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桃花被毁老妖除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也是我国六大古都之一,帝王曾二度定都于此。
  一是五代吴越时期,钱王曜于此建都,名西府。
  一为南宋时代,为避金兵,高宗南渡杭州,并于此建行所,是为京师临安府。
  杭州风物,以西湖为最,名闻遐迩。
  西湖有十大景观所谓:苏堤春晓花港观鱼曲院荷风南屏晚钟雷峰夕照三潭印月柳浪闻莺断桥残雪平湖秋月双峰插云这些景观,每处或多或少。还发生过一段故事。
  像苏堤春晓,就是苏东坡在宋元祜年间,知杭州时所筑,堤长六里,由北而南,将湖一分为二。
  堤上筑有六桥,垂柳万株,间并夹一桃,阴夹两岸,细条散风,翠色欲漏,当二三月桃花盛开之时,更是桃红、柳绿。真是:十里长亭跨六桥,一株杨柳一株桃!
  其次像‘雷峰夕照’与‘断桥残雪’,又与白蛇许仙故事有关了!岳浩然带着妻妾,到了杭州,首先祭祖拜庙。
  三人备了祭品,先经西湖,过西冷桥,到岳王衣冠冢前祭拜,然后谒岳庙。
  岳庙,始建于宋宁宗嘉定十四年,至元顺帝至正年间改建,正殿除供奉岳王像外,两旁挂满楹联,其中一付是:子孝君忠,决战早成三字狱;君猜臣忌,偏安还赖十年功。
  岳浩然看了这付联语对妻妾道:‘爹当年跟义伯说的对,臣忌实非至死之道,君猜那才是真正丧命之由呢!’三人闇然伤神了好一阵子,然后又去了‘冷泉亭’,凭吊先父与义佰建交之地。想起先父当年胸襟之洒脱,与义伯尊重正义真理之情怀,不觉悠然神往。
  回杭州后,找了家清静店房住下。
  三人研商这么大个杭州,如何找出桃花宫主来?叶萍道:‘相公,在滁县她们不说未喜贴身的四仙子,有两名拨给了桃花么?咱们我她们,不如叫她们找咱们!’黑妞问道:‘怎么让她们找我们的法子?’
  ‘请相公仍易形“德州狻猊”,在各大酒楼闹事!’‘我真不忍心再打那些无辜的伙计了!’
  黑妞道:‘要是我呀?倒希望天天能让你打一回。’‘怎么!你骨头痒啊?哈哈哈哈!’
  ‘去你个蛋,你才痒呢!那是你打了无辜,姑奶奶看不过去,怀中给他放了二两金子呀!’‘啊……?’
  ‘别啊啦,你凭什么能随便打人家呀!’
  ‘好,好,好,你这样一来,我心里好过多了,你真是贤妻呀!’‘别逗了,怎么进行,听萍儿的吧!’
  三人又去了大酒楼,尤其是有歌妓驻唱的,家家都大大小小闹点事,酒后没事就去逛西湖,找人多的地方亮相。
  这招果然有效,没几天在旅社就有人前来拜访了!这天他们正在客店里闲谈,伙计陪着一位中年商贾前来拜访。
  岳浩然一看,不认得!这位商贾忙自我介绍道:‘小人殷商,当年在德州宝通钱庄管帐,跟慕容大爷府上有过交往,慕容大爷您是贵人多忘事,只三年没见,您就不认得我啦!’好!人家认得幕容逵,这下子麻烦了!还好,叶萍她有急智,哈哈大笑道,‘他别说不认得你啦,连我是谁,他都不认得啦!啊哈哈哈哈!’‘老师!您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么?’
  ‘不知道,您指示!’
  ‘你当然不知道,我是他大舅子!’
  ‘你这话可真新鲜,幕容大爷连舅老爷全不认得啦!’这时小跟班的插口道:‘一点也不新鲜,起初大爷连我都不认得啦!’‘你是谁!’
  黑妞一指鼻,道:‘一小跟大爷的贴身跟班!’‘啊……?’
  ‘你别啊啦,我们大爷起初谁也认不得了,不过经我这双手一按摩呀……’‘怎么样?’
  ‘嘿嘿嘿嘿!他不但想起我来,连我师父——舅老爷,也记起来啦!哈哈哈哈!’他好像十分自得!‘慕容大爷是怎么了?’‘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那慕容大爷这毛病打什么时候起的呢?’
  ‘咳!女人真她妈的祸水!’
  ‘小兄弟,这里头怎么又扯上女人了?’
  ‘打从山西长冶,碰上了一群骚女人,大爷要跟人家去比武,不让我跟去,结果打那时起,连男带女的全不见了,直到前几天,我跟师父在杭州才找到大爷,谁知他又成了呆子呀!’‘莫非慕容大爷受了什么伤?’
  ‘我们那儿知道哇!’
  ‘敝东家颇精医理,好不好请慕容大爷过府一趟,由敝东家给治治?’‘那敢情好,他住那儿?咱们快去!’
  ‘不远,就在钱塘门外!’
  ‘那好,你头里走,我们后头跟着!’
  他三人跟着殷商到了钱塘门外,桃花宫主新住所!她身边六仙子全迎了出来!黑妞扮这小跟班,见了其中两名仙子,上前又打又闹!她一边打,还一边骂,‘都是你们这群骚穴,把大爷弄去跟人家比武,现在大爷变成傻子啦,还我好大爷来!’别看小跟班的在打人,被打的硬挺着双乳山,往前送着捺呢!原来小跟班打在双峰上的那双摩手,不但不轻、不重,捺上之后,这丫头反觉麻嘻嘻、痒酥酥,挺受用呢!这时原来跟桃花的仙子,过来一位问道,‘他是魔手跟班?’‘可不是么!’这时捺打的正在舒坦,混身不住的扭动。
  黑妞见新货上门,放了原来那个,一把搂上了新的,拍、打、挑、拨、按、揉、捏、拉、扯、扣!这名仙子没多久,就开了口子,决了堤——瘫啦!小跟班正跟仙子们胡调,桃花宫主出来了。
  殷商介绍道:‘这就是我家主人的二小姐,精医术!’冬烘舅老爷双手一揖道,‘那快请二姑娘为舍亲看着吧!
  那根筋,那条脉不对啦!’
  桃花宫主叫仙子把岳浩然扶在床上坐好,她也盘膝坐在他身后,单掌按在岳浩然的云台之上。
  以目前岳浩然的功力而言,根本不在乎她捣鬼。
  桃花宫主还真的为他在各经脉探讨病源。
  岳浩然一运内力,在脑际阻住了她的真力。
  桃花宫主则以为找到了病源,他脑神经被人家破坏了,于是内功为他一条条疏导神经,足有顿饭之久。
  岳浩然忽然睁开眼睛,对着殷商问道:‘嘿!你不是殷掌柜么?’殷商见他清醒了,忙上前一揖道:‘慕容大爷好啦!’‘我没病啊!可是我怎么会在宝通钱庄啊?’
