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袁紫霞 雅竹果然趁杨欣手掌向上一推之力,默运内功,将那股异常的热力轻而易举地 汇到同在丹田附近的龙门穴,再顺流而上,穿越曲骨穴,全都储存到大赫穴内。 真是一场意外的收获,是平常练武之人需要经年累月的苦修苦练,才可能累积 得成的「内力」,她竟然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而且最妙的是这中间的过程,竟是如此绮丽,如此美妙! 她意犹未尽,仰头向後,就正好在他的嘴唇边,她凑上唇去,亲亲蜜蜜地献上 一吻,喃喃低语道:「我还要……」 突然啪地一声,一条鞭兜头盖脸地抽过来,将雅竹打得皮开肉绽! 鞭尾也打到了杨欣,却恰好被他一把抓住不放。 那皮鞭正是这一小队的小队长欧阳婷打来的,她用力一拉皮鞭,怒道:「放手!」 杨欣的手一放,那皮鞭就因她自己回拉之力,猛地弹回,啪地抽在自己肩头, 竟也是皮开肉绽。 欧阳婷大怒:「你敢还手?」 雅竹亦怒:「你凭什麽打人?」 整个队伍都发觉了她们的争吵,纷纷围了上来。 欧阳婷骂道:「你不要脸,勾搭姑爷!」 雅竹满面羞红辩道:「哪有!」 欧阳婷叫道:「你瞧,衣衫不整,头发蓬乱……」 一名女将出面证明:「那是因为姑爷不会骑马,胡扯乱抓……刚才不是还差一 点掉下马背?」 又一名女将骂道:「谁不知道你跟雅竹总是一搭一档,狼狈为奸……」 「你什麽思意?你拍欧阳婷的马屁,她也不过是个小分队长而已!」 她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几乎要起冲突内哄! 正在不可开交之时,一只响箭越空而过。 欧阳婷身为小队长,立时问道:「这是那里?」 「前面就是铜官渡。」 欧阳婷当机立断:「姑爷交给我,我们就在这里分道而行,记住,天黑之前一 定要到清泉冈会合。」 她扯下自己的腰带扔过去道:「把他的手脚绑上。」 雅竹一怔,另一女将已不由分说,将杨欣捆得结实,然後一把提将过来,横跨 在欧阳婷前座马鞍之上,一面笑骂道:「这下看你还老不老实!」 用这种姿势在马背上奔驰,实在是受罪! 雅竹满脸歉疚後悔地望向杨欣。 谁知在杨欣眼中却看到戏谑之色。 雅竹尚未会过意来,欧阳婷已一提马缰,脚下一踹,策马窜入路旁草丛之中。 那草高仅及膝,却大大地影响了马匹的速度,尤其是看不清草下面的地面到底 是实是虚,是高是低,马儿费尽力气,终於越过这一片杂乱草地,上了另一条路去。 就这短短不到一箭之遥的草地,就已经让手脚被绑,俯卧在马背上的杨欣,肠 胃翻搅,哇地一声,呕吐出来。 他那呕吐之物,沥沥洒在欧阳婷的裤腿及战靴之上,女人怕脏,立刻就受不了 大骂道:「喂喂,别吐在我身上呀!」 杨欣果然忍住不再吐,努力挺起腰,抬起头,冲著她傻傻一笑。 欧阳婷道:「这才乖。」 谁知一句话没说完,他那一口秽物就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全都喷在她身上。 她又惊又怒,又难受又恶心,一把就将杨欣推得跌下马背,滚回刚刚才离开的 杂乱草丛中去。 欧阳婷身上全是又酸又臭的秽物! 她再也忍不住,一阵反胃,伏鞍呕吐不己…… 就在这时,芸娘、凌玉娇、赵君璧、柳含笑、宁儿、馨儿以及大批的控鹤监武 士,策马从她刚刚的那条路上追到。 竟然见到一名落单的银霞女将,正想上前逼问,但是见她这样呕吐得满身酸臭 难闻的狼狈样子,不由都犹豫起来。 女人都怕脏,尤其是这种呕吐出来的秽物,黄黄白白又酸又臭,想想都啜心。 就这样略一犹豫之後,众女终於不肯去惹那肮脏,继续策马向前追去。 就这样一念之差,与杨欣失之交臂。 欧阳婷亦觉得好险,再也顾不得呕吐,弯腰从草丛中提起杨欣,又往马背上一 放,策马奔向一片山岗上去。 这山岗上尽是光秃乱石,连棵草都没有,午後的太阳晒得石头发烫,连空气都 是热烘烘的。 这里的乱石,大的比人还高,小的遍地都是,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到处都是。 欧阳婷策马进入山岗,也不识路,望著日头的影子,尽往西行。 日已偏西,她终於走出这片乱石岗,突然听到一声呼啸,她惊慌抬头,只见数 名控鹤监的武士,已发觉她的行踪。 欧阳婷立刻退回乱石岗,此刻她人单势孤,又累聱地带著一个人,自己本领再 高,也难闽得过前面那一片广阔平原。 呼啸声不断,那些武士迅速地追入乱石岗。 