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怎会有这种事情呢?我记得小时候时常看见憋尿憋处又直又高的,如今怎会站不起来呢?”
“他显然也不知道自己会那样子,因为,他在当时遍喝酒,泡热水,及运功…
…各种方法,结果仍然无效哩!”
“哇操!看来他自己也深感意外哩!”
“是的!他当时的确又惊又怒!”
“哇操!会不会与练功有关呢?”
“很有可能!因为,他的功力暴增太多了!而且个性也变得很暴躁及凶狠,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哩!”
“哇操!据你所知,曾有人因为练功而心性大变的吗?”
“有呀!好多哩!有好多人同为练功而变得阴阳怪气哩!”
“哇操!他的背后一定另有操纵者,双双,咱们找个机会走一趟君山,探探断剑帮及阿健的近况吧!”
“好呀!”
“双双,累了吧!歇息吧!”
“不要!人家全身湿乎乎、粘答答的,陪人家去冲洗身子吧!”
“遵命!不过,先犒赏一下吧!”说着,闭上双眼嘟起双唇。
她啐声:“讨厌!”立即送上樱唇。
他的虎臂一搂,贪婪地吸吮樱唇及抚摸胴体了。
新年到,穿新衣,戴新帽,到处喜气洋洋。
在金陵城郊翠山名湖旁矗立着一座豪华庄院,红砖绿瓦,建筑堂皇,一望而知必是有钱郎的住宅。
它名叫‘揽湖楼’,它的新主人就是‘武林盟主候选人’‘霹雳公子’赵向基。
一大早,那两扇金漆大门便已经敞开,赵向基和四位娇妇坐在大厅前面太师椅上,含笑欣赏着院中之舞龙耍狮及跳加官。
义兰堡那十二位青年男女正厅前两侧空地上分发米油及银子,给登门来拜年的那些贫穷人家。
这是赵向基的点子,他在前天动用‘平安银庄’那笔五十万两黄金买了两堆如山的白米及食用油。
他是在感恩图报回馈社会,他也懒得计较那些人是否真的贫穷以及他们是否领了又重新排队再领。
反正,他领了十万两黄金,准备以—天的时间分配完毕。
他这项义举不但替米商及油商带来一笔大生意,亦使那些贫穷人家可以好好地度个愉快的新年。
因此,锣鼓声、鞭炮声及感谢声交织不已!
人群一批批地来,又—批批地去,一向关门喂蚊子的揽湖楼今天真是空前的热闹,不知乐坏了多少人。
尤其,那些专门挨家挨户跳加官领赏的人闻风而来之后,更是热闹喧天,顿时引来一批批好奇围观的人潮。
一直到黄昏时分,那人潮方始离去,赵向基走到那十二名青年男女的面前,一一慰问之后,各塞了一个红包给他们。
他们在道谢之后,迅速地将剩下来的近百斤白米及食油搬回厨房,然后,准备开始清扫院中的废弃物品。
赵向基微微—笑,正欲和四位娇妻回房沐浴,却见一位青年自后院疾掠到近前,道:“禀站爷,仓库中有”对来历不明的女人!““哇操!人呢?”
“尚在仓库中!”
“走!”
“是!”
赵向基五人跟着走到仓库门外,立即看见两位青年站在门外守护,他们五人立即匆匆地行人。
立听郭婉芬失声道:“啊!是宇文夫人及宇文姑娘!”
覃双双追问道:“芬妹,她们是宇文世家的人吗?”
“正是!”说着,五人立即上前探视昏倒在地上之二女。
覃双双所探视的是一位一身锦服的秀丽妇人,片刻之后,她在那妇人的背心一按,那妇人吐出一口泄气,立即醒来。
她的双目一睁,立即叫道:“卿儿……”说着,慌张地向左右张望。
她一发现身侧的锦服少女,慌忙起身上前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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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婉芬正在拿捏不定,一见到妇人挤到身边,她立即退到一旁。
那妇人探视那少女的脉象及眼神之后,身子剧烈一震,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六粒清香药丸渡人少女的腹中。
片刻之后,她—见少女仍然昏睡不醒,干脆将剩下的十余粒药丸全部渡入少女的腹中,然后挥掌次拍少女的全身重穴。
盏茶时间之后,那妇人满头大汗了,那少女却仍然昏睡不醒,急忙得那妇人长叹一声,就欲继续运功逼毒。
荆霜云见状,立即知道又是爷爷在搞鬼,她犹豫一阵子之后,暗自狠下心,继续装聋作哑,以免泄露身份。
赵向基冷眼旁观,早巳发现她的异状,心忖道:“哇操!第二个芬妹又来了,妙手天尊,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呀?”
