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凌玉娇 月凉如水,夜凉如水…… 莲池里却是火样热烈,火样激情…… 历经几个激情的高峰,攀越几座情欲的狂澜之後…… 凌玉娇终於缓缓松弛,缓缓冷却…… 理智终於重新回到她的头脑,而第一个反应是惊慌,是愤怒,是羞愧……她猛 然挣扎起身,猛力推开那乞丐,狠狠地一耳光将他打得跌入水中。 惊觉自己赤身露体,落红片片,一生清白就这样胡里胡涂,断送在一这个乞丐 手中。她激动地挣扎爬出莲池,拾起撕毁地上的帐幔,胡乱地将自己紧紧包住…… 她痛哭失声中,反覆追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那越窗而入的淫贼…… 那塞入口中的药丸…… 那剥除衣物的魔手…… 那追杀而至的道姑…… 那跌入莲中的乞丐…… 然後…… 一幕幕的追忆片段,终於串联成完整的事件过程工她终於明白,她又再跳入池 中,拉起那泡在水中的乞丐,紧紧地抱住,痛哭失声:「不能怪你……完全不能怪 你!」她悔恨又怜惜地抚摸被她打得红肿的脸颊:「原来你是救了我……老天爷派 你来救我的!」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原来亡目眼竟已能睁开。 清澈明亮的眼神,是那麽善良又无辜上让凌玉娇看得有些忘情。 她再次紧紧拥住他:「我说过,我不会嫌弃你……我要嫁给你,我要水远跟著 你。」正当她沉浸在幸福的感受中,那後院的门突然猛地被撞开。 是萧少卿,还有日间那几名谄媚讨好的酒肉之徒。 凌玉娇惊道:「你们干什麽?」 萧少卿背後却又走出一人上是金陵四少中的凌少峰,她的哥哥。 凌玉娇更惊:「哥哥,你们来干什麽?」 凌少峰厉声道:「想不到你真的给我们凌家丢人现眼丢到家了!」 凌玉娇哀求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求求你答应让我嫁给他……」 萧少卿却冷笑道:「真的没出息到嫁给一个乞丐?」 凌玉娇外表柔弱,个性刚烈立时咬牙道:「我说过,就算给狗,也不会嫁给你 萧少卿。」 凌少峰已狠狠一耳光打过去:「我们凌家,没有乞丐女婿!」 凌玉娇道:「不要紧,我也不一定非要姓凌不可!」 她扶著手足俱残的乞丐往外走去:「就算饿死在外面,我也跟定了他。」 凌少峰怒恨交加:「你还要丢人丢到外头去?」 凌玉娇道:「我会远走高飞,隐姓埋名……」 突然她见到哥哥眼神中出现狠毒光芒,她骇然道:「哥……你想干什麽?」 凌少峰咬牙道:「留他不得!」 萧少卿亦向随他同来之人道:「拖走!」 众人七手八脚就将那乞丐抬走。 凌玉娇被哥哥拉住,拚命挣扎哭叫:「你们要把他抬到那里去?」 萧少卿阴狠狠道:「你可知道锺山脚下锺王庙中,有口枯井?」那乞丐就真的 这样七手八脚,扔下了枯井。 一阵惊天动地巨响,一团黑影夹杂著大旦里尘土杂物,由顶上泻落。李莫愁尚 未弄清是怎麽回事,那乞丐就已越过她的头顶,轰然撞向子虚。花子虚惊惶闪避, 仓促中反掌推出,砰然击中乞丐的胸膛,将他击得口喷鲜血,反弹而出。 但那乞丐的巨大冲击力,也同样震得花子虚右掌酸麻,左臂伤口再度迸裂,鲜 血又似开了口的闸门,泉涌而出。 那乞丐更是将李绛儿带动得一同坠入了无底深渊……刚才那一撞,绛儿不知怎 的也能动了;急速坠落中,她惊慌呼叫,拚命抱住那乞丐,就如同溺水之人,紧紧 抱住唯一的一块浮木,只可惜在这样的跌落中谁也停不下来。 砰地一声,他们已跌入一潭泉水中……下坠之力使她不但呛了口鼻灌水,而且 沉入颇深。 挣扎浮起时,头顶又撞在坚硬石壁上;原来她又已经被泉水暗流,带进了一条 下水道中去,水流湍急,冲得绛儿身不由己,连翻带滚…… 水道更是曲折,撞得绛儿浑身是伤…… 不知呛了多少水,也不知被冲了多远,水流终於渐渐减缓,绛儿也终於能抬头 换气,挣扎著浮出水面,挣扎著爬上岸来,痛苦地伏地呕吐、喘息……然而不止是 呛水的痛楚而已,像这样一阵翻腾折磨之後,那股恶魔似的主母火,已不再受到控 制,如脱缰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她已丧失了最後一点灵智,她撕扯自己衣衫…… 水中也飘浮著一条人影,是那个乞丐。 她疯狂地伸手,将他拖出水面…… 她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 ※※※※※※※※花子虚紧急地疾点自己穴道,终於止住了流血。 