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初时分,蔡大善人府前,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后跟着半奔半行的小流浪及小花子。马车一停,干贯下人工作的小花子顾不得喘息,早已到车辕前,哈腰恭声道:“员外,请下车!”
小流浪瞧得暗暗摇头道:“哇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蔡中书呵呵一笑,掀开车帘。
小花子双手朝上一举,道:“员外,小心点!”
蔡中书右手握着他的双手,足下一跨,落地之后,呵呵一笑道:“小花子,你挺乖巧的,咱们进去吧!”
说完,缓步行去。
小流浪暗暗一打量门口的两边那丈余高的青石高墙,那两扇敞开的铜门,院内的奇花异木,暗暗佩服蔡中书果然有几个银子。
陡听一人叫道:“爷爷,您回来啦!咦?爷爷,你怎么带两个小叫化回来呢?”
小流浪循声一瞧,只见一位与自己年纪相右,面貌虽然艳美,却骄气凌人的红衣少女自远处掠了过来。
瞧她那轻灵的步法,分明有一身不弱的武功,他忙低头暗暗一凛道:“哇操!又是一位‘河东虎’,看样子挺不好惹的哩!”
小花子却满脸带笑,上前哈腰行礼道:“小花子见过小姐!”
那名少女姓蔡,名叫春香,正是蔡中书的独子蔡和平之女,自幼养尊处优,养成一付蛮横的性子。
只见她斜瞟小花子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立即娇声道:“爷爷,你今天怎么去这么久呢,害人家一直找不到你呢!”
说完,拉着蔡中书的左手不依的直摇着。
“呵呵,宝贝,又有什么事啦?”
“爷爷,人家跟您说嘛!”
说着,拉着他的手,朝前行去。
小流浪瞧着面孔胀红,尴尬万分的小花子,止步低声道:“哇操!拍马屁拍到马腿的滋味,不大好受吧!”
“这……还好,还好,她还瞧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哩!”
小花子说着,嘿嘿干笑着。
“哇操!小花子,别自我安慰啦!她嗯的那声,说不定正是放屁哩,你还把嘴巴张得那么开!哇操,真是恶心喔!”
“小流浪,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葡酸。”
“哇操!你有吃到葡萄啦?小心吃到辣椒……”
陡听一人道:“小流浪,小花子,你们怎么还在此地?”
二人转头一瞧,只见蔡贵自左侧车棚中走了过来,小流浪正欲开口,小花子已先说道:“蔡大叔,我们正在等你哩!”
“喔!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见少奶奶。”
三人人厅之后,只见一名妙龄婢女正在擦拭桌椅,只听蔡贵说道:“小倩,请问少奶奶在不在?”
那位名叫小倩的婢女连头也不抬的道:“蔡贵,少奶奶吩咐你先带他们下去洗身换衫,同时把此地的规矩告诉他们二人。”
蔡贵连声道:“是!是!谢谢你!”
说着,带着他们二人走出大厅。
小流浪瞧得惊诧不已,暗道:“哇操!怪胎,同样是下人,那个小倩的口气却挺神气的,蔡贵怎么不会生气,反而对她挺尊敬的哩!”
由于人生地不熟,小流浪虽然心中觉得奇怪,却也不好发问。
只听蔡贵边走边说道:“大厅右侧乃是咱们员外及夫人起居之处,右侧则是少奶奶、孙少爷及孙小姐住处,所在之处非经召唤不得擅人。”
三人又穿过一处庭院,只见又是一栋美仑美奂的精舍,只见蔡贵目眩异采,道:“此栋乃是小倩等十二名婢女之处,来经准许也不准进入。”
绕过那栋精舍,立见三栋独立房舍呈现在眼前。
蔡贵指着左侧那间房舍道:“那间是厨房及杂物间,由小紫等三位婢女负责,除了用膳之外,尽量少去,中间房舍是咱们三人及舍弟蔡生也就是门口那名大汉所居住之处,至于右侧这间房屋,乃是禁地,绝对不可以进入……”
就在这时,突见右侧房屋红门一开,一位相貌清矍,神色冷肃,年约六旬的褐衫老者走了出来。
蔡贵忙躬身行礼道:“周先生,您老好!”
