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鹤睡得正熟之际,一条快舟划破湖面,疾射向翠湖庄,一声清脆的‘谢啦!’
声音过后,立见一道紫影自舟上疾射而起。
别看那道紫影双手各提一个包袱,只见她展翅伸足,身子一划之后,立即轻飘的悄立在湖边。
此人正是素月,她回头朝正操舟斜射而去的一位紫衫少女嫣然一笑之后,立即掠入庄中。
她乍见贺鹤居然靠在凉亭柱上酣睡,稍稍一怔,立即走入大厅。
她一见厅中无人,走入厨房一见素华正在用膳,立即诧道:‘华姐,你怎么才用膳呢?’
素华苦笑道:‘贺公子刚用膳哩!我一见这些佳肴丢弃太可惜了,所以就尝它几口。’
‘嘻嘻!小心变胖喔!小姐没吃吗?’
‘她还在睡哩!’
‘喔!累成这样子呀!’
‘嘻嘻!他们在午前之时又玩了一遍,那个贺公子好凶喔!居然将姑娘整个的“摆平”了哩!’
‘真的吗?快说来听听吧!’
素华朝四周望了一下,立即低声将‘现场战况’说了一遍。
‘啊!贺公子真的这么行呀!’
‘真的啦!你如果不信,可以去瞧瞧小姐呀!’
‘我才不去哩!万一把她吵醒了,一定又要挨顿臭骂,喔!我明白了,你一定偷看了,否则,怎么会晒纱布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你可要口风紧些喔!’
‘我知道!我上午去过方护法,她一听到小姐已和贺公子已成好事,欣喜之余,再三吩咐咱们要好好的侍候他哩!’
‘方护法实在精明能干,她这步棋是走对了!’
‘你是指小姐会支持她吗?’
‘不错!小姐自从与帮主产生误会,来此休养之后,一直闷闷不乐,除了夫人以外,根本不见本帮之人。’
‘方护法巧施妙计送来了贺公子,小姐在满意之余,只要她开口要提拔方护法,帮主还不是马上点头同意!’
‘嗯!高招,真是高招!’
‘华姐,据方护法说贺公子的武功不弱,如果能够把他吸收入帮,在小姐的支持下,她一定会平步青云,你我可要把握良机呀!’
‘我知道,月姐,瞧你大包小包的,是什么东酉呢?’
‘这一包是贺公子的衣物,这一包是方护法要送给小姐的佳肴,她还真是一位有心人哩!’
‘嘻嘻!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啦!’
‘嘻嘻!难听死了,应该说成“长期投资”啦!’
‘嘻嘻!月姐,你越来越有学问了!’
‘嘻嘻!别糗我了,我该去整理一下浴室及房间了!’脱完,将那包食物放进橱中,然后离去。
素华将剩下的菜肴倒入小木桶中,立即提着它走向湖边。
她刚将菜肴倒入湖中,正在以湖水冲洗木桶之际,突听‘哇操!暴殄天物,小心雷公打你喔!’她立即身子一震。
回头一见贺鹤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后丈余外,她不由暗骇道:‘好高的轻功身法,我居然无法发现他是何时来此的!’
她立即起身含笑道:‘贺公子,你醒啦?’
‘哇操!我方才梦见正在啃熊掌,突闻一阵肉香,醒来却见你已将这些好吃的东西倒入湖中,实在有够可惜!’
‘公子,你下回就多吃一些吧!’
‘哇操!多吃下去,非变成肥猪不可!’
‘嘻嘻!你的身材这么标准,不会变胖啦!’
‘哇操!根本的办法在于吃多少,煮多少!’
‘这……很难控制哩!’
‘哇操!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走!我露一手给你瞧瞧!’
‘这……公子,你真的要掌厨吗?’
‘哇操!开出去的支票当然要兑现啦!安啦!是我自己鸡婆要掌厨的,绝对与你没有关连的啦!’
‘这……’
‘哇操!别这个那个啦!走啦!’
贺鹤跟着他走入厨房之后,立即叫道:‘哇操!设备齐全,整齐清洁,哈哈!
今夜看我!’
当他打开柜子,一看见那些鱼,肉及蔬菜,立即叫道:‘哇操!活鱼三吃,三杯鸡,不,大热天的改成香菇鸡吧!’
‘哇操!这些菜可以做道“攀里相思”及“贵妃灭肥”,嗯!一共有六道菜了,素月,你去忙你的吧!’