他更虚弱了。惊魂未定中,他惊呼道:「又是那该死的乞丐!」 李莫愁冷冷道:「不错,正是他!」 花子虚恨声道:「他怎麽会到这里来的?把我的食物饮水,全抢走啦!」 「这叫做青天要亡你!」 花子虚又恨又呕,几次伸头下望,深不见底。 李莫愁冷笑:「你打算也跳下去?」 花子虚转动著贼眼:「有何不可?」 「你不怕摔死?」 「我受的这种伤,如果没有食物饮水,迟早也是死!」 「那你又为何还不跳?」 「这个嘛……」 「以你现在的伤势来看……跳下去即使不摔死也是半条命。」 「嘿嘿……」 「剩下的半条嘛,只怕在我莫愁仙子手下也走不过十招去!」 花子虚不由心惊胆跳:「你是说:如果我往下跳,你也一定跟著往下跳?」 「哼哼!」 「我若不跳,你当然也不会比我先往下跳,因为……」他转动著眼珠:「因为 这底下到底如何,谁也不知,你只要监视住我,别下去伤害你的小师妹就行了,对 不对?」 「哼……」 「那麽,你何不现在就过来取我性命?」 「何必急在一时?」 其实花子虚是在盘算著敌我处境,他又开口试探著道:「你还不急吗?你中了 我的消魂蚀骨散,毒性早已开始发作;你的功力再高,修为再深,只怕也撑不了多 久啦!」 「哼!」 花子虚仍在探试著:「而我又随时可能悄悄跳下去威胁你的小师妹;所以,你 一定也无法真正安心运功逼毒!」 李莫愁仍是镇定冷笑:「你再激我提要下手杀你,莫非你是想早下地狱?」 「我一定不会死得比你早,因为我一定不会主动跳下去,等你也跟下来收拾我 ……而你,只怕也没有把握能跳过来!」 这才是说到李莫愁的重点,但是她只能不动声色,脑中尽可能盘算著对策。 花子虚夸张地大笑道:「被我猜中了,不是吗?你既无法过来杀我,我也不会 往下跳;咱们俩人就只好在这里乾耗著,比一比谁的命长……哈哈!」 事实也就是这样,李莫愁尽可能耐下心来打坐运功,希望能多击持些时,而那 花子虚却并不打算让她安静休息:「既然非要乾耗下去不可,何不猜猜看,你那可 爱的小师妹,若是没有摔死,此刻正在这底下干什麽呢?」 李莫愁相应不理,调息静气。 她惊惧发觉,那毒已深入了骨子里,也根本不是内功修为能抗拒得了的。更糟 的是,花子虚根本不给她静、心调息的机会,不断地疯言疯语,极尽淫秽地挑逗著 :「你那师妹究竟十五还是十六?我看反正是含苞待放,情窦初开……此刻只怕再 也忍不住淫毒攻心,欲火焚身啦…哈哈!」 李莫愁咬牙不加理会。 「而恰巧又有个乞丐跟她一起掉下去,而恰巧那乞丐也没摔死……而恰巧那乞 丐是个大男人,哈哈……」 李莫愁恨不得能掩住自己耳朵。 「……虽然是个又臭又烂,残缺不全的乞丐,到底也是个男人呢,如要用来救 急,只怕也无不可……哈哈!」 李莫愁厉吼:「闭上你的狗嘴!」 花子虚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夸张描述女子中了淫毒之後,如何找男子消魂,如 何欢畅蚀骨…… 突然银芒一闪,一蓬暗器疾射而至,莫愁仙子终於出手啦! 「龙须针」是李莫愁的成名暗器,不知多少高手丧命在她一迨细如毫毛的钢针 之下;此刻含怒出手,更是孤注一掷,势在必得。 劲道之足,涵盖之广,使得花子虚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如要保命,只有翻身 下跃。花子虚果然仓皇下跃,而李莫愁正是要逼他下去,随著亦纵身而起,向下扑 去。谁知那花子虚果然狡猾之极,早已防她有此一著,预将自己腰带缠在木梁上, 使身子只是悬空吊住,并未真正跌下。 李莫愁号称莫愁仙子,黑白两道闻之丧胆,岂是省油的灯,就在与花子虚错身 而过的一刹那,另一把「龙须针」疾射他悬吊著的身子,左手拂尘横扫疾拍,砰地 击中他的面颊,惨叫声中,鲜血横飞。 李莫愁已如殡石般飞坠而下…… 噗通一声,她也跌入水中,沉入潭底…… 接下来的遭遇也与绛儿完全一样;在湍急水道中翻滚冲流许久,直到精疲力竭, 方得浮出水面。 挣扎爬出,也是因为求生本能。 她也因为被这一番折腾,弄得血气翻涌,淫毒迸发。 淫邪毒害的痛苦万端中,入目所见的,更是她那悬念挂心的绛儿,一如花子虚 所描述的那样,正在与这乞丐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李莫愁痛心疾首,她最耽心的事终於发生了,绛儿沾辱了师门。 