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秋香右掌一挥,叱道:“滚……”
“是!是!”
胖猪哥二人身子疾闪,飘出店门外,瞪着双眼监视着小流浪,心中充满了窝囊以及恨意!倒霉的是那些座头及碗盘,立即被劈落一地,碎成一团。
店小二瞧得又心疼又害怕,不敢吭声。
小流浪心中一喜,忙叫道;“小二,别心疼,这位姑娘有的是银子,全部算在她的酒资上面,你下去吧!”
“这……这……”
“格格!不错……你下去……我全付了……”
“谢谢姑娘!谢谢公子!”
“格格……钱……钱……这种人的眼……眼中……只有钱……真是俗……看了……兄台…
…你贵姓呀……”
“我……盖,小姓盖,名叫伟哥!”
小流浪在情急之下,竟胡乱瞎编一气。
“盖……伟哥……格格……好名字……方才我说到……哪儿了……”
“姑娘,你方才说到铁英岸乃是令外公的……”
就在此时,小流浪只听二缕轻细的暗器破空声音袭了过来,暗哼一声,右手一翻,迅速将它们接入手中。
胖瘦二人见状,不由大骇!二人不由暗暗地替蔡秋香耽心着。
蔡秋香是酒醉了,听觉迟钝,毫不以为异的道:“格格……铁英岸现在已是我外公的部下了,小角色……”
说完,又呃了一声。
小流浪笑道:“小角色!有没有这么小?”
说着,将掌中的那两粒泛着蓝芒的淬毒铁丸放在桌上。
蔡秋香盯了一眼,怒叱道:“胖猪哥,瘦猴仔!”
“属下在!”
“自断一掌!”
“这……”
“迩不快点……”
胖猪哥沉声道:“姑娘,你酒后乱言,请恕属下难以从命,属下这就去禀报门主,请你小心那小子的诡计!”
说完,身子一掠,二人迅速离去。
蔡秋香怒喝一声:“大胆!”
身子立即站起!她正欲追去,却觉一阵头重脚轻,不由向前栽倒。
小流浪慌忙一把扶住她。
蔡秋香紧紧的抱着他的背部,怒道:“这……这两个叛徒……竟敢抗命……我绝不……饶恕……他们……”
小流浪只觉胸前被一对热乎乎,软绵绵的奶子顶着,心中一阵发慌,急忙叫道:“姑娘……你……坐下吧!”
说完;轻轻的一推。
哪知,蔡秋香却紧搂着他,摇头道:“不……要……我喜欢……这样子,好舒服喔……好舒服喔……”
说着,竟“呼呼”睡着了! 小流浪见状,心中一急,忙叫道:“姑娘,你醒醒呀!”
哪知,她已烂醉如泥,根本叫不醒了!小流浪连叫数声之后,一见叫不醒她,忙叫道:“小二!”
“小的在!”
声音一落,那位店小二已跑了过来。
“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房间?”
“公子,请原谅,小店只卖酒!”
“哇操!这附近有没有客栈?”
“没有,!要到山下才有!”
小流浪心中一急,抱起她欲出门。
那店小二忙道:“公子,外头的那些尸体怎么办呢?”
“哇操!你赶快去报案呀!凶手就是那个胖子呀!”
“可是,那个胖子是听这位姑娘的命令行事的呀!”
“哇操!喝醉酒的人,说话不算数!”
“可是……”
“哇操!你少噜嗦啦!你看!”
说完,右手搁在椅上,摇着蔡秋香的身子,右手抓起桌上的锡酒壶,轻轻捏弄道:“哇操!小二,你的脑瓜子有没有它硬?”
