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鄱阳水寇 花与蜂是不是宿命中的因果? 既是宿命,又何必忸怩? 你就尽量吸,尽量采吧……却又沐浴在温暖的,金色的,耀眼的阳光里!暖洋 洋…… 酥绵绵…… 脑後玉枕穴上,缓缓注入的,暖洋洋酥绵绵的,一股全新的内力…… 萧瑶从幻觉中醒来,不知何时已被他双手环抱,让她舒适地埋首在他宽厚的胸 膛,一手轻按在脑後玉枕穴上,缓缓为她输功…… 萧瑶立刻提神运气,引导著这阳和之气,走遍全身奇经八脉…… 他这股阳和之气竟是神妙无比,竟能很快地将她身上原有的内力,全都替换了 下来! 阳和之气所到之处,伤口迅速复合,内腑迅速调合,脉息重新流动…… 而原有的旧息也被催送到丹田,再从泉眼送出去,让他统统吸走! 这真是神奇之极! 杨欣急需她的至纯之菁华。 而萧瑶又能得到他的阳和之气,如此循环不息,相得益彰! 就这样周而复始…… 就这样通体舒泰…… 就这样静静伏在他身上,但愿这辈子也不再起来…… 绛儿可不敢像她那样贪睡! 她只能稍事休息,就勉强起身。 她见到萧瑶与他如此「水乳交融」「天地交泰」。 她见萧瑶头顶氤氲白霞,面呈祥光,她又惊又喜,萧瑶竟能到达全新的境界…? 她不能打扰她,她悄悄起身,悄悄推门而出,她要到外面守著,不让别人来打扰! 她才推开门,惊见家惠与另外几位小师妹们,早已焦急地守候在门口。 绛儿心虚:「你们…?」 家惠指指里面:「结束了吗?」 家惠道:「我是说萧瑶,她还在…!?」 她指的是一件少女说不出口的事,她脑筋飞快一转,就比了个手势:她用一手 虚握成圆,套在另一手伸出的食指上,才动了一下,绛儿就一把将她双手都压下去, 羞红了脸…… 「你们…!?」 「嘘……」转角处一位正在往外窥视的小师妹,警告噤声! 家惠将绛儿拖到那里,也向外窥视…… 这儿一长排,卧室、走道、尽头转角处,外面是一处小小庭院,绕以迴廊。小 师妹宛如,正陪著大师姊「雨虹仙子」还有这一排卧室的小师姊黄华,一面巡视, 一面指示警戒布署事宜…… 「那、鄱阳王。不是说五日再来吗?」 「你信得过他?也信得过他那些手下?」 「哦?」 「那「鄱阳王」虽然不培植自己的势力,但是他却整合了鄱阳湖水域,大大小 小一百零八处水贼与流寇……」 「难怪他号称「鄱阳王」!」 「那些黑衣人原来都是水贼流寇!」 「哼!个个都是杀人越货,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全都投靠到「鄱阳王」旗下 ……」 「如今「鄱阳王」受伤,需要疗伤五日,这中间就无法再约束那批黑衣人……」 「不错,他们见我「栖凤庄」上,财富盈仓,美女如云,难保不会心生歹念……我 们还是应该小心些!」 宛如一面应是,一面却悄悄地以背在後面的手,在向家惠等人,打出个OK的手 势! 绛儿这才知道,原来小宛如正在努力拖延时间,掩护她们…… 宛如终於陪著二位师姊,往外面继续巡视而去…… 家惠这才舒了一口气。 绛儿道:「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家惠道:「是萧瑶,她声音实在太大,惊天动地吓死人,宛如以为发生什麽事, 急忙推门一看……」 她突然羞红了脸声明:「我可没有看……」 绛儿骂道:「你没看怎麽会比那个手势?」 家惠心虚:「人家我……只看了一眼!」 绛儿道:「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圈圈套棍子?」 家惠羞得语不成调…… 「人家我……恰好看到那个部位……」 身旁的小师妹却无限惋惜道:「我们连一眼都没看到……」 绛儿骂道:「这种事能给人参观的麽?」 她转身走向房门口:「我打开门让你们看个够!」 小师妹急拉住她:「不不,千万别开门,羞死人啦!」 绛儿也不忍心作弄她们:「对不起,我不该瞒著你们的……」 家惠道:「我亲自检查过他,他明明是死了……」 绛儿道:「他全身都死了,却保留了一条命根子没死,只要有机会得到滋润, 就能逐渐复活起来!」 家惠道:「是要什麽样的滋润呢?」 这位叫小玉的小师妹插口道:「我懂了!就是要像萧瑶姊那样去滋润他……」 绛儿道:「不错!就是那样……」 家惠道:「真是太神奇啦!」 绛儿道:「更神奇的是,萧瑶不但滋润了他,让他重获生机;她自己也同样得 到好处!」 「什麽好处?」 