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密宝出世 翌日,殷诗诗预先动了手脚,结果轮到上官珍珠掷交时,果然雀屏中选,只乐 得白浩文夫妇欣喜若狂,毕竟排队求子者众,他们能够获得万中选一的机会,确是 机会难得。 尤其眼看着唉声叹气离去的众多信徒,他们更是暗暗庆幸不已,真是几家欢乐 几家愁。 白浩文兴奋之下,当场便捐了一百两银票投入功德箱,换得众多信徒的热烈鼓 掌,令他感到面子十足而得意大笑不已。 殷诗诗刻意将他们分开,于是白浩文便随着女道姑进入客房休息,而上官珍珠 则进入后殿的密室。 平心而论,上官珍珠对于这种玄门之术,不但认定是迷信,而且极为排斥,所 以她一直小心设防,戒意极浓。 可是随着浸泡温泉和女道姑体贴入微的按摩下,她终于被攻破心防,全身舒畅 的沉醉在安息香中…… 不久,江长枫终于兴冲冲而来,一见娇艳如花的上官珍珠,一毫不设防的玉体 横陈,淫心大动,连忙脱去衣衫,便待享受她的丰满肉体之际…… 突闻“嘶!”地一声,接着白影一闪,只见一条七尺长的银蛇窜了进来。 “玉蛟龙!” 江长枫见状,不禁惊叫一声,顾不得全身赤裸,身形一掠,便待夺门而逃,无 奈闻及一阵腥风,他一阵天旋地转,便不醒人事。 奇怪的是,玉蛟龙并无伤人之意,反而像逃命似的,慌不择路的见洞就钻,恰 巧和江长枫在门口不期而遇,才会将他薰迷。 突见一粒黑芒快如闪电般一闪而至,“砰!”地一声轻响,随之窜出一团黄色 烟雾,迅速笼罩住玉蛟龙的身体,只听它凄厉惨叫一声,立即全身颤抖不已,再也 动弹不得。 “嘿嘿!任你玉蛟龙是百毒之王,也休想逃出我唐伯文的如来佛掌心!” 话未说完,一名留有八字胡的中年人随之出现,一把抓起玉蛟龙收入竹筒中, 正准备离去之际…… “咦!这不是北天王上官无忌之女,已嫁南京知府之子为媳的上官珍珠吗?她 怎会在此遭人暗算,昏迷不醒?” 唐伯文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事情原委,忍不住冷笑道:“枉费你出身武林世家, 居然和村夫愚妇一样迷信,活该被骗失节辱身。反正老夫正准备采集玉蛟龙的内丹 练功,本想舍弃它的淫血不用,如今有你这个内功精纯的女子,正是练功所需的最 佳鼎炉,老夫正好废物利用,以你的身体发泄淫血的副作用,顺便一尝你的芳泽。” 主意打定,他连忙取刀剥开玉蛟龙的腹部,将一粒金光闪闪的内丹收入瓷瓶中, 才一口吸尽玉蛟龙的精血,随即丢弃蛇尸,开始运功调息。 此时江长枫正好清醒过来,一见现场的情形,忍不住心中骇然忖道:“此老不 是以毒药暗器闻名天下的四川唐门掌门人唐伯文吗?他怎么会来此对我暗算,难道 他是为了上官珍珠而来?果真如此,我必须装昏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唐伯文调息不久,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真气,彷佛脱胎换骨一般,令他神清 气爽,精力十足。 可是他也逐渐感到淫念高涨,只因蛇性至淫,尤其成积的灵蛇更是个中翘楚。 只见他狂吼一声,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上官珍珠的娇躯上,挥动大 军,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下体,忍不住呻吟一声,本能地热 情迎合,主动地“引狼入室”,激情地“开门揖盗”…… 他宛如脱缰野马一般纵情驰骋,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摸索、玩弄, 一面紧抱着她的粉嫩肉体,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潮来潮往,上官珍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摧残蹂躏之后,上官珍珠终于长长一声 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不止…… 唐伯文便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不断地鲸吞蚕食 着她的“花蕊蜜液”,不断地狼吞虎咽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唐伯文仍然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玩弄一阵,才冷笑道:“只要 我的神功大成之后,我唐伯文的幽冥神功,必能与南、北天王的密宗和烈阳两大神 功相抗衡,从此唐门将与风云帮、齐天寨鼎足而三,黑道霸主的地位也将指日可待, 这一切全拜你上官珍珠所赐。” 话毕,他便得意洋洋的离去。 不久,殷诗诗过来察看,一见上官珍珠下身一片狼藉,以为儿子已经发泄过兽 欲,便欣然一笑的为她清洗善后,才抱着再度昏迷的江长枫而去。 翌日,已经承受雨露的上官珍珠,不但媚眼含春,肌肤分外滑润,更显得娇艳 欲滴,妩媚动人,只看得白浩文神魂颠倒,忍不住爱怜地扶着她离去。 至于上官珍珠一早醒来,由于安息香的作用,并未察觉身体的异样,反而感受 到无比的舒畅。 尤其白浩文对她爱怜的体贴举动,更令她受宠若惊。 她心想:“看来这莲花庵果真有些门道,否则文哥虽然对我不错,却从未像今 天这样体贴过;而且经过昨天的温泉和按摩之后,我竟能一夜安眠,根除了我长久 以来的失眠之苦,令我全身舒畅无比。未来果真能如愿地蓝田种玉,解决我传宗接 代的重担,我一定要回来向注生娘娘好好答谢一番。” 她们两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怀着兴奋的心情返回南京。 这时江长枫突然尖叫一声醒来,吓得殷诗诗忙问所以。 “玉蛟龙呢?” “什么玉蛟龙?” “昨夜我正准备将上官珍珠加以奸淫之时,突然窜进一条玉蛟龙,吓得我连忙 落荒而逃,可是刚逃到门口便昏了过去。” “什么?如此说来,你并未真正占有上官珍珠的身子了?” “是的!” “这怎么可能?