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引狼入室 山海关。 「什么?京城沦陷了。」 吴三桂乍闻噩耗,不禁脸色大变。 探子道:「是的。」 「我的家中平安吗?」 「家产十之八九被没收了。」 「不要紧,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我大军一到,随时可以再抢回来。」 「可是老爷被李贼关起来了。」 「不要紧,只要父亲还活著,我随时可以将他老人家救出来。」 「可是夫人已被李贼占有,纳入後宫的嫔妃之中,将军也认为不要紧吗?」 「此事当真?」 「不错。」 「可恶!李贼简直欺人大甚,连我吴三桂的妻子也敢染指,我不报此仇,誓不 为人。」 「可是李贼气势正旺,我军兵力不及他的一半,如何奢谈报仇雪恨?」 「这个嘛……」 正当吴三桂为此苦恼之际,突见一名探子来报,道:「启禀将军,多尔衮率兵 来袭。」 吴三桂突然灵光一闪,立刻情急生智的叫道:「对了,我只要向多尔衮借兵, 既可报复李自成的亡国、夺爱之恨,又可以另谋栖身之所,可谓公私两便、一举两 得的妙计。」 探子大吃一惊道:「难道将军想对清国献降?」 「不错。」 「这岂不是引狼入室?请将军三思而行。」 「凭我们这些兵力,根本不是李贼的对手,一旦让他稳定天下之後,我们势必 腹背受敌,到时候我们还不是死路一条。」 「将军的分析虽然有理,可是解决之道应该不止投降清国一途才对。」 「哼!我们如想活命,唯有投降一途,与其让我苟且偷生向李贼乞降,我吴三 桂宁可背负卖国求荣的骂名,献出山海关,藉清兵之力与李贼一决雌雄。」 「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何不从长计议。」 「吾意已决,你们不遵从军令者死。」 众兵见他取出令牌,不禁噤若寒蝉,没有人再敢多言反对。 不久,多尔衮接获吴三桂的降书,并且在吴三桂大开城门恭迎之下,轻而易举 的率兵进占山海关。 这一天正好是崇祯十七年四月二十二日己卯,距离三月十九日李自成攻陷北京, 仅只三十一天的时间。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一念之差,从此改变历史,山河变色。 ※ ※ ※峨嵋派。 巍峨雅丽的峨嵋山,位於峨眉县境内,山上拥有数以百计的古刹和遗迹,因其 山景秀丽多姿,如「螓首峨眉,细而长,美而艳」而得名。 如此世外桃源的佛教圣地,原该菩提本无树,何必惹尘埃才对,可是随著王小 三的到来,与世无争的峨嵋派却因此掀起波澜。 当崔美人等女得知他归来的消息,本是满心欢喜的列队恭迎,没想到王小三的 身边居然带著另一名美少女,看两人手牵手的亲密模样,众女心中顿时妒火中烧, 只气得她们直翻白眼,全身发抖不已。 吕凤芝首先忍不住跳脚叫道:「好呀!三弟又犯拈花惹草的老毛病,每一次猎 艳总是弹不虚发,这次果然又有傻丫头被他辣手摧花了。」 王小三见她娇嗔不依,不但没有心虚,反而理直气壮道:「你自己也曾是被我 辣手摧花过,难道你也自认是傻丫头不成?」 吕凤芝顿时语塞,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他一记回马枪顶撞回来,弄 得自己回嘴也不是,默认也不是,几乎下不了台,不禁气苦不已。 崔美人见她吃了暗亏,一副快要气哭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替她解危道:「你不 是北上京城找江小翠改头换面吗?怎么她没捉到,却从哪里拐骗这位花容月貌的小 丫头回来?」 王小三对吕凤芝可以不假辞色,却对崔美人十分含糊,并非因为她原本绝色无 双的美貌,而是乐山的初次相逢,崔美人曾经在他穷途末路时,大发慈悲对他伸以 援手,从此崔美人在他心目中,可比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活菩萨般高不可攀。 因此,他十分珍惜他和崔美人这份得来不易的姻缘,并未因为她容颜易换而改 变初衷。 所以崔美人毫不客气的质疑,王小三态度不但软化,而且陪尽笑脸道:「好老 婆,别生气,我会中途折返是有原因的。」 吕凤芝见状,不禁心中气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也是他的老婆之一,怎 么他对待我和崔美人的态度,却有天壤之别?」 埋怨归埋怨,她却不敢表示不满,因为她早已看出崔美人在王小三心目中的地 位无人能及,更何况崔美人一向平易近人,对待众姊妹也是亲如手足,遇有困难也 不吝伸出援手,深受大家的敬爱,无形中便公认她的大房地位。 崔美人立刻毫不放松的追问道:「什么原因?」 王小三只好将坤仪公主的身分和江泰山执意求证金若兰变节一事,详细的交代 一遍。 众女一听他身边的美少女竟是坤仪公主时,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拜见不已。 坤仪公主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不回礼,道:「你们既是驸马的妻妾,本宫就 不追究你们刚才的不敬之罪,只盼以後你们能知道分寸,好好协助本宫服侍驸马。」 「你想得美!」 白千娇个性外柔内刚,首先跳起脚来,抗议道:「三弟可不是入赘,凭什么要 求我们协助你?」 坤仪公主瞪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拒绝本宫的要求,莫非你妄想和本宫 平起平坐,一起分享驸马的爱不成?」 「当然不能平起平坐。」 「哼!你总算有自知之明。」