「萧瑶不但已经完全康复,而且阴阳调和,脱胎换骨,功力大增!」 家惠又惊又羡:「简直太好了…!」 正说间,宛如匆匆奔来,又急又慌道:「快快,快去把萧瑶弄起来……」 「怎麽啦?」 「小师姊马上就要回来了!」 她已不由分说,推门而入。 家惠等亦急忙跟入,却又羞得面红耳赤! 床上的萧瑶,正紧紧地贴在杨欣身上,无限甜美,无限享受…… 因为他的那一根仍深深刺入,仍在蠕蠕而动…… 虽未真正赤裸,而重要部份已是「香艳绮丽,春光尽露」啦! 这几位一向严守清规的少女们,顿时花容失色,羞得无地自容…… 这模样要是教小师姊回来撞见,那还得了? 她们只好暂时收起「害羞」鼓起勇气,上前将萧瑶抱开来! 重要部份却像被「吸盘」吸住…… 宛如只得动手去帮忙「拔」了出来! 萧瑶终於完全脱离…… 但已落红点点…… 仍是馀韵沥沥…… 兀自回味无穷! 那刚刚才脱离的硕大怪物,猛地一跳,就已从宛如手中挣脱,对她怒目而视! 宛如顿时手脚发软,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从口腔跳出来! 她正在手足无措,又被杨欣伸手」捞,就将她拉得跌入他怀中! 立刻又被他火热的唇吻住! 立刻又被他魔术师一般的手缠住! 她只发出半声惊叫,剩下的半声就已变成了呻吟! 绛儿、家惠惊觉,正要设法将她「抢救」出来,门口已传来一声乾咳,小师姊 黄华已出现了:「你们在干什麽?」 宛如立刻吓得不敢稍动…… 家惠紧急间,顺手将床单一撩,把她二人盖上:「我们在……换床单!」 这一招实在太妙!小师妹有样学样,也将萧瑶床上血污床单一卷,扔到一起来! 忽然,这堆床单竟挣动了一下! 原来宛如不敢让小师姊发现,而不敢稍动…… 谁知那杨欣正好探手向下,寻幽访胜! 她紧紧地捉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谁知肩後「神堂穴」已被他的手指压住, 浑身酸软无力,再也阻止不了他的探访了…… 不但手指在探访,还带了一个「和尚头」来…… 她又惊又惧,既不敢出声求救,更不敢用力挣扎,正在心慌急乱间「小和尚」 已经一头撞了进来! 虽不敢出声,仍是忍不住的喉间迸出「哎!」的一声。 黄华闻声回头,家惠急忙夸张地「哎哟!」一声,掩饰道:「哎哟!这一身脏 衣服,不赶快换下来怎麽行?」 杨欣第一口血吐在绛儿身上,第二口血吐在家惠身上,她二人急忙当场换下脏 衣,全都扔在这一堆上! 就这样,这一大堆染了血污与泥泞的脏乱衣物,就是以暂时掩饰轻微的动作啦! 家惠、绛儿又来帮萧瑶更衣,一面对身旁小师妹说:「明依,去把推车弄来,全都 送去洗!」 明依知道要尽快把床上二人弄离现场,急忙去找推车去了。 黄华身为小师姊,当然也关心萧瑶的伤势:「你现在觉得如何?」 萧瑶笑道:「我现在觉得好极了!」 只见她脸色红润,娇艳欲滴,容光焕发,更神奇的是她亲眼见到萧瑶大腿上的 伤势,深可见骨,此刻竟已完全愈合,只剩下一条嫩红的痕迹! 黄华惊异不已,握住她的腕脉一探,长叹道:「这位殿下,简直太神奇了,你 应该好好谢谢他!」 萧瑶被她瞧得心虚,嗫嚅道:「是……」 「把这里弄乾净,莫教大师姊撞见了,她可不像我这麽好说话!」 「是……」 黄华向外走去,一面向绛儿道:「跟我来!」 「是……」 绛儿跟去,家惠却轻轻扯了她一下,表示有话要说。 她定是怕黄华耳尖听到秘密……绛儿点点头,表示你说吧! 家惠又突然涨红了脸,终於鼓足勇气,伸手指指埋在床单里的杨欣,用那只手 的食指竖起向上! 又用另一手指指自己之後,变成一个圈形,往这竖起来的食指上套下去……绛 儿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一把将她的手压下来! 原来她眼见萧瑶与宛如二人,先後获得意想不到的「艳福」竟也见贤思齐,也 想要一尝「异味」! 明依果然找了一辆推车来。 黄华亦在门口道:「你来不来?」 绛儿应道:「来啦!」 她匆匆向队传点头,同时也指指明依。意思是叫她别忘了也给小师妹分一杯羹! 家惠会意点头,绛儿这才匆匆追随黄华而去…… 黄华道:「如果你是我,该不该报告大师姊?」 绛儿道:「报告什麽?」 黄华瞪眼:「你还跟我打马虎眼?」 绛儿冷笑:「去呀,你去告呀!去叫大师姊带一大群人来「捉奸」!」 黄华怒道:「不要说得那麽难听!」 绛儿亦怒道:「是你自己把事情想得太难堪!