  ‘慕容大爷,这儿是杭州,不是德州!’
  他转头看见了以前跟未喜的两名仙子,忽然噢了声道:‘我想起来了,俺在长治跟小妹子去寿德跟从比武,后来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以后就迷糊咧,俺那小妹子呢?他那小骚穴可真好啊,真是紧、暖、香、干、浅,和俺当年搞那只小花狗一样,嘿嘿嘿嘿!’殷商见他清醒了,头一句就来了这么一套,反正宫主交付的任务达成了,也及不着多问,告退了!他一走,桃花宫主道:‘慕容大师伤刚好,还得静养一会儿,你们先陪舅老爷同小跟班到别间歇会儿吧!’众仙子陪着叶萍同黑妞,到了另外两间房内。
  叶萍道:‘舍亲病刚好,我想静一静,你们甭伺侯了。’好!她把这群妖女赶出来了!这群丫头们还不死心,又去找小跟班。
  黑妞这小跟班,正在同未喜那两名仙子调笑呢!她这双摩手,正把那个丫头摸的咭咭、咯咯的!跟桃花宫主的这几个,进门看了就笑道:‘怎么不玩真的,用手指头穷过干瘾?’小跟班一瞪眼道:‘跟你们这群烂骚货玩真的?他奶奶个熊,腌小跟班到今天还是原封货呢!’‘那,你在家怎么伺候你们的大奶奶呀?’
  ‘伺候俺大奶奶用那玩意还得了,大爷不宰了俺!’‘那你凭啥伺候你大奶奶呀?’
  ‘凭啥?俺就凭这双手!’
  这时未喜的两名仙子道:‘妹妹们,小跟班这双魔手,比好多人的那话儿还好呢!不信?你们试试看!’黑妞这时是来者不拒!桃花宫主的四个丫头里,有个笑道,‘没鱼,虾也好!’于是大家挤在一张床上!黑妞这时左拥右抱,连口带手,甚至连脚指头都用上了,把这几个丫头整的大开大合,浪语淫声不绝。
  再说岳浩然他们!
  桃花宫主自以为医好了慕容逵的伤,忙着替他脱了衣衫,岳浩然的二弟却来了个全部病患,就是垂头不起。
  桃花宫主先是用手套弄,接着是品肃哄嗔呐!可是这小家伙,硬是垂头不理。
  不论她怎么挑逗,只是低头。
  最后急得桃花宫主没辙了,气的叫道:‘我的亲爹,你拾抬头吧!’这时小家伙忽发蛙怒,一下子顺喉而下,简直想要钻进胃里,害得桃花宫主忙吐出来道:‘小家伙差点把我给堵死!’假慕容这时嘿嘿笑道,‘谁叫你撩拨它嘛!’
  桃花宫主这时用手量了一下子!哇!四把还带一抓!假慕容逵仰身躺下,玉杵高撑!桃花宫主三把两把脱去衣衫,成了白羊骑士,认蹬上鞍,只听滋的一声,就坐到底啦!她接着持鞭驰逞,没多久就咭咭嗄嘎的响起了淫声。
  岳浩然运起了‘乌龙吸水’神功!这位白羊骑士简直欲仙欲死!不但由丘壑而登高峰,而一直居高不下。
  美——简直美的她妈臭美!美——死——啦!桃花宫主抵达高峰,不但等久不下,而且有虚脱羽化,而登仙境的趋势,忙道,‘慕容哥哥!我太痛快了,现在好累,简直想死在你身上!’说着,就趴在了他身上,晕其大浪的三十三天。
  岳浩然忽然想到,桃花宫主虽是老妖的四大弟子之一,但似乎并没有全泯人性,刚才为自己疗伤时足可为证。
  于是把‘乌龙吸水’神功散去!桃花宫主这时也悠悠醒转,嗲声嗲气道:‘慕容哥呀!小妹刚才好爽(痛快),可是也好累。’岳浩然恢复了本来面目道:‘谁是你的慕容哥呀!仔细瞧瞧,我到底是谁?’桃花宫主仔细看了,大惊道:‘那慕容哥哪?’‘你那慕容哥呀?骨头早就烂啦’
  ‘啁?你是谁?’
  ‘我呀?你们一统教最头痛的是谁?’
  ‘啊……你……你……你……?’
  ‘我怎么啦?’
  ‘你是小要饭的岳浩然?’
  ‘怎么样,功夫不错吧!不但令你达高峰,简直入云霄。’‘那么玉环、飞燕、未喜她们遇上的全是你?’‘你现在才知道哇?’
  ‘咳!天意,天意,没想到一统教全力寻找的幕容逵,竟是小要饭的化身,你打算把我怎么办?’‘我本想把你们四宫全除了,念在你们人性尚未全泯,你只要把桃花宫的使者全放归师门,我就放你一马。’‘咳!多行不义必自毙,好,我答应你!’
  这时二人起身整装!桃花宫主大声叫道:‘来人哪!’这六名仙子全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挪到上房道,‘宫……主……有……何……差……遣!’桃花宫主见她们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立即给我传令,所有使者回宫!’令出如山,没三天,桃花宫所属,近三百名使者全回来了。
  这时岳浩然又搬出了他那些法宝一各门派令符,道:‘桃花宫主已经弃邪归正,我现在代各派掌门发令,愿回师门者一体欢迎,愿自立谋生者,任凭自愿,一统教大树已倒,仍要继续为恶者,下次遇上本人,将为各派“清理门户”!’因为这苏杭一带乃人间天堂。使者们只有六成愿重回师门苦修,约四成左右为物欲所惑,自求多福。
  岳浩然对各大门派所托,到现在大致有了交待。
  现在的桃花宫主等一改常态,虔心向善,岳浩然他们住杭州期间,她陪着游遍了西湖胜景。
  这天来了一大群人,到桃花宫主处找岳浩然。
  黑妞先跑出一看,原来是小孟尝他们,不但在山东剿威海毒蛟刁仁,及即墨大豪东丹的人来了,还有宁馨她们三位同小威呢!小威见了黑妞,忙趴下磕头。
  ‘唷!你大师父不是叫你跟着爹娘在家么,怎么又跑来啦?’宁馨道:‘翠夫人,相公传了他那几手绝招后,叫他跟大爷、大奶奶练,练会了,考及格才准跟着师父。’‘可是这孩子怕相公不要他了,不分昼夜拚命的练,谁拦也不听,现在练成人干了,大家见他再这样下去,非糟踏了不可,才议定叫我们三个带他来见相公跟夫人。’黑妞这才仔细打量小威!可不是么?原来胖嘟嘟的孩子,瘦成小猴子啦!不由心头一酸,搂入怀中,同时也掉了眼泪。
  这时岳浩然出来了,见小威这样子,也一怔!黑妞带着眼泪骂道:‘都是你这个坏蛋,把孩子折腾成这样子!’‘怎么啦?’