欧阳婷忙将杨欣一推下马背,就用一团布巾塞入他口中,又将他塞入一处石缝 之中藏妥。 众武士呼喝搜寻中,突然欧阳婷跃上一块巨石,手提银枪,威风凛凛阳道:「 衣霞山庄与控鹤监向无瓜葛,何必苦苦纠缠?」 采武士怒道:「杨欣是朝廷钦犯,你窝藏钦犯,该当何罪?」 欧阳婷冷笑:「你们控鹤监向来就最会乱加罪名,诬害忠良,这次你们算是遇 到克星啦,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这些武士平日狐假虎威,横行霸道,遇事却只会咆哮,未必敢真的上前拚命。 欧阳婷呸声骂道:「会叫的狗部不会咬人,你们没有一个敢上来吗?」 这些武士本领平庸,却另有他们的一套,只见其中一名武士由怀中摸出一只「 焰火」,奋力往空一撕! 砰地一声,在空中炸出一团浓浓的白烟,今日午後无风,那团白烟在空中竟久 久不散。 这是他们召集人手的信号。 欧阳婷一慌,狗多咬死虎,不能等他们聚集太多人啦! 她必须以最快速度将他们解决。 「你们还是不敢上来吗?那麽就失陪罗!」 她一跃而下钻入乱人丛中,众武士以为她要逃走,急忙绕过那块巨石要追,谁 知银光一闪,她的红缪枪刺入一名武士胸膛。 一抽而出,顺势往後一突,那是双头红经枪,立刻又测入另一武士腹中。 举手投足之间,就己连伤二人,众武士大惊失色,不敢强攻,只能绕著她大呼 小叫,虚张声势。 欧阳婷左冲右突,那些武士却是不正面接战。本是她用来阻延敌人的乱石岗, 此刻反而变成敌人用来拖延时间,等候援军的有利地形啦! 武士们的焰火冲天炮,不断地在天空炸开,呼啸声、竹哨声,此起波落。欧阳 婷开始心惊胆跳,空有满身本领,竟无用武之地。 如果是她自己,早已轻易突围而出,如今还要带一个毫无武功,又不合作的「 姑爷」。 这样左冲右突,她忽然惊资糟糕,她已忘记刚才把他藏到那里了? 突然远处传来冲天炮在空中爆炸之声,接著又听武士们欢呼道:「他们快来了!」 欧阳婷体力已消耗不少,但她仍趁机疾冲而出,向众武士攻去,当地一声,红 缨枪挑落一柄单刀,哎呀一声,又刺倒一名武士,而其他武士却又一闪全躲入了乱 石岗中,不见人影。突然听得她的坐骑在嘶鸣,有人在喊:「这是她骑的马!」 另一人道:「把马砍倒,叫她没有马匹突围。」 忽然另一人叫道:「杨欣,找到杨欣啦!」 「这不是她们的姑爷吗?怎麽手脚全被绑起来?」 「快解开,解开……」 欧阳婷再不犹豫,疾往声音之处冲去。 只须几招,就已将敌人冲散,跃上马匹,顺手将杨欣拉上来坐到她的背後。 她知道这位姑爷不会骑马,所幸他的手脚已被解开,急将他的双手拉来环抱自 己腰上,道:「抱紧啦,要突围了!」 他就紧紧一抱,两手就恰恰抱住她的胸部,双手舞起银枪,策马往前疾冲。 这袁家「银霞三十六骑」的枪法果然犀利姣比,尤其用在马上,有如战神冲锋 陷阵,真是所向匹敌,这几名控鹤监武士那里能挡? 她才冲出乱石岗,迎面支援的武士又到,欧阳婷挺枪横挑直戳,转眼伤了几人, 其他武士挥刀赶上,她已策马闯出重围,奔驰而去。 背後立刻传来冲天炮在空中炸开之声,竹哨呼声又在相互联络,指示方向。 这是一片平原,她已可放马奔驰,只要有敌人现身,她就挺枪冲杀,突围而过。 如果这一群人数众多,或是敌手太强,她立刻拨转马头,换个方向而行。 可恶的是她在全力应付强敌之时,坐在她背後的这位姑爷,却肆无忌惮地两手 齐施,抱住了她一双奶子,又揉又捏! 也是这欧阳婷自己解下腰带,用来捆绑他的手脚,此时没有腰带的衣衫,在战 斗与奔驰中,当然是松松地飘飞,这就是更方便他「禄山之爪」,伸入她的衣衫, 伸入她的内衣,更伸入她的肚兜,摸索著找到她的双峰。 这欧阳婷双乳更丰满,一手无法掌握,平常是紧身劲装加以约束,此刻却在奔 驰中颇有份量的上下跳跃抖动,杨欣就顽皮地加以推波助澜,用手将那一双新剥鸡 头肉,向上一拨一拨,让它跳得更有劲。 欧阳婷百忙中怒喝:「你住手!」 杨欣嘻皮笑脸也不再挑拨,开始用手指找到她那早已因挑逗而坚挺了起来的乳 头,轻轻捏住,开始「上冲下洗,左搓右揉」起来。 欧阳婷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哀求道:「你放手呀!」 太阳开始偏西了,光线开始暗下来了,焰火声、竹哨声、呼喝声,四面八方, 远远近近,似乎敌人越聚越多,漫山遍野全是敌人。 可怜的欧阳婷因战斗而精疲力竭,还要努力忍受杨欣的双手魔法似的挑逗而传 遍全身的酥麻酸软滋味。 