她强压自己痛苦,努力凝聚最後一点灵智,努力汇集最後一丝力道,一掌击在 那乞丐後脑「大涎」死穴上。 那乞丐立时仆倒在绛儿身上,再无声息…… 绛儿正在激情的高峰上扭摆呻吟…… 李莫愁含泪祈祷著:「我害了你……我只好先杀了他,再陪你一起,以死明志!」 然後她骈指戮向绛儿腰际「肾俞」死穴。 然後她再举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 其实是巧合之极,後脑「大涎」本是死穴,只不过李莫愁那一拍已是强弩之末, 那一拍虽让乞丐仆倒,「大涎」穴剧痛刺激之下,令得他精关一再收缩,状如吸筒。 而戮在绛儿腰际「肾俞」穴上的力道,也恰巧使她麻痹得全身松散,再无约束 之力;体内毒素也随著兴奋之极的阴精,一泄如注…… 一种莫可言喻的舒畅,三万六千个汗孔俱张,连灵魂都似乎得到解脱……李绛 儿松弛著,颤抖著,一股又一股含有剧毒的阴精,就被那衔一同吸取得乾乾净净… …就像大病初愈,就像死後重生,她终於渐渐回过神来,剧毒侵蚀的痛苦已消,取 而代之的是安全、充实、满足!她紧紧地缠住压在身上的他,深怕他会就此化为一 阵轻烟消逝无踪她闭著眼睛不敢睁开,深怕一睁眼是一场梦境…… 她缠住、抱住,实实地感受他的压力,切切地体会他的深入!那种深入似乎已 探索到她的灵魂深处,探索到生命的奇迹,探索到现实欢悦……绛儿充满感激之情 地紧紧拥住他,亲吻著他,打量著他。 这个陌生又似乎前辈子就熟悉的人,一脸清纯善良,眼光清澈明亮…… 突然她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她一扭头就见到举掌自尽的李莫愁,正颓然倒 在身旁。绛儿紧急地推开他,慌乱地抱起李莫愁,悲痛之极地哭著:「姐,你为什 麽这麽傻?为什麽?」 自幼孤儿,是李莫愁把她带回燕子矶求师父收容,其实也是李莫愁一手带大的。 生活起居,传授武功,甚至跟著这位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师姐同闯江湖。 自今而後,又该去依赖谁?她伤心地哭泣,却发觉那乞丐正用手在推自己的肩。 她悲泣中回头骂道:「走开!」 发觉他正注视著李莫愁,绛儿低头望著自己怀中的师姐,似乎挣动了一下…… 绛儿惊喜交集,急忙握起她的手腕,搭脉一探。 幸而她自击天灵盖的那一掌,根本毫无力道可言,她已被至淫歹邪的毒性全面 侵蚀了。她体内一团熊熊欲火,左冲右突,得不到渲泄之处,那种无名的痛苦使她 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抽搐,悲惨呻吟。 那团烈火几次要冲上顶门「灵台」一八,终因她自幼修习是玄门正宗,潜意识 里亦在全力抗拒。 再延片刻,李莫愁势必心脉震断,癫狂而亡…… 绛儿惊惧不已,她自己刚才就身受其害,幸而那乞丐及时出现而得以解毒救命 ……但是这位师姐呢?她个性刚烈的宁可自杀! 同门师姐妹中,早已与这位师姐情逾手足,怎麽眼睁睁瞧著她的悲惨结局?转 头望向那乞丐,竟是如此神奇地闪动著光芒,眼中传达的是圣洁,是悲悯,甚至是 祈求…… 绛儿心中百感交集,这乞丐日间出现在雨花台的沟渠山道,夜间出现在凌玉娇 後院,此刻又及时出现在枯井之中,莫非冥冥中,有神奇的安排,是命中的注定? 李莫愁又是一阵剧烈挣动,痛苦呻吟,面红耳赤,全身艳红……绛儿知道她已到了 危急存亡的最後关头,再不犹豫,伸手一扯。 嘶地一声,李莫愁衣衫尽裂:「对不起,只有这样,才能救你一命!」 她不再顾虑,伸手再撕,除去最後的障碍……那乞丐跨身而亡,长驱直入…… 他的动作是狂野的…… 她的反应是激烈的…… 多麽强烈的长途驰骋…… 多麽汹涌的惊涛拍岸…… 她已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她已随波飘浮,抛起跌下…… 她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李绛儿自己就刚刚才经历过那样的悸动;此刻又亲眼再次瞧见,更是刻骨铭心 的慌乱,一颗心在枰抨跳,他每一次的冲击,就如同冲到自己身上一样。 