  宁馨三人上前见礼后,才由宁馨说明了经过。
  岳浩然听了,叹口气道:‘我是怕对付一统教时,没人照顾你,才叫你跟爹娘进京,没想你这孩子死心眼。’说到此处,才跟大家一一见礼!桃花宫主见这群男女侠士来了,忙以主人身份热诚接待。
  宁馨她们三位,见桃花宫主已然改邪归正,忙按过去间的关系,上前见礼,并尊称二仙子。
  桃花还礼后,就与三人重叙旧交情。
  然后,她们三位又与六仙子相见。
  这时桃花宫主,忙率桃花宫中诸人,设盛筵招待。
  在席间,几经推让,大要饭的金刚坐了首席。
  依次是施仁、施义、南宫无咎、小孟尝、玉女、凌玲、黑妞、小威、岳浩然跟桃花宫主这主人。
  叶萍等六侍妾和桃花宫的六仙子,另摆一桌。
  这时宫中佣人搬出来两坛陈绍,大家仔细辨认坛子上所贴的黑纸上的黑字(本来是红纸,可是年代太久了,成了黑的啦),总算岳浩然眼睛亮,由纸张上的起伏痕迹,认出了是万历七年吉封。
  哇!万厉七年到如今崇祯二年,历经四代皇上,整整五十年。
  坛一打开,不但酒香四溢,连大街上都可以闻到酒香。
  这群酒鬼全都乐得大叫!哇——好酒啊——好酒!可是当佣人往酒壶中倒的时候,却一滴也倒不出。
  怎么啦?桃花宫主站起来一看哪!坛子里只剩一小半,全变酒干了。
  岳浩然没喝就醉了,口中念道:‘这种酒气冲天,才能使飞鸟闻香化凤呢!’说完猛用鼻子吸!黑妞笑骂道:‘你这德性?不害臊!’大伙全笑了!桃花宫主宣布道,‘这酒变成酒干,不能喝了!’接着就叫佣人拿去丢了,再搬几坛年份浅点的。
  岳浩然这时一把连坛子带人全抱住了,忙叫道:‘好东西呀……,你们可不能暴殄天物。’大伙见他这样子,笑的连房顶尘土都快震下来啦!黑妞笑骂道:‘这状元五十年都没上榜,早黑了,你还拚命搂着干啥?’大要饭的金刚道:‘你们全不懂,小四一小就跟师父背酒葫芦,他必有他的见地,听他的准没错。’黑妞笑骂道:‘你俩可真是一师之徒啊!’
  施义道:‘浩然弟呀,怎么喝法,快亮牌吧!’岳浩然现在清醒了,对桃花宫主道,‘你们有十年左右的陈绍么?’‘有,有!我们的酒是在绍兴搜购来的,十年、十五年、廿年都有,这上五十年的,仅有七坛。’‘好,只要把两坛十年的陈绍兑在里面就行了!’桃花宫主道:‘用二十年的不更好么?’
  ‘不行!’
  黑妞问道:‘为什么?’
  ‘超过十几年的陈酒,会发粘,兑入之后,化不开,年份太浅的,会把陈年的酒味抵消一部份,那会糟踏东西。’经他这一说,大家才明白,兑酒还有这么大学问呢!十年陈绍搬来了,兑好之后,大家一喝呀,那真够味!翌日。
  十八侠诸人与叶萍等,全都齐戒沫浴,然后到西湖岳墓、岳庙祭拜。
  拜毕,即往南昌进发!南昌是江西首府!大家到了南昌之后,先行落店。
  梳洗罢,共同研商如何寻找一统教这老妖。
  黑妞指着岳浩然道:‘你真是个大笨牛!’
  ‘我怎么又变成大笨牛啦?’
  ‘咱们在杭州随时候,你为什么不问问桃花!’‘我这大笨牛,只有配你这小笨牛了!’
  ‘说你笨还不认账啊?’
  他们俩口子一赶牛,把大家全赶乐了。
  岳浩然道:‘桃花既然已改邪归正,能逼她出卖师尊,做那人人唾弃,欺师灭祖之人么?小笨牛!’这大家才明白,岳浩然为什么没向桃花宫主询问。
  怎么办?想法子找吧!由于一统教主以及贴身四女侍,功力奇高,大家找的时候,又不敢太分散,这下子可伤脑筋了。
  最后决定,岳浩然同黑妞单独行动,其余众人分成男的一组,女的一组,除岳浩然之外。全带上流星火炮。
  就这样足足找了半个月,一点影子役有。
  南昌虽然风景名胜很多,可是谁也没心去欣赏。
  这天黑妞突然说道:‘这样找简直是大海捞针嘛!我着不如用老法子。’岳浩然问道:‘什么老法子?’
  玉女笑道:‘坏丫头又想去趴戏台了!’
  岳浩然一击手掌道:‘对!这还真是好法子,今后大伙也不用瞎摸了,白天去游游风景名胜,晚上由我同黑妞到各处探探。’打这天晚上起,就只有他们两口子活动了。
  单说黑妞,忽然想起钱庄来了,她在南昌找了这么久,怎么没见过宝通分号呢?于是用上了专长,寻找钱庄。
  对了,她这算是摸对路了。
  她这天摸到了南昌最大一家钱庄‘永利钱庄’,就听两名伙计在闲聊。
  一个说:‘你看咱们少东,真是飞来艳福!’另一个道:‘可不是么?人家那么漂亮的小妞,一个接一个的,自愿跟他上床。’‘不但漂亮妞自动跟咱少东上床,而且个个全是财主呢!’‘起初,我以为她们是为财来的,咱们永利有银子,八成她们想从少东身上弄几个花花!谁知,人家一存就是几十万两,而且是个个都存,就这四个小姐,就存了三百多万两啦!真有钱!’‘咱少东家怕跟小妞这档子事,叫老东家知道,骗老东家说,对柜上不放心,他要住在柜上盯着,老东家还以为他干事认真呢!’‘他在床上干那事,可不是挺认真的。’
  二人哈哈大笑!‘说真的,现在都快二更了,怎么还没来呢?’这时黑妞发现有夜行人活动,忙藏好了身子,就见两个女的,沿屋脊直奔后院上房,她也暗中跟了过去。
  就听其中一个女的叫道:‘金太少,我们姐俩来了,还不快开门。’就听房内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门一开,黑妞藉着月光一看哪,这个金太少的长像啊,可真不怎么样!
