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北区高中联考国文科作文题目为:“泥土”哇赞!好题目,好有意义,好容易发挥的题目。
哇操!命题人员该得奖!
泥土,它抚育万物,却由万物践踏!
当然啦!风有时瞧不惯泥土如此遭到践踏,它会打抱不平的刮起土层去警告万物一番!
可是,泥土却无所不在的伴随万物,它即使被大水冲刷,到最后仍然会默默沉淀在各处。
它即使被装入大小水桶中溶化,它仍然会沉淀,只要水一干 ,它仍然会卡附在桶壁,而且是默默的贴着。
难怪人们一直怀念泥土,尤其是故乡的泥土更值得怀念,你听:“这把泥土!
这把泥土…………”多么令人怀念呀!
当今江湖亦有一个“泥土”。它是某一个人的外号,此人出道至今已经长达三年,却没人知道他是谁?
不过,却有成千上万的人知道有“泥土”这号人物。
作奸犯科之人更是牢记着“泥土”以及提防着“泥土”。因为,“泥土”专门对付这些作奸犯科之人呀!
时值金兵犯宋,宋室偏安,局面更乱。所以,有不少混水摸鱼的发“国难财”,搞得人心更加的惶恐不安。
物价飞涨!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六月六日断肠时,若非必要,人们皆不喜欢外出,可是,位于长江三峡沿岸之襄阳却是车水马龙,热闹纷纷。
因为,今天正是“襄阳王”吴万财之六十大寿。
提起吴万财,任何人皆会竖起拇指说:“真赞!”或“盖高尚”,因为吴万财不但有万贯家财,而且为人四海又乐善好施。
任何一位道上朋友只要开得出口,吴万财一定付得出。所以,他是黑白两道通通罩得住,吃得开!
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寿,自各地来此祝寿的人及本城城民在一大早便前往吴府拜寿,所以才会出现这付盛况。
吴府位于襄阳城中心,而且吴府周围一里内之房舍完全归吴万财所有,可见吴万财真是财大气粗呀!
这些房舍平日租给别人经营各行各业,早在三天前,这些店家便自动歇业,专供招待远途贺客食宿。
贺客川流不息,吴府之招待人员却有条不紊的接待着。
吴万财之两位儿子吴俊明及吴俊吉则在寿堂中接待贺客。
为了扩大庆祝,吴府包下襄阳城的大小酒楼及小吃店和客栈,午膳免费一律招待,所以,每家店面已经接近客满。
吴府之前院中,早已搭篷设宴招待比较有份量之贺客,此时已有八成客,可见吴万财的确“面子大”。
午时一到,寿堂传出嘹亮的喝声道:“寿翁到!”
大厅内外诸人立即起身注视大厅。
立见吴万财红光满面的自大厅右侧拱门后步出,众人一鼓掌,他立即拱手道谢不已!
他长得又长又壮,虽然已经年登花甲,腰脊仍然似镖枪般又直又挺,配上那套寿服,更添高贵之气质。
吴万财走到那对大红烛中间,众人便停止鼓掌。
吴万财含笑道:“贱辰辱蒙诸位冒暑赶来,愧不敢当。”
立即有人含笑拱手道:“恭祝吴爷寿比南山!”
其余诸人便纷纷贺寿。
吴万财笑呵呵的一直还礼。
厅外诸人自认不够格当面向吴万财贺寿,所以,大多数站在桌旁,可是,却有一位中年人行向大厅。
站在厅前的吴府管家立即上前 低声笑道:“请止步!”
中年人一止步,便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盒盖一掀,立即珠光耀目。
管家颇为识货,立即陪笑道:“您是………”
“岳阳郑记!”
“唔!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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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郑记乃是岳阳城最大的一家银楼,配上盒中这个以玉塑成之福禄寿三位老寿星,那位管家岂会再阻止呢?
中年人将锦盒递给管家道:“请!”
那名管家道句:“请!”便步向厅中。
不久,他已先行到吴万财耳旁低语。
中年人便站在他身后七尺远处。
吴万财一瞄锦盒,便瞄向中年人。
不久,他欣然道:“收下吧!”
管家便应是步向中年人道:“请!”