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在王家的房事地位,并不依出身背景论大小,而是依入 门的前後秩序分长幼。所以大姊崔美人最早拔得头筹居首,我居次,三妹吕凤芝名 列第三,至於你初尝禁果不久,理所当然是排行么妹,时间相差悬殊,岂能平起平 坐?」 「什么?你竟敢要我居小?」 「不是我。」 「那是谁?」 众女不约而同的拍胸脯道:「这是我们大家一致的共识,任何人也不能破坏家 规。」 坤仪公主一见犯了众怒,惊怒之下,忍不住向王小三哭诉道:「驸马,你一定 要替我做主。」 王小三苦笑道:「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连皇上都管不了後宫的家务事,我 一个後生晚辈更是无能为力,你还是自求多福吧!l「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不管?」 「公主言重了,我只是不便介入你们女人的纠纷,并没有遗弃你的意思。」 「她们三个人联手欺侮我一个人,你却坐视不管,岂非形同遗弃一般?」 「你们双方都是我的妻子,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唯一的办法只有两不得罪, 期盼你们自我节制,以便家和万事兴。」 「你休想置身事外。」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做出选择,不准你再脚踏两条船。」 「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的话很简单,如果她们不肯向本宫称臣,我就要和她们一分为二,另组一 个属於我的家庭,所以驸马只能忍痛壮士断腕,单独选择其中之一作为终身伴侣。」 此话一出,王小三不禁著慌,连忙低声下气的苦劝,可是坤仪公主仍不为所动, 急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崔美人眼看事情闹大,连忙出面调和道:「公主如此做法岂非贻笑江湖?如果 公主执意居长的话,我愿意让你做大姊……」 「不行!」 吕凤芝立刻反对道:「我好不容易丑媳妇熬成婆,终於等到摆脱老么的封号, 美姊怎能私相授受,让公主破坏游戏规矩的後来居上?」 白千娇也持反对意见,道:「芝妹所言有理,我也反对美姊自动退位。」 崔美人左右为难道:「可是公主果真在外另组家庭,一旦传出武林,岂非家丑 外扬?」 吕凤芝冷笑道:「就算家丑外扬,别人也会以为公主是被三弟金屋藏娇的情妇。」 白千娇也得理不饶人的落井下石道:「而且我们有三个人,难道还怕她一个人 作怪不成?」 坤仪公主眼看自己势单力孤,被她们左一句情妇,右一句作怪,激得她怒不可 遏,忍不住叫道:「你们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以任意宰割我吗?既然如此,我立刻回 宫微调宫女陪嫁,让驸马享尽万红丛中一点绿的人间艳福,让你们知道皇家娘子军 的厉害。」 「什么?你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竟不惜释出自己的丈夫,容忍别的女人和你 共侍一夫。」 「不错。」 「你疯了!」 「除非你们低头尊我为姊,否则我就这么办。」 「你作梦。」 「我们等著瞧。」 眼看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王小三急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知如何是好。 突见纪雅婷急奔而来道:「大事不好了!」 峨嵋掌门急问道:「发生何事?」 「听说李自成的大军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攻入北京,篡位称帝了。」 「此事当真?」 「不错。」 坤仪公主大惊失色的道:「你可知皇上的安危如何?」 纪雅婷不知她的身分,随口答道:「听说北京沦陷当天,崇祯皇帝自觉羞愧无 地,便在後苑山亭自缢而亡了。l「天呀!父皇你死得好惨……」 坤仪公主悲鸣一声,当场昏倒。 王小三连忙将她抱住,语气惊讶道:「奇怪!李自成的人头明明在我的囊中, 他如何借尸还魂攻陷京城?」 纪雅婷惊问道:「你说的人头在哪里?」 王小三随即将行李中的人头交给她。 「唉!你上当受骗了,这个人并非李自成本人。」 只见纪雅婷在断首上擦拭一下,果然面目大变。 崔美人突然惊呼道:「此人是江小翠的追求者之一,青城秀士田哲文。」 「是他!」 王小三也认出田哲文的面目,忍不住懊恼道:「若非我一时疏忽大意,误把冯 京当马凉,也不会错杀了田哲文,让李自成留下後患,造成京城沦陷。」 纪雅婷叹了口气道:「除此之外,还有更严重的事发生?」 「什么事?」 「听说清兵已经叩关而入,正势如破竹的直逼京城。」 「什么!清兵入关了?」 王小三得知纪雅婷传回来的噩耗,也不禁骇然变色,不知所措起来。 纪雅婷黯然一叹道:「听说吴三桂不甘心陈圆圆被李自成夺去,一怒之下,心 生借兵之念,才献出山海关给多尔衮。」 峨嵋掌门叹了口气道:「都怪红颜误国。」 一旁的崔美人十分自责道:「如果我当初反对和翠姊改头换面的话,吴三桂就 不会为她献关乞降,吾国也不会面临内忧外患的窘境,说起来都怪我不好。」 江剑平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道:「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其母金若兰天生水 性杨花,江小翠更是媚骨天生,生张熟李也是意料中的事。」 