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久违啦!
祝义诸人于黄昏时分一接近岳阳,便将马放人林中逃生,祝义二人则先行进入岳阳。
岳阳城民似乎已经感染肃杀气息,因此,街上的人潮已经变成三三两两匆匆来往的行人。
两人一接近徐家,仔细向四周瞧了一阵子,便趁着没人之际,联抉掠过高墙落于院中。
立见一位青年自八角亭中掠来。
祝义含笑传音道:“我是祝义!”
青年惊喜地欠身一礼,立即掠向大厅。
因此,祝义二人一人厅,便瞧见伍碧菇陪着徐方财夫妇惊喜的自厅中快步迎来。
“参见爹、娘!”说着,立即卸下面具。
徐万财欣喜地道:“义儿,你来得可真快,坐呀!”
“是,她是萱萱姑娘!”
“我们听烟儿说过,欢迎之至!”
萱萱公主含笑造句:“叨扰!”立即行礼。
“请坐!”
五人一入座,侍婢便送来香茗。
侍婢一退去,徐万财便含笑道:“义儿,听说你杀了近万名密探,害得他们一听见你的名字,便闻风而逃,是吗?”
祝义苦笑道:“江湖传闻,实在可怕,我大约杀了将近一千人,居然渲染成为近万人了!”
“是呀!我也一直想不通,因为,扣除你吃饭、睡觉、搭车及走路的时间,你即使不停地杀,也杀不了那么多人呀!”
“不错,大部份是千里大盗诸人下的手!”
“如此说来,千里大盗是善人罗!”
“不错,他的确是一位甘心受辱,默默行善的大善人!”
伍碧菇问道:“他们是同一人吗?”
祝义会意地点头道:“他已经亲口承认,他并且请求见你一面,与你一同返回故乡弄清楚昔年那件事!”
她会意地点头道:“我同意!时间由你安排,地点就在此地书房!”
“是,孩儿可否现在就去安排?”
“他在岳阳?”
“不在,不过,他的徒弟在此地!”
“速去速回,老爷准备为你接风呢!”
“是,萱,烦你报告咱们此行之经过吧!”
萱萱公主便含笑点点头。
祝义便欣然掠去。
伍碧菇含笑道:“公主,为了保密,恕草民不便行大礼!”
“别如此客气,否则,我会惶恐!”
“公主客气矣,公主可知密探组织已经解散了吗?”
“太好了,朝廷公布的吗?”
“不是,是府城大人接获圣旨私下告知的,寒舍原本定期捐助密探活动,府城大人昨天已经退还该笔款项!”
“太好了,皆是千里大盗的功劳!”
“公主可否详述?”
她立即叙述千里大盗劫她出宫与祝义结合,并且携她的‘碧血鸡心石’进入内宫留书警告及杀死新任密探首领和师爷之经过。
伍碧菇点头道:“他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我不知密探及军士如此的仗势凌民,好惭愧!”
“我相信令尊也不知道!”
“是呀!父皇还经常谕勉文武百官要勤政爱民呢!”
“公主今后有何打算?”
“我听由义的安排!”
“委屈你啦!”
“不敢当!理该如此!”
“可否谈谈你们歼灭密探之经过?”
她道句:“好!”立即含笑叙述着。
伍碧菇听得含笑点头不已。
徐万财夫妇一听爱婿每次皆独自面对数百人甚至上千人,不由听得面现紧张,双掌不时地紧握着。
当她说到祝义及千里大盗引爆炸药炸死三百余名密探之后,徐万财夫妇吓得脸色苍白,全身轻抖着。
祝义就在此时含笑掠入厅中,徐万财不由自主地嘘了口气道:“义儿,你下回可别如此冒险了!”
祝义稍怔旋会意地道:“爹,您放心!孩儿已经三天没和密探动手了,今后若遇拼斗,孩儿会小心的!”
“萱一直在旁协助,她的武功挺高的呢!”
萱萱公主听得暗爽,立即低下头。
倏见婢女上前行礼,道:“禀员外,可否开膳?”