‘这……是否有小婢效劳之处?’
‘哇操!免啦!只有四个人,两三下就清洁溜溜了,对了,别再洒那些怪香味道了,去插两盆花吧!’
‘哇操!好棒喔!可是,小姐不知会不会责怪哩!’
‘哇操!把账记在我的头上吧!’
素华笑嘻嘻的道:‘公子,看你的“易牙”绝活啦!’
‘哇操!安啦!今夜若有剩菜,我负责吃光!’
素华嘻嘻一笑,走到大厅,一见素月自柜中取出一个瓷瓶,立即诧道:‘月姐,你在做什么?’
素月轻嘘一声,低声道:‘方护法吩咐们暗中制住贺公子……’
‘不行啦!万一被小姐反对,咱们非遭殃不可!’
‘小姐方才醒了片刻,服药之后,已经回房休息,她已经同意此事,你去取酒壶来吧!’
‘素华自柜中取出酒壶,低声道:‘小姐怎需服药呢?’
‘乐过头啦!身子亏损甚多!’
‘啊!这么严重呀!’
‘月姐,你怎能怪我呢?你也知道小姐的脾气,她没有召唤,我如果进去护驾,倒楣的一定是我哩!’
‘我知道,不过,你也应该向小姐表示歉意呀!对不对?’
‘这……这是事实,月姐,你可要替小姐多美言几句喔!’
‘没问题啦!贺公子真的在掌厨啦!’
‘是呀!瞧他说得头头是道,又挺内行的,就让他试试看吧!反正吃不完的,就统统倒给湖中之鱼加菜吧!’
‘好吧!咱们去瞧瞧小姐吧!’
黄昏时分,倦鸟归巢,吱吱喳喳的互述白天的见闻,将翠湖庄的四周衬托得一分难得热闹。
翠湖庄内亦洋溢著「哈哈……’及‘格格……’的笑声,不时亦穿插‘嘻嘻……’
的笑声,充满着欢欣的气息。
樊淑惠以枕垫背靠坐在椅上,‘格格’脆笑声中,使得她那张苍白的娇颜不时的透出兴奋的艳红!
尤其那双因为‘交货过度’而失去光辉桃花眼,亦随着兴奋而不时的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只听贺鹤朗声道:‘樊小姐,我没有负你吧!你瞧你现在的气色多棒,简直就似一朵盛放的玫瑰哩!’
樊淑惠含笑道:‘贺公子,想不到你有这手精湛的手艺,更难得的是居然肯亲自掌厨,我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哩!’
‘哇操!很简单,多吃几口,捧捧场!’
‘我……我从未吃过这么多的东西哩!’
素月立即含笑道:‘对呀!小姐目前身子不适,居然能够破天荒的吃了这么多的东西,可见贺公子的手艺实在不同凡响!’
‘哇操!吃了这么点东西,就算破天荒啦?还早哩!来!吃鱼补血,这条鱼挺新鲜的哩!小姐,再多吃点鱼吧!’
樊淑惠含笑点点头,朝素月道:‘素月,再替我构碗鱼汤吧!’
‘哇操!多谢捧场,你既然喜欢吃鱼,明儿一早我去湖边钓几条鱼,好好的做几道“活鱼小吃”让你尝尝!’
‘这……大劳烦你了吧!’
‘哇操!好玩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两人又欢叙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樊淑惠含笑道:‘贺公子,感谢你的丰盛晚辈!’
说完,将右臂一伸。
素月立即上前搀起她缓缓的向小圆木门内行去。
贺鹤拿起白巾拭去嘴角的油渍之后,朝素华道:‘哇操!多谢你的侍候啦!剩下来的东西全看你们两人啦!’
素华含笑道:‘公子,你太客气啦!你请休息吧!小婢二人一定会把这些佳肴全部填进肚子中的。’
‘哇操!多谢捧场的,善后清理之后就交给你们啦!’
说完,迳自要走向厅外。
‘公子,请问你要去何处?’
‘凉亭,打地铺!’
‘公子,小姐请你在客房休息。’
‘这……她不是要休养吗?’
‘小姐会另在房中休养的,院中甚多蚊虫,你还是在客房休息吧!’
‘哇操!恭敬不如从命,我先去散散步吧!
走入院中,只见繁星熠熠,夜虫吱鸣,阵阵花香随风飘来,贺鹤心神一畅,立即缓缓的步入院中。
那知,他刚走了十作步,突觉腹中一阵绞疼,他立即神色一变,忖道:‘哇操!