这样的酸麻弄得她浑身无力,这样的酸麻像毒药一般侵蚀著她的意识,她真想 就此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好好享受一下这种奇异的甜美滋味,那伯即刻就死掉也罢 了。 但是她不能,她还年轻,她还要享受生命。 突如其来的一阵轻微抖动,她发觉她的下体就是「尿失禁」似的,挡不住地滑 下一些液体,潮湿又黏腻。 杨欣立刻也发觉了,他是个怪胎,他似乎对女性的这些都特别敏感,他就如同 蝴蝶或蜜蝶,对「花蜜」有著天生的敏锐感觉。 他却抽出一只手来向下,轻轻地伸入,轻轻地压住。 她猛地一抖,几乎要跌一马来。 他轻轻的按,慢慢地捻。 她又惊又慌,又扯不开,又挣不脱…… 他缓缓把关,柔柔转动。 她终於全身抽紧,马上就要爆炸啦! 他突然在她耳边低语:「忍尿,提肚!」 她果然一惊忍尿,就这样一个简单动作,阴部某些肌肉的一阵收缩,竟能暂时 将她从爆炸的边缘拉了回来。 但是这样忍不了多久的,她自己也知道她迟早要爆炸的,那爆炸来临的一刻, 就是天地毁灭的一刻。然而他又在她耳边道:「走龙门,上曲骨,停大赫!」 但是她对这位姑爷存有偏见的。 这个原来白痴,原来乞丐,竟会是排名天下第一的「衣震山庄」的姑爷? 就这一点偏见,就这一刹那的犹豫,欧阳婷已丧失一生难得的良机。 她的天地在一瞬间毁灭,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爆炸,她的阴门大开,一股宝贵的 处女的阴精,就再也收刹不住,迸泄而下! 男性泄精,被喻为「美极」;而女性泄精,比男人便是美上十倍。有些女人一 辈子都未曾达到「泄精」的程度,因为只有让女性达到真正的高潮峰顶,才会享受 到泄精的「美极了」。 欧阳婷就这样在颤抖中哀号一声,阴精大泄! 杨欣叹了口气,本想助她「练功」,反而害她大泄真元,不得已,那只手离开 泛滥成灾之地,往上移到她小腹下的丹田,绶缓为她传入一股暖暖热流,将她那激 动奔放的热情收利住。 因为泄身而疲软无力,杨欣的另一只手又只好紧紧搂住她的前胸,助她撑稳身 子。 这只是她内在的变化而已,而现实环境仍是前途多灾,困难重重!她仍须努力 杀出重围,摆脱纠缠。 她渐渐由杨欣的手掌上获得些许的热力补足,又立刻惊觉刚才那种羞得死人的 变化,她有些生气:「你刚才在我身上做了什麽?」 立刻,她又察觉到他另一只手仍紧紧遣仕她前胸,紧紧压住了她的双乳她又羞 又恨,大叫道:「放手!」 杨欣才一松手,她又如软精般倾倒吓得她紧急大叫:「抱著抱著,别让我摔下 去!」 杨欣又只好再度紧紧将她搅住。 经过这样一场激战、奔驰,她的红缨枪几乎已经握不住了,而跨坐在马鞍上的 阴部,又开始因为奔腾的磨擦,又开始酥麻了起来。 可怕的是女性只要一次高潮,就很快到达第二次。欧阳婷已经在迷惘中,不由 自主地扭转著屁股,暗中在寻找著自己的敏感之处。 这女人骑马骑车或是骑任何其他的事物,总是会有麻烦的,难怪真正的淑女从 不骑马,即使要骑,也是侧坐的。 欧阳婷终於像火山爆发似的,大量的溶浆又喷流而出,身子一软,几乎栽倒, 幸而杨欣从後面用力揽住了她。 人未跌下去,手中红经枪却是再也握持不住,呛唧唧地掉在地上。 突然左右两侧窜出黑衣武士,单刀夹头带脑地劈将下来,欧阳婷身于酸软,手 中又无武器:心想我命休矣! 如以这马儿往前奔驰的速度,那双把刀果真是兜头劈落,不料竟在这干钧一发 之际,马儿突然长嘶,人立而起,未往前冲。 那两名武士的刀就变成互砍,幸好他们变招得快,身子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扭转, 让双刀各自劈空,身子又重重地跌到地上。 那马儿也真怪,恰在此时土刖足落地,正好踏在二人背上,又发力疾冲,奔驰 而去。 四面八方又是合图兜捕之人,不知是马儿通灵,还是杨欣在操控,他们就这样 左一闪,右一让,每每能从刀光剑影的缝隙之间,闪身而过。 就在这麽惊险万状之间,欧阳婷突然又因为马鞍磨擦得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扭 身变成面对著杨欣,扑入他的怀中,两手两腿同时紧紧将他缠住,疯狂地大叫一声。 疯狂地颤抖著。 可怜的欧阳婷,已经在马背上第三次泄身啦! 这一次泄得更惨,几致不能停止,她惊慌失措,苦苦哀求:「怎麽办?我会死 掉!」 杨欣突然低头在她粉白的肩颈背交汇处的「盈顺穴」上猛咬一口。 一阵刺痛,欧阳婷猛地一惊,也因此使阴关闭上,阴精停止,不再狂泄了。 