“好吧!”众人便欣然行向花厅。
只见壁炉炭火熊熊,桌上摆着十二道佳肴,尤其那个滚滚冒气飘香的火锅,更是令人垂涎三尺。
众人一入座,立即欣然取用。
不久,祝义欣然道:“娘,孩儿已经吩咐他的徒弟转达会面之事,并且请他直接来此地会面!”
“很好,对了,丹儿母女已经安抵成都了!”
“太好了,烟妹她们平安无事吧?”
“由于你们到处追杀密探,她们并没有遭到意外!”
“各帮派没刁难吧?”
“没有,少林及华山已经出面打点过!”
“太好啦!我还担心会发生冲突呢!”
“义儿,你化解那冲突的方法,太妙了!”
“这是烟妹及萱妹出的点子,我只是出面秀一段而已!”
“你临场镇定,又率先扑杀密探,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真妙!”
“不敢当!我当时还打算等华山派诸人,反对之际,再大拼一场哩!”
“即使遇上那种状况,也不宜如此作,因为,各帮派遍布天下,他们若联手,你们将无立足之地!”
“是,娘,各派为何不联手对付密探呢?”
“密探控制甚严,他们又有家累,不敢放手一搏,不过,你们连番出击成功,他们必然会受到很大的鼓励!”
“是呀!华山派就曾经毁了二、三百名密探呢!”
“很好,他们终于迈出第一步了,再配合密探组织的解散,真是振奋人心,大有可为!”
“密探组织解散了?”
“是的,不过,只是私人行文告知各地府衙,并未公告!”
“太好啦!蒋老终于成功了,萱,咱们可以找个机会入宫了!”
萱萱公主立即羞喜地点点头。
“公主,可否展示你的凤颜?”
她立即羞赧地卸下面具及秀发!
“美!既端庄又高贵,既美又英气,不愧为长公主!”
“缪赞矣!”
“义儿,公主降尊追随,你可别辜负她的一番心意!”
“是!”
“公主,敬你!”
“敬你,请!”
“请!”
两人便欣然干杯。
伍碧菇问道:“义儿,你今后有何打算?”
“孩儿打算先陪你去了却心事,再返成都团圆!”
“好,但愿能有所突破!”
“爹,撤离此地之事,进行顺利吗?”
徐万财欣然道:“已经完成八成,而且己将银票托烟儿带走,不出十天,便可以完全结束!”
“太好了!”
“凭心而论,我实在不打算离开这个土生土长之地,可是,碍于时局,也只好暂时离开了!”
“委屈爹娘矣!”
“不,我受盛名拖累多年,理该让晚年清静些,何况,我颇为欣赏成都的四季如春天气及风花雪月盛景呢!”
“不错,我也很喜爱那儿,对了,爹、娘,我方才曾经想起利用大鹰带你们去成都团圆之事呢!”
“这……借得到大鹰吗?”
“没问题,蒋老打算将它赠给我呢!”
“真的呀!夫人,你敢坐吗?”
徐氏欣然道:“试试看,我挺想念孩子们的!”
“呵呵!很好,咱们就开开洋荤吧!”
“嗯!”
祝义欣然道:“好!蒋老一到,我就向他借大鹰!”
众人便欣然取用酒菜及欢叙着。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众人方始散席。
祝义带着萱萱公主一入房,他便发现婢女已备妥沐浴用品,他便含笑道:“萱,好好地沐浴一下吧!”
“好呀!这阵子沿途疾赶,未曾好好沐浴一番呢!”
“你先沐浴,我到各处去巡视一下!”说着,他立即离房。
※※ ※※ ※※晌午时分,祝义二人正陪着徐万财夫妇三人在厅中,却见门房匆匆入房行礼,道:“禀员外,一位姓蒋的中年人来访!”
“有请!”
“是!”
祝义便陪着徐万财跟着门房行去。
只见一位锦袄中年人提着一个小锦盒含笑站在门外,祝义立即由对方的熟悉眼神中认出对方是千里大盗。
他便含笑道:“欢迎!”
徐万财放心地道:“请进!”
千里大盗道句:“叨扰!”立即含笑入内。
祝义陪他入厅之后,便和他坐在一起。
只见千里大盗打开盒盖,含笑问道:“员外瞧过这种小元宝吗?”