昨夜我前去巡视时,明明发现她的下体一片狼藉,分明已沾雨 露,如果不是你经手的话,这又是谁所为?” “哼!她是被唐伯文所奸污的。” “是他!她既然牵扯到唐伯文,我们报仇之举更该慎重,说不得就此放弃了。” “不!一掌之仇不共戴天,无论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机会报仇。” “可是白浩文的溶金神功厉害无比,凭你的玄阴神功岂是他的对手?” “我不管!明着来不行,我就用暗算的。不管等候多久,我一定要让白浩文知 道,我江长枫可不是好惹的!” 话未说完,他已怒冲冲地夺门而去。 殷诗诗劝告无效,也只能叹息一声任他离去。 林家村。 孤雁峰山脚下有一个纯朴村庄,村中清一色都是林姓人家,百来户的偏僻村庄, 过着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 村长林柏勋是个热心公益的中年人,育有一子一女,父子三人相依为命,虽然 家境并不富裕,对于村人的困难求助,却是竭尽所能地有求必应。 因此林柏勋一家人在林家村名望甚隆,深受村人的敬重和爱戴。 可惜林家村的百来户村人,有一大半是向米粮大王租地耕作,不但租金偏高, 而且稻米收成时的搜购粮价,也受到严重的剥削,辛苦一年的所得,也仅能供家人 温饱而已。 所以绝大部分的林家村成员,几乎都是生活困苦的贫贱农户,就连家境最好的 林柏勋,也勉强算是小康之家罢了。 林柏勋虽然心中明白村人的困境,无奈他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只能坐困愁城, 徒呼无奈。 “爹何故叹息?” 林柏勋转首一见是一双儿女到来,不禁慈祥一笑道:“建业、玟娟,你们这么 早起来,莫非有什么事待办?” 林建业一怔道:“爹怎么忘了?昨夜您还特别交代我们,要我们兄妹今天一早 就向林冲致谢的。” 林柏勋失笑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如非林冲冒险救了你们,恐怕你们俩早 已跌下山谷,确实该好好答谢他才对。” 林玟娟却冷静地凝望着林柏勋不语。 林柏勋见状,忍不住好奇道:“娟儿,你紧盯着为父的脸做什么?” “爹少顾左右而言他,您究竟为了何事烦心?” “唉!你就是鬼灵精一个,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爹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该坦白招供才对。” “好吧!我是在为村人的生活困苦烦心,真不知该如何帮助他们脱离贫困啊!” “唉!命运如此,岂是我们凡人所能左右,爹又何必太过烦心,一切还是顺其 自然吧!”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大家虽然生活困苦,却能知足常乐,也算是个福气了。” 林建业却摇头道:“爹的说法,孩儿并不认同。” “哦?莫非你另有高见?” “不敢!所谓知难行易。凡事之所以困难重重,全因为我们不得其法,才会感 到寸步难行;反之,就算有天大的难事,也可以迎刃而解。” “说得好!” 林柏勋赞赏的道:“照你的说法来看,莫非你已经找出解决之道了?” “是的!” “你快说!” “爹想要解除大家的贫困,唯一的解决之道,只要求助于林冲一人即可。” “他?” “不错!” “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又有多大能耐?” “爹难道忘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 “唔!莫非你发现林冲有过人之处?” “不错!一年前林冲刚搬来我们林家村时,孩儿就直觉的感到他是个深藏不露 之人,一直到昨天我和妹妹上山采药,被他所救,他竟然一眼就看出药囊中的草药, 是用来医治肺痨。” “这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只要稍微有点常识之人,一眼就可看出那些草药的用 途。” “可是能另外提出更简便有效药方之人,世上却没有几个,这就是他另开给我 的药方,爹请过目。” 林柏勋从林建业手中接过药方一看,不禁神情大震,惊讶不已道:“这……药 方中的成分,除了少数几味主药尚称特殊之外,其他的并无稀奇之处,只是如此搭 配实在有违常理,难道真有医治肺痨之效?” “孩儿昨天已经试过多人,效果神速有效,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真有这种事?” 林玟娟也附和的点头道:“不错!女儿也亲眼目睹经过。以杉伯的积痨之严重, 在服过这药方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止咳化痰,而且他的精神也恢复不少哩!” 林柏勋不禁兴奋道:“果真有这种奇人,老夫岂能错失良机?为父这就和你们 一起去见一见这林冲,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久,三人便来到村尾的一座古刹,只见四周杂草丛生,残梁断壁,简直就像 一个鬼屋。 可是任凭他们喊破了喉咙,却不见林冲出现,就在他们莫名其妙之际,突闻地 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林玟娟顺着声响找寻,不久便在一棵松树下找到一个地洞,突见一团黑影窜出, 当场吓得她惊叫一声,连忙躲到父亲身后。 “咦!你们跑来我家做什么?” 林建业听出是林冲的声音,不禁松了口气,道:“原来是林冲你呀!无缘无故 你挖这么大的地洞做什么?” “我正在找……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们玩,你们究竟跑来我家做什么?” “这……没想到会打扰到林兄弟的工作,在下十分抱歉,今日前来拜访的目的, 是为了向林兄弟答谢昨天的救命之恩。” “哎呀,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突闻地洞中传来“吱!”