江泰山眉头一皱道:「平儿,你怎么可以将你妹妹贬得一文不值?」 「当初金若兰欲杀我灭口之时,曾经得意忘形的吐露出江小翠非爹所生的秘密, 难道爹还不肯相信孩儿的话?」 「不是我不信,而是此事另有蹊跷,我们必须小心求证,以免发生兄妹相残的 憾事。」 江剑平闻言,十分不满道:「爹如此说法,莫非不打算替娘报仇?」 江泰山发现不对,连忙安抚道:「平儿不可误会,为父并没有说不杀地狱门主 替倩妹报仇。」 「那么帮凶金若兰又该如何处置?」 「这……」 「哼!我们江家已经家破人亡,如果爹还优柔寡断,只怕前途更加艰辛。」 江泰山咬牙道:「好吧!我答应替翠儿……不!应该是换回江小翠和崔美人的 本来面目,以免她继续利用美色,到处兴风作浪。」 王小三连忙道谢道:「多谢江大侠仗义相助。」 江泰山有些尴尬道:「少侠对我们父子的救命大恩,老夫无以为报,最多只能 帮上这点微薄之力而已。」 王小三淡然一笑道:「江大侠太客套了。」 江剑平接口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点动身北上,以免局势有变,另生枝 节。」 江泰山双手一摇道:「此去虎穴以隐密行动为主,除了我要为崔侄女动手术之 外,凭王少侠一人的武功就足以胜任护法,其他多余之人,反而成为累赘。」 此言一出,包括白千娇、吕凤芝……等女纷纷娇嗔不依。 王小三只好轻声细语的好言相劝,花了一阵工夫,总算安抚她们的情绪,乖乖 接受留守的事实。 江剑平暗羡不已的心想:「这些围绕王小三身边的南北佳丽,环肥燕瘦各具特 色,除了美艳无双的崔美人,还有金枝玉叶的坤仪公主,甚至出身丐帮的吕凤芝和 婢女出身的白干矫,每人都是花容月貌、妩媚动人的美少女。为什么一个乞丐出身 的王小三可以享此艳福,反而出身名门的我却行单影只,一直得不到佳人的青睐,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不必细听也知道原因何在。自古以来英雄爱美人、美人配英雄的佳话不断, 不论是谁,只要拥有八角怪龟的内丹,都可以一夕跻身绝顶高手之林,吸引无数怀 春少女的青睐眼神,享受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也就不足为奇了。 「哼!我一定要爹帮我找到绝世灵药,以便超越王小三的武功,将美妹从他身 边抢回来。」 由於崔美人的美貌恢复有望,使他由嫌弃转为嫉妒,重新燃起据为已有的希望。 这时候,他突然感到背後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盯自己不放,他情不自禁转首一 看,赫见林秋菊含情默默的猛送秋波。 江剑平心中一动:「也许我可以利用她窃取王小三的功力。」 因江泰山必须准备手术刀具、药物,相约隔日动身北上,使得江剑平有充裕的 时间和江泰山密商对策。 江泰山获知他的意向,立刻大表赞同道:「俗语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 你能成功盗取王小三的内功,不但可以雄图霸业,也可以重振我峨嵋山庄的威名, 可谓一举两得。」 江剑平大喜道:「不知爹可有良策?」 「根据金家医典的记载,有一套失传百年的种玉大法,可以透过一度春风的机 会,女方能藉由采阳补阴之法,暗中偷窃男方的一半功力。」 「太好了,只要有王小三的一半功力,我江剑平就可以扬名天下了。」 「你且慢高兴得太早。」 「咦!莫非另有困难?」 「困难倒没有,只是有後遗症。」 「什么後遗症?」 「你想牺牲林秋菊的贞操窃取王小三的内功,虽是练就绝世神功的捷径,可是 男女体质有别,她可以藉由承受一次雨露之便,吸收大量外来功力孕育不露,反之, 你却必须藉由旦旦而伐的机会,一点一滴的偷香窃玉,日积月累,终至大成。」 「如此一来,我岂非要娶林秋菊为妻,否则她岂肯让我偷香窃玉?」 「确是如此。」 「这样我岂非重蹈覆辙,继美妹之後,又一次尝到绿云罩顶的命运?」 「不错。」 江剑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江泰山见他犹豫的模样,接著道:「种玉大法除了有戴绿帽的缺点之外,还有 另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 「女方承受雨露滋润之後,万一珠胎暗结的话,所有采补而来的内功,将尽归 腹中胎儿所有,你就算和林秋菊夜夜春宵,也将一无所获,白忙一场。」 「爹是说,我不但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疑虑,甚至还有可能要扶养王小三的杂 种?」 「不错。」 江剑平脸色阴晴不定的沈云一阵子,最後咬牙道:「我愿意冒这种风险。」 江泰山大急道:「你疯了!我之所以慎重其事的对你分析厉害,目的就是希望 你打消这个念头,以免因小失大,不但波及我们江家的香火,还要当冤大头,帮别 人养育儿子。」 江剑平冷笑道:「爹放心好了,我或许可能帮王小三养儿子,却不会断了咱们 江家的香火。」 「此话怎讲?」 「林秋菊既然不能保持完璧之身给我初夜的话,就算她怀了我的种,我也不可 能让江家产业由不贞之女所生的杂种继承,所以我决定另娶新欢,作为传宗接代的 後补人选。」 「唔!这倒是一个补救的好办法。」 「爹肯答应帮我施展种玉大法?」 「好吧!今晚我就以商议对策为由,将王小三骗来加以迷昏,再以烈性春药激 发他的一身功力,保证让他一泻如注,毫不保留的释出大半功力。」 「太好了!孩儿这就把林秋菊劫来。」 「不可以。」 「为何?」 「为了避免王小三功力被盗时心生抵抗,所以有迷昏必要,才能任我为所欲为, 予取予求;反之,盗功之人必须保持神智清醒,才能将倾泄而人的外力,孕藏於四 肢百骸的奇经百脉,一直到饱满充实为止。」 