他立即沉声道:“宇文夫人,请稍候!”
妇人起身之后,望了他们五人一眼,问道:“请问诸位是……”
“在下赵向基,她们四人是拙荆!”
“啊!原来是赵大侠,小女有救矣!”
“夫人,令嫒是负了何伤?”
“唉!说来话长,可否先将小女移往地处休息?”
“理该如此,请!”
郭婉芬立即上前抱起那位少女跟着众人行入客房。
锦服妇人坐在椅上,道:“先夫于今晨携带小犬、小媳、小女及八位家丁欲赴灵隐寺进香,却在这里遭人围攻。
“对方虽然只有二十人,却个个武功高强,招式诡异,拼斗之中,虽然有人仗义助,却先后遇难,仅留小女及我受制昏迷倒地!”
“哇操!那些人是何来历?”
“不详,因为,那些人皆戴着面具,而且招式诡异!”
“令嫒为何至今未醒呢?”
“她……她已中了烈性迷药及媚药,我已束手无策矣,所幸得以遇见你,可否请你惠赐援手?”
“在下姑且一试吧!”说着,坐在榻沿探视少女的脉象。
片刻之后,他一皱剑眉,上榻盘妥双膝,双掌隔着寸余高,虚空连拍少女的十余处重穴,立即看见她睁开双眼。
宇文夫人欣喜得忙唤道:“卿儿!”
哪知,少女沉喘一声,倏地弹起身子,径扑向赵向基,而且喘呼呼地道:“我要……我要……”
宇文夫人扣住爱女的‘麻穴’将她制倒在榻上。
少女频叫‘我要……’不但鼻息更加急促,双眼亦已转赤,急得宇文夫人忙道::“赵大侠,这该怎么办?”
“对不起,在下无法解去此毒!”
“这……”
郭婉芬上前道:“夫人,侄女婉芬,曾以丐帮巡察郭义的身份和家父拜访府上两次,您是否尚有印象?”
“啊!原来是你,请移驾一谈!”说着,立即先行走出客房。
郭婉芬跟着走出去片刻,又回房招呼覃双双、公孙敏及荆霜云离去,赵向基苦笑忖道:“哇操!新春第一炮,我又有得忙啦!”
果然不错!没隔多久,覃双双含笑单独走到他的身前,道:“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四人同意增加一位妹子!”
“哇操!这……妥吗?”
“基,勉为其难吧!宇文夫人已经答应以宇文世家的一半财富当作嫁妆,你就答应了吧!”
“我……”
“基,她熬不住了,帮帮忙吧!”
“好吧!你们招呼宇文夫人用膳吧!”
“基,你真好,谢谢!”说着,含笑带上房门而去。
赵向基关上窗扉,走到榻前立即发现宇文卿已经全身尽湿,他暗暗摇头,立即脱光自己的身子。
他刚剥下她那件湿透的锦服之后,立即发现宇文卿的那件白色肚兜上写着‘新春贺礼见红大吉’八个大字。
他苦笑一声,立即卸下那件肚兜。
那两个丰满的乳房立即弹跃而出。
他的儿心一荡,那‘话儿’立即‘肃立致敬’。
他卸她下那条湿透的亵裤,心知情况甚急,立即翻身上马。
她立即疯狂地挺扭起来。
他慌忙搂着她的纤腰及丰臀,以免‘火车出轨’。
鲜血迅速淹湿他的下身,他瞧得暗暗不忍,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任她继续发泄着。
这是一场‘马拉松大决赛’,若换了别的男人,早巳腰酸背痛了。
赵向基一瞄桌上的烛火将尽,心知时间已过了一个半时辰,她却仍然疯狂地‘浴血苦战’着。
宇文夫人和覃双双四女坐在邻房中收听‘现场实况转播’至此,感激地道:
“多谢四位的成全,小女有救了!”
覃双双含笑道:“夫人,这是我们的荣幸,你放心,我们四人一定会与卿妹妹和睦相处,视她为自己的胞妹!”
“谢谢!谢谢!”
“夫人,你稍坐,我去托人赴灵隐寺瞧瞧吧!”
“谢谢!偏劳你了!”
覃双双离去之后,郭婉芬含笑道:“夫人,你可否回忆那些人的招式—下?”
宇文夫人点点头,立即起身演练数个招式。
郭婉芬紧张地问道:“夫人,那批人皆使用这些招式吗?”
“不错!而且皆以软剑施展!”
“夫人,此招名为‘苍穹一剑’,断剑帮帮生曾以此招在义兰堡比武招亲大会中逞凶,毁了不少人!”
