便详加研阅及商量着。
然后,他召集文武官吏研究着。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无意立威,可是,他要改进缺点。
所以,他详列出缺点及改进之道。
他分配给诸吏督导改进。
沈仕文则全盘列管,时限一到便追踪考核。
沈元帅更是每日到处抽查操军情形。
就在一个北风呼号之深夜,八名黑衣蒙面人一身劲装利落的踏雪掠近归绥边关之帅府。
不久,其中二人已先掠墙而入。
四股蓝光乍闪,二只獒犬已扑向那二人。
立见他们振袖射出没羽箭。
二犬沉吠一声,立即落地。
砰声立即惊动曹翠娘。
女人一怀孕,尿意多频,她如今正在“缴水费”,乍听砰响,立听沉吠声音,她迅生警意。
她立即喝道:“有警!”
沈仕文立即跃起道:“何事?”
立听一声惨叫。
沈仕文立即匆匆整装。
他一穿妥装,曹翠娘已把剑交给他。
他立即启窗欲出。
立见二剑自左右交叉刺来。
沈仕文刹身后退,便拔出利剑。
一名蒙面人立即入房疾刺。
另一蒙面人迅即入房夹攻。
此二人之剑势既凌厉又诡异,沈仕文不由连退。
曹翠娘一拔剑,便疾攻向右侧蒙面人。
房中之桌椅纷倒。
二对人便在黑夜中激战着。
不久,沈仕文闷哼一声,左大臂立即挂彩。
曹翠娘急骇之下,立即旋左腕再振一剑,刷一声,挂在她左腕之银环已经疾砸向蒙面人之面门。
她趁机一剑穿心利去。
蒙面人刚歪头,乍见寒光逼近,他自知已经闪躲不及,他可真狠,立见他反而撞向她的利剑。
他一振剑便利向她的腹部。
他在电光石火间硬拼,曹翠娘已经闪避不及,她一咬牙,便递臂推剑加速刺去以及全力向外一闪。
卜一声,她已刺死对方。
卜一声,她的左腰已被剑刺入。
她为之闷哼踉跄。
沈仕文见状,不由骇道:“翠娘!”
“小心!”
卜一声,沈仕文不由惨叫一声。
他原以挂彩,方才一分心,立被对方刺上胸腹之间。
曹翠娘乍见老公负伤,立即拔剑及掷出利剑。
沈仕文一惨叫,立即反手一砍。
蒙面人正打算避开曹翠娘之剑,立被沈仕文砍中,只见他惨叫一声,便顺势拔出刺在沈仕文腹中之剑。
他一咬牙便再刺一剑。
卜一声,沈仕文又挨一剑。
他便咬牙再砍对方一剑。
二人同时惨叫一声,便摇摇欲坠。
曹翠娘骇急之下,便一掌劈向对方。
砰一声,蒙面人立即脑袋开花倒地。
曹翠娘倏觉腹部大疼。
她刚闷哼一声,沈仕文已经倒地。
她及忙上前扶起老公道:“相公!振作点!”
“娘……娘子……吾不……行矣,珍……重……”
呃哇声中,他已吐血。
她急得掉泪道:“相公!振作点!”
她立即喊道:“快来人呀!公子伤危!”
砰一声,房门立被撞开。
二名军士已持火把先行冲入。
立见另外四人跟入。
曹翠娘忍疼指向右柜道:“取丹,内服外敷!”
“是!”
二名军士便启柜取出二个瓷瓶。
曹翠娘一启瓶,立道:“快!”
一名军士便把一把灵丹塞入沈仕文的口中,却见他呃哇一声,鲜血一喷,便连连咳血着。
二名军士慌啦!
“相公!振作些!”
“娘……子……呃……”
立见他偏头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的双眼未闭,却溢出二串血泪。
曹翠娘悲呼相公,不由抚尸大哭。
人影一闪,沈仕文之母李秀已经仗剑匆匆入房,她乍见房内之景,立即抛剑快步上前道:“怎么回事?”
