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染九龙袍 宗童换穿便服出了城门。 此刻距离北城二十里处,正有一队人马缓缓前进着。 路上人车稀少,仅有少数的商贾和苦力穿梭其间,其中蛮国王子兄妹所乘骡车 便是其中之一。 “二哥,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怎么会?你没听过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这句话吗?” “可是我们已经到了城门口,就算玉楼真的狠心要杀我们灭口,也不会笨到如 此明目张胆的地步吧。” “哼!你知道什么?根据京城里被我们收买的内应表示,白玉楼不但做了驸马, 而且兼任锦衣卫副统领和刑部尚书之职,权势之高简直如日中天。相对的公务也繁 忙,行动难免受到限制,如果他真要狠心杀人灭口的话,唯一可以下手的地方,便 是距离京城二十里左右的地方……” 蛮国公主突然惊怒地道:“你说的没错,他果然来了。” 蛮国王子一转头便看见一名黑衣蒙面人凶残的扑杀着蛮国人马,只见剑光连闪, 血花四溅,不一会工夫便被他残杀怠尽。 最后假冒的蛮国王子也不过和他对谈几句,便被他一剑砍飞首级,他才狂笑着 离开凶案现场。 对于白马王子的剑招,蛮国公主再了解不过了,也因此她才更加伤心欲绝的悲 泣道: “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寡倩绝义,竟对我们如此赶尽杀绝,一点也不顾念我们之 间的夫妻情谊。我却像傻瓜一样,不辞辛苦的万里寻夫,我……” 话未讲完她已泣不成声。 蛮国王子也是气得咬牙切齿道:“像他这种降敌变节的无耻小人,本来就不是 托付终身的理想伴侣。只怪你被他俊逸的外表迷惑,如今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平 白蒙受这种屈辱。” 蛮国公主闻言,又悔又恨的悲泣着。 “咦?他怎么也来了。” 蛮国公主抬头一看,只见宗童气急败坏巡视现场,似乎想救治生还者,只可惜 每个人不仅伤势严重,就算没有当场毙命,如今也因流血过多而亡了。 宗童不禁槌胸跺足道:“糟了,都怪我太大意晚来了一步。如今使臣被杀灭口, 两国很可能再起战端,这该如何是好?” 蛮国王子闻言,立刻拉去遮阳帽快步向前道:“宗大人来得正好,小王正想向 大人求助呢。” “咦!王子不是……” “此人只是替身而已。” “原来如此,不知这件凶案的元凶是……” “此事说来话长,大人何不带领小王面圣,小王自然会向皇上交待清楚。” “好吧,此处偏僻极易遭遇突袭,确实不宜久留,王子便随本官来吧。” 不久,他们面见新皇,并且禀报凶案的经过。 皇上大为震怒道:“京畿重地竟然发生这种重大命案,实在大大损及吾朝天威, 朕立刻下令刑部彻查此案。” “皇上如果要追究此案的话,小王倒是可以提供凶手身分。” “你说,何人是元凶?朕立刻将他绳之于法绝不宽贷。” “凶手就是贵国的刑部尚书白玉楼。” 此言一出真是语惊四座,皇上更是无法置信道:“你说什么?凶手怎会是白驸 马?无凭无据的你千万不可信口开河,无端冤枉好人。” “小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却有一些旁证可以证明凶手是他。” “你说。” “第一,小王兄妹化装易容跟在车队后面,亲眼目睹了凶案的经过。第二,白 玉楼在玉门关失手被俘之后,不但变节归降吾国,而且与玉兔儿成亲作了吾国驸马。” 皇上大惊道:“此话当真?” “皇上如果对小王的话有所质疑,可以看看此子相貌是否与白玉楼神似,甚至 可以让他们滴血认亲,以证明小王所言绝无虚假。” 皇上一见婴儿相貌果真与白马王子相似,不禁相信了大半,忍不住怒喝道: “来人呀! 立刻传白驸马来见朕。“ 不久,白马公子进殿一见,不禁脸色大变。 皇上忍不住责问道:“你说,北门血案是否你所为?还有你是否对朕隐瞒降敌 娶了蛮国公主的事情,你快从实招来。” “臣受冤枉,请皇上明察。” “既然如此,你可敢接受滴血认亲的测试?” 白马公子脸色又是一变,可是事情已不容他拒绝,他只好咬牙点头同意测试。 不久,内侍分别将他与婴儿的血滴入碗中…… 皇上忙问道:“结果如何?” 内侍看了一阵,便惶恐道:“禀皇上,鲜血完全溶合了。” 皇上失望的“啊!”地一声,瘫软坐倒。 白马公子突然暴喝一声,身形一闪,便挟持了皇上。 宗童来不及拦阻,不禁惊怒道:“白玉楼,你还不快点放了皇上,难道想连累 九族吗?” “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再不避开的话,万一皇上有什么 差池,都归你宗童一人负责。” 宗童一见皇上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不禁慌了手脚。 胡统领更是焦急地叫道:“驸马再不放开皇上的话,可别怪下官翻脸绝情了。” “你敢?只要你们敢动手的话,我立刻一剑杀了皇上,到时候你们都要和我一 起陪葬。” 这话不假,至少胡统领第一个逃不了失职大罪。 宗童忙道:“俗语说虎毒不食子,你难道要舍弃自己的孩子不顾,从此亡命天 涯吗?” 白马公子一怔不语。 “还有重建天马山庄的重责大任,难道你也要弃之不顾吗?” 