周姓老者颔首,道:“嗯,又来两位啦!”
“是的,员外在阴司鬼庙带回来的,姓流和姓花,小流浪,小花子,快见过周先生!”
二人慌忙躬身行礼问好。
周姓老者双名杏林,外号“气华陀”,不但有一身精湛的武功,更有一手神奇的医术,任何疑难杂症,到了他的手中,立即变成“小感冒”。
因此,江湖人士称他为“气华陀”,连华陀都会气死。
第三章猪哥偷腥只见他深深的瞧了小流浪一阵子,道:“你是小流浪吗?”
“是的!”
“嗯!很好!” 周杏林说完,径自朝前厅行去。
小花子低声问道:“蔡大叔,周先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走吧!先回房里去清理一下身子吧!”
三人进人中间房舍,只见迎面是一个布置雅致的客厅。
蔡贵说道:“左侧那两间房子是你们住处,去瞧瞧吧!”
房门一推,窗明几净,榻、柜、桌椅俱全,小花子不由叫道:“哇!太好啦!好久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啦!五星级宾馆哩!”
说着,不住的在各处抚摸着。
小流浪推开衣柜旁那道门,只见里面是一间盥洗室,不由暗赞道:“哇操!看样子,员外挺体恤下人哩!”
蔡贵含笑问道:“还满意吧!”
小流浪二人异口同声的道:“太好啦!”
蔡贵笑道:“柜内有衣衫,可能不太合身,你们就将就些吧!你们洗洗身子,待会儿我替你们修剪这头乱发。”
“哇操!大叔,谢谢你啦!对了,到哪儿去取水呢?”
“屋后有一口井。”
一个时辰之后,小流浪及小花子一身褐服,足登黑布靴,戴着一顶褐帽,容光焕发的随着蔡贵走进了厨房大厅。
只见一张方桌上摆着犹在冒着热气,香喷喷的四菜一汤,桌旁另有一个小圆桶,桌上另摆了三套碗匙筷。
小花子不由低声道:“小流浪,这儿的伙食真的不错哩!你看香酥鸡,狮子头,蒸鱼白菜,酸辣汤,咕!”
说着,吞了一口口水。
蔡贵笑道:“小花子,只要你在这儿待个半年,我保证你一定会变成一个胖子,来!咱们先去见见三位女厨师!”
三人走入厨房,立即看见三名头戴白帽,身系白兜,体态丰满的妙龄少女,正在清理着厨具。
蔡贵含笑道:“小紫,小红,小兰,你们辛苦啦!”
三位少女转过身,一瞧见小流浪及小花子,不由双目一亮,一时竟忘了答腔。
小花子却立即躬身行礼,道:“三位姑娘好!”
三位少女闻言,娇颜绽笑,脆声答道:“您好!”
小花子一见反应良好,立即自我介绍道:“三位姑娘,我姓花,花花公子的花,名子,多子多福的子,请多多指教!” 三女闻言,不由格格连笑。
小花子见状,更来劲啦!只听他笑道:“三位姑娘,你们是不是联想到多子多福多麻烦啦,唉!真是伤脑筋。”
三女笑得更清脆了,那三对眼睛却一直在小流浪及小花子身上飘呀飘的,令小流浪觉得身上好似长了刺,十分的不对劲。
小花子却兴奋的道:“三位姑娘,他姓流,流浪儿的流,名字也只有一个字,浪,浪荡的浪,或者牛郎(流浪),可惜,找不到织女呢!”
说完,径自哈哈笑了起来。
小流浪瞪了他一眼,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礼貌性的朝三女点了点头。
三女又格格笑了一阵子之后,只见当中那位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的少女脆声道:“我叫小紫,她叫小红,小兰!”
说着,各朝左右少女指了一指。
只听小红脆声道:“东西快凉了,吃过了再聊吧!”
蔡贵含笑道:“对!对!趁热吃!”
三人就座之后,小花子及小流浪立即举箸如飞,开口大吃。
蔡贵知道二人的遭遇,因此,一边慢嚼慢咽,一边含笑瞧着二人。
盏茶之间之后,四道菜已经将近盘底朝天了,二人也重重的透了一口气,蔡贵含笑问道:“有没有吃饱?”