“娘……相……相公……哎……哎呀!”
她不由捂腹叫疼。
腰上之伤更连连溢血。
李秀不由大骇!
李秀立即抱她上榻。
立见沈元帅匆匆入房。
他乍见爱子已死,不由变色。
他朝榻上一瞧,立即上前。
“老爷,媳妇负伤又快临盆啦!”
“啊!汝速备用具。”
说着,他已取丹塞入曹翠娘的口中。
曹翠娘哭道:“爹,小媳不孝!小媳护不了相公!”
“别如此说,汝已尽力,汝先定神准备分娩。”
“是!”
沈元帅一瞧伤口溢血不止,再也顾不得避嫌,他一挥退军士,立即撕衫倒上药粉以及按上她的伤口。
不久,李秀已带入二妇及一名少女。
她立即吩咐一妇按伤口。
沈元帅便抱走爱子。
接着,他入房挟走二具尸体。
他把八尸朝厅中一放,便摘下二尸头套。
他立即目泛寒芒的沉声道:“滇中八狼,吾未曾与汝等结梁,汝等为何前来行刺吾及毁吾之子呢?”
他立即上前一一搜尸。
却见八具尸体除各有金银及刀创药外,别无他物。
他立即陷入沉思。
他方才乍听媳妇示警,便率先取剑下令军士进攻。
元帅府中共有二百军士,他们乃是最杰出之军士,沈元帅上任后,更抽空指点他们练剑。
他们仗多冲杀着。
沈元帅夫妇便上前砍杀着。
所以,他们顺利超渡六名刺客。
料不到爱子会死。
更料不到媳妇负伤又动胎气,导致提前临盆。
李秀边助爱媳分娩边默祷着。
因为,沈家只盼这一胎呀!
此时的邰百扬又如昔般小腹绞疼不已哩!
曹翠娘料不到老公会有此厄呀!
沈仕文之死是否与她之摧残邰百扬有关呢?
这笔帐只有等沈仕文日后与邰百扬在地府结清啦!
破晓时分,曹翠娘分娩一名女婴。
她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
李秀夫妇急救良久,方始救醒她。
她一听自己生女,不由掉泪。
一个半月之后,她陪着李秀抱女跟着三十六名华山派弟子送棺离去,因为,沈元帅决定葬子于故乡潼关。
她们在潼关葬妥沈仕文,便到华山派申谢。
此时,华山派已由李秀之兄李源担任掌门人,他一听外甥死于滇中八狼手中,不由大表震怒。
于是,他亲率八百名华山派弟子下山。
他们一入云南,便先拜访点苍派。
然后,二派动员一千六百人分成五组到云南地区各大小黑道帮派或黑道人士处追查幕后指使者或共犯。
那知,人人否认此事。
由于缺乏证据,二派也莫可奈何。
半年余之后,此案便不了了之。
曹翠娘经过这半年余之调养,亦已复原。
李源为保护妹婿,便派一百名高手送李秀婆媳及孙女返归绥关,然后就驻守在帅府中。
朝廷因此赐金二十万两厚殓沈仕文。
沈元帅亦化悲伤为力量的加强操军。
众将士不敢摸鱼的天天勤练战技。
当邰百扬死时,曹翠娘已在京城调教爱女沈念雯。
因为,沈元帅已在三年前返宫升任兵部侍郎。
沈念雯只差邰千钧近一岁,她却比他幸福不少,因为,她集沈侍郎夫妇以及曹翠娘三人之爱于一身。
李秀一入宫,便助老公做公关。
谙武的她更独创一格的以推拿为皇族女子止酸疼。
她更以针灸妙法帮皇族女子美容瘦身。
她因而倍受欢迎。
沈侍郎当然直接受益。
她的孙女沈念雯因而经常服用御医以珍贵药材精心炼制之灵丹,如今,她的内外功夫皆已不凡。
曹翠娘虽然不愁吃穿,她却一直怀念亡夫。
她更自责昔年之教授不及。
所以,她过得挺郁卒。
她除调教爱女外,皆在书房默坐着。
时光飞逝,一晃又过五年余,如今的沉厚道仍然担任兵部侍郎,不过,大家皆知道他即将升任兵部尚书。
因为,现任兵部尚书已近六十岁,该退休啦!
