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时间之后,池天敏已经笑得涕泪交流,声音沙哑道:“我 ……我说……
求…哈……哈哈……求求……哈哈……”
费慕鹏在他胸前一按,问道:“是谁派你来此地的?”
池天敏连连剧喘数下,道:“方……世阳!”
“他目前在哪儿?”
“扬州酒楼!”
“哇操!就近监视呀!够聪明!够胆识!”说完,右掌一挥,一股 柔劲已经拍中池天敏的“气海穴”,立见他怨恨地道:“你……你废了 我的武功啦?”
小虎喝道:“妈的!你的那么寸‘点功夫,何足珍惜!”
“你……你们别狠!万紫帮不会放过你们的!”
“妈的!那是以后的事,你可能看不见啦!鹏哥,如何招待他?”
“小虎,究竟发生什么事啦?”
“昨天晚上有六人去县衙劫走那个老包了!”
“畦操!有够大胆!没关系!拿这个老包抵数!走!”
小虎喝声:“走!”右脚立即朝池天敏的臀后踢去。
池天敏被踢了一个踉跄,立即朝前奔去。
费慕鹏含笑道:“婶婆、小琴,你们看家吧!”
阮氏忙道:“小鹏,小心些!这些人好凶哟!”
“我知道!我会让他们凶不起来的!我走啦!”说完,他立即含笑 飘了过去。
不到盏茶时间。在小虎边踢边骂之下,他们三人已经入了城,池 天敏的狼狈模样立即引来沿途行人之注意!
尤其费慕鹏那俊挺的模样更是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他们刚人城不久,倏见两把匕首自人群中分别射向小虎及费慕 鹏,人群立即传出一阵惊呼。
小虎二人却不慌不忙地探腕接住了匕首。
倏听池天敏惨叫一声,两人上前一见他的喉间已被一把匕首钉 住,正往右侧倒去,两人不由神色大变!
倏听一声:“交给本官来处理吧!”
两人—见是赵天英带着三位捕快走了过来,小虎欣喜地叫道:“大人,这个老包是万紫帮的人哩!”
“不错!本官早就料到他们会耍这招的,你们先去店里吧!”
两人点点头,立即快步行去。
不久,两人已经来到馅饼店,只见阮淑华迎上前来低声问道:“听人说,你们抓到——个歹徒了?‘’小虎得意地道:”不错!那两个老包被我吓得全部招供啦!
“
“别喳呼!你到厨房去帮忙,小鹏,帮婶婶收帐,如何?”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跟着她走到柜后。
他这一站,好似一块生动的招牌般,厅中不但立即客满,而且院 中更是源源不绝地涌进人潮,人人争着一睹他的风采哩。
如此一来,他们根本无暇坐下来用膳,还是倪顺端来两碗炒面, 让他们抽空填填肚皮哩!
——直到酉戌之后,倪顺含笑向院中的人群连连致歉之后,人群才 陆续地离去,厅中的食客亦先后起身会帐。
又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食客终于走光了,倪顺夫妇对十五名厨 师、三十名小二致歉之后,众人方始用膳。
哪知,他们尚未膳毕,倏听费慕鹏低声道: “有人进来了,我去 瞧瞧!”
说完,立即起身朝外行去。
只见一位神色冷峻的瘦削中年人瞪着双眼,沉声道: “你就是费 慕鹏吗?”
“正是!有何指教?”
“你瞧过这个手镯吗?”
“咻”的一声,——个碧绿玉镯自对方的袖中疾飞而至。
他翻掌将它接住一瞧,立即认出它是阮氏左手之玉镯,他不由脱 口叫道:
“你们怎么会有这个玉镯呢:”
“哼!好一个名不符实的菜鸟!”
“哇操!你在卖什么关于?快说!”
“她目前落在咱们头儿的手中,你若想见她,就跟我走!”
说完,身子一转,就欲射去。
“唰”一声,费慕鹏已经拦住他,问道:“你是不是万紫帮之人?”
对方忍住心中的惊骇,沉声道:“不错!你敢来吗!”
“哇操!有啥不敢?谁怕谁呀?”
倏听倪虎叫道:“鹏哥,我跟你去吧!”
“哇操!免啦!婶婆已经落人他们的手中,你先回去瞧瞧小琴吧!”说完至此,他一见对方已经射向墙外,立即跟着掠去。
扬州的夜晚仍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他跟着来到瘦西湖右岸之后,更是被那些如潮的游客影响了行进速度。
不过!他却发现有六名衣着不同的大汉先后由人群中闪出,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的左右及身后。
不过,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只是暗暗运功护身,仍然朝前行去。
不久,那中年人掠上湖畔一条梭形快舟,径自盘坐在舟首,同时冷笑道:“你敢上来吗?”
