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杜牧有诗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扬州是个迷人的地方,要爽,到扬州去。
‘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精拳行令,唱曲闲酒,手搂‘查某’,棍顶禁区,说多爽,就有多爽!
目一代暴君开鉴运河,扬州地区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扬州更热关了,‘查某’们也更忙碌了!
运河因而被‘污染’得更严重了,官方被逼得每年要编列庞大的预算,动用大批的人力来‘唆运’。
官爷们藉此理由,明里暗里逢节收受,‘清洁费’‘维护费’……等品项繁多的规费。
这些杂支规费,当然必须悉数转嫁到‘消费者’!嫖客们的身上。
怪的是,越贵的东西越有人要,‘夜宿费’越高的‘查某’越有人争,扬州的‘查某’休息的时间更少了。
得胜山在扬州城西三十里的大仪乡,南宋绍兴年间,韩世忠曾在此处大破金兵,因此山名‘得胜’。
‘得胜’山上有座‘英列夫人庙’,庙中供奉的是韩世忠夫人梁红玉,扬州又称为‘翼娼庙’。
梁红玉年轻时做过妓女,风尘中识得韩世忠。
扬州青楼‘查某’有空必到英烈夫人庙烧香许愿,祈祷这位宋朝的‘安国夫人’会照顾后代的同行姊妹。
明朝中叶,‘得胜山’更加扬名天下了!
青楼生意鼎盛是一因,最主要的是得胜山麓的玉龙岭下,依山傍水,景色清幽处,有一栋‘玉龙堡’。
只要在江湖上混过一天的人,如果不晓得‘玉龙堡’这个名词及地方的,那真该‘掐卵蛋自杀’免得丢人现眼!
谈起王龙堡,也真怪,江湖之中帮派林立城墙‘土堡’、‘汉堡’一大堆,每堡皆是建筑宏伟,屋宇连云。
只有这个‘玉龙堡’只不过是一座修竹掩映的三合精院,正厅加上厢房,也不过七八间,根本说不上什么‘堡’!
若要认真比起来,整个‘玉龙堡’还比不上河南李家‘大汉堡’(读者千万别误以为是‘亚美利加’之汉堡,奶昔……)的一排精舍。
偏偏全武林公认它是一座堡,而且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堡,‘三轮车跑得快,上面坐个老太太,要五毛,给一块——你说奇怪不奇怪?’并不奇怪,老太太是富婆,小费五毛!
不奇怪,原来十五年来,这座三合院中,隐居着一位当年只手挽狂澜,拯救天下武林苍生的奇侠。
为了表示对这位奇侠的崇仰,武林中人遂将他住的这座三合院呼之为‘堡’,将这位奇侠唤为‘玉龙堡主’。
正月初七,立春,卯初时分,扬州城内,人们犹在‘过年’,骰声连连,欢笑、叹息、顿足、叱骂之声交织晌着。
城郊玉龙堡三合院大院中置身在蒙蒙春雾之中,充满着宁静,更隐泛一般朦胧,飘逸之气息。
陡听院中传来‘刷’一声轻微的衣袂破风声,只见一副瘦削细长的身形在晓雾之中开始纵跃着。
只见那身形反覆的演练那几招,偶而停下身于,思维再三,然后继续演练,看样子此人正在练习新招哩!
陡听一声冷叱:“大胆!你又在偷学功夫!”
只听‘碰!’的一声脆响,那瘦削身形的背部遭一记重击,闷哼一声,踉跄直向前迈出五、六步。
“连弟!你……”
“呸!住口!谁是你的连弟,姓柳的,你这个小尅星,一出生即尅死亲生母亲的柳年,我柳连没有你这个兄长!”
“连弟,你……”
晓雾渐消,在曙色微雾之中,只见庭院中,站著一对年约十二、三岁,剑眉星目,朱唇皓齿的少年。
两人皆是具有超人的神采,英挺的身材,唯一不同的是其中嘴角挂着,一条血丝的少年在剑眉中生有一颗米粒大的朱砂红痣。
此人正是玉龙堡主柳天杨之长子,柳年。
另外一位少年正是同父异母弟弟柳连。
十五年前柳天扬独力将危及武林存亡的‘阴司书生’胡武鹤劈下巫山断崖之后,即携带一对姐妹花归隐於玉龙堡。
这对姐妹花正是昔年天下第一美女之河南李家‘大汉堡’之又胞胎姐妹李宛珠及李宛英。
李氏姐妹虽是双胞胎,而且容貌相似,心地却有天渊之别。
姐姐宛珠个性温柔,待人和气,妹妹李宛英却娇纵蛮横,一意孤行,武林人土暗中送给她一个‘火爆娘子’名号。
这对姐妹花共事一夫,由於李宛珠不予计较,处处让妹妹,因此玉龙堡内,洋溢着和气及欢笑。
俗语说:“好人不长寿,歹人活千年”,的确不错,温柔体贴的李宛珠在为柳天扬生下一子!柳年之后,不幸难产死亡。
《缺两页》每在要紧的关头,他硬觉得真力中断,探海穴一阵校疼,不但招式无法再使下去,人也几乎要晕眩!