白马公子忽然狂笑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确实心有不甘,难以割舍这些 牵挂。可是我降敌在先,又挟持皇上为人质于后,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只要你现在低头认错,相信皇上一定会念在瑶璇公主的面子上,对你从轻发 落的。” “哼!你敢担保吗?” “这……” “如何?你也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又何必枉费心机?” 皇上挣扎一下,颤声道:“只要驸马肯回心转意,朕一定继往不究。”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话。” “驸马……” “你可知道我为何信不过你吗?” “你说。” “因为我最近才得知翠玉姑娘已死的消息,她的婢女金花亲眼目睹映祥王行凶, 而且还说出有关皇上的一件阴谋……” “你……你别听信一个贱婢的胡说八道。” “你连问都没问,便认定她是胡说,可见你是作贼心虚。” “不……朕只是……” “你不必再辩解,我事后回想起来,才明白自己是中了你们的奸计,当了傻瓜 替你们当杀死先皇的刽子手。”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大吃一惊。 宗童更是意外地叫道:“你说什么?先皇竟是被你暗杀而死,不是御医所说的 寿终正寝?” “哼!御医早已被人收买,他所说的话又怎么能尽信于人?如果你不信的话, 大可重新开棺验尸,必可查出蛛丝马迹来。我先前还在暗自庆幸,以为老天对我特 别眷顾,以致让御医不察所至。想不到连我也是被利用的一支棋子,却还自以为做 的天衣无缝,说来实在可笑。” “你……你真是胆大妄为,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先皇对我处处看不顺眼,认定我白玉楼处处不如你宗童。所以当太子殿 下答应和我一起开创未来时,我自然而然会想到,只要先皇一死,我便可以一步登 天了。” “原来如此,只怪你自己心术不正,以致稍受外力引诱,便身不由己的自投圈 套,成了他人利用的暗棋。” “不错,我的人生可说是玩完了,而我的遭遇正好给你一个借镜,咱们武林中 人就算武功再高,机智再怎么聪敏,依然是玩不过京中这些阴狠狡诈的小人。” 宗童对他的遭遇,不禁心有戚戚焉道:“就算你所言属实,你依然必须放开皇 上,再由皇族长老展开调查,如果真有其事的话,自有皇家戒律处置皇上,绝不是 像你这样动用私刑所能解决的。” “我已经等不及那时候了。” “你别傻……” 白马公子运掌一震,立见皇上惨叫一声,当场吐血而亡。 宗童惊怒道:“白玉楼!你敢……” 白马公子抽剑砍倒扑来的几名侍卫,叫道:“你们都给我滚开,这是我和宗童 二个人的事,和你们毫不相干,你们别自找死路。” 宗童支退锦衣卫,独自拔刀向前道:“你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这一切都该怪你不好,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也不会铤而走险,以致干下 这么多的憾事。” “到现在你还不知自我检讨,永远将所有过错推给别人。” “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在相距一丈左右停住,彼此凝神戒备。 风——突然毫无预警的狂旋起来。 蓦地一声狂笑,白马公子冲天而起,剑光陡然进发,势如奔电,只见满天雷电 锐不可挡。 宗童的身影在剑芒下一缩隐没。 “轰隆!”一声,仿佛风云变色一般,刀气进爆有如午夜狂涛,狂野地切入剑 芒中心,闪烁不定令人眼花撩乱。 现场一阵风沙走石,将四周的锦衣卫逼得狼狈退走,甚至有人被刀芒剑气波及, 负伤而走。 猛然爆发出一阵急剧金铁交鸣声,接着又是一声狂震,刀光剑影斜飞而出…… 一声暴喝,两人再度扑上,刀剑再一次接触如绵绵钟鸣,风雷声乍响,雷电交 加。 “万剑齐发!” 仿佛曙光乍放,进射出万点星芒…… 宗童飞退至两丈外,刀光电闪,马步突然一虚几乎滑倒,青衫的下摆与右肩被 割破了三寸长的裂缝,可以看见雪白的肌肤,显然并没有受伤。 白马公子几乎无法相信自己所见的事实,道:“你竟能逃过万剑齐发,仅破袍 而毫发无伤,难道你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 宗童摇头道:“不!我并未练到那种境界。” “那你……” “我身穿铁线蛇衣,故而避开伤身之危。” 白马公子满意地点头,才低头看了前胸几乎隐没的飞环刀道:“这把飞环刀你 是如何发出的?” “就在你旋身发射万剑齐发时,我趁机发射的。” 白马公子仰首望天,道:“就只有一枚飞环刀?我好恨……既生瑜,何生亮?” “碰!”地一声,一代枭雄终于含恨而没。 事情的演变有了意外的变化,甚至引发太子篡位的案外案。 所引起的震惊可想而知,皇族的长老会立刻展开调查。 不久,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东宫太后和映祥王被迫吞金赐死,瑶璇公主也被革除皇籍,贬为平民逐出京城。 东宫势力也随之瓦解,被抄家灭族的官吏多得不胜枚举,受到牵连之众,几乎 染红整条御城河。 