的一声,只吓的林玟娟大吃一惊道:“有老鼠!” 话未说完,她早已一溜烟的逃之夭夭。 林冲却神色一动,焦急地道:“有什么话等我有空再说,现在我要忙去了。” 说着,他也不管两人的反应,一转身又钻入地洞中去。 只见洞内除了被绑的蛇之外,同样被绑的老鼠却不见了。 林冲见状,不禁欣喜不已,道:“这方法果然有效,那只老鼠怕被蛇吃掉,本 能的另谋出路,看来这洞穴后面果真另有密道。” 林冲立刻奋力挖掘,不久便出现一座石门,使劲一推,石门应声推开。 一阵强光射来,顿时令他双目难睁,不久之后才算适应过来。 只见石室在石墙上的夜明珠照耀下,有如白昼一般明亮。 林冲不理会一旁的珠宝箱,直接走到枯骨前下跪叩头道:“老前辈虽然巧妙布 局,四处设陷诱骗,可是晚辈林冲既非贪财近利之徒,并未被四周的金银珠宝所蒙 蔽心智,终于找到老前辈的藏身之处了!” 话毕,他又叩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取出枯骨手中的玉盒,顺利地拿出一本古书。 林冲迅速地浏览一遍,才哈哈大笑道:“原来‘美人’所找到的宝藏,竟是一 甲子前威震天下,刀皇雷震天的‘雷霆秘篁’,只要让我学会鲸吞大法和雷霆刀法, 就可以找仇人报杀父之仇了。” 说着,他突然脸色一沉,目露凶芒的道:“上官无忌,你的死期到了。” 李府。 米粮大王李员外家族本是洛阳城的大地主,累积三代的钻营财富,终于跻入天 下四大首富之一。 此外,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还有“矿王”黄金多、“盐王”皇甫英雄、 “丝王”南宫明君。 所以李氏一族不但家大业大,名下的不动产更是遍布全国,几乎囊括了十分之 三的可耕面积。 自从米王将一部分产业分配给子女参与经营之后,不但提升了经营效率,也帮 他分忧解劳了不少负担。 其中林家村所承租的田地,便是由长子李文正所负责,当他获知林柏勋有意转 租官田时,不禁令他大动肝火。 “刘管事所获得的消息,可是当真?” 刘管事连忙点头道:“奴才所言句句不假。” “可恶!这林柏勋也太多管闲事了!他竟敢挡我财路,简直是自找死路,你立 刻派几个人去教训他。” “奴才一得知这件消息,便准备好打手了,可是……” “可是什么?” “二小姐却阻止奴才的行动,不准奴才惹是生非……” “春梅?她凭什么管我这一房的闲事。” “这……因为奴才调动的打手,是二房所属的人。” “混帐!我们自己的人你不派,无缘无故去动她的人做什么?难怪她不肯答应 了。” “这件差事奴才也知道办得不妥,可是奴才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不得已?阿狗他们呢?” “少爷难道忘记了?上个月他们为了保护您,在翡翠阁被人打伤了,奴才一时 调不到人,才会动二房的脑筋。” “什么?事情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阿狗他们还没有好啊?” “是的!他们被打断了手脚,大夫说三个月内绝对好不了,所以……” “可恶!那小子出手还真够狠毒,三拳两脚就把壮得像牛一样的阿狗,打得滚 地求饶,还害得本少爷下跪求饶,结果花钱消灾事小,害我颜面尽失事大,如果让 我知道那小子的来历,本少爷绝饶不了他。” “关于这小子的来历,奴才事后派人深入调查,已经获知这小子的底细了。” “哦!你已经查清楚了?” “是的!” “你快说,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叫做林冲,是在一年前才搬入林家村居住的。” “又是林家村?” “不错!所以奴才才会自做主张,打算假借林柏勋的多管闲事,借题发挥,重 新找林冲算一下旧帐。” “太好了!我们立刻去林家村算帐。” “可是二小姐……” “你这个傻瓜,我们有更好的人选不用,却找春梅那丫头碰壁做啥?” “哦!大少爷莫非想找舅少爷蔡明皇出马?” “不错!小舅子蔡明皇素有‘品玉公子’之称,不但武功扎实,华山剑法更是 奥妙,只要他肯替我们出面的话,就算林冲再怎么厉害,也非小舅子的对手。” “太好了!奴才怎么没有想到他?如今舅少爷正好来探视少奶奶,我们这就去 请求他协助吧!” 李文正点点头,便转身往后院而去。 品玉公子获知事情始未,立刻一口答应相助,不久一群人便离开了李府,来到 林柏勋的家里。 林柏勋见他们来势汹汹的模样,心知大事不妙,连忙暗中叫林建业前去找林冲 求援。 “李少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哼!我听说村长准备替村人请命,打算毁约改租官田是不是?” “这……实不相瞒,老夫确实正在进行此事,只是官方公文往来手续复杂,改 租官田之事还没有确实定案。” “该死的!你可知道背信毁约的代价,他们每个人所要负担的违约金是多少吗?” “关于是否违约的间题,老夫已经详览过全部合约,虽然条文极为严苛,不尽 合理公平,可是并没有任何一条规定,不准承租人在合约到期之后,改租官田耕作 的限制。” “这……第三十八条明文写得很清楚,规定承租人在解约之后,不准改租他人 田地耕作稻米,否则仍须追究承租期间内的米价损失,难道你有眼无珠、看不懂条 文内容。” “哦!原来李少爷误会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替乡亲父老改租官田,并没有要耕 种稻米的意图。相信内行人都明白,官田地脊贫乏,根本无法种植出肥美的米粒, 而且也不会有好的收成。既然我们不耕种稻米,便不受第三十八条的限制,何来违 约之理?” 李文正一怔道:“什么?你们不种稻米?” “不错!” “哼!就算你们要改种杂粮也一样不行,第四+一条还是有明文限制的。” “我们绝不会种杂粮,这一点李少爷大可放心。” “嘿嘿!你们不种稻米和杂粮,难道想种树造林,等将来砍柴卖木不成?”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李家爪牙的一阵嘲笑。 林柏勋也不生气,仍然婉转道:“李少爷说笑了,我们是要种植草药维生。” “什么?