那个锡壶在小流浪的手中立即变成一团软泥,时长时短,忽方忽圆,任凭小流浪随意的捏弄。
店小二吓得呆住了。
小流浪放下那个锡酒壶,将远处那支金钗吸人手中,揣人怀内之后,挟起蔡秋香迅速朝店门口掠去。
片刻之后,小流浪已将蔡秋香挟人一座林中,找株大树,掠上枝丫之后,迅速盘坐在枝丫上。
他将身子靠在树干,将她置在双膝上,朝她的脑后“黑甜穴”轻轻寻按之后,双目一闭,迅速开始调息。
便这一开始调息,傅西施的那些内力立即自他的百骸中浮起,他小心翼翼的引导着它们,—缓缓的加以炼化!午后时分,小流浪睁开那对虎目,只觉垒身舒畅,身若无物,飘飘欲飞,心知功力又增进不少,不由暗喜!可是,当他瞧见膝上的蔡秋香之时,不由暗叫道:“哇操!我应该如何处置她呢?难道任她回虎穴?”
他不由仔细的打量着她。
这一打量,他不由被她的绝色震颤着。
蔡秋香的相貌与傅西施有些相似,不过,她多了一份妩媚,身材也稍丰满,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
她虽然没有石飞燕之美,可是,这份妩媚也足以弥补小缺失,小流浪内心一阵冲动,立即在她唇上印了一下!那丰润的美感,令他着迷的紧吻着。
烂醉睡饱过后的蔡秋香被他这一刺激,双目一睁,立即意识到自己被人轻薄,身子一挣,右掌倏扬,劈向小流浪的头部。
她的身子甫挣,小流浪即已生警觉,暗叫一声:“糟糕!”
慌忙将她朝外一推,身子也疾掠而出。
“啪!”
一声,树干立即被她那股掌劲劈折。
两人却分别摔落下去。
小流浪落地之后,头也不敢回的疾逃而去。
蔡秋香翻个跟斗落地之后,迅速追去。
两人功力相差甚远,小流浪又全力奔跑,盏茶时间之后,即已逃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蔡秋香在苦思。
她仔细的回想一遍之后,依稀有点印象,立即想起此人正是与娘“野合”之人,她的双泪不由簌簌直流!可是,她暗暗察过自己的衣衫及身子之后,发觉并未被辱,不由对小流浪的为人怀疑不已!她沉思半晌,决定回去好好的问一问胖猪哥二大再说。
小流浪落荒而逃,奔了一个多时辰,回头一见她没追上来之后,松口气道:“哇操!我怎么专做这种糗事呢?”
他靠在这一株树旁,思忖半响之后,暗忖:“哇操!、铁英岸那老鬼原来已经被傅济天降服了,哇操!竟让傅老鬼捡个大便宜!“哇操!着样子‘卧虎庄’之命案必是傅老鬼,及铁英岸还有傅老鬼手下的杰作,石庄主他们可能暂时避开了。
“哇操!蔡秋香这一回去,早晚会知道傅西施已经死在我的手中,傅老鬼必会调集人手来找我算帐的!“哇操!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干脆先回故乡一趟,既可暂避风头,又可找卢敬神算算帐,一举两得!对!”
思忖至此,他双掌一拍,立即动身。
小流浪首先买了一套灰衫,将自己易容成一位中年人之后,向人问明路途之后,省吃俭用的朝湘南行去。
半个月之后,他终于回到了故乡,只见街景依旧,人物依然,他缓缓的走向家中,只见铁门深锁,不知屋中是否有人?他正在打量之际,突听对面门内探出一个脑袋,他立即认出是那位“乌鸦嘴”外总管龙老二,他立即在腹中打起草稿了。
龙老二好奇的打量易过容的小流浪一眼,走过来问道:“朋友,你要找谁?”
小流浪沉着声音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大白天的,这栋华丽的宅院,怎会铁门深锁呢?”
“朋友,你是出外郎,所以才会奇怪,这栋房子闹鬼啦!”
小流浪佯作害怕的急忙走了开去,问道:“闹鬼?你怎么没有被抓去?”
“呸!呸!呸!黑白讲!冤有头,债有主!我龙老二为人热心,卢府的人生前和我十分的友好,还让我做外总管,怎么会抓我呢?”
尽管如此,他仍然吓得退回了大门。
小流浪暗暗发笑,却正色道:“喔!你就是龙老二呀!.你是不是有一个很好听的别号叫做‘乌……乌什么的’?”