“哇操!来者不惧、惧者不来!何况,可以免费夜游名湖,不失一大乐事!”
言讫,立即射落在舟中央。
他刚盘坐在中央船板上面,一名魁梧布衣大汉已经站在舟尾,只见他解开缆绳,执浆一摇,快舟立即朝湖中央射去。
湖面舟船如织,灯火通红,快舟在舟群之中快速地穿梭,毫无相撞事件发生,已够令费慕鹏紧张了!
不久,舟行至湖心附近,费慕鹏立即发现有一条豪华画舫停在湖心,四周另有数条小舟将其它的船只挡在十丈外。
他的心中有数,真气立即再度动员起来。
不久,快舟已距画舫丈余,倏见那中年人振臂拔身,一式“白鹤冲天”,向上疾射而起,然后斜射入甲板。
费慕鹏在他拔身之际,双掌朝船板轻轻地一按,原式不变地向上冉冉上升,立听远处船只传来惊呼声音。
两条小舟立即循声疾驰而去。
费慕鹏仰仗着一口真气冉冉地飞掠过站在船舷旁的紫衣大汉头顶,朝甲板中央飞去。
只见一名削瘦老者靠坐在甲板中央一张虎皮大椅上,另有四名瘦削中年人分别藏在椅后两侧,担任“向导”的中年人正低声向老者报告着。
四周船舷共计站着十六名手持强弩的紫衣大汉,看来对方是玩真的哩,费慕鹏立即冉冉地停在老者身前丈余外。
船灯倏亮,集中射在他的头部,他只觉一阵刺眼。正以双手遮挡之际,倏听一阵“砰砰砰”响,他偏头一瞧,立见十余支箭自四周疾射而至。
他的念头疾转,双掌一阵旋劈,那些箭自动“向后转”,飞行更疾地朝它主人疾射而去人影纷闪之中, “夺……”声音响个不停,那些箭不但已经射在船舷,而且深至矢身,不由令紫衣老者暗凛。
只见他的右手一挥,五名中年人已经疾射向费慕鹏费,慕鹏喝道:“哇操!你们太不上路了吧?”
那五名中年入射落在他的四周之后,各自双掌一抬,十道疾厉的掌劲立即向费慕鹏的全身大穴劈去。
倏见费慕鹏的身子向上疾射而起,双掌飞快地向下一阵疾劈,“轰……”声及惨叫声中,甲板上多了五个大洞及不少的血肉,两名中年人闪躲不及,硬生生地被劈碎脑瓜子坠向船舱,另外三人虽然闪躲得及,不过,却被自己五人劈出之掌劲震得跟跄连退。
费慕鹏首次“认真的”出掌,想不到会有如此骇人的威力,身在半空中的他,在一怔之际,身子立即向下坠。
紫衣老者身子一弹,十指齐张疾抓向他的喉咙及心口,看来他是存心要趁机除掉这个可怕的年轻人。
费慕鹕喝声: “来得好!”双掌疾伸, “拍拍……”几声,他也将十指齐张,而且一抓上对方的十指之后,真气聚涌。
紫衣老者见状,正在暗喜之际,倏觉十指一阵剧疼,不由闷哼一声。
那三名中年人见状,右臂一扬,三把匕首疾射向费慕鹏的身后。
这下子,他自幼在竹林中乱蹦乱跳的游戏可就派上用场了,只见 他振臂、拧腰弹身,立即与老者互换位置。
一阵惨叫之后,紫衣老者做了代罪羔羊,背部立即钉上那三把匕 首,而且是淬过剧毒的匕首。
那三名中年人一见误伤了自己的坛主,神色大变地边取解药边疾 掠而来。
费慕鹏以为他们仍不死心,身子疾坠至甲板之后,一边将紫衣老 者抛出去一边劈了两掌。
“啊!啊!”两声惨叫,两名中年人似断线风筝般飞向船舷,立即 有两名大汉自作多情地伸臂接住上司。
奈何冲力甚剧,两人虽然接住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却刹不住身 子,冲破船舷朝湖中疾坠而去。
另外一名中年人虽然抱住紫衣老者,却也被那雄浑的掌劲震得连 连后退三大步,方始稳住身子。
可是,他低头一瞧,却立即发现坛主已经断气,他不由一慌。
“哇操!恭喜你篡位成功啦!”
中年入神色一狞,挥臂喝道:“上!”
十余名大汉放下强弩,抽出背上的钢剑正欲扑来之际,倏听船舱 中传出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喝声:“住手!”
那十余人暗暗松丁一口气,立即刹车啦!
