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威率领劫镖这组人,到历城双义事先选定的地点一看,果然是个劫镖理想地点!笑着道:‘前几年我走镖的时候,这条路过了好多趟,居然没注意,当时要是有人埋伏在这儿拦劫,早栽了!’黑妞道:‘那是大哥虎威嘛,肖小早望风而逃啦!’谭威对儿子道:‘小威,好好向你二师父学着点,你二师父不但五行大搬运高,马屁功夫也不错呢!’大伙一听,哄然大笑。
黑妞一瞪眼道:‘好哇,老大!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全是大嫂平常没把他管好!’转头对小威道:‘小威,二师父给你找两个小娘,管管你爹好不好?’‘好!’
‘高不高兴?’
‘高兴!’
大伙儿一听,更乐了。
谭威气得一瞪儿子道:‘谁叫你这么说的?’
‘娘!’
这一来,笑得大家弯着腰,满地下找呀!宁馨笑问小威道:‘你娘怎么教你说这话?’‘小师娘,我娘对我说,一定要听师父、二师父、三师父的话!不许不高兴,二师父问我好不好,二师傅的话,一定是好话罗,娘不许我在师父们面前不高兴,二师父问我高不高兴,我当然要说高兴啦!’黑妞听了,好像是中了特奖,咭咭、咯咯的乐疯了!平时,这群结义兄弟姐妹就常逗乐子,谭威对这小么妹——老姑奶奶就没辙了!现在更得认了!大家笑过之后,谭威发现了一件大事,忙郑重对大家道:‘各位弟妹,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来了,咱们过去全是正道侠士,从没做过打劫勾当,今天是为了武林正义,打击邪恶才劫镖!’大家静听下文。
漳威接着道:‘我虽没劫过镖,可是,是个老镖行,知道劫镖之人,事先一定得了解镖行的动向,譬如押送的是什么货,出镖时,多少人马、镖师,走哪条路,全得弄清楚,还得不时有人打探,即是所谓的“踩盘子”!’‘随时知道最新消息,到时候才能出手打劫,绝没有像咱们这种劫法,蹲在这儿,像傻老婆等汉子似的——穷等!万一镖行派有哨马,发现路上情形不对,改了道,咱不全泡汤了吗?’大家一听,对呀!他们谁也没干过这活儿,本想来了就可以碰上给宝通运银子的镖车,大家一口气把保镖的打跑,把银子往山上一拉,好在这儿离恒山没多远,干脆运到恒山大本营去,顺顺利利的就把事办完了!没想到,什么事也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
这时,大家全抓耳、搔腮的没咒念。
千面侠阮大德叹了口气道:‘可惜浩然弟没来,他得主持京城的事,他来了就好了,可以运用丐帮给咱们传信!’黑妞忽然说道:‘各位兄长不用着急,这事由我来!’谭威问道:‘小么妹,难道浩然弟的丐帮信符在你身上?’‘然哥的“竹钵令”是在我这儿,但是我不想动用丐帮的人!’‘哦!你要运用娘家的人!’谭威明白了!黑妞嘻嘻一笑,没往下讲。
谭威道:‘咱们选的这儿,是荒凉之地,你娘家人好找吗?’‘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别说我娘家人啦,连要饭的也没处找哇!再说,咱们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地里,蹲上十天八天吧,真是那样,到时候别说打斗了,饿,也全把咱们饿惨了,你说是不是?’‘依你之见………’
‘我的意思嘛,咱们先到保定府,找个大客店住下,我去找找娘家人,碰上了,叫他们给咱们跑跑腿,真要找不到,那只有动用“竹钵令”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这趟任务,也得想法子完成。’大家一想,她的话有理!于是谭威决定,先安保定!保定!直隶古城,建基比北京城早了几百年,向为历朝政经重镇,城墙高大,市肆繁荣。
位居庸、紫荆、倒马三关之中,与京、津互为犄角,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当年,保定城内有四大繁华闹区,有人编了个流口仄,所谓:保定府真热闹,新公园、四河套、古楼大街、城隍庙。
谭威带着大家,在古楼大街的悦来老店住下了!中午到保定最大酒楼午餐,黑妞为找娘家人,带着小威单独坐了一桌。
伙计送上两杯茶来,黑妞把其中之一倒掉了。变成一只空怀,把两杯并摆,置于桌子正中央。
伙计送来菜单。
黑妞接过菜单并没看,笑道:‘你们这儿是大馆子,可是我想吃点对口味的小菜,行吗?’伙计道:‘行!行!您只管吩咐!’
黑妞道:‘给我来盘雪里红肉丝、炒佛手、小葱面酱、口磨汤、吃薄饼!’那年头人和气,在庆丰楼那么大的馆子,叫这样小菜,实在不像话,可是伙计还是高高兴兴的叫下去了,要是在今天的大馆子叫小吃,那堂子上的经理、副理,看门的保镖守卫,不把你轰出去才怪!不一会,菜来了,伙计还直陪笑脸道:‘您这位姑娘真瞧得起保定府,保定三宝全叫了!’小威问道:‘二师父,什么是保定三宝啊?’