“乌鸦嘴啦!”
“对!对!就是乌鸦嘴!”
龙老二神色一喜,轻咳一声道:“咳!不好意思啦!这完全是我一向热心助人,乡邻好友才送给我的雅号啦!”
小流浪暗笑道:“哇操!喇叭花不知丑,他竟替自己吹嘘起来了!”
表面上却正色道:“龙二叔,你实在令人佩服!”
“唉!不敢当!朋友,你贵姓呀?”
“敝姓死(史),双名敬神!”
“死敬神?这……”
龙老二立即警觉的朝四下望了一下,低声道:“史小哥,下回你最好别在此提及你的姓名,以免发生意外!”
“为什么呢?”
“史小哥,本城第一名人卢大爷,他双名敬神,如果被他听到你的姓名——死(史)敬神,可能会有一些小误会哩!”
“哇操!卢敬神他又不是皇帝,我……”
“嘘!小声些,来!咱们到寒舍聊一聊吧!”
“这……”
“没关系啦!请进!”
小流浪进入龙老二的客厅之后,一见里面的摆设仍然没变,爹生前送他的那对大花瓶依然摆在案前,他情不自禁的上前抚摸着。
龙老二见状,立即道:“史小哥,这对古瓶乃是对面卢二爷在生前送给小弟之物,啊!可惜,好人不长命!”
小流浪闻言,心中不由一酸。
半晌之后,他忍住心中的悲伤,坐在椅上,低声问道:“龙二叔,听你方才之言,卢敬神在贵地甚为有名哩!”
“唉!岂止有名而已!简直是霸王哩!大家对他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不但武功高强,还有不少的徒子徒孙哩!”
“官府难道坐视不管?”
“唉!管不了啦!卢敬神做任何坏事,从来不亲自出面,石总捕头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岂奈他何!”
“哼!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官府只要循线追查,一定可以找到蛛丝蚂迹的,届时不难令他现形!”
“唉!卢敬神自从霸占卢家的财产之后,就是坐着吃,躺着拉,也花不完,他在这些年中,根本只在府中享受而已!”
“龙二叔,听你之话意,对面闹鬼之事,似与卢敬神有关哩!”
“不错!对面卢二爷夫妇虽然无病而亡,我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是卢敬神在做鬼,否则,小奇怎会逃走呢?”
小奇就是小流浪的小名,他原本叫卢奇,顺便提醒读者一下,小花子的姓名叫马其。
小流浪乍闻龙老二那句亲切的“小奇”,心中不由一酸!龙老二却叹道:“唉!老真是无眼,竟让卢敬神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可怜的小奇如今不知是生是死?”
小流浪闻言,再也忍耐不住,立即站起身子双膝一曲,跪在龙老二的面前,呜咽的道:“龙老二叔,请恕小侄方才的无礼!”
龙老二见状,吓了一跳,忙道:“你……你是谁?”
小流浪双掌在面上一阵轻揉,卸去易容之后,泪流满面的抬起头道:“大叔,小侄正是小奇呀!”
“天呀!小奇,少爷!果然是你!快起来!”
说着,他已扶起了小流浪。
小流浪拭去泪水之后,低声道:“大叔,小侄被卢敬神派人扮鬼吓逃出去之后,终于遇见贵人,教导小侄一些武功。”
龙老二双掌合什朝神案连连行礼,喃喃自语道:“老天保佑,终于让少爷熬出头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小流浪见状,感动得泪水再度流了出来。
“少爷,别伤心了,你此次回来有什么计划呢?”
“找卢敬神算帐,他既然扮鬼吓我,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非闹他一个天翻地覆,难消我心头之恨!”
“少爷,卢敬神的徒子徒孙不少哩!你只要小心些!”
“哼!乌合之众,保足惧哉!大叔,麻烦你将卢敬神的近况告诉我一些,以便我好好的修理他们一番哩!”
“好!好!”