中年人踏前三步,便默默望着吴万财。
吴万财含笑等侯中年人拜寿。那知,中年人突然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再自纸包中抽出一物。
厅中之人不由好奇的偏头瞧着。
吴万财仍然含笑瞧着中年人。
那知,中年人一摊开那个物品,吴万财立即神色微变,不过,立即又恢复正常。
那是一件白色肚兜,可是,因为沾了血及年代已久,所以已经变黄,尽管如此,绣在肚兜上的那只凤仍然十分的清晰。
中年人指着肚兜凤嘴那两行字,念道:“万世千秋,财人永和”。
吴万财立即又神色微变,不过,又迅即恢复。
中年人放下肚兜道:“吴爷认识它吗?”
“不认识!”
“吴爷认识裘珍梅吗?”
“不认识!”
“可是,裘珍梅这件肚兜上之八个字,却是吴爷所提哩!”
“不可能!吾岂会做这种风流事?”
“三十年前的吴爷应该会有此雅兴吧?”
“吾一生未曾做过这种事。”
“请吴爷再瞧瞧这面凤佩吧!”
说着,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面玉佩,同时指着背面念道:“珍梅吾爱:愿你青春永驻,万财谨贺。”
吴万财仍是含笑道:“众人皆知,吾未赠过凤佩!”
立即有不少人点头支持。
中年人收下凤佩,又折妥肚兜,再沉声道:“裘珍梅说,吴爷的下体有一粒绿豆大小的朱痣,不知是否属实。”
吴万财尚未答覆,其长子已经叱道:“放肆!来人呀…………”
吴万财含笑道:“明儿,别失礼!”
“是!”
“这位朋友可否赐知尊姓大名?”
中年人沉声道句:“泥土!”倏然朝前滑去。
众人尚未会过意,不由一怔!
吴万财却扬掌及向右疾闪。
众人皆知道吴万财谙武,可是从未瞧过他露过身手,再想不到他会有此高明的身法,可见他必非俗人。
那知,他们刚眨眼,立听吴万财闷哼一声。
中年人赫然已经疾扣住吴万财的右腕。
吴万财刚闷哼出声,中年人已经疾撕破那件寿服。
吴俊明及吴俊吉立即疾扑而来。
中年人扬起寿服向后一扫,二人立即疾退。
“裂!”一声,吴万财之中衣和内裤已破。
中年人瞧着吴万财的下身一瞧,倏地疾点上他的“气海穴”,吴万财打个哆嗦,失声道:“你………废了吾之武功?”
中年人朝吴万财的腰眼一按,便飘到他的身后喝道:“各位自己瞧瞧吧!这粒朱痣可不是伪装的哩!”
众人不由啊了一声。
吴俊明及吴俊吉并肩行来。立听吴俊明喝道:“你是谁?你为何设如此毒计谋害家父,速从实招来。”
“吾受人之托来揭发这件丑事,如今,证据充分,吴万财,你已经享足福,你该受到报应了吧?”
立听吴万财叫道:“等一下!”
“你尚有何遗言?”
“你拿了别人多少的好处,吾以十倍偿你!”
“哼!你把我瞧成什么人啦?让开!”
他便挟着吴万财向外行去。
吴万财喝道:“泥土,你诬良为凶手,你还不放手?”
立见院中匆匆掠来三位差爷,只听居中那人朝厅口一站,便喝道:“大胆匪徒,竟然敢当众劫人,还不束手随本官返衙认罪!”
中年人冷冷的道:“你们已被吴万财养得够肥啦!我不愿和你们多言,走开,否则,他立即没命!”
“这………”
吴万财喊道:“当真没有转寰的余地吗?”
“除非你承认干下这个案子。”
“这………”
中年人立即大步前行!
吴万财忙道:“等一下!等一下!”
中年人立即止步。
却见吴俊明及吴俊吉双掌疾拍向中年人的背部。
中年人倏地同左一闪,那四道掌力便结结实实的劈中吴万财的背部,立听他惨叫一声,向前飞去。
鲜血更是猛洒不已!
吴俊明二人傻眼啦!
中年人一闪身立即又扣住吴万财的左肩。
吴万财呃了一声,吐血道:“你………够狠!”
“非也!是令郎二人急于继承你的产业,才会杀你!”
立听吴俊明道:“爹,孩儿不敢!”