那名中年人抱着尸体,惶恐地站在一旁。
费慕鹏转身一瞧,立即看见两名紫衣劲装少女疾拣到那张虎皮座 椅旁,他的虎眉立即一皱。
因为,那两位少女的劲装做得太贴身啦!不但该凹的地方凹,该 凸的地方更是凸得令人受不了。
尤其胸前凸出来的那两座高峰,更是令人怀疑,她们的“营养” 是不是全被吸收到那儿去了!或者是经过隆乳整形。
这两人已经够恐怖了,不过,立即有一名更恐怖的女人出现了。
那女人年约三十五、六岁,不但长得高头大马,而且长着一副桃 花眼及樱桃小口,那水汪汪的眼波一扫之下,经常令人染上“气喘 病”。
只见她身披一件宽大,却薄如蝉翼的紫披风,随着她的款款扭行,立即令他发现披风内之胴体居然一片“真空”。
那忽隐忽现的酥胸、软腹及嫩腿好似一股狂风疾卷般,令费慕鹏没来由的全身一阵躁热。
他立即将目光一偏望向远处湖面。
这名尤物正是万紫帮三大护法之一的“桃花娘子”钱倩倩,由于采补有术,五十二岁的她望之好似只有三十五、六岁。
她坐在虎皮椅上之后,立即叱道:“饭桶!滚!”
那名中年人立即携众掠离画舫。
桃花娘子方才在船舱中早巳暗中打量过这位罕见的“烟投郎”,因此,才会换上这副火辣辣的装扮来见他。
她又仔细地打量他一阵子,问道:“你就是费慕鹏吗?”
“正是!”
“你为何不敢正视我!”
“哇操!有何不敢?”说完,他立即瞪着她。
“咯咯!对嘛!这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嘛!看座!”
两声脆应之声,两名紫衣劲装少女抬着一张软榻自船舱走了出来,而且是直接放在她的身后。
他虽然暗怔,却装作不在乎地盘腿坐在榻中央。
“咯咯!小兄弟,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我只想见见镯的主人!”说完,取出玉镯晃了一晃!
“行!不过,你必须先唤我一声姐姐!”
“畦操!够贪心!此镯的主人究竟在不在此地?”
“在呀!只要你唤声姐姐,马上可以见到她!”
“哇操!少来这套!我不吃这套!”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四名少女立即一字排开挡在桃花娘子的身前。
“咯咯!有个性!姐姐好喜欢你喔!带人上来!”
不久,两名少女架着神色惊慌的阮氏自船舱中走丁出来,费慕鹏唤声:“婶婆!”
就欲掠去。
倏听右侧那名少女喝声: “站住!”立即以匕首抵住阮氏的右颈,吓得她拼命地摇头,全身颤抖不已!
“哇操!你们打算怎么样?”
桃花娘子脆声道: “好弟弟,只要你胜得了姐姐,姐姐就让你把 人带走,如何?”
“哇操!行!来吧!”
桃花娘子咯咯一笑,倏地站了起来。
一名少女上前替她解开披风,一卸之下,一具丰腴的成熟胴体立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哇操!你……你要干什么?”
“咯咯!裸体相搏呀……”说完,扭腰摆臀颤乳地走了过来。
“站……站住!”
“咯咯!好弟弟,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方才已经答应了,如今怎能反悔呢?
何况,你不想救你婶婆了吗?“
“哇操!我怎知道是比这个呢?”
“咯咯!这个是什么呀?”
“哇……操!我……我……”
他一直退到榻沿,一见她继续地逼近,他正欲跃开之际,持刀少女立即解开阮氏的“哑穴”,同时将刀朝她的心中戳去。
立听阮氏尖叫一声:“救……命……啊!”
他瞧得魂飞魄散,忙叫道:“住手!”
少女倏地将刀尖停在阮氏的心口,立即又封住阮氏的“哑穴”。
桃花娘子咯咯笑道: “好弟弟,只要你能够把姐姐摆平,姐姐一定让你把人带走!”说完,斜里走到榻前,立即仰躺上去。
黄慕鹏这下子傻眼了!
他至今尚是一只“童子鸡”哩!十九岁的他由于历经玉狮玺及地热之炼化,又服了再生果,早巳身心完全成熟了!
想不到他的第一炮居然要应在这个“三八查某”的身上,他实在太不甘心了,可是,形势所逼,他能退劫吗?
“咯咯……好弟弟,别犹豫啦!你婶婆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她可能经不起太久的惊吓哩!你说对不对?”
“你为何要这么做?”
“咯咯!姐姐喜欢你呀!你毁了万紫帮的人,帮主甚为震怒,早已下令要格杀勿论哩!姐姐因为喜欢你,才特别地通融哩!”
