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苦修艾坤对着一块石块练习将近一个时辰,将它揍得好似蜂窝般之后,总算把“采果功”练成了。
“哈哈!很好,采果吧!”
艾坤朝近处之一粒阴阳果一弹,“噗!”的一声,果蒂应声而断。
他旋掌一招,那粒阴阳果果真飞来。
“哈哈!很好,不过,力道太猛了,化劲托住它吧!”
“是!”
当那粒“阴阳果”滑上他的手掌之际,他乐得不由全身一颤。
“哈哈!行啦!入池练习吧!”
“是!”
艾坤朝池中行去不久,池水便淹到他的双膝,那烫热逼得他急忙运功,并且将那粒阴阳果送入口中。
“池中央应该有石块,找到之后,就坐下吧!”
池中原本就有不少的大小石块,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池中央,果然发现有一块好似经过刀削的“方石”。
他立即盘腿一坐。
池水迅即淹到他的双肩,一股热气逼得他急忙动员更多的热流。
“哈哈!免惊,子时过后,池水便会散发得只浸到你的脐下附近,现在先准备练习采果功吧!”
“这……池水又烫又压迫胸口,恐怕办不到哩!”
“一定要办到,否则,你明日如何在子、午两个时辰摘果,先朝石块练习吧!”
“是!”
于是,池旁又有一块大石开始挨揍了。
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他终于克服难关,顺利地采来一粒“阴阳果”,立听董贤哈哈笑道:“很好,运功吧!”
艾坤将阴阳果朝口中一送,立即全力运功。
因为,池水已经烫得要命了呀!
董贤一直在池旁注视,当他瞧见艾坤的额头突然闪出红光之时,他不由惊喜地忖道:“好小子,果真正点!”
池水上方红雾密布,艾坤额上的红光亦忽闪忽现,一直到丑时之际,他那红光才随着淌退的池水而消失。
“哈哈!很好,歇会儿,不过,不准乱动。”
“哇操!安娘喂呀!烫死我了!”
“哈哈!你的额头是不是很舒爽呢?”
“哇操!真的哩!怪啦!”
“哈哈,这正是好的开始,从现在起,你的全身每个经脉会在热胀及冷缩之间脱胎换骨,撑下去吧!”
“是!”
“抽空多练习采果功吧!”
“是!”
“我尚有事待理,我会再来瞧你!”
“这……你如此快就要离去吗?”
“是的!此时的沼瘴毒力较弱!记住,不得妄动。”
说着,立即摘下两粒阴阳果离去。
艾坤怔了一下,低头一瞧池水果真只淹到脐下部位,他吁了一口气。道:“哇操!这个池子挺奇的哩!”
倏听“唰”的一声,他的上衣居然碎为无数的灰屑纷纷掉落,骇得他“哇操!”
一叫,急忙向四周瞧去。
哇操!没有人搞鬼呀!
他低头思忖这件怪事啦!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尚未找到答案,倏觉身子一凉,他立即发现自己的肚脐又被水淹没,他明白阴阳瘴又在“进货”了!他急忙催功运转着。
水位悄悄地上涨,到了翌日辰未时分,谷外远处红雾密布,池水再度淹到艾坤的双肩部位了!
他担心被淹没,立即挺直脊梁调息。
没多久,一股股寒气遍袭他的全身,他急忙猛催功力。
好半晌之后,他的全身一暖,急忙伸掌施展“采果功”。
“叭!”的一声,采果功失败,一粒阴阳果“阵亡”在树下矣!
他望着迅速渗入地下的红汁,心中一阵惋惜,急忙猛催功力御寒,同时,再度扬掌施展“采果功”。
这回,安全“上垒”了。
可是,他一吞下阴阳果,全身便冷得一阵哆嗦。
他急忙颁下“总动员令”召集全身功力硬撑了!
午时末至,池面之水居然已经冻成冰块,只剩下艾坤四周寸余外有一些白烟飘出,谷外的天空却是艳阳高照哩!
艾坤的额头倏地一亮,一股白光迅即一闪而逝。
他却咬牙切齿地催功苦撑着。
倏见山谷上空疾掠下一道绿影,刹那间,-只通体碧绿的鹦鹉敛翼徐徐地落在那株阴阳果的枝桠间。
它乍见到池中的艾坤,立即眼珠一转,偏头瞧着他。
艾坤浑然未觉地催功苦撑着。
鹦鹉瞧了一阵子之后,倏地张口道:“你是谁?”