通常身具‘六降绝脉’之人,根本无法提聚内力,全赖柳天扬不惜损耗自身功力为柳年拍穴活血,以及食用大量的灵药异草,始克提气练功。
‘输人不输阵,输阵卵蛋面。’柳年个性坚毅,岂甘落於柳连之后,也忍住剧痛一再的苦练功夫。
俗语说‘上山多,遇到虎’,柳连在偶然的‘尿急’之中,发现柳年居然在练武,而且是在练‘玉龙掌法’!
愤怒之下,柳连连出重手将柳年揍得口吐鲜血,量迷不醒。
所幸柳天扬不在堡内,李宛英吩咐下人将柳年抬入房中,将他救醒之后,喝叱一番,冷冷的离房而去。
柳年泪水直淌,低声呼道:“娘!你为什么死得那么早?你可知道年儿在受苦吗?娘!
娘……“尽管如此,他依旧暗中练武,不过,他更加谨慎了!
今儿大早,柳年在睡觉中陡悟出之一式精招,欣喜之下立即奔到院中,展开手脚练了起来。
想不到柳年的运气如此‘衰’,居然又被柳连发现了,他瞧也不瞧柳连一眼,拭去嘴角血丝,就欲离去!
“慢著!”
柳年止住步子,默默的瞧着柳连。
柳连扳着脸孔,叱道:“姓柳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
柳年心知他是在指自己又偷学他的武功,当下默然不语!
柳连见他那种神倩,越看越火,朗声叱道:“姓柳的,你说呀!你有胆子偷学武,怎么没有胆子说话!”
柳年自知理屈,一直不开口。
柳连只觉无名火起,右掌一扬,朝柳年胸膛劈了过去!
柳年慌忙避了开去。
“咦?进步挺快的哩!”柳连狞声一笑,身子一飘,左拳右指,朝柳年追过去。
柳年情急之下,使出夜间悟出那招精招,腰一撑,避开柳连拳指,左脚倏抬,朝柳连下腹踹去。
柳连想不到一向光挨打的柳年不但避开了自己招式,而且还会反击,大意之下,‘砰’一声,下腹立即挨了一脚。
所幸柳年功力脆弱,否则这一下非把柳连踹晕不可!
柳连羞怒之下,怒吼一声,身子一扑,人未到,掌风已罩住了柳年。
柳年踢中柳连一脚之后,被震得全身气血翻涌,正疼得欲晕之际,怎又能避开柳连那全力一掌呢?
只听他惨哼一声,身于飞出数丈,落地之后,即未再动弹一下!
只见一道黄影自厅中疾射出来,扑近柳年身旁瞧了一眼,探手一触柳年人中,骇呼道:“啊!死了!”
柳连闻言倏地一颤,急忙奔了过去。
此时满腔怒火已经被惊惶及骇惧所代替了,只见他颤抖着手一探柳年鼻息,果然已无气息了!
柳连立起身子,惶声遗:“娘!怎么办?”
李宛英银牙一咬,低声道:“连儿,将他抛进‘烈女崖’!”
柳连‘啊’了一声,后退一步!
李宛英迅速的朝四下一瞧,急道:“连儿,你还在犹豫什么?此事老是让你爹知道,你还想活命呀!”
“可是……这……”
“别噜里八索啦!快去,记住,别让人发觉!”
柳连犹豫半晌,抱起地上的柳年,朝后山疾驰而去。
李宛英远眺爱子,直到背影消失之后,方叹遗:“各位,出来吧!”
只听一阵轻灵的步履声,只见八名家丁打扮,年纪不一的男女自厅中走了出来,在李宛英面前排成两列,垂首不语。
李宛英瞧着这批随侍自己十馀年的家丁,昔年往事,与今日之意外立即纠缠在一起,泪水簌然直流!
那八名家丁陡见大主母之唯一血脉柳年,不幸被柳连击毙,又要惨遭毁尸之恶运,心中不由充满着难过与悲愤!
可是身为下人,他们又能怎样?
此时,一见女主人居然掉下泪来,众人悲由心生,立即放声大哭!
好端端的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立即充满了悲泣!
且说柳连挟着柳年的尸身,沿着崎岖的山路疾驰,沿途之鸟鸣好似枭叫,令他震怵,步子更加急骤!