入夜时分,城西“通泰赌坊”豪华大门前,灯火通明,赌客们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人大门,准备好好的捞几把。
突见一名华服瘦削中年人自店门走出,立听站在门口听那两名大汉恭敬的道:“钱爷你要出去透透气啦?”
那名中年大刺刺的“嗯”了一声,平稳的走出大门,朝右侧行去。
他正是卢敬神在三年前重金礼聘而来的赌中高手钱印,由于他的加人,使得“双财赌坊”钱财滚滚而来。
不信邪的赌客一一上门挑战,结果清洁溜溜的被请了出来。
只要钱印的右手一摇,所掷出来的点永远蠃对方一点,不多不少,就是那么一点,却已经挤干对方的口袋了。
赌客们私下里送给他一个“高一点”的封号。
起初三两天就有人不信邪来找他“单挑”,久而久之,只要钱印做庄,知情的人,绝对不敢下注!卢敬神为了不影响生意;不轻易请钱印做庄,除非有不知情的肥羊上门,或是对手太高杆,钱印才会出现。
因此,钱印乐得出外走动一番。
今夜,他心血来潮,想去找老相好艳约,换上一身华服,哼着小曲悠悠哉哉的朝衡山行去。
衡山乃五大名岳之一,山下山上遍设卢敬神的赌坊妓院,利用赌徒和女人的原始本钱替他赚进白花花的银子。
钱印刚折进两条街道,立见迎面走来一位灰衫中年人,他毫不以为意的瞄了那人一眼之后,迳自行了过去。
陡听那人含笑道:“朋友,你是‘高一点’吧?”
钱印停下脚步,沉声道:“正是!”
“很好!在下穷得发慌,请你指导几下,让在下去捞些银子,老兄,你一向很聪明,应该不会拒绝吧?”
“哼!人为财死!”
说完,一掌疾拍过去!
那人嘿嘿一笑,后发先至的扣住钱印的手腕,略一用力,立见钱印闷哼一声,冷汗立即自颔头流了下来。
那人轻轻的拉着他的手,朝路人一瞄,笑笑道:“钱印哥,咱们好久不见了,找个地方喝几杯,好好的聊一聊吧!”
钱印穴道受制,只好随他而去,一进凉亭中,那人一松手,抬头瞄了天上的半弦月一眼,笑道:“钱印,今晚的月色不错哩!”
钱印暗暗活动被扣处之筋血,沉声道:“朋友,你找钱某人真的只为学习赌技?”
“不错!”
“朋友,你瞧你的造诣不凡,何必用此小技!”
“嘿嘿!这个你不用问,事实上在下的武功也不怎么高明啦!”
说完,朝亭中的那张石椅轻轻的挥了一下。
钱印双目一冷,盯着那张石椅! 那人张口轻吹一口气,那张石椅立即化为飞灰,消失不见!钱印立即神色惨败,全身轻颤!“嘿嘿!很好玩吧?咱们开始吧!”
说完,探手自怀中掏出一个骨盒。
钱印接过骰盒略一摇晃,“哗啦啦!”声响过后,骰盒一掀,那三粒骰子居然全是六点,好一付“豹子”!那人轻声一笑,道:“果然不愧‘高一点’,说说诀窍吧!”
钱印神色木然的把手法解说一遍,同时示范着。
那人轻声一笑,逐一的试验着。
半个时辰之后,那人已学个十之八九了,只听他笑道:“很好!‘高一点’,麻烦你再指导一下破解之法!”
“这……”
“嘿嘿!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别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钱印神色一凛,立即将“听声”及以“内力翻牌”之窍门说了一遍。
那人慎重的学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满意的道:“嗯!‘高一点’,谢谢你的合作,我要去试赌一下了!”
说完,一缕指风弹了过去。
钱印见状,急忙一闪!