两情相悦,男欢女爱,正常得很, 你偏偏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偏偏以为错在你,责任在你,担心烦恼、该不该报告。!」 她愈说愈怒:「你莫要忘了,要不是他,那十几位师姊、师妹,早就重伤而死 ;要不是他,咱们「栖凤庄」早就被「鄱阳王」消灭殆尽!你,大师姊,所有活口, 只怕早就被那些黑衣歹徒拖去强奸、轮奸,甚至用船带回他们鄱阳湖水寨,供他们 ……」 黄华一耳光打去,厉吼道:「住口!」 这一耳光打得她满嘴是血,她却更是扬声大吼:「我为什麽住口?是我说得不 对?还是你不敢往下听?」 黄华目现凶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别忘了你我都是「栖凤庄」弟子!」 绛儿道:「对了,你是师姊,你告诉我「栖凤庄」的家规是什麽?是忘恩负义? 还是恩将仇报?你要说的是「戒杀」?还是「戒淫」?你再告诉我。栖凤庄。的弟 子,准不准嫁人?准不准结婚生子?准不准相夫教子,成家立业?」 「你这麽大声,是要惊动别人吗?」 「惊动别人又怎样?惊动全天下都不要紧,去把大师姊叫来,甚至去把师父请 来都行!」 李莫愁突然出现大吼:「绛儿住口,不可对师父不敬!」 原来四周早已围满了师姊师妹! 就连大师姊「雨虹仙子」亦惊动赶到…… 绛儿一见李莫愁,如见亲人,立时奔过去投入她怀中哭泣道:「小师姊她打我!」 李莫愁道:「你该打!」 绛儿一怔道:「什麽?原来你也帮她欺侮我?」 李莫愁扬手又是一耳光,打得她滚出好几步远,厉声道:「你造反了?」绛儿 爬起身来,又满脸是血,疯狂大笑道:「好,好极了!你们全都联合起来欺侮我。 你们根本就容不下我,我走好了,让我死在外面,再也不用让你们见了生气!」 她往堤岸奔去,那里有刚才宛如等人采购用的小舟。 黄华拦住道:「你要上哪里去!」 绛儿却像疯狗般,拔出银虹剑厉声道:「我不会把你当师姊的!」 李莫愁亦扬声道:「让她走,走了就别再回来!」 绛儿早已失去理智,跃入扁舟,持桨拨水,催舟如箭一般,直往金陵城方向而 去…… 众弟子们都议论纷纷…… 大师姊喝道:「全都回到自己岗位去!」 众弟子们都各自散去,黄华向李莫愁道:「对不起……」 李莫愁却拍拍她的肩:「不要紧…!」 李绛儿催舟似箭,直奔金陵……。 埋伏在四周的鄱阳水寇看在眼里,心中惊疑不定…? 直到众人全都散去,水寇们才悄悄从芦草、礁石等处现身出来…… 这些水寇们水中隐藏功夫果然了得,他们不主动现身,只怕任何人都察觉不到! 原来这孤岛「燕子矶」早已被鄱阳水寇包围监视了…… 一名水寇望著绛儿扁舟远去的背影道:「要不要通知前面,把她截下来?」 这名似是头目的水寇名叫扑大雕的笑道:「不必节外生枝,去通知大夥儿准备 好,入夜动手,血洗「栖凤庄」!」「是……」 「嘿嘿,这个叫绛儿的其实说得不错;只要是活口,当然是先强奸,再轮奸, 最後才用船带回鄱阳水寨,供大夥儿玩乐……哈哈……」 就这样,绛儿逃过一劫。 就这样,绛儿平安登岸,再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展开绝妙轻功,往前奔驰!终 於见到有马拉车,她不由分说,一剑砍开车轭,扔下一锭碎银。 「马儿卖给我!」 她跨马而奔,那马儿却实在太慢了! 原来拉车负重的马只讲究「长力」儿不讲究「速度」。 好不容易见到两位银白劲装的女骑士,跨下战马雄骏非凡,正好合用! 她二话不说,双手一按马背,纵身而起,疾扑其中一名少女骑士! 另一少女急道:「宁儿小心!」 那名叫宁儿的少女道声:「来得好!」 双掌一错,左勾右挈,不但能将绛儿的攻势阻住,反将她震得倒飞出去!好绛 儿却藉这反震之力,扭身转向,扑向另一名少女! 宁儿这才发觉上当,急喊:「馨儿小心!」 这宁儿、馨儿是一对孪生姊妹,心意相通,不待宁儿出声警告,早就竖掌如刀, 直推而出! 恰好迎上绛儿抓来之势,掌刀挡住擒拿,宁儿已从侧面合击而至夏宁儿、馨儿 年龄,只怕比这绛儿还小一两岁,长得因是貌美如花,武功亦是不凡! 只可惜今天遇到了李绛儿,以一敌二,招式辛辣之极;幸好*倪、尘厄K同胞 双生,心士忌相通,临敌总是互为支援,二人的攻守契合,威力就不止一倍!这一 场恶斗,打得绛儿心惊肉跳!她与这二女本无冤仇,只不过是想夺马代步,这样久 攻不下,不免心浮气燥,猛地拍出一掌,藉势後退,一抱拳道:「佩服!