好不容易,奔到一处断崖!柳连立定身子,高举柳年的尸身朝外一掷,好似流星落丸般,立即消失於浓雾中。
柳连跪伏在地放声哭道:“年哥,我不是故意要打死你的,你可不要来找我,年哥!对不起……呜……呜……呜……”
只见他恭恭敬敬的在朝断崖三跪九叩,立起身子,迫不及待的朝山下驰去,好似多待一下,便会被柳年的鬼魂抓去。
柳连身形方消逝不久,只听一声:“哎唷!”冲破浓密的云雾传了上来,所幸柳连离开得早,否则不被骇死才怪!
不过,如果仔细听的话,一定可以辨出那声‘哎唷’充满苍劲之气,分明是出自一位年纪不小的老者口中。
烈女崖一年到头都被浓雾所笼罩,不但无法探知山崖下之景物,更无法得知此崖究竟有多深?
曾经有人欲以‘落石回响’来测探,崖顶至崖下究有多深,可惜任他们如何尝试,仍然是听不到回音。
不知自何时起,大约是一甲子以前吧,每逢初一、十五夜娩,崖下之浓雾由白转红,一股腥臭之气立即弥漫於崖下。
是时,不分人兽或是飞鸟,只要闻及那腥味,沾到那红霞,无不立即化为血水,尸骨无存!
不知有多少自命风雅的文人骚客,在崖旁赏月之时,莫名其妙的‘隔屁’,而且尸骨无存,打入了‘枉死城’。
在扬州人的心目中,得胜山后的烈女崖已经变成阴曹鬼域,还有人敢去,怪不得李宛英会决定将柳年尸首挪於山崖下。
可是明明是十二岁的尸首掷入崖下,怎么会传出老人的惨呼声呢?莫非那浓雾会变魔术不成?
妈的!与其闷着难过,咱们跳下崖去瞧瞧!
峭壁如山,崖底巨石兀立,一个高不逾四尺,身材瘦小,泥首垢面,发似刺猬的老年乞丐被一条巨蟒缠着。
那条巨蟒长逾十丈,蛇身粗约二尺,老叫化被它一缠,仅剩那个脑瓜子及一对脚丫子,冒在外头,那个酒糟鼻份外的醒目!
看样子老叫化迟早要变成巨蟒的点心了。
崖底除了老叫化的粗重呼吸声以外,就是巨蟒那微弱的吐信声,只听老叫化道:“喂!
喂!猴囝仔!狠囝!猴囝……“崖底四处回应着‘猴囝……’可是躺在三丈外之瘦削身子却有听没有到,依然直躺着,看样子如果不是昏迷不醒,便是故意不理这个穷叫化。
因为看他那一身蓝衫,分明是上等布料裁成,按世俗‘笑贫不笑娼’之观念,有钱的人是不会理会穷叫化的。
何况这个老叫化随时会葬身蛇腹!
老叫化一见自己喊了老半天,那猴囝却没有反应,心火一生,立即破口大骂:
“夭寿囝!猴囝!狗杂种……”
每骂一句,老叫化就瞧他一眼,一见他没有反应,就继续骂下去,一直骂到气快要喘不过来,才暂停!
过了半晌,老叫化似乎气息较顺,一见那人依然动也不动,只听他公破口骂道:“妈的!猴囝,你给我记住,等一下我非好好的修理你不可,我……”
他正要续骂下去,可是目光一落到巨蟒身上,便泄气了!
身遭蛇缠,随时会‘嗝屁’,好比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老叫化怎还够资格要修理别人呢?
真是爱说笑!
崖底重又恢复寂静。
陡听一声‘啊!’的惨叫!
原本优立不动的蓝衣人突然弹起了丈馀高,‘砰’一声坠於地上之后,立即抱着小腹不住的翻滚着,惨叫着。
豆大的汗水自他额上迸流着。
看那模样,分明痛苦不堪!
老叫化睁大双眼怔住了!
陡见蓝衫人身于一阵剧烈颤抖,身子再度跃起,落地之后,双掌狂挥,日中狂叫,四处奔跑着。
掌劲落处‘轰轰’巨响不止。
碎石四溅,老叫化连中数颗‘流弹’之后,骂道:“妈的!猴囝!死仔,你发你的疯,别伤到你化子爷爷!”
蓝衫人此时五内似焚,浑身欲裂,唯有籍助胡劈乱蹦来减轻痛苦,根本听不进老叫化之怪吼怒叫。
巨蟒先后被蓝衣人劈中三掌之后,虽然没有皮裂肉现,但似乎十分忌惮地的掌力,它开始游动了!
老叫化见状暗喜:“妈的!看样子,这条浑身不惧刀剑掌力的‘蝮蛇’似乎有克星了哩!嘻嘻……啊!”
原来蓝衣人又赏了巨蟒一掌,无巧不巧的劈在老叫化被缠之处,只听他惨叫一声,鲜血狂喷,立即晕厥!
巨蟒忍着剧疼,游动更速。
蓝衣人经过这一阵发泄,神志稍醒,体内酸痛也减轻一些,陡闻老叫化惨叫之声,循声一瞧,不由一凛!