没等黑妞回答,伙计在旁边说了:‘小少爷,我们保定府的三宝呀,那是铁球、面酱、春不老!’小威看了看伙计送来的菜,只有一盘面酱,没看见铁球跟春不老,接着对伙计问道:‘这位大叔,那铁球跟春不老呢?’ 伙计笑道:‘小少爷,那铁球就是疙瘩头,你桌子上的炒佛手,就是疙瘩头丝,春不老就是雪里红!’黑妞问小威道:‘这菜你喜欢吃吗?’ ‘喜欢!’反正黑妞问什么,他总是回答,‘喜欢,好,高兴!’没别的词儿。
黑妞笑道:‘小威,这菜你要不喜欢吃,就到你爹他们那桌去,他们在吃大菜呢!’‘不,我喜欢跟二师父一起吃!’
谭威那桌大菜,早吃完了,人也走了,可是黑妞跟小威只吃了几口。
伙计在边上看得眼都气直了,可是作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气归气,也不能赶客人走呀!足足两个时辰,客人已全走了,黑妞才结帐。
伙计过来一算,总共才五钱银子。
可是黑妞倒是大方,出手就是五两银子,道:‘甭找了,剩下赏你们买双鞋吧!’这下子伙计乐了,别看人家吃的少,小费足可摆桌海味席,这一高兴,既没沾楼梯,就到了楼下,原来抱着栏杆滑下去了。
黑妞带着小威回店了。
跟大家碰面之后,摇了摇头,表示没碰上!谭威安慰道:‘么妹,时间还早,等两天再碰不上时,咱们再求丐帮帮忙!’晚饭,大家仍是去了庆丰楼。
这回不一样了,伙计们像捧凤凰似的,把黑妞迎到楼上,黑妞仍把两个茶杯放在桌子中央,还是一只空杯,一只有水,同时吩咐伙计,菜跟上午一样。
菜还没上来,就见由别的桌子上,走过来一位衣着考究,气度高雅,留着八字小胡子的半百老者。
开口道:‘姑娘好像在等人?’
‘我想家!’黑妞这话,简直答非所问嘛!老头笑道:‘一个姑娘家带个孩子,在外面可不好混哪!’黑妞道:‘江湖是把伞,既遮阴,又挡雨!’老头仍笑道:‘许吃不许攒,只能祭五脏庙啊!’‘吸取豪门水!’
‘穷人太多啦,只能救急了,哈哈哈哈!’
‘老人家旗号香位?’
‘哈哈哈!’老头笑过之后,右手四指紧握,中指直竖,然后五指并拢,手心向下,指向北方,平画了个圆圆,然后握拳,姆指上挑。
黑妞好像遇到了亲人,啊了一声道:‘四叔!’‘姑娘是………’
‘侄女是老爷子的义女!’
‘你是黑妞?’
‘四叔知道我?’
‘你小时候我见过,真是黄毛丫头十八变,丑小鸭会变成天鹅,我见你的那年,你才七、八岁,现在不但不黑了,简直成了大美人了!哈哈哈哈,你干爹呢?老爷子好几年没出来走动了,他又不让我们上山去请安,近来好吧!’‘义父现在搬到巫山神女峰去了,给我古伯伯守墓吧!’‘赫!老爷子跟古帮主这老哥俩,真够交情!’‘四叔,大庭广众之下,侄女儿只有心里给你磕头啦!’‘姑娘,这我可不敢当,咱们该算平辈,我对老爷子还得尊称一声呢!‘黑妞转对小威道:‘小威见过四爷爷!’小威就要给老人磕头,但是被老者拦住了,同时问道:‘这孩子是谁?’‘谭威的儿子,小威,岳浩然跟侄女的徒弟!’‘岳浩然是谁?’
‘古帮主最小的徒弟!’
‘噢!原来是丐帮四小龙的小四啊!以前我常见他,不过老花子死了以后,这四个孩子才失踪子,你跟他是……?’‘义父把我许给他了!’
‘我该给你道贺呀!’
‘四叔……’
‘哈哈哈哈,黑妞还会害臊呢!说真格的,你挂牌找门里的人,什么事啊!’黑妞因饭馆里人多,改用传音入密,把如何恒山聚义消灭一统教,以及打算劫镖,缺少眼线,想请门里人去支援!’老者听了惊道,‘你会传音入密?这功力老爷子也办不到哇!你真行,怎么练的?’黑妞仍用传音入密道:‘浩然已替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同时也练了“合籍双修”!’ ‘好福缘!既是这样,我这北五省旗门中人,也全卯上了,我叫他们全听你的,为武林正义作点有意义的事!’原来这位老者,乃扯旗门北五省的掌旗(舵把子),叫千手郎君任常富。
刚才他比的手势,中指直竖是表示扯旗门,五指并拢北指、划圆圈,是说北五省,姆指一挑,是表示掌旗——也就是龙头老大、舵把子。
这时候菜上来了,三个人一起用毕,老人先走了。
黑妞仍是五两白花花,在伙计们不住口的道谢声中,带着小威回店了。
一统教主打从知道长安宝通钱庄,因为兑不出银子,被岳浩然将了一军之后,立即下令,宝通钱庄各处分号,必须每家经常要保持五十万两以上的现银。
这一来,对现在京里总号紧急调银子,倒方便了不少。
长安的宝通分号,接到一统教主手令之后,立即叫群英镖局派车,装了七十万银子,沿山西太原的路线,运到石家庄,再与洛阳、开封两家分号的镖车会合,由飞燕、玉环两位宫主亲自押运。
当长安、洛阳、开封三家宝通分号的银子,到了石家庄的时候,黑妞也得到了消息。
她忙对大家说道:‘她们支援京里的银子,已到了石家庄,一共是四十车,总共一百五十万两!三个大镖头,二十名镖师,连趟子手、镖伙及赶车的把式,总共一百多人,除了大镖头外,镖师武功并不高明!’大家一合计,决定由谭威及施氏双侠,对付那三个大镖头外,其余一众镖师,则由其他几位料理。