“啊!原来是断剑帮下的毒手,寒舍一向保持中立,想不到他们也不放过寒舍,我非召集同道复仇不可!”
“夫人,你放心,外子参加泰山大会之后,一定会聊络各大门派围剿断剑帮,绝对不让这些歹徒继续为恶!”
“太好啦!届时请通知一声!”
“会的!”
倏听宇文卿‘啊’了一声,郭婉芬欣喜地道:“差不多了!”
“谢天谢地,谢谢你们!”
“夫人,实不相瞒,我当初也是着了东海余孽的道儿,才与基哥结缘的,因此,夫人明天可要妥加照顾卿妹!”
“我知道,我会助她及早恢复身子的!”
宇文卿的叫声越来越响亮了!
战鼓声音仍然密集地响着。
好半晌之后,宇文卿的尖叫声音已经变成忽断忽续的低沉呻吟了,见回房的覃双双立即含笑道:“夫人,恭喜你,没事了!”
“谢谢!”
“夫人,你方才只吃了些食物,我已经吩咐下人做了宵夜,待会就吃点东西吧!”
“谢谢!”
“夫人,请移驾大厅歇息吧!”
“谢谢!请厂她们五人离去不久,宇文卿在一阵剧烈的哆嗦之后,昏昏入睡了!
赵向基又冲刺片刻,拭汗道:“安娘喂呀!有够累,妙手天尊,咱们这些烂帐难算罗!”
半晌之后,他替她盖妥锦被,进入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才穿上衣衫离房。
他刚步出房间,立即看见一位少女行礼,道:“禀姑爷,姑娘和宇文夫人她们在前厅候你一起共进宵夜!”
“谢谢!烦你留意四周的动静!”
“是!”
他刚步入前厅,宇文夫人立即起身行礼,道:“赵大侠,多谢你的大恩大德!”
赵向基忙还礼,道:“夫人,你别如此,在下承受不起!”
覃双双含笑道:“基,你该改口了吧!”
“这……是,娘,请上座,容小婿—拜!”
宇文夫人连连颔首道好,端坐在一张椅上。
赵向基果真上前跪拜请安。
覃双双四女亦在旁陪礼。
字文夫人欣喜地道:“别多礼,请起!”立即上前扶起赵向基,不由令她暗暗地感动不已!
不久,六人重回桌旁,在三名少女的侍候下愉快地用膳!
这一餐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赵向基不敢再‘加夜班’,只好独宿于客房。
翌日辰中时分,覃义夫夫妇联袂来访,赵向基和四女及宇文夫人将他俩迎人厅中之后,立听覃义夫肃容道:“夫人请节哀!”
“覃局主,莫非已有先夫诸人的消息?”
“不错!据丐帮飞鸽传书告知:宇文大侠及今郎、令媳和那些庄丁,已经全部遇难,他们已将尸首入棺停灵于该帮分舱中!”
宇文夫人拭泪,咽声道:“谢谢!我将于下午启程,扶棺返庄!”
“夫人,在下已经托人转告贵庄田总管前往处理后事,你明晨再启程吧!”
“好吧!谢谢!对了,那些仗义相助者的尸体是否已经处理妥了?”
“他们一共有十八名,已由丐帮弟兄们分别将尸体入棺送返他们家中,并且各赠送一千两银子!”
“谢谢!感激不尽!”
“唉!武林同道原本同裉生,夫人毋须太客气,不知是何方下的毒手?”
“断剑帮!”
“果然不出我所料,非及早除去这批歹徒不可!”
“不错!我返庄之后,一定会立即召集同道配合各大门派歼灭这批歹徒!”
“太好了,基儿,你打算何时动身赴泰山呢?”
“初六,我打算先送娘返庄!”
“啊!夫人……不,亲家母,恭喜你!”
“谢谢!若非基儿相助,小女命亡矣!”
“缘!全是缘呀!基儿,你既然打算赴亲家母家,我就替你把城中那些宴会推掉,明早就直接出发吧!”
“好吧!”