「如此岂不是要多费口舌说服她?」 「反正她对你用情已深,只要你稍加甜言蜜语一番,相信她绝无反对之理,更 何况你也必须娶她过门,才能趁著夜夜春宵之便,暗中对她偷香窃玉,以便采阴补 阳。」 「好吧!我们就此分头进行。」 当天夜晚,江泰山果然邀到王小三过门商量事情,王小三在不疑有他之下,一 杯茶都来不及暍完便已淫毒发作,气喘如牛。 这时候江剑平和林秋菊立刻出现房中。 林秋菊望著床上的王小三欲焰难耐、眼睛布满血丝的可怕情景,不禁有些羞怯 的道:「平哥,我们真的必须这么做?」 江剑平焦急道:「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怎么还三心二意?」 林秋菊担心他含怒而去,不禁口气一软,道:「好吧!我答应替你盗功就是, 只不过平哥千万不可因此嫌弃小妹残花败柳,对我心生嫌弃。」 江剑平口是心非道:「菊妹放心,只要你帮我盗功,助我练成绝世神功的话, 你就是我们江家的大恩人,我疼惜你都来不及,岂有嫌弃之理?」 林秋菊芳心安慰不少,只好宽衣往床上走去,无意中发现王小三那具一柱擎天 的庞然大物,心中如遭重击般的愣想:「好……好伟大……」 王小三的「雄壮威武」连江剑平看了都忍不住嫉妒,所以他一见林秋菊目瞪口 呆的情景,更是妒火中烧的叱道:「你再不快点盗功,万一等他清醒过来,岂非前 功尽弃?」 林秋菊受到叱责,心中顿感委屈,可是她对江剑平用情已深,几乎难以自拔, 只好含著泪水默默躺在王小三的身边。 江剑平早已等得不耐烦,立刻挥掌拍开王小三的穴道。 只听一声狂吼,王小三如狼似虎般扑向林秋菊的丰满胴体,一下子就突破重围, 破关而入。 「啊……」 林秋菊感到下体传来破瓜之痛,就像被人用力撕裂一般,令她痛不欲生,忍不 住惨叫连连。 江剑平眼看著王小三的传家之宝,极粗暴的整根没入爱妻的下体,当场血花飞 溅,惨不忍睹,也不禁恨得牙痒痒的。 可是他为了顺利盗功,只好强忍著心中的羞辱,遵照江泰山的指示,取出针灸 为林秋菊金针渡穴。 王小三完全不理会江剑平的行动,也不顾林秋菊的被底求饶,像是铁石心肠一 样,只顾自己的发泄,在她那娇柔瘦弱的胴体上,连续不断地扫庭犁穴,问津桃源。 林秋菊背负江剑平托付的使命,既不能躲也不敢躲,可是破瓜之痛非常人所能 忍受,她只能无助的扭动挣扎,无助的拚命踢腿躲避他的攻击火力。如此一来,反 而让王小三找到空隙,趁势挤进她的两腿之间,紧贴不放。 林秋菊因此无从著力,一双玉腿被他大字形的撑开,中间再无障碍,任他长驱 直入,予取予求。 王小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尽情地享受著她的处子芳泽。 可怜的林秋菊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采花盗蜜,强渡关山。 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林秋菊也许痛麻了,王小三每一次纠缠、侵入,已 经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不适,反而有愈来愈明显的舒畅、满足。 这种前所未有的蚀骨销魂,不禁令她食髓知味,回味无穷。 「原来这就是古人所说的鱼水之欢,果然令人欲仙欲死、爱不释手。」 林秋菊已尝出禁果滋味,忍不住心中喜出望外,不再有所矜持,抛开一切顾虑, 情不自禁地扭摆迎合,热情的迎宾纳客,引狼人室。 江剑平看著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更是嫉妒得咬牙切齿,手中 的金针不再留情,如雨下般纷纷落在林秋菊的身上。 当最後一根金针落在林秋菊的会阴穴时,突见林秋菊激动得长长哀鸣一声,随 之全身颤抖,阴门大开,一泄千里。 王小三仿佛受到吸引,立刻一阵哆嗦,闷哼声中,「传家之宝」一发不可收拾 的正中下怀,如潮汹涌般倾泄桃源洞中。 「啵!」的一声,全身穴道插满金针的林秋菊,就像身体灌饱了真气般,突然 将金针弹射出去。 「大功告成,该轮到我上马驰骋了。」 江剑平眼看时机成熟,立刻推开王小三的身体,随即「移花接木」,紧抱在林 秋菊的娇躯上,挥兵叩关,长驱直人…… 「啊……」 ※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江小翠在李自成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哀鸣。 她的呻吟、她的挣扎,反而激发李自成的征服欲望,像一头发情的凶猛野兽, 不顾江小翠的被底求饶,对她摆弄出各种「羞耻」的姿态,以极强势的力量享受著 她的丰满肉体,连续不断的埋头苦干,永无止境的探门窥户。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之後,江小翠终於再也支持不住的长声哀鸣,彻底的 崩溃了。 一度春风之後,李自成才心满意足的瘫在床上喘息不已。 尽管江小翠也是筋疲力尽,她却振作精神的撑起身子,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 细语道:「臣妾有一件事向皇上禀报。」 李自成一转头,体贴的吻了她一下,道:「爱妃有什么话只管明言。」 「臣妾怀孕了。」 「当真?」 「臣妾不敢欺君。」 「哎呀!你也太不小心了,既然怀了朕的龙种,岂可行房?」 「臣妾已有三个月身孕,目前已经度过危险期,胎基稳固,偶尔行房不会影响 龙种安全。」 「不行,此事非同小可,万一百密一疏,造成流产,朕岂不是遗憾终生?」 「皇上对臣妾爱护之心,臣妾感激不尽。」