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梅开二度 李府。 米王父子为富不仁的下场,终于遭到天谴,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处心积虑巧夺 而来的庞大财产,也全部落入蔡春雄父子的手中,最后仍是一场空欢喜。 尤其蔡春雄更是乐不可支,他不但窃占了李府的庞大财产,甚至得到妖艳狐媚 的殷诗诗,可谓人财两得,享尽艳福。 尽管蔡春雄出身华山名门,可惜性好渔色,经常是江南一带青楼妓院的常客, 就连稍具姿色的良家妇女,同样难逃被他偷香窃玉的命运。 一直到遇上西海虎王宫的关雅芝,一则关雅芝确实娇艳动人,令他乐不思蜀, 再则是关雅芝多疑善妒,对他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令他毫无出轨的机会,才算安 分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他发现妩媚动人的殷诗诗时上 刻对她产生非分 之想,才会不惜杀死米王,将她占为己有。 从此以后,蔡春雄便成了殷诗诗的入幕之宾,尤其在他紧抱着她柔若无骨的丰 满胴体时,更加爱不释手,纵送之间简直妙不可言,令他食髓知味,回味无穷。 因此,殷诗诗便成了他的禁蛮,终日足不出户的大玩狂风暴雨的春宫大戏。 蔡美惠和蔡明皇夜夜听得风雨声,简直夜夜难眠,欲火难耐。 所幸蔡明皇是青楼妓院的识途老马,不愁没有发泄的对象,再加上李春梅正好 回来奔丧,随时可以让他一解燃眉之急,又可消除李春梅的疑心,避免被她发现蔡 春雄父子谋财害命的事实。 但是蔡美惠可就惨了,她毕竟是花样年华的少妇,岂会甘心独守空闺?尽管她 已是身怀六甲,可是已沾雨露的她,却对鱼水之欢回味无穷。先前为了怕影响胎气, 她才会强忍欲焰,拒绝李文正的求欢,逼得李文正在外偷腥,才落得横死之命运, 她也成了新寡文君。 如今蔡美惠不禁悔不当初,尤其耳中听得阵阵风雨声,更一让她春心难耐,忍 不住脱光衣裙,娇喘呻吟的抚弄双乳不已…… “嘿嘿!惠妹如果欲火无处发泄,小兄倒是乐于效劳。” 蔡美惠突见一名白净青年侵入闺房,而且是在她欲罢不能之际,更叫她羞怒交 加道:“何人竟敢擅闯李府,可知该当何罪?” “小兄江长枫,才短短五个月不见,惠妹怎么认不得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本姑娘什么时候和你认识?你少胡一吉乱语,再不快点滚出 去,小心我叫人来捉你送人官府大牢。” 蔡美惠尽管嘴巴讲得凶狠,实际上却对江长枫印象颇佳,一则是江长枫长相清 秀,再则她已经忍不住满腔欲火,极须找人发泄,恰巧江长枫就是最佳人选,否则 她早就大声呼救了,何须说破令对方有所防备。 江长枫也非省油的灯,早已看透她的心,闻言不怒反笑道:“惠妹难道忘记五 个月之前,我们曾在莲花庵有过一夕之欢了?” 蔡美惠闻言,脸色不禁一变道:“你胡说!我去莲花庵乃是为了求子,岂会与 你……” “我如果不点破的话,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之处,老实告诉你吧!莲 花庵主持道姑正是我娘,凡是前来祈求神明赐子的妇女,全是由我布施雨露,才得 以蓝田种玉的。” “什么?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 “该死的殷诗诗竟敢如此坑我。” “咦!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哼!如今你娘就在李府之中,整天纠缠着我爹在一起翻雨覆雨,你现在就可 以听见他们兴风作浪的风雨声。” 江长枫仔细一听,果然发现一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不禁脸色一变道:“我 娘怎么可能在此?难道我爹出了意外不成?我非找她问清楚不可。” 说着,他便怒冲冲地打算出房而去。 “且慢,” “你还有什么事?”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就算你现在想阻止也于事无补,而且此刻也时 机不对,万一把场面弄僵,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不如等明天一早再问清楚,岂 不是皆大欢喜?” 江长枫心想也对,便转身回房,却满脸困惑道:“你为何好心提醒我?” 蔡美惠含羞带怯道:“因为我不想我孩子的爹,和他的岳父反目成仇。” “咦!你已经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不错!我毕竟不是一般的村夫愚妇,尤其我拥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对于自己 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自从我在莲花庵过夜归来,早就发现承受过雨露的痕迹, 只是事关名节以致不敢张扬而已。” 江长枫这时才警觉此女不简单,便小心翼翼地搂她入怀,温柔地轻声细语道: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的求婚了?” 蔡美惠甜蜜一笑道:“没经过爹这一关,你休想得逞。” 话毕,她便整装带着江长枫拜见蔡春雄。 蔡春雄得知他是爱妾殷诗诗之子,又将成为自己的女婿,不禁大为高兴,立刻 点头答应两小的婚事。 江长枫也因此受到信任,他才得以有机会和殷诗诗私下密谈。 “娘怎么会跟了蔡春雄?” “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只知道有一天睡醒过来,就已经被他们劫持来 这里了。” “那爹呢?他难道没有阻止。” “哼!