小流浪笑道:“哇操!真过瘾!”
小花子添了一汤碗,道:“再喝了这碗汤,就差不多啦!”
倏听小紫脆声道:“来!来!这儿还有一盘卤味,喝点酒吧!”
话音一落,她已经扭着腰送来一壶酒及一盘卤味。
蔡贵惊喜的道:“小紫,你把孙少爷的宵夜拿来啦?”
交谈之中,小花子早斟了三杯酒,问道:“紫小姐,你也来一杯吧?”
“格格,我待会儿还要值夜,你们喝吧!”
“那小红姐及小兰姐呢?”
“她们还在清理东西,你们先喝吧!”
小紫说完,扭腰摆臀而去。
小花子双目瞪着那块又圆又大的臀部,一时瞧呆子。
小流浪见状,右足一抬,朝小花子的右腿一踢,疼得他“哎唷!”叫了一声。
蔡贵闻声知意,含笑道:“来!别辜负她们的美意,干杯!”
小流浪举杯,道:“哇操!大叔,今后请多加照顾,我敬你!”
小花子忍着疼,也举杯,道:“大叔,我们刚来,什么都不懂,你可要多加指导我们,我们敬你!”
说完一饮而尽。
蔡贵喝过那杯酒,一见他们两人年少老成,心中一喜,笑道:“咱们员外待人十分和善,不过,咱们也要守分寸,除了我告诉过你们那几处不能擅入以外,入夜之后,没事的话,尽量少在外头走动。”
小流浪道:“哇操!大叔,咱们二人究竟应该担任什么工作呢?”
小花子接道:“是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会不好意思的啦!”
“哈哈,别急,少奶奶自会分配的。”
三人欢余半刻,只见小红及小兰各提着一壶酒,笑吟吟走了过来,小花子忙站起来道:“两位姐姐,请坐!”
说完?走到墙角竹篓中取了两付碗筷走了回来。
小红脆声道:“小花子,你可真乖巧哩!”
“谢谢小红姐的鼓励,员;外下午也如此鼓励过小弟。”
小流浪喝了数杯酒,实在有点看不惯小花子那套,立即叫道:“哇操!小花子,小红姐对你客气一下,你就吹起牛啦!”
“小流浪,你怎么说我吹牛呢?大叔可以作证呀!”
蔡贵却只是含笑不语。
“哇操!小花子,你少得意,你别忘了今天在阴司鬼庙掉过泪之事。”
小花子脸色一红,立即无言以对。
小流浪哈哈一笑,举杯敬过小红及小兰。
小红诧道:“哇操,小花子是不是在阴司鬼庙吓哭啦?”
“哇操!小花子他岂会被吓哭,他是被……”
小花子急忙叫道:“小流浪放我一马吧!”
“哇操!好!我不说,我不说!”
小流浪说着,挟起一块猪肝塞入口中。
小红却含笑道:“小花子,你自己说吧!”
小花子红着脸,呐呐的道:“小红姐,这种糗事,叫我怎么开口呢?”
“格格,没关系啦!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嘛!”
“这……”
蔡贵含笑说道:“还是由我来说吧!今天我送员外去阴司鬼庙还愿及祈求,哪知,员外却一直掷不出允杯……”
他接着照实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小红及小兰听完之后,均圆睁双目,只听小红失声叫道:“竟有这种事!”
说着双目一直瞧着小流浪。
小兰追问道:“小流浪,真的吗?”
小流浪臊红着脸道:“哇操!当初我实在饿得手脚发软,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那一招,想不到阎王爷挺有同情心的哩!”
小红突然正色道:“小流浪,你刚来此地,并不知道阴司鬼庙十大阎王爷的灵验奇迹,所以才会有如此单纯的想法。”
小花子忙问道:“小红姐,真的灵验吗?”
“我自幼在此长大,听了太多太多阎王爷的灵验奇迹啦!小花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十大阎王爷一开始都不赐你允杯呢?”
小花子想了一下,点头道:“嗯!有道理,接理说我连掷十杯,反正有三分之一掷到允杯的机会,偏偏却一直是笑杯哩!”
小兰答道:“是呀!如果现在叫你再掷出十个笑杯,也不一定成哩!”
小花子点头道:“不错,我越想越邪门!”