但是她又不能闭眼不瞧,她必须努力镇定,尽力冷静设法回忆刚才在危急中的 疏导过程是了,就是如此…… 李绛儿开始盘膝而坐,运起师门心法,左掌按住那乞丐後脑「大涎穴」,右手 则紧紧贴住李莫愁腰际「肾俞穴」,一股强力的真力,缓缓地直通而入,将她体内 那股凶猛无比的欲火渐渐集中,渐渐跟随著外来的强烈刺激,转向下腹丹田之处, 再逐次顺流而下……看看时机成熟,绛儿将按住他脑後「大涎穴」的左掌,猛地真 力一吸!那灼热如火的真力,就迅速传过乞丐的脊椎龙骨,直透「鸠尾」、「合约」。 那条深入李莫愁体内的「龙根」立刻就变成一具强力吸筒,强力地吸取出她那 含有剧毒的阴精。 被他这样一吸,李莫愁再也忍不住地长长哀呜一声,全身颤抖著,阴门大开, 一泄如注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著,肌肉内腑都在阵阵收缩、挤压,要将生命的汁 液全都奉献给他的吸取……而那深入骨髓的恶毒淫药,亦阵阵随之排出。 她毒性即解,痛苦已远离,随之而来的竟是一种难言的愉悦,轻松愉快地随著 他的柔缓运动而传了过来,像是熨贴著她的灵魂。 此刻的李莫愁因阴精泄尽而虚脱,但因他继续熨贴而得到舒畅的补偿,她全身 体中毒的燥热火烫而转得冷凉,而此刻又渐渐开始恢复了体温……她极想回到真实 的世界,却又意犹未尽地沉浸在他的持续运动之下… 绛儿再探她的腕脉,知道她凶险已过,暂时无碍只须调息复元即可,她推开那 乞丐,扶住李莫愁道:「你感觉怎麽样?」 是怅然若失,是自艾自怜,是悔恨交加……二十年来守身如玉,却落得一这样 下场…她不禁默默垂泪。 绛儿急道:「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把他推到你身上的……」 李莫愁长叹,咬牙道:「不必说了,去把他杀了,你我再一起自杀!」 绛儿惊道:「为什麽要杀他?」 「他毁了你我清白……」 「不,他救了我们的命!」 「哼,我们的命…已沾了污点,犯了淫行,辱及师门,还不自杀谢罪。」绛儿 急得哭了起来:「师姐……」 李莫愁长叹道:「我又何尝定要逼你性命?你不是我妹妹,我却把你当亲妹妹 看待,师父要你下山跟我闯荡江湖,我不只要保护你,更有责任要监督你…」 绛儿在她面前跪下,李莫愁继续道:「师门戒杀,对犯了淫行的恶徒却是、杀 无赦。可是现在,你我都……」 绛儿哭泣道:「我们是中了毒,我们是要救命……」 「中了毒也只不过一死而已,救了命也该再以死谢罪!」 绛儿跳了起来:「师门规矩,门下弟子全都要一辈子当老处女?」 李莫愁一怔。 绛儿又道:「师门规矩,准不准门下弟子嫁人,成家立业?」 李莫愁不知如何回答,绛儿又抢著说道:「如果我嫁了人,而且从一而终,算 不算犯了淫行?」 「这……自然不算!」 绛儿立刻过去抱住那乞丐道:「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恩将仇报的杀他,我要 嫁他,从一而终。」 李莫愁惨然道:「好,好……你嫁给他,从一而终;你没有沾污师门,自然不 用自杀谢罪。」 她又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却被绛儿紧紧抱住,哭求道:「姐,你别这样……」 「绛儿放手……」 「不,姐,自古以来,二女共事一夫的例子多得很,你我姐妹情深,何不效娥 皇女英?更何况…」 「什麽?」 「更何况今日之果,是起因於恶贼花子虚!」 「哼,他已被我击杀!」 「除了他,这世界还有多少他那样的坏蛋?」 「哼!」 「所以,我们实在不该辜负恩师栽培,我们更要留此有用之身,去消灭那些为 害社会的大坏蛋,小坏蛋,和那些不大不小的……中坏蛋。」 「我看你自己就是个最坏最坏的……小坏蛋!」 见她莞尔一笑,绛儿却不服气地皱起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子道:「我才不是,是 他。」望向那乞丐,只见他衣衫尽裂,衣不蔽体……才想到自己也是衣衫破裂,狼 狈不堪她与绛儿都羞红著脸,尽力把自己遮住丑处,绛儿压低声音道:「姐,他到 底是个什麽怪物?」 经过泉水中的一阵冲刷,此时的他已腥臭尽除,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 出无限纯真、无邪,像个婴孩般,教人一见就忍不住生出要保护他的愿望……李莫 愁再次凝望他,刚才的杀机早已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母性」的光辉,她伸手 去理理他满头乱发,喟叹道:「该给他理理啦……」 绛儿心绪不宁,向李莫愁道:「我们现在……往那里去?」 