三月天,沈侍郎奉旨陪太子出巡,因为,皇上已有意让太子在二年内登基,皇上谕太子先出巡天下一番。
随行的是唯一宝贝女儿云娘。
因为,云娘集双亲之优点,她不但美若芙蓉,冰肌玉肤,而且声脆嘴甜又反应敏捷,她一向是太子之心头肉。
李秀亦率曹翠娘及沈念雯随行,她们原本打算中途返华山派住一段时日,日后再会合返宫。
那知,云娘在宫中就喜欢小她二岁的沈念雯,二人出宫之后,沿途结伴之下,云娘竟舍不得与她分开。
太子便谕沈念雯同行。
沈念雯不由大喜。
因为,她可以暂时脱离慈母兼严父之掌心啦!
二位小帅妹便沿途畅玩着。
太子美其名为出巡,他志在陪爱妃及爱女畅游沿途之名胜古迹,他反而派沈侍郎巡视各衙。
至于探询民隐,只是蜻蜓点水而已!
反正沈侍郎已沿途替他备妥记录。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是苏东坡歌颂庐山美景之诗。
庐山不但山势博大雄奇,而且皆挟云烟之灵气,历代以来,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士欲颂它,不知有多少游客投入它的怀抱。
庐山东南方有一座香炉山,此山孤峰独秀,云气拂山而过,好似香炉中飘烟,另有独特之美。
这天上午,沈侍郎便陪侍太子一家三口及孙女沿山道欲登上香炉山,云娘及沈念雯更是雀跃万分。
每当流云拂身,她们便抓云脆笑着。
太子夫妇见状,不由大喜。
不久,二位小帅妹已追云快行于队伍前方。
珍妃一见路亭,便娇声叫累。
太子便陪她入亭稍歇。
不久,大子一见二位小帅妹已经走远,便谕军士唤回她们。
二名军士立即快步追去。
那知,他们尚距二位小帅妹半里余远,倏见二位游客迎面侧身走过她们之际,突然探掌扣腰。
二位小帅妹不由啊叫一声。
二名游客立即反掌按上麻穴。
他们一挟起她们便掠向山顶。
二位军士不由惊喊的追去。
太子夫妇不由骇急。
沈侍郎不由叫苦。
因为,他此番随侍太子出宫,最担心遇上这种事呀!
他立即召集军士护亭。
他便仗剑追去。
那知,他刚掠出,便听见一阵惨叫声。
他立即看见二十名游客挥剑砍倒一批军士。
他立即刹身望向太子。
太子一见出人命,便喝道:“护驾!”
沈侍郎立即掠返亭前指挥军士迎战。
那知,那二十名游客如猛虎出柙般沿途砍杀而来,平日雄纠纠气昂昂的军士,如今却只会惨叫而已。
其实,他们已经拼命攻敌,可是,此二十名游客动作敏捷,手中之剑凌厉,招式更是凌厉。
沈侍郎喝道:“大胆八卦门弟子,汝等竟敢残杀官军,还不速弃械受缚,以免株连九族。”
立听一人喝道:“姓沈的,汝若自行了断,吾人立退。”
“汝等冲着本官而来?”
“不错!”
“为什么?吾未与八卦门驾梁。”
“只怪汝项上之物太值钱矣!”
“谁指使汝行事,吾出双倍价钱,说!”
“行有行规,少来这套。”
“哼!料不到八卦门沦为杀手,可悲。”
“住口!姓沈的,过来受死吧!”