其中以映雪郡主最幸运,不但未受波及,而且还保住了皇籍,虽然引人侧目, 却没有人敢心生不平。 她之所以能够幸免,最主要是托了宗童的福,皇族长老都因为顾忌宗童不便向 她追究。 表面上以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不再是映祥王的家人,因而不予追究。 三天之后,皇族长老一致推举由西宫的二太子接替皇位,使得西宫势力再度抬 头,取代东宫势力原先占去的要职。 新皇继位之后,立刻下旨照常免赋一年,并且删除东宫篡位的史册,以免遗臭 后世。 继位第二天,蛮国王子立刻向新皇提出要求道:“启禀皇上,小王有一个要求, 还请皇上成全。” “你有何要求,朕必定满足你。” “敞国战败之时,小王的爱妻香妃曾奉旨进京侍奉先皇,如今先皇已经过世, 请皇上将香妃赐还,则小王将感激不尽。” “这……朕无法答应你的要求,香妃既已侍奉先皇,便是先皇的未亡人,依礼 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蛮国王子大失所望,只好与蛮国公主悲伤的离开京城。 只见蛮国王子沿途不断与人接触,不久立刻急足飞赶,同时东张西望像是在寻 找人的模样。 蛮国公主辛辛苦苦万里寻夫,想不到却造成白马公子的死:心中的悲愤几乎让 她难以面对残酷的事实。 此刻一见蛮国王子诡异的举动,不禁气苦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一副鬼鬼 祟祟的模样,一定不干好事。” “谁说不是好事?” “这条路根本不是出关的方向,你行事作风向来直来直往,如此大费周章的绕 道而行,必有不可告人的打算。” “嘿嘿,总算瞒你不过,我就坦白告诉你吧。我之所以往这条路走,最主要的 目的,就是要追寻瑶璇公主。” “瑶璇公主?她不是已经被贬为平民逐出宫廷,你追她又有什么意义?” “哼!当然有了,她那死鬼老子霸占着香妃不放,我就要在她身上以牙还牙, 一尝皇家血统的瑶璇公主究竟有何异于他人之处。” “这样好吗?会不会因此得罪新皇?” “你这是多虑了,如果新皇介意她的荣辱遭遇,又岂会弃她于不顾,将她贬为 平民,让她流落街头任其自生自灭。” “话虽如此没错,可是……” 蛮国王子突然兴奋叫道:“找到了。” 蛮国公主抬头一看,只见破庙之内正有四名流浪汉对瑶璇公主轮暴,蛮国王子 大怒之下,掌落魂飞,一下子便残杀了四条人命。 蛮国王子不屑的道:“像你们这种货色,也配染指瑶璇公主,简直是不知死活。” 瑶璇公主闻言,更是惊恐道:“你……你想做什么?” 蛮国王子见她满身秽迹,不禁皱眉道:“离京才不过三天工夫,你怎么就搞得 如此狼狈?” 瑶璇公主悲从中来的泣道:“所有的钱都被抢走了,我只好沿路行乞露宿街头, 想不到这些人竟对我心生淫念,意图对我施以轮暴,如果不是英雄相救,我已经… …” “小王救你并非见义勇为,而是另有目的,所以你不必以英雄相称。” “你……你救我是另有所图?” “不错,老实告诉你吧,小王的身分是蛮国王子,只要你肯随小王返国,保证 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你……你想……” “小王可以收你成为侍妾,甚至准许你产下白玉楼的骨肉,并且视如己出绝无 偏心之虑。” “这……” “难道你还想过这种三餐不继,甚至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凌辱的日子?” “好吧,只要能够三餐温饱,不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就算担任你的侍婢我也 愿意。” “很好,你能答应最好,否则你在中原的地位,甚至连贩夫走卒都不如,所以 你能成为小王的女人,已经是老天对你的最大眷顾了。” 瑶璇公主难堪的低下头来,可是她却不敢表示什么,因为蛮国王子所说的都是 事实。 他们当天便夜宿客栈,并且彻底的清洗一番。 蛮国王子一见瑶璇公主娇嫩的胴体,不禁想起爱妻香妃的种种,不禁怒火中烧, 不顾她大腹便便的身子,立刻饿虎扑羊般强占了她。 多么强烈的长途驰骋…… 多么汹涌的惊涛拍岸…… 瑶璇公主只能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邻房的蛮国公主随着翻云覆雨声,一颗心跟着忐忑不安,怦然动心不已。 她甩甩头忍不住迎着窗外凉风,解开自己衣襟…… 她忽然盼望有一双温柔多情的……情人的手,能够好好的爱抚自己的身体…… 不知不觉中,她伸手探入自己的胸口内,轻轻地抚揉着自己的…… 就在此时,窗外花影间的阴暗处,正有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在盯着…… 此人正是蛇魔东方仇。 当日大批锦衣卫围攻碧玉山庄时,他眼见情势不利,马上当机立断趁着雪山老 祖被杀死之际,首先脱离现场。 当时的白马公子还是副统领之位,所以追缉他的动作频频,其中的用意当然是 想报复毁庄辱母的仇恨。 关于这一点蛇魔当然心知肚明,对于行踪更是小心隐藏,昼伏夜出令人无从追 查,果真让他逃过了锦衣卫的耳目,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此刻夜深人静,正是他外出作案的良机,却被蛮国王子燕好的靡靡之音引来, 也意外地发现春心荡漾的蛮国公主。 