「燕子矶!」 「什麽?」绛儿惊疑地道:「你是说…回去见师父?」 望了望手残足废,状若痴呆的乞丐一眼,李莫愁长叹无奈:「丑媳妇终要见公 婆……只望师父他老人家……」 李莫愁说不下去了,绛儿亦汶然欲泣:「绛儿自幼孤苦,师父教养之恩大於天 ;她老人家要怎麽处理,绛儿只好认了……」 李莫愁的声音却仍坚定:「我会追随他於地下……」 绛儿刹时寒毛直竖:「你是说,师父会……置他於死地?」 李莫愁声音已低得不能再低:「我只知道,燕子矶栖凤庄,盛名不容半丝污点。」 望著那乞丐,他却只是纯真地露齿而笑,伸手杓水而饮,完全不知前途……绛儿颤 抖著、旁徨著、嚅嚅道:「我们先把他藏起来,先去求求师父……」 「不,我们要带著他。」 李莫愁沉痛地:「我们身上的馀毒未尽,随时都可能再发作,随时都要跟他… …解毒。」 「这……」 「再者,把他丢下,我也不放心。」 绛儿终於想通:「好,反正要死大家死在一起,要活嘛,就快快乐乐的活……」 少年心性,她立刻欢乐起来:「至少在回家的路上,能做几天美满夫妻。」 李莫愁却没有她这麽乐观,只是吩咐道:「去弄几件衣服来,顺便找辆马车。」 「是不是要找一套道姑的……」 李莫愁啐道:「呸,都已经有老公的人啦,还要装什麽道姑?」 绛儿道:「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你明明又没有出家,干嘛总要做道姑打扮?」 李莫愁道:「我只不过要警告那此一臭男人离我远点;也提醒自己,离臭男人 远点。」她取下自己仗以成名的那柄拂尘:「只这镶红宝石的碧玉握柄,应该能当 得些许银两吧!」 突然她神色一变。 绛儿亦已惊觉:「有人潜近…人数不少呢!」 李莫愁压低声音道:「来意不善,不可轻敌……」 「是冲著我们来的吗?」 「但愿不是……」她将那乞丐塞到绛儿手中:「你突围,我断後,无论如何, 要将她送回燕子矶!」 来不及啦,芦草丛中,冒出十馀名青衣人,为首的正是那位故作潇洒的箫少卿 :「把那个乞丐留下,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绛儿大感意外:「这乞丐是你什麽人?」 「他呀,他是我一位至交好友的妹妹的老公;也是我萧大少未婚妻的老公。」 绛儿怔道:「你说的什麽狗屁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金陵四少之一的萧少卿,要定了这个乞丐啦!」 绛儿怒道:「凭你也配?」 李莫愁却惊道:「金陵四少?」 她拦住绛儿的冒失,上前一步道:「金陵四少向来形影不离,今天怎麽只来了 一位?」 「嘿嘿,只有一位,就足够吃定你莫愁仙子啦!」 李莫愁脸色灰死:「不知萧大少,要这个残废乞丐何用?」 「当然是带他回去,与我那未婚妻凌玉娇,拜当完婚,送入洞房,哈哈……」 绛儿怒吼:「放屁!」 李莫愁却厉声喝止:「住口,你可知道这金陵四少,师承何人?」 绛儿道:「管他师承何人!」 萧少卿却洋洋得意道:「金陵四少,是鄱阳王门下,与你们燕子矶?栖凤庄。, 正有著不得了又了不得的渊源。」 绛儿这才大惊失色,恩师曾一再耳提面命,严重谨告,无论何时,皆不许与鄱 阳王门下为难。 就连李莫愁亦不明白其中真正原因,只得叹道:「既然如此,这乞丐……萧大 少取去便是!」 绛儿却一跃而出,大吼道:「不!」 李莫愁却一指点在她「期门穴」上,绛儿应声倒地,李莫愁道:「你敢违抗师 命?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绛儿跌倒地上,只能瞪著愤怒的眼睛,咬牙切齿。 萧少卿得意之极,大步上前望著那乞丐冷笑道:「你这条狗命,竟能投入枯井 不死……看来只有我萧大少自己来下手啦!」突然腰间「志宝穴」一麻,接著足阳 明胃经上的「梁门」、「太乙」、「天枢」、「归来」几处大穴,全都被李莫愁点 中,顿时呆若木鸡,动弹不得,惊惧怒吼道:「李莫愁,你敢逆我鄱阳门下!」 随行而来的青衣人怒吼扑来,李莫愁一脚踢开绛儿穴道,同时大吼:「不留活 口!」 悠闲的看吧[yr41.xilubbs.com]绛儿立时跃身而起,与李莫愁联手,顿时将那 十馀名青衣大汉如斩瓜切菜般,尽数诛除大病初愈,馀毒未清,经过这样一番折腾, 她二人又已虚脱无力,喘息不已。