艾坤吓了一跳,真气倏地一断。他身旁之池水迅即结成冰块。
剧疼之下,他低唔一声,急忙猛催功力。
“你是谁?”
哇操!艾坤疼得要命,哪有时间回话呢?
“你是谁?”
艾坤咬牙猛催功力,额上的白光顿时大盛。
“你是白面郎!”
“……”
“对不对?”
“…………”
“臭屁!”
鹦鹉啄下一粒阴阳果,咬住蒂端,迅即破空飞去。
那振翅破空声音,不由使艾坤一怔!
这一怔,功力一顿,全身又是一阵剧疼。
他咬牙疾催功力了!
一直到黄昏时分,池水因为温度渐高,逐渐溶化之后,艾坤周身的压力大减,他急忙收功睁眼向四周瞧去。
哇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傻眼了!
没多久,池温渐升,他不敢马虎地急忙运功“备战”。
子时末到,池中红雾密布,他热得汗下如雨,他急忙吸来一粒“阴阳果”,然后催运功力抗拒高温。
哇操!好漫长的一个子时喔!当池水消退到他的脐下之际,他呜了一声,不由叫道:“安娘喂呀!我会累死的!”
他觉得一阵口渴,立即伸手欲吸来一粒阴阳果。
手一伸,他顿觉酸疼无比,他喔了一声,立即发现臂上之体毛已经完全消失,他不由“哇操”一叫。他朝左臂一瞧,亦是清洁溜溜!
哇操!甚至连胸腹上的寒毛也不见了!
他怔住了!
他突然朝头上一摸,哇操!“好家伙”头发还在!
他朝眉毛一摸,天呀!那对浓眉不见啦!
哇操!怪不得他会听见“白面郎”那句话。
事实上,他的那对浓眉是在方才被酷热薰落的呀!
他苦笑一声,道:“哇操!看来我迟早会变成和尚哩!”
他怔了一阵子,由于有被冻过之经验,慌忙开始调息。
午时未到,艾坤迫不及待地吞下一粒“阴阳果”,立即开始运功。
倏听上空传来“唰!”的一声,他收功一瞧,正好瞧见那只鹦鹉敛翼落在枝桠间,他不由一怔!
那只鹦鹉望了他一眼,道:“白面郎,你好!”
艾坤怔道:“哇操!原来是它呀!”
“你怎么不说话呢?”
“你……你会说话?”
“废话!”
“哇操!你才在说废话哩!你昨天险些害死我……啊……”
一阵冰寒逼得他急忙催功展开“师对抗”。
“白面郎,你在干什么?”
“…………”
它等了一阵子,一见他一直转头不语,突然叫句:“神经病!”立即啄下一粒“阴阳果”
振翅飞去。
足足地过了两个多时辰,艾坤方始吁口气,睁开双眼!他望了着池中之冰块一眼,慌忙再度催功。
一直到冰块溶化,他才喔了一声,收功睁眼。
“妈的!那只鹦鹉呢?”他瞧了一阵子之后,一见水温渐热,立即再度运功。
从翌日起,那只鹦鹉仍然准时的在子时之前!利用阴阳瘴威力最弱之时,飞入谷中来衔走一粒阴阳果。
由于它不吭半声,艾坤又忙于对抗寒冰,明知它又来报到,却不便出声和它耍嘴皮,扯蛋。
日子就如此机械化地过了五个月,这天一大早,艾坤便觉得池中水位窜升异常,他开始暗感不妙了!
原来,云贵地区自从仲夏之后,便一直是“雨多晴少”的天气,瘴沼烟气经过雨水之冲淹,已经沉入地中甚多。
因此,在戌初时分,池水便淹过艾坤的双肩,急得他连吞三粒“阴阳果”,准备对付这场空前灾难。亥时一到,滚烫的池水已经淹到他的鼻尖,急得他频催功力及不时地仰首张口透气!以免不慎被淹毙。
子时一到,池水剧增,一下子淹没艾坤的头顶,他上下两难了。
几经思考,他闭眼催功苦撑了!
