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和平虽然摆出调息之状,心中却思潮迭起,久久难以入定!
他的最大隐密竟被小流浪获悉,他简直愤不欲生,可是,一想起傅济天未除,他立即又犹豫不安!
何况,他与傅西施所生的那位女儿蔡秋香出污泥而不染,他无时无刻的想着要救她出来,他岂可轻生!
可是,心高气傲的他却又无法释怀被小流浪获知隐密之事,因此,一直到小流浪醒转过来之后,他仍无法入定。
小流浪功行一周天之后,只觉神清气朗,立即站起身子,他瞄了蔡和平一眼之后,神色立即一变!他匆匆的掠到蔡和平的背后,右掌贴在他的“命门穴”传音道:“大叔,小侄发誓守住那件隐密,开始调息吧!”
蔡和平身子一震,暗叹一声,立即开始调息。
小流浪将功力缓缓的输入他的体中,助他调息一周一天之后,长吐一口气,站起身子,却见蔡春香正对他微笑着。
她那至诚的笑容,立即令他愣住了!蔡春香见状,羞涩垂下头。
傅娇娇见状,微微一笑,立即也闭目调息。
岩上立即一片寂静。
皓皓明月高挂在天,好似在朝这对青年男女微亥末时分,蔡和平自入定之中醒转过来,只觉浑身好舒服,功力似乎进步不少,立即起身朝小流浪拱手致谢。
小流浪忙道:“大叔,请你别如此客气!”
傅娇娇试探性的脆声道:“浪哥,以你和蔡家的亲密关系,蔡大叔实在没有必要如此的客气!”
蔡春香闻言,羞得垂下了头。
蔡和平不知爱女已与小流浪有过“夫妻之实”,见状之后,哈哈一笑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方才实在太见外了!”
蔡春香闻言,又羞又喜,一颗心儿差点跃出口外。
傅娇娇取下面具,盈盈行礼,道:“傅娇娇见过前辈!”
蔡和平连忙道:“姑娘,别多礼!”
傅娇娇道过谢之后,一见小流浪一直垂首不语,心知他必是难为情,立即含笑说道:“浪哥,把面具卸下来吧!粘乎乎的,你不会难受呀?”
“哇操!是!真难受!”
说着,果真卸下面具,同时以面具煽脸。
蔡和平仔细打量小流浪一阵子之后,笑道:“浪少侠,此地已经无事,咱们下山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小流浪忙点头道:“不错,小侄在前开路!”
说完,迳自掠了出去。傅娇娇拉着蔡春香随即跟了下去。
蔡和平见状,欣慰的微微一笑,立即跟了下去。
四人皆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任力奔驰之下,半个时辰不到,即已来到一座小镇,小流浪敲了一阵子的门之后,四人才走进一家客栈。
那名店小二正在暗骂不已之际,突见小流浪递过一绽五两重的银子,双目一亮,睡虫尽去,颤声道:“公子,你有何吩咐?”
“哇操!第一、送来四菜一汤,第二、清理出四间上房,这是赏银,其余的明天一并结帐,去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马上来!马上来!”
话音未歇,他已接过那绽银子如飞朝后奔去。
刹那间,果听一阵脚步声音及低声谈话声音。
小流浪四人含笑坐下不久,立见店小二送来一盘卤味及一壶酒,谄声道:“公子,灶已生火,熟莱马上来,请先进点卤味吧!”
说完,快速的摆妥碗筷。
小流浪四人含笑轻酌慢饮片刻,一大盘炒面及一碗榨菜肉丝汤已经上了桌,四人浅吃一口,发觉甚为可口,立即暗赞不已。
饥饿之下,加上心情愉快,半个时辰之后,四人已解决妥“民生问题”,望着碗盘见底,四人不由相视一笑。
只听店小二谄声道:“公子上房已经备妥啦!”
“哇操!谢啦!你下去休息吧!”
“是!”
蔡和平及小流浪送二女人房休息之后,朝小流浪传音道:“浪少侠,半个时辰之后,我在镇口等你!”