只见他双掌对着蟒身狂劈着。
巨蟒一见避无可避,凶性倏发,顾不得身上的重创,掉转蟒首,巨口一张,一蓬蓬的红雾朝蓝衣人喷去。
蓝衣人似乎不惧此蛇毒,依旧狂劈着蟒身。
巨蟒见状,蟒首一射,迅速的将蓝衣人缠了一圈。
蓝衣人虽是半清醒状态,见状慌忙以双手朝外挣,企图挣出束缚,奈何巨蟒拚尽馀力紧紧的缠着。
陡听一声‘啊’的惨叫,老叫化重伤之身,再经巨蟒这一施压,又喷出一口鲜血,悠悠的转醒过来。
抬目一瞧,蓝衣人亦遭遇自己同样的结局,不由骂道:“妈的!猴囝!你也进来啦?自作自受,活该!”
蓝衣人无暇理会老叫化之取笑,拚命的挣扎着!
“猴囝!拜托你别挣了好不好,你越挣,这畜牲越用力,我老叫子也跟着倒霉,啊……
我会被你害死,“只见老叫化又吐一口鲜血。
巨蟒也不轻松,只见它开始滚动,似乎要以硕大的身于压死二人,老叫化又连吐三口血蓝衣人更是胀红着脸!
陡听老叫化‘咦’了一声,条听他叫道:“猴囝,你有没有看见那个白圈圈,就在蟒腹下面,快点咬那个圈圈!”
蓝衣人闻言,抬目一瞧,果见那翻滚中的蟒身,果然在腹下有一个白圈圈,毫不犹豫的张口咬下去。
巨蟒倏的一颤,挣扎更剧。
老叫化喊道:“狠囝!别松口,啊……”
只见老化子的脑瓜子随着滚动的蟒身,一下子撞在一块巨石,立即头破血流,‘啊!’的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蓝衣人拚命的吹着白圈不放,尽管那又腥又热的蟒血一直灌进他的口中,他仍然拚命的咬着!
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巨蟒一动也不动了!
篮衣人又再度晕过去了!
蟒血顺着他的嘴角,一滴滴的滴向地上。
谷中再度寂静了!
陡闻一阵异香,片片耀眼红光,一株翠绿幼芽破土而出。
每滴下一滴蟒血,那翠绿嫩芽便即暴长数分,转眼间长出三片绿叶,居中托看一颗朱红如火的灵果。
蟒血续滴,灵果更红。
终於灵果皮制汁流,顺着细干一滴滴的流到蓝衣人的嘴角,渗入了他的口中,迅即化入他的百骸之中。
红汁一滴滴的流进篮衣人的口中,不久,那颗灵果只剩一张皮,那三片绿叶及细干也逐渐枯萎了……
只见昏迷中的蓝衣人面孔赤红似火,犹似初生婴儿!
巨蟒和老叫化先后因失血过多,早已死去。
七日后,蓝衣人终於自昏睡中醒了过来。
“咦?这是什么地方?我明明是被连弟劈中一掌,晕倒在地,怎么突然跑到这个荒谷来呢?”
经过七日的时间,不但是巨蟒,甚至连老叫化也早已全身腐烂了,所幸那株灵果树虽已枯萎,异香犹在,故冲淡尸臭!
蓝衣人立起身子,陡然惊呼一声,‘啊!’只见他身上之衣衫皆已裂成碎布,掉落满地,他突然望见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当然会大吃一惊,而叫出声了!
他还未发现自己体内陡然有了剧变,而且那原本白净的英俊面孔,已经变成了红脸、在英俊之外充满了威武。
此人正是大难不死的柳年。
那位四尺老丐正是一甲子以前,巧帮之首席长老‘侏儒神丐’艾同。
他一向游戏风尘,对丐帮来说,根木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是生是死,因为他一向不喜与人相处!
不过,每当丐帮有重大事故之时,他必定会在要紧关头出面,可是事过之后,他马上又‘莎哟娜娜’了!
艾同在偶然的机会下知道烈女崖有人莫明其妙死亡的事,好奇之下,他接连在烈女崖旁观察了一两个月。
这下子,让艾同自崖下云雾颜色变化之中,发现可能有奇毒之异兽栖息於山崖底,喷出丹气来伤人。
他自恃一身武功超凡入圣,又身拥可避万毒的‘万年碧玉’,准备了一些乾粮、饮水,毫不犹豫的跃下崖去。
艾同不愧是百年来之武林怪杰,只见他临近崖底之时,又掌朝下一拍,身于一弹一横挪,已轻飘飘的立於崖底。
陡听一阵‘嘘嘘’之声,艾同循声一瞧,不由大骇!
只见那条巨蟒正盘成一座小山,硕大的蟒首高高在上,殷红的舌信正不断的吞吐着,充满着诡异及恐怖!