  就见他,贲拉头、下巴稍、瓯眼、双睛暴,伸着脖子似仙桃,活巴巴的一块料,原不当初他爹做的手艺有问题。
  他见了二女,笑道:‘小妹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呀?’‘哎呀,我的金太少,教主生气、谁敢离开呀!’‘教主生什么气?’
  ‘二宫主回来了,气的教主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为啥?’
  黑妞在房上听的一愣,怎么桃花这老梆子又变卦啦?’就听那少女接着道:‘二宫主劝教主解散一统教,她愿意陪教主归隐,伺候教主一辈子,气的教主直发抖。’‘后来呢?’
  ‘教主叫他面壁思过,现正对墙跪着呢!’
  ‘即是这样,你们怎么还敢出来?’
  ‘我们俩人这叫假公济私!’
  ‘怎么?’
  ‘教主有个死对头——小要饭的,到南昌来找她,叫我们出来找找他们。’‘找到怎么办?’
  ‘教主要对他们下战书!’
  ‘教主准备在那儿跟他决战哪?’
  ‘滕王阁!’
  ‘那你们找到了没有?’
  ‘我们找到你啦,要那么快就找到,还能跟你夜夜春宵么?’接着就是脱衣之声。
  黑妞欺到窗前,把窗户纸戮个洞,往里一看,原来那两个女的是老妖的轿夫,现在一脱光,混身上下还真白,用手捏捏,真可以捏出水来。
  别看金大少长的难看,那本钱倒满雄厚的呢!三人上了床,并放下锦帐,这下子黑妞没的看了,还好,门未插牢,倒给了她不少方便,她轻如猫狸,闪到床后,指甲灌入内力,把锦帐划了个洞,看站戏。
  就见这金太少四脚朝天仰卧,足有七寸多的玉杵朝天,这两个小妖女一边趴一个,正用香舌在舔呢!这时金大少的手也没闲着,左手握住左边少女的乳房,正在捏弄,右手就在右边少女的黑森林小高地上研磨。
  这两个丫头让他弄得跟蛇一样不停的扭动。
  右边这位少女被揉的地方太敏感了,拔了头筹,起来跨在他身上,对正金钢杵,滋的一声,就坐到了底。
  左边少女见被人拔了头筹,但也不甘示弱,立即用竖嘴对正了金大少的横嘴。坐了下去。
  金太少现在是,下身有白羊骑士,正在作着小快步的驭马,而他的舌头军又陷在了大沼泽地带。
  只好率轻骑简从,试探着找寻出路,有时挺进,有时迂回搜寻,没多久,还真的搜到了原始矿泉水,这水虽有点儿碱,正在舌焦唇干的时候,碱汤不亚于荒漠甘泉,咕咚!咕咚!全喝了。接着二女换班,金太少刚才小腹被女骑士一阵小快步,差点没砸出屎来,她们一换班,赶紧先占有利地形,决心使用‘歪帮上鞋’,由另一少女侧后攻入。
  这个少女,刚才被舌头军就搜刮了不少积蓄,他这一歪帮上,没多久就呓语连连了。
  黑妞在床帐后方,一直看到散戏,直到二个丫头整装回去,她才在后面跟上了,就见她们进了一座大宅院,认清之后,才回到店里。
  虽已过三更,可是大家全没睡,都在等她。
  玉女见了她笑道:‘坏丫头今晚戏看够了吧?’黑妞白了她一眼,没理她,但是却慎重的把今夜所见,告诉了大家。
  岳浩然道:‘既是老妖要向咱们下战书,约战“滕王阁”,咱们明天得到现地先去看看,她们有什么阴谋诡计的布置,到时候才不会吃亏上当。
  滕王阁,乃唐高祖时,元婴为荆州刺史时,始建此阁,后受封为‘滕王’故名‘滕王阁’。
  宋度宗威淳二年,阎伯屿为洪州牧时重修,九月九日宴宾客、僚属于阁中,本欲夸其婿吴子章之才,令宿构序,适有王勃省父适经南昌与宴,阎请众宾为序,众宾客均知阎意,故均缩手。
  谁知让至王勃时,他不知情,竟大胆挥毫了。这一来,就留下子一篇名垂千古的‘滕王阁序’。
  他们到滕王阁上之后,看到了王勃的序文。
  南宫无咎道:‘俺斗大的字,认不到一车,听说这滕王阁序文,写得非常好,老疙瘩你给俺讲讲。’黑妞笑道:‘大哥莫说二哥,咱哥俩差不多,这事我不行,玲儿是咱们这群中的女学士,让她说说吧!’凌玲惹不起她,只好说道:‘我所知也不多!’黑妞道:‘别客气,照知道的讲啦!’
  凌玲没法子,只好道:‘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那是写序的时候,是宋朝,这地方叫洪都,咱明朝又改叫南昌,‘星分翼轸,地接衡卢,那是说这儿的地理位置,至于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是说地理形势’……………
  虹销雨霁,彩彻云衢是写景,而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两句把景写括了,真可算千秋万古的名句了………
  她一直把这篇滕王阁序讲完。’
  南宫无咎道:‘听十七妹这一说,俺还真长了不少的学问。’黑妞道:‘你不长学问,人家怎么称得上是咱们的女学士啊?’大伙听了,哄堂大笑。
  接着大家在整个滕王阁看了一圈,似乎没有可以设伏之处,大家一致认为一统教主要来硬碰硬了。
  他们在店中等了几天,老妖根本没有动静。
  你道为什么?原来那两个抬轿的丫头,天天在找金大少了,根本就没心找这群人。
  这天岳浩然道:‘老妖不给咱们下战书,咱们反过来去约她,反正早晚得一战,早解决了早收摊。’南宫无咎道:‘对!早干完了,也好各安生理呀!’黑妞道:‘对,你好赶紧回家,等干妈过生日,你也喜上加喜,屁眼朝天。’又逗的大家笑弯了腰!再说一统教,桃花宫主苦劝教主,解散一统教,以养天年。
  教主大怒,命她面壁思过!桃花宫主跪墙面壁已三日,水米未进,一统教主看他时,她仍苦劝,听她说:‘师父,一者岳浩然功力通玄,非教中人可敌,二者,他们乃堂堂正正之师,实不可力敌,三者,各大门派弟子的使者,全被他解了毒散了。’‘哼!全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师父,咱们天天在找“德州狻猊慕容逵”结果真幕容逵早被他们宰了,而咱们所遇的幕容逵,却是小要饭的化身,而金使者又是他的大师兄,他对咱们一统教可说了解指掌,咱对他们似是所知有限。’‘哼!你简直胡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对一统教了若指掌,嘿嘿!连你们才知多少?’回头对四侍女道:‘玉牌宣调四天王,率所部陛见!’啊!四天王?连桃花宫主全不知道!不出十天,连最远,在苗疆的南毒,南疆神君孟千毒全来了!原来一统教这四大天王,乃是江湖四霸天!南霸天。南毒孟千毒,是老妖预封的南天王!