“哇操!要杀就正大光明地来呀!谁怕谁呢?”
“咯咯!别耍匹夫之勇啦!万紫帮有三千余人哩!你杀得完吗?
何况,只要放把火,顺记馅饼店还能存在吗?““哇操!你们敢吗?”
“咯咯!这不是敢不敢,而是做不做,譬如说,现在吧,姐姐只要一声令下,湖面上的那批人齐赴馅饼店,他们挡得了吗?”
费慕鹏神色大变,右掌倏地一扬。
“住手!你不想让她活命吗?”
他的神色再变,垂下右臂道: “哇操!你们若敢伤了婶婆,或是动馅饼店一砖一瓦,我非杀光你们不可!”说话之中,煞气透顶,令人望之生骇!
“咯咯!安啦!只要你接受姐姐的挑战,不论你能否将姐姐摆干,姐姐都让你把人带走,够意思吧!”
“好!叫她们滚开!”
桃花娘子右臂一挥,那两名少女立即走向船舱。
费慕鹏挥出指风击破那两盏灯之后,边宽衣解带边恨恨地道:“哇操!过了今晚,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咯咯!欢迎之至!姐姐相信你一定难分难舍的!”
“莫见笑!三八查某!”
“咯咯!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姐姐……”
她说至此,突然发现他胯下之物居然异乎常人的硕伟,虽然有气 无力地下垂着,却令识货的她乐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见她盯着自己的“老二,又羞又气地立即转身。
她欣喜地立即坐起身子。
不久,他已经恢复成为“原始人”了;那莹洁又结实的肌肉,立 即逗得这位“床上高手”淫思涟裢。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搂着他的臀部,张嘴就要亲吻,他立即挣开身 子叫道:
“你要干什么?”
“咯咯!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嘛!”
“少罗嗦!躺下!”
她合着媚笑仰躺摆出备战架势之后,指着有气无力的“老二”,嗲声道:“它这样子能干活吗?”
“哇操!你别鸡婆啦{ 我言明在先,你最好别在中途搞鬼,而且事了之后,乖乖地把婶婆交出来,知道吗!”
“咯咯!放心啦!姐姐不会黄牛啦!上来吧!”说完,淫笑不止。
费慕鹏早已经由费凌鹏遗留下来的那本小册中学会持久之方,因此,他岂会顾忌这种挑战呢?
他只是不甘心“第一炮”落在她的身上而已。
只见他暗运真气,上榻之后,双掌按在她的身侧榻上,双腿一跪,气一沉,“老二”立即由有气无力变成杀气腾腾!
她惊异不已,浪叫不止。
“哇操!你的嘴巴能不能安静点?”
“好!好嘛!”
她果然专心了!
不过,盏茶时间之后。她情不自禁地又张嘴叫好了,不过,她警觉地尽量将“躁音”调到最低的“分贝”。
费慕鹏专心,也懒得计较这些了。
可是,又经过半个时辰,她越叫越响亮,内容越来越令他脸红,他立即沉声道:“妈的,你乱叫什么嘛?”
“好……我……我不叫!不过,让我上来,好吗?”
“哇操!你该不会想搞鬼吧?”
“不会!我……我发誓!”
“好吧!我也不怕你搞鬼!”说完,翻身仰躺在一侧。
她立即欣喜地“策马入林”。
一种美妙的感觉立即袭上他的心头。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种感觉更是强烈,他的神色一松,那双紧皱的剑眉立即舒张了。
她暗暗欣喜,立即使出全部的本领,密集的、蚀骨的酥酸迅速地侵袭着两人的身子。
“仙拼仙、害死猴齐天”,在她那疯狂的扭动之下,那张软榻受不了的“吱呀、叽呀”抗议个不停了!
可是,正在逐渐进人飘飘仙境的桃花娘子哪管这么多,她只顾继 续、疯狂地拼命呀!
软榻迫不得已,缓缓地向虎皮椅移动了!
不久,费慕鹏发现了此事,他立即疾催真气,稳住“仓库大门”, 然后,设法射入船舱去解救阮氏。
哪知,他刚运起真气,她立觉“禁区”一阵发颤,她倏地停止, 同时以双掌扣住他的右肩及心口。
“哇操!你……搞鬼?”
“咯咯……是你……先搞的鬼……别怪我……要吸干…你的功 力……”说完,立即长长地吸了一口真气。
不久,费慕鹏立即发现自己说多爽就有多爽!已经不能自控了。
他情不自禁含糊地低语着!
桃花娘子情不自禁地浮出狞笑!
眼看着费慕鹏即将要开始“交货”,倏听右侧湖面上传出一声沉 喝:“站住!”