盒中排着十二个金灿灿,各约一两重的小元宝,徐万财乃是大财主,岂会没见过这种小玩意儿呢?
他立即含笑道:“成色挺纯的,不过手工稍嫌粗糙了!”
“高明,它们正是蒋某十二年来劫持官饷,并重加淬制之纪念品,底部之伍字可供辨认,尚祈笑纳!”
徐万财拿起一个小元宝,他朝它的底部一瞧,果然瞧见一个‘伍’字,他不由庄容道:“蒋兄仁心义举,令人佩服!”
“不敢当!”
“这些年来,伍字小元宝的流通量不亚于官方所铸之正宗品,小弟也曾好奇地查过来源,可惜持有者皆不知来源!”
“小弟在小元宝旁皆附一张信纸嘱对方勿泄密!”
“原来如此,蒋兄是否统计救挤多少人及金额?”
“小弟没有统计过,不过,受惠者遍及全国各地,甚至连边陲地区也遍及,这是最令小弟欣慰之处!”
“蒋兄令人佩服及愧煞!”
“不敢当,小弟可否与尊夫人一叙?”
“请!”
祝义忙问道:“蒋老,在下可否暂借大鹰?”
“好呀!要去成都吗?”
“不错!”
“它和傻大个在原处,你去找他吧!”
“好!”
伍碧菇含笑道:“由暗道去吧!”
“是,爹、娘,走吧!”
祝义立即陪二老回房。
不久,他们沿着暗道走出远处的林中,并且朝前行去。
没多久,三人便已闻到阵阵肉香,祝义纵目一瞧,便瞧见熊新正在猛啃烤肉。
那只大鹰则在旁边啄食一只山猪。
他立即传音道:“傻大个!”
熊新应声:“有!”立即瞧来。
立见他欣然道:“果大爷,您好!”
“令师已答应将大黑借于我,行吗?”
“行呀!大黑,认得果大爷吗?”
大鹰立即点点头。
徐万财夫妇立即喷喷道奇,祝义含笑道:“它驮得动咱们三人吗?”
“没问题啦!它经常驮黄金,力气很大呢!”
“如何指挥它呢?”
“很简单,你若要下去,只要先朝下方指一指,它就会下去,他要找它,只要长啸三声,它就会来接你!”
“太好了,此地赴成都,多久可到呀?”
“不需盏茶时间!”
“太棒了,我会在黄昏之时,回乘此地!”
“别急啦!我想多睡一下子,它不在,我更轻松!”
“谢啦!”说着,三人已经行去。
大鹰立即展翅凌立着。
祝义朝前一坐,徐万财夫妇便接着坐妥。
熊新叫道:“抱好,大黑,飞呀!”
大鹰长唳一声,立即破林飞出。
“爹、娘,冷不冷?”
二老摇头道:“还好!”
大鹰越飞越高,不久,即已钻入云层中。
“哇操!好棒喔!简直似在腾云驾雾般!”
三人便眯眼欣喜地张望着。
倏听大鹰偏头低呱一声,祝义向下一瞧,便发现已经接近成都,他不由惊喜地道:“快到成都了,大黑,你知道薛涛井吗?”
大黑立即点点头。
“井后有一片树林,就停在那儿,以免惊动别人!”
大黑立即点点头。
不久,它稍敛双翼,开始下冲。
祝义忙道:“爹、娘,抱紧!”
大黑盘旋三圈后,便降落在林中空地。
“大黑,谢啦!黄昏时,在此地候我!”
大黑立即又点点头。
祝义便带着频频道奇及赞叹的二老朝色庄行去。
他们三人尚未接近色庄大门,便瞧见一位青年走出大门,快步迎上来道:“恭迎三位,请!”
祝义知道她必是烟霞门的弟子,立即道句:“偏劳!”便跟去了。
他们三人尚未抵达大厅,便瞧见经过易容的徐达富快步上前道:“爹、娘,义弟,你们来得可真巧呀!”
徐万财哈哈笑道:“莫非有喜事?”