沈侍郎便回头望向太子。
太子一时也犹豫不决。
沈侍郎立派一百人死守此亭。
他立即仗剑掠去。
立见四人围攻而来。
另有四人持剑在旁押阵。
其余十六人便继续残杀官军。
沈侍郎情急之下,便全力拼斗。
华山派剑招固然犀利,沈侍郎毕竟已逾五旬,何况,他入宫以后,便天天忙于公文以及交际应酬。
他练武之时间为之大减。
俗语说:“曲不离口,招不离手”,再高明的修为只要疏练三年以上,便会大打折扣,沈侍郎如今便面临此景。
他如果稳扎稳打,尚可凭经验对抗。
偏偏他被逼得非拼不可。
不久,他已宰二人。
不过,立即有二人上前递补。
另外二人更立即唤来四人。
因为,他们已吃定官军啦!
因为,他们只要宰掉沈侍郎,便可囊中取物。
沈侍郎见状,便提足功力猛拼着。
惨叫声中,他又砍倒一人。
不过,他的背后立被削过一剑。
另外一人迅即上前递补。
他自知危急,便决心死拼。
于是,他只攻不守。
惨叫声中,游客一个个倒地。
沈侍郎的身上剑痕迅速增加。
鲜血激喷自他的体中。
他的衣衫为之染红。
太子夫妇不由瞧得又心疼又心惊胆颤。
他有心派人支援沈侍郎,可是,如今,只剩下一百六十名军士,却有六人正在砍杀向凉亭呀!
太子夫妇不禁后悔贪玩。
他们一向自认“寿与天齐”,如今已暗求上苍保佑脱危。
又过不久,沈侍郎已被砍断左小臂。
他已似醉酒般摇晃。
他已成血人。
剩下的二名游客却游斗着。
只听一人刺剑道:“姓沈的,吾让汝做个明白鬼吧!昔年雇人在归绥刺杀汝之人,如今雇吾人超渡汝。”
沈侍郎挥剑道:“谁?”
“小小龙!”
沈侍郎不由神色大变。
“小小龙”乃是江湖近二十年来之一个杀手组织,由于它一直保持神秘,迄今仍然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
不过,世人皆知只要被“小小龙”盯上,便似已在地府“挂号”。
难怪沈侍郎会骇然变色。
“嘿嘿!姓沈的,汝别怨,汝值三十万两黄金哩!”
立听太子喝道:“放人!本殿出金三百万两。”
“晤!原来是大贵人呀!很好!”
立见他喝道:“活逮这二只大肥羊。”
“是!”
“加把劲!”
“是!”
那六名游客立即疾攻不已!
太子急喝道:“护驾有功者,连升三级,阵亡者厚恤。”
“遵命!”
剩下的一百二十名军士便冲上去刺枪不已。
人多势足加上七刺八刺之下,竟然刺倒二名刺客。
不过,十八名军士立即阵亡。
太子不由心生希望。
他立即连连鼓励军士冲杀。
现场立即喊杀不已。
围攻沈侍郎之二名游客见状,立即振剑疾攻。
沈侍郎已经步履虚浮及眼泛金星,他一咬牙,便振剑冲向一人,只听卜卜二声,他已被二剑刺上。
不过,他也刺上一人之腹部。
二名游客立即扬掌怒劈。
沈侍郎惨叫一声,立即倒地。
负伤之游客立被同伴止血上药。
另外四名游客却又被冲杀掉一人。
不过,此人已拖二十七名军士作垫背。
另外三人杀红眼般冲杀着。
太子夫妇不由下跪合什祷告着。
惨叫声大作。
血箭纷飞。
不久,三名游客只剩下一人。
剩下之六十名军士便冲杀而去。
另外二名游客见状,便上前欲砍杀。
此二人乃是八卦门之顶尖好手,其中一人虽然负伤,他们一加入砍杀,当场便超渡八名军士进入地府。
他们凶残的砍杀不已。
太子夫妇骇得冷汗直流。
他们全身发抖的退到亭沿。
惨叫声大作。
倏听一声“住手”似焦雷般响起。
立见一名青年左右开弓的挟着二位小帅妹沿山道掠下,太子急喊道:“护驾!