你们准备改种草药?” “不错!所以合约中只限制稻米和杂粮,并未明文规定不准栽种草药,自然不 会有违约之虞。” 李文正闻言,不禁心中暗悔,埋怨刘管事不该大意将草药一项遗漏,想到这里, 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刘管事见状,不禁心中暗惊,连忙大喝道:“老匹夫,你竟敢妖言惑众,破坏 我们主顾双方的和谐,分明是有意和我们李家作对,来人呀,好好教训他一顿。” 众爪牙呼应一声,便冲向前去准备动手打人…… 林柏动料不到他们会如此蛮横,当场惊叫一声跌倒地上。 突闻一声尖叫传来,只见林玟娟迅速冲了出来,挡在乃父面前叫道:“不准你 们欺侮我爹。” “住手!” 品玉公子一见林玟娟长得貌美如花,忍不住神魂颠倒,深怕爪牙不识温柔伤害 了她,连忙出声喝止。 只见他陪着笑脸道:“小姑娘可是村长的女儿?不知芳名如何称呼?” 李文正也被她的美丽迷得昏头转向,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这老狗的女儿如 此漂亮,我便该自己一人前来才对。如今被小舅子看上眼了,这下子我可就寡妇死 了儿子,没指望了。” 他心中恼悔不已,却不甘心就此放弃一亲芳泽的机会,只见他两眼乱转,一副 心怀鬼胎的模样。 林玟娟见他色眯眯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心,冷哼一声转头不去理他。 品玉公子突然一掠而至,趁她不注意时制住她穴道,接着不顾她的尖叫挣扎, 哈哈大笑的抱她而去。 林柏勋见女儿被劫,不禁心中大急,怒吼着想要阻止,却被李府爪牙挡下,难 以越雷池一步。 刘管事狂笑道:“老匹夫,你的福气真是不小!咱们舅少爷能够看上你家丫头, 是你林家祖先有灵,才有这种天赐良缘。等过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就是咱 们李家的表亲家,彼此成了一家人。我看你就放弃承租官田的打算,以免大水冲倒 了龙王庙,造成自家人打自家人的尴尬场面。” 话毕,他们便在林柏勋的怒骂中,得意洋洋地离开林家村。 当他们嚣张地准备返回李府之际,却发现前方奔来一名怒马鲜衣的美少女。 品玉公子见状,不禁心中一跳,暗暗吃惊的忖道:“糟了!想不到天下之大, 偏偏让我冤家路窄的碰上‘小魔女’吕玉仙,希望她没有看见我才好。”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品玉公子尽管极力低头躲避,可是吕玉仙大老远就发现他行迹可疑,而且肩上 还抱着一名动弹不得的少女,更是显眼的目标。 更何况李文正不甘心林玟娟被他独占,及见吕玉仙更加美艳,早已忍不住淫心 大动的邪笑道:“小姑娘一个人想去哪里?小兄李文正是米王的长子,不知可有荣 幸邀请姑娘到家中一叙。” 品玉公子闻言,不禁心中暗暗叫糟,可是话出如风,已来不及阻止了。 吕玉仙冷笑道:“哦!原来你就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米王李员外的儿子!” “正是在下没错!” “听说你生性好色,上个月还曾经为一个青楼妓女,和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结果被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想不到一个月之后,你又干这种劫持良家妇女的勾当, 看来你并没有得到教训,依然恶性不改。” 李文正一听语风不对,忍不住恼羞成怒道:“该死的贱婢!给你脸你不要脸, 竟敢羞辱本公子。来人呀!替我拿下她,本公子要将她抱回家,好好的‘疼’她一 下。” 众爪牙当然知道这“疼”的用意,不禁讪笑一声,呼喝着一拥而上。 突闻一声沉雷乍响,一股阳刚的雄浑掌劲,赫然出现在一名娇柔少女手中,如 狂涛般汹涌而出…… 品玉公子虽然暗恼李文正,不知死活的招惹这个刁蛮小魔女,本想不去管他。 可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任他被人打死,让自己大姊守活寡,不得已他只好放下林玟 娟,连忙挡住李文正身前,一掌攻出。 “轰”地一声巨响,一时之间尘埃飞扬,劲气奔流不已…… 品玉公子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七大步,双臂酸痛难当。 吕玉仙大叫一声道:“好呀!原来又是你蔡明皇在助纣为虐,今天正好算一算 上次未完的旧帐。” 品玉公子急忙道:“上次是在下误听传言,以为吕姑娘得到了金牛山藏宝图, 才会对你动手的,事后在下也已经郑重向你道歉了,姑娘还想怎么样?” “当初你趁我不备打了我一掌,只要你也乖乖受我一掌,我们之间的过节就此 两不相欠。” 品玉公子闻言,大惊小怪道:“这怎么可以?” 吕玉仙瞪眼道:“为什么不可以?当初我可是扎实的承受了你一掌,凡事有来 有往,这样才公平。” 品玉公子尴尬道:“可是吕姑娘的天雷神功霸道无比,在下实在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你也得受,本姑娘的一掌之恨岂能白挨?” 话毕,她已经怒喝一声,再度攻出“天雷神功”…… 品玉公子大吃一惊,连忙拉着李文正,一转身落荒而逃,尤其身后传来众爪牙 的惨叫声,更是吓得两人胆颤心惊,使尽吃奶的力量,以空前的速度逃窜不见。 吕玉仙本想趁胜追击,却顾忌林玟娟的安危,只好放弃念头解开她的穴道。 林玟娟连忙致谢道:“多谢女侠的救命之恩。” 吕玉仙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家住哪里?” “小妹家住前面不远的林家村。” 吕玉仙突然惊喜道:“太好了!我正愁着林家村不知如何走?姑娘正好帮我带 路。” “恩人要到林家村有事?” “我叫吕玉仙,看来我比你还大一些,你可以称呼我为仙姊。” “这……既然仙姊不嫌弃,小妹林玟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好!