好端端怎么腹疼呢?’
疼痛越来越剧,他情不自禁的蹲了下去。
素华悄悄的掠到门后,瞧了数眼,欣喜的忖道:‘看来“蚀肠散”已经开始发作了,我得赶快去向小姐报告哩!’
贺鹤蹲了半晌,只觉腹疼渐失,正在暗松一口气之际,突觉一股便意,立即暗叫一声:‘糟糕!’
只见他朝大门外疾射而出,双眼一阵扫视,落地之后,立即朝湖畔一株柳枝密垂柳树射去。
他刚躲入柳枝中,裤子一褪,立听一阵‘劈里巴拉’的连珠炮响,一股腥臭无比的稀屎立即洒在湖边。
他连拉半晌之后,如释重负的低唔一声,拆下柳条,除去柳叶,折成数截之后,轻轻刮理‘旱道’口之秽物。
他刚完成‘善后’工作,提着裤子打算要穿着之际,突听一阵苍劲的声音道:
‘咦?是蚀肠散!喂!你可知你已经中毒啦?’
贺鹤吓了一大跳,边系腰带边朝地上打量着。
‘喂!你答话呀?’
贺鹤一听声音,是来自株柳树下面,而且好似有铁链扯动的声音,他立即低声道:‘哇操!你是人还是鬼?’
‘嘘!有人来了,你在今夜子时再来吧!’
贺鹤不用回头,立即由那细碎的步声猜知是素华来了,立即略为一整衣裤,然后转身走了过去。
‘啊!贺公子,你怎么……怎么走到湖畔呢?’
贺鹤由她的惊异神色及她的言词,心知其中有诈,他立即信口胡扯道:‘哇操!
想不到湖畔夜景会哪些的迷人。’
素华盯着他的脸瞧了一阵子,暗诧道:‘怪啦!他刚才明明已经毒伤发作了,此时怎又似没事一般呢?’
因此,她立即含笑道:‘贺公子,你真是雅士,居然懂得欣赏夜景?’
‘哇操!雅士个屁,我还是天王星哩!妈的!如果让我查出你们在搞鬼,届时看我如何修理你们。’
他立即苦笑道:‘我那里承担得起雅士二字呢?我只是喜欢到处乱逛而已,我要回房休息啦!’
说完,迳自朝内行去。
素华朝湖畔扫视一阵子,突闻一阵腥臭的味道,她皱着眉头走到那株柳树前,立即低啐一声。
一个向后转,立即匆匆的走回大厅。
贺鹤走入那道小圆门,一见牙床上果然铺设另外一套绣被,他在脱去外衫裤及武生靴之后,立即盘坐不动。
他的脑海中一直盘绕着自己突然肚疼及那阵怪人声,思付好半晌之后,方始凝神静虑开始调息。
他调息一周天之后,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耳听远处传来一阵轻鼾声音,他立即悄悄的着衣穿靴。
片刻之后,他悄悄的自小圆门向内一探,只见樊淑惠侧向一张豪华床上酣睡,他立即悄悄的走向大厅。
只见素月换上一身紫色劲肥伏在桌旁睡觉,他立即暗道:‘哇操!站卫兵,偷睡觉,该死!’
他悄悄的溜出大厅,迳自朝那株柳树掠去。
他刚站立在自己那堆腥臭的稀屎面前,正欲以土遮掩那堆‘宝贝’之际,倏听柳树头底下传出:‘你来啦!’
‘哇操!你是谁?’
‘无名老人,一个自作孽不可活,无颜再见世人的老人。’
‘哇操!老先生,你在哪里呢?’
‘就在你所站立的地下。’
‘哇操!你怎会跑到地下呢?’
‘嘿嘿!娃儿,你问得太天真啦!者夫岂愿屈居地下,可是……唉!不提也罢,娃儿,你怎会来翠湖庄的?’
‘我是遭坏人所擒,不知为了何故竟漂流至此,所幸被樊姑娘发现,否则一定非“嗝屁”不可!’
‘嘿嘿!娃儿,你受骗了!’
‘哇操!这是她们告诉我的呀!’
‘嘿嘿!娃儿,你太天真了,你一定是只刚出道的菜鸟吧!’
‘哇操!我以前一直住在杭州西冷,前几天突然被一个三八查某擒住,醒来之后,就已经躺在房中了。’
‘嘿嘿!娃儿,那个女人为何要擒你呢?’