打扰!」 她转身去牵自己那匹劣马,却发现不知何时,四周已出现数十骑同样银白劲装, 骑乘骏马的女骑士,显然与这二女同一路子! 她回头望向二女,宁儿已跃下马来,学她刚才模样一抱拳道:「佩服,好玩!」 馨儿亦抱拳道:「佩服,再来!」 刚说完,她二人又急攻而上,逼得绛儿连闪带让,急道:「不玩不玩,我有急 事待办!」 二女立时停手道:「好,我们陪你去办,办完了,我们再玩!」 绛儿哭笑不得,道:「打架又不是好玩,我刚才得罪了你们,我给你们赔不是 总可以了吧!」宁儿道:「打架不好玩你却一见面就找我们打……」 馨儿接口道:「我们不认识你,当然不是因为「有仇」。」 宁儿道:「我们小孩子身上不可能带很多钱,你当然不会是为了「劫财」!」 馨儿又接口:「我们俩长得虽然很漂亮,你也是个女人,当然也不是「劫色」!」 宁儿道:「唯一的可能想要「借」一匹马!」 她不用「抢」字而用「借字」足见心地仁厚,绛儿叹口气道:「确实如此,我 是想赶到锺山「雨花台」去找一个人!」 「锺山雨花台」五字入耳,宁儿、馨儿蓦地拍手大叫:「我知道了……」 「你是李绛儿…」 「你要到「雨花台」找的人是……」 「找凌玉娇……」 她二人长得一样娇美,声音一样清脆,绛儿叹口气道:「明明只有一句话,为 什麽不一次讲完?」 宁儿、馨儿一怔,同时叹气耸肩:「习惯了……」 「改不掉……」 「她总是抢……」 「她也不肯让……」 二人又同时住口。 三人哈哈大笑。 她三人年纪差不多大,又都是爽朗个性,竟一见投缘,把臂畅谈。 说到她如何故意争执叛逆,瞒过水寇包围监视,只为了出来求救! 宁儿立刻取出纸笔,匆匆写上「驰援殿下「燕子矶」」塞进一只小巧的金属圆 筒。 绛儿好奇:「这是什麽?」 宁儿向上一指:「那是什麽?」 绛儿抬头往天上一看,立见有一只白色的风筝在天上盘旋。 宁儿一扬手,将手中圆筒扔上天空! 她手劲大,技巧又好,圆筒不翻不滚,笔直往上射去,直入云霄! 那圆筒有孔,气流急速经过,发出尖锐的哨立曰,引得众人都向上望去!其至 连天空那只大风筝亦迅速向那圆筒飞去! 绛儿正在奇怪,那圆筒去势已尽,往下掉落时,竟然噗地一声,尾端出现一长 串纯白色的棉絮! 不,那不是棉絮,迎风一展,竟是一朵好大的「降落伞」吊住那只圆筒,在空 中冉冉下降! 湛蓝天空,纯白降落伞,煞是好看! 而那白伞又不是为了好看的,它减缓了圆筒下降速度标明了圆筒位置,那只风 筝就迅速向它接近,伸出一只手来,将圆筒收了去! 原来那只风筝底面,居然有个人在操控! 绛儿大奇:「那也是你们的人?」 馨儿道:「不错,骑民的叫「银霞」驾风筝的叫「银鹏」至」 绛儿道:「我也要玩!」 宁儿道:「马上就可以教称!」 这里本是清洗室。 此时更是堆了许多准备要清洗的床单衣物! 明依等几位少女,更是勤快地往各寝室,不管床单脏不脏,全都搬下来放进手 推车,全都推来倒进这一堆衣物中,已是堆积如山了! 而家惠正被埋在这堆如山的床单之中,紧紧地缠住杨欣,享受著激情过后的「 余波荡漾」! 几番「阴阳调和」几番「天地交泰」家惠终于心满意足,挣脱了他,爬了出来。 她不能独自霸占他;她答应过也要给小师妹明依分一杯羹的! 她拨开一件又一件的床单床罩,棉被枕头,终于爬出这一堆小山一样的衣物, 低声呼唤:「明依,明依!」 「我在这里!」 一团洁白的被单蠕动中,明依伸出头来,原来她早已剥光了自己,用被单裹著 等在这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听说会很痛?」 家惠叹了口氛,握起两只拳头额,伸出一根手指道:「刺痛—」 听到刺痛二字,明依不忍啊了一声。 家惠接着连续一根根地伸出余下的九根手指:「痛快、痛快、痛快……」 她就这要一连说了九声痛快! 明依更是一颗心砰砰跳:「啊!」 家惠整整自己凌乱的衣服,向外走去:「去吧,好好享受你的「痛快」吧……」 突然听得一声惊叫! 家惠吃惊回头,正巧见到衣堆中伸出一只手,一把捉住明依,只一拉,就把她 拉入衣堆! 又是一堆床单崩塌…… 立时将明依与他,一起埋了进去…… 一阵咿唔声…… 一阵挣动声…… 接著就是一声尖叫:「啊!」 没有声音了,没有挣扎了…… 家惠陶醉地回味著,伸出第一根手指:「刺痛!」 然后她才缓缓走出这间清洗室,一面喃喃念著:「痛快、痛快、痛快……」 其实,家惠猜错了! 她是以她自己的经验去预估别人的结果。 事实上是每个人都不同,这位小明依尤其不同! 