你我总算有缘,否则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偏偏机缘巧合的救了你, 不如我们就结为异姓姊妹吧!” “太好了!小妹正有此意呢!” 经过一番简单仪式,两女便正式成为异姓姊妹。 林玟娟兴奋地笑道:“仙姊远道而来林家村,不知所为何事?” “我是来林家村找一个人。” “哦!原来仙姊是要找人呀?邵太容易了!我爹正好是林家村的村长,每个人 他都认识,我们回去问他就可以一清二楚。” “咦!原来伯父竟是村长,那真是太好了!” “不知仙姊所要找的人是谁?” 吕玉仙闻言,突然恨恨地道:“他叫林冲……” 林冲快如闪电的飞掠着。 当他获知林玟娟被劫的消息,不禁心急如焚地赶到李府,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 打脚踢,把企图阻拦他的李府爪牙,打得鬼叫连天,满地求饶。 一群人闻警冲了出来,林冲见状,更是怒不可遏,道:“李文正,你竟敢劫走 林姑娘,莫非上个月的教训还不够,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 李文正一见他含怒接近,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倒退不已。 品玉公子为了林玟娟的事,差一点命丧吕玉仙掌下,虽然侥幸逃得命在,却已 颜面尽失。 此刻一听林冲也是为了林玟娟而来,便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迁怒于他,冷笑道: “人是本公子劫持的,有事尽管找我好了。” 林冲也还以冷笑道:“你又是谁?” “本公子蔡明皇。” “咦!你就是品玉公子?” “不错!” 林冲不禁心有顾忌的忖道:“想不到天下何其大,偏偏在洛阳遇上师父至交好 友之子,可谓冤家路窄。如果这件事情传入娇妹耳中,让她知道我为了别的女人找 蔡明皇动手的话,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动:“我目前不宜过早暴露所学,也不宜和蔡明皇正面 为敌,不如等以后再来伺机救人。” 品玉公子见他犹豫不决的模样,更是得意的冷笑道:“怎么样?你该不会听见 本公子的名号,就因此胆怯不敢找我动手吧?” 林冲闻言,立刻打蛇随棍上的色厉内荏道:“谁……怕你了?尽管你是华山派 的门下,可是你劫持良家妇女的行为,难道不怕贵派掌门追究吗?” “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出去胡说八道吗?” “你……你难道想杀人灭口?” “哈哈!本公子乃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岂会和你这种市井流氓一般见识?只 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必须为得罪我姊夫的过失付出代价。” 林冲佯装胆怯的转身欲逃,却被品玉公子迅速拦下,两人随即展开一场龙争虎 斗。 品玉公子一连两三招猛攻,将林冲攻得节节败退,不禁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就凭你这么一点武功,竟敢到李家来撒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毕,他突然大喝一声,一掌将林冲震倒地上。 李文正一见有机可趁,连忙冲上前去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林冲哀叫不已,不久 便将他打昏过去。 李文正出了一口怨气之后,才得意洋洋的狂笑起来,接着便对品玉公子称赞不 已道:“皇弟的武功果然不凡,三拳两脚就把这小子收拾了。” 品玉公子傲然道:“像他这种市井无赖,根本没放在本公子眼里,下次姊夫再 遇上这种问题的话,尽管派人来通知我好了。” “太好了!只要有皇弟的鼎力相助,我就后顾无忧了。” “可能林冲不知林玟娟被人救走,才会胆大包天的前来送死,相信经此教训之 后,下次他就不敢再找姊夫麻烦了。” “哈哈!皇弟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去喝两杯美酒庆祝一番,别理会这个不知死 活的臭小子。” 两人叫人将林冲扫地出门,才哈哈大笑的结伴而去。 林冲随即翻身而起,望着紧闭大门冷笑道:“原来娟妹已经获救,这样我就没 有顾忌,等今晚看我如何惩罚你们。” 二更刚过,一条黑影迅速地侵入李文正的卧房。 只见李文正抚着妻子的胴体,道:“惠妹不是已经去过莲花庵,获得注生娘娘 的允许赐子,怎么至今仍未传出喜讯?” 蔡美惠闻言,忍不住白他一眼道:“瞧你急得什么样子?上次在莲花庵留夜至 今,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哪会这么快有好消息?” “哦!我真是糊涂,竟然忘记还没足月呢!” “可不是吗?就等得到注生娘娘的赐福,你如果不努力一点,想要有孩子又谈 何容易?” “我的天呀!这几天下来,我们夜夜鞑伐,不到丢盔弃甲绝不中止,我都快被 你吸成人干了,你还说我不够努力,难道你想‘搞’死我不成?” 蔡美惠闻言,顿时羞的面红耳赤,忍不住拧他一把,道:“瞧你说的像句人话 吗?我这么做还不为你李家香火着想,否则我何必这么辛苦?” 李文正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来道:“算我说错话,惠妹就饶了我吧!” 蔡美惠这才放了他,话题一转道:“你答应凑合皇弟和梅妹的婚事,这件事情 你可要积极进行才成。” “唉!并非我不想尽力,而是梅妹对皇弟并无好感,我已经说破了嘴,她不但 不领情,还将我臭骂一顿扫地出门,我也无可奈何。” “哼!你不会向爹下工夫?”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找爹商量?