在剧热池水翻滚之下,艾坤摇摇晃晃,不过,他仍然抓紧石面苦撑。
汗水不停地化入池水中。
他的全身肌肉剧颤了!
头发在不到半个时辰便“离家出走”了。
他通体火红似火了!
好不容易撑到子时方过,池水刚消退到双肩,他便长吁三口气,然后慌忙又疾催功力对抗着。
天亮了,池水却不像往昔般消退到艾坤的脐下,他望着淹到胸口的池水,不由苦笑道:“哇操!我会死喔!”
他先吞下两粒阴阳果,立即开始调息。
辰时未到,池水便淹过他的头顶,他暗自叫苦之余,只好不停地催功,午时未到,整个池面已成冰块,那只鹦鹉一飞入谷中,它朝池中一瞧,轻咦一声之后,立即衔果离去。
艾坤苦撑到寒气消逝之后,由于全身置于水中,他根本无法透气出声,他开始绞脑汁了。
穷则变,变则通,他在疾催一阵子功力之后,随着池温之升高,他身上的压力顿时一轻。
他不由暗暗感激董贤替他改造这套内功路子。
他不停地运功,以免被池水渗入五官中,双掌却似尖刀般紧紧地插入那块方石及将它牢握着。
子时一过,池水终于消退到他的双肩,他边叫“安娘喂呀!憋死我了!”边拚命地张口吐气及吸气。
他终于明白空气的可贵了。
可是,不到一个时辰,池水便又淹到他的下巴,他急忙吞下两粒“阴阳果”,然后运功准备再度受罪。
寅初时分,他又被淹没了,他只好不停地调息了。
从那天起,他每天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可以透气,甚至到外界寒冬来临,这种情况仍未见改善哩!
不过,经此一来,他武功反而因祸得福地精进甚多哩!
那只鹦鹉仍是每天来衔走一粒阴阳果!
翌年夏天一到,池水一天到晚一直淹没艾坤,他以无比的毅力,不停地运功,根本没有时间吃阴阳果。
他在十分受不了之际,只好咽下一些池水苦撑着。
一年便又消逝了,池水仍然淹没着艾坤,这天!外界正在庆贺端午佳节之际,艾坤却仍陷身于冰块之中。今午的池水特别冰寒,艾坤已有甚久时间不必全力催运功力,此时必须使足吃奶的力气总动员了!
午时终于过去了,严寒亦逐渐地消失了。
倏见艾坤的身子一阵“毕剥”连响之后,他的脑瓜子倏地冲出水面,他在惊骇之下,不由神色如土。
片刻之后,他吁了一口气,道:“天呀!我怎么突然长高了!”
他一望见那株“阴阳果”立即伸手连招,足足地吃了十一粒之后,方才吁口气道:“哇操!够甜,有够赞!”
他倏地怔道:“哇操!不对呀!我连吃十一粒阴阳果,怎么没有一丝寒意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怔了一阵子,立即运功寻求答案。
功力一转,往日一直被“三振出局”的任督二脉居然畅通无阻,他的眼角按捺不住地溢出兴奋之泪了!
他不停地催功运转着每处穴道。
他太愉快了!
子时又到了,他却只觉得池水微温,他望着浓密的红雾,心知池温该达沸腾!
想不到自己居然过关了。
他便收功打算尝尝烫味。
功力一收,肌肤立即烫疼难耐。
他急忙又催功对抗。
几经调适,他仅需动员四成功力便可以对抗高温了。
当晚午时一到,池水又淹近他的双肩,他吞下一粒“阴阳果”之后,便施展四成功力准备对抗寒气。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过关了。
他愉快极了!
倏听:“白面郎,是你吗?”
他瞧见那只鹦鹉停在枝桠间,立即点头道:“不错!”
“你的头发呢?”
艾坤一摸光秃秃的脑瓜子,哈哈笑道:“好看吗?”
“丑死了!”
“哈哈!我高兴,怎样?”
“没怎样,我得走了!”
说着,立即啄向一粒阴阳果。
“哇操!等一下!”
“怎样?”
“那是我的,你不能吃!”
“黑白讲!我已经啄了十年啦!”
“真的呀?”
“是的!它是我先发现的,不许你偷吃。”
“我……”
“我走啦!”