蔡贵笑道:“时候不早了,大家明天再聊吧!”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花子一见二女饮完之后,立即开始在收拾碗盘,他连忙拿着竹篓将竹筷、酒杯迅速的收入篓中。
小红格格笑道:“小花子,怎么好意思劳动你呢?”
“小红姐,请你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小花子说着,嘿嘿谄笑不已。
二女格格连笑,迅速清理妥桌面上。
小花子随着二女走入厨房,挽起袖子开始帮她们清洗碗盘。
小流浪摇摇头,苦笑一声,立即回去房中休息。
小红蹲在地上边洗碗盘边脆声问道:“小花子,你娶老婆了没有?”
“娶老婆?爱说笑,我一个人都养不活了,哪里敢娶老婆!”
“格格,小花子,瞧你长得一表人才,一定有红粉知己了吧?”
“唉,唉!小红姐,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一付瘦猴模样,可以说是爷爷不亲,奶奶不疼,又有谁会看上我呢?”
小红边冲洗碗盘边嗲声道:“小花子,你看我及小兰够不够格和你当朋友?”
说完,双目灼灼的瞧着小花子。
小花子面对这种露骨的表达方式,不由怔住了。
一颗心儿却突然跳个不停。
小红追问道:“小花子,你怎么不说话呢?”
小花子红着脸,道:“小红姐,小兰姐,我……我不知道该说啦!”
小兰格格笑道:“小花子,你只要说好不好就行了!”
小花子垂着头道:“当然好,可是我自不配哩……”
小兰格格笑道:“小花子,只要你同意就好,事实上咱们都是员外的下人,还分什么配不配的呢?是不是?”
“可是,小红姐,小兰姐,你们让人家看起来就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而我是天生的奴才命,怎么能相比呢?”
小红及小兰听得双目一亮,喜不自胜。
此时,餐具已经洗净,小花子笑道:“小红姐,小兰姐,今晚这一餐是我有生以来最愉快的一餐,谢谢你们的招待。”
小红目泛异采,道:“小花子,只要你不嫌弃,只要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少女怀春,她这句话包涵太多的意义了。
小花子一条肠子通到底,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只听他拍手笑道:“真的吗?太好啦!小红姐!我先谢谢你啦!”
说完,躬身行礼。
小红却双颜飞霞,垂首不语。
小兰格格一笑,问道:“小花子,你刚才说我们二人有高贵的气质,这是真的吗?你不会是信口雌黄吧!”
小花子急道:“小兰姐,你别看我一向说话说得快,那是因为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实话实说,不像小流浪那么喜欢拐弯抹角的。”
小兰问道:“对呀!小流浪好似不大喜欢说话哩!”
“小兰姐,小流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就存心气人,只要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一个人气死,还验尸无伤哩!”
“唔,有这种事,说来听听吧!”
小红却拿着一个盘子,装着自纸盒中取出的四色甜点,脆声道:“小花子,咱们到你的房里去聊聊吧!”
小花子拿起一块桃酥,嚼了一口,道:“哇!真好吃:这是要留给谁吃的?”
“孙小姐。”
“喔!就是被员外称为宝贝的那个红衣少女呀?”
“不错,小花子,你见过她啦?”
“见过了,碰了一个软钉子。”
“小花子,孙小姐性子就是如此,别去惹她。”
小花子伸手自纸盒抓出一把饼干,道:“不吃白不吃。”
“格格,小花子,你是不是拿饼干出气呀?”
“嘿嘿,小兰姐,别说得那么歹听啦!就算是赔偿费吧!”
二女格格一笑,拉着他回到他的房内。
小红朝四下瞧了一下,问道:“小花子,你还少些什么东西?”
“够啦!我太满意啦!这些年来我不是睡在荒郊外,就是睡在破庙或山洞里,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啦!”
小红低声问道:“小花子,你想不想永远住在此地?”
“这……得问问小流浪的意思……”
“喔!为什么呢?”
“小红姐,小流浪本来是我的公子,他的湖南老家本来也很富有哩,可惜,不但财产被人霸占,而且还被赶了出来。”
“喔!怪不得他一直不想多说话,小花子,说来听听!”