最后谭威强调,这回劫镖行动,目的是劫镖,咱们只伤人而不伤命,怕的是镖师中有各门派被掳的弟子。
算算镖车行程,必得在保定过夜,决定等他们到保定之后,比他们早两个时辰上路埋伏,并由千面侠先为大家化了妆。
果然在他们选定地点埋伏好了之后,不到两个时辰,镖车车队就来了。
趟子手骑着大马,捧着镖旗,威风凛凛的走在前面,高声喊著「我武维扬’的镖趟子。
按说一般劫镖的,都是先敲一棒锣响,众喽啰大喊一声,呼啸而上,这叫先声夺人!可是他们既没有锣,也没有喽啰,只由谭威一声呼啸,大家同时出面,手执兵刃,拦在大路之上。
趟子手一见有人呼啸拦路,立即牵马而回。
车队是经过训练的,见有人劫镖,立即圈成了同心圆,里圈十五辆,外圈三十五辆,全是马头向外。
赶车的把式跟随车的伙计,全都手持红缨枪,站在马头的旁边。
现在所有镖头、镖师全下了马,由三位大镖师带头走了过来,双方相距三丈距离,镖师们在大镖头身后,一字排开,而有六个趟子手,拿着单刀则站在一侧。
这群人还算尊守江湖规矩,由中央的大镖头上前一步,一抱拳道:‘在下插翅虎云飞,乃长安群英镖局的镖头,不知当家的在哪座名山开山立柜,以致未能登门拜候,得罪了当家的,若能放过一马,回头时,在下必具备彩礼,登门谢罪!’好!他这是江湖规矩,话也不卑不亢。
谭威也一抱拳道:‘好说,大镖头!我们也不是专门拦路打劫的棒老二(土匪),不过宝通钱庄跟群英镖局,全是一统教的属下,我们对付的是一统邪教。’‘各位全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何必为邪教骚女人们卖命,各位如果能识时务,我们也有份人心,各位,江湖之大,何处不可容身!’插翅虎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之后道:‘你们即是敢拦路劫镖,何必还说得那么好听,有种的放马过来!’于是按照预定的对手,大家展开了一场拚斗。
黑妞怕小威太小,不是镖师对手,一指那六名趟子手对他道:‘徒弟,我给你掠阵,去对付那六个饭桶!’小威打从学会了他娘的兰花指跟拂穴手,早指痒了,总想找人动动手,一听二师父叫他动手,一阵风似的,就跑到六人面前,他身上本背的有只爷爷给的二尺来长的精钢宝剑。可是他没用,到了六人面前,也不说话,一阵扫堂腿配合兰花拂穴手,这六个趟子手,刀还没举起来,就被他全击倒了!这一来旗开得胜,简直乐得手舞足蹈。
却听黑妞喝道:‘徒弟回来!’
小威一听,忙跑回二师又身边,本想二师父一定会夸两句,谁想,却挨了顿骂。
黑妞道:‘我这二师父白教了一场,一上阵全是你爹娘那一套!哼!’小威一想,可不是,刚才用的全是家传的弹腿跟娘教的兰花拂穴手、二师父教的大搬运,根本没时间用。
黑妞又道:‘站这儿看,没我的话不许再出手!’黑妞交待完了之后,立即加入战圈,不一会儿就被她点倒了八名镖师。
本来嘛!她们这群人里面,就属她的功力高,为什么分配任务时,谭威没叫对付大镖头,一者因为她是女的,再者谁没私心?谭威多少心里也有点想让她照料儿子——谭小威,所以硬碰硬,就没有请她对付群英的大镖头了!’宁馨等三人一看,黑妞一出手,就击倒了八个,彼此一打招呼,加把劲,立即把分配的对手,全收拾了。
现在除了大镖头之外,只剩了千面侠的对手,三个镖师了。
这三人一着大势不妙,一泄气,一失神,又全伤在了千面侠手下。
现在只剩下三个大镖头还在和谭威、施氏双侠,在捉对儿厮杀。
黑妞带着小威跟宁馨等三人,围了过去。
而千面侠一个人却跑到阵前,把对手镖师们所骑的高头大马,全赶了过来。
按说谭威的功力,经岳浩然为他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已更上层楼了,怎么没把对手收拾下来呢?原来他们一群正义大侠,除千面侠仍用他惯用的判官笔之外,其余诸人怕被人从兵刃及武功路子上认出真实身份来,全临时换了支青钢剑,他同施氏双侠,运用起来就感到不大灵光。
现在见黑妞等人过来,心中一急,就不管那么多了,一阵弹腿,立即扫断了对手的左小腿。
施氏双侠的功力,本来比谭威差点,现在一看,就剩他俩了,老大施仁,真豁出去了,只攻不守,真是一人拚命,万夫莫敌,对手居然被他削断了左臂。
这时二侠施义的对手心头一慌,立被点倒。
到此,打斗结束了。
按照江湖规矩,从来劫镖的不下手赶车的把式。
谭威本来想问问被制的镖头中,有没有被一统教掳去的江湖各大门派中,二、三代的弟子。
谁知,就在这时候,大路上一阵风似的,来了六骑快马,到了面前!大家留神一看,马上青一色的少女,两个年龄大一点的,也不过花信,四个小一点的,只有十六、七岁。
她们跟大家一见面,全飘身下了马。
两个年龄稍大中的一个,开口道:‘好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这群男女强盗,居然竟敢自昼公然劫镖,难道国家没了王法,江湖没有正义了吗?好一派官腔!谭威一抱拳道:‘姑娘,他们实是江湖中一个邪教门下之徒!’‘你放屁!’挺漂亮的大妞,张口可太粗野了。
