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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鬼哭之迷
鬼哭岭--鬼哭神号,阴深可怖,山道崎岖,传言白天或黑夜都有鬼哭。
好奇的侠士们为探究竟蜂拥而至,但能出来的人却寥寥无几,而且全都疯了。
奇怪的是,竟连刀痴白及天夫妇进入鬼哭岭也渺无音讯,此事更是震惊武林,从此再也无人涉足鬼哭岭。
但现在却有一个少年,十七、八岁,正走在通往鬼哭岭的山道上。
他一会儿蹦蹦跳跳,摘一枝路旁的野花;一会儿摇摇折扇,唱一支古老的民谣,像在郊游哩!
除了背上的水壶,手中的纸折扇,剩下只有他的身躯和衣服。
他又摘了枝红色的野花,放在鼻边,眯着眼睛闻。
忽然背后传来马蹄声,可他照例往前走,连头也没回。
马蹄声转瞬向已在少年身边响起,马上坐着一个黑汉子。
“呔,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无回音。
黑汉子将马一提,横在路中。
“你他妈的装什么?再不回答,老子要你横尸荒野!”
少年将手中的花一丢,道:“羞羞羞,如今连狗也不解风情了,竟在这儿放臭屁!”
黑汉子恼羞成怒,似乎拨出刀来:“亮家伙,让你死在爷爷手里。”
少年嘿嘿冷笑:“凭你也配?和狗打架一定有趣极了,只可惜本少爷没这胃口。”
“你他妈找死?”
黑汉子举刀砍来,如风如电!
“你真想找死?”
少年也大喝一声,瞪着眼睛看着黑汉子。
黑汉子被这一声喝吓坏了,刀在半空中停着。
“他敢来鬼哭岭,本事一定不小,要是……”
“光当”一声,刀掉在地上,黑汉子全身一颤,像见了鬼一般往回跑。
少年手掌往外一翻,举过头顶,另外一掌下压直逼丹田!
这正是五味神功中最厉害的招数,被击中者休想进得出四步。
待他走远了,少年乐得哈哈大笑。
“你别得意,他不知道你不会武功,难道我也不知道吗?”
一个骑士白衣不知什么时候已在他身后,胯下马的前蹄几乎踩着他。
等少年回头看他时,一道白光已冲天而起,又迅速往少年疾射而来。
少年往地上一滚,滚出了白光范围。白光一收,竟是白衣男子手中利刀!
白衣男子正准备再度出击,忽地马向上一跃,竟把他翻下马来!
少年正伏在地上闻花,一只手指却指在马肚上。
白衣男子从地上爬起来,策马远去。
“咯咯咯,一指弹天,不错不错!”
少年忽闻有人说话回转身,使看见一个妞儿神气十足地站在地上。
杏眼微闭,柳眉微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哇,小妞儿你真漂亮!”少年笑嘻嘻道。
“谢谢你的夸奖,可惜我不想要你夸奖。”
“哦,原来醉老头那家伙喝酒却当喝水,叫作叫作……他妈的,老头子教了句话又拿回去了,真他妈小气鬼!”
“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姑娘咯咯大笑。
“对,对,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在乎我夸奖你,却想要做我老婆才好哩,对不?”
“呸”她对着少年的脸一口啐去,又白又嫩的脸蛋儿却被羞得涨红了。
“哇,这个飞吻真香,小娘子怎么这般等不及了?”
小姑娘气得粉脸一沉,杏眼一睁,一柄小金刀斜斜一挥,便有万把金刀齐向少年奔了过去。
“哼,你以为你真有一指弹天?你那点小伎俩想瞒得过我?”
“乖乖,小娘子小宝贝,我们即刻就结婚进洞房吗?怎么撒这么多花呢?”
少年一边说,一边抓起泥土向小姑娘扔过去,道:“这是喜糖,小娘子也吃一点,可甜呢!”
小姑娘以为那泥巴劲道很大,赶紧回身。
“哈哈哈,小妞儿上当了,那灰尘有毒,你中毒啦!”
小姑娘心中一惊,口里却说:“胡说?”
少年冷笑两声,道:“不信你看看你的右腿上,可有两个青圈?”
小姑娘一惊,看他那庄严神色,不由得不信,双手翻罗裙花裤,露出一条嫩生生的小腿。
哪来的什么青圈。
“哇,这么修长的小腿哩?小娘子见不答应便露小腿来勾引我,我再不答应你岂非要在我怀里脱裤子了?”
少年已笑得缩成一团了。
小姑娘气得真想把他撕成碎片。
她金刀一挥,已封死了少年的全部退路。
少年大喊:“乖乖,又要逼婚了。不脱裤子却来撒花,也罢,我也还给你一个飞吻!”
说罢三口浓痰连连飞往小姑娘面门,又快又准。
姑娘家自然最爱干净,虽不知这口水有无伤人力道,也只好赶紧躲避了。
等到她准备再攻时,却忽地尖叫一声。
原来她看见少年从怀里掏出三只小老鼠来。
还没等她考虑怎样应付,老鼠已直奔过来,眨眼间窜上了她身上,直往衣服里面钻。
“啊!”小姑娘歇斯底里地尖叫,金刀掉在地上,嫩白的小手在身上乱拍,道:“快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啊……”
“你只要点住你自己的穴道不动,我便来救你了。”
小姑娘急忙往身上一戳,便不动了。
少年又哈哈一笑,嘴一闭发出如老鼠的声音,小老鼠立即四处逃窜而去。
少年拾起金刀,走到小姑娘身边道:“我叫小星子,你叫什么呀?”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也好!”
小星子说完双手搂住她,“叭叭叭”在她脸上亲了几下。
“你……”小姑娘几乎要哭了。
小星子偏偏不放过她,又把嘴印在那张朱唇上,狠狠地亲她几下,道:“说不说?不说我可要打你的光屁股了!”
小姑娘没办法只得道:“我说我说,我叫柳儿。”
“柳儿,柳儿真好听,做我老婆怎么样?”
柳儿看他得寸进尺,又怕他动手动脚,只好慢慢地与他磨时间,等救兵。
小星子一下子看了出来,一把抱起她,道:“走吧,找个小洞房咱们成亲去!”
柳儿急得大喊大叫。
“柳儿,吵什么呀?把我都吵醒了!”一声轻叱传来。
小星子回过头,一下子呆了。
那是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姑娘,束着月儿髻,又有几缕细发飘在粉脸边。
那双美丽的眼睛黑白分明,眸子情深,如有雾一样飘渺。
小星子看得呆愣愣的,柳儿竟心里不是滋味,道:“怎么啦?被迷死了?真不是东西,见一个爱一个!”
那姑娘笑道:“我叫眉儿,小兄弟就是小星子?”
小星子忙点头道:“对对,你怎么知道?”
“唉呀,你刚才一个姿式吓倒黑……黑大汉,一块小石子赶走了白衣男子,又是三只老鼠打败我的小丫环柳儿,我怎么不知道呢?”
“原来你是躲着偷看呀,又想干扰我和柳儿的好事吗?哦对了,莫不是你也想跟我成好事?”
眉儿脸一红,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好不迷人:“不知道相公收纳我否?”
“收纳收纳,我怎能拒美人之恩!来,我先给你带朵小花!”
小星子说完放了柳儿,摘朵小花,往她奔去。
眉儿比他还高,只好蹲下来让他插。
小星子用花瓣刮刮她的脸道:“这么白嫩漂亮的脸蛋儿,让我亲亲可好!”
眉儿脸又一红道:“既是相公的人了,还怕什么?”
“好!”小星子把花往她头上一插,手却摸在她高耸的胸上!
眉儿一把打开他的手道:“嗯,只许亲脸,以后才许乱摸。”
她说着竟不害羞!
小星子搂住她,狠狠地亲她的嘴,亲够了却不去亲脸,用手在脸蛋上捏了一把。
眉儿的色变了变,道:“相公怎么不亲脸乱捏人家呀!”
小星子脸色一沉道:“臭娘们,你以为你骗得了我?我亲你的话早变成死人了。”
眉儿突地出招,快如闪电一把扣住了小星子脉门。
小星子反手一抓,却抓住了她的手,往怀里一拉,一口浓痰吐在她脸上,大骂道:“你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你中了我的寒鸡散,还有力道吗?”
眉儿顿时大哭起来,赶紧走到一小溪边洗脸。
小星子看她洗了脸后更加妩媚动人,忍不住想欺负她,眉儿自知诡计被识破,于是又生一计。
小星子看她脸色一变,便知端倪,眯着眼笑道:“母老虎,你真是诡计多端呀!”
眉儿大惊,道:“你怎么知道我脸上有毒?”
“这还不容易,我摘那朵花刮刮你那臭脸蛋,看到花变黑了,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那你怎么不刮柳儿的脸就亲呀?”
“她是被我主动亲的,你这臭婊子竟敢公开勾引我,你说我不防备岂不被女人吞了?”
“原来你开始着迷是骗人的。”
“老子不装能行?女人他妈的就不应该太自信,告诉你天下能迷我的姐儿还没出世!”
“那你又怎么让我中毒的?”
“我亲你嘴时喂你的呀!你以为我想亲你呀?呸,异想天开,凭你也配?”
一个本来天姿国色的女孩被他贬得一钱不值,这种滋味自然难受。
眉儿伤心地哭了。
柳儿听了这话心中却颇舒服,小星子亲她毕竟是主动的呀,她禁不住以此为荣了,希望小星子再来亲她几口。
眉儿突地伤心至极地道:“唉!死了算了。”
竟拿出一粒烈性毒药往嘴里一塞,便倒了下去。
柳儿惊叫一声:“小星子快救小姐!”
小星子白了她一眼:“真他妈的弱智,眉儿这小狐狸骗我不成,却骗了你这臭娘们。”
柳儿一惊:“她怎么骗我了?”
“我问你,大仇未报你甘心死吗?”
“不甘心。”
“这就对了。眉儿哭是假哭,这种狡猾的娘们会哭吗?”
“可她已服了毒药,那是真的!”
“臭娘们,蠢老婆,她不会先服解药?”
“哦,这……,可这又有什么用?”
“笨蛋,这狐狸精知道她这么美,我舍得她死吗?等我用嘴去吸她毒药时,她顺便一口狠命地吐到我嘴里,你说我有命吗?”
柳儿看看眉儿,确实并不像中毒的样子。
躺在地上的眉儿突地跃起来,开口便骂:“小星子小星子,好你个鬼精蛋,快解姑奶奶的毒!”
小星子一把捏着她的下巴道:“别作梦,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啪”的一声,小星子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
眉儿又惊又怕又怒,终于真的哭了起来:“你这没良心的,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要毒死人家,真狠!”
小星子不为所动,冷笑道:“呸,闲话少说,你且说你们受谁主使,不许我进山?”
“没有,我们自己做的!”
“凭你也能支配那两个汉子?”
“什么汉子?”
“装什么蒜?在我面前放明白点。”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是一伙的?”
“你们的刀相同,武功也相同,那又怎么说?”
“就凭这些你就认为我们是一伙的!”
“再不回答我立即脱光你的裤子!”
“脱光就脱光,反正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还有谁要我?”眉儿显然在耍赖了。
小星子一把抓住她的脚。将她的红色绣鞋脱掉。
眉儿大惊:“你……你怎么在这大路上……?”
小星子并不答话,抓住她的脚,用手指轻轻地刮脚心。
眉儿一下子痒到心里,咯咯地不停地笑。
“唉,饶了我吧,饶子我吧,我说……!”
小星子放开她的脚,笑眯眯地道:“这还差不多。”
眉儿小嘴一嘟:“摸女人的脚一辈子没出息,还不快给我穿上!”
小星子色迷迷地望着眉儿。
眉儿心头一震,不敢看他的目光,但似乎能感觉出那色迷迷的目光在她胸前移来移去。
柳儿也看出了危险,大喊一声:“不得对我家小姐无礼!”
小星子反过手来在她脸上拧了一把,一只手搂一个:“走,咱们找个小洞快活快活去!”
柳儿、眉儿对望一眼,都羞得红了脸。
小星子向眉儿道:“咱们到什么地方销魂?”
眉儿眼珠一转,指着深山中道:“那儿。”
小星子顺着所指的路走到尽头,果然有一个洞穴。
刚进洞,却见一个白须眉老者坐在那儿。
小星子只觉腰间一麻,不能动弹了。
这白须老者会隔空打穴,功夫显然不同凡响!
眉儿、柳儿相视一笑,咯咯咯地从小星子手臂里滑了出来。
“两个没用的东西,还有什么好笑?”
眉儿一扭腰钻进老者怀里拉着他长须,道:“爹,您老人家再说我们,我们可要扯你胡子了!”
白须老者呵呵一笑,赶紧告饶。
小星子盯着他,忽地道:“大家都以为白及天死了哩,没想到却成魔了。”
白须老者腔色一变,道:“你能肯定白及天没死?”
小星子冷冷道:“他妈的,装什么蒜,你以为我认不出你就是白及天?”
“你怎敢肯定?”
小星子道:“四个弟子一齐使刀,乖乖,天下有这种事?除非白老鬼的高徒!刀背向后翘。白臭虫的特征,白龙刀,鸟跎刀是白臭虫的法宝!而且你不仅拇指食指全无正常人那么窄,虎口上又多茧,这不是练刀所成?”
“好,老夫佩服你,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不过顺便来玩。”
“哼,敢在老夫面前撒谎。”
白及天一把抓起他丢入一小洞中,伸手一按旁边的一块墙,“轰”的一声,一条铁栅栏从洞顶将小星子封死。
小洞只有几步长,里面是泥士,像熊穴。
“等你说实话时才放你出去。”
白及天头也不回地走了。
眉儿、柳儿对望一眼,都对他啐了一口也走了。
天色渐暗,小星子低头沉思。
忽然一个苗条身影闪了进来!
“眉儿!”小星子低叫一声。
眉儿低声道:“小声点,别让他听着。”
小星子道:“哦?你是要和我谈情说爱吗?”
眉儿低着头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你真要刺杀我爹吗?”
“你看我能打赢他吗?”
“可是你那么聪明。”
“我这还不是给关在牢中?”
“你……你……”眉儿仿佛有什么话说不出口,憋红了小脸蛋。
“真是女人,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你愿意要我吗?”眉儿一下子捂着自己的脸,把头扭了过去。
“愿意怎么样?不愿又怎么样?”
“愿意要我,我就跟你走;不愿意只好让你活活饿死!”
“你能放我走?”
“能,我爹正在入定中。”
“好吧。”
眉儿欢天喜地地打开牢门,牵着小星子便走。
“白天,你为什么往我指的洞走去?”
“我想你一定不愿做我老婆,所以你定会设计,使我投入你的老巢,我想进入恰没有引路人,所以故意问你该去哪里。”
“哦?”眉儿眼露出了一丝亮光。
“我们到我爹那儿去偷钥匙,里面还有个洞。”
眉儿牵着小星子的手往洞内而去。
白及天果然坐在里面,头上蒸气腾腾,眉儿蹑手蹑脚地在白及天的床头翻翻摸摸,小星子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十分担心她会失败。
眉儿忙了一会竟然找到了,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
“走吧。”眉儿轻声道。
小星子突地搂住眉儿,手从她的衣襟口伸了进去。
眉儿一慌,忙去扯他的手。
“你敢扯?我会喊醒白及天,说你偷钥匙!”
眉儿不敢动了。
小星子色迷迷地解开她的衣服,一对丰满的乳房现在他的眼前。
小星子双手伸了进去,又拧又捏。
眉儿闭上了眼睛。
小星子突地用口噙住她一个奶头,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裙子。
眉儿抓住他的手,有气无力地道:“爹还在这儿哩,咱们先逃出去吧,逃出去我任你怎么样。”
“不行,在没尝到你啥滋味时,我怎么相信你?”
小星子不容她分说,便将她抱到那间小房子里,一边走一边不规矩地往她裙里钻。
眉儿想反抗也采不及了,小星子的手早巳伸到她的大腿间,在里面捣着乱呢。
不久,眉儿已玉体横陈在小星子眼前。
小星子踢掉鞋子,两个小东西开始行云布雨。
床有节奏地响着,屋里满是眉儿的呻吟。
入定的白及天忽地醒来,叹着气走了。
也不知胡天胡地了多久,小星子连连发起几次进攻,直杀得眉儿丢盔卸甲不断地喊:“轻一点……轻……”
最终小星子累了,枕在眉儿臂弯里。
“这下可好,你爹捉鸡不成,反蚀一个女儿!”
眉儿惊讶道:“你已知道了?”
“有什么事能逃出你老公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们又在用计?”
“第一,你说我不答应,你就让我饿死,说明你爱我还不深,许终身是假,用计是真。
第二,白及天功力已至化境,纵然是入定也不会不知你进入他房里!
第三,女孩许身非常慎重,不会像你这么快。”
“但我现在不是你的人了吗?”
小星子伸手在她下身揉了一下,道:“那是你有一些爱我又控制不了自己的缘故。”
“你为什么开始没点破我的计谋?还跟我……”
“这叫将计就计,现在有美人儿陪着,岂不比在那鬼地方独守空房舒服。”
眉儿啐他一口:“小色鬼你真该杀!”
小星子一乐,又爬了上去,开始“战斗”。
正当起劲时,门忽地开了,柳儿闯了进来!
她忽地看到床上白花花的两个人绞在一起,腿间白红夹杂地流着液体。
“啊!”她惊叫一声,掉头便走。
被她这一捣乱,小星子、眉儿劲儿全没了,扫兴地松开。
“他妈的,柳儿这个妞儿,明天我不整死她才怪!”小星子讨好地道。
眉儿小嘴一嘟,翻过身不理他。
“哟,看你,我一定只要你一个人,别吃醋。”
“呸,你们这些臭男人,哪个不想将天下美女全放在自己床上。”
“我发誓,我……”
“发你个头,像你这种鬼精灵,哪个女孩子不想勾引你,以后背着我在外乱摘,想让我独自悲伤!”
“唉,你不相信我也罢,我会信守我自己的话的。”
小星子说完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小星子洗漱过后,牵着眉儿小手往隔壁走去。
白及天仍坐在原地,道:“眉儿,是不是向我要嫁妆来了?”
眉儿脸一红,低头不语。
小星子眼一瞪:“那当然,你既是我泰山大人,自然要赔嫁妆!”
白及天没有动,却有一道白光直射小星子!
眉儿知道小星子不会武,惊叫一声,一把抱起他,侧身避过白光。
“爹,孩儿孩儿……的确是他的人了!”
“不行!”白及天大喝一声,转过脸来满脸杀气。
“为什么?”
“昨天晚上白龙刀和鸟蛇刀双双失踪,我已传言江湖,谁寻到刀我就把女儿嫁给他!”
小星子眉开眼笑道:“那岳父凭什么认为我找不到呢?”
“这……”白及天无语。
小星子趁机道:“我保证短期找到宝刀,否则岳父大人可任意处置我!”
“好吧。”
小星子拉着眉儿一出屋便道:“他是不是你亲爹?”
眉儿食指往他眉心上一点道:“昨晚你乐疯了?”
他们来到眉儿住处,一打开门,却见柳儿躺在床上。
她满脸通红,桌上放着一壶酒。
她在床上翻滚,拼命地撕自己衣服。
见到小星子来,她疾奔过来,双手一下子搂住小星子。
“救救我,星子哥哥,我中了媚药!”
小星子、眉儿均是一惊。
“谁干的?”眉儿问道。
“不知道,他蒙着面,见你们来了就从窗子逃走了!”
果然有一扇窗子开着。
小星子被她缠着,越来越不能自制了,他求救地望着眉儿。
眉儿一拂袖道:“救下她吧。”转身便走。
“这这……”小星子还想分辩,柳儿小手忽地握住了他的……
小星子陡地欲火大增,熟练地剥掉柳儿的衣服,开始行云布雨。
柳儿果然是初试云雨,痛得拼命咬小星子的肩。
好一会儿小星子欲火方熄,大叫一声:“不好!”
柳儿却望着他笑。
小星子穿好衣服,往外直奔而去。
“眉儿眉儿……”小星子大叫着:他窜出洞外,却见洞外一个陌生男子躺在血泊之中。
他的颈部有一处刀伤。
小星子四处查看,才发现眉儿正握着柄力像是在找人,她往一片林中走去。
“眉儿,别进去,那是个圈套!”
眉儿一怔,提着刀横在胸前不动了。
小星子快步赶到,拉着她退出草丛,远离林子。
“你快活够了?柳儿比我还嫩吧?”眉儿嘟着嘴道。
“这个小妖精,咱们上她当了!”
小星子恨恨地道。
“哟!怎么连你也上当了?”
“她根本没有服媚药,她事先与人串通好了,拖住我,让别人引你掉进陷阱。”
“她敢!”
“敢不敢回去看看,问问她。”
说完拉着眉儿直奔闺房,里面果然没有柳儿的踪影。
“妈的气死我了,这小妖精,死到哪儿去了?”小星子恨声道。
忽地眉儿惊讶地看着小星子身后。
小星子转过身来也大吃一惊。
白及天手提着白龙刀一步步向小星子逼近。
“你没有丢白龙刀?”小星子疑惑地问道。
“却丢了鸟蛇刀!”白及天道。
小星子道:“但你开始说白龙刀丢了!”
白及天道:“后来它自己回来了。”
“那鸟蛇刀也会自己回来的。”
“要用你的全部鲜血和脑袋作交换!”
眉儿一下子拦在小星子身前,道:“爹,你不能杀他呀!”
白及天道:“我只捉活的,不杀他。”
小星子道:“你要我去换鸟蛇刀?”
“你很聪明。”
“好吧,我跟你去。”
“不能,不能。”眉儿哭得如梨花带雨,她狠命拖住白及天的手。
小星子笑道:“不必了眉儿,他已中了我的毒药!”
白及天一惊:“我中了你什么毒药?”
“你运运气试试。”
白及天一运气,真气丝毫无存。
眉儿立即取出一粒药丸,要塞入白及天口中。
小星子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必了,下毒的方法是他教你的,而他又中了你的毒,算老江湖吗?”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你下毒时连我都看得出,更何况白及天。”
眉儿低下了头。
白及天叹一口气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的徒弟?”
“我没有师!”
“你要干什么”白及天问道。
“我如果要你的命,不会用这种只有使你真力不聚集的药,我会用丹顶红!”小星子道。
“你毒我干什么?”
“因为你要杀我?”小星子说着望了一眼眉儿。
可眉儿不见了!
小星子脸色苍白,道:“如果你刚才看见眉儿被人掳走而不出声,这会儿告诉我还来得及!”
“我不知道。”白及天面有难色地道。
“别一副可怜的样子,你他妈的,心比墨黑!眉儿绝不是你亲生女儿!老子枉叫了你几声岳父!”
小星子说完,转身便奔了出去!
“你得给我解药。”白及天歇斯底里地狂叫。
“哼!你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小星子说完不见了。
白及天狞笑一声,立即往自己卧室走去。
一进屋他愣住了。
一个黑衣老者正站在他床边,道:“你的鸟蛇刀不能还给你,我抓眉儿时你虽不出声,但却不是你亲自送眉儿给我。”
白及天道:“我算准总管会如此的。”
总管道:“很久没见到你了,我家主人想让你多活几日。”
“你现在要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这里的机关!”
“说得对。”总管哈哈一笑,便想走。
“轰”的一声,总管被炸得血肉横飞!
“你好狠。”总管手脚被炸飞,鲜血直流。
“如果你说出鸟蛇刀下落,你会死得很愉快,否则我会让你活下去,每天割你一斤肉。”白及天阴恻恻地道。
“白及天,你简直是魔鬼。”
“告诉你,这里的机关多的难以数计,我是经营了几十年才有如今成果。”
“别忘了我们安插在你身边的人。”
“你是说黑白使者?”
“白及天果然是白及天。”
“哈哈,老夫早已不相信任何人。黑白使者只不过知道一点皮毛而已,他们若回来必死无疑。”
“我家主人也许就在这里。”
“笑话,即使在,他也不敢现身,否则我要他与你一样。”
“白及天,你真力已失,我着点你穴道,你怎么能按机关呢?”小星子笑容可掬地走来。
“你已经找到了眉儿?”白及天问道。
小星子道:“这个总管大人会告诉我的,白及天你今天放明白点,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白及天苦笑一声,道:“我想管也管不了。”
“我想要这个总管大人。”
“好吧,你带他走吧。”
“你先给他解药。”
“什么解药?”
“别他妈装蒜,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你那炸药的铁片没有毒?”
“好,我服了你。”白及天掏出一颗白色药丸塞入总管口中。
小星子淡谈一笑道:“白大人明鉴,假如总管死了,白大人也活不了多久。”
白及天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
小星子把总管带到一个山洞,洞里竟有锅碗和柴。
小星子拣了些草药,把水烧开了。
“总管大人,吃过清蒸人肉吗?”
总管张大了嘴,头大如斗。
“下去,下油锅去,别他妈像个女人磨磨蹭蹭。”
小星子一脚踢在总管屁股上。
总管颤颤兢兢的,他绝对想不到这个小鬼更狠。
“我说,我说,眉儿在应天府地牢中。”
“老子要清蒸人肉,不是要女人!”
小星子一把将总管推入油锅中。
然后加一个大盖子,用石头压住。
“你这是何苦。”白及天在洞外笑着离去。
小星子看他走远了,哈哈一乐:“这只笨猪!”
约摸半个时辰,小星子将盖子一掀,总管正睁着眼睛看他。
“怎么样,总管清蒸人肉滋味如何?”
“多谢小侠救我之恩。”
他的伤痕已全部凝结,长出新肉。
“老子的宝药全被你耗光了,你就这么一声谢谢!”
“我立即带你去应天府。”
小星子丢给他一根拐杖,脸一沉,瞪着眼睛吼道:“滚,趁我还没后悔,否则你再等只有死。”
总管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小星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头脑总算清醒,与应天府作对,只有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飘然而至。
“他太聪明,我们……我们不是他对手。”总管呐呐地道。
来人淡谈地道:“你说他走了会不会回来?”
“会,他会跟踪我们进入应天府!”
“但你开始带他去他反而不去!”
“他就聪明在这里,他从白及天对我的手段上已猜出我们不会买他的帐!”
“所以他救治好你!”
“是,而且他还想采取攻心为上的方针。”
“但都被你识破了。”
“那我们立即行动。”
“回应天府去上他的当?”
“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好。”
应天府。
灯光辉煌,兵土们来回巡逻。
一个拄着拐棍的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院中站着。
男子道:“总管,你看他会截住我们的信鸽吗?”
拄拐之人道:“不会,在那里我看见他在床下偷听很久,信鸽早到府中。”
“你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
“我没有把握。”
“他不会武功。”
“但他会像神仙一样地使你中毒。”
“你中过?”
“是白及天!”
“那我们赶快布置!”
“不必了,少爷,我早安排好。”
“那我们安心地等他上当。”
“对。”
俩人相对一笑,往内走去。
忽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来对三十多岁的男子道:“少爷,东西运到了,一共三十袋。”
“我看过了,你回去吧。”
“莫军需很忠心。”总管对男子道,“我十分喜欢他。”
“走吧,应该去办正事了。”
“好的。”
地牢中,显得阴森恐怖。
两欢眼睛紧盯着地牢门,在黑夜里像力子一样锋利。
果然一条黑影已闪到。
他鬼鬼崇崇地打开了牢门。
“啪!”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他抬了起来。
忽地黑夜中亮起个火把。
地牢中果然躺着眉儿,想不到还有柳儿。
他走过去要抱走眉儿和柳儿。
一张网忽地从空中罩下,两柄剑同时插入了来人胸中。
“小星子,久违了。”少爷笑嘻嘻地道。
总管却张大了嘴。
“是的,久违了。”身后一个声音道。
小星子!身后的才是小星子!来人自然不是小星子。
少爷转过身,看见小星子正眯着眼看着他笑。
“你的莫军需真听话。”
总管往死者脸上一摸,掉下一张人皮面具。
英军需眼睛凸起,舌头伸出,充满了惊讶与不信。
他不相信“少爷”要他来,竟是为了杀他。
少爷挟淡一笑:“只可惜那眉儿、柳儿是假的,我早调换了。”
小星子也笑道:“我截不住你的信鸽,但我会利用它发一次命令,老子也尝尝做少爷的滋味。”
总管脸色变了,但又恢复道:“你不知道我们要调包。”
“是的。”小星子笑道:“我只写了几个字:把改变的全恢复过来!”
“所以这柳儿眉儿就是真的?”
“对。”
“再见。”小星子抱着柳儿、眉儿从窗子中飞跃而出。
总管,少爷赶紧爬出地牢,往外走去。
他们急往一向小屋赶去,“当”一声,门被打开。
他们立刻冲进去,却仿佛被门槛欺负了,一齐跌在地上。
“谢谢你们给我引路。”
小星子!又是小星子!总管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有气无力地道:“我们又上当了!”
“你们应当仔细考虑,我不会模仿你们少爷的笔迹,又没有印章,怎么去做假少爷?真是笨猪!”
“你知道我们不相信你会真调回来,因此你就跟来了。”
总管心里凉了,他相信这个人根本不是人,是专门引人上当的鬼!
小星子跨进屋里,一颗心也立刻凉了。
屋子里没有他的美人儿,只有一个干瘪老头。
老头道:“你失望了?”
“没有。”小星子笑笑。
“为什么?”
“有人总比没人好。有人就有蛛丝马迹,有线索可寻对吧?”
老头子笑道:“你不是猪。”
“所以我现在就走。”
“你走不了,你已中毒。”
“是吗?”
说完这两个字老者就不见了。
小星子这回才真正凉了。
这糟老头不怕他的“真力散”!
忽然,那老头子又回来了。
“我真狠不下心丢下你,你很痴情,如果我是女人一定要找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小星子道:“男人绝不要你这种狡猾的狐狸精。”
“但现在你已经有了两个小狐狸精。”
“她们不是狐狸精!”
“唉,既然你如此喜欢她们,老夫只有舍痛割爱了。”
小星子盯着老头子道:“你是何人?”
“见到她们你就知道了。”
老头子带着小星子往花园走去,边走边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莫军需以为我是面粉,运了二十九袋面粉,加一个活人进入应天府。”
老头子看了他一眼:“你进鬼哭岭干什么?”
“我与我爹打赌,若我活着回去我就赢了他。”
“你们赌什么?”
“赌我。”
“赌你?”
“若我赢了我就是他儿子,若我输了就不是他儿子。”
老头子盯着他:“你为什么千方百计想做他的儿子?”
小星子苦笑道:“我想要华山派掌门的女儿做老婆,我爹不要这个媳妇,逼急了他,他就不要我。”
“你原来为了女人打赌。”
“这并没错。”
老头子突地岔开话题道:“听说你很会下毒。”
“不怎么会,总管的手现在全没了。”
“那张人皮面具上有毒?”
“我只不过想教训这个老头。”
“你没有下毒?”
“你他妈的是探听消息的?我可是来接我老婆的。”
“你客气点,前面就是。”
第二章 金屋藏娇
这是一栋画楼。
门一推开,柳儿、眉儿正在下棋。
她们见了老者都欢呼起来,眉儿叫道:“爹,你回来了。”
柳儿却叫道:“老爷。”
看见小星子,柳儿转过身去不理。眉儿朝他啐了一口嗔道:“你又来干什么?”
小星子惊讶道:“你们不嫁了?”
“作梦!”她俩齐声道。
老头子突地道:“眉儿,你跟我来。”
小星子这才记起老头子忙问道:“眉儿,你的爹怎么这么多?”
“那是假的。”眉儿道:“白及天是只狗。”
眉儿、老头子走出房门。
柳儿一下子变了,跑过去一把勾住了小星子的颈,娇小的身躯撞入他怀里。
小星子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道:“刚才还装得挺像的!”
柳儿小嘴一嘟,“呀哟”一声叫得小星子都有点心疼。
“小姐在这儿,我哪敢和她抢!”
“你们两个像个花瓶儿,弄重了怕弄碎,弄轻了又不过瘾。”
小星子的手在他感兴趣的地方停留着。
“呸,你那天就像个疯子?我差点真的被你整死!”
“那是你自找的。”小星子刮刮她的小鼻子,笑嘻嘻地道。
“呸,你……”柳儿本来想说什么,忽然说不出来,把头埋进小星子怀里。
原来小星子已脱掉她的裙子和裤子,盯着她赤裸的下身欣赏呢。
小星子把她往床上一抛,踢掉鞋子,脱了衣服猛吼一声钻入被子里……”
胡天胡地的小星子终于累了,翻了身枕在柳儿的臂弯里。
柳儿也停止了呻吟和扭动,一切归于平静。
小星子这才听到外面有打斗之声。
“呀,不好!”小星子穿起衣服往外跑,柳儿也忙着穿衣服。
然而一切都晚了。
老头子的左胸上插了一把刀,眉儿不见了。
小星子问道:“谁干的?”
“我儿子,”老头子有气无力地道,“你儿子带走了眉儿?”
“他不知道那是他妹妹。”
“知道也没用,连你也敢杀,更何况一个妹妹!”
老头子伤心地低下头:“这不能怪他。”
突地画楼里传来一声惊叫。
“柳儿!”
小星子这才想起自己又干了件傻事,他发疯般地往画楼跑去。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床上被子凌乱,小星子“犯罪”的“证物”还没收拾。
小星子四处一看,窗子全是关着的。
那人是从门里进来的。
突地他看见柳儿的小金刀!下面还有些血迹。
“难道柳儿受伤?”
“她也被劫走了?”老头子一跛一跛地走来,显然受了伤。
他胸上的刀不见了,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服,但更严重的伤是心!
老头子安慰小星子道:“你放心,她俩绝对受不到任何伤害。”
“凭什么放心?”
“因为我的媳妇是个女的!”
老头子苦笑道,“我的儿子抢她俩是为了他的妻子!”
这句话太荒谬,仿佛是说天下的媳妇是男人一样。
小星子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儿子不算男人,天生不能从女人身上得到乐趣!”
“他不能行房事?”
“不错!”
“这与他为她抢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一个不算男人的男人,怎么能讨得妻子的欢心?”
“难道他妻子走了,他又要去抢别的老婆?”
“不,他不喜欢别的女人。”
“那又为什么?”
“没有真正丈夫的女人是很寂寞的,她需要朋友。”
“她自己不去交朋友?”
“我儿子从来不允许她出去,不允许任何男人看她一眼,就是我这个做公公的也未看儿媳妇一面。”
“这又为什么?”
“听说她美得令人窒息,任何男人看她—眼都会起邪心。”
“哈哈……”小星子突地乐了,“真他妈奇怪到顶,比和尚生孩子还奇怪。”
“根本不奇怪。”
小星子身后忽地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少爷。
“他就是你儿子?”小星子问老头子。
老头子点了点头。
小星子笑着道:“带我去见那位美嫂子,我给她作伴更好!”
少爷手一挥,一道白光发出“乌乌”声,直取小星子首级。
乌绝刀!小星子头往后一仰,一只手凭空挥去!少爷躲避不迭,首先闭住了呼吸。
“哈哈……”小星子大笑,他手里没有毒药。
少爷一明白则更快,举刀便砍去。
突地一阵幽香传来,少爷只觉头一昏,全身无力,跌在地上。
少爷道:“我老婆根本不喜欢那两个臭娘们,我将她们冻成冰人,你就是杀了我也救不活她们!”
小星子笑道:“哈哈,那儿有个现成的更美的,我何不先去找她逍遥去!”
少爷脸色一变,道:“我将她一起冻成了冰人!我得不到她们,就让她们死!”
说完一拍手,从房顶上降下两个“冰人”。
她们全身赤裸,在方正的冰块里正睁着眼瞧着他们。
一个柳儿,一个眉儿。
小星子有些失望道:“你的那个呢?”
少爷咬牙道:“我死也不会让任何男人见到她!”
“好,你狠,你好狠!”小星子冷笑着退了出去。
地牢里只有总管一个人躺在那儿,他已昏迷了。
小星子在他身上不停地按摩。
总管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渐渐地他觉得非常舒服。
小星子凶神恶煞似地道:“快说,少爷的屋子在何处?少奶奶在屋里吗?”
总管道:“在东北转角的那个低矮的小屋里,少奶奶一定在里面。”
小星子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小星子一进屋差点昏过去。
令他昏过去的不是惊人场面,只是一个美人。
绝代风华,绝世的美。
柳儿眉儿正站在她身边谈笑。 她们突然看到小星子跑了进来,都不禁愣了一会儿。
小星子大叫道:“喂,小姑娘,你怎么能长得这么美呢,他妈的,差点迷死我了!”
三个妞儿全抿着嘴笑。
小星子突然道:“小姑娘,来不及看你笑,你先借一条花内裤给我怎么样?”
三个妞儿又大笑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莫名其妙。
柳儿点了一下小星子的眉心嗔道:“你今天怎么啦,在哪儿疯够了?”
小星子道:“我被气疯了。”
眉儿道:“谁?”
小星子道:“我自己。”
柳儿不解道:“你自己气疯你自己?”
小星子苦笑道:“嗯,今天早上迷迷糊糊地醒来,立即有人跟我打赌说我没穿内裤,我气不过跟他赌,一脱外裤,奶奶个熊真的没有穿,只好光着屁股跟他游了一圈街。”
三个人又是大笑,直笑得满屋皆香。
小星子忽发奇想,连连发挥下去:“后来他又跟我赌,明天我若穿了应天府少奶奶的花内裤去,他就拿这裤子当帽子游街三天,所以明天我请你们看游街大会。”
说完,他又转身逼近那美人道:“哎呀呀,大美人快借给我吧。”
“这这……”美人为难地羞红了脸。
柳儿双手插腰,骂道:“你这个小色鬼小无赖再不走,我告你调戏良家妇女。”
小星子眼一瞪道:“胡说,你老公借女人内裤也丢不了你的脸,你放什么屁!”
眉儿把他拉到一边道:“女人一般不穿内裤,穿的是肚兜。”
小星子大度地道:“好吧,那就借肚兜吧。”
三个妞儿商量了一会儿,终于那大美人羞羞答答地拿出一条红色的肚兜递给小星子。
小星子扯过来往脖子上一套,飞也似地溜了。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
小星子来到画楼,老头仍倒在地上,嘴上流着鲜血,那少爷也跌在墙角。
小星子故意气那少爷道:“我刚才倒去看了你老婆,把她剥光了干啦!”
少爷目露凶光道:“胡说!”
小星子丢过去那条肚兜:“你看熟不熟悉?”
少爷抓过来仔细一看,突地“啊”的惨叫一声!
他倒在地上,口里吐着鲜血。
小星子哈哈直笑,但看见少爷一动也不动,跑过去一摸,凉了。
小星子惊了一大跳,他绝对没想到少爷会气死!
“他是自找苦吃!被女人迷住的只有死!”背后的老头恨恨地道。
小星子拾起肚兜往小屋子走了过去。
柳儿最先看到他道:“怎么啦,又输了,戴着女人的肚兜游街三天?”
“赢了。”
“赢了,怎么还愁眉苦脸。”
“他妈的他咽不下这口气,被气死了。”
美人一惊,道:“谁气死了?”
小星子瞟瞟她道:“你丈夫!”
美人舒了一口气道:“终于死了。”
小星子一怔,道:“什么,你不伤心?”
美人淡然道:“不,他抢我来,让我受尽折磨,他死了我又有什么伤心的?”
“哦,原来如此。走吧,眉儿柳儿,回去见公婆吧。”
小星子忽地笑嘻嘻地搂住了眉儿,却没抓到柳儿。
于是三个人便在小屋里打闹调情,忽然不见了那大美人儿。
三个人愣了愣,静下来听见内屋有哭声。
三人进屋,见那美人儿伏在桌上哭。
小星子跑上前去,问道:“喂,你哭什么呀?”
“我……我没哭。”她赶紧笑道。
眉儿道:“她现在没有归宿啦,看见我们团聚,她自然要哭啦。”
“这还不容易,我娶了她一起回去。”小星子笑眯眯地道。
柳儿一刮他鼻子道:“你臭美,人家愿意嫁给你?”
“好,让我走过去问问。”小星子竟走了过去,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道:“我叫燕子。”
小星子一本正经地道:“你愿意给我做老婆吗?”
“这”她羞涩地看了眉儿、柳儿一眼,好像征求她们意见。
眉儿、柳儿被这种求救的目光看得心软了,柳儿道:“看来这小子艳福不浅,燕子姐你答应他吧。”
眉儿也点了点头。
小星子高兴极了,一把抱住燕子,就要亲她,燕子躲避不迭。
小星子愈加死死地抱住她,双腿夹住她扭动的身体,小腹间一股热流冲击着,两腿间的裤子被顶起老高。
眉儿、柳儿是老手,知道小星子又要发疯子,便退了出去。
一见她们退出去,小星子果然发起疯来,燕子半推半就,不到一刻钟身上衣服全掉光了。
小星子发起有史以来最猛烈的进攻,燕子竟哭了起来。
小星子不断地安慰她,亲切地抚摸她。
眉儿、柳儿连下三盘棋也不见小星子出来,连连咋舌。
小星子终于还是累了,燕子却愈战愈强。
小星子舍命相拼才保持不败纪录。
“哇!乖乖,你第一次就差点击败了你老公,以后还了得。”
小星子捏着她漂亮的下巴嘻嘻道。
燕子缩在他怀里像一只最温柔的猫咪,羞涩地低下头,又如刚开的粉红梅花。
“我不过尽量服待相公而已。”
她又一转眼道:“你快出去安慰安慰她们,你快活了这么久,人家都等死啦。”
小星子眨一眨小眼睛,朝她做个鬼脸,仍死死地抱着她不放手。
燕子伸出双手一勾,把自己的朱唇送给他。
小星子狠狠地亲她,松开手抓住她胸前的“山峰”猛揉起来。
玩够了,他才依依不舍地起来穿衣服。
忽然他觉得好久听不到外屋柳儿和眉儿的声音。
一种不祥的感觉袭向心头。
他跑出去一看,发现柳儿、眉儿正一齐睡在桌上。
他走过去,想来个恶作剧,一把猛地把柳儿的头转过来。
“啊!”他惊叫一声。
柳儿的头早被斩掉了放在头上的!
眉儿的颈部也全是鲜血。
“啊!”他惊呆了,一下子想到了燕子,一阵风似地蹿入房里。
燕子安祥地坐在椅子上,见他慌张地跑进来忙问:“有什么事。”
“眉儿、柳儿……”小星子没说完竟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燕子也着急地问。
“被人……给……斩……斩了。”
“啊?”燕子粉脸上也满是怀疑和惊讶,“快去看看。”
小星子出房,掀起柳儿的裙子和花裤,露出一条雪白的大腿,大腿之下赫然有块青记!
小星子放下她的裙子花裤摇了摇头,悲哀地叹道:“绝对是她!”
他又解开眉儿的衣领,看了看她高耸的乳房更加绝望。
“是她们。”小星子眼泪籁籁而落。
“妈的,老子一定查他出来!”小星子紧捏着拳头。
燕子道:“相公你看她们是被何物所害?”
“是刀!一定是刀!”
“不,你再仔细看看。”
小星子仔细一看,只见中间伤口似乎略大,等他拼凑起来时,中间似乎是个洞。
“是剑!”小星子吼道。
燕子点了点头.道:“是先用剑刺个洞,这是致命的一击,然后用刀砍的,他们是想造成刀砍的假像,引诱你杀错人!”
“没错。”小星子拳头几乎捏出水。
然后他一把搂住燕子道:“走吧。”
“去哪儿?”
“跟我走就好了。”
他们来到大街上,小星子去买了两口棺材嘱托伙计去办丧事。
他自己搂起燕子乘坐马车往京城赶去。
车上小星子欣赏着从柳儿身上解下来的金刀。
燕子也在旁边看着,蜷伏在他怀里,不作声。
小星子的脸色忽地一下子惊喜起来,瞬间又恢复平静。
燕子道:“咦,你怎么……”
没等地说完小星子用手掩住了她的口。
小星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装作我们销魂时的声音。”
燕子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便扭动身子翻滚起来,口里呻吟着。
小星子提着金刀往门口走去。
燕子仍在继续呻吟。
窗外忽地“啊”一声惨叫!
燕子爬起来冲了出去。
车夫躺在血泊中,小星子提着那柄金刀站在那儿。
“你不应该杀了他。”燕子责怪道。
“我只不过让他吃点苦头。”
“你等会就会吃苦头的,你看看你的扇子里少了几个字!”
燕子眨眨眼睛,调皮地笑道。
小星子展开自己的折扇,果然少了几个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前面少了三个字“横看成”。
小星子惊了一跳。
这本是他的杰作,他用二十八种毒药与黑汁混合写成了这一首诗。
只要用少许水擦擦,字上毒药便会掉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
“才不告诉你哩!”燕子背起手来,笑着撒娇地看着他。
小星子看着她那天真可爱的样子,加上她那会说话的眼睛,禁不住蠢蠢欲动。
小星子向她走过去。
燕子忽然叫道:“站住!”
小星子竟不自主地停了下来。
燕子咯咯地笑弯了腰,可惜好景不长,小星子早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小腿,在她身上乱揉乱捏一气。
燕子被他弄得笑够了才道:“快去看看那探子。”
小星子拉着她来到车旁,那车夫早一命归天。
小星子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搜出一把刀来。
“我们走吧。”小星子把燕子抱上车,两人一起赶马。
“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扇上有毒?车夫是假的?”
燕子樱桃小嘴一嘟,瞟了小星子一眼,撒娇道:“不!谁叫你刚才弄痛了我!”
小星子威胁道:“再不告诉我,我要再次按摩了!”
“好啦好啦!”
燕子的纤纤玉手摸着小星子的鼻子,道:“那天我用你的扇子赶蚊子,刚打开时有股浓香,我一想不对劲,平时身上老臭的便往人家被子里钻,今儿怎么爱起香来了?仔细欣赏便发现了毒药。”
小星子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她心细如发,且聪明伶俐;喜的自然是自己得到了她。
小星子忽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燕子羞红了脸,抡起粉拳直砸他胸口嗔道:“呸,臭男人,真不羞!”
小星子哈哈大笑。
不几日,已进京。
小星子带着燕子遍游京城,一路之上。许多人向小星子请安。
燕子问道:“他们为什么向你请安?”
“因为我是你丈夫。”
“这又怎么了?”
“他们以为你是女神,我这做丈夫的自然高贵得很。”
“但他们并没向我请安呀?”
“我是这里人,他们认识我,他们知道你是个女神,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女神,所以不敢乱请安了。”
燕子眼睛一瞪道:“那么你就说我是百花仙子!”
小星子立刻将她带回客栈道:“好好装扮一下,”
“不嘛!不说人家是百花仙子就不听话。”
“小乖乖,百花仙子是没有老公的,我说你是百花仙子,那我岂不是你奴仆了?”
“哦,原来是为了自己!”
燕子白了他一眼,却又顺从地开始梳妆。
她穿着宽松的衣服,自然和谐,雪白的颈子上戴着一颗祖母绿的项链,更胜女神一筹。
小星子领着她来到相爷府。
燕子一惊。道:“爹是宰相?”
小星子不屑地道:“老头子是什么屁宰相,比我还不如,专找我对对子,对输了还不认输。”
“对什么?”
“他出的是‘两个黄鹂鸣翠柳’。”
“你怎么对?”
“三只蚊子唱山歌!”
“咯咯……”燕子笑得伏在他肩上起不来了。
“少爷,少奶奶到。”突地一声吆喝打断了他俩。
小星子挑起帘,突地一躬腰,道:“小娘子请。”
燕子走过去挽起小星子的手臂,羞羞答答地走了出来。
哇,整个场面太隆重了,两旁的人一下子奏乐打鼓,炮鼓齐鸣,礼花如雨而下,落在他俩身上。
来迎接的亲友们也被燕子的美貌惊呆了,小星子得意洋洋,走到前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面前道:“怎么样?老头子,我老婆比你老婆美多了吧!”
他说着瞟了旁边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道:“娘说呢?”
燕子这才心惊,这老头子竟是他父亲?老宰相仰天一笑道:“哈哈,好好,一代超过一代!”
妇女却呸了一声道:“娘当年并不比你媳妇儿弱,如今风烛残年落下一筹也不怎的。”
燕子朝二老行礼,道:“不孝媳妇儿见过公婆。”
小星子娘扶了她起来,一把搂过来细细地看她:“嗯!不错,不错,小星子这乖小子别的什么都没继承他爹,唯独学会了怎样勾引女人。”
小星子分辩道:“娘,你老不知道,是你媳妇儿勾我的!”
燕子腔一红,扑进婆婆怀里,撒娇道:“婆婆,你看他欺负人呢!”
“好好,别伤心,回去我罚他。子不教父之过,老东西,快教训教训你儿子!”
老宰相哈哈大笑道:“别闹了,还有众位亲友在这儿。”
于是大家一一见过。
小星子重点介绍了两个童年好友给燕子。
一个是“愁眉苦脸”,二十岁上下,脸上常常没有表情,又不爱讲话,老是喜欢玩弄他手中的小刀。
他一直紧盯着燕子,仿佛看不够,连小星子也对他感到迷惑。
当小星子介绍完后,他也只说了几个宇:“在下张诚,弟妹不用多礼。”
另一个是“嬉皮笑脸”笑口常开,笑得俊俊又自得其乐。
“我叫王虎,嘿嘿,弟妹大好。”他一副笑菩萨的样子。
燕子一一见过后,携着小星子之手走人他们的房间。
小星子见燕子沫浴之后犹如出水芙蓉,香风阵阵,便冲了过去。
燕子躲闪不及,被他抱个正着,他一伸手扯开了她薄薄一层睡衣。
“嗯,猴急什么,让我看看你的画再玩,好吗?”燕子温柔地道。
小星子抱着她来到桌前将画送给她,尔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人物栩栩如生,衣、镜妆、床物摆设、画得逼真,燕子爱不释手。
可惜她看不成了,会作画的小老公又向她进攻了,她情绪来了,正式向他“宣战”。
一会儿“千军万马”齐呐喊起来,满空皆春,不断地飘出他们的淫声荡语。
好久才子静卞来,小星子喘着粗气,燕子香汗淋漓,说着情话。
突地燕子惊叫一声,小星子放眼望去也惊叫一声。
窗上有个黑影!小星子握着金刀一刀砍去,那黑影倒了下去,小星子跑过去一看却是稻草人。
但小星子同时也看到一个黑影越上墙头飞奔而去!小星子返回屋内,燕子手拿着一柄小刀正在看。
“他妈的,果然施调虎离山之计。”
小星子恨恨地道,“刚才有谁进了屋?”
燕子道:“我正在穿衣服,看见一个蒙面男子从窗子里飞进来了要抱我,我故意对他笑了一下,他愣住了,于是我用被子包住了他的头,他拼命挣扎,听见你喊终于逃走了,却掉了一柄小刀在这里。”
“他有什么特别动作吗?”
“他紧盯着我,像是我前辈子欠了他的旧情似的。”
张诚!小星子的脸一下子苍白,跟前浮起白天的表情。
“有点像他……”燕子看着小星子,仿佛怕小老公不信或发火。
小星子一字字地道:“像张诚?”
燕子幽幽地点了点头,道:“那目光那身材特别像。”
小星子从地上拾起被子,拍干净扔到床上,忽然一团黑东西掉了下来。
是一个手套,黑手套!
小星子闻了闻,戴到自己手上,他手太小根本不合适。
燕子忽又道:“张诚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家府里的一个小护卫,但功夫深不可测。”
“他使什么武器?”
“使刀,像这种小刀,也做飞镖用。”小星子一本正经地介绍道。
“这……好像……”燕子又吞吞吐吐。
小星子突然用口掩住她的口,又把她按在床上,极小声地道:“你说不是张诚?”
他边说边故意弄得床吱吱直响。
燕子会意地耍起子动作,小声道:“第一,张诚功夫深不可测绝不会被我用被子蒙住。第二,我们在床上时是他杀我们的最佳机会,但他并不想杀,他带刀而入也许是要嫁祸于人。第三,张诚自幼来此,仅做护卫,手指不会如此粗,也许是个庄稼人的。”
“但也有一个致命的漏洞。”小星子严肃地道:“张诚了解我。”
“怎么了解你?”
“我如果知道你很聪明,我会故意留下些蛛丝马迹,在这些线索中有些是我的特征,有些又不是。”
“哦!这……”燕子转一转美丽的眸子,不说话了。
这个小老公是个小鬼灵精!小星子眨着眼道:“我们打个赌,你若输了,你陪我洗澡,你若赢了我给你画幅像,怎么样?” “不,谁陪你洗澡?真不害臊!”燕子违抗了。
小星子只好改口道:“我赌等一下一定有人用飞镖来打我们,你要做好准备,当然也许我不会赢,那时我就要赔画啦。”
“你为什么能肯定他等一下会来?”
“今天是王爷生日,爹娘给他庆祝去了,侍卫们今天要护卫他们,府里防卫松懈,明天他就没有机会了。”
“哦!你又怎么知道等会儿会有人来用飞……”
话没说完,一只飞镖飞来!
燕子、小星子早有准备,双双滚入床下,又几道白光从他们身上掠过。
接着那人走了。
小星子抱着燕子去叫了几个家丁守卫,自己却扛着燕子往内室澡堂走去。
那是个水池,碧水清清。
燕子口说不洗,但看见一个大水池比澡盆舒服多了,也蠢蠢欲动了。
小星子一把将她推入水池,自己也跳了下去,将她剥光了,在水中嬉戏起来。
第二天阳光照进了他们卧室。
小星子、燕子正如漆似胶。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燕子忽地问道。
“天机不可告人!”小星子笑嘻嘻地捏了她一把,神秘兮兮地站起来穿衣服。
张诚被抓了起来!
打入天牢!传言张诚意欲对新来的少奶奶图谋不轨,被小星子当场抓获。
小星子扬言要公开审理并当场斩首示众。
“嬉皮笑脸”的王虎再也笑不出了,他跑到小星子那儿苦苦求情。
小星子在屋里踱着步,背对着王虎。
“求求你啦,小星子,太少爷,看在以前我们结拜的份上,免了他的罪吧。”
“不行,这种败类,非杀不可!”
他连头也没回。
“少爷……”
“滚出去,再为他求情我连你也不认了!”
小星子说完话向里屋走去。
天牢处。
一条黑影如飞而来。
卫兵们没来得及看清楚,寒光一闪,就应声而倒。
黑影在卫兵们身上搜出一串钥匙。
“光当!”牢门被打开,他直奔进去。
“阿弟,你怎么了,快起来跟我走。”他伏身下去扶他。
被扶的人突然反手点了他的穴道。
一下子灯火通明,那些应声而倒的士兵又站了起来。
“哥哥,是你?”张诚惊叫了起来。
“我哥哥张亮。”张诚向小星子介绍道。
张亮看见小星子并没抓起张诚,明白上当了。
“我看见弟弟被抓,所以想救他。”张亮说。
“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不是救出你弟弟去加以利用。”
小星子的目光望着他,张亮忙道:“不是,不是。”
“你不打自招,一个专门吃包子的人偶然去偷吃馒头,看见了他的主人走来,他赶紧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专门吃包子的,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小星子笑了。
张亮冷汗直流。
“你装张诚是很像,但你在我被子中留刀的同时却无意丢了一只手套!”
小星子拿出那只黑手套,套在他手上,恰好合适!
“张诚不是庄稼汉,又不是练的重型兵器,哪来这么粗手指?”
张亮绝望了。
他突然大吼道:“快去抓王虎!”
小星子淡淡地道:“他跑不掉了,我早已安排!”
“你知道是他?”张亮有些惊讶。
小星子道:“当然,张诚一向喜欢独断独行,王虎暗地里对他恨之入骨。”
“他还想少奶奶……”张亮的话只说了一半。
小星子毫不吃惊地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想知道你的目的。”
“我是为了少奶奶颈上那颗祖母绿!”
“你要钱我给你就是,为何又冒这个险非要祖母绿?”
这时张诚的眼睛又盯着燕子。
张亮看着他,忽地道:“你问阿弟便知。”
小星子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张诚,张诚缓缓从袋中掏出一颗东西。
祖母绿宝石!与燕子的一模一样!
张诚缓缓道:“很久以前我们家破人亡时,母亲留给了我们弟兄一颗宝石,说是我们还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妹妹,张燕也有一颗,为了防止仇人斩草除根,便把妹妹送给了别人,只有我爹娘才知道。”
“哥哥。”燕子扑进张诚怀里痛哭起来,张亮也加入阵势,三个人抱头痛哭。
“王虎押到。”士兵报告。
“押进来。”
“少爷少爷,你不能乱来呀!”王虎哭丧着脸被押了进来。
“你本不该笑的,你替张诚求情时我在镜子里看你,我说杀他你笑。”
小星子顿了顿,又道:“你走出去之后,我立刻从里屋出来从窗子里看你,你竟敢低声讥笑本少爷!”
王虎一下子僵了住。
突然几道寒光直闪,直取张氏兄妹、小星子和王虎。
“当当!”几声脆响,掉下几颗铁刺,三角形锐器。
王虎惨叫一声,锐器封喉。
两颗铁流星又拐弯直飞往暗器发出之地。
“轰!”的一声瓦被打碎却不见人影。
王虎面目变黑,铁利器显然含有剧毒!
张诚脸色一变,道:“这种暗器江湖少见,少爷以为这是什么毒?”
小星子看了一眼道:“是蜈蚣毒里掺了‘化尸丹’”。
张诚仔细注视着王虎,小星子却闭上了眼睛。
果然王虎慢慢地变成水。
燕子怕了,躲进小星子怀里不敢看。
小星子突然睁开眼道:“找上门来了,奶奶的,老子也该走了。”
大家不明白他说什么。
小星子对燕子道:“你到娘那儿去,那儿安全多了,我要出去另娶几房妾回来。”
燕子知道他出去是为了柳儿眉儿,便嚷着也要去。
小星子笑道:“人家讨老婆你去干什么?”
燕子嘟起嘴道:“我帮你做红娘还不成?”
“呸!”
小星子啐了她一口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个醋罐子,你牵线牵几个麻婆来缠我,自己却做起玉来。”
说完一把抱起她往老相爷居住的地方走去,燕子又扭又推道:“嗯,不嘛,不嘛。”
小星子在她耳边道:“别忘了给我生个小小星子。”
燕子羞红了嫩脸蛋:“偏不,谁叫你不带我去。”
“你在家里多看书,等我一回来,哇,老婆女扮男妆考了状元,做了官贪吃成个大肚子,暗地里生个小小星子。
燕子不理他,小星子捏捏她的鼻子:“小乖乖不听话回来打屁股。”
燕子突然道:“这是个圈套,柳儿、眉儿根本没死嘛。”燕子嘟起小嘴。
小星子直直盯着她道:“小宝贝,你比我想像中还要聪明,你从金刀上看出来的?”
“你看金刀我当然也看金刀,夫唱妇随嘛!”
小星子亲亲她的朱唇道:“你越来越乖巧了,我真有点不忍心,不过这次你错了,柳儿、眉儿的确死了。”
“为什么?”
小星子悠然地道:“每一个跟我睡过的女人我都会熟悉她们的体香,他们换了金刀却瞒不过我。”
“体香没有相同的吗?”
“没有。”小星子摇了摇头。
燕子低头沉思。
小星子抱着她交给娘道:“娘,我要出去再娶小妾回来,这个老婆先放在你这儿保管。”
星子娘骂道:“你这丑儿子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怎的又贪?嫁了你却坏了人家女儿前程,你爹是相爷,你是什么?也配娶这么美的人儿?”
小星子一眨眼道:“我是相爷的儿子,长安名门闺秀生的,当然配!”
星子娘哈哈直笑道:“好,这丑儿也学会捧起老娘来了。”
她又对燕子道:“美媳妇你放心,娘为你做主,他如不听你的,你扯他耳朵,他爹被我扯怕了,这办法管用!”
燕子抿着嘴偷笑,对小星子道:“找我哥跟着一起去吧。”
小星子眨眨眼睛,掏了一块红色的玉,配着金项链给她。
星子娘道:“啊,这小子连这都给了你,怕不是出去要老婆吧。”
“哦?”燕子惊了一下,小星子却走了。
“这是单家单传的宝贝,专给媳妇儿,谁有了可以对单家任何人发布命令,当年老东西给我时,在寻花问柳上也死了心,这是表明心态的。”
燕子却摇摇头道:“他另有目的。”
“你不相信我儿子?”
“因为我是他老婆。”燕子脸色突然羞红,如粉沽露,连婆婆心里也自叹弗如。
“也因为他有种在我肚里。”燕子脸更红了。
星子娘大喜。
少林寺。
传说了尘禅师见多识广,博闻强记,特别对武林中事情更是如此。
山下有两个年轻人向嵩山行来,寺门口有小沙弥,年轻人要求见了尘禅师。
“请报上名。”
“我叫小星子,他叫愁眉苦脸——张诚。”
小沙弥立即飞奔而去,像见了鬼一样,跑入寺内。
张诚道:“情况有变,少爷。”
“里面的钟未鸣,不像是发生了重大变故。”
小星子的话音未尽,突然张嘴不说话,头如斗大。
张诚也突然觉得杀机四伏,他环顾了四周,四周已站了十多个和尚。
小星子骂道:“奶奶的,见个臭和尚也这么头疼。”
张诚道:“少爷,这是少林‘降魔阵’。”
小星子道:“知道啦,这些人倒不怕,怕的是我们给人利用了。”
张诚道:“所以我们不能动手?”
“只有等死,这些少林和尚凶得很,像是他们死了爷爷。”
“少爷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有人暗中观察我们的行踪,知道我们要到少林,那问题容易了。”
张诚道:“那我们怎么办?”
“搞两张人皮面具,装作你我杀两个臭和尚然后逃走,等我们一到,乖乖,‘降魔阵’伺候。”
“杀人偿命,伤人补偿!”一个白眉的老者走了出来。
他衣带飘然,鹤发童颜,精神饱满,一看便知内外双修,精华外露。
小星子骂道:“臭和尚法号?为什么围住我们呀?”
“施主手法不错,既杀人又施毒。”
“今天和尚杀死几只老鼠,我们可没有动手呀,我们是来请教了尘禅师的,却碰到了大头鬼。”
“你们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笨笨,凶手来自投罗网,还不如去自杀哩,何必死前落骂名。”
“有的凶手恰好如此故意投网,以假乱真。”
“你既见到了我们面目,又哪有什么假可用?”
“凶手也会这样为自己辩解。”
“胡说八道!”
突然和尚出手,张诚也出手,流星锤飞扬如光,和尚念珠掷出。
“轰!”地一声响,流星锤飞回,念珠也飞去。
真力之斗!人都没出手,武器却在一招之内已决胜负。
张诚的流星锤只飞回一颗!
第三章 运筹帷幄
张诚脸色苍白。
老和尚道:“这位施主功夫不在罗汉之下,但也逃不出老衲手掌!”
小星子夸张地道:“哇,这下更完了。老和尚刚才是在验证武器,张诚你上当啦!但老和尚可断定凶手不是我们。”
“小施主好聪明,好,老衲相信你,其实张诚的武功,还很难杀死两个罗汉!”
“乖乖,这些人何不杀了我们?”
“其实最狠的是你的‘真力散’,他们也是怕的,老衲若是鼻子不好,绝难相信你,毒从口中飘出。”
“老和尚的头上大概生了狗的鼻子猫的眼睛吧!”
“过奖了,小施主请教什么问题?”
“和尚就是了尘禅师?”
“你看不像?”
“五分像,五分不像,我没见过。”
“哈哈哈……,施主这张嘴……”
突然寒光一闪,小星子手中的三角锐器往了尘掸师飞去。
了尘禅师的念珠自动飞起,“叮”一声,锐器钉入念珠中。
“你说的就是这种锐器是哪种门派所有?”
“和尚聪明‘秃’顶了。”
“施主可知道近来崛起的剑痴门?”
“剑痴门?”
“剑痴死了多时,他的弟子便组成了剑痴门,近来江湖上传说有个小星子传言要杀尽剑痴门下,因为剑痴门下刺死了他两个爱妾。”
小星子,张诚面面相觑。
小星手道:“老和尚能详细说说剑痴门吗?”
了尘禅师道:“一无所知。”
“他们有什么仇敌?”
“不知道,据老衲估计一定是个门派,江湖上传说小星子是单相府,单相府唯一的公子。”
“哇!简直天衣无缝!”小星子苦笑着道。
“听小沙弥说阁下就是小星子,那其中定是有诈了?”
小星子道:“问题是那两个‘爱妾’有没有死,无人知道。”
了尘禅师道:“公子的意思也不知道这两个‘爱妾’死没死?”
“这两个小妖精也许就是剑痴门的敌对门派中人,她们大造谣言看相府与剑痴门斗那该是多妙!”
“公子能肯定她们的帮派吗?”
“不能!我既未看见那儿有庞大的人力物力,又没看见一个像样的领导人物。”
“什么地方?”
“鬼哭岭。”
了尘禅师一怔,道:“他们用的是刀?刀背上翘?”
小星子笑道:“禅师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呀!”
突然一柄寒光四射的剑对准了了尘禅师。
“施主的毒比单公子还高明。”
了尘禅师面色若定,目光镇定地望着蓦然出现的黑衣人。
黑衣人笑道:“哈哈,比不上,比不上,不过禅师与人讲话时警惕大减,老夫趁这个当儿乘虚而入,况且禅师自以为少林寺方圆三十里不会有危险,自然大大放心了。”
了尘禅师道:“施主杀老衲动机怎么样?”
黑衣人道:“死人是不能乱问的。”
了尘禅师道:“但死人可以保守秘密!”
“我叫‘老实鬼’,绝对不干这种没本事的生意,又冒险。”
黑衣人说完一剑刺去。
禅师的身形一晃出现七八个禅师,七八条佛珠飞向黑衣人。
张诚的流星珠也从他手中飞出。
人剑合一,流光割空!地上全是念珠和流星珠,每一个被切成两半!但黑衣人却已不见踪影。
小星子仔细观察,见有半片流星珠半片念珠上均有血迹。
“禅师你应快点叫罗汉们去抓住这个黑鬼,他第二次还会要你的命。”
小星子问道:“禅师与他有什么过节?”
“他如杀了我,全少林将与单相府作对,因为你在我旁边。”
“引少林寺与单相府作对,似乎对他没什么好处。”
“少林寺有时爱管闲事。”
“告辞了。”小星子突然道。
“去什么地方?”
“天机不可告人。”小星子眯着眼睛。
“因为隔墙有耳?”
“禅师真聪明。”
两个年轻人消失在嵩山下。
弯弯山道。
鬼哭岭。
小星子和张诚走在山道上,道路依稀可辨,但道上有两条深深的痕迹。
小星子往上次眉儿指给的方向奔去。
山洞口有块牌子,上书“入此洞者死”。
小星子抱起一块大石往洞口扔去。
“轰”然巨响,洞口封闭,牌子被炸飞了。
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声,牌子碎了,却喷出一股白色烟雾。
张诚一把抓起小星子飞掠出去。
“奶奶个熊,烟中有毒,奸诈,奸诈!”
他们又进了另一个洞,里面却没有炸药,但珠网阵阵,显然是很久没人居住了。
小星子仔细地观察洞内,突然道:“这洞里的土怎的这般硬?”
张诚没有出声,但他却紧紧注视着石头和脚下的土。
忽然他又抓起小星子向洞外飞去,道:“石头下有刀,土下有什么不得而知,”
小星子道:“他们开始不杀我们,以后也不会。”
“少爷以为里面有人?”
“我听见了他们的呼吸。”
小星子道:“不相信我们去试试。”
他们立刻赶往洞内,张诚取出了流星珠。
“算啦,他们都走了。”小星子走过去用力搬开石头。
下面赫然有个洞,洞口只比手腕略粗。
小星子突然来了兴趣,掏出“家伙”对准洞口,就是一阵子冲去,一阵尿臭也冲了出来。
突然,洞里冲出一条黑色怪物。
流星珠倾刻飞起,击向怪物。
“当!”一声,被击飞的是一柄剑,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黑色怪物突然变大,竟是一个人!
这时洞内突然钻出来一群黑色怪物,蛇一样的身体不断地扭动。
自然是缩骨功的手段。
“哇,蛇人,一群蛇人,好看极了!”小星子手舞足蹈。
“比我还好听吗?”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他们回转身便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
她漂亮的眼睛做出极媚的样子,挑逗性地看着小星子。
小星子眯着眼睛仔细欣赏这个丰满的妇人,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仙女,你饶侥我吧,我要死了,你再着我一眼,我就要被你迷死了。”
美妇人咯咯地笑弯了腰,突然她的一条飘带如蛇飘出!
同时几十个蛇人剑同时出手。
美妇人已经把小星子捆个结结实实,张诚被迫放下武器。
“撒!”美妇人一声令下,几十个蛇人突然消失。
待小星子醒来时,美妇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小星子斜视着美妇人,道:“小妹妹,把哥哥捉来当新郎吗?”
“是的。”她笑盈盈地走到小星子旁边,一个耳光打过去。
小星子痛得嗷嗷怪叫。
“少爷。”张诚被捆在一旁道:“她就是美女蛇,最痛恨男人。”
“啪!”张诚也挨了一记耳光。
“凭你也敢叫老娘的名头?”
“美女蛇,你小心你的脑袋,我家少爷就是单相府的公子。”
“啪!”又一声脆响,小星子又挨了一耳光。
“单公子?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单公子?老娘偏打他几耳光尝尝什么味儿!”
小星子强笑道:“哇!好香,美人儿你少打几个吧,否则香死我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少爱些吧,我受不了啦!”
“我偏要爱你!”美女蛇举手又打,凶狠狠的。
“慢!美人儿。”
小星子忽然显得可怜巴巴地道:“你别打了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藏宝之处。”
“哦?”美女蛇面色缓和了些:“值多少?”
“二十万两。”
“但我不会放你。”美女蛇斜瞅着小星子。
“你先去拿二十万两,然后再押我去取一百万两后,放了我,怎么样?美人儿,这生意不差吧!”
“好,你先说这第一个藏宝之地。”
小星子看看左右面有难色。
美女蛇会意道:“左右退下。”
小星子道:“还不行,隔墙有耳呀。要是被别人抢了先,算我倒楣了!”
“那你说怎么办?”
“我低声告诉你,你附耳过来吧。”
美女蛇立即附耳过去。
“叭!”一声,十分响亮,小星子在她香腮边狠狠亲了一口:“哇,好香。美人儿真不错。”
美女蛇脸迅速羞红,提剑便刺。
“慢!”小星子一声大喝。
“你还有什么臭屁快放!老娘这次绝不饶你。”
“嗯!”小星子眯着眼笑道:“小乖乖,你的又嫩又香的脸蛋等会儿就要穿个大洞,没得到我的解药你休想干掉我!”
“啊!”美女蛇惊叫一声,迅速摸摸自己刚才被亲过的地方。
“你还不知道我放毒的厉害吧?美人儿,我边讲话口中边吐毒药!”
“快,快给我解药。”美女蛇差点哭出来。
小星子道:“你必须先放了我们!”
美女蛇一想,姑且得到他的解药,再重新抓他。
立即笑眯眯地给他松绑,解开张诚穴道。
小星子不急不忙地道:“美人儿,委屈送我们一程如何!到洞口便给你解药。”
美女蛇没办法,只得送走他们出洞。
“这下给我了吧。”美女蛇哀求着。
张诚道:“不行,我得点住你的穴道,否则我们刚走文被你抓住了。”
美女蛇无奈,张诚出手便点了她的穴道。
小星子哈哈大笑,跑过去一把搂住她。
美女蛇全身一颇,仿佛触电似的,她从未被男人抱过,一世只知杀男人。
“叭叭……”连声脆响,小星子在她脸上嘴上颈上狠狠亲了几口。
“香香,美人儿你真香!”
他突然脸一沉,接着“啪啪……”左右开弓打了她几个耳光。
“哇!更香,美人儿还要爱不!”
美女蛇简直连肺都气炸了,银牙咬得格格响。
小星子捏着她的小下巴道:“美人儿,你真笨,若能化掉你的脸,我的嘴唇不是早变成一滩水了?真听话,再见啦!”
说完,他拉着张诚飞奔而去。
美女蛇一听差点昏倒。
过了半个时辰,她自己冲开穴道,立即召集部下。
“快,快去打听那个小鬼住在什么地方!”
蛇人迅速离去。
美女蛇坐在宝座上发愣,不断地出现小星子的影儿,忽然想起刚才被他紧紧抱住,她浑身又颤了一下。
她立即坐到镜前端详自己的脸,仍然娇美无比,想起刚才小星子那左一口右一口地亲……她的脸迅速红遍,心底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该死的,亲这么重!”她自言自浯,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
她的脸又红若桃花。
正在她想入非非时,蛇人已来报告。
“总座,他住在祥云客店,那鬼头目与他分手了直奔相府。”
“好,先不必打草惊蛇,他住在什么房间?”
“楼上第一间。”
“好了,你下去吧。” 美女蛇拔出自己的剑,立刻寒光四射。
“死小鬼,小冤家,怪不得我,谁叫你冒犯了我!”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有点怜悯他,禁不住心中又一跳。
祥云客店。
小星子在床上睡得正香。
美女蛇观察良久,已看清了他的头。
美女蛇轻轻一跃,立于床边。
同时她快若闪电,手指直戳他昏穴。
“不好!”美女蛇心中暗叫,她的手指触到的竟是棉花。
可惜为时已晚,床下突然有人伸出手用绳子捆住她的脚。
绳子一拉,美女蛇跌在地上,一柄金光闪闪的剑对准了美女蛇。
“点住你的穴道,若想欺骗我,我一刀宰了你!”
美女蛇乖乖地点了自己穴道。
小星子一把抱起她把她抛在床上,美女蛇心中一惊:“难道他要……”
果然小星子嚷道:“今天下午本有个绝好机会娶了你,可惜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不,不愿强人所难。”
“如今——”他嘿嘿一笑,道,“你自己送上门来,定是有意啦?我也不想逃避你了。”
说完,小星子解开了她的腰带。
美女蛇心中一凉,暗道:“完了!”
小星子将她翻转过来,一把将她的裙裤扯光掉。
美女蛇丰满的臀部一下子露了出来。
“啪!”一声、小星子一巴掌打在上面,仿佛过瘾,连接几巴掌打过去。直打得他手疼了才住手。
然后又给她穿扎好裙裤,笑眯眯地道:“小宝贝小乖乖,你一向任性不听娘话,今天哥哥代替你娘教训你几下。”
美女蛇一块石头落了地,一场虚惊,真是哭笑不得。
小星子道:“不行,我不能立即放你,委屈你跟我睡一夜吧,有你在身边我才好睡呢,你那些蛇人太怕人啦。”
说完一把搂住她柳腰,把被子扯过来盖住就睡。
美女蛇闻到他身上男人气味,又被他紧紧搂住,哪里能熟睡。
她心里蹦蹦直跳,血液流速加快,心中陡然燃起一种渴望,她火辣辣地眼睛紧盯着小星子。
偏偏小星子睡得正香。
她再也不能抑制,内心骚动更加厉害,身子便扭动起来。
她挺起胸去碰小星子。
小星子突然睁开眼,色迷迷地一笑,双手伸向她胸部“哗”一声,将她衣服撕开。
小星子熟练地剥光了她,一翻身,便把她压在床上……”。
小星子像是色中饿鬼,杀得发狂,美女蛇痛得哭一声“痛”,又快活得怪叫一声。
小星子又嫌不过瘾,解开了她的绳子,双方又撕杀起来。
几个时辰过后,双方都累得精疲力尽,小星子就伏在她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小星子醒来时,美女蛇仍在香甜地睡着,小星子掀开她的被子仔细地欣赏着这个玉人。
美女蛇仿佛有第六感观,小星子才欣赏了些精要,美女蛇醒了。
“啊!”她惊叫一声,拿起被子盖到自己身上,满脸通红。
小星子笑道:“嗤!听说女人没作老婆之前专门大胆勾男人,做了人妻之后反而害羞了。”
美女蛇白了他一眼没出声,紧紧地裹着自己。
小星子把被子一拉,钻了进去,双手向美女蛇攻击。
美女蛇一惊,不断地打开小星子那可恶的手。
这时她已忘记她会武。
忽然她不动了,小星子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
美女蛇一双小脚不断向床另一头蹬,小星子微笑又变成淫笑了,他的手早已在美女蛇最敏感的区域里得逞,那儿血迹已干。
小星子忽而整个人又扑上去,美女蛇双手推他胸部抵抗,小星子粗暴地将她双手按在床上。
美女蛇又呻吟起来。
“你为什么在洞中埋伏?准备专捉我们还是守候着里面的宝藏?”
小星子挪开亲住她朱唇的嘴问道。
“专捉你们,哎哟!”美女蛇一口咬住小星子的肩膀,冷汗直流。
小星子听完后已加大攻击。
美女蛇突然感到一股热流注入她身体,据昨夜经验,她知道他要收场了。
她喃喃道:“有人要你,付了八十万两,要活的,我就动了心。”
小星子几乎没有了攻势,知道她要用口来反击,一口咬住她高耸的“山峰”。
美女蛇没想到他会改变战略,看了看自己雪白的乳房,上面已有一圈红红的牙印,另一只还被他玩着。
“人家说实话嘛!”她低声下气道,“我不知道里面有宝藏,否则我还要那八十万两吗?”
“女人贪财。”小星子叹道:“贪又有什么用?有时一夜之间连人给了别人,财自然也给了别人!”
她瞟一眼他,目光已变成温柔。
小星子问道:“谁要出钱买我?”
“我丈夫。”
“你也有丈夫?那你为什么还是处女?”
“我讨厌他,他不敢上我的床。”
“他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叫白使者,是门主做媒,我不敢违抗。”
“门主?你们门主叫什么?”
“不知道,我只见过一眼,是个形同鬼魂的老头。”
“生得怎么样?”
“没见过,他像是气形成的,全身透明,看不见脸,偶尔有几处像银子一样闪光,很可怕!”
“你丈夫喜欢你吗?”
“他简直要发疯了,如果他知道你干了我,会杀掉你的。”
“你能再给我说说你们门内事吗?”
“不!不行……”美女蛇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小星子往她鼻子里吹了一口气,美女蛇悠悠地睁开了眼。
“咦!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怪梦,梦见有人审问我,那人声音好像是你。”
“我问了你什么?”小星子惊讶地问道。
“不记得了。”美女蛇皱了着眉头思考着。
“你认识这颗铁器吗?”小星子掏出三角形锐器。
“啊!你怎么得到的?”美女蛇脸色变得十分惊讶,一会儿又恢复平静。
“你认识?”
“不!不认识。”美女蛇低着头,不敢看小星子。
“不认识算了。”小星子已经肯定她就是剑痴门的敌对派中人。
而那黑使者也一定是剑痴门的仇人。
小星子翻身下床。
“你要走?”美女蛇双手拖住了他,目光里竟是哀愁。
小星子淡淡地道:“老头子会惦念你的,我得回去了。”
“可是我呢?我什么时候再见到你?你不要我了?”美女蛇凶巴巴的样子再也看不到了。
小星子这下为难了,本以为美女蛇是逢场作戏,没想到玩起真的来了。
“你回单相府去吧,安安心心给我养个胖孩子。”小星子轻轻地摸着她的脸。
“不,不行,单相府的侍卫昔年在江湖上混过,我的名声不好,那些人会在公公面前使坏。”
“有我在你怕什么?你一个少奶奶还怕什么侍卫?”
“可人家不想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过活嘛,还有你那个绝世美人她比我吃香得多,她要是稍吃点醋,我不被逼死才怪。”
“哇,你好像开始便准备做我老婆,怎么这么清楚?”
“呸,谁想做你老婆?只怕等几年过后我老了,你早像扔垃圾一样将我扔掉了。”
“别胡思乱想,我家有的是钱,等你生孩子后,便请人给你驻颜。”
美女蛇心中甜甜的,可是立刻她眉头皱起,目前她到什么地方去还没弄清呢!
小星子知道她的意思,又道:“这样吧,我写一封信,加上我的印,送你到我舅舅八王爷家,他住在西湖边,你到那儿我找个小丫环整天陪你玩,怎么样?”
美女蛇苦笑道:“寄人篱下我怎么快活?”
“那你要怎么办?”
“我要跟着你,你到那儿,我跟到哪儿。”
“不行,你那个门主叫你做密探,那么,我不但要在床上与你干仗,在床下也要与你干仗了。”
“门主?你知道了?”
“知道,还知道你那个要杀我的丈夫。”
“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了,那个人就告诉我这些。”
“谁?”
“一个全身黑的人,他的剑快得可怕!”
“啊!”美女蛇惊叫—声道:“他知道我成了你的人了?”
“没有,我刚逃出来时他本来要干掉我的,我略施小计,但我刚才仿佛看见他。”
“在什么地方?”
“在窗子边笑,他好像喜欢看男女做事,他好像特别欣赏你叫痛。”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在镜子里看了他一会儿,我准备用毒毒他,没想到这家伙鼻子特别灵,立刻走了,即使你知道也捉他不到的。”
“啊!我得立刻回总部。”她抽出手,将衣服穿好,刚要离去,突地又反转。
“万……万一我们从此不再相见,你总要记着我吧,况且要是我肚子里有了你的种……”她哭哭啼啼说不下去了。
小星子从身上摘了一块玉佩给她道:“这个是一般单家媳妇儿带的,你留着。”
美女蛇从头上取了一支蛇形金钗送给小星子,然后转身而去。
小星子步步小心,他既要提防人家使美人计趁机摧毁单相府,又要感情流露出来。
小星子边走边忖道:“我骗了她,她会除去黑使者?而黑使者受伤了之后也许没有立即好转,她若造谣说黑使者企图干她,那她岂非不打自招?”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他拍拍自己的脑袋反转身奔去。
美女蛇正在路上狂弃,忽听有人叫道:“姑娘请留步。”
来人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他拿出一只头钗道:“这个可是姑娘的?”
美女蛇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那是她送给小星子的蛇形金钗!她问中年人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突然问我不问旁人?”
中年人道:“在下是单相府四等侍卫,受少爷差遣送信,这路上少有人来,美貌的更少,这信送给我们家二少奶奶的,所以便来问姑娘。”
“拿来。”美女蛇心中颇为受用这“二少奶奶”一声唤,听他赞美,自己比较高兴。
中年人道:“还请出示玉佩。”
美女蛇掏出来给他看。
他“扑通”一声跪下,低声道:“不识二少奶奶金身,奴才该死,请二少奶奶恕罪!”
美女蛇手一抬,中年人起来,从袋中掏出一信,单膝跪下,双手奉上。
美女蛇拿过信件就欲离去,中年人道:“请二少奶奶赠回宝钗。”
美女蛇给他宝钗,中年人双手接过,身形一抖即时不见。
美女蛇大吃一惊,中年人己离得她很远,简直如同鬼魅。
“单相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她自言自语禁不住有点想去单相府。
她展开信一看,却见写道:“小乖乖:我不知道你为何跑得那么快,后来仔细一想,可能是黑衣人(自称黑使者)也是你门内,他要揭发你,小宝贝想来个‘恶人先告状’?可后来我知道黑使者被我的侍卫揍了一顿成重伤,是被流星珠与念珠所击,但还是逃掉了。你若想参他一本可告他向我泄密一事,或者向你那发疯的丈夫诉苦,他失去理智时就会不分清红皂白杀掉黑使者,总之你要注意近几天黑使者处处被我手下人追杀,不得安宁,参他一本时要注意。
你真正的老公”
“呸!”美女蛇嗔了一声道:“这个小冤家,小鬼灵精!”
相爷府,地下秘室内坐着两个人。
“你真的敢肯定那下面埋有金子?”
“只是推测。”
“凭什么推测?”
“我第一次去时里面有蚯蚓的粪便,第二次去时却没有。”
“蚯蚓的粪便?”
“是的,我怀疑那地方是人工造的洞,蚯蚓不会生活在那么深层的泥土中。”
“他们特意造这样一个洞是什么意思?”
“平常人都会认为金子埋在洞底,其实肯定不是!”
“哦?这又为什么?”
“我发现洞的前半部分经过刻意的修饰,这是人工造的,修饰得像自然生成的一样,里面的确却很粗糙。”
“所以你认为金子埋在洞口?”
“绝对是这样,这只老狐狸花这么大的代价造这个洞必然用以藏金。”
“他们何不造个密道?这样岂不是人人都进不去了?”
“没有,也许会有人进入密道,那金子就完了,而现在这个洞你进去了,也很少会怀疑这里面有金子,因为它没有任何人守住,大家都可随便进去,奶奶的。真有点像‘大隐隐于市’的味道。”
“但是只要有人像你这样一怀疑,金子岂不完了?”
“没用,他们挖不到。”
“为什么?”
“因为当你先进去时,金子不会在脚下,却在头顶上。”
“头顶上?”
“是的,这是极多数人绝对想不到的,他们把黄金埋在洞顶,不是洞下。”
“你凭什么这样怀疑?”
“不是怀疑,因为那洞顶上有两层岩石,中间却是泥土,我从没见过这样天然的结构,而且我看得出岩石是经过人的加工。”
“所以中间夹的绝对是金子?”
“没错,老头子静候佳音吧。”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想皇宫宝物失窃在什么时候?那找假设的金子又是什么时候下土的?”
“而且那里离京城千余里,运这么长的路既危险又麻烦。”
“哦?这……”
“不过没事,我们暂时用这批金子请求皇上宽限。”
“你又娶了一房?”
“嗯。”
“听说是昔年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美女蛇。”
“老头子你听谁说的?千万不能走漏风声,更不能派人跟踪她进入那个门派。”
“为什么?”
“那个门主耳目众多,一旦走漏风声,你的儿媳妇就死定了!”
“我听你的,但你将她放在那儿,岂不是随时置她于死地?”
“我有什么办法?我们家八王爷那儿她都不去。”
“八王爷?哦,你舅舅的封号早撤掉了,王爷只有皇帝的兄弟才做,你舅舅又封了国公。”
“该出去了。”
“走吧。”
秘室里的两人正是老相爷和小星子。
小星子出了秘室,直奔燕子的住处。
燕子正在门边以迷人的微笑看着小星子。
小星子冲进屋内,把门一关。
燕子还来不及说话,小星子已扯掉了她的衣裤。
小星子喘着粗气,有节奏地享受着乐趣,似乎懂得怜香惜玉了。
燕子樱桃嘴一嘟,幽幽地道:“你跑到外面采野花去了?”
小星子干咳—声,道:“你知道了?我没办法,她自己找上门的,我不得已。”
“婆婆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哩,人家熟得像快要掉的柿子,又是新鲜的没人沾过,你不去勾她才怪,要不本来想杀你的却反而把宝给了你。”
“我该死,我该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小星子讨好地拿着她的玉手来打自己。
燕子开心地笑了。
小星子正快活得欲仙欲死时却有人敲门。
“什么事?”小星子仍然紧抱着柔软如棉一样的燕子。
门外之人道:“老爷请少爷去一趟。”
“老头子也不体谅体谅我,真是。”小星子放开了燕子起来穿衣服。
“等夜晚时让你快活够好啦。”燕子帮他整理衣服,“你也应当学学公公以大事为主,怎么能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呸,老头子是个老色鬼,他当年和我娘刚结婚时抱着我娘三天三夜不出洞房,别人以为他被我娘迷死了呢,跑进去一看赶紧跑出来,他们正在床上造我呢。”
“别胡说,小心公公婆婆敲你脑袋。”
“不信你去问我娘,他们自己做的事敲我脑袋干什么?”
“好啦,快去快回。”
老头子叫小星子却是下棋。
“呸,我还以为什么急事,却原来是陪你玩,把人家的好事都搅了。”小星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责怪着。
小星子的娘——“长安名门闺秀”正坐在丈夫身边,骂道:“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燕子有了,都几个月了你还不忍着点!”
“哦?我刚才猴急着没注意,她有了?”小星子把棋子一推,往自己屋里冲去,口里怪叫着,差点喜疯了。
夜晚,小星子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燕子坐在他旁边。
他们的对面是老丞相与长安名门闺秀,中间是一盘棋。
老丞相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老两口还要先商量争执一下。
小星子懒洋洋地随意挪着棋子,燕子只有偶尔才出手,她也很疲倦。
忽而燕子将“车”送入了虎口,她竟然不觉,名门闺秀等她一定子就吃了它,老丞相却不太同意,他说要看看。
燕子急切地摇着小星子胳膊:“小老公,都快输啦!”
小星子眯着眼看她。
最后相爷拍了板,小星子挪动了一下炮,相爷一下子垂头丧气。
燕子惊喜地看了小星子一眼,激动道:“小老公你真行!”
老相爷突地站起道:“星儿你来。”
小星子不知他什么意思,跟着他走去。
又是密室。
“你知道吗?那洞里的黄金被挖了出来,却在半途给人抢走了。”老相爷道。
“哦?怎么抢走的?”小星子瞪大了眼睛。
“他们伪造了一张圣旨,骗去的,圣旨伪装得极像,显然他们在皇宫里也有人。”
“送圣旨的人是谁?”
“他们扮演的是黄公公,随行的人都像极了,声音动作简直无两样。”
“看来他们这位官爷官位不小嘛!”
“我已经派人严密注视着皇宫,连圣上都感到寝食难安!”
“其实也许相反,那官爷或许距皇上甚远,他不过借这来做些迷云遮天而已。”
“朝野官虽我都注意得很严。”
“告老还乡的呢?”
“不可能,朝延礼节每年更新,若他们去扮演必会出差错!”
“他们可以主使这件事,假装告老还乡不管政事,其实暗地里却在注视朝廷一举一动。
“老头子不可轻举妄动,等日后我去暗访他们,在表面上我们限制在职官员,暗地里加紧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以为我们上当就会大意。”
“嗯,不错,但那抢金的人当中有慕容公子,还有南宫世家的一部份人。”
“南宫慕容?”
“同时少林寺上次失踪了一个看守藏经阁的老禅师,这次又丢了两部经书,里面是些阵法和武功,盗的人当中竟有南宫世家的外甥林渠,还有慕容世家的三个女眷。”
“哦,你没派人去调查南宫慕容?”
“我想要你去。”
“我们相府很危险。”
“是的,这个神秘门真正仇敌不是剑痴门,而是单相府。他们在外孽生事端,吸引我们住意力,而最危险的却是除掉单相府,我们是他们行事的最大障碍。”
“过去他们迟迟没动手。”
“他们在酝酿,我估计府内已有了内奸,挖金是绝对保密的。”
“为了一点金子他们却引起了我们的警惕?”
“这个人隐蔽得相当好,她或许就是我们极亲近的一个人。”
“老头子是说我老婆?”
“她善于深藏不露,今天那盘棋我看她眼光,她至少想出了四条路,但她的目光从她的路子上只一扫而过,相反却长长地停留在不必要的路子上。”
“她本来就很聪明嘛,怎么能用这来看她?”
“棋如其人,她的每步棋都巧含杀机,我的思路今天全研究她的棋去了,她的棋绝不露锋芒,只有我的棋被吃时我才知道她的本意!”
“原来今天的一盘棋是试探。”
“我还是要派人严密的注视她,你也要小心,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另外意个密室。 老丞相坐在上座,下面是三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人。
秦三,盂断春,杨照地。
相府中最著名的三大高手,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武功有多深。
昔年江湖上四盗的名声无人不知,其中单飞为大,秦三第二,孟为第三,杨照地排未。
唯独单飞不会武。
但单飞的名声最大,因为他是智多星,江湖上传说他一步一计。
单飞做了宰相时,他们在江湖上已混了几十年,却因此结束了江湖生涯。
“相府已有了内奸。”单飞环顾了他们一眼。
三个人同时惊讶。
单飞道:“我要你们派心腹严密监视新来的少奶奶,但不能打草惊蛇,要使她感觉到没事。”
三个人更加惊讶。
单飞又道:“特别要小心星儿,他还想不通,他的危险更大。”
三个人领命而去。
他们向来只执行命令,从来不问为什么,因为下命令的是智多星,他们的大哥。
高鸽是相爷府里的二等侍卫,他的轻功在相爷府里数一数二。
送给美女蛇的信便是他负责的,小星子素来很放心他。
夜,静得可怕,相爷府里却一片祥和气氛。
高鸽刚刚睡下。
“高鸽,相爷叫你送信到龙潭镇。”门外有人传来相爷的命令。
“是。”高鸽穿起衣服便向门口走去,他走得连声音也没有。
他伸手去拉门,忽然一声响,他赶紧后闪入屋。
晚了,他临死前也不相信有这么快的剑。
剑是从门缝里插入的,又快又准,窄窄的门缝一点损伤也没有,剑刺入高鸽的咽喉,门“吱呀”—声开了,进来一个蒙面人,他用布去包高鸽的尸体。
就在他要包高鸽时,高鸽突然一手扯掉他的面纱,衣袖里飘射出一只小匕首深探地插入他的咽喉。
当高鸽看清蒙面人的相貌时,不由大惊失色。
他想不出世上还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高鸽!
突然,又一个人飘了进来,一把抽掉了插在高鸽颈上的剑。
高鸽更为惊讶,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痛苦得深深抓在地上。
来人用布堵住他流血的伤口,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然后伸手在一面墙上一按,中间弹出一个石匣。
他把信塞人石匣中,用手臂夹着两具尸体如飞而去。
第二天一早高鸽不见了,这消息不径而走,老相爷一惊。
这是侍卫暂时休息的场所,屋子里除了床之外什么也没有。
小星子紧盯着地。
老相爷却看着床。
他们的目光都渐渐移开,老相爷移向墙,小星子却移向屋顶。
屋顶上有一点暗红色。
小星子爬上去,他刮了刮那暗红色,竟刮了下来,他放入口中尝了尝。
咸,腥,是血!老相爷却在一堵墙边仔细地研究着。
他手按在墙上,渐渐地加重力道。
“当!”一声,里面弹出一个石匣,石匣里装着一封信。
小星子仔细地观察着那面墙壁,墙壁很久没有动过。
墙上沾满了灰尘,但上面却有两个清晰的指印,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指印。
“老头子。回去吧。”小星子催道。
老相爷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撕开信,却见上写着:金子劫回,速归。
“原来是高鸽,他给人送信难道与外面接触机会多了便变了质?”老相爷自言自语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
小星子转身走了,他不喜欢自己放心的人受人评论。
老相爷看了看他叹道:“唉,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圆通?一点也不像老子。”
小星子道:“我要是什么地方都像你那我就是你了。”
老相爷哈哈一笑,摸了摸小星子脑袋道:“好,你不能是我,你只能是我儿子,没有我就没有你,但没有你却仍有我!”
爷俩笑着走了出去。
第四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几天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老相爷还搞了个清除内奸的庆祝会,清退了监视燕子的人。
整个相府全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老相爷忽然接到圣旨,皇上要调他的侍卫一用。
三个结拜弟兄俱感到惊讶,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
但圣旨就是圣旨。
老相爷无奈地对秦三道:“你调集金队的人进宫吧。”
相府四队,金银铜铁四队,金队全是些一等侍卫,由秦三掌握调遣。
秦三应声而去。
夜晚又归寂静。
三个贴身侍卫守在相爷的卧房外。
忽然有侍卫来报告,说竹阁有险。
竹阁是用竹子做的一个游玩楼阁。
除了老相爷、小星子之外,没有人知道下面有一个书库,密藏了皇朝的许多绝密文件。
而这个书库只布满了机关,以防偷盗和破坏,它的价值无法估量,它关系到一朝的泯灭和兴盛。
一听竹阁有险情,老相爷大手一挥道:“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快去呀!”
三个侍卫刚出门小星子却拉着燕子飞奔而来。
小星子对他们道:“快领三队从三面包抄过去,分开行动,快!”
三人分开而去。
秦三走到半路,往竹阁边看了看,见杀声震天,突然反转身往饭厅奔去。
小星子和老相爷正在下棋。
秦三无声无息地走了过去。
老相爷似乎不知道,他和小星子都在聚精会神地下棋。
秦三已到老相爷背后。
剑光一闪,秦三激动得大吼一声!秦三太高兴了,太激动了,能手刃江湖上人人畏惧的单相爷父子俩,自然无异摧毁了单相府。
也许是他太激动,等到一剑出了手后他才觉得有异。
两股强大的罡气冲天而来,像是凶猛的洪水一样将秦三的剑旋走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小星子和老相爷竟会功夫!
而且功夫高出他数倍!就在他剑旋走一刹那间,老相爷一晃从凳子上已到了他后背。
比他的剑还要快!小星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对面。
前后夹击,秦三这时才知道认错人了。
他们是伪装的!人皮面具很快除掉了。
孟断春,杨照地!小星子拥着燕子,老相爷同名门闺秀肩并肩地走了出来,后面有一大群侍卫,全是金衣队的人!
圈套!皇帝的圣旨也是圈套,秦三的金衣队没有进皇宫!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你装我大叔装得太像了吧!奶奶个熊,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老头子,姜还是老的辣呀!”
“唉,我老了,高鸽死后我当时还没判定一定是他干的!”老相爷道。
“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怀疑我的?”假秦三惊讶地问。
老相爷道:“从你一来相府我就怀疑你,秦三小时候天生就有狐臭。你没有,所以我一开始便防备你了。”
“但你开始没采取行动!”
“我知道你来相府一定会等一个绝对好的机会,否则不会轻易下手,再者我偏偏也喜欢放长线钓大鱼,最主要的是你太像秦三了,我很难肯定你是不是,要是秦三突地将狐臭治好了我就白杀了人。”
“那你又怎么肯定我?”
“这是小星子的功劳!”
小星子笑道:“你错就错在杀高鸽!你想将劫金之罪赖在高鸽身上,以使相府放松警惕,可老头子偏偏步步引你出山,你终于大意了。”
“第一,你只注意到地上有没有血迹,却不知道屋顶上也有血迹,我看见了,因而推测高鸽可能被杀了。”
“第二,留在石墙上的指印太清晰了,仿佛在我老头子开启之前没有多久放进去的,高鸽若真的逃走不会那么傻还故意留罪证。”
“第三,高鸽根本不识字,这封信显然是想嫁祸于人。”
“第四,高鸽屋内的地板上留有手迹,是用三个指头抓在地上造成的,是秦三的三字,他只会写这个字,也只能写这个字,那屋顶上的血迹,离手迹也不远,表明也许是你去拔凶器时血溅到屋顶上的,高鸽正躺在地上因痛苦手指捏紧,他这时忽然利用了这股力道在地上用一只手刻下了你的名字!”
“第五,高鸽是二等侍卫,武艺也不弱,有能力无声无息地杀掉他的只有三个人,当时相府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飞进来也不容易,表明不是外人所为。”
“第六,自然是这最后一环,我并没有排除对二叔三叔的怀疑,但我分开你们时只有你竟未出去,你的金衣队早被皇宫领去,你应当留下来说没军队可领,我这个命令是错误的,铁头队不是用以打仗的,这点只有我和老头子知道,你不知道你上当了。”
“铁队是干什么的?”假秦三忽然问道。
小星子道:“相府根本没有铁队,所以谁也没有见过铁队,只是老头子一时兴起就凑了个铁队,只有名而无实。”
在场的人除了老相爷微笑外无不惊讶。
“你现在该回答我了,我们可饶你不死。”
小星子刚说完,假秦三吼道:“办不到,你的竹阁立刻完蛋,要知道我派的是三百名高手!”
“我早料到了,所以我将书库说成了炸药库,方圆五十米之内全是炸药!你的人……”
这时突地的一声“轰”,简直是地动山摇,假秦三这才知道全错了,他凄凉地笑遒:“好,单相府不错,但你们很快会像秦三的命运一样。”
老相爷追问道:“秦三怎么了?”
“哈哈,落在门主手中他选得脱吗?”假秦兰忽地倒子下去,脸上乌黑开始溃烂。
老相爷赶紧叫人收拾了下去。
江南正是好风景的时节。
慕容府中。
南宫与慕容是武林中素来比较着名的武术世家,但现在他们却处于愁云之中。
少林寺气势汹汹前来问罪,官方也加紧搜查,给他们禁制。
南宫世家的头儿南宫老叟与慕容府的老爷慕容胜,正坐在首席位上。
少林寺几位罗汉坐在宾客席上满腔杀气,几位地方知府知县也坐在其中。
其余的便全是请来评公道的,武林中几大门派全部到来,另外还有西门楚和西门公子。
南宫世家的三公子及南宫家眷全在旁坐。慕容二公子加上慕容三小姐侧立一旁。
但是也有许多人是来看热闹的,大多数青年剑客刀客武林中好手却是来一睹慕容三小姐的神采和芳容的。
就是南宫世家的三公子和西门公子也不例外。
传说慕容三小姐不仅有羞花闭月之貌,而且武艺难测,足智多谋,求婚者络绎不绝,她却没有一个上眼的。
今天她就站在大厅一侧,千百双眼睛直盯着她,她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身上散发着紫罗兰的香气,淡淡的,牵人心魄,面对局势她紧紧地注视一位不速之客,正坐在宾客席上。
她脸上没有表情。
谈话已到白热化程度,已差不多是剑拔弩张了。
少林寺的领头罗汉突然道:“你们不承认,那我们只好用武力解决。”
南宫老叟也站起来道:“南宫、慕容之地绝对不是任人撒野之地!”
幕容胜没有出声,他保持着许多人所没有的尊严,只是仔细地欣赏着自己的修剪得很好的指甲。
那府台大人却道:“如果你们拒不认帐,后果自负,我们会查封你们家,跟相爷皇上作对你们只有自讨苦吃!”
说完拂袖而去。
慕容胜忽然对下面那些人道:“请各位公道人回去吧。”
又对两旁的家眷道:“你们也出去!”
大厅的门自动地关上了。
慕容胜只用了一只掌,他是把门用内力吸着关住的。
少林寺罗汉的脸色变了。
很多人都退出在大门外。一些人走了,大多数人却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人大多数都想趁机展现自己生平所学以获得慕容三小姐的青睐。
可偏他们插不上手。
少林罗汉的功夫谁也没见过他们全部施展,因而谁也没有把握。
他们在等待时机。
偏偏慕容三小姐这时却望着一个小叫花,公子们想上去搭讪也不好意思。
因而他们也去注意小叫花,不知他何以会吸引慕容三小姐的目光。
小叫花约莫十七八岁,长发乱蓬蓬地堆在头上。
脸上的汗渍身上的污质.脏兮兮地手叫人看了恶心。
这有什么好看?或许慕容小姐正在思考问题,眼光无意间落在这小叫花身上。
小叫花跟珠四处清溜溜地转,忽地看见这些公子都看他。
他禁不住有些乐不可支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慕容三小姐握着剑走向小叫花。
她杀气腾腾。
众人都呆了。
“吴长老,这名弟子贵姓?”慕容三小姐不怎么和气地问。
吴长老是丐帮常务护法,职位非同小可,他瞧了瞧道:“也许是新加入的,老夫不认识。”
他回身又问问部下也不怎么知道。
吴长老最后道:“他不是丐帮弟子,像他这么大应该有一个麻袋了。”
他显然没带麻袋。
慕容三小姐提着剑走近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叫花脸上忽地浮出迷人的笑容道:“无名。”
慕容三小姐冷笑道:“无名?只怕不可告人吧?你根本不像叫花,你的手又白嫩又细,你头发又黑又亮,过养尊处优的生活才能如此。”
在场的公子们立即将小叫花围起来。
“哇!慕容三妞儿威力真大呀,这么多有名的公子一下子俯首听命,啧啧!”小叫花仍然微笑着道。
有人问道:“你为什么掩饰身份?来这儿干什么?”
小叫花嘿嘿笑道:“哟,你像今天被人逼疯了,这会儿想拿我出气呀!”
慕容三小姐还没动手,南宫的大公子已跑过去一把拎起了小叫花。
他喝道:“我摔死你!”
小叫花毫不示弱地大笑道:“哈哈哈,名震江湖的南宫大公子为了做幕容三小姐的裙下之臣,竟不惜沾污自己的名誉,好得很!”
南宫公子道:“我怎么沾污自己的名声。”他脸红了,说这句话时,表明他已承认自己拜倒在慕容三小姐石榴裙下。
在场公子也不禁有点失颜。
小叫花道:“你摔死一个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的小叫花,以后江湖上谁都以与你过招为侮!”
南宫大公子无奈地将他放在地上。
小叫花冲慕容三小姐挤眉弄眼,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要是平时慕容三小姐会笑做一团了,但今天关系着慕容家族的生死存亡,她必须十分严肃慎重。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用剑在你脸上刺字,我不怕别人说我!”
慕容三小姐的剑已在小叫花身旁晃动。 “你打不过我!不过好男不跟女斗。我回答你,因为你这个小妞我看上去挺舒服的,假如我不是先娶了,我也许心一软会答应你做我老婆的。”小叫花不紧不慢地说着,不时地做鬼脸,眨眼睛。
这几句话把慕容三小姐气坏了,从来没有人说她不漂亮,没有人不想娶她。
“少罗嗦,快说!”慕容三小姐晃了晃剑。
小叫花悠然地道:“小妞儿说丐帮掌门是不是叫花?”
“废话,叫花头子不是叫花是什么?”慕容三小姐道。
“嗯,很好,请问丐帮掌门这个叫花是不是又黄又乱的头发?又黑又粗的皮肤?”
“这……好像……不是。”慕容三小姐吞吞吐吐地道。
“既然这叫花白嫩皮肤黑头发,我为什么不能?我又怎么掩饰身份?真是猪脑袋!”小叫花毫无顾忌地骂道。
“可是你根本不是丐帮人,更不是丐帮头子!”
“我问你,你有几个丫环?”
“两个。”
“既然你只有两个丫环便可如此装饰得艳若桃花,奶奶的,我看了都动心;那我只要两个小叫花,可以装饰得嫩皮肤黑头发?为什么要是丐帮人,丐帮头子?就不可以嫩皮肤黑头发?”
“这……”慕容三小姐一时语塞了。
“什么这,那,平时听人说小妞儿怎么聪明,原来却笨得像头母猪!”小叫花不再笑,脸色一变骂了出来。
慕容三小姐大怒,剑一闪便刺去。
“匡当!”小叫花取出一柄金刀,一刀砍掉了她的剑。
慕容三小姐花容失色,她立即丧失了真力!“你……”她一惊无语。
小叫花叹道:“唉!真令我失望,平时老听人说什么三小姐武艺强,如今连别人下毒她自己中毒都不知道,这样的姑娘谁要?给我老婆作丫环我也不要!”
慕容三小姐又气又无奈,道:“哼!你已被包围,再不给我解药你只有死!”
小叫花道:“三小姐以前还说人话,这会儿怎么放屁了?你问问这些围我的人还能动吗?他们不过全是些死人。”
慕容三小姐更加心惊,脸色苍白。
“小妞儿,再过一刻你漂亮的脸蛋儿便要化成一滩血水了,这些围我的人现在真力,也全丧失,再过一刻,哈哈!”他沉声道,“都他妈给我上西天!”
这些公子们一听,立刻有几个人求饶了。
小叫花拍拍他们脑袋道:“很好,只要肯向我下跪的人我全给解药!”说完掏出几颗黑黑的解药给他们。
立刻,除去南宫,慕容府中比较有头脸的公子外,其余的人全跪下了。
小叫花一一给他们散发解药。
这些公子们立刻剑拔弩张要围住小叫花立刻宰了他。
“快把解药给慕容姑娘和其他公子,否则立刻宰了你。”有几个人逮住小叫花,刀已经放在他脖子上。
小叫花冷笑道:“哟,你们一解除毒,就想在老子面前跳?告诉你们,我绝对不会立刻给你们解药的,我给你们服的是更剧烈的断肠灵,现在你们的嘴里一定极臭,待时肠断开始,大便要从口中冒出了,但你们如彻底悔过还来得及!”
公子们吐出气来果然极臭,一下子丢了刀全跪在地上。
小叫花走到慕容三小姐处道:“怎么样?再不跪你的肠胃便要节节寸断全部融化,跪不跪?”
慕容三小姐一记耳光打过去怒道:“要姑奶奶下跪,没门!”
小叫花抓住她的手,反手一记耳光却打得脆响!小叫花闻闻手道:“哇,还真香!”
慕容三小姐气极了,却又无可奈何,小叫花道:“跪不跪?再不跪我扒光了你让大家看看!”
慕容三小姐脸色已变成了灰色,还是倔强地立着。
“好!很好!”小叫花突然窜过去,一把扯掉了她的腰带。
慕容三小姐赶紧抓住裙子道:“好,我……我跪!”
她抓着裤裙跪了下去。
小叫花哈哈一笑,然后将腰带丢给她,他又走到南宫慕容公子面前,道:“你们还想看同样的游戏吗?”
南宫的公子们也渐渐跪了下去。
慕容府中的两位公子面面相觑,也跪了下去。
“哈哈……”小叫花仰天大笑,突然一顶轿子飞奔而来,小叫花上了轿。
小叫花上了轿,掀开轿帘道:“你们服的是‘真力散’现在差不多恢复了,那解药就是牛屎加马尿,我叫一日生,一日生就是我,再见!”
慕容三小姐差点气死,南宫慕容府中的人全包抄过去。
可惜晚了,那轿子突地一阵风沙旋起,已经不见。
忽然在风沙中飘起一红色飘带,上有醒目大字:“要嘛是谦虚慎谨,要嘛是死!”正当这些人发愣时,突地慕容府中的窗子连连飞出几个口吐鲜血的和尚。
人们大惊,立刻冲进厅中。
只见南宫老叟嘴角边流着鲜血,慕容胜脸色苍白。
慕容三小姐惊喜道:“爹,你没事吧?”
慕容胜没有说话,他解开衣领,胸上一个掌印。灰黑色的掌印!
慕容胜扣好衣服,忽然外面传来和尚叫声:“南宫、慕容,少林寺绝不饶你们!”说完扬长而去。
慕容三小姐扶着慕容胜回房休息。
“外面有没有事发生?”慕容胜躺在床上问女儿。
“只是一个奇怪的小叫花捣乱!”慕容三小姐叙述当时经过。
慕容胜道:“他没有恶意,只不过教你们这些世家大子弟们要谦虚不能不可一世,话说得还可以。”
慕容三小姐恨声道:“可是他也太离谱了。”
“告诉了你他的名字没有?”
“告诉了,但恐是胡说,他说他叫一日生。”
“一日生?”慕容胜皱着眉头呐呐地念着,忽然道:“谢天谢地,一日生,你终于来了!”
慕容三小姐怔道:“他是谁?”
“是个唯一能救我们的人。”
“哦?但……”
“他喜欢开玩笑。”
“哼!也真太过火了。”
“这还不算过火的,他有时喜欢拿生命开玩笑。”
“我以前怎么没听爹爹说起?”
慕容胜叹道:“他与我们不同道,我们虽是武林世家,但在他们眼里仍然是草民一个!”
慕容三小姐又是一怔,道:“他是官道人?”
“日、生合既为星,一日生的名字叫单星儿。”
“单星儿?单相府的人?”
“对,单相府的头儿,很多人都知道单老相爷精明过人,其实他儿子单星儿更胜他老子一筹。现在单相府的实际管事人就是他。”
“他今天不是来找碴的?”
“他要找碴的话你们早变成死人了,昔年江湖上有个毒小子,下毒的手段是神出鬼设,我怀疑,单星儿是他的继承人,只是单星儿似乎不喜用毒。”
“爹为什么说他是我们的救星?”
“他聪明过人而且善良,他绝对不会错怪人的,所以是我们的救星!”
“但是他只局限于我们家,肯定查不到凶手。”
“这就是他的谋略了,单相府的行事方法总是很令人费解,他府内的势力远胜于武林中任何一派,甚至胜过五大派联合。”
“他答应过要雪我们家之冤?”
“他从来都为皇上办事,否则单相府能养得起那些武林人士?”
“他既然为皇上办事查清那批劫金人犯及主使,无疑澄清了我们之辱!”
“所以我说他是我们唯一的救星。”
幕容三小姐在看书。
她侧卧在坐席之上,手撑香腮。
灯光闪烁,映照出她白色丝绸的罗裙,朦朦胧胧,好一幅美人挑灯夜读图。
忽然有人敲门。
慕容三小姐问道:“谁?”
敲门之人道:“我,表妹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吗?”
“啊!表哥!你回来啦!”
慕容三小姐带着惊喜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她的表哥顾正刚。
“表哥,你可回来啦!”慕容三小姐扑进他怀里,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地哭。
顾正刚安慰道:“别哭,别哭,家中事我已经听说了,我也会同大家一起尽力为家澄清横加的冤枉。”
他们久久地对望了一眼,像是情人一样。
顾正刚抱住她,伸嘴去寻找她的小嘴。
慕容小姐满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半推半就地躲,显然是初次。
顾正刚微笑着接近接近……,就在他快要吻着那醉人的樱桃花时,门响了。
他们一惊,立即放开。
进来的是一个小丫环。
慕容三小姐走过去斥道:“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但她蓦地一惊!那小丫头跟睛一眯,对她笑了一个。
这个笑容再深刻也没有了,竟是单星儿。
“小姐,我是老爷买来教你学画的。”她十足的女声,宛声音如三月黄茑。
“我现在不想学画,你快走吧。”慕容三小姐吩咐着。
小丫头看着她,摇了摇头叹道:“唉,可惜可惜,这么清秀人儿竟不学画、其实只要你愿学,我还是可以挽救你的。”
顾正刚莫名其妙道:“难道她不学画,便无药可救了?”
“对。”小丫环忽然向他逼来道:“不学画她便像她现在一样幼稚,愚笨,善恶不分,好坏不明,不吸取教训!忍心极差!”
小丫头步步逼紧顾正刚,紧盯着他的脸。
慕容三小姐道:“放肆!出去!”
小丫头看了她一眼道:“唉!笨得要命,我也无药可救你了。”一挥衣袖出去了。
顾正刚蹙眉道:“她卖到我们家来,资格怎么这么老?”
慕容三小姐道:“我以前也设见过她,想是爹把她惯坏了,你知道我爹向来喜欢画。”
顾正刚环顾屋内,忽地打了个冷颤。
慕容三小姐道:“表哥怎么了?”
顾正刚支吾道:“哦,没什么,只是一路上行走辛苦受了些风寒,刚才夜气冲进来有一股寒意。”
慕容三小姐立刻将门掩上,将窗子关好,又去泡茶。
顾正刚立刻过去道:“我来,我来。”
他转身去倒了两杯茶,举起一杯道:“来,表妹陪我喝一杯。”
慕容三小姐连忙推辞道:“我不渴,不喝。”
“那,就别喝吧。”顾正刚说完从身上掏出来一包东西道,“来吃点这个。”
慕容三小姐好奇地道:“什么东西?好香。”
顾正刚道:“寒鱼,是一种土特产,我从路上带回来的。”
幕容三小姐高兴地捡了一点,放进嘴里道:“哇!香极了,怎么又这么冷?哇!又咸!”
顾正刚道:“难道不好吃?”
“不,好吃极了。”幕容三小姐高兴得眉开眼笑,吃了一点鱼,喝了一点茶,一会儿茶喝光了。
顾正刚仔细地看着她吃,待她放下茶杯,他窜过去搂住她,一把将她压在床上。
慕容三小姐一惊,双手拼命椎他急道:“表哥,你不能乱来,不能!”
顾正刚根本不听她言,一把扯掉她的外衣。
慕容三小姐一惊,一脚将他逼开,赶紧拿着剑对着他,道:“你不准过来,我会刺你的。”
顾正刚英俊的脸上浮着淫荡的笑容,道:“表妹,你最终依然是我的,为什么不愿意早给我?”
“婚姻大事,不能随便,表哥你放尊重点。”
“表妹,求求你啦,好不好?我的确等不及啦,求求你。”顾正刚竟然不顾剑尖冲了上去,慕容三小姐又气又急,狠下心闭着眼睛刺出一朵剑花。
顾正刚这才知道慕容三小姐铁了心。
他脸一沉道:“哼,告诉你,你刚才服了我的‘极地银花’再过半个时辰,你全身极痒,你会乖乖地脱裤子,如果你要想活的话。”
“啊!”慕容三小姐花容失色道:“极地银花?什么是极地银花?”
“告诉你,是我们门主自创的毒药,专门用以收服门下弟子的!”
“门主?什么门主?”
顾正刚低声道:“我在路上被抓了到一个门内,服了极地银花已成为该门一员啦,这个门的门主威力可大啦,你家的灾难便是他造成的,只要你肯臣服,灾难立刻消失。”
“原来你早变心了!你这个奸贼!”慕容三小姐极怒之下,极力一剑刺去。
“好,休怪我无情!”顾正刚避过一剑,反手一弹,奋力飞了出去。
“啊,什么功夫?”慕容三小姐惊讶了。
“哈哈,门主新教的一指弹,怎么样?乖乖地给我躺到床上去!”说完,顾正刚已扑了上去。
“哇,这方法真好!”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顾正刚惊道:“谁?”
却见刚才那个小丫环来了。
顾正刚斥道:“滚出去,我和你家小姐有事。”
“哦,有什么事呀?能和我有事吗?你这勾女人的方法也太土了,不过勾我倒挺合适的。”
小丫头腰身一扭一扭地走过来。
“呸,你他妈也不照照镜子,这么丑也跑出来勾男人。”
“哟,这么凶呀,这个丫头有什么好,她笨得要命!既然你不要我,那好,我就站在这儿看这个不跟我学画的小丫头得到什么结果,结果是不是我所说的无可救药!”
顾正刚摸不清这个丫头底细,见她不干涉立刻向慕容三小姐进攻。
幕容三小姐简直要气死了,这个小丫头竟如此大胆!
她突地一脚正踢向顾正刚,把他踢出老远。
“嗯?怎么回事?她怎么一点也不像中毒样子?”顾正刚从地上爬起来迷糊道:“我怎么没有了真力?”
“谢谢你,单公子。”慕容三小姐低下了头。
单星儿笑道:“哇,小妞儿真不错,竟能认出我来,只不过你要是早跟我学画,你就识别出这只狼了。”
“怎么识别?”
“第一,从洛阳也就是顾小狗去的地方到慕容府来回绝不会这么快,这一点你要是稍有头脑便知道了,可见你没头脑。”
“第二,哪有堂堂公子夜闯闺房的事?你竟把他放进来,可见你这人不懂伦理道德。”
“第三,他开始说伤了风寒,怎么后来又津津有味地吃那么冷的寒鱼?可见你这个凡事都心不在焉,没有心思,拿自己开玩笑。”
“第四,他老是变着法儿要你喝那口茶,你竟丝毫不怀疑,可见得你这人头脑简单,幼稚无知。”
“第五,从洛阳到慕容府的路上很热,哪儿有寒鱼?可见你这人见识狭小。”
小星子直骂得她双泪长流不止。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顾正刚不在了。
慕容三小姐又惊叫一声道:“单公子不能让他跑了,他会四处害人的。”
单星儿眨了眨眼,道:“好啦,带进来!”
两个侍卫押着顾正刚进来。
单星儿道:“说,你们的窝在哪儿?门主是谁?”
顾正刚冷笑道:“休想!”
“好,你他妈嘴硬?给他服极地银花!”小星子对侍卫道。
侍卫正想动手,顾正刚大叫道:“我说,我说,我……”
突然他不说话了。
小星子四处一看,只见一扇窗子不知何时开了。
窗口正对着顾正刚。
侍卫保护小星子要紧,没有顾及顾正刚。
刀光一闪,“当当当”掉下三颗三角形铁器。
侍卫的拔刀速度永远保持高速,根本看不清他们何时伸手。
慕容三小姐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刀技。
小星子对她眯着跟笑道:“再见啦,容易上当的小姑娘。”
说完即走了出去。
侍卫们也走了,却留下顾正刚的尸身。
慕容三小姐战战兢兢地走出去唤来仆人收拾,并向慕容胜报告。
慕容胜沉吟道:“这么说单公子一直留在府中?”
幕容三小姐道:“否则他消息怎的这么灵?”
说罢,她又道:“他难道真的这样等下去?”
慕容胜点头道:“好像是的。”
慕容三小姐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慕容胜道:“加紧习武,学习绘画。”
“什么?绘画?难道真有很多好处?”
“不,我不能教你,你不是有个老师吗?”
“好,很好,老头儿你真开明,比我那老头儿开明多了。”小星子摇着折扇,穿着少爷服,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哈哈,老夫怎能与相爷相提并论。”
“你比我老头子好多了,老头子要我在这儿监视你们,调查你们,你却送给我个大美人儿陪我。”
小星子拿出一张纸来道:“喂,小姑娘,要是看了这张画不惊叫,第一关已过。”
慕容三小姐不知道什么,拿过来展开一看却是“美女挑灯夜读图”。
慕容三小姐看得入神,一会儿抬起头来道:“我已过了关?”
她的确没有惊叫。
小星子摇了摇头道:“你并没有看画。”
慕容三小姐要在平时早发怒了,只是现在她也没办法,再展开一看。
“啊……”慕容三小姐捂着眼睛尖声怪叫,叫了好长一会儿才停住。
原来她再展开看时却是一个野鬼头像!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唉!要是什么人都能过第一关,我还做什么老师?”
明明是一幅美人挑灯夜读图,一会儿便变成了野鬼头。
慕容胜拿过画一看,然后翻过来一看,禁不住哈哈大笑。
原来画有两面,一面是美人夜读,一面是野鬼头,刚才慕容三小姐定是卷画时卷错了,把背面卷了起来。
慕容三小姐真是哭笑不得,她刚才差点赫昏了,确实受不住。
“我再给你一张,要是出了错是你自己哟。”
小星子说完从袋子里掏出一张,展给她看,却是一幅山水画。
说完又给以背面给她看,自然,只有一面画。
幕容三小姐接过去,正在接时却突地又尖叫一声,那画掉在地上。
慕容胜看时却仍是一张山水画,道:“单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小星子哈哈一乐,道:“你旋过一个方向看看。”
慕容胜旋过一个方向看,禁不住惊了一跳,画上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大毒蛇,正向观者游过来。
“哈哈,我给她看这山水画换了个方向,她就受不了。”
小星子又掏出一张画来道:“现在你来看看,是不是警惕性不高。”
慕容三小姐仔细地观察了一眼,拿着展开,却什么也没有。上面却画着一个美女。
慕容三小姐却惊异地眼睛不转了,原来那女人简直是绝世之美。
小星子叹道:“唉,你这女人连命都不要了,我更为她迷死了。”
慕容三小姐一惊,道:“我有性命危险?”
小星子没有说话,他唤来一只小老鼠在画上走了一遭。
那小老鼠没走几步突地全身溃了。
慕容三小姐更加惊讶,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在画背面涂了解药,在画前面涂毒药,你先解画涂解药,后看画服毒药,所以你没事,否则……”
慕容三小姐实在没想到一张画上会有毒药。
“好啦,你以后小心慎谨,加思考就是,出去闯闯也行。”说完转身而去。
慕容三小姐急忙道:“单公子请留步,我能跟你出去闯闯吗?”
小星子一听,立刻摇头道:“不行,不行,上次我跟女人在一起,我老婆吃醋啦,这次我要再跟女人在一起,我老婆会扯掉我耳朵的。”
说完滑稽地似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耳朵。
“嫂子叫什么名?一定很漂亮吧。”
“叫燕子,连你都为她着迷得连性命都不要,你还是看画呀,要是看见人了,乖乖,我都要有生命危险了。”
“哦?”慕容三小姐吃了一惊,竟是这个绝世美人,她莫名其妙地有点酸酸的感觉。
小星子仿佛来了兴趣,道:“我给你做丫头时学的便是她的声音。”
慕容三小姐心里更加酸了,难怪会那么好听,原来出自这个绝世美人之口。
她忍不住道:“单公子,我能见见她吗?”
小星子道:“哇!你要抢我老婆金屋藏娇呀?不行不行,绝不能让你见到。”
说完,他晃着脑袋拍着屁股走了,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道:“哼,你即便去抢了来,锁在金屋里我也会挖地道去将她偷出来!”
他瞪着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加上那古怪的语言逗得慕容三小姐直笑。
相爷府。
老相爷正在听取各方对官员的调查。
忽然有人道:“告相爷,有个叫慕容姗姗的姑娘求见。”
若相爷问道:“她有什么事?”
“她说她想见少奶奶。”
“请她进来,注意她,保证少奶奶的安全。”
门卫领命而去。
燕子正躺在床上看书。
丫头进来报告:“少奶奶,有个叫慕容姗姗的姑娘求见。”
“慕容姗姗?”燕子奇怪道:“有什么事?”
“没说。”
“老爷知道吗?”
“知道。”
“让她进来。”
她跑到窗边往下望去。
只见一位装扮得很有特色的佩剑少女,缓缓地走上楼来。
“你好,少奶奶。”幕容三小姐要跪下去行礼。
“别这样,我叫燕子。”燕子微笑着走下床来,阻止她。
慕容姗姗看呆了,燕子会说话的眼睛正望着她,可人的笑容笑得人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刚浴了清泉。
好一会儿姗姗才醒悟过来,道:“难怪单公子说被小姐迷死了,我差点也被你迷死了。”
燕子笑了笑,如一枚绽开的莲,道:“我那臭老公在哪里?”
“在慕容府。”
“哦?那小姐便是慕容府的慕容三小姐了?”
“哇,单公子说你比他聪明,果然不错呀。”
燕子忽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你是来做我妹妹的?”
“要是姐姐愿意,我自然愿做妹妹了。”
“姐姐都叫了,我敢不收?这臭老公本事真大,连慕容府的慕容三小姐都勾到手了。”
慕容三小姐一听她话不对劲,道:“姐姐刚才胡说些什么?”
“胡说?没有呀,我说我们的老公本事真大把你也弄上床了,今后这床也许要宽大多少倍呢。”
“啊!”慕容三小姐满脸羞红,这才明白她的“妹妹”之意,立刻道:“不是,不是,我刚才以为你要认我做妹妹呢!”
“你说我那臭老公没要你?”
“没有的事,我要跟他去闯江湖,他说他不敢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怕姐姐扯掉耳朵呢。”
“哦,这么说是妹妹迷上他了?要不怎么跟他去闯江湖呢?你可知道他可是小色鬼?”
“没有,没有。”姗姗赶紧掩饰道:“单公子挺正派的。”
“哇,咯咯……”燕子笑弯了腰道:“你说他正派?我第一次听人说他正派,你可知道在我以前他就有两个?后来又背着我在外勾了个美女蛇。”
慕容三小姐听后一句话不说。
她绝对想不到堂堂一个相府公子却如此风流,然而又被这么柔弱的美人管得服服贴贴,连和女人在一起都不敢。
燕子似乎知道她的心思,道:“你以为他被我管着?才不呢,他行事全逃不了我眼睛,他这样只是‘欲擒故纵’罢了,你知道吗?”
她笑了笑又道:“你看现在你着了他的道儿啦,他勾了你却又使你以为他正派,哇,连我都佩服他了。”
姗姗辩解道:“可是他现在也许走了,谁也不知道他的踪迹,他又怎么来勾……勾我呢?”
姗姗涨红了脸。
燕子道:“现在不需要啦,傻妹妹,你已经上钩啦,想跑也跑不掉了,现在不是他要勾你,而是你要千方百计地找他自动地送入他怀里去。”
姗姗更加脸红,她还是不相信自己上钩,但确实心里又怪想他的。
燕子又问道:“你是怎么跟他搅合到一起的?”
姗姗便把从头到尾与他相处的事讲完。
“哦,”燕子皱了皱眉道:“他现在一定不在慕容府里了。”
“你怎么知道?”
“他不会那么傻在慕容府中等敌人来攻,这种被动的事他绝对不干。”
“但他开始一直是在我家府中。”
“哦?你能保证?这么说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姗姗心里不舒服了暗道:“她的醋劲也真够大的了!”
燕子笑嘻嘻地道:“你现在一定会说我醋劲足大,是不?”
姗姗心里一惊,看了看燕子,将信将疑地点了一下头。
燕子噘起小嘴道:“有了这样的臭老公,我不吃醋才怪呢!我放松他,他呀一天一个地勾下去了。”
她转而又道:“哦,其实他只要派些人在慕容府中侦察便是了,等你一有危险他接到手下人的报告,自然赶去了。”
姗姗这样想想也对呀。
燕子却转身往书架走去。
姗姗道:“姐姐喜欢看书?”
“不是,这是臭老公的书架,我想查查‘极地银花’跟‘寒鱼’生在什么地方?”
“姐姐说单公子一定去了那儿?”
“对呀,你要找他跟我一起去吧。”
“你要去找他?我……我……我不去!”
“算啦,别在我面前撑强啦,爱他就要大胆地爱,其实他也忠厚老实,善良正直,就是有点好色而已,赶明儿我们两人去治治他,他就不敢了。”
姗姗头低得要碰到自己高耸的胸了,羞云缕缕,弄着自己的罗杉衣角,呐呐地道:“没有嘛,人家……没……没……有嘛!”
燕子才不理她哩,翻着书,忽然道:“哇,找到啦,咦,怎么只有寒鱼?”
姗姗道:“听说那极地银花是那个臭门主自己创出的。”
“哦?我们这就到无声谷去。”燕子收拾了一下,便去见公婆了。
第五章 无声谷血肉横飞
无声谷。
小星子率领大批侍卫日夜兼程赶到这儿。
同时大批炸药也运到。
小星子带着他的尖刀队已深入村中各处。
忽然对面路上尘土飞扬,一队士兵奔驰而来。
小星子率侍卫们躲在草丛中观察。
只见这队人马打着黑旗。每个人都是强悍的武士。
他们像是一台被拆散的机器,随时有可能聚在一起。
小星子仔细地观察他们的姿式,忽然道:“跟上他们。”
侍卫们如飞而去。
小星子带着剩下的侍卫往前走去,他们走了没多远发现一大支人马朝这边赶来。
他们赶紧又埋伏起来。
来人个个农民装束,人数很多,约有两三百。
他们四处张看,很有规律地走着。
每个人背着一个袋子,像乞丐。
小星子久久地看着他们。
忽然又下令让十名侍卫跟着,小星子带着剩余的人仍往前赶去。
不一会,小星子接着来人报告,前一批人已进入了无声谷。
小星子立刻杀了个回马枪,往后疾奔而去,侍卫们已经准备好车辆。
他们跟上了乞丐,接着超越他们。
乞丐们露出非常惊诧的表情。
小星子的车沿着送信人指给路线飞奔,他想了一想,突然道:“飞鸽传信,派三百侍卫围住那些乞丐迅速搜查。”
立刻信鸽飞起。
小星子又接到来报,大队侍卫和炸药已往无声谷而去。
只有几条路可通山谷,他们一定派人守卫了,而且防备甚严。
他思考着对策,四面山谷一定有人守望,决难攻进去。
回去调炮,时间太久,虽然我们把他围住,却不知道是否有洞口通到外面。
忽然有侍卫来报告:已经搜查了那批乞丐袋子,里面均是黄金!
而且这批乞丐是赶往无声谷的。
小星子眼睛一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全部服毒自杀了。”
“立刻剥下他们衣服进行伪装,快!注意四周不要有探子!”
侍卫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果然一群乞丐又往山口赶去。
每个乞丐都背着一个口袋,口袋里装的不是金子,是人。是会缩骨的侍卫。
小星子也混了进去。
一进去小星子赫了一跳!
里面竟有军队!只不过是一些新兵而已,全是些青壮年,正在操练一种奇怪的阵法。
小星子四处一瞧,不知道往哪边走。
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
乞丐既然是这批人派出去运金的,那么这批人定然会认出他们。
他手指一挥,大胆地往山上冲去。
没有人去理会他们!
小星子和侍卫们躲入林中,竟然没有人管他们!
难道这两支人马各受单线领导?互不干涉吗?
小星子忽地发现山脚下有洞,他仔细地看他们出出入入,约有几千人左右。
他仅带了千把侍卫。人数相差悬殊。
小星子想了想,带着几百侍卫去把山上的警卫干掉。
一会儿他们占领了山头。
小星子一面派人严守山顶,一面派人将四百侍卫和炸药全搬了过来。
小星子观察了四周,发现有四个出口。
他叫来四个首领各颈五十人到四个出口埋上炸药。
“先埋好炸药,后引他们出来,留十人在上面点火!”
各人领命而去。
那几个出口均易守难攻,两旁是悬崖,中间是条小路。
小星子突然又道:“叫他们先准备好树木和石头,先引人出去,后守住出口!”
侍卫去传讯。
小星子又派出四百人伏击在整个山谷底部。
还剩四百人。
小星子要一百人穿着乞丐衣,用侍卫制服包裹炸药,名人带一个火折子。
“炸掉他们的洞!趁他们没有防备时出手。”
一百人往洞边走去。
忽然喊杀声起,出口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从出口直杀进去,每个人坐着高头大马,见人就砍。
他们出刀如电!立刻那些人倒下去一大片。
一流好手却立即分成几股合击进入山洞,侍卫与他们战了一会儿仓皇逃走。
这些好手岂肯放过他们?等他们全进入出口,忽地连接几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四个出口连续炸响!山谷里乱成一团!
多数人训练有素,立刻组成阵法准备迎敌。
侍卫们用衣服包着炸药忽地改变了主意,用火折子点燃了往人群里扔去。
一时间又是连天巨响,山谷里血肉横飞。
炸药包像大冰雹一样扔入人群。
最后扔完了也炸得差不多了,侍卫们立刻鼓足了内力齐喊:“冲啊”往山下冲去。
一时间四百人齐冲下去,乱砍一气。
血流成河,残肢遍地,剩下的人纷纷逃窜到各处。
有的往山上逃去,正中埋伏。
但大多数人却往一处悬崖集中,只听轰一声响,里面炸出了个大洞!
悬崖裂开了个洞,小星子这下没办法了,他愣了愣。
“奶奶的,真是狡兔三窟呀!”
侍卫正在下面杀得性起,小星子除了几个护卫外,已经没人了。
他往那边飞奔而去。
“哇,原来那座山是空的!肯定通到外面!”
小星子带着护卫往那边奔去。
他仔细看了各处,却见有一处很可疑。
那儿竟有瀑布。
小星子刚刚走到瀑布边,忽然看见有人。
他们穿着官衣,是相府的侍卫,约有三十多人围着一个洞口。
小星子一惊:“咦,这里怎么有他们,老头子亲自出马?这不可能?”
小星子派人打听到是燕子带来的!
他跑过去问旁边的一个侍卫:“少奶奶在哪边?”
“她跟慕容姑娘到里面去了。”
“你们回去替我收兵吧,我去去就来。”
护卫知道他已要找少奶奶疯去了,立刻转身即走。
小星子往里面走去。
“哇,好一座大殿,奶奶个熊,难道仙女也住在这里面?”
他突地一想要是仙女也住在这儿该怎么办?他边想入非非,边往里走。
“站住,不准进去!”他抬起头一看,却见几个女侍卫正用剑对着他。
“哈哈,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竟敢拦起我来了!”
“知道你是少爷也不许进!”
“哦?为什么?”
“少奶奶有吩咐,任何男人不得入内!”
“任何男人不得入内?”他低声重覆一遍:“哇,那她一定在洗澡!”
“嘻嘻!”小星子乐得哈哈笑,私下里想,我要是在这儿跟她洗多带劲!
他望了望女侍卫们一共七八个。
“让我进去吧,回去我各赏十金!”
“呸!少奶奶罚我们怎么办?”
“少奶奶在里面洗澡,你进去干什么?”
“和她一起洗呀!夫妻洗澡很正常嘛!”
女侍卫们羞红了脸,不答应。
忽然她们昏昏欲睡。
小星子陡然闯了进去,又对着每个人吹了一口气。
等她们醒来时小星子已进去了,她们不敢擅自闯入了。
小星子一听果然有两个少女的笑声和嬉水声。
却听慕容姗姗道:“姐姐,以后我们专到这儿来洗!”
又听燕子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是臭老公要是知道了他也会来的,他呀,最喜欢和女人一起洗澡!”
慕容姗姗大笑道:“这么说姐姐常常与他一起洗了?”
“呸!”燕子啐了她一口道:“你别臭我,等你做了他的二房之后,第一件事他便要抱你去洗澡!”
“哼,他敢!”
“你别说大话,到时你人都是他的了,难道还不服吗?”
“我不愿意,他敢强要我去?”
“到时你不愿意也愿意了!恐怕还等不及了哩!”
两个姑娘嬉笑着打闹起来。
小星子突地溜了进去,一眼瞧见两个赤条条的人儿。
“别闹,别闹,小姐儿,你们老公来啦!”小星子笑嘻嘻地,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啊!”两个姑娘尖叫一声,抱在一起,慕容姗姗更是满脸羞红,赶紧藏在燕子身后。
小星子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往她们游去。
“快,我们分开,让他一个也抓不到!”燕子对慕容姗姗道。
两人分别向两边游去。
小星子见慕容姗姗慌得手足乱动,游得不快,于是猛往她那边游过去。
慕容姗姗吓得腿都软了,眼见小星子离她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像是被水怪揪住一样尖叫。
小星子趁机抱住了她。
姗姗吓得胡乱挣扎,她拼命推开小星子。
“哟,小宝贝,这么躁呀。”小星子随便地占了一下便宜放了她。
姗姗立刻爬上岸去穿衣服。
小星子看她已穿好了衣服,才离开她想去找燕子。
燕子此时正在岸上对着他笑呢!
“呵,你以为你上了岸便不危险了?”
小星子冲上岸去要拖她下水。
燕子威胁道:“你敢!惊了胎气你就别想做爹啦!”
小星子一听确实不敢了。
燕子对姗姗道:“妹妹,我们想个办法治治他!”
姗姗惊魂未定,道:“我们拿走他的衣服!”
说完,她和燕子便跑过去拿!
“哇,臭死啦,一股汗臭!臭老公臭男人!”燕子骂着。
小星子急了立刻跑过去拦她们,但却晚了。
他只抓到一件披风。
燕子和慕容姗姗站在女侍卫里面咯咯直笑。
慕容姗姗知道嫁他无疑了,也没有羞意,学着燕子骂道:“臭男人,你出来呀,出来呀,你敢吗?”
小星子坐在水里,忽然道:“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等我娶了你,我不逼死你才怪!”
他一边说一边乱翻,瞬间水便浊了。
他看了看方位,一猛子扎入水中。
“不听你骂.老子到水中去算了。”
燕子一看姗姗处的位置,道:“姗姗,他要捉你啦!”
慕容姗姗惊道:“他……他不是没出来吗?”
“哎!”燕子叹了一口气道:“他为什么将水搞浊,他要游过来捉你啦!”
话刚落音,姗姗一声惊叫!从水里突地伸出一只手来捉住了她的绣脚,接着是一颗水淋淋的头。
小星子爬上岸来,抱起吓昏了姗姗往里走。
燕子看着摇摇头叹道:“唉,真是傻妹妹,连他这点诡计也没识出。”
小星子知道燕子放宽了他,等姗姗醒来时,小星子正亲住她的香唇。
姗姗颤抖起来。
小星子被她抖得欲望大起,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不,不行,等回去,好吗?”姗姗脸红地看着他。
小星子本不答应,忽地听到外面有喊杀声,又亲了她几下才放了她。
慕容姗姗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衣服,望了小星子一眼。
“我出去了。”她说了一句便走。
小星子穿好衣服往外赶去,却见燕子、姗姗骑在马上,侍卫们正在攻击从洞中爬出来的人。
忽然,燕子命侍卫们散开。
那里面的人见侍卫们散得远远,不知何故。
但显然是被包围了。
“出来吧,他们要逞好汉了,弟兄们!”领头的二个大汉向洞里的人招手。
顷刻间狭窄的洞里涌出百余人。
他们叫嚣着向侍卫们扑来。
燕子忽地一拍手。
“轰”然巨响,百余人顷刻间化为阵阵血迹。
洞口炸掉,有人也给活埋了。
小星子走到燕子身边惊道:“小乖乖,你还会打仗呀?你怎么还骑马呢?”
说完之抓住她的腿,燕子一瞪他道:“放手,没规没矩的小心教坏了儿子。”
“没事,他还在你肚子里呢!”
小星子放肆地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
燕子忽然一滑,跌入了小星子怀里。
姗姗侧过脸去。
燕子欢笑着像小鸟一样。
“小老公,抱!”她带着迷人的微笑像小女孩叫她父亲一样。
“抱着我骑马可好玩哩!”她勾着小星子的颈坐在他怀里。
美人的要求总是令人无法拒绝的。
小星子吃力地把她抱上马,燕子在他耳旁低语了一阵。
小星子的马向姗姗靠去,姗姗正侧过脸去假装赏花。
她没意识到“危险”。
忽地小星子用尽吃奶力气一只手一把将她抱过来。
姗姗挣扎了一会儿便平静下来,脸红如桃花。
“姐呀,妹呀,左一个呀,右一个呀!”小星子高兴得直唱。
燕子戳他的太阳穴,道:“可美死了你,以后你要再敢勾女人我和妹妹治死你。”
“噫?找这位小乖乖是你这个大乖乖带来的呀!怎么反怨起我来?”
“好!好,臭老公这次算你赢了,你等着看好戏!”
燕子掰开他的手,气呼呼地策马往侍卫群赶去。
姗姗也要掰开他的手,小星子却叫道:“她走了正好。”便一口亲在她腮边。
姗姗本不愿走,但见燕子走了,便一运真力解脱了小星子束缚,追上了燕子。
燕子跟姗姗上了辆马车,她们在车内有说有笑的。
忽然小星子像从地下冒出来似的,一下子从她们脚下钻出来。
“啊!”她们轻微地惊叫了一声。
小星子带着迷人的笑容扑了过去。
小星子坐在中间,道:“这下你们往那儿逃?”
说完“叭叭”一人一口,亲在脸上。
燕子羞红着脸问道:“你从哪儿出来的?”
“从你们的裤子里。”
“胡说!”
“没有,我跟那些人学了缩骨功,变成了个小毛虫一会儿钻进你的裤子,一会儿钻进她的衣服,你们没有觉察,哇,里面香极了,我还想躲在里面睡呢?”
两个小妞儿吓得花容失色,就像小毛虫还在她们身上一样。
小星子哈哈大笑。
她们这才明白上当了,再看脚下,却有一个洞。
原来他早已藏在车底。
“捶死你捶死你,臭老公!以后再骗人才不理你呢!”燕子嘟着嘴,捶着小星子的胸。
姗姗却叫道:“打死你,看你还敢作怪!”一掌拍去,自然没有真力。
小星子在两个玉人儿的围攻下又不敢还手连连告饶。
相爷府的地下秘室中,小星子与老相爷相对而坐。
“你说他们在训练军队?”
“而且士兵比一般官兵强多了。”
“他又聚集钱财,又训练军队,莫非又要造反?”
“有点这种苗头,但绝不是他的总坛。”
“你认为他的总坛在哪儿?”
“在一个我们意料之外的地方!敌人的鼻子底下最是安全的地方。”
“你说的是京城?”
“我想一定是,老头子,别忘了他们在皇宫和京城有人。”
“而且一定不是小角色?”
“这自然,你对官员的调查如何?”
“一无所获,开始找出十个嫌疑犯,后来他们又全被我否认了。”
“哦,能不能在京城皇亲国戚府里去查查。”
“这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有圣上作后台,他们有祖先作后台,斗不过的,万一被抓住把柄,我们担当不起呀!”
“我们应当再深入,老头子,你跟皇上说明说明这里头已经包含了造反势力在内,可将带回的武器和服装给他瞧瞧。”
“嗯,好,还有那批金子,就是上回被劫的吧?”
“就是那个数量。”
“好了,我们走吧,慕容府这合戏有了转机,你今天去吗?”
“老头子你怎么不理解我?人家还没跟你儿媳妇亲热一下呢!”
“哈哈……臭小子!……去吧,不要失去慕容府的那个时机!玩昏了老头子也会变凶的。”
“呸!”小星子啐了老子一口,出去了。
他没奔燕子卧房,先奔姗姗屋中去了。
刚刚一接近,忽觉剑气森森,小星子直打哆嗦。
他站在门边想去偷看她在干什么,忽地一剑从门缝里无声飘出。
小星子急忙用饭勺挡在喉前!
那剑却并不刺他,在他颈前寸许停下。
“谁?”是姗姗的声音。
“哇,小乖乖,你怎么连我也刺起来了?”
剑瞬地收回。
门开了,姗姗露出丽脸嗔道:“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吗?”
说完小星子一闪身,从她拦住的胳膊下钻了进去,反身将她抱住,一脚把门踢着关住。
姗姗一惊,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要干……干……干什么?”
小星子在她耳旁问道:“你忘了你洞中对我的许诺?”
姗姗一下子记了起来,头垂得低低的。
小星子将她放在椅子上,姗姗心里蹦蹦直跳,双手紧抱住自己。
她浑身不停地颤动。
小星子围着她左看看右看看。
姗姗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鬼把戏,身子一扭,嘟着嘴嗔道:“干嘛?要看以后慢慢看。”说完站起来就要去拿剑。
小星子忽然按住她双腿,像狗一样嗅她下身。
“哇,真香,从来没闻过这样的香气!”说完抱着她放在床上。
姗姗抓住被子盖着自己的脸不理他。
小星子一笑,先脱光自己钻进被子里去剥她。
姗姗立即反抗,小星子一翻身,爬了上去,手已经插进她的裤子里。
姗姗双手拼命地想将他推下去,偏偏小星子将她抱得死死的。
小星子的手蛇一样地滑过她的小腹,慢慢接近……
姗姗忽然全身一震,手松了下来,无力地像条玉带横在床上。
她闭上了跟睛,顺从地让小星子剥光了她,小星子行动起来。
不一会,两人已气喘呼呼,香汗沐漓。
“……你好软……哈哈……好香……”
“……哎哟……你轻……哎哟……”
姗姗双手已勾住他,无力地呻吟,眼睛里噙着泪水。
一场大战终于平息下去。
睡到下午,小星子醒来,姗姗已不在身边,桌上有张纸条。
“我回家去了,听爹说明天他要乘船游江南。”
小星子笑道:“傻老婆,你爹有这个兴趣吗?我那丈人怕是要去死吧。”
小星子起床后直奔绣楼。
燕子在看书,见小星子进来,看了他两眼,忽地跳起来。
“不许动!”
小星子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燕子。
“气色将尽,准近女色也!”
小星子方才明白上当了,他跳过去用手去搂她。
“我明天要去慕容府。”
“怎么啦?新鲜的还没偿够?要磨死她?”
“你知道她回去了?”
“我刚才碰到她了。”
小星子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就知道你是个小醋瓶儿!明天我另有要事!”
慕容府。
慕容胜与南宫老叟随船外游。
两家突来横祸,谁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还有兴趣游玩。
想寻求解脱?还是想逃避灾祸?其实这只是偶然。
一天,南宫三公子从苏北接来了舅舅。
三公子的舅舅威山虎是以前的武林好手,名震江湖。
南宫老叟的确是想壮胆。
三个儿子功夫平平,在江湖上不过以名声混碗饭吃。
舅舅一来立即去问候南宫老叟,他对南宫老叟只说了一句话。
“与其在家受闷气而死不如出去散散闷气。”
南宫老叟笑了,笑容中却有些凄凉,他什么也没说。
但他并不是什么也没做。
他去找来慕容胜,用了一种极平和的语气提道:“明天坐船去游江南,怎么样?”
慕容胜着着自己的手,道:“我早就准备这样做!”
他们相视一笑。
但他们笑得很不轻松。
也许他们并没有把握,或者说很大的把握。
“在老关庙抛锚,第一次抛锚。”
“你简直是我肚中的蛔虫。”
上天仿佛十分赞成他们的行动,第二天风和日丽。
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预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
因为昨天晚上的夜静得可怕。
老关庙更可怕。
因为这里有许多黑影,很难看见的黑影,他们像在寻找什么。
最可怕的却是一只鸟,它的嘴像柄短剑,它的头像人头。
它的眼睛泛着淡淡的绿光,它紧紧地注视着前方。
“你一定看得见侍卫早就埋伏在那里,而我们的人正在找隐秘的位置。”
旁边的一支“木头”里传出声音,“我们只去了一部份人,我提醒你。”
“鸟”道:“你用一部份人牵制住侍卫,使他们认为还没觉察上当?”
“木头”道:“你很聪明,但侍卫的耐心一向不好,如果你的记性不坏,你应该记住前次的教训!”
“鸟”回头,发光的眼睛紧盯着“木头”道:“你是说侍卫会立刻进攻我们的人?你想不到我还在这儿,你也是。”
“如果你的鸟嘴能戳死金队人,门主早就减掉相府了。”
“我们能成功了。”
“你有什么把握?”
“如果侍卫们要刺死我们的人,在他们寻找位置时正是最佳机会,但他们没这么做。”
“也许有什么阴谋。”
“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他们一定以为等这两大武林世家绝不会用这么少的人。”
“你说他们在等我们更多的人进网?”
“你认为不是?”
“很有道理。”
“我想来个小智谋,我们撤出部份人,然后再一个一个慢慢进入,牵制住他们。”
“妙!”
“好吧,我们去看更精采的一幕。”
“鸟”儿飞起,掠过树林,惊起一群夜鸟。
“木头”却如真正的鸟在一树头一起一落。
这儿有一些杨柳。
柳生水边,旁边的是条水道。
南宫慕容必经的水道。
“鸟”儿在杨柳树上息了一会儿,木头早已化成他旁边的一枝柳树。
“木头”道;“你说是在这儿?”
“鸟”儿思考了一下,摇摇头。
“不、这地方怎么能藏人。”
“木头”却道:“这里有五十棵柳树,能藏一百五十个人。”
“鸟”道:“你说在柳树内藏人?”
“你错了,明天,或许这些柳树已被侍卫斩成几截。”
“那你说在什么地方?“
“芦苇中,它易于藏人,且一般武林人也绝不怀疑,因为这太容易暴露,但你却可以反其道行之。”
随后“鸟”和“木头”消失在夜色中。
“木头”又到了河边,“鸟”儿不在。
河上有一艘船,很大的船。
黑夜里船上什么光也没有,也没有声音。
“木头”像只鸟儿停在桅杆上。
忽地黑夜中传来鸟鸣,只有几声,短促而激烈。
蓦地天空中布满了水鸟,像蝗虫一样地向船上飞去。
船老头和船夫们没有明白过来只闷了一声便告别了这个世界。
他们每个人的喉咙上多了个洞。
水鸟戳成的洞。
停在桅杆上的“木头”愉快地叫了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水鸟也消失了,船夫的尸体不见了。
又一群黑衣人每个人都拿着个布袋来到船上。
他们用碗一碗一碗地舀着什么东西塞入船的空隙中。
然后又拿出什么涂在上面。
等他们干完,从夜色中又走来一群人。
竟然是船老大和他的伙计们。
他们来到船上哈哈一乐,倒在地板上横七竖入地躺着。
呼呼大睡。
他们真的很放心,仿佛没有人会知道真正的船老大和他的伙计们都死了。
但他们错了,他们不会后悔。
他们没有时间来后悔告别这个世界。
东方刚泛肚白。
从太阳升起的地方驶来一艘大船。
船向港口靠拢。
是一艘夜渔船,船夫们连减号子边唱歌,今天早晨仿佛丰收了。
他们的号子和歌声惊醒了尚在熟睡的人们,对面船上的船老大醒了。
他向夜渔船大声道:“李大麻子,昨晚赚了多少子儿?这么高兴呀!”
李大麻子握着个手筒形叫道:“赵狗子你昨夜是不是又喝了酒?还是睡了你嫂子,大清早来刺人啦!”
赵狗子嘿嘿一笑道:“他奶的,原来是弄错了口洞儿,拿你老婆的肚脐当宝玩,喂,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李大麻子道:“告诉你,我们今天要截有钱人家去游玩啦!”
赵狗子道:“哦,原来如此,我当是昨晚在河里又捞了个奶子大屁股圆的雌儿呢!”
李大麻子笑骂道:“奶奶的,谁像你,整天想办法怎么搞到你嫂子,喂,你嫂子的洗澡窝儿今天又多了几个眼儿?”
船夫们哄笑。
赵狗子只好来真的,道:“喂,到底是哪家有钱人?南边的郝家?北边的老胡家?西边的黄老板?还是东边的梅大掌柜?”
“都不是,是有名的南宫慕容世家!说出来吓破了你的狗胆哩!”
“哇!他妈的你福气真不少,艳富来了,又来财富!”
李大麻子将夜渔的收获交给了老婆,自己撑着船同伙计们往指定地方赶去。
南宫慕容的人全上了船,都是内家亲眷。
慕容姗姗望着江水发呆。
在一旁的丫头小红道:“姑娘有什么心事吗?”
“不,我只是有点心绪不佳。”姗姗望着小红,小红的眼睛今天格外明亮。
“他的眼腈也这么明亮,只是……”慕容姗姗忽想起了小星子的眼睛,又想起了那个销魂的上午,她羞红了脸。
“哇!小姐,你一定在想男人!”小红在她耳边低声诡秘地道。
“胡说!”慕容姗姗脸更红:“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嘻嘻,我家姑爷一定是大富大贵吧?一定比小姐还聪明,要不小姐怎么会这么小气,连说都不准说,仿佛怕别人抢走了你的情哥哥一样!”
姗姗站起来拿剑对着小红道:“再胡说,我割断你的裙带!”
小红畏惧了,摇摇手低着头道:“好啦,不说就不说!”
姗姗放过她,对着江水仍在发呆。
南宫老叟,慕容胜,威山虎三个人站在船头欣赏着两边景物。
其余家眷也在一起互相谈笑。
船渐渐进入一片芦苇中。
突然从芦苇中冒出一只船,接着又从芦苇中冒出了许多小船。
每个船上站着四个人,四个穿黑衣服的人。
他们渐渐地已经将大船围了起来。
忽地天空中飞来一只巨大的鸟,听到他阴恻恻地笑声,人们知道他是人。
接着又飞来一只水鸟,超乎寻常的水鸟,他站在鸟儿的头上。
“南宫老叟,慕容胜,久违了。”
他仍然阴笑着,巨大的鸟头里传出他的声音。
南宫老叟笑着道:“真奇怪,东北神鹰跟水户主人怎么成了搭档?”
水鸟即水户主人,大鸟即东北神鹰。
水户主人道:“南宫老叟,慕容胜,只要你们答应我们三个条件立刻放行。”
“哦?这么说你这两个小鸟儿也曾赢过老夫?什么时候?”南宫笑容可掬。
“今天就要赢你,你听着三个条件:第一,让南宫三公子加入我们,随我们走。
第二,慕容公子和小姐也需加入我们,南宫慕容家传武技应归本门所有。
第三,两位回去之后,不得再与本门为敌,不得再与单相府联系。”
南宫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门?谁是门主?”
“你不必知道这些,你所做的只有是否答应条件,说是或不是。”
“要是我不答应呢?”
“你今天就会横尸当场。”
“老夫今天第一次听人对我这样说话。”
水户主人冷笑道:“好,船老大,让他看看!”
李大麻子答应一声,掀开船舱板道:“请南宫、慕容两位明鉴,这里的每一个新修缝隙全是毒药和炸药。”
所有的人脸色变了。
水户主人哈哈一笑道:“单相府的那些笨侍卫全在老关庙,你们是没指望了!”
东北神鹰道:“单相府的这次也上了我们的当!”
小红忽然道:“人偶尔也上畜牲的当,但却是为了使畜牲上更大的当!”
她的声音竟然小星子的声音!单星儿早来了!南宫慕容脸色渐缓。
水户主人道:“你是谁?给我闭嘴,否则我只要命人点火你就完了!”
小红将长头发丢掉,脱掉裙子,露出一身花色少爷便服。
果然是小星子,他扯掉股上面具道:“少爷今天要吃鸟肉,哈哈,听说鸟肉很嫩呢!”
水户主人道:“船老大,点火!”
忽然李大麻子不说话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像从地下冒出来的侍卫用刀对着李大麻子和伙计。
水户主人和东北神鹰也愣了,但他们同声喊道:“三号点火!”
人们正在惊诧时,船上炸药已喷烟。
因为点火的是南宫三公子!南宫老叟心碎了,他的目光像锥子一样地盯着南宫三公子。
“果然是你!单相府的人没说谎!”
小星子哈哈笑道:“怎么了?两只笨鸟?你们的炸药里面全是河沙,知道吗?听说用沙包烧鸟肉吃最香!”
船上的炸药果然没响!水户主人与东北神鹰面面相觑。
小星子对着姗姗道:“喂、小姑娘,听说你最喜欢吃鸟腿,今儿给你烤定了,好吗?”
姗姗差点笑出声来,她点了点头。
小星子大腿一拍:“好,李大麻子,快出来烤鸟!”
从芦苇里飞快地窜出一只小船往大船靠来,果然是李大麻子及其伙计!
水户主人张大了嘴。
小星子笑道:“哈哈,昨天你们那些老关庙的人怎么跑到李大麻手的船上给鸟戳喉咙,真有意思!”
东北神鹰与水户主人全都愣了,昨天被杀的是他们埋伏在老关庙的人!
小星子接着又笑道:“哈哈,笨蛋,我可以用我的人装你的人呀,怎么连这都想不到!等你往树上一站远看,还以为是你的人呢!”
东北神鹰忽道:“拿住南宫老叟和慕容胜!”
站在他们面前的威山虎立即出手。
只听一声惨叫,倒下的竟是威山虎。
威山虎的胸前开了一个洞,流着鲜血,他掉入洞里。
南宫老太太道:“我哥哥睡觉从来不打呼噜,这个威山虎功夫又差又打呼噜,怎么能做我哥哥呢?”
东北神鹰大吼一声:“上。”
水户主人也学了几声鸟鸣。
天上飞鸟成群往大船俯冲而去。
忽然草丛中射出五道黑光,围绕着一道白光,盖过水鸟。
当光芒落下时,人们这才看清他们是人。
他们向水鸟刺了过去。
一遍血雨腥风!成群的水鸟没有一只活着。
那些黑衣人也倒了下去。
五个身着黑色一等侍卫服的人又没入芦苇。
人们这才知道单相府有多厉害。
忽然东北神鹰箭一样地飞向小星子。
小星子悠然道:“哇!鸟儿啄人啦!猎人死到那儿去了?”
草丛中和芦苇里顷刻飞出许多箭羽。
东北神鹰惨叫连声。
他刺猬一样地落入水中。
水户主人道:“哼!你会失败的,等到我们的铁军训成,单相府立刻会败!”
小星子道:“你说的是无声谷?”
“你……你知道?”水户主人一怔。
小星子一乐道:“这自然,在那里老子虽然发了次财,却不够本,我带了几千斤炸药去。”
水户主人更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你们以为老子只在慕容府里胡作非为吗?我不过逗你玩玩捉迷藏,一会儿躲到慕容府里一会儿躲到无声谷,有时也躲到女人的裤子里去。”
他瞟了一眼姗姗,姗姗这时正看着他,一听他这句话脸羞红了。
水户主人又道:“南宫府、慕容府这时怕差不多全完了吧!”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笨,你以为南宫慕容的人真的想游江南?他们只不过借出游之名引出敌人而已。”
“所以‘水鸟”全是死人!”南宫老叟笑嘻嘻地道。
水户主人忽地不说话了,他开始溶化,居然成了一滩黑水。
“弟兄们,回家去呀!”小星子大叫一声,李大麻子回航。
一路上人们这才开始真正说笑。
只有南宫老叟,他一记耳光扫在南宫三公子脸上,怒道:“你为什么加入他门?辱我门弟?”
南宫三公子吞吞吐吐地道:“他们说,要是成功了就将慕容三小姐给……给,给我!”
船上的人全都摇头叹息。
忽地南宫三公子取出配剑,一剑刺入自己的心窝。
船上人惊叫也来不及了。
姗姗的心往下沉。
“唉,世上女人本无罪过,男人偏偏要为她们死,弄得后世专说女人勾人,为女人着想,看来以后我得多管教老婆!”小星子叹叹气道。
“爹,少林寺没有再来找碴子吗?”姗姗刚练完剑,便问慕容胜。
慕容胜微笑道:“那只是演戏,少林寺从来没真正来找过碴。”
“哦,他们拿生命演戏?”
“不,真正的一流高手看得出那是伪伤,我们躲在里面伪装了很久。”
“你们为什么要装?”
“这是单老相爷的意思,他的行事方法开始我也不知,后来才知道他要引真凶出面?”
“可是他犯不着这样做呀,于事何益!”
“我们顺着敌人的意思上了当,敌人就会轻视我们,得意忘形,这时正是最好出击时刻。”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们早就商量好了,”
“是的。”
“可你开始说单相府不会保护我们家,只为皇宫办事。”
“他要找到真正的劫宝者自然要与我们合作,所以……”
“现在他找到劫宝者了吗?”
“没有,他最多毁了两个堂,那个神秘门的两个堂。”
“下步他准备怎么办?”
“单相府的秘密从来都只允许两个人知道。”
姗姗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单相府。
小星子和燕子正在做掷牌游戏,忽地闻听姗姗来了。
“她是来告别的。”小星子脸上没有表情。
燕子道:“不会,你去接应她,对她温存些。”说完,走进了里屋。
一会儿姗姗来了,看见只有小星子一个人道:“怎么只有一个人?”
“小乖乖是鬼吗?怎么说这儿才一个人呢?”小星子调侃地问着。
姗姗瞪了他一眼往回走。
“相府难道是集市,想进便进,想出便出?”
小星子突地脸一沉,说了出来。
“想怎么着?”姗姗双手叉腰地问。
小星子跑着向她扑去。
姗姗没有反抗他,这大出小星子意料之外。
一会儿小星子便如疯狗一样趴在姗姗肚子上蹭来蹭去。
姗姗痛苦地闭着眼睛。
其实痛苦的不仅是身,也是心。
等小星子完了事,姗姗站起来边穿衣服边问道:“姐姐在哪里?”
“在里屋。”
姗姗没有进屋转身道:“我回去了。”
小星子一把拖住她,笑道:“你什么时候住到我屋里来?小乖乖,我想死了你!” 姗姗沉默。
小星子道:“明天我叫爹去提亲,行吗?”
姗姗淡然道:“行,随你的便。”
小星子高兴了,亲了她的小手放了她。
姗姗走出屋后,小星子累得精疲力竭,头一落枕便想睡。
燕子从里屋走了出来,道:“小老公,你这狠心的东西,她好像是要自杀。”
小星子毫不在乎道:“她做错了事本应该自杀。”
“你占有了她却还如此狠心?”
“我只占了她的身,她的心给了谁我不知道,这样倒使我背他奶奶的黑锅!”
“你背什么黑锅啦?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说假如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抱着你干,你如何想?不痛苦?”
“可是现在痛苦的是她,你只快活!”
“呸!痛苦的是我,男人最痛苦的莫过于抱着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干,因为她仿佛觉得你可怜,不过像施舍乞丐一样地施舍你,不同的是给乞丐的是钱财,给男人的是身子。”
小星子叹了口气,又道:“更何况现在她满足了,等她有了孩子,我必须护着慕容府,她真正的目的也在于保护慕容府!”
“你当然要为她付出代价。”
“我担当不起!”
“可是现在你非担当不可,虽然你并未娶她,但已有其实呀!”
“唉!”小星子又叹了一口气道,“女人真他妈头疼,但愿我来世做和尚。”
燕子发怒道:“那你不如今生就去做和尚!”
小星子苦笑道:“谁叫我见到了你,又碰上这个爱拼命的娘们,现在真是阴盛阳衰。”
“你准备怎样征服她?”
“现在不行,她也许还忘不了顾正刚。”
“其实我看她不是忘不了顾正刚,她是慕容小姐,有头脸的人物,嫁你做个小老婆怎么好意思?”
“那你准备让位?让她做姐姐?”
“她也不会来的,她需要一妻侍一夫,不喜欢二妻侍一夫,她太敏感,不喜欢迁就。”
“难道要你走,不行?那绝对不行!”
“你得千方百计地臣服她,外面都传说你聪明得无可救药、难道连老婆也治不了?”
“我才不甘呢,有你一个己足矣!”小星子调佩地说了一句。
第六章 毒小子药迷姗姗
姗栅一赌气走了出来。
对小星子她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既没有一般公子的多情缠绵,又没有一般公了的文雅漫迩。
这使她很失望。
但他乐观,他会在什么情况下都笑,他的机智聪明令她心醉。
他会使她过得很快乐。
单凭这点如果小星子只娶她一个,她一定会答应的。
但是还有燕子。
她茫然地走着,路上行人奇怪地望着她,其中也有些人认得是慕容三小姐。
日头渐渐升高,家里人一定很着急,她想着腹中肌饿难忍,便走进酒肆。
她一走进去立刻感觉到被人盯着了。
她瞟了一眼。
竟然是个男子。
一个穿着一身长衫的公子,年纪约为二十左右。
像纸一样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高傲的笑容,他走到姗姗面前道:“姑娘,你的样子看上去好疲倦。”
姗姗边吃菜边点了点头。
公子接着又道:“我叫王子青,别人称我奶奶她为鬼婆婆,你愿到我家去一趟吗?”
“鬼婆婆!”姗姗心中一惊。
鬼婆婆是江湖上谁也惹不起的辣椒式人物,她的行踪诡秘,功夫极好,如腾云驾雾,是以称鬼婆婆。
姗姗道:“对不起,我这次出来有要事在身,公子好意心领。”
“有什么要事?我叫我婆婆去帮你办!”
“这是家中内事,外人不宜插手。”
王子青面色一沉道:“慕容三小姐,你今天去定了!”
他伸手过来要扣姗姗。
慕容姗姗冷笑,一个倒扣便扣住了他的手,反手一耳光打得他牙齿掉两颗。
王子青吐了口血,大叫道:“好!你竟敢打我!我叫我奶奶来收拾你!”
他悻悻而去。
姗姗心中也害怕,但她就是要练一身本事回去气气小星子,让他觉得放弃她是个错误,来主动追她。
女人总喜欢男人千辛万苦地为她出力,她才死心地跟定你。
忽地一个中年汉子满脸堆笑道:“慕容姑娘果然非比寻常,一招便赶走了鬼婆婆家人,看姑娘花容,真是三生有幸,美丽绝世当之无愧!”
姑娘家没有人不喜欢人赞美的。
姗姗甜甜地笑道:“这位大哥,过奖了。”
“不,不,绝不过奖!”中年汉子受宠若惊地道,“我看小妹妹还是暂躲一躲为妙,鬼婆婆的厉害绝不是人吹的。”
“这……”姗姗愣了,她哪知道该躲在什么地方。
中年人像明白她的心似的,道:“姑娘若没什么地方可躲,可随我来。”
“不,不行。”姗姗立即拒绝。
中年人道:“小妹妹定是不信任我,以为我是什么歹人?”
“这是你自己说的。”姗姗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不想说。
中年人道:“小妹妹,我不想看你在此等死呀!”
姗姗心动了,道:“哪地方真能躲过鬼婆婆?”
“能,能,而且保证你快乐无比!”中年人笑眯眯地道。
姗姗给他斟了一杯酒道:“为谢大哥,请饮了小妹敬的这一杯!”
中年人的心仿佛被猫儿抓了一下,怪痒痒的,他端过来一口喝掉。
姗姗跟着他就走。
七转八转,竟转到一处平地边,中年汉子将手放在一块硬地处压了三下,平地顷刻间裂出一个洞口。
中年人往前走,姗姗跟在后边,中年人关住了洞。
“小妹妹,这地方是我造的窝,没有人来过。”
中年人接着又道:“小妹妹肚子一定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说完从一张石桌下面取出些糕饼,放在桌子上自己大嚼起来。
姗姗道:“我想喝酒,大哥有吗?”
“有有……”中年汉子大喜,抓过一瓶酒道:“我也喜欢喝酒!”
说完给姗姗倒了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端着酒杯与姗姗仰头喝光。
姗姗蓦地脸若丹桃,迷迷糊糊的躺下去。
中年汉子将瓶一甩,大喜,口中喊道:“小心肝呀,你终于倒了!”
他扑过去就要撕她衣服。
忽地姗姗一脚正踢在他的胸上。
“啊!”他惨叫一声,跌出三丈开外。
忽地又觉腹中痛得厉害,连接在地上打滚。
姗姗走过去,脚踩住他胸脯,一把扯住他头发。
“淫魔赵如天,姑奶奶早就认出你来!在店中敬了你一杯断肠酒,你竟那么高兴!”
中年汉子一听叫道:“姑奶奶,饶命!”他不断地求饶。
姗姗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怒道:“哼,凭你也想沾姑奶奶的身子?还嫩呢!”
她终于学会了狠,一脚将他踢出老远。
赵如天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地翻禳,最后不动了。
“他还嫩,我呢?”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传来,姗姗一惊,剑似光影,回身后刺。
“乖乖,这么臊!”那身后人仿佛早就料到,却蹲在地上说话。
姗姗看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
他圆圆的眼睛睁大了看着姗姗叹道:“好美,好美,只可惜是个二路货色!”
姗姗一惊,他怎么一看就看了出来!“你是谁?”她不敢贸然出手。
“我是慕容三小姐的老公!”他圆睁着眼,呆呆地道。
像个十足的傻瓜。
“胡说!”她一剑刺去,直取前胸。
快如闪电,一刺即中。
但她高兴得太早了。
只听“当”一声,剑刺在铁上震得她虎口发麻。
而那老头也被震出两丈左右。
老头道:“你……你谋杀亲夫!”
姗姗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老头嘿嘿一笑,道:“老子叫毒小子,妈的都几十年没走江湖了,说出来的话也没人相信。”
毒小子!他就是毒小子!姗姗脸上泛出寒光。
她仔细地看着毒小子,看是不是小星子伪装而成。
那打皱的皮肤苍老的手都表明他是个老人,难道小星子连手也能变不成?
她习惯地注视了他的喉节,竟然没有!只偶尔好像略有,一会就隐没。
她疑惑地注视着面前这个人。
毒小子道:“你已经中毒啦,刚才我看你的目光中有毒,差点把我也给毒傻啦!”
姗姗一惊,她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目光中放毒。
但一想他刚才傻呼呼的样子,她简直不敢怀疑。
看她愣着,毒小子又道:“你中的是很普通的迷药,但在目光中投放威力就大啦,你看你的脖子上都有了一个黑圈!”
姗姗一惊,立刻低着头去看。
颈上光光的,哪来什么黑圈!
但她刚一抬头,眼睛立刻看不见了,毒小子抓了一把沙朝她迎面洒去。
姗姗一惊,但立刻镇静地坐下来,她手中握剑,静听方位,同时立刻用泪水洗眼。
但渐渐地她闻到一股香气,姗姗毫无力气地躺在地上,手中的剑也落在地上。
她听到了脚步声,心中越来越焦急。
但她无可奈何,就像看见狼张着血盆大口一步步地靠近她,但她只有等死时的那种心情。
毒小子已经将她抱在怀中,姗姗后悔了,后悔不该出来,眼看就要遭到凌辱。
姗姗忽然道:“你先将我眼睛弄好吧,反正我不能解开你的迷药,将我眼弄好也许我会使你更快活。”
“好,好……”毒小子高兴了。
毒小子将她抱到水池边。
毒小子将她的脸放入水中,不一会儿姗姗睁开了眼。
但她立刻闭上眼道:“再深点,再深点,我睁不开眼。”
毒小子忽地一把将她带上来道:“你已经解开眼病,还想解开迷药?以水解药这我也知道!”
姗姗心凉了,但她只能不说话。
毒小子道:“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我就要进入绝死洞与你厮守这一生了。”
“绝死洞?”姗姗一怔。
“对,绝死洞就是只能进去,不能出来的洞。”
“啊!”姗姗简直想自杀,但她没有力气。
毒小子看着她那绝望的样子,哈哈大笑。
姗姗忽地叹道:“好吧,在我死前我想喝杯酒,你给我去弄杯酒来,行吗?”
“好,我这就去,妈的,我们这叫合抱酒,哈哈……”
毒小子将她放在地上。
姗姗的心像火炙烤一样,对死亡的恐怖,对凌辱的害怕……。
她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并没有绝死洞。
心中稍安,恐怖略减,她静下心一想,能吐迷药于水中,为何不用酒替水?心里又有一丝安慰。
她听到了脚步声。
她立刻装成十分绝望的样子闭着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娘子,来,喝一杯。”毒小子雅起来,斟了一杯放在姗姗手里。
姗姗道:“你怎么的不喝?难道里面有毒药?”
“没有,没有,我喜欢看美人喝酒。”
“你不喝,我也不喝。”姗姗根本拿不动酒杯。
“好,一起喝,但你可不要耍赖不喝。”
姗姗用慕容胜所教水解之法用于酒上,并没有明显的效果。
但她不死心仍然含酒在口中吞吐。
渐渐地她有了一点力气,她将酒杯两手捧起要下灌,忽地故意装作没力气,全倒在地上了。
毒小子一惊:“你怎么不喝?”
姗姗有气无力道:“你明知我没有力气却又只顾自己喝,我想喝极了,刚才一端杯没想到没力气。”
“你伏在地上喝不是很好吗?”
“我哪有力气咽下去?喝进去的酒又倒了出来,你叫我如何喝?”
毒小子知道她刚才一吞一吐像是在解毒药,没想到却咽不下去。
于是他道:“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来。”说完拿着酒杯就走了。
姗姗用心凝聚真力,运功周身.渐渐地她愈来愈有力,愈来愈觉得力量充满全身。
她立刻跑过去捡起自己的剑,然后躺在地上。
毒小子正好端着酒进来。
姗姗看准了方向,使起了看家剑法中最精一招“一点红”。
姗姗用尽平生所学,拔剑,出剑,快如闪电,直往毒小子咽喉刺去。
毒小子还来不及惊讶,往后一仰。
“当!”一声,姗姗一剑刺在酒杯上,酒杯破碎,姗姗之剑快如流光从上往下刺去。
毒小子突地伸出三指,“砰”一声,他夹住了剑尖。
姗姗大惊,他的内力深厚非她所想,她用尽力气也拉不开剑。
毒小子哈哈大笑,稍一用力,姗姗随剑往墙壁飞碰去。
姗姗一惊,立刻用剑点地,双脚落在后墙壁上。
她突地利用了这一力道,借反弹之力,人剑化为一道流光直往毒小子射去。
毒小子大声叫好,浑身一旋。
立刻从他全身射出许多暗器,如蝗虫般往姗姗飞来!姗姗抖了几朵剑花,暗器跌在地上,同时她也跌坐在地。
毒小子突地取掌一出,姗姗立刻感觉到腰穴一麻,同时两股力量推得她在地上连翻几滚。
姗姗这下心又凉了,她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用智了,偏偏他又不笨。
毒小子道:“算啦,我也不想伤害你这相府少奶奶,小星子这鬼精灵会扯我胡子的。”
他一笑,便收起了架式。
“什么?是他派你来的?”
“不是派,我又不是他手下,我跟他打赌,若他赢了我便答应替他做一件事。”
“你不像毒小子,听说毒小子专用毒不会武呀!”
“哈哈,小姑娘见识不少,老爷爷我是赌精度三爷.没想到偶然碰到单飞的儿子却输给了他。”
“你们打的是什么赌?你又答应了他什么事?”
“我让了他,我才输,我让他开赌,他想一想便赌我脑袋有三斤半,多一钱少一钱他便输!”
姗姗禁不住暗骂一声小精灵鬼!脑袋要秤必须要砍下来,但要砍赌精的脑袋,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赌精又道:“我答应他收你为徒,走吧,现在入绝死洞。”
姗姗不解道:“怎么?为什么要入绝死洞?”
“练成了我的功夫才能出绝死洞!”
“不,我不去,我不能相信你!或许你会骗我进去,到时出不来好死心跟你!”
姗姗瞪着眼瞧他。
“哈哈……”赌精大笑。
“你听说过赌精有妻吗?”
“没有。”
“你知道其中原因吗?”
“不知道!”
“好,今天就让你破天荒!”赌精说完就脱自己裤子来。
姗姗拿着剑对着他急道:“你要干什么?”
忽然她愣住了,她看见他身上竟长着两只硕大但已干瘤的乳房!
赌精往脸上一抹,竟是一张女人的脸!
“我从小说话像男人,我娘便一直把我做男子养,一直到现在世上也只有小星子与你才知道度三爷是个女人!”
姗姗道:“那小色鬼怎么知道你是女人?”
赌精道:“他是从脚上看出来的。”说着她伸出脚来,果然一双雪白的小脚。
赌精苦笑了一下,又道:“我是小脚,却穿了这双大鞋子,只有落地的地方磨损的厉害,他连我这点都注意到了,经过再细细一看,我又中了他的诡计,他才知道了。”
她的脸也不禁略显红色。
“中了他什么计?”姗姗急于想知道小星子如何耍她。
“呸!”赌精啐了她一口道,“这小崽子跟老身说话时突地伸手掏家伙,边说‘哎呀,好想撒泡尿呀’事出突然,老身一惊也无暇思考仔细就习惯地转过脸去,没想到这就露了馅儿。这小崽子笑得在地上打滚,起来捏着鼻子娘娘腔说‘我叫度三婆,赌精婆婆’我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
姗姗抿嘴偷笑,真想不出这小子又心细又诡计多端,什么事都做得出。
赌精道:“走吧,这下你该放心了。”
姗姗打消了疑虑,跟她走了。
她们出了地洞,往北急驰而去。
赌精边走边奇怪地问道:“你有了这样又聪明又惹人爱的富老公,怎么还跑出来呀?江湖危险,他又跑这么远来跟着你,又如此疼你,你怎么不回去呢?”
幕容姗姗嘟着嘴不语。
赌精又道:“哦,怕是夫妻吵架不和吧?”
慕容姗姗忽然道:“师父不可乱猜,我根本没嫁给他。”
“哦?那他怎么这般关心你?”
姗姗脸上羞云一出,道:“他虽然沾了我的身,但占不住我的心!*“那你开始又为何将贞操献给他?”
姗姗无话可说,她只有沉默。
偏偏这赌婆天生的汉子性格不解人意,又道:“哦,我知道了,看你刚才吃醋的样子,是不是他有了一个比你更美的大老婆,要让你去作小老婆?”
姗姗点了点头。
“哦!终于猜中了,既是如此你开始何必又失身给他?”
“徒弟那时一高兴,又喜欢他,他大老婆又对我极好,我便……”
“后来,他大老婆对你不好了?”
“没有,只是她美丽绝世,又温柔又聪明与这臭男人不分上下,我觉得……”
“你觉得很自卑?想跑跑江湖学一身本事或干一些大事回去挽回心理平衡?”
姗姗点了点头。
“唉,这又何苦呢?女人嘛各有各的特点,光凭美丽不一定能吸引男人,魅力才最重要。”
赌精一转眼又道:“试想你若没吸引他的地方,他又怎么想要你?又何必跑到这地方费力气?”
姗姗突然发狠地道:“可是你不知道他玩我们有多少花样,有时当着我们俩的面玩一个,这样下去以后他真的要把我们两个弄到他一个人床上去实施什么臭‘一箭双雕’了,这叫人如何受得了?以后谁又知道他要娶多少女人?这叫我如何忍受?我堂堂慕容府小姐又怎么能做他小老婆?”
“嗯,但你如今已是他的人了,又想怎样?你纵然学成回去也不能阻止他那样做呀!”
“我跟师父学成之后,待查清我家之冤,再游遍江湖,伸张正义,何其快哉!”
“哈哈……,老身也算得上是这种人,可是当你老了之后,你就更想有个家了,或许年轻时你什么都顾不。”
赌精顿了顿,又道:“而且,你现在肚子里肯定有了他的种,你就更难忘了他,到时你带着个小东西怎么闯江湖?小东西又怎么能跟你受罪?”
姗姗撇了撇嘴道:“反正是他的,我把他送到相府去,他不可能连儿子女儿也不要!”
“这样你必然给他做老婆了,他到时不许你去看儿子,殊不知爱子之心谁没有?所以你没法时只得送到他床上去啦!”
姗姗这下左右为难了,该不该回去她也说不清了。
忽地她想这老太婆莫非是他的说客?这样一想立刻怪怪地看着赌精。
赌精仿佛立刻看透了似的。
“好吧,你既然怀疑我是说客,我也不必说了,我教你完成我的誓言也就算了。”
姗姗不说话。
忽地前面有个老婆子叫道:“贱丫头,哪里去?”
三颗暗器流星般朝她而来。
老婆子一闪已到了姗姗身边。
姗姗出剑更快,“叮叮叮”三颗铁器掉在地上。
姗姗刚刚接完暗器,老婆子已来到跟前,手中一根铁笛似的短棒闪电般地攻向姗姗三处大穴位。
姗姗剑走灵宫,更快地刺出几朵剑花。
但那铁笛招皆虚,却放出一些暗器。
这样近身作战,暗器最难防备,姗姗不得已,身子一翻,一剑躲过。
这一招已经使到炉火纯清地步,快如流光电火,才躲过了暗器。
老婆子还想再攻,赌精大喊一声道:“住手。”
老婆子走到她面前道:“你是什么东西?她打了我的孙子我教训她都不行?”
赌精怒容满面地道:“鬼婆婆是鬼,老身是人,鬼总是善恶不分,好坏不明,只要提到自家便要教训人,老身岂能不管?”
鬼婆婆大怒,挥起短棒便打。
赌精则不动,鬼婆婆一棒打去,却觉如棉似絮又韧如牛皮,心里一惊,待要抽出,已经晚了。
铁棒反弹!直往她面皮上打去。
鬼婆婆一惊之下立即单掌猛劈,内劲极足带着失啸的罡气。
一声气撞墙之声,鬼婆婆的手臂像要断了似的。
“你是谁?”
“说出来你未必相信,你也不知道。”赌精没事样地道。
鬼婆婆突然全身猛摇,她干瘪的身躯陡然暴涨。
赌精哈哈大笑,她伸了两指朝鬼婆婆“天突”“玉女”两穴指了指。
鬼婆婆一惊之下滑出数丈。
“你是赌精什么人?”
“我就是!”
“别说瞎话,赌精绝对不会成为女人。”
“我说过你未必相信,不过信不信与我无关,我又不要人为我立碑造坊。”
这正是刺着鬼婆婆,她曾经在苏州城风流过,后来看到千手先生风度翩然,武功高强,禁不住死缠住他。
为了获得他,鬼婆婆故意引“郎”入室以示自己清白身子,后又让苏州城人为她立碑宣称她为苏州名门闺秀。
千手先生却早已知她风流韵事,只是为她献贞洁而感动才收纳了她。
鬼婆婆老脸一沉:“你太过份!”说完,挥了两棒,往赌精冲去。
她身子飘飘,快如离弦之箭,但是在距赌精略一丈远处,忽地跌了下来。
“气墙?”鬼婆婆惊讶得张大了嘴。
“你如果再往前来只有死!”
赌精突然严肃了。
鬼婆婆乖乖地退了回来,对着慕容三姑娘道:“哼!你不服,好,我已抓住你老公,你若不跟我来,我就将他卖掉!”
姗姗惊道:“啊!你不可胡来!”她突地又低头,羞得脸如血红。
忽然她又抬起头来道:“不可能,相府侍卫何等厉害,你还不如一个三等侍卫,怎么能让那臭东西落入你手中?”
鬼婆婆冷笑一声,拿出一件东西,展示给姗姗。
玉牌令!相府的玉牌令!只有单飞父子才有!姗姗仅见过一次,她“啊”一声惊叫。
鬼婆婆冷笑道:“哼!你总该知道你老公贪色吧?我让我孙女儿略施美人计,哈,他就上勾啦!再聪明的人也休想在美人面前保持清醒头脑!”
姗姗忽地下了决心道:“好,我跟你去,但需等七日之后!我死前办完这些事便跟你去,我们在赵如天的窝里相见!”
“好!”鬼婆婆哈哈大笑而去,身子一晃,转眼不见,真的如同鬼魅。
赌精笑道:“怎么啦,要为男人去拼命了!”
姗姗脸一红道:“我才不管那臭男人呢。”
她从怀中取出一根铜笛吹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从空中飞来一只白鸽,姗姗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用羊皮纸包好,绑在鸽腿上,鸽子飞去。
贴精问道:“你告诉慕容府说小星子遇难?再让他们转告单相府?”
姗姗点了点头。
赌精道:“可是这简直没有必要!”
姗姗道:“哦?难道鬼婆婆去偷了玉牌令?这不可能的,见令如见人,玉牌令在鬼婆婆手中,那臭男人一定在鬼婆婆手中。”
“我不否认他在她手中,可是我认为这是个圈套!是单相府玩的谋略而已。”
“哦?你又有什么证物?”
“你想想,单相府的头儿都能落到鬼婆婆手中,那单相府不早就完了,还能在江湖间享有盛誉?”
“可人总有失败嘛!”
“武林中失败就是死,他纵使失败也不会败在鬼婆婆手中,如果这样单相府早就败过数次了。”
“那你说这是什么谋略?”
“据老身推算,这可能是单相府想弄清幕后主使人。”
“什么主使人?”
“没听鬼婆婆说有人买小星子?他们出了什么价钱买他?为什么买他?”
姗姗沉吟道:“也许有人想跟单相府为敌毁了它,但自己又没有力量,于是借助自己的宝物或许也是说谎来引诱江湖人士斗单相府!”
她想起那神秘的门派。
赌精笑道:“你目前应该多学武艺,多长见识,好去跟着保护你的‘臭男人’,别在这儿呆想啦!”
姗姗脸一红,道:“大师带我边走江湖边学艺?”
赌精摇头道:“不,不行,不进绝死洞不行!练我的武艺必须断掉后路抛弃一切方行,因为进了绝死洞,你不练只有死!”
“什么功夫?”
“剑。”
“学习剑法?”
“也有剑法,但使我剑时不用剑也可以,称气剑,以气成剑!”赌精说着指着前方的石头喝一声:“断!”
没有声音,那石头像豆腐一样地从中间裂开。
姗姗心惊了道:“大师以此项功夫授我?”
“当然,等我们进入绝死洞后,从上往下跃进去,我们会跌入水中,不会死,但从下往上却绝对跃不上来,只能寻找另一条出口,这出口已被石头塞死。”
“只要我以剑破它,那大石便可通过?”
“不,以气剑破得其中机关,大石移开即可。”
“哦,原来如此。”
“走吧。”
小星子也放心不下姗姗。
他悄悄地带了些侍卫出来寻找姗姗。
相府的侍卫遍天下,小星子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
一个人完成了一件心事总是高兴的。
小星子进了一家酒肆。
最显眼的是一个红衣姑娘,小星子一进去便闻到了淡淡的女人身上的香气。
红衣姑娘坐在一个老太太的旁边,那老太太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那姑娘皮肤白得出奇,眼睛像清水里放了颗黑色圆玛瑙,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
她全身只有三种颜色:白皮肤,黑眼黑发,红裙红衣红绣鞋。
小星子一看到她便升起了一股欲念,小腹中热流像蚯蚓一样地向上爬。
他很奇怪地盯着她,偏偏她旁边坐着一个凶巴巴的老太婆。
酒保走到小星子身边,小星子才挪开目光,对酒保道:“给我一斤女儿红加一盘牛肉,一盘烧鸡。”
酒保遵命而去。
不一会儿,酒保上了酒莱。
小星子拿着酒壶便喝,酒保突地问道:“客官,请用杯,壶是共用的。”
小星子瞪了他一眼憨道:“奶奶的,喝壶酒还有些道道儿。”
话虽这样说,但他终究还是盛满一杯酒。
他已经喝了许多,才开始慢慢品尝这满满的一杯。
他慢慢地喝了一口。
酒保看着他,忽地小星子一口吐出,正对着他的脸。
接着他又将杯子往他脸上扔去。
酒保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抹着。
他的脸热辣辣的痛得要命,小星子紧紧咬着自己的指甲。
一会儿酒保的脸开始溃烂,他没命似的扑向那凶巴巴的婆婆。
老太婆用手抹在他脸上,一会儿他便舒眼得想睡觉。
老太婆拉着那红衣姑娘向小星子走来。
她对小星子道:“你在酒里掺进了天麻?”
小星子点了点头,道:“你在酒里掺的药我不清楚,只是清凉麻辣相遇则必生烂。”
“你很聪明。”老太婆称赞小星子。
“聪明的人若有人夸就不聪明了。”
“哦?为什么?”
“一个不出名没有人夸的聪明人和一个人人夸的聪明人,你容易上谁的当?”
老太婆笑了,那红衣姑娘也抿着嘴偷笑。
她的笑实在也有一份特色,看得小星子心中痒痒的。
但小星子可以看得出她平时笑得不开心,这一次开心的笑容还很僵硬。
好像她平时被凌辱够了,压迫够了,现在仍旧如此。
小星子心底立即升起同情怜悯心,这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
老太婆会心地笑了。
“公子愿意到我家做客吗?”红衣姑娘羞羞涩涩地问。
小星子正有此意,他觉得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便点了点头。
老太婆开心得像有了孙女婿,一个很中意的孙女婿。
小星子无暇注意老太婆,他像受了吸心大法似的紧盯着红衣姑娘看。
红衣姑娘并不反对,也不提醒他。
小星子在红衣姑娘香气中走过于很长一段路。
那香气愈来愈浓,浓得像化不开的烟紧绕着小星子。
他仿佛已人事不省。
红衣姑娘将他带进了一间地牢,将门反锁上,然后自己像一团红色的光焰在缩小,她钻出了地牢。
小星子望着她发呆,他无论如何也穿不过去。
红衣姑娘忽然惊异地向道:“呀?是谁将你锁在地牢中?”
小星子心中一颇,也惊讶起来道:“噫?我不是在酒店喝酒吗?我记得你请我到你家去做客不是吗?”
红衣姑娘忽然嘤嘤地哭道:“这么说,像……像是……我……我们将你锁在地牢中一样。”
小星子心中可怜她道:“我知道不是你,你一个弱女子,我们前世又没有啥风花水月来着,你锁我干什么?总不成牢房锁郎吧?像汉武那皇帝老儿金屋藏娇。”
红衣姑娘又咯咯地笑,她成功了。
小星子望着老太婆,老太婆才道:“是我将你锁入地牢。”
红衣姑娘、小星子惊讶地开口同声道:“为什么?”
老太婆道:“你们刚才如漆似胶的让人看了肉麻,我可不让我孙女儿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我并不是来历不明呀,我是相府的公子单星儿呀!”
小星子惊异地看着老太婆,仿佛为她不识他芦山真面目而感到惊讶。
老太婆问道:“有什么证明吗?”
“有”小星子从腰上解下玉牌令道:“这是单相府用以发布命令的玉牌,只有老头子跟我才有。”他递给了老太婆。
老太婆那黯然无种的眼睛忽地闪出一种贼亮贼亮的光。
她仔细地欣赏着那块玉牌,好像抱着十世单传的婴儿。
“我拿出去看看,要是真的话你就送给我作为给我孙女儿的聘礼。”她凶巴巴的脸上绽出花一样地笑容。
小星子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你如是真愿将你这个孙女儿嫁给我,我只好送你了!”
他指着红衣姑娘,特别强调地道:“你等会儿可不要偷梁换柱!”
老太婆像鸡啄米似地点头道:“行,行……”
她飞一样地飘出洞口。
里面只剩下了两个人,红衣姑娘看着他道:“相府一定很大吧?”
“嗯,大,大得像我现在的头。”小星子眨巴眨巴眼睛。
“你知道整个相府的布局吗?我很喜欢布置一个府第,也喜欢搞好房间摆设,你画给我让我欣赏欣赏行嘛?”
“这……”小星子为难地皱了皱眉头。
“你不知道?还是不熟吗?”
“我熟是熟悉,可老头子素乘管束严格,这布局图嘛,是相府十大秘密之一,我要是画给你,老头子会治我的罪的,他会拿着烟斗敲脑袋可痛人呢。”小星子心有余悸地摸着脑袋。
红衣姑娘走近他,扭扭腰,摆摆臀,道:“你看我像坏人吗?”
“不像,要是像的话我怎么拿玉牌令给你奶奶作你的聘礼?”
红衣姑娘笑靥如花,脸若粉桃,又道:“你那布局图要是给坏人,老爷子自然要治你的罪,但你给我。”
她顿了一会儿,羞红道:“相府未来的少奶奶欣赏欣赏,老爷子难道也治你的罪?”
小星子歪着脑袋左想右想,呐呐地道:“我想也是,相府的少奶奶难道是坏人吗?”
他头一转道:“你真的答应做我老婆?”
“答应。”红衣姑娘笑着点头道:“谁不愿嫁到有财有势的相府呢?”
“好,那你过来,我先告诉你一句极秘密的话!”小星子作贼似地左看右看低声地道。
红衣姑娘立刻附耳过去。
小星子伸过嘴去,“叭”一口狠狠地亲在她香腮边,同时双手齐出,一手抓住她衣领,一手在她高耸的前胸猛拧一把。
“啊!”红衣姑娘惊叫一声,一手向小星子抓住她的手切去。
小星子立刻放了她。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怕损坏相府公子的名声?”红衣姑娘一手擦着脸,一手揉着被他拧疼的胸脯,幽幽地像弱不禁风的样子道。
“哈哈,知道我的人都说我是色鬼,我大老婆小老婆叫我小色鬼,我怕什么名声?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告诉你我所有的老婆都是先孕后婚,你要嫁我,嘿嘿……”
小星子色迷迷地服睛眯成条缝看着她。
红衣姑娘又气又无奈,默然不语。
小星子又故意道:“哎呀,漂亮的好妹妹,你不要那相府布局图了吗?若是你能答应我,我不但画给你房子布局,连里面的机关呀,侍卫防卫安全全告诉你,你不知道老头子有多巧妙!”
“真的吗?”红衣姑娘心动了。
“当然,只要你先陪过我,我立即画给你!否则你打死我我也不画!”
