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马车终于接近开封了,香肠含笑道:“这位大哥,辛苦你啦!我们准备下车啦!”
不久,马车已停在路边。
五人立即掠入林中。
那三十三人匆匆下马,只留下五人看管马匹,其余之人便追去。
“香肠五人掠上山,又绕了一大圈,终于接近一座华丽的庄院,立见院中一片黝暗,五人一刹身形,便缓步前进。
不久,香肠已听出后院有人在走动,他立即轻笑道:“有人在后院等着要去鬼门关报到,开封二霸应该尚在?”
春菊及夏荷立即含笑自瓶中倒出一撮白粉放于左掌心。
香肠笑道:“走大门,好似比较大方些吧!”
春菊笑道:“你走大门,我们堵人。”
“小心,别被野狗咬到。”
香肠便斜掠向右前方。
他绕了一大圈,终于接近这座矗立于松林中之庄院大门,立见两人呐喊道:
“来啦!条子来啦!”
香肠故意问道:“谁来啦?那五人来啦?”
立即有三十余人待剑掠人院中。
门口二人怔了一下,右侧那人问道:“你是谁?”
“你们不认识怪啦!”
“站住,再过来,就宰了你!”
“拜托别如此凶,二位霸爷在不在?”
“你是……”
“我姓梅,叫做斯仁,来通报一件事。
“什么事?”
“抱歉,只能面告而已!”
“少唬人,滚,庄主没空见你。”
“好吧!我只有请你二人转告啦!”
“什么事,快说!”
“有人要杀他们。”
“废话,下午早就有人传来消息啦!”
“我不信,凶手方才刚告诉我。”
“妈的!信鸽早在二个半时辰前送来消息啦!滚!”
“哈哈!那是我开的玩笑啦!信鸽是我放的!”
“妈的!胡说八道,明明是宗……”
立听另一人喝道:“滚!滚!”
那人警觉的立即挥剑喝道:“滚滚!”
香肠原本只是想逗逗他们,想不到居然扯出一个“宗”字,而且立即被人打断,哇操!有问题!
他迅即出指制倒二人。立见院中诸人疾冲而来。
香肠哈哈一笑,双掌立即猛翻疾旋。指力便似连殊炮般纷射。
惨叫声中,立即有十二人印堂喷血。
“啊!鬼手来啦!”
惊喊声中,众人纷纷逃入厅中及房中。
“哇操!鬼手,好万儿!”
他疾追猛弹指力啦!
“波……”声中,又有六人后脑进喷鲜血倒地气绝。
其余之人溃不成军的逃向后方。香肠担心四女抵挡不住,立即追去。
他身形似电,沿途催功疾射指力,当他掠到后墙前之时,至少已经又宰了二十名啦!
倏听墙外惨叫两声,接着便见春菊及夏荷先行掠来,他心知她们已经得手,立即吁口气及张望着。
他连连吸了三口气,方始平和微腾之气血。
立见春菊及夏荷各挟一位魁梧老者掠墙而入,秋莲及冬梅则边掠边向后瞧去。
“梅妹,包袱给我。”冬梅上前将包袱递给他,便朝前掠去。
香肠一见二十余人停在远处,他打开包袱道:“各位辛苦啦!
见者有份,若不喜欢,就别接它吧!“
说着,他双手抓起翡翠、珠宝、钻石等大大小小之物品左右开弓的沿着右侧一直掷向左侧。
那群人颇为识货,立即纷纷接住。
香肠一见包袱内只剩银票及黄金、银子,他哈哈一笑,立即抓起包袱掠入厅中寻找四女之下落。
立听右侧传来异响,他掠前推入一瞧,果见一名老者已经倒地气绝,另外一人则正在抽搐着。
他到窗缝一见那群人聚在远处林中,他不在意的一笑,立即又到另一个窗口去瞧前院之动静。
只见前院空无一名活人,他立即想起门口那两名青年,他一见四女已经牵手运功,他便掠向大门口。
却见那两人已经不见,不过,地上有两处血迹,他匆匆向两侧一瞥忖道:“妈的!有够老奸,居然灭口啦!”
他立即掠回房中。
只见四女仍然牵手运功,而且嘴角各含着笑容,他心知她们已经收获不少,于是,他立即又开努翻箱倒柜。
盏茶时间之后,他另外提着两个包袱掠回房中,立见四女吁气起身,他便含笑道:“恭喜啦!”