接着就是“砰”及“啊”两声。
桃花娘子不由一怔,阴功倏地一停!
赞慕鹏悚然—醒,不由神色大变!
“噗嗵”一声之后,接着又是“砰”、“啊”两声,看来又有一名 大汉中掌发出惨叫了……
暴喝声中,右侧湖面立即一阵纷乱,桃花娘子冷哼一声,疾在费 慕鹏的“肩井穴”捏了一下,立即起身穿上紫袍。
惨叫之声源源不绝,她的神色一变,立即沉喝道:“六娇何在!”
那六名少女立即应声疾掠而出。
就在这时,一位中等身材的布衣白发老人已经徒手疾掠向船舷, 桃花娘子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叱道:“杀!”
六名少女各自抽出背上长剑,俟白发老人飘落甲板之后,迅速地将他围住,立即在四周疾绕起来。
费慕鹏的“肩井穴‘’虽然受制,不过,由于被放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瞧见”现场实况“,他立即边冲穴边观看。
只见那白发老人未待那六名少女将剑阵布妥,倏地右掌在胸口直立似刀,然后,向外一翻,一股潜劲疾扫之下,一名少女立即被震飞出船舷外,费慕鹏瞧得心儿狂跳,险叫出声。
因为,他识得此招为“火焰刀”,乃是那本小册中之绝技,虽然甚耗功力,不过却霸道绝伦。
母亲小乔告诉他说,这本小册子乃是她的仇家所有,因此,日后 遇上施展小册子中功夫者,皆必须特别留意。
因此,他才会险些惊呼出声。
桃花娘子一见白发老人的掌力如此霸道,喝道: “别慌!”,身子 一闪,不但立即补上位置,而且疾朝白发老人劈出一掌。
白发老人刚使出耗力的“火焰刀”,尚未恢复功力,岂敢轻意地硬碰硬。他立即向右侧一闪。
他这一闪,虽然闪开那一掌,不过,却让对方的剑阵趁机布成, 当一道掌力及五把长剑攻来之际,他不由大骇!
只见他鬼魅般连闪三下之后,安然无恙地闪了开去。
费慕鹏暗骇道:“畦操!是血光身法,此人一定与娘的仇家有关, 必须及早冲开穴道。”
心中一决,立即闭眼运聚功力。
那女人却仍在撕拼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他那“气诲穴”终于浮出一丝暖流了!
好似炸药的引信被点燃般,他全身的功力倏地爆涌而出,他立即 引导他们迅速地在百脉间运行了一周。
倏听两声闷哼,只见一名少女又被劈飞出船,白发老人的左胸却 钉着一把长剑,由那晃动的剑身,可见刺入甚深!
倏听桃花娘子喝声: “五行生克!”其余四名少女立即振剑疾刺, 逼得白发老人拔下胸前长剑边闪边招架。
“锵……”声中,白发老人虽然避过那一轮疾攻,胸前布衫却已 经被染红一大片,步法也略见蹒跚!
在桃花娘子引导之下,四名少女与她另外布成“五行阵”,一招 紧逾一招地疾攻,根本不让白发老人有喘气的机会。
费慕鹏见状,悄悄地疾闪人船舱,立即看见阮氏僵靠在一张椅 上,他迅速仔细地检视着。
但不久,他发现她只是“麻穴”及“哑穴”受制,立即将她解 开,同时低声道:“婶婆,我打算背你离去,此地有没有绳索?”
阮氏点点头,自柜中取出一套绸衫,一阵撕扯之后,马上变成一 块布条,他欣喜地立即将她背上。
他悄悄地重回甲板,立即发现只剩下两位少女配合桃花娘子在攻 击摇摇欲坠的白发老人,他倏地悄悄挥出一掌。
那股掌力又疾又静,等到接近桃花娘子的背后“命门穴”之际, 她疾欲闪躲,已经晚了一步。
“砰”一声,她带着鲜血跟跄冲向前去。
“砰”一声,她惨叫半声,那张妖冶的面孔已经被白发老人一掌 劈成烂蕃茄,当场倒地气绝!