绛儿馀悸犹存,望著满脸惧色的萧少卿道:「现 在怎麽办?」 李莫愁惨然道:「为了这个乞丐,不但犯了淫戒,更开了杀戒,又抗了师命… …你我二人还有什麽路可走?」 绛儿道:「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李莫愁道:「看来只好如此……」 「这萧少卿怎麽处置?」 李莫愁痛苦之极:「……我已无力下手!」 绛儿一咬牙,举拿在他背心「魂门穴」与天灵「百汇穴」上一阵搓揉後,一掌 拍在他前胸脐中「神阙穴」上。 萧少卿口吐鲜血,应声而倒。 李莫愁点头道:「他实在不该仗著鄱阳王三字欺我师门太甚,你这样处置他, 就算不死,也是终生痴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她越说越痛苦之色,绛儿一惊,急握住她腕脉一探,惊道:「消魂蚀骨散?」 李莫愁叹道:「是我强自抗衡,才会侵入骨髓……」 绛儿道:「不要紧,再让他给你……」 只见满地伏尸,血流成河,犹豫著:「总不能在这里就……」 李莫愁道:「我还能再撑片刻,你抱了他随我来。」 绛儿伏身抱起乞丐,李莫愁已涌身跃入水中…… 绛儿一怔,这果然是最好的逃生之法,她不再犹豫,抱起乞丐,跟著跳入水中 …… ※※※※※※※※日流过桔井之底的那道地泉,在此地涌出地面之时,已经与 锺山支流的锦江相会,而往下流不远处,就要与长江汇合了。 此处地形渐渐开阔,处处沙滩浅洲,更是长满芦苇草;只可惜初春季节,虽然 一片葱郁,却高仅及膝。 李莫愁顺流飘浮而下,终因毒性而发,神智渐乱,几乎溺水灭顶…… 绛儿知道再也不能延迟,尽力划水追及,伸手拉住,将她拖上一处沙州。这沙 州一面临著长江,一面才跨著锦江水域,野鸥惊飞而去,芦苇密布如帐真是再理想 不过。 她将李莫愁与那乞丐都隐藏到芦苇深处,低声道:「情况危急,救命要紧,你 尽力而为吧!」 绛儿伏低身形,疾窜而出,找到一个能监视外边动静又能照顾到他二人安危之 地,静伏在草丛中守候。 毒性已发,李莫愁痛苦难当,那乞丐竟似乎能懂得她的意思,温柔又强烈地将 她占有了。温柔又强烈地占有,温柔又强烈地冲击……那淫毒的可怕之处就是激底 揭发淫欲之情,李莫愁自己亦深知越是要强忍耐,与之抗衡,就越是深入骨髓,毒 害越深,一次一次被他温柔又强烈地冲击、刺入,再次引发深入内腑的淫欲,她不 再顾虑,不再抗拒,反而一变为主动。 她翻身而亡,主动骑乘,猛烈驰骋…… 她变为主动,自己找寻著方位,深浅与速度,自己设法带领著体内毒性,尽情 奔驰,尽量凝聚,尽速汇集…… 幸而这乞丐天赋异禀,竟经得起她那样猛烈的摩擦与吞噬;甚至如灵蛇盘主动 探索著她敏感又有效的刺激点。 那样密切地合作无间,那样合拍押韵的探索与刺激,终於将李莫愁的情欲推上 了高峰,而後又猛地跌入深谷,冲下丹田,冲出阴门。 滚烫粘稠的阴精哗然泄出,李莫愁崩溃地瘫痪,烂泥似地伏在他身上喘息不已。 那宽厚又坚实的胸膛,远比世界上任何床铺被褥更舒适,她就那样心满意足地伏在 那胸膛上休息,静静地体会仍被她含在体内的怪物,在缓缓蠕动…静静感受他两手 在她背上腰际,轻柔地游走… 初风的凉风徐徐吹过,李莫愁平静而舒适地这样伏著,再一次默察自己体内的 馀毒,总算凶险已过,嘘了口气想要起身,谁知那乞丐竟贪心不足,两手环抱在她 腰上,将她再次拉得伏跌,甚至更贪婪地吸住她的口唇吸住她的丁香舌尖。 她嘤咛一声,挣扎不脱,竟由得他翻身将她压倒在下,开始沉著又有力地反覆 冲击起来她急得用力推他:「够了够了,别太贪心!」 但是她已推他不动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的一只手,正满掌握住她的左 乳,中指之尖,正压在「凝香穴」上,令得她两臂无力,再也抬不起来。 更怪的是,他另一只手正巧又搂住了她的腰肢,紧紧压在「肾俞穴」上。李莫 愁心惊胆跳,这两处皆属人身大穴,足以致人死命,但那乞丐恰巧只按得她全身酸 软无力,再也挣扎不得。 她手脚俱已松软,他就再无阻力,他贪、心又顽皮地一面吸吮著她的口唇,一 面又挺动长枪大戟,挥戈直进,次次直捣黄龙,回回踏破贺兰。 在他那样上下一父攻的刺激中,李莫愁惊惧著自己很快又被他征服,很快地全 身紧张收缩,拚命地全力抵拒,却终於被他一举突破精关,再次倾泄如注。