“是呀!颜姑娘在半个时辰前,顺利分娩一对孪生兄弟!”
祝义不由啊了一声。
却见伍含霞及徐琉琼各挺着圆肚子出厅,徐氏忙道:“琼儿,走慢些,担心会摔倒,小心些喔!”
祝义欣喜地过去牵住二女,道:“丹,真的……”
二女便欣然点头。
“她在何处?”
“房中!”
“琼,你去陪陪爹、娘,我去瞧丹!”说着,立即与伍含霞行去。
一入房,只见一位秀丽妇人抱着一位男婴和一位抱着男婴的侍女正坐在榻沿,让榍上的颜丹欣赏着。
伍含霞脆声道:“丹姐,你瞧,谁来了?”
“啊,义,你……你怎么来了?”说着,双目已湿。
榻上两人立即含笑起身。
祝义卸下面具,立即跪在妇人面前行礼,道:“娘金安!”
“很好!很好!快起来吧!”
“是!”
祝义立即上前扶起颜丹道:“丹,苦了你了!”
“没事,两位大姐及娘照顾得很好,你怎会回来得如此快呢?”
“我搭千里大盗的飞鹰来的呀!”
“啊,你怎能搭上它呢?”
“借的呀!他目前正在徐府和娘会商事情呀!”
“真的呀?”
倏见徐万财夫妇边道恭喜边入房。
祝义便请他们入座及分别抱起双婴。
“丹,他们挺像你的呢!”
“额头及鼻子全像你了!”
“有理喔!”
众人便欣然品头论足起来。
倏见老骆及应芳含笑入房,他们一见到祝义,不约而同地竖起右手大拇指赞美他‘一举得双子’。
祝义便笑嘻嘻地请他们入座,并为他们介绍徐万财夫妇。
没多久,房中已经一片融洽。
欢乐时光过得甚快,天色已近黄昏,倏听徐万财啊了一声道:“天快黑了,义儿,咱们该走了!”
徐氏牵着爱女及爱媳的手,一付依依不舍的样子。
祝义问道:“爹,是否可以偏劳娘留在此地协助照顾一下呢?”
“呵呵!你真善体人心,好吧!”
徐低立即喜形于色。
祝义摸摸爱子双颊,再握着颜丹的柔荑,道:“丹,保重些,我即将在最近回来团圆!”
“义,为大家珍重!”
“我知道!”
两人在众人恭送到厅口后,便含笑离去。
一入林中,便瞧见大黑欣然点头,两人一坐上鹰背,它立即破空飞去。
由于少了一人,再加上它全力飞行,因此,没多久,它便停在林中,立见熊新拿着鸡腿道:“果大爷,要不要吃些?”
“谢啦!我尚有些事,后会有期!”
“再见!”
不久,两人便沿着秘道返回书房,赫见千里大盗含笑坐在桌旁,道:“先解决民生问题吧!”
“好呀!我岳母呢?”
“目前可能正与夫人在贵阳用膳!”
“怎么可能呢?难道大黑下午回来过?”
“不错,我吩咐大黑送她们去贵阳,咱们破晓时分再出发吧!”
“好呀!蒋老,谢谢你!”
“谢什么?”
“丹今天替我生了一对孪生壮丁!”
“呵呵!恭喜,你真行呀!干!”
“干!”
两人干杯之后,千里大盗含笑道:“员外,你不会怪我掳劫令郎又擅自撮合令嫒的婚事吧?”
徐万财举杯道:“感激不尽,干!”
“呵呵!干!”
两人干杯后,千里大盗问道:“员外,听说你打算退隐?”
“正是!”
“小弟打算趁着民心逐渐觉醒之际,进一步激发民心士气,因此打算借重你的店面作为掩护!”
“你和碧菇研究了吗?”
“她认为可行!”
“好,小弟就将这些产业交由你经营!”
“呵呵!尊夫人果然没有料错,谢啦!”
“别客气,小弟乐得轻松!”
“好,等小弟贵阳归来之后,再偏劳你多指教!”
“没问题,干!”
“干!”
