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浩然这群人,在长安会见了他的大师兄——无影丐金刚,对付一统教来说,可算旗开得胜。
请金刚仍留一统教内,成了预布的一着好棋,而金刚给他的资料,更使他们对一统教在江湖上的据点,了若指掌!岳浩然对诸女道:‘咱们在长安的任务,大致已了,该照岳父大人的指示,结交江湖豪杰之士,团结起来,共同对付一统教了。’黑妞道:‘就凭我们这群人如此招摇,能瞒得过,遍布江湖一统教的耳目么?’别看这群人中,黑妞年龄最小,可是江湖经验,谁也没她老练。
她话一出口,岳浩然忙问道:‘环翠,那咋办呢!’‘咋办?化妆!分头行进,再约定地点会合!’岳浩然笑道:‘化妆?除我之外,你们都没学过呀?而且岳父给我的密笈,是变形术,又没法子用到你们身上去呀!’‘笨蛋!我们不会变形术,还不会换换衣服,脸上抹把灰么?’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又道:‘义父交给你的变形术,练会了吗?’‘早会了,在下山路上就练成了!’,‘那这么久了,我们怎么没看你变过?’‘哈哈,我要变了样子,你们晚上谁还叫我上?’黑妞听了,猛打了他一巴掌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动作,逗得六金钗嘻嘻哈哈笑弯了腰。
岳浩然道:‘大家别闹了,商量今后的行程吧!’说完,望看叶萍道:‘萍姐可有什么高见?’
叶萍道:‘对江湖各大门派,贱妾所知有限,夫人江湖经验丰富,相公还是跟夫人商量吧!’岳浩然对黑妞道:‘环翠,萍姐说得对,你的江湖经验是比她们强的多!说说,咱们该由那派着手?’‘呸!我啐你一脸冰片,古伯伯在世,你跟他老人家把各大门派的门槛都踢破了,还来考我们。’岳浩然被骂了之后,反而哈哈大笑!叶萍道:‘这么说来,还是相公乾刚独断吧!’岳浩然道:‘好!少林派离这儿最近,我先到少室峰去看老和尚,然后沿途结交些少林俗家弟子,跟正义之士,最后去到恒山找小孟尝,大家共议如何伸张正义。’一切决定后,就打算行动了。
叶萍道:‘既是今后咱们分开来走,请相公同夫人先行,我打算同几位妹妹多留一天,然后再赶去登封县跟相公们会合。’黑妞道:‘你们打算干啥?’
‘长安还有个古迹没看到,我打算带她们凭吊一番。’黑妞问道:‘还有什么古迹没看到?’
‘王宝钊庙!’
‘嗳!那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个土地庙呢!’‘贱妾这是想带她们瞻仰、瞻仰!’
‘我要是不让你们去呢?’
‘万望夫人成全!’
‘你为什么一定要带她们去看这“古寒窑”呢?’‘夫人为什么一定拦我们呢?’
‘咳!长安这么多古迹名胜,我都带你们看了,单单避开了这“古寒窑”,是怕你们受刺激。’‘夫人,我要带她们凭吊这位坚贞的伟大女性,是要砥励她们今后的志节。’‘好吧!然哥,你先到登封县,住在平安老店,以后我们到店里去找你。’‘我跟你们一块儿去看了“古寒窑”一起走不好么?’‘去你的,谁要你跟着。’
翌日,岳浩然单独登程,先行上道。
黑妞则带着六钗到了曲江河畔的‘古寒窑’。
不论大小建筑,只要供的是神仙,都可以称‘庙’,而供王宝钊的这个庙,庙门上却题的是‘古寒窑’。
而且把大门的一付对联则是:十八年古井无波,为后来烈妇贞媛,别开生面!二九载寒窑向日,看此处曲江流水,想见冰心!众人进了大殿,瞻仰王宝钊的塑像!明柱上又有一付对联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谁知丈夫出巾帼;稗官彰其事,妇孺彰其名,庙堂彰其节,从知贞女既神仙!众女知道叶萍的心意,忙对着王宝钊像立誓道:‘娘娘在上,我等今后,生是岳家人,死是岳家鬼,如有做出背理之行,天恹之!天恹之!叶萍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呢!’气氛有点沉闷!黑妞笑道:‘我本来打算给他戴几顶绿帽子,你们这一来,我也不好意思啦!’她这一来,逗得大家嘻笑颜开,一天沉闷,化作烟消云散!大家在登封县会齐了!岳浩然一看,大家全化了妆,叶萍恢复了少妇妆扮,余岫云、上官音成了她的丫环。
宁馨变成了少年游学的书生,带看司徒雯、步玉姗两个书僮,挑着琴剑、书箱,还真有那么个味道。
最妙的是黑妞,居然成了小要饭的,而且背了八个炒米袋,成了丐帮长老级人物,使岳浩然看了大惊。
忙道:‘你这样打扮,要叫丐帮人见了是犯大忌的。’黑妞不服道:‘臭要饭的见了,敢把姑奶奶怎么样?’‘怎么样?轻着挨顿好打,重么?可不得了!’
‘他们敢!’