说着,立即衔走一粒阴阳果。
“哇操!怪不得阴阳果会少这么多,原来是它啄走的呀!它一定另有主人,我明日一定要问它。”
他便吞下两粒阴阳果继续调息。
次日午时未到,艾坤正以四成功力对抗寒水之际,倏听半空中传来声:“接住!
”他一抬头,便发现一封信飞下。
他伸手一招,便将那封信吸入掌中。
“好功夫!”
他一见鹦鹉已落在枝桠间,便问道:“你会写信呀?”
“废话,是纯纯写的啦!”
“蠢蠢?猪会写信呀?”
“气死我啦!是纯纯姑娘写的啦!”
“蠢蠢姑娘,有如此蠢的马仔吗?”
“你自己看信啦!”
“我不看!”
“你非看不可!”
“为什么?”
“她会生气,她一生气,你稳倒霉!”
“我等着倒霉吧!”
说着,作势欲抛出那封信。
“慢着……慢着……”
“怎样?”
“拜托你看一下,如何?”
“不看!”
“为什么?”
“我不识字!”
“黑白讲!你这副聪明相,岂会不识字。”
“哇操!你还懂面相呀!”
“我还懂很多哩!”
“你还懂什么?”
“你先看信再说!”
“我不识字,你替我看吧!”
“我……我……”
“你怎样?”
“我不识字!”
“哈哈1你终于招供啦!少臭屁啦!”
“你……气死我啦!你到底看不看信?”
“我若不看呢?”
“我……我啄你!”
说着,立即疾飞而来。
艾坤一见它身形似电,不由暗骇!
“唰!”的一声,鹦鹉斜掠过他的头部飞去,口中叫道:“你再不看,别怪我要违背主人的命令啄你啦!”
“你的主人是谁?”
“不能说!”
“我不看!”
“你真的要气死我?”
“你把主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就看信,如何?”
“不行!”
“我就不看。”
说着,立即将信掷去。
鹦鹉振翅一飞欲衔住那封信,倏觉它另具潜劲,它倏地斜上一飞,然后再衔尾追去。
“噗!”的一声,那封信居然似铁片般贯入远处的石壁,仅剩下一小块露在外面,不由令它大急。
“你……你该死!”
说着,立即振翅飞来。
艾坤正在暗喜自己的功力居然精进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境界,乍见它飞来,他立即叫道:“慢着!”
“少废话,啄死你!”
艾坤不忍心伤害此种灵鸟,立即双手捧起一滩冰水泼去。
鹦鹉斜上一飞,立即折身啄来。
艾坤边朝它泼水边笑道:“免气啦!叫纯纯再写一封,我就看啦!”
“混蛋,你把纯纯姑娘瞧成什么货色啦!若不是我再三替你吹嘘,她才不会对你感到兴趣哩!”
“你再吹嘘一次吧!”
“气死我了,我吹个屁!”
“好臭喔!”
“气死我了!”
它振翅猛攻了!
艾坤泼水逗得更起劲了!
半个时辰之后,它喘呼呼地掠向枝桠间,立即猛啄阴阳果,刹那间,便被它啄落十余粒。
艾坤双手连招,双唇连张,刹那间,便将它们吞入腹中。
鹦鹉倏地“咯咯……”连笑。
“哇操!你乐什么?”
“你麻烦啦!你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的仙果,你会冷死!”
“真的吗?”
“你少死鸭子——嘴硬啦!等你冻成一块冰之后,我就啄烂你的光头,然后在上面拉屎,咯咯!”
艾坤呵呵一笑,双手一阵连弹疾招,刹那间,便又吞下二十粒阴阳果,那只鹦鹉嘴角大张,笑不出来啦!
“你怎么不笑啦?”
“你……不冷?”
“我……好热喔!”
“黑白讲!纯纯姑娘每次吃仙果之前,皆必须服药及运功,事后还一直叫冷,你怎么反而叫热呢?”
艾坤不由笑道:“你就是把仙果送交纯纯食用呀?”
“当然啦!她在练……”
“练什么?”
“不能给你知道!”
“臭屁什么?我连她的信都不瞧,才懒得理她哩!”
“你……王八蛋!臭鸡蛋!臭鸭蛋!……”
“还有呢?你的臭鸟蛋怎么不骂出来呢?”