  东霸天,是个老道,东海一奇鲁振东预封东天王!
  西霸王,沙漠之孤白日鼠预封西天王!北霸天再也没想到,居然是东厂那位大档头,老妖预封他为伴驾王。
  这天他们四个全到了,一起来拜见教主。
  在旁的桃花宫主一见,可吓了一跳。
  头一位是个瘦小枯干的老苗子,身后还一群半裸的苗女,别看是女苗子,可是个个长的不但美,而且健壮的跟小牛犊子一样。
  老苗子的坐骑更奇怪,竟是条旬丈巨蟒,口中吐着二尺多上的红信子,令人望之心悸。
  第二位,是个尖嘴猴腮的小老头,翻穿着老羊皮袄,腰中挂着个酒葫芦,手中拿着个旱烟袋。
  第三位是个小老道,身高不满五尺,背上背着一口宝剑,看来倒还真有那点仙风道骨的味儿。
  身后有八位徒弟,也全是小老道。
  最后这位竟是东厂的大档头!四人同声道:‘参见教主!’参见教主,是参见,可是他们是说了这么一声,并没行礼。
  一统教主道:‘众王请坐!’
  ‘谢坐!’
  然后四人就坐,徒弟们就站在了身后。
  首先小老道说了:‘教主玉牌宣召,莫非要起事行动了么?’一统教主道:‘哀家目前遇了一大劲敌,一统教在中原地区,几乎全被他挑了,才邀请各位来共同对付。’沙漠之狐白日鼠问道:‘谁?’
  ‘小要饭的岳浩然!’
  东厂这位大档头又问了一句,‘谁?’
  ‘小要饭的岳浩然!’
  这位大档头念了两句‘岳浩然’之后,忽然道:‘京里的威远镖局谭威有位拜弟,也叫岳浩然哪!’‘就是他,跟一统教作对的就是威远镖局。’‘他会武?’
  ‘高明的深不可测!’
  ‘他可是真人不露像啊!在我面前装的可真像啊!’南疆一毒道:‘没关系,到时候看我的,我全叫他们成了我这几条长虫的大餐。’决战的前一天!十八侠的弟兄全来了!他们怎么会来?原来他们打从见到收服了桃花宫主的信,传到京里,谭威等一商量,大家全认为这是消灭一统教的最后一战。
  不能再叫岳浩然他们独任艰巨,应该大家一起来,京里的、恒山的,连度蜜月的司徒无畏全来了。
  这下子热闹了,翌日全到了滕王阁决战。
  午时整!双方全进了滕王阁中,分两边,相互对峙!一统教方面:老妖仍是坐的四人抬暖轿;两边站定四侍。
  她后面一排是四大天王。
  再后面是他们的弟子。
  岳浩然这面:十八侠弟兄,站了一列!其余姐妹加叶萍她们,站在第二列。
  谭小威则紧靠着大师父岳浩然。
  一统教主坐的暖轿,轿帘掀开了。
  现在双方面对面啦!一统教主道:‘小要饭的,你杀了我姐姐,挑子我一统教的各处分支,咱们仇深似海,恨比南山,今天算总账,有我没你,誓不两立!’岳浩然道:‘老妖妇,你姐妹一丘之貉,巫山老妖,以美色惑乱江湖,诱掳各派门人,倒采花,坏人道基,而令各派为门下弟子失踪,慌慌然不可终日。’‘既是各派找上了巫山,她就该送还诱掳之人,然后闭门思过,她不但不如此,反面要与各派掌门及正义诸侠对决!要不是本人一击成功,使老妖爆炸,天下正道侠士,还有活路吗?’‘再说你吧,不但把各派弟子,由巫山收归一统教,分派各地,助纣为虐,造成了他们一身罪孽,同时你更各地建立分支,举见地皮流氓、混混坏蛋,均在网罗之例,这些坏胚子,更如虎添翼,为害地方他们不该死吗?’‘再说,你这老妖居然想学武则天,谋朝篡位,收笼周奎、田畹等奸臣,互为内应,强夺人家宝通钱庄,改为金山舵,谋夺威远镖局,以暗中布建武力!’‘你如此例行逆施,书不胜书啊!你要还有点人性,立即解散一统教,悔过深山,我等尚可放尔一马,让你善尽天年,否则,今天就是你形神俱灭之期!’老妖被他这顿弄得暴跳如雷。
  厉声道:‘谁替哀家除此小辈,哀家封他为并肩王!’东海一奇道:‘教主,杀鸡焉用牛刀!’
  他接着对身后不满三尺的小老道说道:‘三寸丁,把他给我擒来!’‘是师父!’
  这不满三尺的小老道,立即亮刀而出。
  一统教主忙道:‘东天王,那小子可扎手的很哪!’‘教主放心,三寸丁也不是省油的灯!’
  就见这三寸丁往中央一站,向岳浩然指名叫阵。
  岳浩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功力不凡,但人小有他功力上的限制,必是善长地趟一类的功夫!见他虽然是个老道,带的可是口单刀,更能确定。
  于是对小威道:‘你上去跟他打,一开始就全力施展追魂三剑,但是你虽用追魂三剑,可是宰不了他,要见好就收!等我跟你交待几句,你就上!’‘是,大师父!’
  岳浩然上前五步。
  小威在他身后紧跟着。
  正义侠士见岳浩然这举动,都全神贯洼!岳浩然开口道:‘三寸丁,你长不大,那是叫坏心眼给坠住了!人说不满五尺不能交,是因为矮子心眼多!’‘住口——亮兵刃!’
  他长得矮,最恨别人说他矮,岳浩然就针对这点,逗他的火,他果然上当,一点,火就来了。
  就见他气得哇哇大叫。 气?还有更可气的呢!岳浩然接着说了:‘我这么个大人,跟你这小孩子比划,别人会说我欺侮你,胜之不武!叫我徒弟跟你过两招,所谓哥俩一般高,出门就摔跤!’他接着转头对小威道:‘徒弟,替师父教训这三寸丁!’小威一声‘得令’之后,口中一面喊‘接招’’一面攻上啦!这时正义侠道中人,全提心吊胆!尤其是谭威、竺芳君跟黑妞,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了,全想:‘这么大场面,对手敢指名向岳浩然叫阵,绝不会是平常人,浩然怎么竟把小威这孩子派上去打头阵!他们还没急完哪,小威已得胜而归啦!怎么回事? 原来小威一声‘接招’之后,紧接着就是‘追魂三剑’!在三寸丁来讲,岳浩然不肯应战,派个十来岁的孩子跟他打,这简直是窝囊人吗!可就在这时候,谭小威一路猛攻,而且剑剑追魂,攻的全是要害,纵令他在东海门众多兄弟中,不作第二人想,可是这—来,却弄了个手忙脚乱,虽没见红挂彩,道袍上可被割裂了七、八道口子!再看小威呢?早已回归本队了!小老道气得差点没发疯,还在厉声叫阵。
  黑妞更损,扬声道:‘连我们徒弟都斗不过,还有脸叫阵呢!小老道,你快回去换件衣服吧。别着了凉!’小老道差点被气昏过去。
  东海一奇大声道:‘三寸丁,你那是中了他们的阴损诡计,回来吧,等会有的是找补回来的机会!’现在另一名小老道请缨了:‘师父,我上!’