阮氏吓得闭眼频恶“蚵面豆腐”不已。
另外两名少女正欲逃逸,却被费慕鹏及白发老人一人一个地追杀 之下,先后追随桃花娘子去报到了。
堂堂万紫帮的一名护法及六大天娇就如此不明不白地“嗝屁”
了,湖面上幸存之人立即催舟疾逃而去。
白发老人以剑拄身,缓缓地靠在船舷。
费慕鹏解开布条扶阮氏坐在椅上之后,立即默默地瞧着白发老人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内服外敷。
白发老人眼下药丸,正欲持袖上药之际,突然望了费慕鹏一眼, 立即将袖放下,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费慕鹏上前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白发老人摇头沉声道: “老夫与这批人有仇,早巳跟踪甚久,此 番只是适逢其会,你毋须客气!”说完,转身朝湖面射去。
费慕鹏想不到他会说走就走,正欲追去,突然忆起阮氏,他慌忙 上前挟起她,再掠到船舷边。
只见白发老人坐在一条小船中央,以掌拍击水面已经疾射出三十 余丈外,他不由暗急。
他拣到另外一侧船舷边,一见湖面上有一条空舟随波荡漾,他立即向上—弹,轻飘飘地落在船上。
当他仿效老者以掌挥拍水面催舟绕过画舫之后,立即看见白发老人已经上岸,正踉跄疾奔而去。
他正欲催舟追去之余,突听一声:“费少侠,请稍候!”他扮头一 瞧,立即发现一条大舟疾划而至,赵天英和三位捕快含笑站在船首。
他朝画舫一指,道句:“人犯在船上!”立即催舟匆匆追去。
经过这一耽搁,他上岸之后,已经不见白发老人的去向,相反 的,还引来一批好奇围观之人。
他暗暗一阵失望,立即匆匆地大步行去。
* * * 翌日晌午时分,费慕鹏和阮氏正在柜后招呼食客之际,倏见院中 拥挤的人群中传出一阵骚乱。
他抬头一瞧,立即看见一批陌生大汉自人群中挤了出来,那批人 虽然身份及服饰有别,明眼人一瞧即知道是同伙的。
那批人人厅之后,立即环臂抱胸默默地各站在一副座头旁,而且 瞪着眼盯着每一个食客。
哇操!可真巧,厅中共计有七十五副座头,他们正巧来了七十五 人。一人盯着一桌,气氛立即凝重。
较机伶的食客一见苗头不对,立即起身会帐。
小二刚清理妥盘筷及桌面,大汉立即坐下,沉声道: “来三个馅 饼!”
每位大汉皆同样地点三个馅饼,这分明是有目的而来的,于是其 余的食客们纷纷起身会帐离去了。
院中的人群也迅速地散去了。
不久,赵天英闻讯,率领六名捕快赶来丁,倪顺立即上前低声 道:“大人,这批人会不会是万紫帮的人?”
“很有可能! 目前他们尚未惹事,我不便留在此地,你们小心 些!”
“是!谢谢大人的关心!”
“替我谢谢费少侠,大人已经放我一马了!”
“大人,恭喜你啦!”
赵天英离去之后,倪顺立即进入厨房帮忙,不过,一颗心儿却七 上八下,不知这批人会搞什么花样?
哪知,那批人只是默默地坐着,接到馅饼的人似大家闺秀般一小 口一小口慢慢地吃着,没接到馅饼的人则默默地坐等。
这批人虽然末带兵刃,不过,那副牛头马面狞厉、暴戾的神情, 令人一望即知不是什么善类!
时间迅速地消逝着,终于黄昏了,突见一名中年人将一块碎银放 在桌上起身离去,其余的七十四人亦先后置银离去。
他们离去之后,倪顺率领下人出来清理现场,立听一名小二低声 道:“头仔,这批人挺慷慨的哩!”
倪顺苦笑道: “这批人来路不明,企图不明,很有可能是要来捣 蛋的,你们待会儿一起回家吧!”
人多好干活,半晌之后,不但已经清理干净,而且连晚膳也端人 厅中,倪虎问道:“鹏哥,那批人明天会不会再来呀?”
“会!而且可能又要泡一整天。”
“那咱们不是亏大了吗?”
‘’不会!咱们涨价,一个馅饼一两银子,而且只卖馅饼,哇操! 我倒要看他们能耗多久!“
“这……哪有这么贵的馅饼呢?”
“哇操!你遇过这么多的怪食客吗?”
“没有!”
“哇操!这叫做以怪制怪!”
“他们会不会趁机胡闹呀?”
“那更好!你不是怪我昨晚没带你去揍人吗?这下子大好机会来 临了,你不是可以大显身手了吗?”
“可是……他们有七十五人哩!”
“哇操!你怕了吗?”
“这……我自己不怕!我怕他们砸东西或打伤别人哩!”
“哇操!他们若敢如此做,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 * *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立即在大门外等候,费慕鹏接获消息之 后,右手一抬,倪虎立即在大厅中央钉了一块铁板。
“专售招牌菜馅饼,每个一两银子。”
字迹龙飞风舞,乃是费慕鹏以指力刻成,隐含警告之意。
小二将门打开之后,那七十五人默默地入厅各占一副座头坐下,立听他们齐声喝道:“来三个馅饼!”