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你好好在此休息,朕立刻去请太医来帮你安胎。」 话毕,李自成便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去。 俗语说有子万事足,江小翠这时候终於体会到母以子贵的心情,无比的幸福令 她心满意足,顿时疲惫全消,情不自禁的哼著乡村小调,轻快的进入浴室准备沐浴 更衣。 可是她才踏入浴室,睑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娘,你怎么来了?」 江小翠发现金若兰意外的出现在寝宫的浴室内,顿感事态极不单纯,忍不住追 问所以,道:「是不是家中发生什么变故?」 金若兰轻叹道:「你这丫头一到京城就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你只顾自己享受富 贵荣华,心里面早巳遗忘我这个娘了。」 「娘太多心了,女儿岂会如此?」 「既然如此,你怎么连一封家书也不写一下,让我了解你的近况如何?」 「娘应该知道当今天下大乱,局势瞬息万变,短短半年时间,女儿一连换了崇 祯、吴三桂、李自成三个男人,变化之大令人咋舌,若非女儿靠著崔美人这张花容 月貌,才得到闯王的欢心,否则早已沦为男人争权夺利下的牺牲品了。」 「你的话合情合理,我自己何尝不是历经变故,若非我薄有姿色,只怕如你所 言,早就不知死了几回。」 「难道家中也遭兵灾掠夺不成?」 金若兰只好将自己依附地狱门主的经过述说一遍。 江小翠大惊小怪道:「娘是说地狱门主已成为我的继父?」 「是的。」 「这怎么可以?」 「你都可以接二连三的换男人,为何娘就不可以另选心仪的对象?」 「女儿并不是反对娘改嫁他人,反正我早知道江泰山并非我的生父,又怎会介 意此事。」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江湖中人都知道地狱门主是大清国的附庸,如果闯王知道地狱门主是我的继 父,他岂肯饶过我?」 「关於这一点顾虑,正是我这一趟北上京城,找你商量的目的。」 「娘请说。」 「温哥托我交代你办一件事。」 「什么事?」 「你能不能在短期间内,设法盗取李自成的兵力分布图,以便大清国攻击时, 作为参考之用。」 「什么?娘要我出卖闯王?」 「不错。」 「我不答应。」 「死丫头!你竟敢拒绝我的要求?」 「我好不容易拥有眼前这一切荣华富贵,娘却要求我出卖闯王,岂非等同要我 放弃目前的幸福,简直是强人所难。」 「我了解你的苦衷,可是温哥严令我达成任务,如果拿不到兵力分布图的话, 只怕我也不好过。」 「他既然对娘不知珍惜,娘何不趁此机会和他一刀两断?」 「不行。」 「为何?」 「我被他下了奇毒,如果没有他的解药,我绝对难逃一死。」 「娘的医术精湛,难道也破解不了他的毒?」 「所谓术有专攻,天下毒药千奇百怪,我的医术再好,也不免受制於隔行如隔 山的困境。」 「这该如何是好?」 「唯今之计,只好由你先盗出兵力分布图,暂时解除我的危机,以後我再设法 安排你嫁入豪门。」 「闯王如果顺利统一天下,我就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可谓一人之下,万人 之上的人生颠峰,娘如何再找条件比闯王更好的东床快婿?」 金若兰见她固执己见,不禁失去耐性,道:「你当真不肯配合?」 江小翠愁眉苦脸,道:「并非女儿不肯配合,实在是无能为力。」 金若兰大怒道:「好呀!想不到你如此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享受荣华富贵,完 全不理会我命在旦夕,既然如此,我就将你动过改头换面手术的秘密泄漏出去,相 信闯王绝不会再迷恋你这张鱼目混珠的假面具……」 江小翠听她出言恐吓,深怕东窗事发坏了眼前的好事,一时急怒攻心,忍不住 心生歹念,趁她失神突然痛下毒手,一掌将她打得吐血倒地不起。 金若兰难以置信的颤声道:「你竟敢……大逆无道……对我下此……毒手?」 江小翠冷酷道:「你既然不念亲情企图出卖我,就怪不得我不念母女之情杀你 灭口。」 「你……好狠心……」 话末说完,金若兰便死不瞑目的气绝身亡。 「好一个逆伦弑母的江小翠!」 冷笑声来得突然,江小翠大吃一惊,迅速转身戒备,可惜已经来不及,只觉得 全身一麻,当场穴道受制,动弹不得。 她看清来人身分,忍不住又是一惊,道:「王小三!又是你。」 王小三冷笑道:「难得皇后还记得在下。」 江小翠当然听得出他言不由衷的嘲讽之言,不禁气苦道:「我和你往日无怨, 近日无仇,你为何一再的和我作对?」 王小三突然目露凶芒道:「你骗去吾妻崔美人的花容月貌,放浪形骸的到处勾 引男人,简直是寡廉鲜耻,败坏吾妻的名节到了极点,你还敢强辩说与我无怨无仇?」 「那是她自愿的,我并没有强迫她,你休要把责任怪罪於我。」 「不管是她自愿也好,还是你设计拐骗也罢,只要你承认这张脸非你本来面目 就好。」 「你想怎么样?」 「我要替吾妻讨回公道,再动一次易容手术,将你们恢复原形。」 「你休想。」 「那可由不得你。」 「哼!别以为我落入你的手中,你就可以予取予求,如今我娘已死,当今世上 再也没有人会施展这套外科手术了。」 王小三冷笑道:「你错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这套手术。」 江小翠脸色一变道:「谁?」 「是我。」 话毕,随即走出江泰山和崔美人的身影。 江小翠大惊失色道:「爹,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来欺侮女儿?」 