正所谓“色胆包天”,蛇魔眼见玉女怀春,再也忍不住熊熊的欲火,他邪笑着 窜身而起跃入窗中。 就在蛮国公主警觉不对之际,已经来不及回身反击,一下子便被他点中麻穴和 哑穴,被他强拖进房内,喘呼呼地的将她剥个精光赤裸。 蛮国公主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万万料想不到自己会成为男人“偷香窃玉” 的受害者,正当她心慌意乱之际…… 她突然警觉下体正在遭遇侵袭,不禁怦然心动:“它要进来了……” 蛇魔软玉温香抱满怀之下,立刻迫不及待的强渡关山,将她彻底地攻陷、深入 …… 有如狂风暴雨般掀起无边狂涛巨浪…… 蛮国公主像是久旱逢甘霖般,心甘情愿的忍受着蛇魔的轻薄,一波接着一波无 情的摧残、蹂躏,让她回味无穷。 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着,肌肉也随之阵阵收缩、挤压,蚀骨销魂的美味,让 她欲罢不能的沉沦其中…… 一度春风之后,蛇魔身心舒畅的趴仆在蛮国公主身上喘息着,完全一副意犹末 尽的神情。 “砰!”地一声巨响,蛮国王子怒气冲天的扑了进来。 蛇魔大吃一惊,慌乱中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衫,情急之下,将那精光赤裸的蛮 国公主连同被衾一起抛向敌人,自己则奋力由反方向冲向窗外狼狈而逃。 毕竟他是朝廷钦犯,一旦身分曝光将后患无穷。 蛮国王子料不到他会以妹妹作挡箭牌,百忙中一把将她抱住,总算免去蛮国公 主撞墙之危,却已经失去追击蛇魔的良机,被他逃得无影无踪。 只气得蛮国王子懊恼不已,只好解去蛮国公主的穴道。 蛮国公主立刻又羞又恨地着装遮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淫贼,你居然失手被擒丧节辱身, 实在有辱雪山派弟子的声威。” “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只是一时大意被擒而已,二哥又何必大惊小 怪?” “哼!你还敢强辩?你不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样?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你自己还不是恶行恶状。自己的妹婿刚死不久,你就把他的妻妾弄上床,干 那种不伦之事,难道这就是你引以为豪的光荣事迹吗?” “这……像他那种两三其德的小人,小王才懒得承认他是我的妹婿,难道事到 如今,你还认那死鬼白玉楼是你的夫婿不成?” “这是他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如果我还眷顾夫妻情谊,又何必告御状使他 命丧黄泉。” “那不就得了?别说瑶璇公主是白玉楼的妻室而已,就算她是皇上的妃子,小 王也是照玩不误,以报复死鬼皇帝淫辱吾妻香妃之仇。” 想及香妃为蛮国忍辱负重的委身侍敌,蛮国公主除了内疚之外,还有一份尊重。 有感于此,她不忍再责怪蛮国王子的行为。 蛮国王子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回房,突然听见他怒骂声不断,她赶到现场一看, 才知道瑶璇公主失踪了。 “该死的贱人,竟敢盗款潜逃,只要让小王捉住绝不轻饶她。” “什么?她连我们的银票财物也一起偷走了?” “不错,你先留在这里,我去追她回来。” 话毕,蛮国王子已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蛮国王子一脸失望的返回。 “被她逃掉了是不是?”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她并不是盗款潜逃,根据路人的描述,瑶璇公主是被人挟持而走的,目前去 向不明?”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趁机掳人?” “哼!他连你都敢奸淫,更何况是被贬为平民的瑶璇公主?” “啊!是他。” 此刻天色渐明,蛮国王子又咒骂一阵,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结帐,与蛮国公主失 望的重新上路。 原来蛇魔被迫衣不蔽体的逃出客栈之后,心中愈想愈不甘,在晒衣架上随便偷 了一套衣衫穿上,便想回去找蛮国王子算帐。 不料,当他潜至房门外时,竟意外得知他们是雪山老祖的弟子,只吓得他直冒 冷汗,再也不敢心存报复了。正想退走之际,又闻及邻房还有一位瑶璇公主,他立 刻改变主意,改为劫持瑶璇公主,并且顺手牵羊取走蛮国王子的所有银票,可谓人 财两得。 由于这笔意外的巨款,使得蛇魔心生退隐的念头,从此隐姓埋名以躲避锦衣卫 的追杀。 瑶璇公主也从此下落不明,是否成为蛇魔发泄兽欲的禁脔,也无从得知。 ※「双鱼梦幻曲」http://whpisces.xilubbs.com/独家连载 ※ 由于蛮国王子的提醒,新皇才想起艳名远播的香妃,虽然她是父亲的末亡人身 分, 可是新皇仍难掩好奇之心,极欲见识一下这位颠倒众生,集后宫三千宠爱于一 身的美人。 这一天深夜,新皇与嫔妃春风一度之后,便辗转难眠的胡思乱思,最后终于忍 耐不住好奇,便由新任副统领吕文奇护送前往冷宫。 