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神女峰腰,山上诸人与跟随黑妞来的,全在洞口等呢!邓元清虽跟圣女分别了十多年,可是见面仍能辨认得出来,忙上前叫了声:‘英英,这么多年苦了你了!’‘相公不更苦吗!’接着,叫小闲:‘快给你爹磕头!’邓小闲从小,脑子里就没有‘爹爹’印象,现在见了这个大胡子,简直十分畏惧,根本不敢上前。
圣女怒道:‘你还不上前磕头叫爹!’
母命不敢违,他只好上前磕头,叫了声:‘爹!’邓元清拉起他来,用手抚摸着头,问道:‘叫什么?’圣女道:‘我给他取名叫小闲!’
这是,邓小闲对他还是怯生生的。
鱼老偷儿笑道:‘英英,你还是先叫元清梳洗梳洗吧!’接着又对黑妞道:‘丫头,把我那把剃头刀给他,叫他把脸刮一刮,不然孩子都不敢接近他啦!’邓元清问道:‘这位前辈是谁?’
圣女道:‘是贱妾义父,鱼老人家!’
‘哈哈哈哈!老偷儿,老偷儿!’
邓元清少林弟子,也算是江湖人,知道是扯旗门的祖宗,老偷儿鱼得水!忙磕下头去道:‘小婿叩见岳父大人!’‘不敢当!快起来!我给你引见、引见!’
一指岳浩然道:‘小要饭的,现在是你的干连襟!’这时黑妞取来了剃头刀子,鱼得水又道:‘她是黑妞,也就是你的干小姨子,哈哈哈哈!’邓元清对黑妞、岳浩然抱拳一揖,叫了声:‘姨妹!姻弟!’黑妞道:‘邓姐夫不用客气了,还是先去刮胡子吧!’说着,递给了他那把剃头刀。
鱼得水接着一指任常富道:‘这也是偷儿,江湖人称千手郎君任常富,添掌北五省,不过现在我这根杆交给他了,成了扯旗门的掌旗了!’邓元清一抱拳道:‘久仰前辈大名!’
任常富忙回礼道:‘邓兄今后成自己人了,咱们别客气!’邓元清剃去了那把胡子,又成了英俊潇洒的风流小生,邓小闲也跟他熟了,父子相依相偎。
大家全坐在洞里大厅中,岳浩然把京中宫里的事,跟江湖上的事,说了一遍,问邓元清道:‘邓兄,是否还有意功名?’‘唉!朝政如斯。还谈什么功名,我想陪着岳父跟英英,终老此山啦!’‘邓兄看破世局,明哲保身倒也是正理!’
黑妞道:‘姐夫,浩然看中了小闲,想收作关山弟子,您答应不?’‘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小闲快拜师!’
小闲果然对岳浩然拜了四拜,叫了声:‘师父!’岳浩然受了个全礼,然后道:‘你虽是我掌门弟子,我以前还为你收了个师弟,是铁腿谭威的儿子,叫小威!’接着对邓元清道:‘姻兄,我为了对付一统教,没法子把小闲带在身边,还请姻兄以少林心法,为他扎基,我再留给他一部由各派掌门所赠的不传之密,由姻兄代为转授,我有空回山,考验他的进境,再传心法!’‘好!多谢姻弟!’
岳浩然接着又把为山上侍女择配,说了。
老偷儿跟圣女听了非常高兴。
这群侍女更是乐在心头,喜在眉梢。
最后由黑妞和叶萍商量,这群侍女跟谁婚配最为恰当,算来算去。山上还有十六名侍女,而只能分配出去十五名,还剩一名无法择配!最后在老偷儿跟圣女的压力下,硬扣给了邓元清,才算功得圆满。
任常富自从接了鱼得水的那根杆,立即向大家告辞下山临起身时。向岳浩然道:‘扯旗门今后,全投入正义行列!’岳浩然大喜过望,忙着致谢!今后剿灭一统教,扯旗的底却生力不少。
再说,岳浩然他们在山上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中,凌玲硬认鱼得水作了干爹。
而众侍女也在黑妞调教下,学会了‘合籍双修’大法,山上出现了一片欢乐的气氛。
鱼得水见众侍女神功已成,这天率所有的人,祭了古帮主的墓,就叫岳浩然等人,率众侍女下山,也好早日完成消灭一统教的大业。
岳浩然率领这群莺莺燕燕的下了山,沿山路直奔京师!在经长安时,叶萍又以慕容平的身份,与大要饭的金刚,取了一次连系,得到不少一统教最新内幕消息。
岳浩然接着率领这群娘子军,沿太原、大同上了恒山。
恒山掌门凌老爷子,一见到女儿、女婿来了,非常高兴。
可是见他们带来了一大群莺莺燕燕,忙把女儿凌玲叫到—边问道:‘你们带了这一大群丫头,是怎么回事?莫非浩然又有什么花样不成?’凌玲道:‘爹!是这样的,这群丫头是巫山上的侍女,为了对付一统教的邪法,浩然哥把“玉龙金锁功”传给大家了,而练这种功力,必得会“吸星大法”的女人配合不可,才为这群侍女择配!’‘那你们把她们带回家来是………?’
‘爹!当时我们在京里计议,认为哥哥同闻东昌也该练神功,所以才带她们来,叫哥哥他们选两个作侍妾,好配合练功!’凌掌门听了,沉吟了很久。
他是在思忖:‘自己当年伤在了圣母掌下,如今这一统教主,功力跟圣母不相上下,而且全会邪法迷神,儿子媳妇正在对付一统教,将来总会遇上老妖妇!’虽说媳妇有的是雪莲子,可以大量练‘铁心丹’,只是这药又不能服下立即生效,突遇妖女们时,缓不及急,的确不如练‘玉龙金锁功’好,遇上妖女们,纵然不敌,逃该没问题!为了他们将来的安危,也就默许了。
凌玲看他爹半天没讲话,在一旁又叫了一声:‘爹……
……’
凌掌门道:‘我倒是不反对,就怕你嫂子……’‘爹!有坏丫头在,我嫂子会乖乖的听话!’
‘怎么?环翠还会欺侮你们吗?’
‘爹您想那儿去了嘛!’
‘那你怎么叫她“坏丫头”呢?’
‘嘻嘻,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唷!你们闺中姐妹还有秘密,连爹都瞒哪?哈哈哈!’‘爹……这不能跟您说,哥哥的事您答应啦?’‘我是答应了!你嫂子面前,你们去说吧!’
‘嘻嘻,爹真好!’
玉女是极聪明的人,黑妞跟她一提,不但满口答应,还硬拉着凌远谋在这十五侍女中挑了两位最合心意的。
玉女还大大方方的叫她们作平妻。
她这种举动,不但赢得了大家的赞佩,更令个郎对她加重了一分尊敬。
二名侍女坚持伏低作小,拜了尊翁,又拜相公、夫人,从此闺阁之中非常和谐,二侍女对玉女更加敬重。
当然,红燕子和闻东昌那一对,也顺利解决了。
他们在山上住了几天,岳浩然传了心法,等凌远谋同闻东昌学会了,他又率领这群莺燕浩浩荡荡的进京了。
千面侠一直跟丐帮保持连系,岳浩然等人行踪,他了若指掌,当岳浩然等快到京的时候,早率领京里这群大男人,等在永定门外了。
黑妞一见面就打趣道:‘唷!你们想老婆想疯啦?来得可真早哇!’她这句话,臊红了所有大男人的脸。
叶萍替这些人解围道:‘谭大爷,您快带我们去镖局子吧!’到了威远镖局的大厅。兰花女侠同冉梦涵,带着小威、宁馨、司徒文、步玉姗早就在厅上等看呢!这时候叶萍一反以往谦虚、含蓄之常态,挺身而出,先向岳浩然施礼,叫了声相公,又对凌玲、黑妞施礼,叫了声夫人,然后对大家一抱拳道:‘各位大侠,我这群妹妹得配各位太快为妾,是贱妾求相公促成的,现在我就以所知她们的性格,最适合伺候那位大侠,作个分配,我话先说在前面,那位大侠要是不满意,我负责包退,可是不包换!’她这一说,按说该来个哄堂大笑,可是除了黑妞‘嗤嗤’轻笑之外,全场之人反而鸦雀无声。
她接着点名了。
‘筱云!’
这时站出来一位,看起来是这群莺燕中最大的,可也只有花信华年。
叶萍道:‘今后伺候谭大爷!’
接着又问谭威道:‘谭大爷满意吗?’
谭威心里早乐了,可是表面还在矜持,兰花女侠这时带着小威忙上前拉住了筱云的手,连叫妹妹,并叫小威赶紧叫二妈。
小威叫了声二妈!筱云忙到谭威面前行下礼去。
谭威赶紧站起来,只受了半礼。
筱云再要向兰花女侠磕头,兰花女侠坚持以姐妹礼相见,反而叫小威给二妈磕头。
小威则磕了一个头,就被筱云拉起来了!叶萍事先早为她准备好了见面礼物,于是她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千年犀角磨成的匕首,不但锋利,而且却毒,的是好礼物。
现在兰花女侠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了。
叶萍接着点名。
‘筱玉!’今后伺候余八爷。
这时越女剑都表现了大肚大量的风度,忙上前拉住筱玉叫妹妹。
筱玉这时要给余施周见礼,余施周忙道:‘贤妹少礼,快跟冉妹坐在一起!’接下去是:‘筱燕!伺候司徒大爷!’
这时司徒无畏走出来道:‘大妹子,俺要跟你拜堂!’叶萍道:‘慢点!’
这时大家一听全愣了。
叶萍接着道:‘您要拜花堂啊,还有一个呢!筱兰跟筱燕两人一起跟司徒大爷!’‘好!好!你们两个算平妻!’司徒无畏话一出口,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接着筱钏、筱月配南宫无咎,筱莺、筱艳配施义,筱芳配施仁,筱薇配令狐高,筱芬配聂耳,筱风配阮大德。
这一来,大家全都心满意足,欢天喜地。
叶萍再郑重道:‘我这些妹妹,自小在山上,名字是圣母以前取的,太俗了,各位大侠另外赏名更改吧!’司徒无畏道:‘不俗,不俗,俺是不改了!’