壮士护驾,本殿必有厚赐。”
青年又一掠,便已掠落亭前之山道上。
他立即放下二位小帅妹。
却见她们全身赤裸及紧闭双眼。
立见负伤的那名游客转身道:“汝是谁?”
“邰千钧!”
“无名小卒!速逃!以免枉死!”
“这些官军是被你们所杀?”
“不错!汝若不想做枉死鬼,速滚!”
“你们死定啦!”
说着,他一弯身,便自一名游客尸旁拿起一剑。
他便大步行来。
游客喝句臭小子,便掠前出招。
此人便是在洞室内练武之邰千钧,他怎会凑巧来此呢?
原来,他自从昔年在洞室修练庐山神君所遗留“乾坤三招”迄今,他已经练至得心应手,乾坤心法亦大有成就。
今天上午,他到外洞欲喝水,他才发现地中已无水。
他为之一怔!
他稍忖便决定离去。
他由于内外功之精进,不但长高不少,身材也魁梧不少,原先之衣裤早已破裂不堪,他一直穿着桐柏双梁之衣裤。
不久,他换上最后一套衣裤。
他更换上一双锦靴。
然后,他把装有丹药及二盒不知名纸(银票)放入怀中。
他又取下那枚制钱,便放回池中之石上。
怪事立现,轧轧声中,一块平石迅即盖住水池上方。
他已见怪不怪,便直接离去。
那知,他一到洞口,立听上方传来女于叱声道:“大胆!汝可知本姑娘是谁?
汝还不放走本姑娘二人!”
“嘿嘿!二位是何方神圣呀?”
“本姑娘姓沈,本姑娘之外公乃当今兵部侍郎。”
“嘿嘿!是不是沉厚道呀?”
“不错!还不速放人!”
“嘿嘿!吾让汝死心吧!吾人今日专程来宰沉厚道。”
“大胆!汝等敢杀朝廷命官,不想活啦!”
“嘿嘿!汝如此泼辣!很好!”
立听到一声及女子尖叫道:“放肆!住手!”
“嘿嘿!好一对椒乳!”
立听裂裂连响。
女子叫声亦连连。
不久,另一女子也尖叫不已。
撕衣声音也响个不停。
“嘿嘿!老徐,此妞更棒哩!”
“是的!好美的奶子呀!真是人小鬼大呀!”
“是呀!”
山顶立即传来淫笑声及女子哭叫声。
邰千钧听至此,不由大怒!
他一怒之下,便不再骇怕上不了山顶。
他朝古松一站,便提气向上掠去。
咻一声,他居然超过崖沿一丈余高,他立即看见二名男人正在脱衣裤,二名女子则光溜溜的倒在一旁。
他为之火冒万丈。
他立即扬掌劈去。
轰一声,二声惨叫立扬。
二团血肉便爆溅向远方。
二女骇得尖叫一声,立即昏去。
邰千钧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的右掌,倏见身子因为冲力已逝而坠下,他急忙探手抓住崖沿。
他一使劲,便爬上崖。
他立见遍地血肉。
他乍见二女闭目不吭声,不由一怔!
他向四周一瞥,立即听见一阵惨叫声。
他上前一瞧,却被一团云气阻住视线。
不久,云气一拂过,他立见半山腰有不少人在拼斗,而且正有人在叱喝,他立即凝功默默的听着。
不久,他已听到沈侍郎死前与游客之对话。
他不由又火大。
于是,他便要下山。
不过,他立即想起二女。
他担心她们会有不测,便挟她们下山。
邰千钧先前走运在洞内获奇遇,如今一出来便遇上这一摊“大生意”,上天注定他要走运啦!
如今,他首次面对作战,乍见对方杀气腾腾的扑来,他在紧张之下立即提足功力挥剑攻出乾坤三招。
惨叫声乍扬,便血肉纷落。
负伤的游客已在刹那间被砍成六十四块。
另外二名游客不由大骇!