小流浪会意的点点头,迳自回房。
半个时辰之后,小流浪二人果真已经相继自窗外掠出朝镇口会合了。
“呀!”一声轻响,傅娇娇打开房门,走到蔡春香的房外,正欲伸手敲门,倏见蔡春香打开房门,伸手肃客!傅娇娇人房之后,低声笑道:“吓了我一大跳,香姐,你尚未休息呀!”
“是的!姐姐,请坐!”
“谢谢!香姐!你知道他们出去了吧?”
“不错!姐姐,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偷偷的出去呢?”
“我也不知道!没关系,我明儿个向浪弟一问即知,香姐,你比我早认识浪弟,今后,你就唤我为妹吧!”
“不!不!他对你比较亲近,你又比我年长,你就唤我为妹吧!”
“格格!好!好!我比较老,我就居长吧!香妹,你好!”
“娇姐,你好!”
两人立即紧紧疾握着手。
两人立即低声细语着!小流浪随意蔡和平驰到镇口,立即折入林中,盏茶时间过后,蔡和平盘坐在地上,道:“浪少侠,请坐!”
小流?良道过谢,也坐了下来。
蔡和平凝听半刻,确定丈余内没有外人之后才低声道:“浪少侠,感谢你下午替我掩饰隐密!”
小流浪低声道:“大叔,别客气!恕我冒昧的猜测,你的不幸,一定与傅西施有着密切的关系吧?”
蔡和平双颊肌肉一阵抖动,低叹一口气,立即将他被傅西施陷害以及“自官”的经过,说了一遍。
小流浪听得恨不已的道:“哇操!想不到傅西施会如此的淫毒,我真不该替她埋葬尸体!”
“什么?傅西施已经死了?”
小流浪点点头,低声将傅西施脱阴而亡的经过说了一遍。
“死得好!罪有应得!对了!你有没有见过蔡秋香?”
小流浪闻言,立即想起那喝醉酒的蔡秋香,心儿立即一阵狂跳,红着脸将那场经过说了一遍。
蔡和平叹道:“好可怜的香儿!”
“大叔,你何不与她见见面?”
“嗯!我正有此意!以前她一直跟着傅西施,使我无法接近,为了救她,我必须去和她见见面!”
“大叔,你可知道她住在何处?”
“她一直在大巴山附近出现,我相信一定可以在那儿找到她的,事不宜迟,我想即刻动身!”
“大叔,你不回去见令媛了吗?”
“浪少侠,香儿对你甚为钟情,你如果不嫌弃的话,请你代我照顾她!”
说完,企盼的瞧着他。
小流浪以为蔡春香已将当日之事告诉了蔡和平,立即正色道:“爹,请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香妹的!”
蔡和平欣喜的道:“浪儿,谢谢你,请恕我再将香儿的妹妹秋香也托付给你!”
“哇操!这……不大妥当吧?傅西施是死在我的手中呀!”
“哈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不说,秋香儿岂会知道!何况,她一直就很反对傅西施的所作所为!”
“哇操!春香姑娘也不会同意呀!”
“哈哈……浪儿,以你的条件,香儿算是高攀了,此事我自会安排,再会!”
说完,身子一弹疾射而去!小流浪急忙叫道:“爹!你且留住……”
“哈哈!你回去吧!免得再发生意外!”
声音越来越远,显然他已远去了。
小流浪暗叫道:“哇操!简直在‘强迫中奖’嘛!”
苦笑一声之后,他立即朝客栈驰回。
小流浪掠到自己窗外之际,抬头一看已是寅中时分,立即悄悄的绕到二女的窗上暗中一瞧。
只见布幔低垂,他也未察是否有鼻息,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轻轻的跃人房内,同时悄悄的关上窗户。
倏觉一只手掌按在他的“命门穴”,他大骇之余,就欲闪开,哪知对方如影随形,紧紧的跟了过去!他颤声道:“你是谁?”
只听一阵低沉的声音道:“傅娇娇!”
说完,格格一笑!小流浪转头一瞧,果然是傅娇娇,立即叫道:“哇操……”
傅娇娇轻嘘一声,小流浪立即住口。
傅娇娇却又格格连笑着!“哇操!娇姐,你不知不觉却跑来吓唬我,太过份了吧!”
“格格!谁叫你要到处乱跑又没有‘敌情观念’嘛!”