又逗得大伙儿大笑不已。
择配完毕了,又是到‘同福居’办喜庆大宴。
一月后,各人的‘五龙金锁功’,在诸位如夫人的配合试功下,大有进境,同时‘合籍双修’也有了小成。
岳浩然看了非常高兴,这天正在和大哥谭威商量,准备再向一统教展开出击的时候,突然周奎府的总管,周福来到了威远镖局北京分号,要找总镖头。
二人同时出见。
周福大喇喇的问道:‘你们俩谁是总镖头!’
谭威道:‘在下谭威添为威远镖局总镖头!’
‘你就是总镖头畦?嗯!我们大人传你去哪!’‘阁下是………’
周福这小子一付趾高气扬,狗仗人势的架式,脸一扬道:‘周府总管!’‘那位周大人传见在下?’
‘北京城除了皇亲国戚当朝一品的周大人,你说,还有几个周大人哪!啊!你说说!’原来是周奎这个老奸,要见威运镖局总镖头!谭威忙道:‘总管大人,周大人传见在下有什么事?’‘大人要传你去,什么事咱家那知道哇?你当面去问我们大人吧!’二人早知道了周奎跟一统教有关,于是交换了个眼色。
岳浩然道:‘大哥,我陪您一块儿去!’
周福发话了:‘怎么着,大人传见你,你还得带个跟班的!啊!你当自个儿是什么人哪?朝中大臣会见我们大人,都得只身谒见,何况你是个平民百姓保镖的!嗯!’好一派官腔!岳浩然道:‘那大哥您就一个人跟这位总管去吧!’说着,递过一个眼色。
‘好!在下随总管大人去晋见周大人吧!’
一出门,就见两个锦衣卫,牵着三匹马,等伺候周福上马之后,这两名锦衣卫也认蹬上鞍。
当奴才的全有虐待狂,上马之后,就扬鞭疾驰。
这下可真难为了谭威的两条腿,不过好在谭家的腿功是出了名的,还能跟得上。
岳浩然这时,则运起轻功,远远跟随。
等到了周奎府邸,岳浩然就上了房了,虽在大白天,他的轻功,犹如一道轻烟,谁也没发现。
到了大厅,谭威见了周奎,忙磕头道:‘小民参见大人!’周奎倒还满客气,道:‘请起!请起!’
这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哪!周奎问道:‘你就是威远镖局子的总镖头吗?’‘小民正是!’
‘喂!老夫有批东西,想叫你们镖局给我保到长安去,不知多少日子可以保到?’原来是投镖啊!真他妈的,养孩子不叫养孩子,吓人!
‘不知大人所保何物,何时起镖?’
‘一箱珍宝,五十万两白银!’
谭威算了算道:‘珍宝可用快马,白银只得用车,如果一起走,从起镖日算,得十五天,如果分开走吗?珠宝八天可到!’‘嗯!我想叫你们一起押运!不过我这东西急着运出,半个月得给我送到长安!’‘这…………’谭威犹豫了。
‘怎么?你开镖局子不敢保吗?’
岳浩然在周奎府的两房相连的天沟中,正运功听他们的淡话,一听谭威犹豫,忙传音道:‘大哥,接下来!’谭威一听到岳浩然的传音,忙道:‘威远承保没问题,不过我们得按银行规矩,要先行验镖加封,才能起运!’周奎倒满大方道:‘行!这应该照镖行规矩作!’‘谢大人!’
‘三天内给我起镖,该怎么办,你去找周福吧!’‘是!大人!’
‘下去吧!’
‘小人告退!’
谭威接着去找周福!周福这小子百般噜苏。
岳浩然在房上听他二人的谈话,知道周福这小子没好心;想弄几个,于是传音道:‘大哥,这小子想要钱,我有颗珠子,大哥给他吧!’说完,抖手打出一颗珠子,以现在谭威的身手,一抬手就到了掌中,周福根本没发现他们已来了一招‘二仙传道’!谭威把珠子送到了周福面前道:‘请总管大人笑纳!’周福跟周奎多年,是个识贷的,一看这珠子不值一万,最少也值八千,脸立刻变了,笑道:‘总镖头还要办啥手续,你只管说吧!’他老实不客气,把珠子接了过去,谭威笑在脸上,驾在心里,真他妈势利小人。
一切手续办好了之后,谭威才回到了镖局。
岳浩然早回来了,而且把大家全集合在大厅等他。
谭威回来之后,忙把此行经过向大家一说。
大家全猜不透,周奎这老东西,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岳浩然忽然间向妞一揖,道:‘今晚又得劳动玉驾了!’黑妞白了他一眼,骂道:‘皮厚!’
本来气氛很紧张,这一来,大家哈哈大笑,轻松了不少。
以现在黑妞的功力,根本不用再利用黄昏往里混了,起更的时候,直接进了周奎卧室,谁也没发现,当然最好的位置,还是——床底下!不一会,周奎回到了上房卧室,后面还跟了莺莺燕燕一大群!可是全跟他一起上了床,压得这床,吱吱、咯咯直抗议。
黑妞在床底下,就听床上的辛芳芳娇声娇气道:‘老爷,您真行,威远镖局今天接了镖,他们算是鳌鱼吞钩了!’‘嘿嘿嘿嘿!他们这是武大郎吃毒药,吃也死,不吃他也得死!’另一个女人问道:‘您这话怎么讲?’
‘圆圆,你想,他们接了镖,咱们一统教的人在路上劫了,他没法赔镖,我就叫魏忠贤他们东厂抓人!他们今天要不接镖,我问他开镖局子不保镖,养那些武林人在京里想干什么?’‘我也叫魏忠贤到东厂抓人,办他个聚集武林人物,图谋不轨!你们想,别说他们是平民百姓,就是三品大员进了东厂,不死也得脱层皮!’‘老爷,怪不得教主预封您作“如意君”,您真如他意呀!’‘哈哈哈哈!你们也如我的意呀!’说着就在这四个人身上动手动脚了。
‘哎呀,老爷,您这骚胡子扎得脸好痛!’
‘呵呵呵呵!那才够刺激呀!’
‘才不呢!怪不得现在教主在为你炼回春丸!’‘回春丸是啥?’
‘那是一种可以固本培元,助长功力,而且还可以使人返老还童的药,等您恢复青春的时候,好把胡子剃了!’‘没了胡子,我不跟魏忠贤一样,成了太监!’陈圆圆抓住他的下体道:‘又不是把它割掉,您怎么会成太监,我们用的是这东西,又不须用胡子擦!’周奎被逗得火来了,马上趴在陈圆圆身上大干,嘴里还在道:‘怪不得教主说你比她们三个强,的确够味儿!’‘教主还说叫您把我荐进宫去呢!您还拚命的把持着不肯放!’‘我倒不是不肯把你往宫里荐,而是我看皇上还病歪歪的身子,没几年了,怕把你给耽误了,所以想等我那女婿继位,再把你献进去!’‘这反正是您舍不得放在借口!’
‘你说我舍不得,倒也是真的,不过教主之命也不敢违呀!’ ‘那我也只好再陪您两年了!’ ‘哈哈哈哈!’周奎一边笑,一边上上下下大起大落!陈圆圆也配合著,启、呈、转、合、而且娇啼婉转。
周奎先跟陈圆圆大战之后,又与辛芳芳、张嫦嫦、卡采采连赶三关。
黑妞在她们大战忘我之际,摸了四女的口袋,居然是四块同样的腰牌,她又送回去了,但她奇怪辛芳芳怎么会又有了一块腰牌?其实她不知道,一统教徒要失了腰牌,是要受严惩的,幸芳芳腰牌丢了,根本没敢吭声,暗中准备了块玉牌,等其她三女来了之后,暗中模了一块,叫高手玉匠照着刻了一块,她现在所持的是‘假’腰牌。
黑妞回去,把所探到的一说,岳浩然道:‘本来因周奎是个朝廷命官,不打算惹他,可是他无事生非,而且还背叛朝廷作一统教的汉奸,我们得想法子整他!’大家伙七嘴八舌的问道:‘他是朝中大臣,怎么整?’‘这个老奸臣,跟梁惠王所说的一样“寡人好货,寡人好色”,他是既贪赃又贪色!贪色咱们没法子,可是他贪来的赃物珠宝,我们可以动动念头!’谭威道:‘你打算吃他这批镖哇?’
‘不!这批镖咱们保的,一定要安全送到。’‘那你打算………’
‘老奸臣家里所藏的珠宝一定很多,咱们有环翠在,还不好办吗?’黑妞道:‘我去偷他的珠宝,那没问题,可是老奸要是珠宝失盗,那北京城还不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你常说我是大笨牛,你才是小笨牛呢!你不会用顶粱换柱之法,用假的把真的换出来呀!’这句话,把大家全逗乐了。
叶萍这时候说话了:‘相公这法子好,别说周奎这老奸臣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就是发现了,首先他会疑心到身边一统教的四大美女上去,这可是一石两鸟哇!’黑妞道:‘好!从今天起,你就带着她们姐几个,给我到各银楼去搜购假贷,好让本姑奶奶去顶粱换柱!’她这一说,大家又都笑了。
最后还是谭威道:‘咱们还是商量商量这趟镖,怎么押运吧!’司徒无畏道:‘刚才老疙瘩不是说了吗,周奎明着叫咱们保镖,暗中叫一统教徒门劫镖,上次咱们劫他们吃了大亏,这回他劫咱们,可得找补回来!’大家伙自从练会了‘玉龙金锁功’,都想一试身手,听他这么一说,全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岳浩然道:‘上次是咱们的策略失误,料敌不当,人力分散,这回咱们要人力集中,作硬碰硬的攻坚!’谭威道:‘这回咱们怎么做,兄弟你调度吧!’‘我打算咱们这回全去男的,各位姐姐全留守在京里这两处基地……’他话还未说完,黑妞就大叫道:‘留守哇?我不干!’‘谁说让你留守来着,这趟还全靠你挑大梁呢!’‘那刚才你不是说,各位姐姐留在京里?’