明月庄,宇文世家的大本营,依山傍水而建,飘逸中含着威仪,它正是一向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这天晌午时分,一向平静的明月庄却挤满人潮,他们大部分是宇文世家的好友,正是要来迎棺的。
另外之人则是风闻‘霹雳公子’已经与宇文卿结缘,此番要扶棺来此,因此,特地来瞻仰他的风采。
没多久,在一声朗喝:“来了!”一名大汉骑着一匹快骑驰而来,众人神色一肃,不约而同地仰首望向远处。
一位相貌威武的中年人带领三十余名男女走出大门之后,立即又排成两列,双膝一跪,低头不语。
一阵‘嗒嗒’蹄响及辘辘声自远方传来不久,立见十二位年轻男女押着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地停在庄前半里外。
珠帘一掀,立见一身素服的宇文夫人及宇文卿低头下车,接着一身灰色儒衫的赵向基及穿着自己素服的覃双双四女亦下了车。
不久,跟在那十辆马车后面的一百五十余名大汉各从那十辆马车中抬下红漆棺材,缓缓地行向庄门。
赵向基诸人手抚第一具红棺肃然步向庄门。
跪在地上的那三十余人频唤:“主人!”泪水伴着哭声缴获直流,围观的人群中亦有人在呜咽哭着。
宇文夫人母女更是放声不哭不已!
赵向基心中暗叹,低头不语。
荆霜云低头拭泪,心中羞惭不已!
红棺入庄之后,由道士们依照习俗停放在院中右侧临时搭妥的灵堂,接受众人之上香吊唁,气氛立现悲凄!
好—阵子之后,覃双双及郭婉芬扶起宇文夫人,公孙敏扶起宇文卿,送她们先行回房中去歇息。
那位威武大汉走到赵向基身前行礼道:“田必禄参见姑爷!”
“田总管,辛苦你了,请招待至亲好友用膳吧!”
“是,姑爷,不少朋友想见你一面……”
“先请他们入席吧!”
“是!”
不久,人群陆续坐入院中左侧棚中的桌旁,临时受雇的饮膳人员迅速地送上酒菜,赵向基亦与宇文夫人请人就座完毕。
席过一半,田总管带着赵向基逐桌介绍及致谢!
人的名,树的影,赵向基的俊逸人品深植于那些人的脑海中了。
膳后,宇文夫人主持治丧事宜,女婿系半子,赵向基亦陪坐在一旁,不过,他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会中,宇文夫人的果断、练达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会后,宇文夫人带着赵向基在庄中走了一圈之后,立即进人书房中,赫然看见宇文卿和覃双双四人已经在座。
桌上摊着数本帐簿,赵向基入座之后,宇文卿羞赧地起身报告宇文世家的产业,不由令赵向基暗暗大骇。
想不到执银楼界牛耳的明月银楼会是宇文世家的产业。
想不到以设备豪华,服务亲切,全国计有四十家分店的‘明月楼’会是宇文世家拥有的产业,有关这点实在令赵向基太羡慕了!
因为,他自幼就很羡慕金陵明月楼的掌柜呀!
宇文世家的另外产业密密麻麻地写了三大页,赵向基听得头儿发麻,瞧得心儿暗跳,不知他们为何会如此富有。
宇文卿报告完毕之后,宇文夫人含笑道:“基儿,这些产业一向由卿儿在掌理,我已经吩咐她点交一半登记为你的名下!”
“哇操!不可,我岂可坐享其成!”
“基儿,你想左矣,我把这些产业移交给你,一方面是要答谢你,一方面是要借助你的声威,继续维持各地支店之产业营运!”
“可是,分一半给我,实在太多了!”
“不多,我知道你一向乐善好施,这些产业一年的收入只能配合你的赈济慈善义举而已,无法再作其他的用途!”
“这……好吧!娘,谢谢你!”
“别客气,我另有一件事打算当着你们的面提出来,请你们考虑—下!”
“卿儿日后若育有男婴,请择一婴承继宇文世家的产业!”
“行!”
“谢谢!我会全力培植他的,明晨即将办理丧葬事宜,大家早点休息吧!”说者,立即起身离去。
宇文卿羞赧地道:“基,各位姐姐,我打算将明月楼各地分店及金陵、江浙附近的六家银楼移交给咱们,好不好?”
“太多了吧?”
“娘本来顶多拨出六家银楼,我把它们回拒了,我只要她拨付五十万两黄金,她也已经同意了!”
赵向基苦笑道:“好唬人的数目,太多了吧!”
“你别担心,伤不了元气的!”
“卿,庄中共计有多少人呢?”
“目前有一百一十三人在庄中,不过,外面的营利单位计有三千三百六十一人,此外,尚雇有两万三千六百七十五名工作人员!”
“哇操!这么多人呀!每月需要不少的开销吧?”
“不错!不过,他们亦能赚进更多的钱哩!”
“哇操!树大招风,难道没有人打歪主意吗?”
“当然有,不过,皆没有一个能够得逞的!”
“哇操!看来你们的势力比丐帮还要强哩!”
“不敢当,我们一向保持中立,只求能够自保,并不想争强斗胜,想不到此番竟会被断剑帮得逞!”