“哇操!傅教官所训极是,小生以后定当改进!”
说完,哈腰一鞠躬。
“格格!真乖,念汝初犯,暂且记帐,下回若再犯,一并追究!”
“哇操!瞧你人模人样,挺有板有眼的,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今天如果不教训你一番,下回你一定会爬到我的头上了!”
小流浪说完,身子朝她一扑!傅娇娇纤腰一拧,闪过那一抓,格格笑道:“浪弟,你何必动肝火呢?人家早就爬到你的头上了!”
显然她是指两人在“快活”之时,她会在上面采取主动。
“哇操!娇姐!你越来越露骨了!”
傅娇娇格格一笑,闪开那一扑之后,笑道:“浪弟,你不是一直赞美人家的肌肉结实,充满弹性及活力吗?怎么又说成露骨了呢?”
小流浪连扑数下,皆抓不到她,在暗赞她那身法美妙之际,笑骂道:“哇操!娇姐,你如果再‘拒捕’,可要‘从重量刑’了!”
“格格!浪弟,你这个‘糊涂捕快’放着榻上的杀人‘重犯’不抓,却来抓我这个‘小招蝶花’小心早晚会被炒鱿鱼!”
说完,格格连笑!小流浪闻言,这才发现榻前的布幔,不但已经垂放下来,另有一只纤巧的华丽白靴平放在榻前,他的热血立即沸腾起来。
他立即想起自己曾在傅娇娇的面前将蔡春香“强奸”自己的情景比喻为“杀人重犯,在行凶”
,想不到傅娇娇却在此时运用起来了。
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之后,佯问道:“哇操!榻上是何人?”
“格格!卢府二少奶奶春香小姐是也!”
“哇操!娇姐,你们……”
“格格!我们已经充分沟通,达成共识,从今以后对你这个‘流氓’加强列管,免得在外招撞骗,拈花惹草!”
“哇操!冤枉呀!冤枉!”
就在此时,榻上突然传出一声噗嗤轻笑。
显然,蔡春香已忍俊不住笑出声了。
小流浪内心不由狂喜!傅娇娇挂着神秘的微笑,朝他丢了一个眼色,传音道:“浪弟,好好的轻松一下吧!我去外头布个阵免得吓死人。”
说完,打开窗户悄然飘出。
小流浪低咳一声,立即脱去衣衫。
榻上的蔡春香闻声,内心不由一阵紧张!
小流浪剥光身子之后,走进布幔后面,立见蔡春香面朝内侧睡,虽以薄被覆身,玲珑的曲线毕露无遗。
尤其那雪白的粉颈及酥肩露在被外,更令小流浪心猿意马,胯下的那门“大钢炮”早已“立正”
了!他忍着心里的激动,唤声:“香妹!”
蔡春香身子一震,轻嗯一声,没有应半句。
小流浪知道她在羞涩,暗吸一口气,伸出左掌轻轻的搭在她的左肩,轻轻的一扳,立即将她扳转过来。
却见她美目紧闭,双颊生霞,呼吸急促!他再度唤声:“香妹!”
立即将她搂了过来。
蔡春香恍若依人的小鸟,又紧张又欣喜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心中漪生连连,却又耽心自己承受不了!
小流浪经过这阵子的历练,无论武功及“床技”皆已增进不少的经验,此时一见蔡春香的情景,他立即有了“药方”。
只见他的嘴唇朝她的那张樱唇一贴,迅即吸吮起来。
蔡春香好似触电般,全身倏震!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小流浪的左臂在悄悄的解开她的白肚兜,轻轻的将它扯离她的身子,同时在她那细滑的背部来回抚摸着。
前胸早已将她的娇躯紧贴住了!蔡春香何曾遭受过这种“袭击”,不但心跳如雷,全身汗毛阵阵颤立,身子也情不白禁的颤抖着。
那只柔若无骨的粉臂不由自主的搂着小流浪了!