江泰山不屑道:「老夫真是瞎了眼睛,养了你二十多年,居然看不出你是个心 如蛇蝎的恶毒女人,若非今天亲眼目睹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大胆逆伦弑母的经 过,我还真的不敢置信,几疑身在恶梦之中。」 江小翠心知形势对己十分不利,急忙狡辩道:「只怪娘不该通敌叛国,女儿一 时情急才失手误杀了她,爹应该体谅女儿才对。」 江泰山怒道:「你死到临头还不知自我检讨,就算金若兰有天大罪过,也轮不 到你来以下犯上,可见你已经丧心病狂,无药可救了。既然你连生母都忍心杀害, 我这个继父在你心中又算得了什么?为了避免日後养虎为患,我只好换回你的原貌, 以免你仗著美色继续害人。」 「不要……」 江小翠连忙哀告求饶。 她心里非常清楚,眼前享有的一切荣华富贵,全拜崔美人这张倾倒众生的花容 月貌所赐。 如果她的美色不再,不但将失去李自成的欢心,甚至有可能犯上欺君大罪,被 处死刑。 眼看江泰山目露凶光的接近,江小翠不禁心瞻俱裂,只好转向崔美人哀求道: 「美妹,你我既有同门之谊,又是青梅竹马的异姓姊妹,为何忍心对我如此迫害?」 崔美人冷哼道:「谁叫你利用我的容貌为非作歹?」 「我没有。」 「哼!你明明利用美色游走於吴三桂、李自成之间,以换取眼前的荣华富贵, 如此伤风败俗、坏我名节至钜的做法,你难道还敢否认?」 「我当然否认。」 「什么?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当初我们互换容貌之前,你早就知道周奎的目的,主要是想利用你的美色帮 周皇后赢回皇上欢心,免不了牺牲名节换取荣华富贵,这是必然无法避免的代价。 你当初不甘受辱,为了守住贞操才自愿与我改头换面,如今事过境迁,却在我赔上 清白名节之後,心生反悔对我落井下石,如此自私自利的做法,你怎么对得起我? 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 崔美人顿时无言以对。 江小翠更是得理不饶人,道:「所以从我们互换容貌的那一天起,你的身分已 经换成峨嵋山庄的江小翠,我也承受了崔美人的一切荣辱,在此乱世之中不得不牺 牲名节换取男人的怜爱。如果你坚持要换回身分的话,你将背负对我失信的罪名, 更要面对我这段期间所作所为的後果,难道你不再三思而行,不惜一错再错吗?」 一番落地有声的问话,只听得崔美人脸色连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小三见她屈於下风,忍不住冷哼一声道:「美姊不要受她这种似是而非的狡 辩之言所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为了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人尽可夫,而 且又是逆伦弑母的蛇蝎女人,当然不希望还你容貌而失去仗以招蜂引蝶的利器。」 江小翠还以冷笑道:「你急於索回这面绝色姿容,无非也是贪图她美色罢了。」 王小三大怒道:「哼!我王小三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岂会为了美色而折腰?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娼妇再敢毁谤於我,小心我不饶你。」 江小翠突然疯狂大笑道:「你说的不错,为了追求荣华富贵,我确实不惜人尽 可夫,如果你坚持夺回我这张脸的话,难道不怕你的妻子被人误认是我这个声名狼 藉的娼妇吗?」 「可恶!你还敢……」 王小三正打算教训她,却被崔美人及时阻止。 只见崔美人拉住他道:「我们走吧!」 王小三一愣道:「美姊不要讨回容貌了?」 崔美人点头道:「是的。」 江小翠闻言心中窃喜不已。 王小三焦急道:「美姊怎么可以受她狡辩影响?」 崔美人叹息道:「她虽是狡辩之词,所说的话也是实情,如果我在此时取回容 貌,不但失信於她,也将背负她所犯下淫行的一切骂名。」 「可是……」 「难道你真的舍不得那面臭皮囊?」 「我当然不是。」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枉做小人,替她承担骂名?」 王小三见她意志坚决,也立刻释怀一笑道:「美姊说的极是。」 说著,他转对江泰山道:「前辈,我们走吧!」 江泰山摇头道:「不!你们先走。」 王小三一愣道:「前辈莫非另有打算?」 「金若兰虽然对不起我,念在夫妻一场,我仍然有必要替她收尸。」 「这也耽误不了多久呀!」 「除此之外,我还要毁去这贱人的容貌。」 此话一出,不但王小三和崔美人闻之变色,江小翠更是气急败坏道:「老匹夫! 你不可以……哇啊!」 江泰山忽然挥刀在她脸上划了一条血痕,当场血花飞溅,惨不忍睹。 崔美人不忍目睹,立刻一拉王小三道:「我们走吧!」 王小三能体会她的复杂心境,立刻抱她飞掠而去。 「贱人,等我将你千刀万剐,看你如何用美色迷人……」 「啊……」 ※ ※ ※惨叫凄厉,令人胆颤心惊。 「发生何事?」 李自成乍闻宫外金铁交鸣,惨叫不断,不禁大惊失色,连忙抓住一名侍卫追问。 侍卫惶恐不安道:「启禀皇上,吴三桂率领二十万清兵攻入京城了。」 李自成脸色大变道:「为何我事先没有得到警讯?」 前线告急的消息早在十天前已上报曹公公,弟兄们心中还在纳闷,皇上怎么一 直不见应变动静,莫非曹公公欺上瞒下,并未上报给皇上知道?」 「此事当真?」 「是的。」 「可恶!曹化淳现在何处?」 「从昨天开始就不见他的踪影,莫非他早已畏罪潜逃了?」 「你立刻调人去他可能躲藏的地方搜寻,无论如何也要捉他来见朕。」 侍卫答应一声,立刻调集人马离去。 一旁的袁震东突然惊叫一声:「不好!曹化淳既是三心二意的墙头草,他该不 会私吞皇上搜刮而来的金银珠宝吧?」 