黑妞说着,由怀中取出了一堆岳浩然交她保管的各派信物,从中拿起了丐帮‘竹钵令’道:‘他们敢对本姑奶奶不敬,看我不用要饭的家法,整他们才怪。’岳浩然笑道:‘你厉害,快收起来吧!我也巴肚腰啦!你快带我们找个地方呷蚌吧!’‘嘻嘻!你也学会了说中国话啦!’
说着头前带路!其余诸人却分了三拨,在后面远远相随。
出门一招弯就碰上事了,一个老化子拦住了黑妞,打着丐帮中下属见上级的手礼,然后打着丐帮切口问道:‘这位小长老,属下从没见过,什么时候入帮一步登天的?’因为他用的是切口,黑妞根本不懂。
老化子见她不懂切口,马上变脸道,‘好哇!小兔崽子,居然敢冒充丐门长老?’说着,出手就是大擒拿。
黑妞堪堪就要落入老化子手中。
岳浩然忙赶上来道:‘沈舵主手下留情!’
老化子一楞道:‘你认得我?’
‘沈大哥,我是岳浩然哪!’
‘啊!老疙瘩!几年没见,你长多了,又是这身打扮,你要是不说,老哥哥可真认不出来啦!’接着哈哈大笑!岳浩然指着黑妞道。‘沈大哥,我给你引见、引见,她是老偷儿的义女“黑妞”也是兄弟的小叫化婆。’黑妞赶紧上前见礼!沈舵主忙还礼道:‘不知是弟妹,老化子莽撞了。
岳浩然道:‘沈大哥还用跟她客气么?走!咱们一块儿喝酒去。’于是三人走向登封有名的大酒店——庆丰楼!叶萍见个郎投给她们引见,识趣的向她们打了个招呼。
大家虽然进了同一家酒楼,可是分开来坐,装作不识。
岳浩然同黑妞,陪老化子一桌,叫了酒菜,岳浩然才问道:‘沈大哥你不在开封坐镇,怎么到了登封来?’原来,老化子‘风雷丐沈烈’是丐帮开封分舵主。
沈烈道:‘本来登封是少林大门,咱们遵守江湖规矩,不在各门派附近设舵,可是打从巫山会后,少林元气大伤,新任帮主,把开封分舵挪到登封来,含有对少林就近支援的意思。’‘哦!原来如此!’
沈烈问道:‘兄弟,你们俩口子来登封是……?’‘我要去少林见老和尚,向他要几名俗家高弟。’沈烈道:‘打从巫山回来,少林就封了山不见客啦!’‘不要紧,我有掌门信物。’
沈烈又道,‘你虽有他们掌门信物,可是他们从来不接待江湖女客呀?弟妹化妆要被发觉,岂非大不敬。’‘那只好把她留在登封,只身前往了。’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送走老化子,继续回店。
岳浩然道:‘少林不接待江湖女客,明天我只一人前往,你们明天在登封,各处游历、游历吧!’岳浩然到了嵩山少室峰,少林寺门前只见山门紧闭,忙上前扣打门环。
忽听门里有人扬声道:‘施主,少林寺封山已经四年了,不见外客,施主大驾,请原路下山吧!’岳浩然道:‘在下并非外人,并持有贵派掌门方丈信物。’门里人似乎不信,又问道:‘施主有敝寺掌门信物?那么可否请赐告施主大名,是江湖那位前辈?’‘小子可不是江湖前辈,而是江湖后辈,丐帮岳浩然。’里面人似是十分惊喜道:‘咧!原来是岳施主,在启关前恕不能由山门恭迎,请由侧门进来吧!’他说完,跑去开了右边门!岳浩然到了进门一看,认得,少林现在守门的竟是曾在巫山见过的十八罗汉阵成员之一元通和尚。
和尚见了岳浩然,忙打一问讯,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岳小施主快请到客舍待茶。’岳浩然也抱拳还礼,随他到了客室。
二人落坐之后,岳浩然道:‘在下欲拜见天心掌门,尚请大师予以先容。’‘阿弥陀佛,师尊已将掌门之位传了天恕师叔,现正在闭关之中。’‘好吧!那我就先拜见天恕大师吧,还请先容。’元通大师进了内院,很快回来道,‘岳施主请,掌门师叔正在方丈室恭侯!’说完,头前带路!岳浩然到禅室前,天恕大师已降阶相迎。
岳浩然赶紧上前行礼道:‘晚辈参见大师!’
天恕也双掌合什,念了声佛号道:‘小施主请禅室坐!’二人进入禅室,在蒲团上落坐,自有小和尚献茶。
岳浩然道:‘听元通师父说,天心大师正在坐关?’天恕叹了口气道:‘无心师兄打从巫山归来,就把门派交给老衲支掌,原来师兄已受了严重内伤,立即闭关自疗。’岳浩然听了一惊,道,‘无心大师可有起色?’天恕大师那么高深的定力,都眼圈一红,泫然欲泪。
继道:‘老衲前几天入关探视师兄,伤势更行严重,如无奇迹出现,恐怕很难渡过今冬。’‘天心大师到底伤在何处?’