倏听他闷哼一声,立即缩伏在地。
那人又在他的身上点了数下,自他的怀中掏出三张银票,笑道:“‘高一点’,等着吃红吧!希望你别藏私,否则这几张银可要飞了!” 钱印又恨又骇的瞧着他,不敢出声!事实上,就是他想出声,由于哑穴受制,根本也叫不出声来,他只有暗暗祈祷这位神秘人物能够赢钱。
盏茶时间之后,经过临时“恶补”,学得几招赌技的小流浪仍以灰袍中年人的身份出现在“发财赌访”大门前。
只见一名大汉沉声道:“朋友,有何贵事?”
小流浪神色木然的答道:“赌!”
“朋友,你贵姓?”
“哼!你上窑子有没有报名?”
“这……”
小流浪冷哼一声,大步行人!这些欺善怕恶之角色一见到小流浪陌生,出声询问数句,想不到却碰了一鼻子的灰,骇得不敢吭声了。
小流浪欣喜的踏人大门之后,只见在大厅内,正有数簇人分别围绕的圆桌旁呼卢喝雉,神色激动万分!那“哗啦……”的骰声好似在人们的心房滚动一般,令赢的人更想赢,输的人急欲扳回本钱,甚至捞一笔!
小流浪踏人大厅,环视一周,暗叫道:“哇操!有十二桌哩,桌桌客满,怪不得如此的热闹,卢敬神实在有一套!”
他正在打量之际,厅内那八名打手,双手环抱胸前,冷冷的瞧着他。
小流浪视若无睹的挤进一张圆桌之后,默默的瞧着做庄的中年人,只见他吆喝道:“下!下!要银子的快下罗!”
说完,双目朝赌客们扫视着。
他乍见小流浪之后,职业性的警觉心使他暗暗的对小流浪留上心。
小流浪见赌客纷纷的将桌前的部分筹码推出之后,庄家吆喝道:“还有没有要下注的,快点罗!”
说完,又瞄了小流浪一眼。
小流浪仍然扳着脸瞧着那庄家,心中暗忖道:“哇操!瞧这家伙挺精明的,我还是多看一阵子再说吧!”
“哗啦啦”声响过后,那名庄家吆喝道:“天转地转啦!”
小流浪凝神一听只有九点,立即冷笑道:“哇操!三!三!四!五!是九点!妈的!只有九点,就敢叫‘输爸’啦,笑死郎!”
骰盖掀,果然正是“三!三!四!五!”立听那家吆喝道:“九点!”
赌客们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流浪默默的瞧着有些赌客们分别嘴中念念有词,似在祈祷财神爷帮忙,又是在祈求祖公及祖奶显灵,心中不由暗笑不已!只见庄家右首第一名大汉双手持着骰盒,一边摇晃,同时念念有词,半晌之后,“砰厂的一声,将骰盒置于桌上。
只听他大叫一声:“天转地转啦!”
小流浪凝听半晌之后,急忙将头朝后一转,暗道:“哇操!这个老包折腾了老半天,只掷个六点,白搞一场!”
骰盖一掀,众人不由“啊!”的叹了一声!”二!二!二!四!”果然是六点!那名大汉一见自己仅余的筹码,被那姑娘轻巧的移去,不但满头大汗,更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踉跄退去。
他已经被“三振出局”了!兔死狐悲,赌客们不由一阵沉默!小流浪暗暗摇头道:“哇操!贫与贪只差一撇,此人如果不是贪心要走捷径获取暴利,岂会输得脱了底了!”
思忖至此,他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他右侧的那名大汉听到那叹声,立即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老兄,拜托你别叹气好不好!这样子大家会衰的!”
小流浪怔了一下,道:“没这么严重啦!”
另外一名大汉立即接道:“老兄,你是没有下注,所以才会说风凉话!哼!别人的崽女;,多死九个又有何妨!”
小流浪存心大拚场;立即不服气的道:“老兄,别太迷信啦!一切靠自己啦!九点有什么可怕的!掷个十点就行了!”
那人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哼!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来掷!”
说完,让开了位置。
小流浪佯怒道:“妈的!掷就掷,怕个鸟!”
说完,手一伸朝桌上的骰盒一抓!那庄家却沉声喝道:“慢着!”