春菊笑道:“这两个家伙不但修练阴柔功力,而且颇具火候,我们四人至少增加二十年的功力哩!”
“哇操!不得了,再吸五、六人,你们就可贯通生死玄关啦!”
“那有这种好事,还需要好好的淬练一下哩!”
“先化掉尸体吧!”
五人立即将尸体挟到前院予以化掉。
香肠低声将他在门口与那两名青年胡扯及险些套出口供之事说出,四女不约而同的点头。
春菊低声道:“别管他,只要咱们照计划进行,迟早会逼出宗义明之底细,他若真的串通黑道人物,他会死得很惨。”
夏荷道:“可惜让一部份逃掉,否则,必可询问一番。”
香肠道:“慢慢来,咱们就先去‘大相国寺’住一段时期吧!”
夏荷三女各提起一个包袱跟着掠去。
寅卯之交,他们刚接近大相国寺,便听见木鱼声,他们知道群僧一定在做早课,于是,他们先行进入客栈沐浴及用膳。
卯末时分,他们来到大相国寺正殿前,便有一位年青的知客僧迎前合什道:
“欢迎各位施主莅寺。”
香肠欠身道:“在下五人事否借住二间禅房?”
“欢迎,不过,偏劳五位施主登记姓名。”
香肠五人跟到柜前,分别写下“常湘余(余湘常之倒置)”及四女之名。
“这……四位施主是……女施主乎?”
春菊拙出一张千两银票道:“借住七天,小女子不会滋事。”
“这……好吧!偏烦诸位歇于最右侧之掸房,尽量少外出。”
“是!谢谢你!”
不久,五人已经分别住于三间禅房,知客僧一走,四女便一起来到香肠之房中运功,香肠吸口气,亦在椅上运功。
那知客僧一返回正殿,便瞧见一位中年人及一位中年叫化正在瞧着登记簿,他立即合什道:“范施主,柳施主,请用茶。”
中年叫化低声道:“那五人住进禅房啦?”
“是的!范施主认识他们?”
“你知道开封二霸昨晚遭报应之事吗?”
“不知道!”
“此事便是此五人之杰作,他们在昨天于洛阳杀死洛阳一君及阴风太岁,而且皆杀死其手下及予以化尸。”
“好凶残的手法,不过,这三批人皆是恶迹昭彰之人,他们或许是为了复仇或为武林除害,倒是情有可原。”
“他们之言行却甚为狂傲,偏劳小师父暗中注意他们的言行,若有任何异状,请通知敝分舵,谢谢!”
“好!”
“打扰!告辞!”
“恭送!”
二人立即匆匆离去。
知客僧思忖不久,便拿着银票去报告住持。
香肠五人除了用膳及大小便之外,便一直集中在禅房中,即使外出亦是分批默默来去,外人根本无法进一步摸他们的底。
江湖消息散插甚快,香肠五人杀死洛阳一君等四位“大哥大”人物及化去百余具尸体之事,已经传遍江湖。
第三天,甚多人闻讯前来大相国寺偷窥啦!
此寺之住持方丈兄是少林长老和元大师,他心知留着这五人,迟早会出事,可是知客僧已答应留他们七天,他只好忍了下来。
他吩咐弟子避免外人闯入禅房啦!
七天在紧张之中消失了,这天上午,香肠五人用过素斋,立见知客僧上前合什道:“铭谢五位施主之合作。”
香肠含笑道:“铭谢收容七天,可否代办一事?”
“这……施主请先说系何事吧!”
“开封及洛阳可有贫苦无依之人?”
“有,敝寺每年冬天皆举办济贫,本城计有三千余名贫户,至于洛阳虽然不知详细数字,可能相差不远。”
“可否将这些银票及黄金,银子代为济贫。”
“这……这些全是……”
“不错,这些全是不义之财,放心的济贫吧!”
“这……五位施主可否请稍候?小僧去请示住持。”
“请!”五人便自动入座。
没多久,和元大师已和六名中年僧人行来,香肠五人立即起身。
“阿弥陀佛,五位施主大发善心,功德无量,老衲谨致敬意。”
香肠还礼道:“偏劳大师!”
“施主便是常湘余吗?”
“正是!”
“施主可否赐睹庐山真面目。”
“抱歉!”
“听说施主除去洛阳一君四人,方始取来这些银物,可有此事?”
“是的!”
“施主能除去彼四人,必是名门弟子,可否赐告师门来历?”