你爹整天醉生梦死,自从你离家那天起,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甚 至怀疑就算他知道我被人劫走,只怕他也不会管我的死活。” “事情怎么会这样?” “只怪我遇人不淑,明知你爹这二十年来,心里只想念着曹思思那个狐狸精, 对我完全绝情寡义不理不睬,如今我终于熬出了头,宁愿名不正言不顺的当雄哥情 妇,也不愿再忍受你爹对我拳打脚踢的生活。” 江长枫对于母亲的遭遇十分同情,对于她的选择倒是没有意见,更何况她现在 的侍妾身分,也有助于他准备窃占李家财产的任务。 “娘对眼前的生活,难道就这么容易满足?”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春雄目前对娘如此宠爱,无非是贪图娘的美色,可是娘的花样年华毕竟已 近尾声,一旦他对娘感到厌倦时,以娘目前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妇身分,最后的下场 将是非常凄惨。” 一番话只听得殷诗诗脸色连变,当场吓得焦急问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防 范才好?” “俗语说有财便有势,只要我们将李家财产夺过来,掌握住李家的经济大权,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雄哥好不容易才杀死米王夺取遗产,如何甘心将庞大财产拱手让人?” “什么?蔡春雄真的干下谋财害命的罪行?” “不错!命案发生时我就是现场证人。” “枉费蔡春雄一向标榜华山的名门正派,所做所为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如此 里外不一的伪君子,我们也不必和他客气,干脆有样学样,也效法他的做法,将李 家财产再从他的手中夺过来。” “我们人单势孤,又该如何做法?” “我的‘玄阴神功’虽然不惧于他的华山武学,可是顾忌娘的功力已失,到时 候恐怕难以自保,唯今之计只好采取暗中下毒一途了。” “太好了!我这里就有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使用时无色无味,必能顺利达成 目的。” “既然万事俱备,我们今晚就下手。” 两人正为即将到手的庞大财产而兴奋不已,突闻门外一阵吵闹声传来,“碰” 地一声,立刻冲入一名中年美妇。 只见她怒气冲天的指着殷诗诗骂道:“你就是勾引我丈夫蔡春雄的那个不要脸 狐狸精吗?” 殷诗诗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你就是西海虎王宫的关雅芝?” 关雅芝怒极反笑道:“不错!我听说你曾是南海魔王宫之女,没想到竟然沦落 到当人情妇的地步,相信南海魔王地下有知,也会因为你这个女儿而感到羞愧难当 吧?” 江长枫一见母亲羞愤不已的神情,忍不住踏步而出道:“你们西海虎王宫的名 声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你如此说法无异五十步笑百步?” 关雅芝大怒道:“该死的畜牲,你既然答应娶我女儿,竟敢对我这丈母娘如此 无礼,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永远不知尊敬长辈的道理。” 话未说完,她已含怒一掌攻出“无极神功”…… 江长枫恨她出言不逊当众羞辱母亲,也不甘示弱一掌拍出“玄阴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江长枫毕竟功力稍弱,当场闷哼一声连退八步。 “凭你这点武功也敢强出头,简直是不知死活,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婿,除非 你下辈子学聪明一点,我还可以再考虑,纳命来吧!” 关雅芝杀机已起,立刻趁胜追击地再度击出“无极神功” 一旁的蔡美惠见状,不禁心胆俱裂地惊呼道:“娘!不要……”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蔡春雄适时赶到,随即一掌攻出“少阳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风生八步,尘沙翻腾…… 蔡春雄的武功毕竟略逊一筹,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三步之外。 关雅芝也受到相当震撼,尤其当她发现出手阻碍之人,竟是自己的夫婿蔡春雄 时,芳心顿时深受打击。 “好呀!你这死没良心的,居然帮这个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欺侮我……” “芝妹且慢生气,有话好说。” “我和这个狐狸精没什么好说的。” “唉!你话不要讲得这么难听,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女儿的婆婆,你就算不看僧 面也要看佛面……” “我的话说得难听,还不如她的行为难看呢?她的儿子没有入赘我们家,倒是 她自己已经先陪嫁过来,还出卖色相勾引亲家公,简直是乱七八糟。今天无论如何 你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究竟是要我还是要她?有她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她。” 蔡春雄对殷诗诗早已食髓知味,自然不舍得就此放弃,不禁左右为难道:“这 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一定是听信了谣言,才会一时冲动失去理智,何不等改 天有空,大家冷静下来再来处理岂不圆满?” “你少借故拖延时间,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有个了断才行。”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什么?