红衣姑娘眼睛转了转道:“好吧,我出去准备一下。”她飘飘地走了。
小星子乐得在牢里连蹦带跳。
不一会儿,一个青衣丫头将牢门打开道:“我们家小姐有请,公子随我来。”
小星子乐颠颠地看着她,跟在她后面走,忽地前去一把抱住她,将她摔在地上。
“我要你算啦,你家小姐我不要啦。”
他已经扯脱了她的外裤,青衣丫头反抗他,但浑身无力,拼命地喊“救命”。
门口红衣一闪,一脚朝小星子踢来。
小星子早已脱光了青衣丫头的裤子,便宜占够了,立刻灰溜溜地避开这一脚逃进牢里。
“光当”一声,他将牢门关了,自己锁上,拿着钥匙丢来丢去玩,便吹着口哨。
十足的市侩流氓相。
“你为什么失言?”红衣姑娘愤怒地问道。
“奶奶个熊!你以为你是先前那妞儿?你才是真正的丫头!丫头倒是真的,我要的!”
青衣丫头一惊,扯掉面具道:“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色鬼嘛,总要有套本事,我鼻子特别灵,每个娘们身上的气味我一闻就知道了!”
“你这该死的色鬼,真拿你没办法,现在你该画给我了吧!”
“不行,要是这红衣丫头不来搅和我们的好事,我就答应你了!”
“你……”青衣妞儿气得无话可道。
“好吧,我答应你。”她终于无奈地道。
不一会儿,红衣丫头领着小星子往一绣楼走去。
里面果然坐着那红衣姑娘,旁边放着些果子。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怎么没香茶呀!”
立刻有一绿衣丫头送进茶来,接着转身往回走。
突地她们三个人都软倒在地,小星子笑嘻嘻地背着绿衣丫头便跑。
“你想用香气掩盖住你的体香吗?门都没有!”
绿衣丫头头如斗大。
“这小色鬼绝对不是个一般的色鬼!”她心里嘀咕着。
突然她手往嘴边一抹,一脚将小星子踢倒在地。
小星子奇怪地看着绿衣丫头。
绿衣丫头道:“我已经中了你一次‘温香软玉’迷药,难道还不备解药吗?”
绿衣丫头自然就是那红衣姑娘。
小星子一脸苦相道:“对,唉,到手的天鹅肉又飞了,是我笨!是我笨!”
忽然绿衣丫头一颤道:“真力散!”她大吼一声转身就跑。
“你跑得了吗?”小星子笑嘻嘻窜过去搂她个正着。
“来人哪!”她吼一声。
不一会儿便有十来个壮汉往小星子围过来。
小星子掏出金刀对准绿衣丫头。
“敢过来我只要一刀,这美人儿就上西天啦!”
汉子们不敢动。
小星子“叭”地亲了她嘴唇一口道:“喂,你们喜欢看吗?”
汉子们立刻低头。
小星子用金刀威胁着绿衣丫头道:“你敢违抗我,我就在你这嫩脸蛋上划数刀!”
小星子说完,撕开她的衣服喊道:“喂!弟兄们,来看看这宝地!”
汉子们偷偷地瞧着。
绿衣丫头差点羞昏了,她眼一瞪,汉子们立刻转过身去。
“唉,只好我一个人欣赏了!”他笑嘻嘻地用一只手玩着。
绿衣丫头气昏了,她恨时间为什么不过得快点。
果然约摸几分钟,小星子突地迷迷糊糊起来。
他立刻伸手从衣中掏东西,用衣擦了擦鼻子。
绿衣丫头趁此一脚踢开他的刀喊道:“快过来!”她呼着汉子们,自己立刻扣好衣服。
汉子们快如闪电将小星子捉住。
小星子才清醒过来,他已被提着衣领。
他瞪着绿衣丫头道:“奶奶的,你这迷魂药什么时候放的?是不是我刚进房的那股香气?”
绿衣丫头怒道:“哼!算你聪明!”
突然她转过身去走了出去:“等一下听我命令!”
壮汉们低头答应。
又一回儿她又恢复了以前的梳妆,柔弱得无骨似地走到小星子身边。
她对壮汉们道:“将他捆起来!”
壮汉们立刻将小星子放下捆起,令他不能动弹。
她笑眯眯地看了看每个壮汉道:“你们现在就去死吧!”
壮汉们低头下跪求饶。
她大声道:“来人哪,将他们送进蜈蚣洞去喂蜈蚣!”
立刻又出现数名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一招过去即捉着十名壮汉往回赶。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好戏!”她一手提着小星子往那边赶去。
“你为什么杀了他们?”小星子奇怪地问。
“是你杀了他们,我怎么舍得杀他们!”
“你是说他们看了你的奶子,你便杀他们?”
“这不是怪你吗?”
“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看一看就要人家的命,太狠了!”
她却没有理睬小星子,笑咪咪地道:“我这身子只给你一个人看,他们看了自然是死!”
“好吧,你现在再给我看看,这比看戏好看多了!”
她仍笑眯眯地狠捏小星子脸蛋道:“你这贪心不足的色鬼。”
小星子痛得哇哇直叫,一会儿他脸上被她的指甲划得差点流血。
不一会儿来到四口像井一样的沿边。
小星子往里一看,连头发尖子都竖了起来叫道:“哎呀,我的妈呀!”
他差点昏过去,那里面全是成群的蜈蚣。
十余名壮汉被锁在一个小笼中,他们杀猪般地嚎叫。
接着笼子被放了进去。
蜈蚣在笼外,立刻跑进去咬。
他们惨叫着。
小星子全身像筛糠一样地乱抖,红衣姑娘看着他笑了。
小星子吓得差点连尿也出来了。
红衣姑娘把他放在笼中,小星子道:“放了我,立刻告诉你相府布局图!”
他这几句话也费了好大力气才拼出来。
红衣姑娘笑了。
小星子坐在一张桌子上,拿着笔仔细地画者。
他画了一个上午才画完。
小星子将画交给了红衣姑娘,红衣姑娘看了看,微笑着去了。
她将小星子锁在地牢里,然后吩咐丫环送饭。
不一会儿小星子便见到了一个丫头,抓了柄剑坐在门口。
他对丫头道:“喂,小姑娘,我们聊聊行吗?”
那丫头冷冷道:“呸,谁跟你聊?小姐说你不是好东西!”
“哎呀,小姑娘,你这么美丽怎么要叫那妖精为小姐呢?她应当叫你才对!”
那丫头似乎有了点兴趣道:“这个富贵在天,贵贱由命,怎么能以长相定呢?”
“哎呀,那你知道上天给你的是贫贱吗?你这么漂亮一定能贵起来!”
“生是贫贱便贫贱的命呀!”
“哇,我的大大好美小姐,这恐怕是你小姐故意愚弄你的吧!你知道那个朱元璋皇帝以前是什么来着?”
“听说是和尚!”
“对!他呀,做过小叫花,做过和尚,穷得没裤子穿呢,奶奶个熊,后来还是不照样做皇帝!”
“嗯!这倒也对呀!”丫头歪着头思考了:“可是我又如何富贵呀!”
“大大好美小姐,我给你看一件东西。”小星子掏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
丫头看红了眼。
“你拿去看看。”小星子丢给她。
丫头立刻拾过来,看着看着,爱不释手。
“喂!漂亮的小姐,挂着试试看”,丫头丢了剑,立刻挂起来。
“哇!这么美呀,比你那臭小姐好看多了!”小星子左看看右看看,着了迷。
丫头心中甜极了。
小星子道:“这条送给你了。”
丫头一惊,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送给我了?”
“对呀,你拿去吧,这原本要送给你家小姐的,你知道你家小姐去干什么吗?”小星子满有把握地问。
“我也不知道,但她带了很多人,好像去哪儿打架!”
“哼,我告诉你吧,她到我家逼亲去了!”
“去你家逼亲?”
“对啊,我家是相府,我老子是相爷,我是我老头唯一的儿子,有钱势有,你家小姐硬要嫁我,我才不答应呢。她千方百计地勾引我逼我,现在又去我家逼亲去啦,并且以我来威胁我家人呢。”
“那你怎么办?”丫头显得十分有兴趣了。
“你比她美得多,我打算要你,你打开牢门我们私奔算啦,我们回去要我爹回绝她娶你好不?”
“哇,真的呀?”丫头有点昏头了。
小星子双膝一跪道:“我的大大好美小姐,我若不娶你,当为五雷轰顶!请苍天作证,黄地为媒人,小姐若不肯嫁我,我当跪地不起。”
丫头羞红了脸,一颗心怦怦直跳,差点连姓啥名啥都忘掉了。
“肯,肯,请……请夫……夫……君……君起!”她说话都结巴了。
“谢谢老婆!”小星子高兴地爬起来催道:“你快开门,我们私奔吧!”
“好!可我没钥匙,小姐拿去子,我去寻来!”
她话没说完,施展起轻功,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她便打开牢门,小星子从里面出来立刻搂住了她的腰。
丫头一惊道:“我们快走!”
小星子嘻嘻笑道:“不着急,不着急,我爱你都爱疯啦,先让我亲亲!”
丫头被缠得没办法,又有受宠若惊之感,立刻低下头来让他亲住小嘴。
小星子越来越狠,丫头不得不连连倾斜,小星子双手已在她胸前作乱,她已被弄得昏头涨脑了。
不一会儿,她已经躺下去了,双目紧闭,小星子伏在她上面看了一会儿,立即解下她的腰带,将她捆起来。
然后小星子背着她飞跑出去,外面果然空无一人,小星子将她背到野外,在她身边放了些银子,亲亲她嘴道:“可不能让你家小姐抓去,独自谋生去吧,我的大大好美小姐。”
那丫头似已经沉睡了。
小星子飞奔走了。
第七章 相爷逮住假儿子
相爷府。
老相爷与名门闺秀正在对奕,忽地有人来报:“少爷回来了,正在门外等候。”
“大门外?”老相爷愣了一会儿。
“请示相爷是否放行。”
“把他绑起来,要出其不意地捉住他!”老相爷命令道。
侍卫领命而去。
名门闺秀道:“儿子失踪几天了?”
老相爷道:“两天。”
名门闺秀道:“他又在摘什么鬼?现在才回来?你怎么又绑起他?”
“这一个是假的。”
“你又如何知道?”
“星儿从来不让侍卫通报总是直接闯进来的,就是我们的卧房白天他也不通知便闯,你不记得那次我们正在……哈哈。”
老相爷正要说下去,名门闺秀嘟嘟小巧玲珑的嘴撒娇地瞪了他一眼。
不一会儿,小星子已被押进来,他拿着玉牌令口里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真的少爷!”
相爷夫妻对视了一会儿,相爷笑着道:“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名门闺秀笑道:“真有你的!”
相爷道:“你受了谁的指使扮作我儿子?”
假小星子瞪大了眼睛瞧他,相爷命人取了他的玉牌令,竟是真的!相爷厉声道:“快说,我儿子在什么地方?要不,哼,我将你丢进蛇窝!”
假小星子愣了一会儿,道:“相爷是怎么识破的”
相爷道:“你不必多说,快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立即下命令!”
假小星子呐呐道:“是鬼婆婆。”
“鬼婆婆?她要干什么?”
“她想要小的派些侍卫去公心河埋伏,其实公心河早有我们的人在,想杀些侍卫而已!”
相爷立即命人去公心河,一部分人去外围包抄过去。
然后,他问假小星道:“你可知道我的儿子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下人。”
“好,我放你出去,要重新作人!来人哪,赏他二十大板再加二十两银子!”
假小星子已被扯掉了面具,他吓得战战兢兢,为二十两银子高兴,二十大板则发愁。
当夜,老相爷命人作好安排,严格守卫相府,整个相府处在严密的自卫之中。
到了夜晚果真有人进来,立刻有人报告相爷。
相爷命令道:“不要打草惊蛇,要一网打尽!侍卫照常走动,明灯高照,要像平时一样!”
侍卫领命而去。
名门闺秀道:“这小子怎么专给我们惹麻烦?”
老相爷道:“只怕他惹的麻烦还不小呢!”
名门闺秀嘟嘟嘴幽幽地埋怨道:“什么?你喜欢麻烦呀,整天吵死人,惹人嫌!”
相爷无奈道:“这个神秘的门派我们至今没弄清他的真面目,皇爷和我都寝食难安呀!”
名门闺秀不说话。
一位侍卫进来报告:“他们全进入了我们的机关埋伏之中,好像是受过什么人骗,故意走进去的。”
老相爷道:“立刻行动!”
侍卫领命而去。
老相爷笑道:“这乖儿子真有点小技巧,哈哈……”
果然不一会儿响声大作,爆炸声不断,相爷从不喜欢用他的侍卫去肉搏,总喜欢用无生力量消减敌人的有生力量。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两方面人马全部汇齐,公心河边全歼敌人,相府的则更彻底。
老相爷走上楼远处眺望了一会儿,道:“立刻派人去前方追那亮灯处!”
他真有点悔,他还以为小星子的计策万无一失,这会儿才知道自己错了。
还有一部份敌人在外等候,发现情况有异,立刻掉头回去了。
侍卫们骑马飞奔。
又一阵激战,结果有人回来报说逃掉了几个,那几人轻功特别好。
“鬼婆婆?我闯江湖时与她并无怨仇呀,何以来攻相府?”
相爷已经肯定是鬼婆婆了。
又有侍卫来报:“少爷自己找到了他的护卫,却没有回相府,往北一处山中去了!”
“哦?能肯定是他吗?”
“护卫队已全面验证!”
“立即派人去跟着他!”
山道上小星子得意洋洋。
他正在向侍卫们吹自己如何如何吊马子呢,侍卫们不时哈哈大笑。
只听小星子神气地道:“喂,等会儿你们谁看中了当中的妞儿跟我说一声,我来促成你们的好事吧!”
侍卫们心里怪痒痒的。
突地小星子嘘了一声,大家看山中果然有一处城堡建筑。
小星子道:“你们速速隐蔽,密切注视我,待我先进去。”
侍卫们受过专业训练,一到临敌大家就非常严肃。
他们迅速隐蔽地向城堡靠拢。
小星子大模大样地走去。 里面空无一人,小星子走进去却听见有嘤嘤的哭声。
他悄然地来到那哭声处,却见竟是他的“大大好美小姐!”
他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果然是你……你还在……在这儿!”他急喘呼呼地道。
丫头一见他来,愣了一会,一把抓住他怒道:“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小星子干咳两声,道:“哎呀,我的大大好美小姐,我正要与你成好事,没想到你昏了过去,我以为你干渴子,怎么嗓子眼儿挺干的,去为你找水呢?”
“水呢?”
“我哪还敢找水,我正找着突地看到那边山上有件红衣闪着,赶紧跑来了!”
“啊,你是说小姐回来了?”
“对呀!我们快藏起来!”
“不,不行,我不想做你老婆了,我要将你锁起来,忠心小姐!”
丫头说完竟将银子项链全还给他。
小星子慌了道:“哎呀,我的大大好美小姐,你怎么这么怕死呢?”
丫头不说话,抓住小星子要关他。
小星子一把抓到她的手,丫头早中了真力散了。
小星子一扯,将她扯到怀中,吻在她嘴上,“大大好美小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小星子往外一招手,道:“有情况吗?”
“没有。”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小星子道:“谁来?谁看中了这妞儿?”
不一会儿便走来几个侍卫,都很年轻。
小星子本想赏给张诚的,没想他却没来,暗骂道:“这小子心高气傲,看来是要我为他勾个小姐了!”
众侍卫掷骰子,终于出了个幸运者,他乐疯了走进屋去。
小星子道:“以后你须好好待她!到府后我为你们办婚事!”
侍卫立刻跪道:“多谢少爷促成!”
小星子一敲他的头道:“快进去享受吧!有了情况我们报告你!弟兄们等会儿可要抢你的啦!”
侍卫又一揖,乐颠颠地进去了,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销魂之声。
小星子对剩余几个道:“你们不要猴急,待会儿给你们找个好的!”
侍卫们立刻隐蔽去了。
小星子将自己反锁在地牢中,他知道侍卫已经埋伏妥当。
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
侍卫们处于紧张的戒备状态,那丫头一成了侍卫的人她就转变过来了。
果然,鬼婆婆带头,后面跟着孙女孙儿还有那青衣丫头,一行四人往城堡急驰而来。
鬼婆婆首先察看了里面,见丫头和小星子仍在,便放了心。
不一会儿红衣姑娘怒气冲天而来。
小星子调侃道:“哎呀!小姑娘,小乖乖,你到我家去逼亲逼成了吗?”
红衣姑娘突然笑道:“逼成了,我是为我的蜈蚣逼亲!”
小星子满不在乎地道:“哈哈!可惜你没钥匙!你怎么进来呢?”
红衣姑娘转过身道:“春桃,钥匙呢?”
无人答应。
她转过身,刚才还在的春桃这会儿不见了。
红衣姑娘笑道:“哎呀,我何必进去呢?我只要蜈蚣进去,便成了,对不?”
小星子道:“可惜你不敢!你要清醒点。小婊子,你赔了丈夫又折兵,你的门主会放过你吗?”
红衣姑娘脸色苍白,白得可怕。
她冷冷道:“你的意思是必须以你作交换,方可换得我一条命?”
小星子道:“哇!小宝贝,有时候你比小猪聪明多了!”
红衣姑娘道:“我手中若有银子,你会不会赊帐给我?”
“哈哈哈……”小星子哈哈大笑,翘了大拇指道:“还是你聪明!连你老公我也差点服了你!不过可不知你门主会不会赊给你!”
红衣姑娘手中有小星子,她自然可以向门主借人用,正像借银子一样。
小星子又歪着头,笑眯眯地望着老太婆道:“老奶奶,孙女婿这厢有礼啦,你拿了玉牌令换了多少银子?若不够做你孙女儿的聘礼,你也可以拿你孙女儿吊我的胃口呢?”
鬼婆婆气极了,但是春桃的失踪,预示着相府力量也许已到,她现在妄动一步则只有败,甚至进入她永久的家庭——坟墓。
小星子接着又对红衣姑娘道:“我若赌大,输过了一次,下一次也许还赌大,有强劲的人更一定赌大。”
红衣姑娘不说话,良久才道:“门主没有强脾气!”
小星子又道:“即使他有这一次也不会强,你想想,一个赌道的高手会不会借银子给一个赌道的雏儿去冒险!”
“可是他开始却给了!”
“小老婆你真笨到家了,赌银子也有串赌,假如我两个串连,你赌大我押小,那庄家岂不是一般都赔吗?而你输也输得部份小些啦!”
“当然,这种愚笨的办法用于赌不成,我拨点人给你,让你感到有权,你则为我卖命,你不听我命令妄自行动输了,奶奶的就是颈上碗个大疤,赢了再赏给你些,这种办法真是再好不过了。”
红衣姑娘这才认识到他原本是个鬼灵精,装得像个傻蛋罢了。
“好,我答应将你送给门主抵罪!”
“哇,小妞儿,你他妈真是说话同放屁一样,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什么‘答应答应’?”
红衣姑娘也不生气,道:“不过我告诉你,送给门主你不但侦探不到任何情报,简直是羊入虎口!”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你知道牛与羊原来是同一个老祖宗吗?可能是大虫子生了两个小儿子,一个是牛—个是羊,俗话讲牛的儿子不怕虎,羊的儿子难道怕虎吗?”
红衣姑娘不想与他论这些歪理。
小星子又道:“喂,小妞儿,你将我送给你们门主气坏了他,他首先拿你开刀,他斗不过更会将你全家斩了算了。”
但首先要开牢门,红衣姑娘想将他给门主也办不到。
红衣姑娘忍不住道:“喂,你既然要到门主那儿探听消息怎么不出来呀!”
小星子笑着学她道:“喂,你既然要到相府那儿做人家媳妇怎么不进来呀!”
“你早知道了我们又何必不正经点?”
“我出来干什么?等会儿你们门主来也带不出我,首先杀了你或废了你,卖你到妓院里做婊子,也能得到一批大钱。乖乖,这种货色,挑灯笼难找,我第一个去逛窑子!”
红衣姑娘被骂得粉脸血红,道:“我杀了你!”
小星子悠然笑道:“你不敢,除非你想杀你自己!”
红衣姑娘现在才觉得跟他说话实在是件不如找堵墙壁碰死的事。
突然她灵机一动,钻了进去。
她的缩骨功果然高得很,笑眯眯地走向小星子,道:“喂,小东西,我不敢杀你,揍你一顿总是可以的,对不?”
小星子突然向后拜,道:“观音娘娘呀明鉴,我可没得罪你这漂亮女儿,为什么她要凶巴巴呢?让她倒地吧!”
小星子不停地拜。
红衣姑娘笑得弯了腰,忽地她摔倒在地。
小星子扑上去,将她的腰带解下来,捆了她的脚手。
外面三个人看的太玄乎了,这简直太荒唐了,观音娘娘怎的帮他?
小星子看到她们那种迷惑样子,笑道:“告诉你们吧,几年以前我跟观音娘娘可好哩,生下了许多女儿,偏偏我又不要她,她一气之下去做了佛!”
这话自然鬼也不相信。
鬼婆婆突然道:“你跟毒小子有什么关系?”
“毒小子?我不知道?”小星子正捆着红衣姑娘。
红衣姑娘好半晌才无力地道:“奶奶,好像是‘游梦’。”
小星子道:“呸,我现在给你服香药,待会儿让你跟我的侍卫吧,我将你背回扣府,相府侍卫很多,随你挑!”
红衣姑娘嘻嘻笑道:“我早已被你占了,你难道要带绿帽子不成?”
小星子怒道:“胡说,我什么时候干过你?好,不妨现在干了你!”
说完就撕她的衣服裤子,吓得在外三个人立刻求饶。
“求什么鬼?愿意看的则看,不看的给我通通滚开!”
他已经剥光她上身,伏在上面享受了,羞得红衣姑娘咬牙切齿。
小星子哈哈大笑,一只手伸进她下身猛揉起来。
外面二个人毫无办法,他们只好背过脸去。
红衣姑娘双脚朝下齐蹬,羞得早闭上眼睛,牙关紧咬,一边驾道:“小畜……畜牲,你……你不……不得好……好死!”
小星子突地将她翻过来,一把扯开她的裤子,“啪”一巴掌打在她丰满的臀部上。
“告诉你,老子才不强奸你这种下流货色,羞羞你罢了,谁让你比蜈蚣还狠毒,老子要把你脱光了吊在长安街上,让各位过客好好欣赏!”
红衣姑娘突然惨叫一声,垂下头去。
小星子故作正经地道:“啊,怎么被羞死了?罪过罪过。”
他立刻将她的衣裤穿好,看着她的嘴角流着血,一拭没气了。
小星子这下慌了,道:“哇,怎么突然气死了呢?唉,我不过吓你玩玩,到时只想娶你到相府罢了。”
她的身体渐渐冰凉。
小星子没法了,他本不想要她死,羞羞她罢了,如今死了,他却后悔了。
“啪啪!”他连打自己几个耳光。“小妞儿,我赔给你几耳光算了,到你葬时给你封个诰命夫人,就算作我老婆,好不?再给你独自筑个绣楼吧!”
外面三个人怒了,他们立刻要去找蜈蚣。
“来人哪!将他们废了!”小星子一声令下。
忽地从几处窜起几道黑光。往她们三人而来。
鬼婆婆轻功再好却逃不出相府头等护卫的追击,她快,飞刀更快。
青衣丫头秋菊被擒,小星子对那个侍卫呵呵笑道:“去吧,这个给你做老婆算啦!”
侍卫大喜,问秋菊答应不,秋菊见大势已去,啐了他一口,羞红脸不作声。
侍卫放了她双手,搂着她腰便走了。
王子青被刺住肩头,鲜血直流,侍卫将他捆了。
小星子道:“弄些金创药给他敷上,他也许汲干坏事,等我调查到了再杀了他!”
鬼婆婆的腿上各中两把飞刀,倒在地上嚎叫不已。
侍卫取了飞刀,帮她敷了金创药,将她也绑起来。
“将他们送进相府地牢关起来,听候发落!”
小星子的话还没说完忽地倒了下去。
死了的红衣姑娘竟然复活了!她冷声道:“你们想保住你们少爷一命,赶快放了他们。否则,看是我们命重,还是你家少爷命重!”
红衣姑娘不知何时已解开绳子,拿着刀对准小星子。
护卫们确实未曾料到,只好放了那两人。
红衣姑娘道:“你们立刻退出城堡,不得拦我们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护卫们面面相觑,一晃即不见。
红衣姑娘喊道:“你们不必拦我,我保证七日之内不杀他。”
说完从小星子身上摸出了钥匙,又点了他的穴道,招呼鬼婆婆王子青进入一间花亭式房子。
光洁的地板上一按便出了一个地道。
“姐姐,他们会找到这儿的。”王子青扶着鬼婆婆道。
“没用,我有两层机关,进去了外面开不开。”
他们走进去将门关上,地板翻过来盖住。
小星子苏醒过来时,红衣姑娘已换了衣服,青色的披肩裹着雪白的衣裙,粉红色的罗裙飘飘柔柔。
她的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
小星子正被吊着,他看了看四周,像一所洞穴云府。
小星子身旁放了个火炉,上面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烙铁一恰好可盖住嘴!
红衣姑娘朝小星子走过来。她笑了笑道:“你吃过烙猪肉吗?”
小星子头上冷汗直冒,道:“没……没……有,只吃过女人的嘴。”
红衣姑娘脸红了,她被他吻得太多了。
“今天让你第一次吃吃女人的唾液!”
说完,她用手掰开小星子的嘴,一口吐了进去。
小星子恶心得直想吐,可是那两只手已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小星子硬硬地咽了下去。
红衣姑娘咯咯直笑。
小星子却哈哈笑道:“哇!没想到女人的口水也这么香!平时亲嘴时怎么没注意呢?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平时吃小老婆的口水吃得多呢!”
红衣姑娘真是气死了,她本来要拼命气他使他痛苦,恼怒。
可他偏偏不恼怒!红衣姑娘走到火炉旁,拿起了那把烙铁冷笑道:“口水好吃是吗?烤猪肉也让你尝尝滋味!”
小星子不理她,却“吱吱吱……”地叫道。
“咯咯,想学老鼠讨好我呀,偏偏我……”
她话设说完,忽地惊叫一声!从洞里一下子窜出数十只老鼠,往她身上跑过来!老鼠像箭一样直射到她身上,往她衣服里钻。
她像和人拼命一样,“啊,啊”地直尖叫,拍打自身。
烙铁早已掉在地上,倒把她自己烫了几下,衣服都烧坏了。
“饶了我,饶了我吧厂红衣姑娘简直哀求了。
小星子道:“先放了我!”
红衣姑娘忙叫道:“快给他松绑!”
小星子立刻被放下来。
小星子又道:“放我出去,一定要亲自送我。”
红衣姑娘不得不发布命令,自己也跟着出去。
小星子突然用捆住自己的绳子设了个活套套住了跟着红衣姑娘一起出来的一个下人。
他在那个人腿上砍了一刀,然后把红衣姑娘里面的衣裤剥得一干二净,拣起件披风披在她身上,用绳子捆住,背起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红衣姑娘真是倒霉,赶走了耗子又来了这一难,尽是女人的弱处。
洞府修得很精,七弯八拐,又有许多支洞,误入里面便是死。
走了半个时辰,小星子扛着她很安全,他对外面的岗哨大声地道:“别拦我,我是你们家姑爷!”
这些岗哨用征求的目光望着红衣姑娘,她懒得理他们,闭着眼睛。
小星子扛着她来到一座庙内,他们早出了洞。
小星子亲了亲她的朱唇,道:“你一定不服我,对吗?“红衣姑娘嘟着嘴不理他。
小星子忽然捧住她的脸,狠狠地亲她的嘴,红农姑娘不停地颤抖,身体扭曲着像蛇一样地歪着。
他轻轻将那件披风打开,仔细地坐在那儿欣赏着这座天然“玉雕”。
他找来纸和笔,稍用功夫便将她描了下来,一幅十分逼真的人体素描!红衣姑娘看了看那幅图画,眼中又羞涩又惊异。
小星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姑娘不说话。
小星子道:“再不说话,我可要下流了!”
“你什么时候没下流过?”红衣姑娘终于说了一句话。
“好!”小星子发怒了,他一把扯光了自己,扑了上去。
红衣姑娘颤抖着道:“不……不……不……要”她紧咬的牙关里拼出这几个字,觉得身体仿佛要爆裂似的。
小星子翻下身来,红衣姑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她脸红了。
那件披风被她弄湿了。
小星子将披风扯掉帮她擦擦身子,捡了件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
然后他捏着她的下巴道:“我给你松绑吧,但须先用迷药迷倒你,你可不要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给她松绑。
红衣姑娘站起来,舒舒自己的手脚,将小星子那外衣披好。
她眨了眨那美丽的眼睛羞涩地看着小星子。
小星子刚一抬头看她,她脸一红,低下头去。
小星子看她不走,心里一动,跑过去搂住她。
她双手勾住了他的颈。
小星子往她嘴上吹了口气,抱着她往外走。
忽地小星子与她一起掉在地上。
她站了起来,小星子却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她咯咯地笑弯了腰,一脚踢在小星子屁股上,道:“怎么啦?笨老公?”
小星子苦笑道:“我确实该死,奶奶个熊,我忘子你是个要强的姑娘!不该解掉你的毒,你他妈也装得太像了!”
红衣姑娘笑嘻嘻地歪着头看他,道:“不可一世的单公芋也有认栽的时候?”
“哼。你刚才不怕我压在这石板上捣碎你?”
“色鬼都会怜香惜玉!”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解开了你的毒?”
“你对我吹了一口气!”
“哇,小宝贝,我栽得值得!”
红衣姑娘提着他又往洞府走去。
小星子紧紧地注视着洞内,红衣姑娘突地用披风将小星子的头全包起来,只露出鼻孔。
小星子怒骂道:“你怎么用你身上的脏物全抹在老子脸上?太过份了?”
红衣姑娘道:“谁叫你羞我?”
说完又取出她的手绢塞在小星子口中,然后亲亲他的嘴唇道:“别发你的臭怒气,小老公,等我们扯平了,我让你快活死。”
小星子嗡嗡地嗡了几句。
“你说什么?”她扯掉手绢。
“你是要用烙铁烙我,还是用锅清蒸我?用手绢塞在我的口干什么?”
“别乱猜小老公,塞你的口是怕你又唤来那些怕人的小东西!”
说完又塞住他的口。
她将他抱在怀中,像抱婴儿一样。
走到那火炉边,烙铁仍在地上,里面空无一人。
她将头上的金簪放在火中,然后解开小星子头上的布。
“我想在你身上烙个记号,你说烙在什么地方好?”
小星子奇怪地看着她道:“你用什么作记号?”
“用我的金簪,烙在你的什么地方?”
小星子头大如斗骂道:“妈的,是不是等会儿还要来清蒸?”
忽然她用布包住金簪,拿着向小星子走来。
“别,你怎么能这……”
小星子杀猪般地嚎叫,红衣姑娘已经制住了他穴道,他毫无办法。
她把金簪烙到了他的胸上!“你必须永远记住我!”她微笑着,然后抱他就走。
好一会儿,小星子才重见光明,看着胸上,有一条像蚯蚓样妁黑条。
那中间却有字,似蚊足一样,上写“王菁青”三字。
“你叫王菁青?”
“你的胸上不是写得分明吗?”
小星子惊异地看了看她,她已经换了衣服像刚洗过澡。
她抱起小星子走进里屋,里面竟有一个盆子。
很大的盆子里盛着很多的水。
“现在是清蒸了,是吗?”
她将小星子穴道解开道:“让你洗洗。”
小星子洗好澡,穿了条她的花色内裤奔了出去。
她正坐在椅子上,看见他出来,咯咯一笑,然后闭了眼睛。
小星子扑了过去,双手首先抓她前胸。
忽然他软软地跌倒在她怀里。
王菁青笑得更愉快。
菁青把他放在软绵绵的床上,然后在他面前徐徐脱掉自己每一件衣服。
她望着小星子发烧的眼睛笑了。
她跳到床上,脱掉小星子的内裤,把他抱在自己的肚子上,双腿紧夹住小星子的腿。
“等一个时辰之后你中的迷药药力没了,你就开始快活了,小老公。”
她愉快地将小星子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小星子有气无力地问。
“我要在成为你的人之前,必须战败你!我中你的诡计,我也要你知道上当的味道!”
“你既然要成为我的人,那么我的骄傲便是你的骄傲,况且丈夫一般都要超过老婆的呀?”
“胡说,我是你的,并非什么都是你的,总之这仇……”
忽然她后悔了,因为还没有一刻钟,小星子已像疯狗似的向她进攻了。
“我……我输……了”她从牙缝里进出来这几个字:“但……但我一定要复仇!”
她那有力量的语言被她自己的呻吟所掩盖。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正爆炸了,两条腿已经被硬生生地炸开了似的。
她感觉得到她的血流。
她睁开眼睛去看小星子,他抱住她丝毫也没有松懈,口中正噙着她的奶头。
一会儿小星子放了她,她一口气还没舒完,又要应战,小星子不过要她改变了姿式而已。
换了十来种姿式之后,她和他同时平静下来。
小星子打量她道:“这次你也没战胜我,事实上你一开始就没迷住我,我只不过想看看你要干什么!”
“不许你再说下去,否则我掐死你!”她双手推开小星子转到另一侧。
小星子穿起衣服,在她的耳旁道:“你还为那个门派服务?”
“不会的,我是刚加入的,还设正式答应,既然今日引了你这头狼上床,只好不去了。”
“他们用什么作为引你去斗相府的诱饵?”
“白龙刀,乌蛇刀!听说两者原本是两片铁合成,里面是空的,刻了一都书在里面。”
“武功秘笈?”
“内容不简单,还有治国安邦之道,治人之道等等。”
“你没有服极地银花?”
“极地银花?什么东西?”她惊愕地问。
“你们门主自创的,为收服新入门的人专用的。”
“没听说过,我只和一个声音对话,那坐位上像是没人。”
“你的门主是透明的,你看不到他!”
“哇!小老公,你比我了解的还多!”
“你说入门的经过。”
“有一天我跟奶奶突地遇到个怪人,他直接问我们要不要银子,我们说要,他就派了一批人听我指挥,并送给我银子作军饷,再就是要我跟空椅子对话,其余的没什么。”
“对话是什么内容?”
“除了要我保证忠心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是属于他的什么机构?”
“他说是蜈蚣坛,不过除了那些蜈蚣,并修了那堡外,便什么也没给我!”
“给你的那些人功夫如何?”
“很好,虽然比不上你的金银队,却很有练武的前途!”
“你是说他们很年轻?悟性很好?”
“对,你本来就聪明。”
小星子刮刮她的鼻子道:“我老婆更聪明。”
“呸!”她啐了他一口,内心却甜甜的。
小星子道:“我去派些相府侍卫来保护你!”
“不,滚你的蛋,不要在我面前装大丈夫,我才不要你的保护,你永远只是我的小老公,女人可以保护自己!”
小星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你会后悔的!”
“啪!”一声,她竟然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
小星子撇撇嘴,他从来没遇到过她这么泼辣任性要强的女人。
小星子无声地向外走去。
“你……你不要我了?”她忽地悲哀起来。
“我怕你,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老婆!”小星子脸上五条手印,他揉着自己的脸。
菁青伏在被子上哭了出来,小星子的意思很明显——他不要她了。
“其实有一个令丈夫怕的老婆也很有意思,吴国的人每七天也喜欢尝尝辣。”他的笑容很迷人,看着菁青。
菁青抬起泪眼也笑了。
小星子走过去,吻她的眼睛,她举起嫩嫩的手摸那五条红红的手印。
“真想再打你一记耳光。”她轻轻地道。
小星子柔声道:“痛在我身上,疼在你心上,你打吧?”
“这次饶过你!”她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脸。
“我们七天会衣次面,好不好?”
“不许你得寸进尺!”
“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嫁到我家?”
“等到活捉你时!”
“你已经把我活捉了!”
“这是你认为的,等到我这样认为时,我会自动进相府去做三少奶奶。”
小星子放开她,他要走了。
菁青穿着小星子的外套送他出了洞口。
菁青道:“我会找你报仇的!一定要活捉你!”
小星子叹道:“我也希望这样,谁不想与自己的妻儿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呢?”
菁青望着他远去。
她把手放入口袋中,成了一个非常优雅的姿式,突地她伸出手来。
原来袋里有一件东西。
是一把银链套着的金锁,上面刻着小星子的生辰八字。
相爷府。
老相爷难以置信道:“你是说鬼婆婆加入了那个神秘的门派?““领导者是她的孙女儿。”小星子点头。
老相爷道:“她们是为了白龙刀,乌蛇刀,而你说曾经在鬼哭岭见过这两把刀。”
“老头子不以为那是假的?”
“你说那两柄刀的主人理应是那个透明人?”
“应该没错,如白及天若有那两把刀早就升天了。”
“这里面有点说不通。”
“我早就想到过,若那人拥有乌龙刀和白蛇刀,而那些人不去抢他,却来进攻相府,这已经说明他的势力已强于相府,他应该自己来进攻相府!”
“像鬼婆婆这些人简直像饭桶,他应该知道这么做是徒劳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人肯定是很守信用?”
“也许我们犯了一个错误,她说的也许是另外一些人为了两柄刀,而她自己就是其中一个,其余的人根本就没有理由得到这宝物。”
“她要强,也许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或者她的梦甚至想做皇帝!”
“不管怎么说她已不足沦。”
“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危险,秦三和高鸽可以证明那个门主的易容术太高了。”
“你怕他们会化妆成我们去进攻另外的派别?”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少林寺的两名罗汉便是见证。”
“这还得从我们内部出发,千万不能让他们获知我们侍卫的详情,特别是我们周围的情况。”
“我觉得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小星子伏在老头子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这需要你去!”老相爷赞美地点头。
“老头子,这太不公平,你下一个命令好了。”
“可是你也许没想到我们内部或许还有许多秘密的探子!”
“这不是目前最重要的,因为这些探子要调查一个侍卫头目是不容易的,要调查这么多个侍卫更费时。”
“你应当密切注视侍卫头目的家里人和他亲近的人。”
“我早就想到过,自从高鸽和秦三爷出事后,我连你身边的人都监视起来。”
“这倒没必要,他们会由此不忠心的,不该怀疑的人不用去怀疑。”
“好啦,我自有办法,我要去看我老婆了。”
“你娘也搬到那儿去了,我好像要有孙子了,你快去吧!”
果然,几个时辰后,燕子为单家增添了一个白胖孙子。
小星子简直乐疯了。
了尘禅师圆寂了。
少林寺所有的弟子全都回到寺里悼念这位尊敬的长辈。
江湖各门派也纷纷派人前往少林寺表示哀悼。
整个场面庄严肃穆。
忽闻轰然巨响。
焚化了尘禅师的柴下埋有炸药!禅师的残躯,木柴被炸得纷飞,在近处的悲尘悲色同十八罗汉惨叫声声,血肉横飞。
唯有七个罗汉逃得一命,远处大片和尚则没受到轰炸,各门派高手们也有几个受轻伤。
和尚立刻开始营救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动,就已经不能动了,只觉得浑身无力,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快闭住呼吸!火中有毒!”有人在叫喊。
这时四周密密布满子江湖人士,他们全都用黑巾蒙面。
他们正用刀剑枪戟宰割着众人。
然而却放过和尚。
他们只杀江湖人土。
片刻间武当、峨嵋的弟子全部都倒在血泊之中。
唯一有还击力的三个石道人,南宫老叟和慕容胜也只有睁大了眼睛瞧看。
他们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慕容胜奋力跃起,如一道长虹划过长空,直奔一个蒙面人。
好一招“开天辟地”!却见慕容胜一个筋斗翻至蒙面人的后面,双掌掌力齐吐!“砰”然作响!浪子飞出几丈远外,剑掉在地上。
慕容胜像雄鹰一样地飞至,他用剑割开的喉咙,竟用嘴吮吸鲜血!南宫老叟仿佛大梦初醒,也如飞而起,手起刀落结束一人,割开喉咙便吸!慕容胜将那个拖至石道人边道:“道长,目前生命要紧,快吸吧!”
石道人竟然双手颤抖,忽地似下了决心,眼睛一闭即去吸血!慕容胜,南宫老叟又一个翻身,抢至蒙面人前,双掌一扬,顷刻间数十名蒙面人纷纷倒下。
慕容胜从死者手中取下一柄剑开始撕杀,南宫老叟的剑法也不比慕容胜差。
但见一股磅礴之气四处震荡开来,一片剑光如一团白色火焰,将蒙面人旋入其中。
忽然又听“当”一声,剑光突停,三个全身通白的人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各执一柄寒光四射的剑。
慕容胜,南宫老叟,石道人这时心里都一惊!他们意识到对方绝非在自己之下!这时,最冷静的慕容胜也不禁手掌发凉,心底里直透冷气!五大派的高手一个个倒下去。
各个江湖好手也倒了下去。 白衣人越战越勇,石道人三个也是久经江湖的老将,正沉着应战,始终不落下风。
他们越这样耗下去,死的则只有众多江湖好手,因而三人也越发焦急。
忽地一声清脆的啸声,白衣人瞬间已逃走不战了。
黑面人也拔腿而逃,石道人三人追过去拼命杀劫,已倒了几十个黑面人。
慕容胜大吼声道:“捉活的!三人同时跃起,拦住了一股蒙面人。
蒙面人中有人欲逃出去,被击毙了,剩下的人则老老实实地侍着。
南宫老叟大声吼道:“谁派你们来的?”
无人答应。
南宫老叟厉声道:“我数一,二,三你们若不说,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一。”
所有的蒙面人都沉默,低者头。
“二。”
仍是沉默!
“三。”
南宫老叟对准前面两个人出击!“砰砰!”两声,像是金铁交呜之声,两个蒙面人硬直直的摔出老远。
“他们早已经死掉了!“慕容胜平静地道,“他们中毒了。”
忽地又听见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从山后传来!人群里不知谁叫了一声:“不好!那是少林三大师祖入关之处!”
少林寺和尚已大多清醒过来,在两位护法胖金尊和笑弥勒指挥下迅速赶往藏经阁、文殊院、师祖修炼处等重要地段。
石道人,南宫老叟和慕容胜则留了下来。
慕容胜撕开蒙面人的面纱。
他们三人也全不认识。
慕容胜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搜查起采,忽地发现了他胸上纹的字:“我主万岁!”
慕容胜三人的脸色大变。
这四个字正是单相府的标志!以示他们忠于朝廷,忠手皇上!
“道长以为如何?”南宫老叟问道。
石道人低头沉思了半天道:“我想不会是单相府的人所为!”
“第一,单相府自有精锐之师,绝不会像这些人这样无用,就算他收买江湖人士也绝不会留下这许多破绽等着我们去寻找!
第二,单相府毫无杀人动机,单相府钱权皆有,不必为这而出此大力。
第三,单相府目前与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是那个神秘之门,大敌当前,内部相残,祸起萧墙,这一点单相府精明的爷们不会不知道。”
南宫老叟点了点头,然后问慕容胜道:“慕容老哥有何见教?”
“你看得出你的对手的武功路数吗?”
“看不出,江湖上五大门派的功夫好像他都会,只是不精。”南宫老叟摇头道。
慕容胜道:“据我所知单相府的武士打手们全都出于江湖,功夫各成一派,不会如此杂乱,但若是他培养的第二代武士取各家所长,则也可能如此。”
石道人道:“慕容老哥认为是单相府所为?”
慕容胜道:“我并没这个意思,我是想请单相府出面,这件事情肯定又是那个神秘的门派发起的。”
石道人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禀明单相府。”
第八章 蛮夷拜师定有诈
单相府。
小星子正在练习骑射,老丞相、名门闺秀与燕子在旁边观看。
门卫前来报告说南宫、慕容和武当的三元老求见。
小星子狠狠一箭射入靶中,对单相爷做了一个鬼脸道:“怎么样?大概又是嫁祸于人的勾当。”
老相爷道:“你认为有危险”
小星子耸耸肩道:“去看看罗。”
单星儿跟着老相爷进入客厅。
众人行礼完毕后,南宫老叟即道:“相爷,那个神秘的门派近日又出兵,杀害了少林寺十一位罗汉,还有五大门派的许多高手,江湖中人被杀得更多,然而他们不杀和尚!而且似乎针对那些没权没钱的更感兴趣。”
老相爷道:“哦?请你详细地描叙当时的情景。”
南宫老里便把整个事情从头至尾全部说了一遍。
小星子道:“你们的意思是要我们也参与追查?”
慕容胜微露锋芒地道:“单公子莫非以为与此事无关吗?”
小星子道:“慕容老爷莫非以为真是我们所为,上门问罪来了?”
慕容胜道:“不敢,天下有几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仅有人想嫁祸于你们,并且极可能与皇宫失窃案有关。”
正在这时,门外又有人报告,说蒙古王子求见。
“蒙古王子?他与我们有什么交往?”小星子纳闷地问。
“传他进来。”单相爷手一挥,卫兵出去,又转身对众人道:“请各位厢房稍息,朝廷事务,不敢有误,还望海涵。”
三个人退入厢房中。
小星子,老相爷迎了出去。
只见前面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华丽,一身蒙古打扮,被众人簇拥进来。
双方互相行礼。
老相爷道:“本宫何以如此荣幸,承蒙王子抬举,亲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老相爷多礼了。”王子微微一笑,转而道,“河察尔,抬上来。”
说完他又对老相爷道:“相爷,英名早震草原,今有幸来亲睹相爷雄风,特备薄礼,还望相爷笑纳。”
“王子客气了,本国有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本宫与王子初次相晤,怎好受此大礼?”
“在下早闻相爷英明盖世,智谋过人,意欲拜相爷为师,以求这治国安邦之道,不知相爷肯准否?”
单飞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拜师事大,本宫尚难一时定夺,须禀明皇上及诸友,若行,本宫自会给小王爷一个答复,不知王子可否容本宫三思?”
“好,那在下先告退了。”
“请。”老相爷送王子出门。
“喂?老头子,好端端的他来拜什么师?这其中定然有诈!”
“哦?你看出来了?”
“喂!老头子,你可别被捧得昏了头,我来给你指点迷津吧。”
“哦?单公子请。”老相爷滑稽一笑。
小星子道:“自朝延以下能人多的是,为什么王子不请他们却请老头子你呢?”
“哈哈……,有理,但你又怎知他没请过他们呢?”
“中国自古就忌一时间拜多个老师,如此大忌,作为王子,又不惜千里迢迢而来,若不知道,岂不白走了冤枉路?”
“哇!依你看,王子真正用意何在?”
“我也不能立即猜出,得立即派人去调查蒙古内部有什么岔子?”
“好!特别调查这个王子身份和事迹。”
小星子立刻吩咐下去。
接着又他传出慕容胜三位。
小星子道:“其实嫁祸我们之事,我早已猜到,但没想到先对少林下手,我以为各门派之中,以崆峒为最弱。”
老相爷道:“你认为他们应该先对崆峒下手?”
“当然,向崆峒下手损失最小,然后以崆峒派的人攻击少林,那他自己岂非可以不损失吗?而且虽然崆峒很小,要袭击少林便绰绰有余了。因为他们只要给少林一小点创伤足可引起少林与单相府的仇恨。”
老相爷突然道:“错,如果崆峒派突然消减,就会引起各大派的警觉,他们就不容易得逞了。”
小星子道:“哦,难道对一些无名的帮派下手就引不起江湖风浪?”
老相爷道:“神不知鬼不觉地臣服一个小帮派你会知道吗?至少事实如此,那些江湖人士肯定是小帮派的打手。”
小星子沉默了,忽然又道:“这简直徒劳无益,这种简单的游戏谁都会识的破呀。”
老相爷道:“不,对他们很有益,至少现在死了了尘,十一个罗汉,和那些五大派中的好手,那都是单相府的好搭档,这样屠杀下去,单相府就太孤立了。”
石道人忽然道:“相爷以为了尘也被人害死的?”
“哦,对!”小星子忽然睁亮了眼睛:“你想想,当时你们是怎么中毒的?一定是禅师饮了毒药,火化以后那种药便四处飞散,因而你们都被毒倒了。”
石道人等都点了点头道:“对!难怪为什么靠近火堆的悲空悲尘悲色最先倒下去。”
小星子一怔,道:“咦?你不是说悲空在点火之前就回到房中休息了吗?”
石道人解释道:“我想他也中了毒药,因为了尘禅师一次运动中受惊小恙,喝过的水和药悲空也喝过,不过比较少而已!”
小星子笑道:“哦?我本来以为问题的缺口在悲氏三兄弟中,这下看来倒没希望了,悲空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石道人不解道:“单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单星儿一笑道:“没什么意思,如果悲空没死的话,就有好戏看了。”
石道人道:“什么好戏?”
“这,好吧,不过说出来大家得与我合作。”说完,小星子对他们耳语了一番。
众人神色痴呆,仿佛被他这话震呆了似的。
小星子道:“当然,只要诸位不说出口,我现在只是怀疑,等我有了更确凿的证据。就请大家合作了。”
石道人等都退了出去。
小星子也往绣楼奔去。
他一进绣楼便道:“娘,老婆,我回来啦!”
燕子瞅了他一眼,没答理,名门闺秀道:“回来了我就走了。”
说完抱着小孙子便出去,一大堆女侍卫也跟随而去。
燕子立刻活跃起来,把头搁在小星子肩上道:“喂,小老公,爹有什么事找你吗?”
小星子忙摇头道:“没什么事。”
燕子撒娇道:“嗯,快说嘛,南宫慕容还有那个石牛鼻子什么的,找你什么事?是不是又要你出去呀?”
小星子转过身来抱住她.吻了吻道:“女人少管老公的事。”
燕子生气道:“我不许你走嘛,才陪了人家几天就要走,嫁给你算霉透了!”
小星子哄她道:“哟!都半个月了,我的好老婆,我怎么能不管家事呢?将来我小星子替了我老子作他妈的相爷,你大美妞就是相爷府第一夫人了,到时候你骑着大马车逛退京城,作够你那个百花仙子可美着你呢!”
“不嘛,我宁要你陪着也不要百花仙子什么的。”
她嘟了嘟玲珑的小嘴,然后瞟了小星子一眼,又妩媚地笑道:“反正你做丞相是跑不了的,还少我那个百花仙子吗?”
“哈,你的算盘原来早就打好了的,看我不整你!”
他立刻搔燕子的肢窝,燕子银铃般的笑声如塘中的涟漪四处漫散开来。
“侥……了我……咯……咯”燕子防不胜防地躲避着小星子来攻。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好。那怎么罚你?”小星子笑道。
“啊,黑影!窗上!”燕子惊异地看着小星子后面的窗子,接着跳下床就想逃。
可是小星子比她更快,也没回头看,一把抓住她的绣脚往后一拉,向前一扑,一把抱住了她雪白丰满的大腿,不容分说,小星子抱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燕子的诡计被识破,食指戳了戳小星子的眉心娇笑道:“臭老公,别把我身子弄脏了。”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弄脏了我来给你洗好吗?”
小星子突地放下了她的腿,抱住她的身躯,双腿紧夹住她。
燕子立刻脸红了,腰边的一根“硬棒”顶了她几下,小星子烧红的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告诉了她,他要干什么。
燕子忙道:“不……恐怕不行,才半个月呢!”
小星子故意可怜巴巴道:“我轻一点,你换种姿式嘛。”
燕子想了想,叫小星子将被子枕头放到一边来堆成一个斜靠背,然后自己靠在上面。
小星于怪叫一声,扑了上去……
燕子一边呻吟一边低声地问道:“今天他们来找你到底干啥呀?”
小星子不解道:“你为什么要问?”
“我好知道你去干啥,不是外出嫖女人去了。”
“哟,我怎敢呢?”
“呸,少跟我来这一套,美女蛇,姗姗,柳儿眉儿倒不算,这会儿又出来个王菁青。”
“哎呀,你要体谅我呀,我一个大男人经得起美女的勾引吗?”
“所以从现在起我跟着你走。”
小星子只得无奈地道:“唉,告诉你吧,是少林寺出事了。”
小星子便叙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燕子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悲空老和尚,也许有点古怪,即使他喝了药,难道等老和尚死后他才出事?况且他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刚点火他就出事了呢?”
小星子一下来了精神,道:“还有呢?有什么值得怀疑?”
燕子道:“还有那少林寺乃武林重地,高手如云,怎么会被人在广场中埋炸药却蒙在鼓里呢?肯定有奸细啦!”
“哇!我的香宝宝花宝贝你真行!”小星子高兴得叭一声,狠狠地亲了她一下。
突地他感觉到口中又香又甜。
“哇,好香啊!”小星子又动作起来。
约摸几分钟便如一堆烂泥堆在燕子身旁。
第二日下午,打探蒙古消息的探子回到相爷府。
“发现了什么情况没有?”老相爷问道。
探子道:“告相爷,蒙古近期正发生政变,这是由大王子和小王子争夺世袭爵位引起的骚乱,小王子意欲夺位发起叛乱,由于多数人要背叛他,如今出逃在外,听说已到中原!”
老相爷同小星子对望了一眼。
小星子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卫退下去,小星子没等老相爷开口便道:“我猜的果然不错。”
老相爷道:“哦?你猜到什么?”
“这不明摆着,老爷子手握大权,又是皇帝亲信,他若是要夺王位,自然结识老头子这种人了。”
“那么应如何应付那王子呢?”
“老头子,这容易,我早就明白你平时说的那句话--‘我得禀明皇上’,你待会儿故意约他来,后请皇上下道圣旨不就得了!”
“哈哈,我儿子就是我儿子,哈哈……”老相爷停住笑道,“我这会儿该进宫了,得详细禀明皇上少林之事。”
“老头子慢走,不远送了。”
燕子和小星子正在对奕围棋,小星子皱眉苦思。
突地门口有侍卫道:“少爷,蒙古王子求见。”
小星子一愣道:“他是要见我还是见老爷子呢?”
侍卫道:“王子指名要见少爷!”
“哦?嘿嘿,这下难道要拜我为师了?我可发财了。”小星子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他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对燕子道:“等着,小宝贝,等会儿送些好东西给你。”
说完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而去。
王子正坐在大厅之上,见小星子到来,立刻上前去行礼:“初来时不识少爷,未行大礼望少爷海涵。”
小星子哈哈一乐道:“王子,你这可是折杀我了,你到外面听听,大伙儿都叫我小色鬼,臭流氓,我一个纨裤子弟岂能要王子行礼,不敢,不敢。”
王子一挥手,河察尔送上一箱东西,里面有三个锦盒。
王子小声道:“少爷,这点小意思还望笑纳!”
小星子接过哈哈一笑道:“行,多谢多谢,我老头子上朝还没回来,等回来时我给你美言几句,准行。”
王子笑道:“不,少爷,如果相爷不肯收纳我,我拜少爷为师也一样。”
“哎呀呀,哪里话,哪里话,我呀,要文没文要武没武,孔老二的宝贝书我从来不摸,只有一样就是毒配制秘方我倒看看,老头子给我其他的书,我一码儿丢到毛厕里去了,你到外面去问问,我在京城里是有名的混混儿。”
“哦?少爷为什么对毒药书感兴趣?”
“这呀,嘿嘿!”小星子色迷迷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我要里面的迷药,我叫不出名儿来,只好查书了。”
王子怔怔道:“你要迷药干啥?”
“嘿,这个嘛,嘿……”小星子又低声道:“京城里的妞儿不容易搞,要良家妇女更难了,我只好使点下三滥的勾当,先干了再娶回来,服服贴贴。”
王子脸上微微地变了变,又道:“你何不叫老相爷给你提亲,以相府的权势有谁不肯呢?”
“唉,这老头子就他妈太死板,你要从他手中弄一个妞,不弄个麻婆才怪,外面都说他正派,亏当年我娘怎么看上他!”
王子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小星子又道:“就譬如现在吧,老头子都七老八十了,也该让我享享宰相的乐子吧,可是他就不!死死抓住手中权不放!”
王子脸色大变,当然谁也受不了这种气,这明明在道:“礼嘛,你是白送了,权不在我手中,求我也没用!”
但王子也没有办法,真是哑巴吃黄莲,忽然计上心来,不动声色地道:“老丞相不是千方百计地要隐退吗?怎么现在连少爷替位都不许呢?”
“别提了,唉。对别人倒还放得下心,对我呀,哼,一会儿说我祸国殃民,一会儿说我欺压百姓,这全都他娘捕风捉影的事儿,老头子,偏偏指鹿为马,捏造事实。我现在差不多想跟你逃到蒙古。”
“老相爷到。”小星子话没说完,侍卫已经叫了起来。
小星子吓得从相府宝座上跳起来,恭恭敬敬候在一旁。
“喂?老头子,怎么去了这么久呀!”小星子冲刚走进来的老相爷张口问道。
老相爷道:“到京里去视察了一会儿,看看集上买卖。”
小星子向王子使了眼色,王子道:“相爷,不知承师之事有何见教?”
老相爷道:“我已写上奏章,到时奏章批阅后自有圣旨,你稍候。”
王子只得恭候一旁。
不一会儿便有圣旨到,走在前面的就是黄公公。
黄公公手执圣旨,相爷等三人俱跪下口称:“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公公展开圣旨,念道;“单贤卿,目前东夷紧攻,内又骚乱,贤卿身为丞相,手握重权,系国之中流砥柱,还有什么心思收徒教徒?钦旨。”
老相爷说了句“遵旨”站了起来,黄公公等几人行礼说了声告辞欲走。
“慢,黄公公近来身体无恙,一脸大富大贵模样,看来不久要发了。”小星子在一旁突地对黄公公道。
黄公公一愣道:“单家少爷有什么事情请速讲,皇爷还有事等我们去办呢!”
小星子道:“哦,只顺便聊一下,请随我来,别搅了大人们的正事!”
说完领着黄公公进入另一间房子。
坐定以后小星子道:“黄公公在朝中探受皇上之宠,如今有幸一会公公,小子真是不胜激动。”
黄公公谦让地道:“哪里,哪里,奴才在朝中虽受重视,‘宠’之一字实不敢当.倒是贵府相爷及少爷深受皇爷宠爱。”
“过奖。”小星子谦虚了一下,又道:“不过近来有人埋怨公公,公公还是小心为妙呀。”
“哦?”黄公公心里一惊,知道这些权贵得罪不得忙问道:“请告其详。”
“公公当然知道昔日谁保举公公入宫,又是谁保鉴公公成为皇上的心腹罗。”
“这个自然,保举奴才入宫的是江浙巡抚何熹,保鉴奴才的是少爷大舅子八王爷,奴才没敢忘呀。”
“哦?你是不是在某些方面少了些表示?黄公公是明白人,不用多说吧。”
黄公公呆了呆,好半天才道:“奴才前几个月已到八王爷和何巡抚那里待过—个月,如今公事繁忙,尚请王爷和巡抚见谅,有用得着奴才之处请直说,奴才愚笨,猜不透哑谜呀。”
小星子哈哈笑道:“黄公公的过谦,其实我舅爷和讲浙巡抚也知道黄公公的苦处,只不过要本少爷提醒黄公公一声,千万别忘了他们就是。”
“是,是,奴才岂敢。”黄公公不断点头,汗如雨下,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仿佛一块石头着了地。
小星子又道:”公公本姓什么?不姓黄吧?”
“我姓秦,后皇爷说傍在后皇帝身旁应改姓黄,奴才就姓黄了。”
“哦?姓秦?不知府上何处?到时荣归故里,嘿嘿,我小星子也去玩玩,贵府定是地灵之处,出了公公这样个人物。”
这句话连吹带捧,把黄公公推进云里雾里,飘飘欲仙了。
“少爷真会抬举人,奴才家原住四川,人杰地灵也可算,那倒不是出了奴才这么个笨蛋,而是美女不少,江浙巡抚的夫人,便是在下的远房表妹,八王爷的夫人是奴才的同乡,家距不过一里哩,少爷什么时候有闲去舅娘家玩去,顺便光顾一下寒舍,奴才便脸上生光了。”
“哈哈……一定,这个一定。”小星子笑着道:“时候不早了,公公请回,今日交了公公这样一个朋友心里高兴得紧。”
“岂敢,岂敢,奴才有幸识得少爷才是三生有幸呀。”
黄公公出去了。
小星子也转到大厅上,只见王子还在与相爷罗嗦。
王子见小星子来到便道:“既然相爷不肯收纳本王子,那小可便拜单公子为师也可,我送的见面礼权且作单公子的见师之礼吧。”
小星子心中暗骂王子小气,又佩服他语中含话,含藏杀机的舌头。
明白人一听知道这话乃一箭双雕:你要是收纳我嘛,我总可打动你们,只要相府有立足之处不怕打不回蒙古,你要是不收纳我嘛,难道还好意思收我的见师礼物?”
老相爷却像没明白过来似地看看王子,又看看小星子。
“你说要他当你的老师?”他问王子。
王子道:“对呀。”
“哈哈……”老相爷大笑不止,道:“王子真会说笑话,要是你学习怎样勾引女从骗你父王的钱财跟他学还可以,其余的哈哈只怕没了,这等天下头一号种子选手大混蛋,我这老脸儿倒没处搁了。”
小星子灵机一动,脸上立刻作愤怒色道:“哼,老头子你别狗咬吕洞宾,人家不拜你为师你妒忌了?”
“我怎么妒忌了?”
“你不妒忌怎么管我的私事来了?收不收是我的事,拜不拜是王子的事,跟你有什么相干?”
“爱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呢?受人钱财,与之祸灾,我怎么能让你误人子弟不管呢?那我能管你什么?”
“你什么也不能管,最多呀去管你的小孙子的尿布洗了没有。”
“放肆!”老相爷勃然大怒。
小星子傲然道;“怎么着?想打我屁股呀?我如今作了王子老师,跟着他去不留在你这臭府上就是了。你敢拿我怎么办?跟着王子还愁吃喝住行嫖赌吗?王子,是不是?”
他对着相爷,最后又看了一眼王子。
王子心中大怒,只是身在相府,单家侍卫,早闻名天下,不敢惹,便退了出去,边走边道:“想不到在下拜师引起两位纷争,实在抱歉,我看这拜师就算了吧。小可这就告退便是。”
老相爷与小星子施礼相送,道:“王子慢行。”
王子心里这才知道单家父子的厉害,嘴上心上自己一个也对付不了,更不要说两人看似对立实则联合攻他了。
小星子、相爷待王子走远了,对望一眼,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小星子还在静候少林寺的消息,他只有借口陪燕子来掩饰自己的行动。
燕子突地发起了一种新的游戏——踢布球。
燕子邀来了丫环小厮,大踢一场,小星子自然也在其中,一群年轻人正玩得开心。
忽听侍卫报告说老相爷到,吓得众小厮丫环立刻各就各位。
燕子将布球藏好,拿起一本书来,小星子则拿起画笔画画。
老相爷一来就道:“嘿,今天这么规矩呀,刚才还听见闹哄哄的像早上赶集,这会儿怎么忽地安静起来了?”
小星子嘿嘿笑道:“老头子有所不知,今早燕子满月,众丫环,小厮刚来领赏,这会儿各做各的去啦。”
老相爷道:“哦,看来倒是我糊涂了,你跟我来吧。”
小星子道:“什么事,这当儿说吧,丫头小斯早去了。”
老相爷道:“少林寺的悲空没死,你应该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哦?”小星子眼光突地更加明亮起来道:“我想见见那个探子。”
“好吧,一起出去吧。”说完老相爷转身出去了。
一会儿小星子也来到秘室。
老相爷跟张诚坐在那儿。
小星子进去将门关好,道:“老和尚得的什么病?”
老相爷道:“不是病,是毒药所致。”
“哦?什么毒药?”
“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自配的,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毒药。”
“老和尚怎么中的毒?”
“大概是喝了了尘禅师酌茶所致,已经发现了了尘禅师的茶杯上有毒。”
小星子道:“悲空为什么要喝那茶?”
张诚道:“当时罗汉们送茶的时候,送了两杯茶去,一杯给悲空的,哪杯是了尘的分不出来了,所以只好乱喝一气。”
小星子道:“当时,悲尘悲色不在场中吗?”
张诚道:“在,只是那茶杯只有方丈能用,悲空身为大师兄,早在了尘末病时就已被推为方丈预备人。”
小星子道:“他后来用什么治疗的?”
“是少林的小还丹治好的,本来寺中除了悲空精通毒术以外,其余和尚都不行,所以请来了个江湖郎中。他看了看悲空伤势,用小还丹一治就好了。”
“这个江湖郎中姓甚名何?”
“不知道,他治完了悲空就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你们没跟踪他?”
“没有那么多力量,而且你只要我们监视悲空。”
“你们发现了悲空什么东西?”
“我们几天陪他睡觉,白天他不动,夜晚只有一次出去了,好像进了后面一块树林与人谈了什么后回来了,那人身法太快,我们没法看清楚。”
小星子忽地来了劲,拉着张诚的手道:“走吧,再慢来不及了。”
“上哪儿?”
“少林寺,快!”小星子似乎迫不及待了。
老相爷望着他们的背影真想笑。
夜。
黑得看不见五指的黑夜。
小星子与张诚已来到少林寺后山。
他们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一双冷笑的眼睛。
一条孤单的黑影跟在他们身后。
张诚指着来路道:“好像就从这儿进来的,当然他真正走到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小星子没有答理,他眼睛紧盯着来路。
突然抓起张诚的手,捏了一把,低声道:“唉,传说这儿有宝贝,不过只是传说罢了,又何必深更半夜的跑来证实这传说呢?实在令人害怕,我想回去了。”
张诚一愣,但随即使恍然大悟道:“嗯,嗯……”
他们向回走去。
忽然身后的树林一动,有个嘶哑而苍老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出来似的:“毒小子,很好,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白乌血丸’老夫还受得起,老夫失去了数十年的功力定然要你用头偿还!”
声音渐渐地远去了。
张诚看着小星子,道:“你什么时候放的毒?”
小星子嘿嘿笑道:“你不必问,这是我赖以生存的手段。”
“我为什么没毒到?”
“我早已绐你喝了解药。”
“什么时候?”
“你要是知道,我还称什么毒小子?”
张诚骇然。
他忍不住问道:“你刚才怎么知道那个人跟踪我们?”
小星子道:“他很胖,有股人油味,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你的鼻子真比狗还灵。”
“放毒药要是耳鼻口不行,最多是个半罐水的料。”
“我们仍一无所获。”
“不,刚才那人告诉我对手中高手很多,刚才那人定是男的,很会使毒药。”
“哦,你说他的声音像不像悲空。”
“不管像不像,这人绝非悲空。”
“哦,你又是怎样猜出?”
“他不是很胖吗?悲空没有这么胖,他现在还恪守佛道,不食肉油,又怎有油味?”
忽地远处一声惨叫。
张诚拖起小星子往发声地方赶去。
“你能看见?”小星子问张诚。
张诚道:“我开始学武就认为在夜中视物很好玩,所以我最先开通的是天目穴。”
“乖乖,练到第几层就可看见黑夜中的东西?”
“只要天目打开则可。”
“哇,以后得小心你别进我屋子。”
“为什么?”
“你再厉害点,将我的老婆都看穿了,我岂非吃了亏?”
“哈哈,少爷真会说笑话。”
不久他们发现前面有一具尸体。
“是一具尸体?”小星子道。
“嗯,没有头的很胖的尸体。”
“鲜血还没有凝固?”
“正是。”
小星子从怀中取出一点东西,像稀泥。
他对张诚道:“称把这个用内力弹到他身上,别靠近他。”
张诚拿到手上觉得怪舒服的,他运功于手上贯于那稀泥之中。
小星子又道:“注意只弹到大腿,胳膊上去就行了。”
小星子的语刚落音,已响起了一片锐器破空之声。
自然是张诚的弹指功夫。
忽然尸体发出奇怪的声音,像蚕吞桑叶,又像火燃着了有油的木条。
小星子道:“被弹到之处是不是有青烟冒起?那里的肉是否腐烂?”
张诚要吐了,但他仍低低地“嗯”了一声,道:“这时我宁愿你开天目。”
“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其他伤痕?”
“没有,凶手也不会留下来的,这样有迹可寻。”
“这具尸体己没有了什么价值,我们走。”
他们消失了。
“哈哈,相府后代不过如此。”树上有了点响动,阴笑的声音从上传来,渐渐远去。
第二天一早,小星子同张诚在客栈中还没醒。
客栈旁边的洒楼叮叮当当地餐具响个不停,好不容易才吵醒了小星子。
小星子一把推醒张诚,道:“我们得立刻去见见那具尸体。”
张诚诧异道:“你不是说那尸体没有什么价值了吗?”
“我是说给那个树上人听的。”
“树上有人?”
“嗯!他闭住了自己的呼吸,浑身也没有气味,但我感觉出来。”
“哦?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出采?”
“因为你没有思考。”
“没有思考?”
“嗯!那个胖尸体就是偷偷跟踪我们的人,我用毒药验证过,你想想,我们刚离开没多远,就发生了凶杀,凶手不会提防我们返回去发现什么?”
“嗯!对,所以他割走了那胖子的脑袋。”
“其实他本要毁尸灭迹,但是他没有时间,所以只割走了最容易暴露的脑袋。”
“他为什么不走?”
“他根本不怕我们两个。”
“但他又闭住呼吸躲起来。”
“他只是想偷听我们的真心话而已。”
“你故意说那两句是使他不处理尸体?”
“不,是使他迟一点处理,尸体迟早要处理的,人们总有一天会发现。”
“所以你叫我快走?”
“对呀。”
于是,他们又来到那林边。
忽地小星子、张诚对望了一眼。
因为他们听到了锄头挖土的声音。
他们悄悄地溜过去。
他们发现有五六个村夫正在挖穴,穴已挖好,他们将尸体抛入穴中,用土掩盖起来,然后用槁头将土整好如自然一样。
又在上面丢了些荆棘,将有血染的土和草除尽。然后他们高高兴兴地扛着锄头回去了。
“我们为什么不跟着他们?”张诚问道。
小星子苦笑道:“没有用,要杀这几个人完全不必他自己去,他随便用些什么就能杀死他们,更何况你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用毒药,我用武功,还有什么可惧?”
“不,我昨天用了最厉害的一种毒药毒过他,但毫无效果。”
“他也是使毒专家?”
“不能说是专家,但他已经入门了,对我的忌惮就少了,而他功夫又高,也许还没来得及动手,我们已经死在他手中了。”
“哦?”
“走,我们快将那尸体挖出来,待我到四周看看他还在不在?”
“谁?”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刚才有人在附近,没有发现我们。
“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推理。”
忽地他们发现有个灰影飞来。
是从他们背后飞起的。
“好险没动!”两人心里都这样庆幸。
灰影迅速看着场区。
他背着他们俩,仔细地看四周一切。
小星子将张诚拉入一个凹地。
过了好久那个人松了口气,如飞而去。
小星子两人又等了半天,才爬出来,张诚用剑将尸体挖了出来。
鲜血已经凝固,小星子抓起他的手看了看。
然后又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尸体的手腕,尸身已经给弄得模糊不堪了,小星子拉起了他残存的裤管,仔细观察了他的小腿。
然后又看看他的手指。
“把他埋了吧。”小星子道。
张诚又重新将他埋好,伪装好。
“去看看那几位可怜的人是否命丧黄泉。”张诚同小星子顺着山下的小路走去。
走了大半个时辰,他们已看到了一个小村庄。 他们闯进去时,里面血腥味冲了出来。
小星子撞进屋,苦笑。
屋里躺在血泊中的正是那几个村夫。
他们的喉咙都有个致命的伤口,大如小饭碗,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咬走的。
最后一个已经表明了一切,他和一头斑斓猛虎死在一起。
虎爪破了他的喉咙,他的锄头正挖在虎头上。
锄头挖进去几乎全没了。
小星子仔细地看了他们一眼,张诚知道每当他有这种眼光时他便识破了什么,仿佛抓到了潜在的凶手。
小星子取了一张纸包子一块乌血!小星子道:“少林寺那些被慕容胜砍死的黑衣人还在吗?”
张诚道:“不知道。”
“快,快到少林寺去。”
他们如飞般前往少林。
小星子仔细看着那块已干了的血,然后对张诚道:“你快去关照侍卫们,赶快给我弄个那夜被砍死的蒙面人回来,不要让少林寺知道!”
张诚刚想走,小星子又道:“慢,要是可能的话给我弄些了尘的骨灰回来。”
张诚应了一声,如飞而去。
小星子回到客栈,他取了一小点血块溶解于水,水液即为乌红色。
他又吩咐小二弄一条活泥鳅来,然后放进血水里。
约摸一分钟时间,小星子将泥鳅取了出来。
泥鳅突然变得又紧又硬,全身由白青变成乌黑色。
小星子微笑着将泥鳅丢掉。
直等到下午时分,侍卫们背回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具尸体。
小星子用刀割下他伤口边的一个血块。
然后他将血块溶解于水中,慢慢地搅拌,那血水也成乌色。
“看着我变戏法。”小星子微笑着。
他将血水倒入上午的那杯血水中。缓缓地搅拌着。
张诚好奇地望着他。
奇迹出现了、血水突然变得鲜红鲜红,然后开始上一层变成乌红色,那是正常的血凝结之色。
张诚又打开一只盒子,里面有少许黑灰色粉末。
小星子取出一小点血块又溶于水,仍然乌色。
小星子将灰色粉末洒入血水中,不停地搅拌,果然,血水也变红了。
张诚迷惑地看着他,不知他耍些什么花招。
小星子包好了两包血块,又要过了灰色粉末,对张诚道:“我要立刻回相府,你现在率众侍卫去调查胖金尊的下落,注意少林寺的动静,特别小心悲空。”
张诚领命去了,小星子带着他的护卫队往相府赶去。
单相府。
地下密室内。
“老头子,我可以实施我的最后一步了。”小星子从头至尾述叙了一遍事情后,向老相爷提出要求。
老相爷道:“我自然不想拒绝你,你列出理由吧。”
“好,第一,少林寺护守了尘和尚,肯定武术很高,能接近了尘的只有悲氏三兄弟,而其中只有悲空擅使毒,恰恰悲空又逃过了炸药轰炸;第二,少林寺守卫严密,有人闯进了少林寺而和尚不知,说明这群江湖人士是通过另外一条通道进入寺中,这条通道显然有特殊用途,只有少林寺的少数领导者才知道。还有炸药埋在广阔的练武场上,没有奸细能干成吗?第三,少林寺周周布满和尚探子,竟有人跑到少林寺后山杀人,可见此人定住在山上,而且又割去了脑袋,说明这人杀人手法十分高明,也许就是少林派武功。
第四,我看了那无头尸体,他的手腕特别有劲,四指习惯并拢,好像和尚行礼时阿弥陀佛,手腕像敲过木鱼,脚上有绑腿的痕迹,因而可能是胖金尊,第五,从那五个尸体上取回的血块与从那些蒙面的血块检验上互为解药。”
说完了他义演示了一次道:“而且这与了尘中的毒是同一种。”
老相爷道:“好吧,我答应你邀请慕容等人,不过你还是好自为之,否则砸破了饭碗,你自己知道严重后果。”
“好的!”小星子溜了出来,恰恰碰见张诚。
张诚道:“我真弄不懂,你怎么知道那几个人不是被老虎杀死的?”
小星子道:“你看看最后一个就知道了,那个村夫有那么大的内力,一锄头挖进老虎的头骨里去吗?那他简直可以敌过五个老虎了。”
“哦!”张诚如梦方醒。
第九章 少林武僧突失踪
特大的消息。
可是谁也难相信的捎息!少林寺剩下的七位罗汉及八大金刚以及其余的几位护法片刻间失踪了!南宫、慕容、峨嵋、武当掌门人全都在一夜之间失踪!江湖上纷纷传言,定是新门派诞生了。
各大门派齐聚少林寺商量对策。
九月十一这一日,少林寺戒备更加森严,简直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少林寺几百武僧全部出动,把个嵩山围得水泄不通。
持着请阑的人陆续鱼贯而入。
少林寺武僧列了欢迎仪式,又在宝刹内摆了一大排宴席。
虽然全是素菜,却也颇出名,众人入座毕。
悲空和尚在主人台上,道:“想不到我少林近来连遭不幸,前者有看书阁老僧失踪,藏经阁失盗,近来又有两师弟命丧黄泉,十一位罗汉尸骨未寒,如今剩余七位又全失踪,八大金刚乃少林寺元老,也全失踪,而且南宫、慕容、武当、峨嵋同样遭灾,武林奠基几近空虚,今日请各位来自然是共商讨伐敌人大计。”
旁边的一位金刚道:“方丈,各位客宾远来想必腹中已然饥饿,何不先让我们尽地主之谊之后,大家也好有力气讨论呀。”
悲空似乎刚刚记起来,道:“阿弥陀佛,老衲几乎忘了,各位请。”
说着坐下来吃饭。
众门派平时吃喝全是大鱼大肉,今日吃素,犹如山珍海味,各帮主不禁翘起大拇指称赞。
悲空看着各帮主盘中菜将尽,道:“承蒙各位帮主抬举本寺,老衲这就去给各位再添些小菜。”
悲空刚刚站起,忽地一个小碟旋转着向他飞来,有人大叫一声道:“菜中有毒!”
悲空伸手一弹,小碟顷刻间在半空中粉碎,悲空怒道:“谁在胡说?”
忽地丐帮帮主潘长年,昆仑掌门胡志长也手捂胸口道:“菜中确实有毒!”
其余帮主一运气,立刻觉得受到阻滞,大喊菜中有毒,齐向悲空扑来。
悲空狂笑数声,顷刻间从四周飞出无数黑衣武士,将众人团团围住。
他们进入立即将各位帮主全部缚住。
众人已中毒无力反抗,全部帮主受擒不到半个时辰。
悲空狂笑不止。
各位帮主纷纷含愤责问。
悲空好一会儿才道:“各位帮主们,得罪了,我也是服从别人之令呀,只要各位肯入我门,保管各位平安,并且享尽荣华富贵。”
各帮主中有的心动了,有的大骂悲空。悲空吩咐将那骂人的,全都排列起来,将心动的人也排成排,将处于两者之中的也排起来。
悲空道:“我现在就要割下这些反对我门的人的头,只要他们人头落地,他们的势力归顺我的人接管,门主会公平分配的,快,要入我门的人举起手来。”
不一会儿便有数十只手举了起来,中间不表态的人很多都犹豫不决。
悲空冷冷地道:“好,先将辱骂我的这批人拖出去宰啦!”
立刻有几个黑衣人将二十多个反对帮主全数拖了出去。
几分钟后便听见撕声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悲空狂笑着。
突然他狂笑着的脸僵住了。
因为他发现了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全倒了下去。
同时他发现少林的七大罗汉巨人般的站在他面前。
他转过身,真正的八大金刚也就在旁边。
悲空脸色煞白,同时南宫老叟,慕容胜、小星子以及那二十多位帮主出现了。
小星子哈哈笑道:“悲空方丈,你的戏演得妙极了呀!”
悲空看看他们,忽然蹲下来呜呜大哭,大声道:“哼,我什么地方触犯了你们?怎由得你们故意设计陷害我?”
小星子大声道:“方丈,没有人会怜悯你,你他妈的最好别装蒜,只要你将功补过,带我们去捉了那门主,保证你几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悲空凄凉地笑道:“小星子,别口出狂言,虽然这几仗你胜利了,但你要想击败门主,毁灭门主是永远也做不到的事!”
小星子淡然道:“哦?他若不是成仙,我就一定能将他割成八大块。”
“哈哈,到你瞳孔收……收缩……你……你才知道……死……”悲空话没说完已经倒了下去了。
他服了自己特制的毒药。
有侍卫禀道:“少爷,新造十八罗汉、八大金刚全在外面,如数抓到,听候少爷发落。”
小星子道:“把他们带进来。”
小星子从他们身边一一走过去,这些人全是悲空新培植的势力。
他道:“你们不知道你门的情况?”
没有答应。
小星子冷冷地笑道:“将他们带回相府,让他们尝尝新鲜!”
侍卫们领命而去。
小星子将手一挥道:“大伙儿散去吧。”接着同张诚找来些快马同护卫队回相府。
老相爷正在沉思。
小星子候在一边,待老相爷睁开眼才道:“老头子,事情完结了,悲空畏罪自杀。”
老相爷道:“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我也猜到了,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命于那个神秘的门主而干出自己削弱自己力量的事来。”
“不!他只是排除异己,像悲空这种人用生死是很难打动他的,也许他背后有件极隐秘的事比生死更重要,而那个门主答应为他办到。”
“是的,我也这样想,方丈肯定是他做的,篡位原因可以排除,他杀护法罗汉金刚等肯定是这些人不愿为他卖命。”
“你现在如何去搞清这个秘密的组织的来龙去脉?”
“也许找还有一线希望,我抓了些他的走狗回来。”
“你准备审他们?”
“当然,我要去了。”小星子一溜烟已经跑到外面去了。
刑审室。
小星子首先叫押进来的是一个粗壮的和尚。
他问和尚道:“你知不知道你们总部在何处?”
和尚道:“不知道。”
“你去过你们门内的一些机构处吗?比如蜈蚣坛,蛇坛之类的地方?”
“没有。”
“没有?”小星子冷笑一声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不怕死!”
“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倔。”
“倔又怎样?”
“好,爽快,有种,来人哪,让他知道什么叫害怕,将他投进蜘蛛洞。”
片刻间,那十八罗汉同七位金刚站在洞边看着这莽和尚被抛入洞中,他全身穴道封闭。
下面的黑蜘蛛样子极为丑恶,慢慢地爬来爬去,好像正等待着食物降临,看了叫人连头皮都起鸡皮疙瘩。
莽和尚被钩子钩住绳子慢慢地往下放。
“三米,二米,一米……”到最后十分接近蜘蛛了。
莽和尚连哼都未哼一声,他紧闭着眼睛。
小星子手中也捏把冷汗,他感到纳闷,这样不怕死的人怎么会助纣为虐。
忽地听到了下面的惨叫声。
蜘蛛不断地往他身上爬,那些大蜘蛛像饿久了,已张开嘴就咬。
杀猪般的嚎叫传来:“我说,我说,饶了我吧!”
绳子很快将他提上来,小星子拿着瓶子对他身上洒了些水,那些蜘蛛立刻又掉提到洞中。
小星子道:“立刻给他清洗伤口,服上金创药。”
侍卫问道:“这蜘蛛没毒吗?”
“没有,这个洞只会给人痛苦,不会要人性命的,上天有好生之德,相爷府岂敢随便就杀人呢?”小星子笑嘻嘻地道。
莽和尚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全身几乎给药蒙住了。
小星子将他带到室中。
“说吧,你若是个和尚有普波众生之德,就不能原谅悲空的屠杀!”
莽和尚等小星子说完道:“你要我说什么?”
小星子道:“你们的总部在何处?”
莽和尚道:“我不知道,我入门后仅去过一次门内之地。”
“哦,在什么地方”
“西北虻山地下鬼城。”
“北虻山?有谁会在那么荒凉的地方?”
“公子没去过地下鬼城,自然不知道里面的繁华。”
“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们都有仇人,当初入寺,本是为躲仇而进,也准备在寺中学好武艺,然后复仇,一听方丈对我们所说的话,就跟从他了,他要我们跟他走。”
“就这样去了一次鬼城?”
“不!没这样简单,事实上我们刚出寺就已经被蒙上了眼睛,直到进人鬼城以后才被诉掉眼罩。”
“那你又怎么看得见?”
“因为我的睫毛很长。”
“这与睫毛很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我坐在车中,凝聚了我所有的内力贯注在睫毛上戳破了眼上的纱布,所以我看见了。”
“悲空难道也有什么仇恨?”
“当然有,而且不是仇恨,他入门也有欲望。”
“欲望?什么欲望?”
“说起来好笑,年轻时你说什么最销魂?”
“这还用说,跟老婆调情上床。”
“对了!悲空老了没这方面兴趣,但是门主给他服了药以后,他觉得那药比销魂有趣,舒服得叫人想躺着不起。”
“哦!你是说悲空上了瘾,所以一方面为仇恨,一方面为瘾,因而入门了?”
“不!不仅是上了瘾,这种药初服半个时候便极舒服,但半个时辰后便使人痛苦难当,我亲眼目睹过悲空方丈受折磨时痛苦,他想砍掉自己的手,那时他比疯子更可怕。”
“他有什么仇恨,与谁有仇?”
“这个就不知道了。”
“你服过那种药吗?”
“没有,那药听说叫极地樱花,没有很多。”
“极地银花!”小星子心里一惊。
他盯着莽和尚又道:“看来你是想再进入蜘蛛洞一次了。”
莽和尚脸色大变,道:“啊!饶了我,我没说错,的确叫极地银花呀!”
“不!我是指你说不知道悲空的仇恨。”
“我的确不知道呀!”
“好吧,看来你是无可救药了。”他突地向外道,“来人!将他丢进洞去。”
莽和尚双手被捆,脚带镣铐不能动弹,被两侍卫抓小鸡一样地提起。
莽和尚嘶声吼道着:“我不知道呀,的确不知道呀!”
小星子走过来,“啪”一巴掌打在莽和尚脸上,然后道:“别以为你坚持就是胜利,如果你不说.我会看蜘蛛将你啃成一堆白骨,蜘蛛一时间会杀不死你,但如果你成了白骨,不至于还有理由继续活下去。”
莽和尚全身凉透了。
莽和尚叫道:“我说,我说!”他的冷汗直流。
“你还不算笨。”小星子微笑着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一定知道悲空的底细!”
莽和尚泄气地点了点头。
小星子笑道:“其实我只要看你的眼神就够了,当然,还有其他,我去过少林寺查看档案,发现你同悲空是唯独的两个没有档案的人,而你又是悲空引见的,所以我猜想你同悲空一定有些拉拉扯扯的关系。”
莽和尚不置可否。
小星子逼问道:“到底是什么关系?”
莽和尚叹道:“他是我远房表兄。”
“你再说谎我就不客气了。”小星子从内衣中掏出两张纸道,“我早已查明你们的真实姓名及师承等,就看你说不说实话。”
莽和尚脸色煞白。
忽地听见有人报告:“少爷,老爷有请。”
小星子一愣,嘟嘟哝哝道:“什么玩意儿,人家正在做包大人,好好的老头子又来打什么岔子。”
转眼他走到单相府的密室厅中。
老相爷道:“星儿,我好像认识你刚才带出来的那个人。”
小星子一怔道:“哦?他叫什么”
“好像叫赵宝刚,是当年洪元帅洪正天的手下,其实也是他的心腹,因为赵宝刚是他师弟。”
“洪正天又是谁?现在如何?”
“不知道,洪正天当年叛乱不成,失败出走了,与老夫有些过节。”
“老头子与他有什么恩怨?”
老相爷看了他一眼,道:“你娘是洪正天的表妹,虽是远房亲戚,但他们相识得较早,洪正天暗恋你娘已久,后来我偶然拜访你外公,邂逅你娘,导致了你娘离他而去做了你爹的老婆,这样老夫就与他结上了粱子!”
小星子看着老相爷,嘴巴撇了撇,道:“难怪我娘说,你唯一遗传给我的就是勾女人的本事。”
“哈哈哈……”老相爷大笑:“你娘当年是送上门来勾我,我什么时候勾过她了?”
小星子懒得听他的,早已溜了出去,到审犯人的屋子里去了。
莽和尚已躺在地上睡着了。
小星子走过去,一脚踢他屁股喝道:“起来,起来!”
莽和尚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小星子拿起一块震堂木“啪”地一声,打在桌子上把在场的人都吓昏了。
小星子猛吼道:“赵宝刚!”
莽和尚吓得猛地浑身打了个哆嗦!他不相信地看着小星子。
小星子冷笑道:“哼哼,赵宝刚,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莽和尚苦笑道:“既然你知道了,我还招什么?”
小和尚道:“我要你亲口说!否则天下都说我堂堂相府强词夺理了。”
莽和尚无可奈何地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叫赵宝刚,悲空叫洪正天,他是我师兄,就这么多。”
“你还没说仇恨呢?”
“他以前叛过乱,这回自然也想叛乱,还要干掉贵府,就这么多!”
“好啦,先押下去。”小星子对手下人吩咐道。
他又叫来个金刚,问他加入门以来去过什么地方。
金刚似乎有点愚,想了半天才道:“好像从来没去过什么地方。”
小星子一瞪眼道:“你也想尝尝蜘蛛的厉害?”
金刚吓坏了,道:“再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他想了半天才道:“有了,好像到过一个鬼地方,不过是蒙着眼去的,里面全是鬼,好像跟地狱没什么两样。”
他仿佛有点谈虎色变的讳忌,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
小星子道:“你见了阎王没有?”
金刚道:“见过,他头上长着两个角,带了帽子还好看点,不带帽子,哇!将人都能吓死。”
“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他给我们编号,又赏了些银子,就这点事。还好像搬了些东西进去,方丈不让我们看。”
小星子道:“你下去吧!”
他又叫来一个,就这么一一审过了三十六人。
众口一词,小星子不由不相信北虻山的鬼城了。
他带着张诚和一般二级侍卫出发了,他要寻鬼城!鬼城!或许敌人正好全藏在那儿!小星子看着自己的队容,立刻将他们化妆成卖盐的生意人。
北虻山。
这是一座极其雄伟的山,高崖悬岩,藤萝缠绕。
山下只有一条小路,也像是很久没有走了,生着杂草。
现在却有一群贩私盐的来到这里。
显然是为了躲避官差的追捕。
这群贩卖私盐的便是小星子率领的侍卫队所扮。
小星子伙同张诚同赵宝刚一同游山。
他们是在侍卫队来到之后才来的,一身官差打扮,好像在追捕贩私盐的。
他们来到一个洞穴口,里面全是石头。
赵宝刚伸手在一块石头边用力压。
“轰”地一声,他们全都往下掉。
下面黑不见底,不知什么时候开的洞一下子吞没了三人。
张诚眼明手快,一把搂住了小星子,同时从他的手袖中极快地射出一个钢爪。
“轰”的一声,钢爪深深地抓进岩石。
张诚同小星子吊在洞壁边。
下面传来赵宝刚极其凄惨的哀叫声。
一会儿已没了声音。
处境危急,张诚心中也急如火焚。
因为他怀中尚抱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小星子。
“不要着急,你会走钢丝吗?”小星子道,“你能不能像走钢丝那样先在这石壁上一弹,然后横着走钢丝。”
张诚想了想道:“好,试试吧。”
他抱紧了小星子腿一蹬,往对面墙壁弹去。
套在钢爪上的牛皮筋在缩短,渐渐地已看到了洞口的白光。
张诚咬紧牙关,汗如雨注。
离洞口大约只有五米左右了。
他带着小星子在一根线上极快速地弹过去,要不是一流的轻功他肯定早已不行了。
只有三米了,张诚眼睛都要鼓出来了。
小星子道:“快,把我往上摔出去!”
张诚一听,果然好主意,他拼尽全身力气,将小星子往洞口摔了出去。
小星子飞了出去。
张诚身子往下沉。
但这时没有了小星子他身轻如燕,两只手都空了出来,他拉着牛皮筋猛一蹬,如离弦之箭飞向洞口。
小星子也刚被抛到洞口,继续向前飞去。
张诚比他快得多,一伸手又抱住了他,他们轻松地落在洞口。
“嘘”的一声,双方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哈哈哈……”从洞底中阴恻恻地传出一阵笑。
同时似乎带着一阵寒气,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功夫还蛮不错嘛!”
绝对不是赵宝刚的声音,那声音娇滴滴的,与前一阵笑声又不相同。
小星子道:“你们这群该死的盐贩子,还不出来认罪!”
设有声音。
洞底寂静如茫茫的没有灯光的夜。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洞底传出。
小星子对张诚低声道:“这股香中有毒,我们已经服了解药,现在要假装被毒到。”
他忽地提高了声音道:“哎呀,这香气好香呀,好像风月楼里那名妓小红身上的。”
张诚也嘻嘻一笑,道:“是呀,真他妈醉到心里去了!”
“香香呀,我的小乖……”小星子话没讲完,忽地“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咦?王小弟,你怎么啦?”张诚故意问道:“哎呀,不好,中毒!”
张诚站起来似乎要走,突地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过了许久,依然没有人管,而那香气如故。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随着从洞中一缕细烟冒出,一个鬼头钻了出来。
那鬼脑袋像山峰一样,旁边也稀稀疏疏地有几根头发。
那獠牙特别长,从嘴里伸出,鲜红的尖嘴,吓人得很。
眼如铜螺,滴溜溜地旋转着,他伴着细雾般的云气从洞中飘出。
跟紧盯着小星子和张诚,不一会儿他哈哈大笑。
然而两个人动都不动。
他走进去抱起两人,一手挟一个,随云烟下降,只觉耳边风声呼呼。
不一会儿下降渐慢,到底时却又上升,不知过了多久上上下下,最后像是隐身那样地,鬼一下子消失了。
而张诚同小星子却真的被勾走了魂他的,软软地,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抓住往无底的黑暗中赶去。
也不知转过多少弯,又曲又折,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
终于有了点光。
小星子和张诚仍然软如水。
“咚咚!”两人被摔在地上。
这是一个大厅式的洞。
旁边围满了骷髅和鬼。
正中的厅上有一个宝座,宝座上坐着一个长着羊角的鬼。
旁边是牛头和马面。
一个鬼走到中间,对准小星子同张诚忽然喷了一口。
一股腥味盈满了大厅,小星子伸伸懒腰,迷迷糊糊地道:“干什么呀?让我多睡会儿!”
一个鬼走过采,抬腿一脚踢着小星子,小星子悠悠地醒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正要睁开眼。
忽地一个鬼凑过去,伸出长长的舌头,露出尖牙同血盆大嘴,眼睛鼓鼓地盯着小星子。
“啊!”小星子恐怖之极。
“嘿嘿……”
“哈哈……”
“嘻嘻……”
“喋喋……”
四周的怪鬼全笑起来,小星子在四周一扫视,惊叫一声,倒在地上又昏了过去。
四周的鬼笑得更加厉害。
忽地张诚醒了,那鬼又将头伸了过来。
张诚吓得直往后退。
鬼步步逼近。
忽然张诚觉得背后颈边一凉,他回过头去,一个鬼正伸了舌头要再舔他。
张诚惊得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忽地伸长了腿,极快速地勾住了鬼腿。
他一缩,鬼一个摇摆,掉在地上。
同时他快速往后一翻,借地为靠,双脚把背后那个鬼踢得翻在地。
“当!”的一声,张诚抽出刀往地上的鬼砍去!“当!”一声,却砍在地上。
那鬼已轻飘飘地飘出老远。
这把张诚吓了一大跳。
人世间少见这样的轻功,张诚知道这可能是个秘密的组织,是人扮的鬼,却绝对料不到有这样的轻功。
张诚一击不中愣了一下,忽地往背后戳去。
但半途被挡住了。
他回过头去一看也吓着了,那鬼竟抓住了他的刀背!张诚贯注了内力于刀上,渐渐地靠近鬼的手。
猛地听张诚大喝一声:“滚!”
那鬼被张诚内力弹出老远,“轰”的一声摔在墙上。
他跌下来时“哧哧”作响,不一会儿一阵烟雾过后,那地上只有一团血水。
这个鬼被他杀了!突地一声轰响,走出一个青面人来,张诚仔细一看,却是死去的赵宝刚。
他脸上全是鲜血,一滴滴地往下掉,面色青如鬼,两只眼睛已变成了绿色。
没等张诚开口,他一爪已抓了过来,直往张诚“天厥穴”。
张诚手中一直玩着的流星珠突然飞去一个,“砰”一声,正打在赵宝刚灵魂的面目上。
“啊”那人惨叫一声!真正的鲜身流了出来。
流星球太快,比流星都快,死前赵宝刚还不相信打死他的是流星珠。
忽地那些鬼全围了过来。
约有二十多个,有些鬼已抓住小星子要砍。
忽地这二十多个鬼全躺了下去,张诚也欲躺倒,这时他仿佛觉得充实的心将要被淘尽。
小星子却从地上跃起,掰开张诚的嘴,手指凭空往里一指。
转眼间张诚醒了过来。
坐在宝座上的牛头鬼王突然从宝座上飞起,持着枪刺了过来。
那枪不停地变幻着方位,越变越快,越变越疾。
张诚的瞳孔在缩小,仿佛感觉到死神的降临。
小星子猛吼一声:“哇!”
牛头鬼王忽地从两丈高处摔下来。
“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张诚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星子得意地笑道:“我早就下了毒,这个鬼王功夫也甚高,竟然还有力气杀人,我将他神经吼错乱了,他就跌下了地,快将他们捆好!”
“没有绳子。”
“他们手中都有,你以为他们轻功高吗?其实不是,他们手中均有一把小飞刀,上面套有细丝,走动时,像你的铜爪一样,就飞得十分快了。”
张诚解下他们套在中指上的细蚕丝,抽出笼在袖中的飞刀,将他们全都绑起来。
小星子道:“看看他们的真面目怎样?”
张诚走到一个鬼身边,仔细察看他的脸,又用手去摸摸。
他道:“这不是面具脸!上面没带面具。”
小星子道:“也许是头盔,摇摇他们的头试试!”
张诚捧住那鬼的头,往一个方向旋去,只听“啪”的一声,张诚惊叫一声!
接着倒了下去!原来那鬼嘴里忽地吐出一口烟,同时烟雾中一把匕首刺去。
张诚稍迟了一步,两指一夹,由于太近,匕首还是约有五分之一长度插了进去。
正插在左胸偏肩部的地方。
同时,他也中了烟雾的毒,小星子跑过去闻了烟雾一下,只觉得头重脚轻,一下摔在地上。
他捡起张诚丢下的刀,砍了那鬼的一节手指,鬼全身抽搐了一下,但没动。
鲜血流出来了,小星子吮吸着,又把那断手指塞在张诚的嘴上。
不一会儿张诚醒来,即感到匕首刺进肉里的痛苦。
小星子从身上取出一根银针,插在那伤口上。
张诚立刻感觉到了那地方的痛苦,仿佛那一团肉块已没有了知觉。
小星子道:“你封住了穴道没有?”
张诚点了点头。
小星子抽出飞刀,张诚侧过脸去,一团乌血飞了出来。
小星子擦干血迹,四处看了看道:“没有水委曲了!”
说完他吐了一口吐沫在伤口上,一侧头从耳朵中拿出一小包东西来,拆开后敷在伤口上。
“好啦,这叫口水疗法,哈哈……”小星子哈哈大笑,为自己的口水这么值钱而高兴。
小星子站到旁边,用刀去挑那鬼头,不一会儿果然挑下来一个头盔。
细看那人正睁着眼怒视着两人,然而已给封住穴道,不能动弹。
那人约摸三十岁上下,生得不俊却颇有威武之气,比那鬼头看起来舒服多了。
小星子一数,才三十六个人,他在四周转了转,什么也没发现。
甚至连他们的来路,那个洞也封死,四周是墙。
小星子道:“解开他的穴道吧!”
张诚走过去,推拿了他腰部几下。
“直娘贼,老子非砍死你这小衙门里的狗仔!”他大骂出来。
“啪啪!”小星子走过去两巴掌打得那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小星子道:“说说你们这是什么组织?是不是贩盐的?怎么躲到这里来?”
那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看我们像贩盐的吗?”
小星子扯开他手上的手套,手指不粗,并且银白皙。
小星子道:“哦?我知道啦,这里大概有很多娘们,偷了你们来做私养汉子,是不?私养汉子的手通常是这样的!”
那人怒道:“放你娘的屁!我们是起义农民军的遗部,现在归顺我大宋天子!属征远将军管。”
“那位牛头鬼王便是征远将军了?”
“哼!”那汉子哼一声沉默了。
小星子立刻明白过来。
这是元朝的遗民,是义军失败后躲到这里来了。
可怜他们已躲了近百余年,因为到小星子出世已是明代了。
单相府后来渐渐瓦解,小星子后代多而无能,根本不能控制局势,因而皇上宣称分单相府侍卫为东厂,锦衣卫。
这是后话不提。
小星子转过身去哈哈一阵笑道:“难道你们还在异想天开想恢复宋王朝?你们不知道宋朝气数已尽?”
那汉子道:“放屁!什么气数已尽?我们这不是活得好好的?恢复宋朝本是大家心愿,但是古往今来大家都喜欢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又造什么反?我们生活在这里更是世外桃源,又为什么跑出去寻死?”
“哈哈!”小星子冷笑着,打了两个哈哈道:“这番话着实中听,不过我们是来抓贩盐的,造不造反是另外一回事,用不着紧张。”
那汉子也笑道:“扯你妈的蛋,我看见一群老鼠进了你家的门,最后没看见老鼠了,拿你家的人作老鼠怎么样?”
“啪啪!”小星子凶狠狠地打了他两耳光怒道:“你这猪猡,盐贩子和你都是人,知道吗?”
张诚将小星子拉到一边道:“算了吧,将他们抓去算啦!或者干脆一刀劈了。”
小星子摇摇头道:“这只是小卒,大将在后头呢,你难道看不出来?”
张诚道:“大将在后?”
“对呀,我要诱使大将出马!”小星子作了个鬼脸。
他转过身去,从腰中解下马鞭子,对准那汉子一鞭子抽去!“啊!”那汉子惨叫一声。
小星子笑道:“呵呵,你们的大宋天子怎么不出来啊?你们这样维护着他,现在你这样受苦他却不管你,多可怜!”
他说一句抽一鞭。
然后又开始抽打其他人。
忽地他发现鞭子打到的人,身子都渐渐地像冰一样地溶解。
那汉子道:“你不能打他们!他们都服了毒,只要他们自己一挨打,血气上涌,他们服的毒散发出来就会要他们的命!”
果然不一会儿有十几个人就在几分钟之内化成了一滩血水!小星子并不想杀这些下人,问道:“那有什么方法可解?”
那汉子道:“你必须解开他们的穴道,拿下他们的头盔。”
小星子便吩咐张诚去解穴道。
张诚用他的铜爪抓在头盔上,贯注内力于绳上,躲在远处为这些人拿掉头盔。
顺便用马鞭子一挥,便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小星子眉毛一扬道:“死罪已免,活罪难逃!”
话没落音,一鞭子已下去。
第二鞭还没落下,他已看见三个白衣人像剑一样往他射来。
张诚一急,流星球划破长空飞去迎击荫人,那铜爪同时迎击那第三人。
小星子趁势滚出三人联合围击的范围,长长的马鞭仍抽打出去。
三人正在迎击张诚,因而有两人挨了一鞭子。
小星子顺便一拉,两人身上便出现了一道血印!第三人伸手便抓住了鞭子,刚想回拉却大叫一声!原来那鞭子上瞬间便“长”出了许多铁刺!张诚收回流星珠,蓄势准备下一仗。
那三个人却都是二十多岁年纪,十分英俊,只是脸上的杀气过重掩盖了这一切。
他们目光像刀一样锋利,紧盯着张诚。
他们已经知道小星子不会武。
张诚心里有一点慌乱,因为一过招他就知道这三个人与他不相上下,要不是开始他们的注意力在小星子身上,张诚那一击绝对不是平手。
小星子却笑嘻嘻地搔头皮,一边笑哈哈地道:“这三只笨猪,死到临头还不知祸,大宋天子也忒小气了,怎地派这种人来救这位征远大将军!”
张诚一看小星子的神气就知道他们也许中了小星子的暗算。
他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那征远大将军叫道:“白衣三士何不速速动手?”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你说他们还能动手?”
征远大将军等人甚至连张诚也莫名其妙地看着小星子。
白衣三士明明一副暗含杀机的样子又怎么不能动手?小星子看着他们奇怪的眼睛,跑上前去对准白衣三士一人一个耳光!白衣三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小星子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倒在地,他们仍然姿式没变。
张诚奇怪地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木偶?”
小星子哈哈笑道:“怎么啦?你以为他们不是木偶?”
他突地面色一沉,道:“这些人本来就是木偶!他们根本从来没说过话!”
所有在场的人都睁大了嘴巴,头大如斗。
因为明显地白衣三士身上都有血!从他们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突然一边墙从中裂开,其余三面墙向两边退缩!
哇!好大的天地!
简直像个能容千人的大礼堂!
堂中富丽堂皇,一个约摸五十岁的男子端坐在一张高椅上两旁排列着许多衣着华丽的人。
那五十多岁的男子龙袍加身,身后的屏上是一条真龙之图,金光四射。
两旁排列的显然是大臣!哇!与金銮殿简直无两样!征远大将军等人立刻叫道:“我皇万岁万万岁!”
那五十岁的男子摆了摆手道:“平身。”
接着他对着小星子道:“这位小官到朕禁地来到底为了什么?”
小星子道:“查清贩卖私盐的贩子。”
“既是这样为何不分清红皂白就杀人?”
“哟,我一个毫无武功手无寸铁之人哪能杀人?倒是我们刚进贵地就死了一个朋友!”
“这是你们擅自闯禁地的结果!”
“哼!我们刚开始哪知道这是禁地?你堂堂一个天子怎的这般无理,你在何处标明了这是你的禁地?也许是你故意设计害人却又找这么个借口!”
“胡说!即使朕的机关失手杀了你们一个朋友,但你却杀了朕的十几位爱土!”
“你是失手,难道我是有意吗?你这十几位臭兵装神弄鬼来吓人,我知道他们是人是鬼?只好当鬼来教训一顿。”
“哼!今天你既人此禁地就别想出去!”
“哦!口气倒挺大的。”
忽地站在前面的一个老臣大声嚷道:“有毒,大家快闭气封穴!”
他首先跳上去护住那天子。
小星子心里十分惊讶!因为他刚把那无色无味的毒放出,那毒能随空气流动前进,因而他边讲话边吹气,使毒沿大臣慢慢地往皇上飘去。
前排站立的三十多位大臣已倒下。
那老臣突地在皇上的背后龙眼上按了按!顷刻间掉下几十个江湖人士来,小星子和张诚都不认识。
小星子与张诚刚想上去抓住皇上没想到被截住。
只见那老臣又对那大宋天子道:“陛下,那西部出口一定是让人泄漏出去了!”
大宋天子道:“哦?怎么会有可能?”
老臣道:“陛下,近期山下确有一群盐贩子,但人数不下三百,然而武艺十分惊人,据老夫猜测这群人肯定不是盐贩子!”
“哦?爱卿请继续说下去!”
“他们是与这位小官预谋好的,故意装成盐贩子,而这二位则入我内部打探,到时机成熟内外相应,一举要灭我族!”
“嗯!说的对!”
“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是存心来找碴的,来回搜了两圈是他故意迷惑我们的,后来怎么一举就识破了这里的机关!肯定是有人泄露的!”
“嗯!先抓住这两个小鬼,逼他们说出来!”
“好!”那老臣手一挥,江湖人士渐渐围拢。
小星子两手叉腰,对着扛湖人士道:“真他妈窝囊,这么多人围攻两人,各位不觉得有辱自己的名誉吗?”
各个江湖人士都不觉一怔。
那老臣突地对小星子道:“喂?小鬼,你认识少林寺的和尚吗?”
小星子心中一惊,暗道:“他妈的难道江湖中神秘的门派果然是这些人?”
他灵机一动,道:“呸!亏你还好意思问!你们用机关杀死我们的朋友,原来是悲空方丈的八大金刚之一,由于偶然在皇宫中擒贼有功,荣升二等带刀侍卫!他说他曾来此愿为擒盐贩子出力,不想你们竟杀了他!”
只见老臣面色一凶道:“陛下,果然是悲空那老贼!为了荣华富贵,连我们都出卖了!”
小星子心里一惊暗喜道:“哈,果然是那神秘的门派!老子今天不赶尽杀绝才怪!”
但他心中募地又想这门派收服少林悲空,臣服美女蛇,王菁青等事,那么他们一定还收服了很多人。
目前最要紧的是逃出去!可是这厅中仍然无路!机关重枢偏偏又不知道。
于是他一笑道:“陛下既为大宋天子,着这威仪肯定是了,那么府中定然是没有盐贩子,这样我想我应该出去找才是,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他又补充道:“我一定替天子保守这个秘密,其实我也是糊里棚涂被人挟进来的,根本不是来找碴的,望天子三思!”
“哟,想溜?没那么容易!”
天子没开口,在一旁的那老臣却开口了。
小星子笑道:“不是溜,我只不过不想在此耽误下去了,我不溜你能拿我怎么样?别忘了你还有三十多位大臣的命掌握在我手中。”
老臣冷笑道:“哼,你难道连自己的命也不想要却要这三十多个大臣的命?”
小星子道:“各位,这位老王八自己不上阵,却拿各位生命开玩笑,我言和他却不许,其实我们之间又有什么过节?他只不过看着我们死他好玩,各位难道就这样听凭他摆布?”
众人均无动于衷。
小星子道:“哼,如果你们真的动手,再过半个时辰这三十多位大臣会立即毙命,还有那白衣三士,也会久冻而死!”
老臣道:“他们死了我就要你的命!”
小星子扬了扬手中的鞭,道:“好!既然各位自愿为这老糊涂卖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诚这下却有点急了,小星子又何尝不是,打起来一定凶多吉少。
小星子实在想不通这些江湖人竟如此愚味!那老臣又呆板得要命。
小星子对张诚道:“我先来,你随时保护我!”
小星子从怀中掏出一支笛,吹了起来。
一种极轻缓的调子。
众江湖人士正在纳闷之间,已有几人倒在地上。
片刻间又有十几人惨叫着捂着胸口。
老臣与那宋天子却正襟危坐,其实小星子知道他们在调息对抗。
小星子在他们的周围早就吹出了许多看不见、闻不着的毒药。
这是一种生活在江南的细小寄生虫,在阳春三月时这些小虫便出来活动。
他们附在空气中随风飘,进人呼吸道后就迅速繁殖引起感染。
当然这是极少见的。
现在这些人大多数人身体里已经有了这种寄生虫。
而小星子吹奏的正如阳春三月的牧笛。
它令人们无限地遐想,像双飞的彩蝶,无名的野花,初出的水鸟,叫春的蛙儿。
突然有两个长须眉的老汉一个鸽子翻身直击小星子。
张诚的流星珠直取两人。
笛声在继续。
两老汉受了流星珠的阻挡,速度顿减,张诚已服了小星子的解药,身形一展快速飞起直奔两老汉。
第十章 小星子临威不乱
老汉一看已知大势不好,使个“千斤坠”直掉下来,同时手中两枚飞镖直射而去。
张诚手中流星珠再度飞起,划破长空直奔两老汉。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老头将流星珠击得粉碎,另一个老头却被流星珠打在胸上,击出两丈开外,胸上穿了个大洞。
张诚收回流星珠准备再战。
小星子的笛声更加悠扬悦耳,只有几个人没倒下去了。
剩下那老头忽地全身一颤,也摇摇欲坠。
张诚见状,流星珠直飞而去。
没想到那老头仍然有力,那样子像是假装的,剩下一个流星珠被他一把抓住,竟然捏碎了!随之他展动身形,闪电般扑向小星子。
小星子往地下一滚,笛声仍继续。
那老头一击不中,却将地面击了个大洞穴。
张诚随后赶到,一脚将他踢出老远。
没想到那老头一滚,如离弦之箭往小星子滚去,张诚抢在他之前将小星子抱起。
小星子顺手马鞭一挥对准老头就是一鞭子。
“唰!”一声响,老头子再也爬不起来了。
一群江湖人中只留下四五个了,其余的全卧在地上。
小星子的笛声停了一会儿。
那五个人立刻反攻,抢攻,张诚知道遇上了顶尖高手,他往皇帝飞去。
离皇帝两丈之外,只见那老臣手指微指。
一缕阴风合着极大的劲势似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
张诚心中大惊,在空中打了筋斗,翻身下来,被推倒在地。
这个老臣极为可怕。
小星子一鞭子向前面的两人扫去!两人往旁边闪避!然而鞭子从他们中间划过,忽地射出一股烟雾!两人立刻头昏目眩,小星子鞭子又往他两人扫去!这回无法闪避了,“唰”的一声,两人身上多了条血印。
小星子趁机抽出笛子。
忽然“咚”的一声,一种铁器向笛子打来,将笛子击得粉碎。
片刻但见火光一闪,那笛子竟发出了火花,击碎的笛屑满天飞,竟还嗡嗡直叫。
那些碎屑直往那人飞去。
“飞蚕!”那人忽地怪叫一声,从掌中吐出一片水雾!大厅上立刻像在冰块中一样冷!那人发出一掌后,已经不能动弹子,闭目调息。
堂中人全坐下来,小星子已经冷得发抖。
飞蚕被笼在飞雾中渐渐没了声音,落地而亡。
小星子被张诚搂在怀中,张诚以纯阳之气,温暖着小星子。
小星子从怀中抖抖索索地取出两颗圆珠递给张诚。
他有气无力道:“你……你能不能……能用……一颗珠子击中……中另一颗?先抛出一颗!”
张诚接过珠子。
“抛……抛远远一点,最好……好在那。”小星子指那三个人。
寒气继续往小星子这边滚来,看来那三人决心要将他们冻成冰棍了。
张诚抱着小星子滚出了寒气范围,往那三人抛出一颗珠子,同时另一颗迅速击往前一颗!“轰“然巨响!那三人被炸得血肉模糊。
尸体在燃烧。
厅中有了暖意。
那三个人被烧成了一堆灰。
老臣盯着小星子恨道:“你好狠!”
他转过身去,又在龙眼上一按!从上面又掉下三十多人来。
小星子就算再聪明,遇到这种顽固不化听不进他人言语的老顽固,他只有拼掉性命了。
他气愤道:“你为什么还要打下去?”
老臣冷笑道:“你杀了我这么多人我要复仇!”
“就算你杀了我们两人也亏了!”
“不亏,你的那群盐贩子有三百多人呢!我要用你去引诱他们,哈哈……”
“他妈的,别降低身份,我怎么能与盐贩子同流合污!”
“少废话,话一多你就会使诈!”老臣一挥手,已有四五个围上小星子。
小星子拿起马鞭子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那四、五人立刻一个鸽子翻身,大概他们在上面观看多时,知道这里面有毒烟和铁刺吧。
然而他们错了!他们刚翻身,便见银光闪闪,是从鞭子里发出来的。
他们惨叫一声,身上插了一排银针。
后面的两个人正在观斗,没注意也跟倒了下去。
后面人立刻又围了上来。
小星子突地将鞭子一扫,却往他们那边掷了过去。
没有银针,没有毒烟,更没有铁刺。
机关已尽,成了一条废鞭,自然要扔掉了,但却也吓了他们一跳。
那些江湖人又聚了过去,准备出击!突然那鞭子“轰”地一声,炸裂开来!里面像是无数铁珠,往人群射去。
一下子倒下一大片,有的被炸得血肉横飞。
其余的人莫不心惊肉跳。
小星子笑嘻嘻地对老臣道:“我即使被你们抓着,你们也别想得逞,更别想活!我本身就是一包炸药,只要我愿意,这洞立刻成废墟!”
老臣阴沉着脸,好半天才道:“我倒想知道是你怕死,还是我们怕死!”
小星子这下彻底冷了。
剩下的五人又围了上来。
张诚拦在小星子前面。
小星子道:“别管我,他们不会杀我,我得耍他们一耍。”
张诚便停立当场。
那五个人突地排成一排,用掌抵着前面的人的背。
“五老朝阳阵!”小星子心中一惊!果然,他刚明白过来,一阵掌风已到,夹着锐利的里气声如一柄利剑。
小星子立刻滚开!第二掌又追到。
“轰轰轰……”
像炮弹打在地上一样,在小星子滚过的地方打出一个个大穴。
又听轰地一声,正打在小星子身上,小星子被打出老远,在地上滚了无数个圈子!张诚一惊,几乎在同时,无数个暗器从他手中飞出!立刻五人变成了刺猬!突地从上面又跳下几十个人。
四五个人立刻围住了张诚。
张诚突地往后一滚,铜爪飞出,同时从地上死人手中取下一柄剑。
那人似乎早有所备,铜爪一到,他手提剑立刻削去!抖了一朵剑花,张诚的铜爪便成了块块废铜。
同时旁边几人已窜到张诚身边,几柄剑直指张诚胸口。
张诚抖剑将那几柄剑挡开,同时身形一缩,弹了出去! 趁人愣乱之际,“唰唰”两剑已将守在后面的两人拦腰斩断。
“咦?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海南派手法,你怎么会?”老臣惊奇地看着张诚。
“他是海南派掌门的儿子!”小星子在百忙的对峙中也忘不了扯谎!
“胡说!老夫就是海南派掌门!”老臣突然愤怒地表明身份道。
他扫视了堂中群人道:“你们可认识他,是不是你们坛中人?”
那些人全都摇头。
突然一个坛主道:“老爷子,近期有一批人背叛本派,逃到外面去做官去了!”
老臣道:“那你们怎么不认识此人?”
那坛主道:“我想一定是那些人教的!”
“嗯!有道理!”老臣突然对张诚道:“你可以出去了!”
张诚突地剑一抖,往那武士群中冲出去道:“你若放我们两个一同出去,我就出去!”
“休想!”老臣突地拉下脸来。
话没落音,他已经到了张诚身边,张诚一惊,剑已随心而去。
老臣竟一把抢过剑,一只手掌像罩苍蝇一样罩了过去。
张诚急中生智,突然往上射去一把暗器,不退反而进,从老臣肋边穿了过去!老臣一惊,张诚已朝天子窜了过去!宋天子仿佛沉睡了似的,眼睛紧闭。
“你敢!”老臣怒喝,声到人到!但终究没有张诚快,张诚伸手就要抓宋天子。
宋天子仿佛从梦中醒来,对准张诚连发两掌。
张诚措手不及,开始看见他这副弱病样,又有老臣保护,以为他没武功呢!他一惊却晚了。
“砰”的一声,他被打出数丈开外!恰好老臣一手托住!迅速点了他穴道,张诚张口喷出一口血来。
小星子也已经被擒,他被五元朝阳阵打得眼冒金星,差点昏过去。
一个男子像提小鸡似的将小星子提到老臣面前。
老臣将张诚抛给一个男子,道:“去审问他在何处当差!”
突然小星子从衣服里滑了出来,众人还没明白过来,他已抢过张诚滚出七八步开外。
那汉子只抓住了小星子的一件外衣。
小星子刚溜脱,那衣服“蓬”的一声,已着了火!火焰窜出老高,一下子就吞没了老臣和他身边的几个人,顷刻间厅堂乱了,被火烧着的人哇哇乱叫,那老臣更是摘地打滚,那火却是由此蔓延。
那宋天子却临危不乱,一个倒挂金钩,双手齐拍那对龙眼三下。
龙嘴里喷出一股水柱,着火的人立刻往水里冲去。
好一会儿火灾才渐渐平息。
小星子和张诚又给抓了回去。
老臣的胡须已给烧光了,小星子哈哈大笑。
老臣“啪啪”给小星子两耳光,点了他的穴道。
小星子笑道:“哈哈,老头子,你敢打我,你死到临头啦!”
老臣不理他,对手下人道:“先将他们关进牢里,等我部署好以后,再来整他们。”
小星子和张诚被推到一个洞穴里关了起来。
小星子一进大牢吓了一大跳,里面湿漉漉的。
他摸摸张诚道:“你没事吧?”
张诚点点头。
“咦?你能……”张诚一下子捂住了小星子的嘴,“别大声说,外面有人看守着,我们必须想办法快点脱险。”
“咦?你怎么解开了穴道?”小星子奇怪地问。
“我是用内力冲开的。”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那老头子不死也得断只手。”
“哦?怎么啦?”
“他打了我两耳光,我脸上带着皮套,皮套上是烈性的化尸粉。”
“哇!?有他受的,我们得快走。”
小星子摸到门边,对着外面的守卫道:“兄弟,给口水喝吧。”
守卫道:“你少废话!”
小星子狡猾地笑道:“哎呀!我的好兄弟,我很快就要死啦,我是个当差的,死在这里冤枉呀,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给口水吧。”
“哦?当差的?衙门里的油水可肥呢,你有油水吗?”
小星子一拍脑袋,道:“哎呀,忘记孝敬大哥了,这就给,这就给。”
说完从袋子里掏银子,忽地又灵机一动,道:“哎呀大哥,我不能动呀,你来拿吧,就在这上衣口袋里。”
小星子拿起银子在头发上磨了磨,放在上衣口袋里。
守卫走过来,道:“在哪儿?”他举着一支小烛。
“在上衣口袋里!”
守卫伸手一摸,果然有银子,忽地他的手被抓住,口被捂住。
小星子嘻嘻一笑,手往他鼻子上一摸,守卫倒了下去,张诚松开手把他横拖到门口,一下子摸到了守卫身上的钥匙。
张诚把门打开,把守卫拖进去绑了,又用布塞住他的嘴。
然后将门锁好,剥下守卫身上的衣服搭在石头上,伪装成他在睡觉。
小星子百忙中没忘了取出火折子同蜡烛。
两人往前赶,张诚受了伤,行动速度大打折扣。
不一会儿,便听见洞里四处有铃响。
长长的洞中漆黑一团,头上脚下似乎都有脚步声。
“哇,这个山洞尽是通道,他们肯定发现我们逃了在追捕呢!”
小星子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往这边赶来。
小星子脱下一层衣服,往那边轻轻地抖去。
“快,你快往前边走!”小星子嘱托张诚。
张诚便快步往前赶去。
小星子边抖边走。
忽地张诚与小星子发现了白光!是出口。
他们往那边冲去。
但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洞口往下开,下面是水!好像这是一个湖的崖壁。
“他们在这儿!”忽地有人叫喊了起来。
“跳!”小星子同张诚跳了下去。
果然是一个湖,但又不能算湖,只是个大池塘而已。
两人迅速向岸边游去。
突地身后一声水响,一条鱼竟飞出水面。
一条足有一个人那么大的鱼!那鱼张着血盆大嘴,追着他们。
小星子急中生智,解开那曾抖过的衣服,上面有毒,往那鱼儿抛去。
那鱼果然一口将衣服吞了进去,又继续追来。
小星子拼命地游,张诚也不落后。
不一会,鱼儿的速度慢了下来了。
小星子重重地嘘了一口气。
两人往上游去,已能着地了,小星子拉着张诚往岸上赶去。
他们上岸躺在一起,喘着粗气。
“哈哈哈……”
忽听一阵阴笑传来!小星子知道谁来了,他们转身,那个老臣手缠纱布带着许多人已经站在岸边,将他们两人围成半包围。
老臣道:“你果然不错,简直可与当年的毒小子相媲美,老夫倒是今天小觑了你啊。”
小星子骂道:“哼!让你断了一只手太便宜你了!”
老臣笑道:“你永远别想再施你的毒了!你刚才经过湖水浸泡,我等会儿还要剥光了给你洗澡,哈哈,你身上所有的毒我要用水全冲掉!”
小星子凉了,全身凉透了。
那老臣看他那副颓废的样子,心里简直快乐死了。
他狂笑道:“将他们用牛皮绳狠狠捆了!”
小星子一点精神都没有,眸子也没有了光芒。
“老鬼头,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让我作个饱死鬼?”他可怜巴巴地道。
老臣看他像乞丐一样的乞讨相笑道:“当然,老夫会让你们变成饱死鬼的,不过吃喝时,老夫需在旁看管着。”
小星子低下头去没有作声了。
好大的宴席!约有两百余人坐到桌边,五十多张桌子,排列得整整齐齐。
老臣带着小星子将他往一个洞穴中一推,然后立即有人将小星子脱光,点了穴道,用一根管子冲洗他。
几个人在旁边仔细地检查他身体每个部位,直到完全确认没有毒后才给他穿上一套新衣服。
小星子满面红光,可是精神却萎靡不振,因为快受死刑了。
无论是谁,再不怕死,对死也有股莫名的畏惧。
小星子显然已经十分恐惧了。
老臣在旁监视着,他仿佛很满意,押着小星子去喝酒。
张诚也被洗涤一新,他的头发也被弄成江湖人士的模样。
因此他显得更加英俊,加上他高大的身躯,送酒的女婢都偷偷地朝他暗送秋波。
老臣哈哈笑道:“愚笨的年轻人,只要你帮我捉到那些背叛我的海南派人,我马上放了你。”
小星子道:“你不放我,我怎么去捉?”
老臣一愣,道:“哦?你答应了?好,我放你!”
小星子道:“哼,你放了我等于没放,你会派人跟着我去!”
“当然,否则你岂不要跑回去告诉你们头儿来这里大造反?我并不喜欢与当今皇朝打交道!”
“你这么不信任我,我不如今天死了算了!”
“好!老夫佩服你!”老臣又笑道:“你杀了我的人,一命抵一命,你也该死,我们以江湖道义而论。这也是天经地义!”
他说着对那些人道:“弟兄们,今天杀敌前来个小小庆祝,每个人能喝到两斤酒,不许多吃,等胜利以后再大吃一顿!”
“好!”其余的人回答。
接着他又拍了拍小星子道:“你如果通力合作,我们保证你项上人头稳妥得很。”
小星子一丝苦笑,道:“好吧,坐下来喝酒。”
老臣坐在小星子桌边,桌子一边放着个能盛两百多斤酒的大缸,里面盛满了酒,还飘着酒香。
小星子拿起杯子舀了一杯,直灌下去。
老臣道:“年轻人,只要你肯通力合作,让我们杀了山下那三百多人,嘿嘿,美酒佳人任你挑!”
小星子犹豫不决,面目极为痛苦。
老臣哈哈一笑道:“你看,你被折磨成这样子,那些人还不来救你,对你有何情何义?你又何苦放着生不要却要死?”
小星子道:“我如果答应了你,你怎么办?”
老臣道:“很简单,只要你在山上对你那些下属讲话就可以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
“我会将你吊在树上,等他们来救时用乱箭射死他们。”
小星子突地抱着张诚失声痛哭。
老头子和所有的人都狂笑着。
小星子在张诚耳边突地小声地道:“你要作好逃的准备,故意装作虚弱,等待机会。”
于是张诚也装出伤心的样子痛哭。
好一会儿,老臣的手下扯开他俩,将他俩分别吊在半山腰的两棵树上。
老臣吩咐弓箭手与刀斧手埋伏好。
一会儿下面有了声音,嘈嘈杂杂的,一定是侍卫来了。
果然将近三百个侍卫出现了。
他们都看见了小星子同张诚。
突地侍卫首领道:“我带一百人在这儿,一大队长带一百人去看着另外的地方可否攻破,从背面打入,二大队长从左去,一大队长从右去吧。”
话音刚落,两大队长立即出发。
老臣一惊,对手下人道:“密切注意这里,我去看看别处。”
弓箭队队长“哼”了一声,老臣已经掠出去几丈了。
小星子着了看弓箭手,突地叫道:“没有危险啦,快冲过来!”
只见那些弓箭手、刀斧手们全都打起瞌睡来了,他们虽然知道这时要命鬼就在他身边,但也永远醒不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诚问道。
小星子一个劲儿地往下喊没理他。
侍卫们立刻冲了上来,一顿砍杀,有的侍卫冲上去一刀割断绳子救下了小星子同张诚。
小星子这才道:“我在他们酒里放了毒药。”
张诚道:“哦?他们不是彻底给你‘消毒’了吗?”
小星子得意地道:“没用,这毒药藏在我的假牙内,他们想不到我有假牙!”
小星子立刻吩咐众侍卫伪装成刀斧手和弓箭手。
他命令道:“你们赶快掩杀过去,装扮成失败的弓箭手!”
侍卫们一听立刻向上冲去。
在半山腰,侍卫和老臣的部下正在对峙。
忽地听见山上一阵叫声传来,接着装扮的侍卫们从山下冲上去,居高临下,用石头乱砸下面埋伏的人。
小星子指挥几个人要活捉那老臣。
他的护卫队早已到来,也带来了他的生命:毒药。
另外一批人则用弓箭猛射,下面的侍卫也冲了上来。
两边合击,杀得那批人死伤殆尽,十个当中难进出一两个。
小星子这时却紧追老臣。
老臣虽武艺盖世,但身上带伤,功力大减。
护卫队渐渐地包围,围拢过去。
老臣对准前面一人一掌击去!那侍卫并不示弱,平时小星子管他叫石头叔,就是这人很“硬”。
石头叔叔双掌击出。
“轰”的一声!石头叔叔双掌打在老臣的独掌上。
双方都倒翻一个跟头。
老臣还没落下,已吐出一口鲜血来,石头叔叔也坐在地上,满脸通红,嘴角上都出血来。
顷刻向又有两个侍卫从两边迅速夹击老臣,使他无喘息之机!老臣在空中突然身形一横,摆了个“沙场醉卧”!一双脚踢左,一只掌击右!左边侍卫不避不闪,双手直抓那双脚,一招“飞流直下”。
右边那侍卫则闪电般中途变式,往老臣身子底下钻过去!他后仰,那双脚恰恰蹬在老臣的背上。
这闪电般一击,眨眼间完成!老臣惨叫一声,脚丫被抓得鲜血淋漓,要命的一掌印在老臣背上!老臣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
小星子走了过去。
他以一副胜利的姿态对老臣道:“我警告你,当一个人对你可怜巴巴时你最好小心点。”
老臣以最后的力气道:“你相不相信已不重要,因为这是事实,你会被我的人埋在这儿!”
他说完,头一仰脚一蹬就气绝了。
小星子道:“将他抛下悬崖!”
侍卫们抬着他准备往悬崖抛去,小星子又道:“算了吧,还是一刀宰了他!”
侍卫们都奇怪地望着他:“他不是死了吗?”
小星子笑了笑,道:“你们执行我的命令就是,别罗嗦!”
侍卫抽出刀一刀砍去。
砍死人的头对于侍卫来说这可是第一次。
但他们错了。
他们听到了一声惨叫!一声发自这个老臣的惨叫!他的鲜血喷射而出。
小星子看了看道:“我总是个很老实的人,老实人不吃亏。”
侍卫们真有点服了小星子了。
还有大批人埋伏在山洞里,这是肯定的,那老臣有威力的一句话让小星子思考了很久。
小星子叫侍卫们搬来了“盐”。
其实这是三种“盐”。
真盐,盐和毒的混和物,盐与炸药的混合物。
当然盐的下面放了大量炸药。
小星子道:“张诚,你领两百侍卫将毒盐搬在这山的四周,其余的人跟我走。”
小星子领着一队人挑着炸药往山下赶去。
沿途碰到许多尸体,小星子叫人背了几具尸体,新鲜的。
侍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星子叫人先去探上面是否有埋伏,探子不断地来回汇报情况,不一会儿小星子带着众人来到湖边。
小星子命令那三个侍卫先将三具尸体抛下塘去。
“我们作好准备,一看见有大鱼出来,立刻用暗器或箭杀死它们!”
他又吩咐另外一些人用羊皮纸去包炸药同引线。
侍卫们紧张地忙碌着。
但他们已经知道小星子的用意——他要炸水底的东西。
塘中水怪响了一下,果然从里面游出两条大鱼,张开大嘴就要吞死尸。
弓箭手同时放出矢箭。
两条大鱼挣扎了一下已没了动静。
过了良久没有什么东西出没。
小星子道:“我想弟兄们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的用意了吧,我请五十个弟兄轮流下水,十个安炸药,十个保护,我要你们炸的是那块石壁,把炸药安在那地方大约五米以下就行啦!”
五十个人轮流潜入水中,炸药又多又重,好一会儿才埋好。
忽地有侍卫来报,山下有一支约有四百人的队伍正往这边来。
小星子道:“他们很正大光明吗?”
侍卫道:“不。”
小星子道:“那好,堆多一点石块!”侍卫领命去了。
安炸药的人已经游了回来。
他们拖着长长的引线。
小星子取了个火折子点燃了引线。
引线在羊皮纸卷成的大管中吐着愤怒的火焰。
良久以后,忽地晴天霹雳的一震。
大池塘上激起了几丈高的水柱,而后出现了漩涡。
水已渐渐减少。
侍卫们惊奇地看到,大池塘中的水正急剧地下落。
小星子道:“我是从这里逃出来的,下面有个大厅,那厅上刻着龙能喷出很急的水柱,我想这大厅的背后肯定有水,所以先来玩一下。”
忽然侍卫又来报告,下面那几百人非常接近了,不像是侍卫。”
“干他们一仗!”小星子吩咐等他们到近时再掷石头。
一百多人埋伏妥当。
那些人渐渐走近,一副江湖人的打捞。
小星子来到池塘高处,仔细往下看。
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侍卫那边也没动手。
小星子侧耳细听。
忽然有个稚气的声音传来道:“叔,他们是不是下去……”
话没说完已经被人按住了口。
小星子和侍卫们脸色骤变。
小星子坐在石叔叔的肩上道:“快下去,袭击岩石……”
侍卫们立刻飞了下去。
他们从两边往刚刚站立的大岩石下边绕去。
忽地大吼一声,双方交手了。
那下面躲着近四十多个人。
岩石边的人武功并不高,要不了多久,就被一等侍卫解决了。
但喊杀声又招来子麻烦事,突地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了两百多人。
一场混战开始了。
战争结束时,已经有二十多个侍卫一去不复返。
小星子命令众人收拾好尸体和伤员立刻往山下赶去。
死了的侍卫就地埋葬,二十多位,就意味着二十多座坟墓。
小星子悲哀地看着这一切。
当天夜里,小星子吩咐众侍卫又在要道上埋好炸药。
撒了毒盐又埋了炸药,小星子心里稍安,命侍卫轮流休息,密切监视。
一夜竟然无事。
第二天吃过午饭,山上仍无动静,小星子却吩咐众人埋伏好。
突然山上一队约五六百人从正面压了下来。
同时小星子收到四处来的告急消息,敌人竟分做四批有两千多人从四面掩杀过来。
小星子一看正面为首一人竟是征远大将军,宋天子却坐在北虻山顶,好不威风!
小星子道:“点燃炸药后向林子中退却,用林子作掩护杀他们。”
各个传递消息的侍卫领命而去。
那正面过来的五六百人也正进入炸药区内。
忽地轰然作响,近处的炸药一下子引响,远处的炸药传了过去。
那几面也同样出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敌人顿时乱成一团。
这时小星子的侍卫队已进入树林。
他们拿着暗器、石块、毒盐,里面放的是化尸粉,弓箭绳套,正等着敌人。
第一拨人已经冲进了林子。
侍卫们在树丛中飞来飞去,箭如雨下,第一拨人马死伤百人,石块又向敌人飞去。
第二拨人马也勇敢地冲进林子,他们的遭遇如同第一拨人马一样。
突然第三拨人马也骤至。
有人大声吼着:“不要进去,里面有埋伏!”
第三拨人马刚要进林子,立刻不走了。
第四拨人马也即刻赶到,他们站在林边,望着林子发呆。
突然宋天子传下命令道:“大家围着林子,别让敌人跑走了。”
这些人十分听话,立刻将林子围起来。
宋天子突地叫了一部分人上去。
小星子躲在树丛中,看着外面人的动静。
突然他叫了一声糟糕!小星子立刻传下令叫人找找有没有池塘,或者是洞。
不一会儿,侍卫来报道:“有一处沼择地。”
小星子立刻被带着去看。
第十一章 复辟一梦烟消云散
那是一个比较大的低洼地,里面聚满了山上冲下来的山水。
小星子将两百侍卫聚到这儿道:“他们立刻要放火烧林子了,我们防备一下,现在每个人用水草做上帽子!然后四处袭击他们,等烧起来的时候往这边退。”
然后他又对另外一批人道:“将剩余的炸药,毒盐带出去,一批人去埋炸药,一批人去撒毒盐,会装设捕猎装置的人就装置吧,注意不要伤了自己人。”
侍卫们对这种打仗的方式倒有趣得紧,蜂拥着去了。
小星子又爬上了高树观看敌人阵势及山的地形地貌。
这片林子简直是片平地,灌木丛很多,相容易着火。
敌人也正运来了松香蜡烛和火折子等放火工具。
其余的敌人正等待着火熄后冲进来。
侍卫在旁边不断地袭击附近的人,特别是运松香的。
对手们站得远远的。
侍卫们趁机在灌木丛中埋下炸药,将毒盐撒在灌木丛中。
不一会儿敌人开始点火。
在前沿的侍卫们立刻撤退。
第三拨埋机关的开始活动。
他们在灌木丛中埋下机关。
火势很快,一会儿便爆炸开了!小星子不得已退了下来,侍卫也开始下水。
他们头带着水草帽子,伏在潭中如水草。
小星子知道一场大战势在必行。
小星子哈哈地暗笑:“来吧,来吧!”
火势已到这里,侍卫们全伏在水中。
宋天子的部下还没太靠近,刚刚烧过的灰总是很烫的。
小星子心里却有点急了,他叫道:“弟兄们,等会儿我们全部包抄过去,以两百多人分散他们的那几百人,混战我们是不会沾光的。”
侍卫们纷纷表示赞同。
火势过去了,侍卫们仍然安然无恙,但随着风吹,小星子等仍感到热度却并未退去。
突地小星子爬上岸,迎者风嗅了一会儿,道:“立刻闭住呼吸,这风中有毒!”
原来他自己撒的毒,这会儿随风四处飘荡。
他从身上摸出包羊皮纸,打开里面的药粉。
他吩咐每个人在上舔了舔,然后叫他们少呼吸。
侍卫们渐渐爬上岸来,打坐调息运功。
小星子思考着战略战术,如何采取好办法打他一仗。
突然小星子一笑对侍卫们道:“快,快跟我来!”
侍卫们一惊,打坐的人也立刻收气人丹田惊奇地看着小星子。
小星子边走边道:“大伙儿说怎么阻止火烧不进来?”
侍卫们有的说用水,有的说用土。
小星子打断他们的话道:“火为什么能烧?”
侍卫们道:“有柴罗!”
小星子笑道:“这就是了,要是我们先把柴砍掉了,你说能不能烧进来?”
侍卫们恍然大悟,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他们大笑一声:“哦,对!”
侍卫们立刻动手,将火势蔓延过来的地方,树木灌木丛全都砍掉,或者用土埋掉。
立刻一块不大不小的林子保住了。
侍卫们道:“保住这地方有什么用呀!”
小星子笑而不答。
侍卫们莫名其妙,总想,这小子大概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小星子也立刻发觉忙了这一场确实好像没有用。
至少现在小星子没发觉。
但他仍故作神秘的笑,这就是他安定军心的独到之处。
他在林中走来走去,那片林子也不过百亩左右,小得可怜。
他踱着步,忽地看见好多动物都往这边窜过来。
兔子、蛇、山鸡、狐狸等也往这边跑。
小星子大喜,立刻想到了一点好处。
小星子对侍卫道:“现在四周都是火,只有这儿没火,野鸡、兔子等都往这边跑,大伙儿还愁没吃吗?”
侍卫们如梦方醒,以为小星子开始就想到这点,大大称赞了他一番。
侍卫们立刻赶去捕猎,果然不一会儿满载而归。
他们点起火,烤着野味。
吃好之后,侍卫们又开始休息,打坐调息,留一部份人轮流警戒。
小星子注视着火势。
夜幕降临了,火势还没有衰减,仍在燃烧着。
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嘈杂声近了,小星子立刻爬起来;敌人果然逼近了。
小星子想了想道:“现在我们必须分开,大部份人跟我到水中埋伏,留下五十个轻功好的引敌人人林子!”
张诚道:“要是他们再放火就麻烦了。”
“不会的,这么小的林子,他们起码还有七八百人,冲进去不会有大危险,他们还有弓箭呢!”
小星子挑了五十人执剑的,这样便于拦箭,进入林子,要他们步步引入敌人。
敌人果然进入林子内,他们看见了小星子他们的帐羞,晾着的衣服。
等他们走近,那五十人猛吼着:“快逃呀,他们杀过来啦!”
他们忽隐忽现,白衣飘飘,把敌人搞昏了,还以为有多少人呢。
另外的人都跟着小星子躲在沼泽地中。
他们紧紧地盯着从身边窜过去直冲进林子的人。
人还没走完,小星子忽地道:“冲上去,不要作声,给我杀!”
侍卫们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但是小星子已冲了出去,证实他们耳朵没有出毛病。
是他们的心有毛病。
他们悄无声息地冲上去,已将敌人杀死在他们张大嘴的时候。
这时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约一百多人稀稀拉拉地跟在后面。
侍卫们对这种人没有多大兴趣,这一百多人还没来得及提醒前面的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小星子道:“立刻换上他们的衣服跟着进入他们的队伍乱杀一气,让他们自相残杀!并且记住在后面扰乱他们的军心!”
侍卫们换上了敌人的衣服,他们在颈上扯出了白衣领作为标志。
他们冲进林子叫嚷着:“后面有人来啦!他们从后面杀过来啦!”
片刻间队伍大乱。
侍卫们放暗枪,用小匕首啦,暗器啦在人窝里制造着嫁祸于人的故事。
敌人便自相残杀起来。
你怀疑我是奸细,我怀疑你是奸细,侍卫挤在人堆里,你推我,我推你乱撞,自相残杀越闹越大。
侍卫却立刻悄悄退出,不赶这淌滓水,又去另外一伙里捣乱。
宋天子的征远将军也无法控制这混乱阵势。
片刻间杀得天昏地暗,他们几乎只有一个目标,砍杀别人,保护自己。
侍卫们大趁挥水摸鱼,乱杀一气。
侍卫们哈哈大笑,但小星子进来时却没有笑。
因为他一进入林子就看到剩下的侍卫不多了。
三百多的侍卫只剩下一百多人!张诚向小星子走过去,他全身血迹斑斑,多处受伤。
小星子已将宋天子抓到。
就是侍卫混战时候,小星子带着他的护卫队冲上了山去。
宋天子临危不惧,与小星子的护卫拼杀了几招便已不敌。
他退至悬崖边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逼我入死地?”
小星子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自己不明白?”
宋天子惊愕地道:“我从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们为什么要逼我死?”
小星子气极而笑道:“你从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好,说得好!你认不认识悲空和尚?”
宋天子道:“悲空和尚?认识的,他来过这儿一次,那是因为他曾救过我们运粮食的队伍,是有道高僧。”
小星子道:“哈哈,有道高僧?他杀了自己的师长,抢占方丈,又杀了自己两个师弟,少林寺中十一位罗汉,江湖上无数绿林好汉死在他手中,你还道他是有道高僧!”
“啊?一个和尚是如此凶恶?”宋天子惊愕地问。
“哼,你装蒜也没有关系,我们一样地可以杀你。”
宋天子义正辞严地道:“你杀我我并不介意,问题我为什么该死?”
小星子灼灼逼人的目光逼视着宋天子:“悲空和尚不是受你的指使去杀人的吗?”
“啊?”宋天子开始惊,即而怒,然后苦笑道:“悲空和尚来时全由谢丞相照顾,他是什么模样我从来没见过。”
小星子道:“你当然可以抵赖!”
宋天子道:“不,我以天子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今天的话是真的!”
小星子讥讽道:“你根本不是天子,毫无天子名义。”
宋天子没有理他后一句话,反而低头像是沉思又像是自语:“那天谢丞相对我说,他好像带了几个他的庙中和尚来向我们暂时租借一个洞穴,说什么寺中发生千年未有的大乱,在秘密商量。”
小星子哈哈大笑,有冷笑有讥笑道:“你也太不会说谎了吧,少林寺中的地下密室多如牛毛,供老和尚练功之处也有十几处,这些秘密之处他不用,怎么千里迢迢赶到北虻山,巴巴地为了商量什么大乱?”
“这……这……”宋天子一时语塞。
小星子又道:“还有,我在洞中向你求和,为什么你不答应而要杀我们?如果你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又不答应?你能忍心看着你的人死而无动于衷,你又安的什么心?”
“这不能怪我,是谢丞相的主意。”
“一个丞相高过皇帝?”
“嗯!他年又高过了我,我只有公开时才有点帝王仪式,私下里时他是我岳父,像管儿子一样管着我!”
“你不必为自己辩解了,跟我们走吧。”
宋天子对着上空哀号一声,跳下崖去。
他已经看到了自己人自相残杀的局面。
可是,护卫们的暗器早已在半空中将宋天子头击得稀巴烂。
小星子一行赶往京城。
小星子这几日愁苦得吃不下饭去。
众侍卫都不解,打了胜仗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小星子的愁苦脸色是从那日侍卫们进洞取财物时开始的。
侍卫们笑着将大批的粮食财物搬出时,小星子本来还笑的脸突地凝结了。
他吩咐众侍卫去查过第二遍,结果所有的洞都查遍了,仍然一无所获!除了那些被水淹投了洞没去之外,其余的洞确实全无机关。
自此后小星子茶饭不思,连睡梦中也叹着气。
他已经几天没开口说话了。
众人都为此感到莫名其妙。
这天张诚拿着棋盘进来欲同小星子战一盘,以使他开怀。
他刚进了小星子的车,突地风声大作,飞沙走石。
突然侍卫们看见风沙中有人进入了小星子的车中。
那人从车厢顶部进入!他双手像拨开水一样拨开了车顶盖。
众人刚看明白,他已经将小星子和张诚掠出了车厢。
侍卫们从来没有见过功夫如此高的人。
他们出手时也只割下了那人的半片衣袖,挑飞了那人的头盔,知道是个老头。
那人带着小星子同张诚片刻间便消失在风沙之中。
他走了,风沙也停了。
侍卫们都不知所措。
经过讨论,便决定由一部份人立刻去寻找,另一部分进京报告相爷。
小星子只觉眼一花便被抓了出来。
他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根本连是什么东西也没看出来。
张诚的穴道早被制住,乖乖地被他提在手中,小星子这会儿反倒高兴起来,他大吼道:“喂,老头子,我早就猜出你早晚要掠走我的!以为我不知道呀!”
老头子道:“哦?那你为什么不防我?”
“他妈的鬼老头这还用我说,我早知道就凭我护卫的那点儿道行想捉住你还早呢!”
“哈哈!你倒还有自知之明!”
“所以这不,我只好亲自出马来捉你了!”
“哦?你是说你现在要捉我?那你怎么不捉呀?你身上的十一种毒药我都带了解药,只要你想给我老人家吃,我会立刻吃解药的!”
小星子沉默了。
老头子笑道:“当然,你想现在试试也可以,你嘴里有三种毒药:‘真力散’、‘温香软玉筋’、‘黑牡丹’;耳朵里有两种:‘金银花精’和‘老虎花精’。是金银花精和老虎花精各拌上二十一种毒虫之药制成的,两边头发里有假发十三根,含四种毒药……”
“说你个头!别在这里逞能!”小星子简直要暴跳如雷了。
“哈哈……”老头子嘲笑的声音道:“告诉你吧,我就是毒小子的真正传人玉门真人!”
“那你这身武艺呢?”
“是偷学来的”
“好啊,你背叛师门,今日我要替毒小子清理门户了!”
“哈哈哈……我今天才真正要清理门户呢!我没说你,你反而说起我来了?”
“是你背叛师门嘛!”
“你算什么东西?你算毒侠门派内的人吗?要你清理门户?我才是门主,偷学武艺是为了使本门发展壮大,将来立足江湖。”
“算子吧,谁来学这倒楣的毒术,这会儿我不照样不能使毒了吗?”
“哼,那是因为你到了我面前,木匠师父见了鲁班!”
“啊哈,老头你还挺会吹牛皮的,用不着说你一个字便赞了你自己!”
忽地“咚咚”两声,小星子与张诚被丢在一个草房里。
小星子哀叫一声:“哎哟,我的小乖乖,这下可疼死啦。”
他看着张诚:“你还好吧?”
张诚问道:“这人是谁?他抓我们来干什么?”
“玉门真人,不知道吗?他刚才不是说了。”
“他抓我们来是要我们的命?”
“哦?为什么?”
“我以为北虻山的那个鬼城是他的总部,但不是他的住处,他的住处原来在这儿?”
“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对付他?”
“不用着急,别来烦我,这老头我怎么看都不像个十恶不赦之徒!”
“人不可貌相!”张诚恢复了冷静。
“这句话倒也有点道理,我得仔细点,太鲁莽了会败事的。”小星子往地上一躺道:“唉,先放心踵一觉,就算是吃肉,老头也会先养肥我们吧!”
张诚道:“这会儿你倒能放心开怀了?”
小星子道:“当然,你说你在一个黑洞里走时,有人先告诉你这里有怪物,那么你是没看见怪物时怕还是看见了怪物害怕?”
“这个……”张诚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道:“好像一样怕,我都怕到极点。”
“我不一样,我只有在怪物没出现时怕,因为我往往会过高估计怪物,使人的畏惧感增加。”
“现在你终于见到使你害怕的怪物了?”
“对,还有一点那就是他武功并不高得像我想像中的那样,他的势力并不多得像我预先估计的那样。”
“哦!你可看见十二个护卫都拦不住他,我可保证他若入宫行刺,皇帝必死。”
“哈哈!那是你的浅薄彦见,你没注意到他已经身受重伤?”
“身受重伤?”
“也可能是轻伤也可能是重伤,他的鞋子给划破了,背上、身上至少有十条刀伤。”
“哦?可是他行动自若!”
“那是因为他功力太高的缘故!”
“你怎么觉察到的?”
“他刚才来这时,经过一个水池比较慢,我看见了他的后背!”
“一定不是重伤,要不他早流血而亡了呀!”
“难道受了伤后他不会自行封穴吗?或者吃止血药!”
张诚闭嘴了。
突地门“叮”的一声开了,那老头已经进来,他带来了两个年轻人。
两个长得很俊的男儿,面如冠玉,小星子一看就觉得奶油味儿浓了点。
老头盯着张诚看了看,问小星子道:“他跟你什么关系?也是护卫?”
小星子摇了摇头道:“兄弟护卫大舅子!”
老头子不解道:“什么意思?”
小星子道:“他和我结拜兄弟,又是护卫,又是大舅子,你问关系我当然这样说了。”
老头子道:“你为什么要杀宋天子?”
小星子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不了解?”
“放屁,我什么也不知,要不是单飞跟我有点儿交情,我一掌毙了你这糊涂小子!”
“啊!”小星子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老头子跟你有什么交情?”
“让你那造孽的老子自个儿说吧!”老头子说着往门边望了一眼道。
不一会儿只见老相爷带着一大批护卫及孟断春,扬照地两人以及南宫老叟和慕容胜来到草房里。
小星子知道这次他上当了,上了那个神秘的门派的大当!
他忍不住大骂道:“他妈的,圈套!果然是他妈金钩钓鱼之计,偏偏我不明白宋天子为什么要租地方给悲空?”
老相爷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星子冷冷道:“怎么回事?你们还不明白?”
老相爷叹道:“傻小子,我们只知道你干了件傻事,将玉门真人的好友全家的窝儿都端掉了。”
小星子道:“唉!这也不能全较在我一个人身上,那谢丞相等我们进去就要我们的命,我本来不怀疑也怀疑了。”
“哦!你为什么要进去?他们哪儿对陌生人全如此!”玉门真人脸色沉闷地道。
小星子道:“悲空的东窗事发,我抓到他的师弟赵宝刚审问,他说他只到过北虻山鬼城。”
“所以你就进去了?”玉门真人抢着说。
小星子道:“当然,悲空和他的那些狗朋友是那个怪门派里的人,这是事实。而他那些人我开始就分散了他们审问,作假是作不成的,况且赵宝刚也确实找到了鬼城门,这就是表明悲空去过鬼城。”
玉门真人道:“这与鬼城有什么关系?”
小星子无奈地道:“唉!假若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出来后便有预谋地大干了一场,你说那神秘之处不被怀疑是贼窝子难道你认为那是包大人的公堂吗?”
“悲空进去干什么?”老相爷道。
小星子道:“我也不知道,他只是租了个洞说是商量大事。”
玉门真人道:“胡说,宋天子绝不会做这种事。”
小星子道:“哼,别忘了悲空救过他的粮队,宋天子亲口说悲空是有道高僧,况且他还有个比他大的岳父太上皇,并不是宋天子说往东他的人就往东的。”
玉门真人道:“你只凭悲空进去租过房子就杀了房主?”
小星子道:“这简直是胡扯,事情有那么简单?这事儿就像老鼠咬了你一口却躲到蛤蟆洞里去,第二天你去蛤蟆洞里打老鼠,以为那是老鼠洞,老鼠溜掉了,偏偏蛤蟆又叫,结果你一棍子下去打,倒楣的是蛤蟆,老鼠却在旁边笑着打滚!”
大家总算对事情有了点了解,这也真是的,更何况小星子这次是蛤蟆不仅不叫,反而以为有人要侵犯他的领地。
蛤蟆自然要伸出爪子来抓人,人却以为那是耗子爪子。
这实在是妙极了老相爷道:“把整个事情说一下。”
“整个事儿?”小星子一愣道,“这不很明了,那个门主先设下悲空这个饵,他知道悲空斗不过我们!尔后也许又要悲空去打鬼城的坏主意,当然这鬼城那个门主肯定早去过,早侦察过了。”
“悲空救了那粮队,大概又是那门主的杰作,倒给悲空戴了顶高帽子,什么有道高僧,悲空有了这顶帽子就堂而皇之进入了鬼城租房子了。
“这是第二个饵,鬼城的人脾气性格和规矩使他们作了第三个饵。
“我们进去本想调查一番,偏偏刚进去就差点永远出不来了,皇帝的老丈人又顽固又沉不住气,非杀我们不可!这样我还能想到他们是什么玉门真人的朋友?是正义之人?是饵料?我保命要紧啊。”
“悲空知道自己替别人做了嫁衣难道还肯去吗?”玉门真人道。
小星子道:“他投靠了那个门主,还有什么事不能为他效力卖命呢?”
“悲空为什么要为他卖命?”玉门真人又问道。
“一个人若要答应了给你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答应给你完成你的理想,又有美女天天陪你上床,你为何不为他卖命?”
玉门真人道:“悲空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又有什么想法?方丈早就应该是他做,七老八十的人还有兴趣跟女人上床?”
“悲空就是洪正天!我老子没杀他老子,没夺他妻子,他却要杀我老子,过去他要造反,现在当然还想造反,至于陪女人上床那只是比喻这事儿对老头子来说跟比女人上床更有味!”
玉门真人一惊道:“哦?那是什么?”
小星子笑道:“你也想试试呀?那是种毒药叫“极地银花”,吃了极舒服!”
玉门真人恍然道:“哦,原来如此!”
通过这一番前前后后的讲述,大家才知道怎么一回事。
老相爷转身要走。
玉门真人拖住他道:“且慢,单拐子,你得先在这儿忏悔半个月!还得派人给宋天子修碑!”
老相爷苦笑道:“好吧好吧,老疯子的事我哪敢不遵照,称放心就是!”
老相爷和那一大群人转身走了,这可愁坏了小星子同张诚。
玉门真人道:“你们不许跑,就在我这庄院里每天念经两小时,否则我会抓你回来加重惩罚。”
小星子苦着脸,一声不响,要他念经坐着不动比杀了他还难受。
张诚却不作声,拉着小星子出去了。
这个庄院也比较大,能住下一百人左右,有花园、鱼池,环境幽静,除了那两个少年以及一些丫环婆子便不多见人。
张诚道:“我去练练流星珠,你随便去什么地方,我不陪你了。”说完走了。
小星子觉得无聊,也往张诚练功的地方去。
张诚知道他来了但仍是没有动。
他一双俊目紧盯着前方,眼睛充满了杀气。
小星子便不去看他的眼睛,靠在树上坐在一边看看什么好玩的把式。
半个时辰过后,小星子便看着张诚手中的珠子在旋转。
越旋越快越旋越快!最后只能看见一圈银光在他手中,那圈银光突地竖了起来。
一颗流星珠突地射出,只看见一道闪电般银花掠过。
“啪!”地一声响,空中出现火花。
只听一声“好、好功夫!好听力!”
玉门真人一脸歉意的微笑,张诚充满杀气的眼睛紧盯着他。
玉门真人的旁边还有个很美丽的小姐儿,她身材苗条又丰满,年纪似乎在二十一二之间。
她羞红了脸,像是做了贼被人抓住似的,不时瞟一眼张诚。
显然是刚才他两人偷看了张诚练武,被张诚发觉了。
她想向张诚道歉,但张诚一双俊目看也没看她,泛着杀气的眼睛则紧盯着玉门真人。
突地张诚再度出手,他的流星珠如光似影般袭向玉门真人。
玉门真人将小妞儿往旁边一推,小妞儿飘出数丈。
玉门真人身形一矮,但流星珠中途改变。
玉门真人如猿往后一翻,躺倒在地,两颗流星珠从他鼻尖上擦过。
同时张诚身形已到,两脚像鹰爪般地往玉门真人插去。
玉门真人双腿立刻往上踢张诚腰部。
张诚两脚立刻改变姿式直踢玉门真人两腿,同时流星珠早已擦过了玉门真人的脸旁。
玉门真人滚了出去。
张诚的流星珠击在地上,他双脚踢空,落在地上,脸部没有了表情。
但那双俊目里杀气依旧。
他转过脸又盯着玉门真人。
玉门真人已从地上坫起来,微笑着。
“趟子手滚地身法中的‘春燕掠水’?”
张诚说了一句话。
玉门真人笑道:“好眼力,你还是第一个能识得出这么一招的,单拐子果然聚拢了些人才。”
“你同家师是什么关系?”张诚只有口在动。
玉门真人哈哈一笑,道:“你如何肯定我同你那老臭毛毛虫有关系?哈哈,他躲在雪里怎么不出来玩玩?倒也难得,调救出你这么个徒弟来,跟他的脾气—模一样。”
张诚道:“老丈跟家师是故交?”
“哈哈,你师母是我妹子,我老婆子是她姐姐,就这么回事。”玉门真人笑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说你刚才这三招‘双星取珠’、‘斜走阵桥’和‘飞鹰取兔’若不是你那臭毛虫教训过老夫,老夫便绝对避不开了?”
张诚傲然道:“当然这样,要知道我刚才有三次可以伤你的机会,但我放弃了!”
玉门真人道:“是的,老夫今天受了点伤,就是给单拐子他这个宝贝儿子的护卫割破了点皮,倒在地上时伤口疼痛,所以手脚慢了。”
张诚道:“你可知道我左胸有伤口?身受内伤?如果不服等我们都好了以后再试试你就知道了!”
五门真人苦笑了一会儿道:“唉!好,我答应你!但你输了你得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张诚道:“什么条件?”
玉门真人悠然一笑,道:“到比试前再告诉你!”
小星子并没有看他们,因为在这种寂寞无聊时分,他对女人最有兴趣。
他盯着那妞儿看,开始她还没注意,盯久了她仿佛有了第六感官。
她看了一眼小星子,正与他目光相擅,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小星子朝她挤眉弄眼,轻抛飞吻,使她不得不转身去。
小星子哈哈大笑,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唱道:“小苹果,香又甜,小姐儿吃了便成仙,哎呀哎呀不大好,小哥哥只好望着天,望着天,望着天;天天思念你呀,我的小妹妹飞仙!”
那小妞儿羞得脸飞红,小脚一跺,往玉门真人面前跑去。
玉门真人道:“他一个小孩子你这么个大姑娘介意什么!”
其实小星子也十八九岁了,不过天生又瘦又矮小,保养得又好,便像个孩子了。
“哪有这么脸皮厚的!”那姑娘轻啐了他一口低声道。
玉门真人苦笑道:“他现在是江湖上最刁钻古怪的,你先见这位张大哥吧!”
玉门真人又对着张诚道:“这是我小女儿梅儿。”
梅儿走过来,福了一福,道:“刚才暗观张大哥惊人才艺,小女子多有冒犯,请张大哥海涵。”
张诚对女人是最没办法的,除了对自己的妹妹燕子说话随便一点外,对其余的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未说话脸先红。
“没……没关系。”他早已憋红了脸。
小星子走过去,看这个一眼又看那个一眼道:“喂,真人老头子,你说当年红脸关公见貂婵时是不是这阵势!”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说低下头去,梅儿转身回到真人旁边。
玉门真人指着小星子鼻子道:“真是有种像种,瓜不像尿桶!当年你老子被你娘那泼辣婆管得服服贴贴,我们去喝喜酒时看见你爹呀,哈哈,哪像个丞相千岁大老爷?简直是急色鬼加奴才!”玉门真人顿了顿,又道:“你如今这性子不知上天派谁来给你,小心点儿吧,多个心眼要是找个泼辣婆那才叫好看呢!”
小星子嘻嘻笑道:“如今老头子这女儿便是泼辣婆一个,上天就是派她来给我的!”
说完,他竟涎着脸到梅儿旁边道:“你说是不是呀,梅姑娘?”
梅儿啐了他一口道:“是你个头!”转过身去不理他。
玉门真人却推开他道:“去去去,咱可不敢高攀,别在这儿胡搅蛮缠!”说完拉着梅儿便走。
小星子自讨了个没趣,呆了一呆又道:“嘿,老头子真人,我跟你学学那什么‘燕子打水’什么的咋样儿?”
玉门真人一阵大笑:“就凭你这身子?”
“我这身子怎么啦?你瞧!”小星子挽起手臂,“嘿”一声,想让玉门真人瞧他臂膀有多大。
那滑稽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因为他那儿确实不发达。
玉门真人笑道:“你这身子天生是做少爷的,怎能练武?天天给人抬着走,做了老爷后由人扶着走,就这样?”
小星子脸一沉,道:“你怎么这么小看我呢?咱们不谈这些,你教我就是了,学不学是我的事。”
玉门真人知道他不过想藉此找机会与梅儿多打逗几句,并非真的想学武。
但一想他既然能够成为单相府的头儿,又备受单飞推崇,想想孙女儿不会有危险吧,真的干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看他单拐子老脸往哪儿搁。
最多孙女儿进相府做少奶奶,这倒也不错的。
但也不再想与单星儿纠缠下去,于是他道:“你算了吧,别胡搅了,还是以后回去多跟你老子学学治国治人之道,以后还胡杀乱斩,我到了黄泉也饶不过你!别忘了还有你老子的名声,单相府多年来朝野对他的声誉,若在你的手中送断了,岂不可惜,你老子可是呕心沥血经营了几十年。”
小星子道:“哎哟,我的妈呀,你快走吧,跟我讲这些干嘛!人家要他教武,他倒不正面拒绝却来这么一套,妙哉!”
玉门真人哈哈一乐而去。
张诚怔在那儿不知他在想什么呢?小星子知道。
张诚已二十五岁,然而却至今孤身一人。
小星子走过去道:“喂,大舅子,想女人了吧?”
张诚被道破心事,脸上一红。
小星子靠靠张诚道:“喂!你看梅儿怎么样?”
张诚脸一红,道:“什么怎么样?”
“咦呀呀,跟我耍什么滑头?快说!”小星子用肘子撞撞他。
张诚这下像小孩样似地,道:“人家爷爷是有名的,我家世如此,而且人家又那么漂亮……”
他没说完低下头去不好意思了。
小星子哈哈一笑,刮着他的脸道:“你呀,终于有一个满意的了。以前都是眼高于顶,这一个终于让你心动了吧!”
张诚嘟嘟哝哝道:“心动又有什么用?我这么胆小,而且你看见玉门真人开始带来的那两个弟子,又年轻又英俊,我刚才留心打听了一下,一个是东北铁家庄铁老头的儿子,另一个是西藏雄鹰布韦的儿子!”
“啊哈,原来你早就打算着了!”
张诚却道:“你不也在打她的主意吗?”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你当我真的喜欢她?真傻,我要是真喜欢不会随便说出口的,更何况有了你妹子你看我会看上她吗?”
“那你刚才……”张诚欲言又止,好像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
“哈哈,我这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我就是逗逗她玩玩,这荒村野地的,有个人说说话儿也好呀?”小星子又用肘子撞撞他道,“好啦,大舅子,看我的,保险帮你勾到手!”
张诚有点失态道:“谢谢你啦!”
小星子哈哈大笑,又扯着他道:“你别巴望我将她骗到床上你再去捡便宜货,老实告诉你主要可还得看你自己,我不过多给你引针穿线罢了!”
“嗯!”张诚点点头。
小星子笑道:“好啦!哈哈,如今我回去也好在老婆面前表功,免得她老说我无能,又不照顾亲戚,说什么,大舅子面上无光这许多年不就是少了个女人!”
张诚脸又红了。
晚上,玉门真人叫了小星子、张诚去吃晚餐,一张圆桌七个人。
玉门真人夫妇,梅儿,铁真,布君,再加小星子和张诚。
小星子一坐下去看看菜饭便愁了。
都是些青素菜,甚至有野菜,张诚、小星子对望了一眼。
他们哪曾吃过这样的粗菜!张诚毕竟练过武吃得苦,与大家客气一番便吃。
小星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肚子饥饿偏又吃不进。
“喂,真人老头子,你建了这么个大庄院,这么有钱,怎吃这东西呢?”小星子苦着脸道。
其余的人看着他那副样子早就想笑了,这会儿都笑出声来。
玉门真人道:“你知道这里深山老林到哪里去买东西?况且你看这院子又旧又破,我家有这么多人吃饭,我又老了哪来的钱呢?”
“噫!想骗我不成?我到院子里逗了一圈就知道了,你这里的一草一木那株不是药?拿到大街上去卖,少说一株也有百儿八十两的。”
小星子指梅儿道:“看我梅儿姐姐穿得多好!连我这个大舅子看了都动了心,还说没钱呢!”
一席话说得满座皆笑,唯有梅儿是羞笑,喜欢人夸美罗,张诚是肉笑皮不笑,笑在心里,却也羞得恨不能找条缝子钻进去!铁真,布君心里未免有点妒忌。
小星子继续道:“又说没错,什么深山老林,那我老头子又是怎么来的?真人老头子说谎也得留神哪!玉门真人心里微惊暗道:“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难怪鬼城他三百多侍卫就打下来了!”
当下他微微一笑道:“这是你老子吩咐的,他的话我可不敢不听呀,否则有杀头之祸,他要我让你偿偿吃苦是什么味道,免得你以后娇生惯养成不了大器。”
小星子道:“你别抬出老头子来吓我好不好,我不怕他,你更不怕他,别人都叫老爷,你叫他单拐子,你怕什么?说什么成大器那更是胡说,老头子从来不要我成什么大器。有一次呀我说我将来替他的职位相爷。”
“哎!你说这老头子说什么?他竟然指着我的鼻子,捋着他那山羊胡子道:‘你啊,守着你的那些老婆别给你自己戴绿帽子就是了,还想做什么相爷!’“你说气人不?”
他一边说一边做,那样子逗得大家哈哈直笑,本来很严肃的晚餐便快活多了。
玉门夫人看着他那样子道:“别斗嘴啦,我那儿还有盘桃子,你吃了全当晚餐吧!今晚是不能吃油的,等会儿要做法事!”
丫环端上一盘桃子。
小星子抓起一个咬了一口道:“嗯,还是伯母好。”说着对玉门夫人讨好地露出了他迷人的笑容。
夫人哈哈太笑,梅儿看他那馋相,又看他那迷人的笑容也忍不住掩嘴偷笑。
小星子道:“伯母,赶明儿我做了相爷呀,第一个请你上京城去乐个够!”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梅儿道:“当然,我梅儿姐姐也要去的,不过要躲在轿子里偷偷逛京城,否则京城里那么多男子都争着看姐姐,不挤死人才怪呢!更要紧的是,要是给皇上知道了便要被纳去做皇妃,那我这个大舅子不整天哭成泪人儿才怪呢!”
大家都笑了,唯有张诚羞得笑不出来。
小星子对着玉门真人道:“哼!你还笑哪,到时呀才不接你去,让你一个人在这破院里整天想我伯母、想我梅儿姐姐,想病了你才干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饭罢了,小星子对玉门夫人道:“伯母,明天早晨吃什么呀,杀不杀鸡呀?”
玉门真人道:“哼,早晨哪有吃鸡的?馒头加稀粥已顶好了!”
小星子笑嘻嘻地将剩下的桃子放入口袋中,只留下四个。
小星子朝玉门夫人挤挤眉,道:“这深山老林中既然有桃子,一定有桃树,总不成是别人送的吧?对不对,真人老头?”
玉门夫人道:“对又怎样?”
小星子道:“对嘛,自然我要拿走一些当早餐!”
玉门夫人道:“为什么不全拿走?”
小垦子道:“嘿嘿,伯母想考考我懂不懂礼呢,在这四个里面加了些‘特别点心’,我一想:哎呀,不对劲,老头子常教育我要把好吃的留给老人,我怎能自个儿全吃了,不留些孝敬我伯父伯母呢!”
玉门夫人笑道:“没关系,你自个吃了就成。”
小星子很认真道:“哎,这怎么成,我吃子倒不打紧,这岂不毁了我老头子的好名声吗?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对不?”
玉门真人同夫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小星子将桃子递过去道:“请两位享用!”
玉门真人同夫人顿时哭笑不得,原来那是他们两人合作的手脚。
他们要试试小星子精不精,在里面注放了迷药,玉门真人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被小星子看出来了。
玉门夫人道:“好,真不亏也是毒小子的传人呀!”
小星子道:“原来这果子外面还香香美美的,里面却是毒药呀!”
众人这才明白,那里面是放了毒药的。
小星子还想再纠缠下去,玉门真人道:“别逗了,你现在要念经啦!”
“哇!”小星子一脸愁苦,不知该如何办了。
两个时辰呀,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小星子看着玉门真人上香,布、铁、梅三人依次跪了祷告一番。
玉门真人捧着本厚经书,小星子看了头皮发麻。
玉门真人得意地笑道:“我知道你最头疼这孔夫子的活宝贝,但你还是该念,念的时候要不动才表示心诚。”
小星子愁道:“难道一动心就不诚了?”
玉门真人笑道:“你见过和尚念经时摇头晃脑的吗?”
小星子嘟嘟哝哝着道:“人家可有个绝世美老婆,什么时候被你这假人说成和尚了。”
真人也不管他坐下来也朝天祷告一番,然后要小星子先跪后盘腿坐在蒲团上念经!大家都看着他,不一会儿小星子便不耐烦了。
他左扭扭右摇摇,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了。
他突地转过头来道:“喂,假人老头子,只要坐着不动,口里念经,其余你不管吧?”
玉门真人道:“当然,还不许念经时与别人胡扯。”
小星子道:“唉,我那大舅子倒好,做了人家女婿连念经都免了。”
梅儿脸一红转身就走,恰碰到张诚迎面走来。
她看了他一眼,那英俊的表情上一股冷漠的杀气,心里果真有点……哎呀不好说。
脸瞬地又一红,赶紧不走了。
小星子对张诚道:“喂,你也免不了,一同念经吧。”
张诚也不介意,坐在小星子旁边,一边假作念经,一边在练功。
小星子转过来对玉门真人道:“再不动我就死啦,你来点我的穴吧!”
“哈,这倒是个办法。”真人手一拂,将他的穴道封了。
小星子便不动了,口里却仍在念经。
布铁两人同去睡了,夫人、梅儿等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只有三人在房中一直熬下去。
第十二章 色鬼权充月下老
第二天一早,张诚出去练功,将小星子也惊醒了。
小星子洗漱好以后,便四处闲逛,偏偏玉门真人又不许他离开院子。
小星子在花园里玩了一会儿,企图撞见他的梅姐姐,却不见人影儿。
他便溜了出去,努力想搞出些点子来。
刚一出门,便碰到梅儿。
小星子看了看,笑嘻嘻地道:“小妹妹,你姐姐哪儿去了?”
梅儿一愣,不知道什么意思,道:“我姐姐?”
“对啊,就是那个梅儿呀?”
梅儿笑道:“我就是梅儿呀,怎么过一宿连我都不认识啦!”
小星子道:“别胡说,小妹妹,你这么年轻漂亮,白嫩嫩的像个小香宝宝,怎么是梅儿了?梅儿是迷倒千人,小妹妹呢,是倾城倾国什么的,还有叫啥沉鱼落大鸟什么的!”
梅儿笑得简直直不起腰来,笑靥如花,心里也美得如花开。
“其实我就是梅儿,不信你问问我娘有几个女儿?”
小星子似很惊讶地道:“你真的是梅儿?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漂亮了?乖乖,这可不得了!”
梅儿一惊道:“怎么不得了?”
小星子指着天道:“照这样下去,数日以后,百花仙子妒忌你,观音娘娘妒忌你,你怎么办?更何况呀……嘿嘿!”
“怎么啦?”
“等我大舅子发现了,肯定先修座金子屋把你藏起来,那你可闷啦!”
梅儿脸一红,嘟嘟小嘴道:“不来了,老开人家玩笑,拿人家当猴子耍呀!”
小星子忽地走近她道:“哎呀,好梅儿姐姐,你怎能将我大舅子一片苦心当儿戏呢,我大舅子这人呀,想你差点想疯了,昨儿个我跟他睡一张床。他梦中抱着我道,‘我的亲亲梅儿呀,我给你下跪了,你怎么不多看我几眼呢!’”
梅儿知道他是个厚脸皮,张诚却相反,不知道这话是否是张诚说的,心里又惊又喜,女孩儿嘛,总喜欢被人追的。
表面上她却羞红了脸道:“在这儿胡说什么呀,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皮子!”
小星子头一歪,奇道:“哎呀呀,这是他说的,要撕你去撕他的嘴皮好了,与我怎相干?他不下跪请我来,我才不来给他说媒,说实话我也想你想得紧哪,只是我这大舅子比我强多了,我只得忍痛割爱!”
梅儿虽然也想听,偏又听见夫人在那边叫喊着她。
她对小星子道:“我走了,娘叫呢,你可别再胡说。”
小星子笑道:“我自然先替你们保密。”
梅儿心里蹦蹦跳,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哪。
小星子往他的卧房走去。
张诚已经回来。
小星子凑过去道:“喂,我的大舅子,把你颈上那金锁给我!”
张诚不解道:“用这干什么?”
小星子眨眨跟,笑道:“哎呀,送给我那未过门的大嫂子,你的亲亲梅儿哪!”
张诚脸又像喝醉了酒,取下金锁递给他道:“她……她答应了?”
“哎呀,你猴急什么,先送东西她要看生辰八字呢,然后嘛,我给你们找个地方让你们大谈一番,以后怎么发展看你的罗!”
张诚激动地望着小星子,确实要下跪了。
不一会儿婆子们来叫吃饭,小星子揣着桃子来到饭堂,一看果然是馍馍。
他转身溜掉了。
张诚走了进去。
早餐没了小星子就无味多了,在庄重严肃的气氛中结束了早餐。
小星子吃了几个桃子,想着下顿呢,腹中几餐没油荤了,荒得很。
他四外走着,忽地看见一大群鸡在前面叫着戏着。
他贼跟一溜,见四处无人,摸摸身上,还好有一点迷药,他对准鸡吹过去。
果然有两三只鸡倒了下去。
小星子提着两只鸡来到自己的卧房,把鸡给藏了。
然后去找张诚却偏又找不到。
他想到庄院一方有一片林子,好像是练武休憩之所。
小星子知道上午是玉门真人和弟子练武劳动之时,只见张诚也背着镐去锄地。
小星子走过去道:“喂!我偷了两只鸡,咱们到那边去烤着吃吧!”
张诚摇摇头道:‘要是被抓住了,我脸往哪儿搁?不像你脸皮那么厚。”
小星子骂一句道:“傻瓜,不吃白不吃,我走啦。”
小星子找了点干柴堆好,用小金刀将鸡给宰了,又从厨房里偷些佐料出来。
不一会儿火生起来了,他将两只鸡全烤了,又用油涂在上面,鸡血也涂在上面,撒了些盐,哇!好香!小星子唾沫欲滴,等到烤好了却又颇有耐力,将柴棍等工具一并收拾好,直到地上看不出痕迹。
他往四周看看,闻闻,揣着鸡往房里飞跑。
到子房中放下心来,将门拴好,躲在房中大吃起来。
他吃了大半,留了小半给张诚,又藏起来了另一只。
抹抹嘴,美美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诚叫醒他去吃中餐。
中餐桌上有了荤菜,有鸭子、猪肉,烹得很好。
大家都坐下来,小星子叹道:“唉,有桂花露就好了。”
玉门真人道:“还有桂花酒呢!”
旁边果然有酒,但只有一小壶,小星子毫不客气地自斟了一杯。
他嗅嗅,喝了一口。
“噗!”他忽然全喷在地上。
小星子咂着嘴道:“我的妈呀,又辣又苦,还桂花酒呢,桂花尿差不多。”
玉门真人哈哈大笑,也不介意,他知道小星子不常喝酒。
其余铁,布,张诚三人却觉得很对味,不住地称赞。
小星子道:“真人你也忒小气了,这么多人才这么一小壶,这不是吊胃口吗?”
玉门真人道:“我最厌醉,赌,嫖一类的人,做人淡泊,多吃素菜,这才是养生之道,到我这里的人都应如此。”
小星子便看着他们吃,桌上也有素菜,这些人全是清新寡欲的,肉和鸭子吃得不多,却把素菜消灭了。
小星子早就知道他们是客套,在旁边剥着玉门夫人给他的瓜子吃。
玉门真人道:“嘿,你怎么不吃饭呀?”
小星子笑嘻嘻道:“等你们吃完,我吃剩下的好了,我老头子常教遵我说要谦让,这不,我先谦让你们吃完我再吃吧,你们尽管拣喜欢的吃这就是了。”
每个人都哭笑不得,他们都知道小星子的这诡计,偏又说不出口。
因而小星子对那些还没动多少的鸭肉和猪肉大包大揽,一边吃一边道:“原来你们都跟真人老头子学精了养生之道,专吃青菜的,害得我一个人往死里去,这一顿不知道短了我多少阳寿!”
小星子将鸭子和猪肉消灭得一干二净。
玉门夫人哈哈大笑道:“你不怕短阳寿了?”
小星子道:“不怕,不怕,我总是舍已为人的,总不成我先吃了素菜让你们吃这害人的东西,害你们短了阳寿吧?”
玉门夫人指着他笑骂道:“你这个小短命鬼!亏你老子和我那妹子怎么调教出你这么个鬼精灵来!”
小星子抹抹嘴道:“唉,如今好人也难做了,帮她吃了他们不吃的东西还要来咒我,这不是恩将仇报了吗?”
众人都被他逗得大笑。
小星子取出棋盘子道:“大舅子,来一盘。”
玉门真人一看棋盘,高兴得跳了起来,道:“来,来,我们先来一盘!老夫好久未下棋了,当年你老子是我手下败将呢!”
小星子讥笑道:“哈哈,谁又知道你不是在这儿扯谎道白,也许我老头子将你杀得不成样子了,跑在这儿,拿他儿子出气抖威!”
“那我们试试何妨?”
“怎能平白无故地下棋,总要有个条件!”
“你不妨说说。”
“我若赢了,今天晚上你就饶我一次不跪,怎样?”
“你输了呢?”
“输了我就将这盘棋子送你!”
玉门真人想了一想道:“不成,跪还是要跪的,另换一条吧。”
“那好!”小星子瞟了一眼梅儿道:“你将梅儿嫁给我大舅子做我嫂子可好?”
玉门真人道:“这不成,梅儿的终身大事还须由她自己作主。”
小星子道:“你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什么才成?”
真人想了一想道:“你若赢了,今天晚上给你另备饭菜,保证你喜欢!”
“好,一言为定!”小星子笑了。
他摆开棋盘,突然道:“不行,得写个字条,你这种老头子跟我老头子一样,喜欢赖皮,所以如今臭味相投。”
玉门真人脸色一沉道:“胡说,我什么时候赖过皮说过假话?”
“你要是说了假话如何?”
“我要是说了假话明天晚上也给你好吃的!”
“好!”小星子嘻嘻一笑。
旁边的人都看热闹。
“我问你最讨厌什么?”小星子神色诡秘地眨眨眼睛。
“刚才说过,赌,嫖,醉!”
“好,那我问你,我们刚才下棋前是不是赌了?你输了赌今天一顿饭,我押的不是三十两银子.是这盘棋是不?”
“这……”玉门真人老脸憋红了,强硬地道:“这不是赌?”
小星子道:“这是赌棋,怎不是赌?我们不过用棋作骰子罢了。”
“这……”玉门真人老脸通红,一时语塞。
小星子又道:“还有,刚才我们赌了一句话,就是刚才你说你没说过假话,这不是赌是什么呢?”
玉门真人只好认输,斗嘴谁又能斗过小星子呢?众人不由哈哈大笑。
小星子的棋艺先学单飞,后学燕子,燕子棋艺比单飞高多了。
小星子知道玉门真人会以对付老头子的办法对付自己,因而以单飞的步式攻先,却结合燕子教的气术,再加上他自己擅长的虚虚实实法。
进攻以虚实相生为妙,弄得五门真人头昏脑涨,岂有不输之理。
玉门真人老脸彤红,道:“这棋艺不是你老子的!你老子那脾气,创不出这种棋来。”
小星子试探道:“这种棋是哪种人创的?”
玉门真人道:“我看这种棋,就像传说中的棋气,而你这种棋气,本该是一个温柔、冷静、细心的娘们才创得出!”
小星子一惊,道:“反正你输了!”
他大笑着眼睛一旋道:“大舅子,你表现表现吧。”说着将张诚推上“台”去。
张诚看着梅儿在场,心里就有点紧张,决心要表现自己棋艺,又怕输给玉门真人。
他以练武之法平静自己的心情。
他摆开棋法,渐渐进入角色,双方大肆厮杀。
他的棋就像他的人,有种杀气,别人怕他,他却怕女人。
真人也感觉出了他这种杀手精神,这种勇往直前的杀着竟然也奏效。
杀了个平局,因为最后几乎双方都不能再战下去了。
真人道:“张护卫的棋如其人,杀气太重了,至多成平局难赢棋!”
小星子道:“古时都敬重杀,只要你的棋给杀光了还有什么能阻挡他赢的,这是古法,老头子你还不懂棋术?”
其余的人看他故作高深,都忍不住笑。
小星子眼一瞪道:“什么好笑了?我又没生孩子!”
这句稀奇古怪的话又引起一阵笑。
饭后休息,大家散去了,张诚眼看着梅儿跟着布铁两人及真人一起往后花园去,心里一阵莫名的惆怅。
小星子知道这种心情,将他拉回卧房,取出小半只熟鸡递给他。
“尝尝你妹夫的手艺?”
张诚切一块鸡肉吃了,便不再想吃,不停地叹气。
小星子拍他肩道:“我说你脸皮就不能厚点?以后要学会表现自己!”
“我怎么表现自己!”
“哎呀,你多在她跟前啦,她要做什么你就帮她啦,然后与她谈天说地,加深了解!要逞能!多在她面前逞能!”
“我要整天跟着她那些人不议论吗?”
“议论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女人要没男人接触,岂非个个都嫁不出去了,你是交朋友嘛,真说了你想娶她,这也没有什么不可,又不是逼婚强奸!”
“唉,你多给我机会好吗?”
“我怎么给你机会?我又不是她!”
“你特别一些,我做你的护卫跟着你,这样你去找她我也可以与她搭汕了呀!”
“呀,这倒是好办法,哈哈,碰到女人你倒变得聪明起来了!”
张诚不语。
小星子道:“好,待我去看看她现在是不是一个人闲着!”
小星子一边走一边哼着小调,往后花园赶去。
后花园里寂静无声,小星子转了转,忽地看见玉门真人他们四人在练武。
小星子坐在一张石凳上欣赏。
梅儿眼尖,突然看见了他,向玉门真人使了个眼道:“爹,有人!”
玉门真人道:“我知道,是单拐子的宝贝儿子吧,他不会学什么武艺的。”
他们极低声地说着。
小星子突地快步走过来,侧着只耳朵往他们面前听去。
玉门真人道:“又来捣什么乱了?”
小星子嘻嘻一笑,道:“没有,我想听听你们说什么武功秘岌,也想学个一招半式回去教训我老婆。”
梅儿偷笑道:“你难道就会打老婆?”
小星子一鼓眼睛道:“我不打她,她要教训我的,上次我把她气走了,现在跟着赌精学什么气剑功夫!”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道:“听说可厉害啦,她扬言道:‘臭男人听着:等我学回来,手一指你,“卡嚓”!’哎呀我的妈,我这条小命难保啦!”他边说边指手划脚的惹得梅儿笑个不停。
小星子突地道:“哎,我带你去瞧一件奇怪的东西,你去不?”
梅儿好奇道:“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星子神秘地道:“那东西会开口说人话,你一见到那东西就又怕又喜欢,真的你去不?这种东西古往今来就这么一个哪,我今天在你院子里发现了,你不去看看?”
“到底是什么呀?”梅儿更觉得奇怪了。
“哈,上钩了!”小星子一兴奋,立刻道:“我也不知道,来,你去看看就知道啦!”
梅儿面有难色,道:“等我练完后去!”
小星子道:“好,等会儿我来找你,你可别告诉别人,人多了会把它吓跑的!”
“在哪儿呀?”
“就在你院子那边的林子里一棵树下,我带你去就是!”
“好吧!”梅儿点了点头。
小星子立刻转身出去了,他发疯似的往卧房里跑。
路上惹得鸡飞狗跳,玉门夫人见了问道:“发什么疯?”有啥好事啦?”
小星子嘻嘻笑道:“说不得,说不得,反正是喜事!”
“喜事,谁的喜事?”
“哎呀,我的好伯母呀,就是我那梅儿姐姐的。”
“梅儿的喜事?”玉门夫人疑惑地看着他。
“说不得,说不得,要给人一个惊喜。”小星子笑着飞跑了。
张诚正在房中练功,小星子跑进采道:“喂!哥们儿,有了!有了!”
张诚一惊,从床上跳起来道:“什么有了!”
小星子捏他一把道:“你的小宝贝答应今天等会儿在那边树林子的一棵树下等你!”
“哇!是吗?”张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激动地抱起小星子旋了两个圈子。
小星子道:“喂,等会儿可要看你的好戏了!”
张诚道:“这,我该与她谈些什么呢?”
“谈你的家庭,你的故事,你喜欢什么呀,还要过几分钟就要称赞她一番,一会儿说她大方美丽,一会儿说她端庄动人,一会儿说她眼睛像西施,鼻子像杨贵妃啦,反正随你说就是。” 张诚立刻拿笔写着,写完了道:“还有什么哪?”
小星子道:“唉,这得要你自己想呀,你还可与她谈她喜欢的东西呀,比如探讨武术啦!”
张诚又记下道:“还有呢?”
小星子一甩袖子道:“哪有你这样谈恋爱的,也真是!”
张诚不好意思了。
小星子道:“成了,第一次就这么多,以后保管用不着。”
说完,领着张诚来到一棵树下,小星子跑到后花回去了。
梅儿刚洗完澡,对着镜子精心打扮一番。
“小星子越来越可爱了,但就是眼神怪怪的。”
梅儿对着镜子欣赏自己,忽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一红。
她刚转过身却见小星子正站在身后呢!她刚要尖叫,小星子捂住了她的嘴。
小星子道:“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在后花园找你不着,就来了。”
梅儿“噗哧”一笑,放了心。
小星子一看她还愣着,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去。
梅儿心里一颤,竟不指责他,任由他拉着快步走着。
小星子将她拉到林子里,他早已吩咐张诚躲在树后。
小星子一指那树,道:“你去看看,我就在这儿等你!那东西一次只能见一个人!”
梅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往树下走去。
小星子一笑,立刻溜到另一棵树边躲起来听他们说话。
梅儿一边走一边低头想着,不知是什么东西。
快到时,忽听一个声音道:“咦,梅儿,你……你也来啦?”
梅儿一惊,预感不妙,道:“咦,张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张诚按小星子早已编好的话道:“我家少爷说这树下不时有个……有个美丽的仙女出现,要我在这儿等着,说仙女与……与我……有缘。”
张诚话没说完,羞得连头也抬不起来了,梅儿如梦方醒,知道上了当。
当下心里又怒又羞,却又不好立刻离去,满脸怒容,沉默不语。
张诚看了她半天,有点痴了。
梅儿赶紧避开他的目光,故意寻找什么想借口溜了。
躲在树后的小星子,拿起一块小石头打了张诚一下。
梅儿往来路看了看,小星子果然不在了。
张诚突地“哎哟”了一声,如梦方醒,却又忘了该说什么。
他立刻去掏那张纸,展开一看,忙道:‘哦,对了,我还是先谈我看己!”
梅儿看他自言自语,便道:“张大哥,是什么呀?”
张诚一惊,立刻收起纸,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张诚红了脸,刚想起来的词儿又飞到九霄云外,支支吾吾道:“我……我姓张,叫张诚……”
“这我知道呀!“梅儿心里一亮,这才明白,原来是小星子这家伙早安排好了。
她也不作声,默默地靠近张诚。
张诚一下子傻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梅儿却道:“张大哥有什么事说呀,我怕听不清呢!”
她两指一夹,从张诚的袋子里夹来了那张纸,藏在衣袖里。
张诚闻到那女人香味不知所措了,小星子在树后不停地顿足。
梅儿故意一摸身上急道:“哎呀,不好我的钥匙掉啦!”
说完她转身匆匆而去,留下一句:“张大哥失陪啦!”
其实她也并非不想与张诚交谈,只是她想斗小星子而已。
她刚走却又折回林子,飞在树上憋着气偷听。
她估计小星子一定会在林子里。
果然,不错,小星子等她背影一消失,立刻从树后跃了出来。
“哎呀呀,我的大舅子,到手的天鹅又飞了,你怎么这么呆呢?”
张诚撇撇嘴道:“她要走我怎么好意思拉她?”
小星子拍了他一下道:“你这呆子!你以为她真的走呀,她旱己明白啦,她要斗我!她连你的那张纸也偷去啦!”
张诚一摸身上,果然没有,道:“这怎么办?”
小星子道:“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不要管就是了,你呀,也不小心女人!”
“我_……我以为她不敢的!”
“她不敢?对你这种傻呆子呀!她什么事不敢?女人就喜欢折磨爱她的男人,知道吗?”
“唉,以后我该怎么办?你一定要帮帮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现在我骗她难骗到啦,不过我还有最后两套方案,保管她乖乖的嫁给你!”
“什么方案?”张诚显然动心了。
小星子笑道:“看你看你,为女人呆成这个样子!”
“没关系你说你说,只要能娶到她,我死也心甘!”
树上的梅儿心里倒甜甜的,有男人追总是幸福的。
小星子道:“只要你肯干,你要娶她嘛容易!”
小星子心里一阵快活,他就是要吊张诚的胃口。
张诚道:“快说吧,我一定干!”
小星子诡秘地眨眨眼向四周望了望,突然大吼道:“树上的下来!”
梅儿心里一惊,差点掉下来,但眼看树叶茂密,立刻生了逃念。
只听小星子又道:“想逃,没那么容易,还不快下来!”
梅儿惊死啦,不知道他怎么会发现自己,踌躇了半天。
张诚道:“树上没人吧?你看见谁了?”
小星子哈哈笑道:“这叫投石问路,若真有人也给我那一声吓得掉下来了,或者弄响树枝的!”
梅儿心里骂一句“该死“,又骂一句“鬼灵精”,她现在见识到他的厉害了。
要不是她蹲的这枝干粗大,肯定弄出声音来了。
张诚急道:“喂,我的好少爷,快说吧。”
小星子道:“很简单,你暗中跟随她,只有她一个人时你就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掠到我们屋里,吻她一吻,哈哈,以后的就一帆风顺了呀!”
“这……这怎么行!这不是逼婚强奸吗?”张诚摇摇头。
梅儿在树上也气得脸色铁青。
小星子道:“我只要你吻她一吻,并没有要你去睡她呀,女人嘛,你不采取点强硬措施又不像我这么厚脸皮,哪有女人自动来找你。”
张诚为难地道:“这这,她不以为我很下流卑鄙吗?又怎么会喜欢我?”
“哎呀呀!你也真是,你生的嘴又不是单用来吃饭的!你不会向她解释吗?”
“嗯!可是我怎么向她解释?”
“你就说你爱她爱得发疯了,整夜做梦梦见她,抱者枕头叫梅儿,说你再不嫁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行嘛?”
“行!女人嘛,总是心软的,何况你长得这么高大英俊,她一听呀,说不定立刻投进你怀抱,这样你就要大胆点侵犯她啦!”
“要是她立刻翻脸我怎么办?”
“不会的,你当然最多只能占她便宜,难道一开始就想要她把什么都交给你呀?”
“她会认为我下流的吧!”
“唉!女人只要心软了,你多吻她几下,又哄又骗,保证到手,至于说什么下流,绝对不会,最多呀她打回你的手,这时你知趣点就是了。”
“真的吗?可我心里还是怕她会反悔呢?要知道你替我介绍了那么多,我这是第一次喜欢上呢!”
“唉,好了,第一套方案若不行,第二套再来嘛,要不然我另想点子,嘿,那么多女人我都勾到手了?偏不信帮你就不灵!”
“我怎么能跟你比!”
“你呀,就是怕她,要是我呀,不出三天就要她乖乖上我的床!”
梅儿在树上咬牙切齿地骂他,可是心里一想,下午那时自己不是在想他吗?这样一想,对这小魔头真有点害怕了,以后千万别碰他。
只见小星子同张诚都出去了,梅儿从树上飞走。
她取出那张纸条一看,知道全是小星子教张诚的,禁不住又好笑又好气。
从第二天起,梅儿也不理会小星子了。
她觉得这人有点像市井上的无赖,没有半点英豪气。
她走进玉门真人的房里,看见真人正在练习书法。
她问道:“爹,他们什么时候走呀?”
玉门真人道:“谁?”
梅儿道:“就是那花花公子还有他那个护卫呀,你怎会不知!”
玉门真人道:“半个月后就走!”
“你说这个人将来能做丞相吗?”
“能,而且会超过他老子!”
“哦?我怎么看他都没有那气势!只觉得他流里流气的!”
“哈哈,他天生如此,以前他老子也这样,其实那只不过在口头上,而管他风不风流,娶多少老婆,并不影响他做丞相呀!”
“做丞相的怎么能这样?”
“他嘛,哈哈,是个多面派,江湖上都传说他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通过他近日来在江湖上办的事,我也只相信一半。”
“你就信了江湖上的传说?”