吴俊吉接道:“孩儿急于救您呀!”
吴万财又吐口血,道:“你真是………泥土?”
“不错!”
“你当真欲置吾于死地?”
“没有呀!是令郎二人下的手呀!”
说着,掌心已吐出潜劲。
“你………呃………呃………呃………”
中年人便挟他步向大门。
立见大门两旁有六人握拳蓄势待攻。
中年人置之不理的昂头步出。
立见三十余人自两侧街道远处掠来。
中年人冷哼一声,边走边道:“姓吴的,你若想留下全尸,你就吩咐他们退开,否则,我不会客气。”
吴万财喝道:“上!”
那群人却犹豫不决。
“上!吾可死,吴府之誉不可毁………上呀!”
那群人仍然不敢乱动。
中年人仍然稳步行向右侧街道。
倏听吴万财喊道:“明儿……呃………呃………上呀……”
吴俊明一咬牙,道:“爹,恕孩儿不能从命!”
“你………呃………你……呃………呃………呃………”
鲜血狂喷!
血中赫然已包含黑色的碎肉,显然他的内腑已经被震碎!
中年人却有恃无恐的继续稳步前进。
吴万财连喘三口气,突然喊道:“逮住泥土,否则,不准葬吾!”说着,舌头一伸,就欲嚼舌自尽。
中年人扣住他的下颚,他便只能张嘴流口水。
吴俊吉低声道:“大哥,顺从爹的意思吧!”
“不!吾二人已经误伤爹,岂可再逼死他呢?”
“可是,爹的内腑已碎,拖不了多久呀!”
“不!我绝对不出手或下令,你自行决定吧!”
“我…………”
中年人又转过三条街,身后已经跟了上百人,远处亦有人纷纷掠来,他立即喝道:“站住!别逼我出手!”
众人果真立即刹车。
中年人倏地疾掠而去。
前面那批人立即纷纷让道。
吴俊吉急吼道:“追!”
中年人疾掠近城门,倏地疾掷出吴万财及疾掠出城。
“砰!”一声,吴万财已经撞上城墙。
只见他震了一下,立即倒震而出。
城墙上赫然出现分余深的人形,可见中年人功力之深厚。
吴俊吉上前接住吴万财,乍见他的脸部五官已经碎成模糊,他不由厉声喊道:
“爹,您死得好惨呀!”
吴俊明喝声:“追!”立即掠向吴俊吉。
那群人立即掠向城外。
却见中年人已经在前方四、五十丈处,他们立即追去。
中年人倏地疾掠入林中。
不久,那群人已经追入林中,可是,却已不见中年人之人影。
“搜!”
可是,他们一直搜了一个时辰,在林内及林外四周来回猛找数遍,却一直找不到那名中年人。
他们不敢叫累。
他们不便开溜!
因为,更多的人已经加入搜查的行列呀!
好端端的一件喜事却办成丧事啦!
吴万财之死及死状便向外传扬啦!
“泥土”威名更盛啦!
六月十五日,月逢十五,原本应该甚为明亮,今晚却因为飘起雨丝,所以,月姑娘就放假一天啦!
洞庭湖的夜景一向吸引不少的游客,今晚却只有十余条船在湖面上,其余的大小船只已经泊岸打佯啦!
倏见一条梭形小舟泊近洞庭湖中之君山,只见一位布衫裤青年将舟泊妥之后,便立即走上君山。
他撑着一把油伞缓步而行,状若在欣赏君山之雨景。
良久之后,他已经停在一座小庙前。
他朝庙内一瞧,便收伞入内。
他一入庙内,便走到签筒旁。
他轻轻一掀,便从签筒下拾起张小字条。立见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工工整整的字迹道:“牛之蝇拍”。
他不由暗怔道:“什么意思?一次比一次怪哩?”
他便皱眉沉思!
无意之间,他瞧见右侧壁上之画,他不由双目一亮。
此庙乃是供奉舜帝之二位妻子,所以,壁上那十二幅画中,有一幅“大舜春耕画”。
该画意指舜帝登基前之孝顺,辛苦耕种情形。画中便画着舜帝策牛掌犁之情景。
青年望着牛尾忖道:“牛一向用尾驱蝇呀!牛尾,牛伟!莫非暗示我去老牛面店找店主牛伟吗?”