太子却大喜。
珍妃却被此幕骇得呕吐不已。
太子急道:“杀!速杀!”
军士们便一涌而上。
二名游客立即骇退。
他们一咬牙,便掠向亭道外。
因为,他们宁可冒险掠下崖,也不敢对抗邰千钧呀!
太子立即叫道:“杀呀!”
邰千钧立即劈出左掌。
轰轰二声,惨叫声立即伴奏。
二名游客立似纸人般粉身碎骨。
血肉为之纷飞而下。
剩下的三十六名军士不由骇退。
大子却叫道:“神勇!神勇之士也!”
邰千钧却不敢相信的瞧着自己之左掌。
太子一听爱妃呕吐,便轻拍她的香背。
军士们却频频望向远方。
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二位裸女。
而且,她们正是一向高高在上,又美又傲的大人物呀!
他们的双眼纷纷吃“冰淇淋”。
倏听一声啊叫,沈念雯已经先醒,她方才乍被恐怖的碎尸骇昏,如今之流云及山风已经先行吹醒她。
她乍醒,立见自己全身赤裸。
她惊啊一声,不由以手捂胸及夹腿。
她向外一瞥,立见军士们的“诡异”神色。
她立即瞪他们一眼。
三十六名军士立即低下头。
她顺眼一瞥,立见一名乱发青年正在看自己的左掌,右掌却持一剑,她乍见对方,不由神色一变。
因为,她已认出此人一掌便劈碎那二只猪哥。
她乍想起此人保住自己之清白,不由一阵感激。
于是,她打算挪躲入石后遮丑。
倏见云娘也昏倒在地,她立即心生同情。
于是,她把云娘向后拖。
云娘立被拖醒。
她直觉的惊啊一声,方始睁眼。
她立即看见自己全身赤裸。
她不由尖叫一声。
因为,她以为自己已经被人玩过啦!
她不由放声大哭。
沈念雯根本来不及劝她。
因为,珍妃已唤句:“孩子!”便匆匆奔来。
太子乍见爱女全身赤裸,不由惊怒交加。
他乍见她放声大哭,不由更骇!
因为,他以为那二名游客已奸污爱女。
他骇怒之下,立即喝道:“至山道集合,面对山下!”
“遵命!”
军士们便低头离开亭前。
邰千钧却怔视太子。
太子乍见到他,不由忖道:“此人如此神勇,本殿必须靠他护驾,以防范这批人之同伴再度来犯。”
于是,他行向邰千钧。
邰千钧直觉的认为此人有一种难以形容之威仪,他此时对自己的成就充满惊喜,所以,他立即先放下手中之剑。
太子一上前,便指向山含笑道:“移驾一叙!”
邰千钧立即行去。
他乍见二女,便移开视线。
太子却边走边忖如何善后。
他毕竟是有大智慧之人,不久,他已先向邰千钧道:“请稍候!”
说着,他已走到军士前分配任务。
首先,他派一名军士到山下车前取二女之行李。
其次,他派一人到附近之衙通报及谕吏前来善后。
然后,他派余之军士抬尸下山。
不久,军士们已经走光。
邰千钧却已脱下外衫直接抛向云娘身旁。
因为,云娘只知道一直哭。
珍妃频劝,云娘却哭得更凶。
珍妃不由更急。
太子因而怀疑爱女已被奸污。
于是,他脱下外衫上前盖上爱女。
他更把邰千钧之外衫递给沈念雯。
他便背对三女沉声道:“白璧已蒙垢乎?”
云浪急忙摇头道:“没有!”
“既然如此,勿丢宫威。”
“可是……可是……”
“下山再叙!”
“遵命!”
“瞧瞧这些尸体,汝该庆幸!”
“遵命!”
太子一“压”下爱女,便行向邰千钧。
他一到邰千钧面前,便含笑道:“尊姓大名!”