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我……我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蔡美惠眼看着父亲不敌,母亲又要再度行凶,忍不住娇呼一声,连忙抵在丹亲 前面道:“娘!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婆婆,我不准你伤害她。” 关雅芝见状,脸色一变道:“连你也袒护着她?” “女儿知道娘受了委屈,可是女儿是她的媳妇,你总不能叫女儿眼睁睁地着着 婆婆被你打死而不管吧!”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一心袒护着外人,关雅芝的心简直要碎了,只觉得自己 不但被亲人遗弃,甚至有被出卖的打击。 “你们都帮着外人欺侮我,我关雅芝没有这种女儿,也不要用情不专的丈夫, 从今以后我和你们一刀两断,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我恨你们……” 话未说完,关雅芝已伤心欲绝地急奔而去,任凭蔡春雄父女如何叫唤也没用, 转眼之间便消失了踪影。 蔡美惠一时情绪激动,受不了母亲弃她而去的打击,当场呻吟一声便昏死过去。 江长枫大吃一惊,连忙将她扶住,临去前又向母亲暗使一个眼色,才抱着蔡美 惠离去。 殷诗诗和江长枫早有默契,心知儿子在暗示自己趁机下毒,以便早日完成侵占 李家财产的目的。 蔡舂雄料不到事惰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一时间他也不禁怀疑自己选择了殷诗诗 究竟是对还是错。 毕竟关雅芝的姿色也不逊于殷诗诗,虽然床第之间不如殷诗诗来得妖媚火辣, 可是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岂是随意所能割舍?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忍不住迁怒于殷诗诗道:“都怪你不好,才会引 出这么大的风波,你没看我受了内伤吗?不快点去拿药丹给我服下,还在发什么呆?” 殷诗诗受他一阵叱喝,心里大受委屈,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心情,立刻有了重 大决定的忖道:“你果然是对我虚情假意,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 正好趁你服用药丹之便,让你和江子敬那个负心汉一样,尝尽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 而死。” 她心中已是恨极,立刻毫不犹豫下毒于药丹之中,一让不知情的一祭春雄一口 服下…… 不久,蔡春雄只觉得腹痛如绞,更发现殷诗诗一脸冷笑的表情,立刻恍然大悟 地颤声道:“贱人!你竟敢下毒害我……” 殷诗诗得意地大笑道:“你们男人全像乌鸦一般黑,只要看见漂亮的女人,你 们就像见不得蜜的狂蜂浪蝶一样,紧缠着花朵不放。可是女人的身体一旦被你们得 到手,立刻喜新厌旧的负心而去。昨夜你在我身上翻云覆雨时,还信誓旦旦地说你 会疼爱我一辈子,今天你就反悔对我恶言相向。我殷诗诗虽然武功被废,却不容你 们这些负心人对我任意凌辱,如果你脚步够快的话,黄泉路上你就可以和我那死鬼 丈夫交换心得了。” “什么?你……连前夫也毒害了……” “不错!那死鬼生前对我极尽凌辱,简直畜牲不如,所以我才狠心让他尝尽阴 阳奇毒折磨而死,如果你有机会在九泉之下遇见江子敬这死鬼,记得要告诉他下辈 子投胎做人,一定要好好善待女人,否则仍难逃花下死的命运。” “你好狠……哇啊……” 蔡春雄突然惨叫一声,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殷诗诗却不为所动的疯狂大笑不已。 她却没有想到一切过程,全都落人门外的江长枫眼中,只见他目露凶芒的忖道 :“爹虽然对不起你,也没有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可是自小爹对我的疼爱却是无 庸置疑,就算你是我娘,我也绝不原谅你……” 一股浓浓的恨意,随即淹没了他的理智。 “该死的江长枫,你竟敢恩将仇报害死我爹,我蔡明皇不杀你誓不为人,还我 爹的命来:” 话未说完,一股沉重的掌劲立刻袭来…… 江长枫料不到有人趁他想得入神之际,突然对他展开突袭,大吃一惊之下,想 要躲避已是不及,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倾尽全力反击自救,一股森寒无比的掌劲, 在呼啸声中汹涌而出……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奔流,狂风大作……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惨叫,当场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江长枫一见偷袭之人是蔡明皇,心知他才刚寻花问柳回来,还不清楚整件事情 的经过。 虽然心中恨不得亲自动手,以报他的一掌之恨,无奈身负重伤,全身疼痛欲裂, 再也无力动手了。 不得已之下,只好强忍直欲喷出的鲜血,虚张声势的逼近道:“原来是你这个 漏网之鱼,没想到你还敢前来自投罗网,本少爷正好杀你斩草除根。” 蔡明皇所受的内伤和他差不多,可惜在突袭无功之下,信心已经丧失大半,又 被他的虚张声势所愚弄,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待江长枫把话说完,连忙一个转身 飞逃而去。 江长枫等到他逃得无影无踪,再也忍不住伤势,当场口喷鲜血负伤倒地。 殷诗诗乍见江长枫隐身门外,不禁担心自己毒害江子敬的事曝光,而引来他的 不悦。