“抱歉,谨托大师代为济贫。”
“老衲定以五位施主名义于今天会合丐帮施主完成此事。”
“谢谢,不妨以无名氏行之。”
“不妥!”
“罢了,偏劳矣,告辞!”
“施主既来敝寺,又有七日之缘,何不献上三根清香?”
“也好!”
知客僧立即点燃十五根清香及送给五人。
香肠五人便并排跪拜。
和元大师宜句佛号,便跌坐于蒲团默诵佛号。
香肠暗为感动,立即忖道:“今后若遇上少林弟子,除非对方相逼太急,否则,我—定要尽量避免冒犯他们。”
他默跪良久,方始起身。知客僧立即接香插入炉中。
和元大师沉宣一声佛号,起身合什道:“今日一别,不知能否再见到五位施主,老衲可否略进一言?”
香肠双目一凝,庄声道:“请大师指点。”
“天心微微,人心危危!”
“天心微微,微细之微否?”
“正是,人心危危,系稍为‘言’词,便转为‘诡’之‘危’!”
香肠若有所悟,立即轻轻点头道:“在下终生谨记!”
“阿弥我佛慈悲,怨老衲不远送。”
说着,他合什一礼,便跌坐于蒲团低声诵经。
香肠步出正殿,徐徐吐气,便缓步离去。他们一上街,便被上百人在身后跟着。
他们走过两条街,便停在车行前欲雇车,却见一位身穿武打装袒胸大汉上前道:“等一下!”立即挺胸瞪视香肠。
香肠暗道:“哇操!可真巧,这家伙六度上下‘销魂车”他必然已经认出我们五人,好,就先听他如何说吧!“
“俺黑旋风,陆千钧,你是香肠吧?”
香肠取下面具,含笑道:“陆爷。久违啦!”附近之人立即大哗!
因为,香肠五人曾在关洛一带巡回捞了将近三年之银子,关洛一带各阶层之人几乎皆听过或瞧过香肠这号人物。
在他们的心目中,香肠是位吃软饭之小子呀!
他怎么可能除去开封二霸这两位“大哥大”呢!
黑旋风喝道:“小子,你……你真的宰掉开封二霸?”
“好像是吧?”
“妈的!究竟是不是?”
“报告陆爷,是的!”
“俺不信!”“呼!”一声,他已一拳捶来。
香肠抓住他的拳头,便轻轻一捏。黑旋风只觉疼痛难耐,不由闷哼一声。
“你相信了吧?”
“不相信!”
“不信就拉倒!”
说着,他向外一挥,黑旋风便踉跄转个圈,立听黑旋风吼道:“小子俺有些信啦!你为何要宰他们?”
“你先相信,再研究这个问题!”
“这……俺不大信,再来!”
立见他从腰后抓起两把小钢锤,立即挥砸而来。
香肠双掌蓄劲,立即拍住两个钢球。
黑旋风大吼一声,用力压来。
香肠五指一扣,五指立即扣入钢球内,只听黑旋风“哎唷!”一叫,便连挥双手惊骇的连连后退。
香肠松指持柄欣赏指孔道:“漂不漂亮?”
“你……俺相信啦!”
香肠便抛回双锤。
黑旋风接住双锤,便塞入腰后,道:“你为何宰掉开封二霸,他们以前不是一直替你把场子吗?”
“他们违背什么诺言,该杀!”
“他们违背什么诺言!”
“我吩咐他们别把他们的老娘嫁掉,他们故意违背。”
“胡说八道,那有这种事!”
“胡说八道,你凭啥问这个问题?”
“对!俺不该问,你们什么时候开业呀?”
“改行啦!”
“改行?你们要做什么?”
“改行‘杀’人,今后亦杀人。”
“俺听不懂。”
“别人听得懂,你去问别人,我们要走啦!”
黑旋风果真立即问别人。
谁也不愿惹这位少一条筋之人,立即缓缓摇头。
香肠见他连问六人,那六人皆不愿意送他们,他知道他们怕死,所以,他立即问道:“黑旋风,搞清楚了没有?”
“没有啦!没人懂啦!”
“来!咱们交换一个条件,你去买一部车,并驾车送我们去洛阳,我就让你搞清楚那两句话,如何?”
说着,春菊已递出两锭金元宝。“哇!新车也没那么贵呀!”
香肠笑道:“拿去喝酒吧!”
“这……好,你先说!”
“你以前在爽之时,是否觉得好似被杀得欲仙欲死呢?”
“对喔!嗯!这就是杀呀?”