‘老衲粗通医理,在师兄入关时,也曾详为他检查,发现所有经脉均遭破坏,师兄只靠一口真气硬撑。’‘大师,晚辈不通医理,不知可有挽救之道?’‘小施主客气,古帮主儒兴医道,你怎会不懂医道。在巫山小施主解了老衲师弟两人穴道,后来才听说他们被点的是透骨穴,没一甲子功力难以解开,而小施主则尤为之,才知你获有奇遇,功力在百年之上。’‘不过师兄现在所有经脉,几近淤塞,要想打通,极耗真元,要是经脉打通前真元耗尽,那可落个两败俱伤。’‘不要紧,天心大师待我恩厚,就是同归于尽,晚辈也心甘情愿,还请大师带晚辈前往一试。’‘阿弥陀佛,小施主天心仁厚,说不定天心师兄今天该当脱难,那就请小施主随老衲前往一试吧!’二人来到天心大师闭关之处!原来这闭关之处是在达摩洞与初祖庵之间的三间精舍,外面加了一圈围墙,只有一个小门供照料坐关人员饮食之用。
说起来,各派都有这类精舍,所之谓‘闭关’,主要是与外界隔绝,不在受外界干扰,专心钻研某一事物。
如修练高深武学心法,或静心探讨某些事物,或静养疗伤,但对吃、喝、拉、撒、睡仍得有人照料。
所以在围墙上仍得留个门,要不然,一坐关有时三年、五年,要能不吃不拉,不是成了神,也准做了鬼。
二人进入天心坐关精舍,岳浩然见天心大师正在禅床上静坐,本来红光满面的脸,现在看起来,变成了到任何中药店都可买到的桔皮一样。
只见口中出气多,进气少,别说过冬了,看样子出不了十天,不是圆寂就是涅盘。
岳浩然向天心大师一抱拳道:‘晚辈岳浩然,叩见大师!’接着跪拜了下去!天心大师只睁了一下昏花老眼,又闭上了。
天恕大师忙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少侠请起!’岳浩然站起来对天恕道:‘大师,晚辈这疗伤之法与众不同,是要用逆气攻穴法,打通被淤经脉。’天恕道:‘不知少侠如何施为?’
‘晚辈是要从天心大师双足的“涌泉穴”一边攻入真气,一边吸引天心大师经脉内残存真气。’天恕道:‘但凭少侠施为!’
岳浩然道:‘尚请大师代为护法!’
天恕道:‘少侠请稍待,待老衲请天和、天智两位师弟,一同护法!’这是他的仔细之处,约来了两位师弟,万一天心师兄有个三长两短,也免落个擅专之名呀!不一会儿,两个老和尚全来了!天智等又向岳浩然谢了巫山解穴之德。
天恕把岳浩然要为天心师兄打通经脉之事,详细告诉了二人,并叫二人分任护法。
二人忙合什教尊!三人各占方位,面向外方!岳浩然此时,将天心大师放平在禅床上,仰面向天,脱去了鞋袜,他本人则将蒲团放在床前地下,然后盘膝跌坐,双手分捏天心两脚,然后闭目运功。
真气由右掌心,对天心左脚‘涌泉穴’缓缓攻入,而左掌心则对天心右脚‘涌泉穴’猛力吸取。
他这疗伤方法,是由‘紫府神功’中‘合籍双修’里,悟出来的,他要用一攻、一吸,使自己的真气,与天心的真气合为一,然后循环不已。
刚开始,简直是蜗牛慢步,攻入的真气,处处遇阻,而左掌吸出的只有一丝丝,有时还若有、若无,直到过了一个时辰,才稍见好转,若轻风细雨。
这时护法的三个老和尚,则分别用眼偷觑二人动作。
只见天心师兄身躯微微颤抖,而岳浩然则平静如常,头上连一丁点汗星儿都没有。
又过了半个时辰,忽闻到了天心大师沉重的呼吸声了。
这时岳浩然心神大定,天心大师被淤塞的经脉,已全然打通,两人内力已可相互交流。
初时,还要由岳浩然的真力引导,有如蚯蚓钻动,渐渐的天心大师能够相互配合了,则有如长江大河之势。
直到两个时辰!岳浩然松了两手道:‘大师可以起来,自行用功了!’天心大师闻言,立即下了地,连鞋都没穿?就双掌合什向岳浩然一拜,先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道:‘老衲残生,多亏小施主搭救。’岳浩然赶紧在蒲团上,由跌坐改为跪姿道:‘晚辈可万不敢当!’无心笑道:‘老衲已离佛祖不远了,可是又被小施主给拉了回去。’岳浩然忙道:‘当年要不是大师成全,晚辈那有今天。’天恕忙念了声佛号道:‘兰因絮果,丝毫不爽!’这时候仔细瞧瞧,天心大师同岳浩然一点汗没出,可是天恕、天和、天智这三个老和尚可是袈裟都湿透了。
天恕道:‘请师兄、师弟同岳少侠到前面禅室坐吧!’众人来到了方丈室!天恕道:‘请师兄上坐!’天心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师弟已是少林掌门方丈,老衲怎敢越位。’天恕也念了声佛号道:‘师兄入关自疗,小弟只不过代理方丈的职务,今师兄痊愈,自当奉还掌门之位。’‘哈哈哈哈,师弟此言差矣,老衲自从传位给你,少林万斤重祖已落你肩,老衲今后正好落得清修。’天恕还待要讲!无心道:‘掌门师弟,别在这上面扯了,咱们闭关这几年,与外界已经隔绝,还是请教小施主江湖动态吧!’天恕只好坐了首位,然后是天心、天和、天智,而岳浩然则坐了客位。
大家落坐之后,岳浩然首先道:‘大师,您在巫山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到嵩山,就发作了内伤?’天心大师道:‘小施主,老衲在巫山只是硬撑,就如古帮主在与妖女对掌之时,已震碎了内腑,直到把一切全处理好了之后,才放手西归,那是凭几十年修为,所保留的最后一口真气。’‘大师,这么说,与圣母对过掌的几位掌门师伯,全不得了哇!’‘据老衲所知,除令师古帮主直接与妖女对过一掌外,我们全用的是劈空掌,而妖女出掌,似是轻重不一,对老衲和恒山凌掌门较重,其次是终南商掌门,其它几位则较轻,对武当邓掌门与华山无垢师太,妖女似手下留了情。’‘大师,这么说恒山凌掌门也危在旦夕了?’‘看来是如此了,凌掌门若无奇遇,恐怕也过不了今冬。’‘那终南商掌门呢?’