因为她非常清楚他们父子的感情极佳,江长枫是绝不会原谅自己谋杀亲夫的 行为。 她正在不知如河是好之际,突见江长枫重伤倒地,大惊之下,连忙将他扶回床 上,迅速取出药丹让他服下。 不久,江长枫总算稳住伤势回过神来。 殷诗诗立刻焦急问道:“枫儿,如今蔡明皇已经逃脱,等他伤愈之后,必然会 回来找我们报仇,甚至会找来华山派的同门师兄弟助阵,我们势单力孤,绝非对手, 又该如何因应才好?” 江长枫心中一动道:“七大门派一向沆瀣一气,只要他们联手追缉,天下之大 再无我们容身之地,不如投靠风云帮寻求自保。” “可是我们和风云帮无亲无故,他们怎肯收容我们母子?” “老实说我在来此之前,早与南天王之子有过协议,只要我能夺得李家财产, 将之献出的话,我就可以稳坐堂主宝座了。” “什么?你要将我们辛苦窃占的财产献给他们,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唉!如今东窗事发,我们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娘怎么还想不开?人要活着才 能享受这些钱财,如果连命都没了,就算有金山银山又有何用?” “这……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一切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好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整理财物,以便通知风云帮前来接收。” “那……你准备如何安排蔡美惠和李春梅两姑嫂?” “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给她们一人一刀,永除后患。” “什么?这怎么可以?你难道忘记蔡美惠怀有咱们江家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 子,这么残忍的事情,真亏你说得出来。” “这……依娘的看法,我又该如何处置她?” “如今我们已经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绝不可能再跟你,我们也不能留她在身边 养虎为患,倒不如让她和李舂梅生下孩子,再决定处置她们的方法。”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 青城派。 三年前七大门派举行的武林竞技大会上,代表青城派的林冲大放异采,终于让 青城派声名大噪,扬威武林四海。 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随着青城掌门赵无极怒逐林冲之后,青城派的声望 也随之日落西山,从此一蹶不振。 尽管赵无极表面不说什么,其实亲近他的人都心中明白,他不但后悔不已,也 曾经难过的掉下老泪来,只可惜伤害已经造成,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俗语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件事情并未就此落幕,它对青城派所造成的伤 害,也逐渐浮上台面。 首先是赵无极的义女赵玉娇弃家逃婚,造成皇甫、赵两家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 甚至因此中断两家的商业合作,首当其冲的就是以此为生的青城派弟子,逼得他们 不断向掌门人抗议。 赵无极也感到十分无奈,为了平息众怒,避免发生窝里反的家丑,他只好下令 弟子找寻赵玉娇的下落,可惜人海茫茫久无音讯,青城派弟子终于失去耐性,再度 集结上山向赵无极表示心中的不满。 其中带头抗争的为首之人,正是赵无极的大师兄“八面狂狮”汪传宗。他个人 所经营的“金狮镖局”及相关食堂、车行等事业,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一向以押运 皇甫家的盐为主,所以“盐王”皇甫英雄为了报复赵无极的退婚这突如其来的毁约 行为,对于八面狂狮所造成的冲击最大,因此他的反应也最为激烈。 面对八面狂狮的抗议,赵无极也深感无奈道:“大师兄无端遭遇池鱼之殃,小 弟心中十分清楚,也深表同情,可是江湖广大,想要搜寻娇儿的下落,无异大海捞 针,绝非短期内所能达成目的。所以小弟恳请大师兄多多体谅,给小弟多一点时间, 以便找回娇儿问清缘由。” 八面狂狮冷哼道:“我们已给掌门人不少时间了,结果所得到的回报,却是一 再的失望。 如果再等下去,本派弟子的生计将发生问题,更严重的话,甚至有家庭失和、 妻离子散的隐忧,难道掌门人一点都不顾虑弟子们的权益受损吗?“ 此话一出,随行抗议的青城派弟子又是一阵鼓噪。 赵无极见状,十分忧虑地道:“可是找不到娇儿本人,小弟也是无可奈何。” “哼!难道找不到玉娇,掌门人就不管弟子们的死活了?” “小弟并无此意。” “如果掌门人对于当前的难关,已经无计可施,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打开僵局。” “大师兄有什么良策?请尽管明言。” “盐王所以采取经济的报复手段,并非是针对掌门人而来,这一点掌门人应该 心知肚明才对。” “不错!皇甫英雄如此激烈的举动,完全是为了报复我退婚的决定,只怪我太 过固执,不顾娇儿的意愿,擅自做主将她许配给皇甫天龙,以致造成这种严重后果。” “所以我建议掌门人主动辞职退位,只要你不再代表青城派,相信盐主就不会 迁怒本派弟子,必能回心转意与本派重修旧好了。” 赵无极心中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八面狂狮率众抗议的目的,无非是逼他退位, 再趁机谋夺青城派的大权。 八面狂狮见他脸色大变,心知他已经会意过来,便把心一横,开门见山地阴笑 道:“事件发生到这种地步,相信以掌门人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做个明智的决定 才对。