“你真聪明!”
“哈哈!你今后要真的杀人吗?”
“你真聪明!”
“你要杀那些人呀?”
“该杀之人!”
“就是该死之人呀?”
“你真聪明。”
“哈哈!喔!这部车是谁的?”
说着,他已走到远处一部车前。
立见一位青年奔去哀求道:“陆爷,您行行好,小的全靠这部车养家活口呀!
小的不能卖呀!“
“先卖再买另外一部,不就行了吗?透逗!”
“可是,眼前没有现货,小的多等几日,家中就没米啦!”
“妈的!你来!”
他便拉着青年奔到街角道:“你让我送他们去洛阳,你再搭车跟来,到时候,你驾车回来,这锭元宝就给你,如何?”
“这……”
“妈的!说不定还有人从洛阳雇你的车来开封,你不是又捞到啦!”
妈的!这家伙虽然少一条筋,却小有捞银子之点子哩!
青年点头道:“好吧!拜托别弄坏车子。”
黑旋风塞个元宝给青年,再揣下另外一个金元宝,便哈哈一笑,边走边道:
“香肠,行啦!你们上车吧!”
香肠五人便含笑上车。黑旋风坐上车辕,立即挥鞭一抽。
那匹马悲嘶一声,便扬蹄冲去。
青年叫道:“陆爷,慢些,别打马呀!石大叔,烦你送我跟去,陆爷答应让我从洛阳驾车回来呀!”
那位中年人摇头道:“算啦!你又没亏本,别去啦!”
“可是……”
“一定有人会在途中欲杀他们,你不怕死吗?”
青年神色大变,慌忙奔去挑车。
且说黑旋风催骑冲出之后,路人吓得纷纷闪躲,黑旋风哈哈连笑,不停的喊道:“撞死活该,不怕死的人过来。”
他的嗓门甚响,远处之人车及摊贩早已让道。不久,马车已经出城。
“哈哈!香肠,俺够威风吧!”
“你若把马打死,你就必须拉车。”
“俺……好……俺不打它啦!”
“小心,别挨冷箭。”
“啊!对呀!别人若要宰你,一定会先宰俺,俺不干!”
“黑旋风,你不是嗓门最大,不让别人批评你吗?你方才当着那么多人面前答应此事,你好意思反悔吗?”
“俺……亏大啦!”
“放心,你自己小心,若有事,我会挡。”
“哈哈!这还差不多,搞定啦!”
他便沿途张望着。
车行不到五里,倏听一阵弦响,两侧林中便已射出三十余支弓箭,而且分别射向黑旋风及车篷,立见黑旋风抓锤猛扫。
十二支箭立即被扫断。
其余之箭纷纷射穿入篷中,香肠五人不在意的一一扭断箭头。
“香肠,没事吧?”
“有你在,不会有事啦!”
“安娘喂呀!又来啦!”
“冲呀!”
黑旋风立即猛抽鞭。那匹马悲嘶连连,立即冲去。
那些箭便纷纷落空。立见三十六名青年冲到路上疾掠而来。
香肠一扬后篷,立即猛弹出指力。惨叫声中,立即有十人挂啦!
其余之人吓得纷纷躲入林中。
黑旋风问道:“他们在叫什么?好似要挂了哩!”
香肠笑道:“不错,他们可能被箭射到啦!”
“哈哈!活该,谁敢惹我,谁稳倒据!”
倏听前方传来冷冰冰的“是吗?”立现一位白袍高瘦中年人站在路中央,黑旋风啊了一声,便钻人车内。
香肠按住他的双肩道:“免惊,来人是谁?”
“白判官白吉呀!俺挺不住呀!”
此时,马车已冲近白判官,只见他左掌扣位车把,立即硬生生的挡住车,他的身子却未曾摇晃半下哩!
哇操!好臂力。
香肠飘落于白判官身前三尺,含笑道:“有何指教。”
“听说你杀了开封二霸?”
“不错!”
“阴风太岁及洛阳一君亦死在你的手中?”
“不错!”
“本判不信!”
“见识一下吧!”
“本判一向与黑判联手,你挺得住吗?”
“挺看看吧!”
立见一位中等身材的黑袍人掠到白判官之右侧半尺处。
香肠道:“阁下二人一直不占人便宜,亦不让人占便宜,今日之举似乎稍占我之便宜,对不对?”
白判官点头道:“你可以开条件!”