‘哇操!我也搞不懂呀!我根本没有见过他呀!’
‘娃儿,你一定长得很俊吧?’
‘哇操!这……马马虎虎啦!看得过去啦!’
‘娃儿,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大人是谁?’
‘我名叫贺鹤,恭贺新的贺,闲云野鹤的鹤,我自幼即无父无母,一直跟随着一侠名叫贾贤的人生活。’
‘贺鹤,好名字,瞧你的武功修为,将来必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哇操!你在地下,怎知我的武功修为呢?’
‘嘿嘿!老夫的双耳不聋呀!’
‘哇操!这么厉害呀!老先生,你以前一定是个大人物,对不对?’
‘大人物?嘿嘿!不错,老夫青年也是一位雄踞一方,野心勃勃之人,想不到误听孽徒的花言巧语,致有今日的下场。’
地下立即传出一阵扯动铁链的声音。
好半晌之后,地下突然传出悠长的叹息,贺鹤立即问道:‘老先生,怎么会有铁链声音呢?’
‘唉!先别说老夫的事,你说你一直跟着那位贾贤在一起生活,此人究竟有多大的年纪,怎能调教出你这位年青高手呢?’
‘他呀!大概有四十岁吧!对了,他有一个“阴魂书生”的名号哩!’
‘阴魂书生?挺陌生的!娃儿,把你的武功施展一遍吧!’
‘哇操!你听得出来吗?’
‘嘿嘿!试试看吧!’
贺鹤道声:‘好!听仔细啦!’立即缓缓的将璇玑掌法使了出来。
当他使完之后,立听无名老人阴声道:‘璇玑掌法?原来你是“璇玑老人”施天宇的徒孙,施老鬼是不是还在世上?’
‘哇操!我怎么知道呢?我还是第一次听见“璇玑老人”施天宇的名字哩!老先生,可否介绍一下?’
‘嘿嘿!施天宇虽以璇玑掌法及剑法称尊中原,可是,遇见了老夫,仍然要客客气气的尊唤老夫为兄哩!’
‘哇操!老先生,那你一定是一位喊喊叫的大人物哩!’
‘嘿嘿!好汉不提当年勇,何况老夫目前如此的落魄呢?娃儿,你想不想知道你被骗的经过呢?’
‘哇操!当然求之不得啦!’
‘哇操!昨天黎明时分,一位被素月那丫头尊称为“方护法”的女人搭舟上岸请求要见那个鬼丫头。’
‘哇操!老先生,你是指樊小姐吗?’
‘不错!就是那只小狐狸,她在发现你之后,立即欣喜万分,经过商量之后,便把你抛入湖中。’
“畦操!三八查某,王八蛋,竟敢坑我!’
‘嘿嘿!她们何止坑你而已,她们还想控制你哩!否则,怎会让你眼下“蚀肠散”呢?’
‘哇操!蚀肠散?我的肌子岂非已经烂掉了!’
‘嘿嘿!娃儿,你放心,你一定曾经服过什么祛毒药物,否则,绝对无法将蚀肠散自休内排泄出来。’
‘不错,你可以瞧瞧你所排出来的稀屎附近之草物,是不是已经变黑,而且已经腐烂缩成一团了。’
贺鹤凝神一瞧,果然如无名老人所言的情况,立即失声叫道:‘哇操!老先生,你怎么知道的呢?’
‘嘿嘿!此药乃是老夫所研制出来,老夫岂有不知之理!’
‘哇操!你怎会研制害人的玩意儿呢?’
‘唉!老夫昔年妄想称霸武林呀!’
‘哇操!称霸武林,怎么可能呢?’
‘嘿嘿!怎么不可能呢?以你的条件,你如果想当武林盟主,只要老夫为你策划一下,不出三年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
贺鹤吓了一大跳,一时说不出话来。
‘嘿嘿!娃儿,你不相信吗?’
‘哇操!我不是不相信,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哩!’
‘嘿嘿!那你就好好的想一想,明晚再来回答老头吧!’
‘不!不!我没有兴趣啦!’
‘嘿嘿!娃儿,你今年几岁啦!’
‘十六岁!’
‘嘿嘿!不错,十六岁的娃儿只是想着吃喝玩乐而已,可是,当你三十岁之时,你自然就会想称霸武林的,届时恐怕为时已晚了。’
‘哇操!你真的没有兴趣啦!’