盏茶时间之后,小流浪的双唇离开她的樱唇,顺着她的耳根,粉颈,酥胸,来回地吻着。
蔡春香在激情之下,不由“嘤咛”了一声,一股异样刺激传遍她的全身。
她情不自禁的“唔唔”轻吟着。
双手也圈住小流浪后颈了。
小流浪想不到她的反应如此的灵敏,续吻了一阵之后,双唇换了个地方,继续轻轻的吸吮着。
“唔唔”声中,她的身子一直扭动着。
小流浪见状,伸手轻轻的除去了她最后防线——亵裤。
当手指欲“偷渡”进入“禁区”之时,却被她的右掌当场逮到,温柔的将它“押解出境”了。
哪知,盏茶时间之后,他的手掌已被“禁区”之“热带雨林”吓得仓惶而逃!
那对凤目却深情的凝视着小流浪!
小流浪轻轻的在她的樱唇吻了一下,搂住她的身子,凑在她的右耳轻声问道:“香妹,你好吗?”
蔡春香羞答答的低声道:“好!”
小流浪低声道:“香妹,你真美!”
蔡春香心里甜兮兮的,低道一句:“哪里!娇姐比我更美哩!”
立即将娇躯左右缠动起来了。
小流浪轻揉着她的玉体,一边柔声道:“哇操!梅竹兰菊,各具特色,我小流浪实在太幸运了!”
倏听傅娇娇格格笑道:“浪弟,梅竹兰菊?莫非另有一位姑娘?”
蔡春香闻言,倏然停止行动,道:“大姐,你来吧!”
“格格!别急!先听‘口供’!”
小流浪暗骂自己一声:“大嘴巴!”
立即一阵子犹豫。
原来,他知道傅娇娇及蔡春香并不知道蔡和平另外有一个没有“报户口”的女儿,他怎能说出来呢?面对二女的凝视,立即尴尬万分。
傅娇娇突然说道:“浪弟,你难道希望燕妹之事再度重演吗?”
小流浪闻言,心知她在暗示自己如果没有“交代”清楚,她也可能会离开自己,急忙叫道:“哇操!我说!我坦白,争取从宽处理!”
于是,他将蔡和平被傅西施陷害,并且生了一个女儿,以及方才蔡和平将蔡秋香嘱托给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
不过,他隐瞒了蔡和平“白宫”那一段!蔡春香听得泪下如雨,喃喃说道:“怪不得爹一直不敢面对娘,爹,你何必如此的自责呢?错不在你呀!”
小流浪却暗叹道:“哇操!香妹,你如果知道爷爷及娘被周杏林陷害犯下‘乱伦’之错,你将怎么办?”
思忖至此,神色立即一黯。
傅娇娇一见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使欢乐气氛变成悲戚,她暗责之余,立即躺在小流浪的身边啦!
小流浪会意的扶起蔡春香,翻身上马,再度冲锋!
屋内再度热闹起来了!
蔡春香却默默的低头不语。
她的中一直在为爹的不幸遭遇惋惜,同时暗暗决定在遇见爹之时,一定要求他回家,并代他向娘解释。
心中之愁绪一扫而尽!蔡春香不由暗暗钦佩娇姐“放得开”,懂得尽情的享受“鱼水之乐”,那似自己明明想叫,却又不敢叫出来呢?
她立即又想起方才战斗结束后的“飘飘欲仙”
快感,只见她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个哆嗦之后,再度“泄洪”了!
盏茶时间过后,傅娇娇及小流浪先后“完事”,蔡春香一瞧二人温柔的抚摸着对方的身子,不由暗暗点头不已。
唉!这才是夫妻天伦之至高情趣呀!
好半晌之后,三人相继站起身子穿妥衣衫。
小流浪一瞧及那张被震塌的“老爷床”,立即微微一笑!
傅娇娇自包袱中取出一张一百两银票,以茶杯压在桌上,低声笑道:“浪弟,咱们还是悄悄离开吧!”
小流浪方才暗中注意到蔡春香在穿衣之时,行动略显不适,立即柔声问道:“香妹,你不要紧吧?”
蔡春香闻言,心中一甜,红着脸道:“没关系!”傅娇娇含笑道:“香妹,你暂且忍着点,咱们另找一处无人之清溪,好好的洗一个痛快澡,你就会舒服些了!”
“多谢浪弟及娇姐的关!”
辰未时分,小流浪三人洗净身子,容光焕发的顺着官道向白衫骷髅门的总舵大巴山前进了!