李自成闻言,二话不说便冲向库房,果然发现房中空荡无物,不禁面色如土的 呆愣当场。 袁震东心中也十分不舍,暗骂曹化淳老奸巨猾。 李自成长长叹息一声道:「都怪朕识人不明,以致被曹化淳的甜言蜜语蒙蔽理 智,落得今天一败涂地的悲惨下场。」 袁震东安慰道:「事已至此,追悔无益,皇上还是设法应敌要紧。」 李自成登高一看清兵势如破竹的蜂拥而来,不禁绝望道:「敌军有备而来,而 且深入中枢重地,看来大势已去矣!」 「既然如此,皇上应该尽速脱离险地,以便来日东山再起。」 「也只好如此了。」 李自成和袁震东便率领著亲信掠夺皇宫中的财宝,临行前特地绕道东宫,准备 找江小翠一起逃亡。 可是他才到门口,却听见一阵奇异的声响。 一种像痛苦的哀叫又像极度欢愉中的嘶喊,令人闻之心慌意乱、想入非非。 李自成不禁脸色大变。 他立刻明白这奇异的声音正是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因为他不只一次在江小翠 身上获得满足时,倾听过她的娇喘呻吟,这声音对他可谓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夹杂其中的另一个男子粗浊、急促的喘息声,却是那么的陌生、前所未有 的。 「这贱人竟敢背著我偷人?」 李自成一时难忍绿云罩顶的耻辱,立刻闷声不吭的一脚踢开大门,暴响声中, 一股雄浑无比的掌劲,破风厉啸而出。 正在江小翠身上翻云覆雨的江泰山,料不到死神降临,当场被如山掌劲重创倒 地,挣扎难起。 李自成怒不可遏的大喝道:「大胆淫贼!你究竟是谁?竟敢闯入宫中奸淫皇后?」 江泰山自知无法幸免於难,不禁疯狂大笑道:「老夫正是……你的……老丈人 ……」 「你找死!」 李自成以为他占自己便宜,大怒之下,立刻痛下杀手,将江泰山击毙当场。 他立刻转对江小翠喝道:「你说,他究竟是谁?」 江小翠刚抬起头,李自成不禁惊叫一声。 「咦!你是谁?」 李自成发现一脸血痕的丑女取代江小翠出现在寝宫中,不禁惊怒交加。 「皇上,臣妾就是陈圆圆。」 「胡说!皇后长相艳冠群芳,岂是你这般面目狰狞的丑陋女人所能相比,是不 是你劫持了皇后,再不快点招供认罪,朕绝不饶你。」 「刚才皇上外出请太医时,一群歹徒趁虚侵入,不但毁去了臣妾的花容月貌, 浴室还留下一名女匪的尸体,请皇上明监。」 李自成检查浴室内,果见金若兰的尸体横死其中,再见江小翠的脖颈之间留有 刀痕血丝,种种迹象确如江小翠所言,心中已信了八分。 他忍不住心生厌恶的想著:「皇后果然遭人暗算,如今变成面目可憎的丑怪疯 女,实在令我看了倒尽胃口。我何必为了这种丑女耽误行程,不如将她还给吴三桂, 或能牵制吴三桂的追杀,予我喘息契机,以图东山再起。」 袁震东看出他的心意,立刻催促道:「清兵追杀甚急,请皇上速离险地为宜, 千万不可受此妖女欺骗,耽误行程,自陷危机。」 李自成心中暗赞他的机灵,立刻打蛇随棍上的怒喝道:「大胆妖女竟敢鬼话连 篇,皇后必然遭你们杀害,朕非杀你替皇后报仇不可。」手掌高举便待行凶。 江小翠不禁心胆俱裂的惊呼一声:「皇上饶命!」 袁震东急忙拉住李自成道:「此仇以後再报,皇上还是快走吧!」 「罢了。」 李自成闻言,正好顺著台阶下拂袖而去。 江小翠好不容易惊魂甫定,发现李自成绝情而去,一时悲从中来,不由得扑倒 床上哀哀而泣。 想到自己丧节辱身所换来的结果,居然是南柯一梦,不但荣华富贵泡影成空, 还因此怀了李自成的孽种,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自成,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我江小翠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江小翠难忍心中愤怒的仰天狂吼一阵,发泄完内心积压的不满情绪,转首之间, 无意中发现金若兰尸体旁掉落的药瓶。 她不禁心想:「记得娘曾经提过,本门的「返老还童散」对内外伤具有神奇疗 效,不知她是否有带在身上?」 无计可施之下,江小翠连忙翻开金若兰的尸身,经过一番找寻,果然找出一只 青色瓷瓶。 「太好了,我有救了。」江小翠惊喜交加的打开药瓶,迫不及待的为伤口涂上 药粉。 她只觉得脸上一阵清凉感传来,不一会儿工夫,不但火辣的刺痛感消失不见, 甚至伤口也迅速结疤,不再流血了。 俗语说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天生爱美,更何况美色事关她的荣华富贵,她岂能 容忍一脸血污破坏美观? 她几乎想都没想,立刻沾湿毛巾擦拭脸上的血迹,才刚洗净恢复了六分神韵, 突然感觉脸上伤痕奇痒无比。 「糟了!我怎么忘了娘交代药粉不能碰水的禁忌?」 她一时悔恨交加,当场便昏了过去。 不知经过了多久,突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太好了,圆妹,我终於找到你了。」 江小翠昏迷中听见声音熟悉,睁眼一看,不禁又喜又惊道:「桂哥,真的是你 吗?」 岂料吴三桂却脸色一变道:「你是谁?」 江小翠已经历李自成的无情对待,不禁气苦道:「贱妾就是陈圆圆。」 「胡说!圆妹岂是你这个丑八怪所能比拟,再不招出圆妹下落,小心本帅饶不 了你。」 「你要……杀我?」 「哼!你能置身东宫,必然是奉派在此的宫女,念在你曾经服侍圆妹的情分上, 如果你肯招出李自成劫走圆妹的去向,本帅就不为难你,否则休怪我辣手摧花。」 江小翠忍不住悲呼道:「桂哥,请你看仔细呀!我真的是你夜夜思念、不忍稍 离视线的圆妹呀!」 