“江湖上把他说神了,不过我近日去了北虻山一看,确实也佩服他!”
“哦,怎么啦?”
“他用三百多侍卫竟将一个鬼城那么秘密的三四千人全杀了,而且他的侍卫只有一百多人伤亡!”
“可是我怎么看他也都像个市井流氓嘛!”
“他的许多事也都在这调笑打逗中办成的,你看他拿正事当儿戏,其实不然,他只不过办事的法儿不同常人罢了!”
“爹,你怎么这样护着他,我偏饶不了他!”
“哈哈,那是你的事,别将他打出伤来弄出人命案就是了,年轻人吵吵闹闹扭扭打打我也不在乎的。”
梅儿小嘴一嘟,走了。
梅儿刚想回房,便看见小星子笑嘻嘻地从对面走来。
梅儿不理他,跑到鱼池边看金鱼。
小星子也不走近,却盯着她看,好像在涂抹什么东西。
他在那儿涂抹了老半天,最后忽地却走了。
梅儿刚想回房,突然听见娘在叫,便过去了。
等她再回到自己房中一看,又惊又怒。
原来房门上挂着一幅画,画上就是梅儿坐在鱼池边,栩栩如生,使梅儿心折。
可旁边有一行小楷:“难道真是沉鱼落大鸟吗?看了那么久的鱼,有几条沉下去了?”旁边署名是张诚。
梅儿知道这一定是小星子在作祟,张诚绝不会这样讽刺她。
一想到张诚,她心里又有了点温馨。
她拿着画气匆匆直奔小星子卧房。
小星子的房门虚掩着。
她往四周看了一下,只见那边林中有一个黑影,一看衣裳就知道是张诚。
她悄悄地推开门,看见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蒙头盖脸的。
那不是小星子是谁!她走过去怒气冲冲,一把掀开被子,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起来!”
“小星子”坐起来,一回头道:“谁呀?”
哇!天哪,床上的竟是张诚!他赤着上身,才穿了一条短裤,梅儿掀开他的被子看见了那一身结实强壮的肌肉就已经知道啦!梅儿吓得尖叫一声,满脸通红。
张诚也不知所措,根本不能打破这尴尬局面!他只有立刻将被子裹了自己道:“对不起,我家少爷穿着我的衣服出去了,他命令我睡在这儿!”
梅儿脸红了,道:“还命令你蒙头盖脸?”
“嗯,还有……”突然他不说了,充满杀气的眼睛如今充满情爱。
梅儿心里又甜了起来,表面上仍道:“还有什么?”
“他说,等会儿无论谁进来掀你的被子或踢你,你一定要反过去抱住那人!”
梅儿心里又暗叫一声:“好险!”
这叫她又气又心折,小星子的智谋真是太完美了,连她的脾气也摸得一清二楚。
她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要走。
没想到一向胆小的张诚道:“慢走!”他裹着被子一个飞身拦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
梅儿有点又羞又怕,她想起了小星子林中的一套方案。
张诚果然伸手就点住她的穴道。
他把门一关,抖开被子就来抱梅儿。
梅儿忙叫道:“你敢!只要你敢,我就喊了!”
果然张诚吓着了。
梅儿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主意,是你家那臭少爷的满肚子坏水,是不是?”
张诚点了点头。
梅儿柔声道:“快解开我的穴道,我不会怪你的!”
“那……那你喜欢我吗?”张诚怯怯地问,一双充满柔情的眼睛望着她。
梅儿心里一颤,想了想道:“我……我不知道,我又不太了解你,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待会儿让别人撞见了你,会冤枉你的!”
张诚不得已,解开了她的穴道。
梅儿立刻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张诚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梅儿展动身形,如飞一样地掠向穿着张诚的衣服的人!她悄悄地毫无声息地走过去,一脚蹋在那人背上。
将他踢出两三丈远!“哎哟”一声哀叫,那人回过头来。
我的天!梅儿差点气晕了,那人竟是铁真。
铁真摸摸背道:“他果然神机妙算呀!”
梅儿道:“你怎么在这儿?”
铁真苦笑道:“哦?是小星子与我打赌,他说只要我穿上张诚的衣服坐在这儿,你保管会来踢我一脚。”
“为什么?”
“他说你恨透了张诚去缠你,还说你本来……本来喜欢我,所以才恨张诚,一定会踢他,我不信,我们就赌了。”
梅儿真是又想笑又想哭,这小星子也太会抓住人的心意了。
她说了声“对不起”匆匆走开了。
她想寻小星子痛打一顿,出出这被戏弄的气。
偏偏小星子藏起来了。
她一刻也不想等了。
她到处找遍,又到花园里,看见树丛中一个人影。
恰好飘出点布来,那衣服就是小星子的!他躲在树叶里,偏偏躲得不好,露出点衣服。
她大喜,立刻跑过去要抓他,但又怕这次又上小星子的当,便道:“谁在那里呀,快出来,我看见你了。”
那人立刻往里缩,把那衣角带了进去。
哈!一定是小星子无疑,她伸进手一把抓住他,把他摔在两丈开外,就像从洞中捉老鼠一样。
可是她又错了。
这次竟是布君!他满脸通红,不安地望着梅儿。
梅儿喝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这儿玩。”布君脸通红,不敢看梅儿。
“别蒙我了,小星子是怎么骗你到这儿的?”梅儿知道他说谎。
“骗我?没有吧?”
“他到底怎么说的?”
“他说这儿有本武林秘笈,他亲眼看见师父埋进去的。”
“你怎么这么笨,师父埋秘笈准他在旁边吗?”
“他说师父又不避他,因为他不喜欢武功。”
“那你怎么又穿他的衣服?”
“他说师父以为我是他,即使看见了也只当是他在捉老鼠呢!“梅儿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她不再理会他。
她往自己的房中走去,丫头来道:“小姐,房里有位公子等你好久了,他说他到处找你找不着,不知道你藏到哪儿去了呢?”
梅儿一惊:“是谁?”
“是四位公子中最矮小的那一位!”
“是他没错!一定是小星子,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早来了,你开始不是回来过一次,后来又怒气匆匆走了,那时他就来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说你怒气匆匆时叫我们别惹你,否则你会打我们的!”
“你为什么会那么听他的话?”
“他说他是我们未来的姑爷,说小姐爱他爱得发疯,到处找不着他就发怒,那时我们突地告诉你的话,你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看小姐平时与他有说有笑的,奴才们只好相信他了。”
梅儿气极了又想大笑,他编的谎话偏又迷了许多人。
她冲了进去。
丫头道:“小姐要干什么?”
“去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梅儿也为自己的幽默感到好笑!
“小姐,你不能进去呀!”
丫头想拖住她。
梅儿一甩衣袖:“走开,别管我!”冲了进去。
小星子正睡在她床上笑眯眯的呢!梅儿将门关上,这叫“关门打狗”。
她迅速朝床上奔来。
小星子大吼一声:“站住!”
梅儿惊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站立。
小星子哈哈大笑。
梅儿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怒气冲天,刻不容缓地,已冲到他面前。
小星子突地将被子一掀。
“啊!”梅儿尖叫一声!小星子上身赤裸着。
梅儿倒退一步。
小星子大笑道:“哈哈,我全身一丝不挂,你要打我,我只好掀了被子进出去,那时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最后谁敢要你?只好嫁我!”
梅儿没办法了,这一下子使得神情有点痴呆了。
“你想怎么样?”梅儿凶神恶煞地问。
“不怎么样?”小星子笑嘻嘻地道:“你知道我这么做全为了你和我的大舅子。”
“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梅儿赌气地道。
“别跟我赌气,我知道你喜欢他,我只想成全你们呀,你不知道我大舅子那可怜相,真的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呀!”
“哼,我管他,我不喜欢,不喜欢!”梅儿心里极舒服,嘴上不服弱。
小星子看她眼神和神色,知道她怒气稍减,又道:“可是你也发点善心可怜可怜他吧,我求求你了,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是专门只叫男人为你发疯呀!”
说这几句话时小星子神色甚是严肃又带一副哀求相,使梅儿觉得不是戏弄她,心里像喝了蜜,心坎里都是蜜啦。
当然她嘴上还是硬着道:“我又不怎么了解他这个人,叫我如何去喜欢他呀?”
小星子正在穿衣服,便道:“好姐姐,你多给他些机会嘛!”
梅儿脸上通红,不知该怎么说话为好。
小星子从大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竟跪在梅儿面前乞求道:“我的好姐姐,我给你下跪啦,你答应多给他些机会如何?哪,就答应多给他约会,这样呢你们相处久了你就知道男人怎么为你神魂颠倒啦!”
梅儿看看他,心软了道:“等我想想吧你快走。”
小星子知道有谱了,从袋里掏出那金锁来道:“好姐姐,这是他先送的礼物,上面有他生辰八字,是护身锁,他代代相传,据说能克灾避祸,可灵啦!”
“哦?那他自己为什么不带?”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知道他多么疼你,爱你?他宁愿自己逢灾逢祸而不愿你受苦,他好希望你的灾祸全降到他身上!他呀恨不得为你去死呢!”
梅儿心里一阵激动,她在林中听到过这句话,便接过了金锁。
小星子却跪着不走。
梅儿道:“你干嘛还不走呀?”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好姐姐,殊不知孔夫子说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送给他一点东西好叫他别上吊自杀呀!”
梅儿想了想,便也取下自己的护身玉锁递给小星子。
小星子接过来大喜,给梅儿磕了三个响头哩。
梅儿笑骂道:“快滚吧,小心我反悔!”
小星子道:“多谢好姐姐!”
他爬起来就走。
梅儿道:“叫他可别胡思乱想,我只是答应他做普通朋友,多交往!”
“知道!”小星子挤眉弄眼作了个鬼脸。
“快滚,看着你这鬼我就烦!”
“嘻嘻,到时做了我大嫂子就不烦了。”话在耳边,人已走了。
第十三章 爱美女拜倒衩下
小星子飞跑到卧房里。
张诚正在为自己刚才没采取行动而后悔呢。
小星子奔了进来,道:“喂,我的大舅子,又想她啦?”
张诚脸一红不作声,好半天才道:“我没按你的意思去做。”
“我就知道,你呀,真不开窍!”
“我下不了手,她睁着眼睛我如何去吻她?”
“怕什么?难道她能吃了你?”
“唉!”张诚叹了口气。
小星手一笑道:“不过嘛,我倒有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张诚一蹦三丈高。
小星子道:“她已经要了你的护身金锁啦!”
“哦,真的吗?”张诚激动得抓住小星子。
“当然,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难道说不动她吗?”小星子从怀里掏出件东西道,“猜猜,她送你什么?”
“啊,她送我东西?快给我看看!”
小星子将那玉锁抛给了他,张诚看了又看,上面还留着她身上的气味呢。
张诚欣喜若狂,激动地抱着小星子抛上抛下。
小星子哈哈地乐着。
突然他不笑了。
因为他想到了他的晚餐。
美好的两顿晚餐。
小星子只好拿着棋盘去玉门真人那儿。
梅儿也在,正在学真人临摹写字。
“你来作什么?”真人奇怪道。
小星子道:“我想把这棋送你,给我换点好吃的,怎样?”
玉门真人看看棋盘却又不对题地问道:“听说你会作画?”
小星子点了点头道:“好玩的,老头子总说我将来一事无成,我就学了画画!”
“我想要你给我画幅山水画,当然至少今晚你会吃大餐。”
“就今晚?”
“这要看你的画好坏而定。”
“好吧!”
小星子放下棋盘,拿了张纸,手拿墨笔,看着窗外。
窗外群山连环,独有高峰却耸立,上面岩石苍苍远处可见。
大石巨人般,参差其间。
这时梅儿看看山看看小星子的脸。
她这时发现了小星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一脸正气,一看面容就使人豪气顿生,也好像挥手兴云布雨的大英雄。
这使她太奇怪了道:“这个人真奇妙!”
小星子仍看着山。
突然他将墨汁泼在纸上,泼了约三分之一,他挥动画笔随意涂抹。
玉门真人仔细地看着。
开始只看见一团墨,经他一涂,立刻不同了,那连环的山丘顺手牵来在画上。
他又沽了沾墨水,在云座山丘上往上二拉,便成了山峰。
然后又醮了墨汁让它一点点滴下,然后一抹,那巨石苍岩已然可见!然后小星子上下精修了篇幅,用来书写道:一峰独秀!“好!真想不到呀!”玉门真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小星子脸上又露出了那市井人的油气。
他道:“老头子真人,别逗我啦,直说吧,几个晚上?”
“以后晚上你都可特别!”小星子大喜,端着棋盘便跑。
梅儿等他走远了道:“爹,他怎么这么古怪?画前画后判若两人?”
玉人真人赞道:“哈,这就是他涵养的高深之处!真不愧单拐子难怪作了相爷!能调教出他来比他做相爷更伟大了。”
梅儿道:“爹,他这么做有什么用呀?”
玉门真人道:“第一,你绝对不信这人能做什么相爷,他给你的印象始终是市井小人无赖,便使任何一个对手都轻视他。”
“第二,他能说的话你不一定能说得出口,他做的事有些你做不出,就像那天晚上他吃饭一样,实际还是他得到了实惠,所以他这人注重实惠,不重名声,但却令人佩服,因为他表面是个无赖,其实是潜在的老虎!”
梅儿摇摇头走了。
梅儿回到自己房里,玉门夫人笑嘻嘻地已经在里面了。
梅儿奇怪道:“娘,你笑什么呀?”
玉门夫人道:“今儿个小星子说你有喜事儿,我还不信,如今果然来了。”
梅儿一惊道:“什么喜事儿?”
玉门夫人道:“铁家庄同布韦同时来了提亲的人,送了提亲礼,就等你选呢!”
梅儿心里乱了,那两师兄弟要武功不比张诚,要智谋却又被小星子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开始认真地思考了,她现在已经认为要一生幸福必须嫁个好人。外貌和财产倒是次要,重要的是人品和智慧。
玉门夫人仔细地看着她道:“你看上谁了?说呀,说了娘给你退去一个就行!”
突然她发现了那护身金锁!玉门夫人道:“你颈子里的金锁是谁的?”
梅儿立刻捂住不给她看。
玉门夫人从她颈子里一把取了出来。
她一瞧金锁,不由吃惊道:“张诚?你要嫁给张诚?”
梅儿道:“没有啊,只是普通朋友,他送了我这个,我送了我的锁!”
玉门夫人食指一戳她太阳穴道:“你这丫头,怎的这么鲁莽?朋友间怎能以护身锁相送?送了护身锁就相当你们私订终身了知道吗?”
“啊,可我不怎么了解他呀!”
“你呀,你呀,你这丫头怎的被他给糊弄了?”
“我去要回来!”
“哎呀,这怎么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呀,是收不回的!”
“我谁也不嫁,那两位师兄也休想!”
“你,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想嫁给张诚?”
“有这可能,反正不嫁给他们两位。”
“这为什么?”
“他们要武不精,要文智不成,嫁他们何用?”
“哎呀,张诚是杀手,是单相府养的杀手,你知道不?他的生命随时有危险,你难道准备随时守寡?”
“哎,我可没说我一定要嫁给他!”
“那你要嫁给谁?嫁给小星子?想去相府做少奶奶?”
“你别胡说,他哪肯要我?”
“哦,这么说他若要你你是要去的了?”
“哎呀,别来烦我好不好,我现在只对你说我谁也不嫁!”
梅儿大声吼着,抢过金锁冲出屋去。
玉门夫人在后面问道:“你要去哪儿?”
“把金锁还给他!”梅儿朝小星子卧房飞奔。
小星子正在吹牛皮,大吹自己画技之高,说什么玉门真人把眼睛珠子都看掉下来了。
梅儿正在烦恼之间也躲在门外偷听。
小星子的油嘴是天下第一,梅儿捂着嘴猛笑。
忽听张诚道:“哪位光临?何不进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哈哈,大嫂子小心了!”门开了,小星子忽地说了这句话。
梅儿刚提高警惕,张诚已从门后窜出抱住了梅儿。
梅儿发怒似地道:“放开我!快点!”
张诚后脚早已踢上门,抱着她不放。
小星子道:“哎呀,大舅子快下手呀!”
张诚一听立刻大了胆,抱着梅儿一阵狂吻。
梅儿被他抱得紧紧的,又气又羞。
突然她灵机一动,也抱住了张诚,小星子早知趣地退去了。
梅儿摸到张诚腰边也狠狠一按!张诚的手本来还亲切地抚摸着梅儿,一下子便不动了。
梅儿也觉得自己够滑稽,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梅儿嘟着嘴整理自己衣裙,幽怨地看了张诚一眼。
张诚陶醉了。
这种半嗔半怒的姿式就表明了梅儿心中肯空有一席之地给他。
梅儿解开他的穴道,道:“再敢乱来,以后不理你了!”
张诚高兴得手足无措,冒出了有史以来他最玩皮的一句话:“这么说只要我不乱来,你一定会理的?是不?”
梅儿红了脸,嗔笑道:“全是那小鬼教坏了你!你自己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碰我的。”
这句话半责半励,看似责骂,其实鼓励他这样做。
女孩儿谁不喜欢有男孩儿喜欢,同她温存?张诚并不解风情,只是她这后半句话使他觉得自己窝囊。
他大胆地冲了过去。
梅儿以为他听出了话中话,又想折磨她,眼一瞪道:“想干什么?”
张诚立刻又吓了回去。
梅儿转过身去偷笑。
张诚这才发觉上当了。
他手一伸,梅儿已成了怀中物。
他抱得死死的,生怕这煮熟的鸭子又飞啦,梅儿象征性的反抗他。
张诚将她逼在墙角,用身子将她压在墙上,她跑不了啦。
张诚放了手,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嘴。
梅儿心颤地与他接吻。
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呀。
太奇妙了,又刺激。
梅儿脸像喝醉了酒,连耳根都红了。
张诚得寸进尺,伸手向她胸前禁地侵犯。
这一下倒把梅儿刺醒了,她一惊,一个耳光扬了过去。
“啪!”连张诚都吓呆了,他为自己的冒失悔恨不已。
梅儿立刻要走。
张诚扑通跪在地上道:“梅儿原谅我,原谅我,我一时冒失,你打我吧,以后不敢了!”
梅儿佯怒道:“以后不敢了?谁又知道?刚才还说不乱来呢?”
女人就是这样,你越爱她,越宠她,她越喜欢折磨你,看着你围着她团团转,急得半死,她高兴得连梦中都会笑出来。
看着你下跪向她表忠心,磕着头求饶,她偏说你不忠心,不饶你。
等到你确实不耐烦她,要发怒而去时,她只要稍为向你表示表示,让你占点小便宜,撒撒娇。
你满肚子的怒火冤愁全部在那顷刻间消失了。
哈,现在张诚就是这样子。
他急得团团转,又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弧耳挠腮地跪在地上。
“哎呀,到底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我……我……”
张诚憋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梅儿心里得意极了,表面上仍铁青着脸不语。
张诚以为她怒不可遏,立刻就要爆发出来了呢。
他不惜“咚咚咚!”地磕着头他真的磕了三个头,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梅儿,你高抬贵手吧,气量稍为大一点吧。”
梅儿怒道:“哦啊,你冒犯了我,还说我不大量?”
张诚知道话说错了,立刻道:“不是,不是,梅儿,我不是这意思。”
他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唉,都是我这张臭嘴,词不达意,梅儿,这行了吧?”
梅儿正背对着他,看见他那副被自己折磨的样子抿嘴而笑。
但她又有点不忍心再折磨他。
她叹道:“快起来吧!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我是个泼辣婆呢!”
张诚受宠若惊似地站起来。
“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好梅儿!”
张诚笑了。
梅儿着他那甜样儿,啐了他一口。
梅儿本来是要退还金锁的,想了一想,又不忍心,终于她还是犹豫着走出了门。
恰巧小星子从外面回采,像捡到宝一样地笑嘻嘻的。
梅儿看见他那猴样就想笑,便问道:“什么事儿?看把你臭美的。”
小星子看见她,双手捏捏自己的脸作了个怪相:“嘿嘿,大嫂子,妹夫这厢有礼啦——”
他阴阳怪调地,一手插腰一手像壶一样地摆了姿式。
他竟向梅儿弯了个万福。
梅儿被逗得大笑。
小星子暗中向张诚瞪瞪眼,用嘴呶呶梅儿,意思是:“怎么样?成功了没有?”
张诚点了点头。
小星子“哈呵”一声蹦了起来。
他伸着手向梅儿。
梅儿疑惑地看着他,道:“什么?”
小星子道:“给喜糖呀!”
梅儿还是不解,道:“什么喜糖呀?”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你跟我大舅子呀,我的好大嫂子,你装什么蒜?”
梅儿没好气地往他手中一拍。
小星子拉住梅儿的手不放。
“你……”梅儿脸红了。
小星子仍嬉皮笑脸地道:“嫂子给我一只手,我怎么能不要呢?何况嫂子这纤纤玉手像是云里观音的呢!”
梅儿生气了,但她却故意反着去看了一眼张诚。
张诚果然往这边走来。
小星子立刻放手了,抱头鼠窜般地走开。
“哎哟哟,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样护着老婆打媒人了!”
梅儿脸一红:“你再敢胡说……”
小星子打断她道:“就叫你的亲亲张哥哥来教训我,是不?”
梅儿给气白了脸。
小星子又道:“哎呀呀,我的大舅子,你怎还呆着,也不好好劝劝你的亲亲好梅妹呢!”
张诚一愣,果然过去道:“梅儿别生气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梅儿,心里一甜,但看这恰中了小星子说的话。
于是脸上一怒道:“你作死啊!”拔腿就走。
小星子立刻过来推张诚,作了个抱的姿式。
张诚一愣,立刻飞跃出去,几个跟头,已到了梅儿前面。
梅儿正撞在他怀里。
梅儿羞死了,道:“还不放开,看人家都在旁说什么!”
张诚放开她,小心地问道:“你没生气吧?”
梅儿看他那小心的样子,心中一乐道:“没有,看你,神经兮兮的!”
“那你干嘛走?”
“我不走整天陪你呀?别臭美了你!”
张诚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要你多待一会儿嘛!”
“多待一会儿干什么?等着你惹我生气?占我便宜?”
张诚不说话了,他就是不懂女人话中有话,不知道女人对爱人老是口是心非。
女人如真的不喜欢这个男人早溜之大吉了,还与你磨嘴皮吗?张诚又惊又怕地道:“我以后不惹称生气,好吗?”
梅儿心里叹了口气,暗道:“唉,这家伙竟不知话中话!”
她只好道:“娘肯定叫我学绣织了,怎么还能在这儿待着呢?”
张诚信以为真,便道:“那你学绣后一定要来呀,我在那边林中等你,好吗?”
梅儿含羞地点了点头。
两天过去了,梅儿同张诚进展神速,很快地已能公开出现了。
玉门真人和夫人看在眼中,一个急在心里,一个无动于衷。
这天,张诚在练功。
突然,他听见背后有轻微的声音。
他瞬间飞起,一个翻身,流星珠在他翻起时己飞出。
那两颗珠子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相隔不过一尺向来人飞去。
谁知来人却是玉门真人。
他不躲不避,一只手不折不扣地抓住了一颗流星珠。
同时又伸手去抓另一颗。
怎料那一颗到他眼前突地一跳,竟与先前一颗同一轨道而来!玉门真人大惊,就在刹那之间手已松开,但还是稍慢了一点,让流星珠割破了皮。
玉门真人一个踉跄,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幸好他功力深厚,气到力到没伤了手臂,心里却惊了一跳。
他问张诚道:“咦,这是你独创的吗?”
“嗯,我这几日正在用气驭珠,加快珠子的速度!”张诚望望真人又道,“不知真人有何见教?”
玉门真人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哦!”张诚恍然大悟。
杀气,泛着寒光的杀气刹时间在他身上积聚。
玉门真人心里微震。
突地听见有人道:“别,别打啦!”是小星子和梅儿。
一看见梅儿,张诚的杀气顿减。
梅儿道:“爹,张哥哥,回去吃饭吧。”
玉门真人道:“问问你的张哥哥吧。”
梅儿扑到张诚怀里道:“张哥哥,走吧!”
张诚推开她道:“梅儿,这是约定,怎么能随便改掉呢!”
梅儿小嘴一噘,道:“那怎么样才能改掉呀?”
张诚道:“这是不能改的,除非伯伯承认他躲不过我这三招。”
“这……,你又何必逞那个强!”
“不,梅儿,这不是逞强!”
梅儿又向真人道:“爹,你就说你躲不过那三招吧!”
玉门真人微笑道:“我能躲过,为什么偏说躲不过?”
“爹——爹——呀!”梅儿撒娇地叫着,“你就承认是了,就算是让他一让嘛!”
“不,不行。”玉门真人斩钉截铁地道。
梅儿又来到张诚身边:“他不愿意,就只有你啦,你放弃了吧?”
张诚好半天才坚决道:“不,梅儿,这是不行的!”
梅儿勃然大怒道:“好啊,你说你总是听我的,原来你是骗我的哼!”
她转身就走。
张诚跑过去,耐着性子对她说道:“梅儿,这件事是不能听你的,其余的全可以,因为这件事不只是我个人,它是关系到我师门的事,我身为师父关门弟子,看师父名誉受损,而不争,又有何面目回去见师父?”
梅儿仍不听,不理。
张诚仍耐着性子道:“再说你也知道,我是个武生,若临阵为情退缩,江湖上岂不是传为笑柄?我又怎能立足江湖?我又怎能算得上男子汉大丈夫。”
梅儿突地转过身来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动手,对不对?”
张诚不敢看她,点了点头。
“哼!”梅儿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在这儿看着!看我怎么击败这狂小子。”玉门真人却拦住她。
梅儿只好坐下来,坐在草地上。
张诚的杀气又开始凝聚。
玉门真人在五步开外很坦然地微笑。
梅儿的心凉了。
她伤心地伏在腿上抽泣。
突地黑光一闪,张诚的身法快到极点!玉门真人却更快!只看见黑影白影纠在一起,还有两道银光刺破长空。
一瞬间以后玉门真人落地,仍微笑。
张诚的脸色呈灰色,他手中没有了流星珠。
他的天然蚕丝系着流星珠已滑落在地上。
梅儿走过去扶起了玉门真人。
突然她脸色大变。
因为玉门真人的胸腹间有两道血痕,显然是给蚕丝划破的。
“你这个骗子!”梅儿大叫着向张诚冲去。
她把金锁扔给了他,同时狠命地从他身上扯下了她的玉锁。
张诚没有动。
事实证明他输了。
江湖上都把武器视为自己的生命,但他的武器丢失了。
梅儿扶着玉门真人走了。
玉门真人待走远了突地放开梅儿的手。
他哈哈大笑起来。
梅儿疑惑地看着他。
玉门真人笑道:“乖女儿我的伤没什么,割破了点皮,他手下留了情!”
梅儿不解道:“那你为啥要装?”
玉门真人眨眨眼,道:“我想着看你如何应付这件事,是偏向他,还是偏向我。”
梅儿脸一红,怒道:“当然是偏向你了,这还用装吗,哼!气人,我都被骗了!”
“别撒谎,丢了一个好哥哥,当然要气我这个老父了。”
梅儿放肆地道:“哼!我才不理他呢!说得倒好听,唯我命令是从,现在怎么样?没过门就要杀老丈人,吹了算啦。”
五门真人哈哈大笑道:“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怎啦?”
“我今天来试他功夫其实是试他这人,要是我不满意,我要中断你们来往,免得你娘老来唠叨个没完!”
“那你现在怎么啦?”
“这个人是个正人君子,我当然同意你们往来啦,但还是要人向我正式提亲才行!”
“爹呀,你这一试,我们玩完啦!”
“不会的。”
“哼!我连金锁都还给他啦!”
“我叫小星子给你去说说!”
“不,爹,那可不行?”
“哦!又怎么了?”
“他准以为我急着嫁给他呢,完了婚他就不听我的话啦,说不定还骂我贱,那时我怎么办呀?”
“不会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忠实,绝不会骂你的。”
“哼,别说啦,反正要他来找我,你可千万别去说哦!”
“好吧,唉,都这样,当年你娘也是你这样出了错就是要丈夫来认错才肯休战!”
“现在娘怎么对付你?”
“你想学呀,告诉你是眼泪,她只要一流泪,那不得了!”
“哦,哈哈,你也怕眼泪?”
“唉,世界就是这样子,只要有良心,没有一个丈夫不怕老婆的眼泪。”
梅儿笑了。
张诚见他们父女两人走了,还呆呆地一动不动。
“嘿,发什么呆?人走啦!”
小星子拾起地上的金锁交给他。
张诚握着金锁,一声不发,突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沉思。
小星子道:“伤心又有什么用?谁叫你连岳老父丈人都给刺了。”
张诚委屈地道:“我下手很轻,伤口至多一寸,而且他避得太快,我估计我根本没伤他。”
“可是他那上面却有血迹呀!”
“大概只是划破了点皮。”
“那怎么连走路都要扶呀?”
“我就是猜不透呀,练珠练了十几年到头来毁了。”
小星子走过来道:“你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兵是兵器!”
张诚道:“你看,我们……还有挽救的余地吗?”
“有,当然有,要是我,我杀了岳父,他女儿照样嫁我!”
“哦,真的?”张诚从地上跳了起来,“快说说吧,我该如何见着她,重聚旧好!”
“你说你根本没伤老头,那他临走时,为何要装?”小星子突然道,“嘿,我明白了,他这小谋略叫‘丈母娘考女婿’。”
“哦?”
“哎,你怎这么呆呢?他代表丈母娘嘛!”
张诚摇摇头,自然不相信。
小星子苦笑道:“唉,算了吧,别想那么多,等明天将她给赚回来得了,不过今天晚上你必须亲自去给她道歉!”
张诚道:“可是这根本不是我的错!”
“哎哟哟,你这人不是我说你也太迂了吧!”
没等他开口说,小星子已经抢先道:“当然,女人嘛,总是要丈夫宽宏大量的去迁就她一些的,何况她也没什么不对,你没设身处地在她那边想想.一边要你嫁给人家,一边杀你老子,这事谁干?”
张诚点了点头,似乎他已经屈服了。
吃过晚饭,张诚待梅儿走了没多久便跟去了。
自然,这回要小星子跟在后面保驾。
梅儿似乎觉察到了,她快步走到房里、反手“光当”一声把门关了。
她靠在门上叹着气。
“嘟嘟嘟”有人敲门。
“谁?”梅儿没好气地明知故问。
“梅儿,是我。”
自然是张诚。
梅儿怒道:“你是谁,我不认识,快走本姑娘要休息了。”
张诚道:“我是张诚呀!”
“我不认识你。”
“梅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
梅儿只好不理他,倒在床上故作睡状。
张诚在门口一直坐了两个时辰。
梅儿心里想起他杀人时那眸子里的杀气就狠了心。
张诚叹了一口气道:“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走了。
梅儿心里一阵失望,空虚和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想起了这两天同张诚的相处,多美妙啊!她竟悄悄地开了门,躲在黑暗里。
张诚已走远了,静静的夜里传出了他幽幽的叹息。
梅儿从另一小道抢先赶到了小星子同张诚的卧房外。
张诚过了一会儿进得房来。
小星子早睡了,张诚将他拍醒。
小星子迷糊着道:“干什么呀?乐够了兴奋了?我可巴巴儿在这儿想老婆,刚刚还梦见你妹子呢!”
张诚摇头道:“不是,她根本不让我进她的门。”
小星子哈哈大笑。
张诚憋红了脸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还笑,人家都等了两个时辰了,她也太狠心了。”
小星子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傻?”
“当然啦,这不明摆着,我问你,一个屋子难道只有门才是入屋的地方?”
“你说要我跳窗子?”
“随便什么地方,你难道不会缩骨功吗?”
“可是我跳进去她要真的绝情了呢?像今天竟狠心让我等两个时辰!恐怕她真的绝情了吧?”
张诚惴惴地问,仿佛小星子是未卜先知的大师。
小星子道:“这倒令我也不知道了,这样吧,明天待我去跟她磋商磋商!”
张诚兴奋地道:“谢谢你啦!”
小星子无奈地道:“你这种人呀,要是我呀,哼,先让她上了床再说,以后她乖乖地跟我!”
“这是不行的,以后生活不会愉快的,那简直是强奸嘛!”
“胡说,你看我与你妹子生活如何?不怕你知道,我是先孕后婚,这是什么强奸了?你本身是爱她的,对她负有责任感,一心想娶她,这不过是种手段,强奸睡了人家丢了不管,这相同吗?”
“不行不行,我不能唐突佳人。这是你说的呀!”
“好啦,好啦,哎哟,我肚子饿啦,哈,告诉你我又去逮了你老丈人两只鸡来!”说完,小星子从床下一个锅子里拿出个烤了的鸡来撕着吃。
外边的梅儿咬牙切齿了,这小贼,果然是他,待我逮住了他,可跟他没完!梅儿踩着云步,离开了。
第十四章 调情梅儿醋意起
第二天一早,小星子来到梅儿闺房门前。
一敲门,果然没有人答应,小星子早想好了办法。
他将自己配制好的“臭中王”用一根铜管插进窗子吹了进去。
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回到自己卧房里去。
梅儿正在梳妆,忽地闻到一般臭味,一看窗子明白小星子在捣鬼。
她冲了出去,已不见小星子。
她便往小星子卧房里奔去,这恰中了小星子的金钩钓鱼之计。
梅儿刚进门,小星子立刻跳到屋外,将门关了。
张诚忙过来赔礼道歉,梅儿不理他只朝门外喊道;“再不开门,我一脚将门踢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踢吧,你道这门是我家的我会心疼吗?”
梅儿气得半死。
张诚又在旁边纠缠着,梅儿一气之下怒道:“你还纠缠什么!告诉你,我跟你的事,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连金锁都还给你了,你还来死缠什么?”
张诚全身凉透了。
小星子在屋外听见,全身也凉了,满身的闹劲全消失了。
梅儿踢开房门,走了出来,一把抓住小星子。
梅儿道:“哼,我得好好想想惩罚你的法子,放心,爹交待过我不能打你,我臭臭你总可以吧?走,到屋里去!”
梅儿提着小星子飞快地往自己卧房里走去。
“砰”一声,梅儿将门关上,将窗子用木头撑住,然后坐在大门口。
小星子在里面大吵大闹,梅儿总算糊弄了他一回,心里又开心又得意,但想到刚才自己对张诚的绝情她又后悔了,哀声叹气。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声音了。
梅儿刚要站起,忽看见一个年轻姑娘沿着屋檐走过来。
她边走边望屋子里面,像是在寻找人。
梅儿迎了上去,问道:“姑娘在找人吗?”
那姑娘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我的天!梅儿也吓了一跳,因为那姑娘太美了!梅儿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真不知道她这个小庄院怎么能闯进这样一个绝世美人。
那美人儿轻轻一笑,嘴角儿一卷,旁边便有一个梨涡,微露洁白的虎齿。
“哦,这位姐姐好。”美人儿弯了一个万福:“我是在找人。”
好半天梅儿才道:“不知姑娘找什么人?我是这儿的主人。”
“哦,那真太好了。”美人儿又淡淡笑道,“刚才我跟哥哥出来打猎,他追猎去了,我就下来找,无意闯进贵地。”
她顿了一顿,道:“多有冒犯,望姐姐海涵。”
梅儿道:“没关系没关系,你说呀!”
美人儿又道:“刚才我在那边林子里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手中拿着两颗闪亮的珠子。”
“张诚!”梅儿心中暗叫一声,又听她讲。
“他长得好俊哦!”忽地那美人儿像发现了自己不该说这话,脸上泛出一片红晕。
梅儿心里立刻有了醋味!姑娘对别人说一个男子长得俊又有这样的表情,这意味着什么?梅儿当然知道,但她不动声色,继续听她说。
“他好像刚失恋,偏偏又很痴情,在那林中痛苦得紧,我偷听了一会儿便想出来安慰他,可是他见了我,听了我的话,不理我就走了,我好伤心,但我还想找他,因为……美人儿脸又有一丝羞云掠过。
梅儿不无醋意地问了一句:“你很喜欢他?”
美人儿害羞地点了点头,又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上人要抛弃他,我看他又老实又本份又善良的,一定待人挺好,想他的心上人一定是个大美人儿怎么嫌他呢?”
梅儿心中自惭形秽,但不服地道:“他若待人挺好,又怎么会没礼貌不理你呢?”
那美人儿好像正浸在爱情之中没理会梅儿话中的讥刺,道:“他那时心中一定很痛苦,很烦闷,所以自然不理我了,但这说明他的痴情呀!男人若见异思迁就太浅薄了,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梅儿心里酸极了,又后悔又心急。
美人儿道:“姐姐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吗?”
梅儿心中一惊,立刻道:“不知道!”
美人轻咦了一声道:“姐姐刚才不是说是这里的主人吗?怎么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呢?”
梅儿立刻意识到自己西洋镜穿了,忙道:“哦,是这样,他呢现在不在房中的,这人往那儿跑所以没人知道。”
“哦,那他房子在哪儿呀?我到他房中去等他吧!”
梅儿心中一酸又更急,忙道:“哦?他呀,不会固定住在一间房子的。”
“哦?那我就去看看,或许会再遇上他!”
梅儿心中想发作又无奈,扪心自问道:“张诚是你什么人?什么也不是!”
她不能发作?没有资格,没有理由。
“再见了,谢谢你姐姐!”
美人莲步寸移往林中走去。
梅儿心中一动,悄悄地跟了上去。
美人果然又看到了张诚。
梅儿心中满是苦水,失去的才觉得可贵,她后悔死了,要是张诚跟这美人结婚,她一定要后悔一辈子的。
美人迎上张诚道:“这位哥哥,流去的水不会流回来,作为男子汉为什么要为负心人哭泣呢?”
张诚回过头来,一看她,呆了一会儿。
梅儿知道张诚一定被她美貌吸引了,心中痛苦极了。
只听张诚道:“怎么又是你?姑娘,谢谢你好意相劝,可是我……唉,忘不了她!”
美人儿道:“好哥哥,既然她无情无义,为什么你要那么多情呢?”
张诚摇了摇头,叹着气。
美人儿道:“好哥哥,你这件衣服脏了,要我给你洗洗吗?”
梅儿心里不无醋意地骂道:“骚狐狸精,竟这么露骨!”
张诚立刻推辞道:“不要不要,谢谢姑娘一番好意。”
美人突地蹲下去,不容他说给张诚擦着靴子,边道:“好哥哥,那我就给你擦擦靴子吧!”
张诚立刻退开道:“谢谢,我怎么敢劳姑娘大驾!”他脸通红了。
梅儿心中乐了:“哼,凭你这个小蹄子怎么勾引他,他就是想我梅儿呢!”
这样一想,又羞又高兴。
突地听见美人道:“哎呀,好哥哥,看你眼睛都哭红啦!”
不容分说,拿着一块方罗手帕给张诚擦眼睛。
梅儿简直忍无可忍:“这骚蹄子变着法儿勾引他!”心里却也高兴张诚的痴情。
却见张诚突地抓住美人的纤纤玉手道:“别……别这样,姑娘,让人看见了不好!”
梅儿心里凉了,却见美人竟顺势倒在张诚怀里,道:“我只要你喜欢我,怕什么?谈情说爱是常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梅儿大急,要是张诚挺不住……她心里又急又酸,心仿佛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张诚满脸通红,想放吧,姑娘要倒地,要推她又不忍,只好抱住。
只听美人又道:“好哥哥,我好喜欢你,你若喜欢我,吻我一下好吗?”
哇!梅儿肺都气炸了!张诚却推开她道:“对……对不起,姑娘,在下失陪了!”
美人儿却“叭”一声,吻在张诚脸上!又“叭”一声,与张诚接了一个吻,自然是她主动的。
梅儿要昏了,她恨不得立刻杀了这骚娘们。
张诚推开了她,转过身去。
美人道:“我知道你忘不了她,但时间一久你会忘的,这样吧,我五天以后再来!”说完转身,向林子里走去。
她的手帕还留在张诚手里。
张诚痴痴地看着她的美丽的背影。
梅儿心里又酸了:哼,这小子这么容易就上钩了!突然张诚将手中的香罗帕一丢,用脚踩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不能对不起梅儿!”
梅儿一看,心里比吃了五斗蜜还甜。
可是她又听到张诚伤心地自言自语道:“唉,可是我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呀!她已经对我绝情了,我想她又有什么用!”
张诚蹒跚着伤心已极,不断地重覆着。
“我想她又有什么用……呜呜……”
梅儿也被感动了,眼泪流了下来,真想跳下去对他道:“我没对你绝情,来吧,我让你搂,让你亲!”
可惜她又死要面子,这时她倒又有点佩服那骚娘们的大胆了。
突然张诚站起来道:“不行,我不能死心,或许那天她在气头上,说了气话呢!我今天晚上必须再去一次,若她真的绝情我也只好离她而去了,唉,也只有死了这条心了。”
梅儿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她立刻从墙角溜了回去!她打开门,小星子正躺在她床上睡觉呢!她走过去,一把抓起小星子道:“快滚出去!”
小星子刚睡醒似的:“好好的有脚不走,干嘛非得滚出去?”
梅儿被他那样子逗得大笑,将他推出门去,小星子便走了。
梅儿立刻整理屋子,然后洗了个澡,精心装扮了一下,只等夜晚来临了。
好容易盼来天晚,吃了饭,小星子念经,梅儿便回房。
她走没多久,张诚便跟了去。
梅儿心里高兴极了,恨不得转过身去扑进他怀里。
到了房里,梅儿刚想关门,张诚突地一阵风似的掠了进来。
他关好了门,梅儿心里蹦蹦直跳,表面强自镇定,好半天才道:“你又来干什么?”
张诚道:“我想向你解释清楚。”
“哼!听说今天有个绝世美人找你想嫁你,是不?”
“不……不……她只是劝我不要太伤心。”
“哼!想骗我?你早为她迷倒,如今想来气我是不?”
“不……不,我指天为誓,梅儿,我要对你不忠我不得好……”
梅儿捂住了他的嘴,看他急得脖子都红了,笑道:“好啦,谁要你发誓!”
张诚一把拉住她的手,高兴道:“你原谅我啦?”
梅儿嗔道:“你这死鬼,死缠人家,人家有什么办法?”
张诚立刻将她抱到怀里狂吻,梅儿扭着身子道:“你这鬼东西!”
突然她身子颤了一下,张诚的一只手握住了她高耸的胸。
梅儿象征性地推他的手。
这就是默许!张诚的手伸进她的衣领,同时将她靠在椅子上,用一只手解开她的衣服。
梅儿双手拍打着他的手,自然不重。
不一会儿,她的上身全曝光,张诚的手在她白嫩又丰满的胸脯上揉着。
梅儿把头埋进他怀里,不好意思,小拳头打他胸脯。
“打死你这个坏东西,臭东西!”
张诚色迷述地笑着。
突然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一边扯她裤子,一边把帐子放下来,吹了灯。
梅儿一边反抗,一边小声地明知故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张诚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我要你请我吃晚饭!”
梅儿心中暗骂一声:“这臭东西!”同时觉得身上一凉,知道被脱光了,忙扯被子盖住自己。
张诚三二下子脱光了自己,向梅儿摸去。
梅儿躲闪,张诚抓住了她的臂,钻进被子搂住了光溜溜的梅儿。
梅儿推他,张诚一只手向下摸去。
梅儿浑身颤抖,张诚手已到了目的地,他不停地抚摸着。
梅儿突然道:“我睡在上面,可好?要不你休想玩得开心!”
张诚无奈,只好答应。
梅儿爬上去,立刻触到了张诚的那硬物,她吓着了。
但她性欲已起,双腿夹住了那怪物,慢慢试着下压。
她又怕又觉新鲜,忽而张诚道:“这样不行。”
抱住她翻过身来,将她重重压在下面,一下子捅进去。
梅儿开始溶化,飞腾。
她消失了,她化为灰尘,遨游在太空,她全身轻飘飘的。
只有下身隐隐作痛,张诚初次不怎么会怜香惜玉,粗暴又疯狂。
梅儿感觉到身体仿佛被那棍儿挤裂了似的,呻吟着,又咬张诚的肩,耳,嘴。
她感觉到了她的血流了出来……
磨了两个多时辰,双方终于都从高峰上跌了下来。
张诚翻下来,搂着梅儿入睡。
第二天一早,梅儿就醒来了,她刚推开张诚,张诚便醒了。
张诚拉着她,将她掀过来,抱着她又开始行云布雨……
最后张诚替梅儿擦了擦,掀开她的被子欣赏起来。
梅儿不顾一切去抢被子,张诚搂住她,手往她腰上一点,点了她的穴道。
这样张诚一边仔细地欣赏大自然的杰作,一边用手去抚摸。
梅儿又羞又没有办法,最后一想,反正是他的人了,豁出去算啦!张诚饱了眼福,手福,才解开她的穴道。
梅儿跳起来,勾着他的颈子咬了他耳朵一口,道:“死人,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若有什么对不住我,我就先杀了你,后自杀!”
张诚抱着她道:“哎呀,怎么会呢!我怕我那老丈人一掌把我打个稀巴烂!还有你肚子里那小家伙会饶过我吗?”
梅儿指着他鼻子道:“呸!臭美,才刚睡了一夜,又哪有什么孩子了!”
张诚哈哈大笑道:“那我以后每天来睡罗!”
“呸!”梅儿脸红地啐他,穿上了衣服。
洗漱过后,梅儿同张诚手拉手去吃早饭,梅儿心一横豁出去啦。
突然梅儿看鸡院里有一个身影,看上去有点像小星子。
梅儿心里一惊,对张诚道:“我想行方便去,你一个人先去。”
张诚唯命是从,先去了。
梅儿心里这下可好受了,哼,抓到你这个小毛贼不教训一下怎可显威?可她又想“哎呀”不行,我如今是他大嫂了,以后又要跟张诚进相府,得尊敬他点,但扫一下他的面子也行,免得他多生事。
这样一想便溜了过去。
果然恰巧看见小星子贼头贼脑地提着一只大母鸡走了出来。
小星子忽地看见了梅儿,不禁哈哈一笑,走了过来,道:“嫂子,你可真狠心。害得我昨晚怎么也找不着我大舅子,一个人吓死了。”
这叫攻人羞处,削其锋利。
果然梅儿羞得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道:“张哥哥不见了与我何干?”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真甜呀,张哥哥呢,怎么不叫‘我那亲亲老公’哪?”
梅儿羞红了脸,差不多不敢看小星子了。
小星子道:“我刚才路过鸡院,正巧看见一只鸡倒在地上,我准备将鸡交给亲家爷哪!”
哈,这叫恶人先告状,梅儿果然哑口无言了。
小星子便道:“嫂子多保重呀,你那亲亲好老公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闲逛,真是不像话,待我回去教训教训他!”说完便溜了。
梅儿不死心,决定跟踪他,待会儿必先出口,置他于绝境!果然小星子往林中走去,边走边褪掉鸡毛。
他回到屋里,不去吃早饭,将褪了毛的鸡用刀剖开。
梅儿恰在这时冲了进来,小星子一慌神,立刻又镇定下来。
梅儿道:“张哥哥没去吃早饭,我来这儿叫他。”
说完她看了一眼小星子道:“咦,你怎把鸡带到这儿来还剖开了呢?”
小星子道:“唉,我想弄清这只鸡是怎么死的,像是给毒药毒死的,所以决定先剖开看看再交给亲家爷!”
哇,梅儿恨死了这个鬼灵精,偏偏文找不到什么话来堵他,只得出去。
小星子却道:“且慢,大嫂子!”
梅儿心里一惊,道:“什么事?”
小星子脸色一沉,道:“这是我和你张哥哥共住之处,以后你要是不敲门随便进来,碰见我洗澡换裤子怎么办?”
梅儿心里又羞又怒又无奈。
谁叫她确实是这样呢?她只有转身就走,等待时机,等他吃鸡时再抓住他。
于是她躲在林子里注视屋内。
果然小星子将鸡剖开,掏去了内脏,埋掉,走到林中架起柴来将鸡烤了。
梅儿想现身,一想不行,他说烤了是给真人吃的,那怎么办?必须等他吃时!不一会儿,一股香味弥漫在林中,小星子悠闲地睡在草地上哼着小调。
梅儿又累又饿,禁不住唾液欲滴。
小星子好一会儿才拷完,取下来便吃。
梅儿立刻现了身,走出来道:“哎呀,你不是说送给我爹,怎自个几吃了?”
小星子眼睛睁得大大的,道:“把什么送给你爹?”
“鸡呀,你手中拿的鸡呀?”
“鸡,哦,你说我在你院拿的那只?我早丢了,这只是我刚才在山上打的野鸡!”
那只鸡头给宰了,脚给宰了,只留下身躯,谁能辨别野鸡家鸡呢?梅儿道:“你丢到哪儿?”
小星子随便一指林外道:“那儿,我随手这样扔出去的!”
梅儿气得半死,斗嘴扯谎本是小星子的特长。
小星子撕了一条腿给梅儿道:“来,吃吧,都一家人甭客气!”
梅儿哭笑不得。
突然小星子望着空中不吃,他呆呆的。
梅儿一愣,也望望空中。
只看见几只大白鸟在飞。
小星子道:“快,快逃跑!”
他抱着头就溜。
梅儿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见那几只白鸟,凶猛地对准他们俯冲而下。
梅儿一急一只手挟着瘦小的小星子箭一样冲进屋里,大白鸟冲到了门前才飞走了。
梅儿放下小星子,小星子吁了一口气,走到窗边,那几只大白鸟仍在空中盘旋。
小星子从怀中掏出包小东西,在外面包了鸡肉,扔出去。
几只白鸟闻到香气,又下来,只是围着转想吃又不敢吃。
忽地它们软软地落在地上。
小星子立刻跑过去,一把捉起两只:“快,快帮我捉!”
他捉起将它们全绑了。
梅儿心里好奇怪,也走过去,忽地她闻到那股香味,一下摔在地上。
她觉得浑身连吸气的力都没有,想喊又喊不出。
小星子走出来,一见哈哈大笑,他走过去,对准梅儿的鼻孔吹一口气。
梅儿立刻有了力气,小星子将几片叶子给她。
“吃下去!你以后就不怕这香了!”
梅儿一惊道:“你采了我爹的药?”
小星子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梅儿道:“好呀,你偷了我家的鸡,又采我家的药!”
小星子忽地哈哈笑道:“还偷走了一个娇美人儿送给我大舅子!”
梅儿气死了,知道他脸皮比城墙还厚。
因此也不与他计较,只是奇怪地问道:“这些白鸟怎么啄人?你为什么要抓它?”
小星子这才道:“我说将鸡丢了你不信,我的话你不信又有何用!”
梅儿便道:“好,我信我信,说吧!”
小星子道:“这种白鸟叫食母鸟,也就是它们必须啄死它们的母亲并把它吃掉,才表示尊敬它们的母亲,它们也最喜欢吃它母亲的肉!”
梅儿心里一寒,奇道:“怎么会有这种鸟,太残酷了。”
只听小星子道:“我吃的是它们母亲的肉,就是你说的那只‘鸡’它们便要啄我,我扔给它们一块肉,上涂有毒药,当然是迷药,以后好吃它们!”
梅儿道:“我明明看见你拿着鸡进去,拿着出来,怎么又变成了食母鸟?”
小星子道:“我知道,你躲在我屋左侧那棵大树的第三根枝杈上,拿着鸡进去.但鸡我扔了,它确实中了毒,第二次拿出去的才是鸟!”
梅儿对其他不感兴趣,却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伏在那儿?”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只要有人跟踪我,再秘密我也知道。”
梅儿看着他,奇怪地看着,只觉得这个人根本不是人,是鬼,比鬼更厉害!梅儿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小星子又哈哈大笑道:“山人自有秘密,要是教了你,山人靠什么吃饭?”
他大笑着走了出去。
梅儿怎么也猜不中,便想跑去问张诚,恰恰看见张诚进来。
张诚道:“咦,你怎么在这儿?”
梅儿道:“我跟你出来时看见小星子在偷鸡,因而跟了他来想抓住他。”
张诚道:“算了吧,抓住了他也死不认帐的,斗嘴你也斗不过他。”
梅儿奇怪道:“我跟踪他跟了这么久,却看见他抓住只食母鸟。”
“食母鸟?什么食母鸟?”
“是白色的,很凶.咦,他带走了,说是子鸟吃母鸟,所以叫食母鸟,我刚抓住他时,他调了包,他吃了食母鸟的母亲,食鸟要啄他!”
“是不是很大?嘴尖有钩、有点像鹰?”
“对……对,你也知道?”
“哈哈……”张诚突然笑得抱肚子。
“怎么啦怎么啦?”梅儿用小拳头捶他。
张诚用指刮着她的脸。指着她道:“你呀!被他骗得团团转,那是白雕,什么食母鸟!”
突然他一叫道:“哎呀,不好,我们得赶快回去!”
梅儿道:“回哪儿去?”
“相府呀!相府有事了,江湖上出事了!”
梅儿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诚道:“别问,梅儿这是秘密,白雕的事,千万别跟人说!”
梅儿惊讶地点了点头。
“我得立刻告诉你爹,我要带你走。”张诚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吻吻她。
梅儿笑了,勾着他脖子撒娇。
张诚的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
梅儿戳了戳他的鼻子:“坏东西,一心想沾光!”
中午吃饭时,张诚向玉门真人道:“伯伯……”
梅儿坐在他身边捏了他一下。
这时,铁、布两人已经回去,否则不气死才怪。
张诚脸红了,才改变称呼道:“爹娘,我想带梅儿上京城去!”
玉门真人呵呵一笑,道:“你总算肯叫我爹了,不过你必须叫人来提亲,还有我要指点一下你的武功,你很有造化,我也有几本习气之术交给你!”
梅儿道:“爹,你还有一本什么拳经呢!”
玉门真人笑道:“呵,还没过门就帮丈夫要东西了,过了门还了得!”
梅儿羞得躲到张诚怀里去了。
玉门真人又道:“拳经同剑谱是授给你,我的宝贝女儿的,像我女婿这种人嘛,要达武学颠峰,只要且只能习一种武器,再加气术轻功就行了!”
张诚好半天才道:“我家中只有我兄妹两人,又由谁来提亲?”
真人也难住了,望望坐在一边正大吃大嚼的小星子。
小星子见真人望着他,叹着气道:“唉,我知道你这人做事从来不吃亏的,晓得我老头子的脾气,把个女儿扔给了相府,又安全又赚他几万两银子,现在我可要多吃你的省得你多沾了我便宜去!”
玉门真人哈哈大笑道:“单拐子会不会给面子,全在你一个人身上,我这女婿是你好友,我算准了你会帮忙帮到底的。”
小星子吃完了,又拿走一个鸡腿,走到门边又回来道:“快收拾房间吧,我想他们也该快到了,最迟在明天早晨吧。”
玉门真人道:“哦?你早就送了信去?”
小星子一脸苦相道:“唉,有什么办法?这亏本生意做定了的,不如早结束,离开你这个奸商。”
玉门真人又一阵大笑。
小星子溜了出去,边走边啃鸡腿,边摇头叹息。
梅儿同张诚往梅儿房里去。
梅儿问道:“他们刚才说是不是由相爷替你提亲主持婚礼?”
张诚点了点头。
梅儿又道:“他怎么老是什么事都算准了?连我每次跟踪他也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的?”
张诚摇了摇头。
梅儿奇道:“你怎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也可作相爷啦!那岂是人人都知道的!”张诚无奈地笑着。
第二日清晨,玉门真人便派出家奴去观看。
早饭刚毕,忽见家奴飞奔而至,报道,人到啦!众人同去迎接。
果然三顶大轿同许多骑马的护卫来到,在庭院中一停。
轿帘掀开,第一位是相爷,第二位是名门闺秀,第三位是一个绝世美女。
不用说啦是燕子。
燕子冲众人一一点头行礼,然后冲到小星子那里去。
小星子一把抱起她,燕子娇笑道:“小男人,这么久在外呆着,让我守活寡呀,肯定又在外面打野食了。”
梅儿初次见面,浑身一抖,道:“咦,这骚娘们来干啥,而且还坐着轿子?”
原来那天的绝世美女是她!可是她竟叫张诚哥哥!不认识似的冲自己叫嫂子!然后冲到小星子怀里不折不扣地冒出这么一句让梅儿脸红的话,虽然小声,梅儿站在小星子旁边听着了。 只听小星子道:“小宝贝,别冤枉了你老公,有了你我还能看上别的人吗?”
燕子娇笑着在小星子怀里撒娇,像个被捉住的小鸟似地在小星子怀里翻上翻下,伏伏左肩又伏伏右肩道:“你呀,小心让姗姗听见,她若听见了,用那气剑,哇,小老公的脖子便给折断了!那时可苦了我俩个,一同守寡才叫好看呢!”
“她出洞了?”
“嗯,还给你添了个小公主,可逗人呢!”
“哦,她怎么不来?”
“她刚生产了,又不住在相府!”
“什么,她住在慕容府?”
“嗯,她还是那脾气,我到慕容府去过两次,同她住了段日子,她要你亲自去求婚!”
“乖乖,连孩子都生了,还求什么婚!”
“你呀,也真是!她是官家小姐,你把人家肚子不明不白弄大了,人家原谅了,你又不去求婚,她若自动归到你这儿岂不使她太过不去了,别人都以为她贱呢!”
“我怕她会打我!”
“胡说,她什么时候打过你?倒是你这个臭男人将人家折腾得那怪样子!”
“好啦,我去。”
“这才像话。”
只见众人都已经坐好,正笑他们两人呢。
燕子的脸红了红。
梅儿觉得燕子的说话声,神态,无不与那绝世美人相同。
梅儿低声向张诚道:“刚才那美人儿是不是你妹子?”
张诚笑道:“嗯,你看她与小星子,不是夫妻能那么亲热吗?”
“她叫什么?”
“燕子呀!”
“那天有个绝世美人来找你,与你妹子相比,谁漂亮?”她自然不会说她见过。
张诚道:“各有各的优点,譬如在我眼中我妹子不如你,你如红梅,我妹子像牡丹!”
梅儿听他将自己与燕子并提,知道是捧她,但心里也挺高兴的。
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晨,立刻起程,恰好小星子度过半个月的念经日。
燕子舍了轿子让与梅儿坐,梅儿千不肯万不肯却拗不过燕子。
梅儿一想此人和那绝世美人一模一样,怎的性格又如此好。
突地她一转念道:“莫非张诚这小子为了娶到我故意演出的这么场戏来不成?”
对了,她妹子帮她哥哥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梅儿又想起昨日他们两人那样儿,觉得更不对劲。
好容易到了相府,大家都吁了一口气。
相爷同小星子进入里间去了,众人在客厅上坐着喝茶,侍卫们讨了赏钱闹了些张诚的笑话也各自回房去了。
偌大个厅堂只剩下名门闺秀,燕子外加张诚夫妇。
燕子突地向他们两人走来,道:“哥,嫂子,我带你们到你们的洞房去吧,先歇歇,今晚上还要闹你们的洞房呢!”
张诚笑笑道:“少奶奶笑话了。”领着梅儿跟燕子去了。
梅儿心里却不好受,明明是妹子,却要叫少奶奶。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新房,是栋新修小楼,里面虽不太豪华,却也够堂皇了。
背面临水,风景幽雅,梅儿喜欢得不得了,要不是燕子在旁,她要跳了。
燕子笑道:“好哥哥,美嫂子,祝大富大贵,白头皆老。”说着竟真的伸出了手。
张诚点着她的鼻子,笑道:“你个小丫头,年纪不小了还孩子气。”
说完放了五十两银子放在燕子手中,然后又推推梅儿。
梅儿脸一红,赏了二十两金子,是母亲临走时送作零用的。
燕子朝哥哥做子个鬼脸,道:“咦,还男子汉大丈夫,比嫂子还小气,再见啦!”莲步寸移出去了。
梅儿刚才在赏钱时惊了一跳,原来她总算看出了点区别。
燕子那手十指纤纤,通白如玉,比那个绝世美人的手好看得不知多多少倍。
梅儿心中奇怪那美人儿什么地方都好,唯独手不好,有点像男人的手。
张诚道:“你在想什么?”
梅儿一惊,道:“你方才在厅里叫她少奶奶,现在又叫她小丫头,怎么回事儿?”
张诚道:“当时在大厅之上,有一品夫人在,相府等级森严,再亲戚也错不得的,我毕竟是侍卫,必要时还得跪下行礼请安,这是私处,我们兄妹自然要叫她小丫头了。”
“给你妹子下跪请安,那么蹩扭。”
“你就不用了,你在相府没职没称,只是亲戚,私下里去跟她玩就叫妹子,她和小星子一个脾气,不介意什么的。”
“还玩,第一天就将我敲诈光了,我可怕了她了。”
“不就二十两金子吗!”
“呵!那可是我娘送的呀!”
张诚刮刮她鼻子,走进里屋,掀开只红檀木箱。
哇!里面黄澄澄的全是金子,足有一千两,又用钥匙打开另一只,里面全是银子,也有千余两。
打开第三只,尽是珠宝项链,耳环之类。
梅儿惊呆了,她家中虽也不贫,却未曾见过这么多金银珠宝。
好一会儿,她才道:“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张诚道:“傻宝贝儿,这是相爷一家送的,还不全凭我是他们家大舅子,她要你的钱不过好玩而已。
说完,他将三把钥匙放在她手中道:“今后你就是它的主人啦!”
梅儿欣喜若狂,女孩儿家总喜欢珠宝首饰,当下打开第三只箱子,拿着一件件穿戴试起来。
张诚却在一旁沉思。
梅儿看他不看自己,有点不舒服,道:“怎么啦?”
张诚皱着眉头道:“我在奇怪,我们的婚礼本该不这么隆重才对,你要知道,我妹子结婚时也没这么隆重过。”
“哦,那你怀疑其中有诈?”
“不,哈哈!”张诚笑道:“这有什么诈,不过我想相爷一定是借婚礼另有图谋,他连朝中诸位大员权贵都请了。”
“哦,难道他上次没请他们喝酒,怕得罪他们所以这次请了。”
“哈,不是,朝中除皇帝之外,最有权力的就是相府,朝中皇亲国戚都巴结他还来不及呢!”
“那你看呢?”
“我也不知道,而且今日好像大出兵,我看见相府许多兵部大吏出入相爷房子,刚才相爷同小星子都去商量了。”
“小星子任什么官?”
“他是相府总管,其实现在相爷早已退位,真正的头子是小星子,只有大事,相爷才插手。”
相府的密室。
小星子同他的老头子还在商量。
老相爷问道:“你能确定那几只白雕一定是蒙古二王子的?”
小星子肯定地道:“能,我毒死过它们其中的一只,它们认识我,所以才啄我,它们有灵性。”
“你宰了它们?”
“你看我有那么笨吗?我改变了他们进军的方向,要他们向相府进击,分开合击,说相府今晚有婚礼喜庆。”
“你给他们指了最佳路线?”
“对,我要他们送上门来!”
“不过,你想到没有,等大雕飞回,他们会发现回覆的信有问题!”
“这我知道,所以我给大雕喂了药,它在一天以后就全毒发而亡,而这时大雕尚未能返回它的总部!”
“那二王子岂不发现了有问题?”
“他起码在两天后才会发现出了问题,因为大雕也要觅食休息,这种时间是很难准确预定的,还有这两天天边有鱼鳞云,天气渐热而压抑,会有大风暴雨,因而他至少应该等两天以后,而这两天以后,他们的这拨人马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你将大雕全毒死了,又是一个错误!”
“哈哈,不错,这我早已想到,但是一天后死的只是那只信雕,其余的护卫雕不会死!我要它们慢慢死,我们的人只要从杭州到玉门真人的庄上,在这两点直线上寻找大雕的尸体就行。”
“为什么不把队伍拉到玉门真人庄上去坐待大雕归来?”
“不行,大雕回去时也许并不会回到老地方,他们也许会搬走。”
“所以你要沿大雕的尸体去找?把人拉长些,范围宽些。”
“是的,这种法子虽很笨,但会很有效,官兵们只要结合问一下村民,就会很好地跟踪大雕!”
“你没用别的法子?”
“当然有,我一出真人的庄子就发现当地靠近蒙古交界,所以我给当地地方官下过命令大肆搜查,同时派人到蒙古去与大王子合作,他们一定派人来。”
“这件事你总算干得不错。”
“我自己也想夸奖自己两句,但是我现在想告诉你,我想走了。”
“你想去什么地方?不是要主持婚礼吧?好吧!”
燕子在厅里与名门闺秀下棋战得正欢,小星子同老相爷出来了。
名门闺秀道:“我还以为你爷俩上西天取经去了呢。”
老相爷道:“这怎么成?起码也得各自带上老婆吧?要不路上多寂寞!”
四人大笑。
不一会儿,张诚同梅儿也来了,丫头们拉着梅儿去打捞,张诚也换成新郎装扮。
大厅上有两把虎皮椅,那是名门闺秀同老相爷的座位。
百官同皇亲国戚陆续来到。
新郎同新娘见过百官,百官祝贺并送礼。
立刻堂上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婚礼按程序进行着。
众人喝酒行拳,小星子从中穿梭着。
相爷在劝大家大吃大喝,同时他也注视着小星子。
不断有人进相府,在相爷身边耳语。
这无疑给婚宴添上神秘色彩,但百官不敢过问。
众人将新娘新郎送进洞房后,相爷对众位道:“这次我在婚礼之际请大家来喝酒,别无他意,是感谢各位支持了我共同为陛下效忠这许多年,如今我年纪渐老,也已力不从心,近两年来全仗相府部管支撑,明日我欲再请皇上开恩,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携家眷告老还乡去了。”
百官都明白老相爷的意思,那就是扶持他儿子小星子上台。 老相爷又道:“刚才是蒙古二王子在北部造反,愚儿用计引他到京,以逸待劳,准备伏击,刚才战事开始,贼子以为我相府在搞婚宴,想趁此大劫,这恰中了小儿的计谋!此时贼子已死伤过半不时,我方便可大获全胜。”
百官齐称赞,老相爷谦虚了几句,众官告辞了。
老相爷同名门闺秀边回房去,众丫环小厮立刻将堂中收拾好。
小星子回到绣楼,燕子正和奶妈逗孩子,见小星子回来,奶妈便抱着孩子走了。
燕子嘻嘻一笑道:“小老公又升官了?”
“升什么官?我连官都没做,只有贵族封号哪做了官?”小星子走过去抱住燕子道:“以后你可得帮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
“等我做了相爷,我封称做总管怎么样?”
“我才不做什么臭总管呢,我要做大将军那才有劲儿呀!”
燕子笑嘻嘻捏小星子鼻孔,小星子突地一把将燕子搂住。
小星子将她推倒在床上,一把扯掉了她的罗裙内裤,燕子用脚刮小星子的脸,小星子按住她,扑了上去……
好半天,小星子才滑了下来,两人汗水淋漓,小星子抱着燕子去洗澡。
换了床单同被子,小星子才抱着燕子说起情话来。
燕子突然道:“又在跟谁打架?”
小星子道:“蒙古那个二王子!”
“就是送了你许多珠宝的那个?”
“嗯!”
“为什么跟他打?”
“这小子看见我们不帮他,就去找别的主儿,他正好投入了那个门的麾下,其实是中了奸计,那个门主不过是在利用他!”
“他难道不知道?”
“他想当皇帝发了疯。”
“你在玉门真人那儿就是为了这个?”
“没有,我杀了他朋友,他要我跪悔半个月。”
“骗别人还有用,骗我什么用也没有。”
“哦”小星子突然色迷迷地笑了,他的手向下游去。
燕子突然抖了一下,转过身子去,口里骂道:“臭男人,专欺侮我。”
她侧过身去,小星子轻声问道:“我怎么骗你了?”
燕子道:“中原靠近蒙古一带地势险要,又地处偏僻,二王子要造反,先躲在那儿最合适。玉门真人掠走你,别的地方不去,却去了那里,玉门真人躲在那里,怎地又那么快就知道了鬼城被灭?鬼城那鬼地方,想起来也很偏僻吧?难道玉门真人躲在边疆,天天跑步到鬼城去,喝酒赌钱吗?”
小星子哈哈大笑,将她扳过来,紧紧抱住了道:“还有呢?”
“你去那儿显然是为了打探情况,早就和那玉门真人商量好的了。”
“玉门真人给你保驾,每天每日跪着忏悔,不过是做做样子,以后关了门,从窗子跳出去,到林子里谁知道是抓老鼠还是抓二王子!”
小星子又是一阵大笑,双手正玩弄着她的两只乳房,突地松开手又往下游去。
燕子知道他又要来,立刻转过身去,打开他的手.小星子偏偏不放松,紧紧相随,这次捂着不放。
燕子嗔怪道:“哼!早知道碰见你这样的男人,不如不说!”
小星子放了她,道:“好,不敢了,说吧。”
“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的理由不够,也是就你还没说出其中一个比较明显的破绽!”
“大概是他抢走你时根本不会躲过护卫的剑,你的护卫要是那么笨,你早该给老虎咬走了,哪有机会在床上欺负老婆?”
“还有呢?”
“还有一时太快,护卫们要演戏,但我哥他却不知道这场戏,结果给糊里糊涂抓走,又糊里糊涂掠走了人家女儿!他那老丈人一时糊涂,本以为那样更朦胧些,其实依旧被臭男人欺侮的人看来那是欲盖弥彰。”
小星子又大声笑起来:“真聪明,不愧是我小星子的老婆。”
燕子脸上绽开了笑容,她将小星子搂在怀里睡去。
第十五章 踏上征途 离别愁
幕容府。
小星子没等通报便进去了,他同那守门人早熟了。
他悄悄地打听到姗姗的住房,便躇手蹑脚走去。
他推开门,里面没人,倒有一个摇篮,他同丫环小厮通了气,不让他们出声。
他走去将摇篮里的小东西抱起。
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
那小家伙两眼圆溜溜地瞪着来人,小星子小声道:“叫爹,爹唱歌给你听哩!”
“放下她!”姗姗就站在背后,声音严厉又低沉。
小星子对小女儿道:“不好啦,小宝贝,你娘要打我啦,等你长大了去学功夫为你爹报仇!”
姗姗不理他的油腔滑调,从他手中夺过婴儿交给奶妈带走了,然后自己走进屋将门栓上。
小星子苦笑了一下,从门缝里看姗姗,只见姗姗伏在被子里低声地抽泣。
小星子立刻出得房来,要了梯子,从窗口中悄悄地爬子进去。
他走得很轻,待离床没多远时,一下扑过去搂住了她。
姗姗一惊,见是他,将他推倒在床上。
小星子看着她,姗姗已经脱了少女那股稚气,有股成熟女人的魅力,她的体香依旧。
小星子又扑过去搂她,姗姗突地一耳光将小星子打倒在地。
血,顺着小星子的嘴角流了下来。
小星子脸沉了下来,他仍走去搂住姗姗。
姗姗又用力将她推开,小星子没站稳又摔在地上。
小星子爬起来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姗姗站了起来,远远地跟着他。
小星子头也不回,谁也不答理地跑出了慕容府。
姗姗突然回转房子里,火山爆发似地大哭起来。
但是小星子再也听不见了。
相爷府。
小星子下了马,气冲冲地冲进了相爷府,直奔绣楼。
燕子正在喂孩子的奶,拍着他的小脸蛋唱儿歌。
门忽然“呀”一声开了。
燕子知道敢推门而人的一定是小星子,回头一看,却惊了一跳。
小星子脸色铁青,衣角不整地走了进来。
“怎么啦?小老公?”燕子担心地问。 小星子忽地扑进燕子怀里,竟哭了出来。
“她竟狠心地打我!”
燕子也惊了一跳,听小星子说完全部经过。
燕子绕走了两圈,便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小星子一惊道:“怎么还是我不对呀?”
燕子将小星子又搂进怀里,像抚慰受了伤的孩子道:“傻老公,你怎么知道姗姗受的苦?”
小星子委屈地道:“我看她不是活得好好的!”
“唉呀!现在当然啦,开始她从赌精那儿学成功夫向来之后,肚子已经大啦!你想想,一个没出嫁的女儿肚子却大了,这表明什么?这是给慕容家脸上无光,败坏慕容家门风,知道吗?”
“那又怎么啦?”
“慕容府要逐她出门,可又有谁知道她当时是为了慕容府而失身于你的呢?你年岁太小,于这些事还不太理会,只取了女人的乐子就跑了,当然是你的不对!”
“但她现在并没有被逐出呀!”
“唉!再败坏门风也是自家儿女,慕容胜外表冷漠,实则内心特好,所以便收留了她,但家人对她已比较冷漠并歧视她,没办法呀,许多人在讲慕容府的闲话。”
“她不会到相府来吗?”
“唉,你没去请,没去提亲,她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好意思呢?何况你上有父母,下有妻小她脸皮那么厚吗?”
小星子才道:“可是她也犯不着打我呀,还将门牙打出了血,痛死了!”
燕子道:“谁教你一去就想轻薄她呢?她以为你又是只轻薄她而去,你又没带彩轿去迎她回来。”
小星子道:“可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嫁我呢,我去提亲,她给我黑脸儿,大伙儿白劳累一场!”
燕子道:“这样吧,你明天再去一次,不要轻薄她,要好言相慰,她受了那么多苦,积怨颇深。”
小星子道:“什么?我还去呀,她再打我一顿,我就玩完了。”
燕子道:“不会的,我去与她谈过心,她是很喜欢你的,她对你是又恨又爱,但爱大于恨,你再去一次,施展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回来!”
小星子道:“不去,她那样狠心打我,对我还有什么情义!”
燕子道:“她受了那么多苦,就不该打你一下出出气吗?小老公,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宽一点嘛,我们打你,但终究也是你的人,就当是小猫小狗抓你一次,咬你一次,这还不行吗?”
小星子道:“不行,她终究是人,况且也不是我的,我现在向她低头,她以后要翘尾巴的。”
燕子吻吻小星子,刮刮他的鼻子道:“小傻瓜,男人开始向女人低头那是陷阱,是诱惑女人,等到女人将一切都交给了男人,男人拥有一切了,自然高高在上!”
小星子摇头道:“这不对,你看爹娘他们,娘将爹管得服服贴贴。”
“唉!那是爹爱娘,知道吗?要是你爹硬心要做一件事,你娘挡得住吗?这个只有男人一脚踢开女人,女人被休了那才是全家全族的耻辱,你听说过女人把丈夫‘休’了的事吗?”
“没有。”小星子用头乱拱她的胸,像猪刨食一样,道:“但女人可以偷男人。”
燕子道:“女人偷男人终究是不正派的,人家知道了不指着脊梁骨骂你才怪,不骂死也得被自己老公打死!男人休女人则天经地义,娶小老婆更是地义天经。”
小星子已亲着燕子肌肤,抬头笑道:“那我就不要她这个小老婆啦!”
燕子怒道:“这怎么行?你能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别人的口水中生活一辈子?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小星子害怕了,好半天才道:“我去还不行吗?”
第二日小星子拉着燕子一起去慕容府。
到得府中,燕子带着小星子同行,小星子有点担心地跟在后面。
燕子走进姗姗的屋子,小星子在门外候着,在床上躺着,面色憔悴,一双美目黯然无光,眼球都陷了下去。
“姗妹。”
燕子轻声地叫了一声,姗姗抬起眼来,终于有了点惊异的光。
“燕子姐,你来啦!”她指了指旁边的坐位道:“坐吧。”
丫环们看了茶,都退了出去。 燕子关心地道:“姗妹,身体还行吧?”
姗姗点点头道:“没什么,只是吃不下饭去,劳姐姐挂念了。”
突地她又惴惴地问:“他……他没来吗?”
燕子道:“他怎么敢,他害苦了你,难道来向你道歉还不敢吗?”
“那……他呢?”
“在外边候着,怕你再教训她,不敢来见你呢!”
“真的吗?”姗姗显然有点激动了,但突然又黯了下去道:“他……他道了歉就走吗?”
燕子道:“不是,他本来上次要接你回府的,想问你怎么主持婚礼的,问你喜欢什么要什么样的房子要什么样的屋内摆设。”
“啊!”姗栅惊叫一声,她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了。
但燕子又道:“你打他是应该的,你受这许多委屈,也该出出气,何况他上次又想要轻薄你!开始又不说明来意!”
姗姗道:“姐姐,叫他进来吧!”
燕子一笑,道:“好吧,我去了。”
燕子走到门外,小星子正呆坐着。
燕子笑眯眯地道:“小老公,叫你去呢!还不快点!”
小星子一惊,仿佛从梦中醒来道:“她……她答应过你不打吗?”
燕子将他拉起来道:“不啦,快去,要温顺点哟!”
小星子还要再说,燕子一把将他推入房中,将门关了,自己带着些女侍卫去同慕容府家中的人通气。
小星子入得房中姗姗正往里侧卧着。
小星子走过去道:“姗姗姐,都是我不好,你……你受苦了!”
姗姗没有动。
小星子坐到床边,将她扳过身来道:“姗姗姐,你不肯原谅我吗?”
姗姗看着他,突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小星子好半天才道:“好姐姐,嫁给我好吗?跟我回相府行不?”
姗姗道:“就这样回去?”
“不,我立刻派人来提亲,你将你喜欢的东西说出来,我一定为你置办。”
姗姗笑了,道:“随便吧,就要姐姐那样的绣楼就行了,靠近她的!”
小星子看她笑了,慢慢地手往她胸口挪。
姗姗立刻发觉了道:“不行,臭男人,我刚生产了,还不到一个月呢!”
小星子色迷迷地笑道:“我知道,我想和你温存一番,好吗?”
姗姗道:“可不许过份啊,弄疼了我,瞧我的!”
她手往茶桌上一指,那几尺之外的茶杯立刻碎了。
小星子一惊,道:“那该死的赌婆婆,就教了你这几手来打老公的吗?”
姗姗一想赌婆婆,立刻想到小星子那奇怪的注赌,不禁笑了,道:“你可不要辱我师父。”
小星子将她压下去,剥开她上身的衣服,道:“下次我和她赌,谁输了谁脱光衣服在大街在溜一圈,我不羞死她才怪,谁叫她来这样教徒弟的。”
姗姗知道他闹着玩的,也不答理他,穷于应付他还来不及呢。
小星子果然不失言,只解开了姗姗上身衣服,闻闻那股浓醇的体香。
小星子抚摸着她的“雪峰”,忽然,一股乳汁喷了出来。
姗姗一惊道:“你这个坏爹,把宝贝女儿吃的东西糟蹋了。”
小星子道:“没有,没有,我这女儿好,这么小就知道孝敬她爹呢!”
说着竟舔起来,甜甜的,竟有股香味。
姗姗刮刮他的脸道:“你羞也不羞?抱着老婆吃奶,争女儿的东西,没出息!”
小星子舔完了,故意噙住她奶头道:“我还要!好老婆!”
姗姗推开了他。
小星子立刻要去脱她的裤子,姗姗推开她道:“时候不早了,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呢;以为我们干什么呢!”
小星子道:“不就是燕子吗,等我娶了你过去,我要将你们放在一起比比谁更诱人,谁更厉害,哈哈!”
“哼,那时我就是这个动作,你永远别想沾我的身子!”姗姗扬起脚,一脚将他轻轻踢下床去。
小星子摸摸摔疼了的屁股,道:“看!人家开开玩笑嘛!”
姗姗没好气地道:“开玩笑,我知道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早就说过一箭双雕之类的屁话,当我不知道呀!”
小星子委屈地道:“好姐姐,好老婆,我不敢了,行吗?”
姗姗看他那可怜样,又禁不住笑了道:“那快出去吧,回去!”
小星子道:“不,好姐姐,今晚我要跟你睡,燕子身上不比你这样香!”
姗姗一瞪眼:“胡说,我还没过门,怎么能让你上床,快滚!”
小星子道:“这又不是第一次。”
姗姗生气道:“你再不滚!我一脚踢你出门!”
小星子知道必走无疑,但要起了无赖:“再让我吻你一吻!”
姗姗低下头。
小星子笑嘻嘻走过去,捧住她的脸,吻在她朱唇上。
姗姗顺势勾住他脖子,好久,姗姗推开他,小星子在她大腿上拧了一把,逃了出去。
听见姗姗在屋里骂道:“臭男人!”这一句跟燕子学的。
小星子同燕子回去,第二日相府的人便到慕容府提亲。
首先是小星子去见慕容胜。
小星子先说明来意,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摹容胜。
慕容胜只看见自己的手,看着那指甲,没有作声。
小星子待在那儿,左摇摇,右扭扭,一点也坐不安。
慕容胜突然道:“你想娶我女儿,先在那儿静坐半个小时,这样表明你有耐心。”
小星子道:“你怎么这样刁难我,你要知道你早就是我女儿的外公了,只不过我叫你岳父晚到现在!”
慕容胜吼道:“你竟好意思说你偷奸我女儿的事,真不知羞耻!”
“偷奸?我要娶她作妾,这是公开的事,还偷奸?只不过我们先同居后结婚罢了,我又没时间才弄到现在才提亲,你倒好,将我老婆折磨成这个样子,哪像个作父母的!”
慕容胜忽然一伸手,手掌的真力竟将小星子从一丈外直吸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小星子,眼睛里出现杀气,道:“谁说我折磨她?”
小星子吓得哆哆嗦嗦,好半天才道:“你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嘛!”
“哼,你已来过两次,当我不知道?她是为你而哭!”
“你都知道?”
“她打了人,以为你不娶她了,这个贱丫头就哭了。”
小星子不说话了,对付慕容胜这种人比对付老杀手还难。
因为慕容胜本身就是个杀手中的老手,他将慕穿胜整到如今,也很不容易了。
这其中包含着多少人的鲜血!慕容胜道:“怎么啦?你还不静坐吗?”
小星子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先答应我!”
”哦,好吧!”
“那你将我的穴道点了吧。”
“就这个条件?”
“对!”
“哼,你小子倒会想!”接着道,“算了吧,你走。”
“你答应了?”
“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
“谢谢大伯。”突然作了个鬼脸道:“不,谢谢好爹!好泰山大人!”
慕容胜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相府的人立刻用花轿抬了新娘走,自然加一个嫩生生的小公主啦。
婚礼也很隆重,人们将新娘新郎推入了洞房。
小星子将燕子的绣楼取名作“燕子楼“将姗姗的取作“姗姗阁”。
最后在两楼上来了个巧夺天工,加了一座小桥,取名“星儿桥”。
别人问这个意思,星儿道:“左手一个娇娘,右手一个香娘,中间是我啦!”
人们都哈哈大笑。
小星子进了洞房,姗姗还盖着头巾坐在床沿。
小星于一把掀开头巾,姗姗娇羞万状,低头不语,小星子伸手去拧她的脸蛋,被姗姗一把捉住手。
小星子顺便在她手上亲了口道:“怎么啦,连脸儿也不许我摸啦,做了少奶奶都高贵起来了。”
姗姗道:“不是,你先去姐姐那儿吧,我这会儿有点累,想休息休息。”
小星子在她耳边悄悄道:“你到挺精的,先要燕子把我整服了,你一会儿就战胜我了,是不?”
姗姗脸一红,把他推开,道:“什么呀,我要你去陪陪燕子姐,又没要你去……,告诉你,今晚只许你安安心心地睡,你要思到别的事我一脚看不将你踹下楼去!”
小星子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要你不要有非份之想,只当我真是你姐姐就是了!”
“非份之想?老公干老婆是非份之想?那什么是本份之想?”
“反正我已给你生了个孩子,尽了我的责任了。”
“呵”小星子突然道:“你是不是有了野老公不跟我睡了?”他眼睛放着凶光。
“胡说!你再对我负心我也为你守着贞洁,真是好心让狗吃了。”
“那你为什么说这些话?”
“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东西,快滚!”姗姗沉下脸,往床上一滚,不理他了。
小星子扑过去抱住姗姗,姗姗两指夹住小星子的手腕。
小星子疼得要流泪了,姗姗冷笑着放了小星子。
小垦子狠狠地道:“哼,等会儿我骑在你上面的时候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姗姗用被子蒙住自己,不听。
小星子没了主意,走过星儿桥,推门走进燕子的卧房。
燕子正在床上看书,忽地见小星子来,便道:“怎么啦?新郎倌儿?哟,嘴都气歪了!”
小星子本憋了一股子劲去重温旧梦的,忽然又看见燕子这活宝贝正穿着薄睡衣,他一下子跳上床去扯她衣服。
燕子躲过,打开他双手,道:“干什么呀,还不去陪你的香宝宝,我的味儿你还没腻呀!连骨头都啃了。”
小星子道:“算了吧,明天休了她,有你一个我足够了。”
“怎么啦,又闹什么别扭了?”
小星子便全都说了。
燕子咯咯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如玉珠落盘。
小星子劲头更足了,又要扑上去,燕子一推他道:“傻老公,女人骂人不解风情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她要你温柔点,含蓄点,别像只野犬一样地对待她,你前两次像疯狗一样的把她吓怕啦!”
“可是她却不许我去侵犯她。”
“她不想让你轻易得到,去吧,你耐心点,她最后会给你的。”
燕子拉起小星子将他推出门外。
小星子半信半疑地赶回姗姗屋里。
他轻手轻脚地移到她旁边,真的像偷别人的老婆一样。
他伸过手去解她的扣子,刚解了一半她突然睁开了眼。
小星子一吓,立刻缩回了手,装作没事似的,扯着被子挨她睡下。
姗姗转过身去,不再仰面侧睡着背对他。
小星子想了想,慢慢钻进被子里,悄无声息地去脱她睡裤。
既紧张又兴奋,小星子还觉得真有劲儿,燕子要是这样会更有趣。
突然姗姗一把将小星子扯出来,道:“你想干什么?”
小星子道:“我……我找东西,好姐姐,我买给你的戒指掉了。”
“不是在我手上吗?”姗姗伸出手道。
“糟了,西洋镜戳穿了!”小星子暗道一声不好,忽然道:“不是,那一只,是另外一只呀。”
姗姗道:“明天再找吧,快睡!”她侧卧着睡去,正对着小星子。
小星子也睡下去,等看她睡了,便伸手去解另一半扣子。
“一颗,二颗……还剩三颗,二颗,一颗,哈没了!“小星子高兴了。
他慢慢地往外脱了,刚脱出半边,已经露出姗姗那长春藤般的手臂。
又白又嫩又光滑的手像玉蛇一样地横在床上。
正在这时,姗姗又给折腾醒了,她道:“你脱我衣服干嘛?是不是不怀好意?”
小星子连忙红脸笑道:“不敢,不敢,好姐姐,我看你刚才盖被子热得满头大汗,便想给你脱一件去。”
“哦,谢谢你。”姗姗笑了,自个儿将衣服脱掉,只留了一件小褂。
将被子盖上,又睡去了,小星子看她睡去,立刻行动,去脱她裤子,一点点终于脱下了,没想到在拉出时又把她给弄醒了。
小星子迅速将裤子丢到床下去。
“你刚才又干什么?”姗姗仿佛发现了什么,一扯被子,突然发现自己只剩了红肚兜,她尖叫一声,盖上了被子。
“你把我的睡裤弄到哪儿去了?”姗姗凶狠狠地问。
小星子道:“我怎么管你的睡裤?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衣服保管员?”
姗姗站起来,连忙将床单披上。
她转过身去打开衣柜,要找裤子。
小星子急了,这样他这半天的苦工白费了,猛地也不知哪来的劲头,悄悄地往她走去。
小星子矮小,又蹲着,姗姗没发觉,小星子到了她背后看准了,猛地一手拉被单,一手拉那红色肚兜。
姗姗尖叫一声,发觉已经迟了,她曝了光,小星子已经抱住她,发烧的眼睛正盯着她最珍贵的地方。
姗姗去捂他眼睛,小星子抱起她,和她在床上翻滚。
小星子脱光了自己,一把拉住她的腿,往后狠命带,姗姗又掉在床上,小星子狂笑着爬上去,骑在她上面……
小星子开始要发疯,姗姗痛苦地叫了两声才道:“你……你再不……哎哟……轻点,我一掌击碎了你……哎哟!”
小星子想起了燕子的话,温柔起来,姗姗脸上的痛苦消失了,还勾住小星子的颈哩。
第二日,红日高照,小星子睁开眼看见姗姗正在梳妆台前梳头。
小星子草草穿上衣衫,走过去抱住她细细地柳腰道:‘昨晚儿有趣,今晚咱们再来玩,如何?”
姗姗脸一红,啐了他一口才道:“今晚你再欺悔我,我绝不饶你!”
小星子哈哈一笑,放开了她往相府听政去了。
姗姗便往燕子那儿跑,交待婆子们将早餐送到“燕子楼”去。
燕子正盘腿静坐,旁边放了书。
燕子全身着素,白如雪人,显得她更美了。
姗姗略带妒忌地看了看,道;“燕子姐,在做什么?”
燕子看她来了,站了起来微笑道:“修生养性!”
姗姗惊道:“修身养性,那是和尚们的事。”
“咯咯,话不能这么说,和尚修身养性是为了到达灵界,圆寂上天!”
“那姐姐呢?”
“我嘛,只不过是想现在活得更好而已。”
“哦?这有什么裨益于现在?”
“它能使人心胸开阔,精神爽朗,不喜怒于得失,不苦甜评成败。”
“这又有什么用?”
“心胸开阔,看宇宙万物自然一体,万事皆成过眼烟云,平平淡淡,从从容容,富贵不淫骄,贫贱不卑怯。”
“哦,它能使人轻易地渡过困苦时期,是不是?”
“对,这时人看苦难如幸福一样,不悲痛自尽,只是信心百倍地度过。”
于是她们两人共坐到床上讨论了起来,吃了早餐还讨论。
两人的讨论正热烈着,小星子回来了,看她们两人谈得正欢,也悄悄地过去听。
两人见了他,又不谈了。
小星子突然往她们两人扑去,横着将她们两人压在床上。
姗姗武艺高强,稍一用力,将小星子掀翻了。
小星子又去拉她腿,又去勾燕子的脚,三个人在床上滚作一团,一会儿姗姗逃脱,小星子用被子掉过去盖住她把她抱了回来,燕子更难逃脱了。
小星子匆忙着用腰带捆住了姗姗,将她与燕子捆在一起。
小星子竟利用地利之便,奇迹般地制服了她们。
他坐在她们腿上,得意地望着这两个属于自己的美人儿。
他一会儿看着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两美人儿都怒视着他。
姗姗道:“你要干什么?小心我一脚将你踹下楼去。
燕子道:“小老公,别惹怒了我们,你没好日子过。”
小星子道:“你们是不是我的?”
她们竟异口同声地道:“是你的又怎么了?”
小星子嬉皮笑脸地道:“是我的,我如何摆布你们,你们就只能听我的。”
燕子与姗姗对望了一眼,燕子道:”你要如何摆布我们?”
姗姗突然脸红地惊叫一声!“怎么了姗妹?”燕子奇怪地问。
姗姗恶毒地看了小星子一眼,羞低了头道:“这个小色鬼,他要玩他的一箭双雕!”
燕子也羞得低了头。
小星子一笑,开始剥姗姗的衣服,他对着姗姗燕子各吹了一口气,两人如水一样地躺在床上。
小星子解开她们,剥光了,两条嫩生生的美人儿在一起,如两堆玉。
小星子欣赏了半天,最后宽衣解带,搂着这人开一枪,抱着那个放一炮。
两人早羞得闭了眼。
最后小星子在她们身上踢打滚爬一阵,乱摸乱揉,反正大被盖了,也看不清。
最后他闹够了,才一手抱一个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两个美人儿早已不在了。
而他的手脚却被吊着。
他腹中辘辘,一看旁边有一碗参汤。
香气四飘.他唾液欲滴。
“来人哪!”他有气无力地喊道。
外面的女侍卫道:“对不起,少爷,两位少奶奶吩咐,不许入内。”
小星子一怒吼道:“你听我的,还是听她们的!”
女侍卫道:“少爷,我是少爷你分派专服侍少奶奶的,自然只听命于她们。”
小星子“哼’了一声,真没办法子。
突然一阵银铃脆耳的笑声同香气传来,从里屋走出了两个全身穿着白丝绸的美人儿。 只听姗姗道:“咦,这儿怎么吊了—个人呀,他是想荡秋千吧。”
小星子气歪了嘴。
燕子走过来一按小星子的眉心,小星子以为燕子关心他,心里一乐,刚想说话,忽听燕子奇怪地看着姗姗道:“咦,姗妹,这人没发烧呀,怎么自个儿疯子?”
小星子看她们穿着浴衣,曲线朦胧,却故意在他面前向他抛媚眼,卖弄风骚,有时还故意露一下雪白的大腿。
小星子又饿又气,头昏跟花,吼道:“再不放我,我将你们全休了卖到窑子里去!”
燕子和姗姗哪里理他,继续取笑他,挑逗他。
小星子气得半死了,想不到威风一世,今日被两个老婆折腾得够受!最后燕子道:“妹妹,这个人怕饿得不行了,我们述是先喂他一点吧!”
姗姗道:“嗯,对,我们发点善心。”
燕子给他喂参汤,小星子如狼似虎,一下子喝完了,姗姗已给他拿了瓶桂花露来,小星子又喝完了,燕子又给他一碗燕窝汤。
小星子干完了,才觉得肚中不再咕咕叫了,有了力气才道:“现在该放了我吧。”
姗姗奇道:“这个人也真怪,自己吊了自己,却叫别人来放他。”
燕子道:“这个好人我们不能做,否则他等会儿又会怪我们的。”
姗姗笑道:“对!”
燕子叫道:“来,我们来下棋。”
姗姗与燕子慢慢对奕。
小星子急得都快出眼泪了,忽然想道:“我何不用智!”眼珠子和心眼儿旋了起来。
小星子一喜,智上心来,忽然非常严厉地道:“喂!快放我,老头子正在点兵要打蒙古那二王子,你们延误了军国大事,你们老公要砍头的!”
姗姗与燕子对望了一眼。
姗姗道:“喂,小鬼,你是谁?我们还没嫁呢,哪来的老公?”
燕子也道:“这个人胡说八道!”
小星子一急,道:“快放我,我是带兵的统帅,这次围困二王子,事关重大,你们若延误了军机,你们自己也问斩!”
燕子道:“好像听说单相府那个老相爷明日清晨才发兵,他老人家那个臭宝贝儿子才是前统帅,是前锋官,这小鬼说他就是,且等会儿发兵,这不是说谎吗?”
姗姗眨着眼道:“是呀,这不是说谎吗?”
“对说谎的人怎么办?”
“打屁股。”
姗姗同燕子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小星子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仍旧不死心,灵机一动,突然他道:“算了,我死了算啦!”
忽然口中喷出一口血来,四肢放松,真个儿回气了。
姗姗与燕子大惊,看他吐出血来、哪敢怀疑,立刻将他放下来,扶他到床上。
姗姗道:“待我用气活他脉络,一定有救。”
刚想放了小星子,忽然搁在她们两人肩膀上的手一紧。
姗姗,燕子小星子全跌在床上。
姗姗与燕子同时也像上午一样像水一样地毫无力气了。
小星子站了起来,哈哈笑着合了眼,但并不急于耍她们。
他先唤进婆子们,道两位少奶奶一同病了,要她们喂饭。
婆子们喂了以后,小星子才进来,准备耍她们一顿。
可是他刚进来,已经傻了眼。
燕子与姗姗正在喝茶聊天。
只听燕子道:“姗妹,你被蛇咬过一次后,会不会第二次被那同一条蛇咬中?”
姗姗道:“不会,我会提防他!”
“对呀,这一个傻小子怎么连这也不懂?”
姗姗又道:“我只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吐了血还没死呢?”
燕子道:“那个鬼自以为聪明,以‘血草粉’来蒙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也时常看药书,原来小鬼在骗人。”
“哎呀,姐姐,当时知道了何不放过他?”
“我呀,觉得我们要换个方式耍他一回,他以为他在耍我们,到后来才知道我们耍了他,咯咯……”
两人同时大笑。
小星子呆在那儿,同时看着她们,心里在想着如何报复她们一顿。
姗姗道:“那小鬼一定不怀好心,要报复我们呢。”
燕子道:“没关系,他身上现有七种迷药,十种毒药,这十种能杀人,这小鬼也算得上我们小兄弟,我们做姐姐的放了他,他难道会欠我们吗?那七种迷药,我样样能解。”
小星子这才发现燕子原来比他自己使毒的本领也差不到哪儿。
只有一种药她没发现,那是藏在假牙里的。
当然出去时他会更仔细些,例如他身上会突然生出颗黑痣来。
可是现在他的确不敢对这两位美人儿用毒药呀,不过先吓她一吓。
小星子道:“老婆终究是不如老公的,你想想,我用毒药,总不会一刻就毒死了吧,我先毒倒她,把她捆了再给她解药!”
燕子与姗姗都傻了,燕子突然笑道:“姗妹,我偷了你的东西会不会告诉你?”
姗姗笑道:“告诉我又何必偷呢?”
小星子道:“我若已经在茶水中下了毒,等会儿你就要倒下了,我会不会告诉你?”
燕子姗姗又傻子。
小星子猛窜过去拿绳子。
姗姗一掠,快如光影,早已经抓住小星子又往床上一掠。
只听她道:“快,给我们解药,燕子姐你看清楚了,别又让他用毒药毒我们。”
小星子道:“给了你们,你们也不知道服法呀?”
姗姗道:“说,服法!”
小星子拖延时间,支支吾吾。
姗姗稍稍用力,小星子大叫道:“脱了衣服,涂于乳峰外即可!”
姗姗道:“解药呢?”
小星子道:“在我手指上沾着。”
哇,原来是场骗局。
小星子刚说完,已用力顶起被子,劈头盖脸地盖下。
三个人俱盖在里面,小星子立刻混水摸鱼,这儿揉一下,那儿捏一把。
但姗姗立刻将被子震飞,同时一下制住小星子。
小星子望着姗姗被扯开的衣领色迷迷地笑,那儿春光外露。
姗姗脸红地扯上。
小星子望了望天,道:“我明天要走了,你们再让我玩一次吧。”
姗姗道:“你难道非得将我们放在一架床上,你才有趣?”
小星子道:“我不脱光你们,你们就像现在一样跟我闹行不?”
姗姗脸红了道:“怎么个闹法?”
小星子道:“你们在这张大床上不许离开,我便捉你们,捉到了随我怎么办,但保证不脱你们衣服怎么样?”
姗姗看着燕子,燕子对小星子道:“你若不守诺言,怎样?”
小星子认真地道:“你们可立刻不跟我玩,也不跟我睡,好吗?”
两人脸红了,点了点头。
小星子将被子盖住她们两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有肉的地方就亲。
三人笑闹成了一团。
闹累了,小星子搂着两个小宝贝道:“我们另外玩一种吧。“姗姗道:“怎么玩法!”
小星子道:“先将灯吹了,我们各自脱了,然后我们玩。”
两个活宝贝同时反对。
小星子道:“就这一次,好不好?”
两人同是摇头。
小星子哀求道:“我明天就要走了,又有十天半个月不能见你们,陪我一次吧。”
两人听了这可怜话,都沉默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许。
帐子放下来,三个光溜溜的人在大被子里面你窜我追,你抓我,我抓你,乱作一团。
就这样两个活宝贝你一阵我一阵,最后竟将小星子累垮了。
小星子抱着两个,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小星子便要出发,他刚起来,两个美人儿已收拾好子。
小星子搂着两个美人儿道:“我真舍不得你们离开我呀。”
两个美人儿低头不语,也许是昨天的尴尬场面,也许是离别愁。
小星子最后放开她们,道:“我走了。”
短短三字含了多少离愁,多少别恨,燕子道:“晚上可注意盖好被子噢。”
姗姗道:“少在外面沾花惹草。”
小星子摆出最迷人的一笑,离开了绣楼,相爷早给他两万多官兵,两百多侍卫。
官兵们从大道出发,风尘滚滚往北而去。
小星子则率领侍卫,化装成逃难的人,也往北而去。
小星子的伙伴隐蔽得很好,白天睡觉,夜晚行军,由当地驿站发给马匹,迅速到达了前方。
此时,早就有官兵把守此地。
他们寻找大雕的尸体,并将这儿围起来。
小星子紧盯着周围的群山看。
小星子问侍卫道:“你们没有搜山?”
“没有,因为这儿好像常有石头落下来,开始我们也去搜山,但小队刚入山,就有弟兄被砸伤、砸死了,所以只等少爷行事。”
小星子领了侍卫,绕道而行。来到几座山的背面。
这些山上尽是些灌木丛,刚过人头高。
小星子突然下令烧掉灌木丛,片刻熊熊火起,浓烟滚滚,小星子在烟雾中仔细寻找什么。
火烧过的地方光秃秃的。
柴断火断,小星子知道那儿也许是空地或路。
一定是路!一条没头没脑没来由的路。
路的尽头是灌木丛。
小星子与护卫前行。
刚走了没多远,忽然从两边灌木丛中飞起许多箭。
护卫们立即拔剑挡箭。第十六章 抱头鼠窜狼狈相
小星子看着这危险的地方,叫护卫们用剑去挑灌木丛。
但灌木丛中已开了条隧道。
隧道不明不暗,依稀可以看着走。
小星子往里看了看。
随手在入口处撤了一些东西,然后带着护卫们前行。
前面也是灌木丛。
小星子便命人扯这些灌木,不一会儿却露出个大洞。
小星子去开那阻住隧道的小栅门。
突然一支飞镖迎面飞来,直射小星子。
张诚眼疾手快,两指一夹,那东西立刻断为两截。
“哧!”一声,一股白色烟雾飞出来,小星子衣袖一挥,烟雾都凝成水珠样。
小星子骂道:“他妈的,在我面前也耍起这种毒物来了,真是班门弄斧。”
张诚道:“我们不妨先出去,用火烧他一干二净。”
小星子道:“这灌木阵如果这样易破的话,这二王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张诚道:“这阵法也许不是他设的。”
“这个自然,难道他是个中原通吗?要嘛就是投靠了个大主子。”
“少爷认为是那个门主所设?”
“你认为不是?”
“那少爷知不知道这其中奥妙?”
“你是说武当的‘枯木阵’,还是少林的‘圆阵’”
“枯木阵?”
“哈哈,你以为二王子会待在坛子里让你扣吗?”
“少爷以为他们根本不在这里?”
“话不能这样说,任何一个阵法没有人就不是活的,死阵法同机关一样伤不了我们,至少不能大大打击我们。”
“哦,那少爷意见如何?”
“我只是猜想,如果他们在外部一埋兵,内部是阵法加机关,还有些凶猛的蛮子,这样内外夹攻,我们便完了。”
“问题是他们有没有那么多人?”
“我也在这样想呀?”
“少爷看那个门主会不会大出兵?”
“不会,上次一战,消灭了他无声谷中许多人马,招兵买马,进行休整,以他而论还需要时间,更伺况他如要是先干掉相府,而现在他们的势力不及相府百分之一?京城与边疆相呼应,一举就灭了他们。”
“我看也许他们先使阵,后从里面通过什么秘道钻出去。
“你变得越来越精明了。”
“这是跟少爷在一起的缘故。”
“你若是我,你怎么办?”
“先攻其外,后攻其内,一举全歼!”
“哈哈,这自然是人人都能想得到的!”
小星子与护卫们刚要退出,突地呆了。
因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那隧道里钻出来一批批的蛇,正往他们迅速窜来。
小星子衣袖一抖,一股烟雾喷出,同时众人往回退。
小星子道:“快点火!”
侍卫们立刻点火。
突然“轰”一声,整个草坪爆炸了。
小星子道:“大乌龟终于出来了,我早算好啦!”
侍卫们大惊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星子道:“这不明摆着?他知道我们肯定先去烧他的丛林!”
“而且烧到那条路为止?”张诚道。
小星子道:“对,路的一头已尽,路的另一头看不见,我们必须走下去!”
张诚皱眉道:“一走下去就发现蛇!”
“一发现蛇就后退!”
“但要彻底消灭这些怪物,我们必须用火去烧死它们!”
“一用火烧就有炸药送我们上西天!”
“真他妈连环计呀!”
“他这是步步为营,我说过这灌木阵是难破的!”
“少爷,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们当然要去看看。”
众人一同过去看。
只有靠近路边的林子炸掉了,其余的火势不断,偌大的灌木丛已成灰烬。
小星子望着这些黑灰,在沉思,有几个侍卫一跃,飞了上去。
突然他们惨叫起来!小星子吼道:“没有我的命令就擅自行动想死呀!”
小星子又一挥手道:“去几个轻功高的将他们带回来吧!”
护卫中立刻有几个人飞去,用剑尖一点地,已将他们带了回来。
他们脚已被戳破,鲜血直流,不是红的,却是难见的黑绿色。
小星子用手纸取点黑血仔细看看,又用鼻子闻闻。
他取出一张纸,撕成小片,放在受伤侍卫的鼻子上。
白纸瞬间变成粉虹色,小星子看了看,在他们鼻子上各用手摸了一摸。
侍卫们脸色渐渐好转,小星子吩咐人去替他们洗好伤口,然后用金创药服上。
小星子用树枝挑开灰尘,厚厚的灌木丛烧成的灰下竟是一排排的毒针!
小星子吩咐众人砍下一颗大树来,然后用刀把树杆削圆。
他们站得远远的,小星子道:“用手推来压坏那些毒针。
侍卫们立刻动手,合力推了过去。
树木一滚,将针滚倒,暗器如蜂般飞出,又落下。
小星子又让侍卫用树枝扫去灰末,看见地下全是倒了的毒针,暗器。
侍卫们小心翼翼地踩上去走了。
他们就这样走出了偌大一个灌木林。
同时小星子已派人去查秘道。
官兵们四散而去。
小星子吩咐留了一万人作守围之用。
小星子过了灌木地带向四周一看,发现这四周布置相同。
外边是灌木丛,里面却是光地。
四周四座青山,夹着三条通道可入中间。
小星子注视着山谷里。
那儿有四块平地,平地上有许多坟堆。
小星子数了一数,刚十二个坟。
像是星相阵。
小星子牵来一匹马,一鞭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向下飞奔而去。
小星子仔细地注视着马。
突然马身上全部变绿!马哀鸣着,倒了下去。
不一会儿只见绿色纷扬,马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蚕,食肉的飞蚕!”
小星子惊恐地叫了起来,“他们用绿食喂绿了飞蚕,飞蚕等待着肉食的到来!”
张诚挟起小星子同时又退去数丈。
好险!假如他们像马一样向草地走过去,他们也会披上“绿衣”。
小星子浑身起了鸡皮。
不过只要一经发现,飞蚕还是比较容易对付的。
那飞蚕恰在下坡处。
小星子吩咐人抬来木柱子,往下滚去。
飞蚕以为肉食到了,全叮在树上。
树上顷刻绿了,大多飞蚕被压死。
小星子看了看被咬死而食的马。
他牵过一匹马来。
又叫马夫弄了盆谷物,已经煮好的,给马去食。
小星子在盆里洒了些粉,然后用棍子在食物中搅拌。
约摸等了十几分钟,小星子看看马的舌头。
马舌头由鲜红色已经变成淡紫。
小星子调好马头,在马屁股上打了一鞭子,马又往飞蚕奔去。
立刻剩余的飞蚕全都飞至。
马身上已经绿了,但不太浓,小星子知道飞蚕完了。
不一会儿,飞蚕与马已经全混在一起,但再也看不到飞蚕蠕动。
显然已经全被毒死了。
小星子又放了一匹马去。
马跑来跑去,已经看不见飞蚕了。
小星子等人一同往前赶去。
转眼间已到了那坟前。
这些坟高过头顶,坟间只留下一条路。
小星子打了匹马进去,马一下子就跑进去了。
什么事也没有。
马夫唤了一声,那马又奔出来了。
“快,射死它!别让它跑出那坟场!”小星子忽然猛吼道。
侍卫们慌忙行动,顷刻间,那马成了刺猬,倒在第二堆坟边。
奇迹发生了。
那坟地竟自动转了起来!
不一会儿,五个坟墓并排地排列在前面,占住了前面一个坟之处。
马自然发动。
但不一会儿,马渐渐地化成血水消失了!小星子道:“快撤!”
侍卫们立刻向后退。
小星子又道:“快传大部队来!但要留下部分人马寻找秘道!”
不一会儿有人飞马来报,有四个秘道口,分布东南西北,但目前尚不能十分肯定是不是秘道。
大部队这时来到。
小星子叫他们隐蔽在飞蚕阵外,驾起大部队的攻城铜炮。
小星子仔细看看周围。
一条小道车马难行,两条大道则可行。
但是小道的尽头与大道尽头一样,是很大一片丛林,一直延伸到外面的平坦之地。
张诚道:“他们肯定走小道,少爷!”
“不一定,二王子有车有马还有大部队,听说秘道足以通两辆马车!”
小星子摇头道:“所以走小道不可能!”
“不过。”小星子转念又道,“他们可能从小道上分出一部分,两条大道上又各自逃走一些人。”
张诚道:“那我们不如在三条入道口处均设埋伏,只等他们出来,我们立刻出动,杀了他们!”
“哈哈,此计不错,但你晓得这四堆坟地的威力吗?他们也许能将整个谷里的生命全部消灭干净.连蚂蚁也不放过!”
小星子紧盯着那大山道:“我们一进入谷中,那大山儿就瞪着眼睛瞧我们,说不定他要是熟悉山中秘道,还打我们一闷棍!”
“那少爷意见呢?”
“自然守住其中一条道,在外面守住。”
“好,我即去传达命令!”
“慢,要五千人守住道路口,在那儿埋伏,另外五千人去烧四周的灌木丛!对他们形成包围之势!守住秘道口的人往我们这儿调,以少数人守即可,叫他们埋好炸药,准备好石块等物!”
张诚迅速传下令去。
他忽地反回来,又道:“少爷,守一条道,还会跑掉一半呀!”
小星子笑道:“哈哈,跑到哪儿去?前有堵兵,后有追兵,除了他们这块宝地,他们便如丧家之犬,你说他们往哪儿跑呢?”
“哦!对,还有蒙古大军呢!”
“我早已遣人去送信,大王子一定会派人前来。”
“只是那条小道上跑的要是些重要人物,怎么办?”
“但他已成了空头司令,起不了大风大浪,军队群龙无首,很快会溃败,这样简直是毁了他一生。”
“他可以继续投入那门下!”
“哼!他文不文,武不武,那门主不一脚踢开他才怪。”
“所以你认为他可能是与军队同行?”
“对!我想应该是这样,但如果他是个怕死鬼,那我就错了。”
“我只是不明白,少爷烧灌木是什么意思!”
“烧人呀!”
“我们烧了一次,一个人也没有,何况大家都逃走,他们还敢留吗?”
“他们早已猜中你会这么想!”
“可是我们进来时是随便选了一角进入的,他知道什么地方该住人,什么地方不留人?”
“开始时的确没有人.但是这会儿已经有了人。”
小星子转念又道;“我们转到这背后面,他们的探子早已盯住了我们,因而这里开始有人了!”
张诚道:“少爷如何肯定?”
“那些箭是怎么放的?”
“难道是人?”
“难道是机关?”
“为什么不能是机关?”
“你看到过这么灵活的机关?竟能知道人来时放箭,人不来时就不放!”
“嗯,的确如此!”
“而且你发现烧了的灰被震飞后,有机关的影子吗?”
“但我仍有疑向,那些毒针是怎么放进去的?那么深的丛林,总不可能先放毒针再栽树吧?”
“是的,你没发现那些毒针只是一排排吗?中间有几十丈的空隙!”
“而且它们本身也不宽!”
“这能告诉人什么?”
“很简单,在灌木丛中不是有通道吗?”
“你是说毒饵是通过隧道放进去的?”
“难道不是?”
“那他们自己行走时,不是自戳吗?”
“哈,这怎么可能,养鸡的如果也养黄鼠狼,他会不会将它们关在一起?”
“当然不会!”
“这就是了,那他们怎么能将自己走的隧道与放毒针的隧道混起来呢?”
突然已有人来报告,铜炮安好,只等放炮。
小星子大声道:“好,对准那坟地放他几炮!炸他个稀巴烂!”
炮声响起,同时四周浓烟滚滚,小星子知道官兵们已放了火!
张诚又道:“少爷,你刚才何以要射死那匹马!”
小星子道:“那匹马有毒气缠身,如果冲到我们这边来,大家都得完蛋!”
“少爷何以知道?”
“我是用鼻子闻的,同时我发现第一个坟有点微动。”
“哦,这表明了什么?”
“它这是一种阵法,很古怪的阵法!”
“什么阵法?”
“详情我也不知,只知道第一坟是入口,称食门,以背面杀人为主,也就是你刚进去,那里面会有许多暗器等物袭人;第二道是两个坟,称毒门,你要是从坟边一过,身中奇毒;第三道是四个坟,叫迷坟,因为那几个坟一模一样,无论你走到那个出口,都好像觉得自己没走,虽然你走了,也只能永远在这七个坟中!”
“怎么破法?”
“我忘了,但即使你出去了,也闯不过‘灭门’,也就是第四道的四个坟,听说那四堆坟并非是土做的,而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有生命的一进就死。”
刚说到这儿,忽地见炸翻了的坟土冒出了滚滚浓烟!
小星子看了看又道:“这马带毒气,倒在门边,若食门食了,必受其毒而受损,所以我叫你们将它射死在食门旁,食门见马来到时,微动,它是在改变它的方向、马死后,他们用了灭门将马完全毁个一干二净。”
忽地他们看见坟地还在不停地冒烟。
浓烟滚滚,四堆坟一起冒烟。
瞬间,烟雾已经弥漫在山谷之中,将山谷底遮盖了。
它们像水一样地上升。
小星子注视着烟雾。
他吩咐立刻将几门铜炮撤至山外。
浓烟浓雾已经越来越多,掩盖了半个山谷。
忽地从坟中一声呐喊,顷刻间烟雾里传出了无数怪叫声!
一阵子以后,便见一大群的鬼怪从里面窜出来,直奔铜炮方向而来。
小星子早就埋伏在另一面山坡。
侍卫们正蓄势侍发。
鬼怪在继续增多。
小星子突然一挥手,箭羽像长了眼睛—样,射向他们。
鬼怪怪叫着,倒下一大片,又冲了上来。
但鬼怪继续增多。
那坟里面像是有出不尽的鬼似的。
张诚道:“怎么办?我们还是把部队掉过来吧!”
小星子道:“不要!他们是虚势!他们从坟里冲出来故意大叫,浓雾是故意夸张虚势,就是要把我们主力引过来!”
“这……好像,你瞧,他们的人确很多!”
“不怕,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这儿有多少人!你想想,打架的时候是没力量的嚷得凶还是有力量嚷得凶?”
“没力量的,他们自然想先吓倒人家!”
“对了,这些家伙是不敢冲上来的,叫一部分人去捡大石头!”
不一会儿石头集了起来。
同时小星子又命人将炮运到了山上,对准那坟地一炮轰去。
还在雾气之外的人也遭冷箭。
他们抱头鼠窜般地往回赶。
侍卫们立刻冲了上去。
“下来!雾里有毒!找死吗?”小星子吼了起来。
原来那些鬼怪故意来这么一手想将侍卫们引入,然后毒尽。
他们自己事先—定吃了解药。
小星子叫回了侍卫一边用铜炮轰,一边用石头砸。
浓雾里惨叫声声。
待打得差不多了,小星子才收了场,迅速转移大部分人到那大道口去。
只留下数十人仍在放炮轰击,自然给敌人造成声势显赫的感觉。
大道口正杀得激烈,侍卫们利用穿插之术解决了那些蒙古人。
小星子带着护卫队立刻到秘道之外查看,果然死了许多人。
小星子又巡视了四周的灌木丛,侍卫们正在检查灰中情况。
灰中也躺了许多尸体。
小星子看那些尸体都被烧焦了,知道是蒙古人。
他立刻下令,只留下少数人护卫,一有情况,立刻飞马来报,其余人撤回加入大道口之战。
小星子一看蒙古人那阵势,约有三万人左右。
同时另一条道上马蹄声声,知道一定有另一队人逃跑了。
小星子立刻派了自己的护卫跟踪而去。
约摸两个时辰左右,才将余部消灭殆尽。
前总指挥带着一批俘虏来见小星子。
小星子仔细地查看俘虏,他只认识诃察乐尔同二王子。
他走过去道:“抬起头来!”
小星子看了看他们的脸,突然一把抓下他们的人皮面具!
他们并非诃察尔同二王子!
众人也傻了。
小星子道:“你们两人是谁?为什么冒充他俩?甘愿受死?”
两人道:“我们这十几个人全都是冒充的,我们是强掠来的兵丁,家有父母妻小,知道此战难免一死,唯有家中幼老放心不下。”
小星子抢着道:“所以你答应替他死,他答应替你养家护老?”
两人点了点头。
小星子道:“可是你难道不晓得,他如今是没了家的狗儿四处逃,又哪有心思去照顾你家?”
两人一怔,忽地哭了。
小星子道:“我放了你们,但你们以后再不许助讨为虐!”
两人大喜,叽哩咕噜地对大家说了一堆蒙古话。
那些人直磕头。
小星子放了他们,指挥主力跟上追兵,自己带了侍卫往小道上面去。
同时,他飞鸽传书,给蒙古大王子报告另一部分人去向,又派了几千人去清理山谷,全是些后备军。
小星子骑了快马同侍卫们猛追。
小星子骑着马往小道出口而去。
快到时,却看见一群人正在那儿,好像有些人被绑了。
小星子心中一亮!因为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儿。
燕子!还有姗姗!小星子奔过去,道:“喂,活宝贝们,你们来啦!”
燕子娇笑一声,扑进他怀里,姗姗却仍在马上,小星子伸出一手,一把将姗姗拉了过来。
他左看看,右看看,才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燕子道:“我们在相府玩腻啦,出来兜兜风不行吗?”
姗姗道:“还想‘绣楼藏娇’吗?”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好啊,你们这两个做娘的不在家里看好我儿女,却反跑出来玩呀!”
燕子噘了小嘴道:“男人就是黑心,有了儿女望了老婆!”
姗姗也啐小星子一口,道:“就是!”
小星子道:“别跟我兜圈子!快说,你们是怎么来的呢?”
姗姗白了他一眼道:“哟,这么凶呀!”
燕子道:“谁跟你兜圈子?吵架似的,咱姐妹儿可没惹你生气呀!”
小星子没有法儿了,将姗姗与燕子放在马上,道:“待我看看俘虏!”
他走过去看俘虏竟发现了二王子,不由大喜道:“二王子,久违了呀!”
二王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同时小星子也发现了诃察尔。
小星子走到姗姗、燕子处,好半天才道:“你们怎么发现他们会走这条道?”
燕子道:“你走了后,我们也想威风威风啦,所以带了人跟在后边。”
小星子道:“一直跟到这儿?”
“嗯,看了这阵势儿,我们就觉得我们的小老公没带那么多人呀,一定会有缺口放出的,左思右想,选定了这缺口。”
“这又是为什么呢?”
“一想你一定会捉大鱼,放小的嘛,王子车马甚多,大队人马要进命只有从大路,少数人要逃命从小路走。”
“所以你就躲在这儿等?等着二王子同诃蔡尔?”
“也不完全是这事儿,我又不认识二王子怎么去捉他呀?”
“那你怎么办?”
“我呀,当然要骗他一阵了,我说我是奉大主命令前来专门迎接二王子的,他们相信了,自个儿承认了。”
小星子哈哈笑道:“以后小心点才好,这么美的女人也会撒谎的!”
燕子呸道:“还不是为了你吗?捉到了反正你是升官发财!”
姗姗也道:“是呀,我们妇人家为人妻之后,除了供你这样的臭色鬼取乐之外,又没有什么别的能让我们展现才能的事儿?”
“生孩子!”小星子眯着眼笑道:“如果我能生孩子的话,我一定会跟你们比赛!”
姗姗笑骂道:“呸,不得好死的东西,拿女人来开玩笑呀,看我们不揍你才怪!”
“哟,女人也这么凶呀!”小星子哈哈笑着渐渐地向她们靠近。
燕子、姗姗警觉地道:“你想干什么?离我们远点!”
小星子道:“没别的事儿啦,我想我们该道别啦,咱们吻一个吧?”
小星子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已将她们左右各搂在怀里,在她们的朱唇上印了一下子。
姗姗、燕子两人脸色绯红,燕子低声道:“都结束了,干嘛还要走?我知道走了一大股敌人,但是前面有蒙古兵,后面有皇家追兵,他们又群龙无首很快会失败的!”
“话不能这样讲嘛!”
小星子哈哈一笑,道,“待会儿人家会笑话你们老公的,说别人在前面打仗,这位统帅倒好,躲在后面与两个老婆调情!”
小星子吩咐侍卫带好俘虏,直往前追去。
两个活宝贝也各自骑着马,说说笑笑,带领众女侍卫回相府去了。
小星子追到前面喜讯传来,说作战大告捷,部队正在收拾财物。
小星子往前赶去,只见总指挥等人正与大王子在亲切地交谈,那大王子讲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小星子走上前去,众将领立刻参拜,大王子见小星子如此年轻,忍不住道:“统帅真不愧少年英才呀!”
小星子一笑道:“什么少年英才,不过瞎估摸着跟他们玩玩。”
他回头对后面道:“带上来!”
不一会儿,二王子同诃察尔一干人被带到大王子面前。
大王子道:“多谢相助!”
他久知官场中意思,知道该做什么,把手一挥,一干人抬着箱子来到小星子面前。
手揭开箱盖全是白银,一共十箱,大王子道:“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然后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匣子,内有夜明珠两颗,道:“这点小礼物,请统帅大人笑纳!”
小星子推辞一会儿一边接下,一边道:“大王子多礼了,其实中原、蒙古,息息相关,以后单相府还要王子支持,家父也一向乐意为王子效力!”
“多谢,本王这就别过。”带了俘虏,遂往北急驰而去。
小星子立刻犒赏三军,写奏上表皇上。
小星子领着众侍卫奔回相府去。
这日,已到河南境内,小星子停下来与众侍卫小憩。
四周竟然繁花似锦,小星子兴致勃勃,带着护卫前去游赏。
那些花丛之间似无人踩过,全是嫩草,小星子惑道:“怎么前些日子打这儿经过,就没发现这世外桃源呢?”
忽地地一下子沉下去,众人都没明白过来。
护卫立刻护着小星子上跃。
“砰”地一声,他们都撞上了铁盖。
没有人明白这铁盖怎会如此快盖了下来。
“看来这人并无恶意!”小星子道。
“哦?”都奇怪地哦了一声。
小星子道:“你们想想,他要是要我们的命,只消在这盖上再安些毒针就行了!”
这简直是一只铁箱子,正在迅速下沉。
“咚!”一声,好像落在水中!“我的天,这难道是盘古曾用过的吊井?”小星子道。
但他很快感觉到周围刺骨的寒冷。
众侍卫将小星子围在中心,速行功调息,给自己同小星子取暖。
小星子道:“别管我,我这儿还有刚够一个人的热药,你们各顾各吧,待我想想办法!”
护卫们立刻收住真气,各自运功。
小星子仿佛闻到一股臭味似的皱皱眉。
他不由道:“喂!各位有什么感觉?”
他想问护卫,但他们此时都昏了过去。
他们中了毒。
小星子也感到头脑昏沉,也中了毒。
这时箱子已打开,窜进一群人来,将护卫等绑了,偏偏不绑小星子。
小星子已经知道了大抵是些什么毒。
他无力地却竭力服了自己配制的解药。
他清醒了过来。
他故意装昏,倒在箱子的地板上。
有几个女人款款地走进来,将他抬了出来。
这是一个洞,洞中有大厅。
小星子凭感觉知道了这些,厅中的灯笼在泛出刺眼的光。
他感觉到了有人走了过来,他闻到一股香味,却不浓,也不像少女的体香。
那是一种老妇人身上的香。
“快起来,想糊弄我呀,就凭这些下三滥的毒药也能迷倒你吗?”
声音嘶哑,果然是个老妇人,她还踢了小星子屁股一脚。
小星子仍然在装。
老妇人道:“来人呀,搁肢窝。”
立刻有女人走过来搁他的肢窝,那纤纤嫩嫩的细手立刻将他弄得在地上翻跟头。
小星子哈哈大笑起来,一定是个熟人!
不是熟人怎知道他最怕的就是搔他的痒处。
他睁开眼看了看,却吓了一大跳,那是个丑麻婆。
她年纪约四五十之间。
她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小星子道:“我是上辈子欠过你的,还是这辈子?”
那麻婆咯略地笑了一下,笑声如少女。
小星子心中怔了一下,他似乎怀疑这老妇人是少女装扮的,但是她的体香明显地没有少女那股花气。
老妇人步履蹒跚,没有少女那么轻盈,穿着挺随便,更没有少女那么苗条。
突然听到那老妇人道:“先将他的一个护卫砍了,让他知道知道我们是敌是友!”
立刻就有两个蒙面少女,一刀将一个护卫砍了。
小星子眼睛里立刻喷出了火,道:“你到底是谁?”
老妇人笑道:“我是你娘!”
“放屁!”
老妇人反手一记耳光打过来。
小星子不避不闪。
老妇人的手在空中停住。
小星子注意到那手保养得很好,很白暂,皮肤似乎很嫩,如少女的手。
老妇人道:“你爹本来是娶我的,我生了你,可是你爹那狠心贼当了相爷就弃了我,另娶那贱妇为妻,还夺去了你!”
老妇人一脸的愤怒。
小星子注视着她,忽地柔声道:“娘,我知道了,错怪了你,原谅我吧!”
老妇人欢天喜地,立刻又唤来一名姑娘道:“快去替少爷准备饭菜!吃好后我们去打相府!捉了那对狗男女!”
姑娘道:“是,小……小的去办就是了。”
姑娘要走,小星子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她是蒙面的,但从眼睛里也看出了羞意。
小星子道:“慢,姑娘是这里的总管?”
姑娘点点头。
小星子回过头来道:“娘,将她许给我做老婆吧,今夜完婚如何?你儿子如今还没妻室,早完婚早日让你抱孙子呀!”
老妇人刚开始似乎大怒,但又似乎一惊,才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第十七章 污言秽语荡人心
这是间小屋,只有小星子与老妇人两人在内。
小星子忽地走到老妇人耳边笑道:“小老婆,好久没跟你上床了!”
老妇人怔了一下,忽然一耳光打过去道:“你怎么连你娘也调戏?”
小星子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道:“我的菁青小宝贝,还跟我装吗?你再冒犯你公公婆婆,我可要休你啦!”
说着趁她发愣时,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你这该死的臭东西!”
哈,是少女声音!她竟然是王菁青。
小星子搂住她便去解她的衣服。
王菁青急了道:“猴急什么,反正是你的,跑不了啦!”
“我且看看你如何易的容,我差点认不出呢?”小星子解开她的衣服。
那竟是个套子!王菁青将套子脱了下来。
原来这套子从头一直罩到胸,连头发也是假的。
小星子手在她大腿间摸索着,喘着粗气,道:“咦,你的肚子怎么好像大了?”
王菁青脸一红道:“不都是你这死小鬼造的孽吗?”
“哈哈,你怀孕了?”小星子一脸欣喜。
王菁青羞得低下了头,幽幽道:“哼,说是一个月见一次面,害得人家等呀,连个鬼影儿也不见!”
她流下了泪,独守空房的寂寞是难受的。
小星子急了,给她擦了擦泪道:“好菁青儿,你知道单相府就只我一个少爷,我哪里忙得开呀!”
王菁青一扭身子道:“算了吧,还来骗我!你不是去把慕容小姐接回去了?”
她拉长脸又道:“哼,我看呀,多半是给那两个姐姐迷住了,早忘了我!”
“没有呀,你瞧你烙在我身上的这个印,我每洗一次澡,就想你半天!”
“哦,只洗澡才想那么丁点儿时间,要没那印怕早连那丁点儿也没了。”
小星子握住她的小手,哀求道:“好姐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难道要死在你面前你才相信我天天想你?”
王菁青笑了,女人就是容易忘记心爱的人的不是。
小星子一看,知道她心软了,趁势将她一推,压倒在长凳上。
“你……你想弄死我呀!”王菁青嗔怪道,“卧室在里面!”
小星子道:“我刚才想着你一番算啦,你几个月了?待会儿别弄死我的儿子。”
王菁青一笑:“小傻瓜,离你上次别了我才三个月,哪有这么危险,你轻点就是。”
小星子抱着她往卧室奔去。
不用说是一阵风流阵仗,小星子磨了她两个多时辰才放了她。
王菁青懒懒地骂道:“死小鬼,十个女人也不够你用的!”
小星子将她抱过来,菁青便如曲卷如柔的猫眯一样躺在小星子怀里。
小星子道:“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王菁青道:“我让玉门真人跟踪你直到刚才!”
“哦?我怎么不知道?”
“我当然不会让你知道。”
“你发现我经过这儿,便在这里设了这个洞,单等我落水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儿赏花的。”
“为什么?”
“因为你老爱跟女人调情,连梅儿也不例外,要不是张诚喜欢她,你这色鬼肯定不会放过她,喜欢女人的人一般会爱花。”
“看来我今后得小心些像你这样的女人!”
王菁青去戳他的鼻子好玩,道:“我怎么啦,对你不好?什么没交给你?什么没答应你?哼,告诉你,天下好多比你又高又大又英俊的人才都拜在我裙下,可是我连理都没理他们。”
“为什么呢?”
“这不是人家喜欢上了你,你这滑头小鬼,就是讨姑娘们喜欢。”
小星子心花怒放,过了一会儿才道:“算啦,哪个女人不夸自己的老公?”
“哟,你也不谦虚了?”她眉毛一扬道:“你刚才又是如何识破我的?”
“你笑得太像个年轻女人。”
“还有呢?你不看我杀了你一个护卫?”
“那是尸体化妆而成的,我后来才知道,因为那儿压根儿没有血腥味,那血是假的。”
“你这鬼东西,还有呢?”
“你冒充你婆婆,要打我时却下不了手,但我看见你的手并没颤抖,我看见演戏时若是这阵势,那做娘的手自会抖的,你没抖,为什么又下不了手?我想难道是我老婆?”
当然最后这句是小星子调侃的。
王菁青却信以为真。
小星子又道:“不过,最主要的使我确定是我那三少奶奶的,是你那丫头!”
王菁青怔怔地道:“那丫头?”
“对呀,我跟她还有段交情呢!”
“咦!我那两个丫头你不是给侍卫做了老婆了吗?”
“这是另外一个,那也是在你那儿,我没法儿告诉你,我当时确实震惊,因为我恰好……”
小星子的脸色红了,好半天才道:“我恰巧撞见她小解,她见了我不声色动,等尿完了,才从容地站起来面对我穿好裤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从容的人,所以,我感觉深刻。”
王菁青笑道:“告诉你吧,小色鬼,她那时刚从深山老林里被我救出来,那林子里只有她娘一个人成天教她说话,养活她,以前她老是光着身子呢,那时她连男人与女人也分不清,怎么知道你这家伙对她不怀好意呀!”
“难怪我刚才拉她手,她都害羞,原来都是你教坏了她!”
“胡说,我叫她提防着你们男人有什么不好?否则让你们这种人占去了便宜。”
“告诉你吧,男人最喜欢害羞的,如果她那么从容,一点也不在乎,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不用说对她下手了,这就好比对大街上的疯女人一样,谁有兴趣?”
王菁青不言语了。
小星子转换话题道:“我说要她,你那时似有醋意,虽然有那层麻皮在,眼睛里还是流露了出来。”
王菁青恍然道:“所以你就猜中是我了?”
“当然啦!”
小星子突又道,“坏事了,我们在这儿风流,我那些侍卫哥儿们却在担心,不够义气,我上去打个招呼吧。”
“哼!别用这来搪塞我,想走……我难道敢拦你?”
王菁青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
小星子又急了,立刻道:“我不上去,你将那些护卫放出去,叫他们回相府用花轿抬你回相府去,好吗?”
王菁青道:“不,我说过我要战胜你才行!”
“你这不是胜我了吗?你将我捉到这里面来了,我还能逃脱吗?”
“可你还是提前识破了我!”
“哎哟,我的姑奶奶,谁叫你给我机会?以后我再也认不出你时,你就脱了妆去,难道我会认你不出吗?”
“不行,我说过我不去相府!”
“为什么呢?我的好姐姐,到相府我给你修幢绣楼加个花园,我们一起钓鱼,谈诗绘画多快活!”
“不嘛,不胜你,我就不去!”
“你怀了孕,又不嫁人,不让人家说你闲话?说你这人不正经?”
“我只怕一个人说我不正经!”
“谁?”
“鬼东西,你呀,这都不知道?女人最在乎心爱的人怎么看她,何况我早已是你的人了。虽无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不管你怎样看我,我也早当你是我老公了,要是你看我不正经,不要我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
“我当然不怀疑你,只是你在江湖上又是这样美,难免别人会打你的主意呀!”
“我要是失了贞操,对不住你,我就自杀!”
“我怎么舍得你呀?何况以后我们的小宝贝出世了,他问我:‘爹,我娘呢?’你说叫我怎么办?让我抱着他哭一顿说你不要我们了?”
菁青这一下无话可说了。
小星子趁机道:“好了,我的小乖乖,你就别跟我斗了,行吗?”
“不,不行!”菁青坚决道:“我不回相府!”
小星子怒道:“怎么啦?相府是老虎?一过去就吃了你啦?”
菁青看他生气了,不敢作声,好半天才道:“我……我就是不想去嘛!”
小星子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倔强的女人,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总得先叫他们回去吧,”
菁青惊喜:“你不走?”
“唉,老婆不走,我只好不走了。”
菁青道:“我哪敢留你在这儿长久住下去,我知道你将来也要做相爷的,自然不敢坏了你前程,但要你陪我几天总还可以吧?”
小星子叹息着走了出去。
他叫侍卫先回相府,并告之老爷和妻子他没事,过几天即回相府。
侍卫疑惑地看了看他,不像是被要挟的样子便走了。
小星子便回来与王菁青又是缠绵一番。
这样一直过了三天,菁青才道:“臭小鬼,明天你该回去啦!”
一听菁青要他回去,小星子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相府到底什么地方不好?是不是我还有两个让你受不了的姐姐?”
菁青摇摇头道:“我曾经会过燕子,当然她不知道我是谁,我觉得她是最能配得上你的,她的修养太好了,与她在一起,我也很乐意,姗姗虽与我一样脱不了妇人眼光和心胸,但也挺善良的,并不难相处。”
“那你为什么而忧?”
“我不进相府因为我不喜欢那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喜欢进少奶奶的生活!也不希望我们老在一起恩恩爱爱的,我喜欢生活有波折!”
“唉!”小星子没法儿了,只好随她去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别了。
小星子回到相府向相爷报告了大致情况,立刻回到自己屋中去了。
燕子、姗姗正与梅儿聊天,见小星子回采了,姗姗问道:“喂?小老公,上哪去了?”
小星子道:“给人逮去了。”
“那怎么又回来啦?”姗姗问。
小星子道:“逃出来了呗,你难道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牢啊屋啊,能困住我吗?”
“哟!又吹牛了.来让我看受伤没?”燕子道。
小星子道:“没有,哪能呢,你老公没那福气。”说完进了燕子的卧房。
不一会儿,哈,又一个绝色美女走了出来。
和燕子确无两样,她一走出来,三人都吃了一惊。
好半天,燕子忽然从凳子上跳起,扑至那美女怀里道:“你这该死的,臭老公,专门只晓得捉弄老婆呀!”
“哎哟,这么容易就被你识破了!”
是小星子的声音!他将脸皮拿掉,果然是他!梅儿道:“那次在我庄上,是不是你装成燕子姐模样来找张诚?说你喜欢他?”
小星子笑道:“要不这样,张诚那急色鬼怎么上得了你的床呀!”
梅儿恍然大悟,道:“好啊,原来你跟那死鬼早合计好来骗我的!哼,我回去得找他算帐!”
小星子笑道:“哦!哈哈,算什么帐呀?我的好嫂子,你成了他的人,还能算什么帐呢?”
梅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兀自走了。
吃饭时间到了,小星子、燕子、姗姗坐在一起难得吃一顿“团圆饭”。
燕子道:“近来剑痴门与刀痴门活动猖狂,你回来时没听到?”
小星子嘻嘻笑道:“刀痴门?没听到,我只想到家里两个活宝贝,还顾他什么刀痴门歪痴门儿的。”
燕子道:“别开玩笑啦,他们活动确实狂,但是中间的争斗与我们无关,不过,这场争斗可能是那门主的一手杰作!”
小星子道:“哦?有什么证据吗?”
姗姗道:“还不是为了争夺两把神秘的宝刀。”
小星子道:“白龙刀,乌蛇刀?”
姗姗点了点头。
小星子又道:“上次那门主欺骗那王菁青,说乌蛇刀、白龙刀为我所劫。”
燕子笑道:“可美死了你,白白送了你一个大美人儿,她呢?怎么不见她来相府?”
小星子心中一惊,顾作不知,道:“还提她干什么,早成过去啦!”
燕子道:“哼,偷情还用得着瞒吗?”
小星子嘴硬,道:“偷什么情了,又听人乱说。”
燕子同姗姗突地围了上来,都微有怒意,小星子知道东窗事发了。
姗姗道:“哦?嘴倒还挺硬的,告诉我,你们在花丛中作乐时,我与燕子姐就在你旁边!”
小星子知道这下子完了,口里一转道:“这是什么偷情,我早纳她为妾了!”
没想到姗姗一把抓住小星子凶狠地道:“耍什么鬼?你当我们没听清你们谈话吗?”
小星子心中又一惊,糟糕,西洋镜又给戳穿了。
他低头不语,任由姗姗骂他。
姗姗恨声道:“我早警告过你,少在外边拈花惹草,没想到你当成耳边风!竟在那儿鬼混了三天三夜,有种的怎不带到相府来!”
小星子仍低头不语。
姗姗看他沉默,反而没了话。
小星子叹息一声,抬起头来道:“她与你一样,早被我开过了,如今肚子大了,我能不陪陪她吗?”
姗姗道:“既是如此,为什么不让她嫁到这儿来?”
小星子又叹道:“她不肯,她要斗倒我才肯来相府,我没法子呀。”
姗姗道:“哦,有这么个强性呀!”
小星子抱住她,一把将她压在椅子上道:“小妹妹,你当初不学气剑不也是不肯嫁给我吗?”
姗姗一听他叫小妹妹,知道在调戏自己,眼一瞪道:“好啊,反了,开始叫好姐姐,如今翻脸不认人了,看我不揍你!”
小星子在她耳边道:“少跟我来这套,叫好姐姐还能睡你吗?”
姗姗羞死了,燕子就在旁边哪!燕子却在思考什么似的,旁边小星子与姗姗在调情,她什么也没看见似的。
“小老公,我想你应该去追查一下那批人,似乎确与那门……”
燕子愣住了,脸上羞红了,立刻转过身去。
原来小星子正一手抱住姗姗,手和嘴都在姗姗的胸前摸着,姗姗的衣早被解开,姗姗正死命在推小星子呢。
她听见燕子轻“啊”了一声,知道事情已经暴露,心中也怒了,两指一夹小星子的手,小星子只有忍痛割爱了。
姗姗立刻离开这发情的小色狼,跑到燕子那儿去,边走边心有余悸地扣衣服。
“我们快走!”她拉着燕子奔进里屋,刚欲关门,小星子已进来了。
姗姗与燕子退到墙角。
“他疯了!”姗姗道。
小星子狂笑着道:“花姑娘,快乖乖地都给我躺到床上去!快,本少爷再来玩玩一箭双雕的绝技。”
说着向两人扑来,快似已经疯了。
姗姗同燕子躲闪道:“不对,燕子姐,他像是服了媚药。”
燕子看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小星子再去扑时,两个美人儿都没躲。
小星子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她们排起来,撕开衣服,疯了起来。
小星子双目欲流血似的,像是发了情的小公牛。
两个美人儿心里痛惜他。
这么个一身全是毒药专毒别人的人,反而让别人给毒倒了。
最后小星子自然沉睡不醒,两娇妻也给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几天以后,当小星子醒来,不禁伏在床头大哭不起。
他一直认为自己比较理智,聪明,如今却让人给下了媚药反倒不知!
燕姗两人只有不断地安慰他,小星子道:“你们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两位夫人走了出去,轻轻将门带上。
小星子伏在床头,仔细地回忆从菁青出洞前的情景。
“难道是菁青?她有什么动机?”
“不会,谁愿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爹呢?再说从那儿到京城日子长着呢,下了媚药应该早就发了。”
“只可能在京城!”
忽然他跃起来,喊道:“你们进来呀!”
燕子与姗姗便进来了。
小星子道:“你们刚才谈剑痴门与那个力痴门在争斗?为了那两把刀?”
她们都点了点头。
小星子又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姗姗道:“我们回来时京城里闹得也很猖狂,相府的侍卫探子也多,他们赶回来告诉你!”
小星子道:“哦?他们说决战点在什么地方?”
燕子道:“没有,他们说这两批人随时都有可能斗,官兵正在到处捉拿他们,他们又将决战处转到了大小客店中。”
小星子一愣,随即道:“快!快叫人给我备马!我要去见柳儿、眉儿!”
姗姗燕子闻言不由一惊!
小星子唤来女侍卫,要她去通知相爷及护卫,他要立即出去!
女侍卫答应一声,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小星子与两位夫人及护卫出发了。
小星子奔出了京城,来到郊外一个村子里。
村子里有家酒肆。
小星子下令道:“搜,快搜,到后山上也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尸体!”
护卫留下几人保护,其余全都搜捕去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告说在后山发现了两男两女四具尸体!
小星子打马前去。
这是个比较宽敞之所,一面是悬崖,另三面是陡坡。
小星子走过去看两具女尸。
尸体己隐隐有了臭味,但面目未改。
燕子脸上露出十分惊异之色。
那两具女尸竟是柳儿和眉儿!
小星子皱了皱眉,燕子从口袋中掏出块方罗帕。
小星子捂住鼻子,仔细地审视她两人。
伤口在胸上,是剑伤,毫无疑问。
四具尸体手里都提着剑。
小星子吩咐众人迅速离去,他自己呆呆的一边走一边在想什么。
燕子道:“柳儿、眉儿是刀痴门中人物!”
小星子道:“我知道,那时刀痴门造的两个假死人时我就知道了。”
燕子惊异地道:“哦?”
小星子道:“刀痴门故意杀了两个人扮作眉儿柳儿,又粗糙掩盖了伤口,使我一眼以为那是剑痴门的人干的!”
姗姗道:“哦?动机呢?”
小星子道:“自然要引我去与剑痴门做对,刀痴门与剑痴门大概是生死对头。”
姗姗道:“侍卫们打听到了那头头的名字了吗?”
燕子道:“刀痴门自然是白及天,剑痴门好像不再是剑痴,而是他座下一个弟子,听说功夫比剑痴还好!”
姗姗突然对小星子道:“听燕子姐说你与柳儿、眉儿有过一段情,为什么不将她们埋了?”
小星子道:“埋了?埋了怎么报仇呢?小宝贝,不要只想到仁道。”
姗姗道:“埋了就不能报仇了吗?”
小星子道:“因为一埋,人家就会发现我来过这儿了。”
姗姗道:“我们何必惧他?我真想现在同他较量一番,看看谁厉害!”
小星子将她搂过来就要亲,姗姗像见了鬼似的道:“放开我,放尊重些!”
小星子闻言一惊,姗姗早溜脱了。
小星子满脸的沮丧,好像十分悲哀,他一言不发,低着头默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护卫同我走,其余的人回相府去!”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姗姗望了燕子一眼道:“燕子姐,他好像生气了。”
燕子望着小星子的背影道:“我们跟上他!”
小星子往市井方向而去。
他来到了一家绸缎庄。
小星子道:“老板,昨日谁他妈当班?”
掌柜的看他带了十多个彪形大汉,吓得颤巍巍地道:“待我查查!”
他拿出个帐簿查找,小星子一把抢了过来道:“我来!”
他看了看道:“小三子,是他娘的小三子,快叫他出来!”
掌柜的愣了半天才道:“客官,小三子前……前几日……给……给人杀……杀了!”
他全身害怕得发抖。
小星子道:“尸体呢?让我瞧瞧!”
掌柜的道:“早葬了,我……我怕事情给闹大了,送了些银子给他家,这样就葬了。”
“哦?你倒挺会干事的。”小星子冷笑着看着他。
掌柜的吓得冷汗直流,好半天才跪下道:“客官,你……你要什么我……我全给你吧,但……但那小三子不是我杀的!”
小星子知道他是个老实人,便道:“没事啦,我问你,小三子什么时候死的?”
掌柜道:“这……个,这个……好像是有些问题!”
小星子道:“哦?你感觉出了什么问题?”
掌柜道:“他好像很早死了,但……但后来他却卖过衣,当过班,就……就好像他本该前天死了的,然而昨天他还当过班!”
小星子道:“他死在哪里?”
掌柜道:“死在本店后面一个水沟里,他全身是血,与泥混在一起,那地方本来很冷的,但挖他时他臭了。”
小星子扔给他二两银子,道:“记住,不许对人说,我们是官家查案的,要秘密些。”
小星子一行人出来,直奔向相府而去。
燕于与姗姗正在吃饭,小星子闯了进去,两人见他回来了,给他添了一个凳子。
小星子没有理她们,却向姗姗的屋子走去。
燕子与姗姗对望一眼。
“他……他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姗姗道:“我不就是拒绝了他那一回嘛!”
燕子低着头细嚼,好一会儿才道:“也许你那一拒绝恰好刺痛了他那个伤疤!”
然后,她又道:“哎!姗妹,他十分喜欢你身上的香气,你去试试道歉,向他说明我们的约定呀,我想静心思考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也为他出出这气,无论怎么样,他总是我们丈夫,我们也总是他的人了,也尽尽我们为妻的责任呀。”
姗姗气道:“他为什么不尽尽丈夫的责任?一年到头就知道找杀用计,在家里时除了玩我们就没有别的事,还不如去学王菁青,也让他陪我们谈谈情,说说爱呢!”
燕子道:“他还小呢,不懂这些,再就是他确也没时间,他为前程,我们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是个只会同女人调情的浪荡公子呀,他以后长大了,自会懂的,再说他的名誉也是我们的名誉呀。”
姗姗气消了,吃完了饭,直奔自己的屋子而去。
但她未进屋就先感到有股杀气。
她美日四顾,便发现绣楼上无论燕子楼还是她的阁,都暗藏着许多侍卫。
凭她感觉,这些人功夫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她轻盈地走了进去,突然有侍卫用刀拦住道:“二少奶奶,少爷吩咐,任何人不许进!”
她怒道:“胡说,这是我的屋子,怎么能不让进?”
侍卫道:“少爷吩咐,不敢有违!”
姗姗心中微怒,她闪电般出手,侍卫忙滑出五步,站住道:“少奶奶息怒,若要违抗少爷命令,后果自负!”
姗姗生性倔强,抬脚便往里面闯去。
忽地人影一闪,她感觉不对,立刻身子往下一矮,又陡然掠出。
果然她原来站立处人影一闪,又立刻没了。
正在她惊疑之间,忽然觉得全身穴道被制!接着有一丝细细的传音入密自空中传来:“少奶奶,得罪了!”
姗姗感觉到身体被一股无形之力托住,慢慢跌坐在地。
她又惊又怒,立刻努力冲穴。
正在这时,小星子在门口出现了,他望了她一眼,将她抱入屋中。
刚刚进了大厅之门,一股无形之力自空中袭来,往她身上一扫,穴道自解。
姗姗从他怀里跳出来,怒道:“你对我摆什么臭架子?用这些喽罗来吓我吗?”
小星子并不理她,转身睡在床上在沉思什么。
姗姗自个进浴室洗了操,穿了件素衣,气怎么莫名其妙地消了,就像刚被自家的狗不友好的吠了一顿,突然认出了自己又摇尾巴讨好了。
小星子仍在思考着什么。
姗姗走了过去,靠着她坐下,扭扭身子道:“喂.还在生我的气呀!”
小星子摇着头,脸上无表情。
姗姗道:“来,我跳一支舞让你看看。”
小星子望着她,仿佛很奇怪。
姗姗没理会,自个儿跳了起来,小星子目不转睛地望着。
姗姗以为他被自己勾住了,边舞边卖弄风骚,轻抛媚眼,有时故意将裙子弄起,露出一双雪白的腿。
小星子仍只是望着,不动不响。
姗姗奇了,平时小星子早已行动了,今天怎么……
她走过去,往床上一躺,靠在小星子身边,用身子碰碰他,道:“喂,究竟什么事呀?闷死了!”
小星子仍不言语,姗姗翻过身去,将头搭在小星子肩上,吻了吻他,盯着他双眼道:“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今天我得罪了你?可那是我与燕子姐的协定,今后不许你在众人面前搂抱我们,吻我们,不同时与你同房,省得你早衰,影响身体!”
小星子摇了摇头。
姗姗用高耸的前胸去磨蹭他,挑逗他道:“怎么啦?不想吃姐姐的奶了?”
小星子也不禁不住了,用手按住她的胸,揉了揉又不动了。
姗姗主动脱了衣裤钻入被子,去解小星子的衣,小星子等她忙完了,才爬上去,趴在她身上动作起来。
但很快,他却翻身下来,姗姗更奇了。
“什么事让你如此担心?”
小星子终于开了口道:“如果有人立刻杀进来,将我们送入地狱,将全相府毁掉,你说我担不担心?”
姗姗道:“现在还没有这种人吧!要不你怎还在?”
小星子摇摇头道:“有这种人,他能杀我,他现在不杀我,只因为时机未到。”
“这有什么时机的?你说的就是那个门主吧?他早杀了你自己早得一分安宁。”
“杀了我一个人没有用,还有我老头子和皇上呢!”
“他能杀你,就不能杀他们吗?”
第十八章 莫怕那人只怕神
小星子摇摇头道:“他现在还没有把握,他在等待时机,那时他就能同时杀我们三个,现在动手会暴露他自己。”
姗姗道:“你别把那门主估计得太高了嘛,他是人,不是神。”
“他有时比神更可怕!因为这时他就是站在你身边,你也感觉不到他!”
“你别吓人好不好,他难道能变成一阵风、一股空气?”
姗姗毕竟是女孩儿,虽然练武,却也怕了,手有点抖。
小星子道:“好了,现在还早.我们过去商量一下。”
姗姗抓住他道:“你怕他杀了你?”
“不怕,杀我也不怎么容易,何况他现在还慑于天子之威。”
说完穿好衣服,姗姗跟着他走了。
小星子与姗姗进了燕子楼。
燕子闭目在床上打坐。
小星子走过去,没了往日的顽皮,只道:“我们来啦!”
燕子十分平淡地道:“我知道,这时你若还对我们的肉体感兴趣,你也不会被老相爷看中了。”
小星子看了看她,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柳儿、眉儿死在哪儿?”
燕子仍闭着眼道:“你从王菁青那儿回来的路上并非一帆风顺,你故意走了那条小道,那正是虎鼻子底下,你却走对了,所以你碰见了柳儿、眉儿。”
小星子道:“有一点不对,我只看见她们像,因为那天晚上我住在楼上最左一间,她们是最右一间。”
燕子道:“你还看见了什么?”
小星子道:“她们与两个男子走了出去,我只看见她们的背影,闻到了她们的体香。”
“两个男子?她们在接受挑战?为什么死在她们旁边的却是剑痴门的人?”
“你看得出他们之间是敌人?”
“这从现场看比较容易,只要看伤口就是了,他们四人之间互相残杀而死,但似乎还有别的人在杀斗,那旁边的脚印很凌乱。”
“是的,我也这样想,但你认为我被这事给吓怕了?”
“不是,你在路上遇到了比这更惊险的事,比如说一个很可怕的人。”
“你认为是谁?”
“当然是那个门主。”
“你为什么这样想?” “没有人能毒倒你,只有那个未知的门主例外!而且你差点铸成大错。”
“哦!你能猜想大致经过吗?”
燕子道:“你首先就知道在客栈里会碰到眉儿、柳儿,但你当时正急于回相府,且你又不能保证是她们,所以没跟去。
“但是你也许作了些什么怀疑的动作,比如说跟踪了他们一阵子之类,而这些动作却被那个可怕的人知道了或许他正在你屋子里看着你。”
小星子道:“你为什么将他与这件事联系起来?”
“因为你首先去的是证实那两个人是不是眉儿、柳儿!”
“这与那个门主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那个门主让你害怕是为了不让你管这件事!”
“为什么不要我管?”
“因为刀痴门与剑痴门之间的仇杀就是他本人造成的事,他怎么能让你从中作梗!”
“后来呢?”
“后来你也许的确不想管这事,但那个门主对你并不放心。”
“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怕成这样,自然就知道了。”
“我如何怕了?”
“我尽管不习武,但我也能感觉到今晚这两座绣楼杀气重重,就是蝙蝠飞进来你要斩它个两截也不是件难事。”
“他对我不放心又怎么样?”
“他一直跟着你,你虽看不见他,却感觉出来有人在跟踪你!”
“是的。”小星子忽然脸色苍白,激动地捂着姗姗的手,道:“他比鬼更可怕,因为他就像是影子,就在我身后,不到一尺远!”
“他真的是透明的?”姗姗道。
小星子恐惧地道:“嗯,只能感觉出来,开始我也不知道,他其实大模大样与我睡在同一间屋子里,一直在跟着我!”
“后来你又如何知道了?”姗姗又问道。
“因为我不仅能闻出女人的体香。”
“还能闻出男人的体味?”姗姗忽而插了一句。
小星子点了点头,又道:“我不仅闻了出来,而且还触到了他!”
“你触到了他?”
两个妻子同时睁大了眼睛。
小星子道:“是的,我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我不是老是怀疑,要知道在那荒山野岭上有这样的怀疑是件令人冒冷汗的事。”
燕子问道:“你怎么触到了他?”
小星子道:“我突地拼命地往前跑,跑了一段时间我感到那影子还是跟着我一起跑,我突然往后撞去,他没有想到。”
姗姗道:“你撞到了他?”
小星子道:“是的,我还摸到了他的皮肤,像是个老人,他肯定一丝不挂!”
燕子道:“哦!为什么?”
小星子道:“衣服是没有透明的。”
姗姗道:“后来又怎样?”
小星子道:“还是燕子来猜猜。”
燕子思索片刻,道:“我想你一定是去买衣服了,你去了衣服店,但那门主抢先将小三子给杀了!
“而他自己却扮成了小三子,挑了件衣服给你,并且还下了毒。”
小星子道:“为什么他要对我下媚药?”
燕子道:“他想让你这会儿自己先头疼一下,好没有功夫管他的事!”
“为什么又不杀我?”
“至于他不杀你,那是因为时机过早,他还不知道相府的全部力量,杀了你却还有个更难对付的老相爷!”
“老头子比我更厉害?”
“公公,他细致聪明上比不上你,但他稳重,坐怀不乱!”
小星于激动地一把抱住燕子狠命亲她。
“你是不是神仙下降?”小星子问燕子。
燕子道:“去去去,别来惹我,安排你的大事要紧!”
小星子道:“我哪里又有大事可安排?我不过在等死罢了!”
燕子却拉起姗姗道:“姗姗,走,我们下水池沐浴轻松去!”
姗姗也来了劲,但还是犹豫地看了小星子一眼。
燕子道:“别管他,他至少还可以去求公公,现在他也正在想着怎么向公公开口呢!”
小星子惊道:“你怎的又猜中了?”
燕子道:“你目前要消除恐惧,只有请公公给你一点相府真正称得上家当的东西!”
小星子道:“哦!你认为是什么东西?”
燕子道:“当然是人,绝顶的武林高手!”
姗姗道:“刚才那几个倒挺厉害。”
小星子道:“告诉你吧,凭我的感觉,刚才那几个一等侍卫如果一个个上去与那门主斗,必定是侍卫死得一个不剩!”
姗姗道:“哦!若围攻呢?”
小星子道:“死的仍是侍卫,但他一定会受伤,但也不重。”
“这两座楼上有多少个侍卫?”
“一共一百个,每个楼五十,能绝对地将那门主赶走,但杀不了他!”
“用你的毒药怎样?”
“我的毒药见了他,那是小巫见大巫,他比当年的毒小子差不了多少,而我只能得到毒小子一部真传。”
“哦?你是如何得到的?”
“你们公公与毒小子有点交情,所以我有了一部。”
燕子道:“好啦,我们也该去洗澡了。”她同姗姗走进池子里。
小星子也跟了进去。
姗姗道:“嗯,你来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小星子无言。
燕子一笑道:“他怕那门主又装鬼去吓他,所以跑到这儿来了。”
小星子仍是无言,他只是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
燕子道:“还不出去呀,真的不要脸了吗?”
姗姗道:“再不出去就撵你了。”
两人在脱衣服,只剩下一层内衣了。
小星子道:“你们平时光着身子我也看得多了,你们又何必害羞!”
姗姗、燕子听了对望一眼,忽然同声道:“脱就脱,谁怕谁呀!”
两人同时脱掉内衣。
小星子不禁心神动荡,想过去又怕两人笑他。
他发觉自己裤子那地方太突出了,立刻蹲下来坐在水池边,双手抱着腿,把头搁在腿边望着池中两个玉人。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两人才上得岸来。小星子走了过去。
燕子与姗姗仍是“谁怕谁呀”那大气概,以为能吓走小星子呢。
可她们错了。
小星子扛起燕子就跑。
燕子捶打着他,道:“你这个坏东西,假正经!”
小星子才不理她呢,直奔到卧房。
姗姗又跳进池中去洗,自在水中翻腾。
一个多时辰后,小星子又来了。
姗姗一个人用水练功正在兴头上呢!
见小星子来了,她喝了水含在口中,用吞吐功夫对准小星子一条腿击去。
小星子一不小心,失去平衡,摔进池里。
姗姗笑着游了过来。她将小星子一把拖进怀里。
小星子抱着她道:“你这骚婆娘,又来勾引老公啦!”
姗姗一把将他推开。
小星子却已死死抱住了她。
小星子一手扯上,一手扯下的,就在池中抱着她的腰猛往上顶去。
姗姗吐气如兰道:“小傻瓜,这怎么行!到池边……
小星子将她抱到池边,靠池岸边,大举进攻了。
姗姗醉了。
相爷府的地下密室。
“到底有什么事呀?”老相爷坐下来道。
“你且洗耳恭听,让我慢慢道来!”
小星子调侃一笑,果然娓娓道来,待说完了,老相爷呵呵一笑,小星子傻眼了。
他满以为老相爷会大吃一惊呢,偏偏他一笑了事。
老相爷不以为然地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要我分担你的惊恐?你也太不孝顺了。”
小星子要哭了,道:“这关系到整个相府的生死存亡,老头子怎么无动于衷呢?”
老相爷哈哈一笑道:“他这个小毛贼,要是动得了相府的根基,那我这辈子岂不白活了?”
老相爷像是泰山,稳坐钓鱼台似的。
小星子道:“可是他确实危险得紧哪!”
老相爷摇摇头道:“看来你还是经验太少,应该多游江湖才好,你现在不明白什么是安全。”
“什么是安全?”
“只有敌人将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
“难道只有到他杀我的头时,我才机智地摆脱他?”
“不!你知道象棋秘诀吗?江湖就如一盘棋子,我们的大批棋子儿都互相牵制着,就像我的儿子你在他威胁之中,但他敢不敢动你?不敢的!”
“为什么?”
“因为他有棋在我手下压着,这就譬如说我的一个象在他马腿下,而他的一个炮却在我车口里,他只要敢动,就吃亏更多。”
“呵!他要真敢动,把我给宰了,那可好看了!”
“哈哈,要是这样的话,他那个老头子至少一甲子以上了,他愿以这六十年的苦心经营换你一个不值钱的人头吗?”
“你怎么知他不会?”
“傻孩子,他能建立起那么大的门派,就已表明他是个智者。”
“智者又怎么了?”
“智者绝不会做这种吃亏的事,只要一做,他绝不是智者,也绝不可能建立起那样庞大的门派。”
“可是,”小星子转念道,“他跟着我,阻止我办事,又能查知我的秘密,我怎么办?”
老相爷道:“哈哈,他在相府中,是目前首先进来的一个,他以为没人知道,还站在几丈开外看我,其实我要杀他,易如反掌。”
“那你为什么要放了他?”
“因为他背后有个皇族的后台!我要找出那人来!”
“那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对,现在知道了。”
“他怎么会是透明的?”
“这是一种怪异的功夫,但是一旦他的内力耗尽,他就现了原形,当然,受了重伤也会化为原形的,”
“哦?原来如此,那他透明时是难于攻击的?”
“这当然,不过一个绝顶的高手却会清楚地知道他在哪里,又施展了什么招数。”
“你的家当呢?会不会知道?”
“这个无须问。”
“你总该答应我将他从我身边赶走,他阻止我去查剑痴门与刀痴门相斗之事。”
“这个?你为什么要去管?”
“因为剑痴门与刀痴门的争斗是他策划的,我怀疑其中另有阴谋。”
“有什么阴谋?”
“我说不清,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斗相府的同时去策划这件事。”
“你以为他单独对付我们就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
“事实应该是这样。”
“可是至少现在我们并未将他置于死地,我整日盘算如何找出那个大员。”
“这个我或许能确实。”
“哦!谁?”
“现在保密,到时我会去办的。”
“这么说,你想通过刀痴门与剑痴门你会查证出大员?”
“对!老头子,你想想,刀痴门与剑痴门会不会比我们更了解那个门主?”
“也许会吧。”
“因为我们并不是那门主的仇敌,我们只是他一块绊脚石,所以我们不了解他。”
“了解那门主又有何用?”
“老头子,你想想那门主与这大员怎么会平白无故结成一伙呢?”
“你是说他们之间一定有必然的联系?”
“当然,即使志同道合,也不会如此团结吧。”
“嗯!有道理,好吧,我同意你去调查。”
“那门主赶不走怎么办?”
“当然赶,你只管走,我自有办法。”
小星子接到密报,又有一起刀痴门与剑痴门的仇杀。
又是京城里的一家小客栈。
小星子带着护卫,化了妆赶去。
仇杀在晚上进行,这时已是黄昏。
小星子刚出了相府,便觉得前面有人。
那个可怕而透明的人。
他就在小星子前面无声地走。
小星子已感觉到了他的呼吸。
小星子脸色苍白。
老头子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突然只见身旁护卫不知何时飞身而去!
在刹那间,护卫们的剑、掌、脚同时出手!
像犬牙交错,使得恰到好处!
陡然传来一声闷哼,忽地从空中飘下来一团白色毛状物。
护卫们早已将小星子护在中心。
小星子只看见人影闪了一下,以及那团从空中而落的毛。
他惊异地看了四周护卫一眼,这才发现护卫早已不是原来的护卫了。
小星子走上去看那团银白色的毛状物。
小星子道:“这是什么?”
护卫们一言不发。
小星子看着他们,才发现他们眼光呆滞,向远处四顾。
小星子道:“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仍然无人答理他。
他大吼道:“你们说话呀!”
“头发。”终于一个人说话了。
小星子道:“那个透明人的头发?”
那护卫点了点头,终于道:“你没有权力同我们说话,我们只听相爷命令,你现在还不是相爷,我们除了保护你甩掉那人跟踪之外,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包括和你说话在内!”
小星子简直想哭。
他们好像不是人,是一群只会服从命令的怪物。
以怪物打怪物。
他忽而觉得有趣。
小星子在侍卫探子的带领下往那家客栈奔去。
那客栈是一个比较大的四合院。
院子里面养着五六十匹马。
客栈的一侧是个酒肆。
小星子,心里叹道:“这老板真不会做生意,好端端的生意让别人占去了。”
只听侍卫道:“这个四合院与那个酒肆全是老板一人的,老板的儿子在那边经营酒肆。”
侍卫接着道:“老板很会经商,他看见有许多客人都骑马,他就搞了这个养马之处,养客人的马也卖马。”
小星子哭笑不得,这个老板并不是他想像中的蠢蛋。
侍卫又道:“昨天来了客人买了这里所有的马,老板觉得奇怪。
同时我们也侦察到了,发现那是刀痴门的人。”
小星子道:“一共有多少人?”
“来买马的只有两个人,功夫相当于相府的三等侍卫。”
“我是说来打架的多少人?”
“不知道,剑痴门来多少人不知,刀痴门要来一坛人。”
“他们有多少个分坛?”
“大约五个,确切的不知,好像是东南西北中五坛。”
“每个坛多少人?”
“一百二十个?’“他们为什么而来?”
“好像是暗中伏击剑痴门的人。”
“剑痴门要从这里经过?”
“嗯!这里是城北地带,是剑痴门的地盘,刀痴门干完了事要立即溜的。”
“所以他们租了马?”
“嗯。”
“剑痴门为什么要从这儿过?他们要干什么呢?是护送东西?”
“似乎不是,听窝子里的人说这是一次剑痴门的自主调动,他们要重新部署人以确保江南及沿海地盘,那些地方比较富有。”
“哦!知道了,刀痴门要出其不意,故意进入他们的地盘干掉剑痴门一股不起眼的势力!”
“少爷明鉴,这正是刀痴门的宗旨,消灭剑痴门的有生力量!”
“好,待会儿你去相府给我要五十个二等侍卫!”
侍卫领命而去。
小星子住在另一家客栈,那些护卫就住在小星子屋里。
他们有的坐在刀刃上,有的坐在剑夹上,有的金鸡独立在一根筷子上。
小星子从未见过如此稀奇古怪的人。
他们十分有规律地轮流睡觉。
不一会儿,已经有侍卫来报,说五十个二等侍卫到了,都扮成做买卖的。
小星子满意地笑了。
他命令他们立刻分散在四周,各去做各的买卖。
只要有情况,他自会传讯侍卫去命令他们。
夜色渐渐弥漫了四周。
小星子等待着两拨人马的到来。
他选的房子正对着那客栈,他打开窗子就可以看见对面的动静。
他冷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客栈进去几个客人。
他们像是些官家挑盐的。
小星子开始没注意,这几个客人太平常了。
但是随后又来了几个,像是生意人。
断断续续的,又有人进去。
一拨拨地进入了那个门口!每拨大约四、五个人。
等进得多了,小星子自然也就发现了这里头有鬼。
他们每个人不是挑副担子,就是背个袋子。
如果这两样都不是,他们的腰包一定沉甸甸、鼓鼓的。
小星子想像着他们在干什么。
他招来了侍卫,问道:“他们的袋子里是什么?担子里又是什么?腰包里呢?”
侍卫道:“他们看得很严,而且武艺不弱,我们不想打草惊蛇!”
“他们是剑痴门的吧!”
“少爷英明,他们是剑痴门的软剑队!”
“软剑队?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的剑是软的!”
“哦?难怪我看不出他们带有武器!”
“他们武艺如何?”
“同我们相府的三等侍卫相同!”
“见到过刀痴门的人吗?”
“没有,少爷,这客栈方圆一里之内绝无刀痴门的人。”
“哦!如此说来,我们差点犯了个大错!”
“什么大错?”
“哈!你刚才不是说过吗?这方圆一里之内没有刀痴门的人!”
“这又怎么啦?”
“那肯定就是在客栈之内!比我们还早进入客栈!”
“我怎么没发现?”
“你要是严密注意,这会儿也不难发现的!”
那侍卫要走,小星子道:“要兄弟们加紧注意!看他们打得差不多时抓他几个头儿来!”
侍卫领命而去。
小星子溜了出去,护卫们也跟在后面,他们走路无声。
他对护卫道:“你们在后院等我!”
护卫们往后院而去。
小星子只留了一个,两人改捞成秀才模样,从正门而入。
老板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走了过来,道:“客官,这里给人包了!”
小星子道:“掌柜的,我们是进京赶考的,早来些日子温习功课,好不容易我到你们这儿!”
掌柜为难道:“哦!看两位一身书生气,便知道将来是做大官的,只是我这确是没法容人了。”
“掌柜的,我这同窗已考了三届,三届都差之微末呀,如今已气得为人痴呆了,掌柜的可怜我们一片心,借间房子,哪怕是柴房也好!”
掌柜的一想道:“哎呀!是了!柴房倒有一间,就是不知道两位肯否住下?”
“没关系,能遮雨露就行了,咱们苦读寒窗数载,难道这一次就不能吃苦吗?”
“那好,两位请随我来。”
小星子与那护卫便跟掌柜的进去。
院子里有许多人在饮酒。
但担子、袋子就在他们身边,一刻不离。
忽地领头叫了起采:“掌柜的,我不是包了这客栈,怎的还引进人来?”
另外一人道:“妈的,难道不知在吃谁的饭?”
掌柜道:“各位大爷,小的哪敢忘本?只是这两位上京赶考的实在可怜,引他们到柴房去歇一下。”
小星子知道自己没武艺,不易被警惕,便向前道;“这位仁兄,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各位让咱们一宿,到时考取了,少不了各位大哥爷们的好处!”
那领头的是个约摸五十岁的老者。
他一把将小星子抓了过去道:“你就是秀才?将来带乌纱的?”
小星子故意吓得直颤抖,道:“这……这位大爷,我……我……小生是……是的,大爷有何见教!”
那人仔细打量他良久,才道:“去吧!”
小星子立刻爬起来,走到护卫身旁,道:“走吧,大爷放行啦!”
掌柜的将他们领进柴房,转身要走。
小星子道:“掌柜的,多少银两一宿?”
掌柜的笑笑道:“小哥儿,这种房子本无用的,你们就当借宿的吧,还要什么银两!”
小星子像小孩子气似地道:“哎呀!掌柜的,在京城你是我碰到的最仁义、最善良的掌柜!”
掌柜的笑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正像你所说的,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
“多谢多谢!”小星子拉起护卫一同行礼道谢。
掌柜的道:“没关系的,有困难找我好啦!”
他走了,将门带上了。
小星子放下铺盖之类的东西,透过窗子往外望,后院什么也没有。
自然他那些护卫隐藏得极好。
小星子拿了书塞到那护卫手中,自己也拿了本书,翻到一篇文章,正是王勃的《腾王阁序》。
拣到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便念了起来。
“咱们装作散步出去看看。”他边念边小声地道。
于是便打开门往外走,手里拿着本书。
他看见了那群人吃喝了之后在聊天。
四周是些警卫。
小星子不声不响地向后院走去,那护卫在后面。
突然一个汉子喝道:“干什么去?”
小星子道:“我……我要到后院去出恭呀!”
大汉道:“出恭?他呢?”
小星子道:“他不出恭,但我一个人怕得很,我要他来陪我。”那大汉不再说话,走了过去。
那护卫突然小声道:“那柴房里至少躲了十个人,功夫不怎么样,藏得很好!”
小星子心中一惊,不再言语。
他走向后院,大声地自言自语道:“我要在这儿过一夜,可不知我其他的同窗怎么过了今夜。”
又叹一口气道:“唉!管他呢,走就走,留就留,京城不留,到别的地方干嘛?”
突然掠进来一个黑影!“你在这儿胡说些什么?”他用匕首对着小星子。
小星子道:“没有胡说呀,即使胡说,你这位难道是闲着没事专管胡说的吗?”
那人道:“这儿是剑痴门的地盘,再胡说我宰了你!先说,剑痴门有多少人!”
小星子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对孔夫子有三礼,你这人既无坐礼,又无站礼,更无跪礼!却问别人什么门的,干什么?”
那人摇了摇刀子道:“我可是刀痴门的,再说我一刀结果了你!”
小星子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放了他。
小星子叹息一声道:“连京城这九重天子居地,竟也有这类事,那些做官儿的于什么去了?”说完同护卫又进柴房去了。
他打开铺盖,睡了下去,护卫也躺在旁边不动。
大约到三更时,柴房动了一下。
立刻有十多个人从四面闪了出来,他们向地上的人看了一下走了出去。
小星子与护卫动也不动、一副沉睡的样子。
那些人刚出去,小星子同护卫爬了起来。
那一群人已经上了楼。
不一会砍杀之声传来!“兄弟们,贼子欺负到头上来了!”
有人大吼,那肯定是剑痴门的人。
数十人大打出手,人越聚越多!一会儿整个院子里约有三百人在厮杀!但两个头领却没动。
一个是那年约五十的老者是剑痴门的头领。
另外一个就是刀痴门的,年纪三十出头,使一口大刀。
两人各自盯着自己的队伍,谁也不出手。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出手就会遭到对方的致命袭击。
谁先出手谁死!由于刀痴门是埋伏一方,因而剑痴门损伤较大。
刀痴门最后剩下十个人,剑痴门只剩下三个人。
刀痴门的坛主知道自己获胜了。
他这时才道:“李坛主别来无恙,果然年轻有为哪!”
李坛主道:“吴香主德高望重,果然勇猛过人!”
两人竟然客气起来。
李坛主又道:“吴香主,这些东西是不是赏兄弟一个面子?”
吴香主冷笑道:“李霸天,你勿欺人太甚!”
他也上前进一步道:“这些东西,只要我吴正清活着,你李霸天休想拿走一点!”
李霸天突然凶相毕露:“吴正清,别不知好歹啊!”
吴香主虎着脸不作答。
李霸天突然向他攻去,两人瞬间拆了十余招。
小星子带着那十多个护卫突然冲了进来?侍卫也突然到了,将那十个刀痴门的人同三个剑痴门的人全部点上穴道。
“住手!”小星子喊了一声。
李、吴两人惊了一跳。
吴正清向前要抓小星子。
旁边一个护卫手袖一挥。
吴香主被甩出数步开外,他心内大惊!几个侍卫掠过去制住子他。
同时其余的侍卫围住了李霸天。
李霸天心中一惊:“你们是谁?”
小星子道:“官府!怎么啦?我们接到举报,你们竟敢在此打架!”
两个人同时心中一惊!相互望了望。
小星子将两人带到房中道:“你们门主各是谁?”
两人不开口。
小星子变了口吻道:“你们真笨!受了别人的控制自相残杀!知道吗?”
吴香主道:“要是那样,控制我们的是我们门主,我死而无怨!”
奉坛主道:“为了这个门派,我全家都丧了命,我要复仇,死而无憾!”
小星子道:“你们的门主受人利用!你们两人还互相厮杀!”
两人惊异地望了一眼。
“受谁的利用?”
小星子道:“一个十分神秘的门主,他可能与你们两个门主有深仇,因而故意用了白龙刀、乌蛇刀引你们自相残杀!”
两人又是一惊!忽然又有侍卫探子飞马来报道:“少爷,两派门主明天早晨要决斗!”
第十九章 白及天命丧黄泉
三个人同时大为吃惊。
小星子道:“为什么?”
侍卫道:“那门主将白龙刀与乌蛇刀均撞破了,早已取出其中‘安邦定国论’……”
“安邦定国论?”
“嗯!但是剑痴门认为是刀痴门干的,刀痴门认为那是剑痴门干的。”
“所以两人争论不休,以决斗方式来结束一切?”
“他们说只有这样才公平?”
“这两个傻蛋!”小星子骂了一句,“他们受人控制还各自不知道,也真是!”
“我们怎么办?”
“当然阻止两人互相残杀!先调两百个二等侍卫去!”
侍卫领命而去。
小星子回过头来对李、吴两人道:“咱们实话实说,我是相府的少爷,那控制你们互相残杀的人也是我的仇敌!”
吴香主道:“这我明白,否则你又怎会从中调解,你又不是江湖人士!”
小星子道:“说对了,我希望你们两人在劝说你们门主时花一些力气!”两人都点点头。
小星子又道:“你们知道那两把宝刀的由来吗?”
两人摇摇头。
他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将两人穴道解了。
小星子带着李、吴两人及众侍卫出了京城直奔郊外。
这是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能容纳四五百人。
正在黑夜,小星子吩咐众人先找山村野店住宿一番。
第二天一早,大家饱餐一顿以后开始埋伏。
那宽敞之处恰是盆地,周围稀稀拉拉的有一些树木。
侍卫们隐蔽在树林中,以防给刀痴门、剑痴门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李、吴两人分别带着自己的人坐在盆地处等着人来。
小星子道:“吴香主,你那些担子,袋子里是些什么东西?”
吴正清道:“什么东西也没有,那是做绐刀痴门看的。”
小星子道:“哦!为什么要这样?”
吴正清道:“乌蛇宝刀和白龙宝刀虽破,但仍在咱振门主手中,门主意欲重新铸就,而开炉师却道镀就钟仙剑须在泰山之巅铸就!”
小星子道:“所以你们不惜千里之遥将剑送上泰山去?而刀痴门又发现了这一点?”
“是的,所以我改作小道送上泰山,而故意借调动之口又故意弄些担子来。”
“借调动之口是一层故设的迷惑?刀痴门会立刻猜出这调动是假?而像运刀是真?”
“正是,其实这不过是骗局!”
“哈哈,绝了,你们门主叫什么名字?”
“无可奉告。”
“你并不完全相信我?”
“不是,而是我根本不知道!”
“你一个香主竟不知道门主的名字?”
“是的,因为他是新的门主。”
“新的门主?”
“是的,老门主死前指着他为我们以后的门主。”
“这样他就是门主了?”
“嗯!他领导有方,也很不错。”
“可是这次他竟要与人撞个鱼死网破!”
“那是因为刀痴门的人撞破了宝刀,取宝书走了。”
“现在你应该明白是谁干的。”
“对,可惜很……”
话没说完,突然从盆地两侧的山洞中窜出两拨人马,一边是刀痴门,一边是剑痴门。
小星子被护卫夹着飘出数十丈并外。
两拨人马一经交锋,李、吴两人竟死在乱兵之中!
小星子愣了,他不知道这两人为何如此拼尽老命地硬杀硬拼!
那盆地里已混战一遍。
两边的山上竟分别站着白及天还有那位青年门主。
小星子同自及天相熟,便走了过去,道:“白老头子,久违了!”
“给我闭嘴!”白及天嘴里吼着,眼睛里露出杀气。
小星子没法靠近他。
突然护卫们又伸手一挟,将他挟出老远。
小星子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将我当猴耍呀?”
其中一个净面护卫突然道:“傻小子,等他们打到末尾时,你专收死鱼吧。这两个门派在江湖中名声并不好!”
小星子没有理护卫,仍往白及天走去,却发现有点不对头。
白及天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与悲哀。
小星子道:“白老头,你还忍心打下去吗?”
白及天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却叹道:“唉!泼出去的水能收得回吗?”
小星子奇了,刚才还那么凶的人,突然变得如此温顺了。
甚至还有点女人式的多愁善感!
其实无论谁看见自己的家当渐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都无疑会感觉到痛苦与难受。
白及天也不例外。
混战已接近尾声,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人倒了一地,剩下的三、五个人已经不能再斗下去了。
该轮到门主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从椅中站起。
忽然,一个白衣人往他们疾掠而来。
当他们想出招时,白衣人各拍出一掌!
两人“啊!”地惨叫一声。
他们没想到世上竟然真有这种人!
在两丈之外出掌,却将这两个武艺不凡的门主击得倒在地上大吐鲜血。
“怎么回事儿?”小星子绝对想不到。
“刚才那人是谁?”他问护卫。
“赌精!”
小星子张大了嘴。
他不知道赌精为何要杀这两个门主!
“隔了二十年,他功夫好像更炉火纯青了!”旁边的护卫不无惊奇地道。
但小星子没有说话,飞快地向白及天和那剑痴门门主奔去。
两人倒在地上,受伤显然不轻。
小星子扶住白及天道:“你知道刚才是谁?”
“赌……赌精。”白及天摇摇头道。
小星子不明白其意思,但道:“你怎么边说边摇头?”
白及天道:“别打岔,我正在调息!”
小星子走到那年轻的门主身边,他也正盘腿调息。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两人都渐渐回复,吐了一大滩血,脸色苍白。
小星子道:“两位,受人利用的滋味怎么样,这下可偿到了苦头了吧?”
两个人均不言语。
“当然,你们也知道现在相府是有机会替你们报仇的。”小星子道。
“你到底要从我们身上得出什么?”白及天抬头问道。
小星子道:“我只要知道你们共同的仇敌是谁?一个最大的仇敌。”
那年轻的门主道:“我师父也许与他有共同的仇敌,我与他没有。”
白及天却突然出手,一把抓破了那人脸皮,顺手一掀,一副老人的相貌便露出来了。
白及天怒道:“哼,江永国,这种鬼把戏也骗得了我?”
江永国就是剑痴门的老门主,竟然将自己扮作另一种面孔。
小星子一看,却呆了。
那是应天府那老知府,就是燕子以前的公公!小星子好奇地道:“你为什么改头换面?想变得年轻,想讨媳妇儿的喜欢吗?”
白及天一听他的戏谑之词道:“他呀,早没那兴趣了,不过是想占占心理优势。以为他这个年轻的能击败我。”
小星子道:“哦!莫非你将他作为唯一的对手了。”
白及天道:“哼!他与我斗了都几十年了!不是我唯一对手是什么?”
小星子奇怪地问道:“你们斗了几十年了?为了什么而斗呢?先为女人后为宝刀?”
白及天怒道:“胡说,你怎么这么小看人?”
“哟!我可没小看你,俗语道‘英雄爱美人’嘛,为女人争是常事,还有不是有句话‘红粉赠佳人,宝剑送英雄’嘛,这为了宝刀争也是常理,是英雄所为嘛。”
白及天与江永国对望了一眼,似乎被小星子的赞美感动了。
他们满脸愧色,都深深地低下了头。
小星子又道:“那白龙刀、乌蛇刀是白及天的,白老头以此出名,你江永国又来抢什么呢?”
“哼,他见财就要,见宝就贪。”白及天恨恨地道。
一直不说话的江永国突然道:“你难道以为自己真是白及天?也不照照镜子!”
此言一出,小星子一惊!白及天突然睁大了眼,道:“你……这人怎么搞的?”
江永国冷笑道:“哼!如今已快死了,你难道感觉不出来?这是慢性催灰掌,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难道不知?”
白及天一运气,试看感觉,陡然面色死灰。
小星子道:“江老头,这赌精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让你如此惨死?”
江永国道:“没有,我们两人与赌精毫无干系,但是江湖上有些人动辙杀人,赌精就这样!”
“赌精也贪财?”
“不!像她这种人并不为财,你难道不知道她嗜赌为命?又常常赌输?所以这种人常被别人利用?”
“你认为她是受了谁的利用?”
“白及天!”江永国斩钉截铁的答道。
“白及天?你是说白及天与你们有深仇大恨?”
江永国点了点头道:“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白及天为了逃避江湖仇杀,躲进了鬼哭岭。”
“几十年前白及天就躲进了鬼哭岭?江湖上不是传说他后来才进去的吗?说他一进去没有出来让人给杀了。”小星子惊道。
江永国道:“那是谣传,他进去过倒是真的,开始进去与后来进去不是一回事。”
小星子道:“哦!怎么回事?”
“开始进去是为了让鬼哭岭那块地盘变得恐惧,让人不敢进去。
其实那些江湖人士都是被他杀的,那里面有许多炸药,暗器机关,他精于毒术,武艺不凡,因而江湖上许多有名望的大师进去都死了。”
“他现在又去了那儿?”
“我们也不知道,我两个原是他的家奴,十分忠心的,但在那里面过得太寂寞了,我们那时还年轻,所以我们偷学他的武功,摸清了他的机关,准备逃出,可是他将我们抓了回去,怕我们泄密,我们只好又加紧学武,终于超过了他,我们要复仇,强奸了他的妻子,还杀得他跌入深渊,满以为他死了,可如今他还活着。”
小星子道:“你怎么能肯定他还活着?”
江永国道:“因为我们从战胜了他后,就开始为争夺他的东西而斗,直斗到今天,从没有得罪过另外江湖人士,要我们如此惨死的,不是他还有谁呢?”
假白及天突然道:“还有,我们一直争的白龙刀、乌蛇刀根本不在我们手中,那些一直是假的,只不过引我们互相争斗,他如今早练成了《安邦定国论》面的武功!”
“你怎么知道?”小星子问道。
假白及天道:“我的寝处,四壁是石头,只有一扇门,那门口有许多武士护卫,我正在翻阅大事记时,桌上忽然出现了一封信,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放上的,问门外武士,他们说根本投看见人进来,这就奇了,我想只有送信人已练成了那上面的武功,全身透明了,这才看不见,我开始怀疑江永国取出书来已经练成了呢!”
小星子不解地道:“哦!为什么这样认为?”
假白及天道:“因为那封信上落款是他,他要约我在此大战一场,鱼死网破算了,我不相信那是事实。”
江永国道:“我也是这样中计了,其实我们都没写信!”
小星子道:“你们几十年来一直都很慎重,为什么这次如此冲动呢?”
两人都沉默,低下了头,好一会儿假白及天突然道:“是了,信上有毒!是一种能令人头脑发昏,易冲动的毒药!”
江永国看着地下,也点了点头:“是的!”
小星子道:“那白及天在那里面躲着,一定有所图谋,他要干什么?”
江永国道:“他想到比较边远的地方去自己建立一个国家,成为世外桃源!”
“哦?他要自己建立国家?难怪如此!”小星子转念又问道,“他老婆叫什么名字?他们相爱吗?”
江永国不答却反问:“你问这干什么?”
“不干什么,这里面也许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简单,我要查办案件,不得不知。”
“秦媚娘,四川成都人,蜀地之人多美女,这你知道,他们当然相爱,而且很深,要不我们怎么以伤害的方式来刺痛白及天!”
“她后来呢?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当时我们正与白及天打斗,她到哪儿去了没人管。”
“她与白及天有子嗣吗?”
“好像有一个儿子,但是那一天没见着,要不然我们自会斩草除根。”
突然假白及天惨叫一声!他翻滚着,捂着肚子,狂嘶吼着。
“快!快给我一刀!”
看见他们都愣着,假白及天抢了侍卫一把刀,一刀刺进自己胸膛。
他倒下去了,脚手都在颤抖。
江永国却十分平静,他从身上解下一把匕首,一寸寸地往下刺。
小星子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的毒还没发或许有救呢!”
江永国没有回答。
旁边的一个护卫却喃喃道:“好毅力!我还自以为意志坚强,如今才知道山外有山,楼外有楼!”
江永国脸上含着笑容,道:“临死前得到巴山老人的赞美,今生死也无憾,唉,罪孽!”
他说完已经支持不住,倒下去了。
那护卫却呆呆地,望着其他护卫道:“怎么回事?他竟认出了我!”
突然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转身,这些护卫突然飘得无影无踪。
小星子却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表情的人突然笑了,护卫一下子都走了。
今天的事像是天方夜潭一样奇怪,他想着想着头想昏了又始终猜不出这群护卫的身份。
相府。
小星子直奔大厅,老相爷正在处理政务。
小星子一奔进大厅,老相爷立刻感觉到了,问道:“有什么好消息吗?”
小星子淡淡地道:“没有,但我想出去玩玩。”
老相爷问道:“上哪儿去?”
“哟?我玩也要让你管着?”
“你为什么要是我的儿子,老子不生你也不管你,生了你嘛,只好做这头疼的事。”
“哦!原来生人就是为了管人,赶明儿我娶一千个老婆,生一万个儿子,自己建立一个国家算了。”
老相爷哈哈大笑道:“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等你有一千老婆,前面九百九十九个跟人家私奔了呢,最后一个也正跟小白脸商量着呢,当然在趁你玩时!”
小星子觉得有趣,哈晤大笑。当下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却也省略了不少,他还要保密一部分。
老相爷道:“哦!他要建立一个世外桃源,却又要来盗皇宫宝物,唉可惜!”
小星子道:“怎么可惜?”
“要不是他盗了宝物,我倒想去他那个世外桃源做个闲人哪!”
“这难说,他也许又要你做宰相呢!”
“唉呀,确实确实,差点上当哪!”
小星子道:“喂,你那些护卫都是些什么人?什么巴山老人,什么什么剑客的,杂七杂八的!”
老相爷心中大惊道:“你听谁说的巴山老人,什么剑客?”
“他们自己说的罗,有谁能让他们说话?除了你之外?”
老相爷摇摇头道:“不可能,他们自己绝不可能说,我也不能让他们开口,我说什么,他们只会做什么?”
“哦?什么不可能,他们与那白及天打架时,衣袖往上一捞,叫道:“喂,快出来,透明鬼!你当我巴山老人还怕你不成!”
他边说边学,这自然是从戏场上学来的,逗老相爷一阵大笑。
“老实点,别在老子面前撒谎!”
‘唉!动不动拿‘老子’两个字来吓我,赶明儿,我也用这吓吓我儿子去!”
老相爷又是一阵笑:“还跟我拖时间讲要求?”
小星子嘻嘻笑道:“这要求是要讲的,你得说说这些人的来历、身份、脾气。
“好吧,现在告诉我谁说的?”
“江永国,剑痴门的门主。”
“他?他会认得出那个怪老头子?”相爷显然不相信。
“现在该你了,老头子!”
“那个人是巴山老人,另外一个是神龙剑客,其余的都不知道!”
小星子爬上桌子道:“好啊,堂堂一个相爷,竟赖帐,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老相爷却严肃地遭:“我确实不知道,哪有老子骗儿子的事?”
“不知道?那你怎么调遣他们?”
“我调遣他们?你以为你老子的权力比皇帝还大?”
“咦,这就奇了,不是你调遣他们,他们又为什么要来保护我?”
“你以为他们保护你?他们难道没有别的图谋?”
“别的图谋?他们是江湖上人士吗?为什么从相府出来?”
“他们从相府出去的?”
“对呀,我那时正要喊护卫,他们就来了,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们化妆得很好!”
“从相府进出的人多的是,白及天就是,我哪里知道呢?”
小星子看了他一眼道:“好,着在你是我老子的面上,我姑且信你这一回,让你赖过一次帐罢了。”
老相爷却不放过小星子道:“这次你要去哪儿?”
“你媳妇儿埋怨我了,说我这做老公的娶她们来了这么久,还没玩带她们出去玩一次呢!”
“哦?我跟你娘也很少出去!”
“我娘她不埋怨你?”
“她敢吗?”
“哼!少在我面前耍威风,百官哪个不知道老相爷怕老婆?要求老相爷,先过娘子关!”
“他妈的,做儿子的也敢来戏耍老子了!老子今天逞一下威风让你娘瞧瞧!”
“给谁瞧瞧?”一声脆耳的女声传来,名门闺秀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她纤纤细手插在柳腰之上,柳叶眉似剑一样直,两只秀眼如今泛着凶光。
燕子与姗姗跟在她身后掩嘴而笑。
小星子打着哈哈道:“哎哟哟,这下可好看了,老头子,等着受老婆的气吧!”
说完双手一手抱一个,将燕子、姗姗给掠走了。
小星子带着燕子、姗姗来到了西湖。
八王爷府。
八王爷早已闻知小外甥来给他祝寿了,他今年刚六十大寿,喜气洋洋,算命先生曾说他甲子犯忌,若在西湖安心静养可过此一劫。
因而八王爷很少往京里去,只是偶尔去参拜皇上。
八王爷迎子出来,小星子像个小猴子似的吊在八王爷颈上打秋千道:“舅舅,咱们可是多年老交情了,这么久没来看你全怪你妹夫那老头子,你以后多训训他,也让我这多快活几日。”
他的话逗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坐着官家大轿过来的名门闺秀走了出来,瞟了一眼小星子嗔道:“别没大段小的,还不快下来,舅舅这颈子又不是钢做的。”
小星子吐吐舌头,下来了。
八王爷夫人牵着燕子、姗姗的手赞不绝口。
她对名门闺秀道:“好妹子,你也忒会选啦,这天下最美的两个全做了相府少奶奶啦?”
名门闺秀得意地谦虚了几句。
燕子同姗姗腼腆道:“多谢舅娘称赞。”说着同入房坐下。
大厅里吵吵闹闹的,皇宫贵族,达官权贵全都来了,没来的也送来贺礼。
不一会儿,老相爷也到了,带来皇帝的御礼,八王爷神情激动。
老相爷兀自进里屋去,八王爷也跟进去。
两人密谈了半个时辰左右,走了出来。老相爷祝了一杯酒就走了。
百官俱知老相爷手握重权,自然也就格外繁忙,因而也不以为奇。
寿宴要举行了,八王爷的儿女回来了,儿子宋乍,女儿宋蓉蓉,刚从蜀地何熹那儿回来。
何熹带着儿子何正伟也来了。
众人一一见过,小星子打量了宋乍道:“大哥,几年未见,越发是意气风发了呀!”
宋乍道:“哪里哪里,兄弟你少年英才,功绩绰绰,朝野内外,闻名遐迩!”
小星子调皮地笑道:“你也夸我,我这个猴精儿心眼儿外边放屁,心里可明白着哪!”
两人哈哈大笑。
小星子又看着蓉蓉道:“哦哟哟,几年前抓泥巴弹子打我屁股要赶我走的那泼辣子,今儿个可神气多了。”
宋蓉蓉羞涩笑遣:“姐姐也不喊,开头就来教训人,小弟可好。”
蓉蓉生得的确很美,比姗姗还可,比燕子那就不及了,她没有燕子那气质,身上是一种大家闺秀的娴静与文雅,不会活泼和幽默。
小星子又去见何熹,何正伟。
燕子、姗姗两人正在王爷府花园里自个玩得有趣,忽地看见那凉亭之上有一个美人儿望着她们微笑。
美人儿走来道:“两位就是相府少奶奶了?”
燕子、姗姗各自点一下头道:“这位姐姐是……”
美人儿笑道:“哦!我是宋蓉蓉,星子的表姐。”
“哇,是蓉蓉姐呀,难怪男人直骂我们不如你呢,开始咱们可也真生气,可如今一见,才知果然如此呀!”姗姗道。
三位美人儿在一起,确使满园花草失色。
燕子道:“人杰地灵,西湖旁边出西子,姐姐真是花中皇后呀!”