‘你呀!在我眼里已不算是女人啦,早成岳老二啦!’大家伙又哄堂大笑。
岳浩然道:‘虽说全由姐姐留守,不能没有男人出面支撑着,所以我想请十五哥照顾镖局子,八哥仍照顾正义钱庄,其余几位哥哥全出动!’大伙几经研商,就这么决定了。
岳浩然对黑妞道:‘二弟!’
‘嘻嘻!’
‘这趟镖准是向一统教的“玉环宫”交镖,到时候对这批珠宝的顶梁换柱,就全看你的了!’黑妞对叶萍道:‘你们赶紧去给我搜购假货,到晚上最少要一百颗!’叶萍道:‘夫人,您这回不能全部给他们调换,最少要留下一半真的!’大家忙问道:‘为什么?’
叶萍道:‘这么一来,会让一统教认为是周老奸搞的鬼,对他产生怀疑,而您回来后,再对周老奸也来这么一手,他也会疑心到四女身上,这么一来,两方面彼此一产生怀疑,就没法子衷心合作了!’大家不由得发自内心讲了句:‘叶姑娘果然高段!’翌日清晨起镖,珠宝一小箱,贴着封条,外面加了个黄色包袱,由岳浩然背在身上,五十万两银子装了十五车。
大队人马车辆,浩浩荡荡的南去。
一出永定门,趟子手就举着镖旗,喊镖开道。
按镖行惯例,趟子手后面的第一骑,叫顶马,通常是由这趟镖队第二高手充任,就好比出兵打仗,他就是先锋官,总镖头就是主帅,中央押阵。
可是黑妞不管那么多,带着小威,一马双跨,走在前面,顾盼自雄。
过了涿州,刚到她们以前劫镖的地点,就听一棒锣声,由树林子里头钻出了三十多个,全是锅烟子抹脸的壮汉,均是轻装,手持兵刃,呼啸而来。
趟子手立即回马传警。
黑妞这骑顶马,站在当地,她马都没下,静待来敌!众劫匪足有三、四十人,立即成半圆形把黑妞同小威围在中间!黑妞在马上回头对小威说道:‘去!用你大师父最近教的那套剑法,发发利市!’小威跳下马来,抽出爷爷给他的那口小剑,直冲而去。
对方劫匪也迎出来六、七个。
就见小威对这六、七个大汉,用剑一阵胡劈乱砍,居然把这群大汉,全放倒了。
总算这孩子宅心仁厚,没往致命的地方下手,仅削伤了胳臂,刺伤了腿,不致成残、丧命。
黑妞见小威这一轮猛攻,把出来的几个敌手全放倒了,在马上叫了声:‘好!’小威一听二师父叫好,忙把小剑插入背后鞘中,徒手待敌。
这时,敌阵又出来五、六个,其中一个道:‘小鬼亮剑!’小威话也不说,左手兰花指,右手拂穴,脚下家传谭腿十八踢,一路猛打!这几个刀还没学,就又被他放倒了三、四个。
黑妞在马上叫道:‘小威,见好就收,回来!’小威一听二师父叫他回去,这时正有一个汉子,举刀由他身后劈来,这下子要劈上,非成两半不可。
可是小威人虽小,可是胆大心细,一听身后有兵刃劈风之声,头都没回,一扭腰,翻掌打向了敌人小腹。
这敌人,没想到这孩子应变这么快,忙提气吸腹。
小威这掌虽没打实。却顺手在他怀中摸了一把。
黑妞在马上看得仔细,自言自语的笑道:‘这孩子的记性真好!’原来小威自从上次劫镖,用的全是家传武学,被这二师父骂了一顿,永铭于心!这回二师父先教他用大师父所教剑法上阵,胜了一场后,又改用家传武学,二师父叫他回去,他才想起还没施展大搬运呢,最后才在敌人身上摸了一把。
当趟子手回马的时间,谭威立时知警,忙叫圈车,然后请令狐高、聂耳、施氏双侠四位拜弟守车,自己同岳浩然、司徒无畏、南宫无咎,四人赶上前去。
正赶上小威正在用剑,胡劈乱砍,胡打乱凿!谭威看了一回,忙对岳浩然道:‘兄弟,你传小威这套剑法,看来杂乱无章,可是不但威力无比,而且刚柔并济,你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大哥,我这套剑法是脱胎于武当的太极剑,和峨眉的乱劈风!在四年前,二位掌门把他们不传之密赐我,我一直想把这两套绝学合而为一,直到四年之后,才融合成了一套。
‘刚好小威也由原来刚猛的路子,练成了刚柔相济,正适合练这套剑法,就传给他了,可是对这套剑法,我还没想出适当的名字呢!’‘嗯!太极剑属纯柔,讲究四两拔千斤,是粘劲?要叫它粘上,什么兵刃都得出手,而乱劈风又是纯刚猛路子,如今你把它们合而为一。这………唉,我看就叫两极剑法,好不好?’‘好!大哥真是一语道出剑法中的精髓!’
小威得胜,回到了黑妞身边。
对方出师不利,一出阵,被个孩子伤了十来个,锐气大减!大家聚在一起,在打商量。
谭威看了半天,对手虽全用锅烟子把脸涂黑,但从身材判定,大多是熟识之人,忽然心中一动,原来是他们。
你道对手是谁?原来全是一统教,北京群英、京华、永胜,安平,几家镖局子的镖师所伴。
谭威上前,向对手一抱拳,然后哈哈大笑道:‘我当是那路好汉前来劫镖,原来是京里的几家同业朋友,来开玩笑!’接着又哈哈大笑。
对手中,忽然走出一人,用手一指道:‘谭威你……’谭威没等他往下说,就向他一抱拳,说道:‘大镖头,威远镖局所保这趟镖,表面上是周奎出面投保,实际幕后是受一统教的指挥,她们再通知你们出面劫镖,不外是想像四年前一样,把威远镖局子再毁了!’‘你全………’
‘对!我全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大镖头‘威远镖局既敢重整旗鼓‘就不会再怕一统教,我现在倒要劝各位一句话,各位全是当代英雄好汉,何必在那群骚女人裙下受制。更何况一统教不日将冰消瓦解!’‘我们……’
‘我知道,你们既不敢反叛一统教,也无力反叛,可是那不要紧,只要你们今后安份守己,别在为她们,为虎作伥!’‘我作主,放你们一马,否则你想想,你们那么多人,连我儿子都挡不住,我们出手,恐怕全要溅血横死了!’对手想了想,忽然一抱拳道:‘谭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谭爷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他又转身对同伙道:‘各位,带着受伤的,走!’大伙带着被小威打伤的,悄悄的退走了。
岳浩然没想到,头一关就这么容易解决了。
于是又对黑妞道:‘环翠,以后小威跟敌人动手的时候,千万别再叫他夹带着你那手“顺手牵羊”了,这是对手稀松,要是遇上高手,他心神分散,那可危险得很哪!’黑妞被说得脸一红,忙对小威道:‘你听见大师父说的了没有?以后上阵的时候,别再用大搬运了!’小威恭敬道:‘是,二师父!’
‘刚才出手,叫你大师父看见了,摸了什么呀?’小威忙从怀中取出于块铁牌,交给了黑妞。
‘哦!原来这群人是铁牌级,难怪这么稀松!’岳浩然道:‘你别慌,老鼠拉木铣,大头在后面吧!’谭威道:‘咱们还是继续上路吧!’
黑妞本来带着小威,走在顶马的位置,为的就是带着徒弟打头阵,出风头,可是刚才被岳浩然一说,她自己想想,也有点怕,万一对手高强,小威这孩子要受点什么,那可是真不得了。
想到这里,一拉马头,站到了路边。
等镖车全过去了之后,见到谭威等人,司徒无畏嘴快,笑道:‘老疙瘩,你怎么不当先锋官打头阵了?’‘刚才头一阵咱们露够脸啦,该让贤罗!’
司徒无畏对南官无咎道:‘老二,下场该咱们两个出风头了,上!’接着一夹马腹,哗啦啦冲到前面。
南宫无咎也纵马相随。
镖队沿太行山脚大道,往南进发。
不一日,镖队刚过了河南新乡没多久,就见由山坡上,不声不响的冒出来一大群,青一色黑色轻装,手持兵刃。
威远镖局的趟子手,也用不着圈马回报了,因为这群人是从山坡上下来了,后边人老远就看到了,谭威在马上估计了下,他们最少有百十口子,于是对大家说道:‘咱们也甭再顾镖了,大伙上!’这一来,除正义十八侠中人,连镖局子的镖师及有两下子的趟子手,全纵骑而出。
双方一对阵,互不答话,就干上了,只杀得天昏地暗!镖师趟子手,毕竟功力差得多,没多久就被敌人伤了好几位,而对方也在谭威等人的神功下,伤了几人。
可是,毕竟蚂蚁多了困死象,这些人死缠不退。
双方虽然打得热闹,可是岳浩然身背装珠宝的小箱子,仍高坐在马上,在一旁掠阵,没有出手。
他虽没下马参战,可是他却仔细观察对方武功路数,没多久,就被他发现,这些人用的全是中原各大门派的招数,不过把原有的兵器改了。
明明是少林禅杖的招式,他们用的却是镔铁齐眉棍,明明是武当太极剑招,他们的兵刃却是青铜镧,峨嵋的乱劈风剑法,他们却用刀使出。
岳浩然明白了,这群人全是各大门派以前失踪的二、三代弟子,跟他大师兄一样,现在全成了一统教的使者。
于是在马上贯入了全身内力,一声狮子吼:‘住手!’这一吼,震得在斗场中人,个个耳鼓生痛,于是全自动停了下来!诸侠则带着伤者,退在了他的身边。
岳浩然则由怀中取出了各派掌门所赠的信符,双手高举过顶,道:‘各位仔细看看,我所举何物!’离他较近的敌人,立时跪了一圈,口中高呼道:‘不肖弟子参见祖师金令!’接着匐伏在地,不住磕头。
后面的敌人,见前面的人如此,也跟着跪下去了不少!岳浩然用目光巡视了一番,但仍有七、八个横眉竖目的人,站着不动。
他正待发问,可是这些人中,就有的发话了。
只听他说道:‘各位使者,咱们既已归属了一统教,就与师门断绝了关系,你们再回师门,少不了要受门规处置,放着安乐不享,返倒回去找罪受,甚而去送死!我想咱们还是一鼓作气,把他们收拾了,向教主报功!’这时跪在地上的,就有五、六个又站了起来。
岳浩然在马上道:‘哀莫大于心死!’