小流浪将手一缩,瞧着他问道:“怎么?开饭馆怕遇见大食客呀?”
那庄家沉声道:“朋友,你如果要中途插入,必须接下其余朋友所下的注,请问你身上是否方便?另外,还要看他们是否同意?”
那些赌客一见庄家气势正旺,加上又看小流浪不顺眼,因此,未待小流浪出声,纷纷颔着首表示愿意成全小流浪。
小流浪心中暗暗冷笑,表面上却问道:“他们一共下了多少的注?”
那位姑娘迅速清点,立即答道:“三百五十三两银子。”
小流浪心中暗震,顺手掏出怀中那三张银票,瞄了一眼之后,一见共计有六百两银子,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啪!”
一声,他将银票掷在桌上。
小流浪走到二位大汉身边,抓起骰盒就欲摇,突见那位姑娘将嘴附在那庄家的耳边细语数句,同时朝那三张银票一指。
小流浪见状,暗叫一声糟糕,忙思对策!却听那庄家沉声问道:“朋友,咱们陌生得紧,你怎会有敝坊的银票?”
小流浪哈哈一笑,道:“你自己去问钱印吧!”
“钱爷?你认识他?”
“嘿嘿!赌场无父子,休套关系!输爸啦!”
“碰!”
一声,他立将骰盒放在桌上。
众人不由紧张的瞧着他的右手。
小流浪轻轻的一笑,缓缓的掀起骰盖。
”六!六!六!四!”正是十点!“啊!果然是十点!”
庄家怔了一下之后,沉声道:“好功夫!”
那位姑娘迅速的赔了四个黄色筹码。
小流浪旗开得胜,哈哈一笑之后,一边抛捏着那四个筹码,一边抓起骰盒,摇了三下之后,喝道:“输爸啦!”
掌心却在喝声之际,轻轻的一吸一旋!那庄家凝听半晌之后,已经听出小流浪掷出的是六点,心中暗笑道:“哼!哪天天过年的道理!”
至止,他不由露出笑容。
哪知,却听一声:“啊!又是十点!”
那庄家笑容一冻,仔细一瞧,不由一怔!又是“六!六!六!四!”正好十点!那庄家不由暗暗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在往后八把之中,小流浪逐一的试验钱印所指导的手法,除了因为心情太兴奋输过两把以外,小流浪至少赢了二千五十两银子。
他不由哈哈大笑着。
那些赌客谄媚的陪笑着!那庄家一见不但没有进帐,反而赔了两千余两,心中一火,立即吆喝道:“各位,下注!快!财神爷已经送银子来啦!”
小流浪哈哈一笑,将那些筹码完全推了出去。
众人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小流浪却若无其事的笑了一笑!众人受此一激,纷纷推出身前的筹码。
庄家自姑娘的手中接过另外一付新骰盒,朝众人晃了一下,喝声: “离手!”
覆上骰盖,立即摇了起来!“哗啦……”过后,只听他喝道:“天转地转啦!”
骰盖一掀,“四!四!四!六!”正好十点!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小流浪哈哈一笑,抓起骰盒,摇了三下之后,轻轻的放下骰盒,朝那位姑娘笑道:“姑娘,麻烦你替在下‘开奖’吧!”
说完,拿起桌旁的花生米悠悠哉哉的嚼着。
那位姑娘屏息静气,将盒盖一掀!众人引颈一瞧,不由齐皆“啊!”了一声。
“六!六!六!五!”正好是十一点!正好多一点!那庄家不由怔视着小流浪。
小流浪淡淡笑道:“在下发点小财啦!”
说完,悠哉的把玩着赢来的筹码。
坐在小流浪身边的大汉一见小流浪手气大顺,也想沾点财气,抓起骰盒之后,喝道:“输爸啦!”
哪知,骰盒掀,却掷出六点!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银子飞了!另外那八人,除了二位勉强掷出十点,打成和局外,其余六人在输光之后,只好站在一旁干瞪眼了!