“你……气死我了!”
说着,居然栽落到地面。
“砰”的一声。它摔得七荤八素,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乐得艾坤叫道:“精彩!再来一个!”
“你……可恶!”
“再来一个啦!”
“我……小碧与你誓不两立!”
“小碧,枪毙的毙呀?”
“毙你个头,啊!”
只见它一颤,居然歪倒在一旁。
艾坤征了一下,便朝它一招手。
“咻!”一声,它顺势飞来。
就在它飞至艾坤身前半尺远处,倏地翻身张嘴一啄。
那如钩的上唇迅即逼近艾坤的右臂。
艾坤哇操一叫,原来翻掌欲捏,可是,顿时想起这是布竹所授之招式,他立即将手掌一顿。
它却不客气地顺势朝他的手背猛啄一下。
“叭!”的一声,它啄个正着。
却听它低啊一声,顿时摔落水中。
原来,它刚啄中艾坤的手背,立即被潜力反震落水面。
艾坤“啊!”了一声,急忙伸手一招。
却见它全身连颤,三根羽毛已经沉入水中,他怔了一下!道:“哇操!你怎么啦?你不会嗝屁吧!”
“毒……我……中毒了……”
“真的呀?怎么办?”
“把……我……扔上……树!”
“有效吗?”
“紧……紧啦!”
艾坤只了将它抛上树。
它的双爪朝枝桠一抓,身子连晃数下,一稳住之后,立即啄破一粒“阴阳果”
吃力地吸食着。
它连吸三粒“阴阳果”之后,立即僵趴在枝桠间。
“哇操!你怎么啦?”
“别……管……我……”
“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
“…………”
艾坤一见它一直僵卧不动,他原本要吸它入掌替它顺气一番,可是,乍觉水温转暖!他心知瘴毒又即将来临。
“哇操!你快飞走呀!毒气快冒出来啦!”
“我……飞……不动……”
“你会被毒死啦!”
“不会……我吃下……仙果啦!”
“我把你抛出去吧?”
“不……行……太高啦!”
“有多高?”
“近百丈哩!”
“这……怎么办呢?”
“…………”
“喂,小碧,你真的不会死吗?”
“别……吵……我……运功!”
“哇操!你会运功呀?”
“…………”
他一见它一直僵卧不动及不吭半声,立即又问道:“小碧,你没事吧?”
“嗯!”
他的心儿一安,立即运功调息。
子时一过,艾坤未俟红雾退尽,立即望向树上。
只见小碧全身连颤,羽毛又掉了不少根,他急忙叫道:“小碧!”
“嗯!”
“好家伙,你还活着。”
“…………”
“小碧,快没事了,撑着些!”
“…………”
卯初时分,小碧吃力地爬到一粒阴阳果旁徐徐地吸汁。
艾坤望着它连吸三粒,靠在枝枉间喘息,立即问道:“小碧,你快说,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你……吸我……入掌……吧!”
艾坤立即吸它入掌,他一摸它的身子冰冷又轻额不已,急忙问道:“小碧,我能帮什么忙呢?”
“朝……我……腹下……导气……”
“如何导气?”
“笨蛋!”
“哇操!你的火气还如此大呀?”
“我……你把……真气……送入我……腹下……”
艾坤便轻轻按在它的腹下,问道:“是这儿吗?”
“再……下来些!”
“是这儿吗?”
“嗯!导气吧!啊……太……太太……太猛了!”
“失礼,我放轻些!”
“嗯!差不多……了……”
艾坤一见它吁了一口气,立即闭上双眼,他便徐徐地度入真气。足足地过了盏茶时间,突见它轻轻一点头,他便刹住真气问道:“小碧,你已经没事啦?”
“咳!没事啦!你很高明,我该走了!”
“再聊聊嘛!”
“不行啦!纯纯已经快要急死啦!”
“你的羽毛掉了不少,飞得动吗?”
“没问题!”
“唰!”的一声,它已经俐落地站在枝桠间,昂头道:“怎样?”
“没话说,一级棒!”
它咯咯一笑,立即衔果飞去,“小碧,明日早点来!喔!”
接连一个月,小碧皆未再出现,艾坤嗒然若失之下,只好以不停的运功来排遣无聊的岁月。
这天上午,他正在运功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步声!他立即收功欣然道:
“前辈,是你来了吗?”