于是扬声道:‘本人要代表各派掌门,清门户、正门规!’言罢,右手微弹。
刚才那七、八个横眉竖目之人,前心巨阙大穴如遭雷击,七孔流血而亡。
跪下又起来的那五、六个人一见,脸都吓白了。
岳浩然指着他们道:‘你们这些人意志不坚,受人利用,罪不致死,只破你们仗以为恶的武功。’说着,右手一指,点了他们的气门。
然后他又对跪在地上诸人,一抱拳道:‘在下岳浩然,曾受各派掌门重托,在江湖上搭救各派师兄,好不容易今天才遇上各位,各位掌门前辈曾说过,这是各门的劫难,错不在各位。’‘别说各位,就连少林天和、天智大师,全都曾失陷,这是妖女邪法,非战之罪,各位师兄,要是愿意回去,各派竭诚欢迎,不再回派,也难自安生理!’这群人虽全是俗家打扮,可是这时‘阿弥陀佛’与‘无量佛’之声,不绝于耳。
其中就行人说了;‘我们回山就向戒持院报到!’这一来,大家异口同声的,全愿回归师门。
岳浩然在马上又一抱拳道:‘各位师兄请起,咱们以后在各门派里见了!’各人起来之后,陆续走了。
一天云雾一扫而光,众人接着上路!可是现在这些位正义大侠,却走在了镖车的前面。
走了不到五里地,就见前途路上尘土飞扬,一匹快马迎面而来。
等到了近前一看,马上全是艳妆少女。
这时候侠义道中的施义,忽然一夹马腹,手持贯用兵刃九环力,冲了出去,对少女大砍大杀!众人看施义这举动,谁也不知什么原因。
黑妞忽然大声道:‘对方是一统教飞燕宫的!’这时大家才明白,施义拚命的原因。
原来上次他兄弟被掳,施义的童贞,就是毁在这个骚女人手上的。
大家立即下马待敌。
再说,按以往的情形,一统教的妖女全是在战斗结束前出现,今天怎么晚了一步呢?原来这次一统教的行动是由飞燕宫主负责,第一拨由京里几家镖局人员出面,主要是试探性质。
而第一拨失败之后,她把在附近的男使者,全部派了出来,以她想,这群使者乃各大门派二、三代弟子,全是高手,纵然收拾不了对方,两个时辰之内,绝不会落败。
她万万设想到,对手中竟然有人持各派令符,唤醒了这批迷失的人,重回各大门派,等她们到来,全散了。
飞燕宫主在马上,见施义前来拚命,忽然发现了他眉心的那颗红痣,娇笑道:‘哟!——我的心肝宝贝,原来是你呀?现在要拚命啊?你忘了那天在床上,亲姐姐、亲妹妹的叫个没完哪!’她能当众说出这话来,可是施义却羞得满脸通红。
当然,这时施义早被女使者挡住了。
飞燕宫主在马上娇笑道:‘头丫们,魔女追魂艳!’一统教众女,也不管这里正是阳关大道,立即下马列阵,同时发出了‘魔女追魂’邪功,同时跳艳舞。
刚开始仍是青春艳舞。
接下来是跳七脱!最后竟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再就是裸舞,举手投足之间,胸前震颤的鸡头肉,令人心动,大开、大合的玉门关,令人冲动不已。
谭威他们这些位练过‘玉龙金锁功’的人,看了心如止水,无动于衷!镖局子的镖师、趟子手、伙计车把式,他们可就不同啦!刚开始看青春舞的时候,就令人兴奋,她们一脱,有的人就把持不住了。
等到脱光了跳的时候,全虚脱的倒了一地。
岳浩然发觉之后,忙点了这些人的穴道,止住了大开的精关,好在他发觉得早,不然这些人非虚脱而死不可。
这时司徒无畏得意的哈哈大笑道:‘骚丫头们别丢人了、老子们全……’岳浩然怕他说油嘴,泄露‘玉龙金锁功’的底,忙插嘴道:‘妖女,爷们全服了“铁心丹”!’飞燕宫主不知‘铁心丹’是何物,反而对诸女道:‘丫头们,加把劲!’接着,她自己也加入了舞蹈行列。
现在她们又用上了圣母教在山顶上的那一幕。
先开始假风虚凰的性舞。
接着又是多人性交叠罗汉,各妖女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呓语淫声。
谭威等人,虽练了‘玉龙金锁功’,但火候尚浅,看到这场而之后,各个全都目瞪口呆,似有把持不住之势。
岳浩然看了大惊,忙仰天长啸。
他这啸声,似龙吟九天!当时使各侠神情一振,清醒了过来,各自暗呼:好险!要不是么弟,又栽了跟头。
他这一啸,使诸侠清醒了不要紧,可是这群小妖女,却如遭雷击,各个洪河氾滥,骚水流满了雪白大腿。
飞燕宫主一看,急了,也忙一声长啸,倒也凤鸣九霄。
这一来,才堵住了妖女的溃堤。
她见对手过于强劲,忙一声呼啸,众女连衣服全顾不得穿,拉着件披风,全上马落荒而逃。
众人见妖女逃走,也没追赶,又重整镖队上路,顺顺当当的到了长安交镖。
话说,威远镖局,长安交镖的地点,可不正是一统教玉环宫主,在长安的住址!岳浩然同施氏双侠全认得这儿。
交镖的时候,居然是玉环宫主亲自验收。
岳浩然等三人,虽然认识玉环宫主,可是这玉环宫主却不认识他们,那是因为施氏双侠上次化了装。
而岳浩然上次是暗中偷窥,并没露面。
他们交镖之后,在长安停都没停,立即返京。
可是出了长安以后,黑妞把小威交给了他爹,自己与岳浩然又折回了长安。
他们这再回长安,夫妇二人全变了样子。
岳浩然仍运气易形,又成了上次的山东大汉。
黑妞则带上了向千面侠要来的人皮面具,成了老学究。
夫妻二人一商量,就前后脚进了长安第一楼。
岳浩然进了第一楼,伙计一看,我的妈呀,这主又来了!可是没法子,只有战战兢兢的上前伺候。
岳浩然仍装模作样的道:‘好酒,好菜,快!’说过‘快’之后,好像很亲切的一巴掌,打在伙计背上,可是伙计却摔了个觔斗,不敢言语,爬起来跑了。
不一会,酒楼伙计由掌柜的带来一大群。
这一大群,可不像现在的大酒店,发现有人闹场,前台经理带看保镖警卫,贴靴避帘子的打手,先上来把闹事的打一顿架出去。
而掌柜的带来的这群伙计,却是端菜的端菜,捧酒的捧酒,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群伙计似乎对他也有了经验,全在他坐的对面上菜,他想再来一巴掌亲热、亲热,隔着桌子也够不到啦!伙计上了菜,赶紧溜!最后剩下掌柜的,硬着头皮谄笑道:‘大爷,前次您来,想吃王八,小号没找到,扫了大爷的兴,等您走了,小号到处搜购了几只肥鳖,养在池子里,您想吃清蒸的,还是烧、烤、白煮?’岳浩然装得又要来一巴掌亲热,可是抬起了手没往下拍。
掌柜的可吓出了一身冷汗。
岳诰然嘿嘿笑道:‘你真够意思,给俺来个清蒸乌拉龟吧!’黑妞在别的桌上,看他表演,传音笑道:‘坏蛋,你可真神气呀!’岳浩然也传音道:‘我的老婆呀,你可千万别搅局,好戏还没开锣呢!’接着他就据案大嚼。
不一会儿,由竹帘后走出一位年青艳丽的歌姬,到了他的对面,拿起酒壶就为他倒酒。
按说,第一楼的歌姬,从不为客人侑酒,今日一反往例,而且还笑道: ‘大爷呀!上次您不说要见我姐姐吗?等我跟姐姐说好了,谁知您倒溜了,害得我叫姐姐瞒愿了好几天!’黑妞看了有点吃味,传音道:‘唷!你的艳福不浅哪!’岳浩然也藉着饮酒的动作,传音道:‘你别瞎扯,她就是上次叫我干垮了的那个惜春仙子,就要带我去玉环宫主那儿了!你快吃完了,先到咱们交镖的那家附近等着!’他传音完了,把酒杯一放,就‘“嘿嘿!呵呵!………’的大笑着。
惜春仙子道:‘这回大爷打算什么时候见我姐姐?’岳浩然忽然小声道:‘你等我填饱了五脏庙就去,不然到时候没劲啊!‘说完,又哈哈大笑。
惜春仙子道:‘大爷慢慢喝,我叫她们唱支曲儿!’‘好!好!哈哈哈哈!’
惜春仙子回了帘后,这时檀扳轻拍,丝竹启动,悦耳歌声响起,岳浩然没再闹,大家得以一饱耳福。
玉环宫主,一见岳浩然就打心眼里乐了,因为这女妖阅人良多,见了岳浩然的鼻子,就知惜春仙子所言不虚。
开口笑道:‘唷!我说大爷呀!上次我妹妹跟您说好的,等我去看您,怎么不声不响就溜了呢?’‘嘿嘿嘿嘿!前次是俺老婆娘,带信叫俺回去!俺不得个马上回家哪!所以没在店里等你们姐俩!’‘噢!大爷是大英雄,原来也有那季常之僻呀?’‘啥?鸡长弄屁?年头不好,也不能叫老二吃屎啊!’‘大爷,你扯到那儿去了,我说您怕老婆!’