欧阳婷喘息道:「谢谢你救了我……」 却听杨欣又在耳边道:「返身坐好,抱元守一,走龙门,上曲骨,停在大赫上。」 又是那一句,刚才犹豫著没有听的那一句,这次可不敢再不听了。 她赶紧返身坐好,杨欣又已一手揽住她胸前,一手按摩她小腹,热力传入她的 丹田。 她开始抱元守一,提神运气。 暮色四合,大地一下子黯了下来,突然又响起哨子声,呼啸声中竟是宁儿声音 :「是他,没错,是他!」 果然是芸娘、凌玉娇等人追踪而至。 柳含笑大叫道:「是你吗?你回答一声。」 却没有回答,那匹马载著一男一女,往前疾奔。 芸娘道:「他被人制住了……」 宁儿呕道:「可是他还能紧紧地搂著人家。」 馨儿笑道:「因为他怕跌下来。」 凌玉娇立刻放声大叫:「你放手,掉下来,我们来救你。」 杨欣却没放手,也不掉下来。 暮色中欧阳婷喜道:「前面就是清泉岗啦!」 杨欣却看到右侧一片黑松林,他突然拉转马头,往那松木冲去。 欧阳婷惊叫:「不行,林中最容易中伏!」 但是马儿已疾奔而去。 後面追赶的芸娘亦大感讶异:「她这是干什麽?」 柳含笑道:「穷途末路啦,她反正选那条路都逃不掉的!」 果见那一骑二人,才入松林,就撞在一条绊马索上。 宁儿馨儿忍不住惊叫出声:「啊!」 立刻就要冲去抢救,却见欧阳婷在落地的瞬间,竟拔出一柄亮晃晃的匕首,一 手紧紧提住杨欣手臂。 凌玉娇立时喝阻:「不可轻举妄动!」 宁儿馨儿只好利住步子。 这一摔大约不轻,那匹马儿挣扎著沾满枯枝枯叶,再度起身,而欧阳婷却是稍 後才喘息著用力拉了杨欣起身的,可惜天色已暗,松林又浓密得遮蔽了天光,竟然 瞧不出杨欣到底伤得严不严重。 战马是经过训练的,欧阳婷撮唇而啸,马儿立即过来,伸头向她厮磨。 芸娘不由自主地赞道:「好马!」 只见那欧阳婷牵住马儿缰绳,翻身而上,再伸手一拉杨欣,让他坐到背後。 这次她不敢深入松林,又不敢再回大路,左右一张望,只有挟持著杨欣,绕林 而逃。 芸娘向众随行武士吩咐道:「不用逼得太紧,但要小心有人接应。」 控鹤监的武士们果然也是训练有素,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特殊传令方法。 果然远远近近就出现许多黑影,缓缓向欧阳婷的方向衔尾而追…… 就在欧阳婷把众人全都引走之後,刚才她撞上绊马索而跌倒之处,枯枝枯叶又 是一阵骚动。 一位绝色少女从枯叶堆中爬了出来,又顺手拉起一个男人,赫然竟是杨欣。 那少女望著众人离去的背影笑道:「你看我设计的这一条「移花接木」调包之 计如何? 回头望望杨欣笑道:「幸好你刚才很合作……刚才你为什麽没有喊叫出声?」 杨欣立刻吸气张口要大叫。 那少女立时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敢?」 杨欣笑道:「不敢!」 「谅你也不敢……我叫袁紫霞,你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 「什麽?你不是叫杨欣吗?」 他目光开始迷离起来:「是吗?」 ※※ ※※ 悠闲的看吧合集 [yr41.xilubbs.com] ※※ ※※欧阳婷反正漫 无目的地四处乱走著。 袁紫雷的这一著妙计还真的很管用。 那绊马索明明是袁紫震布置的,而在芸娘她们眼中,又一定以为是她锂一武士 布置的。 地点也选得好,正好在黑松林的边缘,外面亮,里面暗,让他们看得清楚,又 看不真切。 马儿栽倒,它身形庞大,嘶叫著挣扎站起的过程恰好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而 她与杨欣栽倒的位置一定是袁紫霞计算过的。 她与已经安排了另一名假「姑爷」在那里等著,当她一栽下来时,袁紫霞就按 住了她的嘴巴,低声道:「把杨欣留下,带著这个往西走,越远越好。」 接著袁紫霞就掩鼻皱眉:「你身上怎麽又酸又臭,又是骚味……」 欧阳婷利时间满腹委屈,却偏偏又不能明说,只能努力挤出一句话来:「小姐 你要特别小心,他的手坏死了!」 袁紫霞哪能体会她的意思,但又没有时间再问,只能急道:「快走,莫叫她们 起疑。」 她就只好装模作样地挣扎爬起。拉了「替身姑爷」上马而去。 就这样一直往西地左绕右绕,将那此一追兵全引了过来。 但是她心中却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她身後的这名「替身姑爷」,大概是想要模 仿得更像一些,双手竟也要「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揩油! 