蓉蓉道:“惭愧,我有自知之明。”
三人各自调侃几句,便游园赏花,吟诗作赋在草地上游玩。
忽然有人在喊:“蓉蓉,你在哪儿?”
蓉蓉脸色变了一变。
姗姗,燕子同时道:“谁?”她们小声地向蓉蓉。
蓉蓉道:“是何正伟!何熹的儿子。”
蓉蓉低了头又道:“我爹要我嫁他,可是他……唉,怎么说呢?”
她满脸地迷惘同犹豫不决。
燕子道:“他怎么了?品行不正?还是什么别的?”
蓉蓉道:“他其他一切都好,可就是与我一样一天当中没有半句话,只会练武,又不会表达感情又不烂漫!”
燕子道:“这!不能对男人要求齐全,只要他爱你就行。你看你小表弟,人小鬼大,勾女人好色是第一流高手,只要他外出呀。哼,不拈花惹草的日子是没有的!”
蓉蓉笑道:“不会吧,我小时候跟他玩时他就很调皮,那时他才十二岁,可是老喜欢骗我,他一天不捣一次蛋是绝对不行的,现在想起来真有趣,那时我被他整哭了,恨死了他,要把他赶出我家的门哩。”
燕子与姗姗同时笑道:“他呀,现在仍然恶习不改!”
来人这时已到她们身后,道:“蓉蓉你在这儿?”
姗姗、燕子等人转过脸去,便看见了一个腼腆又英俊的小伙子站在身后,一身江湖人士打扮,身材适中。
他突见到了燕子,被其美貌惊呆了。
他两服望着燕子发直,喃喃道:“这,这位妹妹是谁?”
蓉蓉心里自然不高兴,酸酸地转身便走。
何正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追上去道:“蓉蓉,我……”他脸嘲的一下红了。
忽地小星子红光满面地走了出来,拎着个大袋子,对姗姗、燕子道:“喂?小宝贝们,你们怎么在后园玩得不吃饭呀?”
燕子、姗姗道:“我们又不饿!”
小星子笑嘻嘻地走来道:“瞧,这是我从我舅舅家里偷出来的好东西,皇帝赐的好甜蜜,还有这珍珠雪莲液,你们吃了,哈哈,更迷死我了!”说完,将两人手里各塞了两个瓶子,里面果然很香。
燕子、姗姗脸红了,原来小星子没看见蓉蓉,燕子与姗姗却是看见的。
燕子同姗姗同时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蓉蓉,蓉蓉也为此感到尴尬,何正伟却有点惊呆了,相府的公子却偷东西!小星子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顺着她们的目光往后一看。
“哦!我当是碰着观音菩萨这小蹄子,害得我两个活宝贝不吃东西,原来是一个小辣子呀,没事,唉!这有什么?谁家的东西我不偷,有本事的当场抓住我,再有种的到我家去偷就是了!”
小星子向她走过来,手里用纸包着个鸡腿道:“小辣子表姐,肚子饿了吧?哈,你看这鸡腿可香呢,我吃完了顺手捎带了些,准备回去换我女儿和我儿子的一声‘好爹’的,这下看你可怜,不如换你个‘好弟弟’吧,怎么样?”
蓉蓉禁不住笑了道:“你这小表弟,偷了我家东西还来要挟我,好没道理!”
小星子嘻嘻一笑道:“你还好意思。你的小表弟偷东西,你还不感到脸红吗?小表弟是贼,你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交待,是三只手,还是给小表弟放风的?”
蓉蓉忍不住咯咯大笑,燕子、姗姗也禁不住“噗嗤”笑了,蓉蓉道:“你这鬼东西,还倒打一耙呀!看我不告诉姑姑!”
这时,八王爷夫人同名门闺秀同时出来要她们回去吃饭,见了她们,名门闺秀道:“怎么了?”
蓉蓉一惊,立刻道:“没……没什么!”
小星子却道:“哦!我偷了她家里一点蜜和什么珍珠雪莲液给我两个宝贝吃。你想想,舅娘,我这两个活宝贝可是人间的人吗?今儿个我磕头磕得肿了又消,消了又肿才将她两个请到这儿来,说道我娘舅家宛如上天瑶池,没想到到这儿来给饿得头昏跟花,瞧,这大宝贝减了三分娇,这小宝贝弱了四分香。舅娘,观音菩萨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呀,刚拿了两瓶粗物给她们,我这小辣子表姐便在这儿大嚷大叫的。一会儿要报告这个,一会儿要报告那个的,我可不相信我舅爷没有为我舅娘偷过东西,更不相信这辣子表姐的姑父那么正经,竟然没偷过什么蜜儿液儿的送给他自己的老婆!”
这一席话惹得在场的几个人笑弯了腰,名门闺秀嗔中含笑道:“你这酸儿子,专给老娘丢面子!”
八王爷夫人边笑边道:“你这小鬼头,偷东西罢了,还有这一番歪歪理儿!”
小星子连连这样过了几日,陪着燕子、姗姗游西湖,还带上了蓉蓉、何正伟。
游了两日,第三日已快无味了,小星子却出了个新点子——钓鱼。
大家买来了钓杆、鱼饵,在西湖中垂钓,小星子不一会儿便钓了一条上来。
他叫道:“嘿,今儿鱼钓得多的,不动手吃现成烤鱼,鱼钓得少的要动手拾柴啦,烤鱼啦等等。”
大家全都答应了下来。
小星子竟然一条一条地钓了上来。
燕子要与小星子换个位置,小星子嘻嘻一笑答应了。
燕子钓了两条就再也钓不到了,小星子却钓了六条。
他钓竿一扔道:“美人鱼,带着你的小喽罗逃吧,你老公不要鱼了,走吧,别让这帮小坏蛋杀了你的重子重孙。”
大家听他胡说八道,忍不住要笑。
燕子道:“你什么时候又勾上美人鱼了?”
小星子道:“刚才,我这么帅,美人鱼两跟发直了,说什么也要强逼嫁我,我说,‘慢着,淹死了我怎办?岸上还有两个小椒儿不与你拼命才怪!’她一听,吓走了。”
姗姗道:“哼,自作多情,你下去吧!”
她手掌一伸,去推小星子,小星子拉住她手顺势一跃,落入西湖。
岸上的人哈哈大笑,姗姗要上来,被小星子一拖又掉进水中。
小星子爬上岸来,要去抱燕子,燕子尖叫着逃走。
她哪儿跑得过小星子,一会儿被捉住,玉腿乱踢,在怀里撒娇,笑叫着:“嗯……咯咯……不嘛……咯咯……不嘛!”
“扑通”掉进水里。
姗姗刚刚上来,小星子也爬上来抓她,姗姗故意虎着脸,小星子也不怕,仍抱着她跳进水里。
二人在水中笑着,跳着,喷着水,蓉蓉恨不得也跳下去,偏偏旁边的何正伟又不邀她,小星子来拉她又是不行,这种事,人人可防着哪。
小星子大叫道:“喂!你们也跳下来吧,可舒服啦!”
蓉蓉心驰神往,旁边的何正伟却一点也没兴趣,不由得一叹。
何正伟道:“蓉蓉,我家中有水池,到时你到我家中去,一个人挺舒服的,这野外之地,给人瞧见,多不正经,相府公子,不想如此不懂事?”
这何正伟却不知道要是一个人下水有什么意思?夫妻间追逐打闹,即惊又有趣。
蓉蓉叹了一声,去拾柴去了,何正伟立刻帮她拾柴。
好一会儿,小星子他们三个乐够了,爬上岸来,躲到隐蔽之处换了衣服再出来。
过了这三日,姗姗、燕子准备回去了,名门闺秀要照顾老相爷也准备回去了。
这一年正是宋家大祭。
八王爷将祖先庙从长安搬到了杭州。
小星子自然而然地代替了名门闺秀祭拜祖先。
又一日,小星子坐在凉亭里作画。
“哇!画得真好,想不到你还会画画!”蓉蓉一个人正站在小星子身后。
小星子道:“我老头子教训我说,如桌不画画娶不到老婆的,我就学了,没想到上了个大当!”
蓉蓉道:“怎么上了大当?”
小星子叹道:“我本来是最讨厌什么书生气的,这会可好,会画画,我老头子说:‘唉呀,我的好儿子呀,今儿个你也有点书生气,咱家祖宗十八代最大官儿是个秀才,今儿个我小星子也赚他个监生做做!’哎呀,我一听呀,就知道上了大当!”
蓉蓉知道他在胡扯,禁不住咯咯直笑。
“小表蛆,什么时候请我这个小表弟你和何正伟的吃喜酒呀?”小星子忽地涎着脸问。
蓉蓉脸色忽然沉了下来,道:“你可别胡说,他是与我大哥一起训兵的。”
小星子突然递给蓉蓉一张纸,哇,那上面正是蓉蓉的画像,正是蓉蓉刚才那姿式,倚栏望着小星子。
“你真好,谢谢你!”蓉蓉笑着道。
却看着小星子伸着一只手,像是在讨饭。
“你这是干什么?”蓉蓉奇怪道。
小星子道:“给钱,你以为小表弟白劳了吗?”
蓉蓉哭笑不得,只好拿了银子给他,小星子高兴得什么似的。
第二天,八王爷府里便出了个生意人,谁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蓉蓉第二日一早刚起来,便被院子里的仆人吵声给打扰了。
她被丫头拉着出来,做买卖的是个小老头,带着顶歪帽子,穿子件旧衣服.补丁全身,卖首饰、粉盒、胭脂之类,也经营小孩的糖果等等。由于价格比较便宜,仆人们竟相购买,那小老头长长的胡子白了,眉毛也白了,仁慈的微笑泛在脸上。
蓉蓉扫了他一眼道:“你这老丈,怎的做生意做到这里来了?”
那老头一惊,看了她一眼,立即咳起嗽来,咳了会儿道:“小姐,我们庄稼人好苦,儿子今儿不养我了,我老汉无家可归,只能凭这赚点钱,养家糊口,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这儿给你下跪了。”说完就要跪下来,慌得蓉蓉连忙去扶住他。
没想到那老头竟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蓉蓉一惊,甩开了他,走过去一耳光打将过去,众人都给弄糊了。
小老头倒很机灵,一溜从蓉蓉胁下穿了过去,发足往里奔去。
蓉蓉往里面拼命迫,那些丫头大笑着去抢那些小东西。
小老头一会窜这儿,一会窜那儿,机灵得像个小猴子,一边不断地向蓉蓉做鬼脸。
蓉蓉又怒又气,拼命地追,那小老头却文故意逗她,就在她前面不远处。
一会儿蓉蓉累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便停下来威胁道:“哼,我立刻叫人来抓你!”
那小老头不相信地看着她。
蓉蓉转身欲走,小道头道:“哎哟哟,小表姐,你又生气啦?”
蓉蓉转过身来,天哪,果然是小星子!
第二十章 公子爷愚弄何熹
小星子取下了胡子、假眉毛,故意装成那老头子在抹眼泪。
蓉蓉咯咯笑弯了腰,跑过去,一把抓住他,捏起小粉拳轻轻砸他肩膀。
小星子突然反过手采,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
他轻轻地揉了揉,蓉蓉通电似的缩回了手,满脸通红。
小星子涎着脸道:“表姐姐,你的手可软哪!”
蓉蓉头垂得更低,转身欲走。
小星子手一伸道:“哎!小辣子,砸了人家的摊子想不花钱呀?门都没有!给钱!”
蓉蓉一愣:“那是你自己砸的呀!”
小星子道:“哟!你不追我,我砸吗?”
“谁叫你……捏人家?”她最后三字几乎不敢出口。
小星子道:“呵!告诉你,我那一篮子二十两银子,捏一下二十两,好,今儿个我让你捏十下,给我两百两吧!”
“呸!”蓉蓉脸红了道:“你想的美!”转身就走。
小星子张开手,一跳跳到她前面,伸手道:“给!”
蓉蓉被逼无奈,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他。
小星子掂了掂,转身就走,口里道:“哈哈,老汉我今日走哪门子财运,又赚二十两!”
走着走着,忽而袋子里掉了个金耳环,再走一步又掉了一个。
蓉蓉捡起那一对耳环,哇,真漂亮,金兜闪闪,中间还有颗红宝石。
待想喊小星子时,他已经到了前面,像是泼妇似地往地上一坐,大哭起来。
“哎哟,你们这些黑心的人呀,竟狠心将我这穷老汉的东西拿走,又被你家小姐追打,白送了一对金耳环,这势利眼的小姐不准卖东西,今几个儿子不养我了,我这摊子又没了,就活不下去了呀,求各位婶子叔们小姐赐我几个子儿吧,行行好!”
他又恢复了老头子的模样,哭得又伤心,又逼真,蓉蓉拿着那耳环,又好气又好笑。
那些丫头们果然上了当,纷纷抛银两给他,蓉蓉禁不住掩嘴偷笑。
小星子收拾了地上的银子,一数,竟有十多两。当下挎着空篮子往外走,边走边摇头道:“唉,今日这亏本生意一做,只怕回去要给那老太婆扯耳朵了!”
蓉蓉听了,再也忍俊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小星子前脚刚进自己的房子,蓉蓉后脚已跟了进来。
蓉蓉过去捶打了他一下道:“打死你这个老头儿!看你今后还敢到我府去卖东西!”
两人均哈哈大笑。
忽然何正伟走了进来,他阴沉着脸,向小星子道:“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来吧。”
小星子道:“对不起,何大哥,你没权命令我,我更没理由跟你走。”
何正伟突地抽出了剑,道:“你敢与我拼剑吗?”
小星子笑道:“你先说清楚我为什么要跟你斗?我得到了什么好处?钱?美人?权?”
何正伟咬着牙道:“总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小星子突然发怒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江湖上一所破庙?你想杀人就杀人?一个小小巡抚的儿子也在我面前放肆!问你老子,看他敢在我面前放肆!他妈的无法无天!”
何正伟竟然不听,突然用剑刺向小星子的胸脯。
“放肆!”突然何熹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一巴掌打在何正伟脸上。
何熹赶忙笑着向小星子陪罪,小星子道:“你这儿子的确是头脑太发达了一点,竟然不惜用你全家人的性命作抵押,在八王爷府里动不动就砍人!八王爷府里好像是江湖上破庙,令子也太小觑了八王爷了!”
何熹立刻说要向八王爷请罪,小星子道:“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也不能说何大帅全无责任!”
何熹唯唯诺诺地点头。
蓉蓉待何家父子一走,对小星子道:“你倒也真会吓人的,一会用相府,一会儿拿我家作幌子!”
小星子忽然对她道:“你愿意做这种人的老婆?”
蓉蓉脸沉了下来,没有答理小星子,内心在激烈地斗争。
小星子骂道:“他妈的,这小子也太没有头脑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要他立刻身首异处!”
蓉蓉道:“他跟我没关系,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小星子道:“他今天怎么样?他怀疑我上了他的‘马子’,自然将你当成他的马子!他要是知道我们姐弟小时候玩的那样子,甚至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会杀了我剁成肉酱!”
蓉蓉脸一红,低着头走了出去。
第二天八王爷来道:“小毛头,昨日怎么回事呀?”
小星子道:“唉!这是犯的哪门子神经病,老交情,那何正伟是不是你老人家备选女婿?”
八王爷模棱两可道:“我是有点喜欢他。”
小星子道:“我知道你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他也太不懂事,我与蓉蓉姐小时候本是一起的,现在我们和亲兄妹一样有什么区别?他这人却以为我在抢他老婆!这……这种荒诞的思想,他脑袋里怎么想得出来?”
八王爷微微笑道:“没关系,他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你姐弟俩的事,等以后会理解的!”
八王爷走了,小星子仍嘟嘟哝哝地说个不停。
自此后,果然何正伟不再来扰他.小星子自是喜个不尽。
没几日,小星子便和八王府的人混熟了。
他喜欢去蓉蓉的房里,跟蓉蓉混得又如同当年了。
他们的嬉允也由开始的小隐蔽转向公开了,仍然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小星子也渐渐放肆起来,初见面时的陌生感觉已渐渐消失,代之的是旧时的相识与温馨。
这一天小星子又来到蓉蓉屋里,蓉蓉近日跟小星子学起素描来。
小星子拿起毛笔来,在一张纸上悄悄地涂抹,不一会儿他拿起纸放到蓉蓉眼前。
蓉蓉“啊”的尖叫一声,那纸上是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妖魔。
蓉蓉抢过那纸立刻撕了,伸手一拳打小星子胸脯,小星子这一招可是幌子,手一拉,蓉蓉一个踉跄,摔在小星子怀里。
小星子紧紧搂住了她。
蓉蓉满脸通红,边挣扎边道:“死东西,待会有人闯进来可有我们的好看!”
小星子嘻嘻笑道:“这有什么,至多让你嫁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呀!”
蓉蓉挣扎不脱,两手干脆去拧小星子,道:“你这死小弟,有了那两个还不够呀,还来打表姐的歪主意。”
小星子突然吻住了蓉蓉的嘴唇,蓉蓉内心抖动不已,浑身躁热起来,她手臂无力地垂在小星子肩上。
小星子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脊背、细腰,从她光洁的额头直吻到她雪白的颈。
突然外面有了脚步声,小星子立刻放开她,小星子执起画笔像在作画。
蓉蓉满脸通红,拾起地上那张鬼脸骂道:“你这坏表弟,我明天就赶你出府,免得又来吓唬我!”
门一响,人已进来了。
来人是何正伟!
小星子心中“格登”了一下,笑嘻嘻道:“一张鬼脸怕成这样,若是真正一个鬼来了,只好去请何大哥保护了。”
何正伟心中一甜,笑道:“你们姐弟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小星子道:“画画呀,我画个鬼脸给这辣子表姐,她吓得尖叫,脸都吓得又白又红了,这样的胆小鬼,何大哥怎么喜欢她呢?”
何正伟脸上一红,看了看蓉蓉。
蓉蓉沉着脸,一声不响,坐在椅上看窗前的花。
何正伟仿佛感到自己不受欢迎,刚想走,小星子却道:“哎呀!看我这做表弟的,怎么好意思打搅你们,这样吧,表姐,待会儿呢去叫小厮买盘棋来,何大哥无事的话就来陪我下棋,带几个会下的小厮来!”
说完出去了。
何正伟是进退两难,蓉蓉看了着他道:“坐吧。”
何正伟坐下,远远地看蓉蓉在作画,他喜欢武术,喜欢江湖人士,对这些杂七杂八的玩艺儿可没兴趣。
他看了一会儿,便想去练武,道:“我走了。”
蓉蓉不失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何正伟迈着练武人的那种步伐走了出去。
蓉蓉如释重负似的,画了一会儿,也觉无味,便拿着画去找小星子。
小星子的门口竟吊满了鬼脸,从街上买来的鬼头,狰狞恐怖。
蓉蓉吓得不敢睁眼看。
她推门走了进去,屋里没人。
突然听见小星子的声音道:“谁?”
“你的辣子表姐!”蓉蓉也学会幽默了。
小星子道:“哦!我正在这布袋里,给人绑起来了,你来干什么?”
蓉蓉听说他给绑起来了,忙道:“谁绑了你!”她顺着声音走去,那儿果然一个布袋,与人一样高。
小星子的声音从里面发出道:“你只要弄开这个布袋,你就知道谁绑了我!”
蓉蓉走上前去,狠命一扯,一看“啊——”她吓得软倒在地。
那是一架十分完整的骨架!空空洞洞的头骨正对着蓉蓉。
小星子笑嘻嘻地从后面钻了出来,根本没人绑他。
他一直躲在骨架后面说话,小星子走过去,抱起了软倒的蓉蓉。
小星子嬉笑道:“喂?看见人也这么怕,胆小鬼。”
蓉蓉紧紧抓住小星子的手,小星子把她抱得死死的。
好一会儿蓉蓉回过神来,要推小星子。
小星子将头伸过去又要吻她,蓉蓉便推他的头。
小星子头扫来扫去,蓉蓉抵挡不住,给吻着了。
小星子将她抱到床上,蓉蓉挣扎着极小声道:“不要过份,让爹知道了,是我们家的家丑。”
小星子也极小声地道:“不会的。”将她骑在下面,蓉蓉挣扎,两人在床上翻滚。
“好啦好啦。”
小星子怕惹出事来,没有再去强迫她,看着那美丽的“小兔子”,不禁向蓉蓉叹道:“唉,到手的天鹅又飞了。”
蓉蓉白了他一眼,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理好头,才道:“为什么不叫姑父来提亲!”
小星子道:“老头子这阵子没空,况且舅舅也许不会答应老头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嫁……你?”
小星子将她搂进怀里道:“有些事本来就这样!”
蓉蓉将他一推道:“你又没试过,告诉你,不提亲,休想沾我。”
小星子道:“哎呀,小表姐,生的哪门子气?将来的事谁能预料?”
蓉蓉没有言语,小星子一只手搂她,一只手向她胸口摸去,蓉蓉很敏感,去打他手,小星子却不怕,蓉蓉也不很坚决,小星子便按住了,蓉蓉嘤咛一声钻进他怀里,头埋得低低的。
小星子将她放在床上,一只手去解她衣扣,蓉蓉已经头昏脑涨,胡乱地推小星子。
她眼里发出无奈与哀求道:“不行,绝对不行,星……星儿,你会将我推入绝境的。”
小星子没有办法,只得隔层衣玩弄着蓉蓉高耸的胸。
忽然外面又有了脚步声,小星子从床上一跃而起。
蓉蓉也立刻坐起,整理一下衣服。
蓉蓉突地破口大骂道:“死鬼头,又来辱我,看我不告诉爹!”
小星子伸手去揉了一下她,小声道:“装得真像!”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是何正伟,他立刻道:“什么事?”
小星子笑嘻嘻道:“我在锻炼她的胆识!’说着走过去将那布一拉,是具骨架。”
蓉蓉仍不敢着,何正伟笑道:“原来如此?我来叫你们去吃饭的!”
说完大家一起吃饭去了。
吃完饭,蓉蓉跟着小星子走,小星子往花园里奔去,蓉蓉也去。
小星子道:“辣子表姐,你再这样,别人以为我们是一对了!”
蓉蓉道:“我……我不怕别人说,你……你不正希望如此吗?我们好像是偷情,我是他什么人了?什么也不是,我们为什么要躲他?你胆子小得像老鼠,为什么怕他?我谁也不属于,你为什么一边想打我的主意,一边却怕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小星子叹口气道:“我哪是怕他,我是怕你爹,我那大舅舅!”
“我爹怎么啦?只要你喜欢我,你爹来提亲,我爹难道还拒绝吗?”
“一定会的,我的小表姐,我当然恨不得让你做我的老婆,好亲亲小宝贝,但是……唉,你不明白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我一定去解决好,好吗?”
“你如果真想嫁给我,你跟我私奔了吧,我把你藏到相府,谁也不敢去搜的。”
“这……这怎么行嘛!”蓉蓉嘟着小嘴,不高兴。
小星子边想边道:“我们去西湖玩吧,暂且乐一乐,管它以后如何!”
“不嘛,你我私事都没解决好,我玩得也不开心呀!”
“如果我不来你将如何办?”
“你干吗如果如果的?问题是现在你来啦,而且偏偏人家……又喜欢……上了你。”蓉蓉满脸通红地道。
“哟,一个大表姐爱上了她的小表弟,这种事传出去你不怕羞?”
蓉蓉捂着脸羞死了,要走,小星子一把将她抱过来,蓉蓉睁开跟道:“干嘛?哼,怕人说难道就不爱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管得着?”
小星子笑道:“要是在相府里以后来了客人,你更加喜欢那客人,不也是跟着他走了?岂不要去偷人?”
“胡说!”蓉蓉气红了脸:“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既与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了解你的性格脾气,也是你能成大事,又讨人喜欢,你以为我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吗?我从来没喜欢过何正伟,我根本不了解他,他也只是看中我的美貌,对我喜欢游山玩水,吟诗作画他丝毫不了解,他也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只喜欢一个人干自己的事,连夫妻观念都不懂得,他认为女人除给他取乐生孩子外其余的什么都不要了,女人也有爱好,也有活的方式呀,也是人!”
小星子从头到脚地扫了她一遍。
蓉蓉正冲动着呢,她提起裙,轻盈地旋了一圈,歪着头一个劲地媚笑:“不够格?比不上燕子我心中有数,比姗姗如何?”
小星子笑道:“你难道不认为我也把老婆看成是会生孩子的东西,供我取乐的东西?”
“可是燕子、姗姗那神情好像根本不是,她们至少有很大的自由,她们的爱好至少得到了你的支持!”
小星子哭笑不得,女人要是喜欢上了你,你说马是驴她照样认可。
“好,我会有办法将你弄到的,我的亲亲宝贝!”小星子张开手扑过去。
“去去去,现在是表姐,以后仍是表姐!不准改那肉麻的称呼!”
“我们去西湖如何?”
“好呀!”
两人独自出去了,到了那少人之处,小星子牵起表姐的手在走。
一路上看过去,蓉蓉仿佛觉得西湖的景色格外好似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急于答应我?几天前你好像还不是这样!”
“我爹已将我许配给何正伟了,本来我想我们还应循序渐进,含蓄点,可是再含蓄下去他就要将我嫁过去了,我……我怎么办?”蓉蓉有点发愁。
突然小星子一推将她推进水里,蓉蓉尖叫一声,小星子也跳下水去,两人在水中嬉戏起来。
蓉蓉还是第一次这样快活,像条快括的小鱼儿似的在水中游来游去、拍水、欢叫着。
小星子去追逐她,她发驻地在水中奔跑,小星子抓到她吻她,最后玩累了才抓她上岸去。
小星子早准备好了衣服,扔给她一套,两人各自躲进草丛中去换衣服。
蓉蓉刚刚套上干内裤内衣,突然发现了草丛中一双贼亮的眼睛。
“死星儿,你……你好不要脸!”她仍旧是小时候那句话。
小星子从草丛中窜了出来,扑过去将她压在草丛里。
小星子与她的目光相对,两人的目光似火,小星子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服。
蓉蓉颤抖着,喃喃道:“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吗?我刚十五岁。”
小星子百忙之中也笑道:“知道,我们睡在一张凉席上,我第一次摸你,你叫了,后来就不叫了,真有意思,以后睡觉还让我抱你,爬到你肚子上去玩,就是那时不懂事。”
蓉蓉羞红了脸。
小星子又笑道:“可是那时没这么丰满,也不太软,这会儿味道才好呢,今天我也要好好收拾你一番,连皮带骨吞下去。”说完双手已到了下边。
蓉蓉突然狠命一把推开他。
“你……你这狠心的鬼,将我沾污了,我就只好跟你私奔了,你这臭办法不行,你爹不来提亲我就只好嫁他了,我现在还许配给他,必须留个清白给他。”说完狠狠地甩了小星子一耳光,扣好衣服,往家里奔去。
小星子被这突来的变化给弄愣了,手上仍有她身上的脂香。
小星子沮丧地回到王爷府。
第二日清晨,蓉蓉一醒来就觉得格外静,平时小星子早就将她从床上拖起来,大声吼叫着:“喂,玩去,还想到槐树国去做皇后吗?”
她一想那滑稽样子就想笑,可一惊又发现眼前的凄凉。
她洗漱过后,吃了早点,就奔出去,希望碰到小星子,或者看他在干嘛。
可在花园里转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他,何正伟却看见了她。
“蓉蓉,你是来看我练武的吗?”何正伟早知道八王爷把他当乘龙快婿的事,以为蓉蓉开始转变了,高兴地问。
蓉蓉支支吾吾地点了点头,憋红了脸,心里瘪透了。
“你那个小表弟呢?怎么不一起来?”
“他老是吓我,我不跟他玩了。“蓉蓉低着头,转变倒也快,何正伟也没看出什么,于是一招一式演试出来。
蓉蓉开始也觉得很有味,何正伟也十分卖力,因而也很精彩。
可是突然小星子的声音传来了,蓉蓉走了神,凝神去听,似乎是与宋乍在谈话。
不一会儿小星子与宋乍从花树中穿了出来,只见小星子正提着一笼鸟儿与宋乍讨价还价,偏偏宋乍今天也故意与他使小性儿。
最后两人成交,宋乍以一百五十两的银子换了那里面的鸟。
一共十一只,颜色品种各异,正在笼中飞腾扑叫呢。
小星子拿了银子道:“哈,这下可有笔大生意做了,在这儿待这么久,也赚笔银子回去让两个宝贝瞧瞧,老公还是可以的,哈哈,当家理财财入户呀,抬头见喜喜入门哪……”
他一喝一蹦地走了。
蓉蓉心中一阵酸楚:“他竟还那么快活!根本没将我放在心中先前那样不过是想玩我而已!”
她为小星子的薄情而愤怒,她气冲冲往房里而去。
刚进自己门口,忽见丫环提着个笼子道:“刚才单少爷送了两只金丝雀给小姐,不知为什么说千万不要说是他送的,我不想瞒小姐,小姐收下吧。”
蓉蓉心中一阵惊喜,拿过笼子来,果然里面是两只金丝雀,活泼可爱,两双神气的大眼睛这儿瞅瞅,那儿看看。
蓉蓉立刻喂水喂食,可是那刚从野外捕来的性子刚烈得很,不吃不喝,蓉蓉只得将水食放进笼子,待它们饿了渴了定会吃的。
不一会儿宋乍来了,送给蓉蓉两只鸟,蓉蓉知道他们那时没看见她,便道:“咦?这鸟儿这么可爱是从哪儿捉来的呀?”
宋乍道:“哈哈,是小毛头今儿个出去来捕的,他说他是捕鸟高手,也真是,其实他肯定是用药的,捕鸟钓鱼他是高手,全靠他那身毒药!”
蓉蓉睁大了眼睛道:“他全身是毒药?”
宋乍看着她奇怪的样子道:“当然,听人说小毛头是毒小子的传人,这两年江湖上名声大震,使毒神出鬼没,要不,你看他那瘦猴精样,仿佛别人一手就可捏死他,他却倒处乱跑,江湖许多人都想捉他,却都拿他没办法?”
“你别把他吹得太神了!我只听说他倒是挺会用计,是做相爷的好料,这会儿怎又会使毒了?”
“哈哈,你要不信你去打他一耳光立即跑走,看你的手会不会变得只剩下骨头,他脸上两种毒药,口中三种毒药……”
“哼,别来蒙我啦!我打过他!”蓉蓉想起昨天下午之事,脸不由一红。
“那你是否立刻跑走?”
“那怎么啦?我只待了一会儿。”
“哼,就那一会儿他已经给你服了解药啦!”
“胡说,我根本没吃过他的什么药!”
“哎呀,跟你说不清,你又不懂江湖,这种解药若是要让你自己服,他算哪门子使毒的?比江湖郎中还差!”
蓉蓉不说了,好半天才道:“他又死到哪儿去了?”
“你没听说他从我这儿赚了一笔银子嘛?他说给他大老婆买的一对金耳环掉了,这会儿到外面做生意去了,说要赚笔钱买只飞燕子送给大老婆,买对玉耳环送给小老婆,他老婆可真多,又送金耳环又送玉耳环、飞燕子的。”
蓉蓉想到耳朵上的金耳环,不觉满脸羞云缕缕。
她问道:“他究竟去了哪儿做什么生意啦?”
宋乍道:“就在靠西湖边上一条大街上,卖豆腐!”
蓉蓉“噗哧”一笑,笑出声来,宋乍也觉得这小毛头特别有趣。
宋乍坐了一会儿便走了,蓉蓉叫来丫环,偷偷化妆,带了几个女保镖往街上而去。
一路上她紧盯卖豆腐的。
果然小星子在,但化妆成了女人,王爷府的小厮正替他收钱呢。
蓉蓉差点笑出声来,她故意在远处茶店中喝茶,看着小星子的动静。
小星子扯长了嗓子叫卖,竟是女人声音!那声音稚嫩却圆润,十分好听。
好多人都去买他的豆腐,主要是去看看这个惹人爱的小妇人。
顷刻间,旁边酒店的掌柜、布店的老板,客栈打杂的无不和他混得滚热。
小星子边走边唱,那歌声却也招人,许多人都停了下来驻足规着聆听。
蓉蓉雇了顶轿子紧紧跟随,等到进了王爷府,小星子三扯两拉,便成了男人装束。
蓉蓉故意先坐在一处休息,以为他会来搭讪,没想到小星子好像根本没看见她,从一边的大路上与那小厮说说笑笑走了过去。
蓉蓉彻底失望了,她伏在石桌上轻轻抽泣。
何正伟走了过来,道:“蓉蓉,怎么了?”
蓉蓉自不答理他,只嘟着小嘴,红着眼睛流泪,不说话。
何正伟道:“哦?一定又是你那小表弟吓着你了,待我去捉他来!”
说完一掠而去,蓉蓉要喊他已来不及了。
一会儿两人吵吵嚷嚷地果真来了。
小星子大吵大闹道:“你老婆哭了干我屁事,赶明儿你儿子哭了也来捉我呢?”
何正伟在一旁道:“我可没冒犯你,你不愿意走路我不是背你来了嘛!”
果然何正伟背着小星子来了,小星子正在何正伟肩上坐着,手里却拿着把二胡。
小星子道:“呵,辣子表姐这会儿给辣椒欺侮了吧,我今天卖的是豆腐,明天也不卖椒儿,干我啥事?”
何正伟道:“蓉蓉,什么事?说吧,让他给你道个歉!”
蓉蓉羞红了脸道:“什么呀,我不是早说过,没跟他在一起了嘛,今日丢了钥匙,怕爹骂,才哭了!”
何正伟一听立刻向小星子道歉,小星子不作声,也不走。
何正伟道:“单公子,你可以走啦。”
“走?哪儿去?上公堂还是私堂?”小星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何正伟怔道:“这……这是干什么?”
小星子冷笑道:“干什么?你在王爷府中乱抓客人,还干什么?”
“这……这我没有呀?”
“哼,现在不谈这个,说说是公了还是私了?”
“什么公了私了?”
“这都不懂,公了是上公堂,私了是你出银子赔偿我名誉费!”
何正伟碰到这无赖,没办法,只得道:“多少两银子?”
“名誉费一百二十两,工钱损失五十两,一共一百七十两!”
“什么工钱损失?”
“什么工钱损失?你看我不是拿着这玩艺儿嘛,我在练习哪,你影响了我,我明天要去卖唱去!”
蓉蓉正伤心着听了这话也差点笑出声来。
何正伟无奈,给了他一百七十两银子。
小星子眉开眼笑道:“祝何大哥大富大贵,早生贵子!”转身却道,“哈哈,那玉耳环加飞燕子还差两百两了,赶明儿去卖个唱,赚他个三百两就成了!”
说完高兴地拉着小调儿,唱了一句“大妹子我今儿个上山去呀……”声音挺好的,曲也好。
蓉蓉伏在桌上又哭又笑。
何正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蓉蓉脸一沉,往自己房里走去。
第二天蓉蓉在府门边雇了轿子等者,不一会儿只见小星子抱着个琵琶,装扮成一个小美女。
他一步三摇地走出来,那媚姿逗得蓉蓉直在轿里笑。
小星子进了轿子,往“春月楼”赶去,那座酒楼是卖唱的好地方。
小星子一进去,偌大一个酒场沸腾起来,蓉蓉化了男妆也尾随进去要了一点酒独酌。
小星子摆出美女那姿态,怀抱琵琶半遮面,红红的指甲一弹,声音果然美妙,他四顾场座道:“各位大爷多捧捧场,小女子心足了。”
他说“小女子”三字十分自然,蓉蓉的酒从嘴里喷了出来。
接着小厮便去收钱,各人都道:“边唱边给吧。”
小星子即刻弹唱起来,铜钱、银两不断往场中丢。
直弹了两个时辰,小星子一数钱,值四百多两银子,他拾了盘子,便要走。
客人苦苦挽留,小星子道:“各位大爷,小女子累了,何况家中夫君正在等待呢!我得回去侍候他了。”
客人这才放行,蓉蓉头伸到桌子下捂着痛笑不已。
第二日刚起来,蓉蓉又去花园,小星子住在花园附近,她希望能碰见他。
但她刚进去,便见花丛中一个人,仔细一看却是小星子。
不知他又要搞什么鬼?蓉蓉偷看着他,只见小星子正在穿一件艳丽的女人衣服,他从袋子里掏出一张面具贴在脸上,将头发也挽成女人的,蓉蓉大吃一惊!原来这一来极像燕子!要不是她偷偷看见准以为是燕子!小星子又籽鞋子垫高,穿了长裙,打了脂粉,涂了口红之类,哇!活脱脱一个燕子!蓉蓉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
小星子莲步寸移,往前赶去,蓉蓉偷偷跟在后面,看他干什么。
只见他三转两转来到何正伟练武之处,何正伟乍见到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但他还是作礼道:“这不是单家少奶奶吗?”
小星子一扭腰,嗲声嗲气道:“什么呀?那是我双胞胎的姐姐,听说她前不久来了这里我想找她呢,这位公子是谁?长的这般俊,不知哪个小姐有这般福气。”
何正伟骨头都酥了道:“原来是少奶奶的妹妹,见谅,我叫何正伟。”
小星子又一摆身子道:“哇!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何公子呀,江逝巡抚的大公子,江湖上人称‘玉面剑客’,我们这些没出阁的小姐妹全都想一见,今日一睹公子风采,果然不同凡响,真是风度翩翩,神采奕奕,将来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姑娘啊!”
何正伟差点要疯狂了,他高兴又狂乱地道:“哪里哪里……”
蓉蓉躲在花丛里却笑破了肚皮。
小星子又道:“何公子才貌双全,不知肯不肯与小女子交个朋友!”
蓉蓉立刻发觉这小子不对头。 何正伟求之不得道:“行行,能见姑娘芳容在下三生有幸!”
小星子又道:“何公子这么英俊多才,心上人一定很漂亮吧!”
何正伟道:“是。”忽然觉得不对头,立刻道,“没……没有,我哪有什么心上人!”
小星子又道:“何公子难道要欺小女子不成?外面都传说你与八王爷的爱女蓉蓉是一对神仙侣眷呢!那蓉蓉一定是天上仙女也比不上吧。”
何正伟道:“那不是,那是父亲许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讨厌她天天来缠我,她的容貌怎能与姑娘相比!”
小星子掩口而笑,蓉蓉在树丛里气得七窍生烟。
小星子又羞答答地小声道:“何公子真的喜欢我吗?”
何正伟道:“是是,姑娘可肯屈身在下?”
小星子竟走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何正伟立刻快软了,伸手要去抱小星子。
小星子机灵一动,躲开道:“何公子,你已是有妇之人了,我……”
何正伟道:“让她做小的,你做大的!”
小星子道:“这还是不行,你不许靠近她,每天必须要她给我们洗脚,铺床!”
“好好……”
何正伟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蓉蓉在树丛里那个气呀,恨呀直往上升,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小星子道:“好吧,你等着,两天以后我在春月楼等你,你用轿子接我回去吧!”
何正伟大喜道:“真的?”
小星子道:“当然是真的,你这么英俊我恨不得早嫁你呢,只是我现在要与我姐姐商量事情去了,先走一步,你继续练武吧!”说着走了。
何正伟大笑,自言自语道:“哈哈,顷刻间我便也有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好老婆了!”
蓉蓉呸了一声,暗跟着小星子。
小星子刚入房中换了衣服,蓉蓉已闯了进去。
蓉蓉流泪道:“你好毒呀!”
小星子见她流泪,便心软了道:“你来干什么?”
“我……我不能来吗?”
“我又没要你出去!”
“你……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你要我怎么有你?让你狠狠甩了一巴掌,又没让你手烂掉!”
“你脸上真的有毒?”
“不信你再来试试!”
“你为什么后来不到我房里去?”
“没去过吗?那鸟是自己走到你房里去的?挨了一巴掌还要去送鸟,倒反吃了个闭门羹,自己倒好,且去欣赏欣赏老公的武艺去!”
原来他早看见了她!蓉蓉忽然忍不住大哭起来。
小星子慌了手脚道:“干嘛,干嘛,待会儿你那老公擅进来又以为我欺负了你揍我一顿!”
蓉蓉抬起泪眼道:“你……你还不放过我?”
小星子心一软道:“怎么?我又没打你!”
“你明知道我是爱你一个人的。”
“哼!”小星子脸转向—边。
蓉蓉扑进他怀里,泪光晶莹的眼望着他:“原谅我,好不好?看在我是你表姐的份上!”
小星子转过脸来道:“好吧,没事了,你说吧来有什么事?”
“你还看不出?我要躲婚!”
“躲到哪儿去?”
“我不是来找你了,还有哪儿?”
“你总要嫁的,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
“不,我要躲到姑父提亲时。”
蓉蓉一脸的羞涩看着小星子,小星子摇摇头道:“以后你会明白老头子为什么不去提亲。”
“为什么?”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你不信,等以后吧!”
“可是我一定要跟你!”
“那只有跟我私奔了,没别的法子!”
“这……”蓉蓉跪到小星子脚下,头埋进了他怀里道,“别人会不会说我贱?”
“谁?到时生米煮成熟饭,谁有什么话?”
“这……这行吗?”蓉蓉犹豫不决了。
小星子将她抱入怀中,蓉蓉两眼望着他,还在思考。
小星子突然将她放在床上,将门拴了。
蓉蓉立刻警惕了。
她站起来惊奇地看着小星子。
小星子向她步步逼近。
蓉蓉步步后退。
小星子边走边脱衣服。
蓉蓉手足无措地往后退。
小星子脱得只留下裤头,蓉蓉已发现小弟弟的干劲将裤头顶得老高。
突然蓉蓉触到了冰冷的墙。
小星子快速窜上来,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他的手快速地剥着她。
蓉蓉感觉到有火在烧脸,不忍看小星子粗野的动作,闭上眼。
一会儿她感到全身凉了。
小星子抱住她,扳着她的秀肩,猛往里捣。
蓉蓉被这粗野的动作深深刺痛,她双手按住小星子脖子,头伏在肩上,拼命咬他肩。
小星子仍像疯狗似的扳着她的肩猛干。
蓉蓉痛苦又略带兴奋地呻吟着。
鲜血顺着她的玉腿下流。
小星子将她平放在床上,擦了她的血迹,又爬了上去。
这回小星子怜香惜玉了,慢慢地磨,磨了她两三个时辰才放了她。
蓉蓉这才感觉到幸福,一脸笑容。
她羞怯地道:“死鬼头,小色精,这回满足了?”
小星子道:“还没呢!刚开始!”
“你还要……”
“等今晚吃了晚饭吧!”
“要给人发觉了怎么办?”
“不怕,要相信你老公做事!”
“呸,小鬼头,我是你表姐!”蓉蓉笑骂着。
蓉蓉突然失踪了。
小星子、宋乍、何正伟等一大帮人都惊奇的张大了嘴。
八王爷派人四处查询,毫无线索。
何正伟最伤心,春日楼上自然没姑娘等他,现在一美也弄不到手了。
他回了家。
小星子皱着眉头问宋乍道:“大哥,她前几天与谁在一起?”
宋乍道:“没与你在一起?”
“没有,我早跟她闹翻了,她找我,我老是吓她,我后来捉鸟都是一个人出去的!”
“这我知道!”
“后来我就卖豆腐卖唱去了!”
“这我也知道,我也根本不知道她与谁在一起。”
“这……这也真是,到底是为什么事呢?”
小星子突然一拍脑袋道:“哦!她以前对我说过一些胡话!”
宋乍道:“她说什么?”
“说了你可别生气哟?”
“好吧!”
“她好像说你对她不好,还说舅爷逼她什么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与我相处。”
“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吵翻前,她要我不要与她呕气了,好好与她玩!”
宋乍脸色变了变。
八王爷脸色也是阴睛不定。
小星子又道:“她到过什么地方去?比如亲戚之类。”
八王爷道:“她到过的唯一一个亲戚就是她姨娘家!其余的地方均没去过!”
小星子道:“这就奇了,为何不去那儿查查,也许在那儿呢!”
八王爷道:“早查过了!”
小星子不言语了,苦苦沉思。
八王爷看了看他,又看宋乍道:“还有许多探子未回,事情不会这么快的。”
宋乍摇摇头走了。
不一会儿,他来叫小星子及八王爷去大祭行做法事。
小星子跟着八王爷去了,八王爷道:“小毛头,再过三天你也要走了,以后可要常来看望你老交情啊!”
“行,我会的!唉,这年头,不串串门也怪闷的!”
三天后,小星子走了。
第二十一章 父子密室施巧计
相爷府。
地下密室。
老相爷细听小星子叙说后道:“你真的敢肯定?”
小星子道:“你以为我真的在西湖边玩了这么久?还带着老婆?”
“好吧,你回去吧!”
“你答应转告皇上?”
“我还没想出法子来对付这件事。”
“哦?这倒是的,皇上会相信你吗?”
“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没发生的事绝对不要肯定,我不知道的事好像有很多!”
小星子灰溜溜地走了。
他自然直奔绣楼而去。
燕子与姗姗正在花园的池塘中钓鱼。
两人见了小星子,扔掉钓竿,向他跑来。
燕子像个欢快的小鸟,而姗姗则像个害羞的兔子。
小星子将两人抱了起来,一手挟一个,抱回绣楼。
“想我了?哈哈,没老公的日子不好过呀!先来乐乐!”
说完就要行动。
姗姗和燕子立刻各自滑了下来,燕子骂道:“臭老公,一回来就没正经事儿!”
姗姗道:“十足的一个大色鬼!”
小星子哈哈一笑,也不介意道:“色鬼就是色鬼,如果这个世界上连跟老婆睡觉也成色鬼,那什么才不是色鬼呢?”
姗姗笑骂道:“哼!连自己表姐也不放过!还说不是大色狼!”
小星子嚅嚅道:“她……她要逼着嫁我,总不成狠心拒绝一个大美人吧!”
“呸!尽是歪理!”姗姗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星子只好带着两个老婆去看第三个老婆。
在王爷府,小星子将蓉蓉就藏在自己住房中。
每天只有深夜之时蓉蓉才有快乐日子过,可是她竟顺从了小星子。
就这样忍了三日,小星子也将她偷了回来,就藏在车厢底。
八王爷没有想到他会打他表姐的主意。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小星子的个人别墅。
门吱呀一声开了,蓉蓉正在绣什么。
见是他们,蓉蓉立刻将那绣物藏了起来,放在枕头下,燕子朝蓉蓉笑了笑,道:“表姐,这下你可委屈了!”
蓉蓉脸红得如熟透了的苹果。
姗姗却道:“都是这小色鬼,坏了姐姐清白身子,才弄到这田地。”
小星子却趁她没注意拿起了藏在枕头下的绣物。
是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刚刚绣完。
“哇,好一对鸳鸯戏水,姐姐你还有这好手艺!”
燕子同姗姗拿过来仔细看,啧啧不住地称赞。
就在她们欣赏之际,小星子早已抓住蓉蓉脱光了她的衣服,把她塞入被中。
燕子、姗姗抬头,刚好发现。
她们夺路而逃。
小星子猛地站在门口道:“不许出此门,谁出去我休了谁?”
两人被吓着了。
小星子先抓住姗姗,剥了她塞进去,燕子更是轻而易举。
望着大被子下面的三个娇人儿,各自羞得将被子全盖了。
小星子狂笑几声,钻了进去……
从中午直到黄昏,小星子才钻了出来,套了衣服道:“一个个快起来,否则我可要掀被子了!”
她们一个个慢慢地钻出来,小星子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人各羞得低着头穿衣服。
不一会儿,姗姗突然凶神恶煞地道:“看以后谁理你!”
她噘着小嘴,怒气冲冲往绣楼而去。
另外两个也不理他,噘着嘴各自离去。
小星子愣了。
燕子拉着蓉蓉与姗姗一道进了燕子楼,小星子诚惶惶恐地跟在后面。
三人进了洗澡的水池,将门光一声关了。
小星子愣在门口。
那间洗澡室连窗子也没有。
他无处可入。
一直到婆子们送来了晚餐,三个人才开始出来。
一个个长发飘飘,白衣如雪,曲线朦胧,小星子直咽口水。
她们正眼也不看小星子一眼,各自坐下采吃饭、说笑。
小星子靠着姗姗坐下,他知道她是叛逆之首。
擒贼先擒王!
“好姐姐,我坐在这儿行吗?”小星子坐了下去。
突然姗姗将凳子抽掉。
小星子摔在地上,脑袋“咚”一声撞在地板上,他眼冒金光。
三个美人儿本来大笑,突然见小星子碰在地上。
她们立刻惊叫一声。
姗姗立刻挟起他,替他揉痛处。
小星子一拂她的手,气匆匆进了燕子的卧房,躺在床上。
三朵花儿一齐进来,燕子伸出玉手替小星子揉。
小星子躺在燕子怀里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仍躺在燕子怀里,燕子白玉条般的手接着他的头。
小星子环顾四周,没见着蓉蓉与姗姗。
他悄悄地爬起来,没有惊醒燕子,往外走去。
他轻轻地推开燕子住的那间小室门。
床上两个美人儿挤在一起。
她们睡得正香。
小星子又溜了出来,却看见燕子站在身后,她手里拿着两瓶桂花露。
小星子接过来便喝,桌上还有些菜,小星子用手去抓。
燕子一把拦住:“我叫丫头给你热去。”
不一会儿,果然有热气腾腾的菜上来,小星子饱吃了一顿,拉着燕子走向卧房。
燕子还是羞羞涩涩的。
小星子自然又要风雨一次。
“你好像有什么难言之事?”
待小星子痛快淋漓之后,燕子问他。
小星子道:“你怎么知道?”
燕子道:“我看得出你的面色,从而猜知你的心情。”
“哇!你好像神了!”
“说吧。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在想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你能说明棘手在何处吗?”
“就像明知道一个人做了贼,却又拿不到证据似的。”
“因而你敢怒不敢言?”
“也不敢怒,就像你是刑部的尚书,要处理的是你叔叔什么的!”
“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什么?”
“我终于明白你怎么能在八王爷府待那么久。”
“现在明白了?”
“你说是什么?”
“我也猜不透,大概认为那何熹活得不耐烦了吧。”
“为什么是他?不是他儿子?”
“他儿子是白痴。”
“胡说!他儿子可不是白痴,他至少已猜到偷蓉蓉的人是谁?”
“哦?他为什么不狠揍你一顿,逼你交出她来?”
“他不敢肯定,只是猜,他还没这个大胆子来揍我!”他又补充道,“当然,他也不可能揍到我!”
“那你怎么猜到他会知道呢?”
“他在我房边绕过好几回,专门来偷听,这我知道!”
“喂?你是不是担心八王爷是何熹一伙呢?”
小星子摇摇头道:“不,我是想用什么办法引乌龟出洞。”
燕子道:“连你都想不出用什么办法?”
“嗯,因为这次涉及面太广,对手又是个有来头的人!”
“他不容易上当?”
“对,他很不容易上当,而且这里面有两个狡猾的乌龟!”
“是何熹与八王爷?”
“不!”
小星子摇摇头。
燕子道:“那是谁?”
小星子道:“总之是两个乌龟,我们得不到皇帝支持。”
“哦?他们是皇族中人?”
“不是,但也是大权贵,你最好少猜是谁,总之没有确凿的证据皇帝是不会相信的!”
“那你何不用叫皇帝去试试?”
“叫皇帝去试试?试什么?”
燕子对着小星子耳语了一阵。
第二日一早,小星子便来见老相爷。
老相爷正在望着各处的奏章发呆。
小星子笑道:“什么事,老头子?这东西也这么难处理?”
老相爷道:“从明天起,你必须每天看十份奏章!”
“呵!你自己吃不了,不兜着走硬塞给你不懂事的小儿子呀!”
“你还小?你问你自己,你不是想做我这个官位吗?”
“当然想,问题是现在我还嫩。”
“很好,有自知之明,走吧。”
两人来到密室。
小星子对着老相爷耳语了一阵。
老相爷道:“好吧,不过你有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后果?”
小星子道:“我们能不能请皇上宽容?”
“绝对不行,这种事皇上要是知道绝对饶不了他!”
“那……那该怎么办?我们不杀他,他必定要杀我们!”
“是的,可是你这次大大做错了事!你现在真该死!”
“我知道,可她是自愿跟我的、而且你知道,我和她小时候就很相好。”
“一个身在政圈伴君之人就应该不要顾惜感情你连这点都不懂。”
“我们那时生米已成熟饭,怎么办?放心,我不会让她出去的。”
“可是你还有两个,而且你能一辈子将老婆死锁在院中。”
“她们不会多嘴的,何况她们不知道。”
“慕容府那小丫头倒罢了,你以为你那只小燕子比你愚吗?我一直放心你,因为你们两个凑合起来办事,远胜过我!”
“哦?是吗?别聊了,我们走吧!”
老相爷与小星子走了出去直奔皇宫。
小星子去一些官家拜访,老相爷却去见皇帝。
皇帝一见老相爷,便喝道:“单爱卿,你好大的胆啊!”
老相爷惊道:“皇上,什么事?”
“你多久没来上朝了?”
“这……皇上,实是事务繁多,年纪衰老所致。”
“什么事务?”
“皇上送去的奏章和各地送进皇宫的,臣得详详细细考虑呀!”
“不对吧!一定有什么难言之事?是否不好意思向朕开口。”
老相爷略一低头道:“确是如此!”
皇帝哈哈笑道:“哈哈,朕也知道你为何而来,因为这里有一大堆暗刺你的话。”
老相爷道:“这些话也许无关紧要,我并非别人的臣仆,为什么要听别人训示?”
皇上哈哈大笑,道:“那你还有什么重要之事?”
老相爷便将事情小声地讲了出来。
皇上道:“这我早已料到,只是你这‘钓鱼’之计,我未曾想到。”
“这是臣与儿子想到的。”
“哦?几日召他进来,先封一封,慢慢地抬高他!”
“多谢陛下对他栽培,单家父子拼死要为皇爷效力!”
“好吧,快去准备去吧。”
老相爷刚要出去,又被叫了回来。
皇帝指指桌上的茶道:“你喝一下试试!”
老相爷一口喝了。
“好!有名的乌龙茶!”
“你不怕朕毒死你?”
“皇上要毒死谁,谁就该死,古有言‘率国之滨,莫非皇土,座率国之人,莫非皇臣’,既是皇上的,皇上要谁死,谁敢推辞呢?”
皇上龙颜大悦,好一会儿才从衣中拿出一包东西道:“这茶中确有毒药,这是解药,你吞下去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他双手接过,用另一杯刚泡的茶水冲服。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吃毒药?”
皇帝话刚说完,老相爷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接着突然软倒在椅上。
皇帝大惊,立刻唤来御医,将老相爷抬进内室救治。
好一会儿老相爷方醒来,他一看见皇上在旁,突然道:“皇上,你快恩准老臣回家吧,你去抄了相府,只看在我也为你忠心了这几十年饶了老臣一家性命,老臣分文不取立刻滚回老家去,要是皇上还不放心就将我一家人关在皇宫中的牢里也可。”
说完他跪倒在地不起,皇上急了道:“单爱卿,朕知你一片忠心,一时听了小人之言欲将你置于死地呀!”
老相爷道:“皇上以后明鉴吧,老臣只能陪皇上到此,若皇上发怒杀了老臣,老臣也就死了算了,是奸是忠,自有后人评说,请圣上发发善心!”
皇帝一笑:“好吧,朕准了你年老回乡,你跟联来办些小事,你既要回家,官印之类自要交的,你来吧!”说着已慢慢地踱了进去。
老相爷却心里一惊,他自然不必为他的安全生活担心,他心里担心的是小星子!还有他苦苦经营起来的相府,最想知道的是皇上为什么要罢他的官。
要知道老相爷的“死党”很多,相爷府里的人从前都是老相爷结交的江湖好友。
老相爷一走,皇朝就失去了支柱,那些江湖人氏只听单家人的。
但他没有时间思考!他只有跟了进去,皇上已坐在里面,只见老相爷刚进去,皇上的手在一处一掀,屋子在迅速下沉。
老相爷惊了一跳,但随即镇定下来。
屋子很快也就停了下来。
皇上笑道:“朕知道你这些年来为朕呕心沥血,刚才朕毒了你,你很气愤,故而要告老还乡,但是朕刚才并非错怪了你,而只是演了一场戏。”
“演戏?不知道皇上请的哪位看客?老臣效忠了几十年,即使如狗,也是跟了你几十年的狗,也不该拿去做戏了吧!”
“你别气愤,那看客就是你要请他出来的乌龟,他早已暗中使人告了你许多状了,朕知道你的忠心,朕若连这都不知,江山也早没了。”
“皇上刚才是用了个小计来骗他?”
“嗯,朕刚才只是要毒你,放你回去,那人自以为真,你回去后另行准备吧!”说完升起了屋子。
老相爷走了出去,他手里的官印什么的都交了,以后再也不用上朝了,因为没了他,官也不用做了。
老相爷十分沮丧地出了皇宫,路上轿子也换成了普通的了。
老相爷进了相府,什么也不说,相府立刻变得沉闷起来。
小星子拉着相爷进了大厅,询问的目光看着单飞。
老相爷写了一个字,小星子一看,又望了望他,仿佛迷惑不解。
老相爷又写了一个字。
小星子脸色更加难看。
他一定,老相爷将那两个字的纸烧了。
一个绝难令人相信的消息传来:单相爷率领侍卫进攻皇宫!单相爷忠心了皇上几十年,最后皇上相信小人之言将他罢了官。
单相爷一气之下,率领他的‘死党’反了。
皇上乃是九重天子,小小一个相爷还动不了他的根基,他早有所准备,相爷一到,立刻给包围了起来。
千算万算,算尽机关,反误了卿性命,单相爷自食其果。
造反要砍头,单相爷也不例外!虽然他效忠了皇上几十年。
朝野内外议论纷纷,因为单相府不仅在朝中享有盛誉,而且在村夫野氓之中也有着不小的名声。
单相府的治家治天下,乃是单飞的独出一格的做法,往往是他算计别人,今儿反儿是皇上一下子就要了他。
有人说他过于愤怒头脑发热,有人说他失了皇上这靠山,什么智什么谋都没了。
众说纷纭,流言不可靠,这是自然。
突地又一个消息传来,皇上要亲自监斩相爷!就在京城大广场!皇上要向普天之下证明自己九重天子之威,不可侵犯!他还要在广场的一间屋子里处置相府的全部家人。
由于家人太多,皇上要将他们赶到屋子里,用火药将他们全部炸死!众人更都一惊!朝野内外是一片哗然!
八王爷府。
空气也十分沉重。
朝中人全都知道八王爷同相府乃是朝中两大权贵。
而且八王爷与相爷是亲戚!皇爷既然毁了相府很难说不毁王爷府。
众人都在关注着时局的发展。
八王爷正躺在十分舒适的宝椅之上,眯着眼睛,他的眼睛虽然眯着,却发出一股十分慑人魂魄的光。
他自然在思考着,怎样才能应付目前的局势。
突然,灯光微动,几条人影已经窜了进来。
他们身法之快,几乎令八王爷目瞪口呆,八王爷的卫士根本没想到怎么回事,已经被点中了穴道。
“你们想干什么?”八王爷问道。
一共九人,竟然没蒙面!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相府的一等侍卫。
领头的侍卫道:“八王爷,你与我们家相爷乃是亲戚加莫逆之交!我们恳请八王爷救救相爷,八王爷不会拒绝吧?”
八王爷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眉头一皱怒道:“滚出去!我与单家早断了联系,你们这是痴心妄想!”
侍卫们全都一惊。
他们立刻身一旋即刻飞走,不一会儿又回到八王爷府。
他们迅速将八王爷挟持到内室,全都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八王爷,我们刚才出去查了,方圆二十里之内肯定没有什么外人,也没有奇异之人,八王爷你开口吧!”
八王爷捧着一杯茶不开口。
一个侍卫突然道:“八王爷,你若不相信我,我愿舍身以证明自己!”
“哦?”八王爷对死人仿佛很感兴趣。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效忠法!”他捧起了一杯茶道,“来,哪位有效忠之心的喝了它!”
九个人九双手全都伸了出来。
八王爷嘿嘿冷笑,将茶顺便地递给其中一个人。
那侍卫接过,双手一翻,灌入了口中,豪爽而又俐落。
约摸过了一刻,那侍卫突然倒地身亡!他口吐鲜血,全身痉孪而死。
其余众侍卫依旧未动。
“谁还要茶?”八王爷若无其事地问道。
八双手全伸了出来。
八王爷一惊,心中又镇定下来,将一杯茶又放在一个人手中。
那人接了过来,仔细地看着茶,忽然道:“不喝了!我们死了一个兄弟,他一点仁义也没有,这样下去我们非全死光不可!”
八王爷看着他道:“你怕死!哼哼,我还当真认为你们是为了我妹夫效忠呢?”
那侍卫怒目圆睁,端起茶一饮而令。
八王爷看着他,好半天那侍卫仍好好的。
八王爷道:“这杯茶里没有毒,我不是残酷,要我一下子相信你们很难,我只有这个法子。”
侍卫一片感激之色。
“跟我来吧!”八王爷说了一声,引众侍卫进入了一间地下室。
八王爷与众人商量着如伺救法场。
刑场上人山人海,万头攒动,看客们均把头伸得长长的。
他们纷纷低声议论着,小贩们却是唯一的得利人,银子像水一样地流入他们的口袋中。
皇帝的御前侍卫像潮水一样地涌来用,那儿早有一条大道。
他们将民众赶得远远的。
生怕有人会不小心触犯了天子的威严。
人群中,叫卖声、议论声、笑声,小孩子们在场外追逐着。
忽然这所有的声音被一种严肃的钟声打断,从大正门太和殿下天子的礼队已出现。
大大小小的侍卫开路,后是百官驾临,再后来是一些亲兵和皇上的心腹,接着是太监和皇上的内侍。
最后天子与皇后踱着方步走了出来。
仿佛这一时刻所有的人都被点了穴道,他们沉默不言。
就是天籁仿佛在这一时候也消失殆尽,是被九重天子的威严所慑吧。
皇上皇后坐定,黄公公宣读了圣旨,列举了相爷罪状。
监斩官手一挥,一阵急切的鼓声过后,老相爷被带了出来。
他衣服褴褛,仿佛已经苍老了许多,但那神气、步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没变。
他身后是小星子、名门闺秀以及三个如梨花带雨的娇人儿。
再后边便是相府的管家,以及众多侍卫的头儿,单相爷的死党。
他们都低着头,默默无言。
除了单相爷外,其他的人全被赶进广场后边的一座屋子里。
皇上一挥手.屋子夷为平地了。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广场。
皇帝立刻振人收拾了局面,然后一把火,将之烧光。
爆炸的烟雾还没有平息,又是浓烟滚滚。
人肉被烧的臭味使得不少人在呕吐。
老相爷昏了过去,他软软地倒了下去,没有站起来。
完了,全完了,几十年的苦苦经营,几十年的血汗,全在一声爆炸中全都捎灭。
老相爷突然嘶声裂肺地叫喊:“不!老天!”
可是没人理他。
人群仿佛只等着他死,不希望看着他如何生存反抗。
皇上的手又挥了一下。
刽子手走了上来拖住相爷捆在柱子上。
几声庄严的喊声过后,监斩官望了望皇上忽地手一挥道:“斩!”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人群中仿佛放气的气球一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人头就是人头,再硬也经不住一刀砍。
人群开始散去,小贩们也走了,皇帝也回去了,一阵火将老相爷的尸体火化完了。
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广场上只有凄凄惨惨的风。
就在老相爷开斩前的时刻。
从北京城八王爷的官邸里突地钻出八个人来。
他们飞快地往广场上赶去。
可是突然他们不动了,不动是因为不能动,前面有人拦住了去路。
是皇帝的御前侍卫。
里三层外三层,将八个一等侍卫全都固死。
结果是明显的。
八个侍卫全受了伤,束手受擒。
他们被押着往皇宫,进了内室。
上面坐着的是皇帝与八王爷。
八王爷狞笑道:“你以为我真能背叛皇上吗?告诉你相府劫数已尽,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儿。”
侍卫们目瞪口呆,自然他们给耍了。
一个侍卫怒道:“你故意演出那么一手来骗我们上当。”
“哈哈!”八王爷狞笑道,“否则我拿什么让你们深信我?”
“你这个踩着别人的鲜血上台的家伙!”
众侍卫纷纷骂了起来。
八王爷没有理会,却对皇上道:“陛下,将他们斩了吧!”
皇上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亲兵道:“拉出去砍了!”
不一会儿,传来了惨呼声,八个人的性命已无影无踪了。
皇帝凝望着八王爷,八王爷立刻低下头,温顺如兔。
他拿出一颗玉玺般的东西道:“这是相府权印,交给你吧,朕命你从今而后是相爷了。”
八王爷受宠若惊,立刻下拜道:“陛下龙恩浩大,老臣怎生受得起,况老臣近日欲再安静一下,不愿参预政事!”
皇上道:“爱卿不要推辞,朕意已决,朕在朝中之事首推两人可办,一乃单飞这狗贼,二即爱卿,如今单飞已死,爱卿受了吧!”
八王爷磕下三头:“谢皇爷。”当下双手接过,道谢而去。
他出去没多久,那八个被斩的侍卫却好好地进来了。
另外又进来一个,是那个被毒死了的侍卫。
“哼,你们这些死贼,杀了怎的又回来了?”皇上哈哈笑着。
侍卫俱道:“皇上玩笑了,请吩咐!”
“跟上你们的主子,要他去吩咐你们!”
“是。”各侍卫飞马奔驰而去。
过了几天,平安无事,皇上上了泰山之巅举行大礼,祭山以保国泰民安,百官陪同,新相爷走马上任,自是要陪同。
山上刚扎了凉台,焚香大鼎,古钟音律之器,一应俱全。
皇帝写了礼札,和着音乐唱说,古钟声宏通,音律严肃,袅袅之烟,缘绕而上。
百官全都庄严肃穆,脸色神情庄重,仿佛溶化在这音乐中。
大行礼乐三天,皇上方回,百官在山上也受够了。
皇上刚刚回到皇宫没多久,便有亲兵来报有人求见。
皇帝传唤进来,一看却是京城督察史。
“督察史前来究有何事?”
督察史行了大礼,道:“皇上出京这几天,路上可有什么预感!”
皇帝道:“朕只觉一路清凉,倒没有什么预感,爱卿有了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儿倒没有,有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若是皇上肯谅解臣下之说,臣才能放心说。”
“你说吧,没什么关系。”
“谢万岁,万岁爷进出京城难道路途上没看到战车烟尘滚滚?没看到京城四周伏兵隐现?”
“哦,有这等事?”
“是的,皇上,八王爷刚一上任,立刻忙于调兵遭将,就在这几日八王爷连连发出调遣令,将皇上的心腹军队全调走了!”
“哦!”皇上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是要扳倒八王爷呀!”
督察史不言语,皇帝的心情阴阳难定,不一会儿突听皇上道:“滚!给我滚!朕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督察史吓了一大跳,磕了三个头,吓得颤颤逃走。
日子依旧十分平静,朝野内外对相府的谈论渐渐失去了兴趣,江湖上也平静得如娴静的少女。
皇上每日在大殿里上了朝回来,与后妃们作乐,其余之事全交给了八王爷。
这日刚散了朝,皇帝又要回自己的房,突地,八王爷来了。
他跪下道:“奴才想请假回西湖一次,这次来京匆忙,家里老少一应在西湖。”
皇上一摆手:“回去吧,快去快回,朕早已派人将你以前那宅子拆掉,你回来后暂住一段日子,朕派人给你新修。”
八王爷道:“谢皇上,只是老臣未有什么功,怎敢受禄?臣无功而受禄,只怕招来非议,为相乃是百官表率,老臣岂敢以己表率之身招众人议沦?”
皇上哈哈大笑道:“好,你不愧为朕的大忠臣,这房子是一定要修的,至于说功禄之事,朕自有办法。”
皇上一挥手,八王爷退了出采,接着匆匆让家人收拾了直奔西湖而去。
两天没见八王爷的影子,上朝之时突然少了十几位大臣。
他们全都推说有病不能来,皇上自然疑心起来。
这天刚散了早朝,皇上独自在宫中揣测什么似的踱来踱去。
忽见他的心腹内侍跑来道:“皇上,大事不妙,八王爷派兵进驻京城,将京城全都围了起来!现在皇上的亲信部队全被八王爷调出京城远在北疆,皇爷请想好法子吧。”
皇帝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单老鬼这法儿不错,这老乌龟竟出洞了!”
内侍见他哈哈大笑,又听见他提起以前的相爷,以为他气疯了,忙道:“皇爷你可要保重呀,大伙儿一定会保护圣上效忠的。”
皇帝又是哈哈大笑道:“退出去,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就说皇上惊呆了,这样那些不忠我的人会冒头,我一网打尽他们!”
内侍见皇上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着急也减了一分,他按皇上的话到处造谣起来。
顿时皇宫一片大乱,皇上也不发怒,也不生气。
直到第二天早朝之时,他发现自己的大臣已只剩了一半多。
皇帝道:“你们为什么不逃走呀?”
大臣们突然全跪下,齐声道:“我主万岁,不能自暴自弃,臣等愿以死报皇上龙恩,只要君臣一体,齐心协力,定能制服八王爷这个大乌龟。”
皇帝龙颜大悦道:“好吧,既然大家愿陪朕一起死,朕也不赶你们,这就陪朕到外面看看去。”说罢吩咐着侍卫等准备御轿,带了皇后,一同出去看看。
此时八王爷人马早己逼近京城不到十里之地了。
八王爷的“宋”字大旗已遥遥可见。
皇帝站在城楼上看着。
大军似黄河之水,卷起了四周烟尘,马蹄尘土漫天。
大臣中均来劝说皇上:“皇上请回吧,这儿危险,臣等早已命密探前去请皇上之兵,皇上请放心,只要我们抵抗上一天一夜,援兵必到。
皇上大笑道:“你们想得倒周到,不过还有一点,宋八这人既要造反,你以为他只把朕的兵马调开即可吗?你们若要抢老虎的巢穴,会不会只把老虎引开一会儿即可?”
各位大臣闻言如闻霹雳震响在顶,都不能言语,好一会儿突然统统跪下道:“皇上,臣等愿同皇上在此死守!”
皇帝不言语,吏部尚书忽地走上前来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朕不介意。”
吏部尚书道:“皇上,死守之言臣自以为太过绝望,臣以为不如卷了宫中珍贵,打破一处缺口逃出,以后自有东山复起之日,臣以为皇上向来英明,这次之事,实在是错看了两个奸臣,以后皇上定当吏为英明,小心谨慎,皇上以为暂失卒保车之举如何?”
皇帝好一会儿没作声,后突然道:“你自想失卒保车,不过,你想过没有,朕这一出逃,能够安全吗?以区区这点儿守城之兵,要保朕出去,你有把握吗?”
吏部尚书憋红了脸,退了出来道:“皇上,出逃既不可行,死守京城,又不出几天城破,臣以为不如与宋八讲和,各分半边江山,以后坐待时机除了他。宋八初坐定会发乱,属下等忠于皇上之臣,一定为皇上扳倒他出力出策,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脸色平静,低着头徘徊了许久,问众大臣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均没作声,大学士王申商道:“皇上,宋八反心己成,手握兵权,进了京城之后我们怎能斗得过他?他进京之后找个罪名将我们杀了,然后再慢慢折磨圣上,这又如何是好?”
皇上行了一步道:“这就要看尔等大臣了,宋八大权在手,就像朕一样,权在势在,势在人在,若他进京之前我们一和好,你们立刻出去游说众官,八王爷岂不容易扳倒吗?”
众大臣点头称是,各自应允。
于是督察史自告奋勇为和臣,出了城门持皇上书与八王爷谈判去了。
皇帝望着他的背影,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众大臣都没有瞧见。
皇帝自回宫中,与后妃妻嫔又在后宫中关起大门行乐。
众大臣莫不叹息,皆身叹后宫坏事,皇上贪色,国将不保。
第二日一早,八王爷带兵入京,身后又带着许多叛臣以及武士。
皇帝出城迎接,大摆宴席,一路上宫女载歌载舞,美酒飘香。
八王爷威风凛凛,皇上俯身曲腰,道:“八王爷如今也称陛下,朕当与君共享江山,不知陛下圣意如何?”
八王爷大笑不止,道:“好吧,你有诚意我也不推托,不过首先你得将玉玺捧出,皇宫武装朕要全部解除,不得留下一士一卒来危害朕之安全。”
皇上道:“一切悉听尊便。”
八王爷哈哈大笑,即派兵进驻皇宫,解除了皇宫武装,然后又派兵把守皇宫进出各处要道,只要有身份不明之人进出,格杀勿论。
皇上的众大臣莫不脸色大变,这简直保对待浮虏一样。
最后皇上道:“陛下进京,朕也无甚物事,仅以宫中美酒摆上宴席请陛下赏脸。”
八王爷自然不肯,谁知道皇帝会不会下毒。
他谢皇上道:“陛下心意,朕领了,朕既与陛下平分江山,陛下这次吃了点亏,这酒宴自当由联出。”
第二十二章 迷惑陛下反意积
八王爷当下吩咐人去备宴,又吩咐各路人马大欢,当夜大大庆祝一番。
然后八王爷同皇帝进入内室。
皇帝问道:“陛下这次联合众臣,是否是为了朕杀害陛下妹夫一事?”
八王爷哈哈大笑道:“朕反意早积,当年退出京城,乃是迷惑陛下,返西湖故意隐退,实早做准备,只是有碍于朕那个倔妹夫,朕三番两次劝他隐退,他就是不肯,他的本事朕是知道的,有他在朕不敢反。”
皇帝听着,踱着步低头不语。
八王爷忽道:“朕临走之时,你岂不是欲为朕造屋吗?屋造了没有?你去过我旧宅吗?”
皇帝摇摇头道:“没有,朕那几天不甚舒服,总感觉社稷不稳,无心想到此事。”
“哈哈,天意,真乃天意呀!”八王爷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皇帝不解,满眼迷惑之色。
八王爷道:“那里面有朕的一个同伴,武功高强是用以对付朕那个妹夫的,朕隐退西湖,宅子空着,便引来了白及天。”
“他自创了刀痴门,练成高强功夫,盗了皇宫宝物,要在中原之地置一国,不想相府追查,朕便与他合力对付相府,”
皇帝怔道:“哦?朕明白了,要是当时朕去新修汝宅,定会发现陛下之事!”
“哈哈……所以朕说此乃天意呀,哈哈!”忽然他脸色一沉道,“现在你快交出玉玺吧!”
皇帝道:“陛下,待今夜过后,明日早朝,朕自会献出玉玺,那时百官在场,百官方肯承认陛下与朕一起为皇共治天下呀,否则现在百官不在场,百官岂不仍以为陛下是贼子吗?”
八王爷一思考也觉有理,心想只要今夜戒严,不出甚事,他这个鸟皇帝,也干不出什么大事,遂答应了,同时出去同他心腹商议其他事情。
皇帝十分伤感地又回到了后宫,关了大门,日夜淫乐,不理政事。
八王爷派的探子回来报告八王爷,八王爷哈哈大笑。
众官道:“陛下,还是小心为妙,臣等在他手下办事那么多年,知他确有些本事,陛下三思。”
八王爷又哈哈大笑道:“此人完了,一定完了,刘阿斗乐不思蜀,朕也来学学大司马吧!”
众官不再言语。
当夜八王爷厚犒三军,灯火一片,军士大乐,喝声不断,一片狼藉。
第二日早朝时分,八王爷召来百官,皇帝也来了。
一阵庄严仪式之后,八王爷道:“今日你们来,朕的大事就是登位改号,接过玉玺,礼式已毕,玉玺交出来吧!”
八王爷看着站在座下的皇帝。
百官也都齐看着他。
皇帝看着这个看着那个,突然大笑起来。
皇帝就是皇帝!就算穷途末路,这九重天子之威,也是凡人所没有的。
他的笑自有一股威力,众官莫不心惊肉跳。
八王爷强镇住自己,怒道:“有何可笑?还不交出来,你已是死尸一个了!”
皇帝突然一吼:“来人哪,将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拿了下来!”
百官在这一吼之下,连心都快跳出来了。
皇帝的龙座两侧突然窜出一千人来,将八王爷捆了。
接着众叛官全部被制住,那些站在一旁的忠臣惊喜地看着皇上。
皇上一一看他们道:“怎么样众爱卿?联是昏君还是明君?”
众臣纷纷下拜道:“我主万岁英明!”
皇帝将八王爷撵了下来,自己坐上皇位道:“你们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吗?”
众臣纷纷表示想知道。
皇帝道:“出来吧!”
他不知朝谁喊,但众臣一会儿就知道了。
因为他们看见了相爷和小星子。
单飞笑嘻嘻的,小星子更是眉开眼笑。
“果然是你们演的一场戏!”八王爷愤怒地道,眼睛里喷出了火。
皇上笑哈哈地道;“宋八,这与朕无干,朕只是充当配角,主角是相爷,要不是他,朕只怕也早已成为你刀下之鬼了。”
单飞却道:“皇爷自谦了,自八王爷退下西湖之日起,皇爷早已疑他有反叛之意了,皇爷不精明,这江山社稷怕早改姓了。”
皇帝又是哈哈大笑。
单飞又道:“其实老臣早该退了,这些全是犬子所想,老臣也不过为他出力气罢了!”
众大臣望着这个嘻嘻笑笑的小东西,实在像见了鬼一样。
八王爷问小星子道:“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小星子道:“那是在鬼哭岭的金子中途遭劫之后!本来我们去挖金子,只有朝中少数权贵才知道,老头子调查了百官,均没出现可疑,但我知道老头子绝不会调查你!”
“老头子太信任你了,但我什么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因为我没调查实际,你隐退西湖,本来形迹可疑。”
八王爷道:“你就凭这断定是我干的?泄了密?”
小星子道:“我不敢肯定,但秦三大叔出了事之后,我又怀疑了。”
“因为秦三大叔与你交情很好,只有你有时间可以将他的音容相貌动作全部让另一个人模仿。”
“还有,那次劫金之人是黄公公读的圣旨,但老头子后来查过,黄公公那时没出过京城,因而我怀疑黄公公与你一定有什么交情,音容笑貌也被你利用了。”
“后来一查,才知道黄公公与舅娘是同乡,舅娘还是公公的远房亲戚,而且知道了白及天的妻子姓秦,叫秦媚娘,黄公公也姓秦,这次反贼之首何熹之妻也姓秦,而舅娘也姓秦,秦三大叔也姓秦!都是一个村的同乡!才大大地怀疑了你!”
“因而你就到了我家里?”
“对,我自然要亲自去一趟,开始我去西湖玩,首先要引你上钩,我知道你非常小心,也不肯放心我的,所以先迷你一趟!”
“后来你留下祭祀,也是为了这事?”
“对,我要长时间地与你周旋,我知道你仍是放心不下我,我也要趁你不注意我时到处观察一下,哪些地方可藏得了人,藏得了东西。”
“你发现了什么?”
“我在凉亭下画画发现那凉亭不对头。”
“怎么个不对头?”
“总觉得这凉亭处的位置不当,一般的靠近荷塘之亭均修建在荷塘之中才对,偏你这荷塘之亭修在陆地上!”
“还有,你那荷塘全无出水之沟,我就怀疑了,这下起大雨来,岂不要涨大水了?而且西湖雨水,并不见少,就想到你这凉亭有点古怪。”
八王爷没有言语,他心里只有后悔,不该让这小子进入府里的。
“有什么古怪?”八王爷不甘心地问。
小星子道:“这下面也许有个洞,洞前面安道闸门,闸门可能留了一小点儿,这水就流了出去,而且从荷塘中进去,谁也想不到。”
“水从下面流出,因为里面有活物,比如说人。你家里别的地方不卫生,这荷塘倒是很干净,一水碧绿,清澈几乎见底,至于从塘中进去,你另有办法。”
八王爷道:“什么办法?”
小星子道:“这自然是那个怪亭子了!”
“亭子也怪?”
“亭子自然也怪,我一看你那亭子,一个桌子怎地偏生要五个凳子?一想你家里一共四口,全坐下来也只四个,一般的石亭也只四个,为何偏偏你的要五个?我在老头子的书里曾看到过古代有个人设计过一种古怪机关,叫‘移地换天’,那机关总开关之处即枢钮,却是五条木柱,上面支撑着一个小木楼,只要人一站上小楼,下面的草地顷刻便被移走两丈,那五条木柱是按五个星座设计,分别是大熊、小熊、天女,另加北斗七星中两颗,因而我一看,你那石位子果然有些古怪位置,只是石桌放得好,又六二圆,掩盖了这些!”
“你为何不试着动动?”
“我哪敢,其实我很怕到那儿去,因为有一天晚上我到那儿去想看看是否真有人,可是却吓个半死。”
“怎么了?看见了我的骷髅卫士?”
“对,你猜着了,我看见那骨架子走来走去的,吓得尿都下来了!我怕你会拿鬼怪来吓我,只好又买了鬼怪,本来不让你知道骨架,但我拆骨架时表姐来了!”
八王爷道:“你吓了她?”
小星子道:“对!也因为这样,我若藏起来,一定会引起你的进一步怀疑!”
“果然你谨慎得很!”八王爷忽地道,“你将蓉蓉掠走了,我没想到。”
小星子道:“是的,我知道你绝对想不到,其实我并没掠,是她自愿的。”
八王爷冷笑道:“自愿的?她平时总是大家闺秀风范,会喜欢上你这种小滑头!”
“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八王爷狠狠地诅咒。
小星子毫不在乎地道:“我怎么了?她答应嫁给我,其实她早就有这个意思了,那几天她快乐得很!”
“哼!你想用这种办法勾引你表姐,坏了我与何熹之盟?”
“我没勾引她,开始我还没想到会用这破坏你们的事,后来才想到,我入女客房是因为别的地方都玩遍了,也知道了那些地方有些什么,唯独女客房没去。”
“因此你就去了?”
“对,一般客人是不能进去的,但我这种人不要脸,谁都不会死拦我的,我就进去了,发现那里面的树是空的,其实是给人掏空的。”
“你怎么会肯定?”
“那空的样子不像虫蛀那么自然,而且我看我家的树空时,里面大部分必腐烂,但你那些树却生机勃勃。”
“你怎么会发现树空?”
“我也没在意,只是我想进去看看,便故意要蓉蓉来追我,我在树上时才发现,那一敲里面咚咚作响!”
“你当时割开看了?”
“没有,后来蓉蓉跟了我之后,我也常去她那儿过夜,割开树仔细一看,却发现了许多铁锈小片,掉在树里。”
“铁锈小片又如何?”
“有它则肯定里面有铁,铁为何要放在那秘密之处?一定是严禁的东西,一猜大概是兵器!”
八王爷不言语了。
小星子却不放过他,道:“还有,我出去卖豆腐时发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人。”
八王爷不解道:“你卖豆腐是为了侦察?”
“当然,我想你府的势力大,在那儿定是一霸,杭州的地头蛇肯定听你的。”
“所以你就去侦察了?”
“当然!”
“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许多奇怪的商人,虽然他们一般不急于卖货,这有些违背常理,而且他们的太阳穴鼓鼓的,这使我不太相信他们会那么下贱去经商。”
小星子顿了一下,又道:“后来我发现那一批人共同到青月楼去。所以我就去卖唱。我发现那批人与老板不断地交货,一个酒店老板怎么会要那么多东西?后来我又看见那老板在王爷府出现过多次,我便怀疑了他也许是你的心腹!我去察看了那批商人的来头,发现他们全是京货贩子。”
八王爷道:“这怎么了。”
小星子道:“这使我想到你的官邸!”
“你认为我的官邸有名堂?”
“这个自然不消说,我与老头子开始就怀疑白及天老巢在京城,而京城中除了皇官与你的宫邸,我们侍卫都侦察过了。”
八王爷低下了头,叹道:“原来你的每次行动是有预谋的。”
小星子道:“是的,就是那次捕鸟,我终于查到了你府中荷塘的出水口!”
“别说了!”八王爷深深地低下头,他看了一眼皇帝道,“我只想知道我没起兵前你为何不杀我?”
皇帝笑道:“那时若只杀了你一个,朕怎么睡得着?朕不知你到底是不是如单星儿所言,只好先来引你一番,不料你却多次使人进谏,朕知道那些人全是你手下或是你周围的人。”
八王爷道:“所以你中计了?”
“不,还是那次偷听的灵感,你派了人在朕房中偷听,好大胆子,朕护卫早欲杀了那人,但朕却让护卫饶了他,他不知道!”
“因而你训斥了单飞,使他罢官回乡!”
“对!他是你们的障碍,只有先假意废了他,你们才肯出头露面。”
“你那次不是明明杀了他吗?”
“那是个犯人,化了妆的!”
“那他那些家人呢?”
“那间屋子下面又有个屋子,我先将他们赶进去,让他们下去走了,那下面有个通道通到皇宫后宫,我将犯人放了进去,然后轰炸了。”
“难怪你立刻派人烧了场面!”
“对!”
“这么说单飞就躲在后宫?”
“当然,后宫是最大的禁地,朕早已下过令,即使是太监也不许入后宫一步!没有人会知道,他们躲在里面!”
“你故意将三宫六院聚到里面麻醉众人?”
“当然,朕以前就没有太过淫乐,又怎会突然之间改变初衷!”
八王爷苦笑道:“你每次进去就是为了同单飞商量?”
皇帝笑道:“对!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我故意登上泰山之巅,就是为了给你机会,我知道你会行动的!你又派来了督察史故意先投石问路!试朕会不会拿你开刀。”
“你怎会确定?”
“他是你周围的人,绝对不会垮你的台,而且我也有人在你内部做探子,要求你救单爱卿的那几个侍卫便是安排好了的!”
“幸好死了一个,这些狗侍卫竟如此忠心!”
“不,他们全部有御毒之术!你没有料到,那侍卫是装死的!”
八王爷又目瞪口呆,看来他还是太嫩了点儿。
皇帝又道:“督察史这厮好大的胆子,后来又冒充和臣想向你请功,朕便将计就计!”
八王爷道:“你本来要如何对付我?”
皇帝淡淡一笑,道:“你并没有调走我的部队,他们全都隐藏了起来,当等你一回京城,他们便会袭过来的!不过督察史这狗贼倒帮了朕一忙,朕只要将你诱入宫中,不费什么力气便可擒了你,我的人马全在暗处,你的人马全在明处!”
说完,他又一挥手:“来人呀,都给我推出去斩了!”
八王爷叫道:“哼!我还有那么多人马呢!”
“哈哈,一夜之间全给解散了,你以为你还有力量?”
皇上哈哈大笑。
八王爷太声道:“哼!别忘了,还有个真正的刀痴门!他们你是战胜不了的!”
“推出去!”皇帝不再听他罗嗦,一挥手,要将八王爷斩掉。
相爷道:“慢!”侍卫住手,相爷与小星子同时跪倒。
他们刚要开口,皇帝先道:“朕知道你们要为宋八求情,但犯上作乱,朕还要留他的人头?”
相爷道:“皇上,八王爷是你的老部下,比臣还早,自从二十岁从军南征北哉,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这次为权所惑身犯死罪,本应处斩,但请皇上看在他过去的战功上饶他一次性命。”
八王爷低着头,老泪纵横,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小星子接着又道:“陛下,古人有言‘君王以仁义服天下’,古有齐桓公大义谅管子,老子曰‘故人欲远来,既来之则安之’,陛下若饶了我舅舅这一次,传闻天下,皆以陛下为仁义大君皇,若舅舅之功不足,就将我家削为平民,免了他死罪!”
皇帝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口锋果也不亚于你老子,先来捧朕一番,又明知朕绝不会不用你父子,却偏偏又来个移花接木!”
“皇上取笑了!”小星子低着头道。
皇上道:“好吧,这次看在你父子份上,饶了这厮,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联将他关入大牢反省,他儿子宋乍也参与此事,一同送进大牢,其余家人皆无罪,削职为民,功名、富贵全都摘去了!”
单飞父子辞了皇上回得家中来。
相府一切又已如初,皇帝加了赏赐,新修了一番相府。
小星子陪着三个香宝宝玩了数日,又要走了,他始终心悬着他的末结案哪。
三个美人儿各自亲自下厨,做了一道最拿手的菜献给小老公。
蓉蓉已是有孕在身。
小星子最近发明了两种钓鱼钩,令三个香宝宝心折呢,自然大大得意了一番。
姗姗道:“这次出去再沾花惹草我们就不理你了,你最好小心点。”
小星子唯唯诺诺地点头。
姗姗道:“你老是这样点头,到底怎么着?”
小星子笑嘻嘻道:“你叫我怎么着?总不成摇头你才放心吧,那我只好点头!”
姗姗道:“我问你,如果又有女人缠你,你怎办?”
小星子双手一拍大笑道:“那太好……”
姗姗已经一把扯住了他耳朵。
燕子、蓉蓉各自掩嘴窍笑。
燕子道:“有了我们姐妹三个你还嫌不够吗?”
小星子道:“我当然是越多越好!”
姗姗即刻要发怒,燕子摆了摆手,道:“你知道女人多了会损你身体的,况且家里也不会怎么和谐,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小星子不说话了。
蓉蓉道:“我们也允许你将以前的娶进来,就只许美女蛇、王菁青,这样你就有了五个啦,还嫌不够吗?况且我们也不丑嘛!”
小星子知道她们下了决心,只好答应了,姗姗还不放心,又让他写了保证书,这才放心地让他走了。
小星子叹了几声,抱着她们温存了一番。
走到大厅,老相爷正与名门闺秀在听取一些大臣的奏章。
小星子来了,老相爷道:“皇上要接见你,主要看你的办事能力,你好自为之。”
小星子苦笑,到处是警告样的。
老相爷道:“你看看吧,边走边想也可以随你怎么办,总之不惹皇上生气就行,他似乎还关心那个白及天,我可不感兴趣了。由你去办吧,他还要分派给你一些兵力。看看你的部署,考考你,白及天也许现在不弱小了,他积累了这几个月。”
小星子也没作声,心中在思索如何应付皇上。
皇宫很快地到了,却恰是新中状元见皇帝的日子,皇帝举行了殿试,小星子进去叩见了皇帝。
皇帝道:“今日叫你来,也让你考考这些新中状元,进士之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星子心中一惊,他自己又未读过四书五经之类的书,拿什么考他们?心中一动道:“皇上取笑了,小星子并无功名,怎么可以去考状元郎、进士?一个小小相爷之子岂可凭父亲权威大行非礼?况父亲权威也是皇上所赐,凭皇上的物事非礼,还不给皇上丢脸面?”
皇上灵机一动道:“此时朕若要你选一名进谏大夫,你将如何选?”
小星子道:“我躲在暗中看看,谁有胆量看公主我就选谁!”
皇上又是大笑:“听单爱卿言你乃是重色心之人,难道要选个哥们臭味相投不成?”
小星子道:“皇上此言差矣,爱美乃是人之本性,男子见了美女不看,乃是胆小,这种人更因畏于权势而不敢直谏,那敢看之人即敢冒砍头危险去看公主,看是胆大了一点,但也得全方位考察!”
皇上称赞地点了点头,让小星子出一题考考众进土。
小星子让状元郎出去,对众进士道:“倘若状元郎作了驸马爷,你们服不服气?”
皇上也惊了一下,他不知道此言何意。
一进士道:“老师此言差矣,驸马爷非官非职,乃是公主自愿即可,臣等岂有不服之理?倘是官职,事关国家大事,倒要足虑一番!”
小星子赞许地点了点头。
另一进士道:“老师,这话有些不对,公主乃是千金之体,一国千岁,岂可鲁莽从事?公主夫婿,理应是贤明旷达之人,单凭公主一观,怕有些鲁莽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既如此,就由你做夫婿好了!”
皇上也大笑起来。
小星子对皇上低声道:“第一个人理事分明,适合去看奏章,第二个人善于钻营,适合去外交!”
皇上点点头,道:“好,待朕重新考定!”
说完出了考题,等人重新考定发卷,皇上带着小星子共入内室道:“宋八在京宫邸与西湖之居已经同时在开辟之中,你以为如何?”
小星子道:“这白及天比我舅爷狡猾多了,此时一定不会停在那里,二来他也不过以我舅爷为前躯投石问路。”
皇爷道:“你爹他如何看待此事?”
小星子道:“老头子近日地方政事忙不过来,认为白及天无需再追。”
皇帝有些不悦道:“日后此人要危害朕之江山,岂不坏了大事?”
小星子道:“相府对此人尚不足虑,他功夫再高,相府防卫他还是容易,要捉他却要费些力气。”
皇帝道:“朕命你前去捉拿,不可耽搁!”
小星子道:“小星子自然遵命,况这人也杀了我两个老婆,我岂有不管之理,即使皇上不管,小星子也会去将他捉来。”说完即要出去。
忽然公主从门外闯进来,乍见了这么一个矮瘦小子,竟进了内室,不由惊了一跳。
公主问道:“父皇,这小子是谁?”
小星子已然离去。
皇上道:“这是单飞之子。”
公主道:“父皇怎么在此见他?”
“朕吩咐他出去搜查人犯。”
“他也能搜查人犯?“
“这些事少问,你快出去忙你的,朕这些乃军国大事,与你何干?”
公主一嘟小嘴道:“此人甚是刁蛮,见了我竟理也不理,我看他那样子也知是个滑头,因而发问!”
皇帝哈哈一笑,道:“哈哈,他呀,是被他那些老婆逼疯了,又怎会看你!”
“哦?”小公主倒有些兴趣了,道:“怎么回事?”
皇帝忽地发觉不对劲,道:“出去,男人的事,你管干什么?去选你的驸马去!”
公主虽选驸马,但她偏偏不放下小星子这件事:“被老婆逼疯了!”
真有趣!她不知道皇上其实是不好意思说而已,他真正意思是他老婆好看多了,自然不理你这非绝世美女之人了。
公主立刻将小星子召进自己殿中,准备要盘问一番,以满足猎奇之心。
小星子似痴呆一样,见了公主也不跪也不说话。
公主大怒道:“你这狂小子,见了本殿下,为何不跪?”
其实小星子身上有皇上的出宫令,别人动他不得的。
公主走近道:“本千岁命你说话,再不说话,本千岁要你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小星子依然不说话。 公主一巴掌打了过去,小星子脸上“啪”地出了个手印。
他突然眼露惊慌,打着手势,口里嗷嗷直叫,活像个哑巴。
没想到公主又踢他道:“哼,刚才我偷听了你和我父皇的谈话,你想糊弄我装哑巴?”
小星子心里瘪透了,知道不能再装下去,嘻嘻地笑道:“公主千岁,小的哪敢,只是老婆有令:见了女人不许说话,刚才见了我娘,我打手势说要梳头,我娘骂我道:‘你这小兔崽子有了老婆,怎地想剃了头作和尚!’”
公主咯咯大笑,小星子心中也不禁一动,她太嫩了,比起那些成熟的老婆来,更容易受骗。
小星子为早日脱身道:“公主,皇上有急事,我这就先走了。”
公主却不放他道:“听说你被你老婆逼疯了,是怎么回事?”她的好奇心还投满足呢。
“没有,这是外面的谣传。”
“胡说,这是我父皇说的。”
小星子心里想早点回去行动,实在不愿与她纠缠,便道:“唉,还有什么好说?我有两个老婆,一个叫猪巴戒,一个叫戒巴猪,都是猪投的胎,每天我回去要用长嘴吻我,因此吓怕了,吓疯了,刚才乍一见公主这大仙,以为观音娘娘这小妇人反了佛道自个儿偷了如来作丈夫,才生得出公主这等绝世美女!”
公主咯咯又笑得直不起腰来,小星子又作出一副痴呆样。
她一挥手,小星子立刻开溜,带了护卫径自往八主爷的京城宫邸去了。
公主却不满好奇心,决定要亲自去相府瞧瞧这两个长嘴女人。
她带了少数人溜出宫去,直奔相爷府。
单飞一听小公主要来相府看他的媳妇儿,不知道何事,就由名门闺秀领着她往绣楼而来。
燕子、姗姗、蓉蓉三个人正在钓鱼,众婆婆丫头们正在楼上忙着打扫屋子,旁边有九个少奶奶的贴身女侍卫。
名门闺秀道:“三个丑媳妇儿,公主来了还不快拜见!”
三个娇人儿各自放下钓竿,敛衽便行礼,口称拜见公主。
小公主傻眼了,一看三个天香国色的女人,她自己都惭愧起来。
她呆了一呆,立刻气匆匆而去!
名门闺秀不知所以然,她见燕子等人也无失礼之处呀。
她当下遣散了媳妇及女侍卫,来到了相爷身边道:“这公主怎么回事?怎的气匆匆去了?”
相爷正在处理政务,不耐烦道:“管她呢!”
名门闺秀却不放心道:“你现在怎的如此大意了?得罪了皇家于我们不利!”
相爷道:“别来烦我,做了几十年的相爷,哪种事没见过?赶明儿顺便问一声皇上得了!”
第二十三章 八王爷羁押天牢
八王爷宫邸,八王爷也在旁边指点着进行掘洞,见小星子来到嘱咐了一会儿走了。
小星子道:“爹,这些天还过去吧?”
八王爷见他叫自己为爹,楞了一下,渐即明白,哼了一声。
小星子将八王爷拉到一边道:“爹,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你要知道,皇帝这人比单相府厉害不知多少倍,你哪里斗得过他?老头子要救你一命才如此的呀。”
八王爷叹了一口气,道:“蓉蓉可好?怀了孩子没有?”
“好,怀了,这几日在钓鱼作画吟诗什么的,你就甭挂念她了。”
八王爷道:“我什么都好,就是不自由,是不是要将我关一辈子,我还好,可苦了你大哥,你以后在皇上面前多替他求求情。”
小星子点头称是,八爷自个儿走了,看管他的人立刻跟着。
小星子按八王爷的意思开凿,在一处果然找到了洞口。
众人意欲要跃进去,小星子大声制止住了。
他吩咐人投了一把火进去,突地轰一声巨响!洞全部炸裂开来。
爆开几丈宽的缺口,里面什么也没有。
小星子没有放弃,待烟尘平息之后慢慢地靠拢去看。
尘土覆满了整个洞穴,小星子皱皱眉头,看了看,突地抓起一只鸡,将鸡扔进了洞穴里而去。
那鸡好好的,过了一会儿突然鸡爪乱抓,倒了下去。
鸡中了毒!小星子立吩咐众人退得远远的,浑身沮丧看又看不见,全是炸药毒药等待着去上当,鬼知道那里面还有什么?他吩咐众人将周围守护好,自己在八王爷官邸住下。
忽然侍卫来报,公主驾到。
小星子正休息着呢,道:“不见,就说没人在好了!”
“你好大的胆子!”公主已匆匆闯了进来,首先对着小星子就是两耳光。
“啪!”、“啪!”两声脆响,小星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侍卫立刻向前护住小星子。
小星子怒火燃烧,对着众侍卫道:“将她拿下,送军法处置!无端干扰公事,岂有此理!”
众侍卫却不敢,她是公主呀!公主冷笑道:“拿我?哈哈,你知道不知道,你还是我家养着你的呢!”
小星子亮出玉牌令道:“将这泼婆拿下!”
侍卫见了玉牌令,立刻行动,将公主拿下了。
见玉牌令如见相爷,这些侍卫是只听相爷命令的。
公主也会武,但自然不是侍卫的对手,不一会儿被点住了穴道。
“退出去!”小星子吩咐侍卫,侍卫全数退出。
公主道:“死小贼,反了,反了,竟敢拿我,我向父皇报告去!”
小星子笑道:“你虽好少跟我放肆,这儿不是皇宫,老子要杀你,你他妈的就是我手中一只小蚱蜢,老子轻轻一捏,你就死翘翘!”
小公主也呆了,如果他反了,她肯定死定了,吓得乖乖的不敢作声。
小星子这只笑面虎仍然笑道:“今天你就甭想走了!”
小公主一呆,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先捆你一晚.作为军法处置,明天此时放你出去!”
小公主又一呆,猛道:“哼!你要是不敢杀我,我就立刻报告父皇说你谋反!”
小星子道:“小孩子家的话有用吗?傻瓜蛋,你以为你是皇太后?专门对皇上下起命令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小星子将公主就关在那间小屋子里,像是用来给家仆做房的。
小星子又吩咐将她带来的人全放进去伺候她。
小星子道:“你给我好好的待着,这座宫邸已好久没人住了,常有鬼来出没,若想出去,撞见了鬼可别怪我!”
公主吓呆了,憋红了脸低声道:“方便在何处?”
小星子吩咐将自己随从带的便盆给了她两只,将她的一些侍从全推进去道:“少陪了,我是效忠皇上,不效忠公主!”
公主气歪了小嘴儿,兀自不作声,小星子果然不再来,只吩咐人送来了一些食物。
月牙儿渐渐地升高了,八王爷这宫邸并不在闹市之处,却颇为宁静,公主透过窗往外看,月下景色十分优美。
忽然她被人一带,已跌在床上,一柄利剑正从窗上刺下。
从窗中跳下数十人,来攻公主,公主手下的人一跃而起,双方激战起来。
公主却愣了,她带来的部下根本就没有一个武艺高的。
突然又从外面窜进来许多侍卫迅速将那数十人制服了。
小公主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抓住自己一个手下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武艺怎么这么高?”
那手下愣了一下道:“你弄错了,我不是你手下,我是侍卫!”
小公主仔细再一看,该死的!的确不是!那被制服的十多个人都不发一声,小星子从门外笑嘻嘻地跨了进来。
小星子在护卫的团团簇拥中,来到那些被制服的人面前。
那些人全都低着头,一身黑衣,仍是一言不发地倚在墙边。
小星子逼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总头在何处?”
无人应声。
小星子恼羞成怒,一脚踢向那蒙面人腰部。 突然他惊呆了。
因为那根本不是人,早已经是一具骨架。
一具可以支起衣服的骨架,尸水流了下来,目不忍睹。
“好毒的算计!”小星子低吼一声,立刻从怀里取出些东西,交给护卫,道:“用力将这些东西迅速喷洒在空中!”
护卫照办,立刻房子里弥漫了一种似烟如雾的东西。
小星子道:“不许出去,刚才这尸水中的毒早传给你们了!”
他自己却紧紧地注视着窗和门。
突地从门窗又迅速掠进来许多人。
他们早已定好了杀人方位,剑直刺自己的目标。
公主和小星子是行刺重点。
但他们却算计错了,小星子难得让人算计到的,护卫们已经飞掠出去,比那些人的速度更快。
剑是无情的,那冰凉剑锋在接触到皮肤的刹那间,第二批蒙面人已然感觉到死神的降临。
他们死了。
烟雾在慢慢消失,小星子看着那些尸体,突然道:“快走!”
众人立刻向窗外掠去,但还是晚了一点。
“轰”的一声,巨响划过长空,刚才那房子已经支离破碎。
几个侍卫受了重伤。
小星子早已派人去捕那些炸房子的人。
护卫挟起他,几个飞掠,已经掠出宫邸之外,那儿传来打斗声。
侍卫们与几个蒙面人正在交锋。
那些人功夫似乎不凡,侍卫们勉强与他们斗成平手。
见了小星子及其护卫前来,那些人像见了鬼,忽地惨叫声声。
小星子疑惑地看着那些人,不知道自己使了什么魔法。
难道是他的护卫吓着了他们?不对,他们完全有机会逃。
恰恰前面有一座小山丘,小山丘上是村子。
小星子钻了进去,护卫同时钻进去。
里面根本无法行走。
原有的小路,早被长满了的藤条之物给盖住了。
小星子退了出来,带着护卫走了。
第二天一早,小星子果然放了小公主等人,小公主被吓了一跳,眼睛红红的。
她一把狠狠地抓住小星子要去见皇上。
小星子苦笑,只好随着她走了。
回到宫中,小公主可得意了,她首先回到自己的殿里,吃饱了,洗了澡,整理收拾停当出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小星子。
小星子见了这泼妇,诡计一时也想不出来了,怔怔地坐在那儿。
公主走到他跟前,斥退了众丫环,突地一耳光向小星子打去。
“啪!”小星子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他如梦方醒,跳了起来。
公主咯咯大笑,小星子趁机一勾,将她勾倒,同时抓起她的被子将她封头封脸地盖住,小公主在被子里乱挣扎。
小星子立刻要逃,但他刚放了手,小公主却用被子反把他罩住了。
两人在床上、地板上扭打起来,小星子抓住她不顾一切地乱咬、乱抓,他没有功夫,只能这样,又没时间去施药,气急了他就这样打起来。小公主大怒,一拳直打小星子。
小星子气极了,猛地不顾一切地抓她私处,同时,一把抱住了她,将她压在身下。
小公主脸红如桃子,手不再动,怔怔地望着小星子。
小星子一脸流氓相地道:“再动我开了你,要你永世不得嫁,反正我也快死了。”
小公主吓怕了,道:“我……我不打你就是。”
小星子放了她,看见她脸上、身上、手上全是牙印,不觉好笑。
小公主看看他脸青鼻肿,还在笑,也忍不住笑了。
小公主唤来御医各自服上了药,吩咐他不得说出去。
小公主又对小星子道:“哼,我可还没放过你,我还是要告诉父皇,你这死贼臣,反了,当真反了,还敢对我无礼!”
小星子冷哼了一声道:“堂堂一个公主,房子里却藏了个小男人,还过了一夜!”
公主脸又如桃红!原来刚才打了架,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公主怕有影响自己的形象,不敢出去,也不让众人进来,将小星子关在内室,自己在外屋过了一夜。
现在这小子有了她的把柄,似乎特别神气,公主一把将他抓了过来,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道:“你敢污蔑我,我要了你的命!”
小星子却只是摆出迷人的笑容,这付笑面虎的形象使小公主第一次感到什么是害怕。
她的手在颤抖。
突地门外有人高喊:“陛下驾到!”
小公主立刻藏了刀,这时她已恢复了花容月貌,于是去开门。
皇帝走了进来,笑道:“小星子,你这小东西怎的躲在这里?”
公主脸红得如喝醉了酒。
小星子道:“是公主将我抓来藏在这里的。”
公主道:“父皇,他拿我当挡剑牌哪!”
皇帝摆了摆手道:“小星子,先说说你开始是怎么发现那里有人的?”
小星子道:“这很容易,那里很久没人住了,但当我将公主准备暂时软禁在那儿时,发现桌子凳上都光光的,你想想,一个长久没人住的地方怎么桌子凳子上都光光的呢?”
皇帝道:“所以你准备让公主留在那儿过夜?”
小星子道:“对,要扳倒单相府,这是个绝好机会,那儿也许是他们一个巢穴,白及天不是笨蛋,要造成相府皇家间隙,必须在那时杀了公主!”
小星子又道:“这样我无论怎么样也辨不清了,公主在我队里死了,那还了得,肯定是灵魂上天!”
皇上道:“你算准了晚上定会有人去?”
“当然,所以我将我的好侍卫化妆成公主随从,单等那傻瓜来上当!”
公主抓住皇帝的手道:“父皇,他这拿我开玩笑,你难道不管吗?”
皇帝开始一笑,后道:“来人哪,将这胆敢冒犯公主的小子推出去斩了!”
立刻来了人将小星子拖了出去。
公主呆了,她只是想罚他一顿不料这父皇却将他斩了。
门外传来小星子“啊”一声惨叫。
公主突然惊叫一声往外跑,连皇帝也不顾了。
皇帝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得很甜。
小星子的尸体早给拉走了,公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突然哽咽着自语道:“对……对不起,我……我可没想将你杀了。”
突地转念一想,坏了,相府那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可怎么办?小星子死了,她们要为他守活寡呀!小公主心里更加难过,便想去慰问慰问那三个玉人儿。
于是她坐着轿子,偷偷地带了护卫去了。
来到相府,通报一声,免去了欢迎的仪式安排,小公主自个儿向绣楼走去。
里面却传出了男女欢笑声,那男子声音却像小星子!公主心里一惊,悄悄地在窗户边看了一下。
这一看她头大如斗。
小星子好端端的正与三个媳妇亲热着呢。
不一会儿小星子与她们玩起棋来,小星子将蓉蓉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一手楼住她的柳腰,一手在下棋,对方自然是燕子同姗姗。
小公主受骗的感觉袭上心头,走进去大吼一声道:“小星子,你这该死的贼子,还骗我!”
小星儿也吃了一惊,三个玉人儿也吓了一大跳,以为小星子又沾上她了呢。
小星子也愣了一下,突然道:“你找谁?小星子是我弟弟,我叫大星子!”
小公主立刻一愣,呆呆地看着小星子道:“你骗人!”
小星子却一本正经,毫无笑之情戏。
三个玉人儿不理他们,各自回屋去了,在房中忍不住笑了。
小星子道:“我没骗你,我与弟弟是双胞胎,但是从我娘肚子里出来时,我忍不住先伸出来一个手,所以是哥哥,而且还比我弟弟早睁开眼。”
小公主想了想,突地道:“那你怎么与他老婆在一起?”
小星子道:“他老婆?他那两个老婆一个叫猪巴戒,一个叫戒巴猪,丑死人哩,怎么能跟他这三个嫂子相比!”
小公主愣住了,又可怜起小星子来,哥哥饱乐艳福,他自己却弄两个丑婆娘,这会儿连命也没了。
小公主回到皇宫,连声叹气,食欲也减少了,心情很不愉快。
皇帝问道:“怎么啦?今日怎么这样?”
小公主道:“父皇,那小星子也太可怜了!”
“他可怜?他怎么可怜?他冒犯了你该死怎么又可怜起来?”
小公主道:“父皇,他那双胞胎的哥哥,有那么美的老婆,可是他自己却弄两个丑婆娘,这会儿为了父皇的江山关了我,却又遭杀害。”
“哈哈哈……”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双胞胎的哥哥?单飞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来的双胞胎的哥哥?”
“不———不会吧,他哥哥亲口跟我说的呀!”
“哈……”皇帝笑得更厉害了,道:“你这么傻,你怎么能随便地相信他呢?他是一个鬼精灵,最会用计骗人捉弄人,要不然他那么小,父皇怎么能给他这种重要职权呢?”
“他……他专会骗人?捉弄人?”公主喃喃道,“难怪我看他那样子不像好东西!”
公主忽地怒冲冲而去。
皇帝急忙道:“你要掌握分寸,胡乱地闹,朕可下不了台!”
小公主“嗯”了一声,走了。
她匆匆地来到相府,直闯绣楼。
小星子还在玩象棋,看见公主怒气冲冲跑来,知道自己的西洋镜揭穿了。
他却先站起来,恶人先告状似地道:“你这公主也太过份了,三番两次不报而入,即使你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乱闯私宅,乃是大罪!”
小公主一把抓住他道:“你这死贼头,把我给骗苦了,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小星子道:“我怎么骗你了?”他凶狠狠的。
小公主心里也一惊,他若骗了她,怎么会这么凶呢?但仍不放心,只是锐气略减,道:“你单家分明只有你一个儿子,为什么说两个?”
“谁在胡说?我两个兄弟难道死了一个?”
“我父皇说的!”
“啊!”小星子突然惊叫,道:“好哇!原来你父皇砍了我兄弟!这会儿反倒说只有我一个!”
“胡说,我父皇怎么要骗我呢?他从来没有骗过我!”
“他若骗你是为你好,他会不会骗你?”
“骗我怎么还为我好?”
“我问你,你是不是因为我兄弟的事而发愁?”
“你……你怎么知道?我本来要整他一顿算了,可是父皇杀了他,我心中悲伤得很。”
“是不是悲伤而不吃饭,不吃菜?”
“你……你又怎么知道了?”
“唉!你呀,你父皇看见你不吃饭,不吃菜,会不会疼你?”
小公主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他疼你,自然说我弟弟没死,说我就是他,让你感觉到心里无愧意,好吃饭喝茶呀!”
小公主一想道:“哎呀!这……这也对呀!”这样一想,又悲伤着回去了。
皇帝看着她这样子,知道她又被骗了,笑着摇摇头道;“唉!你这傻女儿,还是相信了他的话,我告诉过你,千万别上他的当!最后你还是上了!”
小公主道:“算啦,你别来哄我了,我吃饭就是,这还不行!”
皇帝真是哭笑不得,道:“你若不相信朕,却问问他爹娘就是!”
小公主一听,想也是,就又去了相府。
恰巧她刚进相府便碰到名门闺秀,小公主道:“单姨,你究竟有几个儿子?”
名门闺秀见是小公主,不便笑,只道:“一个呀,怎么了?”
小公主一听,又气又恨地道:“哼!这小滑头,骗得我团团转!”
她直奔绣楼而去。
里面却没人,又到姗姗阁,只见有三个女孩儿在里面,她冲了进去道:“小星子那小滑头呢?”
燕子道:“公主,他什么地方冒犯你了?”
小公主霸道地道:“哼,他这样三番两次地欺骗我,你们也不管教他,也不告诉我他在扯谎!”
燕子却道:“公主,为人妻妾只能任夫支配,哪敢去管老公的事?古来有训,夫为妻纲,公主不是不知道吧!”
小公主一愣,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道:“说,他去了哪儿?”
燕子道:“他跟着我家公公出去捉匪去了。”
公主道:“是不是在八王爷府上?”
燕子点了点头。
小公主立刻出去,直奔八王爷府上而去。
八王爷宫邸。
小星子陪同着老相爷正在四处察看。 忽地听见有人来报告说新科进士全被掠走了!有人看见他们往北而去。
太放肆了!连活人都抢走了!小星子却住视着宫邸,不说话。
老相爷道:“快,快撤走往北而去!守在这地方显然已没用了!”
小星子却不以为然地道:“这么急干什么!说不定这地方就是他们的巢穴!”
“笨蛋!”若相爷怒道,“守了这么久没见人出去,外面的进士却给掠走了!还说总巢在这儿呢!”
小星子道:“老头子,你想想,若巢穴不在这里,哪里会有那么多炸药?”
老相爷道:“这还不懂!他们在这儿住过,自然要安些机关!”
小星子只道:“那几个武林高手呢?他们功夫不凡,为什么一见我就死在侍卫剑上?”
“这与总巢穴有什么关系?”
“有,当然有啦,你看见过在洞里挨打的兔子吗?”
老相爷道:“别说了,满嘴放屁!撤,给我立即撤走!”
小星子瞪大了眼望着他道:“你疯了?老头子?”
老相爷已经不屑于回答他。
小星子气愤地望着他。
但终究老相爷的命令就是命令!撤就是撤,不撤就是不撤!小星子突地吩咐一些侍卫来,耳语了一番。
不一会儿,侍卫各自散去。
老相爷的大批侍卫在撤离宫邸。
每撤走一座房子,那房子立刻轰的一声夷为平地。
撤完的时候,整个王爷府已成为一片废墟。
相爷望着那些屋子,知道小星子在捣鬼。
老相爷兀自带着自己的队伍赶回相府,又派一批即刻向北而去。
小公主到达王爷宫邸时自然是一片火海,谁也不在那儿。
她沮丧地往回赶去。
小星子这时却带了护卫恰从叉路上来。
一看见了公主,小星子像老鼠见了猫,立刻伏在护卫中间。
但公主还是看到了。
她赶过去,道:“小星子,看今天你往哪儿跑!”
小星子回过头来忽地摆出迷人的微笑道:“这位神仙似的小妹妹是谁?怎么唤起我的名字来了?”
小公主心中一喜,这“神仙似的”可迷人呢,她心中像灌蜜,口上却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我是公主,你难道不认识吗?”
“公主?”小星子瞪大了眼睛瞧着,那样子逗得小公主咯咯大笑。
只听小星子又道:“胡说,公主哪有你这等漂亮的?前几日我还见了公主,她虽说也很漂亮,哪能比得上你这个似神仙的妹妹呢?”
小公主又是咯咯大笑。
小星子捂了脸道:“哎呀,别笑了,再笑我可受不了啦!”
小公主一惊,道:“怎么啦?”
小星子道:“没听见过有人赞美贵妃道‘回眸一笑百媚生’这都不懂?你这个绝代佳人要再笑下去,这里的男人全受不了,要打你的坏主意啦!”
小公主又高兴又害羞,只轻轻啐他一口。
小星子知她上了钩,知道不再来打扰自己便道:“小绝世美人,你一路上可小心哪,我要回相府了,本来英雄要保护美人,但今几个你有哪么多人保护你,我也不去了。”说罢策马往相府赶去。
小公主久久注视着他的背影,心中可甜呢。
她刚回了皇宫,立刻去见父皇,皇帝笑道:“如何?他是不是在骗你?”
小公主道:“你别问这些好不好,我先向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皇帝惊道。
“我……我很漂亮吗?”小公主憋红了脸问。
“当然,傻女儿,朕生的女儿还有难看的吗?你呀,又怎么了?”
小公主不理他的问,又道:“我……我算个绝代佳人吗?”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是的,是的,哈哈……”
小公主心里高兴极了,一边唱一边跳地走子出去。
皇帝又是哈哈大笑。
第二天小公主悄悄地又走了进来,皇帝正在批奏章。
“什么事?”
小公主支支吾吾了好久,憋了半天才道:“父皇,我要招驸马你可同意?”
皇帝道:“父皇不是已经同意了吗?只要你说谁,父皇立刻给你办婚事!”
“那……好,父皇,你……你看小星子如何?”
皇帝大吃一惊。
这小子用了什么法儿,几日就将她女儿芳心勾走了?皇帝怔了一会儿,才道:“他已经有了三个,你怎么还要与他完婚呢?”
“这……这不怕嘛,父皇你不也有那么多姨娘吗?”
“胡说!你怎能将他跟朕相提并论?他是什么?我的一个小臣子!朕为一国之君,自然要多人服侍,况且你是朕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他作一个小妾呢?这岂不有污皇家名声?”
小公主低头不作声,捏弄着自己的小辫子,等他说完了,好一会儿才道:“父皇,你怎能说话不算数?说好了只要我看上谁就跟谁结婚嘛!”
“不行!”皇帝粗暴地打断了她。
小公主一听,转过身气匆匆地向外走。
皇帝道:“上哪儿去?”
小公主道:“到相府去,亲自跟他说!”
皇帝心中一惊,这丫头,娇惯了就倔,这性子早晚吃亏。
于是立刻吩咐侍卫速去相府叫不能答应婚事。
他其实也知道这件事相府一定会征询他的意见,但他怕意外,于是叫人先去了。
小公主一进相府,便叫人去通报。
单飞早已收到皇爷的警告,知道她来干什么,但她是公主,冒犯不得,只好出去迎接。
公主道:“单叔叔,我要做你儿媳妇,行吗?”
单飞不知她会如此干脆,俐落,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呐呐地道:“你去问问小星子吧,他愿意了,我自然没意见,当然还要通过圣上。”
单飞一脚将球踢给了小星子与皇上两人。
小星子正与姗姗等人嬉戏呢,突然接到圣旨,说不许她再接近小公主,小公主向他求婚,他不能答应。
小星子一时莫名其妙,他与小公主相处并不长,哪里谈得上婚嫁?读圣旨的人前脚刚走,小公主已经后脚进了门。
她看了小星子一眼,又说不出话来了,脸红如粉桃。 小星子一见她,便道:“喂?公主,你怎么来啦?来,坐坐。”
小星子亲自给她看了座。
小公主憋了好久才道:“我……我嫁给你行吗?”
小星子一听,顿时魂飞魄散,为何?他与这三个娇人儿的条约刚刚签订完毕,现在却出了这档了事,三朵花儿一定以为他在外面又拈花惹草了呢。
他看了看那三个人儿,果然脸色有些不对头,他心中一沉。
小公主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呢。
天哪,小星子这下可犯难了,女人这尤物,还真难对付。
他想了想才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个好色鬼,怎么能随便嫁给我呢?”
小公主道:“男人谁不好色?”
小星子苦笑,又道:“你出身高贵,只能做人家的正室,怎么能嫁我?我已经有好几房了。”
小公主道:“什么高贵不高贵,我不管,做你小老婆又怎么了?谁敢欺辱我,我告诉父皇,一刀宰了她!”
“要是我欺辱了你呢?”小星子含笑问。
“你敢!你打我不过!”
小星子这下真有点为难了,这可叫他如何办呀!
小公主道:“快说呀!你一个男子汉,难道连这都作不了主?”
小星子灵机一动道:“好吧,不过你先在这绣楼上玩着,我叫老头子去准备准备!”
小公主天真纯朴,信以为真,同燕子等人热乎起来。
小星子满头大汗,溜了出来,立刻去找单飞。
老相爷笑道:“哼,这下看你怎么办?认识到女人的厉害了吧!”
小星子翻了翻白眼道:“你以为我怕皇上吗?”
“哦?你不怕皇上怕谁呢?”
“怕我那几个老婆!我跟她们约定了不再娶,今儿个娶了只怕她们真的生气。”
“皇上你怎不怕?”
“这还不容易,我先将小公主肚子搞大了,那时婚不婚由不得他了,总不成杀了我破坏他女儿的幸福吧!”
单飞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小星子道:“快让我北上追那小寇去,等过了一两个月,她自会消失对我的喜欢。”
老相爷却不这么认为,但小星子要走,也正好。
小星子又道:“老头子,在我们家井边放一双我的鞋子,再造一封我的绝命书,骗骗那小丫头片子!”
老相爷哈哈大笑。
小星子即刻带着人马上路了。
小公主等了许久,仍然不见小星子回来,心生疑窦,她道:“咦?小老公怎的还没来?”
她与燕子等人热乎了一阵子,也叫起小老公来,俨然以妾身自居了。
燕子知道小星子定是使了金蝉脱壳之计,虚晃一招走了。
小公主道:“姐姐们,我们出去看看可好?”
燕子等人答应,同小公主出去。
一路上均不见小星子的影儿,小公主走向大厅道:“公公,小老公可来过没有?”
单飞哭笑不得,一下不知该不该答,好一会儿才惊慌道:“他没来过,我一直在这儿办公呀!”
小公主立刻派人去找,自然是井边的遗书及鞋。
小公主拿起遗书一看,上道:“唉,岳父泰山大人不同意,我只好跳井了!免得两头受气!”
小公主一看,号啕大哭了起来。
哭毕,她忽地牵了一匹马,向皇宫急驰而去。
小公主直接闯进皇宫,皇上一看到她怒气冲冲而来,知道要发生地震了。
果然小公主跳进皇上怀里,又哭又闹,一双绣拳直打皇上胸脯。
皇后走过来嗔道:“放肆,都这么大的人了,像话吗?”
小公主看了娘一眼道:“哼!人家害死你老公看你伤心不伤心?今儿个我就跟你们拼了!”
皇后又好笑又好气,她一把搂过女儿道:“别哭,谁害死了你老公啦?”
“父皇,他不许我与我老公一起团聚、结婚,我老公就跳井自杀了。”
皇后问皇帝怎么回事。
皇帝苦笑道:“是单飞那小儿子,不知怎么搞的,这小公主就看上了他,那小子有了三房,朕自然不能让咱爱女做他小妾,因而不允。”
皇后道:“那他怎的又自杀了?”
皇帝叹道:“唉,单飞那小儿子比他老子还滑头,哄得这小丫头团团转。他哪肯自杀。”
皇后道:“那皇上估计他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皇帝道:“自然是往北追那些掠取进士郎的人去了。”
小公主一愣,道:“他没死吗?”
皇上看她那痴情样道:“自然没死,傻丫头,你怎么看上他的?”
小公主脸一红,不作声,从皇后怀里跳下夺门而出。
皇帝道:“你又要闹什么祸去?”
公主道:“我要去找他去!不嫁他我死不罢休!”
皇上摇摇头,叹了口气,皇后却骂道:“这丫头,大胆!竟敢顶撞父皇!”
然而小公主早已经去远了。
小星子出了京城,尚未出开封,已经有人禀报道:“内蒙一带出现大规模叛乱。”
皇上同单相府也同时接到地方官报道,已经有城池失守。
小星子立刻折转,领了十万兵马,浩浩荡荡要剿匪去了。
匪贼闻报迅速北逃。
小星子穷追猛打,一路上不少人向他投降做了俘虏。
小星子将他们部分处死,部分送至前方充军,一部分返家。
一日,小星子翻过山来,却见匪徒已经逃进了沙漠。
他望着茫茫大沙漠,人马追进去必然陷于困境。
该怎么办呢?他思考着。
他吩咐侍卫去请来当地一个老村夫,向他沙漠中是否有绿洲,距离多远,是否有人住等。
老村夫道:“距离此地三十里有一处村落,他们从不相信外地人,外地人到了那里立刻被斩掉,然挂在沙漠里风化掉。”
小星子道:“你能不能给我们带路?让我们去追那些匪徒?”
老村夫点了点头。
小星子的人马在老人的带领下,花了一个上午,到了那村子近两里之地。
老人不敢走了,小星子看看那村子,却只看见一排排柱子。
每排柱子上都吊着个赤裸的死人,脸皮早已干枯了。
从一路上的脚印及一些被挝下的尸体看,那群人的确到了这里。
小星子注视着那些尸体。
在风的吹动下,尸体晃来晃去。
小星子对身边的侍卫道:“先过去看看。”
他带了五千侍卫向那些尸体渐渐靠近。
小星子在尸体前几十丈处停了下来,对侍卫道:“一部分人前去试试那些柱子的力量!”
立刻有几十个自告奋勇地向柱子靠近,小星子又前进了十多丈,离那尸体十余丈处站住。
侍卫用掌力一推,柱子倒下许多。
再继续一直试了下去。
最后小星子问道:“普通人能否将之推倒?”
侍卫们全都点头。
小星子皱着眉头看着这群尸体,普通人能撞到,那三万余人慌慌张张逃进去竟没撞倒一根木柱?风徐徐地从一边窜到另一边。
小星子突然大腿一拍道:“好呀!”
忽地身后一阵惨叫声。
小星子立刻爬上马,叫着众侍卫:“快起来!”
忽地一阵惊天动地的杀声传过来!从沙地里忽然冒出万余人来!有些侍卫被地下的人用刀所伤。
小星子立刻对侍卫道:“迅速分开,单独斗打,千万不能混战!”
侍卫们作战经验已久,开始用暗器,大批刺杀,那些市井之徒,哪是对手。
突地从后面又传来喊杀声,那留在外圈的侍卫又杀了过来。
顷刻间混杀一团,市井之徒嗷嗷直叫,根本不是二等侍卫的对手。
不出半个时辰,已经全部解决。
小星子仍吩咐那些人退回外围。
然后吩咐将马草弄来,在顺风处,弄了十堆草堆,吩咐侍卫将草烧了。
熊熊火起,又碰到沙子,满是浓烟。
一会儿尸群全都笼在浓烟之中。
第二十四章 风流小驸马
十堆火烧完后一看,好家伙,尸体一半已经消失了。
只有光光的杆儿,前面那些尸体尚在。
侍卫们全都十分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后面那些是人装的,只要我们一进去,那就刀剑伺候!”。
侍卫们一惊。
小星子吩咐侍卫将那些尸体全弄倒。
片刻间便可见到那村庄。竟然如世外桃源!草地碧绿,帐逢如天上的云朵般浮现在绿色的底子上。
小星子却如临大敌,他知道这样的景色下往往潜伏着可怕的敌人。
小村中也有酒肆,也有集市,说是小村,倒也并不小。
酒肆、茶座、集市中的人,来来往往,说说笑笑,并没有丝毫异样。
小星子带领侍卫慢慢地进去。
一阵酒香从酒肆中飘了出来。小星子稍一吸,立刻发觉不对头!“立刻闭住呼吸!”
小星子立刻吩咐众侍卫,同时慢慢地嗅着鼻子,鉴别着药味,他即取出一些东西三和两和,给每个侍卫舔了一下。
然后他们往里走,忽地马不耐烦地乱跳,小星子一惊,他刚才只给人药,可没给马解药呢!刚要下马来,侍卫叫了起来!“草上有毒!”
小星子细细低头一看,才发现那些草上面均有一层细细的沙。
这根本不足为奇,靠近沙漠,怎能没有沙呢?然而细细一看,才发觉大有问题!原来那些沙全是白的占多,晶莹透凉,如白毛一样。
小星子立刻吩咐用马草裹了脚,踏过草地前进。
刚走过草地,突然从村庄中蜂一般地冲出大批人来,箭如雨一样地射了过来。
当然这箭是挡不住侍卫的,但也有许多侍卫伤于乱箭之下。
侍卫们已迅速越过草地,放箭之人早溜开了,侍卫们穷追过去,将房子之类全砸了。
刚才射箭之人就是那些说说笑笑的村民。
侍卫很快形成包围之势,将村民们全杀了,小星子失神地望着侍卫疯狂杀劫。
“这也许是个错误!”小星子喃喃道。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大风猎猎地刮着。
小星子率众绕道走过村子往外急驰而去。
那个老村夫仍由护卫护着往前赶。
大约跑了十多里,天色已暗,前面却传来了打斗之声。
“快!这些家伙要抢我们的粮食和水!”
小星子大叫着,叫侍卫从两边包抄过去。
原来剩下的敌人从村子后悄悄地绕了出来,中途来拦劫小星子。
看着侍卫大批冲杀过去,小星子感到无比的惬意。
他大致地看了一下对方人数。发现约有三万余人,侍卫冲杀过去早占了上风,又有那些精兵护粮队,不一会儿,将那些人全都消灭了。
看着战场上的血迹和尸体,小星子仔细地检查过去。
他发现很少有武林高手。
侍卫和精兵死伤不大,当下小星子吩咐了人抬着伤员走了。
天黑了,用马草燃着照路,一路上打了胜仗,大家都兴高采烈,议论着各自杀了多少敌人,用的哪招哪式。 天大黑时他们来到了大部队的驻地,举军欢庆,小星子却吩咐众侍卫全隐在暗处,以防发生大乱。
第二天一早起程,小星子威风凛凛,穿了大将服装,扬言白及天己灭。
众将领全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单家可从来没有办事吹嘘的时候呀?一定又是小星子在暗施什么智谋了。
小星子正在高昂着头意气风发地走,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痒,他解开衣服一看,却是只小蚊子。
他突地脸色一变,又有幸福,又有愧色,唤来了先锋官,交待一声,同自己的护卫走了。
护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其实他低头一看,看见了胸上那三个字,王菁青,小星子仅凭着感觉狂奔起来。
仍是那块地方,那块繁花似锦之处,但如今却是花落季节,小星子不免有点伤感。
花丛中忽地钻出一个人来,就是那个开始不知男人女人为何物的姑娘。
“单公子,你终于来了,小姐每天命我在此候你哩!知道你来了,小姐一定会喜疯的。”
小星子热泪盈眶,道:“她生产了?”
姑娘道:“没有,正在努力呢,现在不能乱动了。”
小星子与众护卫下去。
小星子等不及地向内室走去。
菁青正在喝红甜茶。
她没看见小星子,以为是仆人进来,待喝完了茶,将杯子放在小星子手上。
她闭了眼睛,像很累似的躺在床上。
小星子看着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露出在眼角之外,美丽而温馨。
她苍白的脸色显得有点病容,却更增添了她的柔弱和妩媚。
小星子忍不住悄悄接近她,吻了她一下。
王菁青迅速睁开跟睛,同时向小星子劈来一掌!小星子立刻躲避,掌锋还是刮到了他的脸,有些生痛。
“啊!”王菁青惊喜地尖叫了一声,小星子跑过去搂着她。
王菁青紧紧地搂着他,生怕他会再逃掉。
小星子嘿嘿笑道:“我刚才替你接了杯子,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以为什么地方又招惹你了呢!”
“呸!”王菁青啐了他一口道:“专想招我生气呀,明知道我不晓得,还来怪我!”
小星子望着她那大凸的肚子,心都疼了,他用哀求的口气道:“好姐姐,求求你跟我回相府吧?只要你答应,我要人抬着你走。”
“去你的,你不愿多陪我就快走!”
小星子知道她嘴里这样说,心中却不希望。
小星子给她递茶,擦身子,也服侍起人来。
两天后,菁青道:“你怎么还不走?相府里的事情一定很多吧?”
小星子替她在床单上喷香,床单刚换过,清洁又干净,小星子微笑道:“不见我孩儿的面,做老子的自然不走,还有你,我的小活宝贝,你的健康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小星子捧着她的脸狂吻,菁青太幸福了,她内心激烈地抖动,纤纤小手有点颤抖,长白玉条般的手臂缠住了小星子。
小星子睡到床上,两人如漆似胶地拥抱在一起,菁青的手和身体同时因激动而颤抖。
他们紧紧抱着,双眼盯着对方,什么也没说,但他们的眼睛里流出的尽是爱意。
第四天一大早,小星子被睡在身边的菁青扰醒了。
菁青喊着疼,小星子立刻叫了接生婆。
“出去!”接生婆毫不客气地赶小星子。
“我……我服侍她不行吗?”小星子求道。
“你这坏小子,一点事不懂!”接生婆硬将他推出门外,拴了门。
不一会儿,屋内传出来菁青撕声裂肺般的疼喊声,小星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
外边的丫头看了都掩嘴偷笑。
大约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屋内突地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小星子进门一看,菁青正躺在床上,几个丫头仍在忙碌,接生婆手里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小星子甜滋滋地一笑,各自赏了钱。
丫头们与接生婆等人出去后,菁青道:“该取个什么名儿呢?”
小星子道:“你说呢?这我可不如你!”
“笨,别的事又那么聪明,勾女人倒别有一套,取名字是老子的事,又不是老娘的事!”
“哎呀,随便怎么吧!”
“叫单进可好?永远前进吧!”
“单进就单进,我同意了!”
菁青笑了,单进单进地念个不停。
小星子道:“我必须要你跟我到相府,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不!不斗蠃你我才不去!”忽地她觉得极舒服,浑身像吃了人参果似地睡去。
小星子打发了丫头婆子们,让护卫抬着她和婴儿往相府而去。
菁青一觉醒来,发现此地非彼地也,小星子正抱着那刚睁眼的小家伙逗开心呢。
菁青正睡在十分舒适的床上,大红被子盖在身上,屋里摆设豪华。
这一定是相府。
“哼,我说过不来的嘛!”王菁青嘟着小嘴道。
小星子将孩子交给她,坐在她身边道:“你在那洞中,我怎么放得下心?你为什么老是折磨自己?”
“我没有嘛!”菁青生气了,转过脸去。
“你在这儿有什么不舒服?是不是讨厌看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块儿?”
“没有,哪儿的话呀!我反正是这样,说过的话不肯放松。”
“唉,你只为了这样,可我呢,我如何放得下心?我天天生活在这儿,一颗心还要挂着你那边,边吃饭边想,饭也不香。”
菁青赌气似地道:“谁让你想着了,你不想就是!”
小星子苦笑,捧着脸吻她,菁青含笑不语。
忽地门一推开,进来了三个美人儿。
王菁青看了看燕子,心中好惊异,三个人围着王菁青姐姐妹妹地叫个不停,问长问短。
小星子道:“那小灾星可走了?”自然指公主。
燕子道:“还说呢,你小子艳福也真不错,人家都追你追到北方去啦,找不着才回来,你这硬心的石头,太不讲良心了!”
小星子道:“不是你们不许我要的吗?我哪敢违背你们这些小宝贝的要求。”
他突然看见蓉蓉的肚子已明显的凸了起来,他走过去要摸,蓉蓉一把将他推开:“干什么?想死呀?”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唉呀,老子摸摸孩儿嘛!”
蓉蓉“呸”了一声。
突然小星子被人一把提了起来,四个妞儿一起咯咯大笑,小星子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是她!小公主。
小公主一身白衣如雪,打扮得如一枝刚开的飞莲。
她抓起小星子走了出去。
姗姗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不难死这小东西才怪!”
小公主抓着小星子来到姗姗阁里。
她捏着他的耳朵道:“还敢骗我不?”
小星子痛得嗷嗷直叫,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公主饶命!”
“什么饶命?再叫公主我一脚踢死你!”
“那那……叫你什么呢?”
“叫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叫燕子姐姐她们叫什么,就叫我什么!”
小星子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不行,小公主,哎哟……,小宝贝,你父皇会砍了我的头的!”
“他敢!我跟他拼了!他早已答应啦!”
小星子道:“小……小宝贝,快放手吧,疼死了我,你可要守寡的!”
小公主放了他,小星子站起来,就色迷迷地看着她。
小公主是敏感的,立刻感觉到了。
小星子一把抱住了她,公主顺势倒进他怀里,小星子将她的衣服一层层剥掉……
小星子出去打仗打了那么久,陪菁青又那么久,还未沽过女人呢,这又是一朵刚开的小白莲,小星子胡天胡地了三个时辰。
小公主像又软又白的小蛇一样软软地歪在那儿,一言不发。
“噢?你还真行呀,小宝贝,没事吧?”小星子怀抱着她,戏耍着她问道。
“滚蛋,小心父皇斩了你!”小公主威胁着道,“你敢奸污我!”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不但现在,以后还要呢。”
小公主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小星子突然将被子掀到地板上,小公主尖叫着去抓衣服,小星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两人在上面嬉戏起来。
小星子又要走了。
这是最后一战,也是最动人的一战!在菁青房里,五个娇人儿齐向他道别,小星子向她们全都嬉戏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你有把握赢吗?”姗姗问道。
燕子却微笑着望着小鬼精灵:“他会的,他的准备做得很好!”
“你又有什么预见了?”小星子一把抱着她,狠狠亲了两下。
“没有嘛,人家乱说的,较什么劲儿呢?”
其实他就在京城。
他没有走多远,就在八王爷官邸!老头子早已在了。
老头子笑道:“赶明儿要我抱孙子孙女儿我可不干,五个儿媳妇一人两个到有十个,哇,不累死我和你娘了!”
小星子道:“累死你们才好,省得我养你们!”
老头子哈哈大笑道:“究竟是你养我,还是我养你?”
小星子道;“互相养着,你给我饭吃、衣穿、房住,我给你快乐,没快乐你能活到现在?没儿子你还快乐个屁?”
老头子又是哈哈大笑。
“怎么样了?”小星子问道,眼睛紧盯者官邸。
已成为废墟的官邸仍在阳光中矗立。
老相爷摇了摇头道:“发现了他们,但是没法进去,想看看你有什么妙法!”
小星子道:“怎的发现了,又没法进去?”
“发现有人出来采购食用之物,但是消失在树林里又没找着。”
“哦?在西湖那边找着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找着,你舅父说那是兵器库,这才是人住之地!”
“可这儿根本没人!除非在地下!但那么多人活在地下,几乎不能相信!”
“不相信也得相信!”
“除住在林外,有没有发现其他地方?”
“没有!”
“用火烧了那林子!”
“我也想过,但是我不能肯定这些人是否有别的出口,倘若林子一烧,他们必然全部逃走的!”
“唉!他们要能逃走,为何不现在逃走?”
“傻儿子,他们可以等待时机,说不定会咬我们一大口!”
“烧!否则引不出那些人!即使他们逃走,我们也可由此追查他们!”
突地一阵喊杀声,平地里冒出无数人来,他们直冲向小星子、老相爷!老相爷手一挥,一大批像蚂蚁样的一等侍卫蜂拥而出。
喊杀声与兵刃声混成一片。
老相爷紧紧地注视场中厮杀,从地上冒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些人的武艺不弱,全都在相府一二等待卫之间。
老相爷眼睛的瞳孔在收缩。
因为从地上冒出来的人还不断,他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侍卫伤亡,所以没让二等侍卫动手。
那些一等侍卫自然全是金队中人。
有两人看着老相爷道:“是不是让他们出马?”
老相爷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两人立刻疾飞而去。
没有多大功夫,已来了一批人。
一批怪人。
他们全都是雪白的衣,那衣像个布袋子,将他们罩住了。
只有眼、耳、鼻才是通的,其他全被罩住了。
老相爷一挥手,白衣人已到了战场。
他们的武器很复杂,有的是剑,有的是长矛,有的是大锤头。
总之他们经过的地方就如铁镐镐草一样。
干干净净的没有人。
只有血!一等侍卫已经全退了下来,他们惊讶地看着白衣人,又看看相爷。
相爷微笑着,这些人的功夫之高简直是令人难以想像的。
那些从地下冒似来的人在迅速减少。
惨叫声如炒豆子一样,鲜血流成一片。
一场十分残酷的屠杀!相爷脸上也失去了笑容,他明白这些人绝不会投降!不投降只有死,他的白衣人似乎杀得十分有劲!半个时辰后,几百个白衣人将从地下冒出来的人全部解决了。
他们只有几个人受了点伤!他们杀完了人,肃静着,相爷什么也没说,他挥了挥手。
白衣人鞠躬一下,迅速离去,地上全躺满了尸体,一个个的洞穴向天开着。
老相爷道:“你准备用什么法子去查探这些洞中有没有人?”
小星子道:“一个很简捷的法子,老头子,薰老鼠我可玩得多了!”
侍卫们弄来半干半不湿的草全点燃了扔到洞下。
同时用内力将烟道入洞中。
小星子道:“妖怪也许快出来了!”
老相爷立刻撤下侍卫,静候着。
果然有人飞窜而出。
一边数十人,快如闪电!侍卫杀手迅速围上来。
他们每队间隔一定的距离,与他们周旋。
那十多个人本来想快步进出,这时也已经快绝望了。
忽地从洞中又走出两个人来。 小星子惊呆了。
那是个男人同一个女人。
男人抱着女人从洞中飞出,女人两手紧缠着那人的脖子。
小星子像是看见自己的老婆偷了野汉子一样,他呆着没有动!因为那女人就是美女蛇!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小星子一看,却是张诚,慕容胜,南宫老叟,还有个和尚,自然梅儿也来了。
老相爷一一向他们招呼。
张诚凝视着场中,道:“老爷,那场中那个透明的人很恐怖!”
单飞惊异地望了他一眼:“在这儿你已经能感觉到他?”
张诚道:“没有,我感觉不到他,而是他的杀气!那场里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杀气!而杀气又是从那一男一女的身边发出的!”
小星子道:“老头子,你那巴山老人怎的不出场?”
老相爷道:“他已经出过了。”
“什么时候?”
“刚才,你没看见那群白衣人?”
“什么?就是他们?”
“你不能让他们再上一次吗?”
“不行,他们一年只上一次,今年已经上了两次,已经给了我莫大的面子!”
“他们真的不属你管?”
“他们只有一种时候才任我唤使!”
“什么时候?”
“相府濒临灭顶之灾时,否则他们是不出现的!”
”他们与相府是什么关系?”
“什么也不是,又什么都是,朋友和亲戚是主流!”
忽地侍卫与那十多个人交起手来!小星子回过头一看,却只看见了一双眼睛!一双幽幽怨怨的眼睛,饱含艰辛似的!美女蛇的那双眼睛!“这个淫妇,淫妇!”小星子心中很狠地痛骂。
美女蛇突然低下了头。
突然又一阵马蹄声传来,小星子回头一看,心中又疼又爱。
姗姗、燕子、小公主骑着马来了。
场中正在激烈的斗打之中。
那十多个人的功夫不弱,似乎在侍卫之上!许多侍卫受了伤,那十几个人已经死了十个。
不一会儿,那十几个人在一声惨叫后结束了一切。
张诚渐渐向那美女蛇走去。
那男子全身雪白,他放下了美女蛇。
张诚对男子道:“白使者,我不是找你!”
白使者道:“哦?以你的能力对付一个妇人?”
张诚的脸充满平静,但他眼里的杀气却越聚越重。
“不,是你身后的那个透明人,你根本挡不住我的一招!”
突地张诚出招,却是向后倒!没有人看清他用了什么招数!但是却有真力相撞时的一声巨响!梅儿一声尖叫!她捂住了自己的脸!自然每个老婆都是不忍心看老公参加这种残酷打斗的。
张诚滚出了几丈远,流星球上却沾着一点血迹!一个人体迅速在空中出现并落下!白及天现了原形!白使者立刻给他穿上衣服!但他刚披上,张诚已然袭到!人珠合一,这自然是最精彩的招式,现在的张诚已非往昔可比!但就在这时,忽地一个人影一闪!同时轰地一声!张诚掉了出去,那人影恰跌在白及天身边!张诚受了伤,那人也受了伤,双方都伤得不轻。
张诚抬头一看,却吓了一跳!不但他,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因为那人影是赌精!度三爷!度三爷帮白及天击退了张诚!
“她不是赌精!她就是白及天的发妾秦媚娘!”
小星子指着赌精大吼一声!所有在场的人又惊了一大跳!白及天呆呆地看着赌精,赌精撕下面皮甩掉假发。
白及天苍白的脸色忽然溢满激情。
“媚娘!”他老泪纵横,紧紧地搂住了秦媚娘,秦媚娘也伏在他肩头痛哭。
“坤儿,快来见过你母亲!”白及天叫道。
但没人答应!白及天回过头,他的泪忽然不流,充满了愤怒同恐惧。
坤儿!他的坤儿,就是白使者白玉坤!这时的坤儿已经不能说话,他正不相信地看着美女蛇。
相爷等人也还在旁边,他们已经全围了上去,看看这场面,却不忍动手。
因为美女蛇就在白使者递衣时,取出匕首一刀刺进了白玉坤的背心!然后抽了出来,再刺!白玉坤的血从嘴里流了出来,他被刺了三刀,还能转过来一把捏住美女蛇!美女蛇突地愤怒道:“你这个禽兽,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那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为了保护我的孩子,我才忍了这么久,忍受你的凌辱,今日我要痛快淋漓地报仇!”
她狂笑起来,发疯了一般,又像是极大的痛苦得到了解决,如今扬眉吐气了。
白玉坤显然痛苦极了:“谁……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仍然有力气吼。
美女蛇幽幽地看了小星子一眼,突然抱住小星子的腿跪在他脚下。
小星子抚摸着她的脸。
白玉坤明白了,他渐渐地倒了下去,他再也经受不起这种打击了。
美女蛇道:“我照了你的吩咐做的,黑使者死了,但后来我却有了,如果门主知道会杀我的,我只有让这个我根本不喜欢的人上床,假说是他的孩子他才信以为真了。”
小星子再抱起她,美女蛇忽地挣开他。
“你……你不要见怪,我是不能再与你生活在一起的!我已让他……”
小星子道:“没关系,那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吗?”说完又向美女蛇走去。
忽然美女蛇惨叫一声,倒在小星子怀里。
白及天出的手!他冷冷道:“这贱妇,害死我儿,我能让你活吗?”
美女蛇的血涌出了嘴,轻声道:“我……们的孩子仍在我那老洞里,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他!”
美女蛇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小星子抱着美女蛇哭喊道:“你不能死,不能死呀!孩子没喊你一声娘呀……”
他的头埋在美女蛇怀里失声痛哭。
大家均被这场面感染了。
美女蛇摸着他的头道:“我虽让他上床,但我从没让他吻过,一生只有你一个人吻了我。
美女蛇气息渐弱,道:“你能再吻我一次吗?”
小星子捧着她的头,紧紧地吻住了她的小嘴,很久很久。
突然美女蛇头一歪,倒了下去。
小星子双跟喷火地望着白及天夫妇。
“将他们剁成肉酱!”小星吼道,指挥着侍卫冲上去。
白及天攻向侍卫,秦媚娘攻向小星子!姗姗一惊,一个横掠,斜刺她使出最惊险的—招:飞虹天!小星子的十二个护卫剑网同时袭到秦媚娘,秦媚娘惨叫一声,她躲开了护卫的剑,但她没躲过姗姗致命一击。
姗姗能够感觉到秦媚娘的胸部气息被击碎了,她惊叫一声,“师父”扑了过去。
秦媚娘看了泪流满面的姗姗一眼,姗姗道:“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你,师父,我……呜呜,我看见你要杀他,我不得已……”
秦媚娘苦笑了一会儿道:“我们有师徒之份,你就当你的师父是赌精好了。”
“你……你不是赌精?”
秦媚娘摇了摇头道:“他跟我赌,他输我就学了他武术,后来杀了她!”
姗姗哽咽道:“怎么说也是你教我武艺!”
“我们之间恩恩怨怨全了了,我们各自为已,没……没……有恩怨!”秦媚娘头一歪,她死了!白及天发疯地扑了过来,张诚已热袭到,砰的一声,白及天被打出数丈。
他不顾重伤,爬向媚娘,其余的人看见这场面全不敢动手。
“媚娘,媚娘……”他嘶声哭喊着。
小星子警惕地拉回姗姗,怒视白及天。
白及天突然没有了眼泪,他呆呆地望着老相爷。
“你胜了。”他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地道。
“胜利的滋味并不好受,没有人在实际上成功,也没有人在实际上失败。”单相爷凝视着白及天,呐呐地道。
白及天道:“但是你并没能够完全毁灭我的势力,或许他们会卷土重来!”
小星子突然插进嘴道:“你是在为你沙漠中的枯尸骄傲?”
白及天睁大了眼睛,他惊讶地道:“相爷的势力已经到达了那里?”
小星子道:“没有,但是你那宠爱的部下竟往那里逃跑了!他仍按照你的意思吸引开我的注意力,便我不认为这官邸里躺着一个大头,可是他们却往那里选!”
“你杀了那些人?”
“我不愿留下那些残酷的事实,他们打家劫火,烧杀掠强,无恶不做!”
“你怎么知道官邸里仍是有人,而且,还是总窝?”
“因为老头子与我都认为,你可能藏在京城!你总会阴谋暴露,我就认定你一定在这儿!”
“但是单相爷是反对这个说法并把侍卫调走了吗?”
“那是骗你的,你临时招收了一些流氓地痞,组成了队伍,到外掠杀掠淫,想使我们注意力转移。
“没想到我们将计就计,假戏真做地吵了一回,然后留下了侍卫在这几监视,其余的才带走。”
“你看到了我们的人撤走?”
“很对,他们功夫再高,躲不过侍卫的眼睛!”小星子得意地道。
白及天脸色苍白,道:“刚才与这些一等侍卫交手的人是谁杀的。”
“报复的铁队。”单相爷道。
白及天道:“里面是些什么人?”
相爷道:“神龙剑掌。”白及天吃惊道:“什么?他们?他们你也请到了?还请谁!”
相爷道:“要知道,有些事永远不知还是好一点!”
“你不想让人知道相府有个铁队?”
“那不是相府家的!”
“是皇帝的?”
“不是,他们都只是我的朋友,在我生死危险时求他们时,他们才肯帮我忙!”
白及天一阵沉默,才道:“你了解我吗?”
相爷道:“当年你为了躲避仇家,带着女人与两个仆人逃到了鬼哭岭,后来你自创了剑痴门,你为了在北部边区创造一个安静乐园,自己享受一下做皇帝乐趣,到处做案!开始偷了皇宫的宝物,又将相府人马引进了鬼哭岭同你那些人马斗,却不料相府对那些人马没有多大的兴趣!你已经请出他们,知道他们没有能力去偷窃!因而你又把少林寺也拉了进去,又冒充相府的人杀了少林寺和尚企图引起双方大战!怎知却未成功,我们又打击了你的势力,在无声谷一战中你败的惨重,因而你引出了许多江湖人士,想让相府与他们同归于尽!水户主人,东杜神剑,美女蛇,鬼婆婆全是你内幕人员,后来又勾结了赵宝刚,大闹少林寺!”
“然后又有我大舅子,为了迎合他的撑帝之心,你不惜将总坛卷入此官邸内!”
白及天道:“他不相信你儿子的本事,太低估了相府!”
相爷道:“所以后来你设计的一些机关连他也瞒了!”
白及天道:“是的,我不能太信任他,我看他永远不是相府的对手!”
相爷突然道:“宝物在何处!”
“既然你能胜我,也一定能够找到宝物的!”
白及天凄惨地笑着,突然一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
他死了。
“大家进去找!”单相爷吩咐道,“要小心在意,看到状元郎等人不要轻举妄动!这家伙太阴险了!”
侍卫们各自离去。
“看到目标,转告我一声!”小星子道。
他抱起了美女蛇的尸体,眼泪又流了下来。
三个美女第一次见他流泪,不免心中也暗暗叹息。
燕子道:“算了,小老公,人死不能复生,悲伤又有何用?”
“我……我想将她埋在相府的家族坟里,她终究也是我的老婆。”
小星子哽咽着,将美女蛇的尸体放在车厢里,用华美的坐垫将她包好。
忽然侍卫来报告,状元郎等人找到了。
小星子立刻跟随着侍卫而去。
洞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侍卫拉着小星左拐右拐地,好容易才到了。
这是一间比较大的洞穴,开始只是通道。
大厅的一半被木栅栏隔开,里面关着的是状元进士等,他们一个一个嘴里塞满了布,被捆了起来。
小星子仔细地看着,慢慢向栅栏靠近。
他不停地嗅着,又咂咂嘴,自然在鉴别是否有毒药。
栅栏门近在眼前了,里面铺满了干草。
小星子仔细地看着地上的干草,又看着上面的蜡烛。
他小心翼翼地扒开草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下面全是炸药!他走去开门,见一根细绳子粗粗地绕了铁门。
随着绳子而上,小星子更是大惊!他不得不佩服部伪装好这个东西的人。
那绳子正绕着烛台!只要小星稍不注意,黑暗中看花了细绳子,一拉开门,那烛火都掉下来,烧着下面铺的草,炸药自会爆炸。
整个洞里的人全会死亡!小星也暗暗地抽了一口凉气,剪断了细绳子。
然后小星子拉开牢门,仔细地看了看状元进士等人,将他们嘴里的布抽掉。
那状元长长地唤了一口气道:“好险,好险,我还以为你冒失地来拉门呢!”
又有侍卫来报,发现了许多可疑的箱子!小星子跟随而去。
走到一间石室却如同白昼,那儿顶上镶了颗夜明珠。
几只箱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
一种很普通的木箱子,却上了锁。
小星子向侍卫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侍卫道:“我没打开看呀!”
小星子道:“用火烧了它!里面是宝物就不怕火烧呀!”
众侍卫立刻弄来许多柴,要用火折子去烧柴,然后烧了木箱子。
小星子突然又道:“假若我在箱子里面放进炸药,那可怎么办?” 众侍卫一惊,不知所措。
“用刀劈开它!”一个粗鲁的侍卫道。
小星子道:“假若我在里面按了暗器呢?”
侍卫道:“不怕!暗器伤不了许多人!也难弄死人!”
小星子道:“这样吧,不如用你们八人的中的一个砸了这狗娘养的!”
侍卫大叫好,一个侍卫手中的一条铁链,链子上吊着一个大锤头。
他一抛,锤头迅速击向箱子。
轰一声巨响,箱子被砸开,烟尘四飞,又立刻耀眼生辉。
果然是些珠宝!而且是皇宫的珠宝。
侍卫狂叫着,小星子大却制止了他们。
“烟尘中有毒!”小星子大叫一声!侍卫们立刻闭目呼吸往后退。
小星子取出解药让他们服下,然后带着他们进去。
珠宝里面果然放着毒药炸药。
小星子看了看,命令侍卫用刀剑先将珠宝装进衣服里。
一个侍卫脱下衣服,用剑将珠宝放进衣服里,突然惨叫一声!几颗三角锐器,直射在他腰部!小星子即命人拾他出去。
那侍卫道:“箱子下……有……暗器!”
小星子立刻吩咐侍卫站远,用内力将箱子震翻了,一个个砸破。
里面果然全是珠宝!小星子吩咐侍卫用衣服装了出去,然后从死沟中挑水来冲洗。
他心情稍微轻松地走了出去。
相府。
小星子带着三个妞儿去看那两个有身孕的花儿,同时美女蛇的墓正在建造。
小星子冲进门大叫道:“我回来了……”
还没说完,他已经不说了。
床上没有人,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蓉蓉却从里屋走了出来,小星子一喜道:“吓死我,我还以为你给抢走了呢?”
小星子立刻过去扶住了她。
蓉蓉的脸色很难看,她推开小星子,交给了他一张纸。
小星子一看,头如斗大。
王菁青走了,那是王菁青的留言条:“星儿,我走了,我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单进跟我一起走了,到他长大了会来见你,我实在不能够忍受时也会来见你。”
小星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蓉蓉忽然哭了起来!小星子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蓉蓉哭道:“怎么了?我问你,我是不是你老婆?”
“是呀,我们还行过婚礼呀!”
“那你的岳父老子被你弄得怎么样了,大舅子到了何处?”
小星子低了头,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外面谣传着单相府的神奇故事。
他支支吾吾地道:“他……他们犯了重罪!”
“你也不能包容一下吗?”蓉蓉抓了个袋子要走,小星子一把抱住地道:“你要上哪儿去?”
蓉蓉泣道:“回娘家去!还跟你,我会被人指着背骨骂了。”
“不行,我是你老公,我不许你去就不能回去!”小星子道。
蓉蓉也硬了起来,道:“我就是要回去!”
燕子向小公主和姗姗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去阻拦蓉蓉。
燕子对小星子道:“你这家伙,对女人能求就哄,你又得罪了她,又不让她得罪你,快去求她!”
小星子慢慢地走向里屋,蓉蓉被推了进去。
小星子抱着蓉蓉跪下了:“求求你,好不好?爹他根本斗不过皇帝,现在他与大哥好好的,求求你别走。”
蓉蓉将包扔了,扑在桌上抽泣起来。
小星子走过去,抱紧她的腰,拿着她白嫩的手打自己道:“打死你这臭东西!害得我的小宝贝生气,将肚子里的小宝贝哭坏了,看你这大臭东西怎么办!”
蓉蓉抽回了手,也忍不住笑了,啐他道:“你是臭东西!”
小星子见她笑了。这才放心,跟她调了一会儿情,才走了出来。
一会儿外面传言道:“皇上来了!”小星子立刻带着三个能够走的媳妇儿去见皇上。
皇上和皇后一同来了,皇上看着小公主道:“谁杀死了你老公?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
小公主脸唰地红了,躲在皇后怀里撒娇道:“娘,你看父皇羞我呢!”
皇上哈哈大笑。
名门闺秀同老相爷俱在下座,老相爷道:“皇上这次亲临圣地有何指教了?”
皇帝道:“朕来一是嫁女儿给这小子,另外你也可以抱孙子了,朕命朕的女婿为相爷吧,不过爱卿可要多多辅佐他!”
单飞大喜道:“谢皇上!”
皇帝站起身来道:“朕要走了,朕还要在皇宫等你这个老亲家来提亲哪!”
君臣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十五章 再得佳人
小星子正在与燕子等人逗笑,忽儿进来个俏丫头,笑嘻嘻地行礼道:“少爷,相爷有请。”
小星子一怔,奇道:“老头子这般客气,定没好事。”
“快去吧,去晚了,小心老爷打你的板子。”姗姗笑道。
小星子刚换了衣服,便看到老相爷竟亲自来了。
小星子玩笑道:“老头子,你脸上有块黑泥哪,定是没洗脸,娘今儿上哪儿去了?”
老相爷神情严肃道:“不要开老子的玩笑,今儿事急,快跟我去密室。”
他牵着小星子的手急行到密室中去。
老相爷一坐下,便道:“星儿,现今西域形势又不稳哪。”
小星子一愣,道:“哦?不知谁在作乱?胆子不小嘛?待我去将这泥鳅抽出来。”
老相爷叹道:“倒不是人在作乱,西域离中原甚远,皇上恐其变乱发生,照应不周,故而命地方官府新制了张西域地图送来,不想行至河南开封境内,那张地图被劫。
“这张地图颇不普通,对西域各风土人物、地方官府、兵部设防等许多重大事情均有细述,皇上甚急,怕给贼子得到,西域便要流血了。”
“当时护送地图的侍卫是相府的还是皇宫的?”
“皇宫相府各一半,共二十余人,均是武林好手,却无一生还。”
“不知他们死于何因?”
“少林寺的般若掌。”
“哦?地图在河南境内被劫,侍卫又死于般若掌,少林寺的这些老和尚……”
“少林寺毫无劫图动机。”
“少林寺的和尚也不见得个个都是好人。”
“嗯,因此我须请你查清此事,目前有大批盐枭出入京城,都是些练家子,怕别有用心,也不知敌方势力如何,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你须悄然行事。”
“老头子,只怕你别有用心吧?巴巴地派我一人,侍卫的侦察好手便吃白饭了?”
“自会有人与你联络,但不可场面太大,你此去老夫确是别有用心,但不便言明,想你鬼似的聪明,也不难猜出。”
“哈,这马屁拍得倒好。”
小星子出了密室,心中寻思:少林寺的般若掌倒不是人人会,这贼子会般若掌,身份倒是不低。
他立刻唤了侍卫去少林寺查明会般若掌功夫的和尚有多少。
“小老公,不知老爷又有何差使?”蓉蓉媚笑迎了上来。
小星子伸手在她光洁白腻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嘻嘻笑道:“只怕我这楼阁又得多修一幢了。”
话音刚落,忽而耳朵上一紧,正给人扭住了,星儿知道又是姗姗那醋坛子,不等她用力,已大叫道:“哎哟,疼死了。” 他斜眼瞧见燕子,忙又叫道:“姐姐救我!”
燕子格格一笑,道:“姗妹知道你要出这门,怕你忘了我们姐妹,心里疼你呢,却又要我怎的救你?”
小星子只得对姗姗道:“无相忘,无相忘,姗姗姐是我平生最喜爱的。”
他反手抓住了姗姗的手一扯,顿时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姗姗尖叫一声,小星子将她横抱起来,道:“今儿得好好地收拾你。”
他一面手脚不干净,一面对众夫人叫道:“休得胡言,扰我娘子军军心,少爷我须月余之后才出京到少林寺,专程求菩萨保佑我夫人仙颜永驻。”
众夫人欢呼雀跃,各自回房。
人夜,小星子与诸夫人用饭已毕,嬉戏一阵,便已哈欠连天。
燕子盈盈站起,扶了小星子去睡,各夫人也都散去。
睡得多时,小星子慢慢坐起,一瞧燕子睡得正香,便悄悄溜下床来、整了衣冠,溜了出去。
待要出得院子,心有眷念,不知此次出去,凶险如何,免不了回头一看。
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原来丈许之外,立着条人影,纤纤巧巧,却不是燕子吗?“相公,好生保重。”燕子哽咽着。
小星子过去搂住燕子,吻了一吻,奇道:“你没睡着?”
“相公今日入睡甚早,若在平时,天塌下来也要捣乱到深夜,故尔奴家猜到相公指日便要离京。”
小星子大为感动,又不想太酸,伸手捏住燕子纤巧下巴笑道:“别来做你老公的跟屁虫,好好照顾自己,否则少爷回来打你屁股。”不容分说,吻了一吻,转身出门。
四下里无甚星光月光,小星子出了相府,直奔城门而去。
小星子生在京城,对各大街小巷了如指掌。当下弃了大道,尽走小巷,纵是胆大,走入那黑巷中也是满手冷汗。
正自个儿胆寒,忽而后面传来打斗之声,回头放眼望去,却见两个汉子正斗得死去活来。
小星子赶紧躲到一旁,刚藏好身形,忽闻耳边风声逼近,侧头一瞧,直吓得魂飞天外。
一支剑已经砍到!忽听“当”的一声,一柄剑已护住了小星子。接着从屋顶上滚下两个汉子,又是一阵撕杀。
小星子眼见那相斗人中,有一个便是相府侍卫,心道:“乖乖不得了,老头子想得周到、看来这下只好做缩头乌龟了。”
他拔腿便往相府跑去。
老相爷依旧在处理公务,名门闺秀正替他捶背,忽闻脚步在门外响起。
老相爷笑道:“小鬼头大概又回来了。”
身影一闪,小星子便跨了进来。
他满脸怒色道:“哼,一出门就被盯上了,快借一百名二等侍卫使使。”
老相爷犹豫道:“这……”
“明儿早晨还,小气鬼。”小星子翻了翻眼睛。
名门闺秀也凑过来道:“老头子,你这相爷不想做,儿子可不能不要呀!”
老相爷叹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虎头玉牌交给小星子。
小星子一把抢过来,夺门而出,忽又伸进半个脑袋来笑道:“这才有点像怕老婆的样子,娘,赶明儿,你得做个“打夫棒”,可不能让老头子挂羊头卖狗肉,坏了你的名头哪!”
老相爷与名门闺秀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小星子出了门,向侍卫房奔去。边走边寻思道:“一出门便给盯上了,他妈的,老子正好利用这探子做个假。”
做了交换手续,小星子自己也换了侍卫衣饰,领着侍卫出了相府向城门奔去。
小星子骑在马上不断向后察看,眼见无人追来,向前一看,却是个驿站。
小星子命令道:“速速围了那驿站,不许人逃脱。”
侍卫领命而去,将那屋子围个水泄不通,小星子跨了进去,吩咐侍卫点了蜡烛,那驿站三个养马兵却睡得死猪一般。
小星子细看了一番,那三人似不会武功,不似奸细,吩咐众侍卫弃了马匹,置之驿站,沿小道而行。
天刚亮时,已到了个山坳。
小星子聚集众侍卫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兄弟们辛苦了,这就请回,回城时须分散化妆而行,万不可让奸细礁出端倪,路见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众侍卫领命而去。
小星子换了衣服,向北行去。
他边走边摇头晃脑,肚里暗笑道:“那批挑盐的王八定放出了消息,还道老子带了许多高手,哈哈,纵是神仙,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
他忽而眉头一皱,又是一计:“待会儿再修书一封给天津卫巩台,命他择一身材矮小的人化妆成自己模样,领一百名武功好手,下海扬帆往南而去。”
想到此节,即刻坐下来,化了妆,沿小道往北行去。
小星子最喜欢化妆成小花子,因为百业之中,以乞丐最为悠闲,乐得逍遥自在。
这日小星子到了一座小镇,他刚刚踏进镇中,一股酒气便迎面冲来。
小星子素来不爱酒,这一冲差点冲得他窒息过去,放眼望去,却见一个醉汉躺在地上。
那醉汉是个大胡子,想是喝醉了,呕了一地。
一只狗正津津有味地享受着那呕食,醉汉嘟嘟哝哝地拿着一只酒瓶。
“喂,老……老……兄,喝……喝,再……再……干一杯。”
那醉汉将酒瓶对着那狗伸过去。
那条狗以为醉汉要赶它走,立刻摇起尾巴,伸舌头去舔那醉汉的手,装出一副亲热的样子。
那醉汉陡然怒目圆睁,瞪着狗道:“怎的,你又摇手说不喝,瞧不起老子,还来亲老子的手,老子难道是女娃子吗?你这混帐的东西,真是瞎了狗眼!”
小星子忍不住要笑,那醉汉看到了他,招呼道:“小兄弟,来,哥俩儿干一杯。”
小星子一惊,心想:“这家伙大概是江湖汉子,若不跟他干酒,等下吵起来可不好,老子干大事的,何惧他?”
当下他走到那汉子面前大喝道:“好,干就干!”拿起那汉手的空瓶子与他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
那醉汉哈哈大笑,举起酒瓶,一饮而下。
他掷了瓶子,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道:“来,小兄弟来吃馍馍!”
小星子不想与他多磨蹭,拿了个馍馍,双手一拱道:“这位大哥,小弟有事告辞,后会有期!”
那汉子哈哈大笑,却不去理会他。
小星子起身就走,突然见一骡车往南而去,车上装满了干草。
小星子即刻爬了上去,伏在草里,掰开馍馍刚要吃,却见有张小纸条。
上书道:“速去西南,盐枭武艺高强,武术招数多出西南一带。”
小星子看完扔了,心道:“老子早料到这伙贼子是西南的大蛆,真正的有先见之明。”
小星子一路风餐露宿,这一日终于到了高原。
西域人的奇特妆束使小星子仿佛觉得进入了另外一个天地。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流不息,茶馆、酒肆、赌坊里的吆喝声不断。
突然小星子瞧见一队官兵行米,后面竟跟着一些江湖人。
小星子闪身进了茶馆,那茶博士一口京腔。
小星子立刻招来茶博士,摸出二两银子,茶博土眼睛一亮。
“奶奶的,这大概就是见钱跟开吧。”小星子心里嘀咕地暗骂道。
“这位公子爷不知有何事?”茶博士满脸堆笑。
小星子道:“叨扰了,请问刚才那队官兵与那群江湖汉子不知什么来头?”
“他们是府里的卫队与杂耍。”
“那些江湖汉子都是杂耍?”
“嗯,府里的老爷、太太、公子、小姐们都来自京城,故尔喜欢看江湖汉子卖艺,”
“哦?相烦老哥给在下请个小厮办点事可好?”
“好,小哥是初到此地?”
“嗯,在京里犯了点事,赶到此地投奔我叔,他是府衙里当差的。”
“哦,原来如此。”
于是茶博士替小星子招来一个小厮。
小星子吩咐那小厮去购来一套女妆,裹成包,然后他挟在胁下转身出门寻找客栈去了。
“先弄清这地方官是官是贼,怎生弄个法子馄了进去才好?”小星子皱着眉头,心中寻思。
忽而他想起那队江湖汉子,不免稍喜,即刻寻了个僻静场所,换了女妆,散了头发,稍加涂抹,便成了个小美人儿。
小星子又弄脏了衣服,抓了一把灰涂在脸上,随便弄了个破盆摆在路旁。
“各位大爷行行好,积积阴德。”小星子向往来的行人乞道。
他仿了燕子声音,甜美如夜莺幽曲,倒引发了不少人的慈悲心肠。
等了半个时辰,便见那一群江湖汉子,约摸七八人往这边走来。
那为首汉子气宇昂扬,一袭黄衫,腰配长剑,却作书生打扮。
他走到小星子旁边时,不禁“咦”了一声,道:“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为何流落至此?”
小星子心里大喜,心道:“撒谎倒是老子的天生本领。”将早准备好的一套拿了出来道:“奴婢本是京城一家财主老爷的千金的丫环,后老爷遭贼人抢劫,家亏财空,故尔流落至此,奴婢无姓名,小姐唤婢子为‘可儿’。”
“小妹妹为何不呆在京城,却到此谋生?”
“大哥有所不知,那贼子劫了老爷,怕报到官府丢了自家性命,因此砍了老爷全家,连奴婢这些下人也不留一个活口,奴婢逃出来时那贼子已知,并追杀奴婢,因而奴婢才逃到此地。”
却听“当”的一声,那黄衫汉子抽出剑来,一剑将旁边的石凳砍作两截,吼道:“这些臭贼,恁地欺人太甚,总有一日,叫老子碰上,不杀此帮臭贼,枉走人间一遭。”
小星子立刻跪了下去,哭道:“多谢大爷侠义深重,若杀得那帮贼人,老爷在天之灵也会感谢大爷的。”
黄衫汉子道:“小妹妹可否跟我们一起?以免身受流落之苦?”
小星子求之不得,谢了大恩,立刻应允。
黄衫汉子姓周名礼,平生最讲究礼仪,与人论剑比武,从来没有赢过,皆因太过讲究“礼”之故。
江湖上送之一个雅号“礼剑”。功夫却是不凡。
周礼将其余六人一一介绍给小星子,却是“鬼判官”吴通、“残月”韩林子、吴子道长、牛公和尚、“贬子”小林、“醉农”不二。
小星子朝众人福了个万福道:“贱婢于江湖规矩所知甚少,若有不是之处,恳请各位大爷原谅。”
“贬子”小林嘻嘻笑道:“你得罪了我,我就贬了你到京城去卖,像小妹子这等俏丫头,少说也卖他三十两银子。”
小星子也笑道:“大爷说笑了,此处到京城,吃饭居住也不止三十两银子,大爷这笔生意肯定要折本的。”
“贬子”眼一瞪,奇道:“果然是个精明人,看来今后我得多提防你,否则连我也被你卖了。”
众人一笑,回客栈歇息。
次日,周礼给小星子添了新衣,小星子梳洗一番,又化了女妆,自是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
众人不免称赞一番。
周礼带了他们一起去府衙。
守门人引他们进了花园,花园中间是兰片阔草地,草地上都站着彪形大汉。
那些大汉身着兵丁装束,正在练习拳脚。见周礼等人到来,均唰唰站齐,双手一拱,齐声道:“诸教头好!”
周礼等人点点头,挥挥手众人又练了起来,七人分开去指点。
小星子心里一惊,暗道:“这哪里是什么杂耍?分明是教习武士,却不知这府台外借杂耍之名,内练武技之道,究为何事?”
正沉思问,却闻一个甜美声音道:“哟,这是哪家的丫环?好讨人喜欢。”
小星子转身一看,却见身后两位小姐,一位小姐作武士打扮,另一位小姐却作书生打扮,只是手拿轻罗小扇,那黛眉弯弯细细如飘柳。
那武士打扮的小姐又嘻嘻大叫道:“果是生得俏生生的,姊姊,我可没猜错吧!”
那书生小姐静静微笑,道:“妹子猜得不错,可别让老爷见到才好!”
小星子心里暗笑:“他妈的,老混帐见了老子难道流口水不成?如果真逼老子作小妾,洞房里可有趣哪!”
他当下弯身行礼道:“可儿见过小姐,老爷见了婢子也不打紧。”
那武士小姐格格大笑道:“哟,声音挺甜,老爷见了你要娶你哪,怎的不打紧?”
小星子道:“能得老爷宠幸,那是婶子的大幸,只怕婢子没法儿修得恁大的福份。”
两位小姐均咯略笑了。
小星子灵机一动,心道:“何不迷住这两个小妮子?作了她们的丫环还又占便宜,又能打探消息,只怕姗姗那丫头知道了又要扭耳朵啦。”
那武士打扮的小姐果然问询小星子的来历,小星子依样画瓢将骗周礼那一套把戏全倒了出来。
于是两位小姐便向周礼要人,周礼也不强留,小星子心里大喜,心想既有两位美人作陪,又不负老头子之托。
小星子来时早已查明这西域中最有实权的,便是这府台,姓黄名忠书,一生最忠于书,苏州人氏,生有两女,一名诗明,一名词艳。
两位小姐领了小星子到花园凉亭小憩。
小星子看那武士小姐大大咧咧一副泼辣样,肚里暗笑:“也不知这小妮子是诗明还是词艳,只是这副架式却用了这雅名,未免有污李老夫子,或柳老头的名头。”
“可儿,来,给本姑娘脱了这长袍。”武士小姐叫道。
小星子看她粉红色内衣穿得甚松,胸部挺得甚高,心里禁不住春意荡漾。
当下他走了过去,借脱衣之故,擦了她胸部两下,那小妮子却毫不介意。小星子站着往下俯视,却见她雪白胸脯正中却有一粒红痣!小星子替她挂了那袭长衫,心中一动,对着她笑道:“小姐,婢子会算命。”
武士小姐大奇,急道:“你不妨给我算算着。”
小星子又是一笑,道:“婢子细观小姐,小姐将来必为武林中一奇才,小姐武功自出嫁之后方大有长进,小姐必嫁于一位崆峒派的武林高手。”
他心下暗思:“你这辣子着这副武装,自是喜武,这是抱着泥菩萨拍屁股的本事,一拍即中。”
果然武士小姐喜得粉脸红云密布,一把抓住小星子道:“此话当真?”
小星子道:“当年我师父说美貌女子若眉中有一红痣,则诗文韵律无所不通。若胸中有一红痣,则必不喜笔墨而为武林中的奇才!我若猜得不错,小姐胸上必有一粒红痣。”
那武士小姐狂喜,一把抱住小星子乱亲起来,边亲边道:“好妹子,好妹子,你师父还说什么?”
“啊!”那武士小姐又一阵狂喜,放了小星子飞奔而去。
书生小姐忙拉了小星子紧追她而去。却见武士小姐闯进一座纤巧的阁楼,将丫环妈子全赶了出来。
书生小姐吃吃而笑,拉着小星子躲到窗边,舔破一个窟窿。
却见武士小姐如火烧身一般,将衣服扯得精光,扔了一地,连肚兜也扯了下来,细细察看,身体正中部位是否有红痣。
小星子大饱跟福,连屁眼里都差点笑出声来。
书生小姐又将小星子拉回凉亭,两人都笑弯了腰。小星子借故作势抱住她腰,头伸进她怀里,那小姐却一把推开他,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妮子,骗人骗得狠了,休想来打我的主意。”
正闹间,忽然一个公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道:“诗明妹,何事如此开心?”
小星子回头一看,见来人是个俊公子,太阳穴高高鼓鼓,显然武艺深厚。
诗明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了平静,缓缓地道:“哦?没什么。可儿,见过侯公子。”
小星子过去行了礼,心中嘀咕:“这侯公子是什么人物?这古城地方宫中似没有这姓侯的一家,但看那诗明小妮子神色,这小子来头颇不小。”
侯公子道:“这小丫头以前似乎没见过。”
诗明道:“这丫头新来不到一天。”
“哦?诗明妹福气真好,有如此可爱的小丫头服侍。”侯公子笑道。
诗明神色平静,似是不喜这公子前来打扰?小星子肚里好笑:“他妈的,‘可爱的小丫头?’等老子查明了你这小子的底细,再给你‘可爱’一下。”
“哇!侯三哥,你怎么来啦?”
那武士小姐风风火火地赶来,却是衣服没整理好,露出根长带子从裤子里伸出来在背后拖着。
三人一起大笑,笑得她莫名其妙,瞧他们神色知道衣饰出了毛病,往后一看,看见条长带。
她也顾不得许多,一怒之下就狠命一扯那带子,却听“啪”的一声,她外面的绿色裙子一下子落了下去。
这可将武土小姐急死了,一把抓住裙子,还好眼疾手快,裙子才没有飘落下来。
三人笑得更欢,武士小姐脚一蹬道:“死可儿,还不快来!”
小星子笑嘻嘻地过去给她系好。
武土小姐一把抓住侯公子的衣领道:“走!陪我练武去!”
侯公子乖乖地跟了出去,走出凉亭时还深情地望了诗明一眼。
小星子走到诗明身后,在她耳边道:“小姐,侯公子喜欢你哩!”
诗明微嗔道:“死妮子,闭上你的乌鸦嘴。”然后领了小星子进入闺房。
小星子道:“小姐,侯公子是老爷什么人?”
诗明明亮的眼睛盯了他一会儿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星子道:“没什么啦,你难道以为我会嫁给他?”
诗明冷冷道:“休在我面前提起他!”
小星子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妮子莫非受了那小子的欺辱,却不知恁的恼他到这种地步?且待今天晚上去前厅瞧瞧。”
心里打定主意,却不知这小妮子何时肯放自己脱身。
忽听“叮”的一声,却是筝音,抬头一看,不知何时诗明已换了装,一身淡绿,脸蛋儿娇艳无比,明亮的大眼睛在灯下闪闪发光。
只听她轻轻唱道: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声音幽怒,神色似怨似戚。
“你以前伺侯过京城里的大小姐,可会唱一两曲?”
小星子欲投其所好,当下也唱了一句道:“湘天风雨破寒初,深沉庭院虚,丽谁吹罢小单于,迢迢清夜徂,乡梦断,旅魂孤,峥蝾岁又除。”
余下似有两句,却再也忆不起来。
诗明脸上似有喜色,小星子心里一动:“完了,这小妮子来了劲,似乎还要弹下去,老子说什么也不能奉陪。”立刻道:“婢子跟小姐多时,好容易学了这么一曲,以后倒要多请教小姐些。” 诗明看看他,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你去吧。”
小星子大喜,面上却作无甚喜色,道:“让婢子再陪小姐一刻。”
诗明嗔道:“哼!我看你这小贱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定是想那侯公子想得太甚,再要你逗留片刻你倒咒也咒死我了。”
小星子顺水推舟,似是情火焚身,行了礼退了出来。
刚退出来,却听身后似乎响了个霹雳盘的声音:“可儿,快跟我到前厅去。”
正是武士小姐,小星子心里一喜,已看见了侯公子在一旁,眼睛盯着诗明的屋子出神。
“走,走!”武士小姐似乎兴致勃勃,拉了小星子扯了侯公子一把,穿过花园来到一座厅里。
那厅里早已坐了许多人,小星子认识的那七个教头也都在内,丫环婆子们往来穿梭布置,似是设宴。
首座上坐着两个老者,年纪均约五六十岁。一个老人高大威猛,太阳穴高高隆起,手指粗大。另一个则削瘦清癯,头顶上尚有书生巾,两眼深陷,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桌子两旁共坐十四人,七人为武士教头,另外七人均穿一袭青衫,一眼望去即知是练家子。
三人刚进厅,那清癯老者便对武土小姐喝道:“词艳,快退下,不得无礼。”
原来这里宴请宾客,女眷不能入席。
词艳一顿足,扁了小嘴道:“不嘛!侯伯伯帮我说说情,日后你有事我也好买你的帐。”
那高大威猛的老者哈哈大笑道:“好吧,你入座,一切由伯伯担保。”
忽闻“砰砰”声响,原来那十四人正面对面交起手来。
七个青衫人对周礼等七人,只是手在动,转眼间已过了几十招。
“罢手,罢手,别伤了和气。”黄忠书与那侯老头同时叫道。
那十四人方才罢手,同干了一杯,客气几句,词艳羡慕至极。
却听周礼道:“久闻‘密宗七卷’大名,今日得观身手,果然名不虚传!”
那七名青衫人的上首者道:“周施主过奖,‘关东七怪’之名响遍了中原各处。我等虽处偏僻之地,也久仰诸位的名头,今日幸会,始知盛名之下无庸夫!”
众人皆大笑,尽情吃喝。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关东七怪,密宗七老纷纷散去,词艳似已喝得烂醉,小星子立刻扶了词艳,装作回绣阁,一边注视众人去向。
黄忠书与侯老者这时迅速掠入一间小屋之中。
小星子将词艳送回绣阁,见四处无人,也悄悄行到小屋。
小屋一片漆黑,却听黄忠书的声音:“你说他带了百名二等侍卫西来,却不知他好好的为何改走水路?”
小星子听到这里肚里暗笑:“果然上了老子的大当,改走水路自是怕你狗鼻子太灵之故。”
却听侯老者道:“想是那小星子欲作些部署,怕被偷听了去,因而改走水路。”
黄忠书惊道:“单飞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放了一百名二等侍卫前来,不怕后院失火吗?”
侯老者道:“我们的人已聚集京城进攻了一番,不想这老小子滑得很,玩了空城计,弄去的两百名好手折了大半。”
“哦?这样老大岂不大发脾气吗?”
“那也没办法,如今小星子西来,老大不能再派人进京,欲先求自保。”
“老大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京城一动,那老小子立刻查出了我们那帮人的武功路数,小星子直赴西南面来。”
“他仅带百名二等侍卫,难道他喜欢喇嘛给他超渡灵魂而不喜欢和尚?”
“这小子诡计多端,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些好,否则只怕阴沟里翻船。”
“老大准备如何应敌?”
“撒开网,待鱼进来。”
小星子心里暗骂:“只怕是网破,而非鱼死!”
屋中已无声音,二老已经掠去。
小星子进屋一看,却是间放杂物的房子,这两个老家伙可真鬼得很哪。
既然已没了戏唱,小星子也只好去睡。
诗明的屋子已经漆黑,大概已经睡了。
小星子蹑手躇脚地上了楼,摸到自己的房间开门闪身进去。
小星子暗道一声:“不好!”一股腻人的幽香已经入鼻。
他软软地倚在门边。
门已经关上,屋里的烛突然亮了,诗明盘坐在床上。
小星子故柞惊慌道:“小姐,我……我没找侯公子,你别喝我的醋呀!”
诗明冷笑道:“你要是去找侯公子,我就不会来了。”
她轻轻地下床,将烛移到里间屋子里,又将小星子提了起来,轻轻地放到椅子上,然后将门关好。
她打量小星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星子似不解地道:“不是早告诉你了吗?我是‘可儿’呀,小姐,你今天发烧啦。”
“你在凉亭里戏耍词艳时我早瞧得清清楚楚,我虽然往亭外着,那柱子却十分光洁,我差不多可以看见你那双色眼的火光。”
“小姐你胡说什么呀?”
“后来你给她算命,说她胸口有颗红痣,我就知道你若非不男不女,否则就是男身。为了证实,我拉你去看词艳的好戏,你果然贼眼珠子一动不动,而且……而且露出了丑态来。”
她的脸唰地红了,亮亮的眸子在烛光下似射出光来。
小星子这才知道女人的厉害,特别是有一屋子书的女人,而且将她的书摆在闺房里。
小星子叹道:“算我服了你啦,你这小姑娘倒不笨。”
虽然诗明早料到他是男人,但听到这男人声音还是禁不住吓了一跳。
“你怕不怕我?”小星子忽然站了起来!要知那迷药的药效可长达四五个时辰。
他笑着洗了一把脸,露出那副乖巧样来。
他笑嘻嘻道:“喂?小姑娘,你觉得我怎么样?”
“一个小猴子。”诗明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老婆也这样说。”小星子笑嘻嘻地直向她走过去。
诗明想动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她缓缓地倒了下去。
小星子冲过去,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
诗明倾刻露出惊恐的神色来。
小星子贼兮兮地道:“别怕,小美人,你看我这样的风流公子,会唐突佳人吗?”
“我想也不会。”诗明忽地笑靥如花。
“不过你不能再如刚才那样,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美人做事素来稳重,你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所以我看到你门口边那张软椅子不坐却去坐那硬椅子。”
小星子搬了一张重椅,猛地压在诗明坐的那张椅子上。
“砰”的一声,地板迅速裂开,那张椅子落了下去,地板又合闭。
诗明脸色苍白。
小星子忽然解下她的腰带,将她手脚全绑住,俯下身,捏着她光洁诱人的下巴,吻了一吻。
诗明羞得不敢看他,仿佛一个还没出道的小偷给拿住了一样。
“咱们在这里谈情说爱,别人一定不会知道的,是吗?”小星子将她搂在怀里,坐在床上笑嘻嘻地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诗明不敢着他的眼睛,但还是禁不住要问。
“你认为呢?”
“你是小星子?”
小星子拼命地忍住不笑出声来。
诗明诧异地看着他。
她根本不知道小星子一旦被人猜中就用笑声来掩饰,这是一般滑头鬼的共同特点。
她盯着小星子道:“小星子原来是很风流的,但自从要了几个老婆后就不行了。”
小星子肚里暗笑:“他妈的,想套老子的口风,在佛爷面前卖金刚经吗?”
他嘿嘿一笑,道:“在这种时候,你跟一个男人谈另—个男人,岂不太煞风景了吗?”
小星子狠狠亲了她一口;又道:“我问的话你要是不答或不老实,我可不会这么文雅了,老实说我现在还有点理智,若是你惹恼了我,我发起疯来,最喜欢跟人打架,特别跟女人打架,我最喜欢撕衣服,咬嘴巴。”
“你不服我说你是谁,你就只有一件事可做,反正……反正……”
她脸一红,瞟了小星子一眼,似笑非笑地嗔道:“嫁给你这种人也算是我的运气。”
小星子头大如斗,但他一狠心,一把扯开了诗明的衣服。
雪一样的裸肩,玉一样的胸脯,还有那颤颤的双乳,都在灯光下显现出来。
诗明毫无求饶之情,反而微微闭了双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将那脸上的羞涩衬得如同玫瑰一样娇媚。
小星子忽又叹了口气,乖乖地将她衣服扣好。
他喃喃地道:“他妈的,女人一旦不要脸,十个不要脸的男人也斗不过。”
诗明“嗅哧’一声,笑得灿烂。
小星子叹道:“好了,我服了你这小妮子,我是小星子,满意了吗?”
诗明毫不奇怪地道:“我早就猜到了。”
“怎么猜到的?”
“你弹唱那首词的时候,表明你是个离家远行的男人。”
“乖乖不得了,原来你故意弄了个套子让我往里钻。”
小星子发了一会儿呆,道:“现在你说说侯公子是谁了吧?”
“侯公子应该称是侯三公子才对,是侯文盛第三个儿子。”
“侯文盛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一条躲在洞里的蛇,我不知道他的来历却见过他。”
“是不是长得高大威猛,武功很高,年纪约五六十岁?”
“对了,你今晚在前厅见到他了?”
“嗯,他好像与你老子是故交似的。”
诗明顷刻间神色黯淡了许多,没说话。
小星子问道:“你为什么讨厌侯三公子?”
诗明一下子愤怒起来,道:“一个人若将你父母抓起来,然后又像关猴子一样关起来,再假惺惺地来讨你喜欢,卖几个乖,你说讨不讨厌?”
“他捉去了……”
小星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腰间一麻,整个身躯就软了下来。
诗明眉开眼笑地道:“小星子原来也不过如此!”
诗明坐了起来,那腰带不知何时断了,她收起来重新拿了根腰带系好,点了他几处穴道井将小星子捆得严严实实。
然后“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扣在小星子脸上。
小星子看了看她身后,那床上也不知何时,凸出一块刀片来。
小星子道:“实在是天助你,小妮子,你神气什么?”
诗明道:“哼!你色迷心窍了,我移动时你也不知道吧?”
小星子道:“你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又骚又狡猾。”
“啪啪啪”,小星子挨了几个耳光。
“我现在就杀了你!”诗明举起那刀片,狠狠地刺了下去。
“刀下留人!”
蓦地人影一闪,侯公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诗明吃了一惊,道:“侯……侯公子。”
侯公子道:“明妹,这个人不能杀,我们要从他身上着落许多消息。”
“可是,留下他是条祸根,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留着以后让你亲手杀,好吗?”
“哼,他欺辱我太甚,我……我咽不下这口气。”诗明似是喉咙干涩,咳了一下,眼泪都流了出来。
侯公子走到桌旁去倒茶给她。
却听“砰”一声,茶壶掉在地上,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条牛筋绳,将侯公子捆个结结实实。
诗明一声惊呼,地板突然裂开,侯公子掉了下去。
小星子突然一跃而起,抱住诗明,亲了她的香腮一下。
“放开,你这小狗。”诗明低声柔柔地道。
小星子道:“你这骚狐狸,连我都差点上了你的当,我开始还当真以为你对我作假呢。”
“你嘴里干净点,难听死了,谁是狐狸?”
“你说他怎生捉了你父亲去?黄大人不是与那侯文盛在好好地喝酒吗?”
小星子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
“那自然是假的。”她挣脱了小星子的手,奇道:“你怎么确定我在诱那家伙上当?”
小星子嘻嘻一笑,在她耳边道:“一个本来很要脸的女人,突然在一个不要脸的男人面前不要脸,你说这种女人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诗明推开她,举起小手轻轻地打了他一个耳光,嗔道:“你才不要脸,无缘无故地见了女人就亲。”
小星子不去理她,好半天才问道:“这么说你对周礼等人都不熟悉了?”
“熟悉,他们曾经中了暗算,是我父亲救了他们。”
“因此他们感恩带德,到你们家来做武师?”
“嗯,我真正的父亲也是个讲义气的好人。”
“你知道‘密宗七老’吗?”
“是七个喇嘛高手。”
“周礼斗不过他们,是吗?”
“你怎知道?”
“否则的话,你岂不要周礼等人救出你父亲?”
“你实在很聪明,你带来多少侍卫?”
“你最好不要知道。”
小星子紧抱着她,似乎要将她揉碎,侧身将她压在床上,诗明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小星子的嘴唇堵住了。
这个吻足足用了—盅茶的工夫,小星子才放了她,道了声“晚安”。
他从从容容地走了出去。
诗明望着他的背影出神:“果然是个古怪的人。”
“若不是个古怪的人就不会到这儿来了,最古怪的是他连一个人都没带。”
黑暗中蓦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诗明的脸色微变,噘着嘴道:“你……你连你的女儿都信不过吗?”
黑暗中传来笑声:“小丫头,我知道你恼了,我喜欢看你们亲热的样子,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是说你信不过我!”
“是的,因为你太年轻,又是女人,而他又是个容易令女人冲动的怪物,我不想做个便宜外公。”
“你太瞧不起你女儿了。”
“但愿你老父看错,哈哈。”
京城,相府。
老相爷本不喜欢热闹的,但今日是他的六十大寿。
来祝寿的宾客不计其数,除了百官之外,还有昔日江湖上的老朋友。
连京城里的叫花子也把这日看作打牙祭的好日子。
酒席从老相爷的议事厅直摆到院子里。
轿子一顶一顶地停放在院外,每顶轿子后都跟着几十个随从。
老相爷笑嘻嘻地去应酬。
但大家都感到院中杀气腾腾,每位文官的背后总随着两到三位侍从,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会家子,而且还有更多的随从在院外。
这些人的衣袖里亮闪闪的,仿佛是期待饮血的野兽的牙齿。
连那些树影里、草丛中都弥漫着一股杀气。
然而在京城里的小巷客栈中,杀气似乎更浓。
每个角落仿佛都会突地射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剑。
很少人感觉到那种武斗的激烈,只是到了第二天,胡同里小贩子行来卖馒头时,才发现一团血迹。
有的人甚至找到断掉的手指、耳朵、鼻子什么的。
很多客栈发现客人突然失踪,有的房间里居然充满血腥味。
大家发现失踪的客人都是同一天住进客栈的。
不久官府已张帖了告示,说是拿了一批反贼,臣民们不得胡乱谣传云云,总算安定了一下人心。
老相爷哈哈大笑,一位幕僚道:“相爷,你的时机把握得真准确,就是生日提前了几天。”
老相爷笑道:“你看我是不是再庆祝一下,不然,我那些江湖朋友会说我不讲义气的。”
“这样也好,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黎民百姓,朝中百官都会议论老爷出生时,老太太必定难产哩。”
老相爷又大笑起来。
第二十六章 沟里翻船
古城。
一座豪华府邸里,侯文盛正在沉默,他手里拿了块银子。
但那块银子在他手里似是泥块一样,要方则方、要圆则圆。
“劳师远袭,兵法大忌,我看你是昏了头,这下可丢了个大丑。”一个声音仿佛从墙中传出来。
侯文盛脸一沉,道:“现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哼!我不过是看在我们的情份上,也看在老父遗言份上。”
“你难道以为我降服不了你?”
“你连黄忠书都降服不了。”
“我没有必要降服他,如果为了降服他而杀他的人,那就等于削弱自己的势力,只要他肯为我办事就够了。”
“哼!但他却要杀你!”