‘商掌门好点,可也再撑不过三年。’
‘那其他门几派掌门呢?’
‘其他几位,如果回去之后就闭关自疗!最多五年之内可以复原。’‘看来我得尽快往恒山跟终南走一趟了!’
天心笑道:‘看来小施主自巫山别后,好像另有奇遇,不然光凭你的内力,纵然能打通老衲已经淤塞的经脉,虽不至全部耗光,但绝剩不了多少。’‘可是现在看来,小施似是丝毫无损,而老衲不但内伤痊愈,而且内力全复,同时还增强了许多。’岳浩然把二度巫山之行,详细说了一遍。
天心念了声佛号道:‘看来凌、商二位施主有救了。’岳浩然接着又把所知有关一统教的情形,以及遇见了大师兄和大师兄给他的一统教在江湖分布状况,详细说了一遍。
天心道:‘这个老妖妇,她打算要干什么?’
天和道:‘干什么?她要造反,她要当女皇上,他们一统教,问答密语中,不是有一句“明周有继者’吗?‘那这明周二字,不是明白的说武则天么?想那武则天后来不是把儿子废了,封为庐陵王,自己穿上黄袍,改唐为周了么?’天智道:‘她怎么能跟武则天比?她连武罂的脚丫巴泥都不如。’好!连天智这位得道高僧,居然讲出‘脚丫巴泥’这种话来,足见高僧也有他们诙谐的一面哪!天智又接着道:‘别看武罂在唐朝乱搞,她有她过人之处,起码,她对汉字有很深的造诣,不然,她怎么能造出了几十个新字?’‘同时她也爱才,就拿为徐敬业草拟树武罂缴稿的骆宾王来说,武则天看到了缴文,就问是谁的手笔,宰相答称骆宾王’。
武则天再问:‘曾任何官’?宰相答‘无仕’;武则天叹道‘野有遗贤,宰相之过’,后来骆宾王被抓到了,武则天只是训诫一番放了。
‘再说,还能遵重刚直老臣,就拿狄仁杰来说,打了她的面首如意君薛敖曹,以及张昌宗、薛怀义,甚至掌颊了武承嗣,她还不是忍了!一统教的老妖妇怎么能跟武则天比?单比淫乱还差不多,说不定还有过之呢!’他这番议论,谁也不好接腔。
天心道:‘小施主,打算怎么对付一统教呢?’‘晚辈第二次上巫山时,家岳曾要晚辈结交江湖正义之士,凝为一股力量,展开对一统教反扑而歼灭之。’天心道:‘小施主,要老衲帮你什么忙?’
望大师指派几位俗家师兄,与晚辈共成其事。’小施主需要少林俗家弟子支援,还是请掌门人派吧!’天恕掌门忙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师兄指定还不是一样,还请师兄从权吧!’‘既是掌门这么说,老衲就做回主吧!’接着对岳浩然道:‘小施主,可持老衲前赠少林掌门信物,前往开封威远镖局,找局主谭德,他是本寺北派俗家掌门。’岳浩然不禁惊啊出声:‘谭老局主竟是少林俗家掌门。’天心道,‘怎么?小施主认识谭师弟?’
岳浩然道:‘十年前谭老局主五十大寿,晚辈曾随先师往驾,同时还正赶上老局主的哲嗣在洛阳关林,北五省镖行武技大赛中,荣获“铁腿”美誉归来!’‘后来先师打听清楚了,谭师兄不但荣获“铁腿谭威”美誉,而且镖行公认是“北五省镖行的泰山北斗”,叫我们兄弟几个,一定要拿谭师兄当楷模呢!’天心道:‘古帮主太推祟谭威了!’