艾同尚未想出如何对付巨蟒之际,只听‘刷’的一声巨响,那座小山已经垮下,蟒首迅疾的砸了下来!
蟒首未到,一股浓冽的腥臭已先逼了过来,文同叱声:“畜牲!”立即闪电般的朝右侧飘去!
‘轰!’一声巨响,碎石四溅,蟒首却夷然无损,只见它略一游动,观准了艾同的位置又射了过来。
“妈的!你这畜牲未免欺人太甚!”
艾同又迅速的闪开之后,提聚八成功力,朝蟒身劈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蟒身滚出了十来丈,却夷然无损的重又盘了起来。
蟒身所滚过之处,岩石纷碎,灰尘四场!
艾同瞧得头皮直发麻,暗忖:“妈的!好利害的‘蝮蛇’,居然不畏掌力,看样子也不畏刀剑了,今天可要伤脑筋了!”
当下,凝神瞧着一直在盘身的巨蟒。
倏见蟒嘴一张二蓬殷红的气团立即罩向了艾同,艾同岂敢让那毒气沾上,立即闪了开去。
巨蟒高高在上,取得‘制空权’,好似咱们在喷‘蟑螂药’一般,一蓬一蓬的红气团直朝艾同喷着。
艾同身也闪电!一一闪了开去。
巨蟒见状,甚为震怒,喷速更疾,崖底下立即弥漫着红气团,不久,艾同伸手已不见五指了!
巨蟒却双目似电,一边喷毒雾,一边又展开扑击,所幸艾同功力高绝,略一听风辨位,一一避了开去。
人蟒之斗一直进行了三日三夜,双方皆已心有馀而力不足,方才静止不动。
巨蟒经得住饿,老叫化却不行,偏偏带来之乾粮,饮水皆已沾上毒雾,别看他口中含着‘万年碧玉’可以辟毒,他可不敢吃下沾了毒雾之物品,在暗暗叫苦之馀,只有抱着肚皮忍受饥饿了!
七日之后,红雾已消散得无影无踪,一动也不动的蛰伏巨蟒,突又开始对艾同攻击。
这一次巨蟆首尾并功,将艾同那矮小的身于围在当中,蟒尾猛挥,蟒首猛射,将饿得四肢无力的艾同逼得叫苦连天。
所幸他功力高绝,又一直撑了大半天,谁知偶一失慎,却被巨蟒缠上。
别看巨蟒是畜牲,它亦深知艾同身上有辟毒之物,它缠上艾同之后,立即一动也不动,存心活活束死他!
艾同想不到自己称尊武林一生,却会被一条巨蟒缠得无法动弹,只有眼睁睁的准备送死,不由长长的一叹。
巨蟒似乎存心要与他过意不去,他只要一挣动,巨蟒立即施压力,他一安静,巨蟒立即一动也不动,气得他破口大骂不已。
奈何双方语言不通,巨蟒有听没有懂,照缠不误。
一人一蟒又对峙了一天一夜!
艾同心知全身力道逐渐消失,必已不久人世,正在怨叹自己命苦之际。柳年的身子都自崖上直接砸中了巨蟒身上。
只见他的身子迅又弹了上去。
那般庞大的冲力,不但令艾同‘哎唷’狂呼之声,当场晕倒,更令巨蟒身子剧颤,蟒嘴一张,一颗拇指粗大小的红球,自那蟒嘴中射了出来,疾射向崖底上空,慌得巨蟒嘴大张,疾吸向那颗红球。
柳年身具‘六阴绝脉’,方才陡遭柳连含怒一劈,经脉一窒,立即气息全无,怪不得李宛英母子会以为他已经死亡。
此时这一巨撞,无巧不巧的将他的经脉撞开了,气息一通,他的口不由一张,‘呃’的一声,正好吞进了那颗红球。
此时,他的身子正由高处落下,巨蟒张口一吸,他的身子立即直朝那张巨口坠下,眼看着就要被巨蟒吞下。
那知,那条修为数百年,已近通灵的巨蟒一见柳年朝它的口中坠落,立即合上巨口,用力朝柳年一顶!
敢情它心知自己的巨口必然承受不住那股冲力!
只听‘砰’的一声,柳年的身于被顶得重摔在地,立即晕厥!
待他恢复知觉,只觉全身骨头似被拆散,疼痛难忍,偏偏腹中又是剧烈的绞痛,痛得他疯狂的滚着、跳着、拍着!
以柳年那‘六阴绝脉’的体质,岂堪蝮蛇内丹那股至阳气劲之催逼,怪不得柳年会籍着胡拍乱打来稍减全身之剧疼!