气氛一融洽,酒便一杯杯地入肚。
一直到子初时分,三人方始各自回房歇息了。
※※ ※※ ※※卯初时分,祝义和千里大盗坐着大鹰朝贵阳飞去,不出半个时辰,便顺利地抵达贵阳了。
两人正欲入城,却听大黑‘呱呱!’叫了两声,突然快步奔向官道,两人不由为之一怔。
“蒋老,它怎么啦?”
“它看来甚为欢愉,好似遇上久未重逢之物或人……啊,泰儿会在此地吗?走,跟去瞧瞧!”
两人便疾掠而去。
却见官道上停着一辆华丽马车,车前那两匹白马惊嘶连连,扬蹄疾奔,那位车夫正摔在地上哎哟叫疼不已。
马车已经疾驰向前。
大黑则站在车辕上,一颗头儿探入车中呱呱连叫着。
车中却未见动静。
千里大盗掠到车辕,立即振臂扣住马车。
大黑又呱了一声,立即欲走上车。
立听车中传出骇呼道:“救……救命呀!”
千里大盗立即沉喝道:“大黑,退下!”
大黑呱呱连叫及朝车中猛点头,千里大盗心中有数,立即喝声:“大黑,退下!”
及紧盯向车中。
大黑却缓缓移步及猛呱连连朝车内点头。
祝义大奇,立即由尚在晃动的布幔缝向内瞧去。
他只见一双腿好似害怕地颤动着,至于那人的上半身,则因为靠在车厢右后方,祝义根本是‘有看没有到’!
大黑终于跃在车旁了。
立听千里大盗沉声道:“尊驾受惊矣!”
“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立见那位车夫捂腰跑过来道:“你们可知道车中人是谁吗?你们……”
车中立即沉声道:“住口!”
那声沉喝隐含沉劲,千里大盗暗暗嘀咕之余,立即沉声道:“老夫华贤江,外号千里大盗,听过吗?”
车内立即啊了一声。
车夫更是立即下跪叩头道:“您老人家手下留情呀!我家主人乃是贵州有名的大善人,您可别伤害他呀!”
“大善人?这年头尚有大善人吗?”
“有呀!您可以去探听我家主人伍金虎的善行呀!”
千里大盗暗付道:“怪啦!大黑从未接近过伍金虎,它怎会那么亲热及情急呢?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吗?“
他立即点头道:“原来是只大肥羊呀!很好!”
“你……你……”
“嘿嘿!滚开,姓伍的,下车啦!”说着,他立即卸下面具。
他认为伍金虎该认识他,所以,他现出本来的面目。
车中之人若非伍金虎,甚至是钱泰,则一定瞧不出他的本来面目,因为他在这些年来并未在外人面前现出本来面目。
车中之人正是由钱泰的乔扮的伍金虎,他循伍金虎生前之例刚刚当了两天的‘逍遥皇帝’准备返庄。
想不到竟会被大黑嗅出他的气味而闯出这段枝节,此时的他真是害怕到了极点,紧张得快休克了。
他面对蒋贤化这记怪招,不由猛绞脑汁。
为了拖延时间,他立即沉声道:“啊,原来是你!”
千里大盗嘿嘿一笑,道:“姓伍的,久违啦!难得你还记住秦天羽这块老骨头,你下来让老夫瞧瞧吧!”
他故意以假名秦天羽来进一步试探。
钱泰在急乱之中认为已经唬过去,因此,他立即哈哈一笑道:“天寒地冻,秦兄还是上车来聊吧!”
“嘿嘿!伍兄莫非见不得人吗?”
“岂有此事,小弟是为你着想呀!车上比较隐密,即使有差爷经过此地,秦兄也不会受到盘查!”
“嘿嘿!老夫岂惧怕那些狗腿子!”
“秦兄当然坦荡无惧,可是,秦兄远道来访,若遇上那种事,岂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千里大盗一直仔细地辨听对方这噪音,他终于由那个“吗”字听出疑点,他便嘿嘿笑道:“小伙子,你替老夫请他下来吧!”