‘谁说俺怕老姿?火了俺照她屈股就是两巴掌!’黑妞这时用传音入密在他耳边‘哼!’了一声。
岳浩然接着道:‘不过俺怕她哭天抹泪的没完,只好找灯顶着,给她洗脚咧!嘿嘿嘿嘿!’黑妞又传音道:‘坏蛋,今晚你就顶灯给我洗脚!’岳浩然知这女妖,年龄功力两高,黑妞的传音,她只要一用心听,准能发现另外有人,忙用最高功力‘腹语传声’道:‘环翠,你可别搅局?这妖女功力,高你许多,让她发现你,咱们以后就难搞了!’本想再调侃他几句,一听,就不敢再传音了。
惜春仙子知趣,笑道:‘姐姐跟大爷休息吧!我到前面去看看!’说着,退了出去。
岳浩然这肘,老实不客气脱光了上床。
玉环宫主也大方的陪他躺下了,同时用手握住了他那条丈八蛇矛,爱不释手的在手中把玩着。
岳浩然一件件的为她宽衣解带。
玉环宫主被剥成白羊,呓语连声,是时候了,岳浩然提枪上马,于是大战羽毛河了!战况虽然剧烈,可是岳浩然仍能用‘腹语传音’叫黑妞乘机下窑,钻入了床底下。
玉环宫主这时正在享受快感,毫无所觉。
岳浩然运起‘乌龙吸水’神功,只一时半刻,玉环宫主就五战五败,大败亏输,泻得简直是一塌糊涂。
岳浩然本想一上来就用‘乌龙吸水’功,把她毁了,忽然心中一动,暗想:要接近一统教主,还得她搭桥。
于是在五战五胜之后,立即刹住了车,同时点了她的昏穴,忙对潜入的道黑妞:‘环翠,快换珠宝!’黑妞从床下爬出来一看,妖女虽昏了,可是个郎下体还跟她紧密结合在一起,心里一冒酸,狠狠的在个郎屁股上拧了一把,才把带来的赝品,换上了一半真的珠宝,道:‘我先回高升店,晚上别忘了给我顶灯洗脚!嘻嘻!’黑妞溜走了!岳浩然这时用嘴吻住了玉环宫主的樱桃小口,然后解了昏穴,玉环宫主对刚才之事,似乎毫无所觉。
二人又缠绵了一刻,岳浩然起身道:‘俺得回去了,有空再来!’玉环宫主被他搞得身软如棉,一点力气都投有,连说话的声音都如蚊蚋,只好眨跟,点头表示了。
直到岳浩然离去,惜春仙子等来到上房,看了一惊道:‘宫主,您怎么了?’玉环宫主才小声道:‘快扶我起来走走!’
惜春仙子同另一女侍,架着她在地下走动,足足一个时辰,她才能自己站着迈步。
原来她被岳浩然搞拉胯了。
惜春问道:‘宫主,您这么高的功力,怎么被他弄成这样子?比我上次还惨!’‘唉!这个山东大汉,真是天生异禀,比小要饭的金刚强多了,真够味,单凭他那天赋,就使我连连败北!’‘那宫主怎么不用“吸星大法’?’
‘刚开始我是想考他那条驴鞭,谁知他禀赋太强,一发不可收拾,到后来,我连施功的气力都没了!’‘宫主,您这一来可亏损大了,现在您的气色好难看,一下子足足老了有十几年!’‘快拿镜子给我!’
她一照镜子,岂止老了十几年,简直变成了老太婆。
她叹了口气道:‘万幸!他不会采补,他要会采补,我今天可就完了!你们快为我传令,盯牢他的行踪,这回可不能断线,他这种人,正是教主所要找的!’‘宫主!他这么厉害,难道教主不怕?’
‘教主何许人,早已是地仙之体,正需要像他这种人来伺侯!’‘那宫主您现在………?’
‘我不要紧!你叫她们去给我找十九个有根基的壮男,补上个把月就可以恢复了,实在找不到有根基的,就叫宫里的男使者来补!’岳浩然回到店中,黑妞早为他准备好。
你看!一个油碗,还放了两个捻儿(灯心),一个洗脚盆,还有一桶热水。
岳浩然一见笑道:‘你真要我顶着灯洗脚哇?’‘这是你这坏蛋亲口跟那老骚货说的嘛!’
‘咱俩商量商量,光洗脚不顶灯行不行?’
‘嗯……可以,不过你得叫我声好听的!’
‘叫什么?’
‘还是你跟那老骚货说的!’
‘噢!老婆娘啊?’
‘哎!真乖!’
‘夫妻二人调笑一番之后,岳浩然真为黑妞洗脚。
别看黑妞那双是魔手,能使凌玲涨大潮,叫玉女振颤,岳浩然这双手也不含糊,捏、揉、洗、搓,令黑妞舒服得浑身颤抖,笑得前仰后合。
接着二人上了床,黑妞这一路同小威单住,好久没同岳浩然练功了,今天又在床底下听了半天,现在感到特别痒,于是跟老公展开了一场大战。
岳浩然虽然刚在玉环宫主身上过五关,可是仍然兵强将勇。
一个时辰后,黑妞莺啼婉转,死去活来。
岳浩然练了功之后道:‘今天我在玉环宫主身上,弄了她三十年的精力,你是见者有份,我给你一半,练功!’岳浩然一用内力,射给她足有一杯神汤。
黑妞练过后,果然精力大振,问道:‘你今天用了“乌龙吸水’神功啦!’‘嗯!’
‘那你为啥不把这老妖妇毁了?’
‘你我对一统教教主都没见过,就是面对面的碰上,也认不出啊,所以我们还得利用她们搭桥呢!’‘你那“乌龙吸水功”用了之后,有什么感觉?’‘起初我以为会像鲸吞!谁知道运用起来,对方根本没有什么感觉。’‘那咱们以后怎么做?’
‘先回京啊!不过回京途中,经过洛阳的时候,对飞燕宫主也得毁她几十年精力。’‘你说得好听,留她们搭桥,实在还不是想在她们身上痛快!’岳浩然同黑妞,由长安到洛阳,沿途虽发现一统教徒在作紧迫盯人,可是她们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二人进了洛阳城,大摇大摆的上了最大的酒楼一顺来楼。
两人一进门,掌柜的率领一大群伙计,像接驾似的,全都恭身施礼,叫了声:‘大爷!’岳浩然仍是山东大汉装扮,本想在这顺来楼,闹点事,耍耍威风,好引起一统教飞燕宫的注意。
谁想,掌柜的带着伙计,奴彦卑膝的来了这么一下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威风耍不起来了。
愣愣的问道:‘你们这是于什么?’
‘大爷!小号东家,向来好客,尤其是英雄豪杰,更是曲意结交,知道大爷来到洛阳,特在雅座备酒,等着给大爷接风呢!’‘你们东家是谁?俺不认识啊!’
掌柜的刚说到:‘我们东家是………’
就听楼上有人大笑着走来,一面走,一面大声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岳浩然在要饭的时候,就认得他,河洛大豪符北州。
黑妞对他更熟,在他床底下不知听了多少出戏。
符北州却不认得二人,别说他们全变形易容,就是原来面貌,他也不会认识。
符北州忙对岳浩然一抱拳道:‘兄弟符北州,久仰兄台英雄豪杰,今日接待来迟,还请兄台恕罪、恕罪!’岳浩然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赶紧抱拳道:‘原来是中州鼎鼎,河洛大豪符爷当面,失敬!失敬!’人没有不喜欢奉承的,符北州呀他尊为中州鼎鼎,简直有点晕淘淘的了!顺便请问道:‘兄台大号?’‘小子慕容逵,匪号德州狻猊!’
‘哈哈哈哈!兄台果然像头猛狮!快楼上请!’岳浩然随他上楼,黑妞装得老学究,也迈着冬烘步,在后面跟着。
掌柜的见了忙道:‘这位老先生………’
岳浩然跟符北州闻声同时回头。
岳浩然道:‘俺忘子给符爷引见了,他是俺大舅子!’黑妞气得白了他一跟。
符北州倒瞒认真的,一抱拳道:‘舅老爷请!’黑妞跟他们一起进了雅座。
掌柜的带着伙计,川流不息的上菜。
接着进来了五名歌姬,还有两个人带着乐器。
岳浩然同黑妞见了这五名歌姬,心里均不住的冷笑。
原来她们全是这次劫镖失败的一统教徒,为首的就是飞燕宫主!
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岳浩然身边,为他斟酒。
另有两位,分坐在黑妞同符北州身边,同样侑酒。
岳浩然道:‘我这大舅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喝酒!’符北州本来没注意这个老冬烘,听岳浩然一说,他仔细一看,却暗吃了一惊,忙笑道:‘舅老爷,不但文章盖世,内功武学,恐怕也很有根底吧!’‘哈哈哈哈!’岳浩然大笑之后道:‘我这大舅子所练的功夫,邪门得很呢!’黑妞摇头幌脑了一番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好!这句话把大家全逗乐了。
岳浩然与符北州干了杯酒之后,问道:‘符爷,你对俺这么够意思!’‘哈哈哈哈!慕容兄,那是你在长安的时候,被道上朋友,尊为中州第一好汉!’‘符爷,您这可是乱说,俺在长安又没跟人比斗,又没当众练武,道上朋友怎会知道俺有本事?’‘兄台,两上长安第一楼,举手投足间,表现了极高武功,大笑中显示了无比内力,更何况,长安第一楼的歌姬,自识甚高,从不为客人侑酒,而竟对兄台青睐?’‘这事,符爷怎么那么清楚!’
‘哈哈哈哈!兄弟朋友遍天下,尤其北五省江胡上的动静,还没有能瞒过兄弟的呢!’他真是大言不惭。
岳浩然几杯洒落肚,装作豪兴大发,要跟符北州拼酒,符北州也不含糊,于是换了大杯。
酒酣耳熟之后,岳浩然开始对为他侑酒的飞燕宫主,毛手毛脚了。
飞燕宫主也是曲意承欢。
别看装冬烘的黑妞不喝酒,可是对装歌姬的一统教徒,也用上了她那双魔手,弄得那丫头不时的格格娇笑。
原来,自岳浩然离了长安的玉环宫后,玉环宫主立即以一统教的特有传讯方法,通知了北五省所有的教徒,说明这山东大双就是教主寻求多年的大阴人,叫大家严密盯梢,并曲意结交,还说了他两上长安的经过。
洛阳飞燕宫主得信之后,马上叫符北州出面拢络,同时自己以歌姬观身,一者想先尝异味,更想把他缠住,等待教主光临,也算大功一件,于是使出了混身解数,不但侑酒,而且带头献唱。
当岳浩然酒足饭饱之后,符北州把他们请到府上,住在客店,想燕宫主顺理成章的献身相陪。
另一歌姬则缠定了黑妞。
别看黑妞是个西贝货,她可不含糊!