“凭他也配?”
“你这次派到京城的人全部完蛋,只要他一知道,他就会联合小星子来制服你。”
“哈哈,有句话叫作‘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你没听到过吗?而且昨天有人报告,那小星子到东沪之后,并未入长江,遇到风暴又回去了。”
“谁也不敢肯定那是小星子,这小子诡计多端,狡诈阴险,说不定他已到了拉萨,那只船不过作作样子而已,”
“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小星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又没什么功夫,让他一人来岂不是找死吗?”
“要是他现在来了,你却连个影子也没发现。”
“那自然是他没来。”
“哼!你这就太小看他了。”
突然间门响了,走进一个仆人来,道;“老爷,黄老爷拜访。”
“知道了。”
侯文盛穿了件外衣迎了出去。
厅里正坐着黄氏父女,两个丫环紧随在小姐身后。
侯文盛道:“黄兄,不知何事光临寒舍?”
黄忠书深陷的眼睛里露出笑意道:“不过是回访一下,老相爷要过两次生日,我们这些地方官本采送一次礼已头疼,现又要送,心里烦得很。”
侯文盛听到两次生日,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心道:“这老小子知道了这消息,想是官邸中报传来甚快,我不妨纵他一纵,看他作何打算。”
他当下道:“黄兄何为此担忧,那老相爷是极英明之人,黄兄如此忠心是对相爷的最大报答,既使不送礼,老相爷也明白黄兄的耿耿忠心。” 这句话显然是反话,意思是你这不忠之心老相爷早已察觉,既便送礼,那脑袋迟早还是要掉下来的。
黄忠书哈哈大笑道:“多谢侯兄美言,就怕相爷疑心太重,不识为臣这颗忠心,好在兄弟老老实实的,既无文才又无武功,为官这些年来都碌碌无为,相爷不会太看重的。”
接着他又道:“上次图子出事,老相爷大怒,兄弟自然脱不了干系。这次又无礼可送,所以只盼将来兄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盼侯兄照顾一二,撑撑兄弟这老腰。”
侯文盛心道:“这老小子想两头卖乖,倒是可笑。”
当下他笑道:“黄兄忠字当头,自不会有事,既便受奸人暗算,兄弟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多谢!”
两人心照不宜,哈哈大笑。
突地侧厢中走出一人,正是侯三公子。
他神色木然,自言自浯道:“鬼,鬼……”
黄氏父女大吃一惊,黄忠书道:“侯兄,这……这是何故?”
侯文盛面无表情地道:“没什么,前几日从贵府中回来,半路受了点惊吓,神志一直不清。”
黄忠书惊道:“啊!竟有此事?”
“哦,莫不是真遇到鬼了?请法师来驱驱邪吧。”词艳吓得脸色苍白,尖叫道。
“胡说八道!”黄忠书吼了女儿一句,对侯文盛道:“是否遭了人暗算?”
“唉!”侯文盛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侯文盛设宴款待黄氏父女,黄氏父女吃喝一番,坐了马车回府。
侯文盛待他们走远,疾掠进屋,一拳击在桌上的茶壶上。
从里屋即刻走出一个老者,一身青衣,扬眉道:“这是何故?茶壶又没碍着你什么?”
侯文盛怒道:“难道侯三儿不是他们搞的鬼?否则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顿一顿他又道:“这王八定然是来探侯三儿是否着了他们道,来卖个乖想要我们暂时不杀他。”
“我们不忙,杀他易如反掌,现下还有利用他的机会。”
“哼!只怕小星子一来,这王八就要杀你了!”
“没那么容易,他并不是单飞的心腹,单飞信他不过。”
“他除去了我们,他们都有好处,单飞再除去他不难。”
“他又不是蠢虫,难道连这点也想不到吗?”
“他自然有自以为是的法子。”
“哼!凭他那点道行,斗得过单飞?”
“算了吧,这咱瞎扯蛋进行下去毫无用处。”
侯文盛气冲冲地冲出大厅。
黄氏父女下了车,黄诗明立刻赶往自己的绣阁。
她刚上楼就遇到了一个丫环,问道:“可儿呢?可儿上哪儿去了?”
丫环冷笑道:“这丫头刚来就懒得很,自以为在小姐身旁做事,娇得很,现在未起床呢。”
黄诗明立刻上楼,轻手轻脚进入可儿的屋子,小心地拉开帐子。
小星子睡得正香,诗明舒了一口气。
小星子却突地睁开了眼,一把将她抱了过来。
“是不是想我想得不可收拾了?”小星子笑嘻嘻地问。
诗明啐了他一口,道:“自作多情!”
“那么你怎么连我的房间也敢随便进?又来拉帐子?”
“你是我的丫环,半天也不来侍候本小姐,本小姐当然要兴师问罪了。”
“好,现在让我来侍候你!”
小星子一手抱紧了她,一手去扯她衣裳。
“啪”的一声,诗明打开了他的手。
“小色鬼,一点也不正经!”
“嘿,你自己送上床来,怎么反说我木正经?”
“我是来叫你起床的嘛!”
“告诉你,我正梦着你做了我的老婆,我亲你的嘴呢,你吵醒了我的美梦,你说怎么办?”
“呸!做你的清秋美梦,我才不想嫁你……”
话没说完,诗明的下巴已给捏着,嘴也被堵住了。
诗明推了小星子半天,才推开他,已是气喘吁吁了。
诗明道:“我……我跟你……说……说正经事。”
“我跟你办的也是正经事呀?”小星子嘻嘻笑道。
诗明咬住下嘴唇,捏起小拳头,一举打在他肩上。
“告诉你,京城出事啦!侯文盛派到北京的人全给你父亲杀啦。”
小星子嘻嘻笑道:“你公公素来很厉害的。”
诗明脸上羞云上涌,嗔道:“再胡说我咬死你。”
她顿了顿道:“他们都吓住了,这假黄……黄……,就是装我爹那人与侯文盛吵翻了,但他没什么势力,不足虑。”
“那侯文盛势力很大?”
“嗯,他手下两个儿子都是一帮之主,而他自己与活佛又暗中有来往,喇嘛有很多人听他的话。”
“我们先干掉我那假岳父,救出我那多灾多难的真岳父,然后再来收拾那几只猴子。”
“不行的,这样就会暴露了你!侯文盛知道单靠我是干不掉那假冒的家伙。”
“可我们要先动侯家,这家伙岂不要我岳父大人的性命?”
诗明小嘴一扁,伸手捏住小星子的头子摇来摇去,嗔道:“你这小狗,笨死了,那家伙要保自家性命,首先得保住我父母,以我父母为要挟哪!”
小星子两手一摊,道:“可我无一兵一卒,你要我去打侯家,只好你嫁了我,我们生许多许多儿子,让他们练武再打侯家,好吗?”
“不来了,老想占人家便宜。”诗明挣脱他,一只手却给他捏住了。
小星子用力一扯,诗明又跌往他的怀抱。
小星子笑道:“先吻我一下再走。”
诗明脸蛋儿红扑扑的,两只手蛇一样地缠绕在小星子颈上,坐起来去吻小星子的嘴。
她吻完后,即刻放开手转身就跑。
小星子迅速穿好衣服,抹了粉脂,扮成小丫头,往诗明房里走去。
诗明正盘腿看书,忽然见他走进来,又见他扮了女妆,不禁好笑道:“你扮了女妆要出去吗?”
小星子故意叹道:“我本来很舍不得你,但为了将你弄到手,只好出去了。”
诗明眼睛一亮,脸蛋儿也娇艳无比。
她收拾书籍,稍稍装扮了一下,提了个小花袋,想了想将袋子交给小星子。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给我作小丫头了。”她眼圈红了。
“放心,日子长着呢,你给我作老婆,我便给你作丫环。”
诗明微笑,笑得很干涩。
两人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而行。
诗明道:“你要上哪儿?”
小星子道:“随便一家靠近客栈的布店,你假装去买布,我就到客栈里去改装,你买完布就回来吧。”
“你的侍卫队在什么地方等你?”
“我只有一个人。”
“别胡说,你想……想让我着急吗?你这小坏蛋?”
小星子叹了口气,突然笑道:“你以为我一个人就很危险吗?”
诗明一怔道:“你……你真的只有一个人?”
“你想我如果带了侍卫队,我会等到现在吗?而现在他们给砍了一刀,砍怕了,立刻做缩头乌龟,力量就集中了,格外难斗。”
“你应该早就想到的,你为何不带侍卫采?”
“不行,那时京城已潜伏着大批的武林高手,相府的侍卫已不够用,我若带一百名二等侍卫出来,相府和皇宫都要遭殃。”
“不是说相府的侍卫遍天下吗?为何不将外省侍卫调人?”
“外省侍卫一般用于探访、跟踪、联络、暗杀,若用来对付那些武林高手,只怕叫他们去送死。”
“那……那现在相府有侍卫来吗?”
“当然有,正在路上呢,京城的战斗一结束,他们就会往这边来。”
“那……那你等几天再出去吧。”
“不行,现在侯文盛正在加紧部署,我若再在你这儿呆两天,只怕他就查出来了。”
突然问,小星子从怀中摸出把匕首来,对着车夫的背部而刺。
那车夫猛然间转过身已抓住小星子手腕,但刀还是刺进去两三寸。
车夫还没叫,小星子另一只手已握住他的嘴将他拖入车中。
诗明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地道:“你……你发什么疯,这是我们家的老仆人,已服侍我家十多年了。”
“你家那老仆人此刻只怕早让他害了。”小星子用匕首刮光了他两耳边的头发,刀尖在他耳边轻轻—挑。
一张人皮面具已掉了下来,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诗明这次更吃惊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小星子逼问车夫道:“你是侯文盛派来的?”
车夫傲然道:“你休想叫我说什么!”
“好!有种!”小星子一刀将他耳朵割了下来。
那小子忽地“嘶”一声,他咬破了自己胸上的衣服。
小星子要想阻止也已来不及,那汉子顷刻满脸变绿,已经毙命。
诗明虽然颇有谋略,终究久处深闺,从来没杀过人,竟被这场面惊呆了。
小星子拉开窗帘一看,知道此处正是街市,掀开马车板子,将那尸首扔进车箱底。
“怕不怕?乖老婆?”小星子故作轻松地笑道。
诗明问道:“你怎地知道他是假的?”
“侯文盛虽然暂不对你府里人下手,但全府上下己全部被他监视起来了,我上车时仔细留意了一下,他这点儿道行自然逃不过你老公的法眼。”
“你一定要救我,救我父母!”诗明已不顾害羞,扑入他怀中撒娇。
小星子抱住她,吻了她一下,笑道:“宝贝儿我会让别人抢我老婆吗?”
“可是,你这会儿一个人出去,岂不是太危险?”
“我留在你这儿更危险。说不定有一天你也是假的,我吻你一下,自己就死定了。”
诗明打个寒战。
“别怕,你老公胸有成竹。”小星子一边坐到车门边赶马,一边四处察看布店。
突然他将马车停下来转身钻入车内,对诗明道:“我要走了,保重,小乖乖。”
诗明扑入他怀中轻轻啜泣:“你一定不……不……能死!”
小星子捧住她的脸,吻了一吻道:“我还没好好欣赏欣赏你的风韵,怎么会死?”说完笑着走出车去,“七怪就在附近,他们会替你赶车。”
诗明不知听到这句话没有,只静听他脚步声远去,忽然伏在椅上轻轻哭泣起来。
她连布也忘记买了,马车已在往回走,她抬起头一看,周礼对她笑了笑,点点头。
小星子刚刚走入那房间就觉得杀气腾腾。
他刚想退出来,已给人一推,捧在地上。
房间里突地掉下四个人来。
“哈哈,这小丫头倒长得很标致,不比诗明那小丫头差嘛!”
“三少爷看中诗明那小妮子,多半连她也看中了。”
小星子心里一惊,知道他们尚未识破他。
他媚媚地从地上坐起来,抽抽咽咽地学女人哭。
小星子哭得很可怜,因为他知道对付这种胆小而愚昧的色鬼最好装得幼稚可怜,这样会将他们的胆子激大,这种人都是有了胆子就忘记脑袋的家伙。
果然,一个络腮胡子立刻向他扑来,小星子立刻缩身尖叫。
但络腮胡子尚未扑到,一个秀才模样的人一剑刺来,出手如电,穿透了络腮胡子。
“赵秀才,你太过份了!”站在门边推小星子的那个老者快如鬼魅,当胸便抓。
那秀才一偏,剑走正宫,直刺而出,还是“灵蛇出洞”。
就听“嘶”一声.那书生已给抓中肩头,鲜血淋漓掉了一大块肉。
同时“噗”的一声,剑尖已刺入那老者手心,穿手而过。
突地老者扯出手来,鲜血直流,飞起身,一个“鸳鸯腿”,正踢中那书生太阳穴。
那秀才惨叫一声,射出一口血箭倒地而亡。
“顾老大,我想你这么老了,一定不会和我争吧?”一直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一位矮子问道,这矮子胸阔头大,双手粗如女人的腰。
顾老大道:“不成,这是帮主、夫人的号令,不许对她无礼。”
“既便这样,她也不会去帮我们打探消息的,我看不如及早让兄弟乐乐!”
“你敢!”
“顾老大,你太不给面子了吧!”那矮子突地一跃,出拳如风。
砰的一声,矮胖子的手竟己洞穿了顾老大,将其内脏都打了出来。
“好呀,果然是神拳!”
不知何时屋中已多一男一女,男子约三十岁上下,生得虎眉狼眼,笑起来又多了狐狸一样狡猾的神色。
女人一身红衣、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骚劲,一颦一笑极尽其媚,一扭一摆极尽其妖,连小星子看了都觉得口干舌燥。
矮胖子脸色大变道:“帮主、夫人,属下属下……”
“你根本没将我们放在眼里!”女子咯咯笑道,“放心,留你一个全尸。”
矮胖子突地拨地而起,直如炮弹一样冲向屋顶。
但—道飞虹比他还快,如蛇信一样绞住了他的双脚,接着往回一收,矮胖子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相公,这人的想象力蛮不错的,就是少了点自知之明。”女子浪笑着,声音说不出的妩媚。
帮主伸脚踏了上去,矮胖子喷出一股血箭气绝而亡。
小星子静静地瞧着,心里开心得要死,但等矮胖子一死,他立刻装出一副吓呆了的样子。
“哟,小妹妹,你长得可真甜哪,难怪这些臭男人为你拼命。”
这女人年纪已不轻,约摸三十岁左右,但那媚态一步三摇的姿势还是令人蚀骨。
小星子的脸不禁红了,感到似乎被人轻薄了一下,以前都是自己轻薄别人的。
“哟,还脸红呢,来,与姐姐一起去个好地方,姐姐给你找个好郎君。”女人说着双手一指,小星子应指而到,女人抓住他,与帮主掠出客栈。
小星子眼睛给蒙住了,他只觉得耳边生风,好一会儿才揭开了蒙眼布,一道强光刺入眼中。
余下的便是那红衣女贱人媚媚的笑容,她竟伸手过来解他的衣物。
“你……你要干什么?”小星子吓了一大跳。
女子吃吃笑道:“你放心,我那帮主丈夫素来爱吃醋,因此,这儿没一个男人,脱了衣也不打紧。”
她以为小星子害羞!小星子装出害怕的样子道:“你为什么要脱我衣裤?”
女子举起手中一根针道:“我要将这根针刺入你小腹主血管,注入些药剂,你以后便听我的话了,回去打探诗明那鬼丫关的计谋。”
小星子心里暗叫“糟糕!”
却听“哗啦”一声,那女人已撕下了他的裤子,不禁“咦”了一声。
她发现小星子并非女人。
小星子朝她看去,却见她满脸羞红,呆呆地怔在那儿。
好一会儿,她看了看四周,又到门边看了看,然后掩好门,提起小星子,对着一块墙摸了一下。
墙上现出一道暗门,她闪身进去,关好那向暗门,提着小星子往里直奔,她的手在发抖,脸在发烧。
好一会儿,她到了那洞底,倒数了几十步,脚下用力一踏,地上裂开一个洞口。
她提着小星子跃了下去,下面似是一女子的闺房,但布置得十分简陋。
她关了洞口,解开小星子穴道,道:“快到那边去洗清脸,休得胡思乱想要逃走。”说了这些话,她已气喘吁吁了。
小星子不知她卖什么药,只好洗了脸,恢复男儿装束。
那洞里竟有条暗溪!女子就在他背后,待他转过脸来,看了一看他,一把将他抱起,抱得小星子喘不过气来。
小星子洗脸时,脸上、手上、头发上的毒药全被洗掉了。
他暗暗叫苦道:“乖乖不得了,这臭娃子要强奸老子!”
“你……你放开我,慢慢来!”小星子要先稳住她再说。
女子笑道:“嘻嘻,小乖乖、小心肝、小宝贝,我日思夜想终于想来了一个,你为什么要慢慢来?”
这臭婊子象十万八千年没见过男人样,紧紧抱住小星子亲他。
她掠到床上,三下两下把将小星子衣服撕个干干净净。
她嘻嘻笑道:“嘻嘻,快来替老娘解衣服,快点,你再不乖乖地,老娘要给你喂媚药了。”
小星子心里没谱了,只得去替她解衣。
“啪”女子轻轻地打了他个耳光,道:“用撕的,小乖乖,你怎的不动色心?”
那声音令男人骨头都会酥的,她一扭一扭的,小星子也不禁心动了。
但他知道这样下去非死在这女人手里不可,他忽然想起靴子里的刀。
他即刻撕下她的肚兜,也顾不得春色了,趁着扔肚兜时,他身子一斜,已抽出了床下靴子里的金匕首。
女子似乎对他这一斜身有所警觉,小星子立刻将刀藏进床垫下面,装作被她迷住的样子,爬了上去,俯身一吻。
女子浪笑着,两条腿大蟒蛇一样将小星子夹得紧紧的。
小星子一手去摸刀,一手抱住她,吮她乳头。
女子更是开心已极,笑得更浪了。
小星子已摸到匕首,悄悄往她腰部扎了进去。
女子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小星子骨头都寒了。
她倏地伸出雪白的手,迅速抓住刀片,一甩手,匕首深深插入墙中。
她冷笑道:“好叼,敬酒不吃吃罚酒,先让你尝这粒‘销魂春丹’……”
小星子大惊,知道一吃下去更无逃出去的希望,扭头道:“你不必逼我吃,我陪你便是。”
“好,但只要你再稍生异心……”
小星子长叹一声,心道:“就算今天跌入粪坑里吧!”
女子一边浪笑一边呻吟起来。
过得良久,慢慢平静下来,小星子蜷伏在她怀里懒洋洋的。
“你叫什么名字?”小星子问道。
女子媚声道:“九媚夫人,怎么样?你说我媚不媚?”
“媚,老子差不多被你媚死了。”
九媚夫人咯咯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媚死你的,呆会儿我给你好好补补,我要与称做长久夫妻。”
小星子忽然心一动道:“老子与你这般做夫妻法,心里难受得很。”
“怎么啦?难道我不香不白不软?”
“老子一上你身就想起你老公来,做得便无甚兴趣了。”
“哟,你喝醋了?”
“呸!我问你,你那老公叫什么?怎地你有那么个壮老公还偷汉子?”
“他是侯大公子,怎么啦?你在诗明身边难道连他也末听说过?老娘不喜欢这种熊一样的男人,老娘喜欢你这种小白脸,嘻嘻。”
小星子侧起身子,捏了她脸一把,装作亲密的样子吻了她一下,似是柔情似火。
九媚夫人果然开心得要死,咯咯乱笑,又按紧了他。
小星子轻轻地揉她的胸,在她耳边道:“九媚夫人,乖老婆,没想到你这般迷人,我也爱你爱得要死。”
小星子在她耳边甜言蜜语讲了一大套,最后道:“但是,我一想到你老公那双臭手在你身上摸过,老子就要作呕。”
九媚夫人瞪大了双眼,低声道:“那你说怎么办?带我私奔吧!”
小星子肚里暗暗好笑:“妈的,你这公共厕所,老子带了你不倒霉才怪。”
他当下道:“不行的,你那老公是帮主,他肯定会找到我们的。”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趁他没发现我们之前先毒死他,再找个人冒充他就是了。这样的话我们既有权,又能享这床第之欢。”
“不行的。”九媚夫人竟然推开了他。
“怎么?你舍不得他?”小星子假装怒道。
“别……别生气嘛,不是舍不得他,而是不能如此,你想我要是能毒死他,我还会在这里受他的气吗?”
“哼!我看你定是想他多些,不肯跟我。”
小星子背转身子,知道她要上钩了,故意生气。
九媚夫人从后面抱住他,头垂在他肩上柔声道:“别生气好嘛,小宝贝,小心肝,我们慢慢想办法。”
小星子道:“等会儿他要你放我去诗明身边探听消息,你怎么办?”
“我……我就说你经不住药力,死了。”
“那尸体呢?”
“扔了!”
“哼!这样他不怀疑吗?吃醋的人疑心更大些。”
“那我听你的,好吗?”她竟倚偎过来,一副撒娇的样子。
小星子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叹道:“你这小妮子,让老子伤透了脑筋。”
九媚夫人“哎哟”娇叫一声,反而笑了。
小星子沉思道:“这样,你将你身边丫头拉一个来,注射你那种药,我再给她整容,扮作我的模样,我扮作她,这样好吗?”
九媚夫人拍着手娇笑道:“你果然聪明得很,我将来生出来的儿子定像你。”
“快去,快去。再久了你老公就疑心了。”
九媚夫人立刻穿了衣服,修饰一下,快步去了。
过不久,果然抓了个丫头来,小星子先自己改扮好,那丫头与他身材差不多,改扮起来容易。
一切收拾停当,九媚夫人坐在他身道:“你在这里秘密得很,不必改扮呀。”
小星子知道她怀疑自己想逃出去,拉下脸来道:“凭你一个人也不能除掉你老公的,等老子与你一起除掉了你老公再安安心心地做夫妻不好吗?”
“你……你,这样太危险了吧?”
小星子一把将她拉过来,道:“你想不想过幸福日子?”
“好啦,别那么凶吗,我听你的。”九媚夫人气馁了。
小星子将她搂进怀里,一阵揉捏,只弄得九媚夫人全身酸软,吃吃而笑,小星子都差不多要呕了。
“咱们走吧,寻找机会下手。”
九媚夫人站起身来,提了那丫头出去。
侯大公子果然在等待他们出来,九媚夫人解开那丫头的昏穴,放进轿子里抬了出去。
侯大公子旁边站着个男子,小星子一出来就盯上他了,这小子不停地盯着九媚夫人看。
待轿子去了,侯大公子才拉着那男子道:“夫人,这是我二弟。”
侯二公子脸一红,作个揖道:“见过嫂嫂。”
九媚夫人惊魂甫定,生怕侯大公子瞧出端倪,这会儿松了一口气,立刻又柔又媚起来道:“哟,我刚才还道谁家有这么好的公子,原来是二弟。”
“夸张了!”侯二公子脸上又是一红。
小星子心里一动,暗道:“男人红脸,定不怀好意,好呀,哈哈!”
侯大公子在洞里设席招待侯二公子。
侯二公子原来也是个帮主,侯大公子名青衣帮,手中喇嘛最多。
侯二公子名黑衣帮,江湖人士最多。
酒席问,侯二公子目光果然连连在九媚夫人高耸的脚上扫来扫去。 小星子灵机一动,他在旁边侍候九媚夫人,趁别人不注意,轻轻在九媚夫人大腿上捏了一把。
九媚夫人立刻推脱身子不适,带他到了里间休息。
小星子待她进屋,一把搂住了她,九媚夫人急道:“不行,他会知道的。”
但她慢慢地软了下去,小星子早已将牙中蒙药迷住她了。
他立刻将九媚夫人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悄悄往门外看去。
幸喜天助人,那侯大公子喝得醉熏熏的早有丫头掺进屋去了。
小星子立刻从房门口边跃到床边,拿起那粒“销魂春丹”,弄了一半丢进九媚夫人口里,九媚夫人含含糊糊地吞进去了。
他将另半粒倒入酒杯,端进屋来,直往二公子走去。
他走到侯二公子旁边,低声道:“二公子,夫人今日身子不适,这杯酒是夫人敬公子的,夫人不能亲自来,命婢子来给二公子把盏。”
“不敢,不敢。”侯二公子眉开眼笑地一口喝了。
小星子低声道:“请二公子借一步说话。”
侯二公子立刻跟了他去。
到门边时,小星子瞟了一眼厅中,厅中诸人皆已半醉,没有人理会他们。
小星子一喜,故意低声媚笑道:“二公子,夫人房中有请,嘻嘻。”
侯二公子一听狂喜,也顾不得堂中诸人,一闪身冲了进去,直往床边摸去。”
九媚夫人中了迷药,早迷糊了,又吃了那半粒春药,此刻正是春色上眉梢。
这二公子此刻喝了春酒,正是旱地逢甘雨。
九媚夫人神志不清,不知置身何处,只听见有男人鼻息,以为是小星子,媚叫道:“我的小心肝,怎么还不快点?”
候二公子心花怒放,踢了鞋子,狂扑了上去。
小星子在门边一见,心里大笑道:“他妈的,这妖婆强奸了龙子,老子也要让你吃吃苦头!”
他见门外有人把守,也不知此地何处,不便出去,心想不如留下来,看一台好戏。
他往侯大公子的住处走去。
正走得一半,却见侯大公子脸色铁青而来,仍旧醉酒末醒,却又似醒了,跌跌撞撞,见了小星子吼道:“夫人呢?”
小星子战战兢兢地道:“夫人在大厅侧厢休息,吩咐婢子不许进去。”
他故意来此一句,果然侯大公子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往侧厢房跑去。
小星子心中暗笑,跟了上去。
侯大公子一把推开门,叫道:“夫人。”
床上顷刻间两声惊叫,一男一女顿时出现在侯大公子眼前,侯大公子大吼一声,怒道:“你这贱人,你这臭婊子!老子杀了你!”
他酒已醒了大半,一拳往床上砸去,一条赤裸的身子已飞起。
床上却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呼。
侯大公子见那赤裸男人竟是侯二,目中喷火道:“好呀,你这狗东西,连你嫂子你也不放过,我早知道你这狗东西今日来不怀好意。”一拳打过去。
两人立即拆起招来,侯二公子连声解释道:“不是我去勾搭嫂子。是嫂子命我进去的,这种骚女人,不要也罢。”
侯大公子更是愤怒道:“呸!耍了老子老婆,老子今日岂能放过你吗?老子先了结了你!再将你老婆弄来在你面前耍给你看!”
两人越打越凶,堂中两帮诸人见各自主公在打架,立刻也打了起来。
堂外把守诸人也已乱了,冲进来帮助打架。
小星子见势,立刻浑水摸鱼,冲了出去。
洞的出口处是座寺庙,前方万家灯火,正是拉萨城。
小星子改了装,觉得毫无破绽,立刻往诗明那儿赶去。
府门已经关闭,小星子瞧了瞧院墙,知道有守卫之人,即刻捡了个石块扔了进去。
立刻从外边树上飘来一条人影,直往小星子掠了过来。
“牛公和尚!”小星子尖叫道。
“咦?你是哪家小丫头?”牛公和尚本欲点她穴道,暗中看不清楚,见对方叫出自己名字,也就不再下手,奇道:“你又怎么认识我?”
“我是可儿呀!”
“可儿?怎么是你?小姐说你病了呢。”
“没有,我本来开始有病,发烧时小姐不在,我迷迷胡胡地走了出去。后来迷了路,好容易才找到了这儿。”
“你往院里扔石块干什么?”
“我想引院里武士出来给我开门。”
“哦?原来如此。”牛公和尚提起他跃入院中,放下他,还没等小星子说谢,牛公和尚转身己不见了。
小星子直往诗明绣阁跑去。
“邦邦邦!”
他敲了三下门,道:“小姐,是我!”
诗明立刻跑来开门。
她穿一身白色薄洛衣,手里拿了浴巾似乎还要洗澡。
她见了小星子她又惊又喜,连忙让进屋来。
“你……你终于想通了?”她以为小星子跑回来是躲几天再出去。
小星子往她床上一躺,架起二郎腿,笑嘻嘻地道:“我刚才导演了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小星子突然跃起,一把抱起她,一手绕过她腿弯将她横抱起,道:“咱们边洗澡边说!”
“呸!我知道你一开口就不是好话。”
“你不想听这场好戏?”
“想听。”
“想听也不付点报酬?”
“呸!你把我当什么了?”她一跃落地。
小星子开始被她提进屋子里就知道她隐着一身武功,因而这一跃,轻轻松松。
她站在那儿如白莲浴露,小星子一把抱过她的浴巾,道:“好,不陪我洗,我一个人洗。”
“真不要脸!”诗明站在那儿又好气又好笑。
小星子在屋中叫道:“不许偷看呀。”
诗明啐了一口,走到床边看书,脸羞差红。
小星子边洗边思考如何将与九媚夫人风流一夜那段史话删去,又能连贯。
他洗了半个时辰,终于心满意足。
诗明笑骂道:“你这小狗狗,一洗洗了半天,我还以为你要自杀被水溺昏了呢。”
小星子不怀好意地笑道:“今天是洞房之夜,当然要洗干净些。”
诗明脸上一红:“什么……”
话没说完,小星子已经窜了上来,将她压倒。
她似乎身手更灵敏,一侧身,手指一指,小星子腰间一麻,摔在床上。
“嘻嘻,我知道你不老实,动手动脚,现在好好休息吧。”
诗明点住他的穴道,将被子一拉,盖在他身上,放了帐子,走进那洗澡的房里去。
诗明洗完,又换了一件粉红色睡袍,更显得高雅端庄。
她拉开被子,小星子正瞪大了眼睛看她。
“瞧你这副呆样!”诗明笑靥如花,将他扶起来,斜倚在被子上道:“现在讲讲你演的好戏。”
“你解开我的穴道,我就讲。”
“哼!只怕那时你又不老实。”
“那我们睡吧。”小星子跟一闭,打起了鼾。
诗明正等他讲场好戏,心里痒痒的想听听,没办法只好解开了他的穴道,道:“这下你该讲了吧?”
小星子一抱,却没抱着她,诗明闪身特快。
“不成、我要抱着你才肯讲。”
诗明正色道:“我们尚未成亲,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小星了不讲话,身子缩进被子里,蒙了头睡觉。
诗明也不理会他,悄悄走近去拿书,刚拿起书,突然腰上一紧,已给抱住。
小星子笑嘻嘻地“叭”的一声亲了她一口。
诗明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满意了?”
小星子开始将自己如何被擒,直至怎样进来,全盘托出,自然删去了那风流史话。
诗明听了又惊又喜,摸着小星子的头道:“小狗狗不错嘛,一下子就令他们内斗了起来。”
“你怎么犒劳我呢?”
“我明天亲自做一顿好菜赏你。”
“我不要吃。”
“那我就不知道了。”诗明说了这句满脸通红。
小星子哈哈笑道:“哈哈,女人脸红就是想老公,你想我了,是不是?”
诗明“嘤咛”一声把头埋在他怀里,小星子哈哈大笑,一口气吹灭了灯。
小星子正在做梦,梦见揪住侯文盛打嘴巴,打得正欢。
忽然侯文盛弄了块香乎乎的纸将他的嘴贴住,小星子立刻呼吸不畅。
那纸又厚又软又香,而且会动,可他实在窒息得要命。
他猛然睁开眼采,看见一双美丽的眼睛近在眼前。
原来诗明正在吻他。
“小懒狗,还不快起床!”
“哎哟,你老公不行啦,被你整垮了。”
诗明转过头去,忽而又转过来嗔道:“你得到了人家,就不管人家啦?”声音幽幽、苦苦的。
小星子坐起来,搂住她徽微颤动的肩,道:“唉!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我这不起来了吗?你真是个气坛子。”
诗明破涕为笑道:“早知道我是气坛子,为什么还要死缠人家?”
小星子怕她还气,正色道:“今天又有什么事啦?”
“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爹,协商一下,若干掉侯家怎么救他。”
“好吧。”
小星子换成女装,改了改眉毛,抹了嘴唇,焕然一新,跟着诗明出了门。
小星子低声道:“为什么大白天去?”
诗明道:“大白天看守人少,我们容易混进去。”
“那假黄忠书不防你吗?”
“他以为我看不破他,我和词艳两个人他也没放在眼里,他就担心关东七怪。”
“这家伙怎地这样轻视你们?”
“因为隔了这么久,他似乎感觉根本没被我们看透,所以就大意了一点。”
“哦?这倒真是该死!”
忽然一队武士走过来,诗明一把抱起小星子隐入树林中。
小星子低声道:“这些武士是守卫你爹的?”
“不是,我父亲关在一间废弃的祠堂里,离这儿远着哩。”
诗明抱着他行走如风,一飘就飘了数十步。
小星子只觉两耳生风,对着她耳边道:“原来你武功比你老公强多了,昨天晚上我还怜香惜玉呢。”
诗明脸一红,道:“正经点,到了。”
两人隐藏到了一棵树后。
小星子偷眼看去,却是一座破木屋,似乎久无人修,久无人住。
“咦?那大锁似乎生锈了,不怕人进去呀!”
“傻瓜!那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的,那进口在那边一棵大树后。”
诗明指给他看,果然那儿树皮光亮,却没有人。
小星子道:“守卫的人在树上?”
“对了,这次倒猜得不错。”诗明放下他道:“我先去点倒那看守,你进去看看,我在外放风。”
诗明用一块手巾蒙脸,向那棵树掠去,刚到树边,一柄马刀果然砍到。
诗明一侧身,白光一闪,却是根带子,那人“啊”了一声,不再说话。
又有三个人跳下来齐向诗明扑来,诗明那根白带子一旋,那三人一起扑倒,兵刃也脱了手。
诗明点了他们穴道,向小星子招招手。
小星子跑过去,诗明开了那树门,小星子一闪身奔了进去。
他走过一条长长的隧道,终于到了祠堂。
那祠堂都是灰尘,蜘蛛网也甚多,似久无人住。
小星子仔细察看了一下,只见那点香的香炉却是亮亮的。
他小心往外轻轻拉了一下,突见地面“轧轧”裂开,不一会儿,从地下冒出一间屋子。
里面躺着一个老头、一个老妇。
老头与假黄忠书长得一模一样,但神情呆滞,忽闻诗明在外叫道:“星儿,快出来,看到了吗?”
“看到了!”星儿将那香炉往回一扭,那屋子又沉了下去,地板合上。
小星子从隧道奔了出来。
诗明已在外,待他奔出来,将他抱起就走。
小星子道:“这样容易进去,怎生不救他出来?”
诗明道:“我父母不会武,假黄忠书武艺高强,现在关东七怪又不明所以,若救他们出来,假黄忠书会来施杀手。”
“那间屋子怎么进去?”
“屋子?我没看到,我虽然进去过,却没看到我父母,那次我太急,来不及察看。”
“我们这样三番五次进去,难道假黄忠书不警惕而加重防卫?”
“他是个很凶的人,属下失职,不死即伤,所以没有人敢向他说,只悄悄自己拉人加重把守,上次我来,这儿只有一个人。”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跟踪那假家伙一起来的。”
“你的跟踪术不错嘛,那老狐狸也没发现你”
小星子心道:“他妈的,以后老子再出江湖,这小妮子岂不跟定了我?以后九媚夫人那种勾当是没有的了。”
诗明也没察觉他的神色,只道他夸张自己,自然受用不已。
第二十七章 重逢娘子军
入夜,小星子穿着睡衣,头枕在诗明软软的腿上。
诗明边给他按摩,边低声道:“喂,你的侍卫怎地还未到?”
小星子道:“我又不叫‘喂’,老公也不会叫,真差劲,侍卫的腿长在他们自己身上,又不是长在我身上。”
诗明俯下身来,咬了他耳朵一下,吃吃地笑道:“定是你这小坏蛋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玩什么花样了,我只会一种花样。”小星子说完翻过身来,朝她扑去。
突听衣服破空之声直掠而来.一条黑影比箭快十倍往床上掠来。
诗明惊叫一声,想翻身护住小星子,但小星子已被黑影抱了过去。
“砰”的一声,黑衣人撞破窗子飞了出去。
诗明一跃而起,施展轻功尾追下去。
小星子兴致正旺,却给人提了出来,万分恼怒,破口大骂,只觉这黑衣人虽然夜行衣裹身但仍有股幽香气。
不过是香水香却非体香,身子也十分苗条,纤纤腰,额高胸丰。
他忍不住骂道:“喂?抱老公亦不是你这般抱法呀,他妈的,再不放下,老子不和你睡和你娘睡了……”
“啪!”一个耳光打来。
诗明心里暗暗惊讶,她在深闺之时,自以为轻功可睥睨天下,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是井底之蛙。
前面那黑衣人一边随手打小星子,一边赶路,却一步也没落下。
诗明知道再拼命追也没用,自己是香汗淋漓,只得保持体力,以求持久。
正至一小丘前,忽地那人已停下来,停在三个女子中间,个个如花似玉,可称人间绝色,特别是那正中一个,连诗明也痴了。
那人已撕开蒙面,玉面如花,明眸如月,竟是个美女。
她正微笑地看着诗明。
小星子已给点了昏穴,兀自不醒。
“这小猴子是你老公?”黑衣女子问道。
诗明道:“你……你放尊重点,为什么那么……那么叫他?”
“哟,这小子艳福不浅呀!”那黑衣女子将小星子提起,踢了他屁股一脚。
“你……”诗明一惊,出掌如风。
黑衣女子笑道:“梅花掌,功夫不错吗?这小子倒会选人。”
那黑衣女子身形一掠,与诗明斗了起来。
诗明早已决心拼命,招式狠毒,那黑衣女子也吃了一惊。
她突地一滚,抽出一柄剑,一抖,幻出一排剑影。
诗明知她双掌定然胜不了自己,身形一旋,一条白带子凌空飞起。
“慕容剑?”
“千年蛇练?”
两人都叫出了名称,同时己旋在一起,剑影练形绞在一起,刹那间几十招已过。
突然双方都尖叫一声,黑衣女子滚了开去,衣领被撕开。
诗明站在那儿脸露微笑。
黑衣女子叫道:“功夫果然不凡呀,不过你以为刚才这一抓就能伤我,那就错了。”
“你难道练成金刚护体神功?”
“我是女人,自然不练,不过想要你见识见识倒也不难。”
黑衣女子突然间一指,诗明立刻觉得一股内劲挟啸声,电射而来。
诗明就地一滚,她滚过之处,轰然作响。
那是内力击在地上的声音,一击一个深坑。
那女子收起手掌,微微一笑。
诗明这才知道她方才出手时让了自己,否则,以她这种内力修为,一掌足可以重伤自己。
“罢了吧,姗妹,以后是姊妹了,别伤着了。”
诗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看那发声之人,正是正中那个宛如观音下凡的女子。
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活脱脱一个小星子男扮女妆时的声音。
突然,黑衣女子一指小星子,小星子已醒了过来,揉揉眼睛一看,不由道:“咦?这不是在梦中吧?”
“梦你个头!”黑衣女子一脚踢在他屁般上。
“哎哟,疼死了,果然不是在梦中!”小星子一声欢呼,冲向正中那女子:“燕子,蓉蓉、姗姗、小公主,你们都来了!”
他与每个人亲热了一番,然后拉着诗明道:“来来来,见过我这四个老婆,以后你们姐妹要同心协力,侍候好你们老公我。”
突然间四个人围了过来,诗明也围了过来,脸上均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小星子一惊,结结巴巴地:“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侍候你呀!”五人异口同声,突然间都窜上来,两人抬手,两人抬脚,一人捧住头,将小星子抬了起来。
小星子哇哇大叫。
“回客栈去吧!”燕子道,她们陡然又扔下了小星子。
小星子掉在地上,摸了摸屁股,望了望众人,苦脸道:“我走不动啦,谁来抱我走?”
众夫人都啐了他一口,不肯上前去。
小星子叹了口气,一跛一跛往回走。
刚走两步,众夫人一起上来要扶他,但彼此见对方上来,又都不上来。
小星子赶忙道:“诗明姐姐,姗姗姐,你们武功好,来扶你们老公一把。”
诗明与姗姗忸忸捏捏地扶起了他。
小星子一手挽住一个粉颈,不容分说,一人亲一口。
第二日小星子一问,果然四位夫人带来数百名侍卫。
小星子领了一队直奔候大公子藏身的小庙,五位夫人也不知道他如何部署,只好跟在他身边。
一进庙,侍卫飞身而起。
刹那间兵刃相交,地下多了数名青衣喇嘛的尸体。
小星子立刻吩咐退出庙外,然后对着侍卫队首领耳语了几句,带着众夫人骑马后退。
众夫人不解何意,却见大批侍卫后退,只有二十余人将木炭、硫磺等易燃物扔进去。
这时小庙浓烟滚滚,已烧了起来。
不一会,就听轰然巨响,废墟落了一地,那小庙后竟现出一座山洞。
小星子哈哈大笑,诗明惊讶道:“你怎的……怎的算定庙里有炸药?”
小星子道:“这批人要反朝廷,早已处心积虑,因而一定对相府的手段熟悉得很,相府对付山洞的办法就是炸,这批人早就想自己炸掉这座山洞,以为这样能将我们引进去?”
诗明道:“你散去众侍卫是要在这儿等有点火之人?”
小星子道:“对了,五夫人不简单。”
话音未尽,突地山洞后传来喊杀声。
小星子与众夫人催马前去,各侍卫也迅速向喊杀声处掠去。
点火之人不多,一下子就解决了。
忽地城内三声炮响,直指小山丘这边。
小星子一看,脸色一变道:“我猜得不错!”
“怎的?”姗姗诧异道。
小星子道:“这座小丘之下,那些花丛草木中都有人,你们瞧见没有?”
众夫人一瞧,果然不错。
小星子唤来侍卫首领交待一番,即刻登上山去作一番布置。
他命人树了一杆大旗,旗作八方分布。
“八卦土木阵?你要摆阵?”诗明失声叫道。
“我知道你们这五个小妮子中,唯有你的见识最为广博。”小星子赞道。
蓉蓉道:“可我们只有两百多侍卫,只怕敌不过他们?他们似乎有千人!”
燕子微微笑道:“这儿最多一百二十名侍卫!”
诗明道:“我明白了,你定是早知如此被围,已叫人搬救兵去了?”
小星子笑道:“不是搬,是强借,或强抢。”
“怎么个强抢?”忽地她不说话了,因为她已看到后面的官军。
弓箭手在前,刀斧手在后,官军,少说也有四五千人!“你怎么个强逼法?”诗明声音有点颤了,她努力克制自己。
小星子正盯着她,道:“这个嘛,小姑娘该好好谢我这小老公才对,我派了侍卫将刀搁在我那假丈人头上,他敢不借?”
“你杀了他?”诗明就像快要决堤的洪水。
小星子嘻嘻哈哈地凑过来,盯住诗明的眼睛看。
诗明垂下了头,嘟嘟哝哝道:“有……有什么好看?”
“你自然很好看啦!”小星子笑着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
诗明闭住了眼睛,眼睛里竟流出了泪。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你这妮子,一装酸我就受不了,心肠也软起来了,告诉你,他好好地活着。”
“真的?”诗明惊喜,“那爹有救了。”
小星子又哈哈大笑。
山下的战斗已开始,官军、侍卫和那些青衣人战在一起。
忽地一个老者往小星子这边冲来。
姗姗跃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老者冲去。
那老者似乎没想到姗姗的身法如此之快。
轰然巨响,他两人已对了一掌。
那老者往山下滚去,姗姗竟背对着他对他撞去。
谁也没想到那有多快,只看到那老者已被戳在箭上,如同烤羊肉串。
“侯文盛!”小星子惊叫。
姗姗笑咪咪地归来,显然不止男人喜欢在心上人面前抖威风,女人也喜欢。
小星子对她道:“好,既作我老婆,先办点事,你叫山下那些青衣帮、黑衣帮什么鸟帮投降,说他们帮主已死。”
姗姗道:“有什么报酬?”
小星子笑道:“今天晚上我跟你睡。”
“呸!”姗姗还是照办了。
姗姗内力充沛,她的气剑功夫已达上乘,那些青衣人与黑衣人立即逃走。
小星子集合剩余人马来到府衙内。
诗明带了小星子将所有门户堵住,众侍卫并心戒备,一群人冲了进去。
突然间七怪从檐上倒挂下来。
诗明叫道:“七位大叔,家父早已被关,现在此人是假的!”
周礼一抱拳,道:“小姐此言荒唐,恕在下实难相信。”
“醉农”不二道:“早知小姐是个糊涂人,有道是明人不做暗事,又何以暗中勾结小星子来害主人?”
小星子手一挥,一干人已将一大群军官全押了上来。
走在前面的正是那假黄忠书。
七怪一声惊呼,刚要跃出,诗明喝道:“住手,家父尚关在后院外边一座祠堂内,何不随我去看看再动手不迟?”
周礼沉思道:“姑娘说得有理!”
七怪随诗明走到树后,开了树门一起进去。
诗明叫了声“父亲”。
那黄忠书抬起头来,一脸迷惑。
诗明泣道:“是我,诗明哪!”
小星子道:“黄大人,我们是来救你的!”
黄忠书似乎呆了,嘴里嚅嚅道:“不可能吧,你们……你们怎会来?这这……”
诗明已跑进去,父女两入团聚,抱头痛哭。
侯文盛已死,侯大、侯二两公子均在混战中受伤,审问九次均不知地图所在。
假黄忠书受刑不过,咬断舌头自尽而死。
这晚,大庆宴隆重开始,各侍卫大小头目都受邀,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小星子坐主席,黄忠书作陪,把酒颜欢,谈笑风生。
忽地屋顶上飘下一人,出手如电,双掌翻飞,一掌已击到小星子身边。
小星子一侧身,旁边的黄忠书迎了上去,接了那人一掌。
两人均倒退三步,气粗脸红。
黄忠书像突地省悟什么似的,身子颤了颤,倒了下去。
七怪立即扶下他去。
外面已有许多人冲了进采,前面的七人正是密宗七老。
小星子一瞧那首先进屋之人,却与侯文盛极为相似。
他一身青衣,神色高傲,周身散着华贵之气。
他一击不中,再不出手,小星子早有侍卫相护。
堂下那些喝得半醉的侍卫似乎突然清醒了,而且精神倍增。
侍卫首领猛地一声大喝。
只见从树上,墙内地下,许多侍卫突地飞了出来。
那群人不禁大惊,脸色铁青。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侯活佛,想不到吧?”
“你……”青衣人怒目圆睁。
诗明惊道:“你怎知他会来偷袭?”
小星子哈哈一笑道:“我始到府衙内时偷听过假黄忠书与侯文盛之语,知道他们的老大并未出现,而且地图又不在他们手中,那么一定有条大鱼还未逮着。”
诗明道:“所以你故意摘了这么个庆功宴?”
小星子跃向桌子笑道:“你们上当啦,识相的丢了兵刃,束手就缚吧。”
立时有许多青衣人丢了兵刃,跪在地上求饶。
堂中那青衣人更是恼怒。
小星子转过身来对青衣人笑道:“老大,你是不是束手就缚呢?”
青衣人哼了一声,一言不发。
姗姗道:“这人是谁?”
小星子道:“大活佛,西藏的大活佛,几年前他杀了大活佛自己扮成大括佛的模样,后来喇嘛官府受他控制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青衣人冷冷一笑道:“你倒知道得很多。”
小星子也冷笑道:“你想做西藏王还太嫩了,既无实力又无能力!”
青衣人淡淡地道:“哼!怎地既无实力又无能力?”
“首先那张地图在河南被劫,这件事你做得太露骨了,不但未起到嫁祸少林之功,反而自己打自己耳光。”
“哼!你敢肯定少林寺无人劫图?”
“这个一下子就可查清的,但你使用般若掌后,相府侍卫查到西藏喇嘛竟有访少林的历史,这是千古奇闻。”
“这有什么?共同讨论佛教教义有什么奇怪?”
“可宗派不动,难免其中有些伤和气,而且,那次少林寺失了些武功秘笈,这其中便有般若掌。”
“你凭这就风风火火来到西藏。”
“当然还有派进京城去的盐枭以及他们使用的武功招数。”
突然间几声惨呼传来。
众人转身望去,却见密宗七老中的四老已被关东七怪用分筋错骨手法折断了腕骨。
忽地从外走进两个人来,却是词艳和那侯三公子。
侯三公子往侯文盛走去。
“三儿,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侯文盛大喜。
侯三公子微笑着走近他身边。
只听“砰”的一声,侯文盛的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侯三一拳。
侯文盛做梦也没想到侯三会打他一拳,他喷了一口血,向后退了七步。
侯三跃过去又是一拳!侯文盛一闪,但身子已经不灵,给打中肩膀。
侯文盛叫了一声“畜牲”,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掌甚无力道。
侯三竟不知招架,笑道:“唉呀呀,你这是干什么?”
却听“砰”的一声,侯三的身子飞了起来,落在院外。
侯文盛望了一眼词艳,道:“好……好狠毒!”两眼一翻,倒在地上,竟死了。
小星子搜了搜他的身,搜出一张羊皮纸,看了一看,松了一口气。
余人见侯文盛已死,密宗七老四死三伤,全都无再战之心,各自顾了自己逃命去了。
小星子走出院外,看了看侯公子,胸上已多了个血洞,死去多时。
小星子这次大获全胜,又办了宴席,大大庆祝一番。
小星子与六女坐了一桌。
小星子笑嘻嘻地瞟了词艳一眼道:“词艳小妮子,你将侯公子调教得好呀,想不到比你姐姐还厉害,一起嫁我得了,今天晚上拜堂吧?”
词艳也不脸红,啐了他一口道:“你这小猴子,有这许多老婆还不够,得陇望蜀,只怕你没福消受老娘。”
小星子哈哈大笑,站了起来,走到七怪身边,拿起酒壶倒了几杯酒,道:“来,当初来府衙内全靠诸位帮忙,在下也敬七位是大大的英雄,干了这一杯!”
众人干了一杯,心下却甚迷惘:“他怎地到这里来受了我们的好处?”
喝到深夜,众人方才散去。
小星子靠在诗明肩上,诗明只得扶他回房。
众夫人一笑,各自回房安歇。
诗明扶小星子回房,小星子呕了一地,诗明叫来丫环打扫,自己侍候他洗了澡,更了衣,待她自己也洗好,竟坐在床边看着小星子发呆。
她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想些什么。
小星子突地睁开眼来要茶,诗明给他倒了一杯,小星子喝完了道:“怎地还不睡?等你老公睡了去做贼吗?”
诗明一怔,看了他顽皮神色,才道:“想起明日就要离乡,我好伤感。”
“伤感什么?你总要嫁人的嘛!”
“我……”诗明脸色突地变红。
“我什么?有话就说嘛!”小星子一扯,将她扯进怀中。
“我想求你与众姐妹一起留住这儿,可好?”
“住在这儿?这儿哪及京城的繁华?”
“那就住一段日子,好不好?我好舍不得。”
“我们先回去交了差,向老头子报告了,我得带你去给我家老头子看看,给我娘瞧瞧,瞧他儿子多大的本事,一伸手又弄了个仙女回来。”诗明脸一红,撒娇道:“不去嘛,人家害怕,丑媳妇难见公婆。”
“不去也得去!”小星子翻过身来,手伸进她领口。
“不……不行,先讲清了再……”
小星子意气风发,哪还顾得那许多?过得良久,小星子如一条吸足了血的蚂蝗,跌了下去,刚要入睡却觉腰间一麻。
诗明穿了衣裳,抱起他走了出去。
黄忠书正坐在那儿喝酒,他浑身上下一点伤也没有,看见诗明抱着小星子来到,微微露出笑意,问道:“他愿不愿留?”
诗明叹了口气,摇摇头。
黄忠书怒道:“不留也得留!”
小星子刚刚大战一场,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黄忠书,笑嘻嘻地道:“你想做西藏王,是不?”
此言一出,黄忠书一怔,反而哈哈大笑。
“传言小星子聪明过人,此言果然不错!”
诗明低下头来,不敢看小星子,脸色甚红。
小星子偏偏慢慢转过头来道:“你这小丫头,本来不必失身于我,莫非你真的看上了我?”
诗明头垂得更低,不敢答话。
黄忠书道:“本来我们可以不用这种客气的办法,但是这丫头迷上你了,克制不了情欲,只有客气了。”
小星子道:“你还客气吗?你这不是强逼我留在这儿吗?”
黄忠书道:“有什么不好?在这儿一样享尽荣华富贵,我可以连词艳一并赏你。”
小星子淡淡笑道:“你做了西藏王又有什么好?你己年至暮年,应该闲下来享享福了,我又没大舅子,也没人世袭你的王位。”
黄忠书呆了一呆,不答话,忽地脚步声传来,关东七怪押了燕子等四人来到。
姗姗向诗明道:“诗明妹,你的计策真妙呀。”
诗明满脸羞红,不敢答话。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不能怪我老婆,她太有孝心。”
小星子走过去将她抱住吻了一吻。
诗明突然似乎骨头散了架,躺在小星子怀里,瞪大眼睛看着他。
黄忠书觉得不妙,七怪的剑刚动一下,都纷纷躺了下去。
姗姗突然起身,与黄忠书对了一掌。
黄忠书站立不稳,跌在地上。
“不要打,爹,不要打,还是交出羊皮地图吧!”诗明简直是哀求了。
小星子道:“一开始我就怀疑诗明姐的话,因为想这关东七怪是老江湖了,怎会认不出真假黄忠书?后来诗明姐带我去祠堂,自己竟不进去,见了父母竟不看望,我才想到那关在里面的也是假的,而且我已看出那假岳丈大人心患暗疾,且既聋又哑,而第二次去救时却发现他能说会道,红光满面,显然是调了包,让假岳丈大人作了替罪羊。”
诗明在她怀中似痴了,待他说完,才喃喃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转而她又道:“那你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去打侯家?”
小星子笑了笑,捏着她的脸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让你高兴高兴,我是中了你的圈套的!”
诗明怒道:“呸!你看到我唆使你去打侯家,你知我父亲要自立为王必定帮你!”
黄忠书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七怪是怎么回事?”
小星子眨了眨眼,道:“我敬了他们一杯酒,嘻嘻,他们受不起。”
顿了顿,他又道:“你如交出那份真地图来,我担保你目前的官,职定能保住,何况岳丈大人膝下无子,何必求大权呢?”
黄忠书沉默了一会,一拍腹部,一条纸卷射出。
姗姗两指一夹,拆开递给小星子。
小星子躬身道:“多谢岳丈大人成全。”
黄忠书叹了一口气,自觉惭颜,进了里间不再出来。
次日,小星子别了七怪及黄忠书,带着五位夫人、众侍卫回家。
小星子在相府里呆了月余,经常禁不住地想发脾气,只想找十七八个大铁锅来开个大铁锅茶宴。
偏偏那几位夫人正经得很,抚琴做诗,博览绘画,却不干他这种勾当。
这日刚吃了早饭,坐到门口抱着双腿生闷气。
众夫人早知道他生平最喜惹事生非,现在牛角正痒,还是不要去碰他的好,免得被牛角抵几下可受不了。
眼见众夫人怕了他,小星子又禁不住乐了,叹了口气,信步从门口往相府大院走去。
他刚刚穿过半月形大门,却见一女侍卫在一棵大树下练功。
那女侍卫年纪甚轻,约摸十五六岁,扎两个小辫儿,一身白衣,拖着长袖,那袖子舞得甚是好看。
小星子看呆了,只觉白影一闪已到眼前,想躲已是不及,被那袖子套个严严实实。
那小姑娘咯咯乱笑,突地一挥手,小星子便旋起来,他只觉头晕眼花,一跤掉在地上。
那小姑娘直笑弯了腰,过来扶起小星子。
小星子虽长她几岁,却也顽劣异常,常常要众夫人帮他整理衣裳。
这小姑娘以为他是府中小厮,因而动了顽皮念头。
小星子见她天真可爱,也不责怪她,待扶他起来时,凑嘴一吻,这点便宜总是要占的。
那小姑娘脸一红,啐道:“原来你这般坏!”
小星子道:“小妹妹,你这是什么功夫?”
“这叫流云袖,是当今武林盟主夫人玉山夫人所创。”
小星子道:“武林盟主是不是功夫最高?”
小姑娘道:“一般如此,不过还须有名气,品行好,办事公正。”
小星子立刻转身就走。
小星子偷了点银子,瞧着众夫人不注意,悄悄挥毫,意气风发地写道:“本少爷闯荡江湖去了!”
小星子出了相府,找了个剃头的,乱刮一气,刹那间便成了小和尚。接着他又做了件长僧衣穿在身上,连路打听怎样赶到玉山。
玉山。
群山之中唯以玉山为低,却也危耸入云。
清晨,朝阳似火。一群白衣人从玉山上的一个院落中涌出。
为首一女子虽然淡妆,却掩不住天香国色。
为首那女子年约四十上下,脸色严肃,其余的三女一男均二十左右,也是一脸正色。
前面不远处似躺着个和尚。
和风吹来,他正睡得香,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一看就知道此人机伶乖巧。
为首妇人道:“鹏程,前去看看那小沙弥在这儿干什么?”
身后那名男子一掠而出,身法十分漂亮,又快又准,停在岩石旁边。
“呔,哪里来的小沙弥,竟敢在此处乱睡?”
他叫了半天,见小和尚竟自顾不醒,不禁恼了。
他暗运内力准备给小和尚一指消受。
“程儿,不可胡乱伤人。”中年女子叫道。
鹏程只好走过去,摇醒他。
那懒和尚睁开眼,揉揉眼睛,张嘴骂道:“哪个王八蛋,乱吵爷爷睡觉?”
“你找死!”鹏程奔过去一耳光掴过去。
那赖和尚却躲得机灵,绕到另一块石头下高叫道:“原来你这玉山上之人全是喜欢打架的瘪三,也不招呼一声。”
鹏程自知失了风度,停下来道:“在下解鹏程,你这恶和尚出口伤人,怎的与你讲理?”
“咦呀呀,真是公鸡下蛋,骡子作爹,分明是你开口骂人,怎的反说我‘蛮’了?”
“你醒来骂我干什么?”
“我咋骂你来着?我道是哪个王八蛋来吵爷爷睡觉,依你之见说我骂你,那八成你是王八蛋了?”
“你……?”
解鹏程乃是正经之人,从未学着绕舌,自是说不过他,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小和尚懒洋洋地穿起僧衣,看着解鹏程的窘样哈哈而笑。
中年女子道:“程儿,勿与这顽童呈口舌之利,待老身来问问他。”
解鹏程忍了这口恶气,兀自退下。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妇人脸上带着笑问道。
那小和尚爬在石头上,笑嘻嘻地道:“你先说,我再告诉你!”
“我是玉山夫人,这四个乃是我门中弟子。”中年女子一指旁边一女子道,“这是大弟子倪兰。”
然后,她又一一指着道:“二弟子灵姐儿,三弟子秀秀,四弟子解鹏程。”
小和尚细细看去,不觉痴了。
大弟子倪兰,瓜子脸,圆眼,嘴唇如樱桃两瓣,鼻子纤巧,身材又高又苗条。
二弟子却是柳叶眉,丹凤眼,圆脸如银弧密绣,袖如流云,白衣飘飘似仙。
三弟子秀秀,乌云随肩批,圆脸如嫩玉,上点一双黑白玉珠嵌那两眉,细细弯弯峨嵋月、小巧鼻、眼儿似带泪无泪,神色似戚无戚。
四弟子解鹏程,虽是男子,却也英俊异常。
小和尚眨眨眼,皱皱清秀眉,不说一句话。
“师父问你名字呢,你哑啦?”灵姐儿道。
“我叫臭皮蛋。”小和尚嘻皮笑脸地答道。
“放肆!”灵姐儿柳眉一竖,那装出的恶像也透着美丽。
小和尚盯住灵姐儿道:“怪事满天飞,这位姐姐喝斥人倒像与人说情话一样。”
突地“啪”的一声,小和尚脸颊扎扎实实地吃了灵姐儿一个巴掌。
灵姐儿那双小手比鬼手还快,饶是这小和尚如何机灵,却在灵姐儿手中栽下跟头。
“香,香,唉呀,醉死我了。”小和尚并不恼,反而舔着嘴唇,亮眼儿贼溜溜地瞧着灵姐儿,“姐姐这双手怎的又香又辣?吃得多了只怕辣死!”
灵姐儿不再出手,兀自咬着牙看手,原来她那只手掌乌黑,似中了毒,她正在集中内力逼毒。
小和尚正得意洋洋,灵姐儿突地旋至,一缕劲风袭向小和尚脚底。
小和尚一时间大喊大叫,又跳又滚,原来那劲风正袭中了他的脚底。
小和尚只觉全身又痛又痒,恨不得立即割下全身肉来。
“交出解药来!”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这回灵姐儿得意了。
小和尚乖乖地交出一个纸包来,灵姐儿也解了他穴道。
忽地灵姐儿的笑意僵在脸上。
那药竟然不灵!
“你还敢放肆!”灵姐儿怒目冲天,又要动手。
小和尚连忙道:“饶命,这位好姐姐,想那药久揣怀中失灵了,不知可要活药否?”
灵姐儿斥道:“什么活药死药?只要能解得了毒,就给我快交出来,否则让你这秃头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
小和尚道:“你将手伸过来吧!”
灵姐儿将手伸了过去,不想那和尚冷不防朝灵姐儿手中吐了一口浓痰!“快擦快擦,否则来不及了!”小和尚火烧身地鬼喊鬼叫起来。
灵姐儿又气又怒,但手疾末除,哪敢造次?只得合眼而按,不一会儿那手果然好了。
以口水解毒,天下闻所末闻,众人又好气又好笑。
灵姐儿又要用武,却让玉山夫人拦住了,道:“你这怪和尚不道名儿姓儿,却在这儿睡了一遭,又如此胡闹,再要胡缠,老身可要不客气了。”
小和尚一张嘻皮笑脸立刻一皱眉便哭了起来,道:“天下如此之大,竟容不得我一人!”
玉山夫人奇道:“如何容不得你?”
“哎呀,夫人,我原是少林寺和尚,就因平时顽劣些,方丈将我赶了出来,今天到此,又被赶走,想化点缘也不成,岂非天下之大却容不得我吗?”小和尚说着又哭了起来,抽抽咽咽的似死了爹娘一样。
玉山夫人叹道:“也罢,我看你资质倒也不错,不妨让老身收你为徒罢了。”
小和尚点头便拜,口称:“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玉山夫人道:“去见过你师姐师兄吧。”
小和尚早破啼为笑,笑嘻嘻地朝那四个弟子一长揖,师姐师兄叫得脆脆甜。 一干人在山上转了一圈便回到那院子里,院子里有一排平房,房前—块空地,想是他们作为练武的场所。
玉山夫人道:“程儿,带他四处走走,明天正式教他,先由你带。”
当下解鹏程带小和尚四处闯逛。
小和尚道;“喂?师兄,你看咱三个师姐都貌如天仙,你喜欢谁?”
解鹏程一愣,脸“唰”地红了,好半天才正色道:“师弟,你身为出家人,怎么讲这种话?”
“唉呀!我这出家人当不得真的,只是家里老婆太多,缠得我恼了,就出了家。”小和尚说着顿了一下,眼睛瞧着解鹏程,又道:“师兄,我可是为你着想呀,放着这么好的不近水楼台得他妈一个月……”
解鹏程脸红如霞,道:“不许乱说。”
小和尚捧着肚子哈哈笑得打滚。 解鹏程好半天才道:“师弟,少林寺本来极少用毒,今天师弟用的是何毒?”
小和尚道:“哦?你说毒辣子师姐?嗨,那不过是蜂毒!”
“那……那怎的用口水解毒?”
“哈哈……我那蜂毒里面掺着些其他药,只要两手一搓,发热之后即可解,赏给她本座口水不过是要治治她罢了。”
入夜,玉山那座小院落里,小和尚与解鹏程同宿一室,小和尚很快就睡着。
解鹏程着了他几眼,蹑手蹑脚地走出门。
他朝玉山夫人房里走去。
其他几个弟子早已赶到,解鹏程一进屋,玉山夫人就问道:“他睡了?”
解鹏程道:“嗯,我还点了他睡穴。”
玉山夫人道:“好,我现在告诉你们关于他的来历,他就是小星子,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但他是当今相爷唯一之子。”
灵姐儿道:“他到这儿干什么?”
玉山夫人道:“为师也不知,为师夫君与单飞相爷相交甚厚,他托人来说,不久这小鬼一访,为师夫君入关前曾交待为师要收留他为徒。”
解鹏程道:“师父怎认实他就是小星子?”
玉山夫人道:“为师夫君曾言此少年不会武功,却擅长用毒,今天他用了薄树皮将毒粘在脸上,不是老手无法看出。”
解鹏程道:“听说那毒本搓手活血即可解。”
玉山夫人道:“对!那是蜂毒,名兰花蜂,本搓手即可解,可他却偏要向你二师姐手中吐口水,可见这小鬼的顽劣。”
灵姐儿才知道上了大当,气得粉脸变色,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那小恶人。
五山夫人又道:“你们以后别惹他即是。”
各弟子遵命而去,秀秀娇笑着对倪兰道:“那小师弟怎么看也不像将相之后呀。”
倪兰一笑,道:“或许是纨绔子弟亦未可知。”
清晨,解鹏程刚醒来,便看见小和尚正看着他笑。
解鹏程吓了一大跳,道:“小星子,你笑什么?”
这次小和尚可吓了一大跳,眨巴眨巴眼睛,道:“你这人难道有毛病,喜欢同空气讲话?”
“我自然同你讲话了。”
“那你怎的叫我小星子?”
“你难道不是叫小星子吗?”
“谁跟你说的?”小和尚发怒道。
“这……这是我们师父讲的。”解鹏程大窘,心想师父别是弄错了吧。
正说着,却见门外忽地有人影一闪,解鹏程立刻感觉出来,但小星子却未感觉出来,牛皮吹得刮刮叫:“我来告诉你谁是小星子,你真孤陋寡闻,那小星子是海外奇人!”
他顿一顿,更来了精神:“那英雄身高十丈,铜臂铁腿,有娇妻美妾上千人,专有一院,名曰‘逍遥院’纳娇藏媚美人儿……”
解鹏程打断他的话头道:“既是英雄,怎的如此多妻?难道多妻便是英雄?”
小星子小眼一瞪道:“别插话嘛,你没听说过英雄多情吗?”
他又道:“那英雄专行好事于天下,但却有个忌讳,专厌别人呼他小星子,只要听到有人叫,便要神经错乱地杀了那人。
小星子瞟解鹏程一眼,见他听得入神,立刻续道:“这小星子生的一双耳朵比扇子还大,顺风能听万里,逆风能听五千里,你这次可活不长久了!”
解鹏程正血气方刚,给他一说,倒也有些害怕,只是有师父撑腰,倒也不怕去钻床底,因而半疑半信地道:“我怎地没听说过这魔头?”
“哎呀,你躲在这山村野外,一天到晚只围着师姐乱瞧,只怕有十年未见着女人生孩子了吧?”
解鹏程老老实实道:“瞎说,我没乱瞧师姐,女人生孩子倒未见过,这又不是容男人在旁的事,都是接生婆一个人的事。”
“嗨!瞧你这德性,我果然说中了,连现在最流行的风尚也不知道,现在最时兴男人做接生公啦!”
解鹏程被弄了个满头雾水,想反驳却又不敢强说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呀,魔头来啦!”小星子忽然扑向解鹏程,盖住他的头脸,两人倒在床上,像是护住他师兄一般。
进来的却是玉山夫人及她的三个女弟子。
小星子最后像是认了出来,道:“哎呀,吓傻了我!原来是好师父好师姐,大大的美佳人。”
玉山夫人道:“你以后不许胡扯,弄得程儿分不清东南西北!”
解鹏程慌忙起身,整整衣冠,满脸通红,垂手听师父吩咐。
玉山夫人道:“你以后不许听他胡言乱语,纵是听得,也不要相信。”
解鹏程道:“弟子心里也奇怪得紧,要真有那等魔头,师父也早跟我们讲啦!”
五山夫人道:“哪有什么魔头,这小鬼头从家里逃出来怕被家里寻着,故而不要你唤他名子,拿了那些鬼话吓你!”
解鹏程恍然道:“哦?原来还是叫小星子。”
小星子急了,道:“哎呀!那魔头我是捏造的,可我这样是为了他呀,因为我家原住在海外,小星子三字在海外就是‘爹’的意思。如果我整天让师兄‘爹’、‘爹’地乱叫,纵使我占了便宜,可我这等老实忠厚之人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休要胡言!”玉山夫人脸一板,摇了摇头,又好笑又好气地走了。
不一会儿,玉山夫人与一个老头一起来了。
小星子早瞧到他们俩的亲热劲儿,知道大概是武林盟主来了。
那老头生得鹤发童颜,一副菩萨模样,一进门便笑咪咪地高声道:“小星子,你老头子正找你找得要死哪,你却躲在这儿跟人吹什么女人的牛皮。”
小星子一惊,知道坏事了,原来这家伙是老头子的熟人,只好仍装糊涂,硬着头皮道:“什么老头子老婆子的?”
老头笑道:“嗨,单飞这小子昔年走江湖时还受过我教训呢,你这黄口小儿,还想瞒得住我吗?”
小星子知道这次是老鼠钻进死胡同里了,惊慌得张口结舌道:“他……他来了吗?”
这时众弟子及玉山夫人瞧他那副神气一扫而光,仿佛偷儿被人家当场抓住似的,不禁心里大乐起来。
老头道:“没来,我想收你为徒,所以没告诉他。不过我可告诉你,要是不听话,或想跑下山去,我就立刻告诉你老头子。”
小星子道:“我不走便是,在这儿有吃有住,又有师姐们这等大美人瞧,想赶我都不走哩。”
倪兰平静得很,秀秀羞红了脸,灵姐儿刀子样的目光却刮了小星子一下,刮得小星子满身冷汗。
日子逝如流水,一晃便过了十来天,小星子又开始烦了,每天睡觉都睡到太阳有杆子高。
要不是灵姐儿那“假公鸡”在外“打鸣”声不断,他还要睡到中午哩。
他练武时摆几个架子便腰酸、背疼,偏也没人理他,就只解鹏程一个人陪着他练。
师父来时他认真得很,师父一走,他就躺倒在地,看把戏似的看解鹏程一个人练。
这日又是如此、解鹏程练了一个多时辰,汗流浃背,也坐到小星子身旁休息。
小星子便道:“师兄,怎么不叫我们同师姐一块儿练哪?这孤男寡女的多没劲,要是师姐儿来教我,我单看一眼便能飞得起来了。”
解鹏程脸红道:“男女有别,再说练武练到累处要脱衣取凉,那多不方便。”
小星子大腿一拍道:“哎呀!我的师兄,你怎地如此迂腐,就算脱衣也总不会全脱吧?看一眼又要不了她的命。有啥稀奇?况且她们也不见得会脱,只你一个人脱罢了。”
解鹏程低头道:“要是一起练,我也不会脱的。”
小星子哈哈大笑,低声道:“喂?师兄,你说师姐他们在何处练武?”
解鹏程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星子笑咪咪地道:“说不定师父偏心,将我们武艺教得不如师姐们哪!咱们去师姐那儿瞧瞧她们武艺如何?”
解鹏程自然不愿去,小星子便软硬兼施,只想磨烦他。
解鹏程知道这小师弟虽非色中饿鬼,却是极喜欢骗人闹乱子的主儿,因此多了个心眼儿,死活不肯依他。
小星子正磨着他,忽地后领子一紧,被人提了起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
解鹏程一跃而起,回头一看却是灵姐儿,脸一红就不再作声了。
小星子不用看也知道是那辣子来了,心里一紧,大声道:“不好啦!不好啦!有女子偷看解师哥练武哪,好不要脸!”
灵姐儿点了他的哑穴,提着他便走。
小星子心里苦得很,原来这小星子能骗到别人,独独骗不了她。
这辣子任你干地里说出水来,却也照她自己的想法去办事。
小星子看到她已提着自己走入密林,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师父是救不了他了。
来到一小溪边,溪水甚清,她将小星子一扔,扔到水里。
灵姐儿坐下道:“去给我洗清了,你这毒虫,否则本姑娘下手不得。”
小星子心里一动,这时穴道早解开,脱了衣服扔到岸边草丛中晒,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儿洗。
灵姐儿坐在岸上,双手抱膝,山风吹过,拂得头发丝丝飘起,倒真美得令人心颤。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师姐,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你又在侍候我洗澡,这让别人瞧见了可不妙得紧哪,啊?哈哈……”
灵姐儿脸蛋儿一红,忽地身子一掠,飘过水面来打小星子。
小星子早识了乖,一个猛子扎到水底,只可惜水太清,灵姐儿知道他在何处。
小星子冒出头来便道:“我有话……”
可惜话没说完,灵姐儿已经袭到,只好又钻进水中,忽而灵机一动,从水底突地爬到岩边。
他站起来,背着灵姐儿突然脱下了裤子。
灵姐儿本已袭到,突然看他竟光着腚,不禁又气又急又好笑。
她立刻收了掌势转身,背着小星子道:“你这无赖,这样丑怪。”
小星子笑咪咪地道:“你不可过来,否则我就要耍无赖了。”说着拿起衣物往回便走,边走还边瞧灵姐儿。
灵姐儿忽地一闪身,竟然不见了。
小星子心里暗道:“不好!”
他知道自己在明处,易受袭击,立刻钻入一处灌木丛中。
只听灵姐儿冷哼道:“哼!太迟了!”
小星子腰间一麻,立刻掉倒。
灵姐儿随手竟掏出他那件僧衣,套在他身上,解下腰带将他吊起。
她咯咯笑道:“咯咯……海外奇人,听说你铜臂铁腿呀,今天倒要领教了。”说着“啪啪”打了他几个耳光,不轻也不重,只打得小星子满眼冒金星。
他立刻求饶道:“投降投降,小星子铜臂铁腿,碰到小姐不过是块豆腐!”
灵姐儿抬起脚来踢了他两脚,笑道:“本姑娘最喜欢吃豆腐,特别是你这样的豆腐。”说完又在小星子屁股上踢了几脚。
小星子痛得“嗷嗷”直叫,心中却道:“他妈的,只听说男人喜欢吃女人的豆腐,哪见过女人吃男人的豆腐?”
灵姐儿又来进攻,小星子腿上、脸上、手上,“中弹”无数。
小星子一直破口大骂,那辣子却也不恼,笑咪咪地看小星子生气,突地走过来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小星子痛得嗷嗷大叫,灵姐儿似乎意识到什么,脸儿不禁一红。
只可惜小星子已痛昏了头,大骂母狼不止,最后竟垂下头去不动了。
灵姐儿—惊,一掠到他身边,将他头扳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却听“噗”一声,小星子朝她脸上猛地喷了口气。
待灵姐儿醒悟时,已软软跌倒,被吊起的小星子哈哈大笑,突地掉下地来。
他早将那腰带弄断了,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
小星子将她绑了,晃手便打了她一个耳光。
“你……好,我恨死你了!”她双跟流泪了。
小星子看她又嫩又白的脸蛋上五道手指印,竟舍不得打了,他过去凑到她脸边笑道:“他妈的,我竟舍不得打你了。但你那么多掌还是要还的。”说着捧住她的脸,左一个、右一个,一下子香了十七八个吻。灵姐儿一张瓜子脸儿胀得通红,眼泪直流,狠声哽咽道:“瞧我不杀了你才怪呢!”
小星子一瞪眼,突然又笑道:“好,那老子先杀了你!”
突地他又一笑,叹了口气,道:“算了,咱们的帐就此还清,两不相欠可好?”
灵姐儿呆了一会儿,道:“好吧!”小星子便去给她解了腰带。
刚解开,灵姐儿突然一手抓住小星子衣领,“啪啪……连打了七八个耳光。
小星子被打得肿了两边脸,灵姐儿轻盈站起,笑道:“怎么样,香不香?辣不辣?”
小星子气得七窍生烟,苦着脸不发一言。
灵姐儿伸手提起他,整了整他衣裳,才带他回去。
小星子这一顿打真够他受的,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玉山夫人带着众弟子前来看他,见他手上、脚上青一块紫一块。
便温和地问道:“怎么啦?谁打了你?告诉师父,师父替你出气。”
小星子瞧了灵姐儿一眼,只见她眼露凶光,竟然也怕了,知道她不过是报那一痰之仇,又没出重手,师父岂会重罚她,自己以后倒有好看的。
他只得含糊道:“没什么,师父,多谢你老人家,我今天到山上玩,捧了几跤,从山坡上滚下来的。”
玉山夫人关照了几句,给他涂了点药,吩咐灵姐儿来侍候他吃饭。
玉山夫人一走,灵姐儿端了碗,喂了他一口,笑道:“哎呀!师弟,以后可得小心呀,怎么能乱走呢?以后告诉师姐一声,否则只怕你会被老虎吃了。”
小星子满肚子苦水,这辣子他领教过了,又狡猾又坚强,只希望以后别惹她就是,所以也不理会她的气话。
岂料第三天,小星子刚好,又活蹦乱跳地跟解鹏程、倪兰、秀秀开玩笑后,事情就不妙了。
他刚吃完晚饭,进了自己屋子,上了床踢打滚爬一阵,将日间学的马步桩、弓箭步,一一演来。
他心里搔痒难当,心想要能顷刻间一下子成了武林高手多好:“老子先揪住那辣子,给她几记耳光。”
正得意间,忽地后领一紧,心里暗道不好,哑穴已给点住,被提起飞了出去。
又是那条溪,小星子穴道一解,便挨了几耳光。
小星子又惊又怒,道:“我哪点犯着你?你又要来打老子?你这女疯子,浪婊子,没人要了,来寻老子出气?”
“骂完了?”灵姐儿淡谈一笑,倒是美得可爱,只是笑间又给了小星子几记耳光,“再骂呀,装死呀,告诉你,在我面前少耍花枪,本姑娘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小星子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低下头来道:“饶了我吧,姑奶奶,倒底我哪点犯着了你?”
“哼!我看见你笑,心里就有气,看见你活蹦乱跳小猴子似地窜来窜去心下就烦。”
“我以后不笑,不走做木头,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灵姐儿一笑,踢了他一脚,道:“回去吧。”
小星子站起来,走起路来丝毫没精神。灵姐儿这次竟不提他,也不先走,只是在他前边姗姗而行,在月光下如仙女一样。
她身上香幽阵阵传来,不时还用小手弄几下头发,甚是优雅。
小星子心里却痛骂不已。
倒不是小星子不治她,只是与她斗,一点兴趣也没有,除了打耳光还是打耳光,心里一动,不如逃下山去吧。
忽地只听一声虎吼传来,灵姐儿似乎一怔,即刻倒退抓了小星子飞到树上。
但她似乎还对小星子的手害怕,刚到树上就放开他。
树下立刻出现一只大老虎,四处张望,小星子吓得发抖,突地竟掉了下去。
灵姐儿似乎吓呆了,立刻使了个千斤坠。
但小星子却落在虎背上!那老虎一惊以为什么怪物前来,吓得没命地奔逃。
小星子怕跌下去小命不保,只好紧紧抓住老虎两只耳朵,只吓得冷汗直流,娘叫了好几声。
灵姐儿即刻赶上前来,一把将他抱了过来,小星子吓得紧紧地抱住她腰,一股香味深入心肺,心里甚是舒服。
“啪啪”又是几记耳光,小星子立时跌在地上。灵姐儿转过身也不看他。
小星子坐起身,知道这女妖怪是缠定自己了。
回到院落,想破头也想不清这女妖怪何以这样对自己,只思量一下如何逃下山去。
次日解鹏程告诉玉山夫人小星子得病了。
众人前来看他时,却见他呼吸不通,浑身发烧。
查了一阵,却查不出什么毛病,解鹏程即刻去请名医梅洛先生。
各弟子散去练功,玉山夫人叫丫头服侍小星子。 丫头刚想给小星子服药,就自觉浑身无力,药缸摔在地上。
小星子一跃而起,从怀里拿出小金刀割破了手指将血撒在床上。
然后他弄乱了屋子,带子几件衣服,穿着僧衣偷偷摸下山去。
第二十八章 结义金兰
这次离山,旧恨无数,心里只对那女妖精恨得要死,却不知她心中究竟安何用心。
还好,银票尚未用完,思来想去,不如去少林寺真正做几天和尚,且看那些光头是否有趣。
打定主意,买了匹快马,问明方向,径向少林寺赶去。
这日到了嵩山脚下,卖了马匹,穿了僧衣,直奔少林寺而去。
果见那少林气势宏伟,不同凡响。小星子心中便生出一股英雄壮心来。
“呔!小师弟,今日外出为了何事,怎的空手而归?”小星子刚要进门,那守门和尚冲他满脸堆欢道。
小星子一楞,知道他将自己当成了寺中小和尚,嘻嘻‘笑道:“随便溜了一圈,倒也未得什么好处。”
另一名和尚靠了过来道:“小师弟,只怕你初来乍到,尚不知我兄弟规矩吧?”
小星子点头道:“对,对,倒不知两位师兄有何指教?”
他心中倒是怒了:“他妈的,来刮老子油水,今日不毒死你才怪呢!”
那和尚道:“兄弟,我们放你们出寺,带回来东西总得分我们一些才好。”
另一和尚笑道:“小师弟,我法号净宁。这位是我师哥,法号净义。大伙儿互帮着,几时轮着你看这劳什子大门时,咱哥儿们自然也分你些。”
小星子这才知道他们均是酒肉和尚,瞧他们年纪均在二十三四左右,心中大喜,立即从怀里掏出两个袖纸包。
两人大喜,接过来塞入袖里。
小星子朝两人一笑,即便往寺中走去。
转了一圈,却发现寺中和尚来去匆匆,谁也不理会他,甚觉无趣,又来到门口。
净宁见他来到,便道:“小师弟,今日不可再出去啦,出去多了,怕给老西瓜捉住。”
小星子一怔,道:“老西瓜?”
净宁笑道:“对啦,老西瓜就是老方丈,嘻嘻!”
小星子一想便知,大概那方丈大脑袋甚圆,又光,颇像西瓜,故有此挥名。
他不觉抚掌大笑。
净义道:“小师弟,你干脆在这儿与我们一起守门,到寺中闭门时,我们领你去见大伙儿。”
“好呀!”小星子大为高兴,坐下来,神侃一番。
小星子自言家中老婆太多,既有“逍遥院”,又有“销魂宫”,自言家中豪富。只是受不了老婆们管束才逃了出来。
说得那两僧哈哈大笑。
好容易挺到天黑,两僧领着小星子来到一僧房,隔门敲了三下,最后等得良久再敲三下,低声道:“舍利子三颗来报到!”
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小星子见里面甚黑,隐隐约约有二十多人。
关了门,上了灯,众人一阵吹呼。
小星子细看时,果然见约二十多个小和尚,年纪都在十几岁到二十多岁不等。
地下摆了许多东西,小星子细看不觉作呕,原来都是化缘来的馍馍,酒肆中弄来的别人吃剩的鸡鸭鱼肉。
只听其中一年纪较大的和尚道:“都来齐了吧?”
点了点人,知道新来小星子一人。
众人面前都有个小钵,净宁为小星子也取来小钵。
那年纪较大的僧人先为各人斟了点酒,举起钵来一碰,道:“大伙儿干哪!”
众人都道“干”,小星子也颇觉有趣,似颇觉英雄豪杰,只是他平时喝的是参汤玉露琼浆,从不喝这又苦又辣的酒。
这会儿大家都干了,自己若不喝,未免不英雄,也举起钵来一饮而尽。
他等了良久却不见众人动菜,都看着铺在地上的纸上摆的那些玩艺儿。
小星子低声问净宁道:“怎的大家都看着?”
净宁皱眉道:“咱们这儿已被一个长房师叔发现,他法号济生,这家伙心黑,非要我们将一些好东西贡给他,否则,他就向方丈告密,我们只能等他来先挑了食物,我们再吃。”
小星子怒道:“这家伙如此可恶,大伙儿怎不治他一治?”
净宁叹了一口气道:“他武功很高,大伙儿斗他不过,只有认栽。”
小星于道:“大伙儿听我的,我来跟他斗斗!怎样?”
众和尚都望了他一眼,都不大相信。
小星子吩咐众人聚到一起,如此这般一说,众人皆都大喜。
过得一会,果然有敲门声响,不一会进来个年约三十的和尚,一张脸俱是阴笑。
他走过来看了看,然后捡了一条鸡腿,一个猪蹄,一小堆花生米,嘿嘿阴笑离去。
小星子带了那些和尚跟踪而去,但见他进了自己僧房,将门窗关好,躲在里面偷偷享受起来。
小星子手一挥,几个小和尚已出,自己也跟随在后,等得一会儿,小星子拔出金刀去拨门栓。
门“吱呀”一声推开,却见那和尚伏在桌上动弹不得,一条鸡腿尚未啃完。
小星子要众人捏住那和尚鼻子,灌了他一口酒,见酒不进去,从那光头直淋下来。
众小和尚哈哈大笑,小星子照着那光头,狠狠打了一下,吩咐众人各打一下光头。
众小和尚无不开心至极,自觉扬眉吐气。
小星子将酒塞在他手中,重新用金刀拨了门闩将门关好,众小和尚伏在暗处,小星子早派了几个人去暗暗报告了方丈。
不一会儿几道影子窜到,气喘吁吁,都知老西瓜到了。
不久果见一僧,仙风道骨,疾掠而来。到了那挤生房门,隐隐已闻到股酒气。
老西瓜用手掌震断门闩,推开房门,见济生拿着瓶酒,一条鸡腿尚未啃完。
老西瓜果然大怒,只道济生喝醉子,用一瓢水冲他。
济生和尚蒙汗药半醒未醒,喃喃自语道:“味道不错,不错……”
老西瓜一耳光打过去,躲在暗处的诸僧一起暗笑。
老西瓜抓起济生,恨道:“济生,济生,救济众生,岂料你却杀害众生,食其肉,寝其皮,老天难饶你,阿弥陀佛!”
众僧抬了小星子回房乱喝一气,皆各醉倒,尽欢而睡。
次日,戒律堂早传下消息,济生和尚因不守戒律,罚面壁一年,不许外出半步。
众小和尚听得消息,皆大欢喜,人人都以小星子为大哥。
小星子聚集诸僧道:“各位师兄师弟,今日咱们萍水相逢,不妨拜了菩萨组成一支‘狗肉罗汉队’如何?”
众僧皆不明白,都问道:“何谓‘狗肉罗汉队’?”
小星子道:“自今而后,咱们不去化那劳什子剩菜,不妨到山镇各处偷狗去,煮一锅狗肉,大伙儿弄些酒来‘七个巧”八匹马’呀,可好?”
众僧无不心花怒放,均想:既吃狗肉,又做和尚,岂非“狗肉罗汉”吗?心念及此,无不哈哈大笑。
小星子即吩咐下去,各小和尚去寺中弄了些锄铲之物,择了一隐弊之处,挖了个洞。
此洞可供一人出入,又捡了许多枯枝败叶堆在洞口,只觉甚是隐蔽。
到得天黑之时,诸小和尚全都溜出寺来。
小星子将他们分为两队,不会武之人全都用迷药药狗,会武之人携带少林棍出来打狗。
小星子自己去买酒,带了几人拾些柴薪等众人回来。
等得约摸一个时辰,两队果然回来了,每队打了两条狗,当下架起柴来,将狗杀了用火烤。
不等狗肉烤熟,众人已吵着要吃。大家蜂涌而上,喝一大碗酒,抓着滚烫的狗肉便吃。
小星子更觉余味无穷,比相府的精烹细煮的狗肉好吃多了。
不一会儿忽听一群人喝道:“在这里了,大家快来!”
众小和尚一惊,各自抄了家伙。
小星子见来者也是十几个小叫花,当下放心。
当先一人约摸十五六岁,精灵古怪,似是那伙人的老大。
“呔!你们这些出家人到此偷狗肉吃,待我们告到少林寺去!”
小星子手一挥,学绿林好汉的架式道:“大伙儿,并肩子上哪!”
众和尚吼一声,齐冲过去,双方撕打在一起。小皇子也不甘自弱,向那老大冲去,自言“兵对兵,将对将”。
那小子约摸十五六岁,比小星子少两三岁,个子矮小,又瘦又黄,只是一对大眼珠骨碌碌地乱转。
两人即刻打在一起,那小子虽不是小星子对手,却强得很,决不讨饶。两人打架均是撕咬抓捏,无所不用。
众人正打得兴起,忽听人叫道:“是了,偷狗贼在此哪!”狗主人来了。
众人一听,均松开手,抢了狗肉分别逃命去。
小星子却兀自不放,正打得兴起,又找了个容易对手,紧紧相追。
那小子见小星子追来,待跑得较远,狗主人寻不着处时,又与小星子打了起来。
小星子几次骑在他背上,他都不讨饶,小星子待他站起,一脚踏去,那小子跌倒,头一歪,竟然不动。
小星子知他装死,心里暗笑,故意奇道:“咦?这小子如此不经打,我且看看。”
抓了一把土,悄悄走过去,走到他头边,一把土全撒在他脸上,然后猛地向后一滚。
那小子一拳打空,方知小星子将计就计,自己吃了大亏,太轻视这小子了。
他抹了一把脸,道:“我打不过你,斗不过你,咱们以后相约再斗如何?你我都是老大,大家带了人马拼一番吧。”
小星子听说打群架,心里更是高兴,大叫一声“好”!相约第二日下午在老地方打。
然后两人相继离去。
第二日一早,小星子道:“昨日那些叫花子扰了咱们罗汉狗肉宴,他们今日约我去打架,大家说不报此仇算大罗汉吗?”
众人听说去打架,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到翌日下午,小星子对众人悄悄讲了一番,众人大喜,分两队向前行去。
却说那小叫花早约了十几个叫花地痞来到,知道硬打不行,都埋伏在小星子他们来的路上,准备来个半途偷袭。
岂料小星子早已料到,因而兵分两路,一路依旧沿原来路径前去。
一路加快速度,绕到那群花子后边。
待得后边喊杀声起,在前边的小和尚也冲了进去,那些小叫花、地痞等人一下子惊慌失措,被打得落花流水。
小星子哈哈大笑,早找了那小叫花老大,对打起来。
小叫花见自己人被打逃,立刻道:“我们走远些再打,否则,你这些和尚来帮忙,我可吃不消!”
小星子又是一笑道:“好,老子倒不怕你耍花枪。”
当下两个人找了隐蔽所在.直打得眼青鼻肿,不能动弹为止。
最后还是小星子压住了小叫花,小叫花不讨饶,小星子哈哈大笑道:“老子的确佩服你是条汉子!”
小叫花道:“你样样比我强,我不与你打了。但你要我投降,那是决计不行的,老子一生不向任何人投降!”
小星子笑道:“好!你若还有力气,咱们就此结拜弟兄如何?”
小叫花一拍大腿道:“好!我早想说了,只怕你狗眼看人低,不敢说而已。”
当下两人双双跪在地上,结拜兄弟。
小星子为大哥。
小星子问道:“小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叫花道:“我叫狗儿,是下面那小镇中大当家的,人家就叫我‘头儿’,大哥贵姓?”
小星子笑道:“免贵,人家都叫我‘小星子’,我看你不如叫小狗子吧。”
小叫花一喜,拍手笑道:“好,我他妈的小狗子,哈哈……听起来倒挺受用的。”
当下两人谈心,颇为投机。
谈到江湖上出名,小狗子道:“小弟倒有个主意,我们不妨去烧了少林寺的后山,段了武当山的解剑岩,上峨嵋去拉几个女弟子作老婆?”
小星子一听,对最后那条颇有争议外,竟都赞同,准备弄个江湖大乱。
两人越说越兴奋,唾沫飞溅,相继大笑,并自取绰号曰“天下二霸”,一为大霸,一为小霸。
当下立刻行动,小狗子去镇上唤了十名志同道合的志士,抱了木炭等物来到少林寺后山准备放火。
小星子与小狗子走在最前,后面十人摸索着跟着前进。
小星子恼了那几人太过木讷,走路时发出声音太大,叫小狗子将他们臭骂了一顿,遣了回去。
两人抱了那些易燃物,向少林寺摸过去。
正值可见灯火之时,突见前面黑影幢幢,两人都惊了一跳,缩在草丛中动也不动。
仔细看时却是两个黑衣人与一个老和尚。
待小星子再看时更是吃惊,其中老和尚竟然是老西瓜。
三人正斗得酣,那两黑衣人合斗老西瓜。
三人一会儿过招甚快,一会儿甚慢,小星子甚至看请了老西瓜头上的闪闪汗珠。
最后三人都坐了下来过招,一招一式都是极慢,小星子着不出其中古怪。
忽然老西瓜说话了,声音嘶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不知两位施主想要什么?”
那其中一黑衣人道:“我们想要你!”
黑衣人竟是女子!小星子、小狗子两人心中均是一凛,心想乖乖不得了,这位老西瓜敢情老情人还找上门来。
老西瓜嘶声笑道:“姑娘说笑了,老衲除了会一点武,却不会别的!”
黑衣女子咯咯笑道:“我们只要你是方丈就行,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已练成一种掌法,足可摧毁人的脑子,能让你俯首向我等称臣。”
老西瓜嘶声道:“施主未免太过狠毒。”
那二女疯狂大笑,道:“我们南北玉罗刹一出江湖,你们便要倒霉了。”
老西瓜摇摇头,道:“传言中南北玉罗刹乃是人间绝色,实无第三个女子可相比,而且温柔善良,武艺超绝,尔等无一及此,决不会是南北玉罗刹!”
二女又是大笑,道:“江湖传闻,何足道哉。”
小星子突地拉了小狗子缓缓后退,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待退得远了,才点了火,顺风吹去,小星子虽然恼了老西瓜脑袋未给摸着,仍旧想趁火烧之际救老西瓜。
眼看火势已大,两人扬长而去。
入淮河,至汉水,一路顺风,水路十分安全,小星子生怕被府中侍卫认出来并跟踪,故而有意相避。
这日从汉水进入鄂境,一路往武当而去。
武当山。
昔年张三丰选地果然不错,小狗子道:“也不知这张三丰中‘三丰’是什么狗屁意思?他既做牛鼻子,莫不是与大哥一样,一半是老婆丰,被老婆逼疯了?”
小星子当然也狗屁不通,只是作大哥的,就应该有个大哥样,也忍拂了他心意,道:“对!这牛鼻子艳福比老子好,一为老婆丰,二为屁丰,传言他一天放他妈十万八千个屁,这武当山是他的屁冲平的。”
说到这儿,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狗子道:“那这第三丰想必是尿丰了。”
小星子笑道:“对,武当山上的大小水井,瀑布全是他老人家死后的遗尿所致。”
小狗子又道:“常听人说有大雨(禹)治水,莫非那洪水就是张三丰死时大发的吧?怎的这大雨还治水,一边下大雨一边治水,他妈的倒是前所未闻,古今稀有哪!”
“对,对,真正古今稀有!”两人说完哈哈大笑。
正行间,忽听前面有人喝道:“呔,两位公子留步,本派惨遭不幸。不接待各方来访。”
此时小星子小狗子早改公子哥儿打扮,小狗子从小混在无赖中,赌技自是高明,银子倒不缺。
小星子一听武当派惨遭不幸,大为惊讶,忙问那牛鼻子道:“道长,不知贵派遭何种不幸?”
这时他显然正经起来,他从小就是侍卫领袖,自有一股威严的气质。
那牛鼻子颤声道:“本派遭南北玉罗刹连手强攻,掌门重伤,五名武当名宿都丧命。”
小星子小狗子一听,都惊了一跳。
小狗子道:“又是南北玉罗刹,他妈的,这两小妞是什么妖精,怎的如此害人?”
小星子低头不语,拉了小狗子走下山来,道:“小狗子,危险得紧,我们须武装武装,否则,只怕小命不保。”
小狗子一惊道:“什么事?”
小星子道:“刚才你没看见南北玉罗刹并没走?”
这一下,小狗子吓得屁滚尿流,张大了嘴道:“胡说,哪有杀了人尚且不走的。”
小星子道:“我也是被这两个小妮子迷惑了,我看到她们就潜伏在那解剑岩边,听我们说话。”
“那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小狗子说完,向赌坊走去。
小星子则走向不远处的药店。
小狗子不几分钟就出来了,向小星子走去。
小星子则在药店折腾了大半天,好容易才走了出来。
两人租了艘大船,取道长江入蜀地往峨嵋而去。
这日刚上船,船上已站着南北玉罗刹,两人都蒙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仍旧一袭黑衣。
小星子笑道:“哎哟,来了两个佳人,小狗子,能见着两个佳面可是我兄弟俩大大的福份。”
小狗子应道:“可不是吗?就是蒙了脸,太瞧不起我兄弟俩了。”
南北玉罗刹中一人森然道:“小星子,传言你是昔日毒魔单传弟子,不过你那点道行少在我们姐妹面前卖弄,我们的九重云气足可以抵挡你的无影无毒。”
另一人道:“这位小狗子倒是真人不露象哪,看你那袋骰子,倒像是赌魔传人,赌精擅长于气,赌魔最长于巧,只可惜今日无法领教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南北玉罗刹果然不简单哪,今日这么看得起我们兄弟俩,大大夸赞了我们一番,现在跳河也值得呀。”
小狗子咪咪一笑道:“大哥,我还没娶老婆呢,可不能陪你跳河哪!”
突地南北玉罗刹同时跃起,两指齐指两人,小星子小狗子各自就地滚开。
船板便立刻出现了几个洞。
小狗子一滚时突地耳朵里掉出来一粒骰子,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那洞中。
南北玉罗刹怔怔地呆了一下,那粒骰子已经从洞中飞出。
她俩其中一人一声尖叫,身子一旋已不知去向。
另一人似乎呆了,怔怔地望着远方。
小星子却盯着她,脸上也是汗如雨下,小狗子张开嘴一吐,一粒骰子正打中了那女人的嘴。
她倒了下去,就地一滚,也不知去向。
地下只留下一块布。
小狗子跑过去,正要捡起,小星子道:“你不想娶老婆啦?”
小狗子一怔,像摸到红热的烙铁一样缩回手。嘻嘻笑道:“忘记了一条理儿:女人身上的东西摸不得。”
小星子道:“我想我们得快走,那两个小妮子一定回武当山去了。”
小狗子快步走到船后边叫道:“船家,你老婆生孩子了吗?他妈的,磨磨蹭蹭像什么样?”
船老板从船舱里走出来,惶诚惶恐地点头作揖:“马上开船,马上开船,公子海涵。”
这日船已入蜀,小星子即喊泊船,两人一下船,即往峨嵋赶去。
翌日即到了峨嵋脚下,择了小镇一家酒馆打尖。
这酒馆甚是奇特,专门为赌棍而设,先交押金,饭筷桌椅任由客官出气,砸扔掉踩,悉听尊便。还名为“痛快楼”。
“痛快楼”的人数甚少,小星子、小狗子一入门便只看见了三个人。
一名少年公子,生得极俊,俊而带羞,年纪十七八,他一手抓剑,一手把盏,喝得脸红如霞,举手投足似有柔弱之意。
另有一个老郎中,一看便知是江湖人。胡子拉茬,药箱似已有几十年未洗。
另一人却是个中年商人,穿得甚阔,肥头大耳,满脸油光发亮。
两人点了酒菜,也未在意,却听小狗子道:“大哥,只怕我们到了峨嵋山上,那两个小妮子早已闯下祸乱。我们再去不过是长那小妮子的威风。”
小星子道:“那倒无妨,听说蜀地多美女,你一路上,连糖炒粟子也不吃,不妨赶明儿去会他几个美人儿。”
小狗子笑嘻嘻地道:“哥哥教我一手。”
小星子将他耳朵扯过来,吩咐如此这般,两人一起大笑。
“啪”的一声,忽然那中年人在桌子上拍了一掌,两枚铜钱疾向小狗子两人打来,劲道极猛。
两人都侧过头去,小狗子开嘴吐出两颗骰子,向两颗铜钱飘去。
“当当”两声细响,骰子击在铜钱上,却不掉下来,两枚铜钱击在墙上,随后却更快地返回,射入商人。
商人做梦都设想到,自己的铜钱打自己。
这一击一撞都是极快的事,当商人明白过来时,两枚铜钱已到。
他低着头,突地“咯嘣”一声,两枚铜钱已被他咬住。
“咦?这人怎么喜欢吃铜钱?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倒是没见过。”小狗子又跳又叫道。
小星子道:“算了吧,要不是那铜钱从我身边穿过时,我朝它吹一口气,只怕我们现在仍倒霉呢”
话未说完,那中年商人眼一翻,随即仰头倒去。
小星子突然疾冲而去,举起匕首,手起刀落,往那中年商人胸上刺去。
那中年商人却突地翻过身来,小星子一刀刺入凳子,插得很深。
中年商人头向前一伸,两枚铜钱向小星子射来。
小星子早已翻过凳子,匕首已经刺穿凳面,两枚铜钱打在板凳上,板凳已飞了起来,向中年人撞去。
中年商人已缓缓倒了下去,那老郎中大喝一声,药箱飞起,竟粘在凳子上。
小狗子此时已伏在地上,舌头伸出,屁股撅得老高,俏生生似一只活狗。
他笑嘻嘻地看着老郎中。
小星子坐在地上,似高僧打座一般,双手合什,腿儿一盘,似己入空灵之境。
那老郎中呆了半晌,突地抱起中年人身体,撞破屋顶飞了出去。
小星子、小狗子哈哈大笑,小星子道:“我这招老僧入定,没吓到恶鬼,倒吓了郎中。”
两人重新入席,吃喝完毕,小星子与小狗子咬了一阵耳朵,小星子先走了出去。
小狗子对那少年公子嘻嘻一笑,那少年公子怔了怔。
小狗子即刻转过身来,撅起屁股对着他,拍了两下,哈哈大笑,溜了出来。
两人一路往峨嵋奔去。
小狗道:“你说这三个家伙是不是那两个小妮子派来的?”
小星子道:“那喝了酒的小妮子也许不是,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峨嵋派的。”
“喝酒的小妮子?”
“怎么啦?那小妮子装得像,不过我看她那喝酒的样子便像女人。”
“她没帮他们,又在这峨嵋山脚下,看来是峨嵋派的人了?”
“我也知道你很聪明,送上门来了,小狗子,不去咬住这块肥肉,以后可没机会呀?”
“呸!什么肥肉?做大哥的,连朵鲜花也不会讲,这么差劲。倒辱没了我这做兄弟的经天纬地之才。”
“你呀,才是真蠢。第一个将女人比作花的是天才,第二个将女人比作花的是庸才,第三个是蠢才!”
小狗子早将两手塞住耳朵,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南北玉罗刹干什么的,难道要做武林盟主吗?”
小星子听到武林盟主一词,心里惊了一跳,道:“我想不光如此吧,这两个小花娘武艺虽高,见识和心智均不及我师父。”
“你师父?那位大毒王?”
“不!是新任的武林盟主徐玉山。可惜光顾让师姐打了,倒没想什么武艺。”
小狗子大笑,突地后面传来一声娇斥:“不许再走!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两人回过头来,见正是酒馆里的少年公子。
小星子低声道:“小狗子,降不服她,就别想吃天鹅肉啊!”
小狗子两跟一翻,跌在马下。
小星子惊奇地“咦”了一声,突然手捂胸口,扭了一扭,也倒在地上。
那少年公子更加奇怪,心道:“我刚才动都没动一下,怎的就死了?哎哟!不好!难道有高人在此!”
她纵身跃到树上,警惕地注意四周。
突地她只觉屁股上一疼,像给什么细小的东西打中了,她回过头来,却什么也没有。
她吓得立即从树上跃下,两眼不眨地注意那棵树,步步后退,突地脚下一绊,一跤摔倒,她一看,却是小星子。
那小狗子居然不见了!少年公子连忙跃起,剑尖在发抖。
突地她身后一紧,已给人拦腰抱住,翻了几滚,剑早已吓得失了手,尖叫几声。
那身后之人一翻,已骑在她身上,她却连动都不能动了。
她睁开眼一瞧,正是小狗子。
小星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哈哈大笑道:“他妈的小狗,不比你大哥差嘛,我去给你放风。”
小狗子取开他的帽子,满头乌发落下,小狗子一喜道:“好俊的小妞!”
那姑娘见被识破了身,满脸如红梅初放,连耳朵也热得炙人。
她不禁嗔道:“放开,你一个小孩子家便如此无礼吗?”
小狗子大笑道:“小孩子家?老子是你老公,快叫亲亲老公,我便放人!”说着伸手去摸她脸,十足一个无赖。
那姑娘被他羞侮得更不敢看他,偏生浑身无力,也不知什么缘故,只有暗中将老天爷骂了十遍有余。
小狗子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狗子,否则,我便要施手段了。”
那姑娘骂道:“不行,你这无赖,才不让你知道。”
小狗冷笑一声,抓起她白嫩的小手,将她的袖子直卷到臂上。
那姑娘一颤道:“你要干……干什么?”
小狗子嘻嘻一笑,道:“我要毁去你的‘守宫砂’!”
那姑娘忙道:“我说,我叫……莉莉。”
小狗子哈哈大笑,吻了一下她的手臂。
莉莉尖叫起来。
小狗子又在她脸上乱吻一通,方站起身来。
却听小星子叫道:“小狗,峨嵋派有人来啦,快走。”
小狗子道:“峨嵋未遭殃吗?”
“没有,这帮人好像已接到消息啦,乱七八糟的和尚道士尼姑叫花子无赖村妇野失王八乌龟蛋全在这儿。”
“莉莉怎么办?”
“哟,你小子,还多情啦?那点药隔不了多久就无效了,再不走就被她抓住了。”
小星于扯起小狗子翻身上马,泥尘滚滚而去。
小星子自以为逃脱了魔掌,因为他在那群江湖人中发现了倪兰秀秀等四人。
可是正当他放马跑得兴起时,领后忽地一紧,小狗子却未发觉,他正在大谈特谈方才的心得体会。一会儿又土地公公菩萨婆婆地赌咒说要娶那莉莉。
“大哥,你不信吗?怎么一气不出?”
他侧过头一看,却看见一匹空马,正在跟随自己的坐骑一起跑。
他停下马来,反转身一看,却只有烟尘。
小星子知道这一紧他几乎要完了,因为,这种手法只有灵姐儿才有。
这时小星子连骂都没有勇气了。
灵姐儿又将他带进林子里,那群污七八糟的家伙似乎已经过去了。
灵姐儿冷笑道:“你好呀,海外奇人,没想到你活得这么愉快,这么洒脱。”
小星子道:“你好,绝世佳人,没想到你活得这么劳累,这么拖泥带水。”
灵姐儿刚举起手,便突然记起他身上一定会有毒药的。
“你怎么死到这儿来了?害得我们好找!也害得师父惨遭玉罗刹的毒手?”灵姐儿望着他轻轻地道。
小星子眼珠子瞪圆了道:“师父……师父给玉罗刹害了?”
灵姐儿低着头,半天才道:“我们出来找你,附近没找到,回去时,师父的房子都快烧成了灰。”
小星子眨眨眼睛道:“就你一人逃了出来?”
灵姐儿摇摇头,忽地折根树枝,闪电般抽在小星子屁股上。
“哎哟,你干么打人?”小星子惊奇地瞪着她。
“你这小狐狸,我踩断你的尾巴,你早已偷看到他们几人了,却故意问我。”
“我以为他们几个是假货嘛,所以问问你。”
“哼!要是他们真是假货,你也绝对信他们不相信我,你问我这句话,分明想探明我在说实话还是在扯谎。”
“哎哟,师姐,你可是太冤枉你这忠厚老实的师弟啦。”
“哼!你忠厚老实的话,这世上岂非很太平了?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打几个结我都知道得很清楚。”
灵姐儿手中树枝一扬,小星子立刻就地一滚,地上尽是烟雾。
灵姐儿晃身避过,有几只飞鸟飞过那烟尘,纷纷扑在地上。
“小狐狸,小毒虫,你快给我滚出来,否则的话,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我一定会踩断你的尾巴!”
“别叫那么大声,人家以为你是疯子哩!”小星子即刻站在树前,脸上笑嘻嘻地。
灵姐儿一晃身已到他跟前,凌空虚点了几下。
小星子应指而倒,立即动弹不得。
灵姐儿跑过去,俯身欲抓他衣领,忽地小星子转过身来,朝她脸上喷了一口气。
灵姐儿往后一仰,晃晃悠悠的。
小星子挺身而起,拦腰抱住她,笑道:“你知道怎么对付歇斯底里的女妖精吗?”
灵姐儿气得脸色发白。
“吻她!”小星子自问自答,并且立刻执行,刚吻了一次,灵姐儿竟伸手抓住他。
看着小星子满脸惊奇的样子,灵姐儿倒咯咯乱笑道:“我点你的那几个穴道你能站立,并且会走路,可你却倒下去了,说明你在装死,小狐狸,你这迷药实在太厉害,我也着了你的道儿。”
灵姐儿提着他已到了峨嵋。
第二十九章 金钩钓鱼计
灵姐儿提着他七转八拐地进入一排房子,从窗子里掠了进去。
屋子里是倪兰、秀秀、解鹏程三个人。
“师姐、师兄,你们好。”小星子笑嘻嘻地道。
倪兰道:“你上哪儿去了?怎么不辞而别?玉山上那些房屋都烧毁了,仆人都不剩一个活口,师父下落不明。”
小星子看看他们的眼神,大声道:“你们怀疑是我干的?”
灵姐儿道:“你当然还没这个能力,可是,是你将我们引开的。”
小星子道:“你这句话是说我跟那帮人是一伙的?”
灵姐儿道:“少林和武当派都遭了殃,武当派掌门人仍晕迷不醒。都传言是南北玉罗刹干的,而有人又亲眼看见那两个黑衣女子是从官府里出来的。”
小星子道:“叫花子、和尚、尼姑都可以从官府里出来杀人,有时候,一只狗在穷人家里找不到肉,只好跑到官府里,吃了肉长了力气出来咬人。你总不能说,瞧这只狗,是官府里驯出来咬天下百姓的!”
倪兰道:“好吧,我相信你,看在师父的份上,你想不想与我们一起去找那两个黑衣人?”
小星子叹了口气,做个鬼脸道:“可是……可是,我不能被没来由的拳打脚踢。”
灵姐儿柳眉一竖道:“胆小鬼,谁像你这般小心眼儿的?为找到师父,你这颗难看的小狗头丢了也不要紧,怎的还怕皮肉之苦?”
倪兰微笑道:“二妹,别吓唬他,五弟与二妹的恩怨从此结束,二妹以后有气,别打他脸,轻轻地罚他一下算了。”
小星子脸一苦,就势往床上一躺道:“妈呀,亲亲老婆呀,老头子呀,醋坛子,酒坛子呀,快来救我呀!”
解鹏程忽地提起小星子,低声道:“师弟,这是,是……师姐与师妹的房,你在师姐床上乱滚,小心她揍你。”
小星子一跃而起,挣脱他的手道:“他妈的,谁都敢欺负老子,老子抓紧时间娶几个老婆生了孩子,一头撞死算啦!”
灵姐儿笑道:“那岂不损失了一大奇才?”
小星子大声道:“哼!老子的奇才会传给我儿子,让他为我报仇,这第一个该死的是……”
灵姐儿笑道:“你儿子学了你的奇才,也像你这般年纪轻轻就死了,哪有机会复仇?”
小星子突地撅起屁股朝她放了个响屁,几人一起哈哈大笑。
突然号角齐鸣,几人一起出门往外赶去。
在—片平地上,已经有百余人在议论纷纷,从外表看,便知这些人个个都是好手。
那前面却站着两个老和尚,一个尼姑。
小星子一怔,道:“老西瓜?”
小星子跟在解鹏程旁边紧盯着老西瓜。
却听那师太道:“少林寺悲苦方丈、空心上人已经查明那两个女子藏在一宦官的楼阁里,这座楼本久已不用,但官府突地派人收拾屋子,可见这两女子的来头不小哪!”
此言一出,群豪更是议论不已,大多数人均喊遭:“一起冲进去杀了他们。”
师太静了良久又道:“众英雄均有此意,贫尼也与众英雄心意相同,大伙儿今晚便行动吧。”
群豪各自散去,回房歇息。
小星子一干人一入房,灵姐儿便问倪兰道:“师姐,咱们去不去?”
倪兰低头呆了一会儿道:“我们当然要去,否则,师父下落从何处得知?”
小星子双眼一翻,道:“去的人必然死定了。”
解鹏程道:“师弟不必去了,你刚拜师不久,学艺不精,不去也不可谓‘不敬师长’。”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免得白白送了一条性命,小弟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小,不如回家享天伦之乐,与你们做这亏本生意,不如不做的好。”
秀秀忽道:“你怎的说出这种混帐话来?难道师父肯收留你,照顾你,想必是与你做生意吗?亏你还是将相之后,却不知廉耻。”
倪兰却微笑道:“秀秀,你错了,五师弟重情讲义气,这是明摆的,只是五师弟话中有话呀。”
小星子瞪大了眼睛瞧着倪兰,倪兰给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灵姐儿双眼一瞪小星子道:“有屁快放,干么那样瞧人了?”
小星子理也不理她,慢条斯理地道:“金钩钓鱼之计,就这么句话,我从不喜欢同爱吃醋的女人说话。”
灵姐儿手一伸,小星子再机灵也闪不过去,“啪啪”两声,灵姐儿道:“我本来只想打你一耳光,但你是海外奇人应该讲究公平,所以打了你左脸不打右脸就太对不起你了。”
小星子摸着脸道:“今儿个怎的有点臭?师姐你刚上茅房回来吧?哎哟,好痒,痒到我心里去了。”
灵姐儿已软软地跌在床上,捏着那只手,的确是又臭又痒。
倪兰走到小星子旁边,坐下来寻声道:“五弟,别顽皮了,救师父要紧,快给二师姐解药吧。”
灵姐儿已痒得无法忍受了,小星子走过去哈了口气,灵姐儿便舒服地睡着了。
倪兰道:“师弟,何为金钩钓鱼之计?”
小星子道:“当然那座官邸里放了个金钩,等到我们大家一进去,鱼就上钩了。”
“他们会怎样做吗?要是里面事先埋伏人的话,我们肯定会被发觉的。”
“事先埋伏人的方法只有江湖上大侠才想得到,要是我,就埋炸药,下毒药,挖陷阱,插刀子。”
“这些……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怎能伤到这些武林高手?”
小星子哈哈大笑,边笑边叹气道:“师姊,你今天晚上不妨去见识见识那些下三滥勾当,瞧瞧是否伤得了师姊你这样的大英雄。”
“你不去指点一二?”
小星子太开心了,有美人拍马屁自然是开心的事,何况这美人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他笑道:“不去啦,我得赶紧逃命,我那个结拜兄弟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今天晚上峨媚弟子不死光才怪呢?我虽是和尚,那帮人也容不得我,和尚、尼姑格杀勿论,哈哈!”
倪兰眉毛一挑,道:“你说今天晚上南北玉罗刹会到峨嵋来杀害峨嵋弟子?”
小星子道:“这是最简单的‘金钩钓鱼’,‘调虎离山’之计,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倪兰道:“你别走行吗?我带你一起去那官邸,你一定识得其中各种机关。”
小星子头摇得如拨浪鼓地道:“大师姐,你抱着我虽然舒服,但我也用不着为你去送死。”
倪兰也不生气,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道:“我现在下去跟师太讲明,叫她拨一半好手留在这儿,以策万全,另一半去那官邸。”
她忽地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你愿意去,否则你这么胆小怕事传到你那逍遥宫什么的,尊夫人岂不气成黄脸婆吗?”
“厉害,厉害,你这一手太厉害了,居然知道我是天底下最怕老婆的人。”小星子又惊讶道,“可惜我老婆不在这儿,她们也许不要我逞英雄,要是大师姊嫁了我,我一定听您的。”
倪兰居然脸不红,也不回答,想了一会儿,准备纵身掠出。
小星子突然嘻笑道:“师姊,教你学个乖,你可想知道?”
倪兰一双疑惑的眼睛望着他。
小星子道:“叫峨媚山上这帮尼姑小伙子什么的全藏起来,否则,只怕正面去打玉罗刹这些人,死的还算少了。”
倪兰微笑道:“我也觉得面对面的大打,未免太便宜那两位了。”即刻转身掠出。
小星子往床上一躺,架起二郎腿,问解鹏程、秀秀道:“师姊,师兄见过光头老鼠没有?”
解鹏程、秀秀对望一眼,均莫名其妙地摇播头。
小星子笑道:“哈哈,我以前也未见过,今天晚上有了光头耗子。公的母的挤在洞里一个劲儿地等猫来,哈哈,守洞待猫。”
两人皆以为他在胡说,便也不加理会。
过得不久,倪兰从外面回来说,己部署完毕,峨嵋慈仪师太很快采用了她的意见。
小星子睁开眼道:“哪几个人与你一起去?”
倪兰道:“大概是慈仪师太,少林寺两高僧,另外还邀了一些人。”
小星子忽道:“师姊,我倒想去见识见识了,今晚热闹一定不少。”
倪兰不禁莞尔。
入夜,倪兰抓着小星子的后腰提着前行。
行了约摸一个时辰,众人歇息,均打坐调息,然后慢慢向那官邸靠近。
悲苦方丈僧袍一挥,两扇门徐徐打开,毫无声息。
倪兰拉了小星子一跃而人。
哪知他们刚进去便呆了。
因为堂中赫然有两个黑影,黑暗中虽然朦胧,一看体形,却依稀可辨是女人。
她们的姿式怪异,小星子却不闻不问,见那五人皆呆住,知道大概是一种怪武功。
堂中弥漫了女人体香与香水气味,浓浓的。
小星子暗道一声“不好”,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暗自服下。
悲苦方丈、空心上人也在吃药,慈仪师太毫无动静,青锋子、青云子迟疑了一下,也从怀中掏出些药物吞下。
小星子见倪兰毫无动静,便将一粒丹药塞入她的口中,可是倪兰仍是盯着那两个女人,目光中杀气惊人。
小星子凑近她耳边小声道:“那是两个假人,师姊不要吓人好不好?”说着凑近她脸边亲了一下。
倪兰一听兀自一惊。
其余众人自然也听见,却无人敢信。
小星子大摇大摆地奔了过去,倪兰想拦住他也来不及。
小星子掂起脚跟在那两女人脸上摸了一把,暗自笑出声来。
那六人都松了一口气,小星子道:“别动这两个假姑娘,咱们分别到厢房里看看。”说着拉着倪兰到第一间房里,空心上人与悲苦方丈进了第二间,青云子青锋子奔入另一间房中,慈仪师太早进了一间。
倪兰伸出一只纤纤细手,稍微抖了抖,门便开了,她双手分开,左右虚击一掌。
小星子跟着进去。
里面却坐着一个人,小星子早感受到了他那死鱼一般的眼睛正盯着他俩。
“快点灯”小星子小声道,倪兰惊了一跳,因为她正全神戒备那人。
小星子却伸手从她衣袖里掏出个精巧的火折子。
这时候里面的蜡烛却自行亮了!他们看了一眼那坐着的人更是吃惊,那竟是武当派的道士!是今夜前来偷袭的众人之一。
他双眼瞪得大大的,怔怔地瞧着小星子与倪兰。
倪兰一看便知那牛鼻子已被人点子穴道。
她刚要跃出,已被小星子抓住。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待我去救,你给我押阵,但你千万别向前走一步,否则我回来打你板子。”
倪兰奇怪地望着他。
小星子伸着前脚在地面试了一试,一步一步向那道士走去。
他到那道土身旁,取出匕首将捆那道士的绳子割断,然后又结起来,却不管道士,只将那绳子带了回来。
倪兰惊道:“你……你怎的不救他?”
小星子淡淡地道:“他已被人杀了,你不知道吗?”
倪兰一惊,再去看那道士.果然已非开始模样,他的眼睛已呈死灰。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看见一个蒙面人从椅子后面给了他一刀。”
“什么?你怎的不拦住他?”
“他比耗子还快,我怎么拦住他?不过他死定了,他中了毒。”
“中了谁的毒?”
“当然是我的,我去救那牛鼻子时,周身全都是毒气,那老家伙还以为自己能活着出去。”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救他?”
小星子走到她身边跪下来,用匕首柄去敲地面。
“咚咚咚”那里面竟是空的!”
小星子一笑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舍不得你呀!”
倪兰却不说话,掌一扬,跟着一声响,地面上立刻露出一个大洞。
洞里面全是尖刀,有几处还是长长的针。
小星子道:“你的内力深厚,要去救那牛鼻子你必定全身戒备,真气布满全身,脚上自然也有,因此,你刚踏上地面,你便会掉下去,变成美刺猬了。”
倪兰脸色变了一变,呆呆地望着里面。
“走吧,这儿又没开花!开了花这样提心吊胆去采花也难过死了。”小星子往外走去。
倪兰纤手一指,那蜡烛便灭了。
两人走到里厅时,青云子与青锋子正在呻吟,他们手臂上各中了一刀。
乌血直冒,显然刀上有毒。
小星子走过去在他们手臂上闻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些东西塞入他们口中。
“快嚼,嚼碎了吞下去,这是兰花豆。“小皇子低声道。
不知不觉间,悲苦方丈与空心上人已经出来,站在厅中,小星子脸色变了变。
突地外面似有打斗之声传来,几人一起掠了出去。
小星子紧抱着倪兰,在她耳边忽地极小声地道:“快逃,越快越好!”
倪兰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脚下拨足便奔。
因为她也发现大事不妙,她刚跨出门,发现外面竟一个人也不剩!倪兰惊道:“灵姐儿、秀秀、解鹏程都不见了!”
小星子轻声道:“不要回峨嵋,后观似有人追来!我们隐到林子里去!”
他们一进林子,什么人也没有了。
倪兰回头看时只发现了两个黑影,正在急急往回赶。
倪兰突然道:“我不信联合刚才那几个人斗不过他们!”
小星子冷笑道:“联合老西瓜还有那个老和尚?”
“既便我们三人也斗得过她们两个女子!”
“你怎么知道她们只有两个人?只怕两千人都不止!”
“这么说他们有个帮派?”
“快走吧!走迟了只怕也被抓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不知二师妹他们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样,回去都占不到便宜。”
倪兰将他放下来,小星子还没说一句话,又被提着上路了。
小星子只觉两耳虎虎生风,比骑马都快十七八倍。
过了良久,他们到了个小镇。
倪兰将他放了,小星子站起来,道:“还想走吗?”
“往客栈去吧。”倪兰轻声道。
小星子去敲门问店,但那座小镇两家客栈,却只有一间空客房。
小星子心中大喜。
进了客栈,倪兰问道:“你开始进去时,怎么知道那两个女人是假的?”
小星子嘿嘿笑道:“我只是猜猜而已,那两个小妮子我也碰见过,并且与她们交过手,她们身上用的不是那种香水。”
“你与她们交过手?”
“那两小妮子自以为功夫了得,可是却挡不住我的无影之毒,再加上我把兄弟的骰子,她们只有逃之夭夭。”
“你单凭香水不同就认为她们是假的?”
“没有女人喜欢用那么浓的香水,她们只想用香水来掩盖毒药的气味。”顿了一顿,他又道,“而且屋中毫无杀气,再说她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向你们挑战,为何又要用迷香一类的下流手段?”
“这样她们的把握会更大。”
“如果她们躲在暗处把握不更大些吗?这明明告诉人家:注意我吧,在你们吃惊的时候,闻到女人的香味也就不当回事了。”
“你竟然敢去摸她们!”
“假如她们是真的,我去摸她们,她们也不敢动手,因为一动手就得枝你们六个制住。”
“假的呢?”
“假的话,你们也就不会自认有把握地去打她们一掌,踢她们一脚了。”
“她们打不得?踢不得?”
“当然,既然有假人摆在屋中,绝不止是一个作用,不仅要你喝迷药,而且既使你发现她是假的,一掌劈碎她们时,说不定里面有把刀子飞出来刺伤你的手。”
“好阴险。你又怎么发现那块地板是空的?”
“我们开始进去时,蜡烛竟然放在门口,这就是故意钓我们的,要我们看到黑暗中那人,竟是道士。”
“所以你怀疑了?”
“是呀,但我什么也没发现,这时候,当我仔细地看地面时,却发现那地面很干燥。”
“而大厅里的地面却湿一些?”
“对,但我看了牛鼻子坐在那儿安全无恙,才想到你是会武功的,内力必定比我深厚。”
“那么她们早已料到只有武林高手才能进入这间屋子?”
“哈哈,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老子这个冒牌货会进去,哈哈。”
“那你又为什么要我带你逃走呢?”
“你没发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了吗?那张网当然还张开着,等你们从屋中出来时,她们当然也会将你们一起网进去。”
“好歹我们也得招呼招呼其余几个人呀!”
“哼!你没发现慈仪师太根本没从房间里出来吗?”
“啊!我倒没注意到。”
“你什么都不注意,你是不是只注意我了?”小星子盯着她问道。
“我……我开始是有点怀疑你。”
“就是因为我是相爷的儿子?而那两人又是从官府里出来的?所以,你认为相府到江湖上来找麻烦?”
“我错了,真……真对不起。”
“哼!你在撒谎,你心里不仅有许多疑问,还对我有成见,不过我不在乎,因为现在—条藤绕住另一条藤,越绕越乱了。”
小星子往床上一滚,抱着脑袋喊道:“他妈的都疼死我了,老子什么事不去沾,偏偏惹上这股祸水。”
“不如你明天回相府去。”
“哼!明天我们是死是活还难料定,我回到相府也会被赶出来。你没发现这里面真有吃公粮的人在作乱吗?”
“或许是他们买通了官府的人收拾屋子,故意迷惑人。”
“但愿如此,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也越来越可爱,哈哈……”
小星子往床上一滚,笑嘻嘻地道:“来吧,一人一床被子,用不着担心我占你的便宜。”
倪兰摇摇头,平静地道:“我不需要睡,我打座就行了。”
“哇!谁要娶你,真可麻烦得紧哪。”
小星子一边脱鞋,脱衣,一边嘻笑着钻入被子里。
倪兰早闭上眼打座休息。
第二日小星子刚醒来时,倪兰已梳洗完毕。
小星子起了床,吩咐小二打来水,胡乱地抹了把脸。
倪兰看着小星子道:“我想再回官邸瞧瞧,你想不想去?”
小星子道:“有什么了瞧的?空空一间屋子,里面藏着两只母老虎。”
“我简直不敢相信,凭青云子、青锋子、师太他们那种高手,也会落入那两个女子手中,”
“哼!你昨晚难道没发现老西瓜与那空心上人是从慈仪师太那间屋里出来的?”
“什么?你说空心上人他们没有进入第二间厢房?”
“当然没去,他们去了慈仪师太那间房里,但他们出来了,而师太却未出来。”
“你别胡说,他们都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我看你才值得怀疑。”倪兰盯着他道。
“你喂给青锋子、青云子吃的是什么?”
小星子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展开来给倪兰看。
倪兰一看,全身一颤,差点把肚里的饭食呕出来。
原来里面全是晒干了的蝎子!小星子笑道:“好了,你应该知道以毒攻毒,咱们这就吃饭去。”
倪兰仍不解道:“你怎么会突然怀疑那两位高僧?”
“你没看到当我们进屋时,那个牛鼻子已在屋中吗?”
“难道那时她就已经下手了?”
“是呀,一定有人暗中通风报信给那两个罗刹了。”
“可是,这么多人中,你为何肯定是他们?”
“事先便知整个部署的却只有你与师太几人。”
“那么其他人为什么不会是奸细呢?”
“因为我与你在一起,了解你,而青云子、青锋子又受了致命之伤,师太失踪,唯有和尚活得好好的。
“而且,他们进入了师太那间厢房,师太的失踪或许也是他一起做的。”
“也许正是慈仪师太自己呢?”
“他妈的,和尚又不是你的老情人,怎么这样帮腔?老子耍喝醋了。”
倪兰却不生气,仍平静地道:“你心里也一定对和尚有成见,是不是?”
小星子道:“对了,你这一向倒问对了,那老西瓜又悲又苦,他妈的与这两小妮子早交上了手。”
于是他将“火烧少林寺”的光荣史讲出来,倒是绘声绘色。
倪兰道:“这么说,你认为那老西瓜的脑袋已被南北玉罗刹的‘摧脑掌’摧坏了?”
“一定是,否则,这家伙是个和尚,又哪来那么重的杀气?”
“难道空心上人也被她们摧坏了?”
“不,那家伙经过化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怎么这么肯定?”
“哈哈,我是专干这一行的。”
他们吃了饭,买了马匹,齐向武当奔去。
两人骑马刚到野外,便给人拦住了。
来人正是悲苦方丈与空心上人!倪兰怒道:“悲苦方丈。姑娘敬你是少林寺方丈才避让于你,不想你竟认贼作父!”
悲苦方丈神色木然地道:“施主从屋中逃出,为何也不招呼众人一声?难道诱敌计划已经完成便逃命去?”
小星子叫道:“好,老西瓜,你果然有一套,你这僵尸受了摧脑掌倒更滑头了。”
“你……”
悲苦方丈突地全身摇晃不止,面无人色。
空心上人却已飞起,如电光石火般地猛击小星子。
倪兰长袖一挥,直撞空心上人。
轰地一响,倪兰仍坐在马背上,空心上人也退回原处,双手合什道:“施主果然武艺高强,却不知另一罗刹在何处?可与老衲等决一死战吗?”
倪兰道:“上人,这是流云袖,我是徐玉山徐盟主之徒,请上人眼睛放亮点。”
对方却不答话,各自向前走了三步,突地一摇身,已幻成两个圈,正是游龙八卦掌中的招式。
倪兰脸色一变,望了望小星子,低声道:“小心,他们要来真格的了。”
小星子知道这一击难以避过,竟下马坐在地上。
那两和尚已越旋越快,简直已看不清面目,小星子紧闭双眼坐在地上,倪兰仍在马上未动,但衣服已鼓起。
正要决战一际,突然一条灰影直向和尚中间插去,身法之快,前所未见。
轰地一响,两个和尚化成一条人影落于数丈之外。
悲苦方丈满是汗珠,空心上人也是脸色苍白,小星子也收敛起架式望着灰衣人,倪兰虽然吃惊,仍然戒备。
他们都看着灰衣人,灰衣人用灰布蒙头蒙腔,只有一双眼睛露出。
“你是谁?竟敢阻老衲替天行道?”空心上人怒道。
那灰衣人也不答话,突地跃起,空间即刻幻化出数十条人影,如出弦之箭,击向空心上人与悲苦方丈。
这一跃一化都在倾刻之间,看得空心上人与悲苦方丈也暗自惊讶。
人影已到,两借都举掌迎击。
倪兰也已瞬间离马,击向空心上人。
轰然一声响,悲苦方丈小腹被击中,滚出几丈开外。
空心上人也恰与倪兰对了一掌,两人都后退数丈。
悲苦方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乌血,倒头晕倒,灰衣人迅速一闪已到近前,空心上人落后一步,挥掌向灰衣人击去。
空心上人击在灰衣人背上却如击在棉花上一样,刚想抽回掌,猛地一股排山倒海之力,从那灰衣人背上反弹回来。
空心上人悔之已晚,但觉手臂一震,身子已被打得飞起。
倪兰刚要追,灰衣人摆了摆手。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倪兰盯着灰衣人问道。
灰衣人并不答话,也不看倪兰,只在悲苦方丈胸上一撕,僧袍已破,他胸上有十乌黑掌印。
灰衣人手在袖中也不伸出,但专心无疑抵到了悲苦方丈胸上。
倪兰脸上依旧平静,小星子倒觉奇怪,整了整衣服,走向倪兰道:“这老西瓜开始时就受伤了?”
灰衣人道:“那是摧脑掌的标记。”
小星子道:“哦?你倒挺内行?”
灰衣人道:“摧脑掌不过是驭气之术,只要掌中有毒化成气毒,这种阴柔真气一旦进入脑中即如走火入魔一样。”
小星子道:“这老西瓜不是挺好吗?”
灰衣人道:“他本性已失,神志犹在,这正是摧脑掌的好处。”
小星子感慨道:“念了那么多经,到后来自己却迷失本性,看来这经还是不要念的好。”
“是呀!唉!老衲身不由己,一行一言都非出于本意,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悲苦方丈已醒来,向灰衣人道:“多谢施主相救大恩。”
灰衣人也不言语,小星子哈哈一笑,道:“这家伙练功练哑啦。”
灰衣人袖子往小星子口中一送,即刻飞出。
小星子“哇”的—声,口中像塞了个大鸡蛋,被卡得眼泪直流。
倪兰已经赶到,手按在小星子颈后,小星子立刻吐了出来,却是一大把蜜饯。
灰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悲苦方丈已站起来,走到倪兰小星子身边道:“阿弥陀佛,得罪了,施主若不嫌弃可往少林去。”
小星子指着倪兰道:“她可是女的,大和尚犯寺规,小心戒律堂罚你面壁一年,与济生和尚同列。”
悲苦方丈一惊,道:“小施主怎么知道济生?难道施主也是少林座下弟子?”
小星子忙道:“不是不是,大和尚快走吧,这次小心点,别又让你那老情人缠上来。”
悲苦方丈一脸苦笑,倪兰忽然问道:“那空心上人是何人?”
“老衲亦不知,他随老衲同行,老衲中了那摧脑掌,心神皆受他控制,心中虽然明白,举手投足却全是他的主意。” 倪兰叹了一口气,道:“慧仪师太怎样了?”
“老衲已记不清了,寺中定然已乱,贫僧须尽快赶回处理寺中俗务,就此别过了。”悲苦方丈说完双手一合,一躬身,已飞掠而去。
倪兰望着他远去,忽地转过身来,盯着小星子道:“你去相府调动侍卫来帮忙可好?否则此事乱如绞丝。”
小星子道:“不行,老头子一定不答应的,相府素来不与江湖争斗。”
“你不是说有官府卷进吗?”
“那只是怀疑,当不得真的,我须了解真有官府与不法之事方能动用相府侍卫,而且须在相府管辖之内。”
“如此说采,相府侍卫岂非守株待兔之士?”
“胡说,如果此事真有官府卷入,相府侍卫一定已经在查访。”他突地一惊,道,“哎呀,刚才那灰衣人也许就是相府一等侍卫!”
“哼!别作梦,相府中一等侍卫有这种身手?金银铜铁队中必无一人有此人的手法。”
“那你说,这个灰衣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妈的,抓住他老子也要喂密饯卡死他!”
“你平时爱吃密饯吗?”
“不吃,那是专门喂女子和孩子的,我这么大一个大男人,岂能学那女子孩子?”
“莫非这灰衣人是个女子?你有什么……什么亲近女子喜吃蜜饯?”
小星子一惊,心里一动:“莫非是姗姗那醋罐子?可她似乎没有这么好的功夫,而且她是用剑的。”
当下摇摇头,也没去注意倪兰的表情。
两人骑马疾行,那官道倒也开阔,在山道间弯来弯去。
正行间,忽闻喊杀之声传来,接着隐隐兵刃相击之声更响。
转过一道山弯,跟前境界大为开阔,却不见有人打斗。
倪兰瞟了一眼小星子,却见小星子竟将自己绑在了马背上。
马儿在跑,他却睡得正香哩。
她“呼”了一声,放慢了马匹,细细听去,似乎是山的另一边传来打斗声。
小星子忽地醒了,道:“喂?干什么呀?你怎的将马停住?我可睡得正香哩!”
小星子翻起身来,解了绳子,仲了个懒腰,见倪兰下马,忽地笑道:“这里可没林子呀,小心那些不要脸的男人偷看,哈哈……”
“不要胡说八道,你没听到山那边有打斗之声?”
小星子认真一听,果然如此.即刻跃下马来道:“我最喜欢看人打架。跟老头子斗蛐蛐不如去看人打架。”
两人将马拴好,倪兰提了小星子前行,顷刻间已到山顶,那小丘陵一边有些树木,一边都是灌木丛。
小星子跃下地来,两人悄悄穿过林子往山下望去。
却见约有二十多个江湖汉子围着一个年轻男子正打得激烈。那年轻男子约摸二十多岁,使一柄长剑。
小星子回头看了倪兰一眼,只见她正紧盯着山下,眼中露出惊奇的神色。
小星子道:“怎么啦?你好像认识那些疯狗?”
倪兰嗔道:“你怎么老是损人?那位公子我好像见过。”
“再走近些看看。”两人悄悄向前靠近。
“啊,果然是他!”倪兰奇道。
“怎么?是你老相好吗?”
“胡说八道。”
“哼!这些走江湖的怎的这般差劲?待我去教训教训这些小耗子。”
不待倪兰说话,小星子早已经跑了出去,边走边喊道:“住手,谁见了我老人家还打架,我便脱他的裤子,还吊他三天。”
那些江湖汉子见突然走出个人来,不禁一呆,纷纷看着他。
“喂?你从哪儿来?你这小兔崽子,怎的阻了大爷们的兴致?”
那江湖汉子中走出个大个子来,手拿连环力,瞪着大环眼,气得胡子颤颤,扯开嗓门对着小星子大吼。
小星子也不生气,从地下捡起个圆圆的石头,边举边笑嘻嘻地看着那汉子。
大块头楞楞地看着他,待了好一会儿,见他投什么花样,便举起刀对着小星子当头劈下。
小星子一闪身,那连环刀砍在一块石头上,将石块砍成两半,那大汉手掌生痛,小星子哈哈大笑。
大汉恼羞成怒,举起刀,大吼一声,又要砍去。
“住手!”小星子看着他冷笑道。“老子是这里修炼千年的神仙,今天你们吵醒了老子,老子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说着,他将手里那石块扔给大汉道:“江湖上的人都自称好汉,我看你这条好汉连这块石头都举不了五下!”
大汉一听,脸气得通红,执了连环刀,一手托起那块石头,一口气举了五下。
“放……”
那“屁”字尚没出口,大汉整个人如烂泥一样软倒下去。那十来斤重的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脚上,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星子哈哈大笑,走过去拿起石头。
那些江湖汉子看得两眼发直,那年轻公子似乎满身是伤,却也不知道痛,怔怔地瞧着小星子。
小星子神气活现地将那石头举了五下,那般人都呆了。
小星子举起石头朝那帮人扔了过去道:“有本事的给我举五下试试!”
一个汉子躲闪不及,见石头砸来,只得双手抱住,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瞧见他那狼狈样,众人都大笑起来,可是笑声忽地止住,原来那汉子刚站起来,摇晃了一下,又摔在地上,双眼一翻,再也起不来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那群汉子如见了鬼似的后退而去,唯有那年轻公子,在冷冷地瞧着他。
小星子也不理他,对着那群汉子道:“老子已修炼千年,这石头让我念了咒语,已重达千斤,有不服的再上来,否则,都给我跪下来拜老子三拜,然后放了你们!”
那帮人面面相觑,正犹豫间,却见那年轻公子窜过来,拾起石头刚举到第五下,也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那些江湖汉子见状,纷纷跪了下来,拜了三拜,各尽所能,展开轻功自逃去,生怕神仙追将上来。
小星子哈哈大笑,走到大汉面前吹了口气,打了他两耳光,大汉便能动了。
小星子跪下来,眼睛紧对着大汉的大环跟,那眼睛一睁开,见到小星子,吓得大叫一声。
他连滚带爬,连刀也未拿,便发足疯奔。
小星子又举起手在那年轻公子脸上挥子几挥,年轻公子睁开眼,看到小星子,他就地一滚,一手执剑指着小星子。
小星子道:“嘿,你不怕本大仙?”
“什么大仙,那石头上有毒药!你能骗得了我吗?”年轻公子冷笑一声,剑尖一指,往小星子刺来。
小星子一摇头,朝着剑尖“呸”地吐了一口,往后便滚。
“林公子,快住手,别跟他一般见识。”倪兰从石头后走出。
年轻公子一呆,看了看倪兰道:“倪兰姑娘?你怎么到了这里?”
倪兰道:“我们从那边经过,听到这边有打斗之声,便过来看看,没想到见到了你。”说着便拉着小星子来介绍。
小星子作了个鬼脸,嘻嘻一笑。
倪兰道:“林公子怎么也到了这里?又怎么和这种不入流的小贼动手?”
原来这林公子姓林名至义,乃以前的皇宫总管之子。此总管在江湖上也甚有名声,姓林名洪起,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江湖给他一个雅号“无敌剑手”。
林至义听到倪兰发问,不禁垂下泪来,嘶声道:“昨日家父与在下突遭南北玉罗刹联手袭击,家父不幸被杀,在下重伤逃出。
“到此遇到这—帮人逞强,在下气愤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所以就打了起来。”
倪兰问道:“你跟那南北玉罗刹动了多少招?”
林至义一听,脸红了一红,道:“走到第二十招时,被她戳了一指,那时家父遭重创分了神。”
倪兰一听,轻轻道:“你可能亏在内力不足吧?听说南北玉罗刹内力雄浑,举世难以匹敌。”
小星子心里暗笑:“这小妮了倒也真会说话。”
林至义叹了口气道:“我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倪兰瞧了小星子一眼道:“师弟,去扶林公子一下。”
小星子扶住他,心里老大不高兴。
他们行到马前,小星子扶他上了自己的马,一掌打在马屁股上,这口恶气实在无法出,只得拍“马屁”出气了。
倪兰将他一提,放到自己马上,一拍,马也急疾而去。
她自己竟不上来!小星子本想占些便宜,既便闻闻也是大乐,偏偏这小妮子倒滑得很。
他回头一看,却见倪兰正在马后,丝毫不见她落后。
“公子不知要上何处?”倪兰朝着前面的林至义叫道。
林至义道:“我要到三王爷王府去。”
倪兰道:“哦?到王府去养伤吗?”
“不仅养伤,家父在皇宫之时与三王爷交情深厚,在下也与三王爷之子是道义之交,此次去共商对敌大计。”
“那南北玉罗刹也去惹了王府?”
“嗯,三王爷已经失踪,此刻正是三王爷的儿子冷面公子当家。”
小星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倪兰轻声道:“等会儿见了那冰葫芦公子时,可别说我是谁的儿子,你只说我是你师弟。”
倪兰道:“为什么?”
他们小声嘀咕着,忽地林至义回头叫道:“倪兰姑娘,你们要去哪儿?”
倪兰道:“我们准备去武当,联合天下英雄共破那两个罗刹。”
林至义道:“武当并不太平,那儿鱼龙混杂,近一两天似乎更不太平。
小星子笑道:“你也喜欢我跟你一道去王府吗?”
倪兰奇怪地盯了他一眼。
小星子望着她,又看了着林公子,道:“林公子想邀你,是十足的真心,就不知要将我怎么处置。”
那林至义憋红了脸道:“小星子师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我,我……”
倪兰连忙跃过去道:“林公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最喜欢胡说八道。”
小星子突然朝她眨眨眼道:“我喜欢胡说吗?刚才不是有人替人介绍朋友,却说他的假名。”
倪兰莫名其妙,见他不停地朝自己挤眼,并且示意她点头,便道:“你……你自己要用假名,怎么又招到我头上来啦?”
林至义困惑地回头望了他们一眼道:“什么……什么假名?”
小星子道:“我真名叫丁俱内,小星子他艳福齐天,洪福齐天,武功齐天,武功齐天,智谋齐天,骗人齐天……”
倪兰微笑道:“还有一个齐天,你忘了。”
小星子笑道:“是嘛,瞧师姐也知道他,怕暗中还跟他有一手吧?还有一个齐天,那是个什么齐哪?”
倪兰凑近他耳边大声道:“还有个放屁齐天!”
小星子哈哈大笑,林至义也不禁好笑,道:“丁兄弟,你又怎的俱内?难道……难道真的怕老婆吗?”
小星子又笑道:“不,我家老头子怕我娘,我娘有根大棒子,美其名曰‘打夫棒’,她老人家一生起气来,就要揍人。”
林至义笑道:“令尊功夫不如令堂吗?”
小星子嘻嘻乐道:“我家老头子除一样功夫厉害外,其余都狗屁得很。”
倪兰奇道:“什么功夫厉害?”
小星子笑道:“当然是马屁功夫厉害,我娘一想棒他,早被我爹拍软啦。”
三人齐声大笑。
第三十章 南北玉罗刹
冷面公子确实人如其名,就用十座大山大概也压不出他几句话来。
林公子走在前面,不停地指这指那向倪兰说那些石头、假山、柱子和木雕。
小星子见那林公子与倪兰走在前面,显然有意给他难看,心下不免气愤难当,只是这次来做客,又想看看冷面公子到底是怎样一个葫芦蛋,所以有了捉弄他们之心。
终于过了那该死的长廊,到一小厅中,那厅里设计得甚是雅致。
小星子一眼瞥见了厅里两个人。
当先一人正是冷面公子,他身后还站着个姑娘。
小星子一见心中便暗自惭愧:这小子一举一动倒也老成得很,很有王公子弟那种气质。
冷面公子不俊也不丑,只是行动起来便给人一种花岗岩的坚硬之感。
他站起来仍是微笑地迎了上来,与林至义双手相握,相互端详一番。
林至义又指着倪兰与小星子道:“这两位均是当今武林盟主高足,这位倪兰小姐是在下故交,功夫极高,这位是她师弟丁公子。”
冷面公子双手一拱道:“在下实是三生有幸,能得倪小姐、丁公子光临寒舍。”
倪兰福了个万福,道:“小女子也久闻公子大名,只是官民两道相异,无缘相见,今日路过此地,又听公子有除南北玉罗刹之心,因而前来叨扰。”
小星子嬉皮笑脸地道:“我是草民,嘿嘿,草做的民,以前也未听到过公子名头,只是今日相见,倒也有英雄相惜之感,哈哈。”
冷面公子微微侧身向着身后那姑娘道:“这位是在下家师,家父不幸,全仗家师大力相助,才做些小事。”
三人俱是一惊,林至义也未见过这个家师,她似是二十五六岁年纪,生得十分娇艳,与倪兰不相一下,只是比倪兰更多一份成熟。
那女子朝三人弯了一腰,说了些客气话,当即众人坐下。
冷面公子早已招来名医,给林公子医伤,然后安排酒宴为他们洗尘。
席间,倪兰问道:“公子,不知对付玉罗刹等人有些什么高明法子,请赐教。”
冷面公子道:“不敢,在下早已派人查访此二人,只是在下力量有限,不敢贸然出击,因此纵容两人横行。”
倪兰道:“早闻公子招贤纳士,现在公于手下能人只怕不少了吧。”
冷面公子道:“本想再等几日,但今日倪小姐来到,明日便可动手。”
接着,冷面公子将他网罗的那批豪杰全请了出来,果然全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比如“一掌斩泰”、“两面虎”、“草上飞”或者“飞剑”等等。
小星子道:“冷面公子好大的面子与魄力,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听命于公子,天下还有什么公子办不到的事?”
他这句话自然是反语,带笑说出,难言真假,心下却道:“他妈的,这小子使的什么奸,老子查出来才好,看这小子与他那古怪美人儿一副不动声色、胸有成竹的样子,里面恐有什么密谋,哎哟,乖乖不得了……”
原来他突然发现那古怪美人儿正紧盯着自己,目光如电。
他心下甚是奇怪:老子今天可是第一次不想打这美人儿的主意。
为什么这小娘皮竟紧盯自己,倒将自己盯得心虚起来。
那古怪美人儿似乎觉察到小星子的奇怪,缓缓移开了目光。
酒宴一散,倪兰陪着小星子回冷面公子为他们安排的客房。
倪兰见小星子进了房间倒头便睡,便出门打算回到自己的屋里。
正行间忽觉眼前一花,似有条人影掠过,倪兰何等身手,即刻便看到那影子隐藏处。
原来前面有座绣楼阁,布置得颇为精致,那黑影便藏在绣楼旁边花丛之中。
倪兰一惊,似这等身手,倒是刚才酒宴上之人未有的,因此她身形一掠,已到花旁。
花丛中忽地凌空冲起一人,他在空中伸出一足在那绣楼角上轻轻一点,人如流星,划过黑夜,倒射而去。
这时远处忽传来脚步声,倪兰一矮身,钻入花丛中,来人是冷面公子同他的“家师’——那古怪美人儿。
他们上楼开子门,很自然地双双进去。
倪兰心下奇怪:如此黑夜,难道还要教些什么不成?她纤足一点,已纵身上楼,弄了一处安全所在,手指轻轻一戳,便看见那冷面公子与他家师面对面坐着。
只听冷面公子道:“那倪兰功夫甚高,不知师父对付她有几成把握?”
家师盯着他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只关心她师父及她师兄妹安危,怎么能和我们动手?”
冷面公子道:“我的意思是让她帮我们,不仅去杀玉罗刹,还要她救父王。”
家师盯了他良久,一双丽眼满含深情,徐徐道:“你看中了她?想要娶她?”
冷面公子摇了摇头道:“我……我觉得她这人城府很深,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也不知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想助林至义一臂之力得到她。”
家师似乎有点醋意道:“这样美人儿你舍得给别人吗?”
冷面公子道:“林至义功夫也比较高,等他恢复后,定是个好手。他很佩服我,林洪起已死,他更会归附于我,酒宴上看得出他很痴迷于倪兰,若促成这件事,他会死心踏地跟我。”
“你知道她喜欢林公子吗?”
“我正想向你请教。”
“告诉你,她根本不喜欢林公子。”
“你说她喜欢谁?”
“你也许想不到,她喜欢她的小师弟!”
这时外面的倪兰满脸晕红,她发现这个家师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
冷面公子奇道:“不……不会吧?那丁俱内又滑稽又无赖,而且似乎并无武功,这种人有什么可喜欢的?”
家师冷笑道:“你也被那小子迷惑了,我猜他就是相府单相爷的宝贝公子单星儿。”
“你凭什么这么猜?”
“我只是预感,因为相府对王爷的失踪似乎不闻不问,他们暗地里一定在行动。”
“可是这小子似乎根本没有将相之后的气度,况且他要来难道不直接来吗?徐玉山收这个徒弟是几月前的事,相府又素来很少参与江湖诸事。”
“这小家伙已经滑到顶峰了,像你这种老成持重,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别人一看便知,你的敌人更会提防你,可是他却不会令人提防,因为正如你所言,他看起来像个无赖。”
她一双纤手握起来,叹了一口气道:“至于徐玉山的事,的确连我也弄不明白。”
冷面公子突然道:“他既便是小星子也无碍,毕竟相府会帮助我们的。”
那家师缓缓站起走到冷面公子身边,一把将他揽在怀中。
冷面公子的神情似乎厌恶她这种压倒自己的做法,但却仍然抱住她的腰,吻她。
倪兰正想走开,却见两人分开了,家师满脸羞红,对冷面公子道:“回去吧,大姐姐祝你今晚好梦。”
倪兰忙一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却进入了小星子的房间。
她进屋一瞧,不禁吓了一大跳。
小星子正笑嘻嘻地望着她道:“你偷听到了什么秘密?想来说给我听是吗?不过我却不想知道。”
倪兰一怔,轻声道:“你为什么不想知道?”
“那是别人的秘密。”
“可是这是关于你的秘密?”
“我有什么秘密?”
“他们知道你是相府的小星子。”
“哈哈,胡说八道,你这小妞儿若喜欢将河蟹叫作王八,他们最多猜测而已。”
倪兰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一沉,道:“我好歹也是你师姐,你怎的如此称呼我?”
小星子嘻嘻一乐道:“男人不喜欢岁数大的女人,我这做师弟的不教你些经验怎么过得去?”
倪兰脸一红,怒道:“你……你太放肆了。”
小星子突然从床上跃起,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她。
倪兰身子一软,跌在椅中。
小星子伏在她身上,吻了一吻,捏着她的脸道:“叫亲亲老公,叫情哥哥好。”
倪兰脸色更红,她伸出手抓住小星子手腕道:“不许胡来,我……我问你,你明天去看杀玉罗刹的热闹吗?”
小星子手腕被她抓得生痛,却不想示弱,凑近她的脸道:“你认为我该不该去?”
“我不知道。”
“那么你自己呢?”
“我……我只想听听你的主意。”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还没过门便听老公的话,真是个好老婆,哈哈……”
倪兰沉脸道:“再胡扯,二师妹一出来有你的好看。”
小星子在她耳边道:“咱们要装傻,来个三阿狗半途抢亲法,明天去,知道吗?”
“什么半途抢亲法?”
“情哥哥的锦襄妙计,你还是少知道些好。”
倪兰见他不肯说,忽地手指一伸点他睡穴,小星子应指而倒,倪兰抱起他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看着他睡得正香,慢慢俯下身来,吻了吻他,然后向门边走去。
她刚走到门边,忽听小星子嘿嘿轻笑。
倪兰一惊、回过头来,却见小星子正笑咪咪地盯着自己,歪着头道:“再来一次。”
倪兰羞得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心里去,开了门疾奔而去。
第二天傍晚时分,冷面公子亲自来叫小星子,小星子懒洋洋地跟着冷面公子。
小星子道:“公子也去打玉罗刹小婊子吗?”
冷面公子摇摇头,道:“在下受四王爷之邀前去喝他的生日酒,这礼数不可失,只是在下一定早早赶回来,为各位摆庆功酒。”
“见不到公子身手,叫人好生失望。”
“待除了南北玉罗刹,在下一定请丁公子赐教一二。”
“这可不敢当,得回家问问我老婆。”
“兄弟倒也未取错惧内这个名字。”
小星子哈哈大笑,正笑得得意时。却看见了倪兰。
倪兰与林公子站在一起,见小星子来到,竟不敢看他。
冷面公子走到众人面前,拱拱双手道:“众英雄此番去替天行道,除去武林中两恶魔,造福天下苍生,令人敬佩!”
众人均谦虚几句,在一黑衣人的带领下离去。
倪兰朝小星子走来,小星子也不理她,拔腿便向那帮人追去,倪兰袖子一挥,竟将小星子从地上吸了上来,一把抓住他后腰。
小星子见林公子也在一旁,向他恼怒地做个鬼脸,道:“林公子,你为什么跟着我们?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师姐?要娶她做老婆?”
林公子嚅嚅半天未说一句话。
倪兰抓住他的手指略加重了力道,小星子一痛,想叫却叫不出声来。
三人正疾行间,忽地倪兰慢了下来,林至义也跟着慢了下来,柔声道:“怎么啦?不舒服吗?待我来牵小师弟前行。”
倪兰停下来摆了摆手,黛眉轻晕,一副娇怯怯的样子。
林至义刚想来扶住她,却料不到自己也双腿一软竟躺在地下。
“我们……我们中了毒!”林至义失声叫道。
倪兰还站着,却放下了小星子,小星子跌在地上。
倪兰立刻运气逼毒,她内力深厚一杯茶功夫已恢复,似乎是一种不厉害的毒药。
倪兰转身一看,小星子已不见了!她也顾不得正在逼毒的林至义,足尖在地上一点,已飘到十丈开外,向前追去。
林至义看见这种轻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倪兰脸上虽然平静,心里却又急又恨,不知道这小子跑到哪儿去了。
行了不久,已瞧见那些好汉,他们都停住未动。
前面有座小庙,百余人都在暗中埋伏起来。
倪兰轻轻地溜了一圈,仍末发现小星子。
她转身正待要走,忽然飘来一人,却是林至义。
林至义正要上前来,却听猛然伺有人大吼道:“冲呀!弟兄们,并肩上哪,替天行道!”
只见暗器已如暴风骤雨般向场中突然出现的两入射去。
倪兰凝神一看,见是两年轻女子,虽然裹了头,蒙了面,但那风姿腰身显然能一眼看出来。
瞬间,劲风激荡,但见千万条袖影飞起,那些暗器尽数打回。
立时一阵惨叫,倒下一大片。
倪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
林至义道:“倪兰姑娘,何不出战?咱们两人联手,定可胜他们。”
倪兰并不答话,忽地一跃而起,闪电般飘到两人身边,袖子比人更快,击在那两人胸口。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击有多快,林至义早被她的杀气惊呆,从未想到她的武功如此之高。
只听两声尖叫,那两女子被打出四五丈开外。
她们在地上滚了几滚,喷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
那帮江湖汉子也被这一击吓呆了,怔了一会,便冲上四五个大汉,手执兵器,往下便砍。
倪兰正想上前问师父所在,已是不及。
她刚转身欲走,却听四五声惨叫,那四五个大汉顷刻间被击得鬼哭狼嚎,兵刃乱飞。
两个蒙面女子已经站起,盯着倪兰。
林至义未等倪兰动手,双足离地,在空中翻了七八个筋斗,但见银光一闪,他的剑已出鞘。
两女子袖子翻飞,细白小手时收时露,一守一攻,配合密切。
林至义早知倪兰在旁张望,已拼了性命,一柄剑舞得风雨不透。
斗得百招之后,林至义由于太过猛烈。内力消耗太大,出招渐慢,败像已露。
“林公子,请退下。”倪兰与众人均知再斗无益,同时叫道。
那林公子生性高傲,知道这样下场有失风度,但若不下场,倪兰多半会来援手。
果然倪兰已跃身前来,但她刚一离地,却听“嘭”的一声,林至义被四掌击得飞起,剑已掉在地上。
倪兰立刻停步不前,林至义被几人接住,幸喜那两女早受倪兰重击,内劲不大.林至义才没受太大的内伤。
倪兰盯着两女道:“南北玉罗刹的名头岂是你两人可冒充的?”
两人均一声冷笑,袭向倪兰。
倪兰一声清啸,袖子又飞起,只听轰然一响,两女还未来得及行动已被打出七八丈开外。
两人挣扎着爬起来,却又跌下去,大口大口地吐血。
“我师父在何处?那些江湖好汉又在何处?还有我师弟师妹?”倪兰冷冷地问道。
两女未出声,忽然抱住一滚又一跃向远处逃去。
倪兰未料到她们竟然要逃,迫了过去,只听“轰”一声,似是水响。
原来前面竟是悬崖,两人已掉入水中。
倪兰伫立崖前,怔怔地出神,呆了一会儿,忽地转身高去。
林至义急切地叫道:“倪兰姑娘,你……你等等我。”
倪兰边走边道:“我要去找我师弟,后会有期。”
林至义颓然坐在地下。
小星子正得意洋洋地坐在马背上奔驰,心下暗笑道:“他妈的这臭小娘,想一辈子也想不到老子是怎样逃脱的,哈哈。”
一想到倪兰日后见到自己,准是那亮亮的圆眼蹬得大大的,樱桃嘴里也塞得进一个鸡蛋。
想到这里,他不由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事?讲给我听听?”
小星子这一惊,连头都不敢回。
倪兰竟然来了!一阵幽香传来,她居然坐在他身上。
小星子索性往后一靠,靠在她软绵绵的身上。
小星子嘻嘻笑道:“你羞也不羞?大姑娘抱小伙子,让林至义那小子看见了,只怕我这小命堆保。”
倪兰道:“你怎地也这般喜欢吃醋?”
“我吃醋?我一辈子不喝醋?我吃谁的醋了?”
倪兰微微一笑,用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刮他的脸,道:“你呀,羞也不羞?堂堂男子汉却不敢承认。”
小星子张嘴一咬,咬住她的手指,倪兰惊叫一声,立刻抽脱,笑道:“你莫非是条小狗精变的?”
小星子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倪兰两只纤手从他的腋下绕上来抓住他嘴边两颊拉了一拉道:“你让我找得好苦,我四处找不到你,估计你定会走官道,找了几条才找到你。”
倪兰又道:“你怎么对我们下毒?你要走我陪你走便是。”
小星子摇摇头,道:“我见到你与那林至义在一起,心中不舒服得紧,像吃了只死耗子。”
倪兰笑道:“胡说八道,你明知我……我……,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过不说我也会知道的。”
小星子哈哈大笑,反过手去捏捏她光滑白腻的下巴,道:“你去听人家的瘾私,听到了什么?”
倪兰低下头,伏在他肩上道:“我没有听到什么密谋,只是他话里对咱们似颇有敌意,那冷面公子不像是个失父寻父的人。”
“那你看他像什么人?”
“像是个正在进行重大奸谋的那种人。”
“他身边那个古怪美人儿更厉害,奶奶个熊,老子真的给捉到了,她即使杀了我,我也不想占她便宜。”
“呸!这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倪兰笑嘻嘻地扯着他的耳朵往左扭一下,往右扭一下。
小星子眨了眨眼,道:“你这是干什么?拿你老公当马骑吗?往左拐?往右拐?”
倪兰格格轻笑道:“你说那冷面公子为什么故意派了一群饭桶去斗那假玉罗刹?”
“金蝉脱壳,知道吗?他要让五王爷知道他上当了,知道他今天晚上派大部分人手去斗玉罗刹去了。”
“五王爷?”
“哈哈,你上当了。他说四王爷什么的全是放屁,他要到五王爷家才是真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他到五王爷家中干什么?”
“现在不知道,我只隐隐地猜到一点。”
“你怎么知道他会到五王爷家中?”
“你这个多嘴婆,问这问那干什么?你难道还嫌知道的不够多?”
倪兰轻笑,咬了咬他耳朵道:“我只想知道你是怎样的才思敏捷嘛,江湖上都说你是当世豪杰。”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你也来拍你老公的马屁,羞不羞?不过等到你对我也没有秘密的时候,我就会慢慢地告诉你。”
“我有什么秘密你不知道?”
小星子转过身了,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倪兰俏脸一红,眼波流光风情顿增,轻轻一巴掌打过去,啐道:“你这小坏蛋。”
小星子故意往她怀中一撞,哈哈大笑。
突然他们同时看见前面有两个黑衣女人。
南北玉罗刹!她们突然出掌,朝小星子胯下坐骑拍来。
小星子往后便倒,倪兰一把抓住他冲天而起。
“轰”的一响,那匹马被打出三四丈开外,血肉模糊。
倪兰飞出一袖。
南北玉罗刹迅速撤掌后跃,“轰”一声,她们站立之处有个大洞。
倪兰抛开小星子,将他放在身后九丈远处,小星子吵着要打架,倪兰将他捆起来吊在树上。
南北玉罗刹似平希望她这样做,两眼望着小星子,眼里俱是笑意。
小星子破口大骂,又踢又咬,倪兰却丝毫无损,将他吊起,点了他哑穴。
倪兰轻声道:“两位冒了玉罗刹的名头到处撒野,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认为我们是冒了玉罗刹之名?你认识她们?”
“我虽不认识,却也知道她们并不喜欢杀人,虽然你们蒙了脸,我也知道南北玉罗刹比你们美十倍不止。而且南北玉罗刹从不蒙脸。”
“是吗?那倒未必。”
忽地双方都跃起。高手过招,一招分胜负。
但见倪兰袖影飘飘,正是流云袖。
南北玉罗刹则是用掌,掌影翻飞,正是“百花争艳”。
忽地一条灰色人影似箭而来,直往南北玉罗刹撞去。
显然是无声无息,待南北玉罗刹回过神来,却听两声尖叫。
倪兰劲道刚发,南北玉罗刹已经被击了出去,可见那灰衣人身法之快,简直非夷所思。
南北玉罗刹跌出几丈开外,打了一滚,忽然又化为两条黑影射来。
倪兰及灰衣人都一闪,以逸待劳。
灰衣人拍出两掌,一掌拍上一掌击下,倪兰衣袖化慢为快疾射而出。
但听内劲相撞之声,南北玉罗刹跌出数丈开外,倪兰、灰衣人都牢牢站着。
南北玉罗刹刚刚着地,倪兰、灰衣人又飞起直击那两人,南北玉罗刹就地一滚,突地跃起飞出。
两人收回劲道,没有追赶。
小星子向灰衣人叫道:“喂,你是小妮子还是小泥鳅?我猜你是小妮子,你出现过两次啦,是不是看中了我呀?不要害羞,哈哈……”
灰衣人早巳跃起,手一挥,一物已飞进小星子嘴里。
小星子取下那东西,软软的,似乎包着层纸,取下来一看,里面是个煮熟的鸟蛋。
小星子打火一看,却见上面写了三字:王八蛋。小星手气得七窍生烟,又要破口大骂,倪兰将他从树枝上提了下来。
这时,灰衣人早已远去。
倪兰看看,也不禁哑然失笑。
“有什么好笑?还不快走,连马也没骑了。”小星子沮丧地站着。
倪兰将他提起,道:“我比马跑得还快!”
小星子挣扎道:“你想将我折磨死呀,挂了那么久都快勒死我了,抱我走吧。”
“不……不行。”
小星子又扭又踢,脚下乱蹬,仿佛青蛙游水,倪兰拗不过他,将他一手抱着前行,小星子立刻笑了。
倪兰嗔道;‘你这小坏蛋,总有一天我要咬死你。”
小星子作了个鬼脸,指点着前面的路。
五王爷府的确是个豪华地方。
五王爷既爱酒又爱女人,丝毫不像三王爷那样洁身自好。
大厅里灯火辉煌,五王爷跟他的那群小妾喝得烂醉。
忽地外面传来打斗之声,五王爷仿佛设觉察到。
五王爷笑咪咪地低声道:“姑娘们,鱼儿上钩啦。”他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外面突地闯进四五个黑衣蒙面汉子。
五王爷的小妾都惊叫起采,五王爷自己也大喝一声。
接着四个酒杯飞了出去,那是五王爷的小妾投的,她们拍着手娇笑道:“大爷,喝一杯酒。”
酒杯速度之快比小巧的暗器有过之而无不及,黑衣汉子已经来不及躲避,酒杯“啪”的一声,打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也跟着躺了下去,酒水溅在他们身上脸上,惨叫声声,皮肤上都冒出烟来。
小妾们都娇笑着,似一群小燕子围过去瞧那些汉子。
“哎哟,这些大爷们都不喝酒呢。”
“当然啦,谁像你一天到晚都喝酒,还缠着王爷撒娇。”
“你自己呢,你这小狐狸……”
外面打斗之声更甚,而王爷笑咪咪道:“他妈的,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快过来扶老子出去看看谁在外面吵。”
小妾们一窝蜂地涌过来扶着他出去观看。
外面已经躺倒许多人,一群黑衣汉子正在斗护府高手。
“嘿,穿黑衣的朋友,进来喝杯酒如何?天下如此多乐子,何必专门找人打架子?”五王爷笑着十分热情地向那些黑衣人道。
顷刻间三个黑衣人弃了对手向五王爷飞来,五王爷伸手一抓,抓住三把剑,右手一扬,杯中酒全倒在那三个人脸上。
五王爷道:“喝酒,老子才不与你打架哩。”
三个黑衣人都捂住脸,身体扭曲,显然痛苦至极。
他们忽地齐声大喊,剑已抽出,五王爷大叫一声,他的一只手掌全给剑切了下来。
五王爷怒吮道:“给我痛痛快快地杀,一个不留。”
忽地黑衣人中一个女声叫道:“弟兄们,快撤!”
小妾们都追了出去,但黑衣人已经撤退。
院子里躺满了尸体,早有郎中替五王爷裹好手伤。
小星子与倪兰这时正在一棵大树上偷观这场大战。
待那些人全部撤走,倪兰方提着小星子一闪而逝。
客栈里,小星子躺在床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正在悠悠地晃来晃去。
倪兰坐在床沿,长裙拖地,替他揉肩。
倪兰道:“冷面公子为什么去打五王爷?”
小星子道:“你不知道,那两个假南北玉罗刹其实是五王爷的小妾,这点冷面公子早知道了。”
倪兰问道:‘照你这么说,冷面公子的父王三王爷在五王爷手中?”
“当然,要不然这冷面公子到这儿来干嘛?寻死吗?”
“可是三王爷的那些黑衣手下似乎也十分厉害,与五王爷手下不相上下,他为什么会被五王爷擒获呢?”
小星子跳起来,抓住倪兰一双修长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倪兰下巴,吻了一下道:“你生得这么美,为什么天生脑子这么笨,冷面公子什么时候说过五王爷擒了三王爷去?他说是被南北玉罗刹抓去的。”
“那怎么……”
忽然娇呼一声,倪兰笑靥如花,道:“明白啦,五王爷一定给了南北玉罗刹许多好处,南北玉罗刹就去抓了三王爷送给五王爷。”
小星子道:“不一定,这两小妮子很会做买卖,她们不会只做五王爷这—方买卖,否则她们没那么多开销。”
“难道她们两面三刀,又去为冷面公子做事?”
“当然,这两小妮子野心不小,你说南北玉罗刹不是她们,那么你见过南北玉罗刹吗?”
倪兰低下头来,良久才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星子从后面接住她的腰,低声道:“若她们是假的,那么她们的目的是想引真的南北玉罗刹出来,你想她们到处杀人败坏南北玉罗刹的美誉,南北玉罗刹岂能袖手不管?”
“她们想引南北五罗刹出来又如何?”
“哎呀,若是这样,我们去请南北玉罗刹出来,那么那假的小妮子抓住师父师兄师姐们又有什么用?”
“这样她们就会放人?”
“当然,除非她们也想做那劳什子盟主,不过这样做仍有利,待她们与真罗刹斗得精疲力尽时,咱们再插进一杆子,嘿嘿,还怕她们不放人?”
倪兰平静地低下头,轻声道:“我不认识南北玉罗刹,只听过江湖上流传的一些关于她们的故事,传说中南北玉罗刹不嗜杀人。”
忽然她一闪身,已到窗前,但听“啪”的一声,她伸手又住一个人的喉咙,像拖一条死蛇一样,将他从窗外拖了进来。
那是一个男人,年约三四十的样子。 小星子嘻嘻笑道:“他妈的,年纪这般大了,还喜欢听壁根吗?老子今天又不是新婚洞房之夜,有什么听头?”说着踢了那汉子一脚。
倪兰伸手点了那汉子几处穴道,叱道:“你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来偷听?”
那男子躺在地上什么也不说,只瞪着一双眼睛。
“糟糕,他已经死了,快将他扔出去!”倪兰一把抓住那男子扔了出去。
小星子一把抓住倪兰的手臂,道:“不要动,让我看看。”
一看之下,倪兰大惊,她的手上已色彩斑斓,并且隐隐作痛。
小星子取出刀来,割破手指,将血撤在她掌心里,道:“快擦,妈的,真会害人,害得老子伤了一根手指,待老子捉住了那两个小妮子,定把她们拿来做老婆。”
倪兰将血涂满手掌,运气逼毒。
一会儿颜色自行消失,倪兰取来水洗干净。
小星子道:“你在江湖走,知道这家伙是什么帮派?”
倪兰摇头道:“不知道,我很少外出。”
小星子将她一扯,抓住她的领子道:“你一定认识南北玉罗刹,乖老婆,你不说实话,我今天真的要拿你做老婆了。”
倪兰只觉全身酸软无力,红通通的脸没有表情,嚅嚅道:“我即使认识又怎样?她们四处飘荡,居无定所,到哪里去找她们?况且……况且南北玉罗刹之间仇深似海,也不会一起去斗那两个假的玉罗刹。”
“她们怎么仇深似海?”
倪兰忽地挣脱小星子的怀抱,小嘴一扁,生起气来,狠道:“我不知道,你这样逼人家,好不要脸。”
小星子柔声道:“我这也是为救师父呀,好姊姊别生气,我给你陪罪啦!”
倪兰“噗哧”一声,笑道:“哼!求人家时叫‘好姊姊’,不求时‘小妮子’小妮子’乱叫,脸皮倒比城墙还厚。”
小星子嘻嘻笑道:“我叫‘小妮子’也是喜欢你呀,好姊姊是更喜欢,‘好老婆’是更更喜欢,好老婆,讲来听听。”
倪兰啐道:“哼!真要二师妹在你才乖乖的,否则谁也制服不了你。”
她顿了一顿,又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呀,她们的事与救师父又无关。反正你是叫不来她们的。”
“那倒要想别的法子,喂?好姊姊,你说那灰衣女子是谁?会不会是南北玉罗刹中的一个?她怎的老是帮咱们?”
倪兰沉思一会儿道:“我不知道,她功夫比我高得多,蒙着脸,又不说一句话,怎么知道?”
“妈的,这小妮子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得想个法子叫她到我跟前来。”
“怎么啦?你……你……”倪兰想说话,却脸红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走到她跟前跳起来搂住她脖子,头仲进她耸起的胸脯上乱搅乱拱,像是饥饿的婴儿寻食一样。
他边搅边道:“我要找到她们,你们不是可以抓到两个假玉罗刹了吗?”
倪兰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娇喘微微,双手抓住小星子的手不让他胡来,看着他道:“只怕你这家伙不怀好心,但反正与我没关系,只是那两个假玉罗刹逃得太快,若有三王爷、五王爷做她后台,捉她们更不易。”
小星子道:“对,首先得将这场纠纷解决掉,否则老头子一定会怪我只在外风流快括,逍遥自在,不理会他的苦衷。
“而且久了,两个假玉罗刹的势力越大,今天刚才这家伙是自己走来的。”
“你说刚才那听壁报的?”
“嗯,他开始服了毒药,到了这时就死了,可能是那两个女子收买的江湖人。
“乖乖不得了,真有这样要钱不要命的死党,可敬可敬,明天可得行动了。”
“怎么个行动法?”
“去瞧瞧五王爷那些小老婆是否比我老婆漂亮。”小星子说着抬起头来盯着倪兰看。倪兰举起纤纤玉手往他脸上盖去。
小星子抓住她的手道:“她们发现了这个地方,等你去睡时,她们拿起刀来‘嚓,一声,怎么办?”
“她们杀了你活该,好叫我少些气受。”
小星子笑道:“就怕她们一刀割了我卵蛋,买到宫里做太监,你岂不白喜欢我一场。”
倪兰脸色粉红,啐道:“你这小无赖,小坏蛋,胡说八道还缠人。”
倪兰将他周身气血制住,不让他移动穴道,然后点了他睡穴放在床上,她自己则坐在椅中,盘了腿打起坐来。
第二日一早,待倪兰洗漱已毕,到小星子房里,却大吃一惊。
房子里只有一个女子,生得天姿国色,娇小玲珑,看到倪兰进来,她微微一笑。
倪兰凝视她长久道:“你是谁?”
女子笑道:“倪兰小姐,不认得我吗?”
倪兰一听声音,更为吃惊,她怒道:“你再弄玄虚,非叫你伤在我掌下不可!”
忽地女子哈哈大笑,道:“你连你老公也敢打吗?”
倪兰又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是小星儿?”
那声音方才还宛转动听,一会就成了小星子的声音了。
小星子笑道:“我的易容技术不错吧?哈哈,连你都认不出来。”
倪兰怔道:“你照谁的容貌改扮的?又模仿谁的声音?”
“她……”小星子刚想说,忽而眼珠一转道:“她是天下第一美女,我想讨她的好她不要,我发誓总有一天讨她做小老婆。”
倪兰脸色很难看,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在哪儿见到她的?”
“一年前在京城里,她到我家去玩,让我瞧见了。”
“你这样打扮干什么?”
“混进五王爷家中去。”
“你想给他做小妾吗?”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老子风流风流去,先将迷药迷住他,他那些小老婆尽归我享用了。”
正得意间,“啪”的一声挨了倪兰一记耳光。
倪兰咬着下嘴唇,道:“不许你胡闹,快给我去了这古怪装束,否则我定不饶你!”
“哎哟,吃醋啦!”
小星子即刻换了装,将脸洗净,良久才道:“这样,我们怎么混进去?”
“白天他定无什么密谋,待到晚上,我们一起去,比现在混进去容易得多。”
小星子长叹一口气,笑道:“唉!可惜一场风流事全给醋洗光了。”
倪兰皱眉扁嘴道:“你……你难道真这样下流?连别人的老婆也要?”
小星子走近她,道:“你的醋劲真大,开开玩笑竟生这么大的气,我要是三房四妾你不捧扁我才怪。”
“呸!你休想骗我,我才不在乎你三房四妾,自有人管你的,到时有人把你管得服服贴贴的。”
“谁?哼!要做了我老婆,谁也休想管我!”
“咯咯,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三十一章 夜闯王爷府
入夜,五王爷府。两条人影一闪而入,消失在黑暗中。
这两人自是小星子与倪兰无疑。
倪兰抱着小星子先到厅边,里面五王爷正独自一个人喝闷酒。
隔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倪兰与小星子远远地跟着他。
五王爷忽地展开轻功,疾掠而去,快如离弦之箭往花园掠去。
他忽地在一处假山丘前停住,似感觉到了有人跟踪。
倪兰和小星子都不敢出声,五王爷待了很久,突然跪了下去,正对着那小山丘。
倪兰与小星子都吃了一惊,心想这人半夜跑到这儿来跪山,岂不是疯子。
五王爷磕了三个头,突地地面在移动,五王爷与地面一起沉入山丘之中。
倪兰刚想冲过去,已被小星子拦住,指了指后,即要她退出之意。
倪兰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向后离去。
倪兰不解地道:“是不是四周有许多埋伏?”
小星子道:“哈哈,这句话问得多余了,我们冲过去,不是见如来佛,便是见阎罗王,到阎罗那儿去就是少了件礼物。”
“少了什么礼物?”
“血流尽了,没什么孝顺吸血鬼。”
“呸!别骇人,你说那些埋伏在何处?”
“我怎知道?我只看见五王爷在那儿呆了很久,便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
“他外边肯定有埋伏,否则我们跟他进去将他害死了,那他不是自找吗?所以,他故意摆了这空城计吓小孩子的。”
倪兰刚说完这句话,小星子已大举侵犯,倪兰但觉胸部一紧,似给他捏着,倪兰又羞又急,刹那间全身力气似乎散尽了。
她双膝一软,只觉全身火热,慢慢倒在—棵树前。
小星子一侧身,已骑在她身上。
倪兰只觉上衣已被解开,两只冷手伸进温暖的怀里。
更使倪兰感到害怕的是,她已感觉到小星子正用一种坚挺而非常富有活力的东西向她说话。
她再也把持不住,无数个黑夜里的梦幻今夜却淋漓尽致地让她体会,既便是每一次喘息都让她心醉。
正当她感觉到自己要炸时,却听有人低喝了一句:“谁?”
两人俱是一惊,接着一柄刀已经砍刀。
倪兰一把将小星子推开,然后一手向那人抓去,另一手抓住了被解开的上衣。
那人尚未来得及避开,已给抓住,接着全身诸穴全给封上,他倒了下去。
小星子从背后又抱住了倪兰,倪兰一颤,将他的手拿开,低声道:“有人,小呆子,咱们快走。”
正当他们要出王府时,倪兰忽然“噫”了一声。
小星子奇怪地望了她一眼。
倪兰忽地直掠了下去,飘到五王爷的院子里。
小星子往前一看,也大吃一惊。
前面有个丫环正快步向这边走来.这丫环小星子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打得他最狠的女人,当然是灵姐儿。
灵姐儿正笑盈盈地向他们走来,小星子立刻苦着脸低下头。
倪兰低声道:“咱们快走,此处危险!”
说着抓起小星子往客栈赶去,灵姐儿也跟在后边。
小星子低头沉思,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这个辣子在这儿。
突然他眼睛一亮,暗道:“她在这儿干什么?为什么单单她逃了出来?为什么她老是打我?我一出来之后玉山便糟了殃?”
想到此节,小星子又是害怕又是惊讶,心里恨道:“妈的,这小妮子厉害得紧,防着别上了她的当。”
倪兰,灵姐儿一飘已入客栈内。
灵姐儿到了里间,点亮蜡烛,小星子也跟了进去。
灵姐儿忽地问倪兰道:“哟,师姐,你的背后怎么这样污秽?谁有这等身手竟将师姐逼得靠地?”
倪兰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满脸不禁通红,低头不言。
灵姐儿还道她觉得脸上无光,小星子则哈哈大笑。
灵姐儿瞪了他一眼道:“有了什么好笑?师姐输了,你还好笑?”
小星子嘟嘟哝哝道:“师姐一心盯着她的情哥哥看,走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灵姐儿女惊讶又好笑,但见倪兰轻轻踢了小星子一脚,满脸红晕,艳丽无比,正是想起情人的表情,啐道:“你这小坏蛋,专爱胡说八道。”灵姐儿自信无疑,却料不到师姐盯的情哥哥竟是这个小坏蛋。
倪兰抬起头来道:“师妹,师弟与师妹哪里去了?”
灵姐儿道:“被南北玉罗刹捉去了,她们武功实在太强,小妹敌不过,只好趁机逃走。”
灵姐儿又问道:“那天晚上倒底怎么回事?”
“你们刚进去,便有许多黑衣人从另一边涌出,可那时已有许多人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毒,剩余的跟他们拼了一阵自知不是对手只得逃走。”
倪兰便将那官邸内之事及第二天悲苦方丈、空心上人等合攻之事道了,然后又讲起那灰衣人,灵姐儿一惊道:“灰衣人?你也碰到了?是不是女子?个头较高?内功甚是了得?”
倪兰奇道:“你也碰到了?她个头适中,不怎么高。内劲修为远在我之上。”
小星子道:“你们碰到的一定是两个灰衣人。”
倪兰灵姐儿一惊,继而又点点头。
小星子突又惊道:“哎哟,大师姊,只怕她们便是真的南北玉罗刹!”
倪兰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说她自己不知道,还是说他讲的不对。
倪兰道:“不管对与不对,反正她们是来帮助我们的,她们不足虑。”
接着她又向灵姐儿问道:“你又怎么到了五王爷府?”
灵姐儿道:“我逃出后,跟踪那酉黑衣女子,发现她们都进了五王爷府。我住在附近发现她们竟以此为落脚点,师弟师妹也都被押到了这里。”
倪兰问道:“那批人全部押到了这儿?”
灵姐儿道:“嗯,所以我便混进了王府。做了他身边一个小妾的丫环。”
小星子突然问道:“那些小妮子武功很高吧?”
灵姐儿点头道:“对,我开始也没想到,还差点露了马脚。”
小星子又嘻嘻笑道:“我猜五王爷很少到那小妾的住处去,是不是?”
灵姐儿道:“他那么多小……妾,当然……”话没说完,脸已红透,突地一耳光打去。
小星子吓得赶紧躲在倪兰身后道:“好姊姊,救我。”
倪兰啐道:“谁叫你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听了也生气。”
小星子道:”怎的不三不四了?你也不想想,那五王爷是个好色好酒的人吗?”
倪兰没说话,灵姐儿一瞪眼,抢先道:“他不好色好酒,又干嘛要摆那么多酒?又娶那么多女人?”
小星子冷笑道:“那都是假装的,五王爷野心很大,绝不会同时有这两种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弱点,他想掩饰自已。”
倪兰不禁点点头,灵姐儿的神色似乎也很喜欢,但依旧道:“可他确实很喜欢喝酒,再者单为掩饰自己而去做,太不值得。”
小星子道:“大大值得,他那些小妾名为小妾,其实是他手下,这样一箭双雕。”
灵姐儿道:“怎的一箭双雕?”
小星子道:“首先让他的对手轻视自己,更有可能会利用他的好色来击败他,这样岂不是诱敌吗?再者他又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很难有人想到他那些小老婆平时弱不禁风,杀起人来却比母老虎还在行。”
灵姐儿又道:“那好酒呢?又有什么益处?”
小星子道:“那些酒中有些是极厉害的毒药,他杀退三王子时你瞧见没有?”
灵姐儿迷惑地道:“三王子是准?是他的第三个儿子?”
“三王子是三王爷的公子,又称冷面公子。”倪兰当即讲了三王爷与五王爷争斗之事。
灵姐儿点子点头道:“原来如此。”
倪兰道:“你在王府探到了什么消息没有?师弟他们关在何处?”
灵姐儿摇摇头,叹道:“我也是入府没多久,只是猜测他们被关在花园中一座小山丘里,那山丘里可能是空的。”
倪兰皱着眉道:“怎生弄个法子进去瞧瞧,或许师妹他们就在里边。”
小星子问灵姐儿道:“那地方有人去游玩吗?”
灵姐儿道:“没什么人去,都说那儿有蛇,所以少有人去。”
小星子沉吟片刻,笑着问灵姐儿道:“我倒有个办法,但不知管不管用?”
灵姐儿、倪兰对望一眼,都急道:“什么法子?”
小星子招了捂手,三个人凑拢来,小星子说出想法。
听完后,灵姐儿眼里尽是笑意,却又不让小星子看到,但小星子却偏偏看到了。
他心里冷笑道:“这小妮子以为我不疑她,殊不知老子这一着棋,可进可退,性命无忧,却试得出你这妮子是红心还是黑心。”
倪兰道:“我已困了。”满脸不高兴地走了出去,不知为何事,但她却未让小星子与灵姐儿发现。
小星子心里一急,差点要尿裤裆了,急道:“师姐,上哪儿去?别人要来杀我……”
话设说完,灵姐儿轻盈盈地走过来道:“谁要杀你?胡说八道,有我在呢。”
小星子眼睁睁地看见倪兰走了出去,心中差不多要大哭一场,绝望道:“我怕的就是你在这儿。”
灵姐儿咯咯地笑道:“那好,我走。”说走就走。
不一会儿,就见店小二走进来,灵姐儿跟在后边,指着小星子道:“这就是我小弟弟,顽皮得很,满地打滚,你快给他洗个澡,洗得干干净净的。”
店小二见小星子细皮嫩肉,浑身毫无脏处,待要分辨,却见灵姐儿凤眼一瞪,吓得话又咽到了肚子里。
灵姐儿突然出手点了小星子穴道,店小二一直给他洗了五盆水。
小星子叫苦不迭,在药店里的功夫又白费了。
店小二又将他的衣服抱走交给灵姐儿,给他换了一套新的。小星子心里只将灵姐儿骂个透。
一番折腾之后,灵姐儿笑盈盈地走进去,满跟流光溢彩。
小星子苦着脸道:“姑奶奶,饶了我吧,我听你的。”
灵姐儿眨了眨眼,道:“你不跟我斗了?你的勇气哪儿去了?”
“我斗你不过,你又若是打人,这样有……有什么意思?”
灵姐儿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捏了小星子一把,小星子的脸上立刻现出一道血印。
灵姐儿嘻嘻笑道:“你这么聪明,怎的又斗我不过?”说完啪啪打了他两耳光。
小星子心里一狠,猛地朝她扑去,死死抱住她一双腿,张口便咬。
灵姐儿猝不及防,一声尖叫,大腿上挨了一口。
小星子趁机抱住她的腰,张口便要咬她高高隆起的乳胸。
灵姐儿双手推他的头,却满脸通红,软软无力。
小星子心里一惊,暗道:这小妮子怎的这般没用?哎哟,莫不是这母老虎要选老子做公老虎吗?这一想,斜眼一瞟,只见这个灵姐儿眼已闭,双手捧住自己的脸,一点力气也没有。
一朵鲜花垂手可得,但小星子心里有些害怕,悔不该用这风流三招,只怕以后惹上她有得挨刺。
但事到如今,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这时再退缩,只怕小命更难保,只得随手解开她衣服,将内衣扯开,但见她乳蜂之上却罩了两个荷色乳罩,正随她身体抖得厉害。
小星子颤颤兢兢地伸出手在她乳头上捏了捏,哪知这辣子突然睁开眼,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将他推下身,扣好衣服,竟呜咽起来。
小星子即刻走过去,不敢靠近,道:“我………对不起……”
灵姐儿站起身,一把抓住小星子后领,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几巴掌,将他扔在床上,抽泣着跑出。
小星子摸着被打疼的屁股,自言自语地恨道:“妈的,这母老虎要什么花招?想迷惑老子分不清敌友?”
“她心里爱你呢,你看不出她多疼你吗?”倪兰不知何时笑着进来。
“你刚才死到哪儿去了?老子都快被她折磨死了。”
“呸!你在这儿风流快活,还要我给你放风吗?”
“你吃醋了?老子都被打死了,还风流快括?有这么风流快活的吗?”
倪兰走过去替他轻揉被打疼的屁股,笑道:“这会儿知道管你的人是谁了吧?嘻嘻,等二妹一入相府,你以后休想出来惹事生非,乱风流快活。”
“不,不,我才不要她做老婆,她嫁了我,不出一个月就成寡妇了。”
“你……你不娶她?她既已失身于你,你又不要她,她不杀了你才怪。”
“胡说八道,我根本没碰她,什么失身全是放屁。”
“那她怎么哭了?你太让她伤心了。”
“呸!什么伤心?她这样的母老虎恨不得一口吞了我。”
“别会错了意,她打你是疼你爱你,盼你去亲近她哩。你那次从玉山不辞而别,她看到那几滴血,硬说你性命难保,哭得像一个泪人儿似的,眼肿如桃。”
“她骗你的,说不定她是奸细,故意将我逼走,然后放火烧屋,在师父饭中下毒,捉了他们。”
“别乱说,师妹这人大可放心,她心里实在疼你。”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倪兰脸一红道:“我想让你知道她对你的一片心。”
小星子跳起来将她扑在床上道:“要不是王府中那个该死的查夜家伙,你早该是我的了,而你竟不杀这个坏了我们风流好事的家伙。”
“不……不行,杀了他会更坏大事的,五王爷一定更警惕。”
小星子色迷迷地道:“这会儿可没人来了吧?”
倪兰用力推开他,一闪已到门边,回过头羞羞地道:“我答应过她,让你先娶她。”
小星子也未追,笑道:“好啦,我会养精蓄锐的,你们这两个小姐儿,武功高得很,只怕你们老公黑缨枪未使就先钝了。”
倪兰花瓣似的脸盈红欲滴,啐道:“死小星子,小坏蛋,二妹怎的没打死你!”
说完关了门出去了,小星子倒在床上笑得打滚。
但隔了一会儿,他却又坐起身呆呆地望着墙壁,喃喃道:“绝对没这么凑巧的事,老头子只怕暗中捣了鬼。”
第二日一早,灵姐儿坐了马车来,车中又下来个女子,年纪较小,身材也比较矮小,长得甚甜,问灵姐儿道:“姊姊,那会绣花的在哪儿?”
灵姐儿笑道:“别着急,马上到啦,就住在客栈里。”两人进了倪兰小星子租的房里。
那小姑娘一见倪兰,惊喜道:“哎呀,原来是你呀!”忽地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了。
小星子从屋里蹦蹦跳跳地走出来,蹲下来捏着小姑娘的下巴看。
灵姐儿抬脚直踢他的手,小星子一闪,一把抓住她的纤足,笑嘻喀地捏了捏。
灵姐儿脸蛋一红,稍稍用力却将鞋子挣脱了,小星子闻了闻,道:“不臭嘛,和你小嘴一样香。”
倪兰道:“星儿,现在不是胡闹之时,快快易容。”
小星子立刻进了里间,不大会儿,小星子穿好走了出去,果然与那小姑娘十分相似,随着摇摇摆摆、扭扭捏捏地学了一会儿女人步,只将倪兰灵姐儿笑得弯下腰。
灵姐儿与小星子带了些刺绣回去,看门的见是府中丫环也不阻挡。
小星子沿途早找了家药店,泡了一个时辰,早弄得浑身是毒。
他趁灵姐儿没注意,顺手卖包东西藏在怀中,脸上带着诡秘的笑。
他们共同服侍的那小妾见他们回来问道:“买到了吗?”
小星子点点头道:“买到啦!”声音竟极相似那个小姑娘,那小妾只顾看那些刺绣也没注意他。
小星子又道:“小姐,我还带回来件东西,我想你一定很喜欢。”
“哦?什么东西?”
小妾抬起头来看他,小星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包,包里面却是一只小白兔!兔子浑身雪白,两只红股睛,想是出生不久,一副娇怯怯的样子。
小妾果然惊喜着冲过来,抱在怀中,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小星子道:“小姐,小兔吃草更好看,我们将它的腿用线吊着,一手抓住一端,让它到草地上去吃草,它吃饱了还会打滚呢。”
“是吗?”小妾又惊又喜,吩咐灵姐儿找来丝线将小兔腿用线吊好,道:“咱们快到花园里去。”
灵姐儿与小星子跟在后边,她们一起到了那座小山丘边将兔子放了。
小白兔到了草地上,果然十分高兴,一边吃草,一边怯怯地瞧着他们三个。
那小妾放长丝线,兔子时不时地站了起来,果然会打滚。
那只小兔突然地跑了一阵,又回过头来眨巴着圆眼睛瞧若她们三人,似乎在逗她们,突地又蹿回来跳到那小妾怀里。
那小妾哪曾见过如此有趣的小动物,乐的咯咯直笑。
小星子也随着那兔子满小丘乱跑,暗中小星子却眼睛乱转,那小妾一心逗小兔玩,也没注意他的神态。
忽地那小妾惊叫了一声。
小星子望去,却见一条大青蛇,颜色与草相同,正与小兔子面面相对。
那小妾刚想收线,小星子伸手拦住她道:“不怕,初生兔子不怕蛇,你瞧那条蛇定斗他不过。”
那小兔子小声叫着,竟然伸出前足去探青蛇的三角形头,显然它从来没见过蛇,也不知什么害怕。
青蛇也不知怎地竟然不动,一会儿竟溜走了。
小妾咯咯大笑,将小兔子捧到怀中,直夸它勇敢。
可是正当玩得高兴时,一会儿竟有三条蛇同时游过来,小妾与灵姐儿吓得脸色苍白,小白兔却又去叫阵,将三条蛇全吓走了。
小妾捧起小白兔道:“不好,这山上有许多蛇,咱们快回去。”说着往山丘下走去。
小星子低着头跟在后边,眼腈左顾右盼。
入夜,灵姐儿拉着小星子进了房间道:“看清了没有?”
小星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能肯定,不过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
“好了,咱们见大师姐去。”
灵姐儿说着来提小星子,小星子反手抓住她的手往回一带。
灵姐儿软软地跌入他怀中,小星子吻了她一下,捏着她的脸道:“你老公厉不厉害?”