‘据晚辈后来得知,当年北五省镖行中,常有互相攻讦之情事,后来公议,月圆之日,各家镖头全到洛阳关林,先拜武圣关公陵墓,然后在庙门前竞技。’‘结果谭师兄在梅花桩上,练了一趟刀法,真可说“泼水不入”,后来他一高兴,一路扫堂腿,竟扫倒了一十八根梅花桩,这谁还敢再同他竞技?于是共尊为“北五省镖行泰山北斗”!’无心道:‘小施主既认识他们父子、要俗家人手,凭掌门信物直接去找他们吧!’天恕掌门道:‘大师兄既已痊愈,小弟想明日少林重行开山。’天心道:‘但凭掌门师弟决定就是!’
天恕对岳浩然道:‘少林封山以前,俗家弟子每年均回寺叩谒祖师,自封山后就没叫他们回来了,本寺明日重行开山,请少侠对谭德师弟代为传谕,’‘晚辈自当转知谭老前辈!’
岳浩然赶回了登封县的平安老店。
他一进店,就听到他租的上房里,有陌生女人正同黑妞与叶萍等人在谈笑,于是先在门外咳嗽了一声。
黑妞听到了他的咳嗽声,立即在屋内叫道:‘大哥快来。
我给你引见两位姐姐。’
岳浩然进屋后,果见有两位花信年华,劲装少女。
黑妞这时却是富家公子哥儿打捞,而叶萍则仍是少妇装束。
黑妞先对二位少女道:‘这是我大哥岳浩然!’然后又对岳浩然道:‘这两位姐姐,是你去嵩山之后在庆丰楼结识的,右边是来自天山的“天山玉女”冷雨洁,冷姐姐,左边的是华山派“越女剑”冉梦涵,冉姐姐,她们刚巧也住在这家店里。’岳浩然忙抱拳道:‘小弟见过二位师姐!’
二人也忙抱拳还礼!冉梦涵道:‘家师自巫山归去,非常称赞岳师兄,她老人家说,那次剿灭“巫山圣母教”全靠岳师兄了。’岳浩然忙谦逊不迭!黑妞道:‘大哥,冷姐姐还送给我同大嫂,每人五颗雪莲子呢,好好玩!’说着掏出来给他看!岳浩然看了非常惊讶道:‘雪莲子?药中圣品,一颗都千金难求,你们一下了受了冷师姐十颗,这怎么敢当。’冷雨洁道:‘雪莲子虽说是稀有药材,但寒家天山“隐庐’后面,刚好生了一遍雪莲,倒不算什么了。’岳浩然道:‘真多谢冷师姐了!’
冷雨洁同冉梦涵乘机告辞,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岳浩然等她二人走了之后,问黑妞道:‘你们怎么认识的?’黑妞道:‘义父在我们下山的时候,不是叫我们广为结交江湖正道之士么?她们两人全是名门正派出身哪!’岳浩然道:‘话是不错,可是,你这打扮,跟对萍姐的称呼上有鬼,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实话。’黑妞咭咭、咯咯的笑弯了腰,道:‘你真是曹操转世投胎,疑心病真大,我们会有什么鬼?’‘你不说,萍姐也会告诉我!’
‘好!我说,冷雨洁跟我一见钟情嘛!’
‘那好!我看你怎么善后!’
‘善什么后?我讨她当老婆,叫她随我一辈子,嘻嘻!’‘胡闹!’
‘怎么?不行啊!那我替你娶来做平妻,总可以吧!’‘你简直乱来,男女间感情怎么可以儿戏?’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已有了七个老婆,也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嘛!’‘有你们这群老虎还不够,你还要替我找头狮子。’‘好哇!你说我们是母老虎。’说着就要不依!叶萍道:‘夫人,别跟相公逗了,咱们还是听听相公少林之行吧!’黑妞这才安定下来!岳浩然这才把少林寺之行,详细说了一遍!黑妞叫了声‘哎呀’之后,道:‘这么说,咱们马上就要去开封找谭老爷子呵!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冉姐姐,同她一起去华山,见过逸尘师太之后,她要带着我同冷姐姐到各处去逛逛。’‘她说华山风景美极了,不但落雁、云台、朝阳、玉女五峰,各据形胜,而且好玩的地方多的很呢!’‘什么桃林坪、聚仙坪、云霞洞、莎萝坪、还有什么天女散花、十八盘、毛女洞,以及响水石、金锁关、鹞子翻身、南天门。
‘玉井还有韩愈的诗“太华峰头玉并莲,花开十丈藕如船,冷比霜雪甘比蜜,一片入口沉痾愈。”,我还打算给你带一葫芦玉井水呢!’岳浩然看她非常响往华山一游的样子,想了想道:‘好吧!那你们就留下来,跟你冉姐姐、玲姐姐去游华山吧!游够了,直接去恒山吧!不然见过谭老爷子之后,咱们也得分开走!’黑妞奇怪问道:‘不然咱们见过谭老爷子,为什么还要分开来走?’‘恒山凌掌门跟天心大师一样,伤在巫山圣母掌下,我要再晚半个月去嵩山,老和尚准涅盘,所以我见过谭老爷子之后,得赶赴恒山,搭救凌老掌门。’‘好!这可是你答应我跟她们一起的,万一叫她们粘上,到时候可不许你说个“不’字出来啊!’‘你真要那样的话,我也豁出去了,咱就韩信点兵吧!’‘什么是韩信点兵?’