说着,三人在桌旁坐了下来。
小花子一边取用饼干,一边将小流浪的遭遇说了一遍。
小花子说完之后,二女不由低声叹息着。
小花子接着道:“二位姐姐这些年来,我们二人到处流浪,为的是要拜师练武,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却连一个蚊子也没有找到。”
小红低声道:“小花子,你告诉小流浪,叫他好好的干,只要夫人看中了他,他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
小花子欣喜的道:“小红姐,你说夫人会武功呀?”
小红瞧了小兰一眼,一见她未置可否,立即低声道:“不错,不过,夫人不大喜欢外人知道她会武功,你可别乱说话!”
“我懂,小红姐,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才好。”
小红低声道:“小花子,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小兰突然站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去提壶开水来。”
小花子忙道:“对,对!喝了酒,又吃了饼干,挺口渴的,小兰姐,开水放在何处?我自去拿。”
小兰笑道:“没关系,我去拿就好!”
小红忙低声道:“小兰,过些时候吧!”
小兰使了个眼色,神神秘秘道:“小红,打铁趁热。”
说着,拿着桌上的茶壶,袅袅离去。
小花子一听二人之对答,不由莫名其妙,忙问道:“小红姐,你们还要去打铁呀?我是不是可以帮你们的忙?”
小红娇颜倏红,低声道:“不是啦!小花子,员外有没有吩咐你们做事呀?”
“没有呀!蔡大叔本来向小倩提过要见少奶奶,小倩却冷冷的说少奶奶明天才会吩咐,小红姐,那个小倩挺不懂礼貌的哩!”
“小花子,咱闪府中除了员外、孙少爷、周先生,老蔡兄弟及你们二人以外,其余的十五人皆是女人,可说是阴盛阴衰……”
“可是,蔡大叔的年纪比小倩还要大,至少可以当她的叔叔伯伯了,她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蔡大叔呢!”
“这……小花子,我方才还没有说完,你别问什么原因,以后,见了府中的女人尽量客气些,那就不会有错啦!”
“这……这是为什么呢?”
小红苦笑道:“小花子,你别急,慢慢的你就会明白的。”
躺在对面房内榻上偷听的小流浪听至此,暗诧道:“哇操!这儿莫非就是女人国,否则,一名婢女怎会如此的神气?”
却听一阵轻灵的脚步声过后,小兰倒了一杯开茶,脆声道:“小花子,这是新上市的碧罗春茶,你喝看看。”
“哇!好香喔!嗯!又甘又甜,比我们那儿的白毛尖茶还好喝。”
“格格,小花子,想不到你对晶茶挺内行的。”
“不敢当,小流浪比我更高明,上回咱们在凉亭内,小流浪他盖了一篇茶经,使我们加了一次菜哩!”
小流浪听至此,面泛微笑。
小红问道:“小花子,说来听听吧!”
“喔!我怎么突然全身热乎乎的?”
小兰朝小红抛过一个神秘的微笑,道:“可能因为方才喝太多酒的缘故吧,来!再喝—点茶解解酒吧!”
“谢谢!谢……咦?你们怎么不喝呢?”
“我怕烫,待会儿再喝吧!”
“哈哈,小兰姐,由你的这句话证明你对喝茶也不怎么内行,喝茶要趁热喝,喷,一小口,再呼一大口,多爽!”
“格格,小花子,以后可要向你多请教哩!"“哈哈,没问题,咦?怎么这么热呢?”
“格格,小花子,把衣服脱了吧!”
“这……这不大妥吧!在你们的面前怎么可以……咦,小兰,你……”
只见小兰笑嘻嘻的解开前襟,边宽衣边道:“小花子,人家被你东一句热,西一句热,居然也热起来啦!”