灵姐儿突地朝小星子喷了一口气,小星子大惊,却来不及避了,灵姐儿用内劲逼着他将他自己毒气呼入肚中。
小星子像条死蛇似地被灵姐儿提着。
客栈里,倪兰望着软软的小星子惊问道:“他怎么啦?”
灵姐儿咯咯一笑,道:“他自己吃自己的毒药,给毒得像死蛇一样。”
突然走到小星子身边,一巴掌打过去,道:“快给我醒来,本姑娘今天手不痒,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你自己的药你自己当然早吃了解药。”
小星子嘻嘻一笑,坐起来道:“多谢师姐不打之恩。”
“哼!我今日倦得得,否则,你再装死,我依旧打你。”
小星子摸摸脸,道:“打都打过了,怎的还倦?我知道似姊姊这样的美人儿,是不打星儿这种无赖的,星儿小坏蛋不配姐姐打。”
灵姐儿咯咯一笑,突然一巴掌又打在他脸上,小星子在床上滚了一滚,起不来了。
倪兰走到他身边,帮他揉揉脸道:“师姐打你是爱你,别生气,你说探到了什么?”
小星子转过脸一把抱住倪兰,翻身压了上去,按住她双肩猛吻一番,灵姐儿正在旁边,一看脸色惨变。
倪兰推开他,羞红了脸。
灵姐儿伸手抓住小星子,小星子破口大骂道:“滚开,你这泼婆娘,他妈的这般打老子,老子不要你,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喜欢你,滚吧,老子才不要你这贱货。”
这字字如针刺在灵姐儿心上,灵姐儿扔开他,跑到里间哭了起来。
倪兰也万万没想到因情生变,柔声对小星子道:“星儿,师父还未救出,我们却在这儿胡闹,只怕有负师父平时栽培,再者师父是你父亲的老朋友,我们齐心协力救他,也是完成你父亲的心愿。”
“是她要打人,又不是我想胡闹。”
倪兰柔声对小星子劝道道:“都说你风流成性,怎的连二师妹也降服不了?去施展你的风流才能,将二师妹收拾得服服帖帖投怀送抱。”
小星子笑了笑,道:“她要打我怎么办?你去给我保驾。”
“傻瓜,快去,她不会打你的,不能再挨时间啦,我们已没有时间,趁早商量好,以免你们出来时间长了让人发现。”
小星子点点头走进去,见灵姐儿伏在床上抽泣,他悄悄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朝她颈边吹了一口气。
灵姐儿跟圈红红的瞧见了他,理也不理,小嘴嘟得老高。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公主,奴才给你赔礼来啦,奴才这张臭嘴太糟糕,它昨儿晚上说想与公主那香喷喷的小嘴彼此建立深厚友谊。”
灵姐儿“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即刻眼一瞪道:“哪儿来的臭狗,快滚出去。”
小星子见情况有好转,一把抱住她,笑道:“漂漂亮亮,有如神仙下凡的小公主姐姐,欢迎光临奴才这狗窝,要奴才滚出去,小公主呆在这儿怕有点儿不妙。”
恰在此时,倪兰已进来道:“二妹别生气啦,咱们商量商量正事吧。”
灵姐儿打开小星子的手道:“还不是这小猴子想主意,咱们听他的得啦。”
倪兰问道:“星儿,你看到了什么?”
小星子往床上一躺道:“过来吧,又不会吃了你们。”
倪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知道这小子非占些便宜才肯打开活匣子不可,小星子见两女在旁边,纵然不敢动手动脚,饱饱眼福却也够有趣的。
灵姐儿朝小星子望了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的脸和胸,不禁羞了羞,道:“这臭小子送给那贱人一只小兔子,挺可爱的,又怂恿她到草地上去玩。”
倪兰道:“那假山丘上有草是吗?”
“对,我瞧那草长得有些花样,草经过刀修剪过,长短不一,站在上面瞧见一块一块的不知什么意思。”灵姐儿说着又望了一眼小星子,希望他瞧出些端儿。
小星子道:“那草的花样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想大概迷惑人的,只是那些蛇却是山丘下的人放出来的。”
灵姐儿道:“何以见得?”
小星子道:“那山丘本来挺隐秘,四周没有兵士守卫,又禁止闲杂人进去,这样用蛇来守卫恰好做到既不让人发现,又可让敌人不重视它。”
灵姐儿道:“对,我们开始上山,一条蛇也没发现,后来却发现三条。”
倪兰道:“你有没有找到丘地下的进口?”
小星子道:“这只是我较有把握地猜测,我觉得四周除了树以外没有任何特征标明洞口设在什么地方。”
灵姐儿道:“树?附近好像没有树。”
小星子道:“对,远处才有,都是两棵一起栽的,那小山丘周围共有六棵树,即每两棵一处,共分三处,分布在四周。
“那洞口就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在这个位置看那六棵树时,只能看到三棵,也就是每两棵都重迭了。”
灵姐儿道:“哦?懂啦,就是三条直线在同一点接头,在这一点看三条直线时,直线上任两点都是重迭的。”
小星子道:“对,在这两处栽上树,就可以看到树是重迭的。”
倪兰摸着小星子的头笑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小星子道:“那天晚上五王爷那家伙左颇有盼的,象是发现了谁要与谁打架似的,其实他在看树,只不过他走惯了,所以一看之下就找到了洞口。”
灵姐儿道:“我们去吧,进洞去瞧瞧。”
小星子道:“不行,那里非要内功很深的人才能进去,首先要夜视甚好,否则连洞口也找不到,还要用内力将洞口的盖子压下去,那盖子上满是草,草却不能压坏。”
倪兰道:“还有那些蛇洞里的蛇和蛇一样的人怎么办?”
小星子道:“四周还有埋伏,我只发现那假山是另一处,池中的假山有些异象。”
灵姐儿道:“怎么异象?”
小星子道:“那假山在水中很久了,石头上却并无青苔,而且很干燥。”
灵姐儿叫道:“简直胡扯,单凭这一点你就说有人?”
小星子道:“那假山很小,上面却扔有许多鱼骨头,而且有许多是新鲜的。”
灵姐儿强辩道:“难道不是老鼠啃的吗?”
倪兰笑道:“不用争了,不管怎样,就算那里面有人就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小星子凄近灵姐儿的耳朵道:“以后别再与你老公顶嘴,否则,只怕我们生出来的儿子一半是男,一半是女。”
灵姐儿一嗔一怒,迅速抓住小星子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打了他几个耳光,然后将他推在床上。
小星子向倪兰道:“你怎么也不帮帮你老公?”
倪兰不理会他的向话,道:“你快想想,怎样才能对付那些人呀。”
小星子笑道:“大老婆小老婆,各叫一声‘情哥哥’,小爷我呀乐呵呵,办法一想一箩筐。”
说话已毕,生怕灵姐儿伸手来抓,他抱住倪兰的细腰,躲在她后面。
灵姐儿咯咯冷笑道:“哼!从来没见过小鼠情哥哥躲得这般快。”
倪兰柔声对小星子道:“星儿,快想办法,别顽皮,等师父师妹他们一出来,你以后够玩的啦。”
小星子一伸头,在她左右两腮各亲一下,倪兰轻轻挣脱他,忽然灵姐儿一使眼色已抓住小星子双脚。
倪兰也按住小星子双手,却不知灵姐儿卖的什么药。
“哎哟,你们想通逼奸你老公吗?”
小星子无法动弹,但他的袍子下摆渐渐鼓了起来,宛如将一柄小伞撑开。
倪兰、灵姐儿都看见了,却都装作瞧不见,脸儿红到了耳根,同时放了手。
小星子一骨碌坐起来哈哈大笑,道:“先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们老公的黑缨枪如何不凡,不久你们会见识到老公的枪法如何精妙绝伦,哈哈,害什么臊?”
两人同时一左—右给了他一个耳光,都奔了出去,连脖子都红透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
第三十二章 一箭双雕
灵姐儿提着那仍昏迷不醒的丫环赶回王府,倪兰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走到小星子房门前问道:“星儿,你当真有法子吗?”
小星子早巳睡去,无人应声。
第二日一早,倪兰推门进入小星子的房里,却不见人影,床上乱七八糟,衣服假发银票之类乱扔着。
倪兰这一惊非同小可,待看门窗时却全都好好关着。
乱瞧之际,但见桌上一纸,上面写道:乱追无益。
不大一会儿,灵姐儿告了假回来,却见倪兰坐在小星子床前,惘然若失,不禁问道:“大姐,那……那小猴了呢?”
“跑啦。”
灵姐儿也吃一惊,倪兰便将适才情景道出,自觉功夫已入化境,不想有人走过床前亦未察觉,不觉羞惭。
两人吃了早点,倒不知如何是好,一同认为那两罗刹作怪,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灵姐儿道:“咱们先放火烧王府,牵引他注意力,趁混乱之际进洞去。”
倪兰摇头道:“不行,这样只会引起那五主爷加重洞中把守,并且也使洞中人提高了警惕,此事万万不可。”
正谈间,忽见小星子背了大袋子走了进来。
刹那问,她们惊喜交集,两人都迎了过去。
小星子扔了袋子,哈哈大笑,左手右手抱个满怀。 倪兰问道:“星儿,一大早到哪儿去了?”
小星子笑道:“买东西去了,我去时经过你床前,还吻了你一下,早告诉你了,怎的不知?”
倪兰红着脸道:“胡说,刚才我一直未睡。”
“是呀,我见你抱着被子拼命亲,口中还道‘我的亲亲星儿情哥哥抱着我,对,紧点,再紧点’你在做梦,自然末睡。”小星子边说边装出那神态,倪兰早被羞得脸色通红,口中只叫“胡说八道”。心中却虚了三分有余。
为避开这种尴尬,她朝那袋子走了过去,那袋子却有一个怪结。
她看了看,却看不出头绪,解了解,居然也解不开。
见到倪兰解那袋子,小星子笑嘻嘻地过来道:“乖乖地叫声‘情哥哥’,便教你怎样解开。”
倪兰“呸”了一声,小星子张开双臂将她抱住亲了一口,抓住袋子往上一拉,结即解开。
倪兰要看袋内何物,但见袋底又湿又脏,大概不是寻常之物,好奇心顿起。
灵姐儿性子最急,冲了过来,便要抢夺。小星子手一晃道:“中了毒我可要你叫十声‘情哥哥’才作得数,否则你只好疼。”
灵姐儿立刻缩回手,小星子顺势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哈哈一乐。
小星子双手扯开袋口让她观望,灵姐儿一看之下大叫一声,又呕又吐,差不多连肠胃全呕了出来。
小星子哈哈大笑,灵姐儿失声叫道:“蛇!袋子里尽是怪蛇。”
倪兰当下将灵姐儿拉到里间休息。
小星子一会儿笑嘻嘻地蹦到她们面前,一伸手捉住两人下巴,一一吻过,道:“你们当真怕蛇吗?”
她俩都很乖似的点了点头,小星子笑问道:“那你们怎么都急着要瞧你们老公的蛇?’灵姐儿刚要答话,只觉他笑声古怪,仔细一想不觉大悟,即刻掩住面往里转身,倪兰更早已听出其中之意,颈里也红了个透。
小星子突然蹋掉鞋子飞身上床,一扯将帐子放下来,用被子盖住两人。
顿时间帐内两女尖叫声,小星子哈哈笑声乱成一团。
过得片刻,小星子裹着被子被踢了出来。
小星子坐起来大笑不止,掀开帐子一角往内望去,两女都在整理衣裳,有撕破之处一一换过。
但听倪兰低头问道:“你买蛇来是为对付五王爷吗?”
小星子笑道:“对付你们自然不用那种蛇。”
灵姐儿丹风眼一睁,柳眉倒竖道:“你再说流氓话来羞我姐妹,我就杀了你,方才这场羞侮调戏,等见着师父时再申告,到时罚你也有缘由了。”
小星子嬉笑道:“师姊大人大量,一定不计较小弟亲近之心,那些蛇,嘿嘿,你们瞧瞧到时我如何使妙法儿。”
两人均想问那妙法,只是刚才给他一戏,均有些怒意,不再相问。
小星子却道:“今夜时机最好,冷公子又会来攻袭,小弟又使了个小计,骗得些冤大头今晚去抢那五王爷粮仓。”
倪兰道:“冷面公子此番来攻,势力定比上次强,五王爷也够应付的,只是那些守洞君子却更警惕了。”
小星子道:‘无妨,他们知道今夜无援,不敢死战,心已虚了三分。何况我才不让那些恶汉与我的两位大美人师姊打架呢。”
“那你怎么办?”灵姐儿半晌未响,这会儿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倪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灵姐儿也不禁眼睛一亮,两人异口同声喊了声:“蛇!”
忽地觉得此字甚是令人羞惭,两人对望一眼,低下头去,满头乌丝垂下。
小星子又大笑起来。
入夜,小星子拎起大袋子,倪兰却吓得背上发冷,仍携着他的手往五王爷府驰去,灵姐儿则在后照应。
这次却是令人惊异,原来那王爷府中一片漆黑,一丝光线也没有!小星子一瞧,摆手叫倪兰停住,灵姐儿瞧了一眼小星子,小星子正望着王府隐隐约约的屋轮廓发呆。
灵姐儿急道:“小呆蛋,你怎么啦?”
小星子低声道:“后面只怕有强敌,赶快想个法儿逃出去才好。”
倪兰突然将小星子往地下一掷,叫道:“你这混蛋,带我们到这儿干什么?想将我们引入王爷府跟王爷作对吗?”说着一剑刺出。
小星子打了一个滚,将大袋子塞入草丛中,回头便跑,边跑边叫:“救命,救命。”
倪兰提剑追出,看小星子远在五丈之外,举起剑来往他掷出。
剑从他肋边穿过,他却没命地奔逃。
灵姐儿待倪兰走开,迅速跟至,好生不解,看小星子惊心动魄躲过两剑,灵姐儿也吓傻了,后来才明白两人作假。
因为倪兰要杀小星子最多一招即可,小星子无影之毒施展出来也是挺麻烦的。
直到几里之外,三人方站住。
灵姐儿拍了拍他袍子上的灰道:“怎么回事?”
小星子道:“先别作声,快隐匿起来。”
三人忙钻入草丛之中。
果然不久便见两个模糊的黑衣人追来,戴着顶古怪帽子,上面插一柄极小的剑,剑尖突出,如头上生了怪角一般。
两人见无人影,又追了过去,不久又拆转回来。
灵姐儿道:“奇怪,连师姐也不知道后面有敌人,你却是怎么知道的?”
小星子道:“你没看到王府正漆黑一团吗?”
灵姐儿道:“那又怎么啦?”
小星子道:“他那是故弄玄虚,其实里面定埋藏许多好手。”
倪兰道:“对,他在外围了个圈子,只等来犯之人沉不住气冲进来时大砍一阵,他将四周一围,一缩,一个人也逃不掉。”
灵姐儿道:“刚才我们已进入了他的圈子?”
小星子道:“当然,只是这次他用尽全力,旨在扑灭冷面公子的势力。”
灵姐儿道:“你说冷面公子会不会进入圈套?”
小星子道:“不一定,我还不清楚三王爷是自己愿到五王爷家去做耗子,还是让抓进去做耗子的。”
灵姐儿道:“胡说八道,难道他自己愿意去吗?”
小星子笑道:“小妞儿,不懂别跟你老公争论、只管好生服侍我,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才是正事,否则,光惹人厌。”
灵姐儿伸手便要打他,倪兰笑着拦住道:“二妹,有婿如此,你还舍得打呀。”
灵姐儿羞道:“好呀,大姐早就跟他有一手了,却暗中顺着他算计我,今儿个我总算明白了。”
倪兰摇摇头,道:“好啦,别胡扯了,星儿你且说说应付之法。”
小星子道:“要是冷面公子愿意进去,咱们乃是大喜,趁机混水摸鱼,嘻嘻,一定能进得洞去。若是冷面公子退走,咱们只好退走。”
忽地有衣服破空之声传来,倪兰早已听清,拉了小星子朝灵姐儿招招手,又躲进了草丛之中。
又是一群黑衣人,不用看便知道是冷面公子的手下。
前前后后,约有四五十人,功夫比以前那些黑衣人高了一筹。
待他们走远,小星子才从草里钻出采,道:“这冰葫芦公子倒也有些个门道,又从哪里弄出这么多黑王八,到了五王爷那儿只怕仍是个死。”
五王爷府附近,真可谓惨烈之战,都是夜行衣,刀光闪闪,很少有人说话。
但见几十个黑衣人将另外一些黑衣人围在中间,再外面却是弓箭手,围了一大圈,外围的黑衣人不断进攻,弓箭手也不闲着,箭羽纷飞。鲜血溅飞,兵刃相撞声,惨叫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响,而那些残肢伤体的更是令人恐惧到极点。
小星子拉着倪兰两人先从草丛中找到了那袋蛇,然后迅速掠入王爷府。。
忽地远处一声喊,但见王爷府不远处火光冲天,小星子心中大喜,知道王爷的粮仓起火了。
果然院中不少人惊叫,往粮仓那边掠去。
倪兰带着小星子与灵姐儿一起进入花园,直奔那山丘而去。
到了山丘旁边,小里子解开口袋,然后在山边撒上层药粉。
那些蛇都往洞口处游去。
小星子小声对倪兰道:“大老婆,咱们金蝉脱壳,可是这里没有壳怎么办哪?”
倪兰不理会他的口头便宜,便道:“星儿,你要我作什么事尽快道来便是,为了师父师妹,我什么都不要了。”
小星子笑道:“好啦,你去找个替死鬼来。”
不一会儿倪兰果然抓来一个武士,小星子吩咐倪兰点了他哑穴,自己从怀中掏出是药丸,将之磨碎了撒在草中,不一会儿那地方的草全变黄。
小星子笑道:“先让你知道厉害。”说罢掏出颗药丸,不管三七二十几扔进那武士嘴里去,然后用手捂着他的嘴,那武士一口气喘不过来,只能吞进肚里。
那武士跪地求饶,磕头如鸡啄食一般。
小星子指着那进口处道:“你给我到那地方走一趟,妈的,亏本生意老子可不做,走一遭回来便给解药。”
那武土苦着脸,一边走入草丛中,一边东张西望,希望有人来救他出去。
不一会儿但见那池中假山处三人飞跃而出,身法之快行如鬼魅。
那武士还未明白过来,已有三柄利剑加身,这时候一棵大树中也有五人突然跃出。
倪兰、灵姐儿手都突然扬起,那三人正全力刺杀那武土,却未注意到倪兰,三颗石头倾刻打中。
树中跃出那五人功夫自世不凡,见灵姐儿石子打来,也不闪避,待到身前,长袖一卷,忽地一扬,又射了回来。 倪兰小声道:“二师妹保护好五师弟。”说罢冲出,姿式又美又快,待在空中袖影已纷飞。 当下只听“轰轰”几声,那五人一起跌倒,罡气刮得脸皮生痛。
小星子在一旁道:“师姐快出手收拾他们,越快越好。”
倪兰一听,出手更快,那几人尚未站起,每人背上已遭重击。
各人已被打出几丈开外,倪兰不可能一出手对付五人,只对准其中两个用袖子迅速撞去,这全力一击,击得那两人胸骨碎裂。
但她立刻感觉出背后有异,要想反击已是不及,顺着自己掌势往前窜去,然后转身,双袖已出。
这几击实在太快,小星子眼花缭乱,那三人在重重一击之下居然能够如此快反击,令小星子吓得灵魂出窍,张大了嘴。
但听轰轰几声,又是大出入意料,那三人均已摔在花木丛中。
小星子吩咐将那几人尸体藏入池中假山洞中,来到小山丘前要灵姐儿、倪兰看那些树寻找洞口。
不一会儿两人已站定,朝小星子招招手,小星子道:“用力蹬蹬看。”
两人—用力,纤足入土甚深,却毫无动静,小星子站在两人中间,左顾右盼,忽然略转了身跪了下去。
那土堆迅速下沉,将倪兰、灵姐儿也吓了一跳,不多会儿已至底,倪兰牵了小星子跃进去。
里面却是一个洞,走得几步,但见一道铁门,旁边有烛光,大洞旁边有些小洞。
小星子慢慢走近那铁门。
铁门下边装有很大的铁球弹子,只要将门上大锁打开,往两边一推即可入洞。
看到这再简单不过的大门,小星子心中却暗暗叫苦,那大锁没有钥匙再深厚内力也是无用。
这当儿正愁思苦想,计无所出时,忽地一阵脚步声传来。
三人俱是一惊,倪兰牵着小星子、灵姐儿退后,钻进小洞之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星子悄悄望去,却见是五王爷一人。
灵姐儿作势欲跃出,小星子一把拉住她。
五王爷开门进去,但听门后一声响,他又将门闩起来。
灵姐儿怒道:“小笨蛋,你干么阻我?”
小星子笑道:“好姊姊,我们且看是否进得去,也好听听他的秘密,等他出来时再擒他也不迟。”
倪兰点点头,突然一声惊叫,还好她内力深厚,定力颇强,这一声不太响。
小星子低声问道:“怎么啦?哪个浑小子敢摸我老婆?”
倪兰顷刻躲在他身后道:“是蛇,好像有很多蛇。”
小星子安慰道:“没事,意定全死了,我那些美宝贝一来,这儿的蛇不死光才怪。”
小星子将她抱在怀中安定了一下,方出得洞来。
小星子道:“哪个老婆去立功,用内力将这门闩拨开了,咱们好进去?”说着从怀中掏出金匕首。
灵姐儿道:“师姐,我功夫不如你,只怕弄出声响惊动了那老狐狸。”
倪兰也不谦虚,执了金匕首运起内力慢慢拨门闩,一会儿倪兰脸露微笑。
她轻轻一推,两扇铁门随铁球转了个圆弧已能进去,三人往里一望,没有一个人,前面仍有一扇门。
那扇门却是虚掩着,只听有人哈哈大笑。
倪兰提起小星子悄无声息地一晃,已到门前,灵姐儿也不甘示弱,一旋到了门边。
小星子往里一望,却见五王爷正来回踱步。
那里面坐有一个老头,与冷面公子依稀有些相似。
却听五王爷道:“三兄.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那老头儿自然是三王爷,漠然道:“我后悔什么?”
五王爷狂笑道:“当初你故意被我擒来,自以为你三王府高手如云,指日便可打败五王府,到洞里来救你,到时你那自负的公子邀了你的朝中党羽,来作个证,道你是被擒进五王府,那时我五王爷就无立身之地了?”
外边三位一听,暗中佩服五王爷的心智。
又听三王爷道:“你自已有虎狼之心,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阁下手中那两名自称玉罗刹的女子,武功之深可睥睨武林了,我怎生逃得出她们的手掌心?”
五王爷又是大笑,道:“三兄真是太门缝里瞧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那南北玉罗刹的为人吗?她们只想做买卖,那想做什么武林盟主。”
三王爷道:“你太不信任自己的手下,这样会吃亏的。”
五王爷笑道:“哈哈!那南北玉罗刹也早与你家冷面公子有来往,你当我不知吗?这种人只要有便宜可沾,自己老子也会卖掉。”
转而他又道:“你放心,这两小妮子只怕背后有条老狐狸,深知‘飞鸟尽,良弓藏’之理,她们早知我们只要将一方降服就会一脚踢开她们,故而正在与我俩为敌。”
三王爷叹了一口气道:“她们斗不过你,你不但会深藏自己而且冷静有头脑。”
五王爷大笑道:“哈哈!过奖,你若不是一开始就小觑我,我今日怕是在你的牢中赞你。”
三王爷叹道:“你装得真像,你既不好酒也不好色,只喜欢钱权。偏偏王府中的自家人也看不破你。”
五王爷又是一阵自负的大笑,道:“我最着重的倒是我的武功,几乎没人知道我的武功如何。”
三王爷道:“是呀,连我也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的武功竟如此之高,后来看到这洞,才觉得原在情理之中。”
五王爷道:“你也颇不错,一介书生能猜到这是我练武之处,哈哈,真是奇才。”
突然间五王爷狠道:“哼!你那蠢儿子已知道了五王府不是好意的,来一次几乎全军覆没,现在几乎疯了,过得不久,哈哈……”
三王爷低下头去,叹了口气,道:“不会的,犬子是很镇定的,绝不会因为……因为知道了你的底细,而失去自持……”
五王爷更是大笑,三王爷的声音已经发抖了。
五王爷又道:“朝中兵部诸官已变更一新,老三,你好些兵部中的老朋友大多开革,既便在你的辖地,你那愚儿子也调不动一个兵卒。”
三王爷低头不语,五王爷狂笑道:“等我将三王府收拾得停当,会放你出来的。不过那时服侍嫂夫人的丫头只怕由不得她选了。”
小星子这时心中确实也有点佩服这五王爷行事,当真他妈的不得了,这次老头子派老子出来闲逛,非将这家伙干掉不可,否则相府等它羽翼丰厚后倒是不易除去。
三王爷忽然抬起头来道:“只怕没这么容易,既便你夺得我手中辖地,相府多半会知道,小星子一来,你还是自找苦吃。”
五王爷打个哈哈道:“哈哈,倒也有道理,相府这几年出尽风头,他妈的什么事也敢管,自从八王爷被他收拾之后,他们胆子越来越大了。”
三王爷道:“所以我劝你,我们还是相安为好,此刻放我出去,咱们共弃前嫌,同修后谊,放本王出去后,本王一定重谢。”
五王爷哈哈大笑道:“告诉你,相府毫无动静,相府中侍卫虽厉害,我却有……却有更厉害的法子收拾他们,何况我又不是反叛,相爷决不会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的。”
三王爷道:“那倒未必,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不安全吗?”
五王爷哈哈大笑道:“你也想来恐吓老夫吗?”
小星子却拉着倪兰与灵姐儿退了出去。
她两人均莫名其妙,弄不清小星子何故突然退出。
一到洞边,小星子吃了一惊,但见那条直向下的洞顶仍然封死了。
这条平洞的洞口边没有任何特殊装置,他摸了半天仍然看不出。
恰在此时,里面一道门砰地一声响,已关了起来,小星子一惊,知道五王爷出来了,立刻拉着两女躲入小洞中。
但见五王爷走到洞口边,突然放声大笑,顿住后,一字字地道:“今夜虽无月光,本王爷兴致倒好,不想再看到血溅当场。”说完向下一跃,竟跳到了那竖洞底下面。
倪兰刚要出去,被小星子拉住,但听一阵怪响,五王爷徐徐升上来,又跳到磺洞洞口,那却是一个平台继续上升。
不大会儿,却听“砰”的一声,似是两物相撞,那先前上升的平台迅速跌下去,上面却无声息地滑下一堆土。
五王爷不急不忙地跃向那土堆升了上去。
小星子看得目瞪口呆,这等机关,生平第一次见到,要不是亲眼看见,谁有胆量向那黑洞里跃下去?待得许久,三人才出来,见小星子走向洞口,灵姐儿道:“不去找师父他们了吗?”
小星子摇摇头,道:“这里根本没有师父他们,你又不是瞧不见。”
倪兰看了他一眼,见他满有把握,轻轻向洞中跃去,不大会儿那平台又升了上来,到洞口边时,她跃了下来。
那平台又去碰洞顶,果然土堆又落了下来,上面满是草,正是天然一般。
小星子拉住灵姐儿道:“小心上面有古怪。”
果然听见倪兰惊呼了一声,她站得最近,听得小星子一说,仔细看去,却见草里盘着一条蛇。
小星子毫不迟疑,手向蛇伸去,那条蛇立刻抬起头来,张口便咬。
但刚碰到小星子的手,顷刻软了下去。
小星子一把将蛇捏住扔进洞里,这时土堆已开始上升。
小星子探上脚去,但见土堆上升,心中一急,堵了上去,只听哎哟一声叫,倪兰一惊将他拉了下来。
土堆仍在上升,小星子一惊,指着洞中一块石头道:“快用石头压住!站在石头上!”
倪兰一听,手袖一抖,已将石头搬在土堆上,土堆停了一停,三人跃在石头上站定,倪兰提着小星子上去。
“小心上面偷袭。”小星子低声道。
随着吩咐,倪兰脱下他的外衣,包了一块石头,扔了上去。
倪兰也随衣服一起升了上去,手中提着小星子,灵姐儿在另外一边,纤足一点,随着飞起。
果然听见咝咝声响,衣服上插满了暗器。
灵姐儿也除下外衣一挥,以防再袭。
这么一停,倪兰已飘出山丘外,灵姐儿也紧紧跟随,一下子没入黑暗之中。
到了王府中,三人小心翼翼前行,小星子脸色泛青,倪兰已将他抱在怀中。
此时院中灯光已复,有些仆人走动,小星子忽地惊奇地“噫’了一声。
倪兰与灵姐儿均显露怀疑之色,意欲相向却未问出口。
小星子举起手指着一个小厮。
灵姐儿、倪兰望去,只见那小厮十五六岁,一双眼珠睁得老大,骨碌碌地乱转,又黄又瘦,天生一个贼胚。
那人竟是小狗子!小狗子却没看见躲在暗处的小星子,小星子甚是无力,连话也不想说。
倪兰发现小星子有些不对头,望了一眼灵姐儿,指了指屋顶,当下纤足一点,飞奔而上,皆走屋顶。
灵姐儿随后,知道王府中不可留,丫头不能再扮下去,跟着往客栈奔去。
待进店时分,倪兰又先投石问路,倒也谨慎小心。
灵姐儿道:“这小子怎么了?别是故意装着要你抱他吧。”
倪兰微笑着道:“这我才不管呢,我不过是他师姊而已。”说着将小星子往灵姐儿抛了过来。
灵姐儿吓了一大跳,不得不接住。
但见小星子双目紧闭,脸色青中透黑,显然中了毒。
灵姐儿惊呼一声,道:“师姐,他中了毒,快别开玩笑啦。”
倪兰叹了口气道:“我早知道了,他上那土堆时,被毒针刺了一下,我们只道有蛇,哪知还有毒针。”
灵姐儿“啊”了一声,脸色大变,将小星子抱到床前,向倪兰道:“师姐,你内功比我高,你先替他逼除内毒吧。”
倪兰“呸”了一声道:“他……他又不是我老公,与我无关。”
灵姐儿看她脸上有顽皮的笑容,也不知卖什么关子,心里急得要命道:“你……你是他大老婆,怎么说他不是你老公?”
突然小星子睁开眼道:“他妈的,原来你们都是假情假义,老子娶了你们,你们不谋杀亲夫才怪呢,好险,老子没上你们的当。”
灵姐儿急道:“你死到临头还胡说什么呀?快说!哪只脚受的伤。”
小星子指了指右脚,灵姐儿急忙替他脱下鞋袜,果见白白的脚扳上有个小血洞,血已成紫色。
小星子轻声道:“倒沸水加点盐来洗洗,再给我服点药。”
灵姐儿立刻吩咐小二取来应用之物,用棉花轻轻替他擦洗,小星子从怀中取出一包药,服上一点。
小星子脸色仍然很青,道:“唉!我这一生怕是完了。”
灵姐儿奇道:“怎么啦?别胡思乱想!药已服了。”
小星子笑道:“我天生爱胡思乱想,我真想死前抱抱你,我才知道原来你爱我多些。”
灵姐儿脸红了红,忽然竟流下泪来。
倪兰却平静地坐着,沉思似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小星子忽地脸色更青,灵姐儿瞧得这般模样更是心痛欲绝,小星子忽然疼得满床乱翻,口中胡叫:“哎哟,抱抱我,疼死了。”
灵姐儿什么也顾不得地抱着他,玉掌伸进他衣服里面,用内力驱毒。
倪兰这时转过头来,瞧见这般模样,轻笑一声道:“二师妹,他逗你玩的,别损耗内力了。”
灵姐儿一惊,只见这小坏蛋正坐在自己腿上,双手从腋下穿过把她抱了个满怀,头埋在自己怀里。
灵姐儿却不敢妄动,将小星子小心地推开,轻轻地放在床上。
小星子笑咪咪地望着她,脸上并无什么青色,但听他道:“师姊你怀里真香,多谢你给我驱毒,救了性命,胜造宝塔八层。”
灵姐儿本想教训这小子一下,哪知他说出这话来,分明暗示他真的受己之恩,这个脸面自然再也拉不下来。
倪兰凑过来道:“毒药毒死了毒魔的单传弟子,这倒有趣,这弟子未免太丢他老人家的脸。”
灵姐儿一怔,已知她心意,知道是这小坏蛋在骗人,小星子大声道:“你给我滚开些,哼!你这骗子,自己对人无情无意,还想将二师姊这位大仁大德、美胜西施的仙女骗走吗?”
灵姐儿心下甚是欢喜,倪兰却微笑道:“我早知道你故意中了点毒,试她是否对你真心,我要是在中间胡插—杆子,岂不太煞风景了?”
小星子被猜中了心事大吼道:“哼!我没死你便来讨我喜欢吗?告诉你,你既便缠定我,最多做小老婆,给我二师姊送茶倒便壶。”
灵姐儿脸上微红,倪兰笑道:“倒便壶便倒便壶,只要我能讨你欢心,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小星子微怔,叹了口气,道:“你究竟对我有什么要求?竟说出这么甜死人的话来?”
倪兰道:“我只盼能与你说说话,并没什么别的要求。”
小星子道:“哼!必是审问犯人来了。”
倪兰微笑道:“不敢,我是来请教当世大豪杰,在下愚鲁,想请英雄赐教一二。”
小星子“嘿嘿”大笑,美人奉承自是不凡,本想借机轻薄,见她这般奉承,便不忍就此戏她,故而道:“有什么赐教不赐教的?他妈的,你这张嘴比你这美貌还讨人喜欢。”
倪兰笑了笑,道:“我觉得五王府那座山丘甚大,不止一处洞穴,师父他们怕是关在另一处洞穴。”
“胡说八道,你难道不知道南北玉罗刹在与五王府做生意吗?”
“那便怎样?”
“你真混帐,这种道理太简单了,我们只做生意,我会不会将老婆珍珠什么的全交给你道:“小弟要远行,这些东西全交给你,望你妥善保管?”
“这话倒也有些不错,他们不是心腹之交,但若他们互有把柄在对方手中,那便怎样?”
“更是不懂道理,玉罗刹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还将师父师姐他们送到王府去,交给五王爷道:‘王爷,奴家给你办事,忠心事主,倘有不妥,你将这帮人放了,他们一定会更小心地找我报仇。’那时奴家这脑袋,不必王爷自家拔刀来砍了。”
忽地倪兰道:“你在客栈,你怎么知道冷面公子那天正好去攻五王府?”
小星子凝神她半晌方道:“他妈的,你倒真会缠人,那自然是相府的侍卫报告我的。”
倪兰—惊,道:“相府的侍卫已经出动了?怪不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
小星子正色道:“五王爷与三王爷之争,胜负很快即分,侍卫料理之后会回相府复命,这些权利都是老头子的权利,你不妨到相府当面请来公公。”
倪兰惊道:“你怎的知道三王爷、五王爷之争已快结束?我看那三王爷似乎更是不可易与之辈,未必会输。”
小星子道:“当然,他会赢的,怎么会输?”
灵姐儿惊道:“他会蠃?”
小星子道:“是呀,连我也想不到,我们在洞中偷听时,那老家伙差不多鼻孔里笑出声来,只怕没给鼻涕呛死。”
灵姐儿道:“胡说,我看他垂头丧气,似是家中新丧。”
“因为你们身子太长了,又不肯低下头来,老是抬头前进,未免要摔跤。”说着小星子一摸自己的嘴,捏着鼻子道:“唉呀!好臭好臭,呜唉唉,臭死我了。”
灵姐儿道:“什么臭死了?想必是你自己在放……”
说着已“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小星子道:“你们刚才跌了个狗吃屎,自然将我臭死了。”
倪兰也不计较,道:“可是,为什么三王爷要低声下气地求和?”
小星子冷笑道:“他低声下气了吗?他断然不肯的,他客客气气地又拐了些弯子求五王爷饶他,那不过是乌龟求狼。”
倪兰不解道:“怎生乌龟求狼?”
小星子道:“呸!你道那冷面公子只会拉屎?那美貌家师只会勾搭冰葫芦?”
倪兰心中一惊,暗道:“那日这小坏蛋果然去听了,却不知是否听到那一段?更不知他怎么那么快到屋子里去?”
小星子见她脸上惊讶,自然更要卖弄一番。
灵姐儿道:“这么说来,冷面公子这次是故意作假的?好让五王爷放心自己。”
小星子嘻嘻笑道:“对了,乖乖小老婆,跟了我几天,你倒挺开窍的。”
他又道:“他连输几次,这五王爷还道他将家当输光了,急得他妈抓耳挠腮。”
倪兰仿佛醒悟似地道:“我看五王府那天晚上杀气很重,这冷面公子直冲乱闯,只道他绣花枕头而已,不想还真大胆。”
倪兰又道:“可是他这样身陷囹圄,使得朝中他的朋友也开革出去,终究划不来。”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也谈起国家大事来了?告诉你,侍卫早查清,这也是三王爷玩的把戏。”
灵姐儿奇道:“他难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星子道:“不!不!那些兵部的老家伙自己虽走,但势力尚存,新上任的官儿都是这些老家伙的弟子或者一手提拔的铁把兄弟。”
灵姐儿皱皱眉又问道:“那三王爷在里面似乎发现了我们,可他老糊涂了,竟然提醒五王爷,说他危险,倒不知为何?”
小星子道:“他怕我杀了五王爷自己捞不到好处,自然想救他。”
灵姐儿道:“不是说五王爷隐瞒了自己的武功吗?我们不一定能杀得死他。”
小星子道:“这样也好,杀不死他,他就赢了,可以百般恐吓,使相府不再管闲事。”
沉思中的倪兰道:“五王爷似也知洞中另有人。”
小星子道:“对!他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到的,但知道有一股敌人在那鬼洞里。”
倪兰道:“但他不敢出战,似乎也不想要我们死。”
小星子道:“这老小子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一旦不乖,摔进阴沟里可让人大大的笑话。”
倪兰道:“但他若在我们出来时增加人手,我们必定会受到重伤。”
小星子道:“他不敢,只有相府和玉罗刹才有进洞的胆子和实力,他犯不着与这两方结仇。”
倪兰道:“他还是伤了你。”
小星子道:“他只是想让我们知道五王爷府他妈的倒也不是全吃白饭的。”
倪兰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星子嘻嘻笑道:“怎么办?现在分开睡觉呀,要是你们愿意,睡在这儿我也不会介意。”
两女一听,倾刻间逃去。
次日晨,小星子悄悄开了房门,发现倪兰及灵姐儿睡在外屋护着他,听到声音,倪兰抬起头来掀开帐子一看。
四眼相对,倪兰立刻缩入帐中,小星子此刻大叫一声,钻入帐中。
刚一进去,发现已上当,两女反过来用被子将他裹住,动弹不得。
两女格格乱笑,瞬间春色横溢,黄莺娇啼。
小星子见两女穿着内衣,显然刚醒,玲珑线条、满身春色尽收眼底。
灵姐儿小嘴一擞,嘴角微翘,伸手捏着小星子的脸蛋,道:“你这双眼睛不怀好意,待本姑娘挖出来下酒。”
倪兰随着笑道:“别吓了他,星儿,今日咱们怎么救师父他们?”
两女此时已坐起,似在暗中较劲斗艳,穿了半透明的丝质睡衣裤,玉腿一曲一伸皆成绝色风景。
小星子瞧得呆了,眼睛睁得圆圆的,直骂老头子怎么不给他多生双眼睛。
倪兰、灵姐儿见小星子这般模样,对望一眼,捂嘴而笑。
倪兰又拧了小星子一把,小星子如梦方醒,叫道:“快放开我,他妈的,用这美人计戏耍我。”
两女又笑道:“你这小色鬼,占了便宜还怪人。”
小星子正色道:“今日定有好消息,两王之战必已结束,是螺丝一大把,咱们渔公渔婆今日收利钱去也。”
倪兰奇道:“咱们有何利钱可收?两王之战昨日还那么糟,今日怎会结束?”
小星子盯着倪兰,却不是看脸,道:“渡河末济,击其中流,冷面公子是个人才呀。”
倪兰沿着他的目光一瞧,满脸通红,原来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内衣未扣牢,露出又红又圆的乳头。
灵姐儿恍若未闻,瞧着小星子,满眼流光溢彩,媚笑道:“难道昨夜冷面公子又出去了?”
小星子道:“正是。”
倪兰整理好衣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与我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所见略同嘛。”小星子的目光仍停在倪兰的胸前。
倪兰红着脸道:“但这于我们似乎并无益处,玉罗刹仍在与他暗中勾结,这么多天我们连玉罗剃的影子也未见到。”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等整个计划一完成,你们就会想到老公的计划是如何妙。放心,等洞房之夜我们一边快活一边道此妙计。”
两女都羞低了头,小星子突然间掀开被子,将两个人包入被里。
小星子坐在被子上哈哈大笑,两女不敢看他,小星子伸手入怀,又在倪兰鼻子边一抹,倪兰沉沉睡去。
小星子笑咪味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灵姐儿玉臂一伸手缠住他脖子,眼睛轻轻地闭上,脸蛋红得如燃烧的云彩……
小星子正意气风发之时,突然外面脚步声大起,小星子一惊,外面脚步声已到房门前,团团围住了屋子。
小星子从床上爬起来,恨得咬牙切齿,灵姐儿正在羞怯地穿衣。
倪兰经小星子一抹已醒来,掀开被子“啊”地惊叫一声,立刻盖上,神经质地找内衣穿上。
外面敲门声响起。
小星子将茶几搬到门前拦住,灵姐儿、倪兰正在穿鞋。
“轰”然一声,门房被打开,小星子顺手拿起一把茶壶,往来人打去。
“砰”一声响,被那人一掌击碎。
小星子惊魂甫定,怒道:“来一个杀一个!他妈的恁般可恨。”
门外涌进几十个人来,全都着公差衣服。
倪兰道:“二师妹护好他,我来收拾他们。”
小星子喝问道:“你们他妈的不要命啦?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群公差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头领人物道:“少废话,兄弟们,快上,谁立功这两小妞归谁,纵然是二手货,可……”
话没说完,倪兰已经出手,这第一招最为凌厉,乃是下马威,那头领头骨碎裂,竟然身体陷入墙里。
公差们吓坏了,每个人都呆若木鸡。
倪兰稳稳地站着,如莲花静立,她甚至闭上了眼睛。
小星子对灵姐儿道:“千万不要从窗边出去。”声音极小,灵姐儿点了点头。
小星子道:“嘿嘿,你们装公差装得真像,冷面公子太自以为是了,告诉你们,冷面公子活不到今晚三更!”
那些公差脸露惊异,小星子道:“你们中如有不怕死的上来,跟我老婆过招,嘿嘿,看你们有几条性命?识相的就立刻滚开,你们不配和我老婆动手!”
公差们仍站着不动,小星子突然笑着向门口拱手道:“哈哈,原来果真是你。”
公差们回头去看,门口什么也没有,但听几声惨叫,前面几个跌在地上,胸前一个手印。
鲜血从手印中透出,那几人已死,另几个公差已给拂中穴道。
倪兰仍站在那儿一动未动,手袖上全是血。
小星子哈哈大笑,笑得那些公差们心惊胆跳,笑声中小星子突然一吼,已蹿至公差面前,有个人刚想出手,突地倒了下去。
小星子衣服风声呼呼,气喘如牛,所经之处,公差均都不知何故倒了下去。
“无影之毒!快逃!”一个公差叫了一声,余人立即紧紧相随,先后窜了出去。
小星子哈哈大笑,倪兰轻轻吁了一口气,灵姐儿却觉有惊天险,平淡无奇。
倪兰道:“星……星儿,快走,这样人或许会去而复返,他们既不是公差,一定是五王爷差遣而来,咱们还是先避为妙。”
小星子摇摇头,道:“这些王八孙子,坏了我们的大好事,早被神仙逮走了,来来来,咱们重修旧好,再续前缘,破镜重圆。”
灵姐儿、倪兰一想刚才之事,满腔羞云,忙让头发垂下来遮住丽脸。
小星子伸手去抱倪兰,倪兰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你……你方才不是得逞了吗?怎的又来欺辱人?”
小星子大摇其头,指着灵姐儿道:“你去问问二师姊,我才饱了眼福,那些蠢家伙就闯了进来,奶奶个雄,要不然,老子这会儿可快活啦。”
倪兰脸色铁青,忽地将他穴道点倒,小星子被劲风一带,摔在床上。
倪兰招子招手,与灵姐儿进了里间,倪兰红着一副丽脸,低声道:“师妹,他当真……没有吗?”
灵姐儿点点头,低声道:“他才解了我们衣服,摸……摸了一会儿,公差就来啦!”
倪兰吁了一口气,开门走出,袖子一拂,小星子跳了起来。
倪兰嗔道:“以后再胡来,我便对你不客气。”
小星子眼一瞪道:“好呀!原来你们过河拆桥,妈的,事情有了眉目,你们原本要嫁老子,现下改变了主意,哼哼……”
倪兰扁扁小嘴,道:“谁说过要嫁你啦?”
小星子更是恼怒,闹了半天是场空喜欢:“好呀,原来向我卖骚来着……”
忽地这句话没说完,倪兰进了里屋哭了起来。
灵姐儿走到小星子旁边道:“小坏蛋,你真是屁事不通,要不是刚才公差来。你不是……怎能怀疑我们对你不忠?况且称刚刚占的便宜不是很多吗?”
小星子看看外面天色,叫道:“好啦,哭个屁,捉玉罗刹去,妈的,师父也是我的。”
灵姐儿指了指里间,小星子叹了一口气走进去,倪兰还在抽泣,小星子拍拍她的肩道:“好啦,是你师弟错了。”
倪兰坐起身来,一对泪汪汪的大眼望着他。
小星子叹道:“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的绝招你倒挺在行的,几时教了我,好哭得天下美女全嫁给我,哈哈……”
倪兰不答话,目光中也有些笑意,随他走了出去。
灵姐儿道:“到哪儿去?”
小星子道:“不要乱问,跟我走就是,总不成我将你们拐到相府去吧?”
灵姐儿、倪兰对望一眼,表情有些古怪,小星子没在意,穿了衣服,又在床上乱滚乱叫一阵,才拉了倪兰的手走了出来。第三十三章 智斗王爷府
五王爷虽然外表谦虚常挂,心中却暗比卧龙之才,一生料不到的事也极少,最令他诧异的是现在。
五王爷躺在床上,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睁开眼来大叫一声。
因为三王爷正手执利剑指着他,随着腰间一麻倒了下去。
三王爷一阵冷笑,道:“走吧,去瞧瞧你的院子。”
五王爷走出屋子,那些卫士早已死去,院子里躺着许多自己的人。
还有他的那些许多小妾,每个人都低着头握着腰间,神形萎顿,显然武功给废了。
五王爷长叹一声,满脸死灰。
三王爷却无讥讽之意,轻轻道:“现在你不服也得服了吧。”
五王爷大吼一声,反过身来便要施展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左手探出成五爪,右手拍出一掌。
这一下又快又狠,力道甚重,劲风尖啸,好不骇人。
但见三王爷力道似乎不施,一侧身,成弓箭步,避开一掌,剑一挥,剑影成球,将五王爷套了进去。
五王爷一声惨叫,后退了三步,三王爷顷刻追到,利剑又是一挥,将五王爷的琵琶骨挑了出来,五王爷痛昏了过去。
三王爷哈哈大笑,笑声中向院里走去。
三王爷府中依旧很寂静,冷面公子微笑着站在窗前。
他的家师正坐着喝茶。
她面无表情,一张靓丽的脸蛋豪无神采。
“不要高兴太早,还有两个老板在后面,小弟弟。”
冷面公子道:“相府的那位小无赖全仗那玉山两美撑腰,我得想个法子拆开他们。至于玉罗刹,我将尽量同她河水不犯井水,要是她们想要赖,我自然会将她们置之于死地。”
“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们也许都已采取了果断行动,你却在这儿等她们来,毫无办法地等她们。”
冷面公子眉头一皱道:“我立刻修书一封,叫她们来商量条件,可以先稳住她们一下。”
家师怔怔地望着桌面,道:“可怕的不是这两个罗刹,而是相府,相府早就明白了这件事,但如今相府仍是恍若不知。”
“他们何必管这不该管的事?”
“你完全错了,相府是皇上的手足耳目,近年来各封王行为均有不端,野心膨胀,皇上早有废王之意。”
“决计不会,若如此,以后打仗,谁还会上阵卖命?”
“所以皇上要拿一两个开刀,杀鸡骇猴。”
“可是相府丝毫没有证据,五王爷府看起来也丝毫无损。”
“相府与皇帝相通,皇上要杀大臣,随便一条理由就足够了,何况这件事相府已知,添油加醋说出来……”
“既便没证据,也有强加的证据?”
“那咱们尽快通知朝中父王的朋友,让他们早作些准备,以备分庭抗礼,一面护了父王周全。”
家师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冷面公子立刻吩咐人办齐诸事。
冷面公子盯着家师看。
她正在沉思,忽见冷面公子的目光里尽是火焰。
她羞红了脸,莞尔一笑。
冷面公子忘情地看着她的脸,道:“你究竟喜欢做我妻子还是师父?”
“我都要做,我既要做妻,又做大姐姐,又做师父。”
冷面公子摇摇头,道:“我不喜欢这样,你知道,这个王府的主人是我,连我父亲也让我三分。”
家师微怒带嗔道:“你想要我做你的奴隶吧?”
“不!不是,要你做我夫人。”
冷面公子说罢,揽起她的细腰,道:“或许你做了妇人之后脾气便没这么火爆了吧。”
家师脸上通红,在冷面公子的怀里挣扎着扭来扭去。
冷面公子紧抱着她往卧房走去,家师软软地有如一条无骨水蛇。
冷面公子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大笑……
过了良久,冷面公子从房中平静地走出,嘴角上有种习惯性的微笑。
但他立刻平静地敛起笑容,呆呆地站着。
因为他面前站了三个人,灵姐儿、倪兰、小星子。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冷面公子,哈哈,够风流的,怎么样?痛快了之后,咱们也该办点正事了。”
家师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对冷面公子道:“外面都是相府的侍卫,装作是王府的手下。”
小星子笑嘻嘻地对她道:“难得你对你这小弟弟丈夫如此忠心,方才风流一战,不知谁胜谁负?共交战几百回合呀?哈哈……”
家师满脸羞红,突然猱身进击,快若闪电,向小星子一掌拍出。
灵姐儿、倪兰双袖齐动,“砰”的一响,家师摔出,但她下盘功夫似乎极妙,顺势一翻,一个筋斗站住。
小星子笑道:“演戏吗?可惜你这种小丫头不适合武生,做个小花旦吧。”
家师羞惭不已,怨毒地看了小星子一眼。
小星子不去理她,却笑嘻嘻地对冷面公子道:“公子,咱们也不妨做笔生意。”
冷面公子道:“什么生意?”
“好说好说!包管你公子有赚不赔,嘻嘻。”小星子说完手一挥。
倪兰、灵姐儿出手如电光火石,瞬间点了冷面公子穴道。
冷面公子怒道:“你这样无法无天对人施侮,不怕皇上怪罪吗?”
小星子笑着走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要是做成人肉冬瓜汤,放的是公子的肉,只怕没人知道,更不会有什么证据,是吗?”
冷面公子心中打了一个寒噤。
小星子又笑道:“王府中的人已被我打发,至于你说,请你父王的什么朝中朋友,别忘了?五王爷也有朝中的盟友。”
冷面公子抬起头来,眼神厉厉,道:“你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再一股脑儿擒获?”
小星子笑道:“如何?这法儿不错吧?”
冷面公子冷笑了一声。道:“哼!五王爷在朝中的势力我早已想法儿除掉了,我会留他们到现在来助他吗?”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公子如此厉害,哈哈!佩服!不知公子除的是哪几位?近来宫中除了听说兵部几个老东西故意耍赖,让自己的弟子来京任职外,倒没什么大事。”
冷面公子“哼”了一声道:“我们决不会去杀他们,派些人监视他们的家眷,他要妄动只有掉脑袋。”
小星子嘻嘻地低声道:“别来耍嘴硬了,连相府也不知五王爷的朋友,何况是你们!”
冷面公子冷笑道:“哼!相府未免太自负了。”
小星子哈哈一笑,道:“你倒没取错了这个名子,冷面,哈哈,冰葫芦,硬得很哪,要你服还真不容易,老子先把你关起来,咱们骑驴看花,走着瞧。”
冷面公子哼道:“自有皇上来评判此事。”
小星子走上前,两记耳光打过去,冷面公子闷哼一声,满地滚,显然他手上有毒。
冷面公子惨呼着,只是他忍耐力极好,呼声不大。
小星子吩咐点了他哑穴,笑道:“哈哈!好玩,倒不知这是什么玩艺儿,喂喂?小东西,他妈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满地打滚?”
家师瞧着冷面公子,似极为悲伤,小星子笑道:“别怕,我不会要你这样的人做老婆,嘻嘻,与其说你是女人,不如说你是美女蛇更合适。”
说罢他转头道:“废去她的武功吧。”
倪兰跃起,一声女人的尖叫,家师真如死蛇一样蜷伏在地上。
小星子吩咐侍卫将两人拿下,关好。
灵姐儿道:“星儿,咱们待在这王府中?”
小星子点点头,道:“不知三王爷会不会到这儿来,这只老兔子要逮着只怕不容易。”
倪兰道:“狡兔三窟,咱们不妨到五王府去。”
小星子摇摇头,道:“咱们只能守株待兔,到五王府去会打草惊蛇,明天还有一场大买卖就做不成了。”
倪兰道:“三王爷只怕未必肯回来,倘若他明天邀朝中诸官到五王府去作客,当然以三王爷名义,自己则必定假装躲在洞中,要冷面公子去救,当面击败五王爷。”
小星子哈哈笑道:“很好,他这是给五王爷做了条小辫子,五王爷只要动一动,众官员就会到皇上那儿去诉说此事。”
灵姐儿道:“那今天必然等不到他。”
小星子摇摇头,道:“他那张请柬到不了诸官手中,我已截下来了。
他若发现一定会回封此处与冷面公子共商对策。”
灵姐儿道:“他若没发现呢?”
小星子笑道:“那更好,明天咱们装作王府手下,他在洞中,咱们是坛中捉鳖,哈哈。”
倪兰道:“将计就计,的确是条妙法,只是今晚可能等不到了。”
小星子道:“哈哈!今天能等到,主要是另外两只兔子,两只母兔子,哈哈……”
倪兰道:“南北玉罗刹?”
小星子道:“对了,她们会来找冷面公子攻五王府的,这两个是先锋。”
倪兰道:“她们不是要两王并存吗?”
小星子道:“假如一王失败,对她们来说是一样的,五王爷的辖地被三王爷强占,她们照样可用官府的力量。”
灵姐儿道:“她们以前未想通吗?”
小星子道:“不是,她们以前没把握胜得过三王府,现在却有了。”
倪兰道:“你能保证她俩今天一定会来吗?”
小星子摇摇头,道:“冷面公子既已差人去送信给她们,大概不至于不来吧?这两个小妞并不可怕,她们除了武功高之外并无其他。”
灵姐儿奇道:“胡说八道,她们如此厉害,你还说她们并不厉害?”
小星子皱眉道:“可怕的是另外一个人物,她也许是这两个小妮子的师父或是其他什么人物。”
倪兰道:“好像在洞中时三王爷和五王爷也认为,她们背后有别的人指使。”
小星子道:“当然有,这两小妮子野心再大也不会行事滴水不漏。”
天色渐渐暗下来,小星子穿着一套女人装出去,又是化成燕子的样子。
他到各处遁视了一下,果然不见众侍卫的影子,只看到王府的家人及仆人走来走去。
这其中有些人是侍卫,在监视着仆人的行动。
小星子心中大宽,想到要逮到两个从未谋面的小妮子,不免心中好奇心大动。
回到楼里,灵姐儿正在翻包裹,见到小星子笑道:“你老头子捎东西来给你啦。”
小星子一惊,即而平静下来,笑道:“老头子也是你叫的?公公也不称呼一声,真差劲。”
走过去一翻,早知非重要之物,不过是些在府中常吃的东西,用以滋补之用。
忽地倪兰拉下脸来,道:“谁叫你又作这样的打扮?男不男女不女成何体统?”
灵姐儿见她发脾气,心中一惊,暗道:“这小子扮成这样子,难道真有其人?为何她会耿耿于怀?”不免又瞧了小星子一眼。
小星子走进房间里改装一番,喃喃道:“奇怪,我易容碍着你什么了?你不嫁我,来管我干嘛?”
倪兰嘴角翘起,显然极为恼怒地道:“哼!谁嫁了你这种色鬼才倒霉,我不过是瞧在师父面上管教你些。”
小星子本想冲过去教训她一番,以前还以为她对自己有情,见到这情景,才知这小妮子移情别恋了。
只是吃亏的必是自己,先以大局为重,还是乖点好,于是闷声不吭,到里屋睡觉去,与其来受野花之辱,不如养精蓄锐回家赏家花。
倪兰、灵姐儿对望一眼,小星子这次不开口倒是第一件奇事,见他脸色,知道是心中愤愤不平。
不一会儿,一侍卫从小星子房中走出,叫来几位家仆,解下腰带,倪兰、灵姐儿更是奇怪。
家仆将腰带结成两条长长的带子,向房内走去。
灵姐儿突然道:“他莫非气不过,要……要上吊?”
倪兰“噗哧”笑道:“他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上吊的,别胡思乱想。”
灵姐儿急道:“他本来很喜欢你的,见你说不嫁他,只好不哭不闹去上吊。”
倪兰摇摇头,房里并无声音,灵姐儿待一会儿进去一看,不禁又是好气又好笑。
小星子将那些腰带悬在梁上,将床吊了起来,旁边一侍卫正用力推着床。
小星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倪兰也悄悄看了一眼,对灵姐儿道:“你瞧,他呀,是这般上吊法,害得你倒为他担忧。”
忽然屋外传来打斗之声,两人立刻破窗而出。
“南北玉罗刹!”
果然她们来了!侍卫越围越多,却攻一剑即走,没入屋角不见了。
南北玉罗刹却被围住寸步难行,那些侍卫武功似也不弱,群殴而又有规律,显然是一个怪阵法。
灵姐儿、倪兰跃入场中击向南北玉罗刹。
一时间场中大乱,侍卫首领挥了令旗,停止进攻,四处散开,仍然将四人团团围住。
南北玉罗刹闪避过快,稍有不慎侍卫可能刺中倪兰两人。
倪兰、灵姐儿对望一眼,突然跃起,南北玉罗刹与之在空中刹那间过了几十招,双方跌下地来,各自滚开站定。
灵姐儿脸色煞白,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了内伤。
倪兰惊呼一声道:“师妹,快去休息。”
却听脚步声响起,小星子走了出来,道:“哎哟,老相好来啦,今天你们跑不了啦!”
那两女子对望一眼,其中一人对小星子道:“小星子,我们不想与相府结梁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小星子嘿嘿一笑道:“可你将我师父师姐师弟关了起来,是不是要逼我娶你们呢?”
那女子不理会他说笑,道:“我们旨在找南北玉罗刹报仇,一旦此战结束,即刻放你师父。”
小星子道:“咦?你们不是自称南北玉罗刹吗?怎的又要找南北玉罗刹复仇?”
那女子道:“我们是冒她们之名的。”说完,指着倪兰道:“她才是真正的南玉罗刹。”
小星子一惊,向倪兰道:“当真吗?”
倪兰平静地点点头,道:“你带师妹走吧,冤有头债有主,不关你事。”
小星子叹了口气,道:“难怪难怪,只是我一片好心,一条好计却失效用唉。”
转过身对那假南北玉罗刹道:“这南玉罗刹是我老婆,你们今日来杀我老婆,我怎么能不帮忙?”
一女子道:“小星子,你硬要替她撑腰,胡搅蛮缠,可不要后悔!”
小星子道:“咦?我怎的胡搅蛮缠了?救我老婆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女子冷哼道:“哼!她根本不会嫁你,不过利用你而已,你知道她的名字、身世、本来面貌吗?”
小星子对其他倒不在乎,于这“本来面貌”倒是特别关心。
当下他笑道:“我知道她原本极美,所以拼了性命要娶她,你且弄开面纱让我瞧瞧,若是你漂亮些,我便帮你。”
那两女子一听,对视一眼,揭开了脸上的布。
小星子一看之下,也不禁呆了。
她们比灵姐儿、倪兰并不美多少,只是眼泣流动,说不出的媚,举手投足都让人要拜倒在她们石榴裙下。
小星子手舞足蹈,道:“你们当真肯嫁我吗?”
两女同时咯咯乱笑,宛如风中银钤,她们齐声道,“肯。”
小星子在地上翻了几个筋斗,美得哈哈大笑道:“好,咱们即刻就洞房花烛、胡里糊涂、乱七八槽、不三不四去。”
两女柔声道:“待我们杀了这南玉罗刹,便跟你……”说着咯咯笑开,笑声之淫荡,连那些内功高强之人亦不禁有些心动。
小星子大叫道:“哟,我受不了啦,我实在不能等了,快!快!咱们不三不四回来后再杀她不迟,我叫侍卫先拦住她。”
一女道:“不行,你叫侍卫与我们先合力杀了她,我们再快快乐乐、安安心心地……嘻嘻。”
小星子似乎被迷得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那两女突然冷哼一声道:”哼!小星子,你的无影之毒奈何不了我们!”说着跃起身来攻向倪兰。
小星子无可奈何,若再施毒,非连倪兰也被迷住不可。
当下他叫道:“灰衣小妮子快来呀,你的亲亲老公要完蛋了,我这大老婆一完蛋,我自己一定不活在这世上啦。”说完号啕大哭,手舞足蹈,也不知是真是假,哭得倒真令人伤心。
忽然,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众人抬头一看,发现场中多了一灰衣人。
她来时,倪兰与那两女又斗了几十招,双方正待蓄势再发,灰衣女子已插到后方,双手推出两掌。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众位弟兄们,别让这两个小妮子跑了,当世第一武林高手来啦。”
倪兰也乘机进攻,那场中两黑衣女子背靠背地各自抵抗。
这一攻一守,又快又狠,四人从地上打到空中又落下地面。
却听灰衣女子突然一声娇喝,瞬间,天空飘着十几根五彩缤纷的带子,根根飘飘柔柔,颜色甚是鲜丽。
小星子看得目瞪口呆,那十几根彩带都从灰衣女子背后发出,像是彩色网中有只灰色蜘蛛。
倪兰已然跃开,十几根彩带在空中围着那两女子旋成一团。
倪兰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一闪,已到灰衣女子前面,灰衣女子双手合什,双眼已闭,倪兰双掌一伸,像是磁铁一样粘在灰衣女子手中。
灰衣女子颤了一颤,彩带四散飘开,突然又合拢成球。
众侍卫中的高手才看清那些带子,都贯注内力,虽是舞动,其实都在出击。
但见带球在渐渐缩小,根本看不清内中两女子如何。
灵姐儿向小星子走过去,柔声道:“星儿,灰衣女子是何人?”声音又轻、又柔、又娇、又媚。
小星子奇怪地看了看她,摇摇头。
灵姐儿低声道:“她一定是北玉罗刹。”
小星子着了灰衣女子一眼,道:“不错,倪师姐与她像是故交似的。原来你早知道了。”
灵姐儿摇头道:“不!我入师门时师姐已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师姐就是南玉罗剃。”
小星子道:“我也奇怪这小妮子的武功竟这般高,乖老婆,不是我灭自家人的威风,她比你可高出几倍。”
灵姐儿笑着捏了小星子脸蛋一把,道:“小坏蛋,别让师姐听到你叫她小妮子,她不高兴哩。”
小星子迷惑地瞪着灵姐儿道:“她不是小妮子,难道……难道她与我一般是小泥鳅吗?不对,那天我早摸了这小妮子的底。”
灵姐儿向他伸手轻轻打了一耳光,道:“装傻,看你还敢!”
忽然灵姐儿噫了一声,呆了。
小星子转过身一瞧,不禁道:“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功夫?这小妮子怎的这般漂亮?”
原来倪兰汗水直流,脸上竟掉下一层皮来!手指间皮肤也都裂开,块块都似欲掉下来一般。
她的头发已散开,小星子眼睛都看呆了。
但见那光洁额头下面,那细细的眉若隐若现,那额头皮肤雪白闪亮,隐隐几丝粉虹,美至极点。
只听两声叫喝,接着传来两声惨叫,南北玉罗刹已经分开,彩带也不见,那两黑衣女子死蛇一样掉在地上。
小星子冲过去,一把抓住一黑衣女子的衣领道:“喂?我师父呢?他妈的,我师父都七老八十了,那调调儿怕不行了,你们怎的还拐他走?”
却听灵姐儿道:“星儿,你胡说什么?快去劝劝师姐与你那灰衣老婆。”
小星子一惊,却见倪兰与灰衣女子正对着,眼里杀气极重。
美丽的眼睛若是杀气太重,只会更加令人恐怖。
小星子这才想起倪兰曾言南北玉罗刹仇深似的,却不知南玉罗刹竟是她自己。
小星子摇摇头,道:“灰衣女子我不认识,她面纱不取开,不知是谁,我怕劝不走。”
灵姐儿道:“她不是很听你的话吗?你要她来她就来吗?”
小星子怔怔地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猜想她与南北玉罗刹有关系,今夜一定会来的,不想果真来了。”
灵姐儿摇着他道:“快去,要她们走开,一切冤仇易结不易解。”
小星子道:“什么一节一解?胡说八道。”
他走上前去,插在两人中间道:“喂?你们两位好姊姊,我那老婆说什么一解一节,大家还是散开了吧,先说清楚,再来打。”
那两小妮子竟不听他的,小星子也有些害怕,只怕她一掌击过来,自己的小命便完蛋了,自此以后美人儿也看不到了。
瞅一下周围,侍卫又散开部署在院子里看不到的角落。
只有几个侍卫围在他身边护卫他。小星子灵机一动,道:“你们走开吧,这两小妮子见你们武功比她俩高,气不过打起架来。她俩打不过你们,只好自己互打出气。”
那些侍卫知道他胡说八道,都明智地走开了。
小星子见两人眼神似有些缓和,却仍杀气腾腾,一旦交手,必有一伤。
小星子干脆走到她俩人中间道:“他妈的,老子名丁俱内,怕老婆怕惯了,今日这刚娶的老婆有吩咐,只好拼了性命来解你们的梁子。”
但他身材矮小,那两女子又都比他高,要拦她们的眼睛只怕拦不住。
于是他又大声道:“喂?什么一解一节,老子全不懂,老子要一解就没折。”边说边去解裤带!灵姐儿又急又羞,不知他要闹出什么事来,最担心的还是那灰衣女子一掌。
小星子已将长裤除了下来,只穿着条短裤,全身赤裸裸的,又瘦又小,活像只小猴子。
小星子再看两女,倪兰已经脸上微红,那双水眼尽是羞意。
又看看灰衣女子,目光从两个小洞中穿出,杀气似乎小了许多。
小星子道:“你们听我叫一二三就散开,谁也不许打谁的主意,否则,我就脱裤子给她瞧,让侍卫捉住她,打她的屁股。”
说完他抓住自己的短裤道:“一、二、三,哎哟……”
两个女子果然各自跃开,但似乎害怕对方乘机反击,都运足了气抵抗,这一跃,劲风激荡。
小星子给劲风撞得滚了开去,灵姐儿立刻跃过去抱住他。
小星子哈哈大笑,搂住灵姐儿的粉颈乱亲乱吮,一只手放下来在她胸口乱摸一气。
灵姐儿推开他,啐了一口,捡起他的衣服,给他披上,帮他整理。
忽然灰衣女子朝小星子道:“小老公,你果然风流得很呀,嘻嘻。”
小星子惊了一跳,但见灰衣女子扯开头巾,一张花瓣脸露子出来。
她身子一抖,灰衣落下,穿在身的是一件很得体的裙子。
她袅袅娜娜地向小星子走来,风华绝代,却不是燕子吗?小星子一呆,朝她怀中扑去,叫道:“燕子,原来是你这小妮子。”
燕子笑嘻嘻地一弯柳腰,将他抱起,像抚摸一件心爱的宝贝一样,轻轻地抚他的头。
灵姐儿呆了,只觉满心是醋,但燕子却一点儿邪处都找不到,虽然与小星子亲热,却看起来仍十分端庄。
这时的小星子全失了男子汉的威风,在燕子怀里像是个爱捣蛋的小弟弟。
倪兰呆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上了那绣阁。
燕子朝灵姐儿走近,道:“妹妹如何称呼?”
灵姐儿也失去了往日泼辣风范,只想表现得文雅温柔些,道:“大家都叫我灵姐,我叫伊灵。”
小星子道:“我那些小老婆呢?”
忽然耳后一紧,知道姗姗来了。
回过头去,果然蓉蓉、小公主、诗明全都到齐。
小星子每个人都抱了抱,道:“你们不在家带孩子,跑出来做什么?”
“我们要你在外面守规矩一点。”姗姗神态凶狠地站到他面前。
小星子吐了吐舌头,搂住姗姗腰笑道:“我很守规矩呀?不要胡思乱想。”
燕子正与灵姐儿交谈着,一会儿对小星子道:“星儿,不要再胡闹了,赶快去寻你师父。”
小星子嘻嘻道:“我要你抱着才肯去。”
燕子也不推辞,抱着他便行。
小星子在她怀中忙个不亦乐乎,燕子被弄得咯咯轻笑。
小星子道:“你的武功怎如此出神入化?”
燕子道:“当然是跟师父练的。”
“你师父是谁?与南玉罗刹那小妮子是同一个师父,是吗?”
燕子点点头,道:“师父不许提她闺名,她老人家在世之时从不提自己名讳。”
小星子看着她的脸,仿佛心事重重,不禁双手撑住她的脸,道:“可是南玉罗刹同我是同一个师父.那么咱们是师姐师弟关系啦?”
燕子摇摇头,道:“她是为寻我而投奔玉山夫人的,玉山夫人其实不是她的对手。”
“哇!这小姐儿如此了得,究竟那假玉罗刹与你们有何仇恨?找上门来?”
“我们并无仇恨,那是我们师父间的事。”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知道啦,定是两个老家伙为了争一个女子才打得死去活来。”
“胡说八道,我师父是女的。”
小星子奇道:“女的?女人跟男人有仇?杀父之仇?杀夫之仇?杀子之仇?”
燕子摇摇头,道:“我师父与她们的师父是一对夫妻,相互之间为争谁是天下第一而结了仇。”
小星子笑道:“啧啧,既是夫妇,怎的还为这等小事争论?”
“在你是小事,在他们却是大事。”
“那他们也大可点到为止,又何必要杀个大仇家出来?”
“不行的,他们为争天下第一是拼了命的。”
“乖乖不得了,又怎的将这仇扯到你身上来了?”
燕子摆了摆手道:“回去再跟你讲,现在找找看,能否找得到。”
小星子朝四周瞧瞧,那下面是一片林子,两边是高山官道恰巧从林子中穿过。
其余几位夫人同灵姐儿两人一组,分头去寻,燕子扔抱着小星子,手中捏着些碎石,不断向杂草丛中击去。
寻了约半个的辰,小星子哈欠连天,道:“算啦,这样找下去,只怕小星子变成老星子也找不到。天又这样黑,回去回去,不能再找了。”
燕子想想也是,当下转身往回找去。
回到原处,众人也已回来。
小星子道:“赶明儿派侍卫来找,这种活儿岂是相府少奶奶干的活儿?你们要集中精力服侍好我,明白吗?”话未讲完,嘻嘻先笑。
众夫人均“呸’了一声,叽叽喳喳,往回赶去。
回到三王府,侍卫来报,并未见到三王爷回府。
小星子即派人去五王爷府,又派了人去四下搜捕那假玉罗刹的师父。
办完事情,他只觉精疲力尽,众夫人则仍在嘻嘻哈哈,小星子一闯进去,被姗姗捉住。
他想“垂死”挣扎,以抢走一个,岂料姗姗将他扔在床上,众夫人咯咯大笑,闹够了才放他睡去。
小星子醒来,四处一看,众夫人睡得正香,但灵姐儿不在,他轻轻开了门出去。
忽然灵姐儿凫凫娜娜地走来,小星子跑过去,一把抱住他。
灵姐儿打了他一记耳光道:“让你那些夫人看到,多半又要说闲话。”
小星子刚要开口,灵姐儿已拉着他的手道:“师姐想见见你,你去吗?”
小星子道:“这小妮子好大的架子,只是她是美人儿,美人儿就不同了。
灵姐儿嘻嘻一笑,不发话,拉着他的手疾行。
原来她们两个住到另一幢屋子去了,灵姐儿带他到门前道:“自己进去,乖一点,别惹师姐生气。”
小星子捏了捏她柔软的手,笑笑点头,推门进去。
小星子刚一进去,便呆住了。
那哪里是倪兰,却是一个绝世美人,足可与燕子相媲美。
雪肤明眸,长发末挽髻,穿一身天蓝色裙装,亭亭玉立,比燕子还略高一点。
小星子看看那眉毛,和迷死人的眼睛,记得是倪兰除了假妆后的样子。
两人呆呆地对望了一眼,小星子竟不敢妄动,只觉这美人太过冷艳,不敢乱施轻薄。
那美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指绞在一起,细齿咬着下嘴唇,低下头去,只觉无限愁丝。
小星子走近,闻着几丝淡淡的幽香,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美人却不理会这问话,反问道:“你一共有……几房夫人?以谁为大?”
“就这五个,不知你讲的是年纪还是资格?”
她却又不理会,似乎觉得此话不妥,岔开话道:“我今天要走,只想与你……与你作别。”
她话中哽咽,双眼里晶莹透亮,两颠泪珠,顺颊流下挂在香腮上。
小星子只看得心头直跳,听她说要走,心中不免着急,走过去在她身道:“你到哪儿去?你不救师父了吗?”
倪兰摇摇头,道:“你很聪明,一定会能救他们出来,我再也待不下去,只好对不起师父了。”说着又流下泪来。
小星子左手伸过去搂住她的腰,倪兰全身颤起来,却并末逃开。
“你难道舍得我吗?你要从此以后不见我了?”
倪兰忽然像崩溃了似的,修长的手搂住小星子的颈已泣不成声,头靠在小星子肩上。
小星子亲亲她的脸颊,只觉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中轻轻飘飘要上九重天。
但听倪兰道:“我不能告诉你我以后的去向,我让你看了我的真貌是……不应该的。”
“为什么?”
“生平只有师父,还有你的那位夫人——燕子见过我的真貌,其余的人是不能见到的。”
“这是谁规定的?难道你老公也不能着吗?”
倪兰颤了一颤道:“这是我师祖规定的,我是不想嫁人的,既便嫁了也不能让他见到。”
小星子道:“奇怪,为什么燕子可以嫁我?难道那不是她的真面目吗?”
倪兰摇摇头,道:“她……她很自由,她可以真貌示人,可以嫁自己心爱的男人,因为她的武功高,谁也不能管她,不敢管她。”
“难道武功高便能有自由?你师父不是过世了吗?有谁来管你?”
倪兰轻轻吸泣道:“你不明白的,也不要明白的好。”
小星子紧抱着她道:“不行,我要娶你做老婆,谁敢来相府太岁头上动土?”
倪兰全身一震,看着他道:“你有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婆,难道不够吗?”
小星子笑道:“我娶了你和二师姐,就再也不出江湖了,躲在家里过日子。”
倪兰道:“不行的,我走之后,我要你传讯给你的燕子,就说三月之后我定会和她决战。”
小星子一惊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仇?”
倪兰痛苦地晃了晃头,道:“她……她杀了我哥哥。”
小星子惊道:“不,不,决计不会,她她……她是不会狠心杀人的。”
倪兰凄凉一笑,道:“那是因为她心爱你,你根本见不到她的杀气。”
“她为什么要杀你哥哥?”
“因为我逃跑了。”
“你逃跑了?逃到哪儿去?”
倪兰摇摇头,道:“别问,好吗?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武功又高,我不是她的对手,你不必担心,我找她挑战只为死得痛快些而已。”
小星子道:“不行,我既不能让她杀了你,也不能让你杀了她,因为你们两个都要做我的亲亲好老婆。”
倪兰痛苦地摇头,泪流满面。
“我要走了,我……”
倪兰哽咽着挣脱小星子,踉踉跄跄跑出房门。
小星子一跃而起,狠狠抱住她,吻她柔柔的嘴唇。
倪兰软软地跌在他怀中,小星子当机立断,先上了马再说,免得她犹犹豫豫,也顾不得唐突佳人什么的,将她抱上床。
倪兰竟激动得晕了过去。
小星子这次上战场却出师不利,心里竟没有半点念头,望着怀中赤裸的绝色佳人,只觉她可怜而凄苦,竟不忍心如此待她,心道:“妈的老子享以淫棍色鬼做帽子戴在头上,今日却知道老子原来不是色鬼。”
倪兰忽然醒来,待明白过来,大叫一声,将小星子推下去,拾起衣服穿好。
小星子爬起来搂住她道:“我一定要娶你,你不能走!”
倪兰反过来竟搂住了他,吻了他一下,狠狠推开他,竟撞破窗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星子怔在那儿一动不动。
一会儿侍卫来报,竟然捉住了三王爷,小星子无心再管这些事,手一挥道:“你们按老爷的意思行事,不要来找我了。”
那侍卫惊噫了一声,即刻退走。
一会儿灵姐儿进来,见他抓了床单裹着身子,望着窗外发伤。
她禁不住道:“小坏蛋,你……你干的好事!你想逼死她吗?”
小星子见是她,摇摇头,道:“我什么也没做,她早就走了。”说完穿起衣服,满身毛虫马蝗一样窜了出去。
小星子闯进众夫人房中,见燕子等人正在商量如何整治自己。
众夫人一看他进来,各自笑吟吟地散开,要在平时,小星子定然关了门,与众夫人调笑一场。
可今日却与平日不同,倒像是十万火急地拉住燕子道:“我……我要问你话。”
燕子笑嘻嘻地道:“怎么啦?是不是刚才又去找新人去了?”
小星子道:“新人没找到,疑问找了一脑袋,满头雾水。”
燕子笑道:“还有满身香水。”
小星子红了红脸,朝着其余夫人道:“我有些话要问燕子,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好吗?”
众夫人见他不像开玩笑,都知趣地走了出去。
小星子关好门,燕子看他神秘兮兮的,不觉笑靥如花。
小星子捏着她的下巴,使她正对自己道:“你昨日还未讲完你师父的那些故事哩。”
燕子娇笑道:‘你是在为你的那个绝色倪馨鸣不平?”
小星子一怔道:“倪馨?她的名字叫倪馨?”
转而他又道:“她说你杀了她哥哥?”
燕子顽皮地笑道:“你信了?你要大英雄为美女出气要来揍我一顿?”
小星子呵她痒,燕子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小星子道:“究竟她哥是怎么回事?”
燕子脸红了一红,如海棠一般,并不答话。
小星子如喝五味液,道:“她哥哥是你的老相好吗?他娶了别的女人,你就一刀杀了他?”
燕子红晕尽退,咯咯笑道:“你胡说什么呀,我一生就只爱你一个男人,小鬼头,倘若这样你现在岂不早变死鬼了?”
小星子点点头,燕子道:“她哥哥的事,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找到她哥哥,她才相信我没杀他。”
“那你将如何去找她?”
燕子摇摇头,道:“我既嫁了你,只能相夫教子尽自己为妇之道,岂能再管这事。”
小星子奇道:“可她说三月之后要找你决战呀。”
“我不杀她就是。”
小星子急道:“不行,我看她挺苦闷的,好像与世隔绝一般。”
燕子道:“她给你看了她的真身?你想娶她?”
“我真一点也不懂,她说她的真身只给几个人看,我要不要娶她倒不一定,我只是不忍心看这样的美人竟然如此不愉快。”
“你的福气倒不错。”
“你的师父究竟怎么回事?先说说看。”
“师父与她夫君争天下第一,其实夫妻还是相爱的,是又爱又恨,但到后来竟相互真的仇恨起来。”
“那又为何?”
“因为师父练功时不慎,第一次怀孕时,生下来的婴儿被内力震死。”
“那再生一个不就了事吗?”
“不行的,师父与她夫君均练上乘武功,不常有男女之欢,是以她丈夫大为恼火,疑她真的仇恨自己。”
“他俩个常打架吗?”
“就是师父怀孕那阵子没有,否则,平时在一起,吃饭行礼等都要打,但始终未分出胜负。”
小星子哈哈大笑,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一对宝夫妇,道:“她们睡在一起时也打吗?”
燕子啐了他一口,羞羞而笑,并不回答,却道:“本来也扯不到我们身上,后来师父她又怀了孕,两人本来相仇视却又因此言欢,哪知师父她……”说到这里眼圈微红。
小星子道:“难道她教你们时又流产了?”
燕子摇摇头,道:“她最后难产,因为是双胞胎。母子三个都……都死了。”
小星子眼一瞪道:“那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哪。”
燕子苦笑道:“他不怪我们,却怪师父不争气,因此更恨她,也恨上了我们,要将南北玉罗刹置于死地。”
“别的弟子呢?”
“师父一生之中仅有两个自己亲手调教的弟子。”
“这老家伙行事未免过于糊涂,死有余辜。”
“我心中记挂着你,倘若那两女拿住,你真的要铸成大错了,所以也没管他的死活就赶到了这儿。”
“你从侍卫口中知道我要到这儿的吗?”
燕子突然笑靥如花:“我早知你一定要外出,吩咐众姊妹准备好暗中跟着你。”
“好呀,你打探本大人机密情况该当何罪?”
“小女子无以为罚,只好以身相许侍侯小星子大英雄白头到老。”
小星子与燕子哈哈大笑,当即开了门出去。
众夫人正在园中戏闹。
忽然侍卫来报,抓到一个和尚。
小星子吩咐带上来,不一会儿众侍卫抬着个人来到。
小星子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和尚竟然是空心上人!小星子自与他分别以来,最是耽心不过,只怕那两女子又找上门去,将老西瓜拿了。
然后命他吩咐和尚去做些糊涂事,今日见到空心上人竟是那两女之师,更是非同小可。
但见这秃头已垂下,似乎奄奄一息,小星子道:“他受了什么伤?”
燕子上前一看,迟下来道:“他被骰子打中眉心,是致命之伤。”
小星子道:“骰子?他被骰打中?”
心里一闪,突然想起小狗子来,那日在王府中见到他,这小子定是托大装小辫子捉弄人去了。
小星子道:“喂?空心上人,你曾与谁交过手?”
空心上人宛如死了一般,并不答话,小星子走上前去,托起他下巴,一看,果然眉心中有一粒骰子。
小星子见他已是死定,口中已无进气,吩咐侍卫将他斩了。
侍卫遵命,将空心上人死蛇一般拖出。
小星子知道小狗子或许知道内情,只是这家伙也不知哪儿去逍遥去了,自己毕竟不是这府中主人,这种私事吩咐侍卫去办只怕这脸皮上有些难看。
正沉思间,燕子突然从外面进来道:“小老公,我看与他争斗之人也是高手,或许知道你师父在何处。”
小星子点点头,怔怔地看着燕子,燕子脸色变了变,道:“小老公,你怎的如此看我?”
小星子哈哈大笑,笑得燕子有些害怕。
小星子吩咐众侍卫将三王爷、五王爷、冷面公子等人绑了,去见老头子。
他自己却并不回相府,燕子道:“小老公,百事已了,你怎的还不肯回去?倘若嫌府中烦闷,你不妨带了我们姊妹游江湖去。”
小星子笑道:“江湖一定要游的,但说百事均了,只怕不见得。”
说着看着燕子,燕子微笑着,低下头去。
小星子从怀中取出一物,扔在地上,却是一张极细的网。
蒸子一看,脸色大变,突然双膝一弯,跪在小星子面前,嚅嚅道:“星……星儿,我……”
小星子大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相府的侍卫素来忠心的。”
燕子抬起头,忽然扑进小星子怀里大哭。
小星子搂住道:“我真不懂,你怎的将空心上人放了?又假传我的命令,却又派人去结上这么一张妙网,要是我去跳崖,你也不会如此做。”
燕子抽咽着道:“他与我师父一起生活,不管怎样,对我与师妹还是做亲女儿看待,否则我们两个也不会躲起来了。”
“你们故意躲着他不肯与他打架?”
“他一时糊涂,做下许多错事,我与师妹自小入师门,一直将他两人作父母看待,见他做事未免过份了些才出来阻止。”
“但杀他却是不敢?”
燕子点点头。
“难怪你师妹早就溜了,免得见这尴尬事,两师父打架,弟子旁观。”
燕子道:“我已废去他武功,他的不良之心必已随武功尽去。”
小星子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否则他若再捣乱,倒是你的大大不是了,相府出兵,第一个引颈就戮的,只怕是你。”
“倘若他不识抬举,再去造乱,说什么也不用烦相公,奴家一定亲自将他毙了,再以死报相公。”
小星子将她搂得更紧道:“你报他养育之恩,原是应该,但你这样假传我命令,管相府之事那是老头子最痛恨的事,所以说重些,只怕你今后要再犯,让老头子知晓那就极难救助了。”
燕子哭道:“贱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星子伸手给她擦泪,见那明眸雪肤,心中好不忍,那一双绝色之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小星子顺势摸着她嫩软的脸道:“师父还未找到,那老家伙已晕过去,后来也不知什么人将他带走了。”
燕子道:“那粒骰子上有毒,他的脑内受毒,即使救活,只怕也是疯颠之人。”
“这倒好,便宜了这秃头,混混沌沌的,也不晓生死别离凄惨。”
“相公,不知你如今要怎生救你师父?”
“我也给弄糊涂了,你认为怎样找法?”
“我去救空心上人时,他见是我,说了句‘图子被那小子拿走了’倒不知何意?”
“图子被那小子拿走了?”
小星子沉思一会儿,心中已有主张,只是倪馨已走,未免不愉快,得想个法儿,既不得罪燕子又娶得倪馨这小丫头。
其中首要便是将这些小老婆怎么哄回府里去。
低头看去,只见燕子似睡似醒,眼儿半睁半闭,樱唇微颤,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软如新棉。
小星子哈哈大笑,燕子便羞红了脸,小星子将她抱在怀中,放到床上去,燕子“嗯”了一声,声音媚酥了骨头,小星子猴急得差点忘了脱鞋……王爷之战虽毕,小星子却觉书本子才翻了扉页一般。
第三十四章 乞丐博芳
小狗子正骑马间,一回头却不见了小星子。
心道:“大哥好福气,定是被大嫂抓走了,否则,怎么不将我小狗子抓去?”
一想起来,心里未免有点失落,千思万虑终于掉转马头向峨嵋行去,只盼能找到大哥教自己几手。
正行间,忽地剑光一闪,马头竟然被斩,小狗子一个筋斗摔在地上,只撑得头晕眼花,破口大骂道:“你奶奶的,老子又不是财主,强盗……”
待睁跟一看,赶快住了嘴,那“强盗”又美又娇,美目含怒,似要喷出火来,却是莉莉。
小狗子立刻满脸堆欢,笑道:“哎哟,我当是强盗,原来是峨嵋派的高手,西施剑手来了。”
莉莉忍不住“噗哧”一笑,又立刻扁了小嘴,怒道:“什么西施剑手?胡说八道,我……我也不是什么高手。”
小狗子大眼一睁,奇道:“噫?那可奇了,我在少林寺随喜时,听那悲苦老和尚道,峨嵋派中有个莉莉小姐,姿质甚是了得,只怕那慧仪师太也未必及得上。”
莉莉果然内心大喜,表面上却作不信,用剑指着他道:“你这小鬼,想要我不杀你,是不是?因此要来讨我喜欢。”
小狗子察颜观色,肚里暗笑道:“小花娘呀,原来都喜欢拍马屁,一哄二捧三上弓,他妈的,待老子演一番戏给你瞧礁。”
当下撕开衣服道:“莉莉,你是天仙下凡,我可是喜欢称晕了头,你当我是轻薄你,你就一刀杀了我吧,也免得我想你想得太苦。”
宝已押了,当下察颜观色,猜猜揭有什么盅,心里不免打鼓般乱跳。
但见莉莉果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指着他的剑也抖了几下,半天才道:“你这小鬼这么小,便来乱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小狗子心里喜欢得像喝了七八十年的状元红,暗道:这一宝已赢了九成九,当下胸脯一拍道:“我也不小,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便喜欢,别说你割了我舌头,就是你砍了我脑袋,我也照样喜欢你!”
莉莉举起剑,道:“好,你说的,那我就砍了!”
小狗子这一下吓得面如土色,转而即逝,知道她试自己是假,要杀岂不早杀了?这时她怒气已去如何下得了手?当下站起来,头一伸道:“砍吧,即使砍死了我,我到了阴世一样地喜欢你,拼了性命也去地府里,偷了勾命策来划掉我心爱的莉莉的名子,让你与天地同存,我自己入十九层地狱也不在乎!”
心下却道:“他妈的,要老子为你死,我可不干,十九层地狱应该是人间,地府才十八层没啥了不起。”
莉莉这一剑如何砍得下去?心里只有欢喜,在峨嵋这么多年,今儿个才遇上对自己这么好的人,要杀了,岂不遗恨终身?
小狗子一瞧,知道赢了十足十,见她不动,又道:“我对你不好,你杀了我吧,自己一时糊涂,那是决不可饶的。”
莉莉还剑入鞘道:“好啦,我不杀你,你走吧。”
小狗子突然往树上撞去,莉莉一吓,立刻扯住了他,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小狗子哭道:“我一时糊涂戏弄了你,觉得好生难过,你是观世音下凡,戏弄不得,你不杀我,我只好自杀,以示心中一片爱意。”
莉莉一张丽脸骇得通红又苍白,不想他对自己竟这般好,便蹲下身来给他拭泪,道:“你要怎样才能不自杀?”
小狗子见她粉白小手来给自己拭泪,只想一口咬住,好容易忍下来,心念电转:他妈的,怎生才能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一想,已有了计较,便道:“我须一生一世跟在姑娘身边作小厮,跟腿打杂,才能赎得心中罪过。”
莉莉心里满心欢喜,只觉喝了蜜一般,但又一想,实在不好安顿他,便道:“可……可我没法儿给你找住处呀,再说我……我又没钱给你用。”
小狗子一听,笑道:“奴才作花子作惯了的?身边也不缺钱花,只要小姐肯让我服侍你,其余的便由奴才自己来安排好了,”
莉莉一听,却也欢喜。
小狗子见她答应,下一步便是如何使这小花娘乖乖地进自己怀里来,好不欢喜。
过了几日,小狗子四处探听小星子去处,却知小星子已随众人去打玉罗刹去了,好在峨嵋派那几天接待武林人物甚多,也没人来扰他。
夜间却不断有人来袭,峨嵋派四下冲散,莉莉见众师姐师兄不在,毫无主张,不由急得抹泪。
小狗子心中狂喜,知道机会来了,便道:“小姐,我们不妨下山去寻你师父,在这儿干呆着只怕给众贼子拿去,砍头倒不怕,若小姐受了欺辱,奴才也不想活了。”
莉莉想想也是,当下点了点头。
小狗子大喜,吩咐她躲在一间小屋里别动,自己去偷了匹马。
他牵着马匹,左一跳右一跳,围着那马边走边打转,口中唱道:“小花娘,穿衣裳,骑马走,亲一口,莉莉呀莉莉,快快嫁了我小二狗?”
来到小屋门前,他拴好了马,敲门。
里面传出莉莉娇嫩清脆的声音:“谁?”
“我呀,你的小……小奴才。”
莉莉听见是他,兴冲冲地开了门道:“牵到马了吗?”
小狗子哪能讲是偷的?道:“我一个人也没遇见,后来终于遇到了个人,说我是峨嵋派的,要杀我,我就杀了他,抢了他的马。”
莉莉道:“只有一匹马,怎么……”
小狗子道:“你是主人,当然你骑,到前面市镇上等等我便是。”
果然莉莉踌躇道:“算了吧,咱们都走路吧。”
他早已料到这小丫头必然胆小不放心自己一个人。
小狗子惊道:“不行,这山上有人要杀峨嵋派的,你不快走,只怕性命难保,咳咳!我刚才都被打成内伤了。”
莉莉一惊,急道:“那咱们快点走吧,你坐前头我坐后头。”
小狗子大喜,跨上马背,莉莉顾不得许多坐在后面搂住小狗子。
小狗子纵马便行。
莉莉抱住了他,香气传来,小狗子不觉大喜,她又恰靠在他背上,软软的身子靠得小狗子云里雾里,浑不知到了何处。
行了数十里,天色已黑,一路上小狗子知她很少出江湖,心中又是大喜,暗道:你随了老子出来,岂非同私奔一般?到了一小市镇,应该歇息了。小狗子跃下马,扶莉莉下马,莉莉脸色羞红,原来她一摸袋中暗暗叫苦。
走得匆忙,积存了许久的十几两银子丢在小屋中忘拿了!一时间她急得说不出话来,道:“我们回……回去吧。”
小狗子一听,忙道:“怎么啦?”
莉莉一急,哭了出来,道:“我……银子忘拿啦。”
小狗子道:“无妨,先住一夜再说,将马卖了吧。”
莉莉毫无主见,全听小狗子的。
小狗子卖了马,住进客店里。
他们以姐弟住进客店,合租了一间大房,分两间,小狗子听见里间莉莉洗澡的水声,不免心痒难搔。
他悄悄开了门,爬到外面窗子边一舔,偷眼望去。
却见莉莉已经洗完,正在穿衣,他不由大骂自己连这种好戏都错过。
他忽见莉莉来开窗.不觉一惊,立刻滑到窗下。
只听“哗啦”一声,小狗子被淋个透湿,原来莉莉在倒洗澡水!小狗子暗暗叫苦,却不敢出一声,待她关了窗,迅速溜走。
莉莉从里屋中出来,见了他这模样,惊道:“怎么啦?外面下雨了吗?”
小狗子摇摇头,红了脸道:“方才在堂中不小心被水桶绊倒了。”
莉莉也不以为奇,叫他以后小心。
不一会儿小二端来饭菜,小狗子肚里早咕咕叫,一条牛也能吃下去。
莉莉却无食欲,愁眉不展,小狗子叫小二去买一套长衫来,笑着对莉莉道:“小姐,快吃,吃完咱们发财去!”
莉莉奇道:“发什么财?”
“哈哈,莫问莫问,问了财神菩萨不高兴。”
莉莉看他高兴,将信将疑地吃完饭。
不久小二送来一套衣衫,小狗子换了,莉莉看了咯咯笑道:“你怎的穿得这般古怪?”
小狗子道:“借你的剑使使。”
莉莉递了过去,小狗子砍断两条椅腿,从怀中取出绳子绑在自己腿上扎成了高脚。
莉莉越看越奇,小狗子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来,捡了两帖胡子贴上,稍作修饰,穿上长衫,便是一个十足的又瘦又高的中年汉子,只是那双贼眼骨溜溜地转,本性难改。
那样子又是滑稽又是奇怪,逗得莉莉咯咯大笑。
“你这孩子,怎的这般古怪?你要上哪儿?咯咯……”
小狗子有心卖弄,道:“你也去吧,改作了男子装束。”
莉莉觉得有趣,也不推辞,作了男子装束,伴着他走出。
小狗子七拐八弯,踩高脚技术竟不差,莉莉笑道:“你怎的会踩高脚?”
小狗子哈哈大笑道:“我爹老盼我长大,好给我娶媳妇,后来见我一年只大一岁,急得发了疯,我娘便教了这法门去骗我爹。”
莉莉又是大笑,只觉天下从来没遇到过这等奇人,道:“你爹真怪,难道他每年大了两岁?”
小狗子突然摆摆手道:“我爹要多怪就有多怪,回去我向你分说分说,现下你不要再说话了,到了地方啦。”
莉莉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听得里面传出许多男人声音,什么“三点”、“五点”,转头瞧去,小狗子也面有疑色。
但两人还是走了进去,莉莉看里面那些人都在掷骰子,心里一惊:是赌场!小狗子拉着她的手走过去,他自己虽高,手却又小又短,看了不免令人猜疑。
他走到一张四人桌旁,庄家是位蓝衫中年汉子,另有两位似是官差打捞,还有一位年轻人约二十岁左右。
那两官差各押十两,却不说要大要小,那青年男子却押一百两,也是一言不发,庄家一掷三粒骰子却是九点。
官差和那年轻汉子各掷一次,均比庄家高,各赔了十两、一百两。
小狗子不觉好笑,天下哪有这般赌法?那庄家朝小狗子一笑道:“兄弟也来玩玩吗?”
小狗子笑道:“当然,只是这赌法,兄弟倒有些生。”
蓝衫汉子道:“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小狗子点点头,那庄家向他解释了赌法,小狗子押了十两,仔细看那骰子,却是真货,肚里暗笑道:“他妈的,难道刚出道?怎的都是羊牯?他伸手入怀,装作取银子,早拿了水银骰子,待到自己掷时,将真骰子往袖里一塞,他袖子太长,袖里早装了袋,真骰子入得袖袋中,一作弊,自是大赢。
他装作耍动作,一副老手的样子,手一抬,真骰子又从袋中滚出,落人手中。
这几下换骰子的本事,别人也不知要学多少年,小狗子却是手到擒来,他故意一输一赢,间差开来,别人不易怀疑。
忽然听一公差低声道:“快快回去,今晚玉罗刹要来,输了的明日再来翻本。”
另一公差点点头。
小狗子正在他两人旁边,心里一惊,早听见了“玉罗刹”三个字。
两公差即刻走了。
小狗子待两人走出,笑道:“这是哪府里的公差?怎的如此输不起?”
那年轻汉子一言不发,蓝衫汉子笑道:“五王爷府里的护卫,素日里不曾如此,今日想有要事。”
小狗子心道:“五王爷府里的护卫?这两小妮子怎的与王府不三不四?”当下借故携了莉莉离去。
到得客店,将银子掏出来,一下子赢了三百两,小狗子踢掉腿上的椅脚,坐在椅子上看着银子哈哈大笑。
莉莉笑道:“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本事,我不懂,那蓝衫汉子是个练家子,内力颇有修为,竟然玩不过你。”
小狗子一惊道:“那蓝衫汉子会武?我怎的看不出来?”
“我也奇怪,他练的并非正宗中原武功,气行门道与中原武功并不相同。”
“你又怎的看了出来?”
“他掷骰子时是用了内劲的,我曾听师父说过这内功心法,他一掷之后一股内力会弹回来,所以你察觉不到劲风。”
“你觉得他掷了之后,被劲风反弹,身体发抖,像打摆了发羊吊风一般?”
莉莉咯咯笑道:“你真聪明,难怪看起来古怪。”
小狗子一笑,道:“你听那两个公差说什么了吗?”
莉莉摇摇头,道:“我只是被蓝衫汉子的武功吓倒了,再就是猜你的身世,你爹的古怪。”
“我爹的古怪?对了,我到峨嵋来是我爹叫来的,他说……”
小狗子忽地停住,飞了一眼莉莉。
莉莉奇道:“你爹又说了什么古怪话?”
“我爹说我会碰到我老婆的。”
莉莉浑然不觉进了小狗子的套子,只是被他爹的古怪所惊,道:“你碰到了吗?你早己娶了……”说到这儿脸蛋儿一红。
小狗子笑道:“我爹只算定她将来会嫁我的,我早碰到了她啦。”
莉莉羞道:“她长得好看吗?”
“好看,美得我日日夜夜想为她去死。”
莉莉的脸色苍白,几乎流出泪来道:“那她呢?她怎么不和你一起走?”
小狗子哈哈大笑道:“她这不是在跟我说话吗?”
莉莉一怔,随即明白他在占自己便宜,小嘴一扁,道:“好呀,原来你在打我的主意来着。”
小狗子冲过去一把抱住她道:“我……我真的喜欢你也!”
莉莉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小声道:“胡说八道,小孩子家就会说疯话……”
小狗子凑过去吻她的小嘴,莉莉脸红如秋桃,待她吻得一会儿立即逃了开去。
小狗子嘻嘻笑着追了过去,他左跳右蹦,伸开双手拦住莉莉不许进里间屋子。
莉莉小嘴一扁,道:“你不让开我骂人啦!”
小狗子头一歪,笑嘻嘻地道:“你骂呀,你骂呀,我是你老公,骂我便是骂你自己。”
莉莉干脆站直了身子道:“你要干什么?”
小狗子立即抱过来道:“我要你给我作老婆,赶明儿咱们一起去五王府里寻你师父。”
莉莉惊道:“我师父怎会在五王府里?”
小狗子笑道:“你老公聪明得紧,你公公教了我算卦,一算就算到啦。”
“胡说八道,算卦是子虚乌有的事。”
“子虚无友?我爹不叫子虚无友,哎哟,你说没有儿子、没有亲朋好友的人才算卦?你这不是瞧不起我吗?”
莉莉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他脸蛋一把,笑道:“我瞧不起你又怎样?”
小狗子一脸失望,推开她便走,边走边道:“原来瞧不起我,叫我空喜欢你一场。他妈的,我老子算卦也太糊涂,只怕他有了我这儿子才算卦不准……”
莉莉差点笑破了肚皮,却听“当”一声,窗外响起两声惨叫。
小狗子跃了出去,莉莉抽剑一点足抢在他前面,撞开窗子。
“当”的一声,莉莉觉得剑尖似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沉了一沉。
莉莉舞了一招“漫天花雨”护住自己,却见窗外已躺下了三个,其余什么也没有。
莉莉掀起三个人的蒙面巾一看,却是三个中年汉子,眉心上各嵌了一粒骰子。
小狗子将三粒骰子挑了出来握在手中。
莉莉道:“骰子是你投的?”
小狗子做了个鬼脸,莉莉退了几步,小狗子笑着奔回房中,莉莉一跃入屋。
“你投骰子的本事不错嘛。”
小狗子又将她抱在怀里,笑道:“我骗人的本事也不错呀?”
莉莉怔了怔,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刚才生气是假作的,你这小孩子,鬼得很。”
小狗子抱住她亲了一个嘴,莉莉拼命挣扎,好容易才推开他。
“你说那三个人是谁派来的?咱们要是睡觉,他……他还会派人来的。”
小狗子笑道:“肯定是个凶家伙派来的,我跟你睡一起就不怕了。”
莉莉“啪”地打了小狗子一记耳光,哭道:“你……你,不许你欺侮我。”
小狗子看逗得她哭了,立刻放了她,刮了刮她的嫩脸道:“羞啊羞,莉莉不经逗,一逗泪水流,不上我的钩!”
莉莉“啐”了他一口,回到里间屋。
小狗子跟了进去,莉莉低声道:“不许胡来,你去抱一床被子来,我们今日如此,不是……让你胡来的,不过是防范那凶汉。”
小狗子心中高兴,当下抱了一床被子,两个小家伙共枕而卧,莉莉低声道:“你要钻进我的被子里,我就自杀。”
小狗子凑过头去道:“要是你钻进我的被子里来呢?”
莉莉“呸”了一声,转头睡去。
小狗子悄悄抬起头,见她睡去,伸手轻轻扯她被子,她抓着被子的手松了开来,小狗子悄悄地揭开被子。
突然莉莉转过身来,小狗子吓得立刻缩手,耗子一般溜入被里,连头也不露出。
莉莉轻笑一声,并不理他,闭目睡去。
小狗子等了良久,方从被中露出小脑袋,一双眼珠又大又圆,骨溜溜地乱转。
莉莉突然睁开眼,看见小狗子的样子,咯咯而笑,小狗子趁势钻进她的被子里。
莉莉将他推了出来,小狗子却将她的剑藏到自己被里。
小狗子待她睡了良久,又悄悄钻入她的被里,抱着她吻了吻,却发现她的身子像火一样地热,轻轻颤动。
他却不知道何意,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包治风寒的药丸塞入她嘴里,发现她的脸也很热,心道:“他妈的,难道我们睡在一起她便要发烧?”
他也管不了许多,见她呼吸正常,就睡去。
待得良久,莉莉却醒来,抱着他轻轻吻了吻,小声啐道:“死小鬼头,我的亲亲小老公,原来你也不会。”轻笑了一声,转身睡去。
小狗子第二天醒来,见莉莉仍在怀中,不免惊喜。
莉莉也已醒来,四目相对,莉莉瞪了他一眼,小狗子抱住她,两人在床上乱滚一阵,最后莉莉将他按在身下道:“你投不投降?”
小狗子一声笑,一把向她胸口捏了一把,莉莉尖叫一声,跳了出去。
小狗子也跳了出来道:“今日便去五王爷府。”
莉莉见他如此热衷于找自己师父,自是暗暗欢喜,心中道:“他果然待自己不薄呢!”
小狗子却不明白,男女之欢除搂抱亲嘴之外还有别的,常听外人言语,却也不甚明白,皆是年纪还小之故。
抱到莉莉,感觉虽异,却不知道如何出出小腹中那团火焰。
两人在五王爷府扮成丫头与小厮,盘桓数日,始终找不到事情眉目。
那晚小星子见到小狗子,小狗子却并未见到他,是以两人白白错过。
小狗子待得日久,还是见到了假南北玉罗刹。
后来冷面公子攻破五王府,小狗子拉着莉莉偷听南北玉罗刹的谈话,知那两小妮子与三王府有勾结。
当下两人又赶往三王府。
小狗子故技重施,从马厩里偷了两匹马赶往三王府。
正值穿过一片小林地,却传来一阵打斗之声。两人一惊,却见一老和尚与一灰衣女子作斗。
斗了几回合,灰衣女子一声娇喝,一掌将那老和尚打出丈许。
灰衣女子一闪身消失在林子里。
莉莉突然低声道:“咦?那老和尚不是空心上人吗?”
小狗子却是不识,道:“空心上人?那是谁,难道他真的没心吗?不知被人掏了去还是被狗叼了去?”
峨嵋振聚会,莉莉参加过,知道空心上人也参与了与玉罗刹之斗。
当下她拉着小狗子来到空心上人身旁。
空心上人正在疗伤,见到两人,立刻一掌劈了过去。
莉莉道:“前辈休得误会,弟子与你老人家是……一起的。”
空心上人喝道:“你是谁?”
小狗子道:“她是我老婆,我叫小狗子。”
“小狗子?”空心上人怔了一怔。
莉莉道:“弟子是峨嵋派的,却不知那日我师父与你老人家去斗那玉罗刹时,我师父去了何处?”
空心上人呆道:“你师父,峨嵋派的?那是谁呀?”
小狗子走近莉莉身边,靠得她紧紧的,道:“她师父就是慈仪师太呀!”
空心上人“啊”了一声,并不作声,半天才道:“你走近些让我瞧瞧,看看你是不是峨嵋派的。”
莉莉向他走去,忽然空心上人一把抓住莉莉,向她头顶击去一掌。
小狗子手一晃,一粒骰子竟向莉莉的头顶射去。
莉莉见空心上人一掌击来,吃了一惊,举掌相迎,但见骰子射来,一刹那间又惊又怒又痛苦又绝望,连击上去的一掌也没了力道,闭目以求一死。
“啪”一声,骰子击在眉心上却一点也不痛,她正感奇怪,却见那骰子向着空心上人射去。
空心上人并没料到,这种骰子会拐弯。
他惨叫一声,下劈一掌,仿佛击在自己眉心上。
莉莉又惊又喜,小狗子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莉莉道:“咱们快去问他师父在哪儿。”
小狗子立刻拉了她走近空心上人,莉莉手里握着剑柄。
空心上人已晕了过去。
莉莉手疾眼快,飞指点了他的穴道,又一掌拍醒他。
空心上人奄奄一息,小狗子道:“快说,慈仪师太她们呢?”
空心上人动也不动,小狗子破口大骂道:“他妈的,说你无心你便真无心吗?死孙临头还敢硬。”一边说一边搜。
突然小狗子在空心上人袖袋中搜出一纸,莉莉一看,却见上面画了许多山头,中间一座划了大红叉,翻过背面却见写道:“复令:慈仪师太、徐玉山等一干人如期押至,李家十人寨,少林武当方丈掌门逃脱。”
小狗子拿过纸来,一数,恰是十八座山头,上用字写了“李家十八寨”。又用了一根红箭头指在那大叉旁,旁注:“点子印藏于总寨主宅子后院‘匿芳洞’中。”
小狗子只字不识,全仗莉莉读给他听。
他喃喃道:“李家十八寨,那是什么鬼地方?他奶奶的,竟有这般架子,敢绑我老婆的师父去,真是不要命得很。”
莉莉瞟了他一眼,道:“你刚才是什么功夫?怎的一招就败了这老和尚?”
小狗子嘻嘻一笑道:“这是赌鬼功夫,这老和尚不喜赌,自然不知。
何况他刚才并末注意我,我却看到了他眼中杀气。”
莉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怎么进去救出师父他们?”
“我们两个自然不行,多叫些人手去才行,否则他十八寨的人,一人哈一口气,咱们就被刮到被窝里去。”
莉莉奇道:“怎么刮到被窝里去?”
小狗子哈哈大笑,忽然莉莉捂住他的嘴,低声道:“有人来了!”
小狗子灵机一动.低声道:“咱们将他拖到树里去。”
莉莉飞身将空心上人藏进树里,然后抱起小狗子迅速后撤。
来的恰恰是小星子与他众夫人。
待得众人走后,小狗子方与莉莉急驰一阵,不知奔向何处。
走得好久才隐约看见一座屋子。
小狗子敲了敲门,却无人来开。
他推开门,莉莉提剑抢在前头进屋,小狗子捏了骰子在后。
屋里的确没人,莉莉亮了火折子,见到屋里有油灯,锅等物,不由欢呼雀跃。
屋里还有一张大床,被子虽不新却也整洁。
小狗子也极欢喜,将马牵到草深之处栓着。
莉莉将屋子收拾干净,做起饭来,屋中有坛子,里面腌有腊肉。
这一顿饭吃得甚是香甜。
小狗子看着灯光中的莉莉,双眸亮亮的,艳丽娇嫩无比。
莉莉伸手轻轻打了他一个耳光,啐道:“不许看本姑娘。”
小狗子哈哈大笑,起身向她扑来。
莉莉心头直跳,半推半阻让他抱住,小狗子笑嘻嘻地将她抱上床去。
莉莉进退两难:这小鬼头不知夫妻之乐,待要告诉他却又羞于开口,不开口倒枉废了一片激情。
突然间她又惊又喜又羞,小狗子竟然动手动脚了。
莉莉配合他让他将自己衣裤尽数除去,自觉又好笑又好气。
可惜小狗子胡捣一气,根本不得要领,故一巴掌打过去啐道:“这法儿谁教你来欺侮我的?”
“嘻嘻,听别人说的。”
“好呀,原来你处心积虑要欺侮我来着?”
“嘿嘿,上次睡了你怎么也觉得不太快活,只晓得一点。”
“什么?”
“你的奶子又香又大又白。”
“今日觉得快活了吗?”
“比上次快活多了。”
“呸!你这屁臭不通的小鬼,嫁了你真是我倒霉,叫声姐姐,好姐姐,姐姐便让你最快活。”
“好姐姐!”
莉莉咯咯笑起来,一巴掌打在他光洁的屁股上,指点迷津起来。
第二日小狗子懒洋洋地瞧着莉莉,莉莉羞红了脸,穿上衣裤,小狗子惊叫一声,指着莉莉的裙子。
莉莉一看,但见污红点点,染红了一大团。
莉莉一羞,又一巴掌打在小狗子屁股上。
小狗子怪叫道:“你……你怎的打我?又不是我弄的。”
莉莉“呸”了一声,知道这小家伙实在于这些事臭屁不通,也不同他争辩,半天才道:“到时我……我怀上了孩子,便是乌龟王八蛋弄的。”
正在这时,忽闻外面一个声音道:“哈哈,恭禧了。”
莉莉一惊,立刻拿起长剑,小狗子一手夺般子,一手拿鞋子。
门闩“啪”一声断掉,似是被掌拍断,但听那人道:“倘若两位没准备好,我还可等等。”
小狗子笑道:“等我们跑完二十里路后,你再迫来,若追上,我们不算好汉。”
那人道:“当然追得上,你们昨晚洞房花烛难道不觉今天没有气力吗?”
小狗子笑道:“你他妈的打不过人家却偷人家的马,畜牲只有与畜牲打价,你犯规啦!”
“哈哈……小狗子果然也名不虚传!”
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年轻人。
小狗子、莉莉对望一眼,显然极为惊讶。
那中年人竟是赌场里的蓝衫汉子,年轻人便是那一言不发的青年赌客。
小狗子哈哈大笑道:“这两个家伙赌钱也不会,枉作男人。”
蓝衫汉于摇摇头,道:“阁下已败坏了场子里的规矩,小孩女子不能人场。”
小狗子更是大笑道:“老子娶了老婆便是大人,赌场上,并未规定客人不许携带家眷,好比老婆去抓赌,他妈的照样大摇大摆进。”
蓝衫汉子冷笑一声,侧身一晃,一拳直奔小狗子面门。
小狗子也不闪避,右手拿着骰子笑嘻嘻地看着那拳头直奔面目而来。
“轰隆”一声,那拳打在墙上。
莉莉惊叫道:“你你……”是如何对付他这一拳的,你好像什么也没做。”
小狗子双手一摊道:“我是什么也没做,我就站在这儿挨他打,他自己想炫耀功夫。”
蓝衫汉子哈哈长笑,道:“小狗子原来这般聪明,你不动还好,倘若动了,只怕重伤。”
小狗子摇头道:“我这人不受没来由的刺激,什么小狗子是乌龟,蚂蚁捏不死一只,放个屁也不响,他妈的我只当他是放屁。”
蓝衫汉子突然一招手,青年赌客向前踏一步,左脚却向斜剌里进一步。
小狗子大吃一惊,突然从地上飞起来,重重摔在床上。
小狗子破口太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功夫?全是偷袭,作不得数!”
蓝衫汉子哈哈大笑几声,走向他,手掌向他“天豁穴”靠近。
莉莉一剑斩去,虽狠却无力,仿佛那一剑不是斩他手。
待剑到近前,蓝衫汉子两指一夹,夹住剑锋道:“莉莉小姐,昨儿晚上的米你淘干净了吗?”
莉莉又惊又怒地道:“原来是你捣的鬼!我开始还以为……”
蓝衫汉子笑道:“还以为是你的亲亲老公小狗子作的手脚?”
莉莉脸色羞红,小狗子惊道:“难怪我昨晚觉得哪来的怪香,原来是你放了毒药!”
蓝衫汉子摇摇头,道:“不是毒药,是春药,我知道你们两个一定在这儿洞房花烛,便早准备好了,其实是为你们着想。”
小狗子怒道:“那我老婆为什么发怒?”
蓝衫汉子笑道:“这春药能令内力消失一天左右,莉莉姑娘为此而恼火。”
小狗子道:“那天派往客栈的人是你的手下?”
蓝衫汉子笑道:“那些不中用的东西怎么是你的对手,我不过想瞧瞧赌魔前辈的惊人绝艺。”
莉莉失声道:“赌魔还活着?”
蓝衫汉子一指小狗子道:“他,你的亲亲小老公便是赌魔。”
莉莉道:“胡说八道,赌魔岂有他这般年幼!”
蓝衫汉子道:“老赌魔前辈已过世,现在是小赌魔。”
“啊”莉莉惊叫一声,小狗子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学我师父将师娘也输给人家的。”
莉莉抓住他的手道:“你……你说话要作数?”
小狗子哈哈大笑,捧住她的脸吻了吻,忽然回过头去,从嘴里吐出一粒骰子。
那粒骰子直朝蓝衫汉子飞去。
“啪”的一声,打在他胸口,力道颇大。
蓝衫汉子不由倒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岂知那骰子又从他胸口弹起,往青年赌客飞去。
青年赌客见骰子飞来,并不出手,反而跳起反转身。
“啪”的一声,那粒骰子打在他屁股上,然后掉在地上,弹跳几下,终于不动。
小狗子哈哈大笑,伸起大姆指道:“老兄,你是我骰子打不伤的第一人,佩服佩服!哈哈,以屁股对骰子,老兄真可谓古往今来第一人。”
青年赌客并不发言,蓝衫汉子手一扬,那粒骰子竟被他吸了过去,捏在手掌心。
然后他向小狗子笑道:“你不妨也接我一粒骰子。”
语音将落,骰子已到面门,小狗子早已侧头,那粒般子打在墙上,深深地嵌进洞里。
莉莉奇道:“这粒骰子怎的不会反弹?”
小狗子哈哈大笑,将那粒骰子抠了出来,对着墙壁一弹,骰子立刻反弹回来,直朝蓝衫汉子飞去。
那蓝衫汉子伸起手,骰子飞进他的长袖里,再也没射出来。
小狗子冷眼向他看了几下,蓝衫汉子得意洋洋。
小狗子突然双手一翻,两粒骰子向蓝衫汉子射去,蓝衫汉子手一伸,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惨叫一声向后疾翻。
小狗子双手一翻,那两粒反弹回来的骰子,从蓝衫汉子的衣袖里飞到他手里,老实实地停在他手心里。
莉莉道:“你祖上是变戏法的吗?”
小狗子双手一扬,两粒骰子飞来,莉莉尖叫一声,向后仰去,小狗子大笑,莉莉爬起来,扑进他怀中。
那两粒骰子都打在她乳峰上,掉在地上。
青年赌客走到蓝衫汉子旁边撕开他衣服,那粒骰子正打在腋下。
青年赌客一拍,那粒骰子掉在地上,蓝衫汉子爬起来自敷了金创药。
青年赌客一闪身,已到了小狗子身边,小狗子吃了一惊,可惜已是不及。
小狗子莉莉的穴道均被制住。
青年赌客将小狗子身上所有的骰子全搜了出来,手一扬,那些骰子瞬间不见。
蓝衫汉子走上前来道:“小兄弟请别见怪,敝上有请,实是怕小兄弟不肯前去,故得罪了。”
青年赌客拎起小狗子、莉莉,向外走去。
外面停着两辆大马车,青年赌客将小狗子与莉莉放在一辆车里,他与蓝衫汉子坐另一辆。
小狗子懒洋洋地躺在车厢里,手脚都不能动,莉莉在他旁边,忍不住地问道:“你说这两人抓我们到哪里去?”
“咦?奇怪,你也不知道吗?我以为是我泰山大人请我喝酒呢。”
莉莉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嗔怒道:“呆会儿砍了脑袋,我看你还敢胡说!”
“那也不打紧,你生个儿子为我报仇便是了。”
莉莉又气又急,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将那蓝衫汉子打成那样,还不千刀万剐吗?越想越急。
忍不住看了小狗子一眼,想不到这个坏蛋居然还笑嘻嘻的!突然却觉一阵怪香,莉莉急怒攻心,晕了下去。
小狗子却奇怪地看了一眼莉莉。
就在这时.车外有人道:“小狗子,你妈的,找到你啦!”
小狗子乍听到这声音,只觉喜从天降。
小星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拍拍小狗子的脸蛋道:“你这是干什么?他妈的,找女人也不是你这般找法,将自己找虚脱了。”
小狗子苦笑一下,低声道:“还是春药弄的,他妈的,那小子点了我的穴道。”
“你知道他们要你干什么吗?”
“既不是作女婿,又不是砍这吃饭的家伙,到底何事,到要请教。”
“嘿嘿,我这弟妹还挺成才,将你教得挺好嘛,不过实话跟你讲,你大哥也是其名其妙,瞎子看彩照。”
“我这儿有副图,那是师父们的所在,你去救了他们吧。”
“你从空心上人那儿弄来的?”
“我是毫不客气、发大财的,小弟又不是什么侠义窄义之人,杀人抢货原是小弟的吃饭行当。”
小星子接过来一瞧,道:“咦?这空心上人是一个什么窝子里的家伙,这一窝猪仔野心不小呀,要将中原武林妈的一股脑儿归他指挥。”
小狗子突然恍然大悟道:“他妈的,说什么复令复令这不明摆着给头儿写信吗?”
他又问道:“大哥,那李家寨是个什么地方?”
小星子正看得出神间,没理会他的问话,却道:“他妈的,好大一个阴谋!乖乖不得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小狗子道:“什么阴谋?”
小星子瞪眼道:“你想,中原武林诸派知道各派中的好手都给藏在匿芳洞中,那会怎样?”
“当然要两手叉腰,厉声向道:‘他妈的,你怎的将xxx藏在此洞中?你妈的敢情光头上长跳蚤活得不耐烦了!’”
“是呀,可这李家十八寨也许并非全是贼人,只不过被嫁祸到自己头上。”
“哎哟,对呀,他妈的,这股祸水可当真不好弄得很。想那十八寨也不是好惹的,中原武林与那十八寨一个火拼,死多活少。”
“对!我看那十八寨多半是绿林强盗。
小狗子道:“咱们只有找各派领袖诉说诉说,客客气气地去找那十八寨。”
小星子摇摇头,道:“咱们又不是武林盟主,讲一句话只会被这些王八蛋当放屁。”
小狗子皱眉道:“的确如此。”
小星子沉思道:“我可立即写信给我老头子,派一些官兵驻守在十八寨附近。就说官兵要剿十八寨,那些武林人多半不愿与官府计较。”
“对对,暗中再派人与十八寨讲讲清楚。”
小星子一拍大腿道:“小狗子,咱俩的机会来啦!妈的,这次咱们必定威名远播,哈哈……”
小狗子嘻嘻笑道:“小星子大侠,小狗子少侠,嘻嘻……”
正得意间,忽闻脚步声响起,那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
小星子立刻取了粒药丸送入莉莉口中,爬到车底下去。
青年赌客掀起了车帘,看了看车内。
小狗子朝他做个鬼脸,嘻嘻一笑。
青年赌客道:“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位哪里去了?”
小狗子哈哈大笑,并不作答,心里却急得火烧火燎:“他妈的,老子得弄个法儿遮掩过去,这如何是好?”
青年赌客忽然翻开车厢底板,往里一瞧。
小狗子心都要跳出来了!然而那青年赌客什么也没找到!满脸迷惑。
小狗子哈哈大笑,忽然学了小星子的声音道:“兄弟,咱们哥儿俩到‘匿芳洞’喝酒去!”
他边学边注意那青年赌客的神色,见青年赌客听到“匿芳洞”却无动手衷!于是他又用自己的声音道:“唉呀,大哥,小弟这番是去招亲做女婿、到什么‘你方动’、‘他方走’去喝酒,只怕于丈人面子上过不去。”说到这儿他“哈哈”大笑,莉莉嘟起了小嘴不吭声。
那青年赌客望了他一眼,显然又羞又怒,竟让这小子给耍了!这青年赌客果然以为他一个人在说话,愤愤地将他俩扔在车上赶路。
莉莉则莫名其妙,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小狗子道:“我在说梦话,那青年赌客以为老子与别的人在谈话,所以停了车来查看。”
莉莉嘟着小嘴气乎乎地道:“好呀,你连梦里都在损!”
小狗子嘻嘻笑道:“你这小妮子,我总要自谦点嘛,我若说你十分漂亮,别人还不抢了你去,我岂非要伤心一辈子?”
莉莉顷刻间笑靥如花,眼波流动,横了小狗子一眼道:“你这小王八蛋,到处讨好,左右逢源,这张嘴倒似涂了蜜一般。”
小狗子笑道:“老婆,好老婆,你老公这人可直爽老实得很,有什么说什么,对外人谦让点,对我好老婆那决计忠实不过的。”
莉莉“呸”了一声,实是无比欢心。
第三十五章 兄弟重逢
走了一天,终于到达目的地,小狗子与莉莉动弹不得,青年赌客将他俩一手提起,进了一座大厅。
大厅上坐着一个汉子和一位妇人。
那汉子环眼粗眉,紫黑脸,大鼻挺,嘴阔额宽,活脱脱一个牛皋张飞,年约四五十。
那妇人却端庄秀丽,只是眉宇之间隐隐一股泼劲,知是非易与之辈。
待那青年赌客提上小狗子与莉莉,猛听那“紫面张飞”一声猛喝,宛如晴空中一个霹雳,道:“呔,叫你们请客人,你们怎的如此羞侮贵客,各自打一耳光滚出去!”
小狗子、莉莉听得喝声,都吓得抖了一抖,小狗子暗暗骂道:“这老乌龟端的要在我面前讨好,却不知老子身上有什么可图?若道武功老乌龟此老子强多了,他妈的,老子身上的肉可不嫩呀,这家伙到像李鬼。”
正想着,闻听“啪啪”两声,青年赌客自己打了两耳光,徐徐退出。
小狗子欲待要笑,忽然灵机一动,跪下来道:“这位大伯,咱们素不相识,却待小侄如此,好叫小侄于心不安,大伯若有吩咐,小侄万死不辞。”
这番话当然是试探对方,只希望这张飞矮子将自己当木瓜,自然要吐露心迹。
果然那黑面大汉哈哈大笑,笑声响震厅堂,道:“好小子,有英雄气概,哈哈……”
他走下座位,扶起小狗子,道:“你可知我是谁?”
小狗子惶诚惶恐,只将那莉莉气得站在一边,只道这小子太没出息。
小狗子道:“小的从不走江湖,孤陋寡闻得很。”
紫面汉子又是一阵大笑,道:“好,很好,你很诚实,不知便不知,不过你不妨猜猜。”
说完手一招,便有一丫头捧来一个盒子,紫面汉子将那精致盒子打开,递给小狗子让他瞧瞧。
里面有四粒骰子,晶莹透亮,似是上等玉质雕成,颜色各异,黄橙红绿,又是精美,又是小巧。
小狗子呆了呆,脱口而出道:“七色玉骰?”
紫面汉子大喜,道:“你果然认得,果然是师兄之徒!哈哈……你可知七色玉骰有何作用?”
小狗子摇摇头,道:“我师父逝前曾给我七色玉骰,共有七粒,却不交待作用便归天了。弟子思前想后,不知何用,后随师遗体一起葬于洞中。”
紫面汉子一惊,道:“你将七色玉骰埋到了土里?”
小狗子点点头,老老实实站着,大眼珠子动也不动一下,极顺从地看着地下。
紫面汉子又满脸堆欢道:“这件事未免有点可惜,但以后也许能找到,你猜到了我是谁吗?”
小狗子道:“你莫非是师叔?”
那紫面汉子大笑不答,拿起那四粒骰子,在地下一掷。
果然是满堂红!并且四粒骰子都在旋转!小狗子一呆,又跪下来道:“叩见师叔。”
原来这骰子旋转,并且四粒都旋,乃是赌魔绝技,赌魔武功之中,以骰子旋转为最高境界。
这种功夫自不易练,小狗子一见他的手法便知是师叔到了。
紫面汉子哈哈大笑,爱怜地扶摸小狗子的头,他一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旁边那四五位汉子追了出去,紫面汉子道:“我外号你知道吗?”
小狗子道:“师父很少说到师叔,弟子只知道师叔名为‘紫面刀客’,弟子每次向到师叔,师父都不答,弟子不知何故?”
紫面汉子脸上微露喜色,即而却露哀愁,叹道:“你师父对我恨之入骨呀。”
小狗子一惊道:“哦?你……师叔……叔你……不像坏人哪!”
紫面刀客带他与莉莉来到一小厅里,那中年美妇亦相随左右。
不久家人摆上酒席,紫面刀客神形怨愁,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名为紫面刀客?”
小狗子大眼圆睁,一副好奇模样,道:“是呀,我也深感奇怪!武林中不是忌讳另投师学艺吗?”
说完向那中年美妇瞟一眼,又道:“只是我见了这位美婶婶之后,便恍然大悟。”
心中却道:“什么大悟,老子见了你虽是美貌,却给这紫面刀客臭汉沾上,身上定然大臭。”
那中年美妇嫣然一笑,道:“你怎的见了我便大悟了?”
小狗子道:“我见婶婶腰中带刀,定是我师叔爱你发疯,于是向你学刀讨你欢心哩,又起了紫面刀客这样一个外号,使江湖中人人均知,我师叔这样一个大英雄见了婶婶这等美人,也是要乖乖低头下跪的讨您欢心。”
那中年美妇咯咯一笑,横了紫面汉子一眼,笑遒:“呸!小孩子家胡说八道,你师叔可坏着呢。”
小狗子头一歪道:“我知道师叔怎样坏。”
中年美妇笑吟吟地道:“你知道?”
小狗子道:“自然啦,定是师叔也要你学掷骰子,谁输了谁就倒洗脚水洗澡水,洗碟儿筷子,这可不算坏呀。”
那中年美妇笑得更欢,狗子色迷迷地看了她几眼,肚里暗笑。
紫面刀客微笑一阵,道:“你聪明得很,我是向你婶婶学的刀法,这十几年,都以刀法闻名江湖,是以江湖上都道我学刀,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赌魔的师弟。”
小狗子道:“原来如此。”
紫面刀客道:“那七色玉骰其实是一把钥匙,进入你太师父住的洞中必须用它。”
“哇!难怪师父临死前交给我,原来是我功夫太差,想要我去参见太师父学习学习,以光大师艺。”
紫面刀客摇头道:“不是,你太师父早逝去,当年还是我亲手安葬的,他去世前曾交给我一部武功秘诀,便是你太师父毕生精华。”
他喝了一口洒又道:“我知道自己不适练这种小巧功夫,便锁了起来,钥匙便是我刚才给你瞧的那四粒七色玉骰。”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来,放在小狗子手中道:“现在终于找到了你,我便了却了一桩心事。”
小狗子立刻跪下道:“多谢师叔太恩,师叔为弟子定然受了大折磨大委屈。”
紫面刀客扶起他,道:“大折磨委屈倒是没有,只不过造成你师父与我的误会。”
小狗子又跪下道:“师叔,弟子知你老人家好心好意,我师父他人很怪,这是你知道的,我代我师父向您老人家致谦了。”
莉莉一直在闷闷喝酒,这时露出赞许的神色。
紫面刀客扶起他道:“唉!这也怪不得你师父。”
小狗子大声道:“师叔,我知道你老人家很谦虚,忍让我师父这个大糊涂蛋,我与他相处久了,那也是明白的。”
紫面刀客怔怔出神。道:“我将这四粒七色玉骰送给你师父时,他不要反要杀我,说我擅拿师父东西,又来送给他。”
他叹了口气,又道:“今日送你,他日你再去取得其余七粒,开得太师父洞,取出那书来,也洗清了我这许多年来受的不白之冤。”
小狗子激动地道:“多谢师叔。”
正说着,忽听一阵银铃声音响起:“我偏要,我偏要进去嘛,咯咯!”
接着便奔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
小狗子一看,瞬间便呆了,一张口张得老大,眼珠子都差点滚出来。
但见那姑娘一身火红裙袍,穿得甚是怪异,却恰显她美丽处,那张脸极似那中年美妇,只是更白更嫩。
莉莉瞧小狗子那模样,心里别说多愤怒了,又见那紫面刀客与那美婶婶都看着小狗子笑,只觉羞惭无以复加。又羞又嫉又怒,一脚向小狗子踩去。
小狗子“啊”地一声大叫,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向莉莉怒目道:“你怎的踩我?”
莉莉笑道:“我没有呀。”
那红衣女子朝小狗子走来。坐在他旁边道:“哎哟,这便是小师弟吧,长得这般俊,这般惹人喜爱。”
小狗子的脸居然红了,支支吾吾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莉莉差点气晕了过去,心道:“这臭小子钓自己时倒是那般镇定从容,这会儿在这小狐狸面前竟手足无措了,显然心中自卑,自然在他心中我是不及这小狐狸了,哼!”
愤怒中,不免看了那红衣女子一眼,只见那狐狸精竟然拉着小狗子的手左看右瞧,仿佛那脸上刻了花似的。
只听红衣女子道:“爹,娘,我要师弟以后陪我玩,可好?一定要答应我吗!”
话音又嗲又媚,小狗子差不多连骨头渣都被溶掉了。
紫面刀客笑嘻嘻地看着中年美妇,显然是同意了,只是等着中年美妇拿主意。
中年美妇看了莉莉一眼道:“死丫头,师弟是个有妻室的人,不陪他爱妻,却来陪你,成何体统?”
莉莉总算怒气稍减。
红衣小妮子瞧了一眼莉莉道:“哎哟,原来这位天仙似的姐姐嫁给小师弟,小师弟,你的福气真不错呀。”
莉莉心中甜甜的。
又听红衣女子道:“师弟,好姊姊,我叫小紫,我们一起玩好吗?好姊姊,你放心,我对师弟决不会有非份之想的。”
她竟脸不红心不跳,看来真的不会有别的企图,莉莉这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忽然又听两个爽朗声音道:“叩见师父师母。”
进来的是两个年青男子,年纪均在二十岁左右,却是英俊至极,浓眉阔额,一双眼睛深情似水,又高又壮实。
莉莉望了一眼,只觉心突的一跳,脸上不禁发烧,心道:世上哪来如此的英俊男儿!她不知不觉间拿小狗子与他们比起来:“小狗子算什么?哼!见了漂亮女子就一副傻样,哪像这两位这样彬彬有礼?一副黄面皮,两只贼溜溜的眼,整个儿一个小无赖,小叫花子!这两个多高贵英俊,唉……”
正想着哩,忽然觉得腿上一痛,只见小狗子正望着自己,脸上神色极古怪,却似是讥讽。
莉莉脸蛋儿不觉一红。
小紫早已欢呼雀跃地过去道:“哟,师兄来啦,走罗,咱们出去玩去。”
紫面刀客道:“天色已晚,不要四处乱走,早点歇息,知道吗?”
小紫回过头来大叫道;“知道啦。”
中年美妇早已吩咐仆人去为小狗子、莉莉备了房间。
五人出了屋子,到了练武场上,天色已是黄昏,两师兄一名叫赵子青,一名叫赵子云,是一对孪生兄弟。
当赵子青赵子云向小狗子和莉莉行礼,两兄弟那炯炯的目光使莉莉不敢对视,望了一眼,便低下头去,脸色早已羞红。
小狗子早看在眼中,心下早已怒火满怀:胆敢打老子老婆的主意,他妈的,今儿个得教训你们一场!当下他笑道:“两位师兄两眼有神,功夫之高,定是难以想象,却不知师兄可否试演一下刀法,让小弟开开眼界?”
饭席之间,小狗子察颜规色,早已知这两兄弟之间有隔阂,又见两人均对小紫唯唯诺诺,心中雪亮。
他拉着小紫的手捏了捏道:“师姊,你看哪位师兄的刀法高明呢?”
小狗子将小紫的一只小手放在两手掌里胡摸一气,只觉又嫩又软,边捏边道:“好师姊,你怎么不说话呀?”
小紫见小狗子这样捏手正感气恼,但却笑吟吟地道:“我不知道。”
赵子青、赵子云早想在师妹面前一展风采,眼见今日机会难得,对望一眼,不禁抽刀动起手来。
小紫心意早乱,一只手被乱摸乱捏,脸上红透,无心理会小狗子的问话,只要问则即应,只盼这小子早放开臭手。
小狗子见两人动起手来,早巳开心,偶尔一眼,知道小紫这小丫头心情已被自己所制,不免更为高兴,当下叫道:“哟,师姊,你看子青兄的刀法是不是稍差?哇!它这一刀子青兄差点掉手!”
小紫一声娇娇脆脆的“嗯,是呀”不免如火上加油,小狗子叫得更欢,那两兄弟刀法一招狠似一招。
莉莉开始还不明所以,后来越想越不对,再一看小狗子与小紫,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暗道:“这小坏蛋在使离间之计,亏他想得出来,原来这两师兄都是草包。”
想到开始为他们外貌所迷,不禁羞惭不已。
猛听两声惨叫,两人的肩膀同时被砍中,小狗子立刻放开小紫的手走过去惊叫道:“哎哟,这怎么办?”
小紫更是又气又急,顷刻间明白了这小鬼将他们三个全耍了。
小紫立刻唤来医生,幸好砍得偏了点,否则半个脑袋也削了下来。
小紫快气疯了,莉莉又恨又爱,只觉这小无赖又狡猾又深沉,只怕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小狗子道:“小紫姐姐,天色已晚,我想休息了,今儿赶了一天的路,实在累得很。”
小紫点点头。
偏偏小狗子并不走,嘻嘻笑道:“小紫姐今天怎的不高兴?谁欺侮了你,小弟一定拼了性命与你争一口气。”
小紫道:“我高兴得很哪。”
“那你为什么不笑一个呢?来,笑一下,哟,美死了,哈哈……”
小狗子哈哈笑着逃走了,莉莉自然跟在身后。
早有仆人迎上来,引着他们来到一问大房子里,里面装饰、设计得十分精致,小狗子待仆人走后在房里乱打乱踢一气。
莉莉道:“你发什么疯?”
小狗子毫不理会,踢完了才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他妈的,怎生跑到我的房里?”
莉莉白了他一眼,道:“我是莉莉,是峨嵋派的,妈……呸,你是谁?从哪里来?又怎生跑到我房里?”
小狗子鄙夷地道:“哟,是莉莉呀,你的情郎给人砍伤了怎的不去看看呀,怎么却来找我?”
莉莉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原来这家伙在吃醋呢!当下道:“我的情郎好好的,小狗子大侠是不是醋喝得太多了,看走了眼呢?我到这里来嘛,主要是想向小狗子大侠借点醋使使。”
小狗子气得哇哇乱叫,莉莉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着,小狗子突然哈哈大笑,跳起来一巴掌向莉莉打去。
莉莉一惊,甩手一格,小狗子立刻跌了出去,莉莉猱身一进,一把搂住了他。
“嘻嘻,打架吗?我劝你还是别乱动的好。”
小狗子又羞又怒,一心想着要拿出副男子汉的气势训这小丫头一顿,偏偏急怒攻心,一时毫无办法。
莉莉道:“你吃我的醋,我吃你的醋,咱俩扯平了如何?我已知他们不过是草包,哪及得上我的小狗子聪明伶俐?”
小狗子心里稍喜,却道:“倘我被他们戏弄了,你岂非要去跟他们了?”
莉莉知道小家伙这醋喝得太多,笑嘻嘻地向他撒娇道:“怎么会呢?我的小狗子聪明天下第一,怎会被别人戏弄?他只会捉弄别人。特别喜欢玩狗咬狗。”
小狗子这才舒展眉头,心道:“这小妮子学了老子的乖,妈的,骗人讨喜欢。”
莉莉知他余怒未消,极为顺从他,夜色降临,更抓紧时间将小狗子抱上身来,伺候得小狗子哈哈大笑。
小狗子欲仙欲死,飘飘然然,也不知身系何处。
莉莉一觉醒来,发现不见了小狗子。
忽然问却听见另一间房里似有说话声,立刻穿了衣服循声而去。
两屋之间仅隔着一板门,莉莉悄悄走过去,那门虚掩着。
莉莉从门缝往里一瞧,却见小狗子与另一个青年男子坐着,那家伙眉目甚是清秀,只是满脸的古怪,与小狗子—般无二。
突然她脑间灵光一闪:开始上峨嵋的不是他俩个吗?哎哟,是小星子,与师父一起去除那玉罗刹的。”
只听小星子低声道:“兄弟,今儿堂上那十个汉子在你刚进去时就被药迷住了,可见这紫面老儿对手下信不过哩。”
小狗子笑道:“大哥,你化妆成什么样?一定好玩得很。”
小星子道:“我不断变化的,一会儿男妆,一会儿女妆,否则别人容易起疑。”
小狗子甚是羡慕他这易容功夫,小星子又道:“你拿话去试探那蓝衫汉子与那青年赌客他们两个似乎都不知道李家寨,‘匿芳洞’什么的。”
小狗子笑道:“小弟这句话问得是另有计较的。”
小星子低下声来凑在他耳边说了一阵,小狗子笑道:“大哥果然是圣人,小弟这几根花花肠子,那是再绕也绕不过大哥。”
小星子哈哈一乐道:“你也别捧你大哥,贬低自己,你要是再大得一两岁,定比我这作哥哥的强多啦。”
小星子道:”兄弟,他们在使美人计呢。”
“我知道,我今儿故意装作老老实实的样子,又装着迷上了小紫那小娘皮,哈哈!那两个老东西一定肚里笑话我。”
莉莉听得心里一阵喜欢,暗暗骂道:“连你大姐也着了你的道儿。”
小星子道:“他们还要拆散你与弟妹呢,要那两赵迷住弟妹,下手之后故意让你知晓,使你伤心欲绝,乱了心智。”
小狗子哈哈低声而笑。
小星子道:“然后趁你伤心的时候,再使小紫趁虚而入,你一定会将她当神女啦,到时、嘿嘿,那份武功图谱非他莫属!”
莉莉听得心里大惊:难道那紫面刀客不安好心?
小狗子道:“我早知道,那七色玉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听信江湖传言,便用玉做了骰子骗我,哈哈,太好笑了。”
小星子道:“你心中有了主意吗?”
小狗子笑而不答,凑到小星子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
两人一起低声笑呵呵,小狗子从凳子上跳起,猛地向地下扑去,他两手一合,笑道:“捉到了两只小乌龟!”
两人又一起大笑,不过压低了声音。
莉莉皱眉,心道:“怎的捉住了两只小乌龟?”
小星子笑道:“小狗子,这主意倒好,可是千万别让别人弄顶绿帽子给你戴。”
小狗子哼声道:“这莉莉,他妈的有些三心二意,不过她要跟谁,我也不拦她,她醋劲太大,老子到时娶二房三房她一定将我砍了。”
小星子道:“我看她还是喜欢你的,不会跟了旁人,只怕那两小子来个霸王硬上弓呢,紫面刀客早许了诺啦。”
“什么诺?”
“嘿嘿,他说谁得到了莉莉,拆得开你们,那小紫就赏给谁作老婆,笑天院便是那人的天下了。”
“哦?这儿叫‘笑天院’?”
“对!那紫面刀客自以为英雄当世,有横刀向天笑之气势,故名‘笑天院’。”
“哈哈!莉莉身价倒是蛮高嘛。”
“那两小子迷上了小紫已久,又什么事都做得出,心狠手毒,还是要防着点儿好。”
莉莉越听越心惊,想不到自己被当成了钓饵还不知。
小星子道:“那两赵刀法武功其实都不错,我老婆道,他们算得上一流高手哩。”
小狗子嘿嘿冷笑,道:“莉莉这查某当真要迷恋绣花枕头,那是自讨苦吃。
然后他又道:“但那两小子若要来什么硬上弓,老子要教训得他两个落花流水,若小弟没空,一时疏忽,请大哥大嫂帮我照看一二。”
小星子点点头道:“这个自然,我将小老婆也叫来,哈哈,这场戏叫‘美人救美人’。”
两人笑笑,即便作别。突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进去一个黑衣美人,小星子抱住了她,那美人似未站稳,便已不见。
莉莉立刻上了床,装作呼呼而睡。
小狗子爬上床来,往莉莉摸来,“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怎的穿上了衣服?全身又冷冷的?被子也不热?他妈的,定是刚才背着我与那赵家小乌龟私会去了。”
莉莉知道他识破了自己,暗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却精明得很。当下也不再装,坐起身来道:“放你的狗屁,我受人算计,你却也不告诉我一声,却私下里与别人商议,你瞒得我好苦!”
小狗子道:“原来你听人家壁根。”
他突然沉下脸道:“你全听见了?你去告诉那赵家乌龟吧,老子才不怕他。”
莉莉突然哭了起来,抽噎道:“哼!你想……想赶走了我另娶,反正我们既无媒酌之言,又无父母之命,你一脚踢开我便是。却还……呜呜……讲下这等……等恶……毒言语强加于我。”
小狗子看逗得她哭了、也就软下心来,抱着她道:“好啦,算我看错了你,咱们夫妇一道将这笑天院打得屁滚尿流。”
莉莉这才笑遂颜开,乖乖地钻到小狗子怀里去。
第二日,小紫又来找小狗子玩耍,小狗子知道这小妮子脸上虽笑吟吟,其实恨不得用刀刮了自己,不由得很是佩服她的心机。
那两师兄却是未来,想是养伤去了。
一连几日,三人在一起有说有笑。
这一日小狗子正在院中与小厮赌钱,莉莉却在房中与众丫头交流刺绣经验,小紫悄悄进了院中,众小厮见了,生怕她状告老爷,纷纷跑光。
小紫一晃身,来到小狗子身边悄声道:“别作声。”
竟满脸羞红,拉着他到了院外,小紫道:“小师弟,我讨厌看到你那老婆,我们两个一起出去玩怎样?”
小狗子脸红了一红,小紫心里暗笑,小狗子道:“我想掷骰子玩,你陪我掷,如何?”
小紫道:“好,咱们到我房里去,”
当下她将小狗子带到自己闺房,待他坐下,小紫道:“小师弟,我心中喜欢你哩,你说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你老婆?”
小狗子心里暗笑:“这小娘皮引狼入室,还来吊老子胃口,以为老子不知她肚子里的货。”
他故意脸色羞红,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也更喜欢你些,只只……只是师叔、婶婶怕不答应,我才不说想娶你。”
小紫笑靥如花道:“我爹娘他们喜欢你哩,只要你不胡来,我便跟你好。”
小狗子红脸道:“这个自然,但……但……”但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但什么?”
“但是亲……亲嘴算算……胡来吗?”
小紫瞧他那熊样,显然又胆小又好色,定不敢胡来,心道:“我不妨让他占些便宜,让他死心踏地的听我的,反正以后找到了七色玉骰,我便一刀一刀刮他的皮。”
她心下有了计较,便咯咯笑道:“你想亲我的嘴?”
小狗子窘得连头也不敢抬起,小紫将他抱过来道:“要亲便亲,不用怕。”
小狗子颤颤地抱住她,伸过嘴去吻她,小紫心中暗骂这小子窝囊废物,又好色又如此胆小。
没想到越吻越想吻,只觉这小子口中似乎很有魅力。
连她自己心中也控制不住,颤了几下,身体激动得发抖。
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捧住他发疯地吻了起来,越吻越想吻。
突然胸口上一紧,知道这小子开始侵犯自己了。
然而这时她虽然想拦他,但心中却极想要他这样做。
小狗子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抱到床上。
小紫已经迷迷糊糊了,激动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狗子笑嘻嘻地看着她,小紫眼看着自己的衣服件件落下。
忽地她胸口上一闷,小狗子已压了上来,小紫情不自禁地双腕绕了上去,只盼他来得猛烈些,再猛烈些……
良久良久,小紫渐渐地清醒,越来越害怕她的激情顶峰早已过去。
她紧团双眼,不敢看这个爬在自己身上喘息的小男人。
“怎么啦?你难道立刻不爱我了?嘻嘻。”
这声音宛如晴天霹雳,击在她头顶上,她用力推他,却浑身酸软,下体隐隐痛楚袭来,她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清醒来时,小狗子正在穿衣。
她坐起来,用衣服遮住身子.小狗子笑道:“我早看够啦,还遮什么。”
小紫怒火满腔,正待发作,忽然觉得腿上臀上粘乎乎的,她伸手抹了一把,一看,手指上尽是殷红殷红的鲜血。
她“哇”的一声,伏在被上抽泣起来。
小狗子并不理会她,飞一般地向门外跑去,刚到门口差点撞到一个老仆妇,不禁心里连声骂道:“他妈的,这赵家两小子乌龟捉到了,今日出门撞上个老妈子,不幸不幸,别让赵家两小子又让老子做乌龟才好。”
飞回到房中,但见寂静无声,不禁心中一跳,推开房门,突然双眼被人捂住。
“放开放开,有话好说。”小狗子心下一凛。
“好说个屁!”莉莉怒气冲冲地对着他,放开了手。
小狗子一礁,地下躺着赵家那两兄弟。
小狗子做贼心虚,笑嘻嘻地道:“你没事吧?”
莉莉“啐”了一口,狠声道:“有事,你戴上绿帽子啦!”
小狗子知道她气不过自己跟了小紫出去,他笑嘻嘻地搂住她,往嘴上吻去,道:“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的亲亲小莉莉武功高强,怎会让这两小子得逞呢?来来,亲个嘴儿便知端的。”
莉莉一把推开他,“卟哧”一笑,嗔道:“哼!定是跟那骚狐狸乱七八糟去了,否则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一个鬼影儿死回来,才不跟你这脏东西亲热。”
然后她又道:“要不是小星子大哥和那个美姐姐……”
小狗子道:“小星子大哥呢?”
莉莉摇摇头,道:“他们走了。”
小狗子踢了赵家两兄弟一脚,道:“这两个小乌……小王八蛋怎么处置?”
莉莉道:“大哥说他给你许多法宝,你自会用这些法宝处置他们。”
“胡说,我没有……”突然他哈哈大笑,原来小星子给了几副春药,还有几粒黑不溜秋的药丸给他。
那春药用来药小紫的,小紫早着了道儿失身于他,一想方才狗想咬人反被人吃了,不觉大笑。
小狗子将赵家兄弟嘴扳开,将黑色药丸各塞一颗进去,然后紧捂住两人的嘴。
隔了一会儿,扳开嘴,果然没了药丸,不觉大笑。
莉莉问道:“你给他们吞了什么?”
小狗子支吾道:“是散失内力的药,不许多问。”
过得一会,小狗子叫莉莉解两兄弟穴道,两兄弟提刀扑了过来。
莉莉一惊,一剑横砍,两兄弟向后一滚,刀被砍掉,跌在地上。
小狗子突然飞起两脚,将两人踢得撞在墙上。
小狗子笑嘻嘻地走过去,一人一耳光,道:“妈的,凭你两个也想欺悔我老婆?哼!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莉莉狠声道:“干脆废了他们武功算了!”
小狗子拦住道:“不要乱来,留着他们还有好戏。”
他将刀还给赵家兄弟,道:“去吧!他妈的,老子大人大量,也不告诉你师父,倘若你自己不会说话,招了出来,嘿嘿!你知道你师娘的厉害吗?”说完对着两人各踢了一脚。
赵家兄弟对望一眼,心道:这件事做不成,其余的自然暴露,让师父知道,自己的脑袋多半要搬家。
但若说自己干成了,只是这小子不在乎这女娃子便是,又有谁知?当下两人细作商量,回去报了紫面刀客,紫面刀客自有无限之喜。
小狗子知道这两小子必不会做傻瓜冒险,但他却想起小紫。
心下暗暗寻思:老子总得想法儿塞住,这小花娘的嘴,否则这紫面张飞非一刀杀了老子不可。
他赶忙来到了小紫绣阁里。
刚刚进了厢房,猛地门一关,脑后风声大紧。
小狗子暗叫一声不好,一低头躲过一刀,知道第二刀来得更速,事不宜迟,一抱头窜入床下。
小紫道:“出来,你这狗东西,快出来,你这狗娘养的臭叫花。”
小狗子道:“不出来,他妈的,谋杀亲夫,还骂你公公婆婆,你这殉娘养的小花娘,砍死了老子,你儿子叫谁叫爹?”
小紫一听哭了起来,抽噎道:“待我砍砍……砍死了你,我……我就自杀。”
小狗子一听,心道:“他妈的,不得了,老子小命不可是大事。”
但他口中不闲着,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现在怎生又来杀我?我大老婆养野汉,二老婆却又要杀我,老子今年倒不知犯了哪位大仙?”
小紫一听,怯道:“什么‘大老婆养野汉’?”
小狗子心中暗笑,鱼儿上钩了,怒道:“你那两师兄他妈的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合力去勾搭老子大老婆,娘个贱胎,太丢我师叔的面子了。”
小紫一听,觉得事情有了眉目,待事成之后再去千刀万刮他也不及,先别坏了爹的大事,不负他养育之思。
因而她丢下手中刀,道:“你出来,我不杀你就是。”
小狗子露出个贼头,嘻嘻一笑,突然又耗子般缩了进去。
小紫见他这小骨头样,“卟哧”一笑,转而又怒道:“你怎的这等窝囊?给女人吓住了?”
小狗子叫道:“你不是男子汉,说过的话自不可作数,老子一出来,你儿子便没爹叫了,老子可不是怕你,只不过你既做了我老婆,师叔待我恩重如山,我若伤了称、那是死了之后也无颜见你一家了。”
小紫不免心中颇动,随即冷静下来道:“滚出来吧,我说不杀你,便不杀,岂有说话不作数之理?”
小狗子从地下滚了出来。
消紫道:“你这是干什么?”
小狗子嘻嘻笑道:“我最听老婆的话,你叫我滚出来我便滚出来。”
小紫呸了一声,啐道:“我知道你这人说话如放屁,专说谎话讨女人欢心。”
小狗子手一摇,苦脸道:“哎哟,你这可是太冤枉我了,我为了你万死不辞,你却说出这种话来!”
小紫灵机一动,道:“此话当真?”
“男子汉大丈夫,说二不一,骗你我不是好汉!”
“哼!你本来不是好汉,开始你说过不胡来,后来又怎样了?”
小狗子笑嘻嘻地道:“我是听你吩咐的,你那样亲我,抱我,我还知道什么叫作胡来?”
“呸!老帐不跟你算了,你肯出聘礼到我爹娘那儿说亲吗?”
“这个当然,我明天就去!”
“你打算送什么礼给我?”
“你要什么给什么,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拿来送你!”
小紫冷笑道:“好!我要你送给我十一粒七色玉骰!”
小狗子肚里狂笑,暗道:“小花娘已经有救,哈哈,老子的钩儿可厉害得紧,不过太容易送给她,她定会怀疑,老子再做做戏。”
当下他故意一惊,退了两步,奇怪地看着小紫道:“你……你珍珠美玉不要,干嘛要这个?”
小紫瞧着他冷笑道:“哼!我就知道你说话不作数,故意问三问四,就是不想送我,是不是?”
小狗子故意发窘,急得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
小紫怒道:“什么这个那个?话倒说得好听,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小狗子忽地大声道:“好!送你就送你,只不过尚有七粒埋在我师父坟中,我明天掘了师父的坟拿出来送你就是。”
小紫笑吟吟瞧着他道:“你可不是骗我吧?”
小狗子道:“大老婆养野汉子,老子休了她,如今就你一个是我老婆,你要了骰子之后待我好不好?”
小紫笑道:“待你给了我,我才知道你真待我好,我自会好好待你。”
小狗子早瞧见了她眼中杀气腾腾,心道:“这小妮子恨透了我,老子要捉弄她死不死活不活的,他妈的,老子作老大时,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
他取出四粒七色玉骰,道:“这四粒先送你,赶明儿收拾好便出发。为了你,别说师父的坟,就是祖宗的坟我也挖了。”
小紫伸过手来接了,小狗子拉住她的手捏了捏,又亲了亲,将骰子放在她手中。
小紫本欲抽回,再给他几耳光,忽然心道:“这小子见我这样待他,心中突然不快,亦或怀疑,反正已失身于他,得了骰子同归于尽,让他死前占些便宜算了。”因而任由他去了。
小狗子挥挥手道:“我回去收拾收拾,赶明儿我们一起去可好?要是爹娘肯去,那自是最好不过。”
小綮道:“恐怕爹还会带两师兄前去,你不作恼吧?待取得给我之后,我便帮你复仇。”
小狗子道:“我已休了那贱人,他们勾勾搭搭也不全是他两个人的不好,乖老婆说怎样便怎样,我说过,听你的话便是。”
小紫笑靥如花,道:“好,你去吧。”
小狗子飞奔而去。
小狗子一进房中,便见小星子还有两个大姑娘在房里。
见小狗子来到,小星子道:“怎样?探到了什么没有?”
小狗子一瞧那两个姑娘,目瞪口呆,道:“大哥,这两个都是你老婆吗?”
小星子嘻嘻笑道:“如何?过得去吧?”
小狗子豪气大发道:“大哥,兄弟一切向你看齐,不弄几个……”
话没说完,忽然耳后一紧,转过头来,竟是莉莉愤怒的脸。
“弄几个什么?’小狗子上次听了小星子的教诲,知道以软服硬,当下笑道:“我……我说弄几个大饼谢谢大哥,我们的媒不是他做的吗?”
莉莉“哼”了一声,放开了他的耳朵。
小狗子道:“大哥,这些鱼儿上钩了,他妈的,老子明儿一拉杆,钓他三四条七八条。”
小星子大喜,小狗子当下讲了一下经过,隐去与小紫风流一事。
小星子道:“你想要莉莉躲起来?”
小狗子笑道:“总不成我一边跟她亲嘴儿,一边说我休了她吧?”
莉莉又一把抓过小狗子道:“哼!要我走我便走,但你若与那狐狸精不三不四乱七八糟,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小狗子笑道.“哎哟,夫人,那岂不是连嘴也亲不成了,这可大大不妙哪!”
莉莉一笑,“呸”了一声道:“姗姗姐,诗明姐,咱们走吧!”
小星子道:“这笑天院是一个教派一支,空心上人与他们是一伙的,但他们似乎不知空心上人与李家寨之事。”
“哦?他妈的,这个教想必气派大得很。”
“对呀!所以咱们须先破了它,为中原武林除害!”
小狗子一振,道:“咱们不妨调得这个鬼教去打那什么十八寨,一场大拼,好玩得紧。”
小星子哈哈一笑,道:“我也是此意,只不过空心上人是这个教中派出的,鬼教定不上当,但这笑天院却不知,咱们要他去上当!”
小狗子道:“大哥有什么好主意?”
小星子笑一笑,对着他耳语一阵,小狗子大喜。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有好戏看了。”
小星子又凄到他耳边低声道:“他妈的,你跟小紫那小妮子干风流仗,大哥也看见了?”
小狗子奇道:“大哥,你当时在哪儿?”
小星子轻轻当胸一拳打在小狗子身上,哈哈笑道:“他妈的,我刚想进去瞧瞧,你便从里面像尿急似的跑了出来,差点撞在我身上,我瞧你那神色,哈哈,定是心里怪我,以为撞上了我运气不好呢?”
小狗子心里冥思苦想,一言不发,突然惊叫一声道:“你……你便是那老妈子?”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怎样?大哥易容术不错吧?”
小狗子简直不敢相信,不由得心服。
小星子笑道:“我进去一看,见那小妮子正哭得凶,又光着肩膀缩在被子里。我一想以前好像给过你春药的,便知你小子使了坏!”
小狗子道:“怪不得我回来怎的不见了你和大嫂子,心中真奇怪,”
小星子道:“好啦!我得走啦,慢慢去探探这教派是什么来头。”
小狗子点点头,当下作别。
小星子从窗子里爬了出去,接着黑影一闪,自是被燕子抱走了。
小狗子怔怔地瞧了瞧窗子,见这么多人顷刻间走得只剩下自己当个人,不免稍感孤寂。
当下他胡乱收拾一下,打了一个包裹,接着往床上一躺,做起美梦来。
正当迷迷糊糊之际,他突然觉得床上美女一脚将自己踢入澡盆里。
水一下子淹上来,呼吸不畅,他大叫一声跃起,才知是一梦,却有咯咯银钤般的笑声传了过去。
原来是小紫刚才捏住了小狗子的鼻子。
小狗子跳起来向她扑去,小紫竟不推脱,想是豁出去了。
小狗子道:“怎样?你爹娘同意你跟我吗?”
小紫横了他一眼,媚笑道:“他们自是巴不得哩。”
小狗子道:“是吗?瞧你这神色,好像倒不喜欢一样,究竟为何?”
小紫道:“我一想给你作小老婆,心中便不痛快,况且……那小妮子我一见了便讨厌。”
小狗子心道:“他妈的原来是试探我来着,着我是否赶走了莉莉,嘿嘿。”
他不露声色地道:“我不是早说过我休了那小娘皮吗?我打了她一顿,一脚踢出了门,你瞧哪里还找着她?”
小紫早见房中果然无人,女人衣饰用品也没有一件。
她心里一动道:“她就一个人两手空空的走吗?”
小狗子却早料到她此话中的言外之意,当下道:“这臭小娘皮虽然负我,然而毕竟夫妻一场,我让她打点好了上路,再者,我见了她的物事,毕竟生气。”
小紫点点头,不复再问。
小狗子扳过她的头来,猛烈地吻她,美人在旁,不占便宜是不行的。明知是条母老虎,天下却也没有不许亲母老虎的理儿,小狗子将她拉上床来,瞧着她暗中咬牙切齿的神色,心里乐得差点笑出了声。
小狗子轻轻摸着她全身每一处,笑嘻嘻地道:“赶明儿爹娘也去吗?”
小紫正觉得他的手如利刀一样在自己光洁的肌肤上划过,眼里噙着泪水,仇恨积在心里,像正冒着浓烟的火山一样。
听得小狗子色迷迷的轻笑,她简直要晕过去子。
小狗子早瞧在眼中,心里更加喜欢,他妈的,你要刮老子千刀,老子先让你死几千次!他在她胸部一抓一捏,笑哈哈地道:“你怎的不说话呀!”
小紫全身颤起来,扭子几扭却无法逃脱,心中只觉就要炸开,只得不断在心中叫道:“不要半途而废,稳住!稳住!让这小流氓占点便宜!”
她软下身来,任他凌辱,嗔道:“爹娘自然去,你怕他们吗?快将你的魔爪拿开,你这小坏蛋,弄疼了我,我可不待你好啦!”
小狗子哈哈一笑,道:“爹娘去自是最好不过,只是我们亲热起来怕有点儿不大方便,哈哈……”
小紫道:“我们还没大婚,但你早已洞房花烛了,难道还不知足?我自要与爹娘在一起,免得你这没来由的欺侮。”
小狗子沉下脸来道:“不行,你要与爹娘在一起,老子不答应,难道一路上我一个人与空气说话吗?”
“让师兄陪你!”
“胡说,他妈的,我看在师叔面前饶了他们一遭,否则我立刻将他们斩了。”
“呸!你胡吹大气,你打得过他们吗?”
“他们这种人太下贱了,不配我动手,我揍他们同揍一条狗一样,有什么问题?”
“哼!打不过便打不过。”
“喂?那日他们怎的肩头上受伤啦?”
“是你使的诡计。”
“哈哈,我看着他们跟你亲密的样子,老子就大喝醋,两条公狗也敢动神仙,告诉你,他们若再对你不敬重,老子就让这两条狗发疯,狗咬狗而死!”
小紫心里打了个寒战,道:“好啦,我跟你一起行了吧?本来大喜事何必不快活,好歹也是师哥!:”
小狗子伏在她身上去乱吻一气,笑道:“看在你的份上饶他们一遭儿。”
第三十六章 以假乱真
第二日,三辆马车离开了笑天院,直往巫山而去。
巫山自古为武林人士隐居之处,然而小狗子待马到了巫山却并不下车,指指点点。
一路上小紫自然相陪,说说笑笑,小紫与他谈得竟也有投缘。
小紫最痛苦,她知道自己其实在做妓女的勾当,不过主顾只有一人而已。
一行人都转得头昏眼花,好容易小狗子总算说到了。
他们下了马车,小狗子带头沿着林间小径行走。
两边树木茂盛,杂草丛生,小狗子看着小径,眼圈竟红了。
小径上也长了野草,只是稍浅些,显然很久没人来过。
七绕八绕,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岩洞。
小狗子走在最前头,小紫走在他后面,紫面刀客携着妻子的手走在中间,赵家两兄弟走在最后,一行六人往洞中走去。
洞里漆黑,小紫晃了火折子,可是没走多久,洞已到底,前方是大石头,已经没有去处了。
小紫道:“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师父埋在这儿吗?”
小狗子瞪了他一眼,道:“胡说八道,照好洞口,不要说话!”
“哪儿是洞口?”
“大石头便是洞口。”
小紫迷惑不解,将火折子照在石头上。
小狗子从怀中摸出几粒骰子来,手一扬,骰子往大石头上飞去。
小紫这才看清石头上有三个小洞,刚能嵌进去三粒骰子。
大石头上立刻传出呼呼磨擦声。
众人仔细看时,却见三粒骰子各自旋转不休,往那小洞深陷下去。
小狗子双掌又是一扬,三粒骰子飞了出去。
但听三声微响,三粒骰子又反弹回来,洞中骰子旋转更速。
一会儿,小狗子又打出三粒骰子,这回反弹六粒,小狗子一一接住。
突然他又一晃手,一粒骰子飞射出去,小狗子拿过一柄单力,以刀面为板,那骰子弹在刀面又反弹回去。
一连两次,弹完三孔,忽然那大石头从中裂开。
众人都惊“噫”一声,忽然又大叫着往后退去。
原来大石头一裂开,立刻从中伸出个巨蟒之头来!那丑陋的三角形脑袋比人头还大,目光炯炯,瞪视着人群。
小狗子却不害怕,走过去拍了拍巨蟒的顶,它迅速缩入地下不知所踪。
小狗子跳过洞口道:“快跳过来,否则待会儿它再出来就不会缩进去了!”
众人闻言,一起大惊,五个人迅速窜了过来。
小狗子笑笑,带领众人往洞里走去。
紫面刀客道:“贤婿,方才那大蛇是否为‘守门神龙’?”
小狗子惊“噫”的一声,道:“师叔于守门神龙也知道?这条守门神龙是先师建这渔人洞以后才捉来的。”
紫面刀客道:“我虽与令师分手,但还是很关心令师的事的,听说这条守门神龙乃是令师在洞庭湖中擒获?”
小狗子道:“是呀,后来先师将它带回渔人洞。”
紫面刀客道:“当时江湖上盛传令师在洞庭湖中与这条大蛇连斗三日三夜,刚勇机智,天下无与伦比,好生令我这师弟佩服。”
小狗于肚里暗暗好笑:“这家伙想在这儿买弄讨好,却不料弄巧成拙,反而泄了老底,哈哈,露出一副老乌龟样来!”
忽然小紫一指前方尖叫一声,原来前方宽了许多,有一座小桥,桥下是水,流水淙淙,甚是好听。
但那清水之中却赫然有一条青蛇,如大海碗口般粗细,看起来令人十分恐惧。
小狗子摇摇手道:“不要紧,它的头已经到了这里啦,这畜牲从小生在水中,被先师驯服后带回此洞,洞中干燥,这畜牲差点死去。”
紫面刀客问道:“后来令师便找到了水源吗?”
小狗子道:“嗯,先师暗陪绑架了一群能工巧匠,到此洞建了此桥给这畜牲玩耍。”
众人过桥时果然见桥另一边水中冒出那个大蛇头。
小狗子从怀中取出一物扔了过去,正中蛇头。
那大蛇突然张开嘴,喷出一股水柱来。
水柱直射到桥头,淋湿了众人,众人均都尖叫跑过桥去。
小狗子从怀中取出药丸,道:“这畜牲口中含毒,方才这一喷,大家若不服此解药,难免有性命之忧。”
众人均都惊惧,接过药来服了。
紫面刀客道:“贤婿为何故意投物激它喷水?”
小狗子笑道:“岳丈大人有所不知,先师即命它守洞,它岂会就此罢休?”
“贤婿之意掷一物之后,它即不再来骚扰?”
小狗子点点头,道:“那是先师特制的蛇食,否则,这畜牲会上岸来咬人。”
不一会儿众人便见到一极阔处,约有十几丈,似是一大厅,收拾得极为干净,大厅四周顶上有四颗夜明珠。
小狗子走到洞边一角,射出几粒骰子,但听骰子声响。
忽又闻“轧轧”之声传来,不一会儿,从洞边一角忽然掉下一口石棺。
那石棺被藤条吊着,徐徐下降,众人看着无不心惊。
待石棺着地,小狗子剥开石棺前部取出一黑匣子,然后装好,手一扬骰子飞出,又弹回,石棺徐徐上升。
众人根本未看清骰子击向何处?四周洞壁,全是光溜溜的石头,没有任何记号。
小狗子道:“这墨铁盒里装的便是那七粒七色玉骰。”
紫面刀客等人大喜,全都围拢过来。
小狗子将四粒骰子放进盒子前小孔里,一按,盒子即打开。
里面果然放着七粒晶莹透亮的骰子。
小狗子道:“小紫姐,这七粒七色玉骰就交给你吧!”说罢送给小紫。
小紫接过竟送到紫面刀客手中,紫面刀客仰天狂笑。
他内力深厚,笑得众人都内心受震。
小狗子突然腰间一麻,赵家两兄弟已点了他的穴道。
小狗子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紫面刀客又是一阵狂笑,道:“小鬼,你上了我的当啦,哈哈……”
小狗子道:“难道你说将小紫姐许配于我是假的?”
紫面刀客又是一阵大笑。
赵家两兄弟都抢过来打小狗子耳光。
小狗子叫道:“慢着!”
赵子青停手道:“干什么?哈哈,你以为小紫会嫁给你这小王八蛋吗?”
赵子云指着小狗子鼻子叫道:“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我师妹何等美丽,怎会嫁给你这小杂种呢?”
小狗子道:“我也放过你们一码,教过你们一命,为何你们不肯放我一码?”
赵家两兄弟哈哈大笑。两人一拳砸了下去!
小狗子叫道:“你们找死,还没出洞呢!”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愣。
紫面刀客瞧瞧四周,却见进来时那条通道已经不见。
他一惊,抓住小狗子道:“快说,出口在哪儿?”
小狗子笑嘻嘻地道:“反正是个死,有你们赔葬,还挺不错的。”
中年美妇一把扯住丈夫,走上来笑嘻嘻地道;“贤婿,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逗你玩玩哩!”
小狗子“哼”了一声道:“丈母娘老人家,你的诡计我早已看破啦!”
中年美妇一怔,奇道:“我又有什么诡计了?”
小狗子哈哈笑道:“你派你两位徒弟去勾搭我老婆,又派你这位女儿来跟我不三不四。”
赵家两兄弟异口同声道:“胡说八道,小紫怎会与你……”
小狗子笑道:“是呀?小紫只是来讨我的好,她等事成之后会嫁给你们其中一位,是不是?”
中年美妇笑道:“贤婿,别胡说八道,没有这等事!”
小狗子冷笑道:“是吗?那么这两位师兄去勾搭我老婆,却想不到我老婆并不受他们勾搭,早知这两个小乌龟……”
赵家兄弟不等他说完,又挥拳打去。
中年美妇怒喝一声,道:“住手!”
两人恨恨地缩回手,怒视小狗子。
小狗子嘻嘻笑道:“我老婆早料到你们不是好东西,好好修理了你们一顿,还是我回来说情放了你们一命,他妈的,你们却恩将仇报!”
此言一出,紫面刀客一家三口俱是一惊,中年美妇笑道:“是我们管教不严,得罪了你家大小姐,待出去之后,一定好好训他们一顿不可。”
紫面刀客对着两兄弟狠狠地瞪了一眼,显然是说:“好呀,原来你们合伙骗我!”
他转而又对小狗子笑道:“你别见怪,我想这两小子平时最喜欢小紫的,他们见她跟你好,吃起醋来,便去跟大小姐为难了。”
小狗子笑道:“这么说,两位师兄不是你们两位派去的了?”
中年美妇、紫面刀客异口同声地道:“这个当然。”
小狗子又笑道:“那么小紫还是许给我做老婆的了?”
两个又齐点头如鸡啄米道:“当然,当然!”
小狗子道:“那师叔为何不解开我穴道?”
紫面刀客手一拂,小狗子站了起来,对着小紫道:“小紫姐,你呢,愿嫁给我吗?”
小紫一直冷眼瞧着,这时突然问到她,不禁一怔,红脸道:“我自然嫁给你。”
小狗子哈哈大笑,扑过去搂住她紧紧抱着吻了起来。
赵家两兄弟眼里冒出火来!
小狗子吻完,小紫只觉一股淡香,颇觉香味极美。
小狗子道:“师叔,美婶婶,我本想教训这两小子一顿,可是我打不过他们,难道你们不想为你们女婿出出气?”
小狗子话音刚落,却听“嘭嘭”两声,赵家兄弟摔了出去,撞在右壁上爬不起来。
小狗子道:“咱们走吧,让他俩个喂了那大蛇!”说着骰子已抖去,反弹回来时墙上已裂开一洞。
紫面刀客与中年美妇跟着小狗子出洞,看也不看一眼赵家兄弟。
小紫呆了,望了一眼赵家兄弟,赵家兄弟正惨叫着哀嚎:“师父,小狗子大侠,饶我们一条狗命吧,我们恩将仇报,你废了我们武功就是。”
小紫突然又可怜他们,又鄙视起两人来。紫面刀客回头叫道:“小紫,还不快走,管他们这种东西干吗?这种王八蛋,竟然乱打别人老婆的主意,早对你不住!”
小紫怔怔地走了出来,身后赵家两兄弟惨呼传来:“师妹,救我们一命,我们都是为了你呀,为了……”
小紫被紫面刀客拉着,呆呆地向外走去,身后的洞门关闭。
小狗子笑嘻嘻地领着他们三个穿过通往外面的黑洞。
小狗子牵过小紫道:“小紫,咱们的事什么时候办呀?”
小紫怔怔地瞧着嬉皮笑脸的小狗子,洞顶的微弱光芒照下来,小紫只觉小狗子的大眼珠说不出的诡秘!这种狡猾的眼珠生在这么小小年纪人的身上有些不可思议。
小紫尚未说话,中年美妇笑道:“出去就立刻给你们拜堂成亲!”
说着她又撞了一下紫面刀客道:“老头子,你给咱们贤婿东西办齐了吗?”
紫面刀客点点头道:“办齐了,办齐了!你们一回去立即办喜事!”
小狗子一笑,盯着小紫道:“小紫,你说呢?”
小紫只觉得这双眼睛令自己感到寒颤,她感到这双眼睛已俘虏了她。
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小狗子大笑起来。
行了许久,小狗子突然指着前面道:“洞口到啦!”
三人一齐望去,果然见五六丈远处已是洞口。
紫面刀客一阵狂笑,一把将小紫扯了过来道:“小鬼,你死到临头啦!”
说完一掌朝小狗子打过来,中年美妇也是一刀斩了过来。
小狗子一滚,避了开去,大叫道:“小紫姐,救我!”
小紫真的一跃,拦住了紫面刀客与中年美妇。
紫面刀客诧异道:“紫儿,你别糊涂,这小鬼歹毒,弄死了你的师哥!”
小紫摇摇头,道:“是他们自己歹毒,又瞎了眼,认了个歹毒师父。”
紫面刀客怒道:“好呀,你竟为他说话,我一掌劈死了你这不孝的女儿!”
说完扬掌欲发,中年美妇拉住他,道:“小紫,我们出去定将你师哥他们救出来,我们抛开他们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又笑道:“我们叫他两个一起娶你,如何?叫你一个大丈夫一个小丈夫,好吗?”
小紫摇了摇头道:“我早已失身于这小鬼,他……他已多次弄……弄我,我身上才有了他的种,孩子无爹,那多……”
中年美妇与紫面刀客一怔,半晌才道:“等孩子一出世,我们立刻溺死他就是,你师哥也不会知晓,倘他们怀疑,我就教训他们一顿。”
小紫打了一个寒战,道:“不……不行,这小鬼虽……毒,但孩子无罪呀!”
中年美妇笑道:“咳!这还不容易,这小子来我们家没多久,等你嫁了你师哥,生了孩子出来,就说是他们的孩子!”
小紫摇摇头,不语。
小狗子躲在她身后,叫道:“师叔,我出洞后一定不说你拿了那武功图谱便是。”
紫面刀客“呸”了一声道:“什么屁武功图谱?你太师父那老鬼洞里藏着一部他毕生杰作,那是说如何攻破中原武林的秘诀!”
小狗子怔道:“不可能,我太师父他……”
紫面刀客大笑道:“哈哈,你料不到吧,你太师父年轻时与你一样好色,到处沾花惹草,调戏良家女子,最后给中原各派合击差点丢了一条狗命。”
小狗子道:“后来他便要对付中原各派?”
紫面刀客道:“哈哈,他的书中有中原各派武功,并指出各派武功中破绽,而且还有建立帮派及如何统领帮派之法!”
小狗子道:“中原各派为什么会与太师父为敌?”
紫面刀客道:“哈哈,你太师父这老鬼调戏的全是各派的重要女子,有的是掌门人的女儿,她们有的怀了孕,有的自杀身亡,中原各派自然恨之入骨!”
小狗子摇头道:“我太师父人品很好,决不会干调戏妇女的这种勾当!”
紫面刀客冷笑一声,道:“哼!他自仗英俊风流,到处勾引女子。”
小狗子拍手笑道:“我知道啦,定是我太师父太过英浚,人品又好,于是众女子纷纷投怀送抱,各大派的弟子眼见派内美女为我太师父所得,忌恨难当,便纠合起来对付他,是也不是?”
紫面刀客冷哼道:“哼!他反正死有余辜。”
小狗子道:“正如小紫与我,小紫自愿跟我,你便要打死我一般!”
紫面刀客恼羞成怒,突然拉过小紫,一掌向他劈去。
这一掌“天女散花”幻出许多掌影,形似花瓣,内劲罩了下去。
小狗子突然惨叫一声!小紫尖叫,闭了眼睛渗出两行泪。
小狗子惨叫声不绝,只是声音越来越远,三人一看,呆了。
那地下不知何时多出个洞来!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小紫突然放声纵哭,真正像一个死了丈夫的人一样,洞里已没有了小狗子的声音。
小紫伏在洞口哭泣,突然一纵身,往下跳去。
紫面刀客与中年美妇对望一眼,长叹一声。
中年美妇哭道:“唉!我的小紫,你……你怎这般傻?”
紫面刀客一把拉住她喝道:“别哭啦,咱们走吧!”
两人一回头,走出几步都愣住了,仿佛见了死神似的。
因为洞口竟然不见了!马车、家仆都不见了!两人齐声惊呼,摸进洞口,一块巨石突然将洞口堵死。
两人绝望地坐了下去。
紫面刀客忽然跳了起来。
中年美妇道:“怎么啦?”
紫面刀客指着气孔道:“我们齐声叫,将家仆他们唤来,如何?”
中年美妇也极欢喜。
两人同时大呼来人!喊了数十声,已喊得猜疲力尽。
正值灰心绝望时,气孔中传来声音道:“是老爷太太吗?”
两人大喜,道:“我们被困在洞里,你快去叫人!”
那家人道:“洞壁这么厚,恐怕我们这几个人不够,况且又没带东西。”
紫面刀客急道:“快骑了马回去叫人,快!”
那家人道:“是,老爷。”
那家人转身即走,走了几步,忽然返回道:“老爷,不行,我没有信物怎能叫得动人?”
紫面刀客一听,觉得大有道理,立刻要了笔纸写道:“快来洞中救我!”
然后从刀柄里拧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物从气孔递出道:“这就是信物,你回去找那十大小仙,将信物给他,叫他快来!”
那家仆接了信物转身而去。
等待的日子真难熬,紫面刀客与中年美妇等家人一走,就盘算如何熬过这些日子。
忽然洞中传来笑声!他们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是小紫的声音。
赶紧凝神听去,又听小紫“嗯”的一声,似乎向谁撒娇。
又听“咯咯”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听见小紫笑道:“快放开,你这小坏蛋,你怎么耍流氓,乱……咯咯……”
紫面刀客与中年美妇对里一眼,跑到洞边叫道:“小紫,小紫,你在哪儿?”
突然两人头一晕,都向洞里摔去。
只听得两声水响!他们先后摔入水中,水流甚急,两个人顺水流去。
不一会儿他们飘到较阔处看到了一座小桥。
两个人同时吓得魂飞魄散,因为那条巨蟒就在小桥下!他们又来到了老路!那条巨蟒竟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偷偷地爬上了岸,心里不免暗暗叫苦!因为只有这条路是通向大厅的。
正犹豫间,两人惊呼一声!原来那条巨蟒突然回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水柱喷来。
紫面刀客拉起夫人一直跑进了一座大厅,一进去,身后洞门无声无息地闭上!两人均喘了一口气。
顷刻间又呆了,赵家兄弟居然在大厅中,正呆呆地望着他俩。
半晌,两兄弟恭恭敬敬地道:“师父、师母,你们原来是记挂着我们的!”
中年美妇笑嘻嘻地道:“我们自然记挂着你们,所以又来找你们。”
赵家兄弟道:“那小孩子死了吗?”
中年美妇道:“死了,我们将他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赵家兄弟喜道:“好!咱们回去吧!”
中年美妇皱眉道:“不行啦,出不去了!那大蛇又将我们困死了!”
忽然一阵哈哈大笑传来!四人同时往四周一瞧,却见壁上不知什么时候竟开了两个窗子。
手臂大的铁杆做窗格,小狗子正在窗外瞧着他们笑。
另一扇窗外却是小紫,小紫看着他们,默默无言。
紫面刀客冷笑道:“好呀,你还没嫁出去,就帮着这臭小子来对付我们了!”
小紫突然哭了起来,抽噎道:“我根本不知道是他在捣鬼。”
小狗子也看小紫嘻嘻而笑,两扇窗子正对着。
紫面刀客突然朝小狗子道:“你敢拭师灭祖吗?”
小狗子哈哈大笑,道;“别说你是我师叔,便是我老子,老子要杀就杀,要砍就砍!”
他顿了顿道:“何况你不是!”
紫面刀客大怒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不是你师叔!”
他扒开衣服,肩上有四处伤痕。
他咬着牙道:“这就是你师父与我比武时用骰子打伤的!”
小狗子大笑,好半天才道:“别演戏啦!你一开始使计谋老子便识破了你!”
“胡说,我使什么计了?”
小狗子从怀里掏出一粒晶莹透亮的骰子道:“你拿这种玉做的骰子充当七色玉骰,那是大大的错了!”
“怎么错了?”紫面刀客甚是诧异。
小狗子仰天大笑道:“七色玉骰并不是玉做的,而是人的头骨做的!”
紫面刀客脸色一变,道:“胡说,那怎的又叫玉骰?而且又有七色?”
小狗子道:“那头骨是我师父的一个仇人,名为玉娘的,这贱胚子勾引我师父,又害得我师父双腿残废,因她叫玉娘,故名玉骰!”
“那这七粒是假的了?”紫面刀客问道。
小狗子以笑作答。
紫面刀客恨恨地将那玉骰捏成粉末。
小狗子笑道:“那骨头泡在七种毒药里,染成七色,故名:七色玉骰。”
中年美妇笑吟吟地对着他道:“他老糊涂了,不得师父重视,自是不知这秘密。”
小狗子又是大笑,道:“我根本没什么太师父,这紫面刀客凭我师父一面之辞使我相信有太师父,哈哈,好笑!”
中年美妇怔道:“什么一面之辞?”
小狗子道:“我师父曾道自己有师父,并带我去瞧太师父的居处,不料我一眼看穿,当场瞧破了我师父的谎言。”
“哦?”
“我知道我师父喜欢什么,屋中怎样摆设,字迹如何,我一看便知那是他过去住的屋子,他根本无师父!”
“他为什么要骗人?”
“他想要人知道什么宝贝都在他师父那儿,他自己没有,以免受人打扰。”
“紫面刀客是你师父至交,想与你更亲近些,所以称是你的师叔。而且他也会赌魔那一手,你在堂上也见过了。”
小狗子一指中年美妇道:“你这厚脸婆娘,他妈的,至死还想骗老子,我师父旋骰子时,从来都不是四粒一个方向转!”说着一掷两粒,掉在地上,果然一正旋一反旋。
他又指着那伤口道:“赌门中的骰子非同小可,从来不打肩膀只打眉心、双眼、咽喉、胸口、乳根。”
中年美妇道:“那是你师父失手打的,原来并不是要伤他。”
小狗子笑道:“可他连守门神龙也不知!”
“怎的不知?”
“那守门神龙是假的,是我师父自己做的一条蛇。”
几人面面相觑,知他话不假,却想不到这赌魔竟造得出这般栩栩如生的东西来?
小狗子笑道:“怎样?你们死得明明白白了吧?”
赵子青咬牙道:“原来你早知我们的打算,故意引我们来找死。”
小狗子哈哈笑道:“我要你们死的话,早就杀了你们这一般蠢蛋。”
中年美妇眼睛一亮,道:“你将我们引到此处究竟是为何?”
小狗子一指四壁道:“这里是我师父的坟,整个一个洞是一座大坟墓,我将你们引来也不杀你们,让你们在此地自生自灭。”
中年美妇颤声道:“你……你这不是要我们殉葬吗?”
小狗子哈哈一笑,道:“你猜对了!”
紫面刀客拱手道:“小狗子少侠,我们无冤无仇,何苦相逼?况且小女已经为你所有,至不济,我们也算你双亲呀!”
小狗子连连冷笑,道:“无冤无仇?你杀了我师父你当我不知吗?嘿嘿!老子一见面便认出你这狗东西来!我师父早讲了你他妈的这恶人!”
说着,他看了小紫一眼,道:“小紫是你女儿吗?”
此言一出,紫面刀客与赵家兄弟及小紫全都一惊。
中年美妇脸色更是苍白。
紫面刀客怒道:“你胡说什么?”
小狗子哈哈大笑道:“你去问问你这位夫人吧,你这老乌龟,带了几十年的绿帽子还不知晓!”
紫面刀客脸色铁青,一把抓住中年美妇,喝道:“此话当真?”
中年美妇脸一沉道:“你……你怎么信他的胡言乱语?他现在要我们自相残杀!”
紫面刀客松了口气。
小狗子又哈哈笑道:“老乌龟,你这老婆难道不是河南大刀门的掌门师妹吗?”
紫面刀客脸一沉喝道:“是又怎样?”
小狗子笑道:“哈哈,大刀门是不是小有名气的一派?掌门的师妹是不是重要女子?”
紫面刀客支支吾吾道:“你……你说是赌魔那老鬼……”
小狗子又一阵笑道:“我师父并不比你老,只是他自己易容而已,你这老婆刚刚与你订婚不久便看上了我师父,哈哈……”
中年美妇脸色苍白怒道:“你要杀便杀,却讲这些恶毒的话来害人,不是英雄好汉!”
“老子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他妈的,老子是无赖。”小狗子又向紫面刀客道,“你完婚入洞房那阵子,我师父玩你老婆已玩得厌了,你想想,你老婆是不是回娘家生小紫的?”
紫面刀客一扬手,一阵暗器向小狗子打去。
小狗子哈哈大笑道:“哎哟,老乌龟抓人了。”
“当当”几声.暗器全被那窗上的铁栏吸住了。
小狗子马不停蹄,火上加油:“你老婆回娘家时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却骗你说只有一个月,生下小紫两个月后,才报的喜,哈哈……”
紫面刀客怒吼一声,像头受了伤的狮子向墙上撞去。
小狗子的话字字如尖刀,刺入他心里。
他本来也怀疑过为什么妻子要回娘家生孩子?可是却万万没想到这一节,若不是赌魔向这小狗子讲,他又怎会知道这么多她家里的事?轰然一声,紫面刀客将墙上撞进去了一块。
他慢慢地靠着墙壁伏下去,突然“哇”的一声,突出一口鲜血。
小狗子道:“哈哈,好玩,难道这便是飞蛾扑火,哦?对了,这是龟入虎口,哈哈……”
中年美妇道:“你这小杂种,尽在这儿造谣胡说,你……”
突然紫面刀客跃起来,揪住中年美妇的头发,一阵耳光,打得她满嘴是血。
“说,此事是真是假?”
中年美妇苦笑一声道:“唉!鲁蛮张飞,这外号给你起得一点也不错,你……”
紫面刀客举起手来又要打,忽然一声脆喝道:“住手!这小鬼胡说八道,我们家里的事我讲过给他听,他便拿来胡扯!”自是小紫在喊了。
小狗子哈哈大笑,笑得在地上打滚,无疑承认自己在胡扯。
紫面刀客一听,知道上当了,只差鼻孔里没喷出血来。满眼血红,向小狗子这窗上撞来。
小狗子立即蹲下。
轰然一响,地动山摇,铁栏都撞歪了。
小狗子笑声又响,道:“再来一次,乌龟老丈。”
紫面刀客被中年美妇抚着坐下,又吐出一口鲜血。
小狗子笑道:“乌龟大人,别死得太快了,咱们慢慢来,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紫在另一扇窗中哀求道:“你快杀了他们吧,求求你,你这般折磨人,你……你……”
小狗子眼一瞪道:“我什么?你这父母难道不恶毒吗?老子今天要除去他们的恶毒。”
小紫道:“他不过杀了你师父,既便对你凶狠,却是肉体上,用刀剑杀你,而你却用言语去砍他们的心,你难道……”
小狗子哈哈一笑,不再理她,对场中赵家兄弟叫道:“喂?赵家哥儿,你去将你师父杀了,我便放你们出来,他已经受伤了,打不过你们的!”
赵家兄弟对望一眼,犹豫不决。
中年美妇叫道:“不可再上他的当!”
小狗子哈哈笑道:“赵家哥儿,别犯傻!他俩开始打你们,将你俩像狗一样抛在这里喂蛇,你们难道忘记了吗?”
赵家兄弟果然眼中愤恨之色溢于言表。
小狗子道:“快!快去杀了他们,小紫便归你们所有啦!否则你们只有等死!”
小紫叫道:“别上当,师兄,我已失身于他,不会嫁给你们的了!”
小狗子叫道:“别听她的,赵家哥儿,要你们不杀她父母,自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一根指头都没碰过她!”
这一句话自然太假,他当着两人的面吻过小紫。
可是现在生死关头,两人被小紫、小狗子叫昏了头,无法仔细想想。
小紫眼看着赵家兄弟走向紫面力客、仍叫道:“师兄,你杀了他们,我绝不会跟你们的!”
赵家哥儿愣了愣。
小狗子叫道:“赵家哥儿,不管小紫跟不跟你们,人生在世,不睡一睡这等美人儿,岂不白走人间一遭?”
小紫自知说不过他,气晕了过去。
小狗子一按墙,墙上立刻现出一个洞,小狗子叫道:“杀了他们,你们就从此洞出去!”
赵家弟兄飞一般向洞口奔去!小狗子一按,一声冷笑,洞口顷刻关闭。
赵家兄弟势收不住在墙上一点,倒飞而出,向紫面刀客拔刀便砍。
中年美妇抽刀迎战,紫面刀客眼见如此,大吼一声,又吐一口血。
小狗子拍手大笑,对小紫喊道:“小紫,你说是你娘赢,还是你师兄赢?”
小紫摇摇头,叹息一声,低下头去。
突然“啊”一声尖叫,小紫抬头一看,知道母亲中了一刀,划在手臂上,鲜血如注。 紫面刀客突然飞起,两脚踢在赵家兄弟背上,两声惨叫,两兄弟飞了出去。
一下子四人全都躺在地上,都在喘气调息,以备再斗。
突然中年美妇叫道:“青儿,云儿,不要中计,别打了,我们的大队人马很快就会来到。”
紫面刀客也恍然大悟道:“对,家仆已经回去叫人去了,等大队人马开来,咱们何愁出不了洞!”
赵家兄弟眼珠一转,对望一眼道:“师父,师母,到时你肯饶我们吗?”
中年美妇笑道:“我们开始也有点对不起你们,况你们是小辈,又是我和你师父的得意弟子,自然不会同你们计较!”
于是四人客气起来,连小紫也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们顷刻间已倍感凉意,因为又听到了小狗子那刀光剑影的笑声。
他又要用笑声杀人了!赵子青吼道:“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
小狗子更是捧腹大笑,道:“不知是你死到临头,还是我死到临头,哈哈,刚才还在拼命的一群人立刻和好了这可能吗?”
小狗子突然面色一沉,又道:“嘿嘿!赵家哥儿,出去之后,你们还活得成吗?”
赵子云道:“哼,那是我们一时受了你的迷惑!”
小狗子哈哈大笑道:“哼!若不是你们有私心、有色心,你们会受迷惑吗?兄弟,你们好好想想,你们师父师母是怎样的人吧,会不会出洞之后饶了你们?杀了他们之后,你们只要管好小紫,我自是不会张扬出去,那笑天院便是你们的了,作威作福,哈哈,美人儿要多少便有多少,赵家哥儿,还要我点拨你们吗?”
小紫一听,已知晓两师哥的为人,这种美差决计不会放过,心下一紧又差点晕过去。
果然话音刚落,赵家兄弟又抽刀扑去,这一次似乎决一死战,招式又狠又毒。
紫面刀客连说话机会也没有,双方大战,小狗子哈哈大笑。
小紫哭了出来,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恶有恶报”。
尖叫声,惨叫声不断传来,赵家兄弟似乎心计颇深,平时隐含了自己武功。
紫面刀客突然大喝一声,竟又将两兄弟踢了出去,扶着刀又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中年美妇已支撑不住,掏出金创药给丈夫敷伤,自己也敷了起来。
小狗子哈哈大笑,喊道:“赵家哥儿,加把劲呀!”
中年美妇朝着两徒道:“你们打是打不过我们的,不如罢了手吧,我若追究你们之罪,有如这手指。”说着刀光一闪,砍掉了一截手指。
两兄弟对望一眼,跪了下去,齐声道:“谢师母不杀之恩,只是师父……”
紫面刀客也砍了一截手指。
小狗子哈哈笑道:“没出息的东西。”
紫面刀客喝道:“哼!我们不打架,你是死定了!我只要出得去,拼了性命也要抽出你这小杂种的筋来!”
又听小狗子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打架成吗?哈哈,三个男人争一个女子,美婶婶,你好福气!”
中年美妇听他这话不伦不类,便道:“你胡说什么?”
小狗子色迷迷地作了个鬼脸道:“我说你好福气,呆会儿赵家这两个又俊又强壮的童男不陪你女儿却要来陪你。”
中年美妇道:“放你娘的屁!你这小杂种,等出去之后千刀万剐你!”
小狗子又是哈哈大笑道:“哎哟,有年轻力壮的小子来陪你还不好吗?怎么还要找我麻烦?”
小紫怒道:“你又使了什么鬼?”
小狗子哈哈大笑道:“别生气,乖老婆,你要多两个干爹啦,哈哈!眼睛一眨,师哥成干爹,哈哈!这倒有趣得很。”
紫面刀客道:“你……你使的什么诡计?”
小狗于双手一摊,奇道:“我又有什么诡计了?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现在小腹中如火一般,男的想抱女的,女的想抱男的?”