在没办真事前,单凭她那双魔手,就把对方摆平了竟使对手高潮迭起,乐死了过去。
再说岳浩然同飞燕宫主这对儿,一上场,岳浩然就运起了‘乌龙吸水功’,弄得飞燕宫主大败亏输。
不到半个时辰,岳浩然就大嚷大叫起来:‘哎呀!大妞哇,你看你的脸怎么起了皱纹,变老太婆啦!哎呀妈呀!妖精!妖精!’他连嚷带叫的,带着黑妞溜了。
其他人经他这一闹,全到了客店,一看,飞燕宫主可不变成黄脸婆了,全都大惊失色。 ”符北州正要向她寻问经过。 飞燕宫主倒还沉着,转对他道:‘你快派人盯住慕容逵的梢,千万别叫他脱线,要叫他脱了线,教主面前,咱们可都吃罪不起!’符北州安慰她道:‘宫主放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知道,山东德州的确有个“德州狻猊慕容逵!”’飞燕宫主道:‘你管北五省,为什么没吸收他入教?’‘宫主,这东西乃是德州一霸,而且奇淫好色,曾经割过鲁西泰安堂主苟得春的靴腰子,所以没吸收他!’‘好吧,他、我就交给你了,跑了我找你算账!’‘宫主您的脸?’
‘我不要紧,叫飞燕宫所属的男使者,每天来十个伺候我一段日子就好了!不过你也得贡献点儿!’‘您叫我怎么贡献?’
‘我叫这慕容逵弄的失了真阴,最少损失了三十年功力,你多少得补给我点!’‘嘿嘿嘿嘿,咱们是老情人了,这有啥问题!来吧!’再说岳浩然带着黑妞,乘乱溜了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容貌,黑妞问道:‘然哥,咱们去那儿?’‘既到了洛阳,咱也该去看看你公公了!’
‘我公公?你有爹啦?’
‘咱们拜堂那天,你不是拜过高堂了吗?’
‘噢!你是说去开封看老局主——谭伯伯呀?’‘我们不该去看他老人家吗?’
‘该!该!’
开封!威远镖局老局主谭德,自从恒山会后,率领少林北派俗家高手跟旧有镖师,回到开封,立即准备镖局复业。
等谭威他们由北京交群英镖局保来二百万两白银之后,立即择吉仍用那块老的金字牌匾,重新开业。
有了银子好办事,他们还准备仍在长安、太原、济南先开上三家分局,正物色镖局子的局址呢!岳浩然同黑妞来到镖局门前一看。
赫!又是轰轰烈烈,车水马龙。
谭小威这时正在柜房玩耍,一见大师父、二师父来了,出来见了礼之后,就大嚷着往里跑:‘爷爷,爹爹,我大师父、二师父都来了!’他这一嗓子,里面出来了一大群。
原来先回去的谭威他们这群人,也绕道来看老人家。
老局主谭德,也跟他们一起迎了出来。
岳浩然忙上前见礼,叫了声:‘老前辈!’
黑妞却叫了声:‘公公!’
司徒无畏笑道:‘哟!老疙瘩怎么又成谭老伯的儿媳妇啦!’黑妞翻了他一眼道:‘然哥说我们拜天地那天,拜老局主的高堂,算是我公公!’大家一听,哄堂大笑。
然后随老局主进丁客厅,落座之后,谭威笑问道:‘你们俩口子折回长安之后,又有什么大收获呀?’岳浩然把在长安同洛阳的经过说了一遍。
司徒无畏听了之后,嘿嘿笑道:‘一脚踢出个屁来!’黑妞问道:‘十一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嘿!巧极了!’
大家忙问他怎么个巧法?‘浩然弟在洛阳冒充谁?’岳浩然道:‘慕容逵,德州狻猊!’
‘你为啥叫这个名字,跟这个匪号呢?’
‘符北州问我名号的时候,慕容浩三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忽然一想,慕容浩这假名在长安宝通钱庄用过,当时易了容不能再用,又想起当时好像貌有点像梁山伯的李逵,所以就报了慕容逵。’‘又因为我易容时,变了个狮鼻,狮子本也叫狻猊,我又撇的山东腔,所以找了德州这不大、不小的地方,就叫了德州狻猊啦!’‘好!好!妙!妙!庙后头有个洞,妙(庙)透啦!’‘怎么?十一哥,难道有什么巧合吗?’
‘嘻嘻!你问我们老二吧!’
南宫无咎忙道:‘浩然弟呀,德州果然有个德州狻猊慕容逵!’‘啊!’
‘浩然弟呀!你把易了容的相貌给我们看看!’岳浩然一运气易形,又成了山东大汉。
历城双义简直拍手笑得打跌。
‘妙!妙!妙!除了鼻子大点带弯钩,简直是双胞胎!’岳浩然向道:‘十二哥,那真慕容逵是怎样个人哪?’‘名震德州,家喻户晓,大大名人!’
‘是好?是坏?’
‘德州第一恶霸!’
‘怎么恶法?’
‘结交官府,为害地方,色娼窝赌,坐地分赃,欺压良善,逼良为娼,收规费、逞豪梁,可恶无双!’‘那地方官就不管吗?’
‘地方官哪?他帮官仔刮地皮,他替衙役要红包啊!’‘地方上全是一群贪官污吏呀!’
‘为了他们那顶乌纱帽戴得牢,不贪那行啊?’‘这一来,地方官可肥了?’
‘唉!地皮虽然刮了三尺半,可是大半还得往上交!’‘大明朝的江山,让他们这么搞,可也差不多了!’‘可不是,大明朝到现在快二百六十年了,从洪武到天启,历经十五位皇上,那时候让老百姓过了安静日子!’‘难道江湖侠义道,也没人过问吗?’
‘唉!咱们哥俩早想把他除了,可是钝刀砍不动他那铁脖子啊!’‘哦!这恶霸功力还很高吗?’
‘当年我们哥俩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呀!’
‘那咱们回京的日时候,我同两位哥哥,转德州一趟,把他料理了,为地方除一大害!’‘现在嘛,倒用不着兄弟你出面了,自从你为我们打通了“任、督”两脉,功力已然倍增,我们哥俩对付他,已是足足有余了。’‘今天已晚,明天我们就走,到德州去把他料理了,也为家乡父老除了一大害!’‘二位哥哥料理他时,要秘密点,让人家以为他是失踪了,别让人发现死了,因为我将来还要用他的身份,往一统教里钻,才能找到一统教主那个老妖!’司徒无畏道:‘好!我把他剁碎了,丢在运河喂王八!’大伙儿为他这句话,全被逗乐了。
翌日,大家叩别了老局主谭德,一同上路回京,过了黄河,到达滑县,历城双义与大家分道,去了德州。
其他诸人,则转入汤阴,沿南来时的大道回京。
到京! 大家进了威远分号大门。
赫!几位的夫人、侍妾全在,尤其是未曾娶妻纳妾的几位,相见之后,真有说不尽、道不完的相思情意。
千面侠阮大德,等大家亲热了一阵子之后,对谭威同岳浩然道:‘大哥、么弟!你们今天要再不回来呀,咱们留守在京里镖局子的人,就全得进东厂了!’回来之人听了,全愣住了。
谭威忙问道:‘怎么回事?’
‘大哥,等你们走了十天之后,东厂那位大挡头来了,他倒还满客头,意思说,周奎说你们在路上被劫了镖,叫魏忠贤的东厂,先把我们留在京里的人抓起来。’‘魏忠贤上次得了你的好处,对周奎说,东厂虽然可以自由行动,但对镖局子失镖,单凭周大人一句话,也不能就伸手抓人哪!’‘周奎碰了个软钉子很生气,魏忠贤最后给了他个台阶,说叫他来了解下,如果真有问题就给他抓人!’谭威问道:‘后来呢?’
‘我跟这位大挡头说,镖局子走镖被劫是常事,不过这次保镖师,全是高手,同时有了万全的准备!’‘他就这样走了吗?’
‘不!这时凌弟妹出来了,我为他们引见之后,他听说凌弟妹是恒山凌掌长的掌珠,他更客气了!’‘凌弟妹问他说,大人请想,在五天之内失了镖,我们的人早回来了,要是六天以后失的镖,周大人那儿来的消息呀?’谭成道:‘对!凌玲问的有道理,他怎么说?’‘他说把这道理回去向魏忠贤禀告!’
岳浩然问道:‘他就走了吗?’
‘没有,叶姑娘出来了,我为他们引见之后,叶姑娘拿出了个锦囊,里面是十颗明珠,对他说,镖局子开张之后,你本打算送给他,因为周大人这趟镖,期限太严,就放在他那儿了,今天正巧大人来了,顺便就代你献给他玩赏吧!’‘他收了吗?’
‘起初他还不好意思收,架不住我同凌弟妹一边加劲,他也就乐得收了,我顺便给了他个台阶,说镖期十五天,往返得三十天,如果过三十天你们不回来,不管镖交到没交到,我们在京里的人,全自动进东厂!’‘他怎么说?’
‘他说,我这么做,合乎情理,回去跟魏忠贤报告,就这么回答周奎!今天刚好三十天,你们要不回来了,明天我们不得去坐牢吗?’说完了哈哈大笑。
黑妞在旁道:‘大哥,你现在就去交长安他们收到的凭据,看我今晚上怎么偷这老奸臣!’大家哄堂大笑。
岳浩然道:‘环翠呀,今后对付这个老奸可全看你啦!’叶萍道:‘夫人,您这次在长安有没有得手?’‘萍儿,你真把我看扁了,我那回失过手了!’岳浩然对他一笑。
黑妞脸一红道:‘你那回不算,那回是事叫红绳拴住了,不然怎么能找到你这个坏蛋呀!’这句话,逗得大伙们都乐了,牙都快笑掉啦!’叶萍道:‘夫人,今晚您最好把长安换出来的珠宝,放进周奎的珠宝箱里,另外弄他一批出来!’‘萍儿,这干什么,吃饱了撑着穷折腾!’