自古以来,有‘天地至宝’之处,必有‘奇禽异兽’在旁窥伺,只要至宝被它得去,立可脱胎换骨,飞升上天。
蝮蛇在此守候数百年,近一甲子一直以丹气喷出毒雾,就是心知崖底之‘万年灵芝’已将近出土之时。
那知,万般自有天定,却让身世坎坷的柳年不知不觉之中得到了‘万年灵芝’不但化去焚身之危,更脱胎换骨,‘六阴绝脉’不但再也无法威胁他的生命,相反的使他可以更轻易的修练天下任何一项技艺。
须知,任何一名武林高手,修习天下之武技,囿於体质之限制,总有一个极限,到了那个极限,再也无法突破了!
柳年略一打量崖底,陡然发现艾同那具枯骨,略一翻视,除了胸口那块掌心大小的‘万年碧玉’之外,别无所见。
‘万年碧玉’入手生凉,柳年心知必非凡物,他打算籍由这块‘万年碧玉’查出这名老丐之身份,便将它握於手中。
柳年大难不死,立即在崖底寻找出路,崖底只不过二、三十丈长宽,半晌之后即已走遍,柳年不由怔住了。
全是石壁,怎么出去呢?
所幸他仗着‘内丹’及‘万年灵芝’之助,一时也不觉得饥渴,不过,抬首瞧及那陡峭的石壁及不见天的云雾,他深深的发愁了!
且说李宛英自柳连离去,唤出八名下人,立即佯作伤心的哭泣,使得下人们也随意欲泣啜泪!
好半晌,只见一位年约卅五、六,怒峰蜂腰圆臀的下人打扮中年美妇走向李宛英身前,,柔声安慰道:“夫人,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节哀为重!”
其他的下人闻言,亦纷纷止住暗泣,上前安慰李宛英!
李宛英拉住那名中年美妇双手,感激的道:“香珠,多谢你们的安慰,可是,年儿死得太冤枉了,我家怎么向老爷交代呢?”
说完,又放声痛哭。
那位名叫‘香珠’之中年美妇安慰的道:“夫人,大少爷平常喜欢出外游历,有时候也曾两、三天没回家呀……”
李宛英会意的道:“香珠,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只能瞒骗一阵子,日子一久,老爷一定会迫问的,届时……”
香珠接道:“夫人,届时再说吧!”
言讫,未待李宛英续言,香珠神色凝重的朝众人道:“各位,咱们皆已跟随老爷及夫人十馀年了,想不到却会发生这种意外。”
“这些年来,老爷将全付心力全部放在大少爷的身上,若让老爷获悉今日之事,二少爷一定无法活命!”
“老爷行侠仗义,不知积了多少功德,别说咱们不忍心令柳家绝后,相信上天也不会降下这个祸事的。”
“因此,香珠恳请各位合作,当作完全不如今日之事,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说完,香珠竟双膝一曲朝众人跪下!
众人慌忙避开身子,只见一名中年健妇,上前扶起香珠道:“香姐,你苦心孤诣为柳家着想,咱们岂会做出不义之事!”
李宛英热泪簌簌直流,哑声道:“各位如此之心,请接受宛荚一拜!”
说完,就欲盈盈下跪!
香珠慌忙架住她,道:“夫人,别折煞咱们这些下人!”
徒见柳连身形自屋后掠到院中,李宛英立即唤他过来,只听柳连低声道:“娘!
孩儿已经办好啦!”
说完低垂着头,状甚惶恐不安……
李宛英叹了一口气,道:“连儿,希望你能终身牢记今日之事,凡事宜多忍耐,以免一时冲动,种下无穷的祸根!”
“连儿知道了!连儿再也不敢了!……”
“唉!连儿!你可知道几位叔叔伯伯婶婶,为了留下你这条小命,决心瞒看你爹,你自己绝对不可对不起他们!”
柳连心思灵巧,立即朝八位下人,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晌头,泣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婶,连儿知错了,连儿今后绝对改过自新,若是再有误伤人命之事,愿意接受上天的惩罚,不得好死!”
激情柳连虽然年幼,但自幼耳儒目染,闻知不少的武林典故,因此才会发此重誓,以表示自己的诚心!
李宛英却没来由的浑身一颤。
香珠诸人在柳连下跪之时,早日避了开去,此时听完柳连之誓言,香珠立即上前扶起柳连道:“少爷,你干嘛发此重誓呢!”
柳连却泣道:“我对不起大哥!”
说完,放声大哭!
毕竟是赤子天性,作不得假,众人亦陪着掉了不少的眼泪……
当天夜晚,子时未,只见一条纤影自玉龙堡后院掠出墙外,纵跃数下,立即消失於寂静的黑夜中。
好俊的轻功!
只见那道黑影速驰数里之后,立於一座树林前。
她正向四周打量之际,倏听林中传出一声:“香珠!”
“属下在!”
“时机已近成熟,随时要准备动手!”
“属下遵命,回禀主人,玉龙堡今日发生一件大事……”
林中人听完香珠之叙述后,桀桀低笑半晌,倏然静止。
却见香珠专注凝听半晌,恭声道:“属下遵命!”