他三人刚前进半个时辰,一见头顶的太阳越来越炎热,正想赶一段路,再找个地方休息之际,突听身后远处传来——阵急骤的马蹄声。
那蹄声由轻迅转重。
那蹄声急若擂鼓!小流浪一边转头往后瞧,一边叫道:“哇操!二位妹子速退!
不知是那些人要赶‘三点半’了!” 他的声音未歇,突然“噫”了一声,道:“哇操!是‘武当双杰’!”
于是,双唇微掀,向来人传音道:“小弟小流浪向二位大侠请安!”
说着,拱手一礼。
傅娇娇及蔡春香忙俏立在他的身后。
那两头健骑奔驰似电,迅疾驰向三人,只听两声雄伟的长嘶之后,那两头健骑沉稳的钉在三人附近。
人影翻飞之中,梅竹杰及谭亮节果然飘降在三人的面前。
小流浪为双方介绍过后,问道:“哇操!二位如此匆忙,究系何事?”
梅竹杰神色立转凝重的道:“少侠,石庄主在一周前陷于傅济天之手,家师及石姑娘前往搭救也不幸遭擒……”
小流浪神色大变的惊叫道:“哇操!真有此事吗?”
梅竹杰自怀中掏出一封红柬,递给小流浪道:“今儿一早,有一名白衫骷髅人将此柬交给在下二人,请过目!”
小流浪接过请柬一瞧,只见封面书明“交小流浪”三字。
小流浪心知不妙,拆开封柬一瞧,只见柬上写道:“浪大侠: 你诱拐本门主之徒,本门主纳汝妻石飞燕为妾,咱们两相扯平,月圆之夜,敬备菲酌,尚祈大驾光临。
傅济天呈上年月日小流浪又急又气,不住目裂发竖,那张红柬亦已成灰!一阵凉风过后,纸火飞坠一地。
傅娇娇急道:“浪弟,地址呢?”
“哇操!我不知道!”
梅竹杰接道:“大巴山骷髅山庄!”
傅娇娇凝重的道:“浪弟,今儿个已是十六日,燕妹莫非已被……”
小流浪身子倏颤,仰天怒啸!那啸声中充满愤怒及焦虑,中气之足,不但令其他四人双耳生鸣,心跳急动,更令那两头健骑前蹄一竖惊嘶不已!小流浪怒啸一声,稍泄心头的怒气,沉声道:“可否烦二位大哥带路?”
梅竹杰颔首:“没问题,在下二人正是要找少侠!”
小流浪略一思忖,道:“四位骑马,在下以足代步。”
半晌之后,“武当双杰”并驱一骑疾冲出去。
傅娇娇及蔡春香并驱紧随在后。
小流浪使出八成的“夺阴三阳”轻功身法,轻松的跟着。
高山巍峨,奇岩密树,遍布全山。
山腰处矗立着一片豪华的建筑物,四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院内虽然张灯结彩,却只有二十余名暗哨来回巡逻着。
这几个正是“白衫骷髅门”的总坛“骷髅山庄”。
今夜正是傅济天与石飞燕成亲的大喜日子。
目前正是卯末辰初时分,为老不尊的傅济天原本应该欢欢喜喜的,此时却一脸深沉的与蔡秋香坐在大厅上。
只听蔡秋香低声道:“爷爷,铁副门主及本门四十余铁卫,不幸遇难,今晚之婚礼是否要取消?”
傅济天阴森森的道:“如期举行!流浪小子胆敢毁去本门的精英,老夫非好好的羞辱石飞燕一番不可!”
“爷爷,你和石姑娘的年纪差太悬殊,你这样做,似乎有违天令吧?”
“住口!香儿,你莫非对那个小子有意思?”
蔡秋香内心暗震,却连忙道:“爷爷,我根本没有见过他,怎会对他有意思呢?”
说完,声音一咽,泫然欲泣!傅济天甚为宠爱她,见状之后,立即道:“香儿,别难过,请原谅爷爷今天的心是太恶劣了!”
“爷爷,你昨夜终宵未眠,下去休息吧!”
“嗯!香儿,此地就烦你多招呼一下吧!”