否则本派如果发生内哄,岂不让武林各派看笑话,咱们青城派的百年基业也 将断送在掌门人手里了!” 赵无极一看情势不利,心知他是有备而来,搞不好青城派内的重要职司、长老 都被他收买了,否则怎会不见他们出面表示反对。 尽管他的心中恨极,可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个人势单力孤,如何能 够独撑大局,单独对抗八面狂狮的庞大势力。 不久,赵无极便宣布退位,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青城派。 当他行经十里坡前的树林边时,突见林中窜出数十名黑衣蒙面人,迅速地将他 团团围住。 赵无极大吃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为首黑衣人冷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得罪了什么 人,以免死后还要做个糊涂鬼,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你的意思是说,幕后另有主谋指使你们?” “不错!” “何人是主谋?” “盐主皇甫英雄。” 话毕,黑衣人立刻发动攻击,一片刀光剑影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赵无极一听是盐王所策动,立刻联想到八面狂狮聚众逼他退位,极可能也是整 个报复计画的一环,否则时机岂会如此巧合? 面对一波接着一波的阴谋,敌人对他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赵无极简直穷于应 付,交战不久,立刻陷入不利的局面。 尤其在他发现为首黑衣人的剑招极为熟悉时,更是震惊莫名道:“你是‘追魂 剑客’柯坤明?” 追魂剑客惊怒道:“既已被你识破身分,更是饶你不得。” 话毕,他立刻发动猛烈攻势,剑剑致命,招招凶险…… 接着三招下来,赵无极在寡不敌众之下,当场多处受伤,鲜血如注…… “爹先别慌,女儿来助你了。” 话未说完,只见赵玉娇率着一群女将迅速赶到,不到几个回合,局势立刻转败 为胜。 追魂剑客眼看胜利在望,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来,反而将自己的人杀得节节 败退,不禁惊怒交加道:“何方贱人!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还不快报上名来?” 这一句“贱人”十分刺耳,当场将对手中年美妇激怒道:“该死的恶贼!你竟 敢口出秽言,如不给你一个教训,我姚淑美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话毕,她双掌随即幻现出诡异的光华,一股空前猛烈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 涌而出…… “灭绝神功!” 追魂剑客一听她是飞云庄的姚淑美,心中已经后悔不已,再见她使出逍遥王姚 丁引威震天下的灭绝神功,更是心胆俱裂。 心知无法幸免,他在匆促之间随手抓起一物,立刻丢了出去……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立刻陷入一阵红色烟雾之中…… 追魂剑客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死于非命。 剩下的黑衣人一见首领丧命,更吓得心慌意乱,没多久便被众女侠斩杀殆尽。 另一位中年美妇一见姚淑美昏倒地上,大惊之下,立刻掠了过去道:“二妹, 你怎么…… 哦……“ 话未说完,她也昏了过去,众女见状大惊,立刻想赶过去一探究竟。 赵无极突然惊呼道:“不可卤莽,那是追魂剑客用来迷奸妇女的‘销魂散”。 “ 众女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果然不敢再前进半步。 赵玉娇更是焦急不已,道:“爹可有解药?” 赵无极摇头道:“销魂散是追魂剑客仗以淫乐妇女的工具,他岂会制造解药来 砸自己的脚。” “那该怎么办?” “除非阴阳调和,否则无药可解。” “这……既然如此,就请爹救救我娘和二姨吧。” “什么?她们是你的母亲和二姨?” “是的。” “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亲人了?” “唉!这件事情女儿等一下再向你禀报,当务之急还是请爹快救人要紧。” 赵无极一见现场除了他和姚忠铭两个男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选了。论辈分 他和姚淑美姊妹相当,而且姚忠铭又是她们的晚辈,所以唯一能够救她们的就只剩 下自己了。 他虽然感到十分尴尬,可是他为人侠义热肠,岂能见死不救? 因此他立刻点头答应,将两女抱入林中隐密之处,迅速的将她们剥个精光赤裸, 随即重压在她们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小兰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焦长生不顾她的被底救饶,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 胴体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另一面又挥动长枪大戟,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 兰。