她紧张地期待这一刻…… 她突然被拉入衣堆…… 她突然被结实地抱住…… 她突然被巨螯刺入…… 她惊叫一声并不是刺痛,只是被吓了一跳!? 没有阻力,没有见红……!? 杨欣有些意外,明依自己更有些意外:「不是说会有「刺痛」的吗?」 杨欣笑道:「你一定是小时候跌过跤!」 宁儿、馨儿早就对这位李绛儿时有耳闻,今日终得一见,年纪又是相仿,又都 是爽朗个性,一见投缘,把臂言欢,无所不谈…… 消息已由空中送往「雨花台」去,必定是比任何良驹快马更要便捷,绛儿只须 安心在此等候凌玉娇、赵君璧前来会合即可。 男人在一起总是谈女人;女人在一起更是谈男人,这三个小女孩的共同话题, 自然就是那个教人牵肠挂肚,又教人百思不解的——殿下! 就因这位殿下的缘故,她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因而变得「亲如姊妹」啦!「殿 下呢?他不要紧吧?」 「他……」绛儿叹了口气:「他现在忙得很!」 宁儿道:「忙?忙什麽?」 馨儿诘笑道:「还不是忙「练功」!」 绛儿道:「不是忙练功,是忙著「疗伤」!」 宁儿、馨儿皆惊:「他受伤了?怎麽伤的?严不严重?」 绛儿叹口气,将她与师姊莫愁仙子二人,如何中了淫毒,如何与他「合体」而 得救,因而犯了淫戒,又犯了杀戒,被师门召回,囚禁「燕子矶」的洞穴内! 「囚禁不见天日的洞穴,心中牵挂的却是他……日夜思念,千呼万唤……谁知 他竟然能有感应,能正确地找到洞穴,能赤手空拳劈碎堵在洞口的千斤巨石!」 宁儿惊道:「劈碎万斤巨石,定是耗尽体力,伤及内腑……」 绛儿叹道:「还不止此……」 她再将「鄱阳王」率水寇来犯的事件始末说了一遍,道:「同门几位师姊妹, 正在不惜身犯「淫戒」在给他疗伤!」 宁儿叹道:「这位殿下,果真艳福不浅!」 馨儿道:「走到哪里,都有千娇百媚的女孩子,心甘情愿要当他的「太子妃」 ……」绛儿道:「你们口口声声称他「殿下」难道他真的是隋朝炀帝的太子?」宁 儿道:「不错,当年隋炀帝有位袁妃,已经证实了!」 绛儿道:「他的相貌愈来愈英俊,怎麽证实?」 馨儿道:「龙吐珠!」 绛儿一怔:「你说什麽?」 於是宁儿、馨儿又迫不急待,将袁妃如何在宫中见到小婴儿的「鸡鸡」上有一 颗红痣之事说了。 宁儿道:「一个人无论相貌有多大变化,那个地方的特殊记号,是无论如何假 不了的!」馨儿道:「你跟他不止一次肌肤之亲,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绛儿仔仔细细地回想一遍,最後终於叹口气道:「没有注意到……」 宁儿道:「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找他当面证实一下!」 绛儿羞红了脸:「不要不要,看人家那个地方,羞死人啦!」 正说间,空中传来苍鹰鸣叫之声。 馨儿喜道:「有消息了……」 抬头只见高高的天空上,一点银白…… 是一只风筝,在高空盘旋;如果不仔细瞧,根本不会注意到…… 那风筝上当然也是有她们的同伴的;那位同伴正在用竹笛吹出如苍鹰鸣叫般的 声音,却又是长短间隔,节奏分明,听来正是一种联络信号! 鸣叫半晌,那只风筝又扬长而去。 宁儿喜道:「行了,消息已经传到「雨花台」凌玉娇率大队银鹏,马上要赶到 这里了!」绛儿立时莫名激动与兴奋:「现在就教我飞。」 「好!」 馨儿从她的坐骑马鞍后的行囊中,取出她的「银鹏」装备来,动手解开。宁儿 在一旁道:「仔细看!」 绛儿果然留神观看,原来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根藤条和一匹纯白丝绸的布料! 馨儿熟练地将这几根弹性极佳的藤条,撑开那张早已裁剪缝制好的布料上,三、两 下,就组合成一只摺叠式的大风筝! 小孩子都爱玩风筝,尤其想到这只风筝将要载她「飞」起来,忍不住好奇地伸 手,摸摸…… 那丝绸织得又轻又柔,又细密又结实! 馨儿已开始将附在风筝上的绳索皮带环扣,分别固定在自己的腰部与肩胁之下! 以便承载自己的体重! 伸开两手,又恰巧能握住风筝两翼藤条上的「握把」如此一来,不只可以展翅 滑翔,更能振动双翼,有如巨鸟! 馨儿为试试穿戴是否舒适,用力鼓动了两下翅膀!一阵气流压缩,激动地面尘 土飞扬,杂草俯偃,她自己也因而双腿几乎要离地而起! 宁儿笑道:「怎麽样?像不像一只银色大鹏鸟?」 