这时有个少女,走到那断腿的大镖头身边,看样子是要瞧瞧他的伤势。
谭小威刚才挨了顿刮之后,二师父又不叫他再出手,心里头很难受,可是你别看他小,倒也挺有主意的。
他现在见少女出来,跑出去就是一轮猛攻,可是出去时嘴里就说了:‘师父,我去会她!’他这叫‘报备出征’!好像不算违背令谕!少女这一来,还真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这时,宁馨大惊,急叫道:‘夫人快叫回小少爷,大家赶紧退,敌势太强,咱们不是对手,由我们三个掩护,大家快退!’她这一急叫,小威也听到了,立即跑了回来!黑妞也发现事态严重,小威一回来,她立即对千面侠道,‘十五哥,你快带孩子先走!我们先挡一阵!’千面侠拉着小威,跳上刚才夺来的马就急驰而去。
这时那六个少女已一字排开,目注众人,缓步而来。
大家这时明白了,丫头们全是一统教的。
堪堪双方相距一丈左右,宁馨真急了。大吼道:‘夫人跟大爷快走!’黑妞也感出不对来了,只觉得眼皮沉重,有点头昏,忙拉着谭威急忙上马跑了。
宁馨本想拉着施氏双侠,可是还没过去,就见二人同时倒在了地上,她再也顾不得双侠了,忙对司徒雯和步玉姗道:‘咱们快走!’说着首先上马而逃。
司徒雯等二人,也上马迫了上去。
这时两个年长少女中较瘦的一个道:‘玉环妹,咱们追!’较胖的道:‘飞燕姐,别追了!对手中有高人,你没见咱们刚才连施“慑心术”、“天欲大法”都没制住他们吗?’飞燕问道:‘难道他们也懂?’
玉环道:‘很难说,好在留下了两个,可以慢慢审!’这时她们把被制住的镖师,解了穴道,好在除了大镖师一个伤腿,一个断臂外,其余伤的全不重。
于是整顿了一番,又继续上路。
这六名少女,仍远远的跟随,暗中保护。
再说谭威这群人,铩羽而归,还叫人家俘掳了施氏双侠,真可说‘出师不利陷双豪’了。
大家回到京里打磨厂的天泰店,岳浩然一看,就是一怔!黑妞抢着把这趟经过一说。
岳浩然苦笑道,‘这可好,京里、京里吃瘪!外头、外头铩羽!咱们赶紧到上房,请大家来商量、商量对策吧!’在上房中,京里的诸人没见施氏双侠,全是一怔!接着岳浩然请大哥谭威把这趟经过一说,大家才知道双侠失陷了,全都急得不得了。
岳浩然问宁馨道,‘馨姐,你叫大家赶紧逃命,必有所见,看出对方是谁吗?’‘相公,刚开始贱妾也没注意,以为是一统教中的普通弟子,可是当小威追着打那年青女弟子时,我才发现那两个较年长的竟是一统教主四大弟子中的玉环跟飞燕两个宫主,她们的邪功,除相公外,咱们这群人中,无人能敌!’叶萍道:‘相公,二妹即能认出是她们两个,那倒好办了!’岳浩然忙问道:‘萍姐,怎么倒好办了呢?’
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
叶萍道:‘这一来,施氏二位大侠,必被带往玉环宫,相公就可以到玉环宫去救他二位出险了!’‘玉环宫在那儿?咱们谁也不知道哇!’
‘总在长安附近,相公要找不到,可以问大伯去呀!’谭威一拍大腿道:‘对对!找不着你可以去问金刚!他一定知道!’叶萍道:‘救人如救火,今天准备准备,贱妾明天就陪相公走一趟吧!’等决定了之后,小威倚在黑妞身边,从杯中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小脸一红,双手交给黑妞道:‘二师父,这是小威由那丫头身上摸来的,交给您吧!’他这一来,参加劫镖的人全愣住了,谁也没看出他什么时候出手摸的,就连黑妞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出的手。
黑妞这下子可得了理啦,对岳浩然嘻嘻哈哈笑道:‘你看,他学我这套有什么不好,保险吃香的,喝辣的!就拿这块金牌来说,足足有二两,够咱们大伙上大馆子吃好几天的,对不对?’岳浩然从她手上取过仔细一看,除正面是只凤凰之外,背后还有‘明周后继,天下一统’八个篆字。
惊啊了声道:‘一统教现在用腰牌了!’
黑妞道:‘当然,我这儿还有呢!’
说着,也从怀中掏出了两块黄橙澄的牌子,正面是只虎头,背面刻的字也是‘明周后继,天下一统’的篆字,可是她这两块却不值钱,原来是用铜铸的。
大家看了,感到更玄,尤其是劫镖的几个人,当时只见黑妞一阵风似的,击倒了八个,可谁也不知道她还摸了两块腰牌回来。
大家轮着看了这三腰牌之后,共同猜想,用虎头的必是男的,用凤凰的准是女的,金铜质料表示身份高低。
其实他们弄错了,凤凰牌是一统教各宫中的人用的,虎头牌是一统教所属各舵用的,质料当然表示身份。
大家从他们使用腰牌中发现,一统教更猖獗了!岳浩然带着叶萍到了长安,仍住进高升店的上房。
可是伙计却歹认识他了,因为他已听了叶萍之见,施功易容了,变成方脸大眼,狮鼻、海口,而且鼻子还带点鹰勾,一口山东腔,瓮声瓮气。
梳洗过后,叶萍道:‘相公,长安第一楼即跟一统教有关,咱们先到那儿摸摸,到了第一楼贱妾跟您分开坐,您照上次那两个汉子一样,闹点事,说不定他们会上钩呢!’‘对!咱们就这么办!’