他——终于见到了香妃。 香妃原本就长得美艳无双,虽然年长新皇多达十岁有余,可是成熟妩媚的气质, 又岂是皇后所能望其项背。 所以新皇就在一见倾心的情况下,将香妃给宠“幸”了。 再加上解去罗衫之后,玉体泛香令人闻之深深着迷。所以新皇不但一尝就上瘾, 而且令他留连忘返,逐渐荒废朝政。 正所谓红颜误国,想必就是如此吧。 这种现象立刻引起朝野的一片忧心,纷纷向新皇建言,只可惜新皇正恋奸情热, 自然听不进这些忠言逆耳的话。 最后,西宫太后终于看不过去,亲自召见新皇晓以大义,料不到新皇不但没有 接受,甚至严词反讥太后有清福不享,却来多管他的闲事。 这一番话只听得西宫太后伤心欲绝,从此紧闭慈宁宫大门,不再理会皇上的一 切事物。 宗童眼见事情闹到这个严重地步,立刻进宫谏言。新皇和太后吵了一架,心中 依然怒气难消,此刻再经宗童撩拨,更是怒不可遏,当场便把宗童骂了个狗血淋头。 宗童一怒之下,便向皇上请辞兵部尚书之位,而皇上也当场批准他的辞呈。 三天之后,宗童一家人便在满朝文武百官依依不舍的送别下离开了京城。 瑶光公主及侯忆如虽然恋栈尚书宝座,无奈新皇迷恋女色不理朝政的作法,也 确实让她们看不过去,只好失望的接受现实,随宗童辞官返乡。 车队才刚出南门不久,宗童立刻发现蛮国王子兄妹的行踪,他心中一动之后, 道: “我还有一点事要办,你们尽管先走不必等我,不久我就会追上你们的。” 红绫仙子不依道:“都已经辞官不干了,你还有什么事没有交诗清楚?莫非是 你在外面金屋藏娇的女人要你安抚?” “你别胡说八道给我乱加罪名,就算我是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只要人家见到我 身旁有你们这群张牙舞爪的母大虫,恐怕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宗童一见众女大发娇嗔,连忙藉机溜走,紧追在蛮国王子兄妹身后,试图一探 究竟。 他若即若离的沿路追踪,一直见到他们投宿于龙门客栈,宗童也选了一间邻房 住了下来。 等店小二退走之后,宗童便在榻上凝神静气地调息起来。 “二哥!你真的要夜闯皇宫吗?这么做不是太危险了。” “我不管,香妃是我达木儿的元配妻子,凭什么要替死鬼皇帝守寡?” “香妃改侍汉人皇帝是不争的事实,皇帝既死,守寡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才不管他们汉人的规炬,在我心目中她永远都是我达木儿的妻子,如果这 一次不能将她救出冷宫,我绝不离开京城一步。” “二哥……” “你不必多说,如果天亮之前我还不能带香妃返回客栈的话,就表示我事败丧 身,你必须日夜兼程的返国报丧。” “二哥,你不要讲这种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 “玉兔儿,你不必安慰我,此行的凶险我自己心中有数,万一我和大哥一样, 不幸葬身中原,你务必坚强振作,好好的扶佐父王治理国事,以期有朝一日入主中 原称帚,为我和大哥报仇雪恨。” 蛮国公主见他语气不祥,不禁悲从中来,两兄妹竟抱头痛哭起来。 宗童倾听至此,才恍然道:“原来他是要救回爱妻香妃,才重返京城。我既知 此事,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使他们这对患难夫妻得以团圆。也可挽救皇上免于沉沦 肉欲的深渊,回心转意认真治理国事,这才是全国百姓之福。” 想到这里,他便穿起紧身衣准备夜探皇宫。 三更天刚过,邻房便有了声息,宗童连忙将事先备妥的字条塞进邻房,才紧追 在蛮国王子身后而去。 只见蛮国王子潜入皇城后宫之后,立刻制住一名哨兵问清冷宫位置,便一掌将 啃兵劈死,才又潜伏前进。 宗童看的直皱眉头,他当然明白蛮国王子是要杀人灭口,以免泄露了行踪。可 是要他继续见死不救,任由蛮国王子沿途杀戮,他又于心不忍,不得已只好赶在前 面,替蛮国王子清除哨兵,免得又有人无辜遇害。 如此一来,蛮国王子果然方便不少,沿途畅行无阻,不久便到了冷宫。 冷宫中所关的女人,不是失宠的嫔妃,就是先皇的遗孀,所以守卫并不森严。 当宗童潜入冷宫之中,唯一看到的守卫正是新任副统领吕文奇,虽然他的武功 不弱,可是却远非宗童之敌,一下子便被放倒,拖往暗处藏起来。 因此蛮国王子才得以轻易的潜入寝宫,只见新皇正狂野地在香妃身上兴风作浪, 掀起无边的狂涛巨浪…… 香妃被他狂蜂浪蝶般的摧残,似乎不胜承欢的扭摆呻吟…… “该死的淫棍,拿命来!” 蛮国王子再也忍不住护火中烧,一声暴喝,“雪魄寒冰”终于含怒攻出。 香妃一见青衫蒙面人不禁惊呼出声,狼狈的抓起衣衫披身遮羞。 新皇大吃一惊,百忙中翻身避过,刚想呼救之际,便被守候一旁的宗童制昏, 才算没有造成骚动。 蛮国王子突见另一名黑衣蒙面人,二话不说便是一阵急攻。 “快住手,如果惊动锦衣卫的话,我们将难以脱身。” 蛮国王子停身道:“你究竟是敌是友?” “废话,如果我是敌人的话,早在龙门客栈就可以将你们兄妹擒住,何须如此 大费周章?” “你……你一路从龙门客栈跟踪我到冷宫来?” “不错,而且还替你清除了哨兵,否则你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直人中枢。” “唔,原来是你在暗中相助,我心中才在奇怪皇宫的警戒为何如此松散。” “你如果想带香妃走的话,最好趁侍卫未警觉前脱身,否则恐怕后患无穷。” 