绛儿由衷赞道:「设计得真是精巧极了!」 馨儿道:「是柳含笑姊姊设计的,又经过许多次改进,最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眼见她刚才鼓翅,也只不过是双脚将要离地,距离「飞」上天去,似乎还差了一大 截,不由担心道:「这只银鹏,能够承载人的重量吗?」 宁儿道:「怎麽不能?对一个武术与轻功都有足够造诣的高手来说,登萍就能 渡水,踏雪几乎无痕;有这样一具又轻又巧,又能鼓风驭气的翅膀,应该很有挥洒 馀地啦!」 「话是不错,可又怎样才飞得起来呢?」 「我们当然也练习过;不同的环境就要用不同的方法!现在我们就要利用自己 的坐骑!」 馨儿翻身上马,喝道:「看清楚了!」 忽聿一声,她已策马疾奔! 那马儿定也与她一起久经练习,立时放开四足,发力狂奔,马是万中选一的良 驹,馨儿骑术更是高明,纵身立在鞍上,曲腿弓腰,展开双翅,待马儿冲到速度极 限,她弹腿一跃,飞在空中! 去势未竭,她又连拍双翼,鼓动空气,顿时又拔高丈馀! 现在,她已经可以驭气鼓风,愈飞愈高,直入云霄啦! 绛儿看得又钦又羡,拍掌大叫:「好极了,妙极了……」 宁儿在她身侧,两人一起仰望天际的馨儿,只见她已不再鼓动翅膀,而是像老 鹰一样,舒展双翅,平平稳稳地滑翔着了。 「人不是鸟,人不能像只鸟一样一直不停地拍翅膀,所以上了空中之后,就要 懂得寻找那种会往上升的暖气流……」 绛儿道:「怎麽找?」 宁儿一怔:「怎么找……,哎呀,反正你能升到那种高度,自然而然就知道啦!」 绛儿突然惊叫:「哎呀,小心!」 只见馨儿的风筝,不知何故,突然失速,从高中空俯栽而下! 绛儿一颗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紧紧抓住宁儿臂膀惊叫:「怎么办,怎么办?」 馨儿几乎要直接撞上地面,突地又转折上扬,一飞冲天! 原来她是在表演「苍鹰搏兔」倒把不知情的绛儿吓了一跳;舒了口气:「吓死 人啦,」 接著馨儿就骚包起来,在半空中表演特技,转折翻腾,俯仰如意,灵巧之极! 绛儿愈看愈心服不已:「有意思……」 馨儿突然叫声:「注意了,接招!」 立见她又是苍鹰搏兔,俯冲而至! 她虽事先出声警告,绛儿却从来未被这样的空中攻击过,仓惶中不知如何应招, 只得一跃后退! 她只一动,馨儿巨翅一展,又如影随形跟踪而至,远比她跃退速度快了许多! 馨儿再吼一声:「接招!」 起脚向她踢来;这一脚又狠又快,绛儿闪避不及,只得举臂格开! 腿骨远比手骨粗,腿劲远比手劲大;何况她这一腿直踢,自己举臂横挡,哪堪 一击! 就在此时,馨儿另一腿又伸了出来,轻轻巧巧就将她横架的手臂拨开,反腿弹 出,直击她面门! 绛儿怒吼:「你玩真的!」 不再退让,奋力抢攻,一招「临窗揽镜」直击反兜,要将她连人带翅一起扯下 来! 谁知这馨儿倒也灵巧知机,双翼一拍,蓦地滑开,却仍在她的双脚所及的范围 之内,不停连环攻击而至! 一般武术名家的腿法,因受「地心引力」的关系限制,只能一腿立地,一腿攻 击;顶多也只能利用弹身而起的短暂时机,才能双腿连环攻击…… 她当然也见过「地堂腿法」那种躺到地上,再用双腿攻敌的招势,但那毕竟为 名家所不取! 此刻的馨儿就与一般武术名家大大不同,她有双翅鼓风,又熟练得能够在空中 转折自如,所以她能整个人起在空中,居高临下,一双腿就完全不受限制!抹、弹、 踹、踢、勾、点、扫、挑! 所有腿法名家精华,被她展露无遗,发挥得淋漓尽致,威力无穷! 本来人的双腿,绝对不如双手灵活,所以武术名家,皆多钻研拳术,辅以腿法, 但是腿又比手长,力量也远比手大得多。 更何况,她从未遇到过这样完全用双脚的连环攻势! 风驰电掣,狂风骤雨,一轮猛攻!顿时把李绛儿逼得手忙脚乱,几乎招架不住! 幸而这馨儿也只是对这套全新的腿法,初学乍练,未及臻熟! 幸而李绛儿跟随师姊莫愁仙子,闯荡江湖,临敌实战,经验丰富,百忙之中窥 准一个空隙,一招「栖凤庄」绝学「张敞画眉」左手一勾一拨,右手如握笔递出! 一般临敌搏斗,这一递出,应是敌人的眉眼之间;谁知此时馨儿居高临下,腿为主 攻,她这一递,竟是馨儿两腿之间的「私处」! 馨儿惊叫一声,少女的本能反应,慌忙用双手来护! 绛儿也是霎时惊觉,仓惶缩手後退,羞红了脸,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馨儿两手松了双翼握把,失去鼓风之力,砰地跌到地上! 