二人上了长安第一楼,叶萍换了男装,一个人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了,而岳浩然则到了以前崂山一虎吴义,同威海毒蛟刁仁坐过的那一桌,可是现在正有四个生意人打扮的食客,正在饮酒交谈。
他把眼一瞪,一拍桌子,用山东腔厉喝道:‘老子要在这桌喝酒,小子们给我滚一边吃去!’那年头,生意人怕事,一见这位凶汉,赶紧叫伙计把酒菜给搬到远远的一桌,把这儿让给了他。
伙计看这主儿不好惹,忙着为他擦拭桌子,献上香茗、菜单,恭恭敬敬请他点菜。
他把这本菜单,三把两把撕了个粉碎,摔在伙计脸上道:‘老爷爷不认得字,好酒好菜只管搬来!’伙计忙不迭的应是。
不一会,伙计端上来四盘精美佳肴,一壶长安特产西风名酒。
岳浩然一看,菜真不错,一盘分属大八珍的猴头茵、一盘清蒸银色、一盘芙蓉干贝、一盘清炒蟹黄!可是他是闹事来的,一下子把菜全推在了地上,大骂道:‘混蛋!你们这是什么鸟菜;炒鸡蛋跟小鱼子,快给爷爷来整鸡、整鸭,大鱼、黑狗肉、大王八!’伙计忙道:‘大爷,鸡鸭鱼倒现成,狗肉跟圆菜小店没有啊!’‘什么是圆菜?’
‘就是大爷您要的王八呀!’
‘没有哇,好办!就把你当王八蒸了来吃!’
说着,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就吐出来,把酒壶也摔了,大骂道:‘这是什么鸟酒,跟水一样,快给爷爷换烧刀子二锅头!’伙计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不一会儿,饭店掌柜的带另外两个伙计,捧着托盘来了,托盘上放的是一盘红烧全鸡、一盘红烧黄河鲤鱼,足有二斤多,一只香酥鸭、一只大蹄膀、一大壶二锅头烧刀子。
掌柜的不住陪好话,‘大爷您先慢慢吃,黑狗肉我已叫人现杀现做,至于王八肉,我已经叫伙计去找了,找来马上给您做,找不到……大爷您可得高抬贵手了!’岳浩然撕下一只鸡腿来,倒了一大怀烧刀子(高梁酒)一口就干了,然后把鸡腿放在嘴中大嚼,连骨头全吞了,嘴中唔唔道:‘狗肉快点,致于王八嘛?看你面子,有就给我做,没有嘛,算了!’掌柜的如释重负,打恭作揖的走了。
这时檀板一响,丝竹起动,竹帘内的歌妓唱开了。
唱的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李后主词——菩萨蛮。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
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琐动,惊觉银屏梦。
慢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词好,唱的也好!大家正要鼓掌叫好,岳浩然一拍桌子,眼一瞪,大吼道:‘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嘛,奶奶个熊,简直咭咭、喳喳像猫叫春,别唱啦!统统出来陪俺喝酒!’这下子谁还敢再鼓掌叫好?全噤若寒蝉!就见竹帘后面走出来,上次应付崂山一虎,满英俊的那个弱冠少年,到他面前,刚一施礼。
岳浩然出手就是一巴掌,同时还道:‘你奶奶的,大爷我喜欢的是小妞,又不喜欢玩后庭、走旱路,你个小鬼蛋来干啥,滚!’别看这少年上次躲崂山一虎那巴掌,轻松、飘逸,岳浩然轻描淡写的一巴掌,却没躲开,被打了个觔斗。
这时竹帘后的几名歌妓,却暗中嘀咕。
刚才唱歌的那位道:‘仙子,别看这个粗汉子,手底下功夫可不赖呢!武侍者以前是少林高弟,对他这巴掌竟没躲开。’被称仙子的道:‘可不是!’
另一个歌妓道:‘仙子。你看他那鼻子!’
‘他背对着这儿,我那里看得到?’
‘仙子,他刚回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不但狮鼻海口,鼻粱鼓起,鼻子还带着鹰勾呢!’刚才唱歌的又道:‘那好畦!生这种鼻子的人,那话儿一定够尺寸!’仙子道:‘那你就出去应付一下,仔细瞧瞧!’ 这歌妓立即走出竹帘,到岳浩然面前来了个万福。 岳浩然哈哈一阵狂笑,声震屋瓦。
仙子在帘内道:‘这汉子不但功夫好,内力蛮强呢,恐怕莺儿应付不了,等会儿得我亲自来!’岳浩然笑过之后道:‘小美人儿,你真俊哪!嘿嘿,嘿嘿!快陪俺喝酒!’说着递了杯酒给她:‘来!干一杯!’‘大爷呀,我们唱歌的不能喝酒,怕倒了嗓!’‘你不喝呀!那得让大爷香一个!’说着,把她搂入怀中就亲了个嘴。
食客们刚才虽披他吓得噤若寒蝉,可是一见他这个动作,却仍然是哄堂大笑。
他这回不但没发火,更是得意,对小妞还上下其手!