蛮国王子心中一惊,连忙除去蒙面与香妃相认,正当两人抱头痛哭之际,门外 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快走,他们已经发现失踪的哨兵了。” 蛮国王子连忙背起香妃紧随宗童出去。 穿过几个回廊,眼前突然窜出两只獒犬,对着他们便是一阵吠叫。 宗童一掌便将它们击毙,惨叫声引来了侍卫,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蛮国王子连忙放下香妃,急道:“看来我们只好背水一战了。” 香妃泣道:“达木儿,带着我是逃不掉的,你还是一个人逃吧。” “不!不能同生宁可同死。” 宗童眼看情势急迫,再也顾不了泄露身分,飞掠而上,掌劲连续交叉吐出,风 雷声殷殷,劲流如狂涛,阵阵激烈的气爆进发,远及两丈依然有彻骨裂肤的威力。 仿佛天将神兵下凡一般,侍卫们应掌飞跌而出,每个人几乎毫无招架余地,如 出一辙的吐血重伤倒地,再也无力再战。 如果不是宗童手下留情的话,恐怕他们早已不在人间。 尽管如此,随着受伤人数的增加,众侍卫的心理压力也髓之增加,渐渐扩大包 围半径,不敢再轻身涉险了。 蛮国王子夫妻见状,不禁又惊又喜的怔住了。 宗童回身拉着他们迅速的纵掠而起,身法如电般两闪而没。 四更刚过,他们便已掠至北门郊区。 “你们快走吧,我早已通知令妹备妥三匹快马,在前面的下马亭等候,只要你 们马不停蹄的急赶一阵,相信追兵一定来不及阻止你们出关才对。” “请问恩公大名,以便达木儿为您立长生碑祈福,才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于万 一。” “不必如此。” 宗童说着便脱下蒙面巾。 蛮国王子脸色乍变、惊呼道:“是你……” “不错!正是我。” “你为何如此做?” “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当初是先皇下旨要香妃进宫侍 寝,我并不认同。第二,是因为先皇已死,与其白白牺牲香妃的半生幸福,让她在 冷宫守活寡,倒不如成全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一大功德。” “多谢宗大人的成全,此恩此德达木儿将永生难忘。” “王子不必如此称呼在下,如今我已经辞官归田,不再有公职身分了。” “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宗兄还有驸马的身分,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宗兄不 嫌弃的话,蛮国永远欢迎宗兄的来访,这是达木儿此生最大的心愿。” “多谢王子的宠邀,在下必定择日拜访。如今天色已经逐渐放明,王子还是早 点上路,以免延误了出关的时机。” 蛮国王子连忙警觉,又向宗童道谢一番,才与香妃赶往下马亭与蛮国公主会合 出关。 ※「双鱼梦幻曲」http://whpisces.xilubbs.com/独家连载 ※ 七月十五日,中元普渡,鬼门关大开让所有孤魂野鬼可以趁着这一个节日,放 心大胆的大吃大喝一番。 可是七月的雨,就像寡妇的泪,动不动就大哭一场,绵绵不绝的豪雨倾盆而下。 终于泛滥成灾,黄河溃堤了。 排山倒海的洪流,由长安起一路势如破竹的淹没城乡民宅,一夕之间,万里江 山成为水乡泽国,成千上万家庭因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灾情之惨重,可谓空前绝后。 远在京城的皇上听到这个灾情,虽然心中依然牵挂着香妃的事,也不得不振作 起精神,立即下旨全国赈灾。 此刻,由于丐帮帮主向云天的帮助,铁面狂狮不但取得第一手的情报,而且早 在黄河溃堤前,他已经指示宗童及江朝威全面收购米粮、建材及药材。 由于人多好办事,不久便被他们订走全国近四成的总数。 当灾情逐渐传开之时,物价受到他们大肆收购的影响,已经飙涨近四成的价位。 原本还在庆幸自己碰上冤大头,小赚了一票的商贾,在灾情传出之后,不禁懊 恼的槌胸跺足,大叹错失了大赚灾难钱的良机。 但是却有大多数经验丰富的奸商,被他们赚到了这种黑心钱,而且对于物价的 波动,着实影响深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救灾的工作已迫在眉睫。 早在铁面狂狮预测大雨可能成灾之后,宗童便亲自号召五千名惠阳乡亲北上, 着手黄河两岸的护堤工作,无奈大自然的力量浩瀚无比,任凭宗童的武功如何高强, 仍无法力挽狂澜,洪流居然从上游溃堤,大异于往昔从中、下游肆虐的经验。 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宗童只好退而求其次,指挥这批乡亲全力投入协助灾民搬 运财物,以减少人命财产的损失。 好在洪锋来得快,去得也急,不到三天工夫,洪流已经不再肆虐,灾情也末再 传出。 宗童立刻率领乡亲配合官方投入重建工作,并且独自出资以工代赈的方式,号 召灾民每月以二十银两的代价,并且免费供应三餐,终于招集近十万名的灾民投入 灾区的清洁搬运等工作。 部分具有建筑、医术、厨艺等技能的灾民,分别被分派到各灾区去提供服务。 