吴三桂仔细一看,果然见她长得五、六分神韵中,认出她确是自己心爱的妻子 ——陈圆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惊骇莫名的叫道:「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江小翠暗恨李自成无情,便随口道:「李贼气恼桂哥引清兵入关,故而迁怒于 我。」 吴三桂大怒道:「该死的李自成,竟敢如此赠蹋你,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江小翠叹息道:「如今我的容颜已毁,无法再取悦於你,只怕终有一天你会弃 我而去。」 「不会的,等我杀了李贼报仇之後,立刻为你遍访天下名医,不论任何代价也 要恢复你往日的绝色姿容。」 「没有用的。」 「难道圆妹不相信我?」 「并非妾身不信桂哥的诚意,而是先祖金华陀曾是一代名医,家传留下的「返 老还童散」 对於内外伤颇具神效。刚才我已自行敷药,可惜误沾清水影响药效,伤口虽可 痊愈,只怕一辈子将留下伤疤,无法再恢复昔日的娇嫩容貌了。」 「什么?你是说脸上这些疤痕无法去除了?」 「是的。」 吴三桂不禁心想:「既然她已经注定一辈子毁容,我又何必冲冠一怒为红颜? 想不到我居然为了一个残花败柳的丑八怪,不但献关降敌赔上了忠贞名节,甚至害 得家父惨遭李贼杀害,实在太不值得了。」 他接著又忿忿不平的暗骂不已:「说来说去都怪李贼欺人太甚,他明知我爱圆 妹至深,才会献关降清以便借兵救回圆妹,他不甘心输掉江山,宁可毁去圆妹的绝 色姿容,以示对我的报复,害我得不偿失,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如不杀他泄恨,我 如何咽下这口怨气?」 吴三桂愈想愈怒,忍不住恨声道:「圆妹可知李贼逃向何方?」 江小翠反问道:「桂哥要追杀他?」 「不错,他杀害家父全家一百余口,又害你容貌尽毁,我非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不可。」 「既然如此,妾身立刻为桂哥带路。」 「不必了,你初遭创伤,不宜太过劳动,还是留下来静养疗伤吧!」 「那么桂哥又准备如何安顿我?」 「这……你暂且借宿客栈,以後我再去找你。」 江小翠变色道:「桂哥为何不让我住进吴府?」 吴三桂皱眉道:「府中遭遇兵变,暂时不宜住人。」 江小翠紧追不舍道:「京城何处不乱?客栈又怎安全?」 吴三桂脸色一沈道:「既然你如此不知进退,我就坦白告诉你吧!如今你容貌 已毁,美色不再,又置身宫中,显然已经丧节受辱,所以你不配再进入我吴家大门。」 江小翠至此彻底心灰意冷,随手指向西方道:「他们在半个时辰前,刚由西门 逃走。」 吴三桂冷哼一声,立刻转身下令追去。 江小翠忍不住悲从中来,道:「天呀!为什么我江小翠的命运如此坎坷,身边 的理想男人接二连三弃我而去不说,就连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也是昙花一现转眼 成空,难道我命该如此?天亡我也!」 当她正在怨天尤人之时,突闻一声冷笑传来。 「嘿嘿!既然你天生淫贱,一刻离不开男人的话,本少主保证让你夜夜春育, 乐不思蜀。」 江小翠一惊而起,发现一名劲装青年对她淫笑连连,忍不住骇然叫道:「你是 谁?」 「极乐少主黄杰是也。」 「是你!」 「不错,汝父江泰山奸杀了我姑母,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如果杀了你反而便宜 你,所以本少主要你充当本教的圣女,一辈子受制於我不得自由。」 「江泰山只是我的继父,并非我的亲生父亲,他犯下的一切罪行,都与我无关。」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 「我句句实言。」 「是真也好,是假也罢,都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话毕,黄杰不怀好意的接近。 江小翠畏惧的连连退缩,道:「你想做什么?」 黄杰淫笑道:「既然是本教圣女,凡是本教坛主以上高级干部,都可以和你巫 山云雨。」 江小翠花容失色道:「原来贵教圣女只是供人淫乐的妓女。」 「你错了。」 「我哪里说错了?」 「除了四大坛主之外,就只有教主一人可以和圣女一度春风,所以圣女非一般 妓女可比。」 「就算是这样,也不过是高级妓女而已,仍然免不了出卖肉体供人泄欲,我宁 死也不会答应。」 「难道你不想留下性命,报复李自成的遗弃之恨?」 江小翠脸色一变,当场目瞪口呆。 黄杰心知威胁生效,更是得意洋洋道:「吾姊是清朝摄政王多尔衮的王妃,如 果你肯加入本教,一旦大清国统一江山,李自成将无处容身,到时候你就可以报仇 雪恨了。」 江小翠心想:「娘被我失手误杀之事,王小三崔美人皆已亲眼目睹,今後我将 无依无靠,甚至可能遭受武林同道的唾弃,既然我已无处容身,何不忍辱偷生暂寄 极乐教门下,以便将来找机会报仇。」 她愈想愈是心灰意冷,最後叹息道:「好吧!只要你肯收容我,我就任凭你摆 布。」话毕,她便四肢一瘫不再反抗。 黄杰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早就欲火焚身蠢蠢欲动了,如今得知她顺从了自己, 更是喜上眉梢,二话不说便扑压上去。 只见他贪婪的吸吮著她口唇的丁香,一双魔爪更是上下其手,四处游山玩水, 尽情地享受著她的丰满肉体。 江小翠虽然心有不甘,可是被他逗弄一阵之後,生理的需求战胜了理智,忍不 住娇喘呻吟、扭摆不已。 黄杰低头一看,发现桃源胜地已经水到渠成,乐得他淫心大动,立刻挥兵叩关, 长驱直入。 -------- 凤凰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