更逗得众食客哄笑连连。
帘内仙子一看,忙端了杯西凤酒,出去解围。
她到了岳浩然面前,含笑道:‘大爷,您先放了丫头,我敬您一怀!’‘嘿嘿………俺就喜欢像你这样成熟的女人——够味,哈哈………’接着拿起桌上酒杯一口干了。
这位仙子也陪着喝了。
岳浩然又给她斟了怀烧刀子,道:‘来个双杯!’‘大爷呀,您的酒太烈,我们可不敢喝,怕坏嗓子!’‘嗓子坏了有啥关系,不用唱了嘛!’
‘大爷呀!我一大家人全靠这张嗓子养活呢,不唱怎么行啊,何况我还上有八十多岁的老娘呢!’‘你别耍俺是个大老粗,胡蒙!’
‘我们那儿敢蒙你呢!’
‘你还说不蒙?你老娘八十多了,你才二十郎当,难道你老娘六十多岁,她还会养孩子啊?’这一来,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岳浩然装得颇为得意。
这仙子被他用话堵住了,可是这烈酒她是真的不敢喝,端着酒杯愣在当地。
岳浩然更促狭,道:‘你不敢喝也行,含在口里,别咽下去,给大爷我来个皮坏儿!我就放你一马!’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仙子利用大家哄堂笑声,悄悄对岳浩然道:‘大爷,在这大庭广众之卞,多难为情啊!您告诉我住那里,晚上我赴府去何侯您,那时候,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好吗!’岳浩然心知她已上钩了,认真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耍我(黄牛),否则明天我拆你的窝!’‘您住那儿呀?’
‘高升店,后院上房东间!’
‘好!大爷,咱一言为定!’
高升店!后院上房东间,叶萍笑对岳浩然道:‘相公,您刚才表演的真不赖,可以到宫里头当供俸(唱戏的)了!’‘哈哈!……为了救五哥、六哥这是没法子的呀!’夫妻二人正在谈笑,岳浩然忽然道:‘她来了,你快到西间去!’岳浩然现在的功力,虽正跟叶萍说笑,可是三十丈内的动静,仍难瞒他,他听出有夜行人由房上直奔而来。
叶萍走了不久,就听叩叩的轻敲门声。
岳浩然道:‘进来!’
进来的果然是那位仙子。
一件大红绣花披风,裹着娇躯!等她解去披风,露出来的是粉色紧身袄裤,衬托得曲线毕露,更是养眼。
岳浩然装得饿虎扑羊般的,把她搂入怀中。
‘嘿嘿嘿嘿!你真守信哪!呵呵………!’
接下来是连亲、带扣!这时,这位仙子倒很合作,不但没推拒,反而用手,隔着裤子摸他的下身!哇!软绵绵的就比别人勃起时大得多。
她心中大乐,忙为岳浩然解开衣扣,拉开裤腰带。
岳浩然把他剥成了白羊,扔在床上,自己一抖;也成了精赤条条,踏到床上,往东中央一站。
这时,仙子见他那条驴鞭,虽软绵绵的,可是足有七寸多长,立即跪在床上,抓在手中就吹喇叭!岳浩然有心促狭,她吸吮了半天仍不抬头。
仙子吐出声道:‘在第一楼看你猴急的样子,没想到,在节骨眼上,你这小弟弟还满难伺侯呢!’说着,又再接再励的吸吮。
岳浩然一运内力,突然蛙怒,直人她的喉咙。
仙子突然被袭,猛一咬牙,接着赶紧张口,吐了出来。
‘哎呀!缺德的差点给你咬断!’
‘放心吧!我这枝金刚杵,不是人能咬断的!’说完,四脚朝天,仰卧床上,下面真像竖了旗杆!仙子滋的声坐了进去,直抵花心,外面还剩三寸多。
这仙子如获至宝,大起大落,不一刻,就黄河决堤,痛快的大泄了!累得趴在了岳浩然的身上。
岳浩然老实不客气,运起‘合籍双修’的吸字诀,把这此好东西,照单全收!这仙子足足休息了一个时辰,才恢复精力。
岳浩然更绝!一运功,把他那话儿收缩成小指粗细,跟条小蛇一样,在仙子的洪河之中邀游。
仙子这时,花心被它游得奇痒钻心,于是屁股一撅一撅的,上下扇动,同时不住的呓语连连。
岳浩然逐渐的使小蛇成了大蟒。
仙子这时,更是大起大落——爽极了!不一会又竖了白旗,泄啦!两度春风之后,天已四鼓!这位仙子道:‘情哥哥,我得走了,不然等天亮了叫人堵住,我在长安可就难作人了哪!’‘你不能走,当了俺小老婆还管他妈的作啥人呢?’‘哎呀!情哥哥呀!你太厉害了,我一个人受不了,你先叫我走,今晚上我多约两个姐妹来,好吗?’‘嘿嘿嘿!好!好!今晚上一定要来啊!’
‘一定,有你这么可口的肉,我怎么会松口!’‘嘻嘻………你真乖!真是个可人儿!嘿嘿………’这位仙子穿上衣服,溜了!她一走,叶萍就进来了,原来她也一夜没睡。
一进屋就道:‘相公,咱们快跟踪!’