也是一双男人的手,但是她却汗毛直竖,浑身鸡皮疙瘩,怒喝道:「住手!」 那只手果然老实了些,但是两个人挤在马背上。难免也会有耳鬓厮磨,她只得 咬紧牙关,甚至要愍住气,以免闻到这家伙的「体味」。 似乎马儿颠簸还是怎的,他一双手竟又从後面搂了上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 压住她的乳房。 欧阳婷就再也忍不住,反手一耳光掴去:「你不要脸!」 这一耳光打得还真是够重,打得他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满嘴是血,又吐出两颗 牙齿来。 跟蹑在後面不远的凌玉娇大吃一惊,怒喝中飞身离鞍,疾掠而至。 其他诸位也都紧急抢上前来保护,这才发觉这家伙根本不是杨欣。 至此她们才真正地惊怔了。 赵君璧首先忍不住,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扯下来,厉声道:「杨欣呢?」 欧阳婷正在伤心失意,一股怨气全都出在杨欣身上,大吼道:「他死啦!」 宁儿馨儿又惊又惧,抓住她拚命摇撼著她道:「他怎麽死的?是谁杀了他?是 不是你?」 欧阳婷咬牙切齿:「我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 「为什麽?你跟他有什麽怨?有什麽仇?」 芸娘却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急挥手拉开宁儿馨儿,向欧阳婷道:「杨欣他并没 有死,对不对?他现在人呢?」 欧阳婷道:「他现在正跟我家小姐袁紫霞在一起。」 她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放声狂笑似哭:「我家小姐袁紫霞,可是一位天上少 有,地上无双的绝色大美人呐!你们辛辛苦苦,千里万里追寻这位杨欣正跟这位大 美人在一起,岂不是乐歪夹死!」 凌玉娇再也忍不住一耳光掴去:「你胡说八道什麽?我问你她人呢?」 这一耳光自是也不轻,竟将欧阳婷震得清醒了过来,不再歇斯底里。 她吸了口气,冷静地道:「对不起,我不会告诉你们他在那里,短期内我也不 会跟衣霞山庄联络,所以你们跟踪我也没有用……」 宁儿馨儿又一掠而至,一把捏住她喉管厉声道:「你说不说!」 欧阳婷正在伤心欲绝地垂泪道:「你最好把我杀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宁儿馨儿楞住了,她们那里敢真的杀人? 柳含笑却将欧阳婷拉到一边去,悄声说:「你放心,杨欣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是吗?」 「当然,要不然我们几个怎麽可能像这样一一死心场地的跟著他?」 欧阳婷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 赵君璧体贴地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也累了一天啦,找个地方洗个澡换一 身衣服,好好吃顿饭去。」 欧阳婷深为感动,被她牵著手走著,却又悠然神往地说道:「你们知道吗?他 此刻大约是跟我家小姐,正在「比翼双飞」呢!」 ※※ ※※ ※※ ※※「比翼双飞」,本来只是一句形容词,用来比喻一双 恩爱的情人,正在像两只鸟儿一样,并肩比翼,双宿双飞。 而此刻的杨欣却果真与袁紫云爰「比翼双飞」。 原来袁紫霞从黑松林内,牵出一匹骏马,拉了杨欣共乘,往清泉岗上疾驰而去。 途中袁紫霞就忍不住问道:「我在黑松林设下埋伏,连欧阳婷都不知情,你又 怎麽会知道的?」 杨欣道:「不知道。」 袁紫霞又问:「那你又怎麽会突然策马冲进林子来的?」 杨欣道:「你!」 他的意思是「因为你」,只是因为他最近才开始学讲话,表达能力实在差得很 远,但是奇怪,她竟然完全能懂。 袁紫霞不由轻轻往後靠了过去,依偎在他的怀抱中:「你真的是殿下杨欣?」 杨欣又回答:「不知道。」 「可是你有那只戒指……」 「她的。」 「她?谁?」 「芸……」杨欣与这人有过非比寻常的亲蜜关系,却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 幸好袁紫霞也不继续追问,马匹已经奔上了清泉岗。 