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嘿嘿,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老夫找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中断巫山云雨之会,一见对方的脸,更是心胆俱寒。 柯小兰只吓得面无血色道:“天哥,是你……” 白云天冷笑道:“不错!正是我这个戴绿帽的丈夫。” “天哥,你要原谅我,整件事情完全是焦师爷的主张,我是被他强奸才不得不 一让他……” 焦长生闻言,不禁惊怒不已道:“大人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事实上是她以 色身相诱,我才会一时把持不住,被她勾引上床……” “可恶:明明是你恃强奸污了我,你怎么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我……” “你才是含血喷人……” 白云天见两人贪生怕死、互推责任的丑态,当场大怒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都该死……” 话未说完,他已含怒拍出一股雄浑的掌劲,当场将两人击毙。 白云天忍不住狂笑出声,突觉一股压力及体,当场惨叫一声如飞而遁。 只见曹思思怒喝一声,立刻紧追而去。 不久,一名俊逸书生首先赶到,一见床上血迹斑斑的躺着两具赤裸死尸,不禁 大惊失色。 “该死的孟文华,这对夫妇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身为武当派弟子,竟然下此 重手,今天我皇甫天娇无论如何,也要将你这杀人凶手缉拿归案。” 话毕,一名红衫美少女立刻挥剑攻来。 孟文华大吃一惊,一面挥剑自卫,一面焦急地解释道:“皇甫姑娘请不要误会, 我也是刚才赶到命案现场而已,绝非真正的杀人凶手。” 皇甫天娇怒叱道:“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敢做不敢当。”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你怎么如此不可理喻?” “好呀!你还敢……任凭你如伺狡辩,也休想逃过法律的制裁。” 孟文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神功大成,刚下武当山准备到林家村找林 冲报仇,适才经过龙门客栈就听见惨叫声,连忙赶来一看究竟,结果没碰上凶手, 反而惹来一场人命官司。 他心中愈想愈是懊恼,不禁迁怒于皇甫天娇的不分是非,误把冯京当马凉,大 怒之下,便不再手下留情,突然剑光大盛,剑气逼人的一闪而出…… 皇甫天娇突觉森寒的剑气及体,不禁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反应,便已中剑惨叫 倒地。 孟文华恨她盛气凌人,胡乱入他于罪,立刻大喝道:“臭丫头!看你还嚣张到 几时,纳命来吧!” 皇甫天娇一见冷电般剑芒直奔而来,不禁吓得惊叫出声…… “住手!” 一名俊秀青年适时切入战场,快如闪电般挡开孟文华的剑身,却感到对方剑上 潜劲惊人,当场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了七大步,不禁吓得脸色大变。 皇甫天娇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见俊秀青年及时出现,立刻故态复萌的骂道: “该死的孟文华,你只会欺侮我一个女孩子没什么了不起,有胆子的话,你就和我 大哥比比看。” 孟文华闻言,若有所悟地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神龙秀士’皇 甫天龙?” 刚才的一剑交锋,皇甫天龙明显吃了暗亏,因此他一听小妹不知死活的向对方 叫阵,更是叫苦连天,心中简直把妹妹骂得要死,却又不敢表示出来。 此刻一听盂文华冷嘲的口吻,心中虽然恨极,表面却陪着笑脸道:“子皿兄果 然不愧‘玉面书生’的大名,刚才那一剑承蒙孟兄手下留情,小弟心中十分感激, 也领受孟兄的这份恩情,不知孟兄与小妹有什么误会,竟在此客栈中动起手来?” 孟文华一儿他笑脸以对,倒是不便再翻脸行凶,只得不悦地将事情经过述说一 遍。 皇甫天龙闻言,立刻对小妹怒道:“你这个糊涂虫:孟兄不但出身武当派的侠 义名门,其祖父更位居兵部侍郎的官位,他怎么可能是行凶的杀人凶手,你简直是 乱搞一通。” 皇甫天娇自小与他一起长大,怎会不明白他的个性?所以一见他笑里藏刀的嘴 脸,立刻明白兄长惹不起对方。 所以她也立刻见风转舵,陪笑道:“一切都是小妹冲动卤莽,孟大哥大人大量, 就原谅小妹这一次吧!” 孟文华一见她娇媚可爱的模样,立刻怒火全消,回嗔乍喜道:“人非圣贤,孰 能无过! 只要皇甫姑娘不再误会在下……“ “讨厌!人家都叫你一声大哥了,你怎么还如此生疏的称呼姑娘?” “这……” “莫非你嫌弃我们兄妹?” “在下绝无此意。”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点改口?” 皇甫天龙心中一动道:“不如我们来一场义结金兰如何?” 皇甫天娇首先兴奋地叫道:“好呀!我正好也有此意。” 孟文华见状,也只好点头同意。 经过一番简单仪式,三人终于完成结拜手续,孟文华居长,皇甫天龙兄妹居二、 三。 皇甫天娇显得非常高兴,亲昵地挽着孟文华的手臂道:“大哥准备去哪里?” 孟文华被她的处女幽香薰得心猿意马,闻言便心不在焉道:“我真想游山玩水 ……” 皇甫天娇大喜道:“太好了,反正我们也没事,我们就陪大哥到处去浏览风景 名胜。” 孟文华闻言,突然一惊而醒,有些后悔地忖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我的心早 已给了珊珊,怎么可能被这丫头所动摇?所幸她误会了我的言中之意,以为我贪玩 名胜古迹,却不知我真正想玩的是巫山云雨之会。” 望着她娇媚的笑容,孟文华不禁枰然心动:“既然娇妹同意四处观赏风景名胜, 我何不暂放过林冲一命,等待下次有机会时,再找他决斗也不迟,以免扫了娇妹的 玩兴。” 