‘嘿嘿!咱们先不谈称霸武林的事,娃儿,你被擒来此处,又被摆了一道,你想不想复仇呢?’
‘复仇?会不会太严重了!’
‘嘿嘿!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乃是吾习武人之宗旨,你如果不教训她们一番,她们一定会得寸进尺的。’
‘哇操!教训一下是有必要,不过,没必要复仇啦!’
‘嘿嘿!娃儿,你真的想教训一下她们吗?’
‘是的!’
‘嘿嘿!你是不是和这个鬼丫头上过床啦!’
‘上过床?什么意思?’
‘嘿嘿!就是男欢女爱的事啦!’
‘这……,有啦!’
‘战果如何?’
‘哇操!马马虎虎,没有漏气啦!’
‘嘿嘿!娃儿,你挺罩得住哩!不过,为了要以寡击众保住元气,老夫授你一套“御女保元术”,听仔细啦!’
贺鹤心儿一跳,只听耳边飘来一缕清晰的传音,他立即凝神默记。
好半晌之后,无名老人重又沉声道:‘娃儿,懂了没有?’
贺鹤方才边听边思忖,早已发现那些口诀居然与自己所修练的‘天心神功’其中一段雷同,立即默然思忖着。
此时一闻言,立即点头道:‘懂啦!’
‘真的懂了吗?’
‘不错,需不需要我再背诵一遍呢?’
‘嘿嘿!用“传音入密”背一遍吧!’
‘哇操!我不会传音入密哩!’
‘喔!会有这种事,听仔细啦!传音入密乃是将欲说之话聚气为声,视距离之远近施展不同的功力传入对方的耳中。’
‘哇操!我试试看!’
说完,运转真气,缓缓的自喉间逼出一句:‘你好吗?’
‘喔!太大声了,卸点气吧!’
贺鹤想不到自己一学就会,不由欣喜得眉开眼笑,闻言之后,立即吸口气,缓缓的逼出一句:‘你好吗?’
‘嘿嘿!不错,很不锗,娃儿,你真是一个练武的好料子,背吧!’
贺鹤思一忖忖,立即以‘传音入密’背了一遍。
半晌之后,只听无名老人嘿嘿笑道:‘奇才,娃儿,记住,当精关颤动之时,速按此诀运功!’
‘是!多谢老先生的成全。’
‘嘿嘿!你先走吧!明天再来听一段故事吧!’
‘是!老先生,您要不要吃点好吃的东西呢?’
‘嘿嘿!娃儿,你挺善良的哩!不必了,老夫已经生食活鱼惯了!’
‘哇操!老先生,你一直是生食活鱼呀?’
“哼!你少管此事,走吧!’
贺鹤一记马屁拍到马腿上,脸上一红,立即默默的回厅。
翌日寅卯之交,贺鹤再度调息醒转,他朝窗外一瞄,暗道:‘哇操!天快亮了,出去吸点清新的空气吧!’
匆匆的穿妥衣靴,略为整理过被褥之后,他立即走出大厅。
素月正在打扫庭园,乍见到贺鹤,立即跪声道:‘贺公子,您早!’
贺鹤虽然心中反感,却仍然不动声色的含笑道句:‘早!’然后迳自走出院外,吸口长气,立即纵目一瞧。
这一瞧,他立即轻咦一声!
只见素华穿着一身黑色水靠,头戴胶帽,足穿胶趾迅若游鱼般在湖畔穿梭,一条条肥大的湖鱼,不住的被塞入她腰际的竹篓中。
那身水靠甚为贴身,将素华那婀娜的胴体衬托得更加的迷人,贺鹤瞧得心儿一荡,立即又悄悄的搭起‘帐篷’!
他将身子靠在一株大柳树旁,瞧著「帐蓬’暗骂道:‘哇操!不争气的家伙,闻到鱼腥,就想要吃。’
他的目光落在湖畔那堆女人衣物,立即暗道:‘哇操!三八查某,就是三八查某,我倒要看看她三八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立即默默的靠在树旁。
盏茶时间之后,‘哗啦!’一声水响,素月已钻出湖水,她一瞄见贺鹤,心中暗喜之余,佯作不知的继续游上岸。
她将胶帽及胶靴卸去之后,‘喔!’的吐出一口气,立即开始脱卸水靠之扣结,右臂一缩,立即露出了雪白的右肩。
随着双手向下拉扯,雪白酥胸及那对高挺的‘玉女峰’亦倏然跃出,令贺鹤瞧得双眼一亮,‘咕噜’一声吞了口水。
素华继续的脱卸水靠,显露出赤裸裸的胴体。
朝阳虽未升起,以贺鹤那目能夜视的双眼,立即清晰的瞧见胴体上的‘一草一木’及‘山峰’的‘溪流’。
若非心中反感,他早已出声吃豆腐了。
素华将水靠放在身旁,拿起大毛巾一边擦身一边摆出撩人的惹火镜头,令贺鹤瞧得双眼一瞬也不瞬的!