‘夫人,您想想就明白了!’
凌玲道:‘小翠,叶萍说得对,这叫以毒攻毒!’‘骚丫头,你怎么知道这是以毒攻毒?’
‘你比笨丫头还笨,你想,长安一统教发现珠宝变了质,准叫周奎身边那几个丫头暗查,一发现珠宝在周奎箱子里,还不窝里反?周奎再一发现自己的珠宝少了,更会怀疑身边那几个丫头身上去!’‘嘻嘻,好主意,骚丫头现在聪明多啦!’
大家哄笑过之后,谭威赶紧去周奎府上办手续。
入夜之后,黑妞对凌玲道:‘你晒了一个月的干钢,痒得在床上翻跟斗了吧!’‘坏丫头,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我告诉你,坏蛋在长安玉环宫主那老骚货身上,弄了三十年精力,我分了一半,他又在洛阳飞燕宫主身上,也弄了三十年精力,今晚留给你了,我去俘周奎去了!’说完,出房上直奔周奎府。
周奎府,到处是灯火辉煌。
黑妞现在的功力,除岳浩然外,在京里已无出其右,对这照耀如同白昼的周府,根本没放在心上!她闪身进了周奎卧室,现在他不进床底下了,她看到山墙上挂了幅观音像,墙前面有张长条案,她往条案上盘膝一坐,真像观音显圣,床上的周奎和辛芳芳、陈园园二美,楞没发现。
周奎在床上气唬唬的道:‘你们一统教真是大言不惭!’辛芳芳道:‘什么?我们一统教?老爷!您忘了。教主曾封您作“如意君’啦?’‘哼!你们让我拿珠宝、银子,叫威远镖局保到长安,说什么不出直隶省,准能劫回来,等十天之后,又叫我到东厂,让魏忠贤抓他们京里的人。’‘谁知,这阉货给了我个大钉子碰,说什么没凭没据,镖期不到没理由抓人,过三十天没下文,他才好行动。’‘他妈的,你们一统教又不争气,叫人家太太平平的把镖送到了,使我在阉货面前,又留了个笑柄!’陈园园见他气得这个样子,猛上洋劲,又摸胡子、又揉胸口的道:‘哎呀!老爷呀,镖就是他们保到了,您有什么好气的嘛!还不是由左手交给了右手,您最多也不过是花了几个钱保费而已!’辛芳芳道:‘园园说得对,何况您动动眉毛,都会有人孝敬,损失几个钱保费也值得把您气成这样子!’说完,也猛上洋劲。
周奎这老小子,让她们弄得气没了,可是兴头上来了。
于是三个人,轮番大战。
自从陈园园她们来了之后,每天给他一颗补天丹吃!这小子虽年已半百,可是精力旺盛,弄得这两个丫头莺啼婉转,死去活来。
黑妞对这动作,早已司空见惯,严格点说,早听腻了,见他们如此,就开始她的工作!先找到珠宝箱,打开之后,先把由长安带回来的,放在里面,又选了一百颗上品,放在兜囊中,再把箱子恢复原状,闪身出来之后,返回了镖局,自顾自的去睡了。
天亮后,凌玲跑去看她。
其实黑妞早就醒了,躺在床上没动,可是发现凌玲前来之后,反而闭着眼,呼呼装睡,还带打呼!凌玲轻手轻脚,进屋一看,见她睡得像条死猪,找了根草签,就要抽她鼻孔!谁知黑妞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拉倒在床上,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底下,笑道:‘好哇!骚丫头昨夜浪了一晚上还没浪够,一太早跑来撩拨我!’说着,就在她身上大动其手!凌玲被整得连喘带笑的求饶:好妹妹,好姐姐不住的直叫。 直到连连叫出好哥哥、情哥哥,黑妞才放手。 岳浩然这时也来了。
叶萍她们六个,也来给二位夫人请安!岳浩然问道:‘你昨夜去周奎那儿,有什么发现?’黑妞把昨夜之行说了一遍。
‘好!这下周老奸跟魏老阉可对上了!’
叶萍道:‘周奎对一统教,似以产生了不满!我们正好利用机会,加大他们间的裂痕哪!’‘环翠呀!周奎家里到底有多少珠宝?’
‘有多少?说出来吓你一脑袋头发!’
她这句话把大家全逗乐了!凌玲道:‘翠儿,到底有多少嘛?’‘整三箱!’
‘箱子有大有小啊!’
‘长两尺半,宽一尺半,高一尺!骚丫头你念书多,会算术,又会什么袖里囤金(心算)!算算有多少?’凌玲还真的用心算,算了下,笑道:‘每箱要装黄金是三千七百五十斤,装径寸大珠可以装三千七百五十颗!三箱,哇!光径寸之珠,足装一万一千二百五十颗!’‘嘻嘻!骚丫头还真有两套!’
‘哇!那他不富堪敌国了?’
岳浩然叹了口气道:‘国家的钱,全叫这些贪官污吏接走了,皇家朝廷跟国库,半箱子也弄不出来啦!’黑妞道:‘这老奸珠宝虽多,但真值钱的并不多,大都分只是一、二百两的货色!’‘那也不少了,最少也值几百万两啦!’
凌玲道:‘翠儿,昨夜你摸的也只是一、二百两的?’‘骚丫头去你的吧!我摸一、二百两的东西让它涨腰哇?姑奶奶拿的最少也得值五千两银子才值得动手啊!’‘乖乖隆得咚!你一出手就是五、六十万两银子,我们有你这宝贝妹妹,这辈子保管吃香的,喝辣的啦!’‘昨晚,坏蛋灌了你那么多,你还没喝够!’
六侍听了想笑,可没敢笑出声来。
黑妞对她们道:‘今天你们就把这珠子想法子卖了!’叶萍道:‘夫人,您好不好再多弄点,我们到长安跟洛阳去卖!’‘为什么?’
‘在长安同洛阳卖,最后必会有一些,由官府这管道再孝敬回来结周奎,周奎发现失窃的珠宝在长、洛等地出现,必对一统教的误会更为加深!’‘好!今晚然哥去给我打接应,我再弄他两百颗,明天你们就去长安!’长安!玉环宫中,不但妖女云集,就连小要饭的金钢等使者,也有十几位,原来一统教主的大驾来了!岳浩然第一次以山东大汉,在长安出现时,玉环宫主就报给了老妖妇,说长安出现了驴鞭。
一统教主赶来了之后,这山东大汉已经失了踪。
目前她正在江南巡游中,又接玉环宫主急报,说这山东大汉二度出观,所以急急赶来!可是这汉子又走了,不过这次盯了梢,知他去了洛阳!她知道,飞燕既得了通知,这汉子绝逃不出手去,大放宽心。
可是见玉环宫主这个样子,一跺脚道:‘我当初下令,不准你们对生有驴鞭马阳之人,用吸星大法,是怕伤了他们的元气,没想这汉子天生异凛,把你搞成这样,由现在起,前令撤销!’众妖女齐声道:‘谢教主恩典!’
玉环宫主把四美在京鼓动周奎叫威远镖局,保来五十万两银子及一箱珠宝,飞燕宫主中途没劫成,银货已然送来,向老妖妇禀报了一番,并把珠宝小箱呈给于她。
一统教主打开看时,就脸色一变,问道:‘你开箱点收时,有没有验封?’‘有哇!不但箱子上有周奎的宫封,还盖着紫花大印呢!同时还有小妹子辛芳芳用的教中暗记封条呢!’‘箱子没有异样?’
‘没有!威远在路上还跟飞燕的人拼了好几次命呢!’‘哦?’
‘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这珠宝是我以前给周奎,用来换他二百万银子,支援京里金山总舵——宝通钱庄遭挤提之危的!如今有一半变成了假的?这毛病该出在什么地方?’‘徒儿想,威远镖局不会,恐也不敢在路上动手脚!您看会不会是周奎舍不得,瞒得那几位小妹子动了手脚?’‘嗯!不无可能,老奸本来是小儿科!’
‘徒儿通知小妹子们,问问他?’
‘先别惊动他,叫四美暗中先查查!’
‘好!徒儿这就通知她们!’
‘一统教主拿出一包补天丹,对金刚等男使者道:‘宫主被那山东大汉弄成这样,你们好好伺侍她,这几颗补天丹,等事后再给你们补补!’说着,把药递给了金钢!然后道:‘我到洛阳走走!’飞燕宫得知教主要来,地位高的徒众,全紧集在宫里,等着接驾。
一统教主到了之后,看到飞燕宫主这样子,笑道:‘这山东汉子的确不错,连燕儿也叫他搞成这样子!’‘师父!难道玉环也让他搞惨了?’
‘可不是!不过我已解除了,遇到驴鞭马阳不得使用大法的禁令了!’‘弟子等已接到了圣谕!’
‘他人呢?’
‘当他把我搞的变了样子之后,大喊大叫,说我是妖精,拉着他那大舅子,乘乱跑了哪!’‘这家伙怎么搞的,一下子又没影子了!’
‘师父,符北州说他知道这家伙的底细!’
‘北州!’
‘属下在!’
‘你认识这家伙吗?’
‘教主,属下虽没见过他,但却知德州狻猊慕容逵,就是他那个样子,行为、习性也都跟传说一样!’‘嗯!找他的事,我就教给你啦!’
‘属下遵命!’
‘好!如果找到他,他不肯跟你来,不要用强,传言给我由我亲自去见他!’‘是!’
‘好!你现在就去吧!’
‘是!属下告退!’
‘燕儿!’
‘师父!’