袁紫霞与杨欣下马,就著夜色,痴痴地凝望著他:「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面?」 杨欣道:「是。」 袁紫霞兴奋地道:「真的?我就在想你这个人的模样好熟悉,一定是在那儿曾 经见过。」 她拉住他的手:「在那里?」 「梦里。」 袁紫霞怔了一下,这算是那一门子的回答? 如果杨欣一副油腔滑调的执裤子弟模样,袁紫霞一定认为这是一句专讨女人欢 心的甜言蜜语。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稚气、坦诚,又近乎木讷的言词,在她听来,就每一个字 都变成真的啦! 她扪心自问,果然是真的。 她袁家是显赫世家,「衣霞山庄」排名第一,她年轻貌美,武功高强,但是她 一直都寂寞孤独。 她除了一位只比她大半个时辰的孪生姐姐之外,就再无其他兄弟姐妹,但是她 与那个名叫袁蝶衣的姐姐,却又个性不合,极少在一起。 她从小就知道有一位「皇上赐婚」的未婚夫,但是从来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 也从来没有人敢再提起过。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而她与姐姐二人,竟因为门弟太高,早有婚约,到现在 也没有任何人敢到她家去提婚事。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袁紫霞脑海中盘旋著一个男人的影子,不是任何她见过的 男人,而是她想像中的男人。 如果她要嫁,会嫁给一个什麽样的男人? 如果那个「不可能」的未婚夫出现,应该是个什麽样的男人? 袁紫霞猛地心慌意乱,因为他刚才的回答两个字:「梦里。」 每次的午夜梦回,梦幻中的那个人从来也没有清楚的形象与模样,而这会儿在 夜色中的他,蒙蒙胧胧中,可不就是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 她望著他,开始痴迷了,开始颤抖了。 杨欣一把搂住她:「你冷?」 她当然不是因为冷,但是在他怀中真的很温暖,很安全…… 昨夜还是漆黑,今夜薄有月色。 他二人依偎在清泉岗上,面向著远方一片平原,三两农舍灯火昏黄,两三声犬 吠回荡,偶而婴儿啼哭响亮。 农夫农妇,与世无争,多应朴实……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话,又是只有两个简单的字:「回家?」 回家!对了,是要回家……她振作起精神,向前跨出几步,已经来到岗上一处 峭壁,蹲下身来,伸手在往下垂直的石壁缝隙,杂草丛中摸出一些物件来。 一些弹性韧性极好的藤条、一捆摺曼整齐的银白绸布、一些绳索网兜…… 杨欣看得有趣。 袁紫霞向他道:「别光站著看,快过来帮忙。」 杨欣那能帮什麽忙,他顶多只能听她的指示「扶著」或是「抓住」。 而她却极熟练地动手,三两下就组合成一只巨大的「风筝」。 杨欣看得有趣极了。 袁紫霞又开始在上面附挂上绳索、网兜,甚至还有鹅绒暖被,保暖衣物……还 有食物饮水。 袁紫霞伸手向他:「跟我回家?」 杨欣伸手给她:「回家。」 袁紫霞甜蜜幸福地将他拉过来,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你知道我家在哪里?」 「哪里?」 她用手一指远方,薄薄的月色下,在这片广阔平原的那一边,不知是一层乌云 还是一列高耸的山脉…… 「那是大别山,我家就在摩天岭,云雾峰,衣雷坪上……」 他当然不知道了,只是哦了一声。 「别人回家,光是爬山就要十天,我带你回去,明日晚餐就可在家吃饭啦!」 她又从石壁处取出一只藤编笼子,里面有只信鸽,她取下一枚耳环,装入信鸽 脚环之内,双手一扬,将信鸽送上夜空。 「让它先回去通知准备我们的晚饭。」 信鸽绕空盘旋,然後展翅向那隐入云雾之间的丛山峻岭而去。 袁紫霞带著他来到大风筝之下,钻进悬挂著的网兜,两人四脚,一起带著风筝, 冲向那片峭壁。 夜色昏暗,视线不明,望去前面竟似一片漆黑的无底深渊,万一半步错失,或 者风筝飞不起来,他二人就会跌入深谷,粉身碎骨啦! 但是杨欣却不怕,他是根本不懂害怕,还是太信任她? 才跑了三步,就已到了峭壁边缘。 袁紫霞脚下用力一蹬,大风筝就如巨鸟一般,轻飘飘地展开薄韧缝制,藤条撑 开的翅翼,寂静无声地滑翔在夜空之中了。 