祝义会意地立即行去。
他知道车中之人充满着问号,所以,他一站上车辕,立即动员全身的功力,伸手掀开车篷。
立见车中盘坐着一位俊逸锦服中年人。
他瞥了祝义一眼,立即弓身行来。
祝义便掠向车外。
倏见他双手齐扬,两篷蓝汪汪的毒针已经分别射向祝义的胸前及站在车前的千里大盗了。
祝义有恃无恐地扬起双臂疾劈而去。
‘叭……’声中,毒针纷纷倒弹而出。
钱泰尚未瞧见毒针被倒弹而出,他便发现两股徐风拂来,他颇为识货地向右侧车壁撞去了。
‘砰!’的一声,他已经跃向地面。
‘砰!’的一声,他的右肋已经被祝义扁了一掌。
他一落地,立即踉跄连退。
千里大盗冷哼一声,立即抓向他的左肩。
钱泰骇然色变,立即挥掌一扫,向后掠去。
他尚未站定,祝义的双掌已经疾抓向他的双肩。
他狞声道句:“我和你拼啦!”
立即振臂撞向祝义的双臂。
倏觉双肩剧疼,他立即哎哟一叫。
双膝一屈,慌忙欲以双手按地。
祝义朝他的双肩一扣,含笑道:“免礼,好好聊聊吧!”
说着,立即制住他的‘麻穴’及‘关元穴’,轻轻一拍!
钱泰的功力立即被‘关禁闭’。
祝义朝旁一站,千里大盗便上前轻抚钱泰的脸部,俾查验钱秦是否经过易容或戴上面具。
钱泰双目紧闭,暗中却苦思狡辩保身之策。
大黑却在旁呱呱叫个不停。
千里大盗倏地拉开钱泰的襟扣,立见钱豢的右肩有个‘金钱疤’,他倏地全身大震,沉声道:“你怎会在此地?”
钱泰睁眼低声道:“徒儿探得一件大秘密!”
千里大盗朝官道两侧一瞧,便挟着他掠入林中。
大黑立即紧跟而去。
祝义上前扣住车夫的右腕,含笑道:“老兄,烦你把车靠边停妥吧!”
“哎哟!好疼!饶命!”
祝义拉着车夫坐在车辕上,道:“动手吧!”
车夫果真乖乖地将车驾到前方十余丈远处路边停妥之后,立即似小媳妇般边低头边乖乖地坐在车辕上。
没多久,钱泰垂头丧气地和千里大盗行来。
祝义刚跃到车旁,钱泰已经自行上车。
千里大盗道句:“走吧!”便先行上车。
祝义刚欲跟人,却听千里大盗闷哼一声,钱泰已经抽出一把短匕抵着千里大盗的腰眼,喝道:“下去!”
千里大盗喝句:“畜牲!你不想活啦!”
“嘿嘿!我反正也活不了,何不拖你垫底?”
“孽畜,枉费老夫辛苦调教,你……啊!”
祝义一见钱泰已经将匕尖戳入千里大盗的腰眼中,他立即沉声道:“慢着,开出条件吧!”
“嘿嘿!你很上路,下车!”
祝义立即乖乖地下车。
钱泰立即喝道:“开车!”
车夫迫不及待地立即扬鞭催骑驰去。
祝义沿林掠行,心中却焦急不已。
哇操!真是好事多磨呀!
入城之中,马车直接进入一座豪华的庄院之后,钱泰便押着千里大盗小心翼翼地行向大厅。
祝义上前截住道:“慢着,你放不放人?”
“你若想要死人,我当场奉送!”说着,匕尖立即又戳入千里大盗的腰中。
千里大盗闷哼一声,道:“小兄弟,别管我,废了这个畜牲!”
“您老别激动,这家伙在劫难逃!”
钱泰立即喝道:“滚!我数到三,你若尚未离去,我就废了他!”
“哼,你休得意,你别忘了我已经制住你的功力,若非我化解,你这辈子不但无法运功,不出半月,你就有得受了!”
“嘿嘿!多谢提醒,还不来替本大爷解穴!”
“你放心让我接近你吗?”
“嘿嘿!你若想让老鬼活命,最好别搞鬼!”
“好,咱们来玩玩吧!”