“去吧!”
“是!”
“桀桀……柳天杨,你的家数已尽,看我如何令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桀桀……”只见林中冲出一道黑影,迅即消失於夜色中。
三日之後,一向平静无波的玉龙堡突然忙碌不已,八位下人进进出出,院中除了李宛英母子之外,尚卓立着一位俊逸中年人。
只见他满脸焦急,却强自按捺着,聆听下人们之回报。
找不到,完全找不到柳年的下落。
这位俊逸中年人正是柳天杨,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家中后,获悉柳年已经外出三日未回,立即吩咐八位下人出去寻找!
此时,已经先后回来了七人,均无柳年的消息,柳天扬心里陡的一沉,神色更加的难看,开始在院中徘徊了!
李宛英诸人见状,内心充满了惭愧,纷纷低垂着头。
陡听一阵衣袂破风之声,柳天扬身子一震,抬目一瞧,是香珠回来了,立即迈前三步,道:“香珠,有没有少爷的消息。”
却见香珠双目含泪,泣道:“老爷,奴婢在烈女崖远处看见一双短靴,好似是大少爷平常所穿之靴……”
柳天扬急道:“香珠,你怎么不将那双短靴取回呢?”
“老爷,烈女崖上空全是红雾,好似传闻中……”
柳天扬未待香珠说完,早已疾掠向烈女崖。
李宛英吩咐下人守住家,立即随后追去!
她尚未抵达烈女崖,却见仰天杨以一只树枝,贯穿一双短靴,虎目含泪,神色凄然的走了回来。
“老爷……”
柳天扬置若未闻的兀自走着。
李宛英心一虚,默默的随着柳天杨走回玉龙堡。
只见柳天扬迳自走回房中,房门深锁。
李宛英只觉心若刀割,悔恨自己为何一直宠溺连儿,任地欺侮柳年,以致於才会发生这种惨事!
泪水再度自她的凤目之中簌簌直落。
当天夜晚,柳天扬出房用过晚饭之后,立即又独自回房!
名震武林的玉龙堡恍似罩了一层惨雾!
早春的夜晚,还带看一丝凛寒。
亥时未到,整个玉龙堡已是灯火全熄,李宛英和柳连坐在房内相对默默无言,却充满后悔及愧疚!
柳连想不到因为自己一时之任性,劈死了哥哥,使整个玉龙堡陷入了愁云惨雾,他真想去向柳天扬坦陈一切!
想至此,他方欲向娘提及此事,陡听院中传来‘桀桀桀’阴笑声,母子二人急忙推开房门,朝院中掠出。
却见柳天扬早已神色肃穆的和黑衣人对峙着!
半晌,八名下人亦已掠了出来,院中四角迅速燃起火把!
只见四位黑衣汉子及一位体态曼妙的中年美妇,好似石人般凝立在院中,又目紧盯著柳天杨。
柳天扬沉声道:“诸位夤夜来此,为何贵干?”
只听屋中那名汉子狞声道:“贵干?桀桀……”
柳天扬方欲再言,却听身后传来‘砰……’之人体落地声,转身一瞧,只见香珠身形似电,已经拍倒了四名下人。
李宛英叱道:“香珠,你干嘛?”
香珠又拍倒另外三名下人之后,风姿万千的立於苑英面前,笑道:“姓李的,我干嘛?
你自己看不懂呀?…“柳连叱道:”香珠,你放肆!“言未讫,已扑了过去。
那知香珠轻轻一闪,顺足一踢,将他踢翻在地,格格笑道:“小鬼,你说我放肆,我再怎么放肆也比不上你亲手毙了兄长!”
柳连身子一颤,五目喷火,可惜身子穴道受制,只能喝道:“住口!”
香珠理也不理,朝李宛莫笑道:“夫人,要不要我说出真相?”
李宛英神色惨变,道:“香珠,做人别做得太绝啦!”
“格格……我太绝?你们母子联手欺侮一个没娘的孩子,就不会太绝?哼!只许官家放火,不许民家点灯!”
柳天扬早已睑色铁青的瞧着李宛英,香珠那些话好似利箭般剌向他的心房,令他痛苦又紧张!
李宛英内心充满了惊惶及痛苦,不知如何应对?
香珠撤揄道:“夫人,你说话呀!”
李宛英缓缓的垂下了头!
柳天扬沉声道:“香珠,你说!”
香珠瞧了他一眼,格格笑道:“老爷,这可是你自己要我说的,届时如果受不了,别怪我香珠太饶舌!”
“你说吧!”
“出事那天一大早,大少爷正在偷偷练武之际、却被二少爷发现,二少爷半句不说的出掌劈死了大少爷,然后将尸体抛入烈女崖……”
柳天扬身子踉跄后退了三大步,弱声道:“夫人,这会是真的?”