四人一听,每人脸色通红。
小紫一瞧,知道他们全吃了春药,心里却奇怪:“这小子根本没下药机会呀!”
小狗子哈哈大笑道:“怎么样?你们现在是不是很想呀?待会儿你们会更想,美婶婶,今天你可够风流哪!”
突然中年美妇走到小狗子旁边跪了下去,叫道:“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作恶多端,你还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定会做,除了这件事之外。”
小狗子笑道:“此话当真?”
中年美妇眼睛一亮,忙点了点头。
小狗子笑道:“好!你嫁给我吧,我将你们母女两人全娶进门!右手抱你,左手抱你女儿,哈哈……”
小紫一听,只觉天旋地转,骂道:“小畜牲,你这小畜牲!”
中年美妇惨然道:“你真要逼死我们吗?”
小狗子哈哈大笑,小紫突然叫道:“他又在骗人,他根本没有机会下药,他只是利用大家害怕的潜意识,用意念骗了你们大家。”
那几人一听,齐声道:“对!险些儿又上了他的当!”
小狗子笑道:“你吃了我的解药,难道都忘了?”
四人一听,立刻觉得那种感觉更为剧烈,小紫也呆了。
小狗子又笑道:“小紫,我最近太忙,所以接吻时给你服了解药,否则,哈哈……”
四人不敢开口说话,怕把持不住。
紫面刀客道:“快点穴道!”
四人立刻飞起,各自点了对方的穴道,当下摔在地下动弹不得。
小狗子突然笑道:“你们都动弹不得,美婶婶,咱们的好事立刻就办吧!”
五人一听,脑袋轰然作响!小狗子走到中年美妇旁边,骑在她身上,捏了一把脸道:“哎哟,婶婶好美,那是非做老婆不可的。”边说边去解她的衣服。
小紫急坏了,叫道:“小狗子,你要坏了我娘的清白,我……”
小狗子哈哈大笑,这母老虎再厉害也只有死,当下俯下身去乱吻一通,紫面刀客紧闭双眼,口角又流出血来。
中年美妇脸色通红,又羞又怒,小狗子伸手在她怀里乱摸一气。
小紫要晕过去了,叫道:“小狗子,好好,我撞死给你看。”说着朝铁柱上撞去。
小狗子一惊,跳起身来叫道:“好好,我不摸啦。小妮子,你不要死!”
小紫叫道:“你走开,不许侮辱他们!”
小狗子不情愿地叫道:“走开就走开,他妈的。”说着走到中年美妇身边,迅速跪下来狠狠地亲了一口。
小紫急叫道:“你不许吻!”
小狗子哈哈笑着离去,道:“他妈的,吻都吻了,还不许吻,狗屁不通。”
他刚走到洞口边,忽然一声猛喝,紫面刀客飞跃而来。
小狗子惊叫一声,抱头窜入洞中,立刻关了洞门。
轰地一声,紫面刀客撞在墙上,小狗子长吁一口气,跑到窗边,心里跳个不停!
小紫叫道:“小狗子,把解药给了他们吧。”
小狗子没好气地道:“你他妈的,哪儿有什么解药,他们又没吃什么毒药!”
紫面刀客也甚觉奇怪,躺下那么久也并没发作,原来又中了他的诡计。
他给三人解了穴道,中年美妇扣好衣裳满脸通红。
小狗子道:“你听着,下次点穴道时只点赵家哥儿的便罢,他妈的,你夫妻两个对春药求之不得,却在老子面前装正经!”
话未说完,紫面刀客吼了起来,骂道:“闭上你的鸟嘴,他妈的!”
却听小狗子一副小人得志样,高叫道:“哥儿们,他妈的,戏已经玩完,现在咱们玩真格儿的。”说着手一挥,几粒骰子向一颗夜朗珠弹去。但听几声轻响,突然洞顶岩石压下,轰然一声,几人立刻滚在一旁。
小紫叫道:“你放了他们吧,让他们废去武功便是。”
小狗子又对着四人道:“你们他妈的良心大大的坏,我本不欲放你们,倘若你们自废了武功,老子或可勉你们一死!”
紫面刀客一言不发,其余三人自然也不动手。
小狗子冷笑道:‘紫师父,他妈的,你还盼那十大小仙等人来救你吗?”
紫面刀客拾起头来,一惊,又怒道:“你若杀了我们,十大小仙自会杀你!”
小狗子仰天长笑,道:“紫面乌龟,你可知道接你信物的家仆是谁?”
紫面刀客一惊,心道:这小鬼当时跌进洞中怎生得知?莫非其中有诈,他早已安排好了来骗我的信物?又听小狗子笑道:“怕死鬼,你当时只想出去,未看清那家仆的相貌吧?”
这一句话正中要害,紫面刀客已上当数次,这次不寒而栗,支支吾吾地道:“是……是谁?”
忽听一个清越之声道:“是我!”
不知何时,洞中大厅里走出一男六女。
小狗子大喜,当下高兴道:“大哥,你来啦!”
小星子大声道:“他妈的,你这缺德鬼,将他们耍够了吧!”
紫面刀客喝道:“你是谁?”
小星子朝燕子、姗姗一使眼色,燕子飞起身来,但闻轰轰几声,四个人全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星子慢条斯礼地走到四人身边道:“我是相府的小星子,你们知道老子的大名吗?”
紫面刀客抬起头来,吃力地坐起,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道:“这一切都是相府在暗中主使?”
小狗子摇摇头,道:“你以为你是大肥猪吗?值得相府动手,他妈的,你笑天院至多是只小雀儿,我与我大哥便摆平了!”
小星子突然笑着凑近小狗子,碰碰他,指了指洞壁。
小狗子向后一看,暗道一声不好!原来小紫正在抽泣,莉莉则站在窗下,两人正在谈着什么。
小星子笑着低声道:“一定要装英雄,不可发脾气,要打要骂任由她们,木已成舟,她们自然只有疼你疼到心里去。”
小狗子一拱手,道:“多谢大哥赐教,小弟领教夫人高招去!”
小星子正色道:“呔!本官已查明尔等属拿天教,拿天教教主如来佛,下有八大金刚,十大拈花弟子,又有大仙三十人,每大仙手下十名小仙不等,小仙手下统有二三十余人不等,是也不是?”
紫面刀客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小星子微笑,突然问道:“你可知道李家十八寨?知道总寨主后屋的匿芳洞?”
紫面刀客更是惊异,望他一跟,摇头不语。
小星子道:“他妈的,你倒忠心得很哪,你若以为我不知你的底细那就错了!”
他走到紫面刀客身边,低声道:“你送给的那些信物我交给了十大小仙,你是大仙,是吗?”
紫面刀客不由点头。
小星子又道:“你写‘快来洞中救我!’,他们要我带路,我将他们带到了匿芳洞中。”
紫面刀客呆呆地看着小星子,仿佛看见魔鬼一样,大叫道:“你这混蛋,他妈的用心险恶!”
小星子冷笑道:“你们掌天教想引中原武林同李家十八寨大打出手,你奶奶的,是你们用心险恶,还是老子?”
紫面刀客惨然笑道:“闻听相府单少爷智谋天下无双,今日领教果不为过,只是哈哈,千算万算尚差一算呀……”
小星子一惊道:“差什么一算?你奶奶的,这次若不是你欲要立功心切,也不会栽在我手上。”
小星子又道:“你方才那一算是什么鸟意思?”
紫面刀客摇摇头,道:“不说也罢,若是你已将此事告诉单相爷,他自会给你说的。”
“奶奶的,卖什么关子?”
正要离去,忽听小狗子“哎哟”叫了二声,回头去看时,只见莉莉、小紫各扯了他一只耳朵,反扭了他一只手臂。
小星子呵呵笑道:“兄弟,你功夫没到家呀!”
小狗子苦着脸道:“大哥,言之差矣,功夫虽好,老婆却是宝,打不得的。”
两女一起咯咯而笑,放了他往前推了一下,小狗子转过身拉过小紫到紫面刀客身边。
小紫低下头道:“爹娘不知要往何处去?回家去只怕那拿天教又来怪罪。”
紫面刀客“哼”了一声,道:“我们是死是活,不需你管,你只管快活、逍遥地去做人家小老婆便是。”
小紫脸色羞红,小狗子笑道:“你有我这样的女婿是大幸,你良心不好,我给你改造改造,日后少害人便是。”
紫面刀客心有所忌,“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狗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道:“你若无去处,这儿倒可居住,这是本处机关图,你的骰子倒也过得去,开这些机关是毫无问题的。”
紫面刀客望了望中年美妇,中年美妇点了点头,紫面力客虽想接受,却放不下这张脸。
小狗子往他手中一塞,道:“我是你女婿,就是半个儿子,这年头儿子打老子不算奇事,送你点东西孝敬你,那也不算奇事。”
紫面刀客老脸一红,小狗子拉了小紫要走,小紫道:“我问你,我师哥如何处置?他们四个武功均被废了,倘若师哥耐不住洞中寂寞,杀了爹娘,取了洞中宝物,那如何是好?”
小狗子道:“这可委实为难,他妈的,这两个小乌龟倒令老子头疼,喂?乖老婆,你说呢?”
小紫急道:“我要有主意怎还问你?”
小狗子见她欲哭,豪气顿生,走到赵家哥儿身边,道:“你两人良心不好,留在我岳父母身边,难免出事,你们说你们该如何?”
两人脸色死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已成废人,早无雄心,只盼能作常人,再无贪图之欲。”
小狗子当下放了两人,又从以前家仆中选出几名忠厚老实的留着服侍两老,小紫才哭哭啼啼磕了几个头跟小狗子离去。
出得洞来,小星子道:“我们要去李家寨,兄弟,你去不去?”
小狗子朝莉莉望了一眼道:“大哥,我本不想去,不过不去只怕我的耳朵不好受。”
说着他握着自己耳朵道:“老兄,你放心,我只要将慈仪师太救出来,你可保一世平安!”
莉莉娇笑数声,啐他一口,余人皆莞尔,朝李家十八寨赶去。
小星子租了两辆马车,将五位夫人全搂了进去,小狗子与两位夫人进了另一辆马车。
一日小星子正玩得高兴,燕子道:“小老公,有高人向马车靠近!”
她掀开帘子一看,却见一黑衣人一闪而至。
燕子见他来势,迅疾欲要出手,被小星子拦住,她诧异道:“他是谁?”
小星子摆摆手,恭恭敬敬地向黑衣人道:“可是云中鹤老伯?”
黑衣人脸上蒙住布,眼中神色却是甚喜,道:“终于找着你了,相爷托付送一封信给少爷。”说着双手递过一封信。
小星子当下展开一看,神色微愁,对黑衣人道:“知道了,你回去吧,说我遵命就是。”
云中鹤一声长啸,已不见踪影。
燕子等人叽叽喳喳相询,小星子徐徐道:“紫面刀客那老怪说对了,千算万算,哎哟。”
他双手一抱头大叫道:“费尽心机,奶奶的,反害了老子的性命!”
燕子接过信,众夫人围拢一看却见上面写道:“小鬼头:李家十八寨原是绿林好汉,经我遣当地官府多加调和,早已招安,你却为江湖上之事遣拿天教去攻李家十八寨,此事若为李家众英雄得知,定会怪相府食言,卑鄙无信义,你身为相府公子,当朝驸马,却为江湖驱策,有失身份。望速速调和此战,李家寨若有不测,唯你是问!”
诗明道:“公公事先并未告诉你李家寨招安,如此怪罪恐有失当。”
小星子做了个鬼脸道:“倘若李家寨出事,我就带着你们五个私奔了吧。”
不多时分,又有探子来报,中原各派已攻上李家寨!小星子大吃一惊,吩咐车夫连连换马,日夜兼行,往李家寨而去。
第三十七章 祸从天降
小星子到李家寨时,正是中午时分,许多侍卫已在等他来到,料是受了相爷之命。
小星子出了马车大吃一惊。
原来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大山,山上刀光闪闪,竟都是官兵,想是李家寨众人都换了绿林装束。
山下通道诸处围满了各派好手,指着山上叫骂。
一侍卫道:“少爷,他们已战了一回合,李家寨总寨主被崆峒派迦叶寺中三老所杀,相爷叫我等受少爷调遣,不可轻举妄动,所以一次也没出手。”
小星子不禁啊了一声,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攻李家寨?是不是说总寨主后院中藏有各派好手?怪罪是李家寨擒来的?”
侍卫道:“少爷原来早已料到。”
小星子摆了摆手,侍卫退了下去,小星子不禁皱皱肩头。
众武林人土突然见两辆豪华马车来到,知是官府中人,但见下来的却是两个少年,带了七个绝色女子,不禁惊讶。
武林中人有人识得小星子,都叫道:“相府也掺和进来啦!”
此言一出,众武林人士大惊,纷纷围了过去。
小星子道:“相府并不想掺和进来,只是李家寨己不做强盗勾当,相府是管自家的事。”
一名手执大锤的汉子叫道:“你是想打架吗?他妈的,你这个小娃娃,老子两根手指捏死了你!”
小星子大怒,道:“相府不敢跟中原武林过不去,咱们素来河水不犯井水,相府这次是来做和事佬的,可这位口出脏言,太过份了,该打嘴巴两个!”说完向一侍卫使子个眼色,一侍卫一晃,但听“啪啪’两声,那汉子被打得飞了出去,大锤掉在地上。
武林诸派早知相府藏龙卧虎,却不料那侍卫两只耳光竟将那大汉打飞。
一名武当道士怪声尖叫道:“好呀,相府这是仗势欺人,老子当年走江湖时,单飞这小子还穿开档裤呢!不想如今作了相爷,就摆起架子指挥中原武林了!”
说着他飞起身,叫道:“老子来领教单飞手下!”
他说话时用了内力,震得小星子差点晕了过去,又见他须发皆白,知道定是武当名宿,当下道:“前辈住手!”
那老道士怪叫道:“小娃娃,你有何事要说?”
小星子抱拳道:“老前辈乃武当名宿,相府侍卫自是斗不过,说到仗势欺人,却不知刚才是谁先施欺人手段?”
那老道一时语塞,大家都亲眼见那大汉口出脏言,却也不能不讲理。
小星子又笑道:“相府此来只为讲和,老前辈说指挥,正想请教,中原武林何时受了相府何种指挥?”
那老道自知胡言乱语理亏,窘在当场,一言不发。
小星子趁机道:“刚才那位仁兄口出污言,在下教训他怎会是不给诸派面子,只因为这位仁兄毫无礼数,跟诸大派正义仁德、礼仪兼俱的诸位兄弟姊妹,伯伯大爷定无相干。”
武林各派均松一口气,暗道:这位倒真会说话,打了狗往主人脸上帖金,塞住主人之口。
果然无人上去争辩,那老道叫道:“哼!你倒会讲话,老子且待打了这架再说,不为什么,只想领教领教名震天下的相府!”
说完他出掌向侍卫拍去,那侍卫识得厉害,不敢硬接,侧身相避,手指往他掌上点去。
那老道叫道:“嘿!果然有点门道!”
双掌一翻,已成勾状,要捏拿侍卫,侍卫化指为掌,又快又狠。
两手相碰,侍卫大叫一声,一个筋斗却要跃开。
那老道却不放过,欺身前来,一掌拍去,却不知那侍卫跃开是假,跃去同时,脚却往后一蹬。
众人均是骇然。
老道果未料到,一掌拍在侍卫屁股上,那一脚却蹬在他胸上。
两人同时大叫一声,老道被踢开丈许,吐了一口鲜血。
侍卫内伤则不轻。
小星子低声对燕子道:“要是再有人叫阵,你去降了他们,有无把握?”
燕子点了点头。
只听老道道:“相府侍卫果然不好惹,他妈的,再来一名试试。”
小星子一惊,看他不主动出手,知他必是找台阶下,便道:“前辈勇武,当世无双,我那侍卫已奄奄一息,今日并非比武,望前辈饶了我这些侍卫一条性命。”
众人都知那侍卫虽受伤不轻,却无大碍,只给这老道找个台阶而已,所以对相府好感也油然而生。
小星子抱拳道:“诸位英雄,至于说李家总寨后院一事,在下也颇有怀疑,家父有一故交也在被擒之列,此去自为诸位英雄争个公平。只是李家寨身受嫌疑,先请诸位暂时住手,以免误伤人命,于事无济。”说完,侍卫开道,众英雄让出一条路来。小星子等人往山上赶去。
官兵见相府少爷到了,自是不敢放箭。 小星子才上了几个阶梯,忽有人尖叫道:“慢着!”
小星子回头一看,却见三个干瘦老者站在人群前列。
一侍卫低声道:“这位是伽叶寺三老,好逞强,杀了总寨主。”
小星子眉头一皱,道:“前辈不知有何吩咐?”
那三老中的为首一人道:“早闻听你这小娃娃人小诡计多,这番上去定是使坏。”
小星子抱拳道:“相府对奸诈小人使计,对英雄是讲理,若相府对天下英雄使奸,难道不想要几十年来的名声了吗?”
众人都点头,暗暗称是,那为首老者道:“哼!你相府有何名声?又值几何?要上山先过我们哥儿三个!”
燕子低声道:“我们只管上山,等他们来袭时,我便给他们一个好看!”
小星子道:“别杀了他们,以免与崆峒结冤太深,教训他们一顿便是。”
燕子点头称是,小星子道:“前辈这是在跟相府过不去了?”
那为首老者眼一瞪道:“过不去又怎样?”
忽地崆峒派中走出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对那三老道:“诸位师叔,我们……”
那为首老者一瞪眼道:“你这掌门管屁用,这般懦弱,退下去吧。”
众人全都觉好笑,这三老儿要逞强,连掌门也斥责了。
小星子一拱手道:“前辈,少陪了。”说着往山上走去。
三老者立刻跃起,齐向小星子扑来。
小星子对姗姗道:“你也给他们一指如何?”
姗姗点点头,待三老者扑过来,燕子突然伸出那迷死人的小手,二掌朝三老拍去。
另一只手却影子一闪也不知飞出什么物事,三老顿觉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手被索子缠住了,大惊之下,立感一股浑厚无比的掌力压了过来。
姗姗也猛然转身,伸出一手,集全身力道射向三老之腿。
三老以为小星子身上有什么怪功,却不知他身边那纤弱的女子,竟有如此绝世武艺,一时间着了道儿。
三人同时大呼一声,骨碌碌地从空中摔下地来。
燕子、姗姗出手极快,以逸待劳,是以三人掉下来时,众人做梦也没想到。
三老重重摔在地上动弹不得,腿上诸穴皆被姗姗制住。
小星子森然道:“崆峒诸位英雄,非是在下多事,众位豪杰亲眼目睹贵振三位欺人太甚,不让他们吃点苦头,只怕天下大事均给搅坏了。”
众英雄亲眼见过三老合杀李家寨总寨主,知他们功夫极高,不想一招之间被两大姑娘摔了下来,惊惧已极,哪还敢造次?小星子一挥手,众人朝山上赶去。
山上众寨主也是瞧得眼睛发直,正感为难时,来了这么一位大人物,自是高兴至极。
当下十八寨主全出来迎接小星子等人上山。
小星子与众人来到议事厅。
小星子不动声色地问了山上布防兵力等等,却不入正题。
好一阵子之后,小星子才要那些寨主斥退了旁人。
小星子道:“众位寨主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
众位寨主面面相觑,一剽壮中年寨主道:“少爷请示其详。”
小星子道:“诸位一十八位英雄是否都是平起平坐?有无首领?”
那剽壮汉子道:“少爷原来不知,我们连同总寨主一共十八位,总寨主现由兄弟担当。”
他又道:“现下新升一位寨主,故仍是十八,兄弟本无甚才能,只因大家拜把子时排在第二,故总寨主一职由兄弟担当。”
小星子盯着他道:“哦?原来你们以排行来定大小,是不是小弟一定要服大哥?”
汉子摇了摇头道:“那倒不一定,大伙儿都听总寨主的。”
小星子又道:“不知朝廷赏了众英雄什么官儿?”
剽壮汉子又摇了摇头道:“我等虽受招安,但末受官职,只作为军土受朝廷俸禄,朝廷有所驱策听命便是。”
小星子问道:“这次庄寨受扰,是否有人救助?”
剽壮汉子道:“本地官府派了千余人来,又给打回去了,他们说另搬救兵。”
小星子又问道:“除了众武林人士外,是否另有人来犯?”
他问了此句,心下惴惴,暗道:“要是没来,老头子也怪不到我头上,要是来了,这里也出什么大事。”
剽壮汉子道:“有两三百人来犯,说要我们将大仙还给他们,并且给我们看了信物求救字条,说是我们将大仙绑到匿芳洞中去了。”
小星子道:“在下想请总寨主单独谈谈,不知可否方便?”
那十七位寨主识趣得很,立刻告辞退出。
小星子走进里屋,剽壮汉子也跟进来,小星子道:“请教总寨主,刚才我说请教诸位一个问题在下不明时,众位神色何以如此古怪?”
剽壮汉子一听,愣了一下,暗道:“这少年眼光好厉害!”当下拱手道:“大家心里奇怪,像少爷这般聪明的人物怎么还会有事不明?”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总寨主你别跟我开玩笑,我看大家倒不是这个意思,看他们的神色好像早料到我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剽壮汉子笑道:“少爷料事如神,他们怕你向……”
小星子抢先道:“他们怕我问:‘你们为何不让他们进来搜?’是吗?”
剽壮汉子一愣。
小星子道:“我现在仍不解,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进来搜搜?这并不损众寨主之威,只要无人他们定会退走。”
剽壮汉子苦笑道:“少爷以为李家十八寨的人想打架吗?”
“寨主之意是……”
“这后院‘匿芳洞’是本寨禁地,当世只有两个人可进去,总寨主可以进去。”
“却不知另外一个是谁?”
剽壮汉子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以前总寨主留下一大堆机密,我接任之后一阅,方知那另一个人须有半截玉,才能进后院之门。”
“半截什么样的玉?”
“不知道,总之形状怪异。”
“既然你不知道,有人持半截假的玉来,那又怎的?”
剽壮汉子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会防,我们会交给守圣长老看,守圣长老说是便是。”
“什么是守圣长老?”
“守圣长老是守着本禁地的十大长老,是总寨主所选,武功高强,对寨主极为忠心,他们知道玉的形状。”
小星子皱眉苦思,半晌方道:“总寨主,守圣长老自己难道不可进入匿芳洞之中吗?”
剽壮汉子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不可以,他们住在院中秘密角落,一者他们忠心,二者匿芳洞中机关重重,除寨主及另一人知晓外,其余之人进走必然是死。”
“天下机关消息之学虽众,懂的人也不少呀。”
“我也懂一些,可是那机关只有总寨主或那人之手伸进去机关方开。”
小星子突然叫道:“不好,你们将总寨主葬于何处?”
剽壮汉子笑道:“我们早已想到有人或许去割寨主的手,所以……所以将他……焚化了。”
说到后来,喉咙之中已哽咽难于出声。
小星子道:“你知道为什么中原武林诸派及那大仙手下来要人吗?”
剽壮汉子道:“我想定是仇人在作祟,我们兄弟作强盗时得罪过不少武林中人。”
“你们可得罪过中原武林各大派吗?”
“没有。”
小星子突然道:“贵寨做了几十年的强盗,怎会轻易让武林诸派攻至山脚下?”
“本来不至于,但来找大仙的那批人又凶又狠,兄弟便让弟兄们退走,以免伤亡,只用各种埋伏对付他们。”
“正当你们大功告成之时,武林诸派突然杀到,是也不是?”
“少爷奇才,一料便知,总寨主便是那时被三老合攻而……”剽壮汉子又流下泪来。
小星子道:“那批拿到的人呢?你可知他们是什么来头?”
剽壮汉子道:“我已将他们关了起来,审问许久,他们始终不开口。”
小星子瞟了他一眼道:“相府侍卫早已查明,他们是拿天教的,你可知拿天教?”
剽壮汉子摇摇头。
“匿芳洞中或许真有众武林大派的高人,亦未可知。此事当然非贵寨所为,而是拿天教干的。”
“拿天教为何如此仇视本寨?”
“他们并非仇视你们,他们不过想对付天下武林。”
剽壮汉子一惊道:“他们这是借刀杀人之计?”
“寨主仁慧,而且你们虽是江湖人,却为官府招安,相当于官府一支队伍,中原武林各派不明所以,若毁了十八寨,官府岂会干休,那时武林各派……”
说到这里,忽闻山下杀声震天,传到山上来。十七位寨主冲进屋来大声道:“大哥,大喜事,地方官兵约有万余人立刻杀到,咱们趁机杀下去,里应外合,除了这些灰孙子。”
剽壮汉子同小星子各自“啊”了一声,一名侍卫飞身来道:“少爷,外面官兵杀到。”
小星子道:“老头子难道没有命令指示传下?”
那侍卫道:“恐传达之人尚未到达。”
小星子道:“传我命令,立刻住手,我即刻就来。”那侍卫领命而去,小星子急得一身冷汗,心道:“他妈的,杀了武林这一干人,以后官府的麻烦就大了!他妈的,老头子这颗乌纱帽只怕不太安稳。”
那十七位寨主听他说要住手,不禁大惑不解。
剽壮汉子道:“众位兄弟,这其中颇含曲折,不能激于一时之愤而受奸人利用。”
听剽壮汉子如此说,众人即刻平静下来。
小星子心里大喜,要这一干人息怒,非得这位大哥不可,剽壮汉子手一挥,众人都出去,他手一拱道:“少爷,在下有一事不明,请少爷指教。”
“请说。”
“既然拿天教要打倒天下武林,为何先派一干人前来送死?”
小星子心里一惊,既而大笑道:“寨主真聪明,这几百人的首领大仙早有反叛之意,拿天教教主如来佛派人暗中杀了他,知他手下知晓此事定然不服,是以遣他们来此攻打贵寨,前来送死。”
“原来如此。”
小星子心里一动,又道:“拿天教早有君临中原之心,首先看中了贵派宝地,想以此地为跳板杀人中原,而且知晓武林人武功较高,但贵派人数却众,一拳难敌四手!”
剽壮汉子道:“原来他们一箭双雕!也派这些人为中原各派开道!”
小星子心道:他妈的,说谎不要本钱,老子当然要骗骗这个冤大头。
小星子又道:“总寨主不知要怎样应付当今之势?”
剽壮汉子满脸羞红,道:“兄弟无才无德,实不知该如何办才是佳作,请少爷指点。”
小星子看了他良久道:“好,我要烧了这寨子后院。”
剽壮汉子一惊,道:“这……这……”
小星子哈哈大笑,凑近他耳朵,谈了许久,剽壮汉子一听,又惊又喜,当即跪下道:“少爷之才天下无双,兄弟定听少爷差遣,多谢救命之恩。”
小星子扶他起来往门外走去,又回头道:“若有变更,我自会叫人通知你,相府之令,兄弟识得吗?”
剽壮汉子点点头,恭送他出门。
侍卫来报,道:“少爷久久不出,地方官兵又要动手。”
小星子吩咐立刻前去,众人飞奔下山。
小星子心里却甚是恼怒:“这地方官兵怎地如此不怕死,竟来这里拼命,他妈的倒是胆大包天,连老子之命也不听!”
一下山,果见前面大队官兵横到山下,刀光剑影与日争辉,将众武林人团团围住,地下尸首纵横,鲜血满地,显然已动过手了。
小星子高叫道:“住手!”
众人见他来到,均松了一口气。
官兵中走出一个书生官员,道:“你是谁?”
侍卫道:“这便是相府少爷。”
小星子见他面有疑色,从颈中摘下一块玉牌,那官儿一见即刻下跪,小星子拦住他道:“免了吧,你为何自顾发兵?又不听老头子命令?”
那官儿一听他语中颇有微词,复又跪下道:“卑职听得少爷已到山下,派去的官兵又返回道众蛮子厉害,是以急忙派兵来到,再者卑职存了私心,因李家十八寨是卑职出身之地,是以……”
小星子一摆手道:“知道了,你立刻退后驻防,以免另有官兵来到,没有我命令不许造次,有事速命人来见我!”
那官儿答应一声,领命前去。
群豪见他办事干脆利落,威严四射,不由心下佩服。
小星子早闻群豪之言,心下不免洋洋得意。
回到山上,两边相安无事,小星子与众夫人安置妥当,坐下来细细沉思。
燕子笑道:“小老公不用发愁,有那万余官兵,拿天教不敢来犯!”
小星子一惊,道:“你知道吗?我那布防是防拿天教,而不是防官府?”
燕子矫笑道:“小小地方,何来那么多官兵?何况抵挡官兵,留少数人即可,何须万余之师徒增影响!”
小星子跳起来坐在她腿上,一手捏着她下巴道:“以后我可得多提防你,你这小花娘专要我轻敌。”
燕子搂住他也不生气,笑道:“我只要你愉快宽心,却没想到将人家一片好心当阴谋!”
小星子朝众夫人一一看过去,道:“你们都要我愉快吗?”
众夫人齐声笑道:“那当然啦!”
小星子看了众夫人一眼道:“今晚可能睡不好,我想要你们相陪可好吗?”
众夫人点头,小星子对燕子道:“我要将那寨主后院烧了,众武林人一定会拼命杀将上来。”
燕子大惊,道:“你……你怎的要将那后院烧了?难怪我们回来时瞧见众人在搬木柴、浇油。”
小星子大笑道:“老子要毁尸灭迹,再反咬一口!”
“你这小混蛋不许胡来!”
窗外一声娇喝,一条人影从窗中撞进,却是灵姐儿!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乖老婆,你以前不声不响地溜走了,跟哪个混蛋私奔了,要老子作小乌龟?”
灵姐儿脸一红,道:“胡说,我自来救我师父,哪有什么私……私的,我也没嫁……”
小星子笑道:“你联合了武林人士前来?”
灵姐儿摇摇头,道:“我哪有那个面子,只不过邀了其中小部分人。”
小星子拍手笑道:“不得了,果然大有名头,喂?你给我生的孩子哪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连灵姐儿也又羞又惊,红着脸道:“你……你又没……我,我怎会有你的孩子?”
小星子脸一沉,侧起身来,道:“是呀,我没娶你,没睡你,你怎会有我的孩子?李家寨没抢我们师父,又哪里来的我们师父?”
绕了个弯子却是为此事,灵姐儿长舒口气道:“我听人说师父在此。”
小星子道:“一面之辞,如何能信?”
灵姐儿道:“即便如此,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看一看,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星子道:“你怎知不是大事?”
灵姐儿支支吾吾地道:“这……这……”
小星子道:“你肯脱衣服让我瞧吗?你自然不肯,在我这没什么,在你却是大事。”
灵姐儿一听,羞红了脸,心道:“你这死小鬼,不是早瞧过了么,现在却……”
小星子下了床,穿起鞋子,坐在椅上。
他见灵姐儿脸上通红,冲过去一把抱住,灵姐儿惊觉,尖叫一声。
小星子将她放在椅上,趁众夫人不在意,在她柳腰上摸了一把,灵姐儿脸上更红。
小星子道:“待会儿我有事要你一起去办,你坐着别动。”灵姐儿轻轻娇应一声。
小星子开了房门,一名女侍卫已站在门外,小星子低声吩咐了几句。
女侍卫领命而去,过得一会儿,小狗子带着莉莉、小紫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
众人见小狗子走路一摇一摆,无不好笑,小星子笑道:“怎么啦?怕莉莉小紫受苦,你替她们怀孕了?”
众人齐声大笑,小狗子道:“不是,今儿我看大哥一副大将气派,我这做小弟的自然也要气派些。”
众人又是一笑,小星子走过去将他拉到一边吩咐几句,小狗子即领着莉莉、小紫蹦蹦跳跳地离去。
然后星子轻拍三掌,众人眼一花,房中突然多了五人。
五个黑衣人,与云中鹤一模一样的打扮。
小星子走过去,从怀中掏出相府令牌交给五人,低声吩咐一阵。
众人只觉跟一花,房中已少了两个黑衣人。
小星子向灵姐儿招招手,道:“我要去反咬人了,众位夫人你们不要乱动,我回来后不见了谁,我就打谁屁股。”
一个黑衣人一把抱起他,一晃即逝。
另两人忽然手中多了根带子,那带子在灵姐儿身上绕了十几个圈。
众夫人从未见过这等把戏,一忽儿三人也消失了。
天已黑了下来。
八位寨主都伏在树上,眼睛紧盯着后院。
那院子久无人去,显得凄凉而阴森,乍一望去,宛如一座古墓。
八位寨主眼看天色越来越黑,看得眼睛都发涩了。
他们不禁侧头往一边看去,那边却是两个黑衣人,黑衣人既没倚在树干上,也设有看后院。
两个黑衣人闭目养神,盘膝坐着如闲人。
正当八位寨主不耐烦时,两黑衣人突然不见了。
八位寨主大吃一惊,四下里一瞧,却见后院里赫然窜出个人来。
他行动若风,一晃数丈,八位寨主急忙紧紧跟随。
他们已看清前面那人正是守圣长老中的风长老。
他们转瞬间已下了山,八位寨主突然见两边无声无息地多了两条人影!自然是那两个黑衣人!却不知他们从何处下的山!这时候,最沉不住气的是山下群豪帐蓬里的一些人。
这里有悲苦方丈、老西瓜,武当掌门等诸大派的首领人物。
他们正在讲述如何捕恨李家寨,又如数家珍似地讲述与李家的粱子。
忽然有利器破空之声,一团物事飞射而来,崆峒派掌门,手掌一伸,接住那物。
其余之人纷纷破窗而出,外面有一条人影电射而去。
众人纷纷追去,忽然迎面多出一人,疾向那发射物事之人对撞而去。
“轰”的一声罡气相撞之后,两人都向后退去。
这时另一边却又飘出一条人影,趁其后撤之际,一掌打了过去。
他来势甚快,发射物事之人抵挡不住,被一掌打出几丈开外。
忽而又有八条人影窜了过来,团团周住那发射物事之人。
武林众豪也赶了上去,断其后路。
崆峒掌门手里的的那团物事是一块小石头,用纸包着,纸上写道:匿芳洞起火,李家寨毁尸灭迹,急救勿失!那人急叫道:“我好心好意给你们报信,你们为何要拦截于我?”
猛听一人喝道:“风长老,果然是你!老夫倒是看错了你!”
那被围住之人却是个和尚,他一惊朝声音来处瞧去,却见是李家寨的新任总寨主到了。
众武林首脑向后一退,高叫道:“李家寨耍毁尸灭迹,大伙儿立刻杀上山去吧!”
众首领一起应声,纷纷退回各帐点人去了。
风长老哈哈大笑,忽然笑声又一止,萎顿在地。
总寨主脸色铁青,挥手道:“带了他去,立刻吩咐大伙儿做好准备,奶奶的,来者格杀勿论!”
一行齐向山上奔去。
燕子等人均疑惑不解,这小相公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小星子却嬉皮笑脸地回来了,他身后并无一人。
众夫人纷纷迎上去问长问短,小星子一句不答,先将众夫人一一亲了个遍,然后慢条斯理地道:“我去看第六房夫人去了。”
燕子笑道:“哎哟!小老公可太小气了,为何不让我们姊妹见识小老公的新人的风采?”
姗姗手指一指,指劲从小星子耳旁穿了过去,刮得小星子生痛,姗姗走过来道:“你倒说说看,你究竟要娶几房?”
小星子吓得大气不敢出,陪笑道:“姗姗姐,我骗你的,没这回事儿。”
姗姗一把提起他后领道:“哼!那伊灵难道不是吗?你带着她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燕子上来道:“姗妹,放下他吧,大战在即,小老公不会生风流之事,何况他要找伊灵,也不会当着我们的面带她出去。”
姗姗一想有理,放下他,道:“这家伙喜新厌旧,专图新鲜。”
小星子苦笑一声,向她做个鬼脸,忽闻侍卫道:“总寨主求见!”
众夫人立刻进人厢房。
不一会儿总寨主带着一人来到。
小星子一看,喜道:“难道是他?他是谁?”
总寨主道:“少爷神算,他是守圣长老中的风长老!”
小星子看着那风长老道:“风长老,总寨主待你恩重如山.你为何反要替武林人士报信?”
风长老喝道:“要杀便杀了吧!废话少说。”
小星子紧紧盯着他,忽而道:“风长老,你什么时候入的拿天教?只要从实招宋,总寨主一定会放过你的。”
风长老头一昂,道:“什么拿天教?老子不知道!”
小星子哈哈大笑,忽而向里间道:“燕子,你出来瞧瞧,此人你是否认得?”
燕子满脸疑惑地走了出来。
小星子拉着她的小手道:“你瞧瞧这人,认得吗?”
燕子仔细地看了看,越看脸色越苍白,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小星子捏着她的下巴道:“你真的不认识还是假的不认识?”
燕子突然跪下,泣道:“是贱妾一时大意,铸成大错,任凭相公处置。”
小星子哈哈大笑,背着总寨主低声道:“我自然要处置你,我要你给我生十个儿子。”燕子一羞,不敢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小星子挥了挥手,燕子进了里间屋子。
小星子又对总寨主道:“总寨主知道守圣长老的武功吗?”
总寨主摇了摇头,小星子又道:“你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吗?”
总寨主点头道:“守圣长老也出自李家寨,这里人人认识他,只有新入寨的不识。”
小星子笑道:“那可太好了,总寨主你为何不揭开他的面具?”
总寨主大惊,仔细往那风长老脸上看去,却毫无破绽,显然是一张真脸。
小星子吩咐人取出一盆清水给风长老擦脸。
风长老大惊,但穴道被点,无法动弹,洗脸却洗下许多物事来,最后一张薄皮也洗了下来。
总寨主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风长老?却是个和尚。
总寨主一拱手道:“少爷推理猜测举世难及,这手易容功夫更是骇人听闻。”
小星子笑着摇摇头道:“这人我早认识,不是我认出了他的易容之术,我与他早较量过啦。”
说着他向那和尚道:“空心上人,你扮风长老扮得很像哪。”
那人竟然是空心上人!摔下悬崖去的空心上人!空心上人脸色微变,继而大笑。
这时候山下已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小星子也哈哈大笑,转而向总寨主道:“总寨主,你监视的其他队伍里可有拿天教的探子?”
总寨主点了点头,小星子大喜,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大功告成,一并砍了他们!哈哈……”
空心上人道:“你死到临头,有什么好笑?”
小星子道:“我怎么死到临头啦?”
空心上人道:“哼!今晚武林各派人马杀向山来,明日,拿天教也会杀来!”
小星子问道:“你是拿天教里的大仙?还是拈花弟子?恁你这功夫,想也不是金刚?”
空心上人一惊,既而道:“我是拈花弟子。”
总寨主一把抓住他道:“你杀了风长老?”
空心上人狂笑不答。
总寨主一连打了他几十个耳光,打得空心上人满口鲜血,脸上浮肿。
小星子叫他住手,道:“空心上人,愿不愿降了我们?”
空心上人又是狂笑,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喷向总寨主。
总寨主双掌齐出,竟将鲜血逼了回去。
“轰然”一声,空心上人头骨碎裂,脑浆溅飞,鲜血流满一地。小星子也惊呆了,总寨主道声对不起,即吩咐人到房中收拾干净。
小星子进了里间,众夫人脸色均呈白色,小星子并不理会,问燕子道:“你请哪位神医给他疗伤?”
燕子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他的功夫虽废,活着却无大碍,所以我没有请医生。”
小星子怔怔地瞧着她,燕子脸色苍白地道:“相公,我……我说的确是实话!”
小星子哈哈一笑,道:“我没有怀疑你的话,我只是在想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身子,又怎会连武功也与原来一样。”
燕子讶道:“他的武功也恢复了?这……这怎么可能?”
小星子道:“你不是瞧见了那五个黑衣人了吗?他与其中两位对两掌,还是这般硬朗,当真奇怪1”
燕子道:“那五个黑衣人什么来头?”
“他们是老头子昔日的江湖朋友,本来老头子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来的,功夫之高实在难以想像。”
“他们也在相府执事吗?”
“不!怎么会?他们比老头子还大一辈,我也不知他们什么来头,也不晓得老头子用了什么法儿请他们出来的。”
姗姗问道:“你用了什么法儿认出那空心上人来?”
小星子看了一眼燕子,见她也是满腹疑惑,便道:“我知道他两颗门牙上有小洞,一般人不会有,他怎么会有我不知道,但我一看便认了出来。”
姗姗奇道:“你怎么会那般仔细着他?”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开始捉到空心上人时,我发现燕子神色不大对,就知道她必放此人,又听了她的讲述,我认为他是我岳丈老子,就没有去干扰燕子救他!”
燕子骇然道:“原来你早看穿了我?”
小星子不答却望着燕子微笑,似是要她作答。
燕子微微一笑,有点干涩,显然为空心上人之故,道:“小老公精得很,他假装烧楼,毁尸灭迹,拿天教的探子自会去报知众武林人士,那时只要派人监视谁下了山即可。”
小星子伸出大姆指赞道:“燕子,我看以后老头子的位置给你吧。”
燕子不好意思谦虚了一句。
蓉蓉道:“这会儿喊杀声更大,却不知打得如何了?”
小星子笑道:“你们究竟是我老婆,还是我的参谋副将?”
众夫人“呸”的一声,诗明道:“我们既做了你夫人,相夫教子,理所应当呀,怎的又参谋副将?”
小星子笑道:“你们现在还相什么夫?现在应当向你们老公献媚,秋波乱飞,腰肢乱扭,比比看,谁最骚?”
众夫人大羞,当下各自回房。
却没想到一移动身,全都软了下去,小星子哈哈大笑……
第三十八章 匪夷所思
半夜里喊杀声震天,此起彼伏。
小星子却躲在帐子里细细体会各夫人的特点,倚红偎翠好不快活。
次日展,喊杀声渐渐稀落,小星子伸个懒腰爬了起来,众夫人早己起来,侍候他穿好衣。
突然大门外有人叫道:“少爷,大家都在撤退,请少爷也赶快移驾!”
众夫人一惊、却听小星子叫道:“知道了。”
众人帮他收拾,换了衣服开门,也向山下奔去。
但见山上各处烟雾迷漫,血迹遍地,尸首横列。
只见远处有数十辆大马车,马车之上有尸首也有活人,都是官兵,一些官兵尚在同从武林人士乱斗。
忽然官兵大喊一声,十余辆马车绝尘而去。
众夫人正诧异间,却见小星子嘴角露笑,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众人再看山寨,一些屋子已起火。
小星子突然道:“不要走了,你们上哪儿去?”
众夫人具是一愣,突然之间树上跃下六个人,众夫人一惊,散开围住小星子。
原来却是六位寨主,他们拱手道:“少爷请随我等来。”
小星子一笑,跟着他们去了,众夫人紧紧相随。
那几人带着小星子左拐右转,顺山道前进,忽然来到一大岩右旁。
一位寨主道:“少爷请勿见怪,请少爷及诸位少奶奶转过头去,此处是本寨重地,还望体谅。”
小星子与诸夫人转过头去。
不一会,那寨主道:“好了,请进吧。”
小星子带头进去,原来那大岩石裂开,中间是洞。
六位寨主在前引路,过得一段通道,里面极大,人声颇嘈杂。
但见各派好手以及寨中头目都在洞里,像是一个大厅。
六位寨主带着他们穿过大厅,又过一短通道,那里都是侍卫,最后到了一处洞前。
六位寨主先打开门,里面金碧辉煌,甚是豪华。
一位寨主道:“这是本寨为少爷安排的,望少爷满意。”
小星子点了点头,领着众夫人进去,寨主告辞退出。
小星子开了里面一间,见里面更是灿烂辉煌,哈哈大笑。
众夫人听他笑声有异,忙往里一看,却都羞红了脸。
姗姗怒道:“这是谁安排的?我非一刀砍了他狗头不可!小坏蛋,是不是你吩咐的?”
原来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极大的床。
这就暗示着众夫人一起陪小星子睡,这也是众夫人的大忌。
众夫人一起愤怒,就要兴师问罪。
忽然一女头领走了进来,向众夫人磕头道:“实是因为此洞乃是本寨躲避敌人之洞,昔年十八位寨主尽卧此室。”
姗姗道:“小鬼头别高兴太早,咱们今日让你一个人睡在外面的椅子里。”
小星子一惊,急忙窜入房中道:“我死也死在这里了……”
众夫人羞笑,啐着进入。
小星子连吵两日,却也顾全众夫人的颜面,并不大举侵犯,众夫人稍安。
这日蓉蓉忍不住问道:“小表弟,我们在这里躲了两天了,大家自从跟着你以来。这可是第一次做缩头……嘻嘻。”
小星子摇摇头道:“不是,我们这是在等人来到,”
诗明笑道:“你这是什么计谋?”
小公主眨眨,道:“这是守株待兔,乌龟跟兔儿跑,兔儿睡觉了,小星子这小王八蛋现在跑到前头了,是以守洞待兔。”
众人齐声大笑。
燕子叹了一口气道:“就是人死得太多了点。”
小星子则哈哈大笑道:“一点儿也不多,死的都是该死之人。”
姗姗道:“那么多人,少说也有几千人吧。”
小星子摇摇头道:“最多只有两百余人。”
姗姗眼一瞪道:“胡说!”
燕子忽然拍着手娇笑道:“我知道啦,有许多人是假死,并非真死!”
小星子详洋得意地笑了一笑,瞪眼问燕子道:“哪些人假死?哪些人真死?”
燕子一愣,歪着头沉思,诗明叫道:“小老公不是骗笑天院那一部分拿天教的手下到了这里吗?”
燕子笑着道:“对!你杀了那批人,将武林人士的衣服及官兵衣服给他们换了。”
诗明道:“然后让他们与假尸首躺在一起,叫人难辨真伪。”
姗姗与蓉蓉齐叫道:“难怪那些脸部被砍成那样,原来要假装让人认不出。”
小公主伏在小星子怀中间道:“这么说,武林人与李家寨的官兵并未打架?”
小星子笑而不答。
姗姗道:“难怪一进来,那些江湖汉子与众寨主甚是客气,原来如此。”
诗明道:“我看见那些要逃走,却往车中装尸体,原来尸体是假的。”
蓉蓉问道:“星儿,这么说大家一起在等拿天教来到?”
小星子点了点头。
姗姗道:“我们等了两天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地下那些假尸体难道不吃饭吗?” ’小星子微笑,道:“拿天教的人也老练得很,生怕上当先要瞧个究竟再来,再者拿天教的头儿也离这儿很近。
“再说那些假尸体吃了我的药,两天之内不会醒来,如死人一般。”
诗明奇道:“倘若他们第一天便来到,那便如何?”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他们只有迟来,不会早来,我知道拿天教中有许多胆小如鼠的朋友。”
燕子突然道:“既使早来,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小老公在外面自然也布置了人手,大家合拢着杀来,洞内之人则可去解救。”
小星子笑道:“大老婆的见识果然非凡,哈哈,行军打仗之法倒是挺会掌握的。”
燕子抿嘴低头而笑。
小星子却突然道:“这样的能人,武功又高,总不会从地中突然冒出来,或者从天上掉下来吧?”
众夫人均诧异地望他一眼,但见他嘴角边微微冷笑,话中颇含不善。
燕子也诧异道:“奴家自然也是父母所生,只是从小被师父带大,父母早亡。”
小星子又冷笑道:“哼!我问你是什么来头?你却故意装作不懂,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燕子却又娇笑道:“告相公,奴家是相府公子单星儿第一房小老婆单燕子是也。”
小星子突然冷笑道:“你这个教主,可让我好找呀!”
此言一出,燕子一颤,其余夫人皆各惊讶。
姗姗怒道:“你这小滑头,今日喝醉了酒吧?”
小星子瞪了她一眼,喝道:“她便是拿天教教主如来佛!你这小妮子,知道什么?”
众夫人面面相觑,不知今日这小星子究竟是不是疯了?
姗姗怒道:“放你的狗屁,她既是如来佛,为何要给你做老婆?你每次娶新人她都来维护你!”
小星子道:“她意欲对本少爷图谋不轨,对相府不利!”
众夫人均摇头不信,群起与之争论。
蓉蓉道:“星儿,你这话大不对头,若是如你所言,燕子姐为何又给你生孩儿,续单家香火?况且燕子姐要杀你,你还活得到今日吗?”
小公主也来帮腔道:“是呀,燕子姐姐要除相府,那岂不是很容易吗?她武功又高,谁能抵挡?”
诗明却皱着眉头探思,小星子笑问她道:“你与她们不是一伙吧?你觉得我的结论挺对的,是不是?”
诗明道:“你想要探问燕子姐什么,直接问就是,又何必……”
燕子突然一展愁眉,笑靥如花道:“星儿,你放心,只要此事一结束,我就带你去寻她就是。”
姗姗道:“这小坏蛋究竟在搞什么鬼?捉弄大家?”
燕子咯咯笑道:“小老公突然想起了心上人,自己又找不到她,怕我不带他去,所以……”
小星子平生第一次怕羞,窜入燕子怀里,道:“不许你胡说!不行你……”
姗姗怒道:“好呀,究竟是谁?这小子为了别的女人不惜这样捉弄大家,大家难道这样受他欺辱吗?姊妹们,上哪!”
一声喝,瞬间众夫人小手、小掌、小拳往小星子身上招呼而来。
众人正闹得起劲,忽然女侍卫进来道:“少爷,寨主求见。”
小星子即刻爬了起来,众夫人赶忙七手八脚将他的衣服整理好。
小星子镇定了一下,来到外屋。
总寨主一见小星子便道:“少爷,拿天教已经到了山上,众兄弟已经醒来,大家正在候命。”
小星子道:“好吧,别忘了里应外合之法。”
众寨主领命而去。
小星子对众夫人道:“大家随我出去解解闷吧。”
众夫人欢呼一声,往山腰走去。
猛听炮声响起,喊杀震天,小星子在人迹罕至的山背面,是以看不到杀喊的场面,一行人在羊肠小道上行走。
洞中的武林人士及寨中人全都杀了出去。
小星子边走边看,可山道两边荆刺丛中,什么也没有。
小星子对侍卫道:“你们且分头去寻找,看看能否找得到洞穴,回头告我。”
侍卫中一人道:“少爷,不知是否在寻找新开之洞?”
小星子摇摇头,道:“找狼钻的洞,不是人钻的洞。”
侍卫答应一声去了。
诗明道:“小老公,你怎么才吩咐他们去找?你早就应该叫他们去了。”
小星子摇摇头,道:“他们找的我不放心,实在没法儿才叫他们去罢了,你可知我找什么?”
诗明摇头,一时想不透找狼洞干什么。
一行人找了许久,却什么也没发现。
小星子吩咐一侍卫道:“你去将我兄弟叫来。”
半个时辰后,即闻小狗子的声音响起:“他妈的,这总寨主他娘是个女人也罢了,他爹难道也是女人?”
姗姗道:“这小鬼是什么意思?”
小星子道:“没什么,他只是说那以前的总寨主的爹娘都怪的很。”
小狗子接住小星子的话茬道:“大哥说对了,两个老怪物养出个小怪物来。”
小星子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小狗子手臂上缠了块纱布。
他冲过去道:“怎么啦,让小怪物的咬了一口?”
小狗子翻了一下大眼道:“大哥,不是小弟不争气,实在是这总寨主他娘的定是阴阳人,古怪得很。”
小星子道:“好吧,他妈的阴阳人难对付得紧,你回去休息吧。”
小狗子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明情况?难道不想知道我小狗子的厉害?”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我本想叫你与我分头找狼洞,既然你受伤了还是别去了,而且哈哈……”
“而且什么?”
“你瞧,我那两个弟妹望着我瞪跟呢!我如要你去寻洞,她们只怕暗杀了我!”
众人轻笑,小狗子与莉莉、小紫由侍卫领到大山洞中休息。
不一会儿众人已来到了山脚下,由于群山呈“S”形弯绕,故而三面是山,山脚下有一块平坦之地。
小星子看着群山,低头思虑。
小公主突然“咦”了一声,叫道:“你们看那……那儿是个人吗?”
众人望去,却见一团黑物与石头倚在一块,那黑物方正,却绝不是个人样。
小公主道:“我方才看见一只人手从黑物上伸出来,好似长在那黑物之上。”
众夫人均感奇怪,小星子看了一看道:“咱们从远处侧面看看,有什么古怪,他妈的,这山中凭什么长这许多古怪?”
众夫人与小星子绕到侧面一看不禁大为惊叹,那竟真的是个人!他的脚臀都埋人土中,手臂拢了起来,一颗大头塞了进去,正睡觉。
小星子道:“咱们过去瞧瞧,想必是奇人。”
当下领着众夫人都往那怪物赶去,待走到近前,众人都“啊”了一声。
原来那怪物突然抬起头,头发如乱草,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眉毛粗而浓,乍看起来,更像头狮子。
小星子甚觉有趣,如此人物倒是第一次看到,不禁向道:“喂?老前辈,你老怎的在这儿睡觉呀?”
那怪物睁了睁眼道:“我有病。”
小星子奇道:“有病为何不求医?”
那怪物双眼一睁,满目精光,道:“有病不求医者何止我一人?”
他又叹道:“我早求过医生了,可是他竟然给了我两朵这劳什子,他妈的太欺人。”
说着他从岩石旁挖出个药箱来。
箱子打开,众人俱是一惊,原来竟是两片木耳,众夫人都感到好笑。
世上从没听说过两片普通木耳便能治病。
小星子仔细一看,又闻了闻,上面并无药物,不觉奇怪。
待他看那怪人时,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小星子问道:“老前辈是郎中?”
那怪物一睁大眼,怪叫道:“你有病?”
燕子立刻将小星子抱过来,小星子也吓了一大跳,不知这家伙怎的如此不友好。
小星子突然道:“我手中的木耳未还给他呢!”
却听那怪物高叫道:“送给你吧。”
众夫人即拥着小星子离去,走了数丈,小星子突然道:“不好,大家快回去。”
众夫人俱是一惊,往原路上奔去。
那怪人早不知去向。
只有一个清癯的汉子在那里烹烧什么。
燕子奇道:“星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星子瞧着那清癯汉子,道:“不是,这家伙骂了我一顿,奶奶的。”
燕子奇道:“怎么骂了你一顿?”
“他自己是个郎中,却给了我这两片木耳,那不是对我说:‘你有病不求医,木耳木耳’说我像木头一样,他奶奶的,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姗姗道:“他胡说八道,你别跟他计较就是!”
小星子摇了摇头道:“他看是看对了,我是有病,却不能说我像木头一样。”
众夫人一起惊问:“你有什么病?”
小星子哈哈一笑,道:“我有心病!”
众夫人更是惊讶,道:“什么心病?”
小星子不答,自言自语道:“郎中在这世道上也不同了,以前郎中老老实实,如今却装神弄鬼。”
说着他向那汉子走去,那清癯汉子也不理他,小星子看了看钵里烹的东西。
小星子道:“大哥,你可知道神医梅洛这老小子?”
清癯汉子“哼”了一声,道:“梅洛先生怎么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最不是东西,又喜欢骂人又爱装神弄鬼。”
众夫人均一惊,梅洛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很少有人见过,见小星子这般说,难道方才那怪人便是了?
清癯汉子却道:“阁下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人骂了骗了,奈何不得只好骂人。”
众夫人待要出言斥责,却见小星子又哈哈大笑道:“他要给我治病,却又怕羞,因为我知道这胆小鬼的把柄!”
清癯汉子眼一瞪道:“我知道梅洛先生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干坏事,哪有什么把柄?不像有些人老喜欢骗人,最终只好生病。”
小星子又是大笑,抓起一双筷子往那钵里挟起一块肉吃了起来。
清癯汉子也不阻拦,却听小星子道:“梅洛这老小子,一生唯一一件错事是结交了一个臭和尚,我想他以后再犯错误,我一定抓住他打屁股。”
清癯汉子脸上一红,却道:“你只怕没抓住他时就死了。”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条蛇来,又挟了一块肉送给蛇吃。
过得片刻,那条蛇翻滚身子,乱扭几下就死了,又片刻之后,那条蛇竟然惭渐烂成水。
众夫人大惊,跟见小星子吃过一大块肉,那不是死定了?小星子大笑道:“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我还没揭露梅洛这老小子的罪行哩!”
清癯汉子冷哼道:“哼!他有什么罪行?”
小星子笑道:“这老小子跟空心上人勾勾搭搭,老子将空心上人整个半死,这老小子却将他治愈,而且恢复了他的武功,好到处害人。”
众夫人更是惊讶,想不到空心上人与神医梅洛竟是好朋友。 小星子又道:“害别人也就算了,哪知空心上人不安好心,将梅洛这老小子糊弄一番,从梅洛这老小子口中将李家寨搞得一清二楚,好来李家寨杀人。”
清癯汉子目光如炬,大声吼道:“小星子这小王八蛋又是什么东西?”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我虽未知悉小星子,却知道小星子是古往今来第一大英雄!”
清癯汉子胀红了脸,大声呸道:“小星子这小王八蛋吃了老子的獐子肉也就罢了,却还在老子的钵中下毒,唯恐毒老子不死!”
众夫人无不莞尔,她们已明白清癯汉子便是那梅洛先生,却不知为何开始要扮成那怪样子。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梅洛这老小子死有余辜!他无形中帮了空心上人,却将自己的好友李总寨主害死了!”
清癯汉子大吼一声,将钵踢的满天飞。
他冷笑道:“让赌魔的弟子小狗子,去解老子搞的什么玩艺儿,那是老鼠拉王八,他妈的无从下手,哈哈……”说着一点足,片刻飞跃出去,轻功之佳,令人叹服。
小星子哈哈大笑,一身轻松。
众夫人纷纷拥了上来。
燕子道:“你怎的识得他是梅洛先生?”
小星子一笑道:“我开始并不知道是他,后来忽然想起他的药箱前挂着一支枯萎的梅花,那是‘落梅’之讹音,因而知道。”
姗姗道:“那第二次呢?他变了个样子,你又怎么知道?”
小星子道:“他那钵中放有巨毒,因而獐子肉才那样香,他要试一试我的下毒功夫,袖里有蛇,蛇毒与那钵中毒我一闻便知,这样的人自然便是梅洛,别的人没这么大的胆,毒死了人终究不是玩笑?”
诗明道:“你又怎的猜到他与空心上人是好友?”
小星子道:“他早几天便在暗中注意我,知晓我的心病便是匿芳洞,因为匿芳洞中确实藏了武林好手。”
诗明道:“你又怎的知晓?”
“我很早以前就派侍卫去瞧过,侍卫虽没完全进洞,但却已见到了众武林好手及被掠去的人。”
诗明道:“是在从空心上人身上发现图纸时?”
小星子道:“对!那时候,侍卫来报告说,众武林人士都中了毒,拿天教似平在等待时机将他们处死,我就命侍卫暗中保护他们。”
“你说狼洞人洞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人洞就是命侍卫挖的洞,狼洞是拿天教造的洞。”
“难道拿天教也不是从正面入,而是从洞中挖洞进入?”
“我以前这么想,现在觉得也许错了,因为空心上人他妈的太会糊弄梅洛这家伙,他对地洞了如指掌。”
小星子接着又道:“空心上人重新出现,我就怀疑他与名医有什么交情,又见他居然对洞中如此了解,连风长老都杀了,我想他一定与李家寨中某个要人有交情。”
诗明道:“那你又怎样将这怪人与名医统而为一,又认定他是梅洛先生呢?”
小星子笑道:“他不是要来给我治心病吗?我再冒险一猜,他妈的居然对了!”
说着他高兴起来,脸上的神色颇为自负。
姗姗轻声道:“可他现在已经走了,他还会来帮你进入洞中吗?你将他气得够呛。”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不气他,他也许会犹豫,因为李家寨的匿劳洞中肯定有个天大的秘密。”
姗姗不解地道:“你气他,他反而会告诉你?”
“梅洛这老小子或许正是这种人,哈哈……”
小星子又自信得笑了。
小星子带着众夫人翻过山去,却见战斗已经结束,地上尸首横列,满山都飘着血腥味。
小星子一惊道:“难道没拿住人吗?”
总寨主走上前来,道:“少爷,拿天教人人勇猛顽强,至死不降。”
小星子“哼”了一声,但见山下官兵一大队,武林诸派一大队,列于山下,分阵两边,似是待他前去。
小星子向武林众人点子点头,却走到前来增援的官兵面前看了看,道:“弟兄们,大家拼死一战,有大功于朝廷,我将立即修书致意皇上与我家老头子,代众位请赏。”
官兵欢呼一阵。
突然间众武林首脑都走了过来,悲苦方丈走在最前头,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单公子吩咐之事已经了却,不知对于中原武林各派所托之事有何眉目?”
小星子道:“方丈等人说本公子‘吩咐’之事已然了却,倒像是杀拿天教诸人是相府朝廷的事,于诸位无关。”
悲苦一躬身,又是双掌合什道:“不敢,拿天教欲剪除中原武林,老衲等均有所闻,实只因为要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方殃及官府,老衲等人非是与公子论理讲条件。”
小星子道:“那却是为何?”心下却颇为恼火。
悲苦道:“相府几十年来享誉朝廷内外,名动天下,江湖汉子也无不佩服,早知相府言出必行,伸大义于天下。”
小星子心里一惊:不好,这家伙在给我戴高帽子,也不知梅洛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来,否则真难以交待了,他妈的。
果然又听悲苦道:“公子只是早前说过,一定会对大伙儿有所交待,非是大伙儿居功与公子讲条件,而是公子自己之言已出,是以……”
小星子打断他道:“好啦,你不必多说,我自理会得,诸派中被擒英雄下落已明,只是方才一战,于拿天教中人竟无一人被擒获,故而欲救诸英雄,还大有难处,不能马上救他们出来。”
他心道:“老子先一脚将责任踢给你们,嘿嘿,老子也不简单。”
悲苦道:“单公子所谓没有擒获拿天教一人,却不知此事与相救诸派英雄有何牵连?”
小星子眼珠乱转,心道:“妈的,这老西瓜果然不凡,那些被擒的家伙在匿芳洞中,救不出来实是老子没本事,不识洞中机关,这却如何是好?”
他急中生智,干脆胡诌,道:“你可知我当初吩咐众英雄以毒物从风源处释放,好叫拿天教众人被擒,有什么用意?众位却硬要显英雄好汉本色,大打一场,结果大家都是死。”
悲苦道:“拿天教中深恐寨中施有毒气,是以早有准备,施放毒物不过徒废功夫,是以不遵公子之命,却不知公子有何用意?”
小星子正盘算此事,听得问起,忙道:“诸派群雄被关于一庄院之中,这庄院机关甚怪,且拿天教把守极严,我本早已想好,投降过来的人去骗那把守之人,救得众英雄,不会太难,岂知……”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并不疑小星子之滑。
小星子察颜观色,知众人已信,忙趁火打“劫“道:“本公子此计已失,当会另想妙策救得众英雄,只是这一来只怕要拖延几日。”
众人全都点头,悲苦便道:“公子奇才,信义更是天下无双,老衲等人盼公子早完妙策,若有盼咐,老衲等人定会欣然从命。”
小星子心里大喜,拱手告辞。
他上山后,却不知那梅洛何时肯至,心中盘算,怎生弄个法儿搏这梅洛尽快弄来,好进那鬼洞。
众夫人拥至房中,姗姗道:“小色鬼,我看这次你得倒大霉,以那梅洛脾气被你侮了,便要故意为难你,给你的好看。”
燕子忽道:“相公何不差悲苦他们去寻梅洛?”
小星子大喜,过了一时又极黠然。
燕子道:“小老公,难道此计不妥?”
小星子摇了摇头道:“我一旦传出找梅洛这老小子,难免走漏风声,拿天教听到,这老小子便有十条人命也给毁了。”
燕子心里一惊,心道:“果然如此,那拿天教定会追杀梅洛。
正在此时,忽闻窗外有人长笑,并夹杂打斗之声,小星子燕子立刻走了出来。
只见两名侍卫正与梅洛在斗,小星子大喜道:“住手!”
梅洛也不介意侍卫之斗,随小星子进入屋中,小星子笑道:“真没想到老先生医术、机关消息之术,还有这武功都如此了得,真乃武林奇才。”
梅洛大笑道:“他妈的,你有求老子,便来拍马屁,不求时只怕要打屁股,红脸白脸。你小子分得甚清楚。”
小星子却也笑道:“原来喜欢人家叫你‘老小子’,弄了半天,一个神医原来是贱胚子。”
梅洛大笑道:“胡说八道。”
梅洛谈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道:“我不想太扰众人,只须我们两人去即可,更不想众寨主前来,老夫一生闲云野鹤惯了,与这众寨主扯麻纱纠缠不清,甚为不快。”
小星子低头一想,道:“那好。”
当下回头嘱咐一阵,燕子送他们到后院,亲自守候,以防不测。
天已渐黑,小星子与梅洛刚到后院,梅洛伸手一拍,竟然门开了。
两人进得一小院之中,但见院后有一排房子。
忽闻暗中有人阴森地喝道:“只怕你们走错了门,请回吧,现在还来得及,否则老纳不客气了。”
梅洛站住,恭敬地道:“是永伯大叔吗?”
黑暗中沉闷了许久,方听有人颤颤地道:“你……你是二公子?”
梅洛身躯也微微颤抖,哽咽道:“是……我,永忠、永义大皮他们在吗?”
突然间,九条人影已经围住了小星子同梅洛先生。
梅洛从怀中掏出一个球状物来,其中一个站在他面前之人接过,摸了良久,忽然跪在地下道:“二……二公子,终于找到你了……”
九个人突然全跪下哭了起来。
梅洛道:“叔叔们请起,孩儿有要事,须得进去。”
九人点了点头,分散开去。
梅洛带着小星子往里走去,忽然散开的那九人齐冲了过来,闪电般地向梅洛抓来,小星子大惊。
梅洛也不答话,牵着小星子往里疾走,对九个人进招理也不理。
那九个人都碰了他一下,迅速退走。
小星子大感奇怪,梅洛已带着他来到一向厢房里。
房中一张大床,床上收拾得甚整齐。
梅洛看了一眼,流出泪来。
小星子不知何故,也不好问他。
梅洛走到床脚,从怀里掏出一点草一样子巴巴的东西。
小星子立刻闻到一阵怪味,过不多久,从床下窜出一只老鼠来。
那老鼠与众不同,却是浑身通白,如极小极小的兔子一样。
梅洛将那干草似的物事递给怪鼠,怪鼠却跳到他手中,站了起来,小眼睛瞪着他。
梅洛笑了笑,捏着它的小耳朵旋了旋,那小老鼠欢呼一声,吱吱乱叫,叼着那干草物事窜到了床底。
不一会儿,好端端的地面突然裂开,梅掐牵住小星子的手走了进去。
那是间地道,沿石阶而下,走了一会儿,便到一座很高很雄伟的门户,只见上面写了“匿芳洞”三字。 梅洛又从怀中掏出一支香,点燃了放着,片刻后,便见有一条小蛇溜出。
那条小蛇刚出来,梅洛即刻熄灭那根香,过不多久,那小蛇突然钻进另一洞里。
梅洛即刻冲上去,将大姆指塞进那洞中,但听轧轧声响,匿芳洞那条大方石门竟缓缓往上升,露出一座洞口。
梅洛带小星子斜身穿过,突然道:“你看出这些机关的特点来吗?”
小星子很久不开口,早闷得慌了,方道:“这都是出自您的手,将药物医术同机关消息结合起来了。”
梅洛道:“你果然猜得不错,你识得那鼠与那条小蛇吗?”
小星子摇摇头,道:“料来必是灵物,以食珍草奇药而显其灵,我只是猜不透这些机关是如何造起来的。”
梅洛道:“这里原有地洞的,也有些机关,只是后来我将这些东西全改了。”
小星子望着他道:“这些地洞似并无什么奇特,为什么李家寨如此重视?将之视为禁地?”
梅洛摇摇头不语,小星子依旧道:“先生家以前一定甚是盈富,与李家前总寨主是否是兄弟关系?”
梅洛看他半晌,方道:“你果然不同凡响,你是从那守圣长老对我的称呼及年纪上认出的?”
小星子点点头。
梅洛突然淡淡地道:“我们本是兄弟。”
小星子一呆,看了他一眼道:“往事不说也罢,说来令人伤心。”
梅烙摇了摇头道:“你实在太聪明,立刻猜到我家的丑事,不过对你说了也无妨。”
他忽又道:“你猜这洞为何要叫‘匿芳洞’?”
小星子呆了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梅洛道:“听起来有点妓院堂子的味道?”
小星子不觉点了点头,梅洛却坦然道:“这里确实是藏姑娘的地方,故名匿芳,原本没这么大,是后来改造的。”
小星子心里一片迷恫。
梅洛却笑道:“虽然大家都以为这是丑事,可我一家五口人却全然不以为这是丑事。”
梅洛即滔沼不绝地讲述起来。
原来这梅洛姓李,与那总寨主为同父异母的兄弟。
梅洛的爷爷名李天番,有一胞弟名李天顺,两人行侠仗义,常在村寨中打抱不平。
他们有三姊妹,李天番为大,下有三个妹妹,后都夭折,李天顺最末,与哥哥相差十岁许。
后为官家相逼,兄弟俩就做起强盗,专行劫富济贫之事,因此富了起来。
李天番先娶妻,生一子名李清玉,即为梅洛与李家总寨主之父。
李清玉集父母精华于一身,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
李天顺见大哥娶妻生子,不禁心痒,后来偶然碰见一位将军的女眷,随军转移,经过了李天顺的地盘。
李天顺带领一支人马杀到,命人团团围定了中间两顶轿子。
那些军士官儿见强盗人多,不敢相违,令人抬了银子送到。
岂知李天顺乃草莽英雄,见了富贵人家即如见仇敌。
他们一言不和即撕杀起来。
众军士寡不敌众,当场全部被杀。
此时,那轿中一声娇喝,但见一团白影已经攻到。
李天顺放马过去与白影杀了起来,厮杀中这才渐渐看清对手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裙,上带一朵菊黄色的小花,手握着两柄短剑,进攻甚速。李天顺却是越打越爱上这女子。
加之他们年纪相仿,正值十八九岁怀春年龄,心下便动了娶她之意。
两人连斗子数百招,女子渐渐不支,李天顺虚晃一招,一把搂住那女子。
这女子却是刚烈异常,举剑便欲自刎,李天顺如何舍得?当下将这女子连同将军夫人抢回山寨。
李天顺将娘儿俩安顿下来,日夜纠缠讨好要娶那女子为妻。
那女子整日里与娘相伴读书,不理李天顺,李天顺便请大哥出马提亲。
李天番进得房中说明来意,看那母女冷若冰霜,只得摇头叹气退出。
他出来向天顺道:“天顺,大哥知道你喜欢那妞儿,只是婚姻大事,强扭的瓜不甜呀!”
天顺不听,又亲自出马,软的不行便来硬的,竟将未来丈母娘吊了起来。
母女只得答应,李天顺才知道未婚妻闺名谷芬。
谷芬道:“嫁你容易,需将母亲先送至爹那儿去。”
李天顺大喜,答应一声,亲自派人将丈母娘送走。
然后他便举行大婚,岂知谷芬乃是将门之后,母亲乃是书香门第出身,与天顺草莽英雄丝毫和不来。
一听母亲送走,她便举剑又要自刎,好在抢救及时,并未香消玉损。
一场大喜事却也因此成了悲剧,虽拜堂成亲,却空有夫妻之名。
李天番怕那将军寻仇,于是择了李家寨现今这地方发展自己之势,并与兄弟合驻一山头。
谷芬本是伤心欲绝,寄身草莽之间,众人均整日抢钱发银,喝酒赌钱,进堂子等等,她找不到半个知音。
哪知两兄弟合住一起,却使她有了个知音,那便是大嫂子。
李天番之妻也是富家之女,很早就看中了李天番,两人私奔出来结成夫妻的。
李天番之妻为人豪爽,有男子汉风度,不似小家碧玉,说话风趣,颇通韵律诗文丹青,对谷芬而言自是莫大之喜。
李天番之妻常携了李清玉一起去弟妹家拜访,小清玉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带了头巾一身长衫,极显英俊潇洒,惹人喜爱。
当时穷乡僻壤并无名师,天番之妻知弟妹学识广博,更是文武双全,便托付弟妹照顾这小侄儿。
如此过了四五年,李清玉已是十五六岁,英气勃发,光彩照人,在谷芬教导之下文武皆拔尖。
李天番夫妇心里暗暗喜欢,不负感激谷芬,岂知天有不劝风云。
一日李天番之妻知父亲大寿将至,来到谷芬房中,欲叫儿子同去拜访外公。
她等不及丫头通报便闯了进去。
她进了院子来到厢房,不禁奇怪,院里并无声息。
正待开口叫唤,忽闻房中传出男女笑声,她不由一惊,原来这谷芬与她虽投缘,与李天顺却仍不见好。
是以两人一直分屋而居,两年之后,李天顺虽另娶一房小妾,对谷芬仍宠意不减,但两人几乎从来不调笑。
现在她忽闻屋中男女笑声、自然吃一惊,然而此时进退两难。
正思虑进退之间,忽闻屋中那男子声音道:“昔闻凤求凰,凰求凤之时,凤凰相嬉却依旧口出清越之音,今日你我便如凰凤,不妨各弹一曲。”
那女子咯咯笑道:“我知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各弹一曲,不过要我欣赏欣赏你的新曲,是不是?”
听到此时,李天番之妻宛如五雷轰顶,瞬间目瞪口呆!那男子声音正是李清玉,那女子自是谷芬无疑。
李天番之妻悄悄移步至窗前,舔破了窗往里望去。
她不觉又是一惊,原来那房中一绣床,帐幕低垂,里面隐约传来喘息呻吟之声。
她是过来之人,不禁脸上一红,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知男女之情,又知谷芬为人不似淫妇,却万万料不到她看上了自己儿子。
此时房中春意更浓,清玉满口诗书变成了情话,两人轻声逗笑,喘息呻吟之声更剧,此时进去更是不妥。
过了约大半个时辰,她听了一听,游戏似已结束,当下敲了敲门。
只听谷芬一声惊问“谁?”
天香妻在门外没好气地应了声“我!”
床上两人一听,吓得瑟瑟发抖,谷芬毕竟是年长之人,立刻穿了衣服用被子盖了清玉,将他的衣物塞进帐子里,又将鞋子踢进床里去。
然后她转过身来轻轻盈盈地开门,见是大嫂子,轻声短吁了口气,一躬身道:“大嫂来可是为了找清玉吗?他没到这儿来,下山游玩去了。”
天香妻神色一沉,道:“是吗?我看到未必!”
此言一出,谷芬神色微变,又见她关了房门,不禁问道:“大嫂,你此言何意?难道我……”
天香妻打断她的话,低声喝道:“你我徒有妯娌之名,你实际做的是什么事,难道还想瞒我吗?”
又对床上转声喝道:“清玉,还不快出来!”
清玉颤颤地答应一声,才十六七岁,终究不老练成熟,穿起衣服,满脸通红,揣摩不出娘的心意。
天香妻走到儿子面前,一耳光打过去。
李清玉不敢闪避,“啪”的一声,挨了一记耳光,谷芬即刻走过去拦在他前头。
她坦然地道:“大嫂,是我不好,勾引了清玉,你……你杀了我……我吧!”
说到后来她哽咽一声,突然“哇”的一声,口里一酸哎出一滩清水。
天香妻大吃一惊,喃喃道:“是……是清玉的?”
谷芬点了点头,天香妻更是一惊,原本以为他们才开始,训他们一顿分开即可,岂知谷芬却有了清玉的孩子。
天番妻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档子事的?”
清玉道:“已半年有余。”
天香妻冷脸道:“你们做下这等尴尬事,叫我如何处置?”
谷芬突然跪下去道:“大大……娘,求你让我与清玉去找我爹吧?放我们一条生路,可好?”
天香妻叹了一口气道:“也只有如此了。”
不想正要走间,却闻天顺外面打劫未归,出了乱子,李天番带兵救助去了。
天香妻终究舍不得儿子,便要两人留一留,抱着儿子哭了又哭。
当晚天番身受重伤带兵回山寨,知悉天顺末归,心中又惊,连派探子打听,岂知就此了无音讯。
天香妻舍不得儿子,因此没有让清玉、谷芬便走。
谷芬肚子一日大似一日,寨中人人均知谷芬夫妇之事,是以不敢出门。
清玉谷芬在一起却也幸福快乐,倒将那为娘的急得半死,最后支支吾吾地将此事向天番说了出来。
天番盛怒之下便欲杀了两个冤孽,最后天香妻绞尽脑汁,使尽浑身解数,才保得了两人性命。
此时谷芬却秘密临盆,天香妻将孩子领了过来,作为自己亲生,这便是后来的李总寨主。
大夫人为掩饰过去,又替清主娶了一房夫人小荷,小荷甚是清丽温稚,早就暗慕清玉。
清玉时时与谷芬在洞中幽会,心里也甚爱小荷,故而有愧,于对她言明。
岂知小荷深知人事,并不介意,从此三人一起快乐融融。
如此过了数年,久无音信的天顺竟然暗暗返回来山寨!原来那将军闻知女儿节烈,不肯就范,早派了深子,趁天顺外去打劫,将他抓了起来,一阵猛打。
天顺虽逃了出来,却被将军手下十名随身亲兵追击。
他不敢回寨,在外游了数年才暗暗回寨,回到寨中却恰恰发现了谷芬、清玉、小荷之事。
一时间情绪激将上来,暗暗找到天番臭骂一通,天番带着他来到三人屋中,哪知谷芬为不连累清玉竟服毒自尽。
清玉见此也不愿独活,小荷更无心思,三人竟都服毒自尽。
天番觉得愧对天顺,横剑自刎。
天顺不想自己因一时之气将这许多人害死了,竟也横剑自刎。
天香妻痛哭失声,却仍抚养小荷、谷芬之子,后由谷芬之子继寨主之位,他聪明好学,甚识大体,深受寨中人爱戴。
梅洛与大哥性格不同,喜欢闲游,但兄弟却相处甚好,自是天香妻暗中言明的结果。
那将军闻听女儿殉情,大哭一阵,后托人与山寨合议,扩建清玉谷芬小荷三人栖息之洞。
因此洞曾为清玉藏匿谷芬以瞒小荷之洞,故名匿芳洞。
他们又将三人尸身葬于洞中,洞中以前诸般物事均不变更,那将军又派十名亲兵守卫此洞,即为守圣十老以免闲杂人员乱入。
梅洛说完后带着小星子往里走,开了一门,小星子大吃一惊。
原来里面诸物齐全,更居住三人,一男两女,三人均面带微笑。
梅洛跪下来对三人磕头。
小星子一惊,暗道:“是了,是假人!这三人定是清玉、谷芬、小荷了。”
小星子看那清玉,果然极为英俊,那笑意轩昂之气,既是假人也显露无遗。
小星子突然想起一事,呆呆地望着梅洛。
梅箔见他神色怪异,想了一想道:“你是说我的相貌怎的与我父亲样子一点也不相同?”
小星子点了点头。
梅洛笑了笑,突然间往脸上一抹。
原来他戴了面具,小星子再看时果然觉得他与那蜡像人极相似。
小星子惊道:“你的易容之术也太高明了,你装大块头胖子时我认了出来,但是你这张脸,却与真脸一样,叫人难辨。”
梅格哈哈笑道:“方才我九个叔叔不是也齐向我进攻吗?他们也不认得我了。”
小星子正深感奇怪,便道:“他们攻你,你为何不躲开?”
梅洛笑道:“这是进洞的规矩,若是躲开,便不能进了。”
小星子暗道:“这法儿倒好,外人不知以为他们讨教武功哩。”
梅洛带着小星子四处走动,却不见众江湖好汉。
梅洛喃喃道:“莫非在墓室里?”
他掏出那球物摇了起来。但听“叮当叮当”甚是好听,不一会儿从墙里又钻出条蛇来,却是条大蛇。
梅洛将那球物塞进大蛇嘴里,道:“墓室里有毒,你自己小心些吧,要不要我的药?”
小星子笑道:“我一见这‘菜花青’便记起来,是以早服过了。”
梅洛点点头,但见那大蛇咬着球物极为兴高采烈,摇头晃脑,那球物便发出叮当之音。
它缓缓地钻进洞里,不一会儿毫无破绽之墙裂了开来,一股淡香微至。
小星子进去惊呼了一声,但见那墓室之中尽是江湖好汉,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他师父、师姐、师哥果然俱在。
小星子道:“梅洛老先生,将这许多人搬出去只怕不易,我们该怎么办?”
梅洛微笑,突然跪在墓前石板上磕头,磕了三下,整个墓台在向上升,过了片刻,已升至洞顶,地板已裂开。
小星子大感奇怪,与梅洛一起将众人搬至厢房地板上。
小星子一看四周才发现是另一间厢房。
梅洛吩咐九位守圣长老将众人搬到后院之外。
燕子见小星子救了众人出来,大为高兴。
梅箔此时以真面目示人,九位长老吁了一口气。
梅洛道:“众位,此墓无须再守,我看还是毁了吧,无人能进去更好。”
月长老道:“总寨主之子尚存,长子已入十八寨寨主之一,恐今后要来拜谒。”
梅袼道:“不如将他们的墓迁出即可,安照普通人之墓葬之。”
“可是……”
梅洛道:“无须多忧,如今人事已非往昔,唉!大哥……唉!小弟……”口中哽咽,说不出话来,只觉惭愧满怀。
过了一会,他又向小星子道:“小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他已疾身飞去。
燕子走过来道:“小老公需速速将这些人处置才好,以防事变,拿天教之人甚众。”
小星子点点头,即去叫了官兵,将众人背进官邸。
众人醒来,见官兵侍卫在侧,以为朝廷作祟,破口大骂,加之又在官邸被逮,更是大为恼火。
小星子道:“我道众英雄如何明白事理,原来都是不分清红皂白、不识狗屁香臭之辈!”
众人见他辞严义正,虽骂得未免狠了点,却也不还口,有些人早已忆起那日首领之中不是有此人吗?小星子奔到徐玉山面前道:“师父,徒儿相救来迟,令师父多受苦难,真乃不孝。”
徐玉山及夫人均笑道:“无妨,真是惭愧,又是相府帮的忙。”
众人见他与徐玉山是师徒关系,顿时放下心来,小星子哈哈一笑,道:“诸位?相府今日将众位救出,乃是敬慕诸位英雄豪杰,至于事情始末,各位归派后自有派中首领分说。”
第二日一早,小星子即带领众人下山。
各派早在等候消息,忽见失去之人复归,皆大欢喜。
灵姐儿见到师父他们,高兴地流下泪来。
玉山夫人道:“兰儿呢?兰儿走了吗?”
灵姐儿瞟了小星子一眼,并不答话。
徐玉山叹道:“算来该走啦,中原不是多呆久住之地。”
小星子道:“师父,你们知道她的底细吗?”
徐玉山却摇摇头道:“她的真实武功极为怪异,难以猜透,内功之深实难想象,她说她在躲避一位名为阿燕的绝色女子的追杀。”
小星子朝四周看了看,并不见燕子跟来,心道:“阿燕岂不就是燕子?”
恰在此时,众武林人土均赶来向小星子致谢,小星子笑道:“众位英雄,别忘了拿天教大部仍存,他们早有睥睨天下武林之心,实力雄厚,这次仅是初探中原,投石问路,来的都是小脚色,还望众位同舟共济。
众派高手齐声高叫道:“这个自然。”
忽听背后有人喊道:“大哥,小狗子今日别过。”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对!却不知兄弟要去哪儿?”
小狗子指着莉莉道:“这老婆的师父救了出来,我便回到洞中去练武功去,他妈的,这年头出名还真要点真才实学。”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对!他妈的,咱们天下二霸二十年后定是一条好汉,威名远扬,名播四海!”
两人一起大笑,小狗子带了小紫、莉莉两人回赌魔洞去了。
徐玉山笑道:“星儿,你现在已算出师啦!”
小星子笑呵呵道:“星儿这懒小子只怕与武功无缘了,只好生个儿子出来再做师父的徒弟。哎哟,不好!”
灵姐儿道:“什么不好?”
小星子睁大了眼道:“小家伙做了师父的徒弟,我是他老子却又是他师兄,这……这可不妙哪!”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徐玉山等人辞别小星子归去。
临去时,小星子拉了拉灵姐儿衣袖,灵姐儿脸儿一红,丢了一张字条给他,转身奔去。
小星子拾起字条,却见上写着:“找倪兰姐,即可见到我。”
小星子不禁一呆,远远地朝她们的背影望去,只觉两女离去,无限惆怅。
第三十九章 深山野女
小星子辞了总寨主,与众夫人坐着大马车,带了男女侍卫上路。
这日他们到一小市镇上打尖。
燕子道:“你怎的带如此多侍卫?这一路也未必是天下凶险之地呀。”
小星子扮了个鬼脸,道:“他们为防着我们入鬼门关,或许拿天教中一个厉害人物出现了!哎哟,我们速速挟着尾巴逃了吧。”
姗姗白了他一眼道:“你发什么疯?要真能拿得住你这小滑头,拿天教岂不要改名了?”
小星子笑道:“那就改作英雄教吧?小星子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位真正的英雄。”
便在此时,门口却又进来数十名道士。
小星子一数,一共十一名,为首一人气度甚是不凡,小星子与他对望一眼,那人立刻收回目光。
燕子低声道:“那十名道士功夫极高,恐怕我也难胜其中一个,倘若十人联攻,我不出十招便会败,大家作好逃的准备。”
众女侍卫在侧也听见了,不禁大惑。
小星子忽然笑起来。
姗姗道:“笑什么呀?我们给捉去了,打死了,你好另娶新鲜老婆,是吗?”
小星子摇摇头,忽然抱住她低声道:“怎么会呢?你老公最喜欢经营旧家具,知道旧家具越用越中用,哈哈……”
众夫人满脸通红。
小星子忽然高声道:“婆子们,你们可知道怕老婆的人在外面是什么样子?”
众夫人均笑道:“那自然要抖威风,装做英雄男子汉,吹嘘自己治老婆治得服服帖帖。”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对!我现在就见到了一个,这个人胆敢装做没老婆的样子!”
众夫人一惊:他这不是明摆着针对那些道士吗?小星子嘻嘻一笑,从椅子上跳起来,端起杯玉参汤。
他向那为首道士走去。
那为首道士正背对着坐着,小星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老朋友!别后一直可好?没挨老婆的板子吗?”
众夫人正惊疑问,却见那十名道士退了出去。
那为首的道土,道:“小鬼头,你的名堂不少呀!这一次管的事却实在太宽!”
众夫人大吃一惊,才知道公公到了,难怪小星子如此放肆。
众夫人上去行礼,老相爷摆了摆手。
小星子待众人退出,嘻笑着跳进老相爷的怀里。
老相爷笑道:“起来,这么大的一个人,别将你老头子压垮了。”
小星子依言坐到对面,端着参汤慢慢喝,并奇道:“老头子,你怎生到了这里来?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会走丢了?”
老相爷“哈哈”一乐,并不答话,喝了口酒道:“你先说说怎么识破我的?”
“那还不容易,你要是装扮成另外一个大官我或许还真认不出你,要装成牛鼻子,牛鼻子想摆架子也摆不出这么自然潇洒,”
“就凭这一点?”
“首先我认定你非老道士,再者么,你这样的目光,你家公子看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熟悉吗?”
老相爷哈哈大笑起来,道:“李家寨那些寨主全夸你呢!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儿杀了拿天教一千人?”
于是小星子便将事情的经过略述一追。
单飞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拿天教动手?武林人士与我虽有些来往,那是私人之交,若他们到相府避难尚可。”
“老头子,你大错特错了,拿天教对付天下武林,不过是进入中原有站住脚的地方而已,免得官兵为难。”
“难道他们要对付朝廷?”
“他们名为拿天教,那已表明其志不在小,若要对付中原武林,他们一股脑儿突然杀进来,未必拿不下武林诸派。”
“你要进攻拿天教?”
“没有,我只想去打听打听,拿天教这些乌龟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它一定反朝廷吗?”
“我不十分肯定,倘查到此据,我自会收拾他们。”
“你觉得挺有把握吗?”
“嘿!没有把握先玩玩,我反正四处走走就是。”
小星子一行人骑着马慢行,四周都是小丘陵,光秃秃的,好在马儿是良骏。
小星子偶尔见到一只鸟儿飞起,于是长叹一声道:“这儿竟然有鸟,只怕是被什么鸟中高手追杀至此。”
燕子娇笑道:“你不愿走了?谁叫你开始吵着要来找她呢?难道绝色女子伸手便抓来一个,那岂不太贱太没味了?”
小星子摇摇头道:“你带错路吧,让我们做野人夫妻好了。”
众夫人咯咯大笑。
小星子奇道:“你说那倪兰为什么躲在这儿?妈的!她总不会疑心,我打她的主意吧,便故意跟我为难,要我们当野人!”
燕子摇头道:“她是一个教的教主,那个教便在这荒山野岭中,刚才我们已经过了八个关口。”
小星子奇道:“这里面有人?这种山沟沟里住人,她们吃什么,吃石头吗?”
诗明突然笑问道:“燕子姐,莫非是玉女教吗?听说江湖有言道:‘深山丛中藏玉女,花开花落不招婿,九道奇关层层戍,要寻玉女须苦旅!”
燕子笑道:“诗明妹大家闺秀,学识广博,星儿真是天大的福气呀。”
众人轻笑,小星子道:“我是搭了你们几个人的福气!算命瞎子说我这人命中桃花运极足,就有一样不好。”
“什么不好?”
“瞎子道我这人太有艳福,所以玉皇大帝吵着要下凡,跟我换着干,众神不同意,玉皇大帝眼红要命,所以其他运气只怕不怎么好了。”众夫人齐起笑,小星子道:“燕子姐,玉女教中人人都漂亮吧?”
姗姗一耳光打了过去。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哎哟,醋罐子,便是漂亮,却又不招婿,老子巴巴儿赶了去,岂不白跑一趟吗?纵是饱了眼福,却也不用生气呀。”
燕子笑道:“山中不许男子进去,你能否进去,且要瞧你那位心上人如何决定了。”
小星子道:“恐怕是你吧?玉女教教主原本是你,你被我勾上了自然要让位。”
燕子羞了一会儿道:“到了,你还不快瞧瞧你那位,她已正了真身做了教主啦。”
小星子一惊,抬头望去,却见远处一大群人,前面有两名穿披风的女子。
他又问道:“什么叫做了真身?”
燕子道:“便是由教中总管查看是否是处子,并改变本来面目。”
小星子道:“噫?他妈的!这小妮子身后怎的那么多高个子?而且好像发穿衣服。”
燕子道:“玉女教教中尽是女子,那些都是女子,只不过都是山中野人,是以穿衣甚少。”
小星子大叫一声道:“哎哟,这野妞儿可也算玉女吗?老子还是逃命吧,否则这玉女教非来个大火拼不可。”
“怎么个大火拼?”
“她们见老子一个男人,岂非都抢了起来?她们那般高大,不将老子分解八大块才怪?”
燕子并未说话,小星子已渐渐看清那一群人,果然是女子。
为首之人正是倪兰,她已恢复原貌,风姿绝代,丝毫不输燕子。
众夫人大惊,心道:“这小坏蛋果然会选人,难怪巴巴儿千寻万找地到这里。”
忽听倪兰身旁一野女子高声叫道:“阿燕?你既去了,又为何回来?”
那野女子却与倪兰穿着差不多,模样儿也甚是好看,只是浑身粗壮多毛,与野女子一般无二。
燕子从容地答道:“我并不想回到此处,只是我夫君要来,妇从夫,那也是无法。”
小星子盯着倪兰,却见她也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那双亮眸又是含情、又是怨与凄愁。
两人对望许久,倪兰低下头去,脸上羞红。
忽然,一条人影急疾而来。
却是灵姐儿,原来她早已到了山上。
灵姐儿望了一眼小星子,眉间喜色自不待说,但也不上前答话。
又闻听那野女子叫道:“阿燕,念你是前任教主,请速速回去,否则,别怪本教不客气。”
燕子突然脸色一沉,道:“教主未言,你一个总管瞎嚷什么?”
那总管却也不甘示弱地道:“教主不愿与你说话,你还是尽早离开为好,更何况这小娃娃是个男孩,既是男孩,就必须立刻快滚。”
小星子气得哇哇大叫,心里暗骂道:“奶奶的,老子老婆这么多,你却道我是娃娃,来来来,放马过来瞧老子弄不弄得大你的肚子。”
这些气话看在倪兰面上未说出口,当下喝道;“呔!你这野婆子,老子是大男子汉,你们教主便是我的小老婆,我今日来将小老婆捉回去!”
总管大怒,突然一甩披风,射出一支箭。
姗姗突然手指一伸,竟点在那支箭上,那箭便更快地返回。
岂知总管也不含糊,两指一夹,便夹住来箭。
突然燕子沉声道:“你再要动手,不要怪我不客气!”
总管更是大怒.双足一蹬,飞起身直扑燕子。
倪兰也跟着飞起,却比总管更快。
小星子心里一惊,出身冷汗,暗道:“我的妈呀!我这两个老婆如打起来,哪一个输,老子都难过呀。”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却见燕子俏影一展,宛如平沙落雁般地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
“砰”然两声响,已过了一招,倪兰、总管向后翻了个筋斗,总管摔在地上,气恼地望了燕子一眼。
倪兰站在地上,似乎动弹不得,两眼望着燕子,尽是怨恨、凄凉。
燕子森然道:“总管,看在玉女教和我师父份上,饶了你一条命。”
总管“哼”了一声,也不动,用手支撑在地上,噘着嘴不说话。
倪兰道:“你带着姐妹们守住山寨,我要赴三月之约,虽未到三月,依旧进行不可。”
总管答应一声,怪叫一阵子,与那批野女子往后行去。
小星子见众野女子走远,即刻跳下马来,一手一个将灵姐儿和倪兰抱在怀中,一人脸上一个吻,道:“你这两个小妮子,最伤我脑筋,走吧!这就跟我回去如何?”
倪兰不答,含羞地挣脱他的怀抱。
灵姐儿自然也不愿于众夫人面前在他怀中寻欢。
小星子看着七个女子道:“我娶了你们之后,便不再娶了,你们看如何?老子给你们写封保证书,书上盖个大红印,小星子大英雄铁打铁的口。”
众夫人均啐他,表示不相信。
小星子方欲说话,却见倪兰与燕子动起手来,两人一击一搏,无人看清,只看两团影子纠在一起。
小星子大惊,顾不得许多道:“他妈的,你们再打,老子将你们两个全休了!”
两美女仍在混战,而且越打越烈,小星子冲过去拦在中间。
哪知刚到中间,两人已移开了,但仍然斗在一起。
两人出招实在太快,无人能看得清,小星子屡次去拦,屡次被移了开去。
当下一怒,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双手合什,老僧一般向前推去。
过得片刻,燕子与倪兰之斗已慢了下来,众人已能看清其招数。
众夫人均感奇怪,却不知小星子施展了什么手段。
岂知两人双掌一碰,立即退了开去,又以更快的速度在空中战了起来。
但听轰然一响,罡风大震,刮得地上烟尘忽起。
诗明眼疾手快,一把抱过小星子,躲过泥沙石块之击。
燕子与倪兰各自站住,燕子脸色平静,丽眸如一弯秋水,静静地望着倪兰。
倪兰脸色苍白,低下头,一声不响。
胜负已分,两人都不吭声,小星子瞧着又惊又喜,睁亮眼睛朝两人道:“现在可心平气和了吗?在老公面前打架,老公不喜欢看,知道你们武功高便是了,要是你们同那些野女子一般穿着,在老公面前跳舞,哈哈,我才喜欢哪!”
小星子走到倪兰前面,从正面搂住她的腰,紧紧抱住,张口便咬。
倪兰踉跄着往后退去,叫道:“快……快放开!”
她只觉小腿上全酸了,浑身无半点力道,似乎就要瘫到地上。
小星子伏在她身上,吻吻那软软的香喷喷的小嘴,心里大乐。
他回过头对燕子等人笑道:“快到山上安歇,你老公要洞房花烛了,这位美姊姊,若不乱七八糟糊里糊涂一番,岂不叫天下英雄笑我?”
众人都知道这小子借口舌风流,其实在拦住两人不必再打。
当下众夫人与灵姐儿往高山丛林边走去。
倪兰呆呆地望着小星子,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那丽眼里滚了出来。
小星子朝她嘻嘻一笑,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泪珠,并眨眨眼睛道:“啊,哟,连眼泪也是又香又甜,哈哈……”
倪兰伸出小手摸摸小星子脸,满脸柔情地柔声道:“路上辛苦吗?好在有马骑。”
小星子顽地笑道:“路上自然辛苦,正等着你报答我哩……”
“我有什么……”
正想说“我有什么可报答你?”忽然明白他一定要自己答应嫁他的,不觉心里突然一跳,脸上如玫瑰开放。
小星子心里一荡,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块青草地。
当下他不及细想,抱起她钻入草丛里。
倪兰摇头道:“不……不行,星儿,我……”
小星子用自己的鼻子碰她的鼻子道:“怎么个不行法?我都让你逃开几次了。”
倪兰痛苦地摇头道:“我是教主,倘给人发现我不是处子之身,便是我的死期到了。”
“你我逃走便是。”
“逃不掉的,玉女教中的厉害高手你根本没见过。”
“她们难道打得过你与阿燕联手吗?”
“她们人多,何况我根本不会与她……”
“你到底为什么如此痛恨她?”
“我说过了,她杀了我哥哥,还逼我来做教主……”
“做教主有什么不好?”
“我不要做教主,我整日面对这些女人,与她们毫无共同之处,成天闷得很。”
小星子嘻嘻笑道:“你想做我老婆是不是?”
倪兰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居然哭了起来。
“我……我不想见到她,要是做你……你的妻子,我便要整日……呜呜。”
她将头埋入小星子的怀中,捏着他胸前的玛瑙扣发呆。
小星子呆了一阵道:“这个容易,我给你另修一栋馨楼。”
倪兰摇摇头,道:“我不要,我只要你,我要与姊姊妹妹一起服侍你,否则,我一个人等大半天才见到你,那些姊妹又要独守空房,我不要……”
小星子这时才真的为难万分,抚摸着她软软的身子,闻着幽幽的体香,忽而道:“你先嫁给我,总比做教主强,然后,找再查清你哥哥的事,我相信一定不是她害的,好不好?”
倪兰摇摇头.全身一直颤抖不停,好久方道:“咱们快点走吧!否则,惹你那些夫人笑话。”
小星子道:“她们不会的,娶老婆是我的事,不是她们的事。”
忽闻喊杀声遥遥传来,两人都是一惊。
倪兰道:“快去看看,拿天教杀来了!”
小星子皱皱眉道:“拿天教怎么与玉女教打了起来?”
倪兰道:“你知道拿天敦?他们打进中原去了吗?”
“哈哈!他们早被你老公打得落花流水,灵姐儿这小妮没讲给你听吗?”
倪兰摇头道:“她也是刚到不久,拿天教知道了玉女教中有金沙滩。”
“金沙滩?那是什么?”
“就是一条河边沙滩上有金沙。”
“他们想据为已有?”
“嗯!他们野心大得很,没有开销怎么行?”
忽然间,“啊’的一声尖叫,果然见山下斗得十分激烈。
小星子一看.更是暗暗叫苦。
原来燕子、姗姗、诗明都加入战斗中。
倪兰放了他也加入战圈。
小星子一看,拿天教来了约两百来人,似是大仙级的人物来了一个。
众野女子武功不高,但却很蛮,渐渐野女子越来越多,两三百拿天教教徒死伤惨重,那总管一面斗,一面怪叫。
瞬间,野女子将拿天教教众团团围住,欲将他们赶尽杀绝。
小星子眼珠骨碌碌一转,道:“兰姊姊,千万不要全砍掉,要捉活的!喂?老婆们!捉活的!”
他大喊大叫,倪兰等人早已听到,倪兰叽哩咕噜地喊了几声,众野女子将长矛倒过来,用枪柄砸。
一时间打倒数十人,燕子、倪兰同时对付几个头领,顷刻间受制,各人被点了穴道瘫软下来。
过不多久,余下几十人全部被制。
总管抱拳道:“多谢各位夫人援手,请到庄上一叙,如何?”
小星子蹦蹦跳跳地过来道:“喂?总管大人,我能到贵庄上去一叙吗?我还会教好法儿给你去打拿天教?”
总管一愣,望着倪兰,似待她说话。
倪兰点点头道:“见十二位护教,便说是庄上的贵客即可。” 总管点了点头,即带着她们一起上山去。
倪兰吩咐人将拿天教教徒捆了关在山洞中。
小星子看道路两旁有野女子守卫,手执长矛、腰缠弓箭,好不威武,颜色颇佳。
小星子便贼眼馏溜,慢慢腾腾,赏尽春色,且不暇接,心中暗道:“他妈的!老子自然要想个法子细细看她几日,总不成,这一趟拿天教杀不到,倪兰这小妮子弄不到手,却连这趟艳福差事也未得逞,岂不令人笑哉!”
心中盘算着,众夫人正与总管谈谈笑笑。
忽然一处绿荫之中,两个老野女守卫,坐在大象上。
小星子看不惯地叽咕道:“他妈的,老女人不穿衣,天下没这个理儿,出丑也就罢了,却不要脸,像是人家欠她三石大谷似的。”
那两女子突然向小星子抓到,五爪虎虎生风。
燕子早已料到,挺身挡在小星子面前,衣袖拂挡了开去。
两老女子虎视眈眈地瞧着小星子,又怒目瞪视燕子,尖声道:“你既叛主,今日又携男人入山,难道真以为玉女教中你无敌手吗?”
燕子却道:“我不愿当教主,不算叛教,至于他,乃是庄上贵客加娇客,是教主有令的。”
总管也呜哩哇啦一阵子,两老女子“哼”了一声,才勉强让道。
小星子见她们那副凶狠样儿,心中害怕,便与总管靠近,再不敢去瞧那些年轻美貌的守卫女子了。
总管道:“贵客且莫气闷,此两位乃是教中十二大护教之二,颇为严厉。”
小星子一惊道:“十二大护法?我的妈!还有五对?我还是下山去算了。”
总管笑了笑,道:“她们都在钻研武功,轮流守值,贵客不用担心。”
小星子这才吁了一口气,心想:“有倪兰护着,有燕子开路,老子还怕什么?”
不一会儿便到山顶之上。只见房屋均用木板搭成。
总管进了院子,院门上有三字,歪歪扭扭,小星子认了半天也不认得。
燕子笑道:“这是这儿的文字,名为‘女文,倘你认得,那倒奇了。”
原来此处为一野人聚居处,正处于母系氏族公社阶段,燕子之师偶过此处被众野女敬为天神。
总管领众人到了一向屋子,昔为燕子所居,燕子自然高兴。
不一会儿仆婢送上茶来,那茶味甘而不苦,却也清香异常。
总管陪着众人言笑,一会儿,一个仆婢进来耳语了一阵,她便向众人笑了一下道:“教主有令,命我前去,失陪了!”
小星子见她离去,装作到门外吐茶,看她往何处。
待她进了屋,小星子眼见众夫人都在休息,便猫着腰跟了过去。
走到门外,听见倪兰道:“拿天教这次是来探路的,志在必得咱们的宝藏,他们见我们人数不多,明日定有大战,不在早晨,便在中午。”
总管道:“教主宽心,我过片刻再去安排,今日,这些人趁信使送信之机得人秘道,是以没尝几大关口的厉害。
倪兰摇头道:“咱们人数相差悬殊,恐难以取胜。”
总管道:“不知敦主有何妙法?”
倪兰摇头道:“我们只有请一人协助方能打胜明日一仗。”
“不知是何人?”
“便是今日来的那男子,他十分善于打仗,是当今天朝廷丞相之子。”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今日道要教我法儿,打拿天教,我以为他小小孩童,却会什么了?”
小星子听到这里,哈哈一笑,推门进去,一瞧却呆了。
倪兰惊呼一声,那总管也觉十分意外,原来两人都穿得甚少,除了奶罩肚兜并无其他,倪兰正坐在高处一张椅子上。
总管在下相陪。
小星子并没想到这点,倪兰脸色晕红,总管奇怪地看着他俩。
小星子知她不懂,便走到倪兰身边道:“教主,我愿为你效劳,嘻嘻。”说完左看右看,只看得倪兰全身火热。
倪兰突然跃起,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总管抓住小星子道:“贵客,你有何主意,请细细道来,帮我们打退拿天教。”
小星子嘻嘻笑道:“这个当然有,不过你得听我的,我怎么说你便怎么做。”
总管笑道:“好好,你快说。”
小星子豪气一生道:“老子今日大布兵,玉女明日捉贼人。”
总管哈哈而笑,甚觉有趣,也跟着胸脯一挺,双手反背,念了—遍。
小星子道:“你带我去瞧礁四周山的地形,我好来布兵,明日捉到如来佛踢他妈的屁股!”
总管大喜,向倪兰道:“教主,咱们一起去如何?属下笨得很,恐怕难以理解贵客之意。”
小星子知她并不太了解每个字的意思。便道:“你叫我娇客吧,我是教主的娇客。”
总管果然不明所以,向倪兰望去,但教主眼波流动,脸上粉红娇媚欲滴,从来未见过她如此高兴。
当下总管道:“好吧,娇客请与我们一起去瞧瞧,也好作个安排。”
三人出得屋,向四周山边走去,但见处处树木葱绿,总管带着他先走向东边一处平台站定。
那平台早用来作遥望之用,但见下面一弯细泉,泉水越聚越多,清可见底,小星子道:“咱们下去看看。”
倪兰早已提防他,当下提着他,几个起落已到泉水边。
小星子待倪兰放下自己,手往溪中一指道:“咦?那是什么?”
倪兰望去,却不见什么,忽觉腰中受了一推,便掉入溪中。
小星子哈哈笑着对总管道:“教主要洗澡哩,总管咱们也去洗吧!”
总管未见倪兰被推,见到他这般说,便笑道:“好吧!”
小星子脱了外衣,向水中跳去,直扑倪兰。
倪兰好久未曾如此愉快过,自然等他来,却故意作势要逃。
总管见到也咯咯大笑,将衣服脱了跳到河水中与小星子射水嬉戏。
小星子抱紧倪兰,乱亲起来,倪兰被弄得咯咯乱笑,满脸羞红,半推半就,笑成一团。
总管高兴之中也不记得什么中原规矩,见小星子抱着倪兰亲,她便向小星子扑来,抱着小星子乱亲。
小星子哈暗大笑,一手胳肢倪兰,一手反过去乱摸总管。
总管不怒反笑,以为是游戏。
小星子一面大笑,一面心中感叹道:“他妈的,世上美女要多如此那就好了,不图乱七八糟,只要亲个嘴儿,抱一抱,那就其乐无穷了。”玩乐一阵,三人终于累了,上岸后,总管笑道:“喂?娇客,明日咱们还来!”
小星子心中好笑道:“妈的!老子成了你的娇客啦!这小妮子竟忘记了打仗之事。”
当下他笑道:“对!明日咱们还来,不过明日咱们要带许多许多女子来!”
总管拍手娇笑道:“好呀,哈哈,有趣至极,大家一起洗。”
倪兰横了小星子一眼,笑意盈盈,嘴角却噘了起来。
小星子知她已吃醋了,正待说话,却听总管惊道:“哎呀!娇客,明日要打仗哩,探子早来报知,说拿天教明日要来。”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们明日肯下河洗澡,那就一定能打倒拿天教那批小贼!”
总管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问道:“洗澡便能打败他们?”
小星子哈哈笑道:“当然,我会法术,只要你们下河洗澡,敌人一见也下河洗澡,我一念法术,他们就昏了过去!”
总管瞪大了眼,道:“真的?我们会不会被你法术迷倒?”
小星子道:“你们洗澡前先吃了我的这些‘避邪丸’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包药丸交给总管。
倪兰顿时明白,小星子先用美色引诱,然后在上游放毒,众女子吃了解药,自然没事,拿天教却要倒霉。
小星子又道:“你们要散开,不要挤在一起洗,最好让他们几个人来捉你们一个,等我法术一念,他们昏过去后,你们即将他们擒住关起来,或杀或砍任由你们!”
总管大喜,又带着小星子、教主来到南边,小星子放眼望去,却见那山势不太陡,灌木丛生。
总管笑问道:“娇客,这儿怎么防守?”
小星子忽然哈哈大笑,取出匕首.拔开草丛挖了个小洞,倪兰与总管都奇怪地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小星子把匕首柄插入洞中,利刀露在外面,然后用草盖好,笑道:“你们从这儿走过去,脚下是不是要受伤?”
两人忽然明白,心中大喜。
小星子道:“你今天夜晚吩咐众人将那些逮住的俘虏打晕了,或者干脆杀了,再呆在这树上,树下挖洞,那些人要教人都会掉到洞中,或者见了俘虏忘记了草里面有针,一踩,哈哈……”
小星子又道:“我们不止要埋针,还要在树上砍掉树枝,再用树皮轻轻包好。”
两女都不解,总管道:“这样有什么好?”
小星子笑道:“这树虽然不密,轻功好的人还是可以在树上飞上山来,那时他们一踩在树枝上,哈哈……树枝被砍断了,用树皮包着的是假的,踩在树枝上自然要掉下来,而地下面的草丛里却是有针的。”
两人明白过来,又是一阵大笑。
小星子道:“平时你们扑捉野兽的那一套把戏,全可用在这儿,拿天教的人来,只当他是野猪,他妈的,小野狗一只!”
总管又是大喜。
他们边说边往上走,不一会儿来到山上。
小星子见怪石嶙峋,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总管知他又有好计,连忙拉住他的手道:“又有什么妙计。”
小星子捧起一块石头道:“敌人从下来,用石头,大大的石头压死他们!他们若过得了林子还没死,我们再用石头压!”
总管跳起来抱住小星子,口中叫道:“好计好计!”
小星子又指着山下道:“我们再在山路两边埋下伏兵,开始不显身,等到他们要逃走,一般脑儿地捉来!”
三人又来到北边,但见树木极为高大,可谓之古木参天。
那些树木都为古树,枯藤缠绕,枝叶茂密,简直不见天日。
小星子与两女走了进去,小星子见那些繁枝错根,虬须满地,有些根部特大,不禁童心忽起,在上跳来跳去。
倪兰与总管却落在后边,小星子高叫道:“喂?你们快来玩玩呀!”
话音刚落,忽然大叫一声,原来那地上的枝动了起来,顷刻间一根将小星子的脚缠住了,立即令他动弹不得。
两女却“咯咯”大笑,倪兰笑道:“你往上看着,根便松了。”
小星子往上一看,吓得尖叫一声,抱住了脑袋。
原来上面有三条大蛇,正瞪着眼睛望着他。
他忽然觉得颈中一冷,一片又软又滑又冷的肌肤贴了上来,小星子以为是蛇,吓得尖叫起来。
伸手往颈中抓去,看也不着,抓住便往外摔。忽然觉得不对,一看之下,竟是倪兰的小手!倪兰将他抱起,小星子吓得身子在发抖。
不知怎的,那树根竟自动松脱了。
三人继续往里走去,越走树越密,简直不复见天日,又黑又暗,枝藤绕来绕去,无法通行。
忽然,小星子看见几片叶子又大又绿,却不知怎地绿叶掉在地下。
伸手便要拾起来观看。
总管惊叫一声,一把将他扯进怀里。
倪兰笑道:“那根本不是叶子,而是毒蛙!”
小星子一惊,道:“毒蛙?怎的那么薄?不吃东西吗?”
倪兰拉着三人走远一点,用一根树枝插了过去。
那树枝带着内劲插在一片绿叶上。
但听—声怪叫,那绿叶动了一动,突然土粒向四周抛落,一只巨蛙跳了出来。
两只眼珠又大又圆,凸出来瞪着四周。
原来那青蛙躲在土中,土覆盖了全身,只露出绿色的背,那背酷似一张叶子。
倪兰低声道:“千万别动,毒蛙十分厉害,会喷毒,跳跃又快又准。”
倪兰手指一弹,指劲破空,那绿蛙头上受击,四肢乱抓,死去了。
当下三人退出,小星子道:“这种天然屏障,便是几万精兵也攻不破,除非火攻,然而火攻一般须用于秋高气爽、树木枯萎之时,此时无患。”
九人便往西边而去,那正是小星子来的地方,丘陵遍布。
小星子看了看漂亮的守卫女子,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当下笑道:“这边嘛,我只要教会这些女子跳舞便可以了,另外九大关口,加重防卫,不知如何?”
忽然想起那秘密通道,乃信使所走之途,便问道:“秘密通道是什么东西?”
倪兰道:“你倒先猜猜看,这九道关口是些什么东西?你来时未遇到关口上的姊妹们,那是看在那……的份上。”
自然是燕子了,见她是以前教主,早知九道关口之秘了。
小星子望着那些丘陵,忽道:“难道是什么怪阵法?九道关口?八八六十四,素来以八卦方位定位置,怎的又出来九道关口?”
倪兰赞许地望着他,笑而不言。小星子忽然一拍手道:“是了!那第九道关口或许是总枢,指挥着八道关口,或者等八大关口都赢了,自己出来找死鱼吃!”
倪兰微笑道:“看来你的见识倒挺博的,不似那油滑之徒呀!”
小星子哈哈笑道:“谁说不是呢?”
倪兰“啐”他一口,忽然忆起要回庄子,自己又要同他分别,不免心中难过。
小星子却未察明她的心思,仍在幻想夜晚更妙的戏。
转过身来道:“总管姐姐,你晚上定要叫人来学跳舞,以防西面之敌。”
总管听他加“姐姐”两字,无限之喜,一把抱住他亲了起来,并连声笑道:“好好,姐姐去叫一百名漂亮女子来跟你学跳舞。”
小星子一听,乐呵呵而笑,又对倪兰道:“倪姊姊,假如开了秘道引敌而入后,再突然将两边堵住,哈哈,那就是打狗了,叫做关门打狗。”
倪兰一听有理,暗暗记在心中。
小星子见她不太开心,又恢复以前的闷郁神色,不禁问道:“你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怎么了?”
倪兰心中正想:“只要拿天教一灭,他必走无疑,那时若自己走不成,只怕此生永世在此,与野女为伴,定气闷而死。”
她正沉思间,忽闻咯咯的银铃笑声已起,抬头一看,却见一美貌女子正提着小星子咬他的耳朵。
她并不认识姗姗,但知道也是小星子的小老婆,不免又忌又羡。
总管一面吩咐饭菜之事,一面去照小星子的吩咐,安排应敌兵力。
第四十章 大战拿天教
姗姗将小星子提回屋中,众夫人均笑嘻嘻地跟在后面。
进得屋中,姗姗将他往椅中一放,小星子装出一个老实的小可怜相,姗姗一看心便软了,整他的心早飞走了。
小星子还未开口,姗姗道:“我们找你半天,你却与她两个到屋外去干坏事!”说着气愤,捏了小可怜脸蛋一把。
小星子瞧了瞧她,道:“我没干坏事,老头子要我来清除拿天教,明日恰好拿天教来犯,我自然去布置安排一番!”
众夫人均有了好奇之心,素知小夫君的安排多半胡闹,却又好玩,因而都围拢过来,灵姐儿与众夫人一起,因而也听他说话。
当下小星子将方才经过一一道出,自是将风流情节省去。
众夫人听得咯咯而笑,特别是听到山下清泉,不免心动,都想去神洗一番。
小星子最会察颜观色,说完了便道:“今夜咱们定去那山泉边洗澡,哈哈!你们老公可许久未与你们共洗了,哈哈……”
小星子转眼间,见灵姐儿神色尴尬,正欲出门,跳起来一把抱住道:“你想走吗?哼!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今晚跟我去洗澡吧,我该好好修理修理你了,我的小伊灵!”
众夫人轻笑,灵姐儿满脸羞红,正欲退无迟之时,仆婢们来叫吃饭了。
众人说说笑笑去了厅里。
小星子一坐下便道:“快吃,吃完了,咱一条龙老公带着七条母龙游水去。”
小星子施尽水中功夫与众女子嬉戏,其乐融融,不必细表。
归来后,忽然记起要教玉女教众女子舞蹈之事,不免大拍脑袋。
当下他趁众夫人不注意溜出房外。
总管正在笑咪咪地等他,见他出来即刻牵了他的手奔去,曲曲折折来到一屋中。
小星子一进屋不觉又惊又喜又呆,屋里果然是许多又高又粗的野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小星子笑咪咪地瞧了瞧她们。
忽然,前面一个女子一把抓住他,笑嘻嘻地吻了他一下。
小星子也抱着她的颈吻了一吻。
众野女子哈哈大笑,纷纷抢小星子又抱又吻。
小星子不免哈哈大笑,乘机乱摸。
总管待他吻完,便如介绍见面握手一般,牵着他的手走到前面。
小星子顷刻间威严地叫道:“我来教舞,明日用法杀敌正好,你们须一样样跟我学!”
总管在旁边翻译着。
小星子待她说完便道:“现在先瞧我的眼睛,眼神要像见到情人一样。”
说完,便果然似女人一样千媚百娇起来。
总管将此句话说完,众野女子咯咯大笑起来,果然齐向他看。小星子道:“不要笑,假如敌人来时,你看他们如看情人一般,就没人要杀你了!”
总管觉得此语甚是有理,对着众野女子喊了起来,面色严肃。
果然不一会儿,但见这般女人深眸如水,含情脉脉,小星子心道:“原来野女子也有温情不野之时,天下女子不论美丑、温和野性,动起情来都是一样的,哈哈!”
眼见众人做到,小星子又一手反背搁在腰上,另一只手反背托住下巴,腰肢一扭一扭地走来走去。
那样儿特似一个荡妇堂女,甚为撩拨人的心思,众野女子瞧那滑稽,不免又大笑,却早知如此定会春意满堂。
果然众女子做来,小星子便瞧得呆了,心道:妈的,这些女子恁的不招婿?若招婿,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拜倒在她们的石榴……哎哟,不对,是树叶裙下。”
小星子待她们走够了,便又一媚一妖地向一个女子走去,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下巴,却太矮,这个嘴儿亲不到。
那野女子知他意思,弯下腰来,同他亲了一个,其他野女子哄堂大笑。
她们自然只觉有趣,丝毫不知小星子在占她们便宜。
小星子又妖媚地走向其他女子,又是亲吻,又是乱摸,乘机享尽了眼福、手福、口福,乖乖只能到此为止了。
小星子道:“明日见小部份敌人来到便跳舞迎接,但是每人背后插柄短刀,跟拿天教那般乌龟亲嘴时,在背后刀杀了他!”
总管到此才知小星子找女子跳舞的真正用意。当下又讲解了一番,小星子又取出匕首插在背后,笑咪咪地一步三摇地走到一根柱子前。
然后抱住柱子做亲吻之状,猛地从背后取出匕首一刀插进柱子里。
众野女子每个人都学着他的样做了一道,不免又是大笑。
小星子借机指点,指点,又是大占便宜,然后让她们出了屋去。
总管望着他哈哈大笑道:“你真是稀奇古怪,听说你还会胡说八道?”
小星子笑着睁大眼睛问道:“你喜欢听我胡说八道?”
总管笑道:“我喜欢看你胡说八道。”
小星子一楞,心道:“他妈的,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岂是看得见的?”
忽然看着她一张颇有英气的脸笑咪咪地,心里一惊,暗道:“哎哟,这女子莫非要老子做她老公?将胡说八道弄错了,应该是乱七八糟才对,哎呀!老子可要做野女子老公了。”不免大笑。
他窜过去抱住总管,总管知他本性,便低下头来与他亲嘴。小星子大喜,一把将她胸饰扯掉扔到了地上。
总管咯咯笑着跑了出去,小星子也跑了出去,刚到门口,人影一闪。 小星子突然撞在一软身子里,不免大惊欲要退却,却被紧紧抓住了手腕。
他抬头一看,竟与心中猜得一模一样,姗姗美丽的脸微笑地看着他。
小星子深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天空,心里一惊,双膝软了下去。
姗姗冷哼一声,轻刮了他一个耳光,道:“你好不要脸!”
小星子抱着她的腿,闻她体香,装做老实人,像一个孩子被母亲抓住偷糖吃一样,羞羞地撒娇。
诡秘的眼光却向上看了过去,姗姗恰好又恨又爱地看着他。
四日相对,小星子立刻将头埋入她裙里。姗姗不由得“卟哧”一笑,伸手拉住他,道:“你这小混蛋,本姑娘再抓住你打野食,一定不饶你,”
小星子笑道:“我吃家饭总可以吧?”
话刚说完,姗姗猛觉不对,身子已被他抱起,双足往后乱蹬。
小星子笑呵呵地抱着她往里走去,姗姗轻轻一掌,门便关住了。
良久过后,小星子从房里走出来,姗姗像做了贼似的红着脸,低着头跟着。
小星子往燕子房中走去,但见松明高照,燕子与诗明在对奕。
见他俩进来,观棋的蓉蓉与小公主先笑了起来。
姗姗更加扭捏不好薏思,原来众人推举她去捉小星子,不短反被小星子俘虏了。
四人见他回来,放了心,各自回屋去睡,小星子跟了进去,却被蓉蓉推了出来。
留下小星子一个人睡在外间的小床上。
小星子皱了皱眉道:“你们不放我进去,我可要跟别人去睡了。”
小公主伸出头来道:“你好香吗?希罕!小心野女人吃了你。”说完关了门。
小星子无奈,抱着腿坐在小床上,打了个呵欠,忽看墙上一扇窗子。
眼睛一睁,精神大振,爬了起来,却够不着窗台。
眼睛看着桌子,将棋子一收,全扔在小床上,搬了桌子过去,爬到窗台上推开窗往下跳去。
但听“扑通”一声,小星子掉入水中,房中咯咯笑声大起。
这才知道众夫人在开他的玩笑,窗子下早放了一大桶水。
生怕前面再有机关,慢慢地朝床上摸将过去。
第二日一早,小星子睁眼醒来,众女早已起身,正在梳洗。
燕子则俏生生地坐在床侧朝他微笑,当下不及细想,摸了她脸蛋一把。
燕子嘴唇微噘,小星子立刻缩了手,躺在床上并不起来。
燕子笑嗔道:“哪里来的小懒虫,还不快起床,小心她们打你屁股。”
小星子不理,捏着她的手道:“玉女教不招婿,那她们怎么生孩子?”
小星子眨眨眼,做个鬼脸道:“我觉得玉女教真诡秘,她们不让男子打仗,却要女子打仗!”
燕子奇道:“你知道她们的男子在何处?”
“不知道,正问你哩。”
燕子道:“他们在另一个山谷里,谁也不知道,四面八方都是古老的林子,这些林子是难以通过的。”
小星子惊奇道:“他们怎么不出来?山谷里很好玩吗?”
燕子摇头道:“不知道,那里都是老人和孩子,青年男子都要劳动。”
小星子道:“难道这里有个通道通到那里?”
燕子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通道在何处,由教中十二护教看守。我从来未去过。”又道:“你怎的知男子不在此处?”
小星子道:“拿天教要抢金沙滩,可我却见这山里压根儿就没有金沙。再者,要没男人,玉女敦岂不早就自亡了。”
燕子点头道:“男子从不许出山谷一步,在山里淘金,由专人拿到外面专购衣食、用物,他们自己也到林里打猎。”
“那他们怎么结成夫妻?”
“他们从不结夫妻,每到玉女教的大节日,年青女子便成群结队的从秘道进入山谷,与男子聚欢。”
小星子奇道:“那两个男人岂不会为争一个女人打了起来?”
燕子脸一红,摇摇头,道:“玉女教中男卑女尊,女子看上谁便是谁,从无扭打之事发生。”
小星子笑道:“你去玩过吗?怎么这么清楚?”
燕子脸一红,啐道:“胡说八道,教主是不许,何况中原女子见了野女子都觉作呕,更况男子。”
小星子道:“你怎的做上他们的教主?”
燕子幽幽道:“昔年我师父远游到此,与众野女相识,那时他们便已如此,我师父竟与她们交上朋友,她们见我师父轻功好,能飞行,以为是天上神仙下凡。”
“因此便让你师父做了野女头子?”
燕子横他一眼,继续道:“我师父做了首领,教她们与中原之人交易,买了许多东西,又教她们武功,自称玉女教。”
小星子突然大笑道:“哎哟,空心上人这家伙原来早做了乌龟。”
燕子见他说得粗野,啐他道:“胡说八道,我师父不是那种人。”
小星子一笑了之,又道:“这儿怎么看不见大肚子的?她们人高大,大了肚子岂不与巨人一般。”
燕子道:“有了身孕的都去山谷静养,待生了孩子再出来。”
小星子道:“那孩子由谁扶养?”
“到了孩子将母乳食尽时,便被送到专门养孩子的地方,男女分开,男子学做活,女子则学打架。”
“那母子何时团聚?”
“没有团聚时,况且谁也不识自己的孩子是谁?玉女教是个大家庭,没有小家之分!”
“啊哟,那可不妙!”
“什么不妙?”
“你想大家都不识,那母亲若干年进去后,假如看上了自己儿子,那母子俩岂不乱七八糟?各大舅子、小姨子、伯伯、侄女、婶子、侄儿,这些关系岂不大乱套了?”
燕子一听,神色尴尬,道:“这些人与动物尚隔不远,有些丑俗仍作兽样。”
小星子奇道:“你师父何不教她们纠正?他妈的,这算哪门子人?不是猴子猩猩吗?”
燕子摇了摇头,不答。
正在此时,总管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众女都是一愕。
她向小星子笑道:“娇客快走,拿天救杀进来啦!”
“你要我去干什么?我已将法儿都教了你吗?”
总管笑道:“你不是要去念法术吗?”
小星子一怔,即而大笑,从床上跳起采,拿了衣服,使往外跑。
小星子来到溪边。总管指着溪对面道:“你瞧,那儿有群穿佛衣的便是他们。”
小星子望去,果然许多喇嘛不像喇嘛,和尚不像和尚的家伙往这边行来。
众女子已在水中嬉戏起来。
总管道:“我看那些和尚来得多,便叫了许多人来。”
小星子笑道:“好!咱们今日姑娘诱和尚,哈哈!倒看如来佛能否要他们弟子戒色了。”
但见那四五百名黑压压走过来的和尚突然愣住了。
他们看见了众女子正在洗澡。
几百人突然全呆了,有几个留着短发的家伙,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他们脱掉衣服往水里冲去,刀剑之物扔得老远,众女子见们们来到,却也不怕,反而射水过去挑逗。
那几个家伙眼红如牛,向众女子狠狠扑来,要搂抱她们,那知她们非常滑溜,“咯咯”一笑,逃开又去逗他们。
这样一来,岸上立刻又有四五十名拿天教冲下水打闹起来。
忽然,岸上有人喝道:“不许下水寻欢,快去杀了那些野女子!”
总管一惊,忙向小星子瞧去,小星子哈哈笑道:“无妨。”
果然众人哪里肯听,全把衣服脱了下来,齐向河中冲去。
有几个人从中阻拦,即刻被杀。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老子也洗澡去!边洗边念咒!”
总管大喜,抓住他往河中赶去,到得河边,边走边脱衣,不一会几已脱得只剩三点,并随手将小星子扔进河里,自己也跟着跳下去。
众夫人面面相觑。
小星子正处上游,将全身毒物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才跑到众夫人这边,将衣服拿了过去,众夫人也不拦他。
小星子跳人水中,早从衣服中掏出大包药粉混在水中流向下游。
众和尚正开心已极,谁还来管这等闲事,又见他们也来洗澡,没带兵刃,更不心惊,只去追女人了。
小星子撒完药,便与总管戏耍。
不一会儿,上游中的和尚果然已有反应,走路昏颠,便倒入水中。
那野女子却也聪慧,故意抱住他装作与之亲热,其余人也不在意。
又过一会儿,大批和尚昏倒,众野女子都抱着他们在水中嬉戏。
半个时辰后,四五百名和尚无一幸免,有些虽已知觉上当,要逃走,众女子围上来拾起他们扔掉的刀枪将他们干掉。
总管哈哈大笑,抱起小星子,也不顾衣服,向众女子哇哇乱叫一通。
小星子道:“收了他们刀剑、武器衣物等,快捆了他们吧!”
总管将他旨意传达出去,众女子欢呼雀跃。
为防意外,总管大叫一阵,众女子便砍断众和尚一只脚。
小星子心惊道:“这些女子好毒!”
众夫人已奔了过来,让小星子披了衣物。
忽然间一声喊,那些女子全围住了小星子将他举起来乱抛。
戏耍一阵,众女子朝他嘻嘻而笑方走开。
小星子道:“总管姊姊,快叫几十人守住此处,见敌人再来时,大家再洗澡,其余人去支援其他各处!”
总管答应一声,传了命令,众女子散开,分作三队,一队支南,一队支西,一队留守以报信。
小星子道:“总管姐姐,你的教主呢?”
总管娇笑道:“她在西边,说等着你念完咒去哩。”
小星子哈哈大笑,对众夫人道:“大小婆子们,咱们西天去取经去!”
众夫人笑弯了腰,随他往西而去。
翻过山庄,便到了西边。小星子抬头看去,却见一群女子坐在绿荫之下。
众女一见小星子,齐围了过来,抱着他亲嘴儿,向他挤眉弄眼,咯咯而笑。
只将众夫人弄得全是醋意。
“敌人还未到哩!”原来灵姐儿到了。
倪兰跟在后面,全身素衣,美丽动人至极。
小星子一见,心里更是一荡。
他跑过去抱住倪兰便亲了起来。
忽闻耳边风声大振,抬头一看,吓得大叫。
原来又有两老年野女子攻来,那自是两大护教,他不及细想,一低头从倪馨跨下钻了进去。
燕子急忙护住他,两大护教见了她,似乎心中颇为忌惮,“哼”了一声退下。
倪兰红了红丽脸,道:“咱们前去关口瞧瞧吧!”说完与众人一起下了山。
小星子到了山下已忘了方才的“胯下之辱”,又神气活现起来。
总管噘起嘴,道:“娇客,你怎的呼她们都为老婆,独独呼我却是‘姐姐’?”
小星子哈哈笑道:”你也想作我老婆?先亲个嘴儿!”
总管大喜,脸伸了过去,小星子吻了一下。
总管道:“现在我叫你‘老公’了吗?”小星子哈哈大笑地点头。
众人“咯咯”大笑,总管不理,甜甜地叫了声老公。
忽然有兵丁来报,已将三百多人关进了洞中。
总管笑嘻嘻地对小星子道:“老公,那段秘道便是山洞,共有八段地道,其中一段地道堵住了,拿天教那些小……小乌龟进洞了,全被堵死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一些女子带他到洞口,果然洞口一大块石块全堵死了洞口。
四周全是些草,要不是那些女子带路,还真难找到哩。
小星子心生一计,对着众女叫道:“嘻,八位老婆,你们熏过老鼠吗?”
众女一听,都是一怔,既而明白他的恶作剧,不由微笑地看着他。
小星子叫“总管”老婆吩咐下去,众野女子四处割草,用那早晒干的草作引火物烧了起来。
众野女子见洞就烧。
那些气孔,全给堵死,洞口两边早派人守住。
小星子仰天狂笑道:“哈哈!想不到我小星子今天大显神通,东海计捉龙王,西域怒烧老鼠!”
众夫人也甚是好笑。
忽然一野女子骑马来到。
下了马对总管哇哇乱说一通,总管一惊。道:“不好,有几十名歹人进了里面去啦!”
众人一听大惊,急忙回掠,总管抱起小星子往回赶去。
众人刚到山边,就看见小星子的弟子们开始时装表演了。
小星子欲要笑出来,却被总管捂住了嘴,众夫人禁不住气恼,暗道:“小星子是我们老公,这野女子好生不要脸!倒像她是小星子的老婆一样。”可惜自己脸皮不厚。
却听小星子道:“快瞧!我这些弟子不错吧!”
但见众女都一手叉腰,摇摇摆摆地往拿天教那几十人走过去。
她们媚眼秋波横生,乱飞乱舞,颤颤地似站都站不稳了,一静一动无不尽其娇,一娇一媚无不及其报。
最是那胸前,树叶隐隐约约中露出椒乳,又大又圆,随着一扭一摆,微微颤动。
下面那草物煨皮短裙更是若隐若没,撩拨人的心思。
拿天教那几十人似是哑了,蹬大了眼睛看着她们。
小星子低声笑道:“老子当初教她们舞时,也被她们迷得要死要活,好在我早念着:‘佛祖心头坐,淫念穿心过’才没辱没了这般美女的名节,”
“你们瞧!你们瞧!那些小乌龟全上当了,他们要去抱这些带刀的美女了!”
小星子一边说一边抱紧总管,众夫人全都注视着场上,谁也没注意到他们俩。
只有总管看着小星子,眼睛里全是火焰,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小星子忽然“啊”一声大叫,总管也“啊”了一声,这时众女已将拿天教教徒干掉。
众女子又围住小星子嘻嘻哈哈,捏他的脸,吻他,有的女子又拿刀子来吓他,小星子故意装作害怕惹她们高兴。
总管抱着他往南行去,众人也紧紧相随。
到得南边,却见大批拿天教的人在此,已有越来越多的野女子赶到。
拿天教众约有千余人,正向山上杀来,只听“啊哟”声此起彼伏,都让草里的埋伏给刺中了。
小星子等人悄悄望着,但见那退路关口上隐隐似是有人,不禁笑道:“哈哈,今日老子坛中捉鳖,罐中捉鸟,哈,哈……”
许多人中刺滚了下去,余下诸人挺会学乖,小心冀冀地往上探。
没过多久,许多人又惊叫连声,接着伴随惨叫又滚下山去。
小星子道:“噫?总管老婆,你埋下了什么?”
总管一笑,摸住他的后脑勺凄过来一亲道:“那是买来的捕狼夹,嘻嘻,我猜他们中了刺后一定乱探,所以……嘻嘻。”
小星子心里一喜,暗道:“这野妞儿不笨呀?一教就会,而且多情。”
山下请教众无不胆战心惊,但在首领吼叫中,却只有往上冲,一时间惨叫声声。
他们也步步前进,忽然都看到了拿天教被俘之人。
他们被高高地吊在树上,一个个垂着头。
几个小头头对望一眼,跃起向俘虏扑去,其余教众也跟着飞了上去,用刀砍断吊起的绳索。
岂知他们落下地来,全都掉进了陷阱里。
小星子在山上看到,低声大笑。
他一想起那些人掉进去的惊惶狼狈样,不免又是捧腹大笑。
总管也是极喜,小星子道:“快快多调人马去那两边山侧守候,以防他们逃去。” 总管温顺之至,立刻吩咐下去。
两队女子悄悄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去。
那首领气得哇哇大叫。
他突然叫道:“大家快上树,以轻功行走上去!”
教众欢呼一声,数十人跃向树梢,踩在树枝上,立刻七八人随树枝掉在地上,又受草中刺戳。
其余教众望着山上,却不知暗中还有什么古怪?怯意早生,退意已至。
那首领叫道:“快,冲上去!否则老子杀了你们!”
众教众不敢违抗,一步步朝山上逼来,虽然滚下去一排排,却只受伤,大多并未死。
那首领红了眼,不管众人死活,硬着性子往上冲。
小星子命众女子等他们到近前时才用箭射。
他忽然又问道:“你们教中谁的箭技最好?”
总管微笑,顽皮地指了指自己。
小星子道:“那好,等那些小贼上来时,你先射死他们的首领,有道是,擒贼先擒王。”
总管大喜,点头称是,取过箭弓,拉了一下弓,点头赞许。
拿天教众人眼见到了山顶,个个大喜。
小星子吩咐总管射箭,总管一听拉起弓搭箭,对准那哇哇大叫的首领一箭射过去。
但听一声惨叫,一箭正中胸口,首领仰面摔倒,惨叫声连起。
小星子大叫道:“射死这帮小贼,王八乌龟!大家快轮流放箭!”
众人纷纷抱头鼠窜往山下行去。
小星子一声喊,众女子捧起石头砸去,有的巨石一滚下去,压死人甚多。
一时间拿天教中人大乱,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往山下疾退。
拿天教诸人失去头儿,仓惶奔逃,正没命间,忽然道路两边喊杀震天。
抬头一瞧,魂飞魄散,大批人从两侧杀到,正是那凶神恶煞的野女人。
忽然,一声猛喝夹着一声怪叫,道:“住手!”
众人一惊,全都停住,循声望去,却是小星子等人。
小星子笑道:“放下武器,便放你们一命,否则,他妈的!今几个全都头掉地!”
拿天教教众首领已失,又见野女子多自己数倍,不免心中失望,掷了武器。
小星子对总管笑道:“将他们全绑了,到时再放他们!”
总管立即吩咐下去。
待绑走众人,总管不解道:“为何放了他们?”
小星子狡猾一笑道:“到时我自会将他们擒来给你,用铁链套了手脚给你做奴隶!”
总管大喜,“叭叭叭”连亲小星子几下,差点将姗姗等人眼里的火焰亲出来。
打了一天仗,小星子洗了澡,睡了一觉,胃口大开,吃得饱饱的。
众夫人正在准备陪小星子前去嬉戏,却见总管走了进来。
她笑嘻嘻地向众夫人看了一眼,众夫人见是她,早生厌恶之心。
总管却不管,径直向小星子走去,道:“老公,教主有件事儿要与你商量,一会儿就回来,你去吗?”
小星子睁大了眼问道:“什么事?”
却见总管今日与平时不同,光彩照人,挥身汗毛刮得一根不剩,比平日里竟美了许多。
她笑道:“我怎知道你们有什么事?她叫我来叫你,我便来了。”
小星子点点头,回头要众夫人等他,跟着总管出了门。
一出门,总管笑嘻嘻地一把搂起他,飞奔而行。
小星子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到底什么不妥却又道不出。
众夫人收拾好衣物,却不见小星子回来,不免恼火,心里暗咒倪兰这狐狸精……可又觉得不像。
恰在此时,忽闻敲门声,姗姗道:“进来吧,还敲什么门?”显然心中恼怒,表露无遗。
门“吱吖”一声开了,进来的是倪兰和灵姐儿。
姗姗设好气地问道:“老公呢?老公也不是你们两个人的,怎的放都不放回来?”
燕子拉了拉她的袖子。
倪兰、灵姐儿脸蛋一红,灵姐儿支支吾吾地道:“星……星儿没跟你们……一起?”
姗姗大怒,冷笑道:“不是这位兰妹妹教主找他有事商量吗?却又来这里装蒜,想抢他吗?没门!”
倪兰正色道:“这位姗姗姊姊却不知小妹何时来找过他?”
姗姗冷笑道:“咦?你的脸皮倒厚,刚才不是那总管将小星子叫走了吗?”
倪兰、灵姐儿一惊:“真有此事?”
燕子已觉事有蹊跷,拉住姗姗道:“不要发脾气,可能那总管从中作梗。”
姗姗顿觉不妙,原来她注视总管时,发现她比往日美了许多,难道?倪兰突然叫道:他难道拉他去举行大庆去了?”
燕子也惊了一跳,突然两女齐声尖叫:“不好!”
姗姗一惊,拉住燕子道:“什么不好?”
燕子有气无力地道:“那女子拉他去大庆去了。”
姗姗道:“他又不喝酒,大庆什么?”
燕子苦笑不答,众女除她与倪兰外均莫名其妙,姗姗见燕子不答,又红着脸向倪兰道:“对……对不起,兰妹,我错怪你们了。”
倪兰摇摇头,道:“没什么。”
灵姐儿问道:“大庆是什么?”
倪兰羞道:“玉女教中打了大胜仗,便会大庆,除护教教主以及轮流守卫的女子外,其余的都要到金沙滩去。”
姗姗惊讶道:“金沙滩?那是男子们住的地方吗?他们去那儿干什……”突然惊觉,脸已红了来。
倪兰低声道:“是的,那是野男子的居处,她们去会自己喜爱的男子。”
众夫人讶然。
第四十一章 再犯桃花
小星子一点也不解,为何总管跑得这样快,大惊道:“你……你怎的出了庄院?”
总管笑道:“不出庄院,你那些女人一定会缠你,叫人看了讨厌!”
小星子这才发觉,原来这女子也会引人上当,心中更为惊讶,语气中带着惊恐道:“你……你要将我弄到何处去?”
总管瞧他那副惊讶的样子,心中一动,顽皮地一瞪眼道:“我要带你到外面煮来吃了!”
小星子听了大叫一声,吓得差点晕过去,原来他小时,名门闺秀抱着他,天天讲野人吃人的故事。
总管一瞧,咯咯大笑,吻了他一下。
小星子惊醒,结巴巴地道:“我的肉又酸又老,一点也不好吃。”
女总管“咯咯”笑道:“你的肉又细又嫩,你是小孩子,正好吃哩。”
小星子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我是八十岁的老公公,只是刮了胡子,否则,你看我怎么有那么多老婆?”
女总管捏着他的险笑道:“老公公也吃,老婆婆也吃,吃你吃定了!”
小星子惊道:“你们教主很喜欢我的,吃了我,她会杀了你的!”
女总管道:“吃了你,她们谁也不知道,又怎么来杀了我?”正说着,忽然一阵欢呼,原来有许多女子正在前头。
小星子心里一惊,暗道:“完了,他妈的这些人早就约好要吃老子,可是这么多人,怎生吃法?”
心里又一惊道:“不好!她们要拿老子打汤喝,他妈的,这么多人熬汤总算够喝了。”
却见众女子都来逗他,小星子瞪大了眼,恐惧地看着每个女子。
众女子见他模样,又是大笑,与那总管呜哩哇啦,乱说一通。
小星子心道:“他妈的,肯定如何分小星子汤,做唇儿的大碗,大官儿碗大,小官儿碗小,没官儿的舔碗。”
当下惊道:“你们是商量如何分汤吗?”
总管奇道:“分汤?分什么汤?”
小星子心道:他妈的,还想瞒老子哩?老子得想个什么法儿逃了出去。
不一会儿,但见众女子都进了一个洞,洞中极大,共有十几个小洞,众女子都入了旁边一小洞。
总管笑嘻嘻地抱着他,正如抱孩子一样。
总管笑道:“喂?怎的不声不响?吓怕了吗?”
小星子一手搭在她裸露的肩头,低头思索,如何逃出去,毒药已用完,洗澡时全洗了,匕首早给她搜了出去。
听她问起,就半假半真地抖道:“自……自然吓怕。”
总管“咯咯”一笑,道:“你瞧我今日美吗?”
小星子抬头看她,见她脸色红晕,满目滥彩含情,不像是吃人的样子,道:“你今日很美,如天仙下凡。”
总管“咯咯”笑着,亲了亲他,道:“你别怕,我不会吃了你,嘻嘻.我要带你去参加大庆哩!”
小星子听她如此说,心里一松,但还不放心地道:“你不骗我吧?什么大庆?别是骗我不要自杀吧?”
总管‘捏他的脸,笑道:“我怎么骗你?小傻瓜,我要你……嘻嘻。”
小星子诧异道:“你要我干什么?”
总管道:“我要你用你的箭射我!”说完咯咯大笑,连亲几下,不复再言。
小星子看那洞,不禁大惊,原来每隔一段,便有一个大洞,大洞有许多小洞,却只有一个小洞是正确入口。
心道:“这些野女子恁般聪明,如此挖洞,倒胜过用机关消息之术。
机关消息共同之处,易为人所察。这些小洞若无人指点,怎知人哪洞?若其他小洞放了毒物或者其他小洞连成一气,成个迷宫,岂不坑人?”
行了许久,总管才笑道:“到了。”
小星子一看,不觉一惊,原来那是处大平地,黑暗中有些看不清。
但见平地上许多人违了一圈,黑压压的约有四五千人。
中间烧了堆大火,火势之大,小星子从未见过。
抬头一望,果见周围极阔极阔,中间似有一个大湖,那些人正处在沙滩上。
小星子走到近前才看清有男有女,都是野人。
那些男子高大强壮,生平从未见过,长发披身,全身赤裸,唯有下体用一些兽皮遮住丑处,腿上手上尽是长毛。
众人见总管来到,都让开了一条路,对她恭恭敬敬。
女总管对着那般人便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
小星子心里一惊:“不好,这儿有这么大的火,那不是明摆着要烧烤小星子么!我的妈也!”
原来众男女突然欢呼着向他诵来,这不是千马分尸万马解体吗?吓得他魂飞天外,总管将他抛了起来。
众男女都是年轻男女,未见过有老年衰弱的劈人,将他举了起来。
四五十人一人一手,你一手我一手,将他抛了起来,小星子又惊又喜道:“咦?怎么不分老子,反而寻老子开心了?哈哈!他们定是感恩于我帮他们打了胜仗!”
众人欢呼着抛了他一阵,衣服早被撕得支离破碎,只剩一条短裤。
小星子心里暗暗好笑道:“妈的!要老子作野小子哩,哈哈,在这里住一段日子,老子静养静养,只要这些人孝敬老子,出去之后,只怕我那些大妞儿小妞儿全不认识了。”
正好笑之间,只见总管搂起他放在一石椅之上,自己坐在另一右椅上。
不一会儿,只见有一干年轻野女子上来,为首的,端了盆水,走到小星子面前。
总管笑道:“我们用圣水给你洗脚,用舔足之礼待你,那是最重的礼节了。”
小星子不明所以,只见为首一女子跪下来给小星子脱了鞋袜洗脚。
小星子见美人为自己洗脚,心下大乐。
第二个女子朝他一笑,即刻跪下,双手捧起他的脚吻了一下脚背。
小星子大奇,心道:“乖乖不得了,这女子怎的吻我的脚背?他妈的!不吻嘴却吻脚,这是什么理儿?”
忽地觉大姆指怪痒痒的,不觉笑了起来,原来一女子正跪下吻他的脚大姆指,吮了起来。
然后站起,朝他笑了笑走了开去。
其余女子都来吻他,却从脚一直吻到小腿,继续吻了上来,小星子一惊,不觉大笑,原来心里正想道:“他妈的,这样吻法,岂不连老子的小雀儿也吻了?哈哈……老子今日也太奇遇,却不知那一吻味道如何?”
不想众女子吻到他大腿再也不吻了,小星子心下也不免失望。
最后总管下了椅子,笑嘻嘻地吻了吻他的嘴,然后坐定道:“舔足之礼已经结束,现在坐着看好玩的把戏。”
但见场上众女子突然怪叫着一起摔跤、比武,甚是凶蛮。
旁边一张大鼓也咚咚响了起来,小星子看得眉飞色舞。
摔了一会儿跤,打了一阵子,众女退下去,男子跑了上来。
那些男子乱跳乱叫,动作如狮虎,一会儿又甩花布蒙头乱晃。
小星子捧腹大笑,只觉生平所见再没有比这更滑稽更有趣的了。
男子们玩了一阵退了下去,一会儿一女子走上来向总管叽哩咕噜一阵。
总管一笑,哇哇地一阵,指了指小星子又指指她自己。
那女子大笑,接着向场中诸男女畦哩哇啦一阵子.那些男女均呵呵大笑。
小星子不明所以,总管走上来,将他抱在怀中,两人一起坐在椅中。
不一会儿,场中上了十名女子,身后则站了约百余名男子,男女相隔约有十丈之遥,小星子不解,回头问那总管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做什么游戏?”
总管笑吟吟地捏着他的手,小星子觉得她在发抖,总管却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
小星子一惊,既而一荡,他妈的,现成的便宜岂有不占的道理?当下一手搂她脖,一手闷声大发财。
但见插上一声怪叫,十名女子都爬在地上,侧着身甸甸前进。
那些男子也爬在地上向女子追来,众女子边爬边笑,众男子紧紧相追。
场上鼓声咚咚,怪叫阵阵,声震数里。小星子瞧着,知道那些男子都盼追上女子,在那总管怀里乱喊乱跳,自然为那些男子呐喊。
好在沙滩之上爬行并不吃力,也不伤身体。
一步—步,那些男子终于有的追上了女子,抱着女子将她胸饰裙子全部撕掉,竟在场上乱七八糟起来。
小星子呆了一呆,还以为那男子大胆,却不知其余男子均是如此。
待到一一追上,没有追到的男子垂头丧气地走进人群。
那十对男女在场上乱七八糟一阵,便抱着走开了,小星子看得血脉暴涨,心下却甚奇怪。
忽然记起燕子之语,知道这些人他妈的全与狗一样,大路上屁股对屁股竟不害臊!忽然一声大喝,场上诸男女都在戏嘻起来,众女子似在寻找合适之伴,在地上乱滚。
小星子只觉世上奇迹无逾于此,今生所见无奇于此了。
忽然觉得总管的身子越来越热.不禁向她望去,只见总管满脸红晕,却笑吟吟地望着他,低声道:“你快牵我走开!”
小星子不明所以,牵着她往外走去,待到远一点,总管一把将他紧紧抱住,提气往远处奔去。
到了一处青草地,总管忽然抱着小星子往地上一滚,口中咯咯笑声震得山响。
那青草又柔又软,如棉花一般。
忽然总管停住,睡在地上,笑着捏了小星子一把,道:“快来……”
小星子心里一怔,道:“啊哟!这不是要老子做她儿子的爹吗?”
于是伏在她身上,捏着她下巴道:‘快来干什么?”
总管咯略乱笑,一巴掌打了过来,道:“快来射我!”小星子哈哈大笑,这才知道,射箭原是此意。
低下头一看,总管已除尽衣物,小星子大笑,豪气顿生,意气风发。
总管乱喊乱叫,又尖声叫疼,又咯咯大笑,直呼得地动山摇。
小星子自忖天下风流第一,年纪虽不大,阅女却不少,如此鬼哭又笑,生平又是初次见到。
次日醒来,但见晴空朗朗,蓝天白云,悠然如仙境。
四周都是高山密林。中间这平地倒是极阔,一个大湖却占了不少地方,湖水碧蓝透亮,映照着蓝天如海天相映成趣—般。
沙滩上金光闪闪,便是金沙滩了。
忽闻身边—声梦中呓语,低头望去,但见总管一丝不挂,小星子不免大饱眼福,一想昨日之事不禁神气。
他盯着总管那“天门’一瞧,但见芳草凄凄,黑黝黝上带着血迹,红黑相映成趣。
忽闻卟哧一笑,总管瞧着他笑哩。跳起来向他扑来,两人笑哈哈向水中滚去,又在水中大战一场。
小星子战后如河中烂泥,躺在沙滩上,总管伏在他怀里如小猫。
小星子忽然暗叫一声不好:“老子日后做了她儿子的爹,岂知是野人,不分父子母女之人,倘日后媳又跟儿子乱七八糟,咱们爷儿俩可穿上一条裤子了。
这样一想,心中好生后悔。
总管笑道:“你在想什么?”
小星子便将心中所虑道了出来,总管咯咯大笑,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道:“我要跟你走,与你那老婆一样!”
小星子一惊,暗道:“这如何使得?”
总管也不管他,穿上衣裳,抱起他就走。
众夫人与倪灵两位同处了一夜,倒亲密了许多。
只是倪兰与燕子仍然相互冷若冰霜,燕子神色淡淡,倪兰则对她颇为忌惮,不靠近她。
次日一早,七女用完饭后,又谈起丈夫来,大骂总管。
正骂得起劲时,门吱吖一声开了,总管抱着小星子笑眯咪地进来。
众夫人跳了起来,见小星子只穿了一条短裤,又爱又怜,立刻拿衣服给他披上。
总管道:“老公要我昨日陪他,嘻嘻!你们不吃醋吧?他坏得很哩,嘻嘻!”
姗姗等人一愣,心道:“这野女子自封为他夫人,我去教训她倒无理由,况小星子一定会可怜她。”当下只得冷“哼”一声,退了下去。
总管笑嘻嘻地退出门外。
姗姗浑身怒劲毫无发处,却抓起小星子道:“昨儿晚上你带她到哪儿鬼混去了?”
小星子双眼一翻道:“我没有呀,她带了我去瞧大庆,没……没干什么嘛!”
他笑着将大庆诸般奇事道出,说得眉飞色舞,添油加醋,七分是假,三分是真,众夫人听得面红耳赤。
小星子道:“姗姗姐,你想不想去看?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够得你瞧的。”
姗姗满脸飞红,一脚朝他屁股蹋去:“小王八蛋,去你的!”
燕子柔声道:“星儿,公公交代你,这次来是打拿天教的,你可不能太过逍遥风流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突然走到倪、灵两位旁边,一手一个抱住道:“老头子的事我不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先得将这两个老婆弄到手。”
说着“叭叭”两声,连亲两人,两女脸上立刻飞起一道彩虹。
突然之间,总管却跑了进来,对小星子道:“老公,你老子来信了。”
小星子一惊,手一伸道:“拿来!”
总管笑着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是一个活人,用口写的信,口信,嘻嘻!”
小星子听她说出口信两字,似颇感骄傲,不免心中暗暗好笑,当下道:“人哩,你怎的不将人带来?”
总管嘻嘻一笑,道:“他走不动啦,男女授受不亲嘛!”
小星子心里暗骂:“你开始时天天抱老子,那时又怎的不说什么亲与不亲?”
突然他一声大叫道:“什么?你胡说什么?你……你杀了他?”
总管摇头道:“怪我不得,我们昨日大庆去了,嘻嘻,他就在那时候来的,我们素来不与中原人交朋友,所以……”
小星子气得差点昏了过去,抓住她道:“快!快带我去瞧瞧。”
总管随着他来到山下,众夫人随着,果见山下躺着一人,见了小星子道:“少爷,武林诸派合剿拿天教,相爷已派出侍卫前来接应,望少爷速……速……”话未落音竟然死了。
小星子仔细一瞧,果然死了,他身上鲜血淋漓,受伤极多,不免伤心,想他如此忠于相府,却死于……
燕子道:“星儿,咱们不妨速去,你要带谁走,就带去好了。”
小星子自知她是指倪、灵两位,他心中所思那侍卫惨况,因而摇摇头,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在想拿天教的老巢会在哪儿,否则乱走一通,你老公可当真要另创玉女教了。”
燕子一想,果然不错。
小星子突然叫道:“总管老婆,那些俘虏关在哪儿?”
总管一笑,道:“随我来吧!”
说着,将他领到一山洞边,山洞里静悄悄的,每处都有女子守卫,地下躺满了拿天教的人,口中塞着草。
小星子道:“你将草抽出来,我有话说。”
总管吩咐下去,小星子又将他们聚在一起道:“诸位,我很想与你们教主谈判,大家打架终究没味,不妨分点金子给你们教主,如何?”
拿天教众哪有不欢呼之理,齐声大叫好。
小星子肚里暗笑,又道:“可是我不晓得你们的教主部落在何处,你们说我怎么办?”
众人都抢着道:“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小星子一摆手。待静下来道:“不行,我至多要一人罢了,你们都带路,那岂不要老子太吃亏?”
众人道:“你吃什么亏?”
小星子冷笑道:“我将你们都带去,你们教主要是想全占金子,岂不一刀杀了我,又将你们全救了出来。”
众人一想,都觉这话不错,乃道:“那你要怎么办?”
小星子道:“我要你们自己推举一个大家信得过的人,引老子前去,倘若这人作假,故意引老子上当,老子回来一股脑儿将你们全砍了!”
众人一呆,均想:“这小子倒也聪明,只是倘若你自己也给人杀了,那又有谁跟我们为难?”
小星子又冷笑道:“老子不是呆蛋,倘老子有个三长两短,这些教中女子见我不回来,定然死了,那你们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众人一想,这家伙当真厉害,于是细议一番,终于推出个人来。
那人一副老实巴脚的样子,小星子心里道:“这家伙模样儿倒老实,他妈的,这种人倒不可不防!”
说着,便让总管押着带出山洞,其余人又用草塞了嘴关着。
小星子吩咐总管将他安顿好,径直往倪兰屋子里走来。
他推开门一看,却只有灵姐儿呆呆地坐在屋中。
小星子惊道:“我那最小的小老婆呢?“灵姐儿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要走,她生气了。”
小星子走过去坐在她腿上,搂着她道:“她去了哪里?你们两个我一定要带走的,乖老婆,快带我去。”
灵姐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带你去找找!”当下抱起他,往屋外掠去。
溪水静静地流过,树萌映在水中,小鱼儿在水中窜来窜去。
岸上一素衣丽女正在无声地流泪。
忽然衣抉破空之声传来,她抬头一望,却听见令她心颤的声音呼道:“兰姊姊,原来你在这儿!”
小星子与灵姐儿来了,倪兰低下头,不出声,眼泪像两条小溪从眼中流下。
小星子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对视,又见她那哀怒、凄愁的目光。
他心里不禁一惊:这小妮子或许有许多秘密不肯告诉我!小星子抹去她腮上的泪,道:“你跟我走吧,与灵姐儿一起,乖乖做我老婆!”
倪兰望着他,凄苦地摇头。
小星子望着她,觉得她仿佛比死还难受,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走?我知道你不是不愿。”
倪兰不出言,只是流泪。
小星子一想,道:“你是不是已失了身?又很爱我,所以才不愿跟我走?我不会在乎的。”
倪兰摇摇头,道:“不是,别胡思乱想,我若那样也做不成玉女教教主了。”
“那又为什么?”
倪兰望着他道:“这话你问过我几次了,是不是?”
小星子一想,叫道:“燕子不会的!”
倪兰凄然一笑,吻了吻他,挣脱他飘然而去。
灵姐儿一惊,回头看了看小星子,见他呆呆地看着地,于是追倪兰去了,身后传来小星子叫她的声音,灵姐儿一迟疑,终于下决心又追倪兰而去。 小星子呆呆地望着水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觉得背后很冷,像放了块大冰放在背上一样。
小星子看不见,却能感觉出他的杀气,一股幽香传来,是个女人!小星子伸了个懒腰,打个呵欠,道:“这水儿真清,要是洗澡真舒服,就是那几个妞儿没带来。
说完脱衣,脱得只剩下短裤时,忽然觉得不好!因为背后的杀气已达顶峰,那人要动手了!他不由叹道:“可惜可惜,这么高的武功竟然将要中毒而死!”
背后的杀气迅速衰减,小星子笑道:“美人儿,你还在北面那些古怪的林子里时我就瞧见你了,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吗?无影之毒早入你身体!”
背后一个颤声道:“你……你原来……你胡说八道!”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你不妨看看你的手掌心,一定一只红,一只青,红中夹着白点,青的全青。”
不一会儿那女人叫道:“你……你这是什么毒?”
小星子道:“无影之毒,你没听说过吗?”
忽听背后那人“咯咯”娇笑,道:“你这小鬼会吓人又会骗人,这毒我内力逼得出的!”
小星子转过身,便见一个高个美人,只是眉眼生得很霸道。
他笑道:“我的无影之毒会藏在你的穴里,你逼出的只是这毒物引起你身体里的其他毒物,你不妨试试,三天之后仍会如此。”
那女子眉一皱道:“快将解药给我!否则我杀了你!”
小星子突然撕下短裤往她脸上抛去,一纵身跳入溪中,他知道这种女人是说一不二的。
那女人一惊,一侧身避开那邪物。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我是个很俊的男人吗?你这般喜欢看我?你要是想……嘻嘻。你就来捉我好了!”
以脱裤子来要挟女人,是小星子的不二法门,大多数女子虽坏,却很重自己的名节。
那女子果然不来捉小星子。
忽听轰轰几声尖锐叫声,那女子连连避开,几指风射在地上,地上立现几个很深的小洞。
驭气之术已达颠峰之人才会如此。
那女子看一眼,闪身便逃走了。
小星子哈哈一笑,道:“醋罐子小宝贝,快快脱了衣服陪你老公来玩玩,哈哈!机会难得呀!”
姗姗从草丛中站起来,啐道:“死星儿,死小星子,还不快上岸来。”
背转身去,满脸飞红。
小星子嘻嘻一笑道:“裤头暗器厉害得紧,只可惜没了裤头上岸,要是其他妞儿来了,便又要笑你了,我的脸皮可厚得很!”
姗姗伸手拾起短裤,折了根树枝远远挑着送给他。
小星子忽然正色道:“你瞧那女子背影像谁?”
姗姗一惊,凝眉思索,一会儿方道:“好像很……很像燕子姐。”
小星子已穿好衣服,看着她道:“你也觉得?”
姗姗盯着他一看,发觉他语气颇不善,怒道:“什么‘你也觉得’?你怎么老是寻燕子姐的岔子?你心中一定要娶那倪小姐,于是要将燕子开休?”
小星子似没有听见,边穿衣边忠索,忽然哈哈大笑道:“不要胡说八道,胡猜乱想。”
说着抱着她道:“咱们走吧!”
姗姗一扁小嘴,忽然道:“你说你在北面的林子里见过她?那是怎么回事?”
“没有的事,她又不是你,难道跟着我到林子里干坏事吗?”
姗姗捏了他脸蛋一把道:“正经点,我没疑你干坏事,听她言语,她真的在北面林子里待过。”
小星子笑道:“我以前从未见过她,也没见过她在北面的林子里,我只是猜测而已。”
“你怎么猜测?”
“她一来,我便闻到她身上幽香中夹着毒香。”
“呸!是毒臭,什么毒香?”
“嘻嘻,随你怎么说罢,反正我知道她中了毒。”
姗姗惊道:“不是你下的毒?”
小星子摇摇头,道:“不是,是林子里瘴毒,只有很古老的林中方有,这附近只有北面才有那样的林子。”
“瘴毒?那是什么毒?”
“古老的林子里鸟兽的粪便堆积,又见不到阳光,风也难吹进去。”
年代一久,便散发毒气,怪物也因之而生,加之林里毒虫毒物,汇合一起便成了古林瘴毒。”
“这毒厉害吗?她好像并未受伤。”
“她中得不深,加之内功深厚,其实无忧,我不过骗着她玩玩而已,哈哈……”
“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却是燕子笑眯眯地问他,原来众夫人已到了。
诗明、蓉蓉等人都道:“我们正要去找你哩!”
小星子“哼”了一声,问燕子道:“你方才上哪儿去了?”
燕子一怔,摇摇头,道:“我没上哪儿呀?”
诗明等三人惊“咦”了一声,道:“星儿,你胡扯什么?又要怪罪燕子姐了。”小星子“哼”了一声。
燕子突然笑了,抱起小星子道:“是不是她不愿跟你走?”
小星子忍不住要大笑,心道:“这小妮子实在太聪明,似乎瞧穿了我的心事。”
当下却皱着眉又冷“哼”一声,燕子笑道:“你故意找我的岔子,要激我去解决与她的争端,是吗?”
小星子心里一惊,脸上一红,显然给猜中心事了,知道在燕子面前什么诡计都不行。
燕子停了一会儿道:“我说过我没杀她哥哥,也没去迫她做教主。她不信,我也没法,我不想管太多的事。”
小星子接着她的颈,摸摸她的脸蛋儿道:“可是这关系到你的声誉,还有你老公的雄心问题!”
燕子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妻凭夫贵,无声誉可言,至于你与她的情感,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不是我管得了的。”
小星子摇摇头,道:“不是的,她只看上了我,我要是单做色鬼,她早大肚子了,只是美人唐突不得,我要你与她和好。”
燕子摇头道:“要我们和好,主动权在她,我早思量过了,她瞒住了许多事没跟你讲,所以我们都无法下手。”
“我也觉得她有许多秘密!”
燕子一笑,道:“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小星子一喜道:‘快说快说!”
燕子道:“打探她的秘密,她不跟你说,你自己不会探吗?去公公那儿遣一个像云中鹤那样的绝世高手,事就成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捏着她的鼻子道:“我要你去,女人最知女人心,而且你武功好,又有智谋。”
燕子摇头道:“我只护着你别受别人的伤害,再好好地服侍你,让你高兴,除此外不是为妇之道。”
小星子叹了口气,道:“派你去的确不易,我离不了你,而且你怕我怀疑你。”
燕子低下头,这后一点是不可忽视的。
小星子道:“咱们走吧。”
听说小星子他们要走,倪、灵两人竟然都来送行,总管也在旁,向着小星子撒娇道:“若你不回来,我会去找你的,你若不理我,我几刀砍了你这负心郎!”
小星子苦笑,知道总管其实非同一般女人,她有恃无恐,倪灵两个都在玉女教,小星子不来才怪!他笑道:“你很有味,有野味,我怎么舍得你?”
总管咯咯大笑,毫不害羞。
那老实巴脚的家伙骑马走在最前,小星子在后,身后跟有五位夫人。
小星子与众夫人过了九道关口,正感惆怅,忽然一声大喝传来:“站住!”’小星子等人一惊,却是女总管领着人马追来。
“小星子,你这坏蛋给我站住!”
小星子一愣,纵马前行道:“总管老婆,你怎的也哭鼻子啦?”
“哼!你说你要和教主她们在何处相会?”
小星子一惊,道:“没有的事,她们不是留在玉女教了吗?”
“哼!你……你使这样的诡计就是想甩下我不管,因为我……”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小星子下了马,走到总管马前张开双臂道:“来!慢慢谈,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总管侧过身来搂住小星子的颈,身体竟从马上滑了下来。
小星子哄女人自有一套,总管伏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小星子温和地舔她的眼泪,总管慢慢止住哭声,良久方道:“教主和那位姑娘都不见了。”
小星子“啊”地惊了一跳,总管见他情感流露自然,便道:“你们走后不久,我想去找她们商量怎么帮你,却找遍山庄也找不到她们。”说着又流下泪来。
小星子道:“我没有带她们走,也没有想要与她们约会,我不骗你!“边说边轻轻地摸着总管高大强壮的身子。
总管顾自道:“她将以前教主留下来的武功图谱及防卫山庄之法都留了下来,这次是坚决不会回来的了。”
小星子呆呆的出了会儿神,道:“她让你做教主,是也不是?”
总管点点头,又伏在小星子怀里哭了出来。
小星子道:“你想跟我走?”
总管哭得更凶,点点头,小星子努力抱起她道:“那好,别哭了,我带着你回中原去。”
总管大喜,既而却凄凉地摇摇头,道:“不行的,玉女教若是没了我,又走了教主,一定会自亡的,而且……”
说到这里,她望了姗姗燕子等人一眼,道:“而且众姐妹也不喜欢我,我……”
她抱着小星子亲吻,然后道:“你再吻我一下,就走吧。”
两人紧紧相吻,小星子心里也酸得很,自想从此天遥地远,永不能相见了,不由也流下泪来。
总管推开他,扶他上马,忽然抱住他的脚痛哭失声。
哭声之中,将小星子的鞋袜脱下,猛吻起来,一边吻一边泪如雨下。
众夫人早听小星子说过舔足之礼,此时一见,才知她爱小星子之深,实是不在众人之下。
总管吻了一阵,替他鞋袜穿好。
小星子虽深以男儿流泪为耻,却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从怀中掏出那把金匕首,送给她道:“我以后会来看你的,这把金匕首便送给你吧!”
总管接过,不由得又哭,踉踉跄跄走到马前,回头望了小星子一眼,翻身上马道:“你先走。”
小星子点点头,总管突然道:“我一定会替你守身,不会让你做乌龟的。”
小星子点点头,不想她记得这些,又听总管道:“你以后一定要来看我,给孩儿取个名字,也好让孩儿见见他爹。”
众人听得又是一怔,小星子“嗯”了一声,见她再无话说,纵马行去。
一时间,只觉天地昏暗,冷风野草,无限萧索,无人出言,唯闻马蹄声,但觉落樱纷纷,其伤如人。
小星子行了一段,回过头去,远远见总管俏坐风中,怔怔如泥塑般地望着他,不由朝她挥挥手。
总管缓缓地点了点头,两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第四十二章 陷入虎口
一行人走了不知多久.连小星子都摸不清方位,拿天教徒也不相瞒,如实吐露按印记前进,那印记便是一朵花儿。
行了两日,方到一座山上,翻过了山,众人都一惊。
只见眼前一片汪洋,却非大海,似是一个太湖。
拿天教徒以手入口,作清越啸声之状。不一会儿,啸声响起,连啸五下,若非内力有一定功底之人,绝对办不到。
小星子心里暗暗惊讶:“他妈的,这拿天教倒是小觑不得,眼见此人分明是个小教徒,却已颇了得,其余诸人更难斗。”
忽见一条小舟突然冒出来,小星子也未看清这条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船上一个汉子,竹篙撑船,左一点,右一点,行动极快,船如离舷之箭射了过来。
他往岸上看了一眼,笑道:“阿四,看不出你平时老实巴脚,却是挺风流的啊,哈哈。”
小星子强忍怒气,阿四却憋红了脸,结巴道:“小赖,别……别胡……说,这位公子和……和这五位夫人都是玉女教的首领,是来与佛座谈判的。”
“哦?”那汉子一惊,看看小星子,正色道:“请上船吧。”
众人上了船,那船如离弦之箭,离岸而去。
小星子试探道:“小赖大哥,不知贵教到底要干什么,如此欺人要分我教金子?”
阿四道:“对不住了,小相公,拿天教要打倒官府,推翻朝廷,人人皆知,所以要向贵教要金子使使。”
小星子故作不知;道:“你们要推翻朝廷?我以前在京城住过,都说朝廷好得很呀?”
小赖吼道:“好个屁,好的话,老子怎么没饭吃?他妈的,京城中的人都是马屁王,只晓得拍朝廷的马屁,朝廷自然不会与他们为难!”
阿四道:“我们都是湖上渔民,官府一再欺压,简直要我们活不成。全仗拿天教为我们出头,才总算不致落入湖中葬鱼腹。”
小星子一听大惊,知道地方官府吏治腐败,正给拿天教这种野心之徒可乘之机,不禁对地方上官府恨上了几分。
但见那小船忽然转了个弯,眼前又是豁熬开朗,原来方才上船之处乃是岩上凹进之处,看不到湖上全景。
这时一瞧,但见湖中一座大岛,浓林遍布,岛上水鸟群集,丝毫不像有人迹的样子。
燕子忽然拉了小星子往水中一指,小星子细看才发现水中竟有铁链,官家大船定然行不过此处。
他心里暗惊:“这拿天教得了众渔民之助,水上定是十分了得,否则也不会将老巢选在岛上了。”
他问阿四道:“阿四哥,你们一共有多少渔民人了拿天教?”
阿四道:“我们一共有四百来户,男女老幼全靠拿天教庇护,有五六百名年轻力壮的汉子入了拿天教。”
小星子奇道:“凭你们这身功夫,以四五百人之力,岂不可以拿下地方官府?又何必入拿天教?”
阿四摇头道:“我们的功夫是人教后才练的,更何况就是打下地方的县衙府衙又有何用?”
顿了顿,他又道:“朝廷又会重新派新的恶官来,况且知道了地方闹事,相府会派大批侍卫来剿灭我们,那时,我们的父母妻儿只有受侮了。”
小星子笑道:“你说京城朝廷事不多知,这不是知道很多吗?”
阿四笑道:“小相公夸张了,这全是佛座的教训,我一个小小的渔民,又有什么见识呢?”
小星子心下朗然,却又为难:“这批渔民是受人利用的,他们死了未免太不值,只是他们的确少见识,要他们明日倒是不易!更何况拿天教已于他们有思,即使相府再施恩,那也是先人为主,反倒以为相府之恩是骗他们的!”
皱眉思索再三,便有了计较:首先使他们看到拿天教的野心,是利用他们而已,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但又有什么法儿让他们瞧拿天教的狼子野心呢?他忽然想起一事,不禁问道:“阿四哥,这次去打玉女教,你们渔民好汉全都去了吗?”
阿四神色尴尬道:“那倒没有,我们平时只是守岛,因为我们水上功夫好,这次我们划船的十几个弟兄听说打玉女教,大家……”说着脸上一红。
小星子笑道:“大家想去那儿弄个玉女来作媳妇?”
阿四连脖子都红了,点了点头道:“我……我本不要去,他……他们都说得有趣,硬拉我一起去,我是有妻室的人,只想去瞧瞧怎么个稀奇。”
小星子听后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便依稀可见那岛上物事。
小星子心里一动,忽道:“阿四哥,我虽然不满拿天教等人前去抢我们的金子,但见了小赖,阿四两位大哥这样的英雄,才知拿天教中良莠不齐……”
他见他俩甚喜,当下又道:“却不知贵上是谁?我想必是个大英雄,可否给小弟引见引见。一来见识众英雄,二来也想托贵上给一个人情,否则,我与你们佛座恐怕很难一下子谈成。”
小赖开口道:“佛座只想要些打仗的经费,并不想逼贵教走投无路,若能谈成不伤人命不伤和气,那倒是桩美事。”
小星子见他显然要促成这桩美事,不由心喜,当下道:“若能有两位美言,这场谈判定然会成,那时玉女教定会感激贵上及诸位渔民英雄的大恩大德。”
小赖笑道:“这倒不用,这事尚成,大家都有好处,我们教中也可全力对付官府了。”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岛上,岛上果然机关埋伏丛丛,不可胜计。
有小赖阿四相伴,各道关卡自是极易相通,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村庄。
小赖道:“岛的周围全是我们村中人,现在大家挺齐心的,共推神蚊大叔为首领,他现在正在我们村中。”
小星子道:“一听绰号便知这位神蛟大叔水里功夫极了得,却不知他原来是哪村中人?住在何处?以后拜访也好方便些。”
阿四笑道:“他就是我们村中人,住在这座村里。”说着便引小星子等人进入村中。
那些房屋都是用树木搭成,虽然简陋,却似乎颇为结实。
村中男女老幼果然都在,修补破网的,拉家常的都有,阿四朝村中叫道:“神蛟大叔,有贵客来访。”
众人听了纷纷回头张望,一瞧之间,男女老幼全都呆了,全部为燕子等人的美貌所惊。
小公主见了心中不由暗喜,若一味在宫中,虽受众人拥戴,哪有随丈夫外出这般逍遥,奇闻怪事尽收眼底。
屋中一名男子的粗大嗓门叫道:“什么贤客?请进屋坐。”
人未到声先到,小星子一听,心中暗喜:好一个豪爽汉子!不一会,从屋中出来一男一女,那男子浓眉大眼,一身黑衣,四方脸甚为刚气。那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倒是英气占多,很有男子的风范,一行一动也甚得体。
小星子上前抱拳道:“方才听阿四、小赖大哥高论,便知大叔是位英雄,一见之下,果然好生令人心折。小侄乃玉女教中人,特前来拜访。”
神蛟一怔.旁边那女子也是怔,阿四将事情道了一遍。
神蛟一听呵呵大笑,大为称是,阿四又指那女子道:“这位大婶是神蛟大叔之妻,江湖上称‘钱四娘’,双刀使得神出鬼没!”
小星子道:“方才一见,便暗纳闷:渔民村中怎生有如此英气过人的巾帼英雄,原来是神蛟大叔的贤内助,江湖上有名的钱四娘,真是郎才女也才,郎貌女也貌呀,哈哈……”
神蛟夫妻两人听得俱是欢喜,当下将他们一行人迎入屋中。
钱四娘道:“玉女教果然名不虚传,这几位小姐倒是当今天下少有的玉女,不知在玉女教中任何职司?”
小星子指着燕子道:“这位正是教主,余下四名乃是新任护教。”
两人一听俱是一惊,因为燕子诸人纤纤弱弱,哪像会武的样子?当下两人都有点失望之色,心道:“玉女教如此无人,难怪会来求和。”
小星子极会察颜观色,燕子聪明少有人及,岂有不知之理?见小星子使了个眼色,自然要她露一手。
燕子向前行了一步,纤手一拱,学了江湖上的规矩道:“玉女教教主单燕子,见过大叔大婶两位英雄!”说话之间已使暗劲,内力由轻加重逼了上去。
神蛟夫妇双手抱拳,正待见礼,忽感觉一股内劲压来。
燕子不想要他们大出洋相,只是见小星子要结交他们两位,心知小星子要解救他们迷途知返,故而先轻后重,内劲层层波浪似地绵绵涌去。
神蛟与钱四娘两位这才知道这位教主的厉害。
燕子看他们已抵挡不住,不禁抱拳道:“得罪了。”说完内力层层撤去。
神蛟、钱四娘见她使这份功力时竟然能从容开口说话,不禁大服。
钱四娘道:“教主堪称‘三绝’,容貌天下之佳,举世无双,是为一绝,武功更是睥睨天下,是为二绝,最难得这份人品,是为三绝。”
燕子微微笑道:“过奖了。”
神蛟也是嘉赞一番,语气之中,甚是敬佩。
小星子道:“玉女教不喜用武,大伙儿徒伤人命,却为了争钱,未免太不值得,玉女教从不愿为此伤了教众。”
神蛟、钱四娘两位满脸羞红,神蛟道:“老夫这就说服佛座,不可再攻玉女教,几位先请在寒舍稍待。”
当下他拉着钱四娘去了。
燕子奇怪地看着小星子,其余众夫人也是如此,小星子奇馗:“你们到底干什么?这样看着你们老公?”
姗姗道:“我们也不知你在耍什么诡计,你可能犯了个大错!”
“什么大错?胡说八道!”
“你那侍卫说武林诸派已经攻至,相府侍卫也欲前来,你看这阵势,防卫如此之严又哪像什么武林诸派攻来的迹象?”
小星子一听,两眼圆睁,双手抱头,大叫一声,差点晕去。
忽然他跳了起来,哈哈大笑。
姗姗一惊道:“你想到什么奇妙之法了?”
岂知小星子却摇了摇头道:“没有,哪有什么奇妙之法,我只是觉得如此弄法,倒也有趣,不然每次赢定还有什么意思?”
众夫人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这小子拿砍头当游戏。
燕子沉思道:“咱们先离开这儿,以防有变!”
恰在此时钱四娘,神蛟冲进来道:“你们快去林中躲避,佛座早知你们到了岛上,命冯和尚来拿人了。”
小星子道:“冯和尚是谁?”
钱四娘道:“他是八大金刚之首,武功十分厉害,为人不大光彩,各位快请离开,否则十分凶险!”
恰在此时,只闻笑声震天,一行人飞奔而来。
神蛟道:“想不到八大金刚全来了。”
小星子等人均知再走为时已晚,只好出去,那帮人即刻围了过来。
八大金刚原来是八个和尚,大多枯瘦如柴,精光外露,武功之高,连少林门下也定自愧不如。
那为首之人笑嘻嘻地道:“啊哈,稀客,稀客!佛座已等你们多时了,不需害怕,贵客来临,岂有不敬这理?各位请。”
小星子想此人便是冯和尚了,见他一双贼眼不住地盯着燕子诸女,显然不怀好意。
他心中大怒:“他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向是老子打人家女眷的主意,他妈的,今日倒有人反报老子了!”
他冷冷道:“冯和尚,你他妈的当真快,一双贼眼睛到处乱探,小心给刺刺中了。”
冯和尚大笑“哈哈!老夫采花数十年,从未伤过什么,取阴壮阳,老夫反倒年轻了,这双眼,哈哈,倒是今日……”
忽地停住掠开,原来姗姗一怒,手指朝他眼睛点去。
那冯和尚开始未料到,忽觉风声有异,当下逃开,饶是如此,双眼也是疼痛不已。
小星子笑道:“怎么样?辣不辣?哈哈,瞧出了眼泪没有?”
冯和尚大怒,双手一挥道:“先拿下了!他妈的,待客之道本非如此,哪想这帮小花娘竟如此厉害!”
那七名和尚见他手一挥,便已经攻了上来,疾快无比。
燕子长袖瞬间挥了出去,七名和尚一惊,速退。
原来那班和尚自恃武功怪异,一出手便要制住对方,岂知燕子竟也知他们的武功,所以,挥了一袖,正是七人破绽之处。
燕子并末进攻,另一手却电闪般地向冯和尚拍去。
冯和尚万料不到,待见到时,燕子已到近前,顿时一掌打在冯和尚胸脯上。
冯和尚惨叫一声,滚出七八丈开外,吐出大口鲜血。这一下大变,各人都未料到。
姗姗不等他们明白已冲了上去,显然要置冯和尚于死地。
那七名和尚立刻围住姗姗,燕子也立即逼了过去,那七大金刚对她颇为忌惮,并不与她对招,撤下护住冯和尚。
冯和尚并未大伤,因燕子一手挥退七人,功力大减,加之冯和尚本身功夫极好,眼见躲不过,真气已布在胸前。
他只调定了一会,便已站起,燕子见到也是暗情骇异。
小星子左瞧右瞧,哈哈笑道:“冯和尚,你真运气呀,摸摸看,身上少了点什么没有?可别太粗心大意,哦?哈哈……”
冯和尚大怒,却又颇忌惮燕子,凭方才一击,已知她胜过自己,是以只冷“哼”了一声。
小星子突然对神蛟道:“大叔.既然贵救毫无诚意,我们也不想滥杀无辜,请送我们上岸,贵教再来侵犯,瞧在大叔份上闭山不理就是。”神蛟大喜,就要吩咐离去,突听一声长笑道:“小星子果然非同凡响,哈哈,难怪灵芙公主也会以身相许,哈哈……”
此言一出,小星子莫名其妙:“老子可从来没与什么灵芙公主乱七八糟呀!”
燕子闻言,脸色大变,往声音传来之处一看,又是一惊。
但见两个人疾掠而来,顷刻即到,一名老者和一名年轻小伙子。
那老者穿了身黑袍,但黑袍前胸绣了朵大红花,非僧非道却剃了个大光头,相貌神俊威武,不怒自威。
年轻人也穿了身黑袍,约莫二十二三岁,极是英俊洒脱,只是眉目之间隐隐几丝怨愁。
小星子看了不免有些醋意:“他妈的,老子就没有这般俊?否则,夫人们也不会老是‘小猴儿’、‘小鬼头’的乱叫我。老子天生又瘦又矮,样子勉强过得去,他妈的,却不知夫人们怎么嫁了老子?”
不禁往那年轻人瞧去,见他紧盯着燕子,满目喜色,轻声道:“灵芙妹妹,你怎生在这儿?”
小星子心道:“哎呀,不好!这小子跟我老婆是老相识,却不知燕子又是什么灵芙公主?”
只见燕子看着老者道:“古里花,你野心太大,终会自取灭亡,我劝你尽早收敛为好。”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孩子,连舅舅也不叫,直呼我名,未免太过无礼了,只是瞧在相府面子,也不跟你为难就是!”
小星子更是惊讶,不想这什么古里花的,竟然是燕子的舅舅,于是心里叽咕道:“他妈的,古里花?什么名字不好叫,却叫古里花?古里古怪的花,那是什么花儿?”
燕子冷笑道:“是吗?今日倒要领教领教古里花的神功!”两手一扬,突然手袖暴展,从袖子里飞出两根灰色带子,直奔那老者。
老者一惊,叫道:“玉面艳菊?”
燕子一声冷笑,背上已飞出许多条彩带。
老者大喝一声溜了出去,凌空飞起几丈高,岂知带子如飞龙凌空,极有灵性,一下子已将八大金刚缠住,从地上抛向空中,两两相撞。
刹那间,众金刚相撞,但也不敢用身体相撞,只好互相对了一掌。
燕子咯咯冷笑,彩带迅速收回,八大金刚全掉在地上。
忽闻一个清朗之声道:“住手!”
燕子回头一看,不禁脸色一变。
原来小星子却被那年轻公子制住。
姗姗诸人均凝神看着燕子争斗,岂知那公子绕到他们背后,突然将小星子抢了过去。
小星子笑道:“小白脸,拉住老子干什么?你是女扮男妆吗?要跟老乱七八糟?”
那公子也不看小星子,看着燕子道:“他就是你……你丈夫?”
燕子平静地道:“是的,你快放开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公子又气愤又惊怒地道:“我……我要杀了这小鬼!”说着抬起手掌往小星子头顶拍落!忽然几声“住手”都同时叫起,姗姗一指往他手掌点去,指剑化作气剑射去。
燕子极快一掌拍向他正面,诗明到后方拍他脊背。
这几下极快,小星子早已侧头矮身要躲,忽然间,一条黑影从中一闪。
那影子如蛇一曲,钻了进去。但听一声轰然,那儿什么也没了,古里花已站在几丈开外,一手抱着小星子,一手抱着年轻公子。
燕子道:“原来你藏了一手,却不知这又是什么功夫?你是个英雄,抓住一个不会武功的孩子,岂不叫天人耻笑!”
古里花哈哈一笑,道:“他是贵客,我自不会伤他的,只是我这八个金刚请客,想必有失札数,才闹得如此不快,回到宫里我便向你们道歉。”说完放下了那公子,抱着小星子便走。
年轻公子望了望燕子,也转身离去。
燕子对其余姊妹道:“走吧,他意在以星儿要协相府就犯,不会害他性命的。”
众夫人吁了一口气,尾随着走去。
神蛟、钱四娘不明所以,冯和尚对他俩冷“哼”一声,便恨恨离去。
小星子懒洋洋地躺在老者怀中,古里花突然对他道:“你还是老实点好,否则,这毒药伤不了我,反伤了你自己!”
小星子冷笑道:“你难道不知你已中了毒?你以为谁都可以随便抱我吗?”
古里花冷笑一声,道:“你骗别人还行,骗我那是万万办不到。”
小星子哈哈一笑,道:“你倒自信得很,等会儿你毒发不治时,哈哈,这什么金刚,掂花弟子,全都陪你到地下去!”
古里花不答。
行了两三里,便见树木消退,渐渐稀疏。
小星子一看,不禁一呆!原来,前面金光闪闪,灿烂辉煌,全是用金子拼成的一朵大花。
那金花镶在墙上,前面的房屋于如皇宫一样,一座高门,门上有龙头伸出,甚是气派。
一行人进了屋中大厅,已有几人相候。
古里花将小星子交给冯和尚,自顾与那年轻公子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出来,小星子不由一惊,原来古里花穿了身龙袍,年轻公子则穿的是太子服。
古里花笑意盎然,那公子更是丰神如玉,素袍黄龙,衣袂飘飘,皂靴腰环,焕然一新,比太子还太子。
他瞧了瞧燕子,自是颇为得意,但燕子并不看他,却鄙夷地看着古里花。
小公主忽道:“你好不要脸,竟敢穿龙袍,父皇知道定要砍你这狗头,还不快快脱下。”
古里花哈哈大笑道:“你父皇不久就要死子我刀下,我才是君临天下的大帝,哈哈……”
小星子笑道:“公主乖老婆,不要生气,有些人喜欢自我陶醉,屁本事没有一个,幻想的本事倒不少,这种人只有躲在山沟沟里过过当皇帝的瘾,身着龙袍对群猪叫道:‘呔!众臣听着,朕今日要带你们到山北边去吃宴,众猪嗷嗷直叫,都道:‘饿了,饿了’,纵是一大盆糠也要吃个饱!哈哈!原来是个猪老倌,可怜呀可怜,这种人只有可怜,”
古里花恨得咬牙切齿,手下虽有万余好手,只怕一旦风吹草动,相府探知.自己必死无疑,哪有皇帝威风?当下他怒目圆睁,脸上胀得通红,直盯着小星子。
小星子一瞧,知道正中这家伙要害,恼羞成怒,只怕……只怕我小星子会变成一个烂星子。
因而他脸上立即一笑道:“不过你很有本事,古里花,你竟能将我捉来,实在不简单,不过要做皇帝还差那么一大截。”
古里花心中一荡,暗中沉思:“老子英雄不英雄,可怜不可怜,怎能凭他判定?世上哪有一个英雄人物没有落魄之时,又何曾想到忽然会柳暗花明?”因而怒气立刻收敛。
燕子冷笑道:“为君者须仁义为重,先黎民百姓之愁而怒,后黎民百姓之乐而乐。古里花,你这狼心狗肺之徒焉能为君?”
古里花并不发怒,道:“我怎么是狼心狗肺呢?你看我抓了这小子便言我是狼心狗肺?你打我一掌那便是什么?”
“那是仙女打狗,哈哈,汪汪汪,哈哈……”小星子大笑道。
众夫人均是好笑,古里花向冯和尚使个眼色,要他打小星子一耳光,小星子受制,众夫人就不敢乱动。
岂知小星子早就料到,叫道:“冯和尚,你若要辱老子,老子就与你拼命,我的大小老婆的厉害,你难道没尝过吗?他妈的!你冯和尚有几个脑袋?”
冯和尚大怒,将他的手反扳了过来。
小星子大笑道:“冯和尚,要活命就对老子客气点,这次相府已出动金银铜铁四队,你们教主或许武功高能逃脱,你冯和尚岂不成了替罪羊?”
古里花怒道:“你这小混蛋,竟敢在这儿胡说八道,扰乱我教人心,哼!相府有什么了不起?”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没什么了不起,你又何必发怒?相府的厉害,天下共识,所以你的手下听了才害怕,才会乱你军心!”
古里花转过头去不理他。
小星子突然觉得有刀子似的目光望着自己,竟是那年轻公子。
小星子眼睛往后一翻,呶呶嘴,示意他看冯和尚,果然他瞧冯和尚一眼。
这一瞧他不由大怒,猛地一声喝道:“冯和尚,你瞧什么?” 冯和尚正盯着燕子看,听他一问,吓了一大跳,既而强作镇静道:“瞧又怎么啦?又不是你老婆?纵是你娶了老婆也不见得不让人看吧?又不会吃了你?”
那公子大怒,抽出剑向他劈来!古里花立即叫道:“宋祁,住手!”
宋祁哪里肯听?顷刻间向冯和尚砍出三剑,冯和尚也不是等闹之辈,抱住小星子,依旧十分灵活。
冯和尚边闪边吼道:“哼!祁太子,你发什么疯?人家宁愿给这小鬼做小老婆,也不愿嫁你做未来的皇太后!”
这冯和尚与他耗上了,顷刻间什么话也说了出来。
宋祁如颠如狂,冯和尚句句如钢针插在他心里,他一阵乱劈,剑剑不留余地。
古里花叫道:“祁儿,快住手,要以大事为重,岂能因情而得罪八大金刚,快点住他!”
冯和尚一听古里花有令,伸手一戳,即点在那公子虎口上。
长剑即刻落地,冯和尚又趁机一路点下去,宋祁瘫软在地上。
古里花脸上显过几丝极为干涩的笑意。
冯和尚道:“佛座,祁公子受汉人什么子云诗曰的,影响太多,连佛座给他的名字也不要,佛座何不另娶,重生一儿?”
宋祁狠狠地望着冯和尚道:“哼!你老是主张废我,是不是?等我做了皇帝,老子第一个便杀你!”
古里花吼道:“不许你胡说八道!平时你们挺好,今日倒底怎么了?祁儿,是你不对,冯金刚的眼睛生在自己身上,要瞧什么,便瞧什么,碍你什么事了?”
宋祁“哼”了一声,又狠狠地盯了一眼冯和尚。
冯和尚装作末瞧见,对古里花道:“多谢佛座。”
小星子心中暗笑道:“凭宋祁这块料子,再炼一千年也做了不皇帝,如此不会收拢人心,哈哈!这古里花倒有官儿的样子,虎父犬子,虎父犬子呀!咦?不对,古里花老虎生个儿子是狗,那他岂不是乌龟吗?哈哈……”
他忽问道:“古里花,你到底是怎样使那个侍卫相信你的狗屁?”
冯和尚捏住他的手吼道:“不许对佛座无礼。”小星子向他做个鬼脸,眼睛望着古里花,自然希望古里花作解答。
岂知那自是古里花的得意之作,哪有不吹嘘一下,以服帮众?古里花长笑道:“你也许万万想不到,那些武林中人早已落入我手,哈哈……”
小星子一惊,既而冷笑道:“你做梦去吧,中原武学真打实斗,你古里花就算十个拿天教也斗不过!”
古里花也是冷笑道:“这帮蠢贼围住了拿天岛,老夫正想将他们一举擒获,忽然看到一名相府侍卫,连衣装也未改。”
“你便放了他,料定他会来找我?”
古里花哈哈笑道:“我的探子已知你在玉女教,我们的人也给你拿住了,又知这侍卫从京城来,定是给你去送信,所以……哈哈!”
小星子心中雪亮:这侍卫是传讯倒未错,就未料到中原武林诸派会倒大霉,唉!他妈的,跟这般人在一起,老子也霉气了。
但却不知他怎的擒住了众位,于是问道:“你定是使了什么诡计,否则怎的能捉住武林众派?”
古里花哈哈大笑道:“英雄成事只讲结果不讲方法。”
忽听燕子厉声道:“古里花,你是不是又用了‘雪中浮萍’?”
古里花笑道:“你倒也聪明,那家伙娶了个怪老婆,教了两个怪徒弟,可你却不知中原诸派人中根本不知‘雪中浮萍’,哈哈!”
小星子一愣,暗道:“难道那日晚上在官邸中假玉罗刹便也用了这‘雪中浮萍’?却怎的连老子也不知?”
燕子沉声道:“杀我全家,篡夺我父王之位,果然便是你这畜牲!”
古里花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吧?哈哈!我那妹子也该死,与你一样地强脾气,否则她就不会死了!”
燕子大怒,晃身一掌拍到。
冯和尚大吼一声:“住手,我捏死这小子!”
燕子一惊,可掌已拍出,但听轰然一声,古里花的坐椅,与身后的画像,全被打得粉碎。
燕子苦于小星子在他们手中,不敢再斗,况且,真斗起来自己也不一定敌过古里花。
小星子望了一眼燕子,道:“乖老婆,别生气。老子日后定将这老畜牲千刀万剐,以雪他害死我泰山大人之仇!”
宋祁却吼道:“胡说八道,谁是你泰山大人?”
转而他向燕子道:“灵芙妹妹,你不要生气,爹害死姑姑、姑爷,实非情不得已,我们杀了这小鬼,我便娶你,要爹给你磕头陪罪可好?”
燕子一张丽脸沉了下去,道:“宋祁,你不要再妄想,你我不共戴天之仇,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杀我父母非你所为,这古里花我非杀不可!”
宋祁叹了口气,道:“你终究是不愿杀我的,是不是?你还记得,我们表兄妹小时玩过游戏吗?我只要有你,其余什么都不要,杀不杀爹,全凭你作主,好吗?”