庄家的神色不由一松。
哪知,当他见到小流浪又一口气推出所有的筹码之时,心中不由一紧,连声道:“来呀!快下呀!”
声音也略带颤抖。
另外那两位赌客却各自留下二十余两银子,只推出三十余两,以便万一被宰之后,还有翻本的机会。
那庄家吸口气,稳住心情之后,抓起骰盒,慎重的摇了数下之后,将骰盒朝桌上一放,同时喝道:“输爸啦!”
小流浪由骰声之中听出庄家好似摇出四个六点,心中一凛,趁着骰拿置于桌上“砰!”的一响之际,一股内力自桌面悄悄透去。
骰盖一掀,那庄家不由失声叫道:“怎么可能呢?”
众人不由叫道:“啊!扁精!”
“妈的!果然是扁精,我竟溜过这个良机!”
“妈的!我真衰尾!想不到这一把错过啦!”
在众人哀声叹气之中,那位姑娘按照规矩,未待小流浪三人出声,早巳依数按照他们所押注的金额赔清了。
小流浪淡淡一笑,道:“姑娘,替他拿条毛巾吧!”
有位姑娘一见庄家果然急得满头大汗,立即取下襟前的纱巾,递了过去,道:“龚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那位大汉姓龚,单名胜,由于狠心苦练,倒也有了钱印的五六成功力,想不到今天竟会栽了一个筋斗。
只见他拭去汗水之后,拿起骰盒,边摇边吆喝道:“下呀!快下呀!”
小流浪又照数押了下去。
这回,不但另外那二人将全部筹码押了下去,另外又有三名大汉也各押了二十余两,敢情他们认定已经“霉庄”了。
哪知,这一把除了小流浪以“输爸啦”赢了庄家以外,另外五人皆惨败于庄家的十点,只有在旁“稍息”的份了。
尽管如此,庄家仍然亏了不少。
只见龚胜双手在衣衫一搓,擦去汗水之后,重又摇起骰盒。
此时,整张桌子只剩小流浪和龚胜在“单挑”了。
小流浪手法及内力交替使用,一口气宰了龚胜三把,此时,他的身前已经堆了价值万两筹码了。
龚胜好似生了一场大病,神色灰败的。坐在椅上。
他的双目怔怔的瞧着小流浪,不知该说些什么?小流浪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说道:“龚兄,换个人吧!你的手气已衰了,再玩下去,恐怕老板会炒你鱿鱼的!”
事实上不必小流浪提醒,早已有两名打手进去向老板——卢敬神之长子卢伟报告,同时四处寻找钱印了。
龚胜闻言,正欲开口,突听一阵“嘿嘿……”
笑声,只见一位肥头圆肚,年约二十四五岁的锦服青年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另有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相貌妖冶、丰乳、蛇腰、圆臀的红衣少女紧紧的靠在胖汉的右肩,格格连笑走了过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小流浪一见到那位胖汉,立即认出他就是以趁火打劫欺负自己的卢伟,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卢伟迳自坐在龚胜的位置之后,含笑说道:“朋友,请句尊姓大名?”
“盖伟,外号‘斩老千’!”
“盖伟?‘斩老千’?在下孤陋寡闻,未知可否……”
“不必!在下已然有了家室,不须阁下操心作媒,难得在下今晚手气大顺,阁下是否来此做庄的?”
卢伟仗着卢敬神的财大气粗,一向气指颐使,嚣张万分,何曾被人顶撞,因此,闻言之后,不由脸色一沉。
只听他沉色道:“盖兄,在下忝掌本坊主持,你不妨暂等一阵子,在下另外找一名高手来陪你好好的玩一玩厂“哈哈!好得很,不过,在下生平嗜好赌与色,要叫在下稍等一阵子,可要有一个解闷的玩意儿才行!”
说着,双目早已瞄上那位妖冶少女。
这位小女乃是卢伟刚娶过门不久的二姨,此时一见小流浪的神情,卢伟心中一火,身子倏然挺坐起来。
妖冶少女却格格笑道:“盖爷,看样子,你对我有意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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