  东海一奇,也想挽回面子,道:‘好!’
  这个小老道一上场,就显出他比三寸丁沉着多了。
  首先对岳浩然一抱拳。
  岳浩然也马上还礼。
  小老道说了,‘岳大侠,刚才那位小兄弟,的确高明,按比武规矩,胜的人应该接下一场,贫道想会会他!’好!这小子阴损!可是黑妞比他还高一杆咙!黑妞出来了,道:‘规矩谁订的?’‘当然是武林公订的!’
  ‘武林公他能订,你姑奶奶就不能订吗?’
  ‘好!她耍赖了!’
  ‘谁是武林公?’小老道被她问愣了!‘既是没有武林公啊,现在规矩由我订,孩子上阵只斗一场,大人上阵斗两场!头头们斗三场!你要是大人呢,准斗两场,你要不能成大人呢,只准斗一场!’‘强辞夺理的利口丫头,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黑妞走到了中央一站!‘亮剑!’
  ‘跟你半大孩子斗着玩,姑奶奶还要用剑?’
  ‘哈哈哈哈!不敢用剑,怕死啊?贫道这双手也足以引领你的魂儿归西!’一统教主见了这情形,忙传音对小老道说:‘这丫头点子最多,四大宫主有三个全伤在她手底下!’可惜她这话说晚了,二人已交手打在一块了!小老道再想拔剑,已抽不出手来啦!
  论实力,黑妞比他可高多了,简直灵猫戏鼠一样,小老道脸上不知挨了多少耳光。
  东海一奇见两个徒弟一上场,就叫人这样折辱,实在大失颜面?立即亲自出马,大声对小老道斥道:‘下去!真给我丢人!’黑妞对他笑道:‘本姑奶奶订的规矩,大人两场,本姑奶奶再接你一场!’东海一奇虽是海外成名多年的人物,可是现在被气昏了头,场面话也没交待一句,亮剑就攻。
  黑妞仍没拿他当回事,还是徒手,嘴里述在说:‘打了孩子,大人出来了。不过你还是不行!’她连掐、带拧,老道又被她折辱了一番。
  论实力,老道一交上手,就知不如人家,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全有一般潜力,自己虽然用剑,可就攻不进去。
  这时老毒物忽然哈哈大笑道:‘东王爷,你老哥可要手下留情,别把这个大美人给我劈了!请你先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叫这些小乖乖们把她请来,等我用过之后,她准会乖乖的,向你老哥哥赔罪!’别看这老苗子,开口居然是标准的汉语。
  东海一奇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老毒物这一来,不但替他解了围,而且还顾全了他的面子。
  他以进为退,向黑妞猛攻一番后,退了下去。
  黑妞也不为己甚,没有追击。
  岳浩然忙道:‘环翠,规矩你订的不能不遵,回来!’黑妞只好回了本队。
  这时场子上,来了四名苗女,一字排开。
  她们虽是半棵,乍看之下,还全部满身珠翠呢?正义十八侠谁也没到过南疆跟苗子打过交道,仔细一看这四个年轻女苗娃,她们虽然个个貌美如花,身上那些珠翠呀,却叫人不但恶心,而且直起鸡皮疙瘩。
  原来这些饰物,全是活的!不是毒蛇,就是毒物!岳浩然看了之后,忙叫各人快服下‘解毒灵丹’。
  好在黑妞叫叶萍炼的‘却毒万灵丹’每人身上全有一瓶,大家全自动取出,服了两粒。
  人们大多天性怕蛇,尤其女人更甚。
  这一来,大家全有点慌了,只有大要饭的金钢,小要饭的岳浩然,从小丐帮长大的,玩惯了蛇,不在乎。
  岳浩然对金钢道: ‘大师兄,照顾着他们,我去会会这群妖女!’说着,他走了出来。
  苗女见他出来,忙道:‘洞主要的是那小妞,谁要你这个臭小子!快叫那妞出来!’大家一听,这苗女居然一口京片子。
  岳浩然调笑道:‘你们几个笨丫头,小妞对你们有什么用?我这小子保险比小妞们可强多啦!’苗女噗嗤一笑道:‘那你们一起过来咆!’
  岳浩然道:‘过来是可以,可是你们得有那本钱!‘苗女这时从手腕上,摘下支翠玉镯子。
  岳浩然见了,乃是碧绿双头蛇,毒性之烈,见血封喉!苗女道:‘我这小翠,可是咬人见血封喉,我很喜欢你,不愿意见你被咬死,你过来跟我配对吧!’好!苗人直爽,不知什么是害臊!黑妞却骂了声,‘不要脸!’岳浩然笑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教主说你是小要饭的,我看不像!’
  ‘我的确是小要饭的,你没听人说,叫化子死了蛇,没玩的了吗?我是玩蛇长大的,不信你叫它咬咬看!’苗女对这条双头蛇低低的说了几句,似在叮嘱。
  接着把这条蛇当作镖,打向了岳浩然!可是这蛇在岳浩然五尺之外,停在空中,硬没攻进去。
  岳浩然笑道:‘我看你快点收回去吧!不然再过一会儿,它就被烤干啦!’原来他不但身外五尺之内,布满了正气,对着这毒蛇方面,还运起了一股三昧真火。
  苗女对这双头蛇,用苗语哇哇一阵乱叫,声如夜枭!这双头蛇好像闻声之后,拚命向岳浩然攻击。
  岳浩然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哪!’