我明天就找爹提亲。” “对了,听说有人为一个女人打到家里来,一昊非你又背着我在外面胡做非为, 把野女人劫到家里准备享用?” “别提了!人是皇弟劫的,而且半路就被人救走了。” “只要不是你干的好事就算了,我们还是快办正事,以免爹又埋怨我肚皮不争 气,你…… 快点好好爱我……“ 李文正见她百媚横生的玉体横陈,忍不住大吼一声,便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 动大军,叩关而入…… 蔡美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忍不住欢呼一声,便激情地“开门 揖盗”,热情地“引蛇入洞”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的一拍即合,立刻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黑影躲在一旁看着她们的激情肉搏,忍不住心慌意乱的喘息不已。 可惜好景不常,李文正突然一阵哆嗦,便已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蔡美惠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从情欲的高峰掉下山谷般,气得她正想破口大骂。 无意中突然发现黑影的行踪,不禁脸色一变,连忙点中李文正的昏穴,拉起棉被遮 羞的懊恼道:“皇弟,你怎么可以偷窥我……” 黑影暗吃一惊,发现行踪败露,只好羞愧地走了出来,赫然正是品玉公子。 他神色尴尬地道:“大姊……我很抱歉……” 蔡美惠也羞得面红耳赤道:“你怎么可以偷看我……和你姊夫行房……你实在 太乱来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哼!以前在家里时,你就不止一次偷窥我和婢女入浴,你还敢否认?” “我……” “你这种老毛病要是不改,将来一定会惹出祸端来的。” “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每一次我只要是听见入浴和行房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要 ……” “我看你还是早点完婚,这样你就不会对女人的身体如此好奇了。” “唉!这么做恐怕也无济于事。” “怎么说?” “这……实不相瞒,别说是家中的婢女,就连青楼妓女我也睡过,可是这毛病 却不见起色。” “什么?家中的婢女都被你‘吃’了?” “这……是的。” “结果你这老毛病还是不见改善。” “不错!” “你……看来你一定有病。” “我已经找过许多名医求诊,他们都说我有精神上的疾病。” “什么?你是神经病!” “是精神疾病,距离神经病和疯病,还有一段距离。” “那……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他们都要求我静心在家养病,还要定时服药,至少要一两年时闲,病情才能 获得改善。” “既然这样,你怎么还跑出来?” “叫我一个人关在家里,我可受不了。” “你……就算你受不了,也不该跑来偷窥我……” “唉!我不是已经向大姊说过了吗?我是真的受不了诱惑,完全是情不自禁… …” 蔡美惠见他胯间一柱擎天,不禁粉脸一红道:“你如果忍不住的话,何不去找 梅丫头发泄。” 品玉公子闻言,不禁神色一变道:“多谢大姊的提醒,小弟这就去找她。” 话毕,他已迫不及待地转身而去。 品玉公子前脚刚离开,林冲后脚随即出现,望着品玉公子的背影,冷笑道: “这淫虫的毛病真是不小,不但偷窥大姊行房,还想干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我才 不会让你得逞呢!” 林冲便跟踪他进入李春梅的闺房,等他准备侵犯之际,才凌空将他制昏,随即 窃笑而去。 这一切演变都被一名仆人发现,他立刻潜入房中,对着李春梅冷笑道:“你平 日喜欢做威做福,看我阿财如何报复你……” 阿财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也忍不住重压在李春梅的胴体上,挺动长枪大戟, 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李春梅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 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片片,红丸已失…… 阿财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翻山越岭,游山玩水,一面如脱缰 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李春梅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喘,辗转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无情摧残之后,李春梅终于忍不住长长 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顿时阴门大开,元阴狂泄不已…… 阿财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的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阿财才满足地气喘如牛的爬起,又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抚摸一 阵,才得意洋洋的离去。 翌日,李春梅的一声尖叫,顿时惊动了所有的人。 米王赶到一看,只见品玉公子全身赤裸地睡在女儿身边,床上一片狼藉,而李 春梅则衣衫不整的哭泣不已。 他忍不住动怒道:“蔡明皇,你身为华山派弟子,又是正儿的小舅子,怎么可 以干下这种奸淫良家妇女的罪行?