“你们若败,替我开道一年,我若败,任凭处置。”
“胡兄意下如何?”
黑判官胡春秋道:“行!你若败,就道出杀他们四人之真正原因吧?”
“行!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请!”
双判双掌疾扬,立即分别抓向香肠之双肩及双腰,香肠双掌疾按,“叭……”
一声,立见双判上半身各向后一仰。
他们一收掌,便欲变招,香肠十指一阵挑勾,双判之双袖各自一扬,二人低头一瞧,赫见袖上已有小孔。
二人神色一变,立即收招弓身默然行礼。
香肠淡然道:“我欲往洛阳,请!”
双判立即转身分别站在两侧。
黑旋风目瞪口呆的趴跪在车内探头而视,香肠掠上车辕道:“陆爷,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发啦?”
“是!小的承受不了您的陆爷称呼,失礼!失礼!”
显然,他一见连双判也如此乖,他非乖不可啦!他匆匆坐上车辕,便喝叱一声:“伊!呀!”
那匹马早已被他整得要命,立即奔去。双判一展身形,沿着车旁两侧跟去。
香肠心知双判很难受,他便闭目不语。
四女亦默坐着。黄昏时分,马车已渐近一座镇甸,香肠立即道:“找个地方歇息,另外再去买一匹马及放这匹马离去吧!”
黑旋风应句是,立即徐收缰索。
不久,马车已停在一个小客店前,一位少年刚奔出来,乍见黑旋风及双判之不同身材,他不由一怔!
他一见马臀肉现血流,更是大骇!
黑旋风道:“香肠,你来说吧!”
香肠一下车,便递出二锭银子道:“小兄弟,此地能不能买到马?”
“能,你要买马呀?”
“是呀!这两锭银子够不够?”
“够!”
“好!你先去准备四个房间,再送四套热水及酒菜,然后去买马,这匹马就放它去逃生,懂吧!”
说着,他已递出,一锭银子。
“不必啦!够啦!”
“剩下的钱拿去买一双靴。”
少年立即一收左脚,将露出脚趾之部份贴于右脚上。
“快去吧!黑旋风,驾车入篷。”
“是!”
小二便惊喜的先奔入店内。
不久,一对夫妇带着一位少女匆匆迎出,显然此店是“家族企业”哩!
香肠五人跟着进入一间较大的房中,双判及黑旋风便各入一房,立见那夫妇及少女匆匆的提水及浴具。
春菊趁着妇人没注意之际,将一张五百两银票叠成一小丸,趁她转身之际弹入她的腰带缝中。
妇人浑然不觉的离去。香肠五人不由互视一笑。
她们忙了好一阵子,方始送妥热水,妇人和少女便匆匆进入厨房开始作菜。
不久,少女取来那张银票,一见房门皆锁,便又离去。
良久之后,她们母女送来西盘面,立见少女向香肠问道:“大爷,这张银票是不是你的?或是另外四位大爷的?”
香肠五人当然摇头啦!
不久,少女怯生生的问黑旋风,黑旋风摇头道:“我没有这么多钱?”
少女进入双判房中一问,双判互视一眼,便默默摇头。
不久,妇人边走边低声道:“交给你爹待会送去保正吧!”
“好!”
香肠五人感动的怔住啦!
妇人及少女来回走了一个多时辰,炒做了八道菜,而且似乎还要再炒做,香肠忙道:“够了!吃不下啦!
“对不起,不合大爷的胃口。”
“不!很好吃,太饱啦!”
“可是,大爷的银子还剩下很多呀!”
“赏给你们,辛苦啦!”
“谢谢,大爷,您真好心!”
“别如此说!”
立见春菊上前低声道:“我家大哥最欣赏老实人,方才那张银票是他吩咐我塞入的,我是女扮男装,你收下吧!”
“不!不可以,咱们不熟呀!”
“一见面就熟啦!我家大哥很有钱,你瞧!”
说着,她已自怀中取出一大把银票。妇人立即目瞪口呆。
春菊低声道:“你这对孩子皆很聪明,好好教他们,收下吧!”
“这……”
“收下吧!”
“谢谢你!”
说着,她一屈膝,便欲向香肠下跪。春菊忙扶住她行向房外,道:“别客气,趁早歇息吧!”
“谢谢你!”
不久,少年满头大汗的奔来向香肠道:“大爷,马买妥了,周大叔说,另外那匹马只要擦药及休息一阵子,便可以跑,他请你收回。”
“谢谢!送给你吧!”