说着,前襟一敝,隐约可见那件红色肚兜。
小花子心儿一跳,嘴巴一张,正欲说话。
小红却一把搂着他,以樱唇封住他的嘴唇。
房内立即静了下来。
小花子这个“鲁小子”初尝香吻的滋味,只觉全身好似被春雷劈中,不但全身燥热似焚,头脑更是昏沌沌的。
就这半刻,小兰已脱光了身子。
烛火下,只见她双目异采连闭,双颊通红,那对雪白,丰满又高耸的酥胸令小花子吓得急忙闭上眼睛。
眼睛虽已闭上,脑海中却更加清晰的浮现出那两座挺立的玉峰,他不由神魂颠倒了。
小花子吐口气,刚叫一声:“你们……”
立即又被小兰吻住了。
小兰一面吻着他,一面紧贴娇躯在他的胸前磨来磨去,磨得小花子全身一直发抖,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
小红三两下将自己脱得清洁溜溜之后,扭着腰肢走到二人的身边,并开始脱卸着小花子的衣衫。
半晌,小花子即已被剥光了身子。
小红及小兰瞧着小花子那身结实的肌肉,不由相视一笑,春意更加盎然。
小花子难为情的捂着下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年多来的流浪生涯,他也看过不少的男女风流情戏,一见二女的神情及举动,他知道自己将要“破功”了。
这是他渴望已久的事。
想不到今日自己却轻易的得到了。
而且是“一箭双雕”哩。
小兰朝小红一点头,立即走向烛台。
小红则搂着小花子,朝榻上移动。
小花子迷迷糊糊的任她摆布。
他刚躺在榻沿,小兰即已吹熄烛火,蹲在榻前替他们二人脱去了布靴,同时也开始脱着自己的蛮靴。
小红身子一移,两人立即上了榻。
呻吟迷中,那个圆臀轻微的摇幌着。
小流浪听至此,暗暗摇头苦笑道:“哇操!小花子这一陷入‘温柔乡’,已经与‘在室男’挥手说再见啦!”
黑暗中,小红臀部一挺,小花子就觉得什么东西进了洞,全身爽歪歪的。
他不禁颤抖着扭动起来。
两手在空中乱抓,抓住一团酥软富有弹性的“肉瘤”,也不管抓住什么,使劲的抓捏搓揉起来。
被抓住的正是小兰的酥胸,她感觉一阵电击传遍全身,浑身一颤,立即呻吟着,从背后抱住小花子,胸对背,不停搓动着,并发出急促的喘息颤叫声。
下面的小红更是颤叫连连,臀部左右旋转,接着连连顶起,几乎把小花子顶飞一两尺。
小花乐歪了,飘飘然不知自己飘在何处,下身乱动,手上乱捏,弄得两女娇喘浪叫连天。消魂蚀骨的吟叫声让小流浪听得魂不守舍,浑身燥热,下身居然自动有了反应,高高撑起一把雨伞。
呼呼喘息声中,小兰知道小红不行了,立即推开小花子,接替小红,伏在他身上套牢,肥臀左摆右摇,主动进攻,拚命地干。
春意浓浓,回味无穷。
第二天起来,蔡贵赶来,要小流浪和小花子去正厅见老爷、少奶奶及孙小姐。
他没提到孙少爷,更没提到少爷,不知他们父子俩去了何处。
三人向正厅走去,一路上小花子呵欠连天,没精打彩,显然是昨夜与小红和小兰“力拚”过度,伤了身子。
小流浪看着直好笑,低声道:“怎么样?小花子,小红和小兰哪个难对付啊?”
小花子面色一变,也压低声音道:“小流浪,我求求你别乱说出去,要是老爷、少奶奶他们知道啦,我这好日子就过不成啦!”
“嘿嘿,我看你是舍不得两个丫头,死也不肯离开这里吧?”
“老天爷!谁你怎么说都行,只要不说出去就行,拜托啦!”
到了厅堂,蔡中书端坐上首,少奶奶也即他儿子蔡和平的妻子秋玉娥在下首陪坐,孙少姐蔡春香站在蔡中书身后。
蔡贵带着小流浪和小花子上前行过礼。
秋玉娥打量了两人几眼,点点头,道:“不错!老爷果然有眼光,从今以后,小花子在厨房打杂,帮助小紫、小红和小兰她们,小流浪嘛,就跟着周先生吧!”
小花子正想天天与小红、小兰在一起,好夜以继日地“干活”,立即笑道:“好!好!小的不怕苦,不怕累,宁愿在厨房打杂!”
他小子居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流浪却不解道:“小的为什么要跟周先生呢?他……”
蔡中书呵呵笑道:“小流浪,你不是要学武报仇吗?周先生可是高手,而且文武双全,精通药理,你跟了你,不会吃亏哩!”