说完,立起身子,回房而去。
蔡湫香暗叹一声,走到院中辽望片刻之后,走到大门外四周巡视着。
她刚转过后院外,突见一道白影自一株树顶疾射过来,心中一凛,凝目一瞧是一团纸,立即顺手一捞。
目光一瞥,—道青影疾射而去。
她乍见那身影,心中一震,暗忖道:“会是爹吗?” 此时,在墙角担任警戒的那名大汉早已怒叱一声,疾追而去。
蔡秋香暗哼一声,转过墙角,匆匆的自后门回到房中,房门一锁,打开纸团一瞧,立见一行龙飞风舞的字体:“香儿,一个时辰之后,我在原处三里外林中侯你。
蔡和平”
蔡秋香紧紧的将那张纸团贴在胸前,双目泪下如雨,暗呼道:“天呀!爹终于肯接纳我们了!”
半晌之后,她拭净泪水,毁去纸团之后,开始在四周巡察着。
且说傅济天正欲走进房门之际,倏见一身火红劲服,体态丰满的花雪芳自转角走了过来,只听她脆声道:“给门主请安!”
“嗯!那丫头答应了没有?”
花雪芳一边走近他的身前,一边摇头道:“没有!那丫头性烈如火,不但不答应亲事,而且继续绝食!”
“哼!她别以为我不敢毁去石老头及那老牛鼻子。”
“门主,别动肝火,此事包在属下的身上,门主,你的气色不太佳,属下替你舒松一下筋骨吧!”
说完,胸部一挺,显威般的将那对丰乳高挺着。
傅济天尝过花雪芳的美味,见状之后,嘿嘿一笑,立即行入房内。
花雪芳暗暗冷笑一声,春风满面的跟了进去。
她将房门一锁,立即自行宽衣解带。
半晌之后,她以优美的姿态将全身剥得一丝不挂,摆臀、抖乳、媚态万千的朝端坐在椅上的傅济天走去。
傅济天伸出右掌将她拉过怀中,一边揉捏着她“突出”的东西,一边嘿嘿笑道:“宝贝,你莫非想让我今夜进不了洞房?”
花雪芳将双臂圈在他的背后,一边怕痒的扭动着,一边浪笑道:“格格,门主你那么神勇,怎会惧乎这一阵呢?”
“嘿嘿!宝贝,你真是可人儿!”
“格格!门主,别再逗人家啦!”
傅济天嘿嘿一笑,迅速将身子趴伏在榻上。
花雪芳毫不停顿的将娇躯顶在他的背后缓缓的厮缠着!异样的刺激令他不由一颤!
此时,花雪芳如果一掌拍下,他非死不可,可是,她意在救人,因此,格格连笑,顺着他的腰部朝上磨着。
盏茶时间过后。
房内立即热闹起来。
花雪芳一边荡叫连天,—边疯狂迎合着。
此时的蔡秋香已经趁隙闪入林中,疾奔而去,以她的轻功身法,半晌之后,即已见到俊逸的蔡和平含笑挺立在一株树前。
父女之情,出自天性,蔡秋香刹住身子,唤声:“爹!”
双膝一曲跪伏在地之后,立即低声饮泣。
蔡和平掠上前,扶起她之后,柔声道:“香儿,你更加美丽了!把眼泪擦一擦吧!”
说完,才取出一条方巾。
蔡秋香道声:“谢谢!”
接过方巾擦干泪水之后,问道:“爹,你可真狠心!一直回避女儿,你可知道女儿有多痛苦!”
蔡和平叹道:“香儿,别怪爹!爹何尝不想与你共享天伦之乐呢?可是,咱们之中还挟着你娘呀!”
“爹!娘也是深爱着你呀!”
“香儿,别替她隐瞒了,我全知道她的所作所为,香儿,你别打岔,听爹把爹的身世向你说一遍!”
说完,他从头将“白衫骷髅门”与蔡家无端的结仇经过,以及蔡中书远走藏滇复仇的情形概要的说了一遍。
蔡秋香颔首道:“不错,外公也是如此告诉香儿,想不到外公要寻找的仇人竟会是爷爷……唉!”