岳浩然当仙子一出门,就把衣服穿好了,听了叶萍的话,笑道:‘萍姐一夜没睡,你歇着吧!跟踪我一个人就够了!’叶萍听了,只好由他了!这位仙子来的时候,是屋顶上来的,可是走的时候却跟喝醉了酒一样,一步一步的摇晃着往外挪!岳浩然则上了屋顶,暗中跟踪!她并没回第一楼,而是去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大宅内。
砰!砰!砰!的一阵敲门声,门里一个少女声音问道:‘谁这个时候来叫门?’‘死丫头片子,快开门,我回来啦!’
‘哟!惜春姐呀!今天怎么走大门啦?’里边这位一边说,一边开了门!她见了这位仙子这样,吓了一跳,忙问道:‘惜春姐,你受了伤吗?’‘没……没……没有,只是太累了,快扶我去见宫主!’另一个少女关了门,扶着她到了三进上房门外,扬声道:‘宫主,惜春姐回来了!’ 屋内人道,‘进来!’ 二人进了上房,同时叫了声:‘宫主!’‘春儿,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启禀宫主,我遇上驴鞭了!’
‘啊!’这位宫主,似是非常惊喜,问道:‘在那儿?’这位惜春仙子,把遇到岳浩然的经过,禀报了一番。
这位宫主问道:‘你即是跟他干了两次,亏损成这个样子,怎么不用“吸星大法”?’‘宫主,我是教中老人了,怎么敢不遵教主的规定?’‘嗯!倒也是!教主当年交待过,不论任何人,只要遇上驴鞭、马阳,得立刻上报,而且禁用大法!’‘所以婢子只有咬牙忍了,一步步的挪回来了!’‘好!等会儿有赏!’停了一会,又道:‘驴鞭、马阳的确难求,十多年前,圣母在巫山发现了邓元清是个马阳,让圣女教他“玉龙金锁功”跟“合籍双修”神功。’‘谁知圣女没按圣母的意思做,反而跟他有了爱情,怀了孩子,偷偷的把他放了,幸亏圣母事先告诉了教主,邓元清是马阳,在圣女送他到江边的时候,被教主暗中看见了,把邓元清又暗中劫了回来!’‘那邓元清现在那儿?’
这也正是在房上偷听的岳浩然急想知道的。
‘现在我关在巫山的“反省室”呢!’
‘没有人看着吗?’
‘怎么能没有人看着!爱荷这么多年一直在守着他呢!’‘教主即有了邓元清这个马阳,还急着找什么?’你不知道哇,这个邓元清打从被关的那天起,直到现在一直不肯合作!’‘为什么?’
‘他说,教主即是圣母的双胞妹妹,就是他的姑岳母,他不能乱伦!’‘咱们一统教里头没乱伦这两个字啊!’
‘可是邓元清说,他是个读书人,而且是河南解元,孝廉公,绝不能做这种事!’‘那怎么办?’
‘教主说,他一天不答应,就一天不放他!’
‘现在十几年了,要在过十几年他成了糟老头子了!’‘那不要紧,教主让爱荷每个月在饭菜中,暗放一粒“补天丹”,到现在他仍跟当年一样的年轻!’‘这找到了新驴鞭,大概教主会放了他啦!’
‘嗯!你这回立了大功!前几天我跟飞燕宫主一起弄回来那两个劫镖的,功力全不错,我没肯把他们毁了,虽然跟他们接触了两夜,我也没运“吸星大法’,现在赏给你去补补吧!’‘谢宫主!’
‘不过,你也别太狠,保留他们的功力将来要能归顺;对咱们还有大用呢!他们在东跨院,阵势你知道走法?’‘谢宫主,婢子知道怎么走!’
岳浩然不但找到了二侠,还知道邓元清的下落,心中大喜,一见这惜春仙子去了东跨院,忙跟了下去! 他在房上往下一看,跨院中满种的都是花树,由月亮门直达房中,有条石板小路,可是这惜春仙子并没有沿着石板路走,而是在花树丛中,转来转去,仔细看了半天,忽然明白了,原来花树是一种阵法。 乍看像普通的五行阵!嗯?不对!这丫头走的是路线,不但不是五行阵的通路,也不是反五行阵的路线。
再看,又像八卦!喂?也不对!怎么还有妙在十五的河图洛书呢?这下子傻眼了,再想随在丫头身后,已来不及了。
他真急了,看看这惜春仙子已进了屋中,算算距离,他存身之处,距屋内只不过十丈之远,于是一运气,飞了过去。
这阵法只是对地面有效,在空中毫无阻碍,他居然也到了屋中。
惜春仙子发觉空中有东西飞来,刚一回头,就被他给点了昏穴。
施氏双侠一听外间有动静,忙出来一看,地下倒着个女的,身后站了位方面大脸的大汉!忙问道:‘阁下是谁?’岳浩然眦牙一笑道:‘五哥、六哥,我是浩然哪!’施仁道:‘阿弥陀佛,果然是么弟;我们哥俩正念道你呢,想你一定会来救我们,如今果然来了!’岳浩然散了易型功,恢复了原来容貌,然后问道:‘五哥、六哥,你们还好吧!’施义道:‘么弟呀!我同大哥全叫她们毁了!’岳浩然听了一怔,他在刚才明明听玉环公主对惜春仙子说,没对他二人怎么样,怎么全毁了呢?忙问道:‘六哥,怎么回事?’‘么弟呀,我们头一天就被那两个丫头破了身子!’‘噢!原来是这事儿呀!两位哥哥也该成家了!’施仁道:‘么弟,你说得可真轻松!’