直等到她穿上衣靴之后,他才嗒然若失的吁了一口气。
素华作作吃惊的轻喝一声:‘谁!’立即提掌护胸。
‘哇操!是我啦!素华,你一大早就起来抓鱼呀!’
‘啊!贺公子,是您呀!您真坏,居然……’
‘哇操!我那儿坏啦!’
‘你……你……’
贺鹤走到她的身旁,拿起那套水靠,边摸边道:‘哇操!还有这种玩意儿呀!
叫什么名字?’
‘水靠,潜水专用的!’
‘哇操!还有伸缩性哩!我也可以穿吧!’
‘太短了一些,贺公子,您会不会游水呀?’
‘哇操!我很想会,偏偏它不让我会。’
‘嘻嘻!你如果想学的话,小婢可以教你。’
‘哇操!好呀!开始吧!’
‘这……你要不要换过水靠?’
‘庄中另外还有水水靠吗?’
‘有呀!不过,还要再翻找,可否等到入夜再来练习?’
‘好吧!你抓了不少的鱼吧!’
‘十二条,够了吗?’
‘够啦!走,看我的表演!’
走入厨房之后,他吩咐素华杀六条鱼及除去内脏,他则一边调配佐料,炖料,一边哼着那着歌谣:‘男怕吵,女怕操;
吵吵吵,吵死人!
操操操,操大肚,
肚一大,羞死人!’
素华双颊酡红,低声道:‘公子,您可否小声点,小姐还在休息哩!’
‘哇操!失礼,我怎么忘了此事呢?她是什么病呢?’
‘这……公子既然不知,小婢不敢饶舌,还是由小姐告诉你吧!’
‘哇操!废话连篇,少吊胃口,说!’
‘这……好吧!公子,你太神勇,把小姐弄伤了!’
‘哇操!黑白讲,我又没有出手动脚,怎么把她弄伤呢?何况,她昨晚还对我客客气气的呢?’
‘公子,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废话!我若知道,何必再问你呢?’
‘公子,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衰阳盛,断伤不起,你是小婢见过的男人中最强者,小姐一人无法招架得住的!’
‘哇操!你是指床上的事吗?’
‘是呀!’
‘哇操!素华,我瞧你也不过十七、八岁,对那方面的事,好似老马识途哩!’
素华双颊一红,立即低头蚊声道:‘公子,你相不相信小婢到目前为止只有过一个男人,而且只有过五次的经验而已。’
‘哇操!真的吗?那个男人是谁?’
‘这……’
‘哇操!不能说,对不对?那就算啦!把那条鱼放进蒸笼吧!瞧它又大又肥的,这道清蒸鲤鱼一定挺可口的!’
‘公子,瞧你对厨房的事如此的熟悉,你以前真的一直在掌厨吗?’
‘哇操!岂止掌厨之事而已,扫地,洗衣,买菜……除了女人生小孩的事儿以外,我全部包办了!’
‘真的呀?就只有你一个呀?’
‘是呀!我那主人在杭州西冷山腰买了一栋大房子,那个院子比你们这院子大上一倍,我每早必须花费一个时辰扫落叶哩!’
‘还有楼上及楼下的窗扉,桌椅,每天都要擦一遍,地面更要拖洗,哇操!从早忙到晚!’
‘那你怎么有空练武?’
‘练武?你瞧出我练过武?’
‘是呀!而且还有一身惊人的内功哩!否则怎能把小姐弄伤呢?’
‘哇操!你原来只由那方面猜来的呀!不错,我那位主人在这些年来逼洋我每晚睡前一定要调息一次,隔天一大早都检查一遍哩!’
‘他怎么检查呢?’
‘把脉!他只要把过脉,就知道我有没有偷懒,我曾有三次因为太累,一上床就睡觉,结果马上被他发现了!’