阴精倾 泄,本是舒畅之极的感觉,但是李莫愁练武之人,深知这种倾泄就是内力的流失, 她努力要禁制住,谁知外面两处大一八已受他制住,动弹不得,内里亦被他那灵蛇 怪物突破精关,伸头探入,如长虹吸水般地,尽情吸取著她的全身精力。 李莫愁惊惶失措,自己毕生功力就这样被他吸取,眼看就要脱力而亡,但是那 种脱力,又实在酥麻舒畅得无法形容,就像随著巨大洪流,逐波而下,更像顺著万 丈飞瀑,直落深渊,惊惧酥麻酸软无助,即使是直下十八层地狱,亦只好由他了。 幸而这种倾泄终於停止,李莫愁已在半昏迷之间飘浮却有又一股奇异的滚热洪 流,由下体直注入她的精关之内。 似乎他吸饱喝足之後,竟然施恩反哺,或是他终於在极度满足中,献出了他的 宝贝。这种奇异暖流开始注入精关,自然而然地爬升上了丹田,温润甘美,足以填 补心头空虚,足以抵偿流失的功力,使她周身上下,舒畅无比。 她被这雄健的男性驰骋冲击得周身虚脱,又被他反哺之精,填补得内力澎湃无 比,那股温热阳精,立见能融化开来,沿著血脉经路,扩散全身,四肢百骸,无不 舒畅。只是在阴阳任脉交会处,似有滞碍…她内功精纯,乘势运功疾冲,却刺痛无 比,汗如雨下。 她一惊罢手,她自幼修习玄门正宗,深知这阴维仍是下肢枢纽,而任脉乃内腑 之源,万万不可急躁冒进。 不知何时,手脚又能动了,原来那乞丐己离她而起,正以头枕在她小腹上,心 满意足地呼呼睡著…… 自己衣衫不整,胯间馀沥犹存,李莫愁娇羞无限又是满心感激:「你到底是个 什麽怪物?」她望著他稚气纯洁的睑,她心想:「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开口说话就 好啦……」 想到自己就要与绛儿二人,跟他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只要与世无争,未尝不是 幸福……只不知绛儿少年心性,耐得住寂寞否?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蓦地传来一声女子惊叫声。 李莫愁一跃而起,以为是绛儿遇险。 绛儿亦一掠而至,见到她平安无事,喜道:「吓我一跳……」 随即摒息静听:「那是什麽声音?」 李莫愁略一判断:「是从江面上传来的。」 二人匍匐著拨开芦草,向江面望去,只见一叶扁舟,竹篷孤帆,飘浮江面;一 名锦衣玉带的翩翩佳公子,正伸手捉住一位美貌少女,邪手调戏。李莫愁看清那少 女,颇感意外:「是凌玉娇?」 绛儿亦惊:「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那凌玉娇脸罩寒霜怒道:「徐少爷,请你放尊重此了」 李莫愁立时醒悟,向绛儿低语道:「金陵四少,萧陵徐赵,这人就是四少之一 的徐少棠,武功以他最高。」 又见那徐少棠哈哈大笑道:「我当然会放尊重,谁教我与令兄,是至交好友?」 他非但未放开,另一手亦伸来摸她玉手;凌玉娇用力挣脱:「既是哥哥好友,就不 该欺心…」 徐少棠却嘻皮笑脸道:「我怎麽欺心啦?萧少卿虽然也是我好友,可是他已将 你退婚,你已名一化无主,我是单身贵族……」 他又伸手,凌玉娇疾闪,却仍被他在粉脸上摸了一把,嗅著手指大笑:「嗯, 真香呀……你是窈窕淑女,我是君子好逑!」 「无耻!」 「我无耻,你下贱,刚好郎才女貌,狼豺虎豹……」 凌玉娇气得发抖:「你……你说什麽?」 徐少棠厚颜而笑:「你要我说明白些?你不顾门风家声,私通……」 凌玉娇怒急之下,一耳光掴去,啪地一声,又响又脆。 徐少棠再也没想到她竟敢出手打他,淬不及防地挨了一耳光,不由恼羞成怒, 破回大骂:「臭女人,贱婊子,你私通乞丐,已被未婚夫退婚,被兄长锁在楼上, 你不知从那里听说,你那奸夫乞丐,丢进枯井竟然未死……」 凌玉娇一怔:「不就是你告诉我,说他没死的吗?」 徐少棠这才哈哈大笑,得意之极:「不错,正是我故意捏造事实,说他出现在 锦江口,再又故立息露了口风让你知道,你才会急著私自逃出……」 「原来是捏造……」她惨然抬头:「他终於死了?」 「当然,那样的枯井,神仙也难逃出二躲在芦草中的绛儿却暗骂他「放屁!」 凌玉娇开始感到危机:「那你这样骗我是为了……」 「为了得到你!」他神情得意:「你以为是谁在暗中按应?是谁暗中扭开门锁? 是谁暗中打发了守卫之人?又是谁在这岸边准备了这条船?」 凌玉娇惊惧而退,他却步步进逼奸邪地笑著:「你私自溜了出来,再也无人知 道你会来到这了无人烟的江边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徐少棠在这里等你……」 凌玉娇再也忍不住,摔起发难,跃身而起,手挥足踢,一招「彩凤点头」,连 环踢出七脚。 