众人听了,不禁暗叹一口气。
古里花则怒极反笑道:“好呀!你这小苗牲,为了一个嫁过人的残花败柳,竟连老子也不要,你……”
岂知宋祁不理他,只痴迷迷地瞧着燕子,待他作答。
燕子摇摇头,道:“我既嫁了别人,又怎能再嫁你?”
宋祁听她语中有“松口”之意,大喜道:“我不会在乎的,只要你肯嫁我,我什么都可不要,我什么都听你的。”
燕子道:“当真如此吗?”
宋祁更喜,不住地点头道:“当真如此!”
燕子大声道:“好!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你且放了他和这几位姑娘,我便嫁你!”说着,指了指小星子同其他夫人。
宋祁穴道已解,跳起来就要抱燕子。
燕子一闪身,道:“你事情未做,岂可以胡来?”
宋祁打自己一记耳光,“哈哈”大笑道:“是是,我太忘情了,哈哈。”说完他转身对古里花叫道:“父亲,放了他们吧,没有他们,我们一样能胜,只要将‘雪中浮萍’连用几次就可以了!”
古里花大怒道:“你着了这狐狸精的道了,你当她真要嫁你吗?这狐狸精与她娘一样,为了一个古怪男子,心狠手毒的很!”
宋祁将信将疑地向燕子着了一眼,道:“这话当真吗?”
燕子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既不信我的话,又为何要娶我?我若不说真话,你即使娶了我,我也会杀你,那你又何必向我求婚?”
宋祁大喜,向古里花双手一摊道:“父皇,你瞧?这不是真的吗?父皇放了他们吧,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以后再也不求你办什么事,好不好?”
古里花摇头道:“不行,你这混帐的东西!唉!竟会受她的迷惑,真是丢人!”
宋祁怒道:“我求你一次,你都不肯吗?你是不是早有不要我之意?”
古里花叹了口气,对冯和尚使了个眼色。
冯和尚理会得,出手又点了宋公子的穴道,宋祁未提防,又摔在地下。
当下他破口大骂,将冯和尚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最后侧头向燕子道:“灵芙妹妹,你快杀了这和尚,那小鬼不要也罢,我们合力杀了堂上诸人,放走那几位姑娘就可以了。”
燕子摇摇头,冷笑道:“你既无能救他们,我嫁你这样无能的人,又有什么用?”
宋祁满脸通红,羞得说不出话来,呐呐道:“你……你……”转过头来对古里花吼道:“哼!你快杀了我吧!”
古里花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将小星子关起来,灵芙公主安顿到长心殿,住不住悉听尊便,若要妄动,大伙儿一块儿死!”
说完向冯和尚等人挥了挥手,叫他们退出去。
八大金刚押着小星子出去。
小星子突然停下来不走,冯和尚用剑指着他道:“快走,否则我刺死你!”
小星子笑道:“老子要拉屎了,他妈的,拉屎也不准吗?”说完,突热拉下裤子,搂起袍子蹲在地上。
冯和尚怒道:“你要什么鬼?”
小星子哈哈笑道:“你不妨来瞧瞧,哈哈。”
冯和尚不知他在耍什么鬼,又不好强逼,只好走到他旁边,一把将他拉过身,向他屁股上瞧去。
忽听一声响屁,紧接着一股臭气冲了过来,冯和尚躲闪不及,身上臭气难闻。
冯和尚大怒,道:“我不杀你……”话未说完,用剑就刺。
小星子提着裤子哈哈大笑,冯和尚剑刺出即悔。
八大金刚中有一个金刚窜出来手一挥,一点暗器打在剑尖上,喝道:“大哥,使不得!”
剑尖一偏,刺在墙上,小星子笑道:“快去洗洗.他妈的,这件衣服可要好好保存,待老子日后做了相爷,你便可以凭此衣与老子攀交情了!”说完又是大笑。
冯和尚哼了一声,气得脸色血红,转身走了。
小星子笑道:“相烦哪位金刚给弄点手纸来,本少爷记得你的恩情,以后也好不杀你!”
一金刚冷哼一声,还是掏出手纸来,小星子屁股撅得老高,道:“来吧,本少爷准备好了。”
那金刚呸了一声,将手纸扔给他,捏着鼻子走开。
小星子乐得哈哈大笑。
小星子却不自己擦,只好干耗着。
众金刚正要发怒,冯和尚已经赶回来吼道:“小星子,你奶奶,你竟用‘七秽’来毒老子,快给解药!”
众金刚全都一惊,道:“七秽?”
冯和尚道:‘这小子拉屎时,便用‘七秽’撒在肛门口,我们一闻到便中了毒!”
众金刚大怒,道:“有性命之忧吗?”
冯和尚摇摇头,道:“没有,只是中毒一天后,浑身恶臭难当,什么人都不敢接近,将臭三天三夜。”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快来给我擦屁股,便给解药,否则,只好大伙儿一块儿臭了。”
冯和尚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道:“你先给一半解药,否则我只好打你一顿,拼着不留后路。”
小星子从怀中掏出三颗丸子给他,冯和尚接过一闻,吞进口里,嚼了一下,瞬间香气四溢。
冯和尚脸有喜色,将其余两颗递给其余金刚,小星子心道:“他妈的,这几人倒挺相好,这和尚竟愿舍身先自偿,再给其他金刚,这份义气,老子得琢磨怎生用它。”
冯和尚吞了药,便给小星子擦屁股,小星子笑嘻嘻地道:“轻些,轻些,别他妈将老子屁股抹成了两半!”冯和尚忍声敛气,轻轻地给他抹了几抹。
小星子笑道:“你这和尚老兄倒真是抹屁股的好料子,来,来,来,再来几下。”
冯和尚一巴掌轻拍在他屁股上道:“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都没有了,还抹什么?抹血吗?你泻血了吗?”
小星子哈哈大笑,站起来穿好裤子,放下袍子,从怀中又搜出九颗丸子送给他。
冯和尚叫其他金刚道:“快接过服下!”
小星子笑道:“你手挨过老子屁股了,沾子老子福气,还怕沾在丸子上吗?”
冯和尚呸了一声,不再理他,见几人都服过,他突然点了小星子几处穴道,小星子未料到就摔在地下。
冯和尚将他背心一抓,提在手上往里走去。
小星子破口大骂。
冯和尚理也不理,过了一会,干脆连他哑穴也点了。
连过几道门户,都有教徒把守,又走下一道长石阶,却到了地牢里。
第四十三章 苦尽甘来
小星子走进一瞧,吃了一惊,但见悲苦等人果然在内。
慈仪师太、武当、崆峒各派掌门全被擒住,关在一起,女的放在另一处。
小星子突然大笑道:“喂?老朋友们,咱们又见面了,哈哈真是荣幸之至呀!”
众人抬头看他,都认识他是小星子,都感惊疑。
冯和尚暗自惊骇他自身解穴之快,哑穴本已点,他却能说话,却不知小星子早移动哑穴不让他点。
冯和尚将他独自锁在一间空牢房里,四周也是铁柱铁栏,不过里面的床还收拾得挺干净的。
小星子大喜,跳上床踢掉鞋子乱滚乱咬,一会儿将枕头扔了出来,一会儿将毯子扔了出来。
众人见他如此都不明所以然,他又将帐子放下了。
众人都不知他在帐中干什么,只听他笑声呵呵,床上被他踢得轰响。
冯和尚不知他又要干什么,奇道:“喂?你干什么?”
小星子在帐中喊道:“干你屁事!”
冯和尚叫过两名教徒守在他牢房边,转身而去。
一会儿悲苦道:“阿弥陀佛,小星子,你在干什么?”
小星子从帐中探出个古怪的脑袋,用枕巾包了起来,瞪着双古怪眼道:“老和尚,这种事你也管?我跟我老婆在床上打架哩!”
众人一听哭笑不得,眼见他以前指挥挺有大将风度,这会儿却如此无赖。
小星手闹得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但作了个美梦,梦中见到倪灵两个小美人。
小星子朝灵姐儿笑道:“你们这次可逃不掉了吧!老子也累了,来,来,来,给我按摩一番!”
说完使一招“饿狗扑食”,向她扑去。
岂知灵姐儿非但不抱住他,反而丽目圆睁,一巴掌朝他打了过来。
“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将他打得从床上跳起来。
他睁开眼,却见床前一女子模模糊糊宛似灵姐儿。
他坐了起来一看,那姑娘十分水灵秀美,心中不由一荡,刚要开口,就被她抓了起来,提着往外行去。
小星子已见识她的狠毒,哪敢开口?只得闷声着她要干何事。
她提着小星子来到一间闺房中,小星子暗遭:“眼见她如此丰满,定有二十四五岁了,却还不嫁,可见阴狠之人无人要。”
突然她将小星子吊了起来,小星子大惊道:“你……你要干什么?”
“哼!想不到灵芙这死妮子嫁了你这样的胆小鬼,真是贱得要命!”
小星子怒道:“她嫁我干你什么事?又不是你要嫁老子,便是你,老子至多睡一夜踢开了,知道……”
话未说完,耳光打了过来,小星子立刻不言语了,免得受皮肉之告。
那女子凶狠地道:“你抢走了她,便是抢走了我的弟妹,我弟弟至今来娶,便是你这小畜牲害了他!否则,他早生孩子了。”说完,狠狠一鞭子抽过来。
小星子只觉疼到了心尖上。
他不觉大叫一声,道:“你再打,老子便与你拼了性命,你拿天教便要全部死光!”
女子冷笑一声,“唰唰”连连几鞭子,小星子惨叫几声晕了过去。
女子残酷阴狠地笑了一下,走过来捏住他下巴,一手去探他鼻息。
小星子突然睁开眼,一口浓痰吐进她嘴里,那女子大叫一声,却瘫软下地。
外面丫头闻声跑来.小星子道:“她已中了我的毒,立刻便要死,你快割开我的绳子,否则她便无救了。”
那丫环吓得手足无措,急道:“刀、刀哩?”
小星子往墙上一呶嘴道:“那儿有剑。”
割下手上之索,小星子跌在地上,他装作受了重伤,躺在地上。
丫头走过来道:“你怎么啦?受了伤吗?”说着扶起小星子。
小星子突然搂紧她的颈,道:“亲个嘴儿!”
那丫头一笑,脸红了红,想要避开已是不及,小星子一吻,她便软在地上。
小星子知她良心不坏,便用索子捆住她,使她担不了干系。
却走到那女子面前,伸足一脚踢在她手臂上,那女子一痛,流出了泪,双目怒火快喷了出来。
小星子要扬眉吐气,跨在她身上几拳打过去。
那女子差点气晕,小星子嘻嘻一笑,觉得自己不及她万分之一狠毒,抓住她前胸,狠狠扭了几扭。
那女子泪如五泉,不断地流到耳垂去,小星子吻了她一吻,那女子紧闭双眼,浑身气得不住颤动。
小星子心里不禁一跳,又接着大跳,不及思索一把将她抱上床去……
小星子童气风发,毫不怜香惜玉,将受摔之辱、之痛,受打之气,全发泄出来。
良久,良久,只觉浑身舒畅,心中火焰一泄而光,那女子晕过去几次,最后醒来,冷冷地看着小星子。
小星子爬在她上面,懒洋洋地盯着她,伸手捏了她脸蛋一下,道:“老子一点也不喜欢你,只是你将老子欺辱的太狠了,老子还给你一个欺辱!”
说着,爬起身来刚要穿衣,突然那女子两条玉腿夹住他的颈脖,小星子一惊,双手扳住她的小腿往外拉。
小星子心道:不好!老子欺她太狠了,她一定要弄死老子。
只觉那两条腿如一条通身白玉般的大蟒蛇,死死缠住了自己。
危急之中,张口狠狠在她腿上咬去,那女子尖叫一声,松开了双腿。
小星子往她身上一扑,死死掐住她脖子,没想到那女子两条玉臂也缠了上来。 小星子一惊,才发觉这法儿大错而特错,一时急得手足无措,乱抓乱咬。
那女子却不放手,小星子突然手往下一探。
那女子又羞又狠毒地看着他,双腿往后乱踢,手松了下来。
小星子叹了一口气,吻她嘴唇,那女子晕了过去,小星子一喜,爬起来不顾得穿衣,先用索子捆起了她。
又用被子将她盖好,心道:“好险,娘的,老子差点死在这小花娘手上。”
站起来,才发觉身上疼痛难当,仔细一看那鞭子,果然鞭上有许多小刺。
心中一颤:这女子好毒!正待离去,忽闻门外脚步声响起,当下一惊,低头钻入床底。
果然闻听门外有人敲门,高声道:“公主,公主,你在吗?”
却是冯和尚,小星子心中冷笑道:“他妈的,这样的毒女子也是公主吗?真是好笑,老子倒是连搞三个公主,只是这第三个公主差点搞掉老子的小命,老天爷先放两个好的下来,待老子要上钩,便让老子上个大当。”
冯和尚在外叫道,却不敢进来。
小星子灵机一动,爬出床底,找到那女子的化妆盒,细细修整一翻,找了一件长裙穿上,走了出去。
冯和尚正要走,忽然门一开,一个又娇又媚的声音道:“冯和尚吗?”
冯和尚一看,却是燕子,一时又惊又喜,却未注意到身材高矮的变化。
那燕子抛他一个媚笑,道:“我走不动啦,不抱抱我吗?”
冯和尚一伸手将她抱起来。
那小燕子道:“不许胡来,你答应了我条件,我自会让你……嘻嘻,”
冯和尚一听,当真喜从天降,一时间只想拼了项上这颗秃头为她效命。
当下他低声凑在她耳边道:“你想要救出你的小丈夫来吗?”
小燕子点点头,目光之中又是妩媚又是哀求的样子。
冯和尚浑身酥得连骨头也没有了,只想自己如顶天立地的好汉,要拼尽力气拍拍小美人的马屁。
却听小燕子道:“那古里花的儿子对我纠缠不休,你先去教训教训他,那样的小白脸,黄毛丫头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这样又老练又能干,又强壮如牛的男子!”
冯和尚一听,激动道:“我死了!我死了!心被狗叼去了,五脏六腑全都没有了,抛到了九层天上又掉下来了!”
恰在此时,猛听背后一声暴喝:“秃贼,放下灵芙妹妹……”
话未说完,他已和冯和尚打了起来。
冯和尚不用看便知是宋祁,当下破口大骂道:“呔!黄牙小儿,灵芙公主道你不中用,连她的小丈夫也救不出,不要你啦!你这狗屁不如的东西,有脸来与老子争风吃醋,真是不知羞……”
小星子起众人不注意时溜了出去,大喜之意,溢于言表。
小星子匆匆改了妆,化作个小厮,脸上乱涂一气。
他心道:“老子得快点求老婆保护,却不知她们住在哪里?他妈的老子英雄好汉,却要什么老婆护着了?只不过今儿武功全失,暂低个头儿,男子汉能屈能……”
正想到这里,忽听细碎脚步之声,一丫环走了过来。
小星子眼珠子乱转,瞧了一下四周没人,当下迎面走了过去。
小星子笑嘻嘻地拦在她前面,那丫头脸红了红,看了看他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要喊人的。”
可她却并未动,小星子一眼瞧出这丫头闷得久了,是极喜恋爱的那种,当下捉住她的手,低声笑道:“你不会的,是不是?我喜欢你哩,姊姊。”
那丫头看了他一眼,不信。
小星子搂住她道:“你不信吗?我且证明给你看看。”
说完吻了她一下,那丫头满脸通红。
那丫头半推他道:“我还不认识你哩?你是新来的吗?”
小星子点头,道:“是呀,冯金刚看中了我,要收我做徒儿,要我去长心殿瞧瞧。可我却走迷了路,方才又瞧见姊姊,被迷得晕了头,好姊姊,你带我去找找好吗?”
那丫头被他的甜嘴叫得甜甜的,奇道:“你去长心殿干什么?”
小星子一把将她搂得紧紧的,那丫头被搂得气都喘不过来,心里跳得厉害。
小星子道:“姊姊,别乱问,这是我师父的事,等会儿我回来,咱们再好好亲热亲热!”
那丫头浑身早软了,道:“好吧,我带你去长心殿,不过你若负我,我会杀了你……”
小星子不等她说完,已跳起来乱亲她一番,顺手摸了一把她的脸,那丫头笑着戳他的眉道:“看不出你这般年纪竟会使坏,嘻嘻……”
一手抱起他便走,刚到门边,却见四位教徒,为首中年汉子咦了一声,对丫头道:“三嫫,你怎的到这里来了?这小厮却是谁?”
三嫫满脸的不高兴,道:“这地方住着几个漂亮姑娘,三刀疤便能来得,我三嫫却来不得,真是岂有之理!”
说着满眼柔情地望着小星子道:“你是冯和尚新收的弟子,才到宫中,穿着有点寒碜,人家便笑话你是小厮哩,这话可得记着,以后见到你师父也分说分说……”
三刀疤一听,吓了一跳,眼看这小子浑身懒懒的.又瘦又矮,人又木!却怎的是冯和尚之徒了?小星子眼见他放自己过去,鼻中冷哼了一声,那三刀疤眼看他那派头,只吓得一条命活得大打折扣。
那丫头带他到了屋子里,里面已可闻诸夫人的谈话声。
小星子当下搂住三嫫道:“姊姊,你先回去,待我去打探些消息,便到公主那儿与你相聚。”
三嫫扁嘴,眼里尽是笑意,道:“我要同你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岂能让你一个人独担风险!”
小星子摸摸她的脸,忽然伸手一捏她的胸,低声笑道:“姊姊这样一位娇人儿,我还未碰到,怎舍得死?”
三嫫大羞,扯了他耳朵一下,啐道:“原来你恁般坏!巴不得早死了好!省得惹我生气,你这小坏蛋!嘻嘻……”
说完瞟了小星子一眼,媚跟横生,低笑了一阵,幸福无比地走了。
小星子看她远去,长舒一口气,转身偷偷往门缝里瞧去。
岂知尚未瞧清,身后一紧,给提了起来,房门一开被扔了进去。
众夫人都“噫”了一声,蓉蓉问道:“姗姗姐,这人是谁?怎的抓了进来?”
姗姗冷笑道:“想不到那冯和尚的徒弟如此无用。”
诗明与小公主都惊叫道:“他他……他不是小老公吗?”
姗姗、蓉蓉也过去一看,却不是小星子吗?姗姗当下抱起他,咯咯低笑道:“原来是小混蛋呀,我当是冯和尚之徒呢?小混蛋,你跟冯和尚学的翻筋斗功夫可不错呀。”
小星子许久才喘过气来,骂道:“你这死妮子,摔得老子好痛,早知是老子,还来摔,摔死了大伙儿便分灶自个儿找姘头吗?”
姗姗嘻嘻一笑,道:“你去了这么久,绿帽子早戴上啦,待会儿你再去会那两嫫三嫫,我们便让你做一个小乌龟!”
小星子打量了一下四周,道:“燕子呢?”
诗明道在外守卫着哩,姗姗已飘了出去,不多时,己带燕子进来。
燕子见了他自是又惊又喜,一把揽过小星子,不信似的摸着他的头脸,笑道:“原来小老公是故意投敌暗探去了,我们也太低估了你,正心焦着要去救你哩,不想你便来了。”
小星子自知被掳是真,听她这般贴金,自然大喜,胡吹大气一番,说自己如何逃得监牢,果然是勇胜张飞,智胜孔明。
瞧他眉飞色舞,众夫人也听得津津有味,惊险处花容失色,智机奇特处瞪大丽眼,待听得小星子“金銮宝殿作茅房,高撅金臀戏金刚”一曲,不禁咯咯大笑。
小星子一待说完,突然惊道:“哎哟,我的妈也!可忘了件大事!”
众夫人一惊,都来询问,小星子道:“你们这些笨妞儿,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众夫人一想大悟,燕子即刻抱起小星子,姗姗开路,燕子在后照应.诗明断后。
一冲到外面,姗姗四指齐开,守门四人立刻瘫了下去。
六人鬼鬼祟祟地冲了出去,四周也再无人阻拦,远处似有撕杀之声,小星子心里一惊,心道:“莫不是侍卫冲了进来?若是如此,他们可有得苦头吃了,这‘雪中浮萍’什么的都不知味道如何?”
燕子低声道:“小老公,我们要出这岛,须得有条船,还是去找那神蛟、钱四娘吗?”
小星子摇摇头道:“咱们抢一只船逃出去吧,否则,那神蛟倘知我们是相府的,也许砸烂他的头也不会相送。”
燕子边走边沉思,一会儿方道:“只怕河中有机关,我们须找一个熟识机关的人。”
小星子一想,这话有理,但听身后喊杀声越烈,心中一急,却突然想起一人来,猛叫道:“阿四!婆子们快去找阿四!”
众夫人一听有理,这阿四又老实又善良,纵是听得是相府的,凭小星子一张鸟嘴,那也是百无禁忌的。
众夫人正欲往那渔民村中掠去,不想刚转身,小星子大叫一声道:“阿四!”
阿四竟然来了,见了小星子等人脸也甚喜。
小星子跳下来,双手执着阿四的手,道:“阿四大哥,贵教不讲信义.欲杀戳我夫妇几人,若真如此,我夫妇几人性命自是死不足惜,只是玉女教数千女子不日即将遭辱,天可怜天下苍生!”
那阿四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想小星子如此义气,岂料小星子心里大笑,生平不知世上造化,弄出这许多木人来。但见他善良忠厚,心中却不免会难过一阵。
阿四道:“我定会将你们送出该岛,请随我来。”说完,领着小星子等人到岸边寻船。
众人刚走到岸边,忽地斜刺里人影一闪,小星子已被捉住,大叫了一声。
众夫人反应也极快,立刻围住了那人,却见是一个不识的女子。
小星子一见,心里一跳:“我的妈呀,今日老子若不死,后福可一定不浅,只是今日大劫难逃了。”
原来那女子正是辣公主,只是狠毒之气,决无半点更改。
她见诸人围住自己,不禁冷笑道:“你们若要妄动,这小猴子一定必死无疑。”
燕子沉声道:“英樱,他并末得罪你,你为何耍如此欺他,我们之间仇不共戴天,你若也是阿哈尔人,使放了他。”
英樱狠声道;“哼!我们之间有何仇恨?这小畜牲才是我的真正仇敌!”说完左右开弓,打了小星子几记耳光。
小星子被打得吐出一口鲜血。
众夫人齐声惊叫,燕子怒道:“你这泼妇,如此狠毒你是作死!”
说完向姗姗瞟了一跟,身影一闪已到英樱背后。
姗姗会意,凌空一指,直射而去,诗明躬身欲夺小星子。
英樱一怔,不想她们真会如此冒险,当下不及细想,纤足一点,往上跃去,欲躲开她们联手一击。
岂知燕子之快,胜似雷电,一掌已经拍到,英樱听到身后风声,识得厉害,不敢挺背相迎,曲了左臂,一个手后锤,但听“啪”的一声,左臂立时折断。
英樱痛得尖叫一声,眼见诗明来抢小星子,却什么也不顾,将小星子向空中抛去。
五个女子都尖叫起来,燕子等人尚未落地,岂能去接小星子。
小星子吓得大叫道:“哎哟,你们这些臭妞儿,要谋杀亲夫吗?英樱这小婊子,是宁可死了也要辱杀我的,要打她就打好了,你们……”
在空中飞起,耳旁风声呼呼作响。
英樱这一扔乃是使出了全力,小星子越飞越高,心中惊道:“他妈的老子死定了,却不想临死前作了只小鸟儿,只怕飞到半空就被那牛头马面牵走了。”
如此一想;惊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他已下降,心中更是胆战心惊,只想背后倘有只乌龟壳就好了。
此时性命要紧,也就顾不得,既要有乌龟壳必做乌龟无疑。
突然一阵幽香袭来,接着一个软身子已将他抱入怀中。
原来是英樱救了他,小星子直吓得目瞪口呆。
燕子等人迅速围了过来,英樱右手提着小星子,左臂已垂下,脸色苍白,光洁的额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身子不住微颤,一张小嘴也哆嗦几下。
小星子知她受了伤,痛得如此,不禁可怜起她来,眼神中稍柔和点。
英樱望了他一眼,脸上红了一下,冷哼一声,突然对诸人冷笑道:“你们这般贱货,为一个小流氓不惜痛下杀手,却不想想平时这小畜牲怎生玩弄你们,将你们视作娼妓一般。”
众夫人微微脸红,姗姗冷笑一声,道:“我们既为他妻,自然要服侍他,夫妇之间,怎样弄法也不丢人,不似有些女子,自己或许死了老公,偏要抢别人老公做苟且之事,难道这等人不更似娟妓一般吗?”
英樱气得浑身发颤,一咬银牙瞪着姗姗吼道:“他真拿你当妻吗?他早已玩厌了你们,视你们如母狗一般,专门到外面搞女人,有几日与你们这些母狗同房?”
失去理性之下,粗鄙之语大吐,仿佛一心要激怒姗姗诸人,不帮小星子。
岂料姗姗更不生气,盈盈笑道:“我明白了,原来我们老公被你诱去,视你如母狗一般不肯与你同房,你便如此恨他,是也不是?”
英樱气得一句话不说,连吐几口鲜血,狠毒地盯着姗姗。
姗栅冷笑道:“你这般又老又丑,我教你个乖,你不如化作我们模样再来诱我老公,或许他粗心大意上了你的马也未可知,兴许解得了你一阵子对男人的饥渴。”
这句话极尖刻,字字如刀尖,英樱急怒攻心,加之又受了内伤,提起气来,欲与姗姗拼命。
姗姗冷笑,运气护身,反而高傲地向她迎去,脸上笑意盎然。
英樱低哼一声,突然一手叉住小星子道:“你再过来大家同归于尽!”
姗姗一愣,停住了脚步。
英樱突然一滚,抓着小星子从蓉蓉与小公主中间穿了过去。
英樱闪进了旁边一家渔民屋子。
众夫人适才只注意小星子的安危,却不料她会钻入屋子里去。
但听英樱在里叫道:“谁要进来,大家一块儿死,我反正伤重,找几个垫背的倒也划算。”
燕子沉声道:“你若要再难为他,我便要不客气了,我本不欲使阴毒功夫伤人,但你若迫我如此,我只有让你惨死。”
英樱冷哼一声,不答。
燕子思索一会儿,突然道:“不好!屋中或许有地道机关之物,她带了星儿逃走了!”
众夫人一惊,正欲冲进去,一直发呆的阿四望着屋子喃喃道:“不会的,屋中不会有地道.即使有地窑,也是渔民藏物粮之用。”
众夫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小星子此时正在地窑之中,那地窑颇深,但没多深处便有大洞,大洞之下有许多小窑,英樱燃起了烛火。
她撕下一片裙角包裹自己折断的手臂,宛如夹板一样。
不一会儿,她忽然软下身子坐倒在地“嘤嘤”哭了起来。
小星子一惊,不知何故,心道:“这小妮子莫非有神经病,他妈的又是叫又是哭,断了一只臂又不是大伤,隔十天半个月便好了。”
小星子见她哭得极为可怜,不禁怜惜她,走到她面前蹲下道:“不哭了,不哭了,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英樱突然一脚踢过来,踹在小星子胸口,小星子惨叫一声,向后滚出两三丈之远。
英樱见他惨叫,也是一惊,又见他伏在地上动也不动,以为他死了,不免又抽泣起来。
过得一会儿小星子突然坐起来道:“老子又不是前世杀了你爹,怎么对老子如此狠毒。”
英樱见他未死,也止住了哭,冷笑一声道:“我狠毒?你不是比我更狠毒吗?”
小星子诧异道:“我怎的比你更狠毒了?”
英樱见他神色,以为是他装出来的,怒道:“我不过踢打你几下,伤在外体,但你可知,你伤我弟弟之心怎样?”
小星子摇摇头,道:“我又没拿刀刺他的心,又怎的伤到你弟弟之心了?” 英樱久察他神色,方知他不像在胡扯,又不知他怎么忽然如此糊涂。
见他一副稚样,不像平时那副狡猾之貌,语气稍软道:“你将灵芙娶走,便比挖了他的心还令他难受,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相恋之意虽没表达,却已暗生恋情。”
小星子道:“燕子她自己要跟我,我娶她时哪里知道世上还有个宋十宋九?”
英樱一想倒也有理,委实怪他不得,怒道:“这妮子嫁你,意欲借相府之手除去我父亲,你道她真喜欢你吗?你也不拿镜子自个儿照照。”
小星子心里暗笑道:“这小妮子没了理儿便来挑拨离间,老子且遁着她的道儿,将计就计一番。”
小星子一惊,拍了拍眉心道:“哎哟,果真……你胡说……没这回事儿的。”
英樱一看,心道:“这小子再精,也脱不掉男子的弱点,臭男人的弱点便是怀疑比自己强的妻子,我且逗他上钩。”
她当下柔声道:“你知道她的过去吗?她是‘阿哈尔’部落酋长的女儿,大家都她灵芙公主,她母亲是我姑姑。”
小星子点点头,道:“我知道。”
英樱又道:“你知道她曾经生过孩子吗?”说完狡猾地看着小星子,小星子果然吓得跳起来,道:“你胡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英樱得意地狞笑,肚中暗道:“这家伙上钩了,我再骗他恨上那小妮子,暗中下毒药害了她。那贱人死心踏地要跟这傻蛋,就算明知有毒药,也必定会痛苦地喝下去,那时,哈哈……”
她又道:‘你真的不想听吗?难道你能忍受她继续骗你吗?”
小星子傻呆了似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又仿佛痛苦已极。
英樱故作同情地道:“她骗了你,她早就爱上了我弟弟,这贱人野得很,勾引了我弟弟,怀了孩子,后来,为了她自己的权势,就离开我弟弟。”
小星子奇道:“她嫁了我也没得什么权势呀!”
英樱摇头叹息:“你太嫩了,她要一步步控制相府,然后控制天下。”
说完看了一眼小星子,见小星子怀疑地盯着自己,她又道:“她只不过是酋长的女儿,我父亲才是国王,她首先是为了自己做国王才爱我弟弟的,我父王看透了她。”
小星子大悟似地道:“所以你才告诉我不要上她的当?”
“对!再者,我也不想看到我父王冤死在相府手上!”
小星子恨声道:‘她原来还想毁了相府,弄得我家破人亡!”
英樱点头道:“对!对!她最是狠毒不过的!”
听到他说“家破人亡”心中一动,一丝狞笑又布满脸上,顷刻又逝。
小星子突然哭了起来,伤心欲绝似地哭了起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英樱简直开心得要命,忽然心中一动,道:“我且趁他伤心欲绝之时打入他心中,日后也好将相府全部毁了,既为我与弟弟报仇,也为爹铺平道路,反正我身已失,如此复仇方雪我心中之恨。”
有了计较,莲步轻移,走过去抱住他,搂在怀中低声柔柔道:“别哭,她那样对你,还有我帮你哩,你不用害怕。”
小星子缓缓地拾起头,一双泪眼清清亮亮地盯着她道:“我……我坏了你的清白,你不恨我吗?”
英樱羞红了脸,低头道;“我开始还恨你,后来才知我们都上了当,所以,不但不恨你,也很……”说到此处,更是娇羞欲滴。
小星子一把抱住她道:“你很喜欢我?当真吗?”
英樱点了点头,暗中银牙吱得甚紧,小星子见她点头,往她唇上吻去。
英樱顺从地与他接吻。
小星子悄悄地将手伸进她裙里去。
英樱一颤,怒道:“你干什么?我杀了你!”
小星子吓得缩回手,楚楚可怜,作欲哭状道:“原来,原来,你也不爱我。”
英樱一惊,心道:“好险坏了大事!反正他已污了我清白,不如舍身报仇!”
她似害羞地一笑,道:“我爱你的。只是你不能太猴急。”
说完拉着他的手又塞回自己裙里,这样做时,心里反复不断地重复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反正那孩子也早已死了……”
这么一想,忽然迎着小星子色迷迷的目光将胸衣全解开,媚笑道:“想吃奶吗?叫声小娘,便喂你。”说完,晃了晃胸前双乳,向小星子媚笑。
小星子哪曾见过如此骚的尤物,众夫人虽有时在闺房之乐时挑逗他,但从未做得如此出格。
小星子迫不及待地叫了声,伸嘴去吮,英樱狞笑往他嘴里送去。
她似疯狂一般,早抛了正经女子作风,比之妓院中人尚出格几倍,用尽一切办法将小星子撩拨得如疯狗一般。
达一阵风流阵仗直打了两个时辰有余。
洞外传来燕子第十次喊小星子的声音,小星子一惊,连忙应了一声,站了起来,盯着全裸的英樱看了又看,英樱闭住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她脸流下,因为她发现小星子是一只比她相像中狡猾得多的小狐狸,不应该是一头小狼。
小星子骗她献了媚,甚至丢了做人的资本,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但她从小星子的表情以及刚才答应燕子的神情看来——她输定了。
她睁开眼,发现小星子竟已不在!她四周一看,发现小星子竟爬向地窑口,只有一只脚还在地窑下。
英樱冷笑一声,知道他也早识破自己,顾不得穿衣服,裸足一点,飞了上去,将小星子扯了下来。
小星子笑道:“咱们还来吗?我可吃不消了!”
英樱突然从衣服中取出一把匕首,狞笑道:“吃不消了?那你还有什么用?不如割了吧,让灵芙从此守活寡,或者让你做只小乌龟。”
小星子这次可吓得脸色苍白,心道:“若真如此,倒不如死了干净,他妈的,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英樱走近,小星子颤声道:“你割了,割了……我,那……那么你生出的儿子一定……一定也没有那话。”
小星子结巴道:“有……有道是‘龙生龙,风生风,西瓜皮不像尿桶’!”
英樱咯咯冷笑,小星子更是害怕,道:“即使我那儿子有,他长大了知道他母亲割了他老子,一定会伤心自割,去宫中做个太监的。”
英樱哪里听得进去,挥刀向小星子胯间砍落,小星子大叫一声,双手连忙护住,蹲了下来。
英樱伸足向他踢去,小星子不退反进,一把抱住她,张口便咬。
英樱哼了一声,不顾—切,向他头上砍落。
恰在此刻,只听一声娇斥,一股劲风向那匕首卷去。
英樱一惊,却是以卵击石之法.反手向那股劲风之处击去。
来的正是燕子,她也不料英樱竟有这一手娇喝道:“真是找死!”
岂知英樱并不将招式用老,“飞蛾扑火”一到半途,忽而斜转了弯。
她刺是虚,夺小星子是实,右手刺出,左臂已废,双足却缠住了小星子。
将小星子勾入怀中,右手反勒,匕首已搁在小星子项上。
燕子冷笑道:“你若想加入我们姐妹行列中,那也不是不可以,又何苦将小老公掠来风流?若嫁了他,你不是天天可以……了吗?”
“可以……”英樱自是清楚,洞里满是那古怪气味,鼻子再不灵的人也可闻得出来,满地混乱,衣上秽物又多。 更要命的是英樱一丝不挂,小星子若无其事地乱占便宜,将英樱.弄得满脸通红。
她怒恨地看了燕子一眼,道:“你不出去,我便杀了他!”
燕子冷哼一声,一点足飞出去,动作灵巧。
英樱将小星子用衣服绑了起来。
她穿好衣服修饰整理一番,小星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全是戏谑之意,将英樱气得满脸通红。
突然外面传来喊杀之声,燕子飘了下来,英樱一把抱住小星子,比燕子快了数倍,燕子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要拿他当宝贝那也容易,只是你那兄弟与冯和尚的人已杀了过来,再不快走,只怕是死定了。”
荚樱仰天大笑,道:“你以为我会珍惜这小畜牲吗?咯咯,真是好笑。”
燕子正色道:“那你为何献媚与他?况且为讨他欢心,什么风骚之举你不是都做出来了吗?”
英樱脸一红,道:“我……我只想媚杀他!”
“那用不着脱光身子去勾引他,你本来一掌可杀了他!”
英樱吼道:“我要讨他欢心,要弄得他家破人亡,要毁了相府!”
燕子冷笑道:“这就是你做人不聪明之处!作为一个女人,你只要找到你心爱的男子,并且让他心爱你,这才是作女人最大的成功。”
英樱冷笑道:“他爱你吗?这小畜牲只要是漂亮的女子都爱,咯咯,你要自作多情,那倒是癞蛤蟆缩在井里作乐。”
燕子却摇头道:“他上你的床并非爱你,他年轻力壮,我们平时也照顾他不周,自然要中了你那种诱惑,但我敢打赌,你从来都没得到快乐,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床第之欢。”
英樱冷笑,但她笑意里很乏力,很虚弱,燕子显然对了。
英樱看了一眼小星子,小星子只看着燕子,目光里满是歉意,小星子的脸也红了,燕子是阳光。
“将他放了,再迟一点恐怕来不及了。”外面的喊杀声大作,燕子冷静地看着英樱道:“无论你如何杀了他,都等于杀了你孩子的爹,星儿并非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英樱尖叫道:“你快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你若再进来,他就死定了!”
燕子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飘了出去。
英樱冷冷地看着小星子,小星子看她那眼神,却不识她心内作何感叹,心道:“她莫非要嫁给我?老子太也无情无义了,众夫人待我甚好,我却跟她们大闹,好在都将我视作小孩儿。”
他望了一眼英樱,继续想:“这丫头一定不比那五位,不宠她讨她欢心是不行的,不如买了这个乖,也好说得如何讨得众夫人欢心。”
当下他一把抱她,吻她一下,道:“我以后一定喜欢你,只要你不存二心,乖乖的,我对你也一定很乖,咱们两个扯平了,好吧?”
英樱一丝苦笑,突然赏了小星子两耳光。
小星子连忙逃开了。
英樱突然哈哈大笑,又突然扑入小星子怀中放声大哭。
过了一会儿,突然拎起小星子跃出了地窑。 燕子在外看着她,英樱将小星子抛起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小星子痛得大叫一声,恰好跌入燕子怀中。
燕子道:“我们走吧,一起坐船走吧!”
英樱摇摇头,指着小星子道:“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们便是仇家,我一定会杀死你!”
小星子苦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道:“女人的心是水做,原来如此,一会儿方一会儿圆,叫人永远摸不清,他奶奶的,只有先做个袋子套住了它。”
一会儿,屋外其余诸人均已赶到,姗姗道:“燕子姐,那些人却不是追我们来的,倒像是相互打架哩。”
燕子向小星子凝视道:“只怕你那离间计已有效,咱们还是快走,以免惹火上身。”
众夫人一听有理,燕子却道:“阿四不知何时跑了?”
众人一听,果然不见了阿四。
小星子手袖往上一甩道:“我来划船,咱们须得先到船上。”
众夫人纷纷向河岸奔去,果然停着几只小船。
忽然一只船蓬里出来两人,却是阿四与小赖。
阿四喊道:“诸位玉女教中的朋友,我们早在此相候,怕一个人摇船不快,便邀了小赖。”
小星子执住两人的手,大为感激。
众夫人上了船,小星子双手抓起一根竹篙道:“且看我如何竹篙点水,船离如箭吧。”
那船果然往湖另一边前进了两米之余,众夫人要捧他的场,自然低声欢呼。
小星子一笑,更想在自己诸位小妞儿面前大表功劳。
当下豪气云生,执那竹篙便宛如楚霸王执八丈长矛一般。
他低喝一声,猛往水中一插,用力一顶,船更快往前冲去。
岂料刚要高兴之时,一跤跌入水中。
原来那船行得过速,小星子正在斜身撑船,脚焉一松,自然入水。
阿四、小赖哈哈一笑,众夫人齐声惊呼,阿四早用竹篙让小星子抓住,拉上船来。
小星子用手抹了一把脸,燕子帮他将外衣除下。
他浑身湿漉漉的,唯剩一条小裤头儿也湿了。
众夫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浑身擦干,他忽地走到正在划船的阿四与小赖身边,低声道:“阿四、小赖大哥,你们方才可瞧见了一只大船儿没有?”
阿四、小赖均点头,小星子道:“这深更半夜的却装什么人到岛上去?”
阿四、小赖均摇头,阿四道:“那船首似是我们村中的王老实,不会带什么邪恶之人上岛吧?”
“王老实?”
“对!他太老实了,又忠厚,所以人人叫他王老实。”
小星子不言,一会儿道:“我们快划回去,小赖、阿四大哥,这中间只怕有点儿古怪,快快!”
小赖阿四对望一眼,面有难色。
小星子道:“这件事于你们有极大的干系,若不查清楚,只怕一辈子引为憾事。”
小赖一惊道:“不知是什么事?难道船上有什么古怪?”
小星子点点头,道:“若无古怪便是我太古怪了,但我小事古怪,大事从来都不古怪的。”
阿四道:“不知小相公究竟发现子什么事?”
小星子摇头道:“我不能太早的告诉你。”
阿四与小赖一听,不知是什么古怪,听他如此吊胃口,不免兴趣大起,两人对望一眼,一起摇了回去。
不一会,他们已见到泊在岸边的大船。
阿四、小赖将船停泊好,小星子抱住燕子指着道旁一树。
几人全跃到了树上,阿四小赖甚感奇怪,平时此处机关极多,有许多渔民轮流埋伏此处,而现在却无一人。
正感奇怪时,忽然道上来了数十人。
来人全都青衣灰衣,颇似商家,中间尚有顶八抬大轿。
小星子吩咐众人即刻往前跟去,他又对小赖、阿四道:“咱们先去那宫中侯着,不知神蛟大叔此刻在何处?”
小赖道:“找他一起去吗?”
小星子点点头,小赖一躬身已溜往村中去了,不一会儿神蛟与钱四娘已到。
小星子只对他们一笑,即往那宫中疾掠而去。
众人均不明所以,糊里糊涂的随着小星子入了宫内。
守卫之人竟不多,倒是极易混进去,空气中弥慢着血腥昧。
神蛟、钱四娘也见到了地上鲜血,甚至有残留的手指与脚趾。
众人均吃了一惊,小星子心道:“这宋十宋九奶奶的便真如此蠢吗?为了小燕子便不顾大业了?倘若又是那古里花的一计?那岂不是‘古里花三擒小星子’了吗?” 当下也不及细想,吩咐姗姗、诗明四人都站得远点,独与燕子神蛟几人向那青衣灰衣人进入的屋中掠去。
燕子上了屋顶,神蛟几人都屏住呼吸伏在窗边。
但见屋内只有古里花一人,见青衣人来到。笑道:“出来吧,你这父母官岂能怕了那帮渔民笨蛋?”
轿子中出来一人,也是一身青衣,满脸堆笑,尽是奸诈之色。
但听他笑道:“我可是为王爷的大事着想呀!”
古里花哈哈一笑,道:“这群贱渔民早着了咱们的道儿,死心踏地的服了我啦。”
青衣人道:“就可惜兄弟做白脸,王爷老兄倒尽扮红股关公,处处乐善好施,收尽天下人心。”
古里花脸一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将我放人眼中吗?”
青衣人仰头哈哈而笑,突然道:“你放虎归山,难道不是想用他来对付我吗?”
古里花一惊,道:“我何时放虎归山?倒要请教。” 青衣人冷笑,瞧了古里花半晌,道:“你难道不是已拿了相府的一个重要人物吗?”
古里花一笑,道:“你消息倒灵通。”
青衣人转身道:“你却放了他!还派了小赖、阿四去送他,是也不是?”
古里花哈哈大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他一直好端端地在地牢之中,那里谁也逃不出,没有他,我怎生找王牌去抵住相府?”
青衣人冷哼一声,吟道:“我看你还是瞧瞧的好,因为我来时已见到他乘船走了。”
“你不相信我吗?你怎么认得他?”
“这不是信你不信你之事,我倒更信自己,我不但认得他,他也认得我!”
“哦?却不知你是怎生见到他的?”
“我坐船来时,忽见江上稍有月色,恰在此时又听到有女子笑声。”
“他妈的,我知你是个色鬼,一听女子笑声便晕了头,今日哪有月色?”
“哼!别打断我,我凭笑声知那些女子定极美,探出头一看,却恰巧碰到他的目光,心中才知。”
“天下哪有如此巧事?”
“想是他在与他夫人寻欢作乐时落入了水里。”
“你的船如此靠近他行了过去?不怕渔民认出你来?”
“我劝你还是别老是回避,你没有闻天空中的血腥味?”
古里花的脸色微变,低头思虑半晌,道:“随我来吧。”
青衣入随着他去,其余灰衣人、青衣人跟在他后面。
燕子待他们全部走远才跃下地面,神蛟等人义愤填膺。
小赖突然道:“小相公是相府来的?”
小星子点点头,道:“相府早查知此地知府勾结匪徒,危害百姓,只是尚未查到明证,今日便可杀他了。”
心中却甚是惭愧,暗道:“这家伙小小一个知府,相府也管不了这许多,老子今日扯了个大谎,老头子天大的本事仍然不免出纰漏,这相爷真不好当哪,他妈的!”
小赖突然打了自己几记耳光,跪下道:“今日才知相府果然名不虚传,往昔多有得罪,小相公请容我杀了这些贼子再来请罪,以谢小的辱没相府之罪。”
小星子扶起他道:“待会儿相府大军将到,你领众船夫除去机关,便算大功一件,将相府侍卫接领过来,要悄然行事,做成此事,什么辱没相府云云,我便当没听见罢了。”
小赖大喜,招呼阿四从神蛟处领了手令等物,又从小星子那儿知悉与侍卫接洽之法,领命去了。
小星子又朝神蛟道:“大叔大婶须速去各村中集合人手,以防拿天教诸凶打到亡命之时,尽拿村中老少为人质。”
神蛟、钱四娘一听,甚觉有理,立刻去了。
小星子望着燕子道:“你知道‘雪中浮萍’破解之法吗?”
燕子皱眉道:“这物事甚难破得,唯一破解之法,须得先食一门厉害毒药。”
小星子道:“就是以毒攻毒之法?”
燕子点点头,又道:“却也不全是,因为须先食另外毒药,否则‘雪中浮萍’先入体,另外毒药便再也无效了,况且另食的毒药之毒性并不能解,须得自先备解药。”
小星子一呆,心道:“他妈的,这倒极是为难,却不知这调调儿是哪个王八蛋所制?”
姗姗以为这小子在思虑对付之法,见他发呆,急道:“发什么呆呀?你既会使毒制毒,又何惧了这‘雪中浮萍’?”
小星子伸手去摸她股蛋儿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众夫人这才明白过来,他没有药材,自然无法制毒了。
却听小星子喃喃道:“这古里花莫非是下毒高手?倘他这下毒功夫同他这臭名一般的昭著,小星子只有变死星子了。”
燕子道:“这‘雪中浮萍’须得偕风力或内力使出方大有威力,只是它无色无味难以防范而已。”
小星子哈哈笑道:“我还道那古里花真个儿要你为儿媳,怎的不使‘雪中浮萍’?原来如此,那就容易了。”
燕子道:“古里花不会轻易使它,这药难配成,而且时间一久终归消失,他必待渔民报知,侍卫来到之时,派人埋伏暗处施散,那时众侍卫定中埋伏。
小星子惊道:“厉害,简直比我的无影之毒还厉害。”
燕子道:“咱们须先破了他的埋伏,虽然渔民已知他与官府勾结,但他的人依然不少,若侍卫上岸一旦被发现,拿天教人形熟,侍卫免不了吃苦头。”
小星子突然道:“众婆子们,老子今日兵发拿天岛,直捣拿天宫!”
燕子忽道;“你是去救那些武林人吗?”
小星子竖起大姆指道:“好个小妮子,将你老公的心事猜了个透!”
诗明道:“只怕他们也被拿天教‘雪中浮萍’毒了功力不出,那便是自救了一场,反而危及他们性命。”
小星子一怔,忽地想起那崆峒三老中人不是将牢柱击得地动山摇吗?当下他摇摇头,故装高深道:“你老公神通广大,这是小事自然早已办妥了。”
众夫人浑不知他在卖关子,以为他早有准备,便随他去了。
第四十四章 狗急跳墙
等小星子赶到监狱时,不禁张大了嘴,因为地牢入口处集满了拿天教教徒。 约有三四千余人,有许多人也受了伤,正在呻吟。
过了许久,众青衣人与古里花从地牢口出来,古里花面色阴沉,像吃了几条活蚯蚓一般,他一把抓过冯和尚道:“你是怎么看守那小子的?”
彭和尚颤颤兢兢地道:“大小姐……公主要瞧瞧那小子,说要为太子复仇,因而小的放了她去。”
“那么那小子又怎的离了地牢?”
“公主提着他走的,说要用‘龙须鞭’做一餐菜让那小子尝尝。”
“哼!英樱捣什么鬼?英樱呢?”
“我在这儿。”
英樱从黑暗里走出来,却是全身缟素,头上还带一朵白纸花,眼睛红红的,好似哭得十分悲伤。
古里花皱眉道:“我还没死,你怎的做这身打扮?”
英樱平静地道:“你看我这身打扮像是为你穿戴的吗?”
古里花一看,仔细一想,却越看越怒道:“你又没嫁过人,又哪里来的丈夫?”
英樱道:“我有丈夫的,他已死了,被你杀了。”
小星子躲在暗中,不禁骂道:“这贱妮子,天天咒老子死,难怪这几天老子浑身不舒服,他妈的,喝口水都塞牙,这臭娘儿在造孽!”
古里花大怒道:“你果然也被那小子迷惑了,那小子满口甜言蜜语,玩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却上了他的钩!”
英樱怒道:“胡说人道,那小畜牲配……配吗?”
古里花奇道:“那又是谁?你将那小子弄到哪里去了?”
英樱不答,突然宋祁道:“姊姊,阿诚并末让爹害了,他活得好好的,你一定找得到他。”
英樱突然哭了起来,摇摇头,道:“他不会娶我的,他要为父母雪恨,早下了大决心,从不对人说自己真实身份的,只恨我当时糊涂没跟了他去。”
宋祁道:“你现在找他也不迟呀,他很喜欢你,难道还能不娶你为妾吗?不要伤心。”
英樱摇头道:“不!我不会再嫁他的了,我……”她又哭了起来。
古里花道:“你究竟将那小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英樱摇头道:“灵芙将他抢走了。”
古里花大怒,一掌朝英樱打去,打到半途,突然软了下来,叹一口气道:“气死我了,全是败家子!败家子!”
宋祁却道:“你呢?要不是你野心大,我和姐姐都会如意,难道不是你活活拆散了两对鸳鸯?”
古里花气极反笑,讥:“你以为灵芙小贱人会看上你吗?她的心计之深你根本不了解!你至多是个情呀恨呀的小孩儿,不知道什么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她一点也不喜欢你!”
宋祁大怒,指着古里花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便与你一刀两断!”
古里花冷哼一声,一甩袍袖,气哼哼地走了。
小星子立刻吩咐燕子等人往渔村中赶去,燕子道:“难道不想法儿救那些武林人了吗?”
小星子望着她,半晌才道:“谁是阿诚?这小子长得俊吗?”
燕子望着他,道:“你吃醋了?”
小星子脸红了一红,钻进她怀里道:“胡说八道。”
燕子柔声道:“星儿,不知你有什么妙法?”
小星子眨眨眼,做了个请的姿式。
众夫人全都不解,小星子笑道:“你们的老公精读家史野史轶事,这回书叫做机智聪明,火拿天岛,肚里撑船,请龟出深瓮。”
说笑之间,众人已到了渔村。
神蛟听从小星子之言,早将诸老少安排妥当,听说他来到,急忙出来相迎。
小星子执着他的手道:“古里花没给你下过什么旨令吗?”
神蚊道:“他要我准备船只,说要外出阻截官府,刚才还有人快马传讯,叫我速备船。”
小星子大喜道:“好!你去备好船只,速将村中老少及值钱的东西,运出岛外,并设法通知其他各处照做。”
神蛟笑道:“我们己在运啦,所以,来不及与你商谈。”
小星子更喜,抓住他的手,道:“待你快速运完,便放火去烧那宫殿。”
神蛟讶道:“放火吗?我可是最喜欢的,索性将整个岛儿全烧了,大伙儿撤走算了,他们又无船只,定被烧毙,否则也会饿死。”
小星子摇头道:“岛上还有许多武林中的好汉,此计虽妙,却连他们也烧死了,太划不来。”
神蛟一拍自己脑袋,道:“啊哟,我可忘了,古里花骗我说,诸武林中的人是来寻衅的,要抓我们去做苦力,所在我便信了,如今险些大错。”
小星子“呵呵”一笑,道:“他们将众武林中人捉住,关在地牢里,我要设法打开钥匙,只怕那古里古怪花儿不给,咱们一旦烧起来,他们便乱了,什么毒也顾不得使了。”
神蛟大声称是,小星子又道:“他要你备船只,乃想迅速逃脱,教中人已知要逃,故人心动摇,咱们一旦把火烧起来,他便不知虚实,更加混乱。”
神蛟—昕,更喜。
小星子又道:“趋混乱之际,你领人冲进去,将些大仙小仙什么的都宰了。”
小星子告辞了出来,领众夫人又回宫中。
燕子领着小星子又悄悄行到那屋顶,听那青衣人与古里花继续商谈。
却听青衣人道:“教主,我劝你还是先到我那儿避避风头,否则,要顾到这么多人,只怕连教主本人也难逃出去呀。”
古里花老脸一沉,道:“你为何老是劝我放弃部下行事?虽然小星子已逃出去,但侍卫马上就要进来,不过他们是自己找死!”
青衣人笑道:“教主,我可是为您好呀,你想那群渔民何以将小星子送出?”
古里花哼了一下道:“这帮笨东西,以为他是玉女教的,再加上他那巧嘴,那些蠢渔民只好信以为真,乖乖地送他出去!”
青衣人又道:“据你所言,那灵芙识得‘雪中浮萍’定会想出破解之法来,只怕侍卫等来了,我们已无力抵挡他们。”
古里花哈哈笑道:“等侍卫来到,我先遣部分人去暗中施毒,然后我要将船全部弄走,让侍卫饿死此岛。”
正得意间,忽有人来报:“佛座,宫殿已起火,有几百人在放火!”
古里花一惊,抓住那报告之人,喝道:“是侍卫在放火?”
那家伙吓得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知道,只看见许多人执着火把,宫殿已起火,外围也烧了起来,那些人全都蒙着面,似乎全是官府里的人。”
古里花一声大吼,抬脚将他踢了出去,那青衣人脸色铁青地道:“是那群渔民在造反!”
古里花道:“胡说!定是相府侍卫到了,那帮渔贼也敢造反吗?他们即使造反,也没什么可怕!”
青衣人冷笑道:“你也太小觑了他们,他们准听了那小滑头的吩咐,将船全部划走,让我们饿死孤岛。”
“那他们又为何来烧宫殿?”
“他们是来捣乱的,使我们无地藏身,死得更快。”
“相府的人难道不关心那些武林人的安危吗?”
“相府可以在我们饿得头昏眼花时再来,那时,他们既可擒住我们,又救了武林中人。”
“哼!单飞可不像你这么蠢,狗急了尚知跳墙,一旦拿天教教徒知悉相府如此,早杀了武林诸人,将他们的肉煮来吃了。”
青衣人冷笑道:“总之我们要倒霉了,开始劝你,你却不走,这会儿只怕迟了。”
古里花大怒,吼道:“你他妈的老在这儿说风凉话,老子叫你闭上这鸟嘴!他妈的,一个小小知府还敢在这儿捣乱子!”
说着,他一拳向青衣人打了过来。
突然,青衣人身后的一青衣人出拳对撞过去。
但听“砰”的一声大响,古里花向后退了三步,其余几名青衣人立即围了上去。
古里花怒道:“好呀!原来你早准备除了我!”
青衣人冷笑道:“我劝你冷静点,你扪心自问,你能做得我的头儿?”
古里花突然身形一晃,居然从众青衣人间隙间穿了过去,几名灰衣人立刻合力向他拍去一掌。
这一掌无声无息,但见片片掌影飘飞,古里花身形连晃,却始终逃不出那圈掌影。
只听古里花大叫一声,跃出那几人的包围圈子。
他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地对着那些青衣人灰衣人失声道:“十四煞?你们便是地府十四煞?”
他一数,果然七名青衣人,七名灰衣人。
知府笑道:“你果然功夫极高,眼力也好呀。”
古里花惊惧道:“我们之间有何仇恨,令你如此大动干戈,请地府十四煞这样的人物来对付我?”
“我们没有仇恨,我只看中了你的娇女儿,再将你捉了送给相府。”
“你为何如此狠毒?”
“哼哼!小星子在这儿一呆,定然早清楚我逼迫渔良之事,捉了你,一切都好解释了。”
“你定会说自己一切为了剿灭我才如此劳师动众,为了灭我拿天教,不惜毁坏自己的清誉,这次亲自到岛上来拿我?”
知府仰头哈哈大笑道:“你太聪明了,哈哈,你若叫你女儿来让我尝顿鲜,我尚可放过你,只抓其余人去向相府交差。”
古里花眼睛一亮道:“当真如此吗?”
知府笑道:“当然,你劝她小心服侍我,我便放你去好了。”
古里花又皱眉道:“此处已被侍卫围住,我们怎么出去?”
“我自有妙法出去,你放心好了。”
“火势等一会儿便烧到这里,你不如先将我与英樱带出,出了此岛,随你如何风流都行?”
知府哈哈大笑,道:“你少玩诡计,给我乖乖地照计行事,要知你现在仍在我的掌握之中!”
古里花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去叫她来。”
“慢着!你想去唤冯和尚吗?嘿嘿!你写一张纸条唤她来就是了。”
古里花暗自咬牙,执笔写着:“樱儿,父王对你不住,暗自决定自杀,你来之时父王也许已死,但死前欲见你一面,唯你一人来即可。”
那知府哈哈笑道:“你倒挺会骗人呀,哈哈!”转身将纸条交给手下,给英樱送去。
躲在屋顶上的小星子大急,见燕子凝视屋内,不禁轻轻在她胸前咬了一下。
燕子抱着他无声无息地离去。
待远离那座房子,已有热浪袭来,显然大火欲烧欲烈了。
燕子道:“你要救英樱吗?”
小星子红脸,抓耳挠腮道:“她虽然恨我,但也是个痴情人哩,为了她这样的糊涂老子被那知府蹂躏,岂非大不应该吗?”
燕子笑道:“好啦,我带你去就是,只怕她不信我们,我杀地府十四煞只怕也有些费力气。”
小星子道:“我们让她自己识破她那鸟父亲,我们把宋祁彭和尚众人领来便是。”
“那些武林人怎么办?”
“他们在地牢里,一时也烧不到他们!”
燕子当下抱着他离去,恰到半途便见那地府一煞领着英樱急朝那座屋子赶去。
燕子足下更快,一会儿便找到了冯和尚等人,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冯和尚,相府已杀过来啦!老子捉了你喂尿给你喝!”
冯和尚等人一见是他,大怒,显然已知先前中了诡计,宋祁却望着燕子发呆。
小星子又朝宋祁道:“宋十宋九,奶奶的快叫姐夫,你那姊姊味道可鲜得很哪!”
宋祁见英樱神色,便早怀疑她已失身,因而不敢去寻阿诚,一听小星子之言,心中大白,叫道:“畜牲!我杀了你!”
他与彭和尚两人对望一跟,执刀来刺小星子。
小星子哈哈笑着高叫道:“你们还是快去救那老糊涂吧,哈哈!你姐夫与你姐姐要在他面前拜堂哩。”说罢,便吩咐燕子离去。
燕子一晃,便失了踪影,直向古里花所在之处掠去。
他们到屋顶时,恰听见古里花在求劝女儿荚樱道:“樱儿,你答应了吧,救你父王一命,好不好?”
只听英樱愤怒地道:“好呀!原来你如此自私,我当你真为了对不住我而自杀哩,难怪昔年母后被你气死!”
古里花却不生气,道:“樱儿,想开一点,倘你不答应,相府攻进来,你仍逃不过那小色鬼的手掌。”
英樱气极反笑,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东西!”
知府忽然接腔道:“对!这卑鄙无耻的东西!竟引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换自己一条老命!”
他自然想获取英樱的共鸣。
英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少来这一套,你这老狗,想沾姑娘的身子那是幻想。”忽然飞跃而起,向门口逃去。
众青衣人突然拦住了她,片刻间灰衣人也袭点了她的穴道。
英樱缓缓地软了下来,见知府走近,色迷迷地笑着,大叫道:“你若走近,我便咬断舌头自尽!”
知府轻轻地笑道:“美人儿,那味道可差了一截,只可惜我已等不急啦!”说完便向她扑来。
就在此时,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那屋子已被围住,冯和尚等八大金刚与几名拈花弟子已闯了进来。
英樱被人托住腰身,电闪而行。
到得一处,她只觉全身一松,穴道顿时解开。
她回头一看,不禁呆了。小星子正缩在燕子怀中向她做鬼脸。
英樱忽然向小星子一掌打去,燕子闪身避开。
小星子大叫道:“喂?小妮子,你究竟讲不讲理?他妈的!老子将你救出来,难道便是叫你来谋杀亲夫吗?”
英樱看着他道:“哼,你救我只不过想要我为你守身而已,你这种人最是自私不过!”
小星子苦笑着,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自语道:“哎,好心无好报,这一耳光你是挨定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英樱,对燕子道:“咱们走吧,且去瞧瞧那般人打得如何乱七八糟了。”
燕子点点头,犹豫地看了英樱一眼,一晃身便逝去。
英樱怔怔地呆立着,两行泪又从脸上流了下来。
古里花正极力奋战,八大金刚更是苦斗不休。
古里花高叫道:“十四煞何必为他拼命,咱们素无冤仇,诸位英雄若能就此罢手,我们共同设法逃出此岛。”
忽听十四熬中一煞喝道:“大家住手!”
此声如疾雷贯耳,双方都住了手。
此时天已微明,东方已现鱼肚色,加上宫殿之火,四周如同白昼。
知府惊道:“地府十四煞素来讲究信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日为何如此贪生怕死?”
为首之人冷笑道:“我们斗不过相府,用不着为了一时名誉去作无谓的拼命,大家走吧!”
十四人一声呼啸而去,走时各人随手拔了一棵大树。
众人皆惊骇,不想这十四煞如此神勇,久战之后,尚能拔树。
不大会儿,但见江上一行人,帖着水面飞行一般,宛如神仙。
仔细一看,才见到众煞手中各执大树,不断以树枝等投入水中,踏树而行。
这份轻功,连古里花见了也暗自叹息。
那知府一见众人正在全神凝望十四煞,即暗中悄悄朝外逃去。
岂知恰在此时,一声娇喝传来,道:“你这狗头,哪里逃?”
众人回过神来,却见英樱一掌拍死了那知府,打得他眉心破碎。
宋祁道:“打得好!这狗头专干坏事,又诱父王入深坑。”
英樱冷笑着望了一眼古里花。
突然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古里花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那人喘着气道:“一群人杀进了地牢,抢走了那些……那些武林人。”
古里花一怔,吼道:“什么来头?他们又没有钥匙,怎么能开得了锁呢?”
那人哭丧着脸道:“为首之人知铁柱乃玄铁所制,早已备好了宝剑割开了铁柱。”
古里花大惊道:“谁?谁有这样的宝剑?”
“我有!”忽地有人冷冷喝道。
拿天教教众顷刻转过身来,只见大队侍卫拥着一个人过来。
那人正是张诚!张诚冷冷地望着古里花道:“还认得我吗?”
古里花未答,却听一个极为娇脆的声音带着极怨哀的声调道:“阿诚,阿诚,是你吗?”
张诚循声望去,见是英樱了,他冷静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嘴唇颤动,显然极为激动。
小星子低号一声,叫道:“哎哟哟,他妈的!老天爷倒真会捉弄人,怎么阿诚却是我的舅子张诚?”
燕子抚着他的头,道:“你吃他的醋?”
小星子跃起道:“胡说八道!大姐夫吃小舅子的醋成何体统?只是我早知道她是张诚的马子,老子如何也不会上她的马了。”
燕子轻声叹息道:“这或许便是缘孽了。”
小星子叫道:“不好!英樱那小妮子定会告诉他说我奸污了她,那时阿诚岂不一掌将我毙了?”
说着又向燕子斜了一眼,道:“那时你会帮谁?我想你一定帮助他,你们一个爹娘生的,岂有帮外人之理?”
燕子嘟起小嘴,啐道:“在这儿胡想什么?你没发现英樱已变了吗?她虽恨你,但却绝不会杀你的了。”
“咦?那倒奇了,我可没给她修祖坟,又没敲木鱼,怎的修来如此大福?“他见场中张诚望着英樱,脸上表情看不清楚,但不用猜也知道他内心极为激动,英樱却低着头啜泣。
突然张诚道:“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英樱摇摇头,道:“你千万不要以为我会阻止你,我只是很喜欢你,终于又见到了你,就像……就像老朋友重见面似的。”
宋祁突然道:“阿诚,我们谁都不会阻止你,但你必须答应我,要好好待我姊姊。”
张诚吞吞吐吐地低下头,支吾道:“这……”
宋祁道:“什么?你难道不爱我姊姊了?你不想想,小时,她多护着你,喜欢你!”
张诚急道:“不……不是的。”
宋祁道;“难道你已经有了妻室?”
张诚点点头,低下头不敢看宋祁。
宋祁却大喜,笑道:“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姊姊,她自会嫁你作妾的。”
张诚眼睛一亮,含情地望着英樱道:“真……真的吗?”
英樱凄然一笑,叹道:“何不相逢未嫁时。”
张诚神色一下子黯了许多,半晌不出声。
古里花突然大喝一声向张诚一拳砸来。
躲在暗处的小星子扯了一下燕子,道:“你快去帮忙,否则,阿诚怕打不过古里花。”
燕子娇笑一声,摇摇头,叹息道:“可惜我父王未看到……否则他一定会高兴的,他儿子竟这样的辉煌。”
她怜爱地摸着小星子的头,笑道:“几时你打过你的大舅子,我也放心了许多,你再出外,我们在府里也少担些心。”
忽闻场中一声惨叫,两人齐向场中看去。
只见古里花倒了下来,宋祁与英樱正低着头,默默无言地抬古里花下去。
张诚呆呆地怔立当场,他的手掌上还滴着古里花的血。
几百名侍卫已将数千名拿天教教众围在中央。
“放下兵器,束手就缚,相府会宽待你们每个人,否则只有血溅当场,那便是你们自寻死路。”
张诚用内力喊了出来,声震当场。
众教徒跟见教主也斗他不过,便丧失斗志,纷纷抛下兵器,束手就缚。
小星子问燕子道:“空心上人的武功似乎比古里花差不了多少,为何投入古里花部下?”
燕子摇头道:“他故意装疯卖傻,其实他最有野心。”
小星子奇道:“阿诚的武功进展如此神速,实令人惊讶。”
燕子笑道:“是我请婆婆求公公,让他到府中绝顶高手那里习艺的。”
小星子对她凝视半晌道:“你真是个小狐狸精,不但将我迷得半死,居然也懂得我的心意。”
燕子柔声道:“妻凭夫贵,夫贵妻荣,夫贱妻贱,倘我们姐妹不助你理好天下,就会惹人耻笑,更有人会暗中说我们姐妹荒淫,将你好好一块大才弄坏了。”
小星子嘻嘻笑道:“小星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让你们几个小妞儿左右吗?”
燕子低头笑道:“但愿如此吧。”
小星子心中暗叹:“这小妮子实在聪明,为我培养心腹,只是她还年轻,难道娘未教她为妇之道吗?”
燕子望着他,忽道:“你虽然喜我为你办事,但也怪我不该插手,是吗?自古以来,妇人只服侍丈夫,要涉及朝政之事便是大坏,是吗?”
小星子一惊,仰头望着她,笑道:“不是,你就是多心。”
燕子叹道:“昔日闻官家笑里藏刀,你这笑里虽不藏刀,但锋芒已露,在你心中,我虽爱你、护你,却未必比得上诸妹妹,你还是对我存了戒备之心。”
小星子吻她一吻,道:“我今后决不会的,好吗?你如果要怪,我不去寻倪姊姊就是了。”
燕子明亮的丽眼望着他,道:“不是的,我这番话的意思不是阻你去寻找她。你也明白,我只想对你道明今后我再也不想插手你的事,我……”
她突然抽泣起来,小星子捧着她的脸,笑道:“唉!你真是自寻烦恼,多愁善感,你怕我日后做了相爷便疑你,那我不做相爷便是了,好吗?”
忽闻一人喝道:“林中何人?”
小星子一惊,见是张诚喝问,当下便牵着燕子走了出来。
张诚喜道:“少爷,老爷叫我一定找到你哩!”
小星子笑道:“老头子真的如此想我吗?定是我娘又想看我长了多高吧。”
张诚尚未开口,宋祁叫道:“阿诚,你怎会给朝廷做狗腿子?”
张诚转身正色道:“我只在相府当差,相府之名天下皆知,并无什么可耻之处。”
宋祁指着小星子怒道:“这小贼,他将我姊姊害得好苦,他若算正义豪侠之人,怎能做出这种丑事来?”
小星子自知对不住张诚,脸色有些难看。
忽闻英樱嗔道:“阿弟,不许胡说八道,胡猜乱想,我嫁了人,他早已死了。”
她看了一眼小星子,又平静地道:“至于这位相府的大少爷,他与我有些过节,我恨他抢走了灵芙,此外并无其他事情,不可妄言。”
宋祁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再嫁了阿诚?”
英樱凄然一笑,盯住张诚看了一会儿道:“我们既已无缘,又何必强拗上天之意,若要硬违天命,最终不过又是分离,那又何苦呢?”说罢,两行清泪自眼中长流而下。
小星子心里满不是滋味,骂自己糊涂蛋也罢,小乌龟也罢,终究还不了英樱的处子之身。
英樱突然道:“阿诚,请你保我阿弟安全,我走了!我虽然不能嫁你,却始终视你如亲弟弟一般……”
一席话说得众人无不落泪,全都默然不语。
英樱突然怒视小星子道:“你坐拥美女之时心里也要反省反省,灵芙纵归了你,你若不好自为之,不仅相府几十年来的声誉毁于你手,你自己只怕也性命难保,为天下耻笑。”
小星子自忖对她不住,哪敢抬头?英樱冷哼一声,点足飞跃而去。
张诚向前道:“阿祁,拿天教教众不妨仍归你统带,你领他们回归‘阿哈尔’部落。”
宋祁摇头向燕子望了一眼,苦笑道:“我已无心再做大事,从今以后,只想找一处清静的庙宇剃度便罢。”说完也含泪而去。
忽听冯和尚高叫道:“单少爷,我冯和尚倒愿意领大伙儿回去干一场,不知贵意……”
说到此处,忽然一声痛呼,众人看去,却见场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婆婆。
那婆子约莫五十左右,姿色姣好,唯有花白头发才显示她已年纪不小了。
她正扭着冯和尚的耳朵,而冯和尚却毕恭毕敬,丝毫不敢乱动。
众人一瞧,心中顿时明白,不禁暗暗好笑。
却听冯和尚小心赔笑道:“太座,你好呀!一别近两年,太座仍如此美丽动人。”
小星子哈哈大笑,众人也跟暗笑,不想这冯和尚还是如此一个会捧人的马屁王。
那婆子也“卟哧”一笑,忽地又虎起脸,一脚踢在冯和尚的屁股上。
冯和尚又叫了一声,但脸上仍陪笑脸。
冯夫人冷笑道:“你装和尚呀,怎的不装了?竟叫起‘太座’来了,脸皮倒厚。”说到这儿,脸上不禁也有笑意。
冯和尚并不认为这是丢他的面子,反而一个劲地笑道:“太座,奴才这和尚头是佛座叫剃的,你说奴才装和尚,那可太冤枉了我,奴才对太座您那是至爱,怎敢冒犯我堂堂的大太座,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冯夫人更被他逗得笑靥如花,突然又虎了脸,踢了他一脚,道:“老不死的,你一到外面花肠子便长了,你道老娘不知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哽咽道:“我这两年寻遍你踪迹,风里雨里,不知吃了多少苦,你却在外风流快活……”
冯和尚不禁也大为感动,抓住她的手连连打自己几记耳光,道:“我这便跟你回去?只是……”
冯夫人牵着冯和尚,双双跪在小星子面前,道:“单少爷,愚夫跟随古里花这等混帐,实在是太过糊涂,老身亦有相夫不当之罪,请少爷宽大,我夫妇甘受五十军棍,不知少爷可否开恩?”
小星子喝道:‘好吧!只是今后须得好好管教他,却不知夫人有何治他之法?”
冯夫人叹气道:“都是我不好,一味不许他纳妾,此次回去,我便亲自为他张罗几房亲事便罢。”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夫人果乃女中豪杰,识得大体。”
冯和尚惭颜道:“夫人,我太对你不住,发誓今后只对你好,倘冯和尚今后再娶便电打雷劈,不得好死!”
冯夫人又惊又喜地看着冯和尚,心中甜蜜无比。
小星子突然喝道:“来人哪,军棍侍候,各人五十大棍!”
这一声吆喝,喝得冯和尚夫妇均吓了一跳,冯和尚突然爬至小星子脚下道:“好少爷,此事与我夫人无关,全由我一人而起,由我受这一百军棍吧!”
冯夫人也爬到小星子脚下,道:“好少爷,老身相夫不当,罪责更大,这一百军棍由我代挨吧!”
两人竟相请求,又哀求对方退下,吵个不停,相持不下,小星子怒喝道:“你们两人都喜欢打军棍吗?那好,来人哪,两人各赏一百军棍!”
夫妇俩相视苦笑,但仍一个劲地哀求要打自己,小星子哈哈大笑,向冯和尚虚踢一脚道:“他妈的!带你这位贤夫人走吧,军棍不用打了,倘你再外出打野食,老子打得你屁股开花。”
冯和尚大喜,牵了夫人要走,忽然又转过身来道:“少爷,我这七位弟兄最是老实不过,求你大恩大德一并放了他们吧!”
小星子早在用七秽毒他们之时,已见这八兄弟亲如同胞兄弟,不免心有好感,道:“好吧,老子好人做到底,全都快滚蛋吧,今后若再为虎作猖,便不要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冯和尚与众兄弟及夫人走了。
小星子又命张诚与众侍卫细审那帮犯人,都安罪行轻重分别处理,有的恶徒处斩,有的放归了乡里等等。
第四十五章 偷食禁果
玉山。
夏日已过,秋日初来,天气微有凉意。
秋高气爽时节,也正是恋人的佳节。
解鹏程正与秀秀躲在林中偷恋哩,两人对望,目光中脉脉含情。
解鹏程红着脸,支吾道:“我……我有件失……失礼之事要做,你……你愿愿……意吗?”
秀秀脸也羞云满布,啐道:“既是失礼之事,何必再讲?”
解鹏程失望地望着秀秀。
秀秀突然一笑,啐道:“傻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解鹏程大喜,跑过去一把抱住有秀,捧着脸便吻了起来。
秀秀也攀着他的颈,两人都激动无比。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抓贼呀,有人偷嘴吃哩!”
两人一惊,各自散开,侧头一瞧,却是小星子笑嘻嘻地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解鹏程红着脸道:“师……弟,你怎的来啦,却吓了我一大跳。”
小星子向两人挤眉弄眼道:“我发现有人偷嘴吃哩,小伙子吃大姑娘的小嘴,师兄,你发现了没有?”
解、秀两位脸儿憋得通红,秀秀突然啐道:“你自己难道少吃了姑娘家的……吗?”
小星子笑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解鹏程岔开话道:“师弟,不知你此来何事?”
小星子笑而不答,尔后做了个吃的姿式,张开嘴一口咬去。
解鹏程脸色羞红,支唔道:“师弟,你怎的还是这般顽皮?”
秀秀道:“呸!这家伙定是为两位师姐来的,你没瞧见师姐们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吗?”
小星子突然跳了起来,叫道:“这两个小妮子果然躲到这里来吗?”
秀秀双手一背,老先生似地摇头道:“不知不知,敝人怎的知晓?”
小星子狂喜,跑上前抓住她两只手臂道:“要如何才能知?”
秀秀一笑,道:“你先得正经地叫我声‘好师姐’我便知了。”
小星子放开她双臂,甜甜地叫了声:“好师姐,好姐姐,好姐姐!”
秀秀长长应了一声,笑道:“乖弟弟,找姐姐有什么事呀?”
小星子笑道:“我托姐姐打听打听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妹的事情哩。”
秀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她们正在那边的玉蓝溪边。”
小星子不知何处是玉蓝溪,秀秀一指道:“往这边去,碰到一条小溪便是玉蓝溪,别让老虎吃了。”
小星子笑道:“这个自然,嘻嘻。”
解鹏程道:“师弟,我送你过去吧。”
秀秀白了他一眼,深怪他不解风情。
小星子嘻嘻笑道:“好姐夫,多谢你了,你好好陪我姐姐吧!你瞧我姐姐发怒了哩。”
秀秀嗔道:“你这死弟弟,‘过河拆桥呀!’忽然又觉漏了嘴,不禁瞟了解鹏程一眼,心里甜甜的。
小星子知道他们有事要办,不禁速速离去。
他速往秀秀所指的方向一路奔去,恨不得立刻赶到玉蓝的溪边。
待到玉蓝溪边时,他不禁大吃一惊。
因为他不仅看见倪兰、灵姐儿,而且还看到了燕子。
燕子的身边有个笼子,一个大大的笼子。
笼子里关的是一个极俊的青年男子。
小星子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因为那青年男子的眼睛与倪兰极相似,小星子渐渐明白了一点什么。
倪兰望着笼子哭泣,灵姐儿也陪着流泪。
燕子脸上布满杀气地道:“你赶快离开这地方,星儿即刻就会寻到这地方来,你离了玉女教,到这地方来,他难道不知吗?”
倪兰良久方道:“无论如何我不嫁他便是,他再寻到这里我也不理他。”
燕子冷笑道:“你不理他?他难道也不理你吗?他上了你的床,你难道踢他下去吗?你再惹他怒起来.你岂不乖乖的吗?”
灵姐儿怒道:“你一逼再逼,我们到何处去?总不成我们都喝西北风去吧?“燕子笑道:“你们嫁了人,我心安理得了,星儿也就死心了。”
灵姐儿连连冷笑道:“他嫌你老了丑了?其实他早知你是个阴毒的女人,所以宁愿爱姗姗姐她们,你如此逼法,总逼不尽的,他会不断爱上别的好女人。”
燕子冷笑道:“要不是你们勾引他,他怎会爱称们?他早发了誓,娶了你们便不再娶,你们若嫁了别人,他一定很痛苦,我便说你们根本不爱他。”
灵姐儿道:“哼!我们爱他,他早已心知,若是我们嫁人,他必定查得出是你所为,那时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燕子冷哼道:“我只要倪兰嫁人,你这丑婆子岂能与我争宠?”
倪兰道:“你要我不嫁他,不理他都可以,但要我嫁人,那是万万不能。”
燕子冷笑道:“你死赖着不嫁,就是想嫁他!”
灵姐儿头一扬,冷笑道:“就是如此,我们早已将终身暗许了他,只是那时尚不知有你这样的毒婆子嫁他而已,你不许我们嫁他,难道还能让我们不想?” 燕子冷笑,突然将衣衫除下,赤裸裸地面对那青年男子。
她摇着身子扭着腰,笼里那男人盯着她,野畜一样地低号。
突然他眼里满是火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打自己。
燕子朝他媚笑,又冷眼看着倪灵两位,倪灵两人大怒长身而起,击向燕子。
那男人大叫道:“不能,你们不能打她!否则我便自杀!”
倪灵两人硬生生停住。
燕子朝她们冷笑道:“我才懒得与你们过招!我十招之内,你们这两条小狐狸便没了命,这实在太也无趣了,哈哈……”
说话间,她忽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三人都大吃一惊,笼中男人更是着急,急呼道:“兰儿,你快去瞧瞧她出了什么事!”
灵姐儿道:“你这做哥哥的,难道无视你妹妹的苦衷吗?我杀了这妖妇!”
灵姐儿说完,跃起身来,一掌向燕子拍去。
那男人大呼道:“好妹妹,你快拦住她!我求你了!”
倪兰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住灵姐儿,她走近燕子,一瞧道:“她中了毒,一种奇怪的毒。”脸上不禁甚为古怪。
忽闻一声大笑传来。
倪灵两位对视一眼,不禁大喜,但瞬间又深忧起来。
那青年男子脸色一变道:“快!快将她与我弄走!”
“迟了,哈哈,太迟了!”
小星子走了过来,燕子赤身倒在地上,见他来到不禁大羞。
小星子却踢了她一脚道:“你害什么羞?他妈的,你这般弄法,也太丢了你这情郎的丑!”
燕子有气无力地衷声道:“我……我也是为了你呀!”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好!你倒真是我的好老婆,来!咱们先来亲热一番吧。”说完向她扑去。
那男子急道:“放开她,你这小畜牲!”
没想到小星子似乎早已料到,不过作势而已,笑嘻嘻地问道:“大畜牲,她是我老婆,我与她亲热碍你什么事?”
那男子满脸通红,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小星子笑着又扑了上去.并且咬住燕子的乳头吮了起来。
那男子大吼道:“放开她!放开她!你这畜牲,她不是燕子!”
小星子侧头道:“她不是我老婆燕子?”
那男子怒不可遏道:“你这混蛋,你明知她是假的还这般戏弄她!你……”
小星子笑道:“你为什么要她装燕子来骗人?”
那男子恨声道:“我恨你这人用情不专,不想让我妹妹嫁你这种色鬼!”
小星子已经站起来,用衣服遮住那女子的羞处,笑道:“不会吧?你若不老实,只怕我真的做色鬼了。”
那男人道:“好吧,我说,燕子与我有杀父之仇,我要激我妹妹杀了她。”
小星子也不答话,忽地捏了那女子意下,那女子不由一声惊叫,男人望去大急。
当下他唉声道:“求你别难为她了,我……我说实话就是。”
小星子冷笑道:“老子最是流氓不过,你若骗我,倒霉的只有你这好妹妹了。”
那男人恨声道:“我爱燕子,知她嫁了你,可是我与她相识之时,你还未出现!更气恼她竟然嫁了你这么个小流氓。”
小星子笑道:“于是你便想方设法激你妹妹去跟燕子拼命?”
那男人点点头,道:“我只想拆散你们,可是燕子并不在乎你娶小老婆,所以……”
“所以你不惜以你妹妹的性命去激她跟燕子拼,以燕子的脾气她也许会为了我而离开我,你便可得手了?”
那男人点点头,又垂下头。
小星子怒笑道:“可你想不到我挑的老婆脾气性格都是世上少有的,倪兰小亲亲决不会与燕子争斗,糊涂蛋!”
他又道:“你难道不无耻吗?你利用你妹妹的感情骗她,她为了你什么苦都能受,你却骗他去为你死!”
男人抓着笼子的铁柱,头垂得更低道:“燕子也决不会杀她的!”
小星子吼道:“但这两小妞被逼急了岂有不杀燕子之理?诛杀妖妇人人有责,这两小妞被你骗了,一生岂糊涂。”
男人摇头道:“她俩打不赢燕子的。”
小星子狠狠向他吐了一口,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举刀道:“你这混帐东西,打得过你便开心了,是吗?老子今日砍死你!”
说完一刀砍去,却听两声惊呼,倪兰与那女子都拉住了他。
那女子已穿好衣,拉着小星子哀求道:“放了他吧,他冒犯了你,你罚我吧。”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你本来也挺好看,一起嫁了我,我便放了这臭小子!否则他妈的大舅子照样一刀砍了。”
那女子低下头,愁眉紧锁。
小星子举刀便砍,那女子一急,哭道:“好吧!你放了他,我应了你便是,呜呜。”
小星子大喜,收了刀,捏着那女子的下巴道:“哭个屁,他爱的是我大老婆,又不是你这小妮子!”
不想此言恰如利箭一般刺中了那女子心事,试想天下有谁愿意替心上人找自己的情敌?这女子不禁失声痛哭。
笼中人怒道:“小畜牲!你胡说八道!我……我是极喜欢她的,卫卫,你若嫁了这小畜牲,我便一头撞死给你看。”
卫卫又惊又喜,跳过去道:“好!我不嫁他,你要我吗?”
笼中人紧握住她的小手,眼泪流了下来,道:“要,要,你为了我命都不要,我却从来不对你好,我是畜牲!”
卫卫手一抽,绝望道:“原来你对我只是感激,你将娶我当作施舍,我不要!呜呜。”
男人抓住她手哭道:“不!不是的,我真的喜欢你、爱你!我只是今天才发现自己太蠢,太不懂感情,太伤你的心!”
卫卫一喜,道:“你不爱她了?”
男人摇摇头,道:“我配她不上,早就该死心了,只累得你太苦了,我的好卫卫。”他抓住卫卫的手,放到嘴边猛吻。
卫卫欣喜若狂,打开铁笼竟钻了进去,两人紧紧抱在一块儿。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哎哟哟,也不怕羞,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
男人牵着卫卫的手走了出来,走到倪兰身边道:“阿妹,哥哥实在太对你不住……”
倪兰眼里噙着泪,摇了摇头,层层美丽的忧伤又夹着喜悦,宛如圈圈漪涟荡了开来。
只听她道:“不管怎样,妹妹总是听你话的。”
男人更是羞愧,退到小星子面前道:“多谢你指点我,我也太糊涂了。”
小星子嘻嘻笑道:“大舅子,你也算是个聪明人。”
男人羞惭一笑,道声“珍重”拉着卫卫的手走了。
小星子望着倪灵两位,抓耳挠腮,挤眉弄眼。
灵姐儿怒嗔道:“小猴儿,做怪相干什么?小心我砸了你的狗头。”
倪兰望了他一眼,只是羞笑,小星子窜过去将两个都抱了,笑道:“小妹妹,大哥哥找你们找得可苦死了。”
灵姐儿伸出食指戳他的眉心,笑道:“哼!早知道你这猴儿最会缠人,来找我们,定然不怀好意。”
倪兰摸着他的头,奇道:“你怎么认出她的,这女子易容术之精委实妙不可言。”
小星子笑道:“我早见过她,她曾经到过玉女教,你那天躲在河边哭,定是她约你去的了。”
倪兰道:“是!你那时便认出了她?”
小星子摇头道:“非也,你走后我正在河边发呆时她又来了,她当时没有易容,她想杀我却被姗姗赶走了。”
“你怎生知悉她化妆成燕子姐?”
“她的背影很像燕子,我为此还故意责问过燕子,将燕子急得差点哭出声来。”
倪兰低头道:“我一直以为是燕子姐在中间作梗?唉!我也真糊涂!”
小星子笑道:“这卫卫要不脱衣,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灵姐儿奇道:“这又怎么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将她拉低头,在她颈上亲了一口,笑道:“燕子的每个动作、每个部分你老公都一清二楚!岂能让这小妮子骗了去吗?”
灵姐儿突然扭住他耳朵道:“好呀,你这坏蛋,你乱看人家,羞也不羞,我挖了你的眼珠。”
小星子笑着挣脱她,道:“挖不得,挖不得,这双眼珠子待以后让你挖了倒也值得。”
小星子两手托起她俩个下巴,两美人儿乖乖地拾起头来,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小星子笑道:“你们满身春色还没赏过够,怎能让你如此挖了眼珠?” 灵姐儿其实早知他要风言风语,听他此言,仍不免怒嗔道:“小混混儿,你是不是嫌我许久未打你了?”
小星子突然将她俩个按在草地上,笑嘻嘻地指着她俩高高的胸道:“这叫作满圆春色关不住,四个桃儿出墙来呀!”
两女大羞,各自啐他。 小星子一笑,手速速伸进她俩的衣衫里去,两女惊噫,各自双手握住小星子一只手,不让他乱来。 三人正亲热得起劲之时,忽听咯咯笑声传来,三人俱是一惊。
小星子正伏在两女身上,灵姐儿推他道:“快……快下去。”
小星子跳起来,怒吼道:“哪个臭小娘,在这儿乱吵我清静,”
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道:“哎呀,你这小鬼头真是过河抽桥的老手,刚才还姐姐、姐姐的叫,一转身便是臭小娘了。”
小星子一笑,倪灵两位已走了过来,灵姐儿道:“有什么事吗?”
秀秀道:“我怕姐姐们误了开饭的时间哩。”
灵姐儿伸手打她道:“死丫头,胡说八道,吃饭就吃饭,却又怎的会误时?你自己……”
秀秀不待她说出,突然将小星子抓住推往她怀中,笑道:“哪,你的情哥哥儿还你!瞧你误不误了吃饭的时间?”说完,拉着解鹏程飞奔回去了。
灵姐儿骂一声“死丫头”,扶住小星子。
小星子趁机抱住她道:“咱们也回庄吧,待吃了饭,咱们再闹一个夜晚,嘻嘻。”
倪灵两人打了他屁股一巴掌,小星子大笑。
“他妈的,好好的名儿不取,却叫什么老木,‘老木’是什么?岂不是棺材吗?原来这家伙要进棺材。”
小星子正坐在车上自言自语。
骡车奔得很快,快得如离弦上箭。
“老木,老子来杀你了,你先杀了老子吧!免得老子多想。”
小星子仍在自言自语,心中又痛骂老头子,似乎太无情义,因为倪兰与灵姐儿各产下一子才四个月,诗明生下一女也才一年有余。
而姗姗、燕子、蓉蓉、小公主等人都先后又挺起了大肚子。
小星子很想呆在夫人身边,看着自己插的种发出嫩芽来。
可是今天小星子几乎要哭了,因为他要去打架,与人拼杀。
那人很神秘,是个名叫老木的人。
小星子要怪老头子也不好怪,因为老头子并来说他一定要来。
但他露出了希望,他给小星子讲了个故事:“那年冬天,我还是个卖肉的屠尸,从街上回来时碰到个小乞丐。”
小星子来打断他道:“比我还小吗?”
单相爷微笑,摸着小星子的头道:“你都快二十了,他那时才十五岁。”
“他武功很高吗?”
“他坐在雪地中,只穿了一层薄衣,却一点也不发抖。”
“你给了他几两银子?”
“没有,那时我交游甚广,做屠户一点钱也不见。”
“那你只好给他点买剩的肉了,叫他烤着吃了御寒。”
“你猜对了,我拿了点猪肉给他,他不要,却要了个猪头,而且花钱买下。”
“这小子大概是个猪头。”
老相爷微笑道:“他买猪头吃时使我有些奇怪,所以我与他交上了朋友。”
小星子却来了兴趣,叫道:“他是怎生吃的?生吃吗?用雪合着咽?”
老相爷哈哈大笑,道:“是生吃的,怪的不是他生吃猪头,怪在他根本不吐骨头。”
小星子摇着头,大叫道:“胡说八道,定是骗人!谁在生吃猪头时又不吐骨头,那不是魔鬼吗?”
老相爷笑道:“我当时瞪大眼睛看他吃完一个大猪头,他什么也没吐出来,我亲眼见他将骨头嚼得震天响哩。”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直很要好,直到现在他突然……”说到这里,老相爷脸色十分灰暗。
小星子道:“他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
老相爷点点头,道:“他武功十分精湛的,我不相信他是病死的。”
“他临死前送给我一封信,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叫老木的绝世高人!”
“这个老木便杀了他?”
“对!不仅杀了他,还抢走了他的一份秘术经。”
“什么秘术精?”
“不!是一份秘术经,写了一门秘术的经籍,至于这秘术是什么,我也不知。”
“你要我去,一为查清老木,二便为了这本秘术经?”
“你去不去自己定罢,不去我便派别的侍卫去,只不过另费些周折而已。”
小星子苦着脸道:“你想要他的秘术经,难道不怕他怪罪吗?”
老相爷正色道:“他早答应了送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为什么要答应送你?”
“我与他极为要好,他又膝下无子,是以决定送给我。”
“真是拣来的便宜,这秘术是不是有返老还童之法?”
老相爷哈哈大笑:“不是。”
小星子突然一拍头道:“那一定是房中术秘诀,你与娘怎生只养了我一个?”
老相爷又笑,摸着小星子的头道:“本来也有几个的,只是那时生活不安定,你娘是大家闺秀,一跟了我开始吃不消,有的流产了,有的夭折了。”
小星子点头,心道:“我老婆个个武功比我好,自然不会流产什么的,老子不生他百儿八十个儿子便不是好汉。”
一想满堂大大小小一群小人儿,个个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不禁大笑。
老相爷道:“你想去了?”
小星子一愣不答,过了一会儿,方道:“倘真是房中术秘诀,那便归我了。”
老相爷又哈哈大笑道:“不是,他说此书于相府前程大有裨益,怎的会是这些东西?”
小星子无奈之下,只好应了。
所以小星子面对的并不一定仅仅是老木,也许还有许多更为奇怪的人。
突然骡车车夫道:“少爷,有个人已跟了我们很久,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车夫的话极低,小星子微笑道:“我们跳崖吧!我可不想让别的人,特别是一根老木头来割老子脑袋。”
车夫点点头,骡车奔得更快,但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前面就是万丈高的断崖。
骡车摔了下去。
悬崖下的水面鲜红鲜红,显然是马血夹着人血染红了水面。
小星子死了,简简单单地掉了下去。
悬崖上面站着个女人。
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子,头脸遮得极严,没有人看得出来。
她呆立风中,崖下面有几件花色衣服被刺挂住了。
悬崖下尽是荆荆,草也很深,但显然藏不住人。
黑衣女子突然仰天大笑。
笑得不男不女。
突然她飞跃而去,显然对地形很熟。
没有人会想到在那种山沟沟里竟然还有座不算萧条的小镇。
每家每户都分得极开,但到赶集时大家又聚在了一块儿。
所以大家都很熟悉,但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来了强盗或者贼人该怎么办?忽听一个粗嗓门道:“虎头这小子总是来得迟,扣他一钱银子也不为过。”
一个小伙计模样的人道:“老板娘可喜欢他哩,早认做了干儿子,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这一家茶馆,喝茶者倒挺多,屋内还有赌场。
那小伙计与那粗嗓门旁若无人地交谈,显然脚中那口恶气憋得很久了。
一茶客笑道:“二赖子,你瞎嚷嚷什么,有本事也去认老板娘为干娘。”
那小伙计红着脸道:“呸!老子才不为了一两个臭钱做这事儿,女人他妈的就是贱,你越宠她,她当你是畜牲,越打她,她便以为你是皇帝老爷。”
众茶客哄笑,一茶客戏谑道:“原来二赖子早试过了,人家不收呀,就躲在这儿发牢骚!”
那二赖子约莫十七八岁,一听这话,满脸通红,待要分辩,突地顿住了。
原来从里面出来一个约莫四十岁年纪的妇人,风韵犹存,一出来满面怒光。
她身后跟着个小厮,约莫十五六岁,稚气未除。
只是长得极结实,虎头虎脑,浓眉大眼,举止之间却有一股灵动气。
一看便知这娃儿再老实不过。
老板娘对二赖子道:“二赖子,我好心留你,那是恩典于你,你要再风言风语,牢骚一大堆,便给我滚出去,作你的乞丐吧!“二赖子一听,心知自己太对不住她,慌忙动作更勤快,却不答话。
那老板娘见他乖巧,倒也不再赶他,冷哼一声,又道:“你两个在外头儿,我便常常叫虎头在里打下手,难不成我还来报告你们不成?你二赖子熊大有本事到里面来干干试试。”
那粗嗓门自然便是熊大了,两人均知里面那些赌客,输急了便要打人,两人脾性不好,更易惹事。
那虎头却是糯米性子儿,素来极易投和人,处事儿总是圆润,因而深得老板娘器重,到里面去是自然之事。
当下两人不敢再作声。
待到下午时分,集市散了,二赖子、熊大文去别处帮小工去了。
老板娘将虎头带进房里头,柔声道:“我丈夫早逝,膝下无子,便将你视作亲儿子一般,只盼你将来长大接了我这破店,我也好有个依靠。”
虎头点点头,道:“娘姨放心,倘今后开不了店,我也必待娘姨如亲娘一般,决不负了娘姨的大恩大德。”
老枝娘大喜,将虎头搂进怀里,叫道:“我的儿呀,娘可喜欢死了。”
当下取了二两纹银放到虎头手中道:“回去送给你双亲,好显得我这娘亲也不亏待了你。”
虎头吓了一跳,他家住深山中,逢赶集时便来卖些物事儿,也买些油盐之物回去,更趁这当儿来帮工,赚几钱银子,不想她竟送了这么许多。
当下不依,两人争论一番,虎头最后只得接了一两银子放入怀中。
虎头退了出来,将油盐之物包了一包,老板娘恋恋不舍地送了他出门。
虎头沿着山道,走得甚快,待到无人之处,忽然纵身一跃,飞得极快。
他显然会轻功,一忽儿便消失在山岭之间。
虎头行了许久,终于到得山中一座院落。
那院落颇为干净,收拾得井井有条,虎头开了门进去,一老婆婆迎了出来。
虎头道:“三奶奶,油盐诸物我已买好,我师母可好?”
老婆子颇为干练,将包裹接过来,道:“好!好!你小小年纪实在难为了你,三奶奶年纪太大了,这双脚又不争气,否则你也可专心练功了。”
房中忽地传出一声清脆的妇人喝声,道:“虎头回来了吗?怎的这么晚了?”
随着声音,走出一位美妇人,看相貌似二十五六岁年纪,但那声音已是三十四五岁开外。
虎头向前参拜,美妇人哼了一声,道:“到房中来,我且考查考查你的功夫。”转身进了屋子。
虎头纳闷,不敢进去,只听师母道:“你怎的还不进来?我是老虎吗?”
虎头硬着头皮进去,使见到师母正端坐在椅上,但听她道:“你怎生去了这么久?”
虎头支吾道:“徒儿不会言语,是以徒儿做的那些玩意儿卖了许久才卖出。”
说着掏出卖物事的银子,约有四五两之多,递了过去。
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另一袋中掏出老板娘送的银子放在桌上。
美妇人冷笑道:“你聪明得很,单看了几天木匠做活儿,便能做得出那些巧物事,但你未免太不会撒谎,是吗?”
虎头一惊,不敢对答。
美妇人又笑道:“你做了这么久的木匠活,镇中人早识得你,那些东西又好得很,难道难卖吗?”
虎头更是心惊,却又不敢道出自己帮工的事来。
美妇人忽然拿起那老板娘给的银子,放到鼻边一闻,笑道:“这两银香得很哩,难不成街上买物事的主儿是大姑娘吗?”
虎头脸一红,摇头道:“那是镇上茶馆的刘大娘,她买东西给的,她要招呼客人,自然弄得……弄得香一点。”
美妇人咯咯笑道:“好呀!你小小年纪,心中却坏,到处闻女子,是不是?”
虎头意欲争辨,美妇人突然脸沉道:“跟我来吧!”说着便走出。
虎头委屈地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那院中屋子并不多,一间是厨房,一间是三奶奶的住屋,另一间最大的便是美妇人夫妇的住房。
其余一间便是柴房,虎头在里面收拾了一下便住在里面。
后院一间便是练武所在,院里也是练武场所。
美妇人走进武厅,虎头跟在后边,冷不防美妇人转过身来,“啪啪”打了虎头两耳光。
虎头一愣,被打得跌在地上立刻爬了起来。
美妇人脸一沉道:“谁叫你爬起来的?我几时说了?”
虎头一怔,但既站了起来,却又不好再坐下去,只得呆立着。
美妇人冷笑道:“好,好,你这呆头鹅,不好意思再坐下去,我却有法儿。”说完又几巴掌打了过去。
虎头却颇乖巧,借机故意一摔,坐倒在地。
美妇人背过身去,脸上笑意盎然,其实谁见了他这等乖巧,自然会笑,只是美妇人自愫师母身份,在幼小徒儿面前发笑,自然太不雅观。
良久虎头仍坐在地上,美妇人道:“怎么了?这一跌便跌死了你?举武之人岂能如此不明事理?”
虎头一想,忽地躺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身法干净利落,又快又潇洒,美妇人嘴角挂笑,却不言语。
当下美妇人连连进招,虎头闪避还招,一招一式之间,颇似武将名家风范。
虎头闪避之际,双手长躯直入抓到她胸边乳根穴。
美妇人一闪,双手化拳为掌,切他手腕。
虎头脸上发烧,因他本抓她乳根穴,虽无礼却无大碍。
但美妇人这次一闪身,虎头再抓时,却恰恰抓到了她丰乳,手中软绵绵的。
美妇人切到他手腕,突然退开,道:“怎么还是想不出来?”
说了一句,复再进招,这次仍跟以前一样,但美妇人切到他手腕,却不退开。
虎头仍抓着不放,美妇人啐道:“怎么了?你这死人,难道抓着舒服便不放了吗?”说完自己也不禁红晕上脸。
虎头一惊,立刻缩手,支吾道:“昨日师母说,假如这是两把刀,对敌之时,放手的话,力必射来。”
美妇人怒道:“但我双掌切你手腕,你断了手再拿不住飞刀,还不是死!”
虎头低头道:“徒儿实在……实在想不出破解之法儿,您又不许用脚,又不许用围魏救赵之法,这……”
美妇人嗔道:“你真混蛋!我双手切来,你手避开,待我招式刚过,你又抓来,我再切,你再避再抓,明白了吗?”
说完此句,语中尽是戏谑之语,满脸红晕。
虎头答道:“明白了。”美妇人突然又进招,虎头照旧抓去,美妇人义一闪身,虎头大羞,硬着头皮演练。
这样共有几十次,练到后来,两人都站着如机械一样,虎头不再抓乳根穴,直抓她丰乳一抓一缩。
美妇人却只顾切他手腕,切到后来,越切越慢。
美妇人突然停手怒道:“你捏……捏得这样松,不是早死了吗?”
虎头一呆,只得加重力道,直到美妇人脸上露出笑意才不敢再施。
只练了几十次,美妇人娇喘微微,脸上竟渗出汗珠,她这才叫停。
虎头早已双脚发软,倒不是累,他结实异常,但他再笨也要自问:“天下有这样的武功吗?”
“她这样待我?却是何意?”
每抓一次,心中那念头便急剧暴涨一次,但他不敢造次,自知不对,心中压住那念头,双脚却发软。
“还呆着干什么?不会走路了吗?”美妇人向他喊道。
虎头一惊,忙跟着她出了武厅,忽然一掌向烛光拍去。
烛光一灭,虎头却惊了一大跳。
因为他在刹那间仿佛看到一双窥视他的双眼。一双发亮的眼睛,普通人是没有那样的眼睛的。
虎头一身冷汗,他仿佛觉得那双眼睛很像师父的。
美妇人叫道:“你还呆着干什么?老是发呆,一天到晚便似个梦游人一般。”
虎头呆了呆,跟着她去,心事重重,到得堂中替她取了水进到门边,刚要转身,便听她道:“送进来。”
虎头进退两难,美妇人又叫了声,虎头只得送到里面去。
美妇人正坐在椅上,虎头放到她脚边,转身便奔。
美妇人厉声道:“站住!”
美妇人叹了一口气,忽然道:“过来,给我脱鞋。”
虎头唬得一言不出,呆呆立当场,美妇人嗔道:“你死了吗?你不过来,等你师父出关后我便告他,你小于年纪小,心却坏,趁练武之时占我便宜。”
虎头只觉天下最不讲理的便是女人。
他心中毕竟害怕,当下走过去,替她除下一双红绣小鞋。
“脱了袜子,洗净了便放你走。”
虎头照做,心中突突直跳,给她脱袜子,那双小脚又白又嫩,还带股香味,甚是好看,手上不禁发抖。
美妇人咯咯地笑啐道:“没用的东西,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
要你洗洗脚也怕得要死,以后娶了老婆,必定怕她怕得要死。”
虎头哪敢答话?只默默替她擦洗脚,忽然心中似有感应,不禁回头一看。
这一看只吓得魂飞魄散。
他明明白白地看到了那双亮眼睛,忽地手中一滑,美妇人已飞身而出。
她身法之快,虎头以前从未见过,她双指一出直挖那双眼睛。
那眼球即一闪,美妇人晃身而出,化指为拳,一拳击在那双眼上。
但听一声哀叫,却是一声“喵”,美妇人双手一抓,向地下掷去。
一只大野猫的头颅被美妇人一拳击得粉碎。
虎头脸色苍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美妇人笑道:“送上来一顿美餐,你却吓得要死,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虎头一听她语调,便知她话中有话。
美妇人忽坐回椅中,她还赤着脚,又伸脚让虎头替她洗。
洗得一会儿,美妇人咯咯一笑,抽回脚道:“你这小坏蛋,擦得人家痒也痒死了,好了,不洗了。”俨然向丈夫撒娇一般。
虎头不免心中大动,但仍压住自己不许放纵自己。
一听她说好了,长吁子一口气,端了水要走,美妇人又道:“还没完哩,我不穿鞋,怎么上床?”
虎头呆道:“你怎的不穿鞋?”
美妇人忽然放下发来,一头秀发披肩,更是美丽年轻,她顽皮道:“鞋臭了,自然不要穿,你来闻闻。”
虎头却不自主地捡起她的鞋,闻了—闻,美妇人咯咯一笑,道:“臭不臭?”
虎头摇摇头,鞋里实在怪香的。
美妇人啐道:“你闻了那么多女人,却不知香臭,总之我觉得臭了,你待怎的?”
虎头一摊手,低下头,道:“我……我怎么……怎么知道?”
美妇人学他的声调说了一遍,咯咯而笑,活脱脱一个美丽少女一般。
她忽然道:“你真死板,你不会来抱我走吗?”
虎头吓得跳了起来,退了一步,不敢说话。
美妇人冷笑道:“怎么了?你既有胆子捏我的胸脯,难道连抱我也不敢吗?”
虎头暗暗叫苦,不抱她,她又会告诉师父的,这话再明白也没有了,师父虽然常常坐关不出,她却可以进去的。
当下只得硬着头皮去抱她。
美妇人咯咯一笑,扑进他怀在,虎头心里连连跳动,美妇人软软香香的身子在他怀里乱扭。
那头长发也有意无意地全拂在他头上、脸上,虎头的心几乎炸了。
好容易将她抱到那张大床之上,放下她来。
美妇人紧紧抓住他,指甲陷进他肉里生痛。
虎头待要转身,美妇人却道:“还有一件事.做完了你拎着那野猫走吧。”
虎头脸一红,心里大跳,他于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不禁好生为难。
美妇人啐道:“不要胡思乱想,快过来,看看我的脚。”
虎头一听,心里顿时一松,走到她身边,捧住他伸出来的脚瞧了瞧。
“你亲亲我的脚便走吧!”
虎头一听,不禁有些为难,其实他给她洗时便有了这念头,只是自觉太过难堪,心里早压住这念头。
听她一说,只得捧到嘴边亲了一口,那只小脚一颤,缩进帐里。
一会儿又伸出另一只来,连小腿也露在外头。
虎头不禁看了一眼,但见那腿如白耦一般,竟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下,突地心中一惊,不敢再摸。
帐中传来美妇人“咯咯”的笑声。
虎头匆忙吻了那只小脚一下,拎着那只野猫,飞也似地进出了那大屋子。
帐中又传来笑声,门也关住了。
虎头很奇怪,只觉那笑声一点也没有什么邪意,仿佛一个纯情少女遇到老朋友一般。
虎头回到厨房,取了冷水淋了全身,方觉稍为舒服,但心中那春意仍然没有尽去。
回柴房躺下,睡不着,翻了个身,忽地袋中似有硬物抵得腰中好不舒服。
取出来一礁,不禁一愣。
那是他给师母买的香粉,他自知师母喜欢,每次端水进去,总要留意一下她的梳妆台,若是香粉已无,必定赶集时再去买过。
但他又不好意思送给她,他八岁拜师,小时候不知人心意,大了却又要怕师母多心,疑他不怀好意。
他不过是想要人人高兴而己,并无什么意思,是以每次暗中送到梳妆台上,或是放到她易见之处。
他心道:“如今师母有了这意思,再送她香粉更为不妥,只是已买了,不送又有些可惜。”
当下他爬起来,悄悄走到美妇人房前,将那粉盒放在房门前。
哪知刚一转身,只骇得浑身出了冷汗。
但见美妇人正在他身后。
月光如水照在她身上,她穿得很薄,但很端庄。
“你又买了香粉来.是吗?”她幽幽地问道。
虎头点点头,吞吞吐吐,心里欲将心意道出来,却又觉似乎不妥,他虽不深通人性,却也颇知女人心。
美妇人向他凝神半晌道:“你想说你并不是要讨我的欢心,也不是要打我的坏主意,是吗?”
虎头暗服她深知鉴貌察颜之术,不禁点了点头。
美妇人忽然道:“你肯陪我出去走走吗?天色还早,你一定睡不着,答应我好吗?”
她软语恳求,虎头心中早软,只得应了。
两人出得院来,院外月光如水,四周树影婆娑。
美妇人渐渐向他靠近,最后摸着他慢慢地走,两个都不说话,各自心事重重。
美妇人突然指着块草地道:“歇歇吧,我不想走了。”
正找到一棵小树,虎头用手摸了摸草,已有露水,当下脱了外衣,垫在草上,道:“有露水,别湿了衣裙。”
美妇人坐在他衣上,虎头刚要坐开,被她一把抓住手,一扯,坐在她身边。
美妇人身上幽香传来,虎头的心文跳了起来,美妇人直勾勾地盯着他。
虎头不敢看她,双手不知所措。
美妇人忽然伏在他曲起的腿上。
虎头心里一片混乱,两人相距两三寸,呼吸都有些粗重。
美妇人忽道:“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要选你做徒弟?”
虎头平静了一下心神,道:“他觉得……觉得我是可造之材。”
美妇人冷笑道:“这显见不是你的心里话,你外表看起来又老实又乖觉,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虎头摇头急道:“不!不是的,我只是很笨!”
美妇人笑道:“这是你的优点,你外表着起来又不好看,又蠢笨,这正是你师父选你为徒弟的第一点原因。
顿了颇,她又道:“你不说,我替你说了,你师父要练绝世武功,雄心勃勃,须坐关数年,于是早就先找了个佣人。”
“那就是你,你八岁那年身体就很棒,干活好。第二,你又蠢又不好看,用不着担心你长大了会干出什么惊天大事来。这并不仅仅是将我拐走,或者与我关系暖昧这些小事,更有甚者,他要你一辈子做他奴隶。”
虎头争辨道:“不……不会,师父待我很好,他将我养了这么大,怎么会……”
美妇人打断他的话,道:“是你养他还是他养你?他将你养了最多不过两年,你十岁那年他开始坐关,以后都是我变卖首饰。
“直到你十四岁时,便已能干活养活自己了,甚至你有时还养活过我们。”
虎头无话可说,美妇人又道:“他养了你两年,不过是与你建立感情,以骗得你终身为他奴隶的结局。”
“几年来他教了你什么武功?全是我教你的,他自己武功超世,但他只传授了你一套少林长拳,这种粗鄙功夫,学精了也最多用以防身,还能怎样?”
虎头低下头去,其实这些他早心申有数。
美妇人突然靠着小树,将虎头抱起来放入怀中。
虎头再也抑制不住,抱住她,眼泪流了下来,只觉这几年的委屈,唯她能解。
美妇人捧起他的头,吻了起来,虎头心中一动,捏着她的小下巴,嚼住了那张又红又润的小樱桃。
两人抱在一处许久才松开嘴来,又对望着目光含情。
美妇人突然开上衣,低声笑道:“来!我来补偿给你。”
雪白的胸露了出来,两只丰乳仿佛关久似的,如顽皮小动物一样溜了出来。
虎头伸过嘴去咬住,吮嚼起来。
美妇人一笑,爱怜地接着他,任他玩耍弄花样。
过了一会儿,虎头抬起头来,将她衣服扣好,搂着她吻了吻。
美妇人忽然笑道:“你想睡了吗?”
虎头点点头,美妇人将他搂起,抱回院里。
她开了自己房门,将虎头送进被里,替他宽衣解带,自己也脱了鞋进入被中。
虎头第一次睡这么香的床,睡意即刻没了,只觉精神极佳。
屋中又有一阵幽香传来,虎头心中只觉一股欲念蠢蠢欲动。
美妇人似乎已睡着,虎头看了她一眼,手悄悄从被中伸过去放在她胸上。
美妇人稍稍抖了一下,虎头不知是她的胸的起伏亦或是她有知觉。
等了一会儿,虎头只觉房中香气越来越熏,他的心也越跳越快。
另一只手也抖抖索索地伸过去,停在她小腹上,美妇人抖得更厉害。
虎头一惊,知她并未睡着,但也未抽回手,等了一会儿,见她无反应,悄悄地掀开她的肚兜,手伸了进去。
他的心简直要从喉咙里喷了出来,待到他摸到那毛绒绒的软软的物事时,他的鲜血狂涌。
他悄悄地缩进被时?发觉她也开始动了。
她叉开两腿,虎头扯掉了她的肚兜,轻轻舔了一下。
她身体剧颤,两条腿将虎头缠了起来,虎头似乎很董事,连美妇人也惊诧他居然会那许多花……
第四十六章 花好月圆
虎头第二日很后悔自己做错了事,但美妇人对他却温柔得要命。
虎头自己也明白,他一生中绝不会娶到这样的美人——若不是意外。
更令他惊奇的是,师母是处子。
这使得他忽然觉得里面很复杂。
美妇人极为体帖虎头,也很会逗他,虎头虽然享尽艳福,头脑却并不乱:“这样的日子有开始便有结束,她是我师母,不是我……”
他担心师父突然出关的恐惧与日俱增。
这种恐惧使他终于有一天对美妇人道:“师母……”
美妇人打断他,笑道:“我早不是你师母,我是你妻子,我叫林子,你便叫我阿林,好吗?”
虎头一羞,点头道:“好吧!阿林,我们……”
林子又打断他道:“我早知你想说什么,你很怕师父出关,是吗?”
虎头一点头,低着头不语,他突然想起了林子以前的话:“男子汉既使偷了人家东西也该堂堂正正。”
林子道:“你不用怕,是我勾引你的,你怕什么。”
虎头摇头道:“我一条小命值得什么?但你是死不得的。”
林子故意笑着问道:“我为什么死不得?”
虎头凝神她许久,搂住她道:“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哩。”
林子微笑,笑得极甜极甜,一会儿方道:“你答应带我私奔了?”
虎头摇摇头,道:“师父武功高强,私奔的话他必定会找得到我们。
何况这样我们终驲里躲藏,胆战心惊还过什么日子?”
林子赞赏地盯着他。
虎头又道:“再者,我们私奔于道义不合,我仿佛真偷了人家东西一般。”
“你不是偷了人家东西吗?”
“才不是,是人家的东西自愿跟我的,我哪里偷了他的?”
林子啐他一口,心中却甜意盈心。
“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是说过男子汉要堂堂正正,从从容容吗?”
林子的脸色变了一变,但最终恢复了平静。
“你要亲自去见他?”
虎头点点头,正色道:“既然你们已不相爱,又何必再牵扯……”
林子打断他道:“你错了,他是很爱我的,但他更爱武功,他的雄心一旦实现,他便会全身心地注意我了。”
虎头一惊,道:“那你为什么?……”
林子知他要说什么,道:“我以前也爱他,但他虽爱我却并不与我同床,我本来也很理解他,但我忽然发现他是个又狡猾又自私的人。”
“那为什么?”
“自从他收你为徒时,我便发现他并不是我理想中的人。”
“你发现他是在利用我,欺骗我?”
“是呀!那时你还是个小孩儿,后来我又发现了他几件事,我才觉得我错了。”
“怎么错了?”
“我发现他只是将我当作备用物,他从来不关心我的感情,我的喜怒哀乐。”
“他一向怕与我同房,这更伤了我的心,你想夫妻本来就不交流情感,又到了丈夫怕与老婆同房的地步,那不是很可怜吗?”
虎头点点头,林子又道:“我是人,是女人,也需要男人来体帖我,关心我的情感,需要夫妻的床第之欢,闺房之乐来充实我。”
“可他为了他的所谓雄心,便将我视作一物,其实他是什么屁雄心?他练好武功就是为了争天下第一,这不是自私吗?”
虎头点点头,颇有同感,好奇地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林子笑道:“自从我收到你第一盒香粉时起。”
虎头道:“那是我看你整天不高兴,又爱骂人,所以送了一盒给你,我是想冒着师父之名以丈夫的名义送你的。”
林子笑道:“但我却知道一定是你干的,小坏蛋。”
“那时我才十四岁哩。”
林子点点头,道:“也是那时开始,我才觉得你不简单,所以,我全心全意地去了解你。
“我了解到了很多,譬如做那些精致的木玩意儿,去茶馆帮工,得宠老板娘,用几钱银子的工钱去替我买香粉,总之发现你实在令我大吃一惊。”
虎头笑笑,凑近她耳边低声道:“那也用不着投怀送抱呀?让我先为你消得人憔悴岂不更好?”
林子啐道:“去你的!到那时,只怕早有心计的姑娘发现了你,我才不给你做二房。”
虎头一笑,道:“假如再有姑娘发现了我呢?”
林子“呸”了一怕,瞄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我不许你娶她,否则一掌杀了她。”
虎头哈哈笑道:“你原来是个醋罐子。”
林子又啐道:“难听死了,你这小坏蛋,早知你不是好东西,喜新厌旧,放心吧!小鬼头,你的阿林才不是醋罐子。”
虎头深情地搂着她,往院内走去。
林子坦然道:“我答应你去见他,我们并不欠他什么,用不着害羞和害怕。”
虎头点点头,林子牵着他走入厢房里,移开床脚,便见机关。
林子一扣,机关便开,露出地道口。
林子带着虎头入地道,摸索着前进。
过了一会儿,地道上方便有小洞,亮光射了进来,渐渐看得清楚,慢慢越走越亮,越走越亮,竟又出了地道。
虎头暗叹师父的选择。
那是一处山谷,四周都是绝壁与清水,实在叫人想不透,天下竟有如此秘密之地,林子牵着虎头走向一山沟,自绝壁数起,数了一十八步,又退两步,站定,尔后小脚不断在地上旋磨。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自是那大石为门,林子带头进了去。
行了一段路,便见一个石狮,怒目圆睁,栩栩如生。
前面是铁门,林子对着铁门叫道:“原忠义,你在吗?”
她这般呼法,直如呼陌生人一般,原忠义听了,必定怒发冲冠而出。
但是铁门毫无动静,林子又叫了两声,并无声息。
突然她飞身跃出,两指插进那石狮眼里,铁门轧轧而开,林子牵着虎头进去,但见屋中有许多坛子及水果诸物,床上被子整齐,却是无人。
林子又进了里间,屋中挂着个大“静”字,也是无人。
林子脸色渐变,虎头一瞧,惊问道:“怎么了?他是不是去外面了?”
林子摇摇头,虎头又道:“难道没别的屋子了吗?”
林子低头沉思,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将那张“静”字取了下来。
一取开,里面是个洞。
林子不等虎头出言,先钻了进去,虎头立即随在她身后。
只一墙之隔,却大不同。
原来那洞内极冷,有水声淙淙从洞内流过,两人一进洞,便哆嗦了一阵,忽然他们同时呆了,原来那洞内最高之处坐着一个四十五六岁开外的人。
他双目呆滞地瞪着两人,并无言语。
林子牵着虎头的手,两人紧紧靠在一起。
正在此时,忽听外面有人道:“他妈的,死人有什么好怕?”
林子、虎头一惊,回过头来,却见一个嬉皮笑腔的小男孩从洞外跳了进来。
林子一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便知一定不是好东西。
林子道:“你是谁?怎么溜进来了?”说话之间,一招向他攻去。
岂知拳头刚近他身子一尺之间,忽然一股劲风将她拳头击偏。
林子一惊,拳头收势不住,“砰”的一声,打在石头上。
那小子笑嘻嘻地道:“怎么了?你怎的喜欢打石头?这石头却又碍着你什么了?”
林子又惊又怒,却不再动手.盯着他道:“你便是野猫?”
那小子哈哈大笑,播摇头,道:“你果然很精明,可惜猜错了!”
林子凝视那小子半晌,惊道:“你是小星子?”
小星子大笑,道:“你的眼力可真不错,可惜没看出原忠义已经死了。”
林子一惊,向原忠义望去,果见他仍然不动,双目瞪着洞内众人。
她走上前去探他鼻息,早已冰冷。
林子不禁也流出了泪,忽地低头看见了一封信。
她拾了起来,见上写着:“贤妻林子亲启。”
她抽出信笺,见上面写道:“贤妻见我时,吾必去矣,不必伤悲,我在练武之时忽然遇一高人,艺不如人,羞愧难当,即便自尽。
留遗书一封,切盼为我复仇,另附一信,待相府小星子赶到,交附与他,一切听他即可,切盼切盼!”
信下一小纸片,林子将信物全交给小星子连声叹息。
小星子接过小纸片一看,上写道:“秘术经在我尸身后。”
小星子走过去一瞧,却并未发现什么。
他心里一动,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过得一会儿眉头又渐渐展开。
林子问道:“有什么事吗?我也许知道一点。”
小星子摇头道:“并无什么大事儿,只不过这位原大侠是我爹好友,老头子先前送给他一块相府令牌,原大侠逝前送了一封信与我老头子,要我来收回令牌,以免落入坏人手中。”
林子一惊,道:“难道令牌不见了?”
小星子点点头,皱眉道:“原大侠说放在他背后,但他背后什么也没有。”
林子走过去一瞧,的确并无什么,喃喃道:“难道是什么人拿了去?”
小星子盯着她道:“你想为原大侠复仇吗?”
虎头插话道:“师父这是高手比武,艺不如人而自尽,但武林之中比武者遍地皆是,却未见过输了自尽又要人为之复仇的。”
言下之意,自然无仇可言。
小星子心中暗骂道:“这小淫棍,要了人家老婆也不放点血,老子且开导他一番。”
当下他道:“虎头小老弟,你这可是没见识了,你瞧你师父是自杀的吗?”
虎头惊道:“他信中不是写得明明白白吗?”
小星子摇摇头,道:“你想原大侠缩在这乌龟洞里,这高手怎的找到了他?”
虎头一想,觉得有理,听到他说“乌龟洞”不免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小星子见他听进去,立刻又道:“他又拿了相府的令牌,显然是为非作歹之人,否则,若是侠义之士,怎么会杀了人家还将人家的东西拿走?”
虎头更觉有理,小星子又添油加醋地道:“其实高手比武,输了的人自是比杀了他还难受,你师父连林子这等天下第一美人儿也舍得,还不是为了武功吗?结果倒头来还不全是一场空,他不自杀吗?”
“那高手定早已算到此着,是以假意比武,其实不过是棋高一着的谋杀,杀了叫你也不敢复仇。”
虎头道:“我便是复仇,却又怎样?还不是让他杀了?”
林子复道:“你难道认定那令牌让那凶手拿去了?”
小星子奇道:“不是他,难道是你们吗?我是今天才到此的。”
林子点点头,忽道:“你回去下令,将相府所有令牌收缴,再碰见使令牌之人便是那凶手了,或者使用新令牌便是。”
小星子摇摇头,道:“不妥不妥,我家老头子交游广阔,江湖朋友极多,有许多高人已经隐居,若非他们送信,相府是找不到的,这些高人倘有危难,拿出令牌求助,侍卫一刀砍去,那岂非大不妥?”
林子为难道:“那又有什么法儿?”
小星子突然道:“你不是想知道野猫吗?”
林子一惊,奇道:“不……不是你们吗?”
小星子一笑,道:“这等风流韵事我自己极喜欢做的,但若要我做旁观客,我可不做,这不是看大戏吗?”
林子、虎头脸一红,见他对此并不轻篾鄙夷,却也生了好感,林子道:“难道是那凶手?”
小星子点点头,道:“我虽也跟踪你们,但决不会去瞧你夫妻两人风流,那凶手却是另有毒谋的。”
“什么毒谋?”
小星子一笑,道:“你不去瞧瞧原大侠是怎么死的吗?”
林子走上前,仔细看了一遍,惊道:”他是中毒死的!这……这怎么可能?”
小星子道:“他素来不接触毒药,是吗?”
林子点点头。
小星子又道:“你或许可以在你房中找到这样的毒药。”
林子一惊,奇道:“那为什么?”
小星子道:“你想想看,你不是要嫁了虎头吗?”
林子道:“那却又怎么了?”
小星子道:“你要嫁虎头,这原大侠是不是很讨厌?你怎么办?是不是请阎罗王喝一顿酒,求他给你点‘断肠灵’什么玩意儿?”
林子怒道:“胡说八道,我要嫁虎头,好好与他说便是,为什么要害了他?”
小星子一笑,道:“别着急嘛,我知道你不会,但那凶手暗中做些手脚,将毒放到你枕头下,你想倘有人发现了那会怎么想?”
小星子不待她说,接口道:“那时只怕人人均知此事,传了开去,自此后,江湖上便有书云:‘母老虎林子计杀亲夫,妖淫妇阿林巧诱虎头。’”
林子一听,惊得如五雷轰顶,过了良久方道:“这凶手如此害我,却是何意?我几时又得罪他了?”
小星子笑道:“你没得罪他,他却要害你。”
林子道:“那为什么?”
小星子道:“你想想,相府接到信,自会派人来,一查却未见到那令牌,发现原大侠死于毒药,相府自不会甘心。”
“于是侍卫四散侦察,这四周只有你们与那老仆三个,相府自然要多加监视。”
“侍卫一监视,心中自然不免奇怪:‘这虎头是她徒儿,怎生专进她房去?’仔细一查,免不了要见到你们做好事,那时虎头也许真要吃飞刀了。”
“这是小事,更甚者,侍卫悄悄侦查,说不定便发现了你房中有一模一样的毒药。”
然后叹道:“‘妇人之心,真是如蛇蝎呀,特别是这等美妇人,老子可小心点’”
一番话说得林子脸色苍白,显然气怒已极,又知小星子这话一点不错,寻常人岂会理你情呀爱呀?果然林子道:“我所你的,不杀此贼誓不罢休!”
小星子点点头,道:“对!我们都是受骗者,不杀此贼誓不罢休!”
当下如此这般,将法儿全盘指出。
良久之后,林子与虎头从洞中出来,林子眼睛红肿如熟桃,显然哭得很厉害。
走到那谷中央,虎头搂住林子道:“阿林,你既已做我老婆,何必为了他而哭泣?这不是明摆叫我不高兴吗?”
林子转身瞪着他道:“小畜牲,你好没良心,原忠义死都死了,我哭他也不该吗?你若死了,我自然也为你哭一场。”
虎头大怒,吼道:“好呀?原来你将我与他一起比!我是什么?他是什么?他一个老头子,配占你这样的美人么?”
林子“呸”一声,道:“你这小畜牲,人家死都死了,你还吃他的醋?”
虎头哼一声道:“他死了干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死了他?”
林子突然“啪”打了他一个耳光,怒道:“与你没干系吗?他定是知道你搞了我,所以自杀了!你这小色鬼!”
虎头跟一瞪道:“胡说八道,是你这骚货勾引了我,我年纪小自然要上你的当,如今你舒服了,却又怪我的不是!”
两人越吵声音越大,一直吵到院落中。
一连几天两人连吵,再也不同床,有时甚至动起手来。
林子一直怪他,是他毁了她,所以原忠义自尽,虎头则坚持自己无错,是林子自己不检点,引诱了他。
这日又吵了起来,虎头忽道:“我们明日再去那洞中瞧瞧,仔细看看,定会找到师父死因。”
林子冷笑道:“你一心要为自己开脱,却不知何故?”
虎头怒道:“我没有为自己开脱,这可全是大实话,师父也一定不是发现了你与我苟且之事才自杀的。”
“倘若是呢?”
“倘若不是呢?”
“倘若不是我便赔你这几天的快乐,又让你吃这两把飞刀!任你怎么玩花样,今后我都跟定了你。”
“倘若是的话,我便自己净身,永不沾你身,向师父磕头陪罪,终生忏悔。”
两个一言为定,各自发大誓。
当晚夜深入静时,一条人影向那山谷飞去。
他是从那山谷边的一条河中涉水过来的,轻功极佳。
他向山沟奔去,一闪身便五六丈之避,夜色中直如鬼蛙一般。
他行到那山沟洞边,略为迟疑一下,数了数步,又倒退一旋。
洞口即开,他一阵风般地奔了进去,突然又跃了出来。
进退之间,行动极快,显然在进退之间已有退避之意。
好一招高明的投石问路之法!等得良久,洞中并无反应。
他慢慢地对准洞口施毒,毒气飘了进去,过得良久,他才踱了进去。
他每走一步,都极是小心,就像踩着老虎尾巴前进一般。
他离洞口越来越远,全神戒备,终于走到了那间练功室中,望着“静”字呆了一会儿,想取下那张大“静”。
岂知那“静”字根本取不动!他心中一惊,一掌向“静”字拍了过去,突然他惊呼一声!
“哈哈哈……老木,你上当了!”
小星子走了进来,四周全是锦衣卫。
老木举起手掌,一掌往小星子击来。
侍卫们立刻带小星子闪避。
小星子道:“不要命了吗?你一动气,毒气便入骨髓。”
老木一呆,站立不动。
小星子举起灯来,四周全是灯光,将洞里用得极明极明。
他这才看清老木。
这个人果然便如老木头一样,脸上虬肉横生如树皮一般。
他浑身黑勘黝的,小星子心里不禁道:“这小子不仅身黑,心也黑,却不知他要那秘术干什么?”
当下他笑道:“你便是老木?天下第一高手的老木?”
那人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沉默半响方道:“你便是小星子吗?”
小星子笑道:“你想不到吧,你也许以为我早死了,是不是?你想我一定喂鱼了?”
老本点点头,瞪着他道:“你在崖上早吊过绳子了?否则怎么未死?”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我挖了个洞,知道吗?在悬崖下挖了个洞。”
“在悬崖壁上?那车夫是个高手,是他抱住了你趁骠车下摔时钻入了洞里?”
“你倒聪明,当时怎的末料到?”
恰在此时,林子、虎头也到了,他们紧盯着场中的老木。
虎头紧紧瞧着老木那双发亮的眼睛。
小星子笑道:“你装女人倒装得很像,你要嫁祸于林子吗?”
老木点点头,苦笑道:“我当时早该想到那些没死的花色衣物。”
“对!可惜你不是女人。”
“我也绝对没想到你会用寻种方法来验证我是不是女人。”
“这方法不一定妥,你是个作大买卖的人,也看不起我老婆那几件未穿的花衣。”
“我看不起,只不过因为我不是女人。”
小星子哈哈大笑,这点他一向很自负。
老木道:“你有更妥的办法来验证我吗?”
小星子点点头,笑道:“你没看到那衣服上挂着些什么?”
老木仔细沉思,摇摇头,突然见小星子从怀中掏出把小刀来,一把雪白的小刀,闪闪地放着寒光。
老木奇道:“这把刀?当时似乎吊在衣上。”
“你的记性很好,老兄,倒值得表扬,哈哈,哈哈……”
小星子猛笑起来,为自己的机智而笑。
老木道:“这是女人用的小刀,你想看我是否为它发狂,来证明我有无武功?”
小星子摇头,卖关子道:“你想想着,小刀可以用来干什么?”
“杀人,切菜,砍东西?”
“还有呢?有时是不用它的刀刃的。”
“还有……”
“你要知道我是要查清你的面目。”
老木突然恍然大悟道:“你要用它来做镜子!看看我是不是女人?”
“你很聪明,这刀面很亮,做镜子那是最妙不过的。”
老木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也奇怪,你既知我未死,为什么还如此放肆?你不怕我吗?”
老木怒道:“我自然以为你早死了,怎的以为你未死?”
“我不吹媚药他们照样会搞在一块的,我不过想看看自己的杰作。”
林子与虎头都是一惊,虎头心中疑团释开,他一直弄不懂第一夜中那浓郁的香气来自何方,今日总算有了答案。
小星子又道:“你又引我去监视他们,你显然知我未死,要我误以为是林子与虎头杀了原忠义,难道不是如此?”
老木摇头道:“我没见到你,以为是相府派来的另一批人马,所以用这个简单的计谋,否则你已死定了。”
小星子笑而不答,良久又道:“你想激我放了你吗?”
“你敢吗?你这种胆小鬼,一定不能第二次抓住我,只不过碰巧罢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你交出东西,便请自便。”
老木狂笑道:“有这等好事吗?”
说完突然闪电般向小星子推出一掌,他一掌打在“静”字时似中了毒药,隐隐有些痒。
小星子向侍卫道:“给这老木头一点颜色瞧瞧吧!否则他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三个侍卫向前,与老木战在一起。
不一会,只听老木惨呼一声,滚出两丈开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星子笑道:“怎样?老木头,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老木瞧了他一眼,突然飞身往“静”字闯去。
那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
老木刚要心喜,忽然被人双手一挡,推了出来。
小星子早在里面安排了人手。
老木又掉在地上,呆滞地望着小星子。
小星子笑道:“怎么了?你一把老骨头还玩吗?难道你果真有奴性,非要老子打你屁股,你方肯告诉我吗?”
老木低下头,嘴角一丝鲜血,突地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交给小星子。
小星子一瞧,但见上写道:“寻金秘术经”。
小星子一惊,心道:“寻金秘术?老头子要这来维持相府,发扬光大相府作风?”
翻开一看,却见上面注满河流水土风向、树木等等,详细指明何处有金矿金沙,及淘金与冶炼之术。
小星子纳入怀中,屏退左右,只留下两名心腹侍卫。
小星子问老木道:“你为什么也要此金典?”
老木狠声道:“天下有谁不喜金银财物?”
小星子凝视他道:“你一定是个组织里的人,这种寻金术,你独自一人寻到了只怕只有招惹祸事。”
老木道:“那又怎么样?”
“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组织里的人?”
“你得到了寻金典还不够吗?你难道不知我回去也许会被杀头。”
“那你干脆反叛了它,到相府来干,我保你会高兴得多。”
“哼!反叛之人必定会受五雷轰顶,这种不义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小星子凝视他道:“好吧!你回去领死吧!”说罢吩咐众侍卫让开道。
老木颤颤地站起,向小星子看了一眼道:“我们的组织与相府并无冲突,我们是江湖人。”
小星子点点头道:“但愿如此,我也是个只喜欢与小老婆调情的公子哥儿。”
老木略一微笑,兢兢地走了出去。
小星子与林子、虎头将洞内修拾了一下,又打扫一遍方离开了洞室。
但他们刚到洞口边,不禁惊呆了。
老木赤缚着上身,全身黝黑,手中拿着一把尖刀。
看到小星子,他凄凉地笑了一笑,一刀刺入了心脏,边刺边凶猛地吼道:“我到地狱也不会放了你!”
侍卫连忙过来一脚将老木的尸体踢出好远。
小星子静静他看着众侍卫,道:“今天晚上恐怕很辛苦你们。”
众侍卫点点头。
小星子看着林子和虎头道:“你们也许要避一避,我明天就走,你们愿意到京城去住吗?”
林子看着虎头,虎头也在看着她,林子一笑道:“谢你好意了,我们还是住在这儿的好,但避一段日子倒可以。”
小星子道:“你不打算同我们一起走?”
林子苦笑道:“只怕那样目标太大。”
小星子点点头,不再作声。
众人回到那院落,小星子先回房睡去。
林子、虎头对视一眼,虎头抱起她进入隔壁一间屋子,低声道:“你是不是要好好地补偿我了?”
林子娇媚一笑,啐道:“你这小坏蛋,整天就想打我的主意!”
虎头正吃着“飞刀”,一听此言,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几时你肚子大了,我便不打你的主意了。”
林子“呸”一声,娇娇地呻吟起来。
第四十七章 异国奇遇
一大早小星子就跳了起来,满眼红丝,朝众侍卫叫道:“准备好了吗?咱们走吧。”
众侍卫点点头。
虎头与林子忽地从房中出来,两人手中各执一包袱,小星子朝他俩叫道;“你们昨晚睡得可好?”
虎头点点头,道:“很好。”
小星子奇道:“是吗?你们可真能睡,我差点吓死了。”
虎头问道:“有什么古怪吗?”
小星子余惊未消似地道:“地晃得厉害,你们没发觉吗?”
虎头奇道:“没有呀!什么时候晃的?”
小星子道:“我开始睡时便晃了,可吓死我了,还有女子乱叫,好像又痛苦又高兴,乱喊一通。”
林子忽然明白了,虎头还想问,林子一把抓,啐道:“别问了,这小子骗你哩!”说着脸红了。
小星子得意地哈哈大笑。
虎头一拱手,学着江湖上的规矩道:“哈哈,你多保重!大家都保重!”
林子、虎头转身走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
侍卫轮流抱着他提气而行,到了一座小镇才租辆车马向前行去。
小星子坐在车中闭目养神,思虑着回去如何同众夫人玩耍。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手上一紧,给人捏住。
他以为是小老婆之手,看也不看地一把抓住,扯往怀中。
“你要干什么?”却是男子声音。
小星子睁眼一瞧,吓得那话儿又不争气,拉出一泡尿来,直射得裤子嘭嘭作响。
原来那人却是老木!是那个早已死了的老木。
老木笑道:“我说过的,我变了鬼也会捉住你。”
小星子吓得更是大气不敢出,瞪着他,支吾道:“你……你不是鬼?你有热气哩。”
老木笑道:“我刚死的,自然有热气。”
小星子努力不去看他。
老木道:“叫停车吧!快将那本寻金典给我!”
小星子自知难以摆脱对方的掌握,乖乖地交出寻金典,以免自己吃太多的苦头。
老木吩咐道:“赶回去!我还有事要办,众侍卫继续前行。”
马车转了回去,小星子则坐在马车里吃惊地瞧着老木。
老木笑道:“我是鬼,哪儿都能去的,你不听话,我便咬了你的脑袋!”
说着,他的头突然多出一块,一会儿耸成个怪头,铜螺大眼。
小星子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过于许久,小星子醒来一瞧,老木已回复原状。
小星子心有余悸地道:“你不可再变,否则吓死我了!”
老本哈哈大笑道:“我可巴不得吓死你!”
小星子一惊,叫道:“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
小星子忙道:“你吓死了我,我便与你一样是鬼,那时我要逃走易如反掌。”
老木哈哈大笑,却不答话。
小星子不禁破口大骂阿弥陀。
老木闭目养神。
小星子心下不禁奇怪,连施毒药,他却毫无反应。
小星子不禁心中疑惑:“他难道真的是鬼?要抓老子去煮了吃?先骗老子,免得老子先死了,不但味儿不美,而且怕老子魂儿与他争斗起来,这老鬼岂能斗过我这小鬼?”
不一会儿,车夫叫道:“客官,前面实在无法行走子,请下车吧!”
老木将小星子扯下来,提起他提气前奔。
山林树木甚茂,并有多年古林,老木提着他如飞一般。
又行了许久,老木停了下来,小星子却见到一条路。
想必这老木操了近路,那条路上却有一行人。
老木笑道:“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的老朋友了。”
小星子心中一惊,不知他又捉到了何人?老木知他心中疑惑、也不说明,提着他往那行人赶去。
一到近前,小星子大吃一惊。中间有三人正是虎头、林子与老板娘。
小星子大叫道:“老朋友,你们好呀?”
虎头、林子认得他。
两人苦笑一下,他三人全被绑住,自然也是阶下囚无疑。
走了许久,自早上走到中午,一直在山路中行走。
小星子累得直哭爹叫娘。
老木逼他走路,小星子却软磨他,老木无奈之下才抱着他前行。
一路上小星子暗暗记下路途标记。
他向老木瞟去,只见老木脸上尽是细汗。
太阳竟越晒越烈,直晒得小星子差点真晕了过去。
虎头与林子身怀武功,行走并不大困难,老板娘却有些艰难吃苦了。
小星子道:“喂?老木老兄,你怎的将他们也捉了来?似乎有些于理不合。”
老木边走边脱衣,道:“有什么于理不合了?这对狗男女倒很会诱人做戏。”
小星子一拍他裸肩道:“这可全是我的主意,还是放了他们吧,留着又无用。”
老木摇摇头,道:“我要他们加入我们的‘不白国’。”
小星子奇道:“‘不白国?’天下哪有这种国家?他妈的!倒是从未闻听过。”
老木笑道:“你小小娃儿,天下未闻之事多得举不胜举,你不知道又有什么奇怪了?”
小星子又道:“为什么叫‘不白国’?好似每个人都有些乱七八糟。”
“什么乱七八糟?”
“不白者,不清不白也。比如小叔子与大嫂子,小姨子与大舅子,他妈的污七八糟。”
老木哈哈大笑道:“胡说八道!你这小娃儿满脑子男盗女娼。”
小星子“呸”一声,奇道:“不白可是你说的,怎能怪我?”
老木正色道:“这是因为我国地处于炎热的山中,肤色极黑,因此叫不白国。”
小星子叫道:“哇哈!这倒有趣,一年到头可以不洗澡上床,反正身上又黑,辩不出来。”
老木道:“岂能不洗澡,不白国中人人都甚为讲究,哪有不洗澡之理?”
“他们也讲中原话吗?”
“我们本来自中原,战乱时逃到此地,也常有人暗中回中原探亲。”
小星子点点头,惊问道:“你……你也要我加入不白国吗?”
老木笑道:“你不喜欢吗?不白国比中原好玩得多。”
小星子见他毫无敌意,不禁奇怪道:“你骗我没有用的,要真好的话,你又怎会巴巴儿跑到中原抢银子金子?”
老木摇头道:“胡说八道!照你此言,你不也是来抢金子吗?”
小星子强辩道:“原忠义写信给我爹,早将那本书赠给了我老头子。”
老木哈哈笑道:“你空口说白话,哪里来的信,拿来我瞧瞧。”
小星子气道:“你这不是强辞夺理吗?我外出难道还背一大包裹,里面装着信吗?”
“我只要那一封信便罢。”
“胡说!我出府时怎么知道会在这儿碰到你?”
“你即使有信也不成,如今之世强肉弱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小星子笑道:“我道怎的不白,原来是不分清红皂白,如强盗一般。”
“相府不也常当强盗吗?”
小星子生怕他将自己丢下来走路,因此不敢过分与他挣强斗嘴。
过了半晌,小星子又不耐烦道:“还未到吗?这不白国未免也躲得太远了!”
老木道:“到了,你没有觉得有些凉意吗?”
小星子心中立有好奇之意,从他肩上撑起来一望。
这一望不禁呆了。
原来山的背面有一座白茫茫的雪山。
小星子实在想不到如此炎热之天,竟有雪山!老木领着他们,同另外两个不白国人穿入一处长洞。
出洞后,小星子与虎头等人不禁大奇。
原来那不白国人都穿得极少。
个个肤色极黑,有如木炭一般。
小星子笑道:“老木大哥,你活了几十岁,怎的还没烧成了木炭,仍是一根不开花的老木头?”
老木笑道:“既是老木,自然不易烧起来。”
小星子不想他并不凶恶,不禁大奇。
更奇者却在空中,有许多极高的木架子。
小星子道:“那些木架是什么?要建大屋吗?”
老木摇摇头,道:“那是引水管道,是挖空了的树,从雪山上的溶水中引水来饮用和灌些田地。”
小星子一见,果然那些木头,从雪山上引下来,直人每家每户。
几块“木炭”伏在管道边,张开嘴饮用。
小星子道:“倘若流氓、地痞坏蛋烧了这些木架,连你们屋也烧掉了。”
老木道:“不白国中人绝无这种败类。”
小星子心道:“这不是来了一个吗?你们要老子做木炭,老子先烧了你们水管,趁大乱之际便逃了出来。”
忽地瞥了一眼那些女子,心中大喜:“老子还要混水摸鱼,摸她几把,这些娘们与玉女教中那些野女子倒也差不多,只不过身上无毛,味道定好多了。”
忽地一声欢呼,人人都涌过来看他们。
小星子道:“老木老兄,你也找几个黑妞来扶我吧!你这身子又硬又臭,快自个儿去洗澡。”
老木一笑,却不答话。
小星子心中大骂。
街道收拾得极为整洁,绿荫处处,树下颇为凉爽。
更有清水从沟中流过。 小星子灵机一动,对老木道:“让我去喝喝水,如何?”
老木却让虎头、林子、刘大娘去解渴,叫人另用茶杯盘来水给他。
小星子大怒,道:“你为何让他们喝个痛快,却让我用这小东西喝?”
老木笑道:“你身上不干净,我在车中时,你施了许多毒,待叫人将你全身洗过再放你出去。”
小星子“哼”了一声,不禁暗道:“这不白国人虽不恶,却也不蠢,真是稀罕。”
忽然老木吩咐另外两人押了虎头三人另走一条路,自己独带小星子走上另一处大道。
小星子道:“你怎的分离我们?”
老本道:“陛下要见你,不会见他们的。”
小星子道:“不白国的国王?”
老木点点头。
不多久,他们便到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大殿,却也颇有气振。
但见里面极为辉煌,处处都是夜明珠,又糊着金色纸,美丽至极。
堂上诸臣果然全部极黑,胸上一大红带斜带着,似乎是官服。
小星子抬头一看,正中间坐着个黑大块,仔细一看,不觉一惊。
那黑大块模样儿倒是极俊,不怒自威,颇有王者风范。
老木身上不知何时也斜披了一大块红套子,似是和尚披袈裟一般。
小星子正欲笑他几句,忽闻殿上一声长“哦”,正是那黑大块发出。
其余众臣跟着“哦”,小星子被震得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黑大块道:“小星子上来见朕。”
小星子好奇地往前走去,一双眼珠子睁得圃溜溜的。
待走到离那黑大块两三尺处,那黑大块方叫站住,并仔细地打量他。
小星子也好奇地上上下下看着他,见他一张脸如黑铁锅一般,分不清眉毛鼻子,不禁好笑。
忽闻那国王“呔”的一声,小星子被翻了个筋斗。
殿侧一阵咯咯咯的笑声,笑得又娇又脂。
小星子一喜,眼珠子贼溜溜地瞧去,却见殿侧有一侧门。
侧门中有两颗小脑袋伸了出来,正是两个小黑妞儿。
那两个黑妞肤色不太黑,长得挺美,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国王道:“你可愿加入我不白国?”
小星子双手一摊道:”陛下这可有些不清不白了,我尚不知不白国好玩不好玩,怎生答你?”
国王道:“那也容易,你先在这儿住些日子,然后再来答朕,如何?”
小星子道:“那是最妙不过了。”
国王挥挥手让他退下,便有几个侍女引他去洗澡。
老木似早知他的弱点是女人,是以派了侍女替他洗澡。
小星子免不了与侍女风言风语,打爱骂俏,却忘记了侍女将他身上之毒洗得干干净净。
小星子穿起短裤,其余衣服却被那侍女带走,小星子大惊,追着要衣服。
侍女笑道:“不白国中人人穿衣不多,是以甚黑,你若太白,人家见了免不了要打你一顿,将你撵出去。”
小星子求之不得,摆开架式道:“我正是手痒,与这些黑木炭比划比划也好。”
侍女见他如猴儿一般,不禁好笑道:“你打不赢人家的!”
小星子怒道:“胡说八道!你怎的知道?”
侍女笑道:“你先向我进招如何?”
小星子道:“好吧!”心道:“大公黑炭老子打不过,打你小黑猫咪,老子却在行。”
当下他叫道:“抓你两把飞刀!”
说完双手去抓她胸部,那侍女咯咯一笑,胸一缩,脚下一勾,小星子顿时跌倒在地。
侍女咯咯一笑,向前拉他起来,小星子趁机捉住她乳头,放在嘴里嚼了一阵。
侍女微笑,并不走开,待他玩耍一阵后,方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小星子不禁好笑,戏她道:“我给你看病哩,这里头有条小虫豸,让我吮了出来。”
侍女更奇道:“你又怎么知道的了?”
小星子忍住笑,神秘地道:“这是我家祖传秘方,专看女子,凡有虫者必是又大又圆,实是虫子作怪。”
众侍女一听,纷纷宽衣解带,让他来看,小星子忙个不亦乐乎,不禁笑了起来。
待到晚间,国王将他安置在宫中居住。
那些侍女见他有趣,纷纷前来凑热闹。
小星子大谈中原牛屁法螺,大吹特吹,吹得众侍女无不惊骇。
一侍女又道:“中原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小星子头摇得像拨浪鼓,笑道:“中原男人喜欢和你们这般,这才是比较美丽的。”
一侍女耳灵,好奇道:“那怎样才算最美丽?最受男人喜爱呢?”
小星子将她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低声道:“此事只能教你一人。”
其余众女都听到,立刻静下来侧耳倾听。却听小星子道:“要最受男人喜爱,最美丽,那便是一件不穿,一丝不挂!”
众女大笑,均骂他坏,仔细一想,却也觉得有理--天下男人,凡正常男人,有几个不喜欢一丝不挂的姑娘?衣服再美,没有天生的皮肤美。
小星子正与众侍女肆意笑闹,忽闻一声叫:“皇后驾到。”
众女立刻去迎接。不多久,进来一个容貌姣好的黑女子。
皇后斥退众女,走到小星手身边,道:“你便是小星子?”
小星子一贼眼骨碌碌在她身上乱转,听她一问,点子点头。
皇后忽然间脸红了红,羞道:“你……你会除胸疾?”
小星子一惊,不知她有了什么胸疾?双眼一瞧,但见她那一对水桃极是丰盈,将衣服顶得老高。
小星子自知那是与众侍女开玩笑的话,可是这王后显然识得羞耻,那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因而一时委决不下。
皇后坐在他身边,低头道:“我听侍女说,你医治她们时,她们极是舒服,我以前也请过郎中都道要吃厉害中药,但我心中害怕。”
小星子道:“我可不知能不能医得好。”
皇后听他肯医,大喜,抓住他手道:“你且试试,若不能医治时,我只好另请高明。”
小星子暗道:“他妈的!这不白国请老子来,不准老子做小白脸,老子且先戏弄他婆子一番。”
当下他道:“好吧。”
皇后又一喜,牵着他的手道:“请随我来。”
小星子捏着她的软手,心里倒是舒畅。
皇后将他引入一间精致的小房,坐在椅上,请他来医。
小星子解开她上衣,那一对大水桃便露了出来,小星子一瞧,灯光下,那水桃又大又圆甚是动人。
他两手各抓一只捏了起来,软绵绵的,甚是舒服。
皇后从未见过如此医法,不禁大奇,脸上虽发烧,却也甚觉舒服。
小星子捏了一会儿,又改成揉,一揉,心中一震,原来发觉她乳内似有一硬块。
揉了几下,皇后疼得抽颤了一阵。
小星子懂毒术,也颇知医道,见得如此,心中倒颇有解法。
他故作高深地道:“便是此物作怪,此物乃是心气所聚。”
皇后听他奇论高深莫测,不禁发问道:“何谓心气?”
小星子道:“学武之人全身不是有内劲吗?谓之真气。”
皇后想必是学武人?点头道:“难道……难道是真气所成?”
小星子点头道:“乳近心,你是不是常常打座?”
皇后点头。
小星子心中暗笑道:“老子且顺藤摸瓜,摸她那一对大水瓜!”
他又道:“你打座之时,将真气运得稍偏了一点,你的心本又生得偏了点,你却不知,是以心气之锐锉动了你乳边脉络。”
皇后点头道:“难怪我每次打座之后此处便疼,原来如此!”
小星子心中忍不住要笑出声来,道:“长久之后,这些脉络被挫变形,纠在一起,形成块状硬物。”
皇后惊道:“这……可如何是好?”
小星子道:“解救之法并不难,不过有些……有些难为情而已。”
皇后笑道:“不要紧,我今年将近四十,你一个小娃娃打什么紧?”
小星子一听,暗道:“这妇人好会保养!”乃道:“如此我便放心医治了!”
他抱住她,将她一对丰乳玩了个够,然后道:“今日已除了外根,明日便给你服药。”
皇后从未见过如此多花样,以为小星子医术高明,岂知小星子与众夫人玩耍时,挖空心思创造了这“玩乳大法”。
皇后只觉甚是舒服,好奇,不禁大生信心。
第二日,小星子在不白国周围游荡,有皇后旨令,谁也不敢阻拦。
小星子一面寻草药,一边想逃出之法,察看四周地形。
晚间回来洗了个澡,皇后便兴冲冲地来到,小星子解了她衣服,抱紧了她,自是又玩弄了一番,再将日间草药敷在她乳上。
次日又是如此,采了草药,回来时,皇后来得格外早。
一见小星子,她满面喜色,小星子自知草药起子效用。
果然皇后喜道:“你摸摸看,是不是缩小了?”
小星子一摸,那肿块果然小了许多。当下点点头,道:“以后没治好时不许再打坐,更不许陛下乱摸!”
皇后脸一红,低头答应了,心中却不明白:“怎生只有你摸得?”
皇后以为他是名医,摸法果然另有高明,是以不说。
小星子心道:“老子如此治好她,未免太便宜了她,她老公抢了宝典,还将老子拿了作人质,不许相府来攻!”
越想越气,当下思出一计,第三日采药时故意弄错了一种。
晚间皇后来到更喜,自然又缩小了一些。
小星子一摸,直如两粒黄豆大小,问道:“你照我吩咐做了?”
皇后见他脸色不善,不禁低下头,脸红了一红。
小星子早知她心中喜欢,必定请国王来摸过,以为共娱。
果然皇后道:“我……我请陛下摸了一下,以证明缩小了没有。”
小星子足一顿,作惋惜状,叹道:“唉!你使我前功尽弃了!”
皇后一惊道:“陛下才……才摸了一下,他只是关心我。”
小星子叹道:“我摸你时是知道你的脉络的,真气气血我都把握住,可我方才一摸。唉……”
皇后大惊道:“怎么了?难道经脉又聚?”
小星子险些笑出声来,摇头道:“不是,陛下不知轻重,将你乳下脉络气血全堵住了。”
皇后更是惊讶,道:“那可如何是好?”
小星子暗道:“老子先吓她个半死,再来耍她。”
于是不动声色地道:“先服了药再说吧!”
皇后道:“你不先除外根了吗?”
小星子暗骂道:“你这骚婆子,老子亲得你好舒服吗?”当下解了她衣服,将她双乳乱咬了一遍。
皇后见他方法果然不同,不免心中忧虑。
小星子将那错药给他敷了上去,钻进自己屋内,躲在被中笑得喘不过气来。
次日,皇后果然忧心忡忡,道:“今日一点也未缩小,四周倒有痛感。”
小星子叹道:“大错已铸成,我已尽全力了。”
皇后一听此言,不仅哭起来。
小星子良久方叹道:“办法是有的……”
皇后一听大喜,抓住他的手道:“快说快说!”
小星子望了望她,又摇摇头。
此乃欲擒故纵之法。
皇后果然上当,急道:“是不是怕难为情?”
小星子点点头。皇后道:“不怕不怕,你便放心好了!”
小星子道:“你若信得过我,我包你又舒服又能治好。”
皇后大喜,道:“你快吩咐,这次是不是连裙子也脱了?”
小星子点点头,心中道:“这可是你自个儿找的!”
小星子吩咐她脱光了钻入被中,一只手伸进去将她全身摸了个遍,然后在她最羞处停留很久,玩腻了才放开,将皇后羞得差点晕过去。
小星子又吩咐她站起来,用冷药擦她全身。
自然又对她那儿大作文章,羞得皇后无地自容。
小星子最后才将药给她敷上。
次中中午时分,皇后欣喜若狂般地跑进来,抱着小星子便亲。
小星子知道治好了她,不免心有怒意。
待她发泄完毕道:“你虽好了,一段时间内必须得与陛下隔开,你新脉初长成,若乱动必会大患。”
皇后自是不敢违抗,全听他的,小星子指挥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第四十八章 满载而归
岂知小星子治愈皇后之事,一忽儿便传遍全城,全国顿时轰动起来,那不白国其实是个稍大部落而已,是以事情传得甚快。
小星子这日正在宫中呆着,国王皇后笑咪咪地走了进来。
国王道:“多谢你的治愈皇后之疾,也盼你能为我国臣民治胸疾。”
话刚说完,忽然如潮水般涌进极多女子,个个赤着上身,要求小星子来治。
小星子哈哈大笑,跳到凳子上道:“诸位大姐、大嫂、小妹妹,各位依次列队,我小星子‘治乳郎中’开始治病!”
众女子哄笑,个个挤上前来。
小星子趁机乱占便宜。
其实生平有此机会不多,自知须得好好珍惜,因而肆意玩耍。
一直从早晨闹到晚上,小星子各色各式全玩了个够。
然后将少数真正有病之女撵了出来,放在一边,列为重病!一日来了两个十六七岁女子,小星子一看颇为面熟,仔细一想,正是那日在殿侧笑的两女子。
小星子心中一动,问道:“两位姑娘是什么来头?”
旁边侍女道:“她们便是两位公主呀!难道你从来不知吗?”
小星子笑着将两女领人屋内,心道:“老子可跟公主有缘哩!”
他色迷迷地望着她们前胸道:“你们也来看胸疾吗?”
两女互视一眼,脸色羞红,点点头。
小星子跳过去,一手一个将两女搂住,两公主却也不反抗。
小星子毫无畏怯,伸手去解她两个衣裳,两公主吃吃而笑。
公主粉嫩粉嫩,小星子见了不禁心动,抱住两个胡亲一番,连脸儿小嘴儿也不放过。
两公主任他胡来,也不拒绝。
小星子心里大奇,心道:“这两个莫不是有意送菜上门吗?”
小星子调笑—阵,方道:“好啦,你们好了大半了。”
这全好是不可能的,否则以后日子怎么过,胃口还是要吊吊的。
两公主穿好衣,一公主睁着大眼睛问道:“你见过雪山吗?”
小星子一指门外道:“那不就是了?”
公主点点头,道:“中原有雪山吗?你到雪山上玩过吗?”
小星子顷刻傻了眼,若说没有自然大刹风景,当下笑道:“有的。”
一公主道:“你也放板吗?”
“放板?”小星子一惊,自然不知什么玩意儿。
两公主乐道:“不知吗?走吧,我们带你去放板去。”
小星子大奇,便跟了她们去。
不大会儿便有寒冷之感,公主找了件衣服替他穿上。
待到了雪山,果见许多人用块大木板沿着雪坡滑下取乐。
公主有专门滑道,带子小星子找来大板。
板上有三个套带,商公主将他夹在中间,笑向道:“中原这玩意儿多吗?”
小星子一愣,笑道:“自然有的,只是中原人用的是又软又舒服的小雪车。”
公主奇道:“小雪车?那是什么?”
小星子神秘地道:“我们那小雪车,前面有两个大力士鸟,后面两个美人鸟。”
小星子又道:“美人鸟儿在我们想睡时,与我们亲嘴说笑话,等小雪车到平地上时,大力士鸟便来拉车儿。”
两小公主心里不禁怪痒痒的,不知什么是大力士鸟与美人鸟儿,但见小星子说得津津有味,想必定挺好玩的。
当下将大滑板备好,三人蹲在上面,小公主突然一掀机关。
小星子猛然间身轻;似觉心在下沉,不禁大叫了一声。
这一叫又拉出尿来,心里实在太过惊吓。
那大板滑得极速,雪中寒风吹来刮得脸蛋儿生痛。
小星子紧抱住两个小公主腰,丝毫不放,风吹得双眼也睁不开。
两个小公主大笑,好不惬意。
一小公主对他道:“喂?你怎么闭了眼睛?”
小星子大叫道:“享受此等好玩意儿时,自然要闭目遐思你们真不知享受!”
两小公主大笑。
忽然两小公主将他挟起,将他脚从套带里抽了出来。
小星子一惊,心道:“唉呀,不好!这两个小妮子要杀老子,必是知老子玩了她们的小桃儿。”
冷汗一流,叫道;“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语中惊恐之意已现,小公主笑道:“将你扔了下去喂了乌鸦、老鹰!”
小星子一听,果然如此,大叫一声,道:“不妙,不妙得紧!”
“怎的不妙了?”
“我身上有毒,老鹰吃了便死光了,乌鸦公公、孙子、婆婆、媳妇儿一股脑儿全死了。”
两公主“咯咯”大笑,突然叫道:“我们且遥过去瞧瞧吧!”
说完,突然托起小星子,小星子腾空而起。
一刹那间,大叫一声“我命休矣!”紧紧抱住两公主儿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只觉浑身软绵绵的甚是舒服。
忽然一小鱼儿在鼻子上跳,小星子双跟也不敢睁开。
他生怕一睁开,便见到牛头马面。
忽听“咯咯”笑声,小星子一听,是小公主。当下睁眼一瞧,原来睡在一厚毯上。
两个小公主分坐他两侧,刮脸羞他道:“嘻嘻,你医术高明,怎的如此胆小?”
小星子一双眼珠贼溜溜地乱转,甚是古怪。
两公主见到,不禁又一阵大笑。
小星子道:“我怎的胆小了?我不过睡了一大觉罢啦,这种小事儿,吓得倒我吗?”
两公主见他赖帐,不禁又笑。
一公主忽然指着他下身道:“还说哩,吓得都拉了,拉……嘻嘻。”
“尿”字说不出口,小星子只觉下身湿漉漉的,知“秘密”暴露,道:“胡说!这是雪水弄湿的,不信你们脱了裙子让我瞧瞧,一定湿得更多。”
两公主“呸’的一声,不理他。
小星子见两公主年纪小,却于男女之事似乎颇通,当下也不好乱施轻薄。
过了一会儿,两公主突然都回头来瞧他,小星子扮了个鬼脸。
三人哈哈大笑。
小星子又道:“其实就算拉尿,那也是大大的英雄。”
小公主笑道:“呸!是狗熊哩。”
小星子摆手正经样儿道:“你们知道孔明先生吗?”
小公主点头,道:“那是大名人。”
小星子点头道:“昔年他流落番邦肘,与番邦公主玩耍,也拉了尿的。”
小公主啐道:“胡说!卧龙先生几时流落番邦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你连这也不知吗?差劲得很哩。”
小公主两个对觑一眼,心道:“他是中原人,又是相府公子,那自是识得更多。”不觉低下头来。
小星子肚里暗笑,大声道:“昔年卧龙大学士流落番邦,与公主比武,被公主打得落花流尿。”
小公主两个大笑,啐道:“落花流水!”
小星子强词夺理道:“这大学士拉的是尿,怎的‘流水’了?”
两个小公主又是笑,才明白原来卧龙打人家不过,吓得流尿。
小星子嘿了一声,道:“卧龙打败,回去苦读兵书,什么韦编之绝,又什么卧薪尝胆,总之聪明人儿玩的花样多的是。”
两公主正色道:“原来卧龙如此多才,来源于这一场大侮。”
小星子见鱼儿上钩,立放长线道:“后来那公主极喜他,逼了他几天几夜,总算做了他小老婆。”
两公主一羞,知他语中之意,小星子道:“你两个将来求我,会做我小老婆吗?”
小星子见她们两个害羞,玩心大起,拉了两个乱摸一通。
两个小公主推推搡搡,倒让小星子占足了便宜。
待小星子将她两个压在厚毯上时,两公主羞然一笑,用力一推,小星子翻倒过去。
一倒地间,忽然瞥见了那引水管道在空中横行,心道:“这里人似乎并不恶,烧了它,就是阎罗王也不饶过。”
忽然心中一动,有了主意,不禁大笑。
两公主莫名其妙,望着小星子不解。
小星子爬在地毯上做小狗状,对着两公主吠了两声。
两小公主大笑,不明白他要干何事。
小星子忽然撒开一腿,做狗拉尿状,小公主更是笑得弯下腰去。
小星子笑道:“你们知道这故事吗?”
两公主一惊道:“什么故事?好玩吗?”
小星子笑道:“自然好玩,你们知道天上有个二郎神吗?”
两公主点点头,小星子道:“昔年他降下一旨,要‘阿哈尔’部落中人全学狗叫,因此阿哈尔部落中人全患了怪病,如小狗一般叫个不休。”
小公土听他尽是奇谈,不禁道:“那二郎神有神犬,难道此举是为讨好他的神犬吗?”
小星子笑道:“正是。”
他接着又道:“后来我倒阿哈尔部落玩耍,便治愈了他们的怪病!”
小公主惊问道:“你怎么医的?”
小星子突然双眼—伸一缩,两手做猴状,道:“我乃齐天大圣下凡,专门打狗,猛得一泡尿,驱除了二郎神的邪色!”
两小公主见他果似活脱脱一只猴儿,抓耳挠腮,不禁大笑。
小星子道:“大凡大福大贵之人皆神仙下凡,我小星子自不例外。不久你们这不白国中有一场大犬病。”
两公主大惊,神仙云云,自知他开玩笑,但他医术高明,连母后父王也赞不绝口的,因此不疑。
小公主道:“那可如何是好?”
小星子道:“这医法极筒,只要他们食了大福大贵之人尿液,便为妻了。”
两公主对望一眼,不知他是否胡说,但见他神色正经,不由不信。
但她们又为难道:“这等难事只怕不易做成,要他们饮饮……实在不能。”
小星子暗笑,道:“我倒有个主意,包管他们舒舒服服,快快乐乐大吃一通。”
两公主大喜,道:“你有什么主意?说说看。”
小星子瞧着她两个,顽皮道:“昔年我救了阿哈尔部落中人,灵芙公主便嫁了我,我若救得不白国人……”
话儿自不言自明,两个公主对视一眼大羞,各自咬着下嘴唇不语。
小星子笑道:“怎吗?你们不肯吗?”
两公主都摇头,一公主羞道:“你看我们姐妹两人谁适合你?”
小星子本开玩笑,大笑道:“不行,我两个都要!都一般的喜欢!”
说完他一把抱住两人,三个人顿时抱作一团打起滚来。
小星子突然放了她们道:“来吧,我来教你们个乖!”
当下两女跟了他去,小星子领着两个公主行到溶水一只大管边。
但见溶雪咸水,滔滔流进各小管之中,进入城里。
小星子二话不说,提起裤子,掏出家伙,对着那溶雪射出一大泡尿。
他为免两公主为难,背对两人,但小公主仍然着得一清二楚,不禁又羞又喜,“咯咯”而笑,转过身去。
小星子心中开心至极,想到黑大块,皇后等人张口饮水,不禁大笑。
尿完了,对两公主道:“你们也别闲着,每个人有指标,各人一次。”
两小公主大羞,却又觉怪有趣的,走到管边,见小星子在一旁,不禁又为难起来。
小星子知趣转过身,小公主道:“不许回头,回头的便不是英雄好汉。”
小星子大声答应。
两个小公主对觑一眼,不禁羞笑,搂起裙子蹲了下去。
不多会儿她们站起身穿好裙裤,一回头时,却不禁愣住了。
却见小星子头弯到脚下,正望着她们笑哩。
两个小公主一羞,又啐又嗔,小星子不禁大笑。
这日回去,两公主更是不离他左右,三个一起玩,甚是开心。
岂知天有不测风云,正当三人情浓之际,两公主急急来找他。
一见面,两公主都伏在他怀中哭泣。
小星子不知何故?小公主道:“父王、母后都要招婿哩。”
小星子开玩笑道:“那岂不更好?我便娶了你们两个。”
两公主摇头道:“那是比武招亲,你打那些大男子不过的!”
小星子见她两人认真起来,不觉一愣,心道:“她们是无能如何不能娶的。老子装做迷胡,她们便乖乖地嫁了不白国人,这些男子又不坏,嫁了有什么不好?”
两女以为他极爱自己,是以极力安慰他道:“不用着急,我们一定会想法儿一起嫁给你,决不分头找丈夫。”
小星子一听,头如斗大,暗道:“这两小妞儿,真是笨到了家。”但又却不知如何办了。
当天晚上,果然篝火大燃,众青年黑木炭都来比武。
见两小公主坐在国王王后两边,脸上笑意盈盈红扑扑的脸儿甚可爱。
正自偷看间,忽然间肩上有两只手拍到。
小星子一惊,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小公主,身着薄衫,正朝他笑哩。
小星子大奇,低声道:“你们有四姐妹吗?”
小公主摇摇头,道:“我们悄悄学了你化妆之术,弄了两个小丫头,化妆送过去。”
小星子不知她们竟如此大胆心细,不觉呆了。
小公主将他扶到一向小房里,道:“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小星子一叹,只得道出实情。
两个小公主一听,不禁有失所望,小星子又道:“这不白国人甚是善良,我可比他们坏十倍哩,你们若嫁了我,只怕一定苦得要死,还是早早醒悟好。”
两小公主一叹道:“你既是不娶,我们也不强逼你,你是我们最喜欢的人,嫁你不成,自然分头去嫁不白国勇士了。”
小星子道:“这才好,乖乖的嫁了勇士,一定幸福得紧。你们每天叫他们两个举高,其乐无穷。”
两公主一个道:“阿牛不会,他只会送花儿,傻笑。”
一个道:“大林也不会,他只会灌田,捉小猫咪给我。”
小星子不免心中有醋意道:“原来你们早有心上人了,却来吊我胃口。”
两女咯咯笑道:“你不要我们,难道又不许我们嫁人吗?我们自然早就排好了许多等次,一等嫁不了,只好嫁二等。”
小星子不禁暗服她们心胸甚开阔,颇不类中原女子。
两公主见他不出声,端起一杯酒来道:“来!我们且喝一杯。”
小星子一听,豪气横生,心想老婆做不成,做个“红颜知己”总可以吧。
当下端了酒杯也是豪饮。
岂知一杯下肚,立觉不对,他是毒药大王,自知中了机关。
他朝两公主瞧了一眼,见她两个人正含情脉脉地瞧着自己。
小星子忽地沉气不住,只觉血气翻涌,心跳加速,抬头一看,却见两公主脸色更红,却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全身赤裸。
他一惊,突然大悟:“她们喂了我媚药!”
两女已笑羞羞地走过来,扶着他到了床上,替他宽衣。
小星子大惊,知道这一阵风流阵仗下去,自己岂能抛下她们不管?要想阻拦已是不及,两公主身躯似火,已依偎了过来……
小皇子醒来时,正伏在一公主身上,不禁一惊,跳了起来。
一瞧两公主,显然都成了少妇人,不禁好生难以委决。
两公主只是望着他笑,一连又是三日,夜夜如新婚燕尔一般。
小星子心中一惊,暗道:“她们不是在套住我吗?老子得想法儿离开。”
这日夜向他又风流一场,待看两小公主入睡,悄悄爬起,穿了衣裤往门边摸去,去寻虎头等人。
岂知刚到门边,却见皇后匆匆而来。
小星子一惊,不知何事,待要后退,皇后已发觉他,一把将他抓住。
小星子要叫,皇后捂住他嘴道:“别怕,我……我来找你治病的。”
小皇子莫名其妙,却见她满脸红晕,不似光明正大的治病。
皇后将他带到那间小房,将门关好,看着他道:“你快来给我治病。”
小星子道:“不是早好了吗?又治什么?”
皇后脸一红,道:“我只觉极不舒服,望你治治。”
小星子突然暗悟道:“她老公不会玩,倒觉得我弄得她舒服,是以借治病之机……”
他不禁好笑,走过去抱着她玩起她的一双乳。
皇后神色极是舒服,双手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小星子。
小星子知她此次心存不正,难免另有动作,不禁心中一动,用膝盖往她小腹间压去,皇后一颤,更抱紧了他。
小星子“呸”一声,心中暗笑道:“这黑大块带一顶绿帽子,倒是好看。”
他心里一动,突然间恶作剧顿生,伸手去搔了她腿间一把,皇后更是激动。
小星子一边使她心神迷乱,一边将她抱回屋中,放到两公主中间。
当下解了她衣裙,胡天乱地起来,皇后极解欢乐之道,与小公主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过了许久,小星子终于累倒,悄悄翻下身来,皇后呓语道:“你……你不行了吗?唉!你……你这几日怎么老是心神不宁?”
小星子一听,大惊,不想她早注意到了自己,这淫妇!
却听她又道:“国家内外安定,你又担什么心?却怎的不理我呢?”
小星子一听,暗暗苦笑道:“这妇人原来是吃不饱打野食,对他老公讲话,将老子当做他老公子。”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道:‘她说她老公心神不宁,那为什么?难道是侍卫来了吗?”
这一想,顿时喜出望外,跳了起来,穿衣下床,又要去找虎头。
岂知刚刚踱到门边,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星子一惊,连忙躲在门后。
哪知脚步声却正是往自己住房而来,吓了一大跳。
他要藏起皇后及两位公主已是不及。
他忙一低头,钻入一柜底。
刚刚钻入便有人进来,径直去床前揭帐。
小星子惊得出身冷汗:“好险,否则老子便有天大的福份也是死定了。”
但听那人喝道:“好呀,你果然跑到这儿来了!”
小星子一听,大吃一惊,是国王。
只见那母女三个用被子盖了身子,羞愧难当。
那两个公主惊奇地瞧着母后,不想碰到了这尴尬事。
国王叫道:“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也在这里?你们不是说好了要嫁阿牛、大林的吗?”
公主却毫不羞色地道:“自然嫁他,我只嫁他,又末保证给他生孩儿,既便生,也不一定单给他生吧。”
国王将两女儿各打了一巴掌,怒道:“小贱人,都跟你娘学坏了!”
公主道:“阿牛、大林怎及他聪明?你膝下无子,我们两个谁产下一个儿子来,都可做国王,我们可是为国家计算!”
小星子心中不禁暗叹道:“这两个小妮子心计之深,常人委实难以想象!老子到头来不过是给人家白送种子。”
却听国王冷哼一声,显然服了。
良久他方道:“你们两个都滚出去,这种家丑不可外传,否则一样地斩了你们。”
两公主答应一声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住四下张望。
小星子心里一惊:“她们在找老子吗?”
但听她两个脚步渐远,王后在低声哭泣。
小星子一瞧,却见国王正坐床沿,望着王后。
王后不敢看他,听国王道:“你几时便与他好了?”
王后摇头道:“我……我没有,今日第一次。”
国王道:“当真吗?”
王后点点头,国王道:“都是我不好,只想练武,便不管你。”
王后扑进他怀中大哭,小星子也不料这国王如此大度。
王后道:“你一定有了大仇敌才如此,否则你一定不会的。”
国王点点头,王后又道:“我本想来让他替我舒服舒服胸部,没想到他……他竟……”
国王轻喝道:“别说了,这小畜牲我一定剁死他!”
王后又哭道:“我……我太对不住你,你将我废了吧!”
国王摇头道:“没什么,我已年老,膝下无子却是大患,倘你这次能生下个孩儿来,那倒可以做国王了。”
王后道:“这……这只怕有些不妥。”
“没什么不妥,只要你们不说,谁又知道?”
王后低声道:“我们不白国孩子一生下即为黑肤,而他是白色肤,孩子岂不……”
国王摇头道:“到生下来时晒黑就是。”
王后又哭,这次自是感激之哭,小星子心中一喜一忧。
喜的是自己儿子将要做不白国国王,忧的是自己这太上皇躲在柜底里,根本出不去,那国王一定封死了道路。
王后又道:“他是不是逃走了?”
国王点点头,道:“大概如此,我已派人去追了。”
王后不言,又谌:“究竟你有何大敌,是相府吗?”
国王摇头道:“相府现下并没来,再者,估计那小子也没回到府里,侍卫他们不敢妄动。”
“那却是谁?”
“是一个名叫原忠义的人。”
小星子心里一惊,暗道:“狐狸终于露尾了!”
却听王后道:“原忠义?便是寻金秘术的主人?”
国王嗯了一声,王后道:“咱们将那经籍还给他便是,何必如此忧心?”
国王摇摇头,道:“那本秘术经是假的,我也粗通寻金秘,一看便知。”
“那……那他要什么?”
“他要做不白国国王。”
“他配吗?他到了这里来?”
国王点点头,道:“我与他过一次手,他功夫实在高得无法想象。”
王后道:“你们一共斗了几招?”
国王道:“拆到第十招时我已不敌。”
“何不招了大臣共去击他!”
“不行!我们合力也对付不了他,况且他在暗处,我在明处。”
王后紧抱住他道:“那我们便让了他吧,让他来做国王。”
国王苦笑道:“他一定要杀了我。”
“那为什么?”
“老木使计将他的妻子同他徒儿弄到了一块儿。”
王后脸一红,低声道:“很过份吗?”
国王点点头,道:“他妻子已不跟他了,跟了他徒弟到了我们不白国中。”
“他们怎么来的?”
“老木说他们听信了小星子这小畜牲的话,将老木害死了。”
小星子一听,放下心来,暗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老木当真是鬼哩!”
王后道:“他带了他们来了不白国?”
“对!他们一住下来便不想走了,早已成了不白国的人。”
“所以,那原忠义要做国王,以便随时折磨那对夫妇?”
“这是小事情,寻金秘术尚在他手上,他要成大事。”
正说到这里,忽听窗外一声冷笑。
国王一惊,窗外已进来一人,朝国王击去,自是原忠义。
小星子一瞧,见他们打得甚是热闹,不一会儿已打出了屋外。
王后已穿好衣服前去助夫。
小星子刚要趁机混出,不想又有人来到。
小星子一瞧是两公主,立刻又缩了进去。
两公主直朝柜子走来,小星子吓了一大跳,边忙缩入里面。
公主走到柜边,敲了敲道:“小老鼠,快出来,趁此机逃走!”
小星子大喜,连忙钻了出来。
两公主蒙了脸,护送他出去。
小星子好生感激,一路上两公主倒轮流抱她前行。
送了一程,两个小公主再也走不动,小星子与两人作别。
小公主道:“你回到相府,不许再带兵来杀人,须知我们母女三个人谁产下儿子来,一定是你的,这不白国便是你儿子的了。”
另一公主道:“我们等他长大了再告他身世,叫他姓单便是。”
小星子点点头,道:“我不会杀人的,只是来了个坏人要夺你父王之位,我必杀了此人。”
两公主大喜,当下挥手洒泪作别,连声互祝珍重。
小星子寻了一隐蔽之处,躺了下来便睡。
小公主临走时送给他一瓶解渴之液,不知是什么成份。
待到天明,认了道路便行,一路走走停停,渐渐远去。
行了一天,路仍走不到尽头,意欲寻座小镇,却连一户人家也见不到,好在小公主送了他那解渴液。
行到天黑时分,他已极为乏力,只觉两腿如铅贯一般,再也走不动。
正欲坐下来休息,忽听一声道:“咦?这儿有个小孩子,快来看看。”
小星子一听,又惊又怒,站起身来,一瞧,果然是不白国人!这一下吓得尖叫一声,拔腿便奔!
“快追,一定是那小子了!”
众人全都追赶,小星子生平哪有这次逃得最快。
他也不管平地坎地,乱跑一气。一时间也迷失了路。
那帮不白国人越走越近,已追到他跟前。
小星子暗叹道:“老子这条命今日大概不保了!”
小星子发足狂奔,岂知正当急急之间,一脚跨空掉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星子惭渐苏醒,睁眼一看,却是一个洞中。
四下并不见有人,当下解开衣服,掏出小公主的药液吞了一口。
一看只剩了小半瓶,不仅心中害怕,他站起身来,向上一瞧,原来自己从上面掉了下来。
他一摸屁股,摔得甚痛,也不思虑,慢慢向洞内走去。
似是已到白天,洞外似乎颇亮。
行了一会儿,又吞了一口药液,才发现洞口所在处,那洞口却极小。
小星子一摸怀中,小刀尚在,当下解开取了出来,用锯子锯了—通。
好在他身形瘦小,钻了出去。
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根本上不去,原来是一个死谷!他四下一望,又是一惊,发现一间屋子!那小屋做得极是好看,隐在林里。
他悄悄向小屋行去,不一会儿听得有人声道:“好好睡,别乱爬!”
声音甚为娇脆。
小星子心里一惊,觉得此声音甚熟。
他爬过去,极度小心地看去。发现一个背影,显然是个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正睡在草地上,手中抱着一个一岁不到的婴儿。
她将婴儿放在布上笑道:“小耗子,不许乱动,小心娘打你屁股的板子,嘻嘻。”
小星子越听越熟,却记不起来是谁。
但见那女子捏着小孩儿道:“你这小耗子,这双贼眼珠子便与他一模一样!”
那小娃娃低低地奶声奶气叫了一声。口中含混不清,自是不会说话。
女子笑道:“你叫什么?你那老子自然是个小无赖,是个小贼!”
说完轻轻地拍了他屁股一下,道:“你不服吗?老娘便叫你服!”心中不尽欢愉。
一会儿她进了木屋,又出来,手中拿了个小瓶子。嘻嘻叫道:“姓单的小小贼骨头,快来吃吧!” 小星子吓了一大跣。立刻缩入草丛。
女子走到小婴儿边,坐下来,似是喂奶。
她一边拍,一边叫道:“你这姓单的小小贼骨头,饿死了吗?咬得这般紧,你那小流氓老子也不如你这般紧,嘻嘻。”
小星子一听大吃一惊,他已想了起来,这女子是英樱!当日她离了拿天岛不知去向,不想今日在这里遇上了她!小星子又惊又喜,当下也不及细想,悄悄走了过去。
他是平常人,又走得极轻,是以英樱未知,待走到她身边,不禁童心忽起,伸手捂住她那双丽眼。
英樱尖叫一声,一晃,转身看他,却是小星子!她不信似地半晌不言,呆呆地凝视他。
小星子向他捞了个鬼脸,笑道:“怎么,连你老公也本认识了吗?待我来瞧瞧我儿子。”说完伸出双手向她讨孩子。
英樱一怔,抱紧婴儿道:“你……你怎生到了这里?”
小星子童心又起,想吓她道:“我已死了,鬼魂来游山了。”
英樱一惊,退后数步,瞪着他道:“胡说八道,你……你没死!没死!”
小星子哈哈大笑,走上前,一把抱住她亲了个嘴儿。
忽地“啪”的一声,他脸上挨了个耳光。
小星子一怔,却见英樱满脸怒色,叫道:“你来这儿干什么?”说完却并不理他,自顾进屋去。
小星子知她还恨自己,急忙也跟了进去。
他四下一看,小屋极是整洁。
英樱道:“哪里来的小乞丐,快给我滚出去!”说完,嘴角冷笑讥笑夹半。
小星子一呆,却干脆坐到床上。
英樱嗔道:“你再放赖,小心我打断你狗腿!”
小星子笑道:“我是狗腿,那你吊篮里不是睡着只小卷毛狗吗?”
英樱忍不住“卟哧”一笑,一把抓起了小星子。
小星子动弹不得,不知她要干什么。
英樱关了门,提着他疾奔一阵。
一会儿小星子便见到一处水塘,水碧绿,清可见底,水底尽是清清水草。
英樱一把将他扑了下去,叫道:“淹死了你!在我这儿乞讨,须得洗好了,否则一脚踹走。” 小星子大喜,脱了衣服钻入水塘。
英樱将衣服泡进水里洗了一阵。小星子笑道:“你怎的还不下来?我一个人洗可太没趣了。”
英樱哼了一声,不理他。
小星子碰了个软钉子,只好不哼声,一会儿英樱取了件女式衣服来。
“穿了吧,还不快死上来!”
小星子穿好衣,那是英樱之衣,他穿得又长又大,甚是滑稽。
小星子回到木屋处,英樱正在做饭。
小星子紧盯她不放,道:“你越来越美丽了哩。”
英樱不言,不一会儿给他端上了饭菜。
小星子道:“你一块儿吃吧,我须得人喂,才吃得下去。”
英樱忽儿怒道:“你小心这张嘴,说不定我便挖了你舌头。”
小星子不敢再言,闷声吃饭。
两人吃完,小星子就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英樱颤了一下,低着头不语。
小星子一把抱起她。
英樱脸色羞红,埋入他怀中。
小星子将她放在床上,一边解她衣服,一边亲吻她。
英樱娇喘微微,小星子悄悄摸抚她。
岂知刚到情浓时,英樱几巴掌打了过来。
小星子又被一脚踹了下地,跌在地上吃惊地望着英樱。
英樱穿好衣裙站起来,向他怒目而视地道:“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事?”
小星子摇摇头,可怜地瞧着英樱。
英樱看着他,发现小星子嘴里流出点鲜血.不觉心中一软。
小星子察颜观色,即刻道:“我寻得你好苦,只想要你回相府。”
两人对望,都怔住了。
小星子忽然向前,钻入她裙里。
英樱脸一红,低下头去。
小星子窜了上来,抱着她进入床里。
这次再也没出来,只有英樱低声的呻吟。
一连几天,小星子住得甚是舒服。
到了第八天,英樱脸色忽变,对小星子道:“你还不快死走!难道还想在这儿呆一生一世?”
小星子道:“我要你和我一块儿走,可好?”
英樱摇头,道:“我若进了相府,无法面对灵芙与阿诚的。”
小星子道:“我替你另起一栋楼,可好?”
英樱摇头不语,忽然她一把抱起小星子,疾往那洞口冲去,待到洞边,一掌拍去,岩石尽化为碎块。
小星子不禁吐吐舌头。
当下英樱将他送了出来,小星子叮嘱她不得另搬,以便以后再来找她。
小星子为记住那些弯弯曲曲山道,不免滞滞走走。
他正想使使脑筋想个妙法儿来记住这些劳什子,忽闻背后有微泣声。
他转头一瞧,原来英樱双眼竟泪汪汪,情神哀怨令人不敢逼视。
他转身抱住她,柔声道:“又哭什么?待我回去领了那批婆子同你一起作野人,建个野人国,也免得你在洞中清苦寂寞。”
英樱摇头道:“你这张嘴总是甜死人。”
小星子跳起来吻她一吻道:“我小星子十句话中九句假,那是对别人,对我的小卿卿,那岂是有假的?”
英樱冷笑道:“你只怕不是来找我的,却满口放蜜,骗得我供你吃几天新鲜饭,然后一走了之。却仍放出话来骗人,好叫我望穿秋水,然后犹郁而死,你倒去另寻新人了。”
小星子想她以后日子却是不好受,一激动便抽出刀来要斩自己手指起誓。
英樱吃了一惊,出手拦住道:“算啦!你今儿斩了手指,明日不免更要恨我,更不肯来。我只是怕孩子将来受不到好教育,我自己则是要老死山林的。”
小星子凝望她半晌,忽道:“我确不是来寻你的,不过老天有眼,让我夫妻两人团聚,我便是至福,你有什么话便说出来吧。”
英樱正伏在他怀中抽泣,一听此语,猛然间抬起头来,盯着他不放。
小星子笑道:“你聪明得紧,必是知我被人追杀失足落进洞里的。”
英樱点点头,仍望着他。
小星子哈哈大笑,向四周大声道:“滚出来吧,你们这般臭家伙,连本少爷也察觉到你们,更何况你们少奶奶那是何等样的人物!”
顷刻间,从四周已跃出十余名侍卫来,齐上来参见。
中间有一人似颇喜开玩笑,道:“少爷不但聪明机智天下第一,既是风流多情,天下也难与相比。”
小星子笑道:“你这家伙便只顾赞你少爷,便不怕你少奶奶吹枕头风吗?”
突然手臂吃痛,想是英樱害羞,便捏他手臂,当下大笑起来。
那侍卫笑道:“少奶奶乃西子再世,褒姬重生,似这等天人岂与我们凡人一般见识的?”
小星子又是大笑,转过头去看英樱时,却大吃一惊。
原来英樱神色凄苦,殊无高兴之意,正立在他身边,满脸不高兴。
小星子手一挥,众侍卫即刻散了,不留踪影。
再看英樱时,却见她已背过身去,小星子从背后抱住她,伸头从她臂弯中钻了过去,下巴恰蹭在她胸上,用了那又柔又低之声道:“我便答应你的请求便是。”
英樱吃了一惊,转眼凝视他道:“什么请求?”
小星子笑道:“我与你睡在一起时便觉得不安心。”
英樱虎着脸道:“我要是能吓倒你,也不来做你的第十房第二十房了。”
小星子又道:“我只是奇怪你的本事,居然增得这般快,更不解你到此地时,怎么忽而寻了这么隐蔽所在。”
英樱脸色骤变,变得苍白如纸,嚅嚅无言,待了许久,方平静地道:“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我想你到此地必定是我们分别两月之后,不过现在想来只怕未必,你定是不出半月便到了此地。”
英樱望着他长叹一口气,道:“你有时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小星子突然道:“原忠义的确是你亲人?”
英樱猛下一跳,低下头来不言语。
小星子柔声道:“我已答应过你的请求,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英樱半喜半犹地道:“此话当真?男子汉大丈夫可要言出如山!”
小星子点点头,英樱好半天才道:“其实你早已猜到,却何须我多嘴。”
“他是你叔叔?”
英樱点头,小星子惊疑道:“他为何姓原?怎的又出生在中原?”
英樱奇道:“你怎的知道?你的侍卫倒打点得挺周到,这次便连人家的头发有多少也算清楚了吧?”
小星子摇头道:“你公公与你叔叔原先是好友,是你老公上了你叔叔一个大当,显些儿教你成寡妇。”
英樱啐了他一口,并不理他,噘着嘴生气,这正是英樱聪明处,这姿式是撒娇的最佳姿式,且最博小星子欢心。
岂知小星子之心已云游神外,挥不知到了何处。
英樱何等心思,顷刻便知端的.向他疑视一会几道:“你已经很讨厌我了?”
小星子笑着望她摇头,英樱低头半晌,幽幽道:“你们男人总是打打杀杀,像你这样,总喜欢南征北战,以示雄心,男人之臭便臭在此处。”
小星子大叫冤枉,想要为自己辨解,忽然觉得自己是男人,便闭了嘴。
英樱经历情变,似已大变,极会揣摩别人心理,当下似作诀别道:“你准备怎样处置他?”
“我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叔叔,你老辛苦了,请便吧。”
英樱反过脸去,脸作怒色,小星子哈哈一笑,棒住她的脸,转了过来道:”我打他一顿屁股,这总可以吧?”
英樱突然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叔叔的?”
小星子脸色诡秘,道:“你老公察颜观色、识辨真伪的本领绝对一流,你叔叔却班门弄斧,自然要栽到家。”
“你的疑心倒大,连死人也不放过。”
小星子一笑,斜眼向她卖弄道:“我一到他那洞中便怀疑了,他死在洞中,那信是没人会发出的。
“后来又见到了他的便笺,那部寻金典明明被拿去,这是很容易想到的,他却偏偏放在脚边。”
“这为什么?”
“他想转嫁祸给老木,让相府去与不白国不黑不白。”
“不白国与他并无仇恨。”
”那是自然,但是他要为兄复仇,毁了相府,自己称霸天下,只好先占了不白国。”
“他既要占不白国,又要你去毁了它,这倒真是天下奇闻。”
“他知道相府绝不会尽歼不白国人,所谓擒贼先擒王也。小妮子连此常识也不通,还来与你老公辨理吗?更何况老头子并未定要我来,他妈的!春宵一刻值几何?那原忠义却道交给我经典,扬言一切听我意,这不是明摆着我一定要来吗?”
“他许是猜对了。”
“呸!他早就暗中侦察我,故有此言。更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叔叔那遗言中却老气横秋,简直可再活他百儿八十的,此人未死。那便是他骗人了。”
“你不是进入他洞中了吗?却怎的未杀他?”
“他在装死,我不知这鬼叔叔的用意如何,也不知他的底细,更不知与我泰山大人有什么牵连。”
“后来见到我在此你才想到?”
“你老公什么人来着,细辨一番,便猜得他的本来面目。”
英樱低头思虑良久,忽然抬起头来,泪光晶莹,长长睫毛颤得甚是好看。
小星子不免要捧着那张花瓣脸细赏一番,英樱紧抱他良久,忽然将他推下来便走。
小星子大叫了一几声,说自己不久便欲回家领了合家大小访谷。
英樱却恍如未闻,小星子灵机一动,暗道:“小妮子总喜欢逗圈子,使绊子,待我派出三女侍卫跟踪她,她便搬家总也逃不出我的手心。老子到时得派大批人护着,专为她而去,还怕这小妮子不坠入我的沟中?”
这样一想满心欢喜,刚才舔英樱小嘴,只觉仍余香满口。
忽然背后传来脚步声,回过头一看,却是众侍卫。
那领首之人满脸喜色,小星子道:“派几个姑娘去监视她,这少奶奶脾气古怪,只怕我以后找她不到。”
几名侍卫领命去了,小星子问那为首之人道:“莫非你赶明儿娶媳妇吗?怎的如此高兴?”
众侍卫哈哈大笑,那领首之人甚是年轻,不禁胀红脸道:“少爷,不白国人已被降服。只待少爷去显我天朝威风了。”
小星子斜睨着他道:“你们抓住原中义,便感动了不白国人?”
那侍卫惊道:“少爷,你果是料事如神。”
于是众侍卫便拥着小星子往回赶去。
果然行了大半日便已到达,早有侍卫通报进去,道是相府少爷到了。
不一会儿,便有大批人迎了出来,为首一人是国王,旁边之人正是王后。
国王怒气冲冲,王后却满脸羞渐。
小星子一瞧见黑大块那脸,吓得魂飞魄散,心里一紧张,裤了便湿了,暗道:“不好!这些侍卫怎的也投降了?来拿老子与这老乌龟出气吗?”
一迟疑问,国王已经冲到,小星子不遐细想,转过身低头往回冲去。
他身后的侍卫忙一把抱住他。
这时就听背后有声音道:“相府千秋大恩难与赐报,小王有礼。”
小星子回过头去,却见国王已经盈盈拜倒。
只见那众臣子齐望着他,有的则望着地下,神情甚是古怪。
小星子一看,便见地下有尿迹,不禁大窘。
他忙道:“我与国王乃平辈,受这一拜,上天不服乃降下一怪入我肚,故而方才痛痛钻入侍卫怀中,出了一阵雨汗,便好了。”
众官员见他抬高国王,都是大喜。
当下众人举行大庆欢送小星子,礼仪之怪前所未闻。
小星子趁乱暗暗放了原中义。
不白国人全都送出城来,小星子被众人抬着,手舞足蹈,大唱“莲花落”,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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