“哇操!安啦!只要这两三万人每人吐一口痰,洞庭湖湖水势必会暴涨,届时就可以淹死那些家伙了!”
字文卿被逗得不由噗哧一笑。
郭婉芬含笑道:“基并没有说错,以贵庄的人多势众及广结善缘,只要联络同道,断剑帮寸步难行矣!”
“不敢当,尚祈贵帮鼎力相助矣!”
“没问题,咱们的目标一致哩!基创出两招掌法,双姐及敏姐是—对搭档,咱俩干脆凑成—对吧!来!”
说着,立即将她牵出厅外。
立听荆霜云低声道:“基,我有件事想私下和你淡一谈!”
“好吧!请!”
两人立即朝客房行去。
她们步人一间富丽堂皇的客房之后,赵向基刚锁妥门转身,立即看见荆霜云跪在地上,他不由怔道:“云,你在事嘛?”
“基,我求你原谅!”
“哇操!出了何事,先起来再说!”
“不!我要跪着说,否则,于心不安!”
“哇操!何必呢?此地又无外人,起来吧!”说着,立即上前扶起她,并扶她入座。
“基,你越对我好,我越不安哩!”
“云,别胡思乱想,说吧!”
“基,令师是妙手天尊吧?”
“不错!你怎会知道呢!”
“因为!他是家祖!”
赵向基佯作惊呼道:“哇操!竟有此事,我怎未听见他提过呢?”
“他存心要瞒着你!”
“哇操!这是好事,何需隐瞒呢?”
“基,听我从头说起吧,家祖原本是东海一指门的长老,中原各大门派围攻东海之际,他正好与家父去招抚一批海盗!”
“当他发现一指门已经被灭之后,便和那批海盗潜入中原,先练功再化整为零地潜伏在中原各地。
“这些年来,不但已经累积了一笔财富,而且也培植了不少的势力,所以,才会逐步地展开各种各样及报仇行动!”
“哇操!阿健也是令祖吸收的吧?”
“正是,不过,家祖当初是要你扮演他的角色,由于途中遇见他,所以才由他来担任断剑帮的帮主!”
“令祖是如何助长他的功力?”
“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他难道没有训练计划吗?”
“有呀!你这身所学,就是他的计划成果呀!据我所知,他精谙医理及各种截脉断络手法,可能是用那种方法速成的吧!”
赵向基思付一阵子之后,问道:“令祖打算如何利用我?”
“他要培植你成为白道领袖,所以,才会在这阵子展开血腥行动!”
“我如果担任白道领袖,他不怕我倒咬他一口吗?”
“他早有对策了,瞧!”说着,立即自发间取下那支金步摇,取出那支天雷针。
“哇操!这是什么玩意儿?”
“天雷针,专破气功的利器!”
“哇操!厉害,不过,你若是破了我的气功,甚至要了我的命,他的这番培值心血,岂不是要付之东流吗?”
“不会,我会取而代之!”
“哇操!高明,你的身材和我相当,若再剥下我的面皮,的确是天衣无缝,云,你为何不如此做呢?”
“我爱你,我愧对那些死者呀!”说着,双目泫然欲泣。
“云,谢谢你的这番自白,事实上,我早已经由天外醉客三人的口中及暗中观察,获悉你与妙手天尊的关系!”
“啊!那……你为何一直包容我呢?”
“我想印证‘人性本善’这句话?”
“基,我好惭愧!”
“云,孟嫒媛姑娘是令姐还是令妹?”
“啊!你怎知此事?”
“傻丫头,你,忘了她曾经逼我上过榻吗?她的‘话儿’与你的这种奇珍异宝,举世能再找出第三个吗?”
她的双颊倏红,道:“不错!她是舍妹,爷爷上回在义兰堡中发现我的神情不稳,才派她来监视我和你的!”
“那她何必要赔上清自身子呢?”
“她喜欢你,而且也唯有如此,日后才能再控制你!”
“畦操!高招,她为何要离去呢?”
“我也不详,因为她的心机—向比我深!”
“云,你会施展‘一指穿脑’,吗?”
“会,不过,我目前不宜施展!”
“我明白,另外还有几人会此招?”
“家祖,家父,家母及舍妹!”
“令堂就是思君楼的那位桂花吧?”
“正是!”
“云,你泄露这项机密,万一被他们知道,不是很危险吗?”
“基,我只求心安而已,而且,我发现断剑帮的势力膨胀甚快,各大门派却日益衰弱,我担心你会被害!”
“云,谢谢你,我该怎么做呢?”