她2 那身形曼妙中,杀著连连,绛儿暗惊:「她是南海凤翔门下?」 李莫愁叹道:「只怕还是逃不过徐少棠毒手……」 绛儿咬牙切齿:「这徐少棠,简直比花子虚更恶主母。」 「糟糕的是,他是鄱阳王门下!」 绛儿道:「既杀一萧,再杀一徐,有何不可?」 李莫愁道:「你以为这一徐是那麽容易杀的?」 「鄱阳王门下,到底有什麽可怕的?」 李莫愁无法回答,只能目住江面那叶扁舟上。 果见徐少棠将凌玉娇攻势,轻描淡写,一一化解,得意而笑:「你这点儿花拳 绣腿,中看不中用!」 凌玉娇自知非他之敌,转身跃向江中;谁知那徐少棠早已知她心意,忽地横移, 恰好栏在她面前,凌玉娇收势不及,与他撞个满怀,匆忙後退,他却哈哈大笑:「 温香软玉,过瘾过瘾…哈哈!」 凌王娇怒恨交加,施展师门绝学,全力拚斗;徐少棠却不断以小巧却轻浮招数, 对她东摸一把,西捏一下,又不断地一一旨语猥亵,浪荡轻浮…… 绛儿再也忍不住,长身而起:「我去收拾他。」 李莫愁急将她按住:「再等等!」 原来那扁舟因无人控制,已在江面上打转,随波漂流,渐渐接近她们藏身的沙 州;只要再近此一许,便可一跃登舟。 不料那凌玉娇已放弃抵抗,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徐少棠笑道:「怎麽不打了?」 凌玉娇斜睨一眼:「真没想到,你的武功这麽高。」 她这眼波流转,真是风情万千;徐少棠顿时心花怒放,色授神与:「你才知道?」 凌玉娇累得娇喘连连,胸部也因此一挺一缩,看得徐少棠眼都直了。 凌玉娇叹道:「我只是奇怪,以你徐大少的家世、人品、武功,为何到现在都 没有红粉知己呢?」 徐少棠当然听得出她已开始有转变了,涮地一收摺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因为,本少爷正在等你呀!」 凌玉娇又欲然欲泣:「那你又为何不早一步到我家来提亲?如今我已是败柳残 花。」 徐少棠笑道:「未解人事,青涩至极;像你这样初解人事,方为大妙!」 凌玉娇仍要挣扎:「可是这船上……」 徐少棠早已急色动手:「船上有何不好?任它随波逐流,摇摇晃晃,别具风味!」 他动手撩拨,又开始为她解衣除带。 芦草中的绛儿掉头游看,恨恨地骂道:「原来是一对狗男女!」 李莫愁又将她拉住:「且慢,你看……」 突然传来一声惨厉尖叫! 绛儿一惊回头,只见凌玉娇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胯下之物,恨声道:「你毒 计把我引来,只不过是要先奸後杀,不留活口,对不对?」 徐少棠痛澈心肺,惨叫道:「放手,快放手!」 凌玉桥咬牙切齿!「先废了你的淫根,看你再去害人?」 徐少棠幸起馀力,双掌齐出,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击在她胸膛上。 凌玉娇被击得口喷鲜血,胸肋之骨几都断裂,颓然倒下,但仍是双手紧握,死 也不放。李莫愁紧急伸手一拉绛儿,纵身而起:「快!」 谁知那乞丐不知何时正来至身後,李莫愁伸手拉住的正是他,一时不察,竟也 拉住了乞丐,直像那扁舟扑去。 绛儿亦紧接著纵身扑向扁舟…… 谁知那扁舟虽已随波漂得接近,距离仍是过远,李莫愁手中又拉著一个丝毫不 懂武功的乞丐,一跃之势,更是到不了扁舟。 眼看即将落水,谁知那乞丐大概是吓坏了,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双手紧紧缠住, 这一下正巧紧紧压住了她背心正中的「集泉穴」上。 这集泉穴是人身背脊第十七节与第十八节的交汇之处。 这一压之下可是一阵刺痛,这突如其来的刺痛,使得李莫愁不由白主地腰脊一 挺。这一挺之下上见然带动得原来滞阻在阴维之前的那股真力,猛地一冲,突破禁 制,直入任脉。这一突破,她体内真力立时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四肢百骸二力 灌注。旧力虽竭,新力又生,李莫愁双腿凌空虚踢,又自一冲丈馀,直上扁舟,顺 势疾扑那徐少棠。 -------- 大唐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