李宛英羞愧的点了点头。
柳天扬神情痛苦的道:“夫人,你太过份啦!居然还瞒着我!”
香珠笑道:“老爷。夫人是担心你一怒之下将二少爷劈死,届时不但她要心疼,连你们柳家也要绝后!”
柳天扬毕竟是修养过人,只见他吸了一口长气,朝香珠问道:“香珠,柳某待你不薄,你为何会有此异举?”
香珠笑道:“这就要问香珠的主人啦!”
说完,指若当中那名汉子!
柳天扬转过身子,凝视那名汉子,道:“尊驾是……”
那人阴森森的笑了三声,道:“姓柳的,你可真健忘,怎么忘了姓胡的啦?”
说完,只见他轻轻一揭,立即揭去一张薄皮面具。
只见一付满脸伤痕,神色狰狞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柳天扬后退一步,失声道:“你是胡武鹤?你没有死?”
“桀桀……不错,我就是被你劈下巫山断崖,幸而不死的胡武鹤,这幅脸孔就是你的杰作,你该满意了吧!”
说完,重又覆上了面具。
柳天杨心知今日必难善了,正欲提聚功力,却觉丹田一阵绞疼,不由神色一骇,后退了三大步。
“桀……姓柳的,别怕,我一时不会要你的命,我要你尝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痛苦以后,才送你归天的。上!”
只见在他左侧之一名瘦削的汉子及那名中年妇人,身子闪电般一掠,场中相继传出七声惨叫声。
七名玉龙堡之下人皆是脑浆溢出,惨死当场!
却见胡武鹤阴沉一笑,在他右侧的一畔一瘦两名黑衣老老,身子一掠朝香珠及那二名男女一挥。
只听三声惨叫,那三人皆已鲜血汪喷,栽倒在地。
二名老者右掌再挥,三具四袋皆已开花。
李宛英母子看得心神俱裂,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狠毒之人,不但杀人而且连自己人也灭口,看来今晚凶多吉少矣!
胡武鹤阴笑净道:“柳天扬,那对男女就是你们的替身,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老夫之意吧!”
柳天扬默然不语!
李宛英却尖声叫道:“不!不!连儿是无辜的!你不能害他……”
胡武鹤不屑的冷笑道:“无辜的?柳年该死!哼!”
李宛英不由哑然无声。
胡武鹤阴笑道:“姓柳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留下这娃儿的命,我要好好的栽培他,叫他为双亲复仇!”
“桀桀……昔年害我的人,也就是杀死你们夫妻之凶手,皆是这娃儿的诛杀对象,老夫会带着你们欣赏这娃儿如何为你们复仇的!”
说完,仰首得意的长笑着。
好毒的计谋,若让他这阴谋实现,不但枉费柳天扬一世之清誉及声名,更会造成武林的腥风血雨!
柳天扬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拼着耗损一身的功力,悄悄的提聚功力,准备出其不意的歼此恶獠!
只见那名瘦削老老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龙眼大的白色药丸,轻轻一掠,到了柳连的身旁。
李宛英双手一张,挡住他,叫道:“不……你不可以如此作!”
瘦削老老右足一抬,李宛英惨呼一声,身子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落地之后,迅速又挣了起来。
只见那名胖老者笑嘻嘻的站在她的身前,右掌一挥,李宛英身中剧毒,欲避不及,当场晕了过去!
柳连身子受制一直躺在地上,神智却很清醒,心知自己只要服下那粒药丸,这辈子便、永远是这恶魔的刽子手了!
此时一见瘦削老者持药走了过来,他心一狠,就欲咬舌自尽,可惜他的下巴方动,立即被卸了下来。
只见白线一闪,药丸入喉立化,迅速流入他的口中,人也晕眩!
胡武鹤一见大功告成,不由仰首大笑!
胖瘦二老亦陪着阴笑不止。
陡见柳天扬右掌徐抬,轻轻的朝胡武鹤胸膛一印。
别看他这只是轻轻的一印,却已运集他的五成功力,饶是东山复出的胡武鹤亦惨嚎一声,摔了出去。
胖酸二老心神一骇,正欲出手,柳天杨却力竭量眩了,胖老立即轻轻上前制住了柳夭扬的穴道。
胡武鹤迅速服下一粒灵药,叱道:“毁尸!”
半晌之后,熊熊的烈火,立即冲天亦起。
胡武鹤,瞧著地上的柳天扬三人,阴声道:“方圆里馀,布下无形之毒,趁机将河南李家‘大汉堡’之人歼灭。”
“是!”
火势越来越旺,由於玉龙堡周围人烟稀少,居然没有人前来探视或救火,徒让恶獠逞凶。
半个时辰之后,胖瘦二老返回原处,默默的挟起柳天扬三人,随着胡武鹤的身形,迅速的消失於黑夜之中。
空际仍传来胡武鹤之‘桀桀’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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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1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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