刚才他们挂在网兜之下,现在他们都爬进了网兜,轻轻松松地躺在里面,不禁 得意相视而笑。 薄簿的月色,清凉如水。 这只巨大的风筝滑翔翼,就载著他二人,静悄悄地滑翔在这片黄淮大平原南端 的「安庆盆地」上空。 广阔平原上耕地如棋盘,溪流与湖泊反映著月光,有如银子打造的一般,真是 美极了。 滑翔而行,当然轻松又舒适,但是有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飞行的高度会越来 越低。 眼看连这片谷地的边缘都快要到达不了,袁紫霞却似胸有成竹,轻巧地伸手操 纵著这只风筝的两翼,使滑翔的方向稍稍偏左,那儿有一块褐黑色光秃秃土地,几 乎完全长不出植物来。 原来那是大片裸露在地表十里岩岛,坚硬的褐黑色玄武岩,白天太阳暴晒得发 烫,到了夜晚,岩石吸收的热就开始散发,因而形成了一股向上升的「暖流」。 袁紫霞就这样操纵著风筝,乘著这股暖流,缓缓地盘旋而上。 这宇宙大自然也真是奇妙,深更半夜里的一股上升暖流,就自然而然将四周整 个安庆盆地里所有的清凉空气驱动,一起来烘托著这只风筝冉冉上升、上升、再上 升…… 袁紫霞就这样轻轻松松,自自然然地斜依在他怀中,巧笑情兮地望著他:「你 现在可知道,我们为什麽能从一个小小的清泉岗,一直飞上比那里还要高百倍的大 别山了吧!」 这风筝平稳轻巧地随著暖流盘旋直上。 今夜万里无云,月色清明洒遍大地,只见脚下安庆盆地已丢在身後,黄淮大平 原一望无际,而大别山的山峦起伏,形成几条从西北斜向东南的山脉。 袁紫霞指著一处山岭道:「那就是我家。」 月光下只见山峰突起,谷中幽暗,什麽也看不见。 在这样的高空,在这样的夜晚,他突然发觉袁紫霞微微一抖可是觉得寒冷,他 把她搂得紧了些。 她却更抖得厉害了些,更靠得紧了些,全身软痴,周身骨骼尽皆熔化。 在月色清明下,袁紫霞皮唐雪白粉嫩,月白内衣,杏黄肚兜,秀眉微蹙,紧闭 双眼,又羞又怕,却又期又盼,情害切开,处女体芳,坪坪心跳得厉害! 杨欣低头就能见她衣襟松斜,乳酪一般的胸脯。 他轻轻伸手,提住衣领掩好,以免这高空中寒冷空气侵袭;她却突然身似触电, 双颊绯红,软绵绵倚在他身上,脸蛋挤在他怀中,卷起右臂衣袖,但赡洁白似玉, 竟无半点瑕疵,臂膀内侧近胁下处,一点艳红如血的「守宫砂」。 雪白中一珠殷红,果然煞是可爱。杨欣忍不住握起她的臂膀,轻轻地吻了下去。 袁紫霞秀眉微颦,朱唇轻启道:「我们姐妹都为你守了二十四年……你到底到 那里去了?」 杨欣茫然道:「不知道。」 袁紫霞再次抬头望他:「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未婚夫?」 杨欣仍是茫然道:「不知道。」 袁紫霞叹道:「很显然有人要你来冒充「杨欣」,那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又到 底是何居心?」 杨欣更是茫然:「……不知道。」 袁紫霞道:「我可以轻易的把你从这里丢下去,让你永远消失,但是……」 她期盼地抬头仰望著他:「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对不对?」 杨欣凝视著她,诚挚地说:「对。」 袁紫霞这才又松了口气,软软地瘫在他怀中。 「我这样问你,一定很傻气;你这样回答我就相信,一定更傻气。可是不知道 为什麽,我就是相信你,从一开始就相信你……」 她把他的两只手都拉过来,让他从背後环抱住自己,她也扭动一下调整姿势, 让自己更舒适地靠坐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我就常常做著这样的美梦……跟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在这样远离尘世的地方,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著,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争……」 突然的一声雷鸣震耳,杨欣吓了一跳。 「你大概从来没有在这麽近距离听过雷声?」 她开始忙碌地拉开一只质料细腻的鹅绒软被:「这里的春夏之交,常常会在黎 明时遇到雷阵雨……」 风筝只一斜,就突地钻入了浓密的云层之内,通云层实际只是一大团水珠雾气, 浓得看不穿天和地,浓得很快就衣衫尽湿。 