‘那该怎么办?’
‘哇操!凉拌呀!’
‘凉拌?他罚你做凉拌料理呀!’
‘哇操!你想法呵真美喔!他罚我脱光衣服,倒立在壁前,然后以花生或石块射粘在我的身上重穴,你知道那个味道吧?’
‘啊!那比“搜穴攫魂”酷刑还惨哩!你受得了吗?’
‘哇操!我如果受不了,现在还能在此和你说话呀,妈的!每次皆被整一个时辰,不但差点屁滚尿流,而且还连续难过几天哩!’
‘太狠了,贵主人太狠了!’
‘哇操!别再提他了,免得影响胃口,我多蒸一条鱼,待会你们就可趁热吃了!’
说完,立即开始生火。
‘公子,谢谢你,你太会替小婢着想了!’
‘哇操!人生而平等,虽因命运的安排而有不同的身份及遭遇,不过,只要肯努力,随时会出人头地的,要拼才会赢,懂吗?’
素华激动的道:‘公子,谢谢你,你不但把小婢当人看,而且还鼓励小婢,小婢会一辈子牢记这席话的!’
‘哇操!难道有人不把你当人看吗?’
素华神色一黯,立即低头不语!
‘哇操!不能说,对不对?算啦来!我再做两条豆瓣鱼及红烧鱼,煮饭之事就交给你啦!’
素华默默的点点头,立即汲米到旁清洗着。
贺鹤一边切鱼,一连看顾灶火,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时辰之后,三道鱼及一锅饭端上桌,贺鹤坐在一旁,瞄了被素月搀扶出来的樊淑惠双颊一红,含笑道:‘谢谢!’立即坐在椅上。
素月将枕头垫妥,立即陪立在一旁。
‘小姐,素华一大早就下湖抓鱼,我做了三道不同口味的鱼,请你多加捧场!’
‘贺公子,太偏劳你了!’
‘哇操!好玩嘛!趁热吃吧!开动。’
素月二人立即开始侍候二人用鱼。
清鲜的湖鱼,加上贺鹤的手艺,不但贺鹤自己大快朵颐,樊淑惠更是频频颌首赞美及取用不停。
二人用了半个时辰,几将那三条鱼吃个鱼刺朝天,方始罢箸起身。
二人移坐到几旁,樊淑惠啜口香茗,含笑道:‘公子,昨夜睡得还好吧?’
‘很好呀!’
‘公子,小妹及二婢住在此地,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哇操!小姐,你怎可自称小妹呢?在下不敢当。’
‘公子,请问你今年贵庚?’
‘十六岁!’
‘我已十八岁余,公子,我可否称你一声鹤弟?’
‘这……在下出身寒贱恐怕会高攀唉!’
‘英雄不论出身你,鹤弟,惠姐相信你必会出人头地的!’
‘这……那我就大胆的唤声:“惠姐”!’
樊淑惠欣喜的立即握着他的右掌,激动的唤声:‘鹤弟!’
贺鹤暗一咬牙,伸出左掌轻握她的柔荑,唤声:‘惠姐!’
樊淑惠身子一震,颤声道:‘鹤弟,姐姐实在太高兴了!’
‘惠姐,你真美!’
‘啊!鹤弟,姐姐何其荣幸能够遇上你,真的,姐姐好高兴喔!等姐姐身子复原之后,一定陪你畅饮几杯。’
‘惠姐,你究竟是那儿不舒眼呢’
樊淑惠娇颜倏红,抽回左掌之后,垂头说不出话来。
‘哇操!不能说,对不对?’
‘这……姐姐如何启口呢?你真的不懂吗?’
‘哇操!我以前一直居住在杭州贤鹤楼中,根本没有接触过外界的人物,怎么可能知道这事儿呢?’
‘鹤弟,姐姐元气流失甚多,所幸有灵药补救,不出一周定可逐步复原的?’
‘哇操!是不是小弟害你流失太多元气的?’
樊淑惠羞涩的点点头,一时接不下话。
‘哇操!我真该!我这个惹祸精……’
‘鹤弟,你别自责了,是姐姐太不自量力,姐姐以后会改进的!’
‘惠姐,真的失礼。’
‘鹤弟,姐姐不怪你,姐姐应感谢你哩!
‘哇操!我把你害到这个程度,你还要感谢我呀?’
‘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呢?’
‘我……我……我该怎么说呢?’