“邰干钧!”
“邰姓?挺少的,滇人?”
“不!我是扬州人!”
说着,邰千钧不由心口抽搐。
因为,他又想起其母偷人之丑状。
他不由望向远方。
太子问道:“千钧?千军或千斤?”
邰千钧答道:“万钧之钧。”
“邰千钧?邰千钧?好,人如其名,果真神勇。”
“不敢当!究竟怎么回事?”
太子沉容道:“本殿乃当今朝廷东宫殿下……”
说着,他故意一顿欲候邰千钧叩头。
那知,邰千钧自幼迄今只知练武,他根本不懂官场这一套,不过,他由此人之貌及方才之感,他知道此人必是大人物。
所以,他立即欠身一礼道:“你好!”
太子不由暗暗失望,不过,他迅即释怀。
他由邰千钧之满头乱发,澄亮之眼神以及坦白之对答,他知道此人一定阅世不深,何况,他受过此人之恩呢?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尚须靠此人保护。
所以,他直接道出今日险被二十人刺杀之事。
邰千钧问道:“这二十人是恶人吧?”
“万恶不赦之徒,本殿必灭其同党。”
邰千钧一时沉默,他在离洞之前,只想出来喝水及进食,他未曾考虑去向,因为,他已暗誓今生不再见其母之“丑陋”面孔。
如今,他一听过此事,他一时不知如何答,便保持沉默。
太子立道:“汝送吾返宫,如何?”
“返宫?宫在何处?”
“京城,在此地之西北方。”邰千钧忖道:“也好,反正我一时也不打算返扬州,我就做件好事送他们回家,然后,我再上扬州看爹之坟。”
他便轻轻点头。
他乍记起亡父之死状,不由神色一黯。
太子自方才便边叙边注意邰千钧之神情,他不由猜忖道:“此人如此年青,却时现哀容及怨容,他必有一段坎坷。”
于是,太子道:“俟清理此地后,再下山吧!”
“好!”
立见一名军士双手各拎一个包袱喘呼呼的奔来,太子心知他已送来二女之行李,他立即回头望向二女。
立见二女以衫披身各蹲在一块石后。
珍妃则站在爱女之石前。
于是,他望向那名军土。
不久,军士上前跪道:“禀殿下,行李在此!”
“嗯!协助抬尸下山。”
“遵命!”
太子便持行李离去。
不久,二位小帅妹已经在石后整装。
大子见状,不由松口气。
他便转身瞧着军士们又上山抬走一批尸体。
不久,他望见沈侍郎尸体,不由心生不忍。
他立即上前蹲在尸旁道:“沈卿,安息吧!本殿除厚殓沈卿之外,必会送棺返潼关,安息吧!”
他不由心中又酸。
立见珍妃送来外村,便助太子穿妥。
太子便持邰千钧之外衫行去。
不久,邰千钧已穿妥外衫。
他二话不说的挟起二具尸体,便沿山道掠下。
太子担心外袭,不由欲阻止。
却见邰千钧已经不见人影。
太子只好作罢。
邰千钧便来回的掠纵及送尸下山。
终于,一吏喘呼呼的在太子面前叩头清罪。
太子明理的直接指示善后事宜。
然后,他率三女下山。
他一下山,立见棺木已送到。
他一声令下,官吏便率人先把沈侍郎入殓。
然后,棺被抬上另一车。
此时,大批衙役、军士及民夫告已经赶到,太子见状,便吩咐三千名军士先行上马准备启程护驾。
他便亲谕邰千钧。
不久,他已率妃上车。
邰千钧便与车夫并坐着。
二位小帅妹搭上另一车,便连连谈着邰千钧。
行李车及灵车便平稳的跟去。
邰千钧首次搭车,不由倍感新奇。
他对沿途的一切都陌生,他不便启齿,车夫只专心驾车,所以,邰千钧便默默的搭车及瞧着沿途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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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1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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