  他用手一指,发出一溜三昧真火,把毒蛇烧成了木炭。
  女苗子们一看,急了!纷纷打出了毒物。
  可是这些毒物,一到岳浩然面前,被他护身罡气一挡,再加上三昧真火一烧,立时有几个纷纷死去,有些个立时四散逃窜!岳浩然怕这些毒物伤了自己人,忙把罡气横向一层,这群逃往两边的毒物,又折向一统教方向。
  一统教诸人,见毒物反飞,立时大乱。
  幸亏老毒物,发出御毒本领,收了回去,才没造成大祸。
  这一来,却给叶萍提起了一个灵感——‘火’!毒物全都怕‘火’!自己人这面,除了相公岳浩然对三昧真火可以运用自如外,只有黑妞,勉强可以使用,其他诸人,就没这功力了,不过要把枯枝干草点燃,用内力以劈空掌击出,就能造成团团大火。
  她把这发现,对大家一说。
  好哇!简直太好了!滕王阁有的是现成的桌椅板凳和门窗,只要弄几捆柴来就行了。
  司徒无畏道:‘我去!’他说走就走。
  南宫无咎同施氏双侠也跟着去了,不一会四个人,每人夹了两大捆柴。
  千面侠等人,也从自己这边各房间中,搬出些桌椅板凳来。
  一统教主见正义大侠中人,一阵乱,不知是在干什么。
  等大伙把易燃物搬来,她明白了,想拦也来不及了,这时,老毒物一见苗女们之毒,制不住岳浩然,她急了,亲自出马。
  叶萍一见他亲自出马,赶紧叫大家点火。
  岳浩然这时,也和大家聚在一起,柴火同桌椅等物点燃、掷于大家身前。
  老毒物那把这把凡火放在心上,仍然骑着大蟒,游到中央,指名向岳浩然同黑妞叫阵。
  叶萍道:‘相公同翠夫人,千百别被他激怒出战,这群毒物,实是人间大害,咱们还是用火把他们除了吧!’岳浩然一想,对!这些毒物是不能留下遗害人间。
  他带头用掌风一劈!只见栳栳般大火球,直奔老毒物。
  老毒物,根本没把这团火放在眼里,用手一挥,以他看,那还不是一挥即灭,可是他没想到这把火是谁劈出来的?岳浩然由于功力深厚,这团火不但疾,而且劲!同时,他还暗中渗入了三昧真火。
  老毒物不但没扇开,反而巴吉下子,全扣在脸上了!立时赤赤、滋滋的,烧了个焦头烂额。
  再看老毒物时,头发也光了,胡子眉毛也没了,一脸的燎泡,破了的还直流黄水,简直形如厉鬼,而且被烧得鬼哭狼嚎!叶萍这时忽然到了岳浩然身边道:‘相公,除恶务尽!’岳浩然一听,对!除恶务尽,立即抽出宝剑出战。
  老毒物仗毒横行南疆,自任苗疆十八洞的洞主,可是要论真本事硬功夫啊,那简直芹芹杂杂(差劲)!岳浩然没有用三招五式,就把他劈了个稀烂!这时小苗女一见洞主都被劈了,还不跑吗?全跑了!玩毒的没了,该玩真的了。
  这时东厂那位大档头上阵了,与岳浩然彼此一抱拳,这位大档头道:‘没想到岳财神还是武功盖世呢!’‘哈哈哈哈!谁又想到大人居然是一统教的伴驾王!’‘那是周奎整了魏公公之后的事,我不能不找出路!’‘大人,由屎窝到尿窝,这窝可也不好啊!’‘唉!人生在世,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啦!’‘在下在京里,多承大人照应,我不能跟大人动手!’‘食君禄,报皇恩,我即是教主的伴驾王,不能不为教主出力!’‘大人,我选个折衷的办法,我们十八侠中人,任您挑一位,您能胜了,这场就算您赢!’‘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好!’
  ‘请选对手!’
  这家伙过去是魏忠贤的助手,的确是够心狠手辣!他竟然指出了第一次才上场的谭小威了。
  这东西简直不是人嘛!要是换了别人,准会说:我跟你指的是十八侠中的人物,不包括孩子。
  可是岳浩然没这么做,一口答应下来了:‘好!’这一下于可把谭威夫妻跟黑妞吓坏了!小威头一回斗东天王的徒弟,就叫人提心吊胆,这回他竟要让孩子斗一统教的四大天王之一的伴驾王。
  可是岳浩然一者是这群人的头,再者又是小威的师父,关心归关心,可是谁也没说话。全在咬牙苦忍!岳浩然这时,只拍了拍小威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急攻速战!’别看小威人小年龄小,气势可不小,他居然没把这一统教四大天王之一的伴驾王放在眼里,他出去就说了:‘相骂的没好口,相打没好手,大个子你给我看招!’按说这位大档头是吃柿子找软的吃,他找上了小威,他可上了大当!本来岳浩然不想要他的命,他要指别人,到时候岳浩然会叫手下留情,放他一马,因为在京里,他虽贪污,但多少还有个照顾!可是他这一选小威,岳浩然发现他太卑鄙,于是决心用小威的手除了他。
  他平时每天输一点点功力,小威这孩子已融汇了足有三十年的功力,刚才他这一拍呀,不但输给了他二十年真力,而且震开了他的任、督两脉,要他急攻速战,就是要他在打斗中,把功力融汇。
  小威上场这一轮猛攻追魂三剑,两剑还没用完,就一剑穿心,二尺多长的小宝剑;只露个剑柄在外。
  此时,除了岳浩然之外,两边全是大惊,谁也没想到,小威一个孩子,居然杀了一统教四大天王中人!岳浩然唤回小威后,像在衣衫上掸土一样,全身拍打了一次,叫他原地行功调息一周天。
  这时,谭威夫妻与黑妞、凌玲全过来了,看这样子,心里明白了八分。
  岳浩然道:‘我要对付老妖,大哥大嫂、凌儿、翠儿,你们为他护法!’这四人在小威四周,严加戒备。
  这时,沙漠之狐出来了,讲话吉了吉了的道:‘你们用什么邪术,居然使这孩子,杀了伴驾王?’岳浩然迎上去道:‘你这个老狐狸,在说什么兽语?’‘好哇!小要饭的,老要饭的见我,他也不敢大咧咧!’这时天山玉女越众而出,道:‘白日鼠,你这鼠胆越来越大了!’’哟!原来是天山玉女冷姑娘啊,什么时候来中原的?’‘告诉你白日鼠,姑奶奶现在是恒山少掌门夫人,岳浩然是恒山女婿,你老小子识像,夹着尾巴走!’沙漠之狐白日鼠,当年要不是天山玉女救过他一次,现在骨头早烂了,如今见到当年救命恩人,只好一抱拳道:‘老朽遵命,立即回大漠去,姑娘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他转头向一统教主一揖,话都没说,扭头走了。
  一统教主这一看,简直气疯啦!四大天王,死的死,败的败,走的走!她这最后一张王牌,也泡汤了!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看了看身边的四女侍与四轿夫之后道:‘最后一仗可就靠咱们娘几个啦!’‘悉听教主吩咐!’