叶萍笑道,‘夫人,相公是说多多益善哪!’
黑妞眼一瞪道:‘好!由这儿起,到恒山我给你弄一大车!’开封!中国最早开发地区之一,先后为战国的魏、五代的梁、晋、汉、周,和北宋以及金朝后期建都之地,素有‘夷门自古帝王州’之称,与北京、长安、洛阳、南京、杭州并称为中国六大古都。
开封既是古都,当然古迹也多,尤以北宋留下来的,潘家湖、杨家湖,及包府坑!更令人想起了倒坐南衙府的清官包大人踢潘美(洪)与杨六郎间的明争暗斗。
威远镖局是在鼓楼大街,可是等岳浩然找到地点之后,镖局子早已关门大吉了,就见大门深锁,已蛛网尘封了,可是以前出入镖车的边门,却还开着。
岳浩然转到边门,往里一看,车马早已不见了,可是院子打扫的却是清洁溜溜,而且院中正有个十条岁的孩子、正在打拳、踢腿。
仔细瞧瞧!这孩子年龄虽小,可是拳脚功夫却颇有根底,出拳,出腿,均能中规、中矩,岳浩然见了,不由叫了声‘好’!这小孩闻声一惊,见来的是个陌生人,忙收住拳势,左手一叉腰,右手一指岳浩然道:‘我爷爷已经答应你们,下个月卖了房子还钱给你们,你这个狗腿子又来啰嗦什么,还不快滚,不然小爷要……’他话没说完,岳浩然笑道:‘不然你要如何?’‘不然小爷我要教训你一番!’
‘娃娃,你今年才多大?居然要教训人?’
‘不信你就试试!’说着?就一拳打了过来。
别看他小,拳出,居然虎虎生风! 岳浩然有意逗他,双脚未动,面上身却后缩了尺许,并笑道:‘娃娃,你这招“黑虎偷心”不灵光。’ 这孩子见拳出无功,立即一转身,就是两个回旋踢!‘哟!哇哇,用上了谭家的真功夫——谭腿啦!’可是他嘴上虽如此说,可是双脚仍然没动,只一扭身,就躲过了。
孩子看这两招无功,立即用铁锤似的两个小拳头,同时跳起来,击向岳浩然的左、右太阳穴。
‘嗯!不错,不错!这招叫“钟鼓齐鸣”,像你这样蹦起来出手,应该改叫“双龙抱柱”啦!’可是,又白费劲了,还是没打着,但是这孩子并不气馁,因为人小,又跳起来,来了个双脚鸳鸯踢。
岳浩然大笑道:‘这两脚更好,看偿!’说着,对他的小屁股啪的一声,就打了一下,虽不重,可是挺响。
这孩子可真急了。立刻搬出了压箱子底的真功夫,扫堂腿中最具威力的‘旋风十八踢’!就他这一口气的十八踢,要是换个人,还真不容易躲开,可是他今天遇上的却是岳浩然,不但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粘上,而且小屁股‘啪、啪、啪!’一连挨了一十八个巴掌,打的虽不重,可是却把他打楞了。
这时却有位中年妇人,向岳浩然道:‘犬子不懂礼貌,冒犯少侠,小妇人这厢陪礼了。’说着,就冲岳浩然敛衽为礼!岳浩然赶紧抱拳还礼!妇人对这孩子道:‘小威,还不过来,给叔叙陪礼!’‘娘!他是坏人,向爷爷逼债的。’
妇人怒道:‘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么?’