你可知该当何罪?” 品玉公子乍一醒来,便知遭人暗算嫁祸,虽然他确是有意侵犯李春梅,可是被 人捷足先登偷尝了禁果,他岂能甘心收这种烂摊子? 他心急之下,连忙否认道:“不是我……” 米王大怒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抵赖?” 蔡美惠暗怪弟弟偷吃不会擦嘴,才被人当场捉奸在床,还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不得已她只好出面缓颊道:“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爹不如将梅妹许配给皇弟, 以免事情传扬出去,让外人看笑话。” 米王脸色一沉道:“好吧!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老夫这就写信 通知亲家公,请他快点派人前来提亲。” 品玉公子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叹息,接受这件婚事。 不久二匹快马立刻冲出李府而去。 “原来是你!” 吕玉仙一见林冲大惊小怪的表情,不禁瞪他一眼道:“不错!就是我救了娟妹 的,你想怎么样?” 林冲对她似乎无可奈何,一副头疼的模样道:“你一向刁蛮任性,谁也管不了 你,我怎敢对你怎么样?” 吕玉仙见状,更加得意道:“你知道就好,连我爹也管不了我,别人更是休想,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只有一个人的话,我却不得不听,而且也乐于服从。” “咦!这倒稀奇了!这位仁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降伏你这位母老虎的能耐? 你倒说说看,有机会的话我倒想拜见一番,顺便向他请教伏虎之道。” 吕玉仙白他一眼,娇啧道:“这个人你明明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林冲怔了一下,道:“我认识?你快说清楚,我实在没空和你打哑谜。” “好吧!那个人就是你。” “我?” “不错!” “这怎么可能?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如此重要,而且你也从未乖乖听过我的 话。” “那是因为你还少了一个身分。” “什么身分?” “只要你肯答应娶我,成了我的夫君,我就会乖乖的一辈子听你的话了。” “什么?” 此话一出,不但语出惊人,而且吓得众人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冲更是跳了起来,大叫道:“你休想……” 吕玉仙没好气道:“怎么?难道凭我吕玉仙的才貌,配不上你不成?” “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冲尴尬地道:“你明知道我已心有所属了。” 林玟娟闻言,不禁神色有点异样,其父林柏勋发现这种情形,不禁皱上眉头。 吕玉仙冷哼道:“你所说的心上人,可是青城派掌门赵无极之女,叫什么赵玉 娇的姑娘?” “这……是的。” “哼!我调查的结果,听说她和你的感情虽然不错,可是赵掌门却反对你们在 一起,原因是门不当户不对。” “什么?你竟敢调查我的私事?” “不错!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是我的情敌,岂能不对她多加了 解,正因为我这一番苦心调查,总算获知了一件消息。” “你……得知什么消息?” “她已经和盐王之子皇甫天龙订下婚约,明年春天就要过门了。” “什么?她……” “不错!所以你还是尽早死心吧!” 意外获知心上人即将出嫁的消息,林冲不禁大受打击,当场脸色大变,作声不 得。 吕玉仙见状,不禁摇头道:“赵掌门既然反对你们在一起,便已注定你和她今 生无缘,你又何必为她自苦如此,岂非太傻了。” 许久之后,林冲才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说得不错,俗话说自古多情空遗恨, 只怪我不该不自量力,才会对她心存非分之想。尤其我已经家破人亡,更是匹配不 过一派掌门之女,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彻底死心了。” 吕玉仙不禁好奇问道:“从认识至今,你一直对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谈,如今你 总该告诉我,为何你会家破人亡,仇家又是谁?” “你知道也没有用,报仇之事我自会处理。”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会没有办法?” “好吧!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我的杀父仇家就是齐天寨主上官无忌。” “什么?是他!” “不错!” 吕玉仙果然满脸惊容道:“当今天下各大门派的势力,除了七大门派之外,就 属风云帮和齐天寨两大黑道势力最强。他们一南一北各据一方,号称江湖两大天王, 想不到你的仇人竟是北天王上官无忌,这仇可就不好报了。” 林冲冷哼一声道:“就算北天王再厉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这仇我 是非报不可。” 吕玉仙一咬牙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回家找我爹商量,好好从长计议 一番。” 林冲一怔道:“这是我私人的恩怨,找你爹商量做什么?” “你是我爹的女婿,报仇之事我爹岂能置身度外?” “什么?你明知道我的仇人是雄霸一方的北天王,你还敢嫁给我?” “废话,我就算死了也是你林家的鬼,今生今世你休想摆脱我的纠缠。” 林冲不禁呻吟出声,道:“我的天呀!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笨女人?” 