“哈哈!很好,你的听力如此敏锐,很好,很好!”
“唰!”的一声,一身厚袄的董贤已经掠出,他乍见到艾坤的光秃脑瓜子,立即哈哈笑道:“你俺过水啦?”
“足足地淹了一年多,险些憋死哩!”
“喔!你知道时间过多久了吗?”
“快两年了吧?”
“不错!我因为私事繁多,延到今天才来瞧你,想不到你的进度比我预期得快,真是可喜可贺。”
“这全是您的栽培及指导有方呀!”
“哈哈!不敢当,任督二脉通了吧?”
“刚通不久。”
“哈哈!很好,很好,你可以出来了。”
“这……胯下……”
“哈哈!它仍然不乖,是吗?”
“是……是的!”
“小意思!接着!”
说着,立即将手中之包袱抛去。
艾坤接住包袱,一打开它,立即瞧见三本小册放在一叠厚衣上面,他道过谢,立即步向池旁。
董贤一见他虽已贯穿任督二脉,仍然不肯施展布竹的轻功,他不由暗暗欣喜地转过身子。
艾坤一上岸,立即拿出厚衫欲穿。
却见衫下尚有一条大毛巾,他便匆匆地擦干身,然后穿上厚衫,道:“前辈,你……你如何知道我已经长高了呢?”
董贤转身瞧了艾坤一眼,道:“我原本估算你在明年此时才会功德圆满,所以才预先替你送来此衫。”
“谢谢!”
“别客气!你先练最右侧那本册子,等到把心腹之患解决之后,再练另外两本册子!我明年此时再来瞧你吧!”
“您……又要走啦?”
“不错!用心练习吧!”
说着,立即转身离去。
艾坤目送他消失之后,立即翻阅小册。
那三本小册皆无封皮,所以,他并不知道名称,不过,他瞧过半个时辰之后,便知道左、中两册乃是掌法。
右册第二页起,则是叙述轻功、暗器、岐黄杂技,第一页则是一套心法。
他望着那套心法思忖片刻,立即仰躺在地上。
他刚依诀提气,“小坤”倏地“揭竿而起”,不过,他继续依诀运功,它便乖了下来,他欣喜地继续催功。
刹那间,“小坤”乖乖地“稍息”了。
他怔了一下,道:“哇操!好妙的法子,赞!”
却见第一页左上方有一排硃砂细字道:“配合原心法施展,更妙!”
他立即催功一试!
功力一催:“小坤”迅即又起来颤动,当真气即将涌回“气海穴”之际,艾坤迅即依照小册心法一催功力。
倏见“小坤”的“小嘴巴”一张倏合,立即安静下来。
艾坤欣喜地继续催动功力了。
一圈、二圈……刹那间便转十二圈,他觉得身子似乎已经离开地面,他不由好奇地伸手朝后背一摸。
哇操!身子果真已经离地了哩!
他忍住惊喜,继续地运转功力。
他的身子便直直地停在地面寸余高处。
好半晌之后,他徐徐收功,乍觉身子轻轻落回地面,他不由“呀喝!”一叫,欣喜地跃起来乱蹦乱跳着。
经过一番发泄之后,他冷静地取着小册坐在树旁翻阅了。
不到半个时辰,他站起来练习轻功身法,立见一道淡影似流星般在谷中四周不停地穿掠着。
新年到,穿新衣,戴新帽,艾坤却仍然穿着那件厚衫在谷中穿掠,双掌更是飞快地劈、戳、振、切、削!
董贤黄牛了!
他没有依约前来,艾坤陶醉于练习那三本小册上面的招式,哪有时间去留意董贤有没有来呢?
以他的修为及天份,原本可以顺利地练成三本小册上面的功力,可是,董贤在那两套掌法后面各留下一句话:“二合一”。
他为了“二合一”三个字,至少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领悟出董贤要他同时施展这两套掌法及其可行性。
这两套掌法各有八招,每招各有三式,若由两个人分别施展,必然是一套天衣无缝的联手好招。
可是,他只有两只手,该如何同时施展呢?这就是他除了歇息食用阴阳果之外!
便不停地穿掠及挥动双掌的道理,他能够练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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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1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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