“取得武林盟主宝座,再消灭断剑帮!”
“万一令祖找上我呢?”
“制住他,废了他的武功!”
“他在暗处,万一他先下手呢?”
“不会,他的武功逊于你,绝对不会亲自动手,他一定会利用我或嫒妹对你暗算,所以,你尽可放手一搏!”
“可是,该如何消灭断剑帮呢?由宇文庄主的遇害,可见该帮已有不少入学会‘苍穹一剑’,甚难对付哩!”
“别担心,只有二十余名海盗学会那招剑法,只要你们施展那两招掌法,足以破解那招剑法及那些乌合之众!”
“太好啦!不过,君山上面的机关埋伏不易通过哩!”
“别担心,我相信天外醉客三人已经在着手此事了!”
“很好,云,你方才的自白只有你知和我知,我不会推拒的,此外,我也会留下令祖、令尊及令堂的性命!”
“谢谢!对了!君山那批乌合之众一定是被家祖下毒控制,我写上解药方子,你遇见大外醉客时再交给他!”
“太好啦!评心而论,我也不愿意尽宰数千人哩!”说着,立即走到书桌前研墨。
不久,荆霜云着手写出药名及配方,赵向基恍然大悟,道:“那些人原来是被锁住璇玑六穴呀!厉害!”
“不错,他们每日必须服用止疼药丸,否则,不但疼痛难耐,而且功力全失,不过,在三年后,一定会七孔溢血而死!”
“太狠了!”
“唉!家祖甚会记仇,他为了复仇,是不择手段的!”
“云,你可要随时预防会遭暗算哩!”
“谢谢!你放心,他们尚未对我起疑,不会对我不利的!”
“云,无论如何,为我多珍重!”
翌日清晨,赵向基及覃双双五女在宇文地从的介绍下与闻讯返庄的各地商店负责人一一见面。
他们皆听过霹雳公子赵向基的威名,一见他是那么俊逸随和,不由暗暗替宇文卿感到欣慰!
出殡时间订在未时,灵堂已经连夜设妥,赵向基与他们寒暄一阵子,立见田必禄入内,道:“禀夫人,家祭时间到了!”
宇文夫人立即率领赵向基诸人出厅。
哀乐一扬,甚少掉泪的赵向基一见到宇文夫人母女及那八名庄丁遗属的痛哭情形,鼻子亦为之—酸。
荆霜云更是趴伏在地上痛哭流泪不已!
上香、奠酒、叩拜仪式一一进行着,赵向基刚起身,立即看见灵堂外面站着一批人,他不由惊喜交加。
那批人正是丐帮郭帮主,丐帮三老,丐帮八豪,公孙霖夫妇及孙义夫夫妇,他们联袂远道赶来,实在令人惊讶!
赵向基忙上前行礼,他正欲开口,郭锦煌已经肃容道:“基儿,你去办该办的事,别忙着招呼我们!”
“家祭即将结束,你们入厅坐吧!”
“没关系,我们等到祭拜过再入厅吧!”
两人说话之间,宇文夫人及诸女已经闻声行来,立见宇文夫人咽声道:“外子不幸,有劳诸位远道来此,感激不尽!”
“夫人节哀,容在下诸人向宇文庄主祭拜一下吧!”
“请!”
赵向基立即与字文卿跪在灵前准备祭礼。
郭锦煌长跪在灵前沉声道:“宇文兄,你英灵不远,小弟誓率敝帮弟兄消灭断剑帮,以慰您在天英灵!”说着,恭敬地上香、奠酒及叩拜。
不久,丐帮二老诸人一一上前祭拜,接着,宇文山庄散布在各地的商店负责人亦成双成对地上前祭拜。
接下来的是成百上千闻讯而来祭拜的人潮。
最令赵向基感到意外的是,金陵城那些绅士居然也赶来了,他连跪一个多时辰,早已被那些悲哀气氛感染得以泪洗面了。
好不容易熬到公祭结果,已经是午时了,众人匆匆地用膳之后,启灵运棺至庄后山坡上依俗葬入土中。
当一切就绪返回庄中之后,依照习俗,郭锦煌诸人必须先行离去,赵向基便悄悄地将那药方交给郭锦煌,道:“爹,请配五十份!”
“这是……”
“断剑帮帮众的解药!”
“我明白,何时使用?”
“放在君山附近吧!泰山大会后即需使用!”
郭锦煌点点头,立即离去。
赵向基一转身,立即发现宇文夫人和那两百余名主要干部已经坐在厅中,他心知她必有事情要宣布。
于是,他快步人厅。
宇文夫人招呼他坐在她的左侧之后,沉声道:“本庄遭逢此项巨变,全是断剑帮的杰作,本庄必须以牙还牙!”