他便揉碎字条及张伞离庙。
不久,他已登舟操桨,小舟便徐徐驰向湖面。
细雨靡靡,他徐徐操舟,似乎陶醉于雨景。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他已撑伞上岸行去。
入城之后,他便行向东大街。
没多久,他已闻到牛肉香味,他望着远处的“老牛面店”招牌,他笑了!
他走到店前,立见店中只有一位小二托腮发呆。敢情因为下雨,又过了用膳时间,所以门可罗雀。
青年哈了一声道:“来碗牛肉面吧!”
“唔!马上来!马上来!牛肉面一碗!”
说着,立即上前斟茶。
青年一入座,便自筷筒中取出两支竹筷及交叉摆放在桌上。小二乍见此状,不由啊了一声。
“小二,怎么啦?”
“没………没什么!面马上来,请稍侯!”
说着,他便朝后行去。
青年心中有数,便端茶轻啜着。
不久,一位中年人陪笑上前低声道:“小哥儿,你刚从君山小庙来吗?”
“是呀!”
“你瞧过一张字条吗?”
“是呀!”
“字条中写些什么呢?”
“牛之蝇拍!”
“果真是你,有人托我转送一封信。”
说着,他立即递出一封信。
青年瞄了信封一眼,便递出一块碎银。
“不敢当,那人已经打赏啦!”
“喝茶吧!”
说着,他已经起身拆信。
中年人忙收下银子,道:“谢谢!小的告退!”
说着,他笑呵呵的向后行去。
青年一拆开信封,便抽出一张信纸,道:“孔子骑王八”。
青年怔道:“哇操!又来啦!更怪哩!”
他揉碎信,便望着窗外沉思道:“哇操!此人可真怪,他每次皆以这种方式点出‘地点’ ,真伤脑筋呀!”
他倏地双目一亮,忖道:“哇操!孔子姓孔名丘,‘丘’ 这个字加上王八的‘八’ 字就是‘兵’ ,我去衙前瞧瞧吧!”
他越想越有理,他便撑伞行去。
街上行人甚稀,没多久,府衙已经在望,却见远处街角有一人撑伞行来,他便止步打量着对方。
那人一走近,突然低声问道:“牛肉面好吃吗?”
“没吃到,因为,被‘兵’ 赶走啦!”
那人微微一笑,两排贝齿立即半露,立听他低声道:“找个地方避雨吧!”说着,他迳行朝前行去。
青年跟在对方身后走了不久,便忖道:“瞧他的步法及腰臀扭动方式,似乎是马仔哩!
我可得小心些哩!“
不久,他已经跟入一间民宅。
对方道句:“请坐!”立即关上大门及自动离去。
青年似乎见怪不怪,便默默打量此宅。
此宅并不大,不过,却收拾得颇为整洁,尤其那幅屏风上的“松柏长青”木雕更是传神,青年不由多瞧一眼。
却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后传出,立见两位少女前来将屏风搬到左壁前,赫见屏风后垂着一块大布。
那块布由天花板深垂至距离地面寸余高处,布呈大红,上面不但没有一笔一划,更没有一针一绣!
两位少女一放妥屏风,便关上内门,再由大门离去。
她们没瞧青年一眼,似乎不知有外人在哩!
青年没多瞧她们一眼,因为,他已经听出布后有人。
“刷!”一声,布后果真有人引燃火摺子。
倏见红布中央现出“泥土你真土吗?”白字,青年全身微震,双眼已神光熠熠的瞧着白字。
火光倏灭,白字亦消失。
青年吸口气,淡然道:“这宗生意可真累哩!”
红布后立即传来脆甜声音问道:“是吗?”
青年淡然道:“订金已付,尾款呢?”
“那件肚兜及凤佩呢?”
青年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
“打开吧!”
青年便默默自小包中取出曾经在吴万财面前出现过的那件旧肚兜以及那块凤佩。
倏听一阵微风,青年警觉的立即向左一闪。
却见一位长发女子已经掀起红布步来。
他的双眼不由再度一亮。
因为,他瞧见一张好美,好正点的脸蛋儿!
他曾经为你谱出一张他最欣赏的脸蛋儿,你以为世上不可能有此种脸蛋儿,想不到如今却让他瞧见了!