宁儿哈哈大笑,过去扶起馨儿道:「总算遇到高手了吧!」 馨儿生性爽朗,不羞不怒,反向绛儿道:「刚才那一招,我其实不必松手来护, 只须两腿一夹,你当然是摸不到我的,对不对?」 绛儿想了一下,果是如此,笑道:「不错,顶多让我撕破了裤子,你再飞起来, 就更是「凉快」多多……」 宁儿亦哈哈大笑:「如果对手是臭男人,你这样「春光外泄」管教他眼花缭乱, 心猿意马,输得更惨!」 馨儿骂道:「呸呸呸,只有你才会用这种方法对付臭男人!」 她三人哈哈大笑,引得周围那些女将们,亦都莞尔。 宁儿道:「你现在总该知道,这「银鹏女将」不只是好看好玩而已,一样能用 来作战!」 绛儿道:「不错,这套腿法非常实用,要好好练练……」 馨儿已将她的「银鹏袋」解下来,帮忙绛儿穿戴起来:「赶快练会,大姊她们 马上就到……」 绛儿道:「你的给我,你自己呢?」 「你看!」 馨儿用手一指,那边每十人一组的「银骑女将」就会多出两匹战马来。 「那是我们的「标准配备」你不用担心!」 绛儿已穿戴妥当…… 她也用力鼓动两下翅膀…… 强大的气流压缩,反作用力也带得她几乎要凌空而起…… 馨儿已将她的坐骑牵了过来…… 她心中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翻身上马,立刻策马狂奔。 宁儿、馨儿都吓一跳,叫道:「小心!」 绛儿策马奔驰而去,大叫道:「快,快!再迟来不及啦!」 绛儿的恐惧因何而起? 大师姊「雨虹仙子」的预感成真! 这次追随「鄱阳王」千里迢迢,从江西鄱阳湖来到金陵「燕子矶」全都是些杀 人越货,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水贼流寇! 本就贪图这「栖凤庄」上财富盈仓! 本就贪婪这「燕子矶」上美女如云! 原先还想仗恃「鄱阳王」厉害手段,只要再加上他们近千名强徒,当然是顺顺 利利,以大吃小,以石击卵。谁知竟在最后一刻,冒出个名叫殿下的「臭小子」与 「鄱阳王」只拚了一掌,就把他们吓退…… 这大笔财富……这大批美女……唉! 水寇中几个首领级的「大哥」愈想愈呕,愈想愈不甘心…… 「鄱阳王」要疗伤五日,而那个臭小子的伤势,只怕五日也疗不好…… 他们潜伏,侦察过!这一大票娇滴滴,水当当的姑娘们,个个仓惶失措,群龙 无首,甚至起了内哄,刚才不就有一个叫「绛儿」的,跟她的师姊大吵一架,赌气 逃走了! 像这样军心不稳,张惶失措的「栖凤庄」真的非要等五日后「鄱阳王」伤愈? 真的非有他才能「吃」得下来? 「扑天雕」一拍大腿,大声道:「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等他疗好了伤, 咱们已经替他全部搞定,皆大欢喜,哈哈!」 就这样,他们不再理会「鄱阳王」的伤势…… 本来按水寇习惯,「入夜动手」…… 今天他们全都蠢蠢欲动,何必非等天黑? 「扑天雕」一紧他那条又宽又厚的皮革腰带,那上面插满了一整排三十六柄又 薄又锋利的「飞刀」! 「哥子们,顶硬上!」 可恨这群水寇,全然不将这些「如花似玉」的弱女子当成大敌,他们就趁这天 色仍然大亮,就已驾舟冲上砂岸,明火执仗,呼啸扑攻而上! 这一战,「栖凤庄」真是危急万分!水寇进犯,人数近千,而她们这群弱女子, 尚能起身应战的,已经不满百人啦! 但是她们个个拚死抵挡,因为她们自己也知道,一旦落到这些匪徒手上,那才 是生不如死! 大师姊「雨虹仙子」负伤应战,李莫愁一柄铁拂尘,满把「龙须针」奋不顾身, 左冲右杀…… 而这样一场强弱悬殊的血战中,最能出力杀敌的,竟然是萧瑶、家惠、宛如三 人! 不知怎么搞的,这三人就像完全变了样,武功突然高出十倍不止,远远超过了 大师姊「雨虹仙子」竟与「莫愁仙子」并驾齐驱! 紧接著小师妹李明依也出现了,更是一个生力军,在二师姊莫愁仙子领导之下, 她四人联手冲入敌阵,大展神威,如斩瓜切菜一般,直杀得这批水寇们,亡魂丧胆! 夕阳将「燕子矶」染得一片血红…… 「栖凤庄」众女,浴血苦战…… 众寡实在太过悬殊…… 就连莫愁等人亦已疲累不堪…… 其他众姊妹们更是伤亡惨重…… 匪首「扑天雕」又拔出两柄飞刀,挥舞大叫:「哥子们,卯上点!」 突然一阵空气急速涌到面门,他一惊抬头,赫然一只被夕阳染成血红的巨鸟, 扑面而至! 是首先到达的李绛儿! 