  ‘哀家我就不信,这群小伙子们有那么高的定力,巧儿们先上,试试‘春花朵朵开!’四名轿夫上场了。
  她们一上场,先来了一阵‘青春艳舞’。
  别看她们是给一统教主抬轿子的,可是四个人全都一样子小巧玲珑,丰满白细,水汪汪的一双榉花眼,七分媚带三分娇,煞是好看!穿着紧身衣裤,裹得紧紧的,那双乳跟屁股蛋子,滚圆挺实,又颤又摇,真够瞧的。
  她们迈着春风俏步,一摆三摇,如春风摆柳。
  跳了一阵子之后。开始脱了。
  虽然大冷天,她们的冰肌玉肤,对温差好像没有多大感觉,渐渐成了四条白羊。
  你看!
  他们各个双峰高耸,乳潜深如幽谷。
  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色如荡玉。
  全身肌肤,细腻洁润,白里泛红。
  柳腰儿,恰一捏,纤细细,更显得娇艳婀娜多姿。
  羽毛河,芳草如茵,涵关谷口,若隐若现,旋转飞舞,真是春花朵朵开。
  岳浩然等正义十八侠中人物这场风流艳舞,根本视若无睹。
  可是还没走的小老道,可就不一样了。
  按说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可是眼不见、嘴不馋,亲眼看见这种青春艳舞,想空,可空不了啦!各个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玉杵高撑,如支帐幕。
  渐渐的全变得如醉、如痴、如疯、如狂了。
  老妖一看,敌人没事,自己人先变了样,一狠心道:‘四侍,上!天魔乱舞!’四侍上去了。
  起初跟那四个妖女一样,也是先跳七脱舞。
  以后就更淫荡了,与那四个相互穿插,打情骂俏,相互追逐,真成了群魔乱舞啦!’先前这八个小老道还挣扎着,可是后来忍不住了,立时脱光了道袍,蜂拥而上,一人抱住了一个。
  就在这滕王阁的台上,席地幕天,大唱龙凤配了。
  老妖一看这事不好,忙大声喝止。
  一者这群人已全入了疯狂状态,再者全在性头上,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足足半个时辰,才云消烟散。
  老妖,白白弄了一场丢人现眼的事儿。
  这群丫头们,又赶紧穿上了衣衫。
  老妖对四侍道:‘你们上,跟他们玩真的!’
  这四个丫头也真倒霉,云烟刚罢就出征。
  没法子,老妖之命谁敢违?四侍女到了台中央一站。
  岳浩然这时忙传音对各侠道:‘这四个丫头,功力不下四宫主,我得盯住老妖女,除环翠外,你们全得两个人对付她们一个,如果那四个抬轿的出来,就由叶萍她们六人对付,千万小心!’这时黑妞出来,头一个对付第四名女侍。
  岳浩然又对她传音道:‘翠儿,这丫头本性善良,别下重手!’黑妞一边打,一边传音道:‘坏蛋,你对她又有了意思吗?哼!’岳浩然也传音道:‘别胡扯!那是她对北京宝通钱庄掌柜的还有份人性,我才叫你放她一马!’这时凌玲同红燕子,双战后补的大侍者。
  冉梦涵同天山玉女,双战二侍者。
  谭威夫妻双战第三侍者。
  双方实力相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个昏天黑地。
  足足有半个时辰,也没分出胜负来。
  这时老妖妇又变了卦,大喝一声:‘住手!’大家全停下来了!四侍者全回到了老妖身前。
  大家这时见老妖神情肃穆,对四侍者与四轿夫问道:‘我平时待你们几个如何?’‘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
  岳浩然等人,看她们打着打着忽然叫停,然后老妖问出来这个问题,全不知他闷葫芦卖的什么药!老妖接着又道:‘由我一手建立的一统教,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没想到被小要饭的这群人给挑了!’老妖妇神情非常激动。
  接着道:‘我不甘心一统教瓦解!’
  二侍者道:‘师父打算…………?’
  ‘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八女同声呼道:‘师父!’
  ‘我……要……你……们……一……起……跟……我……走……!’又是同声呼道:‘师父!’
  ‘你们难道不肯?’
  ‘这…………’众女全低下了头。
  老妖厉喝道:‘你们肯不肯?说!’
  正在这最紧张关头,桃花宫主直奔滕王阁而来。
  老远就大声呼喊:‘师……父……’
  桃花宫主为什么没跟老妖一起来呢,原来她见老妖用玉牌调来连她都不知道的四大天王,知道再劝老妖退隐,那是办不到了,只有劝老妖与岳浩然等言和。
  老妖怒斥道:‘你甭跟我一起去了,等我被人杀了,替我去收尸吧!’她虽然没有跟老妖一起来,可是却在滕王阁不远的地方,注意着滕王阁的变化。
  等那群苗女逃走之后,她就知道一统教大事不好,潜到滕王阁下面,用功力潜听上面谈话,直到听见老妖要同归于尽,才跑了上去。
  她跪在老妖面前,叫了声:‘师父!’
  ‘我还没死,你就急着来给我收尸!’
  ‘师父,弟子还是那句老话,您只要归隐深山,弟子伺候您一辈子,小要饭的她们要不答应,弟子愿以身代!’这时岳浩然同大家也全过来了。
  岳浩然对老妖一抱拳道:‘我现在跟英英叫你一声圣姑!你心平气和的想一想,我们正义十八侠,那一点做错了?打从各派剿巫山开始,巫山圣母要是不运用氤氲邪功,她也不会惨死,我受各派掌门重托,搭救各派弟子,我们错了吗?’‘现在各派弟子,八成以上都重回了师门,我们本来可以说恩怨已了,只要你们不再为祸江湖,彼此就可以相安无事,现在你还要用同归于尽之法,你扪心自问,你的侍女同轿夫,伺候了你几十年了,你忍心再把她们以内力炸个尸骨无存吗?’‘最后我向你再说一句,只要今后你退出江湖,咱们就恩怨两消!’这时叶萍等六金钗与桃花宫主、四侍及轿夫,全跪在一统教主面前了。
  叶萍道:‘请圣姑看在圣女份上,回巫山清修!’桃花宫主等,也全叫了声:‘师父!’
  这时一统教主叹了口气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岳少侠说得对,正道侠士们没错,错在我姐妹的欲望二字,古人说无欲则钢,我姐妹是被欲望迷失了心智,我们如果不是欲望太高,到现在不是非常好的一对活神仙吗?’‘姐姐想成仙飞升紫府,我想成为帝君,在宇宙而言,人生不过电光石火耳!北邙山下尘,那个是君来,那个是臣?’接着她又对桃花宫主道:‘一统教现在我就交给你了,留着也好,解散也好,由你自决吧,不过留也好,散也好,以后勿使他们再为恶!’说完,她自断心脉而亡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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