小流浪又惊又喜,连声道:“多谢老爷!多谢少奶奶!多谢孙小姐!”
蔡中书和秋玉娥齐笑着道:“不用客气!”
蔡春香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小流浪始觉奇怪,旋又想到她乃大家千金小姐,自然看不起他们这些下人,不给好脸色看也在意料之中,于是心中释然。
从此,小流浪和小花子就在蔡府中住了下来。
一连好几天,小花子都与小红和小兰打得火热,乐不思蜀,不亦乐乎。
但小流浪的日子却不好过。
只因周杏林爱理不理,根本不想搭理他。
有时,周杏林索性外出不回,到天黑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这天午后,小流浪终于碰上周杏林回来,连忙上前施礼道:“小的见过周先生!”
周杏林瞪了他一眼,鼻哼一声,居然迳直向右侧居室走去。
小流浪只觉又羞又恼,呆了呆,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道:“周先生……”
周杏林霍然一转身,阴声道:“你不知道我这卧室也是禁地之一吗?怎么还想跟进来!”
“这……”
小花子顿时言语一滞。
周杏林轻蔑地扫视他一眼,回头进房,“砰!”
一声关上房门!小流浪只觉脑门“嗡!”一声,险些摔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大叫一声,转身冲回自己的房中,跳上床,蒙头大哭。
他虽在哭,内心却在喊道:“不许哭!不许哭!你是男子汉……”
但他还是暗暗哭泣着,回想着往事。
终于,他哭累了,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一睡醒来,天色已黑。
小流浪头脑渐渐清醒,暗自忖道:“不行,我宁可流浪受穷,也不愿在蔡府含辱受气!我得走,如果小花子不愿跟我走,也由着他……咦?奇怪,怎么隔壁没声音呢,是不是那小子已经吃过小红和小兰的豆腐,睡着啦?不对,看天色不对哩!”
心中一动,翻身起床。
刚走出门外,倏见一条黑影鬼鬼祟祟由邻房溜出,向外窜去,看身形象是小花子。
小流浪且惊且疑,跟着追去。
不一会,只见那黑影摸到那栋美奂美仑的精舍前,伸手敲着其中一间小房的墙窗,低声叫道:“小花!小花……”
听声音,正是小花子!小流浪心中大怒,暗骂道:“死小子,你吃了小红和小兰的豆腐还嫌不够,连十二婢女都想吃,这可也是禁地呀!”
念头转过,一掠上前,冷不防揪住小花子的就一领!“啊……”
小花子全无防备,吓得大叫一声,双膝一软,瘫下地去。
小流浪把他拖到一无人角落,气愤道:“死小子,你尝到甜头尝上瘾啦,连十二婢女都敢动,走!跟我去见蔡员外去!”
小花子一看是他,立即放心一大半,却忽然双膝跪下,可怜巴巴道:“小流浪,冲着咱哥俩十几年的交情,你可不能告诉蔡老爷啊!不然我被赶出去,小红和小兰就会变成孤儿寡母啦!”
“胡说!小红和小兰怎会这样快就怀上小孩啦?你既心疼她们,又为何背着她们偷香窃玉?”
“唉!我也不想这样,怪只怪小花那只狐狸精成天向我暗送秋波勾引我,我一个煞不住,就偷偷来啦!”
“哼!还不知是谁勾引谁呢!”
“我发誓,是她勾引我!骚狐狸精,死狐狸精,害得我好苦,我以后再也不理她啦!”
小流浪想着自己去意已决,打算问问小花子的噫思,也不为人过甚,道:“好!你起来吧,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小花子连忙爬起,道:“什么事情?”
“你先回房去,我一会就来。”
小花子得赦,一溜烟往回跑去。
小流浪料到他不肯跟随自己离开蔡府,叹口气,往小花的房间看一眼,心中猛地一凛。
只见一条黑影居然破窗而入。
很显然,那不是小花子,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看样子,这蔡府的色狼太多了,象个大染缸,小花子来没几天,也变成色狼了。
这也难怪,女多男少,阴盛阳衰,很容易出问题。
小流浪刚想掠过去探个究竟,忽然背后一只大手伸来,轻轻拍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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