“赵大侠已与卿儿成亲,因此,我有两件事情要宣布,第一,各地酒楼及金陵,江浙六家银楼自今日起拨交基儿所有及管理!”
“第二,诸位在返回驻地之后,立即联合同道监视断剑帮的行动,随时与丐帮弟兄保持联络,准备复仇大事!”
“是!”
“基儿,你尚有何事需要吩咐他们?”
“不敢当,各位,断剑帮的幕后,另有指使者,据我研判,可能就是那批东海余孽,因此,各位首先必须注意安全!”
“其次,我若能担任武林盟主,一定会及早联络各大门派高手歼灭断剑帮,届时劳烦各位共襄盛举!”
“是!”
宇文夫人问道:“基儿,你留个联络地点吧!”
“好,各位可随时与金陵龙虎镖局联络!”
“是!”
宇文夫人又道:“秦方,你们四十六人回去之后,立即造妥清册,等断剑帮消灭之后,再到金陵向基儿呈报吧!”
“是!”
“你们先下去歇息,待会用过膳再启程吧!”
“是!”
那两百余人离去之后,宇文夫人问道:“基儿,你何时启程?”
“娘,此时是否尚有我效力之处?”
“没有,我自会处理!”
“好,我就明日启程吧!”
“云儿有孕,是否需要留在此地呢?”
“让她返金陵休息吧!”
“好!你们沿途小心些,大举之时,我会前往的!”
“是!”
泰山位于山东省泰安县城北,海拔一千五百四十二公尺,自黄帝、尧舜以来,计有七十二个皇帝曾在泰山顶上封掸。
因此,泰山被公推为五岳之尊。
泰山观日出,自古有名,元月十五四日未申之交,赵向基诸人搭乘马车在十二位青年男女拱卫下,来到泰山下。
赵向基刚下车,立即听见一阵苍劲的笑声道:“欢迎!欢迎!”
赵向基一见是丐帮长老齐倚天和丐帮人豪站在山道入口,他立即与覃双双五女含笑迎了过去。
“前辈金安!”
“托福,老花子在山顶准备了富贵鸡及老酒。咱们今晚先赏月,明朝再观日出,不失人生一大快事也!”
“有理,请!”
“哈哈!请!”
沿途之中,皆有丐帮和各派高手放哨,他们皆恭敬地向赵向基行礼。赵向基亦含笑和他们打招呼。
由于荆霜云有孕,众人不便疾行,因此,在登上峰顶之时,已是暮色茫茫,倍增一种美景。
山顶风大天寒,六名少女立即铺妥被褥于避风处的棚中,六名叫花子迅速地送来一包包焦土,三坛酒及临时以树木钉妥的木桌及木椅,齐倚天立即招呼他们六人入座。
焦土一刹,一阵肉香立即使赵向基叫道:“哇操!赞!”说着,不客气地撕下鸡腿咬嚼起来。
“哇操!有够赞,还有没有?”
“哈哈!没有了,一人一只而已!”
“哇操!那怎么行呢?不够诚意嘛!”
“哈哈!虽无富贵鸡,却另有香肉,端来!”
一位叫花子立即含笑端来一个瓷蛊,盖子一掀,迷人的药香皮肉香立即使赵向基又喊声:“赞!”
他起身舀起一勺肉一瞧,立即叫道:“哇操!明明是狗肉,怎么叫做香肉呢?
不会是癞皮狗吧?”
“哈哈!安啦!老花子一向不赖皮,怎会吃癞皮狗肉呢?”
赵向基以筷挟起一块香肉送人口中一嚼,立即叫道:“哇操!赞!怪不得别人说贵帮是‘吃皇帝’哩!”
“不敢当,花子怎敢吃皇帝呢?”
“哇操!我相信皇帝也无此口福!”
“不错!老花子曾躲在大内御厨半个月,遍尝山珍及美酒,却享受不到富贵鸡及香肉的美味!”
“哇操!你挑一天带我进大内去打打牙祭吧!”
“不行,王见王,死棋!”
“啥米意思?”
“你是武林皇帝,遇到大内皇帝,不是王见王吗?”
“还早哩!明日不知能否过关哩!”
“没问题啦!”
“阿婆生子,有得拼哩!”
“咱们打个赌,如何?”
“行!”
“好,你若无法担任武林盟主,我答应你一事,你若担任武林盟主,你也答应我一事,如何?”
“行!你若输了陪我在揽湖楼畅饮一月,如何?”