她心中警兆陡起,再也来不及等什么大队人马,拚了命扑上了空中,也找不到 什么「上升暖流」只知使劲鼓动双翼,往「燕子矶」直奔而去! 宁儿、馨儿不能让她落单…… 急忙指挥目前已在她身边的一群「女将」…… 紧急换装,紧急起飞,紧急追上去。 离得很远,就已经见到水寇们潮水似的攻势,绛儿心头大急,猛地俯冲而下, 正见那匪徒「扑天雕」扬起小飞刀…… 她左腿一拨他手中小刀,右腿弹出「噗」地,正中面门。 地正中面门! 这一脚之力何止百斤! 「扑天雕」只惨叫得半声,就已面骨碎裂,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倒地不起啦! 只这半声惨叫,就已惊动了其他水寇。 只见绛儿双臂一拍,再度腾身而起,两腿一绞,一招「凤点头」喀嚓一声,将 一名歹徒颈骨绞断! 莫愁仙子欢呼一声:「好极了!」 众姊妹们立刻精神大振,奋勇反攻! 霎时间,四方八面,笛声大作,急促而尖锐! 昏暗暮色中,四方八面,尽是宁儿、馨儿领导的「银鹏女将」! 她们有如天降神兵,凌空飞扑,就像老鹰扑小鸡一样,杀得这批水寇丧胆亡魂, 哭爹喊娘! 不久凌玉娇所率的真正主力大军亦陆续赶到,对这批水寇作一次彻底的「歼灭 战」! 暮色四合……战斗结束…… 凌玉娇与李莫愁,相互介绍众人见面…… 绛儿终于找到力战负伤的小师姊黄华:「对不起,我是为了要突围求救,才故 意顶撞你的!」 黄华亦深恨自己竟未能及早见机,抚摸著她的脸颊道:「我不该那麽用力打你 的!」 绛儿道:「不要紧……」 宁儿、馨儿过来,一把拉住绛儿道:「殿下呢,我们去证实一下,他真的有「 龙吐珠」!」 绛儿羞脸刮她:「只会想这个!」 黄华却拉住刚好从身边走过的小师妹:「明依,殿下呢?」 明依美丽的大眼睛一眨,道:「殿下在一大堆床单里面睡大觉呢!」 绛儿与明依奔入清洗室,一大堆衣物堆积如山! 明依笑道:「你猜,此刻是谁跟他在里面?」 绛儿道:「不管是谁,都该拖出来!」 她轻声呼唤:「出来啦!外面来了一大票大老婆小老婆……」 却没有回应,绛儿生气:「喂!你到底听到没有?」 明依却感觉不对,急奔去掀开那堆床单:「殿下,你在哪里?」 绛儿亦惊,呼唤一声,惊动许多小师妹,全都过来帮忙,将这堆衣物全都翻过, 仍是没有! 明依急得哭了:「刚才他明明还在……!?」 大师姊「雨虹仙子」道:「不急不急,他被恩师召到「燕子矶」去啦!」李莫 愁道:「你怎麽没有跟去?」 「雨虹仙子」道:「恩师在那上面「闭关」同时列为禁地,没有奉召,有谁敢 去?」 「你刚刚不是说殿下奉召?」 「那是他说的,他能听到恩师召唤,我听不到……」 原来正是水寇大举进犯,战况最惨烈之时。 殿下突然出现,拉住雨虹道:「你们师父有危险!」 雨虹正忙著督战,哪里相信他的鬼话。 「是真的,她在「燕子矶」上面,你还不快去?」 雨虹一怔,师父闭关之处只有自己知道,就连莫愁、绛儿亦未告知,他如何知 道的? 但是外面战况正激烈,她紧急指挥调度,百忙中向他道:「那里是禁地,没有 恩师亲自召唤,谁也不许上去!」 他叹了口气:「你不去,我去!」 雨虹道:「不许对我恩师无礼!」 殿下笑道:「看在莫愁与绛儿份上,我岂会对你们师父无礼…?」 而战况实在惨烈!事关她「栖凤庄」的生死存亡,她必需要亲自督阵,才能稳 定军心! 而她们的师父又真的是在焦急危难之中,只是她这些女徒弟们,没有一个能听 得见! 不得已,他只好自己脱离战场,一提气往日间曾经来过的这堆高耸的「燕子矶」 奔去! 一如日间来此找寻莫愁、绛儿,此时暮色四合,此时他亦只能靠自己的「感觉」 耐心地试探,摸索! 他又跳上那块最高的巨石,耐心等候。 终於又是一声呻吟,凝神分辨,竟是日间囚禁莫愁、绛儿的同一间洞穴! 里面虽是黝黑,他也不多犹豫,一步跨入洞内! 突然一声怒喝:「你是谁?」 「殿下杨欣!」 「你好无礼,来此为何?」 「来看看你发生何事?」 「你胡说……」 却又吞声沈默,隐隐是沈重喘息! 杨欣一惊:「你是练功岔气,走火入魔?」 好半晌,喘息声才渐渐平息,才又开口道:「你怎会突然来此?」 「我不是突然而来,我是听到你的呼唤,闻声而来!」 「可是我并没有出声呼唤!」 「莫愁、绛儿也一样并未出声呼唤……」 「嗯……莫非你已达到「天耳通」的境界?」 「那倒没有,我只能对我自己有切身关系的人,切身利害之事,有心电感应罢 了。」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