费慕鹏道句:“行!请先会帐!”立即朝那块铁板一指。
那七十五人一瞧见那些字迹,不约而同地神色一变!
片刻之后,立见一名中年人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座头上。
小二立即上前拿起银票送给阮淑华。
阮淑华仔细瞧过那张百两银票,正欲取出五锭银子交给小二之 际,费慕鹏却摇摇头,指了指那一串串的铜板。
她立即取出一个端茶用的方木盘,将一串串的铜板放了上去,直 至凑足二十五两银子,方吩咐小二端去。
那名中年人的脸色立即一沉。
立即有六名大汉拍桌站了起来。
那名中年人轻咳一声,道: “胡龙!你们十个人过来将这些铜板 收下吧!”
立即有十名大汉恨恨地过来收下那些铜板。
不久,馅饼相继送来了,他们仍然斯文地吃着。
晌午时分,倪虎送来两盘馅饼,费慕鹏及阮淑华立即默默地取用 着。
直到黄昏时分,那些人才相继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走到铁板前,虚空朝铁板划了四下,每个饼 立即飞涨为五两银子,不由令其余的人瞧傻了。
可是,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的来报到,他们朝铁板一 瞧,神色倏变,可是,他们仍然凑足钱坐了下来。
他们仍然耗到黄昏时分,才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右手一拂,铁板上面的“银子”两字立即消 失。
他骈指连挥数下之后,铁板上面立即出现“黄金”二字。
“啊!鹏哥,你的胃口可不小哩!”
“哇操!我倒要看他们能够熬多久?”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地来报到了,当他们入厅发现“五两黄金”四字,立即勃然色变。
可是,在那中年人的示意之下,他们仍然忍住怒火凑足了银票,然后默默地取用那“贵得要命”的馅饼。
黄昏时分,他们离去之后,费慕鹏运聚指力将“五”字改为“百”字,这下子连倪顺夫妇也看傻眼了。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入厅一瞧,也当场傻眼了!
倏听一阵清脆的叮当声音,四位紫衣劲装少女健步如飞地扛着一顶密篷豪华软轿进入院中。
那七十五人早已在听见叮当声音之时,面对大门挺立着,此时一见软轿放下,立即拱手躬身,齐声道:“参见沈护法!”
一声娇脆的“免礼”之后,两名少女立即上前掀开珠帘。
紫影一闪,一位双十年华、明眸琼鼻却神色冷峻的紫衣少女自轿中走了出来,那七十五人立即肃立在两侧。
这名紫衣少女正是万紫帮护法“蛇美人”沈葳葳,别看她年轻,一身武功已够资格晋人顶尖高手之林。
最可怕的是,她手中的那把碧玉箫,只见她持箫走入厅中,朝那块铁板一瞧,立即冷冰冰地道:“好大的胃口!”说完,将箫朝那块铁板一指,一道白影立即自箫中疾射而出,费慕鹏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吧”一声,那道白影已经停在铁板上面,只见它将身子一盘,赫然是一条三寸余长的白色小蛇。
沈葳葳倏地发出一阵尖啸。
只见它的红色蛇信一吐,朝那块铁板轻轻地一舔之后,立即又射 回箫中,立见那块铁板蚀化为铁屑纷纷下坠。
在铁屑下坠之中,只要被铁屑沾到之物,包括墙壁及地面,迅速 地冒出黑烟,而且迅速地蚀化着,直到蔓延出尺余远处方始停止。
“哇操!有够毒,这是什么蛇呢?那支碧玉箫怎么不会被蚀化呢? 我该如何对付它呢?”
费慕鹏开始在伤脑筋了。
沈葳葳转身面对他之后,双眼异采稍现即逝;立听她冷冰冰的 道:“你就是‘烟投郎’费慕鹏吗!”
“在下正是费慕鹏,烟投郎愧不敢当!”
“哼!锦绣其外,败絮其中,算你识相!”
“哇操!你是谁?凭啥如此批评我?”
“万紫帮护法沈葳葳,我问你:本帮钱护法、邵护法及其他的弟 兄是不是被你害死在瘦西湖中的?”
“哇操!少在茅房化妆,臭美啦!那些草包值得我害吗?是他们 自取其辱,由我替他们超渡的!”
“很好!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自尽!本座赐你全尸!
第 二条,加入本帮会,前嫌一笔勾消,你选哪一条?““没兴趣!”
“你……你当真想死吗?”说完,缓缓地扬起碧玉箫。
费慕鹏将阮淑华按入柜下,沉声道: “这段梁子全由你那批王八 蛋手下挑起的,你若敢动手,我就奉陪到底!”说完,缓缓自柜后步 出。
沈葳葳将箫尖止住他,沉声道:“你难道不怕此蛇吗!”