这个叫小威的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紧闭着小嘴,两个腮帮子,鼓的跟球一样,圆瞪着一对小眼,冲岳浩然作了个半截揖。
岳浩然笑道:‘小威,你这礼,叔叔可真难受啊!’小威气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可就是没撑下来。
岳浩然没再理他,而转向中年妇人一抱拳道:‘想必是谭大嫂当面,小弟岳浩然,奉少林方丈天恕大师令谕,前来谒见谭老局主和谭大哥。’这时谭小威忽然跪在了岳浩然面前道:‘小威不知岳叔来自少林,误为歹人,实在大不敬,请岳叔责罚。’说完,不住的磕头!岳浩然只一抬右手,两人足有五尺距离,小威这头再也磕不下去,而被托了起来。
中年妇女立即眼光一亮!原来,谭威之妻竺芳君,乃卞京侠隐竺青主的独生爱女,一身功夫全传给了她,在末嫁谭威之前,江湖人称‘兰花女侠’。
一手‘兰花指’,极具功力,今天本在后屋料理家事,忽听跨院有人叫‘好’之声!而这声‘好’,听在耳中,不由心神震动。
因为发声之人,内力极为深厚,同时自己儿子小威,又正在跨院练功,因此,急忙来至跨院,才看了刚才一幕。
现在听说人家来自少林,是找自己公公和丈夫的,才上前道:‘少侠,家翁同小威的爹,从早晨出去与人商量事情,到现在还没回来,您请正院客厅坐吧!’三人刚要向正院走,忽然岳浩然道:‘大嫂等等,八成老局主同谭大哥回来了。’竺芳君听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怔怔的望着岳浩然。
岳浩然站在原地,微笑的望着门外。
不一会,老局主和谭威果然出现在跨院门口。
二人进入跨院,见了岳浩然,俱都一楞。
这时,岳浩然上前两步,冲谭德一抱拳道:‘晚辈岳浩然叩见前辈!’说着就要大礼参拜!老局主忙说道:‘老朽实不敢当,威儿快代为父拦住!’谭威忙拦住岳浩然下拜之势!岳浩然经他这一拦,只得作了个长揖,然后又与谭威相见。
这时谭小威忙抢着告诉爷爷同爹爹,岳叔叔是来自少林寺。
谭威刚才听对方报名叫‘岳浩然’,他早知道,丐帮四小龙的追风丐,就叫岳浩然,可是当面之人衣服光鲜,而且质料颇佳,不像是丐帮中人,怔住了!岳浩然知他心意,忙道,‘谭大哥,我就是丐帮的小化子啊!十年没见,谭大哥想必认不出我来了吧!’谭威笑道:‘上次你跟古帮主来的时候,比小威大不了多少,现在已是长大成人了,快客厅里坐吧!’大家进了客厅之后,岳浩然取出了‘玉佛令’,双手高举过顶。
老局主一见玉佛令,忙率谭威夫妻及小威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弟子谭德,率子、媳及孙儿,叩见“祖师令法”!说着,一同拜了三拜,并道:‘恭聆示谕!’岳浩然郑重道:‘晚辈代天恕掌门传谕,少林自即日起开山,俗家弟子得按往例,回山谒祖。’祖孙三代,又拜了三拜!谭德并道:‘弟子敬遵令谕!’岳浩然收起‘玉佛令’,谭老局主等才起立,然后分宾主落坐。
竺芳君这时为公公、岳浩然及丈夫各献上一杯茶之后,带着小威退了出去。
老局主谭德道:‘多谢少侠带来这么令人兴奋的令谕!’谭威也道:‘这下子咱们终有出头的希望了!’接着对岳浩然道:‘兄弟,少林那么多人,怎么反而麻烦你来传谕?’岳浩然把自己为歼灭一统教,邀少林酌情派俗家弟子支援,才知道少林寺为了老方丈天心大师,在巫山受了内伤,封了山,自己如何治好了天心大师的伤,目前掌门人天恕大师决定开山。
又因自己请少林寺派俗家弟子,共成大事,天恕大师命来找老局主商量,顺带代传开山令谕。
老局主谭德道:‘原来如此,那就叫威儿帮你,另外再叫他代邀几位侠士,共襄盛举吧!’岳浩然忙站起来,向老局主一抱拳道:‘多谢前辈成全?’接着又问道,‘前辈,晚辈刚才听小威说什么,有人向前辈逼债,您答应卖房子还钱,是怎么回事?’老局主谭德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
谭威接口道,‘爹!还是由我告诉岳兄弟吧!’老局主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谭威接着道:‘兄弟,说来话长!’‘谭大哥,您慢慢说!’
谭威叹了口气道:‘打从前几年,掌门天心师伯由巫山回寺,立即召集南北两派所有俗家弟子回寺,家父曾由前掌门大师令谕,指派掌理北边俗家弟子,立即率同众师兄弟回寺。
‘原来天心师伯是将掌门之位传给天恕师伯,然后自己闭关养伤,等我们参拜了新掌门之后,天恕师伯立即宣布示谕“少林派从今天起封山,所有仍在江湖之出家弟子立即召回,俗家弟子回去之后,要韬光养晦,门派在开山之前无力顾照,同时在开山之前也不准回寺来!”’‘谭大哥,那你们回来以后呢?’
‘兄弟,你知道,威远镖局在北五省有几十家分号。要想收山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所有镖师又全是门派中弟子,各人生活也不能不顾虑。’‘大家商量之后,由家父决定,镖局暂时维持,但接镖要谨慎,暗镖、大额镖一律拒收,只保些小额而途程近的镖,维持生活而已。’‘大哥,既是这样,怎么还会出事呢?’
‘咳!天有不则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大哥,说说看!’
‘威远过去,保上百万两的镖是常事,十万两以下的镖“别说有镖师保护,就是凭一秆镖旗,由个趟子手也能安全送到地点,可是打从师门封山之后,只要五万两以上的镖银,全加派镖师押运。’‘那怎么还会出事?’
‘可是它就偏偏连番出事!’
‘为什么?’
‘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清楚!’
‘大哥,能说详细点么?’
‘是这样的,各地支局保的虽然全是小额短途镖,可是强人居然敢在大路之上打劫,而且全部身手奇高。’‘既是大路劫镖,必会留下万儿,等镖局的人讨镖。’‘谁说的?他们全不按牌理出牌,全是黑套头,只露两个眼,劫镖之后立即失去踪影,丝毫线索都不留。’‘那怎么办?’