袁紫霞已经抖开了那张软被,竟然是缝制成「睡袋」那样的一个圆套,只有一 端有开口,「快钻进去!」 这张软被的质地非常细腻,竟然连雨水都渗不进去,只会结成水珠而滑开,当 然就连冷空气也阻隔在外面啦! 一钻进来就温暖无比,尤其是跟心爱的人挤在这里面时…… 这里面也实在是太挤了。一些,当初她设计这「睡袋」时已经尽量要宽大舒适, 可是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需要装进两个人。 她就只能这样跟他一起贴身挤在这里面。 而他大概因为湿衣服不舒服,竟在有限的活动空间里,把湿衣脱掉,变成赤裸 身体。 跟一个赤裸的男人挤在这里?她只一想就开始发抖…… 而更叫她发抖的是,他又开始为自己剥除湿透的衣裳了,她惊慌心跳:「你要 干什麽?」 「不要,生病!」 她惊慌害伯,却无法拒绝他的好意,也没有理由非要找个「病」来生生…… 她颤抖著:「其实不用怕,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嫁给你,只是……」 三两下就已被他剥了个精光。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而且……」 赤裸接触中,她已不克自制了。 「而且这样的「洞房」,是不是太简陋了些?」 而他早已经强敌压境,兵临城下了。 袁紫霞娇弱地将头埋在他胸膛上:「妾是蒲柳之姿,君当怜花惜玉……」 而他那里听得进这些文认认的话?但是他的动作却十分温柔细致,轻怜蜜爱… … ※※ ※※ ※※ ※※仰望天空,黑仍是漆黑,那有可能看得到什麽「大风 筝」。 但是经欧阳婷这样一描述,她们竟个个都无限向往那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 地愿为连理枝」的恩爱,能在万里高空,绝尘出世的思爱,岂非真的是「神仙眷侣 ☆! 然而隐隐中有雷鸣在滚动,这暮春初夏的天气,变化真大。 芸娘与凌玉娇二人心中所想,却是另外一件事:「衣霞山庄」云深不知处…… 那衣蝶与紫霞二人,其中又有一个是想置杨欣於死地的。 大家都知道杨欣是「衣霞山庄」的姑爷,这排名天下第一的赫赫世家,怎麽可 能轻易把「姑爷」拿出来与她们共享? 最重要的是,那蔷薇夫人的遣志,是绝对没可能达成的了了。 想要用杨欣为「饵」来钓大鱼,如今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斜眼望了欧阳婷一眼,她正与宁儿馨儿交上了朋友,正聊得兴高采烈处,放声 哈哈大笑。 只听馨儿道:「真可惜,如果我们在旁边,保证也让你练到第六关。」 宁儿却道:「以後还有机会。」却又压低声音:「这次你得先打开你的那个「 门」,请「他」进来才行。」 馨儿笑道:「这就叫「引狼入室」。」 宁儿叫道:「不对,应该叫「请君入瓮」!」 欧阳婷羞红了脸道:「好像是「开门揖盗」吧?」 她三人无忧无虑,相对大笑。 赵君壁试探著问欧阳婷:「你真的不知道「衣霞山庄」在那里?」 欧阳婷叹道:「我们「银霞三十六骑」,只是袁紫霞小姐闲极无聊时,训练著 陪她玩玩的,绝对算不上是她的心腹。」 突然紫鹤顾平匆匆而入,向芸娘禀道:「监主快走,卢晋王、平辽大元帅、尉 迟将军来了。」 「尉迟敬德?」芸娘心中暗惊,却强自镇定道:「他来干什麽?他来就来,我 干嘛要赶快走?」 顾平却急道:「这一次他好像是冲著咱们「控鹤监」来的。」 芸娘吃惊:「我们什麽时候犯到他了?」 只听一阵快速步履移动,显是大批人马在移动,芸娘匆匆向凌玉娇等人道:「 官场体制,你们先走!」 她们果然紧急起身土则门却已传来步履声,传呼声:「卢晋王驾到!」 芸娘急道:「走後门,越墙而出。」 凌玉娇道:「那你……」 芸娘急喝:「快去!」 她们只得匆匆由後门退出土洲面已被推开,进来两名卫士,往门边一站,喝道 :「卢晋王驾到,董芸娘跪接!」 果然又是八名中军,八名军将,鱼贯而入。最後才是这位高龄七十,老体健硕 的卢晋王尉迟恭,外号敬德的老将军,全副武装,钢盔麾甲,手握镇铁丈八长矛, 大步而入,当门而立,手中长丈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当地一声,地上铺的青石板竟 被震动碎裂,厉声阳道:「小小一个控鹤监主,见了本王还不跪接?」 -------- 大唐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