‘哇操!不必说啦!惠姐,你回房休息吧!’
‘鹤弟,你生气啦?’
‘没有,我怎会生气呢?我出去走走啦!’
樊淑惠目送他离去之后,立即唉声:‘素月!’
正在厨房中吃鱼的素月脆应一声,立即掠了过来。
‘素月,扶我回房吧!对了,有没有贺公子的进一步资料?’
‘有的!贺公子方才在厨房曾向小婢提过他的身世。’
‘太好啦!走吧!’
夜色寂寂,贺鹤刚掠到湖畔那株柳树旁,正准备要挖土埋下那堆乌黑的稀屎之际,突听无名老人沉声道:‘娃儿,你来了!’
‘是的!老先生,您好吗?’
‘嘿嘿!不好!湖水今日再度高涨,已淹至老夫的腹部了。’
‘哇操!怎会有这种残忍的事呢?老先生,我救你出来吧!’
‘没必要,老夫咎由自取,该受此罚!’
‘可是,湖水甚为冰冷,您怎么受得了?’
‘嘿嘿!老夫已经习惯了,若没有这些湖水来浸身子,老夫早就发臭了,娃儿,你是不是要埋去那些稀屎?’
‘是呀!老先生,您好厉害的听觉喔!’
‘嘿嘿!环境所逼耳,娃儿,你以柳枝挑一小块抖入糊中吧!’
贺鹤应声:‘好……’立即依言而为。
‘扑通’一声,那块屎刚沉入湖中不久,立即有三条大鱼翻着白腹浮出湖央,贺鹤不由吓得‘啊!’了一声。
‘嘿嘿!娃儿,是不是有鱼尸浮上来了!’
‘是的!有三条,哇操!又有两条浮上来了!’
‘嘿嘿!你这下子明白那个鬼丫头是何居心了吧?’
‘哇操!好狠心喔!妈的!还甜言蜜语的与我称姐道弟哩!王八蛋!’
‘嘿嘿!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先别声张,知道吗?’
‘我知道,妈的!我姓贺的也不是好惹的人,她们既然来这一套,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她们的!’
‘嘿嘿!有志气,你不妨施展“美男计”,想法子靠她们的推荐潜入她们的组织,伺机好好的出口气!’
‘哇操!美男计!什么意思?’
‘嘿嘿!简单的说,就是让她们死心塌地的爱上你!’
‘这……可能吗?’
‘嘿嘿!似她们这种货色,凭着你的人品及老夫传授的“御女保元术”,保证可以将她们制得服服贴贴,一直叫你亲哥哥的!’
‘哇操!那个樊淑惠早就叫过啦!’
‘嘿嘿!娃儿,你挺罩得住的,咦?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鬼丫头娃什么?’
‘樊……樊淑惠!’
‘是不是移山倒海樊梨花那个樊?’
‘大概是吧!’
‘嘿嘿!不错!她是不是就是那位被唤为小姐的少女?’
‘是呀!老先生,你认识她吗?’
‘嘿嘿老夫不认识他,不过,却认识她的老子樊……天……霖……’
‘樊天霖?他是不是您的那位孽徒!’
‘啊!娃儿,你果真聪明,樊天霖正是跟随老夫学艺二十年,却大胆叛师又霸老夫基业之畜牲!’
‘哇操!好可恶的家伙,他目前在何处?’
‘哇操!你想替老夫出口气吗?’
‘正是!我最厌恨这种人啦!恩将仇报,畜牲!’
‘嘿嘿!骂得痛快,好娃儿,老夫终有个机会了!’
‘老先生,您快把樊天霖那家伙的住处告诉我吧!’
‘娃儿,别急,老夫被囚禁在此已达十五年,那畜牲必须已经拥有一股雄厚的势力,你冒然前往,甚为不智!’
‘哇操!我该怎么办呢?’
‘还是老方法,只要你掌握那个鬼丫头,自然有机会接近那畜牲,届时不愁没
有机会除去他的!’
‘哇操!那不是让他多活一段日子吗?’
‘嘿嘿!好人不长寿,恶人活千年,你让他多逍遥一阵子吧!’
‘哇操!我实在很不甘心哩!’
‘嘿嘿!忍着点,那畜牲一定正在图谋要称霸武林,娃儿,你如果想要称霸武林,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哇操!我真的没有那个兴趣啦!’
‘嘿嘿!先别提这件事,你先把那些鱼尸埋了,再听老夫说段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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