‘玉环跟我说,周奎一批东西,叫威远镖局保到长安交给她,而另安排你中途拦劫,你怎么没能劫下来?’‘师父,是这样的,京里小妹子来信说,她们查出了整宝通钱庄的是威远镖局,同正义钱庄干的,小妹子想用以前对付威远镖同的老法子,把他们毁了,才鼓动周奎投镖,叫我出面劫下来!’‘怎么失败的呢?’
‘师父,是这样的,我得信之后,立即飞调威武舵下的北京几家镖局中的铜、铁牌级弟子,先在保定附近挡他们一下。然后急调洛阳附近,宫中的银牌使者一百多人,在邯郸一带劫镖,我跟几个丫头也赶了去!’‘谁知,这么多的银牌使者,不但镖没劫下来,连人都没有挡住!’‘莫非威远镖局出了什么大能人?’
‘可不是!我跟几个丫头,在路上碰上了镖车,就知道不好,忙在大路上列阵、施法!可是,连我都下场的“魔女追魂艳”都没制住对手。’‘而对手中,有个年青人,一声龙吟长啸,功力比我还高,震得这些丫头们破了精关,我急用凤鸣神功,才把她们止住了!’‘看来他们之中,确有高人,那后来呢?’
‘我看情形不对,忙率丫头们跑了!’
‘那些使者你呢?’
‘师父!别提了,等我们脱离之后,找寻那批使者,谁知,在劫镖的地方,留下了平常表现最好的几个尸体,全被人隔空点了心坎儿大穴,七孔流血而亡!其余的便者,一个也不见了!’‘其余的人,到现在一个也没见到?’
‘师父,还有更气人的呢!我一回来,立即通令北五省弟子详查据报!您说,这些人都跑那儿去了?’‘他们去那儿啦?’
‘全都又回了师门,当和尚、当老道去了!’
‘啊!难道威远镖局,有人握有使各派低头的法宝?’‘谁知道哇!’
一统教主沉吟良久才道:‘威远镖局这次复业,的确不单纯!你马上传我令谕,教下弟子今后没我的命令,一律不得对威远镖局动手!’‘是!’
‘问题不简单,我得马上进京看看!’
接着给了飞燕宫主一包补天丹,道:‘你赶快把身子补好!’再说京里,黑妞在岳浩然为她打接应下,连着几天狠狠的把周奎的珠宝,偷了一千多颗,而且全是上品!现在周奎的藏宝数量虽多,全剩下不大值钱的了,可是这老奸一直没有发现。
黑妞弄回去的珠宝,分别有众兄弟姐妹带往外府消赃。
这天由丐帮北京分舵传来消息,说有五名美艳少女骑大宛汗血宝马,进了宝退钱庄,不一会儿又换了暖轿去了周奎府。
岳浩然道:‘八成是一统教的高级妖女,可能是宫主一流人物!’谭威道:‘兄弟!你没听传信说,她们骑的是汉血宝马?’ ‘大哥,她们骑汗血宝马有什么不对?’ ‘我上次劫镖遇到她们玉环、飞燕两个宫主,咱们这回保镖,又遇上了飞燕那妖女,她们骑的仅是蒙古健马!’‘大哥说这回骑汗血宝马的,可能是一统教主?’‘我猜,八成是那老妖妇!’
黑妞道:‘晚上我去摸摸看!’
岳浩然急道:‘你可千万去不得!’
‘为什么?’
‘那老妖妇的功力,连我都不是对手,你那里行!’‘我只是探探,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子,又不动手!’‘哎呀!环翠呀!就拿我来说,纵是睡着了,三十丈内有什么动静,我都会惊醒,何况老妖妇比我功力还高!’‘那咱们就不探了吗?’
‘不!这活儿由我来!’
‘你就不怕被她发现吗?’
‘我目前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在她面前脱身,那还不成问题!’‘好!你去就去吧!’
一统教主上次来过,周奎府的锦衣卫一见,忙恭身行礼,请入后庭!周奎因朝中有事,真到夜晚才打道回府。
门口的锦衣卫向他一报告‘小丈母娘来了!’
周奎一听,简直乐疯啦,生平只有一次,跟这小丈母娘乐上了天,于是急急的进了后庭,去见这老姘头。
周奎见到一统教主之后,立即后堂备筵。
饭后,一统教主与四美全到了周奎的卧室!周奎本想与老沃妇马上重温旧梦,可是一统教主却由女侍手中取过小箱子,交结了周奎道:‘这是她们几个,求周大人托保到长安的,虽没在中途劫回来,可是老身现在带还给大人,至于那五十万两银子,大人可以随时到宝通提取!’‘周奎见珠宝银子回来了,大喜过望,忙接了过去。
可是一统教主却说了:‘周大人,我把女儿全给了你,更贵重的珠宝存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只是向你借用一点来打击威远镖局,你居然不放心,暗中把珠子换了一半假的?’‘什么?珠子有一半是假的?’
周奎忙把箱子打开一看,可不!一半是假珠!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芳芳道:‘谁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是老爷亲手所封,同时我还暗中加了一道,教中专用的脑封呢!’‘不对呀?我装的是教主上次给的东西,一点都没动啊!’一统教主道:‘你装的全是真的,而玉环宫主验封的时候,又没有动过的痕迹,那不是出了鬼吗?’周奎听了脸色大变,忙启开了珍宝箱一看,他几乎昏了过去。
一统教主看了,忙问道:‘大人,有什么不对吗?’周奎没理她,接着把另两只也打开了!一看,立时嚎啕大哭:‘我的宝贝全丢了!这是我三十年的心血呀!’一统教主也愣了,劝住了周奎的哭嚎,问道:‘怎么回事呢?’‘岳母大人哪!您给的珠子,我明明装在这箱子,叫威远保去长安,谁知有一半跑到我的珍宝箱里,而我所有值钱的珠宝全不见了,剩下的全是不值钱的了!’‘真的?’
‘不信,您自个儿瞧哇!’
一统教主一看,可不是,除了自己给他的珠子外,全是几百两,或几十两一颗,不值银子的货色了!她想,以周奎之贪,绝不会只弄这些便宜货,忽然心中一震:啊!我们真遇上了极高明的对手啦!忙道:‘周大人,你也不用急,老身以前放在你手上的那几颗宝珠,就送给你,算我的补偿吧!’周奎听了,心里算是好过了点,开口道:‘这真多谢岳母大人了!我非得叫魏忠贤给我抓贼追赃不可!’‘周奎呀!这事能找魏忠贤吗?’
‘他要敢不给我抓贼追赃,我拉他去面君!’
‘你的珠宝又没有记号,又没有特征,魏忠贤这贼,怎么追法?你要拉他面君?哈哈哈哈…………你在皇上面前一直装穷,现在居然不打自招,说丢了几百万珠宝?’‘一旦皇上叫魏忠贤来查查现场,你箱子这些东西虽不值钱,可是数量这么多,最少也还值几百万两,巍阉要在皇上跟前一嘀咕,向你再借两箱,你怎么办?’‘啊?’
‘这事儿,你别找魏忠贤,由一统教给你查!’‘岳母说由您的属下来办?’
‘怎么?你瞧不起一统教?现在我老实告诉你吧!一统教属下众徒,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不然,我凭什么敢想要坐宫中那把椅子?’周奎一听,简直吓傻了。
李芳芳又敲了下边鼓,笑道:‘老爷,实对您说吧!一统教要钱,有宝通遍全国的钱庄,何况各宫中尚有堆积如山的珍宝,您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武有全国江湖大豪,除了威远之外,全国镖局全是教下弟子!’周奎道:‘难怪你们要除掉威远镖局!’
一统教主道:‘威远镖局现有高人,我们暂时不要动他们,等我摸清楚了再说!’周奎道:‘前些日子,我叫魏老阉到威远镖局给我抓人,他居然碰我钉子,等我女婿登极,我非要他的命不可!’一统教主道:‘魏忠贤要跟威远有关,那是留不得!’周奎怀疑道:‘一统教,真有那么大本事?’
辛芳芳道:‘老爷不信哪?我们四位老师姐,各据一宫,宫中仙子,男、女使者,那个不是高手!’说着,叫过教主的一名女侍,她取下腕上的金镯子,交给女侍道。‘你表演一套,给周大人开开眼界!’女侍接过,拉直了,用那葱根似的五指,食、中二指轻夹,跟钢剪般,把这金镯子剪成了四段!周奎这时两眼成了鸡蛋!女侍接着把这四段,放在手心上,一运内力,凭着本身三昧真火,竟把这四段融在一起,双手一揉成了园球。
周奎见这娇弱的女侍,居然有融金之能,吓了一身冷汗,忙跪在一统教主面前,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爱卿平身!’
‘谢万岁!’
‘孤家钱也有了,武将也有了,只是缺少文臣,你只要诚心诚意跟我,将来你就是文臣班头,朕的相国!’‘谢主龙恩!’周奎又磕下头去。
‘爱卿!随孤家上龙床啊!啊哈哈哈!’
岳浩然在周奎卧房十丈外的屋脊上,提足了功力,不但他们的对答全听了去,而且运足目力,看得一清二楚。
等他们上了床,他也就退出周府,回镖局!他没走大门,直接由房上下来,这时大家都没睡,都在大厅等他!他忙把这次所见,向大家报告了一遍。
谭威道:‘老妖要亲自向我们探索,咱们大家可要提高警觉了!’回风剑客余施周道:‘咱们成了老妖夺那张龙椅的唯一障碍了?’大极剑聂耳笑道:‘可不是!今后咱们得特别小心!’岳浩然道:‘天下英雄豪杰,谁出来当皇上,我都不反对,可是就不能像武则夭一样,牝鸡司晨!’他这话一说完,除了黑妞之外,全都笑了。
黑妞一瞪眼道:‘怎么?女人就不能当皇上啊!’凌玲道:‘中国几千年来,就出了个武明空,把大唐朝廷弄得个一场糊涂,怎么还能再出女皇上?’‘我不服气,将来也坐两天皇上过过瘾!嘻嘻!’‘你呀!还是在然哥怀里作皇上吧!’
凌玲这话一出口,就知道糟了,引来了哄堂大笑!凌玲起身就跑。
黑妞道:‘骚丫头你……’起身就追。
大家经她们这一闹,也就回房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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