“这……怎么行呢?”
“下次若有客人需要,你再便宜卖给他吧!”
“这……”
“快下去擦汗,别着凉了!”
“是!谢谢大爷!”
少年一走,香肠笑道:“好可爱的一家人。”
四女赞成的一起点头。
膳后,他们五人便又开始运功。此时,黑判传音道:“白兄,他们是正?是邪?”
白判传音道:“按其目前之言行,该是正人,而且颇具仁心。”
“再观察一阵子吧!”
“是!”
翌日,他们用过早膳之后,那客栈主人一家四口千谢万谢恭送之下,仍由双判开道,黑旋风驾车离去。
这匹马之脚程甚健,黑旋风又不敢再放肆,所以,马车便在路人诧异的眼光中,驰向洛阳。
那知,不出一个半时辰,便又有生意上门了啦!
只见前方远处站着一大群人,而且个个皆是一身劲装以及手持刀剑。
香肠笑道:“生意又来啦!黑旋风,怕不怕?”
“我……不怕!”
“对!你不怕他们,他们就会怕你,准备停车吧!”
“是!”
黑旋风迫不及待的将车停在二十五丈外之后,便跃下车,而且微微靠近左侧林中,看来,他随时准备开溜哩!
双判朝车前一站,衣衫便微抖一下,显然他们已经蓄劲以待,看来前面这批人的实力已经令他们紧张啦!
这批人一共有二十八人,居中之三人年逾五旬,身材皆高挺,而且双目寒芒熠熠,他们正是泰山三杰鲁天龙,徐泰英及祝向义。
其余之人则是他们所邀来之人,这批人年约三旬至五旬间,目神充足,站在那儿,就好似散发着无尽的杀气。
春菊低声道:“常哥,他们必然是来对付咱们的!”
“不错!他们上回欲来砸咱们之场子,却被开封二霸率众修理一场,开封二霸一嗝屁,他们当然要揍咱们啦!”
“小心些”
“我正好利用他们喂招,你们四人小心些!”
“放心,我们之连手,足以自保。”
五人立即掠下车。
不久,香肠单独停在那批人身前五丈处,立听鲁天龙鄙视道:“吃软饭的小子,你还敢出来见人呀?”
香肠淡然道:“百步不必笑九十步,开封二霸若没死,你敢出来吗?”
“放肆,当年,你在这一带利用妖女淫邪敛财,更利用开封二霸残杀不少人,你今日该受到报应啦!”
“别怒,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何谓妖女淫邪敛财,那些男人们是不是自己送上门?我们何曾逼过任何一人!”
“无耻,居然还敢强辩。”
“黑旋风,你自己说,你来玩六次,是不是被逼的?”
“不是,俺自己去寻快活的。”
“我有没有逼别人来寻快活?”
“没有,大家皆抢着排队。”
“鲁天龙,你听见了吧?”
“你诱逼这个愣小子替你说话,谁会相信。”
黑旋风很火大,可是,他自知不敌,只好气得全身发抖。
香肠道:“公道自在人心,你们准备动手吧!”
立听白判上前拱手道:“鲁爷可否听吾一言?”
“何必多言,堂堂双判甘居马前卒,多言无益。”
双判全身一震,双目立即寒光闪烁!
鲁天龙不屑的道:“不服气吗?动手吧!”
说着,他已大步行来。
双判一掠前,便联手扑去。
祝向义不屑一哼,立即与鲁天龙并肩作战。
徐泰英冷冷的道:“吃软饭的小子,来吧!”
香肠淡然道:“你永远没有后悔的机会啦!”说着,他的十指随着双掌之翻旋而不停的发射出指力。
徐泰英挥剑劈掌猛护住全身,却仍然闷哼一声,剑落人晃,接着,印堂便破孔及喷出鲜血。
群情大哗!怒吼声中,其余二十五仍已经掠来。
春菊四人便掠去拦住最左侧之人。
香肠疾催功力猛射指力。
一阵惨叫之后,便已有八人栽倒。不过,立即有六人振剑逼攻向香肠。
香肠旋步如飞,十指更是诡异,迅速的疾挑着。六声惨叫之后,那六人皆已印堂喷血挂啦!
其余之人刚接近,乍见此景,不由大骇而一停顿,香肠毫不留情的趁机疾将指力弹射而去。
惨叫连连!血箭猛喷!又有六人挂啦!