‘二位哥哥,她们没使用“吸星大法”,你们还不认便宜吗?’说着,用手一指地上的惜春仙子道:‘这丫头就是来找你们哥俩进补的!’施义问道:‘她找我们进什么补?’
她在我这儿吃了大亏,这里的玉环宫主,叫她来找你们用吸星大法补回去,这一来你们起码也得去半条命!’这哥俩,同时惊啊了一声。
岳浩然道:‘二位哥哥,咱们快走吧!’
施仁道:‘我们出不去啊!一到门外面,就向进来了原始森林一样,不见天日,不辨东西!真格的,你怎么进来的?’‘我是由空中飞进来的!’
施仁道:‘那你也不能带着我们飞呀?’
这下子还真把他问住了。
不过不要紧,他正在愣住的时候,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噢!别看阵势复杂,一想通就简单了!这阵本是个三重套阵,基本上是个八卦阵,在八卦阵中又布了个三反五行,最后又按河图、洛书种了几丛小草。
这阵势虽然奥妙,可是很多地方反被牵制住了,这阵式只要破阵一角,就可以造成裂缝,人就可以钻出去。
忙对施仁道:‘五哥,这阵有玄妙,能迷神隔音,您把眼闭上,我用传音入密跟您讲,只要破一角,咱们就出去了!’‘好!’
‘五哥您站到门口!’
施仁照作。
‘闭眼!’
‘向前三步!’
‘向右转!’
‘弯腰!’
‘用手拔下一株小树!’
‘向左横跨一步!’
‘再弯腰拔一株小树!’
‘好!睁眼!’ 施仁道:‘好啦!么弟,看到墙啦!’岳浩然一拉施义道:‘六哥,走吧!’
三人到了墙边,越墙而出,外面已天光大亮了!回到店中,叶萍正焦急的等呢!她一见到个郎救出二侠,忙上前见礼道:‘见过二位大侠!’二人同时道:‘弟妹少礼!这趟多亏弟妹和么弟前来搭救,真是感激不尽!’叶萍道:‘相公,二位大侠前次易容劫镖,这面孔一统教己然知悉,还是去掉易容药物,早点上路吧!’为了便于赶路,施氏双侠与岳浩然夫妇,保持一箭距离。
在路上岳浩然道:‘萍姐,我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相公,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
‘我知道邓元清兄的下落了!’
‘真的?在那儿?’
叶萍听了,简直欣喜若狂。
‘巫山反省室!’
‘啊!怎么会在那儿?’
岳浩然把听玉环宫主所说的,对她说了一遍。
叶萍听了,喃喃自语道,‘天道好还,天道好还!’岳浩然问道:‘萍姐知道反省室在那儿吗?’
‘知道,就是相公以前解老和尚穴道的地方,再顺水岔子往里走,没多远,那是圣母在的时候,见有犯错误的人,悔过的地方!这—来,贱妾的三大心愿,已由相公为我解决了两个了!’‘萍姐!你有那三大心愿?’
‘贱妾第一心愿,就是找到邓相公?好使圣女他们夫妻团聚。第二,是为小少爷求到一位名师。第三,就是希望能为山上剩下的十几位妹妹,择配!’‘嗯!为她们择配吗?倒是有点麻烦!’
‘不!只要相公肯帮忙,马上就可以解决!’
‘怎么说?’
‘相公,这次劫镖失败,我发现了个大问题,这问题不解决,咱们永远弄不倒一统教的!’‘这跟巫山那群女侍择配,有啥关系?’
‘这关系可大著哪,您想想,各位正义大侠,要是不练会了“玉龙金锁功”,永远也破不了“奼女天欲大法”和,“魔女追魂艳舞”,还谈什么消灭一统教?要练“玉龙金锁功”又非她们配合试功不行!’岳浩然怔了半天才道:‘这倒是真的!’
‘所以我说,只要相公跟他们说一声,不就成了吗?’‘这些光棍我说说大概能行,结了婚的怕有问题!’‘贱妾跟您的看法正相反!’
‘你认为呢?’
‘贱妾认为有夫人的倒好办!’
‘那怎么会?’
‘相公,这事只要翠夫人一点头,准行,可是这群单身汉就得瞧您的了!’‘你对黑妞真有信心哪!’
‘那当然,您想想,翠夫人跟谭夫人感情多好,谭夫人对她是言听计从,而玉女又叫您吃得死贴贴的,玉女点头,凌少侠能不答应吗?’‘冉姑娘是玉女的表姐,玉女出面,冉姑娘认可了,余大侠还会不点头?她们在对红燕子施点压力,不就全成了吗!反倒是您对这群光棍,不好启齿!’岳浩然让她这一将军,豪气大发,道:‘说服这群光棍,由我负责了!’‘我替山上的妹妹们,谢谢相公!’
‘萍姐,自己夫妻,还谢什么!’
‘相公,既是这样,您跟施大侠他们先回京,贱妾还得为山上的人办点事!’‘你还要办什么事?’
‘山上这些妹妹都择配了,我得买几个丫环们到山上去伺候鱼老爷子跟圣女母子啊!’‘我是要饭的出身,一向痛恨有钱人用钱拆散别人骨肉!’‘相公放心吧,我买的丫环跟一般有钱人不一样!’‘你怎么买法?’
‘我买十五、六岁穷人家的丫头,每人出五百两银子身价,言明五年,不立卖身契,每年准她们回家探亲一次,给假两个月,五年到期,遣回自嫁,山上再送给些财帛,做为她们的妆奁!’‘嗯!这样还算人道些,好吧!你就去办吧!咱们京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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