吕玉仙扬眉笑道:“这世上既然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却不敢要的傻瓜。如果 再没我这种笨女人的话,保证你一辈子打光棍,永远娶不到老婆。” 林冲像看见怪物一样,两眼瞪得老大,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柏勋哈哈一笑道:“老夫忝为林家村的村长,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充当月 下老人为两位金童玉女做媒。” 吕玉仙首先兴奋地道:“好啊!林伯父德高望重,正是媒人的最佳人选。” 林柏勋一见林冲紧皱眉头,一副犹豫不决之状,不禁叹息道:“林贤侄可愿听 老夫一言?” 林冲忙道:“村长请直说无妨。” “前几天老夫为了解决村人生计问题,而向贤侄求助时,贤侄不但一口答应, 更进一步化小爱为大爱,有心扩大济助范围,帮助全国各地的贫民脱离困境。从那 一刻起,老夫就发现贤侄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可是这种济世救人的慈善事业,绝非 我们几个人所能胜任,应该网罗更多热心公益之人参与才对。” “村长的这项提议,在下十分赞同,可是与在下的婚事是两码子不相干的事。” “怎么会不相干?俗语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贤侄身负杀父之仇,勉强两头 兼顾的话,恐有分心自陷危机之虞。所以老夫大胆建议贤侄尽早完成终身大事,一 方面可以替你分忧解劳,另一方面也可以解决林家香火的问题。如此一来,你便可 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全心全意的面对北天王,不至于两头落空了。” “这……村长如此说法确是中肯,只是太过功利,对女方也太不公平了。” 吕玉仙却毫无芥蒂地笑道:“不要紧,我不会介意的。” 林冲闻言,对她简直无计可施,最后只有点头答应。 林柏勋大喜,连忙趁胜追击道:“小女玟娟对贤侄十分倾心,不知是否有这个 福分和仙儿共侍一夫?” 林冲大吃一惊,转望林玟娟虽然娇羞不胜,却又勇敢地以默默含情的目光回应。 吕玉仙却兴奋地道:“太好了!娟妹个性内向,为人处事深思熟虑,较之我大 而化之的冲动性格,正好有互补之效。等将来我们成亲之后,娟妹负责资金帐目的 内政,我负责业务扩展的外交,相辅相成,好替广大贫民解决生计问题。” 林冲啼笑皆非,道:“看你这副架式,还真像个女老板的模样。” 吕玉仙傲然道:“这一点不是我自夸,以我的外交能力如果从商的话,必能在 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所以女老板之誉,我是当之无愧。” 林冲忍不住嘲弄道:“你的脸皮倒是厚得很?” 吕玉仙白他一眼道:“冲哥这句话虽有嘲笑之意,我却当做是至高无上的赞誉。 商人如果脸皮不厚的话,绝对无法在竞争激烈的商场上生存。所谓商场如战场,我 一个娇柔女子既无显赫的家世背景支持,再无不一让须眉之气魄的话,如何在江湖 上扬名立万?” 林柏勋忍不住赞赏道:“仙儿此言深得我心,老夫相信有你出面统合调度,必 能将我们的理想实践,完成济世救人的义举。” 吕玉仙自信满满地道:“伯父放心好了!侄女一定不叫您失望就是!” “很好。冲儿负有报仇大任,当务之急便是专心练好武功,务必一举成功,以 免招来北天王的反扑。” 林冲点头道:“小婿遵命。” 林柏勋皱眉道:“目前官方已经同意出租官田,村人转种草药的行动也已经准 备就绪。 只是将来练成丹药之后的销售通路,还有初期所需投注的资金,至今依然没有 着落,我们必须及早末雨绸缪才行。“ “小婿那里还有一批珠宝可以变现,等一下小婿就去取来,应该足以支应所需 费用才对。” “太好了!这样就解决了一大问题,只是有关销路方面……” 吕玉仙轻松一笑道:“销售通路的问题,就全权交给我来负责好了。” “既然如此,就有劳仙儿费心了,只是草药成长迅速,半年之内便会有成品问 世,你必须尽早安排才行。” “没问题,” 林玟娟忽道:“虽说我们炼丹的目的在于济世救人,仍然免不了侵犯到别人的 利益,为了避免遭忌引来纠纷,我建议从贫民中甄选品德兼备的青年,加以教授武 功供做自保之用。” 吕玉仙欣然道:“娟妹果然深谋远虑,教授武功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林建业见他们忘我的专注其中,不禁有些失落道:“大家各有所司,共同为慈 善事业忙碌,可是我却被排除在外,岂非太不公平?” 林柏勋怔了一下,才微笑道:“业儿大考在际,应该专心学业才对。” “可是孩儿想参与这项义举,岂能为了个人功名,而置身事外?如此做法岂不 显得孩儿太自私了。” “这……” 林冲忽道:“谈到自私自利,小弟岂非更甚于大哥。” 林建业闻言,不禁困窘的解释道:“冲弟千万别误会,小兄并无此意……” “大哥的心情,小弟感同身受。只是小弟以为男儿志在四方,凡事不必急在一 时,等大哥考取功名之后,不论身在庙堂,或是分发地方为官,都可以在个人的职 务上尽忠职守,造福天下百姓同样可以成就善举。就拿小弟而言,杀死北天王虽是 为了私仇,却间接的除去大恶之人,让广大的侠义之土免于其害,也等于是行善积 德。大家殊途同归,何必局限于行医救人一项,如此岂不显得器量和眼光不够远大?” 林建业闻言,彷佛当头棒喝一般,若有所悟道:“愚兄明白冲弟之意了,多谢 冲弟的开导。” “不敢!小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希望大哥不要见怪才好。” “哪里!冲弟的金玉良言,让小兄获益良多。” 林柏勋哈哈大笑道:“彼此都是自己人,你们也不必客气,只要大家心存善念, 一样可以凭一己之力成就善举的。” 一股由林家村发起的行善力量,就此如火如荼的展开,也因此引发了一连串的 江湖纷争,却也救了成千上万的人民……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