又是一阵惨叫,春菊四女亦趁隙宰了四人。
场中便只剩下双判和泰山三杰之老大及老三在拼斗,香肠冷哼一声十指已经疾弹向祝向义。
“啊!”一声,祝向义的印堂已经开花。
鲁天龙惊骇之下,已被双判各揍了一掌,只见他惨叫一声,便吐血仆地道:
“好……恨……吾……好恨……”
香肠不屑的道:“既不自量力,又缺口德,死有余辜。”
“住……口……哇……哇……”他猛吐血啦!
香肠取出“化尸粉”,便朝鲁天龙身旁之尸体倒去。黄烟一涌,尸体立即迅速的腐烂。
鲁天龙骇得急忙向外滚去。香肠一弹指,便将鲁天龙制僵于附近。
他将一具具尸体抛上尸水,没多久,尸水便迅速的扩大及流向鲁天龙,立听他喊道:“不……不要……哇……哇……救命……哇……”
他边吐血边喊救命啦!两侧远处路上之人立即大骇不已!
双判欲言又止,便转身走向马车。
香肠扳着脸,继续抛尸体。
鲁天龙大喊道:“小子……你……不得……好死……呸……”
他一咬断舌,立即吐出来。
香肠不在意的一笑,便步向马车。四女便跟着他上车。
黑旋风急得上车将马车赶到路侧,避过那些尸水,方始驰去。
远处之人车吓得纷纷闪避。不久,有不少人边骂香肠边以剑掘土埋尸水。
马阵驰近晌午时分,便驰入一个小镇甸及停在一家酒楼前。
香肠付出一锭银子,道:“上等马料喂马。”
“是!”
“另外送些酒菜来。”
“是!请入厅奉茶。”
香肠和四女一入厅,厅中之三十余人立即停止交谈及低下头,香肠不在意的立即上楼坐于一张圆桌旁。
双判便坐在他们右侧之桌旁。黑旋风则低头坐在左侧桌旁。
三名小二立即斟若及送来小菜。不久,他们又送来拼盘及酒。
四女分别以银针试过之后,方始取用。
她们已由酒客及小二之神色猜付泰山三杰被他们宰掉之事,已经传入此地,所以,她们必须步步为营,避免被下毒啦!
佳肴一批批送来,他们亦慢慢取用着。
不久,一名中年叫化来到香肠面前道:“丐帮关洛舵主马义奉帮主之令,前来请教一件事。”
“说吧!”
“阁下行善在先,为何又杀死泰山二杰诸人。”
“黑旋风,你说吧!”
“喂!马义,你信不信任俺?”
“以前信,现在要加以斟酌。”
“妈的!俺保证今日之话完全真实,否则,俺人被人乱刀分尸。”
“别咀咒,我相信你,说吧!”
黑旋风立即叙述泰山三杰现身所说之每句话。
白判沉声接道:“双判愿意证实他所说的每句话。”
马义皱眉道:“二位赞同他杀人?”
白判道:“不是,不过,鲁天龙咎由自取,其余之人恃众围攻,亦有不对之处,烦你秉公上呈史帮主。”
“二位不嫌他的手段太狠毒吗?”
“吾二人较技落败,今后一年不配违叛他。”‘“啊!当真?”
“不错,请吧!”
马义立即匆匆离去。香肠举杯明双判及黑旋风一扬,立即干杯。
双判默默干杯。黑旋风道句:“谢啦!”立即干杯。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便在众人目送下离去。
沿途之中,风平浪静,不出一个半时辰,他们便已经进入洛阳,而且进入豪华,宽敞的洛阳酒楼上房内。
他们愉快的沐浴之后,香肠进入黑旋风的房中道:“黑旋风,你已经没事啦!
谢谢你!“
一张五百两银票立即递去。
“不!俺要一直跟随你。”
“你不怕死吗?”
“俺想过了,俺若离开你,死得更快!”
“好!我收你一年,每月给五百两银子,收下吧!”
“太……太多了吧!”
“你的命不止值这些吧?”
“哈哈!够意思,俺干啦!”
“你先去办一件事,你找位熟人,吩咐他去开封通知那位青年来领回这部马车,你再另外去买三匹马。”
说着,他又递出一张银票。“你……俺不了解你哩!”
“既然不了解,就别伤脑筋,去吧!”
黑旋风接过银票,立即离去。
香肠刚走出房,便听见一声暴喝道:“小子,站住!”
香肠一瞧,立即双眉一皱。
因为,来人正是驼老骆彬,瞧他怒容满面,分明欲来兴师问罪哩!