无法投入重建工作的老弱妇孺,则集中起来由专人负责照顾,以免灾民有后顾 之忧,而无法全心全力投入工作。 一切的重建工作分配就序之后,几乎全体动员的按部就班进行,没多久道路便 抢通完成,重建物资也得以运入。 凡是被官府列为低收入户的灾民,都可以免费获赠由宗童自地自建的房舍,虽 然简朴了些,可是对于一无所有的灾民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 十四天过去了,重建的工作仍在进行着,灾区也还是残破的景象,可是灾民却 充满着希望。 因为宗童不但为他们安顿好家人,也为他们安排好了工作,而且收入甚至比灾 变前还要来的优厚许多。所以他们充满着希望,有信心改善家人的生活,甚至有人 还可以把每天的支出盈余存起来,准备运用于美好的未来。 这一天宗童依照往常巡视各区的重建进度,突见前方一对母女不小心跌倒,他 连忙奔了过去将两人扶起。 “老夫人,你没怎样吧……啊!你……” 这对母女突然联手将他点昏,立刻挟着他飞掠而走。 附近工作的灾民见状,纷纷咒骂不已的追赶,无奈两女武功不凡,一瞬间工夫 便不见踪影。 灾民无奈只好向阿忠和阿国报讯。 阿忠大惊之下,一面派人追寻两女下落,一面飞鸽传书通知宗大千等人。 众女得知宗童失踪的消息,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宗大千却哈哈大笑起来,直道没事。 红绫仙子最是性急,首先不依的嘟嘴道:“人都失踪三天了,爹还说没事。” “别说是失踪三天了,就算是一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也一样没有关系。” “爹这番话大有玄机,莫非爹知道是何人所为,所以才会如此放心。” “我又不是神仙,又怎会知道是何人绑架了童儿?” “既然如此,爹又怎会有把握对方不会加害童哥,这究竟根据什么道理?” “这道理很简单,因为对方是女人。” “女人?” “不错,所谓美人难过英雄关,只要她们是女人,就一定不会加害童儿,早晚 要雌伏在童儿的男性雄风之下。” “哼!爹恐怕把话说反了吧,应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才对。” “傻丫头,那样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红绫仙子怔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的骂道:“童哥如果再敢到处拈花惹草,随 便把外面的狐狸精带回家里来,这一次我绝对不饶他。” 瑶光公主也醋劲十足的嗔道:“婉姊说得不错,童哥最喜欢找狐狸精搞上一‘ 腿’儿,如果被我知道的话,我就请皇弟把他给阖了,让他进宫当太监。” “对!不饶他,进宫当太监。” 宗大千大急道:“你们可别乱来。” 众女纷纷怒气冲天的转身回房,独留宗大千一人怔愕当场。 ※「双鱼梦幻曲」http://whpisces.xilubbs.com/独家连载 ※ 两母女挟持了宗童之后,立刻钻入林中躲避追踪。 不久,两女便来到一座山庄,负责在门口巡视的守卫一见她们,纷纷向她们敬 礼问好。 两女仅是点头回应,便挟着宗童进入山庄之中。 这是一座雕梁画栋,却又古色古香的楼阁,四周遍植翠竹,在微风之下摇曳生 姿,令人沉醉其中。 只见她们将宗童放在床上,立刻除去脸上的易容。 原来她们竟是碧云和玉仙两姊妹。 “姊!你的计策果然厉害,我们终于成功的将他捉住了。” “这阵子他全心全力的投入救灾,自然会对老弱妇孺失去戒心,所以才会大意 遭擒。”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应该进行第二步计画了?” “当然,我们虽然对他一片痴情,可是他毕竟是害死爷爷的元凶之一,无论如 何我们都不可能再嫁他为妻了。”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追根究底都怪爷爷不该替蛮国做事,而且还上京刺杀皇 上,终于招来杀身之祸,宗童也是因职责所在,身不由己才出手的。”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难道你真以为我不想嫁给他吗?只是爷爷死在他的手里, 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我们是无法自欺欺人的。” “这……唉!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情恨纠葛吗?” “所有的办法我们不是都研究过了?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我们向他借种怀孕 生子,一方面可以延续我们家香火,以慰爷爷在天之灵。另一方面也可以将我们对 他的爱恋,转移到孩子身上,以解我们的相思之苦。” “唉……看来我们跟他今生真的是有缘无分了。” “是的,借种生子虽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仍不免有遗珠之憾,永远比不上与他 白头到老来得美好。” “难道我们真的从此隐姓埋名,不再与他相见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是我实在不忍离开他。