皇甫天娇一见他点头同意,立刻兴奋地吵着要动身。 俗语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当他们离开龙门客栈不久,便碰见迎面而来的宇文志 祥两兄妹。 宇文珊珊一见孟文华与皇甫天娇亲昵之状,当场打翻醋坛子,变色道:“华哥, 你不在山上练武,怎会和她在此?” 皇甫天娇也是鬼灵精,不答反抱孟文华手臂故示亲蔫状。 孟文华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却不能忽视宇文珊珊对他的观感,顿时陷入十分 尴尬的窘境道:“珊妹,你们怎么也来龙门镇这种小地方?” 宇文珊珊冷漠地道:“我们奉父命到洛阳找林冲谈合作事宜。” 孟文华闻言,深受打击般脸色大变,道:“什么?伯父为何改变初衷,难道不 怕受到林冲声名狼藉的拖累?” “关于这一点,不须孟师兄多虑,如果连久负侠名的南宫世家都不怕受其拖累, 小有名气的宇文世家又有何惧?” “珊妹的意思是说,南宫世家的人已经先一步和林冲合作了。” “不错!” “这怎么可能?” “孟师兄尽管可以自行查证,请恕小妹有事在身不便多陪。” 孟文华见她神色冷淡,不禁焦急道:“小兄和皇甫姑娘初识不久,并无暧昧关 系,珊妹不可误会。” 失去的才知道珍贵,以前孟文华对宇文珊珊种种示爱,她都视为理所当然而未 珍惜,如今才发现她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宇文志祥一见孟文华不拒皇甫天娇的亲昵状,只道他已移情别恋,不禁心中有 气道:“华哥,难道你喜欢她?” 孟文华知道宇文珊珊对他产生误会,心中正思忖如何解释误会,急乱中并未听 见他的问话。 可是皇甫天娇却听得句句人耳,她一向刁钻任性,再加上情窦初开,只觉得对 孟文华很有好感,便以为是男女之爱,一时顽皮心起,便回应道:“你猜得一点也 没错,我们早就拜过天地了。” “什么?你们……” “不错!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问龙门客栈的掌柜,他们可以做证。” 皇甫天龙心知妹妹将义结金兰的仪式,误认为儿女婚姻的拜天地,不禁暗暗好 笑。可是他并末出言阻止,因为他有心拉拢孟家势力,甚至觉得因此促成两家的联 姻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便将错就错的含笑不语。 宇文珊珊一见孟文华若有所思,以为他已经默认此事,再加上皇甫天龙神秘的 笑容,更是误会至深。 她一时悔恨交加,便悲呼一声急奔而去。 宇文志祥见状,也焦急地随后追去。 “珊妹!你等等我,请听我解释……” 皇甫天娇一把将孟文华拉回,道:“华哥何必追她?” “可是……” “别可是了,你明明答应陪我游览风景名胜,岂可言而无信?” 孟文华见她妩媚的娇嗔状,忍不住心中一荡,便身不由己地点头答应她的要求。 皇甫天娇这才回嗔乍喜,立刻拉着他和兄长一同离去。 天下四大首富“这的”矿王“黄金多已经年过半百,终其一生所累积的财富, 只能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来形容。 可是黄家却世代单传,其子黄宝贵英年早逝,十名妻妾所生也多数弄瓦,唯有 九姨太那玉燕幸运产下长孙黄宝山,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自小受到黄金多的疼 爱,可谓呵护备至,有求必应。 所以名门闺秀无不想尽办法,以便掳获拥有亿万身价的黄宝山的青睐,从此荣 华富贵便可*旱用不尽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黄宝山眼光极高,对于她们这种深闺弱质根本看不上 眼,更何况他十分向往游侠的冒险生活,自小酷爱武学如痴如狂,不但继承各门派 的独家绝学,而且无意中救下江子敬的性命,因此学会了冥王宫的“玄阴神功”, 更让他志得意满,常常一个偷溜出门,可惜正事不干,只会惹事生非,终于被江湖 中人戏称为“小太岁”。 如今他又静极思动再度逃家,独自一人来到洛阳近郊,准备找寻对象一试身手。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白云天的行踪,并且从他脸上惊惶的神情,知道事情绝 不单纯,心中一动之下,连忙闪身躲入林中。 白云天不甘绿云罩顶,一路追踪柯小兰到龙门客栈,虽然顺利的杀死了她和奸 夫,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时大意之下,被紧追而至的曹思思偷袭受伤, 惊恐之下立刻慌不择路的一路狂奔,无奈伤势状况严重,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一口气还来不及喘过来,却见曹思思已经追杀而来。 曹思思一见他痛苦的表情,不禁冷笑道:“任你白云天有通天本领,也逃不过 我曹思思的如来佛掌心,就算穷我一生的精力,只要你一日不死,我绝不罢手。” 白云夭惊怒交加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哼!我只要你的命。” “你……难道你不念我们夫妻的多年感情,非要对我赶尽杀绝?” “住口!谁和你这淫贼是夫妻?” “俗语说一夜夫妻百世恩,更何况我们相处多年……” “我是中了你的暗算,以致神智不清才被你奸污得逞,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你 ……” 白云天见她决心置他于死地,心知已无法幸免,便趁她情绪激动之际,突然运 足全身功力,毫无预警地一掌拍出“溶金神功”…… 事出突然,曹思思根本来不及闪避,惊怒之下立刻惰急反噬,连忙击出“玄阴 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两人同时惨叫一声,两败俱伤倒地不起。 