香肠暗一咬牙,立即默默止步瞧着他。
驼老大步来到香肠面前道:“小子,你今天若不交代清楚,老夫宁可拚掉这条老命,亦不容你再胡来。”
香肠淡然道:“你若了解我,就不需我交代,你若不了解我,我何需交代?”
“住口,枉费呀!枉费,老夫以为你已遭不测,不知为你醉了多少次,丫头更是不知为你掉了多少的眼泪。”
香肠心儿一疼,却仍然平静不语。
“早知你会变成这样子,老夫早该毁了你,接招。”
“呼!”一声,他已扬中扑来。香肠旋步闪躲,十指亦弹出指力。
驼老收招退道:“小子,你的心变啦,招式也变啦?好,老夫今天宁可拼掉这条命,也要废了你。”
说着,他再度扑来。凌人的劲气立即伴着漫天掌影扫来。
香肠以前曾经和他练招甚久,所以,香肠从容闪身及出指,驼老虽然猛攻不已,却仍然奈何不了香肠。
两人激拚半个多时辰之后,香肠制住他,沉声道:“您常说一句话:”人心善变,唯酒不变“你回去多喝些酒吧!”
说着,他已弹开驼老的穴道。
“好!老夫去带一个人来。”
说着,他已恨恨离去。
立见黑旋风奔来道:“香肠,你真行,你斗得过驼老,厉害!”
“没什么,事情办要啦?”
“办妥啦!我买了三匹健骑,既壮又耐跑,这些剩钱……”
“你收着,留作沿途食宿吧!”
“我们五人先走,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到清风亭会合吧!”
“城南那个清风亭吗?”
“是的!一个时辰,别忘了!”
“是!”
香肠一招呼四女,便步向前厅。
他们刚走到门口,便瞧见一位青年站在左侧丈余外,驼老则满面怒色的站在青年右侧,香肠立即止步。
这位青年正是詹怡霞,她吸口气,道:“我任你摆布,你别再自暴自弃。”
香肠心中明白,却暗自咬牙道:“谢谢你们以往的帮忙,这些银票请收下。”
说着,他取出一叠银票递去。
驼老喝句:“谁要这种臭钱!”
立即挥来一掌。香肠弹出指力破去劲气,便又望着詹怡霞。
詹怡霞双目一湿,咽声道:“你当真要一意孤行?”
“钟鼎山林,人各有性!
她一捂脸,立即转身掠去。
驼老恨恨的道:“小子,老夫绝不饶你。”
说着,他立即转身追去。香肠收下银票,便默默掠去。
沿途之人瑟缩在远处低声谈论,香肠听得很清楚,他却似木人般平静掠出城,再加速掠去。
没多久,他已瞧见小菇在林前招手,他们五人便跟着她掠去。
入林五里远,便见小洁和十二位青年及一位中年人站在一起,另有十三匹健骑则正在不远处和那两匹汗血马啃着青草。
香肠朝中年人拱手道:“总管,你好!”
“你干得很好!”
“谢谢!你们来多久啦?”
“今晨抵达,何时启程?”
“半个时辰后,先赴清风亭会合双判及黑旋风,双判较技败于我之手中,已经答应追随一年。”
“很好,此二人是活棋。”
“是!今夜是否先去找秦淮三邪?”
“不错!此三人必须先收伏,我已去探过,他们目前虽然隐居,暗中却仍和黑白两道人物有所来往哩!”
“他们修为如何?”
“单打独斗,他们不是你不对手,不过,他们若联手,你有得拼,因此,吾拦下一人,春菊四人必须拦下一人!”
“是!”
“他们的身边有四大金刚及八大行者,你必须激三邪勿让那十二人出手,否则,双判及咱们之十二人皆必须出手。”
“是!”
“据这十二人原先在各处探听得知,武林盟、丐帮及北方这一带之黑道人物皆在注意你及观察你的下一步行动。”
“所以,今夜一定要收伏三邪,再赴岳阳进行下一步行动,若能顺利完成,往后之行动,必可事半功倍。”
“是!”
倏听春菊道:“总管,可否施展‘四相摄神阵’对付三邪?”
“你们此时尚愿布色吗?”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湘常,你同意吗?”
春菊立即附在香肠身低语着。
香肠皱眉一阵子,道:“好吧!委屈你们啦!”
“常哥别如此说,你何尝不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呢?”
说着,四女立即进入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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