他不由神光熠熠的瞧着她。
她却吐气如兰的道:“我便是尾款。”
说着,她徐徐一耸酥肩。
她身上的那件鹅黄色宽袍便滑落向地上。
一具婀娜雪白的胴体立即完整的呈现出来。
“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收尾款吗?我就是尾款呀!”
说着,她已经袅袅行来。
“等一等!”
“来不及了!”
“为什么?你把我瞧成什么像的人?我根本无意和你…………”
她含笑止步道:“你是一位很完美的男人,所以,我才自愿做尾款!”
“不!我不是那种人。”
“我明白,可是,来不及了!”
“来不及?为什么?”
“你不觉得有些热吗?”
“热?我………”
真气一催,头儿倏地一沉!
他直觉的向后疾退。
可是,他刚退出三步,便踉跄欲倒。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现象,他惊骇的忙催功欲稳住身。
那知,眼前一黑,他不由向外一倒。
她倏地向前搂住他,徐徐倒地。
“放………放手!”
“不能放!”
“我………我不能伤………害你……”
“你错了!”
“什么意思?”
“这一切完全是我的安排,你不必内疚!”
“我不明白!”
“我会留书告诉你!”
说着,她已挥熄烛火。
原始的欲火熊熊燃起。
窗外的雨势却似窗内的春潮般加大着。
午后时分,雨停了!太阳也上班了!
鸟儿愉快的出来啄食。被雨水逼出来之虫儿,嘴中亦不时的唱着愉快的歌声,倍添一分活力。
那青年终于醒来了!
他一睁眼,便瞧见干净的旧纱帐,他慌忙起身张望着。
我便发现他置身于陌生的房中。
而且,他衣衫整齐!
而且,他全身干净,毫无女人香味。
他不由摇摇头回忆着。
不久,他掀帐穿靴打开房门。
却见他已经置身于一家客栈的走道中,他心中有数的忖道:“我一定被她私下移送到此地,她为何要如此做呢?”
他便默默回房调息。
他倏觉“气海穴”一胀,他不由又惊又喜。
他不敢分心多想,便继续运功。
充沛的功力迅即转动着。
良久之后,他收功茫然望着窗外。
他不但没被盗采功力,而且功力至少精纯一筹呀!
他发现自己的各种判断都错了!
他好似“阿达”啦!
他倏地想起她曾提过要把真相告诉他。于是,他仔细的寻找枕下,被褥下,期盼能够找出她的留书。
那知,他翻遍榻上,连一张纸也找不到。他不甘心的向房内一张望,便发现桌上居然有一双竹筷交叉摆着。
他心知有异,便上前一瞧。
他立即发现两支竹筷筷尖所指之桌面上各刻着一行细字,若非他一向小心,常人根本不会注意那种芝麻细字。
“孔子骑王八,欲吃牛肉面,面未吃入口,人已坠湖矣!”
他不由啊了一声!
因为,他昨晚从君山到面店,又到府衙附近所瞧见的那三张小字条,正是留着那三句怪字呀!
他不需多想,便明白少女留书于君山庙中。
他朝那两行细字一拂,它们立即消失。
他便跃出窗外由後门离去。
他走到湖旁欲搭舟,却见岸旁“清洁溜溜”,大小船只已经荡漾于湖上的每个角落,他立即步入一家酒肆。
他点过酒菜,便低头思忖与少女相见之经过。
那张令他刻骨铭心的脸蛋儿立即又浮现他的脑海中。
不久,小二已送来酒菜,他便默默取用。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渐黑,已经有船只朝岸驰来,他便会过酒资,步向湖畔准备租舟了。
不出盏茶时间,他已单独荡舟驰向湖面。
雨水亦开始蒙蒙滴落着。
游客陆续离湖了。
青年却默默的登上君山。
他步入那座庙,果然自签筒下方抽出一张字条,字条上面赫然只有工工整整的一个字:“炉”。
他立即瞧向神案上之大石炉。
炉下空空如也!
他伸手插入炉灰中一捞,果真捞出一封信,信封被塞得鼓鼓的,可见信封内一定装了不少的信纸。
他朝庙内外瞧了一遍,便拆封抽出信纸。
赫见三张信纸整齐的叠妥,他便摊开瞧着。
第一张信纸写道:“以红布上萤光字迹配合抹在那三张字条上之三种不同药物,再配上吾发间之药物,‘泥土’ 能免于溶化乎?”