人影一闪而至,只见黄宝山一脸惊讶道:“这名中年美妇怎么也会玄阴神功? 难道她是师父久寻不着的失散妻子?” 他立刻低下身来检查曹思思的伤势,得知她只是负伤昏迷,暂时没有生命之危, 再探白云天时,才发现他已伤重而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两人的口气判断,好像是师母移情别恋的抛弃师父, 和此人结婚多年,却又不知何故而夫妻反目,终于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我究竟该 不该将此事告知师父?” 想到这里他又心中一动:“既然她对师父无情无义,我又何必救这个人尽可夫 的淫妇,难道她练有玄阴神功,我何不废物利用,一方面吸采她的功力为己所用, 另一方面也可替师父出一口怨气。” 黄宝山想到神功即将速成,兴奋之下立刻撕去她的衣裙,一式“饿虎扑羊”, 便重压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曹思思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 当场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淫贼!你想做什么?” 黄宝山不理会她的挣扎哀鸣,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 不断地对她翻雨覆雨…… 一阵狂风暴雨的无情蹂躏之下,曹思思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不已……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曹思思清楚地体会到被她含在体内的怪物,正在狼吞虎咽着她的“花蕊蜜液”, 正在鲸吞蚕食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畅快,不由自主地传遍她的全身,令她感到莫名的惊悸, 莫名的兴奋。 阴元倾泄的代价,就是生命的终结。 欲仙欲死的蚀骨销魂,往往令人身不由己的爱不释手,欲罢不能的回味无穷。 她知道自己即将虚脱力竭而亡,不免惊惶失措,可是肉体本能的渴求,却让她 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心甘情愿地任他“采花盗蜜”,任他“予取予求”…… 一度春风之后,曹思思终于阴元耗尽,香消玉损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可是她的 脸上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黄宝山只觉得全身功力盎然,忍不住狂笑道:“玄阴汇集,神功大成,今后武 林将是我黄宝山的天下了。” 他得意忘形的狂笑一阵,便不顾两人的尸身曝尸荒野,兴奋地扬长而去。 只见左边山林缓缓走出关雅芝母子二人。 蔡明皇皱眉道:“想不到矿王之孙竟是冥王宫的门徒,如今又被他采阴补阳助 长了功力,看来我想在江湖上出人头地,恐怕愈来愈难了。” 关雅芝却不以为然的摇头道:“皇儿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俗语说天下 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奋发向上,终会找到出人头地的一天。” “莫非娘已经有良策。” “当然!” “娘快说,孩儿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黄宝山既然修练玄阴神功,其师必然是北海冥王之徒江子敬无疑。我们只要 将曹思思的尸体送回,他必能从黄宝山功力大增,印证曹思思的死因,如此一来他 们师徒就有一场好戏可看。” “娘的计策虽好,可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谁说没有。” “娘莫非有进一步行动?” “不错!你爹不但背叛了我,如今又死在殷诗诗那个狐狸精手中,我们人单势 孤,根本不是风云帮的敌手。所以我准备改嫁矿王,以便趁机谋夺黄家财产,再重 金聘请杀手报仇雪恨。” “原来娘如此用心良苦,为的就是替爹报仇?” “哼!你爹那死鬼对我无情无义,我才懒得替他报仇呢!” “咦!那娘为何要如此做?” “我是为了替自己出一口怨气,以报复殷诗诗那贱人的夺爱之恨。” “原来如此:只是娘要委身黄金多那老贼,岂非委屈了娘?” “只要能顺利夺下黄家的庞大财产,我就算牺牲色相也是值得。” “不错,如果与富可敌国的财富相比,个人的名节贞操根本微不足道,这可谓 一本万利的赌注。除此之外,我听说矿王之孙女多数夭折,仅剩下六姨太何美贞之 女黄玉妃幸运存活下来,孩儿只要娶了她就有机会继承黄家财产了。” “你要将黄玉妃占为己有?” “不错!” “那李春梅怎么办?她腹中怀有你的骨肉,而且就快分娩了,你岂能喜新厌旧 弃她于不顾?” “孩儿并无遗弃她的意思,只是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娘又何必大惊小怪?” “只要你没遗弃糟糠之妻的意思,我倒不反对你另娶黄玉妃。” “多谢娘的成全。” 关雅芝立刻示意他将两人的尸体打包,母子二人随即叫来马车,载着尸体往黄 金山庄而去。 突见右侧一对母女,年长的中年美妇望着离去的马车,冷哼道:“只要有我江 芷翠在此,你关雅芝想窃占黄家财产的阴谋,永远休想得逞!” 白衫美少女却焦急道:“娘,好不容易有了失散多年的舅舅消息,我们要不要 请爹出面,以免舅舅遭她们所害。” “哼!你爹孟玉书一心思念老情人姚淑芬,岂会管我们江家的闲事,求他协助 岂非缘木求鱼,我们还是靠自己吧!” “娘既然下定决心,女儿遵命就是。” 不久,江芷翠母女便赶往黄金山庄。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