‘怎么办?只有照规短赔镖!就这样,不到一年,各地加起来算算,足足赔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威远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全光了,就在我跟家父商量关门歇业的时候,问题又来了呢!’‘郑州支局米师叔来找爹,说有笔皇镖军饷三十万两,要沿丝路保到边关去,镖局只要没歇业,皇镖是非保不可。’‘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嘛!’
‘可不是,家父没法子,只好调来各支局的好手,三十万银子共装九辆车,每车一位镖师,由米师叔亲自率领,家父又叫我陪师叔走一趟。
‘同时,官家还有一小队官兵随行,想来这趟应该不会再出事,谁知,还没过潼关,贼人就现身了!我亲自出手,打倒了几个之后,揭开套头面罩一看,居然有和尚跟老道!’岳浩然听到这里,心中明白了,笑道:‘这些和尚八成还是大哥的师兄弟呢!后来该出现一群漂亮小妞,大哥的镖恐怕就这么丢了。’谭威听了一楞,忙问道:‘这事兄弟你怎么知道?’‘大哥,先别问我,把经过说下去。’
‘果然来了一批妖女,就听其中一女道:“这一老一少,两个东西,功力深厚,用天欲”,然后她们就………’就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来!岳浩然接口道:‘就全把衣眼脱光了,在你仍面前跳扭扭舞,你们就昏了!等醒过来的时间,镖也丢了,她们人也走了,可对?’‘兄弟!你好像亲眼看到的一样嘛!’
‘大哥,现在我确定这是一统教,一系列有计划的作为,那皇镖丢了该怎么办?’‘我们回到郑州之后,米师叙就被官府抓了起来!正在我向家父急得要命的时候,来了一位大善人,说只要家父能提出偿还计划,他也有镖局看在同业份上,想帮帮家父的忙!’家父跟我算了算,把各分局的产业卖了,最低可得五十万银子,除赔镖外,还可以剩二十万两,资遣大家!’‘这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看起来是解决了,可是却钻进了人家的圈套。’‘嗯!甭说,你们提出计划之后,对方不但借给你们三十万银子,而且还叫他家的镖局代为护送可对?’‘兄弟!你简直跟亲眼看见一样!’
‘当然,我还可以肯定这大善士就是河洛大豪符北州!’谭威望着他,楞了半天才道:‘兄弟你简直成了活神仙,一点也不错,就是他!’‘大哥!后来呢?’
‘家父决定出售各地支局财产,可是谁知道根本没人要。’‘那怎么办?’
‘只有跟符北州指定经办的开封群英镖局总镖头隗丹商量,将各地镖局给他们低债。谁知,实价六十万的分局。只抵了二十九万两,还差一万两!’‘家父答应卖了这所房子还他们,谁知足值两万两的这所房子卖不掉,设法子,今天我跟爹找他们商量,想把房子给他们,希望他们再给我们几百两银子,好让我们在山边搭个茅棚子住,这一大家人,总不能露宿啊!’‘谁知,打从早晨我们一去,他们全都躲了,直到现在都不见面,我跟爹只好回来了!’岳浩然听到这儿,忙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交给谭威道:‘这两张是宝通钱庄的票子,共一万五千两,大哥先去把债清了!宝通也是一统教的,跟他们是一家人,他们绝不会不收宝通的票子。’谭威忙推辞道:‘兄弟,我们怎么能用你的钱呢?’‘大哥,咱们还分彼此么?别说先师跟谭前辈有过命交情,就拿小弟来说,当年要不是天心大师喂了我一颗大还丹,我早已成了一堆枯骨了,你先去把这笔窝心债还了,咱们好商量大事。’谭威接过银票,道了声‘惭愧’,走了!现在剩下老局主陪着他了!老局主谭德问道:‘这一统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岳浩然把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向老局主禀报了一番。
老局主听了,简直惊呆了,最后问道:‘少侠打算怎么办呢?’‘晚辈打算邀约一批正义侠士,在恒山派聚义,然后共商大计!’‘为啥要在恒山聚义?那不太靠北边了么?’
‘一者恒山掌门皮前辈,跟天心大师一样,在巫山受了严重内伤,危夜旦夕!再者,晚辈打算由北往南,彻底消灭一统教。’‘嗯!好主意,你打算什么时候聚会?’
‘晚辈打算下月中旬!’
‘好!到时候我叫威儿选几名老成弟子与会!’二人正说着,谭威回来了,并把剩下的五千两银票交给岳浩然。
岳浩然坚不肯收回,并道:‘大哥既将帮我展开对付一统教,总不能不先安置好了家呀!更何况我打算一开始就先把被他们弄去的威远镖局恢复过来,作为推展的基地。’谭威望着乃父!老局主道:‘既是这样,留下吧!你赶紧找几位身手好,而且又老成的弟子,下月中旬前恒山赴会。’岳浩然看一切妥当了;立即向二人告辞!谭威道:‘兄弟,怎么说,也该吃过饭再走啊!’‘大哥,咱们的交情还差一顿饭么?’你可知,我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到了恒山,好救凌掌门,万一耽误了,让他魂归离恨,那可是终生大憾!’谭威还要再说,老局主道:‘威儿别再说了,那咱们就送岳少侠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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