他恍然大悟啦!
他暗自苦笑啦!
第二张信纸赫然是一份“兵要图”,清晰的画出南宋和金兵隔着长江对峙之情形,不由令他暗骇!
他对天下形势略有了解,可是,他却不知道金兵如此强,南宋如此的弱危,他不由仔细的瞧着双方之兵力对比。
良久之后,他暗暗一叹道:“汉族当真要被异族统治吗?”
他迫不及待的立即瞧着第三张纸。
“旋乾转坤君一人,反反间乃是上策。”
“哇操!反间就反间,那来的反反间呢?”
他继续瞧下去啦!
“所谓‘反反间’ ,便是君表面上被逼替金方效劳,金方必会派你赴南宋作间谍,届时你便可以误导金方。
“君是目前唯一的‘反反间’ 人选,此项任务既艰巨又随时有生命的危险,君若有此意愿,请于日出前,再返客栈。”
他轻吁口气,一见雨势更大,他便坐在内侧墙角沉思。
往事不知不觉的倒流而来:十七年前的一个夏天夜晚,年方四岁的他正在熟睡之际,却被“砰!”一声大响惊醒,他立即发现双亲居然没在榻上。
却见一人喘呼呼的奔回房中。
闪电倏现,他瞧见其父披头散发,满身是血,似喝醉酒般朝榻前奔来,他不由惊呼出声。
雷声便跟着轰隆一响。
其父一奔到榻前,便挟起他道:“别………出声………”
话未说完,他已奔向后门。
闪电倏然再现,其父已奔出房外。
轰隆声中,其父已奔到大门口。
他未曾瞧过其父如此狼狈及慌乱,他不敢问。
他只是紧抓着其父的衣衫,不久,他的双手已湿,却分不出是被雨水打湿或者被血水渗湿。
倏听远处传来女人喝声道:“他在那里!”
立听男人喝道:“追!”
其父立即全力奔驰着。
雷电交加,大雨似在震怒这件人间丑行!
大雨倾盆直下,似欲洗去这件人间丑行。
他们父子便被一男一女追着。
他虽然害怕,又一直被挟着,所以瞧不见那对男女,可是,他却觉得方才那女人喝声颇似其娘的嗓音哩!
他们逃了十余里之后,终于被一名青年拦住。其父便奔入右侧林中,那青年却疾掷出一镖射向他。
其父左掌一挥,便挥开镖。
却听其父闷哼一声,背部已震了数下。
他伸手一摸,便摸到拇指旁的那把匕首。
他吓得又啊了一声。
其父却继续奔入林中。
那对男女便边追边掷镖。
他清晰的感受到其父又先后震了三次,叫声越来越凄厉。显然,他已经快要挺不住了啦,不过,他仍然沿林奔向山顶。
眼看着他们即将奔到山顶,那男人却已由左侧掠前拦住他们,而且凶残的挥剑攻击不已。
那女人倏地扬掌一拍,便见其父惨叫吐血踉跄向前。
那青年的利剑便趁机疾剌而来。
其父拚命一跃,左胁却已被刺得肉翻血喷。
其父惨叫一声,疯狂的疾奔向山顶。
闪电再现,他终于在其父踉跄歪晃之际,瞧见其母和那位青年紧追而来,他不由脱口唤道:“娘!”
其父却厉声道:“住口,她不是你娘!”
说着,其父突然一跃向峰下。
峰壁甚陡,峰下又是乱石林立,其父以前携他来此玩之际,曾经告诫他别接近此处,想不到如今却跃向此处。
他不由喊道:“爹,孩儿好怕!”
“别………怕………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要………
复仇………呃………呃………”
话未说完,两口鲜血已经激喷而出。
“爹!你吐血啦!”
“爹………不行了………记住………复仇………”
“娘为何…………”
“别问啦!抓紧,呃………呃………”
鲜血连喷,其父却咬牙双掌连拍向崖壁。
其父每拍一掌,便吐一口血,不过,两人下坠之速度便减缓不少。
倏听其父将他抱在怀前,喊道:“复仇!”