“行,你若输了,替我引见天外醉客,让他陪我畅饮一场,以了我生平大愿!”
“哈哈!小款代志(小事情),行!”
“来!咱们先喝一碗白干吧!”
“请!”
两人各干一碗酒之后,赵向基含笑道:“前靠,你肯带我走趟大内了吧!”
“不肯!”
“为什么?”
“你这么俊,万一被公主发现,被她留下来当附马爷,她们五人向我要老公,你说,我如何解决呢?”
“哇操!哪有此事,咱们可以溜进溜出呀!”
“岁月不饶人,老花子溜不动啦!”
“哇操!那我就自己去吧!”
“不行啦!”
“为什么?”
“这……芬儿,你说吧!”
郭婉芬含笑道:“齐老之子目前担任大内侍卫副统领,他好意思去闯吗?”
“哇操!原来如此,恭喜,干!”
“干!”
齐倚天干杯之后,低声道:“当今圣上曾聘少林上任掌门天华大师为国师,因此,对江湖动态甚为注意。
“长公主及太子自幼即跟随天华大师修习正宗心法,小犬说长公主清莲的造诣比他还要高,时常溜人江湖哩!
“半月前,小犬托人送来讯息,清莲公主对你这位霹雳公子甚为注视,曾向小犬表示要向你讨教哩!”
“哇操!那怎么行呢?万一得罪她,会砍头哩!”
“哈哈!没那么严重啦!她很明理哩!”
“算啦!请你转告令郎别安排这种新鲜事儿!”
“哈哈!当然,安心啦!趁热吃呀!”
“请!”
众人吃喝一阵子之后,郭婉芬含笑问道:“齐老,明日大会的程序如何?”
“如果按常规是要拉拉杂杂扯个老半天,明日由于情况特殊,在介绍赵大侠之后,直接进行会商!”
“会商?不比武呀!”
“可能不比啦!因为,赵大侠乃是适当的人选!”
“其他各派没有人参选吗?”
“到目前为止,没有!”
“难怪你敢打赌,不行,你有内线消息,太不公平啦!”
“哈哈!靠山吃山,谁叫你不先打听一下,来! 干!”
郭婉芬嫣然一笑,又斟了一杯酒,立即望向覃双双,覃双双会意地举杯,道:
“前辈,干!”说着,亦干了那杯酒。
齐倚天苦笑道:“完啦!遇上你们这批娘子军,老花子非醉不可啦!”叫归叫,顺手端碗一饮而尽。
公孙敏及宇文卿亦先后敬酒,齐倚天亦先后干杯。
四女一见他的酒兴正炽,以车轮战各敬他六杯酒,灌得他大声叫道:“不公平,不公平……小叫花子们,救命呀!”诸女咯咯连笑,暂时放他—马。
齐倚天抓起鸡腿,边吃边道:“赵大侠……”
“前辈,你直呼我的名字吧!”
“行!向基,你直呼我老齐吧!”
“那怎行,齐老,你有何吩咐?”
“不敢当,我最近走了一趟君山,险些出不来哩!”
“哇操!如此厉害呀!”
“不错!排帮那批家伙把整个水面布成铜墙铁壁,飞鸟难渡,我好不容易溜上岸,立即被火车攻至阵中。
若非我尚懂一些鬼门道,简直就当场出糗,尽管如此,仍然在背后挨了一掌,才逃出来哩!“
“哇操!还有阵式呀?”
“不错!是‘子午追魂阵’,它可以随着时间而转变阵式,在子时至卯时晚上期间,更是威猛绝伦!”
“哇操!谈谈阵式变化吧!”
“芬儿,你来说吧!”说着,径自咬肉喝酒。
郭婉芬以指尖沾酒迅速在桌面上画出一个阵式,同时仔细地叙述阵式之运转方式及穿行之法。
“哇操!果真厉害,不好玩哩!”
“哈哈!安啦!有芬儿在,天下无阵式可言啦!”
“齐老,你醉了!”
“醉?可能吗?向基,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芬儿对阵法及机关埋伏的造诣,即使鬼谷子再生,也会甘拜下风!”
“哇操!太好啦!齐老,多谢你的指点,干!”
“哈哈!干!”
齐倚天干完那碗酒之后,哈哈一笑,道:“向基,如果清莲公主找你较量,你打算要如何应对呢?”
“哇操!齐老,你怎么又绕回这个问题呢?”
“哈哈!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
“我就和她保持不胜不负!”
“她如果斗个没完没了呢?”
“不会吧?您不是说她很明理吗?”
“明理?哈哈!干!哈哈……”说着,大口大口地喝着。
赵向基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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