蔡和平长叹一声,又把自己被傅西施陷害的经过,以及自己有家归不得,致令家人险被周杏林陷害的情景说了一遍。
蔡秋香长叹一声,道:“唉!娘就是这样执迷不悟!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蔡和平佯作不知的问道:“她不在此地?”
“是的!自从女儿那次追你不着之后,她即下落不明!”
“怪啦!以她的武功及经验,当今武林谁也奈何不了她的!”
“唉!娘就是太随便了,女儿耽心她被人陷害了!”
“唉!香儿,别急!你对‘白衫骷髅门’重现中原,有何看法?”
“女儿反对!昔年之血案,追根究底的说,错在本门,可是外公一意孤行,不但坚持要报仇,而且还想与石姑娘成亲哩!”
“什么?是哪个石姑娘?”
“武林第一大美人石飞燕!石庄主及青松道长亦已遭擒,看样子,她非答应不可了!”
“什么?石庄主及青松道长陷在此地?”
“不错!他们先中‘骷髅化骨毒’,后遭围攻,目前被囚在密室!”
“这……这……”
“爹,你与石庄主很熟吗?”
“唉!石姑娘与你的姐姐春香共事小流浪为夫,爹已经托小流浪照顾你,想不到竟会发生这种意外!”
蔡秋香闻言,又惊又喜,一时说不出话来。
蔡和平考虑半晌之后,正色道:“香儿,为了避免你的外公造更多的孽,爹愿意以身相殉,任他处置!”
“不!不!爹!你别糊涂,外公不会就此满足的,你这样做,除了会连累爷爷一家人以外,根本无益!”
“可是,石姑娘她……”
“爹,你可知道浪公子目前在何处?”
“知道!昨天中午若非他出手相救,爹及香儿早就陈尸‘铁树岩’了!”
“喔!本门分舵原来是毁在你们之手,怪不得外公如此的震怒,爹,你有没有办法在入夜之前请浪公子来到此地?”
“唉!来不及了!”
蔡春香沉思半晌之后,毅然道:“爹,入夜之前,请你在后门林中等候,女儿一定将石姑娘救到该处!”
“香儿,这太危险了吧?”
“爹,你放心,女儿会使用李代桃僵之术的,爹,女儿走了!”
“香儿,你可要多加小心!”
“女儿知道!再见!”
蔡和平望着她那姣好的背影,不由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蔡秋香回府之后,暗暗一窥傅济天的房内,立即听到他及花雪芳的淫声秽语,她不由秀目一皱!
她迅速的回到房内,在桌上运笔疾画一阵子之后,吹干字迹,揣入袋中,迅即行入软禁石飞燕的房内。
石飞燕穴道受制,僵躺在榻上,一见蔡秋香来到榻前,以为她又要来游说,冷哼一声之后,立即闭上双目。
蔡秋香仔细的打量她一阵子之后,不由自惭形秽,心中立即想起爹方才所提之事,脑海中顿时浮现小流浪的影子。
她想不到那位被娘强逼“野合”的浪公子,不但赢得爹及春香姐的好感,居然还获取了眼前这位大美人的芳心!
她一想起爹已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托付给他,内心不由一阵狂跳。
她立即站在榻前胡思乱想着。
石飞燕为了救爹,不但身陷虎口,更要被傅济天逼亲,若非为了爹及期待浪弟前来搭救,她早就自尽了!
此时,她虽然闭上双目,却发现这位年轻貌美,却贵为傅老鬼之孙女,一直默默无语,好奇的睁着双目。
她一见对方怔怔的瞧着自己,立即叱道:“你来干什么?”
“我……哼!我是来劝你面对现实,须知本门高手如云,即将称霸武林,届时,你将是令人称羡的盟主夫人了!”
蔡秋香在开始说话之时,暗中观察一眼,立即将怀中信笺摊开,同时凑近石飞燕的眼前,继续劝说着。
石飞燕一见到信笺写着:“姐姐,准备脱身!”
不由一怔!蔡秋香轻咳一声,续道:“姑娘,你如果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令尊及道长着想,只要你一答应,他们就没事了!”
说话之中,右掌悄悄在石飞燕的身上移着。
“姑娘,我言尽于此,你多考虑一下吧!”
说完,迳自离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