难道没有其他良策,可以看得到他,又可以免去他 追究孩子的事。” “恐怕没有办法了,试问有那个父亲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骨肉,却又狠心不去 相认的?” “唉!大姊说的不错。” “话又说回来,万一宗童以揭穿孩子身世作威胁,到时候我们究竟该嫁给他一 家团圆,或者是狠心拒绝呢?” “嗯!这确实是两难的局面。” “所以隐姓埋名虽然不是好办法,却是不得已的。” 玉仙沉思不语。 碧云失笑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肯死心?” 玉仙忽然欣喜道:“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什么好办法?” “听说新皇年少轻狂,太后为了新皇与香妃乱伦之事十分生气,有意在中秋佳 节宴请文武百官的家眷,从中选出新皇后。” “我明白了,你是想买通官吏假冒眷属赴宴。” “不错,一旦我们成为新皇后,谅他也不敢揭穿孩子的身世,从此彼此一家, 无需隐姓埋名,岂非两全其美。” 碧云兴奋不已道:“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 “你们千万不可……” 宗童早已醒来,只是全身动弹不得,一身的功力也无影无踪。尤其闻及两女欲 以偷天换日之计,向他借种然后转嫁新皇,更叫他惊骇不已,毕竟欺君大罪可是要 满门抄斩的。 碧云微笑道:“你醒了。” 宗童叹息道:“是的,你们千万不可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如果你们真心爱我, 何不跟我一起返家,我相信公主她们也一定会真心接纳你们的。” “那是不可能的,自从爷爷命丧你刀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我们今生无缘 结合了。” “令祖为蛮国刺杀皇上,于公于私我都必须阻止令祖倒行逆施,难道你们不能 原谅我?” “如果我们责怪你的话,现在你早已是死人一个了,又怎会向你借种,为你生 下我们的孩子呢?” “既是如此,你们何不答应我的求婚,让两家尽释前嫌,由冤家彻底变为亲家?” “那不一样,如果我们嫁给你的话,我们如何向死去的爷爷交待?” “你们……” 碧云忽然娇笑着塞了一粒药丸给他,居然效果奇佳,一会儿工夫,“它”就由 沉睡中苏醒,坚硬、涨红、昂然怒立。 只看得碧云心慌意乱…… 更羞得玉仙心惊胆跳…… 毕竟是蓬门未开的深闺处子,突然面对真枪实弹的风流阵仗,仍不免脸红心跳, 娇羞不胜。 最后,碧云终于鼓起勇气献身一试,没想到她才一解开宗童的穴道,他已迫不 及待的将她扑倒,突如其来的强渡关山…… 碧云惨叫一声,阴门乍被攻陷,顿时落红片片,红丸已失。 玉仙感同身受般如受重击,苍白着脸紧捣着下体不放。 只见宗童如狂蜂浪蝶般,任意的采花盗蜜,有如沙场战士一般冲锋陷阵。 碧云则半推半就的任他扫庭犁穴,任他攻城掠地。 就在玉仙吓得想要临阵逃跑之际,突闻碧云频频呻吟叫好不已。 她不禁大奇,忍不住留下来想一探究竟。 原本不胜承欢的碧云,突然翻身坐起主动骑乘,如脱缰野马般姿意驰骋…… 宗童终于可以空出双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摸索,不断地寻幽访胜…… 突然,他一仰头深深地吻住她的玉峰…… 碧云如受重击般,忍不住悲鸣一声…… 玉仙全身一颤,只觉全身一阵酥酸便已瘫软当场。 潮来潮往,碧云终于禁不起激情的高潮不断,陷入无可自拔的情欲之中,终至 一泄千里…… 玉仙早已看得春心荡漾,恨不能早点上场代打,此刻一见碧云无限满足的瘫软 榻上,便知道她已真个销魂了。 玉仙立刻迫不及待将碧云拉下马来,迅速地“请君入瓮”,突又惨叫出声,连 连挣扎却又娇喘无力的呻吟不已。 宗童见她自投罗网,就迫不及待地闯关而入,而且一闯就到底。 正所谓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可怜的玉仙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 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着。 不久,玉仙终于在这番风雨中尝出甜头,竟主动的抵死缠绵,与他赤裸肉搏, 自己找寻方位,深浅和速度完全由她自由控制,扭摆着娇躯极尽淫荡之能,尽情的 奔驰,极力的发泄…… 这一连串的翻云覆雨,终于将玉仙的情欲推上无限的高潮,乍尝蚀骨销魂滋味 的她,忍不住哀鸣一声…… 正当玉仙精门大开,阴元狂泄之际,宗童也同时将“传家之宝”注入她的子宫。 碧云见状急叫道:“我也要。” 只见她迅速地“引狼入室”,一滴不漏的照单全收。 时光飞逝。 宗童除了行动不自由之外,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尤其有双姝相伴,每天左 拥右抱旦旦而伐,令他回味无穷。 终于有一天,两女突然与他分房而睡,不再来与他纠缠。 宗童不禁心想:“难道她们有了?”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