刹那间,他们已坠近乱石间。
却见一道黑影疾闪而至,他们二人便已向右前方飞去。
其父呃了一声,立即气绝。
那道黑影一接近他们,便疾掠而去。
翌日起,他便跟着那人练武!
他要复仇!
他即使吃尽千辛万苦,他也要复仇呀!
五年前,那人仙逝,他继续练武。
三年前,他艺成下山,准备复仇,却一直找不到其母及那人,不过,他毫不气馁的继续寻找。
三年来,他以“泥土”外号杀了不少的坏人,声誉日益“盘坚”。
上月初,有一名老人拿着银票,肚兜及凤佩来向他叙述吴万财始乱终弃,霸占财物之罪状及请他除去吴万财。
想不到他会在除去吴万财之后和那位少女发生那种事。
更想不到那少女竟会要他去担任“反反间”,他若是已经复仇,他一定会立即答应此事。因为,他太佩服那位少女啦!
他默默回想到此地,心情不由激动万分。
国仇?家恨?何者为重?
他选择了前者,于是,他望向庙外。
雨势不知在何时已停,他不由暗悚道:“哇操!我怎么可以如此疏忽呢?我岂不是拿性命在开玩笑吗?”
他吸口稍定心神,便起身离庙。
不久,他已划舟离开君山。
一上岸,他便沿着老路来到客栈之后门,由于门已锁,他等到街上没人,他便悄悄的掠墙而入。
他刚掠到那间房之窗外,便听出房中有人。
他正犹豫,窗扉已经轻轻打开,赫见那名老者站在窗旁低声道:“公子再返此房,委实令人佩服,请!”
说着,一张字条已经递来。
立见字条上写道:“双人行!”
他立即道:“偏劳您带路。”
老者含笑道:“公子反应灵敏,佩服!请!”
说着,他已经上前掀开床板。
他立见一条暗道徐徐出现于床下。
他毫不犹豫的步入暗道,便继续行去。
老者关闭妥入口,便随后跟去。
暗道约有一丈高,可供两人擦肩而过,它虽然没有照明设备,可是,功力精湛的他们二人却如履平地哩!
他们足足走了三里余远,老者方始超前打开出口及先行爬出,显然出口之处仍然在榻下。
他跟着爬出去一瞧,立即瞧见两双腿,他便向外爬去。
他立即发现一位素色衫裙女子坐在椅上道:“你下去安排吧!”
老者立即应是开门离去。
青年一起身,便瞧见身后果真是木床,他刚回过头来,立见少女已经起身低声道:“贱妾之苦心果真没有白费矣!”
“贱妾?果真是她!”
他不由踏前一步,道:“果真是你!”
她轻轻颔首,便羞赧的无法面对他。
“你为何要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贱妾可否保留答案?”
“不!我十分在意此事。”
“好吧!不过,请你务必要保守这件秘密!”
“一定!”
“而且,你我今后必须形同路人。”
“为什么?”
“因为,我是擅自如此做的,因为,我就是…………”
说着,她突然取出一面金牌。
金牌上面刻着九条金龙及一个“朕”字,青年虽然是首次瞧见它,却也多次听过它,因为它正是如同大宋天子亲临之九龙令牌。
他立即屈膝下跪。
那知,她亦立即下跪。
“公主,你何必折煞小民。”
“本宫代表朝廷及大宋子民向你致敬,请坐!”
说着,她立即起身入座。
他一起身,便拘谨的站在一旁。
“唉!本宫早已料到你会如此拘谨,你何苦追问呢?”
“禀公主,草民生性如此。”
“本宫明白,今后,你必须忘掉那件事,否则,不但会妨碍任务,更会危及你、本宫和朝廷之誉。”
“草民誓死守密!”
“委屈你啦!你对于任务有概念了吧?”
“是的!”
“为了让你进一步了解及方便执行任务,本宫已经备妥一份完整的资料,你详阅熟记后,立即焚毁。”
说着,她已经自抽屉取出一个大信封放在桌上。
“此房四周目前皆有人守护,你放心的阅读资料吧!”
“是!”
“宋室安危系于君身,祈勿负所托!”
“草民誓死达成任务。”
她欣慰一笑,便先行离房。
他立即肃容拆信阅读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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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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