“哇操!怕能解决问题吗?放它出来吧!”
沈葳葳的右手一阵轻颤,却硬是无法狠下心朝这位破天荒能够令 她动心的“烟投郎”下手。
费慕鹏停在她身前丈余外,冷冷地道:“要动手,就快些,否则, 尽早滚蛋,别影响其他的食客!”
“哼!满身铜臭味道,庸俗透顶!小琼,拿来!”
悄立于软轿前方右侧的那名少女自轿中取出一个锦盒走到沈葳葳 的面前,听她沉声道:“打开,让他瞧瞧!”
盒盖一掀,一蓬晶莹的光华倏地射出,只见小琼捧着锦盒走到他 的面前,立即放在座头上。
十二颗拇指大小的圆珠分成三排并放在红色锦绒上面,赫然是珍 贵无比、难得见到一颗的珍珠。
费慕鹏只知它很珍贵,却不知道它有多珍贵,可是站在远处的倪 顺却是识货者,他不由目瞪口呆。
“哼!只要你替万紫帮效力一年,这十二颗珍珠就是你的,期满 之后,任你自行决定去留,如何?”
“没兴趣!”
沈葳葳又诧又怒,一时说不出话来。
“哇操!有屁快放,否则,趁早滚蛋!”
小琼叱声:“大胆!”一掌立即疾劈向他的右胸。
他淡淡抬臂随意地曲指一弹,那股疾劲立即化为微风。
小琼神色乍变,足踏中宫,探掌疾抓。
“哇操!我不屑和女流之辈动手,滚!”
只见他的右掌一抬,抓住小琼的衣袖往外一甩,小琼好似一支离弦疾矢般,—
—口气飞落向对面酒楼上面。
沈葳葳不由神色一凛,立听她喝道: “姓费的,你当真不肯人帮吗?”说完,箫口已经对准他的心口。
“哇操!废话连篇!动手吧!”
“好!别怪我心狠!”
箫口一震,白影疾射而出。
一缕指风立即透指而出,迎上小白蛇。
“叭厂一声,小白蛇被弹个正着,只听它厉”呱“一叫,后退中的身子倏地一弓重又射向他的颈间。
别看它身小,那声“呱!”叫却是甚为宏亮,费慕鹏左右开弓,两缕指风疾射向蛇首及蛇身。
倏见它反身一闪,斜射向他的左胸。
他担心它射向柜台伤了阮淑华,倏地自箸筒中取出一只筷子运聚功力疾戳向它的腹部。
小白蛇识得厉害,弓身一闪,斜掠半圈之后,正欲再度射向他之际,倏听沈葳葳尖啸数句,它立即飞向柜抬。
费慕鹏神色大变,情急之下,身子一弹,右掌疾抓小白蛇,立听沈葳蒇尖叫道:“快缩手!”
他岂肯听她的话呢?“叭”一声,右掌已经抓住蛇尾,白影一闪,小白蛇已经掉头咬住他的虎口。
他只觉一阵剧痛, “哎唷”一叫,立即以左掌捏住它的小头,一股红雾立即自它的口中包住他的右掌。
沈葳葳原本取药要上前交给他,一见红雾溢出,她神色大变地喝声:“要命的人快逃开!”立即朝外掠去。
那七十五人立即没命地朝外逃去。
倪顺匆匆地拉起阮淑华喝声:“快逃!”立即朝大门逃去。
倪虎唤声:“鹏哥!”正欲扑去,倏见两名中年人架住他喝道:“走!”说完,硬拉猛扯地将他拉出大门外。
不久,厅中只剩下费慕鹏一人了,只见他的双臂又黑又肿,全身摇摇欲坠,却仍死命地捏住蛇身。
半盏茶时间之后,小白蛇终于被他捏碎蛇首及蛇身了,他将它抛在院中,立即盘坐在地上,咬牙运功。
他只觉那些原本活蹦乱跳的真气,此时好似陷入泥沼般根本走不动,而且头儿也更加昏沉。
他知道这下子危险了。
他连吸数口气,咬牙支撑半个时辰之后,一缕真气终于挣脱“气海穴”向上冲去,他险些喜极而叫!
他立即运转那缕真气绕行百脉,沿途拉出那些陷入泥沼中的真气,额顶不知不觉地冒出白烟了。
一直过了一个半时辰,他的双手食指尖开始滴出黑血,一直凝立在他身前丈余外一个多时辰的沈葳葳不由大骇!
敢情,她不相信眼前所见之事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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