钱泰便将匕首搁在千里大盗的颈上。
祝义刚欲上前,钱泰已经喝声:“让开!”及推着千里大盗前进,祝义见状,只好退到一旁。
钱泰入厅之后,便将千里大盗朝墙角一推,再以匕尖抵者他的颈项,道:“小子,还不过来替本大爷解穴!”说着,他已经并立在千里大盗的身旁。
厅中原本坐着伍金虎之妻及两位中年人,他们正是伍碧菇及萱萱公主,他们面对这种状况,立即默坐着。
倏见伍氏冷冷地道:“等一下!”
钱泰神色一变,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她倏地尖叫道:“恶魔,我和你拼啦!”说着,她的足尖朝桌脚一踢,双手则同时扫飞几上的茶壶及茶杯。
立听一阵乒乓壶、杯落地摔破之声。
‘唰!’的一声,墙角那一带的地板先向下一隐,再向内一翻,钱泰及千里大盔立即在惊骇中向下坠去。
祝义身子一扑,立即抓住千里大盗的右肩。
不过,他也跟着陷入坑中。
倏见萱萱公主朝地上一滑,立即抓住祝义的右脚,不过,她也被祝义二人带得向坑中滑去。
伍碧菇喝句:“别慌!”立即上前按住她。
倏听‘啊!’的一声惨叫,钱泰已经平趴在地底的无数尖刀上,身子迅即被四十余把尖刀贯穿。
立听千里太盗喝道:“小伙子,左掌按壁,别慌!”
祝义道句:“知道啦!”左掌已经按住坑壁。
伍碧菇忙问道:“萱儿,你没事吧?”
萱萱公主朝坑沿一抓,道:“没事!”
“好,义儿,萱,我数到三,你们就一起振力上甩,一!二!三!”
‘唰!’的一声,祝义已经拉着千里大盗冲出坑外,只见他向侧一滑,两人已经落在远处了。
千里大盗喘道:“好险呀!”
祝义上前紧搂着萱萱公主道:“萱,谢谢你!”
她满足地道:“义,怎会发生这种事呢?”
“对了,蒋老,你中毒了吗?”
“不错,老夫不慎踩中几枚被你震落在车厢中之毒针,正欲运功逼毒,却被那畜牲趁隙制住!”
“我入坑找解药吧!”
“无妨,老夫自有解药!”说着,他果真取出解药服下。
倏听伍氏闷哼一声,双掌已经抱住心口。
伍碧菇乍见她的手中露出匕柄,她立即啊了一声。
她上前扶住伍氏,立听伍氏凄然笑道:“能目赌这畜牲遭到报应,我就可以含笑瞑目了!”
“大嫂,你何苦轻生呢?”
“恕我一直隐瞒真相,我已被这畜牲蹂躏甚久,若非为了要复仇,我早已无颜苟活世上了!”
“唉!何苦呢?”
倏见伍氏全身一震,道:“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吧!”
“请说!”
“你昔年是被金虎迷奸,事后栽罪于蒋大哥!”
“啊,当真?你怎么知道的?”
“当年奉命下迷毒之婢女原本该被毒毙,所幸她机伶地先服过解药,事后又隐姓埋名!”
“她告诉你这件内幕的吗?”
“是……的,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无妨,令郎及令嫒呢?”
“小犬已被这畜牲杀死及灭尸,小女也遭他奸污自尽,我……好……惭愧……
报应……报应呀!“
“你珍重些!”
“姑……娘……伍家……财产……奉还……”
“唉!别提这些吧!”
“帐册……放……在……书房……找……管家……对帐……我……我……”
“呃!”一声之后,她已经全身剧颤。
“没……有……呃……”
鲜血一喷,她立即偏头气绝。
伍碧菇叹了一口气,立即放下尸体。
祝义一见厅口站了一大堆人,他便牵着萱萱公主走到千里大盗的身边,默默地替他护法。
伍碧菇默默地瞧了厅中众人一眼,立即唤道:“琴嫂,你过来一下!”说着,她已经徐徐卸下面具。
立见一位忠厚妇人惊骇地越众入厅。
伍碧菇收妥面具,立即朝脸上轻揉。
不久,她那端庄、秀丽的面孔已经呈现出来。
萱萱公主不由暗道:“好美喔!烟姐一定更美!”
倏见那妇人颤声唤道:“姑……姑娘,是……是你吗?”
“是的!”
‘砰!’的一声,妇人已经跪在地上大哭不已。
立见两名五旬左右长工及一位妇人唤句:“姑娘!”立即越众入厅,跪在方才那位妇人的身旁。
另外那位妇人也放声大哭着。
伍碧菇双目一湿,上前道:“起来,大家快起来!”
“是!”
他们四人一起身,立即去拉来五位青年,五位少妇,七位少女及八位幼童联袂跪在伍碧菇的身前。
伍碧菇知道他们皆是这四人之子女,立即边拭泪边道:“起来,别如此多礼,这些年来,你们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众人立即起身。
立见一位精干中年人上前行礼,道:“参见姑娘!”
“伍景,你还认得我吗?”
中年人双膝着地,低头道:“请姑娘恕属下昔年奉命在身之罪!”
“罢了,你有没有参与谋害我之事?”
“属下对天发誓……”
“罢了,你速去整理帐簿吧!”
“禀姑娘,伪冒伍金虎之人早已将帐簿整理于在书房中!”
“好吧,你去转告大家安心工作,只要愿意留下者,日薪加倍?不过,绝对不许不忠或仗势凌人!”
“是,多谢姑娘!”
“你们下去吧!”
“是!”
众人立即联袂退去。
倏见千里大盗嘘口气,立即醒来。
他一起身,立即含笑道:“恭喜!”
伍碧茹双膝一屈,立即下跪,道:“请恕误会,连累之罪!”
千里大盗闪到一旁,呵呵笑道:“祸乎?福乎?难以断定也,若非有此劫,老夫岂有今日之地位!”
“大哥豁达,令人佩服!”
“你唤老夫为大哥?”
“是的,你是我最亏欠、最佩服之人!”
“好,好,冲着这句大哥,妹子,你吩咐吧!”
“不敢当!外子是否已应允你的计划?”
“是的,老夫即将成为徐家大爷也!”
“大哥说笑矣!小妹今后将与那些孩子在此地定居,你若有任何的差遣,请随时通知,俾小妹有赎罪之机会!”
“眼前就有一事相求?”
“请说!”
“老夫至今光杆,可否帮老夫找个义孙?”说着,他立即望向祝义。
祝义不由一怔。
伍碧菇含笑道:“义儿,你懂大哥的意思吗?”
“请娘指示!”
“你与烟儿日后所生之子,可否选一位姓蒋?”
“没问题!”
“大哥,您满意了吧?”
“呵呵!感激不尽!”
伍碧菇含笑道:“义儿,烟儿万一只生一子,霞儿若生有男孩,也可姓蒋,以遂大哥的心愿吧!”。
“是!”
“呵呵!妹子,你真设想周到呀!”
“不敢当!”
祝义接口道:“娘,丹已经生下一对孪生男娃,可否择一男姓蒋呢?”
“恭喜!不过,颜家双子皆殁,你还是择一男姓颜吧!”
“是,不过,万一烟及霞皆未生男娃,恐会……”
“别担心,琼儿所生之子,也可列入考虑范围!”
“是!”
千里大盗呵呵笑道:“义儿,你别担心,大舅的眼光不差,她们皆是大富大贵,多子多孙的命啦!”说着,立即含笑望向萱萱公主。
她窘得立即低下头。
祝义只好点头应是。
千里大盗含笑道:“义儿,你们二人先回去吧!”
“娘,此地需否协助?”
“不必,你通知小倩她们到此地帮忙吧,我也该替她们的终身幸福多作一些打算啦!”
“是!”
千里大盗含笑道:“义儿,大黑在原地候你,你们二人干脆回内宫去瞧瞧,顺便代大舅略致歉意吧!”
“是,事后是否让大黑返回此地?”
“不必啦!送给你们吧!”
“这……”
“紧去比翼双飞吧!”
“祝义二人双颊一红,立即行礼离去。
厅中立即洋溢着干里大盗的呵呵笑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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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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