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听金若男叱声:“恶魔!”就欲扑来。
绛裳少女忙道:“这位姐姐且慢!”说着,立即朝地上望去,她是在替金若男找衫裙,可是,她不知道那套皮衫及皮裤就是金若男的装备,因此,一时没有找到。
金若男经此一喝,立即发现自己仍然赤身裸体,于是,她满脸通红的抓起衫裤,便奔向一块大石。
二女不由为之一诧。
情郎自知一时解释不了,又担心道袍内里的“活佛心诀”会被二女发现,因此,他立即疾掠而去。
二女立即扑来。
情郎朝她们劈出一掌,喝道:“你们少鸡婆啦!”
二女一见掌势雄浑,立即骇然掠开。
情郎趁机拾起老道的尸体。
却见金若男叱声:“站住!”
他立即苦笑道:“姑娘,你听在下……”
她却叫声:“纳命来吧!”立即扑来。
情郎心知此时绝对扯不清,他立即喝句:“小心蛇尸旁异物!”立即弹身疾射向岩壁。他这一射高达二十余丈,不由令三女大骇。连那只隼鹰也怔得不敢追去。他沿着崖壁上面的凸石虬松着力疾掠,刹那间便已消失不见。
金若男当场泪如雨下。绛衣少女上前道:“这位姐姐,他是谁呀?”
她低声拭泪道:“我不知道!你们是谁?”
“小妹姓姜,名叫云纺,她是敝师妹宗月桂。”
“谢谢你们的关心,可否让我静一静?”
二女相视一眼,立即上前探视那只负伤的隼鹰。
金若男默默地瞧着母蛇的伤口及加想着自己吸吮蛇血之经过,同时暗忖自己为何会熬过之经过。没多久,聪明的她忽然由情郎方才临去之言发现双蛇的分泌物,她再由奶妈以前的提醒明白一切。她知道自己是被双蛇之分泌物所害,她知道方才那人并无恶意,相反地,他还救她一命,而她却恩将仇报地一再逼他,这……她想到此,立即又想起爹可能已遇不测,哀伤之下泪水不由自主地似泉水般滴落了。
不久倏见一条香喷喷的纱巾递到眼前,她一抬头,立即看见姜云纺正担心地望着自己,她以手拭去泪水,立即朝前行去。
“这位姐姐,你欲去何处?”
“我……我……”
“这位姐姐,此谷甚难出入,你何不与小妹驭鹰出谷?”
“这……方便吗?”
“方便,姐姐欲赴何处?”
她朝崖顶一指,道:“烦你送我上崖吧!”
“好呀。请!”
金若男跟她朝鹰背上一坐,上身立即因为张腿而一阵裂疼,她则低唔一声,姜云纺已经取出一个小瓷递给她。
“谢谢!寒舍有药粉。”
“无妨。小妹尚有数瓶,此药专治刀创!”
“不!我不能再欠你的情,走吧,走吧!”
“好吧!大黑,起!”隼鹰长唳一声,立即直冲而上。没多久,它便已经落在崖顶,立听姜云纺关心地道:“小妹进接送你返家吧?”
“谢谢你!”说着,立即低头行去。
姜云纺暗暗摇摇头,便随双鹰入谷。
她刚入谷,情郎便自远处一株树后闪出,他望着低头踉跄而行的金若男一眼,不由爱怜地低下头。他方才已经替老道穿上道袍,同时让老道入土为安。他心知金若男迟早会上崖,他便躲在远处瞧着那块撕下来的衣中所记载的“活佛心诀”。他一直等到听见话音,方才出来。他稍一思忖,立即悄然跟去。
晌午时分,金若男终于回到家门附近,她乍见金鑫及奶妈的尸体,她悲呼一声“爹,奶妈”立即晕去。
情郎上前按住她的“黑甜穴”,立即抱她入屋。他将老道的那粒小黑球朝她的口中一塞,立即双掌在她的全身大穴轻按细抚,功力便徐徐的渡入她的体中。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方始嘘口气在旁调息。
金若男却在不知情之下,已经有了三十年功力的“入账”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情郎嘘口气醒来,他一见她仍在酣息,稍一思忖,立即掠到前院将两具尸体埋入土中。他搬来两块石头,运指刻道“金公鑫”及“烈女”五字。他分别将石头竖立在墓前,突听房中传来一声嘤咛,他知道她已醒转来,立即一弹身,迅速地消失于远处。
金若男一醒来乍觉口中有一手,她挖出一瞧是一个小黑球,正在暗忖之际,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榻上。她立即朝榻下跃去。这一跃,下身又是一疼。这一跃,居然部到壁前,而且险此撞上墙壁,她紧急刹车之后,立即诧异地瞧着自己的全身上下。
不久她想起尸体尚未收理,立即朝处行去。却见尸体已经不见,她正在焦急张望之际,发现在院中有两堆泥土全新的小坟。她立即发现那两块石头上面的刻字。她忍住悲伤默默地思索这一切是何人所为?
没多久,猜出是那位陌生的少年,只有他才会做这此事。她太感激。
她立即向四周唤道:“恩人,你在何处呀?”半响之后,她失望地重回坟前,伤心之终于流出来了。她哭泣好一阵之后,方才回房。
她取出金鑫临送她去时所给她的那本小册一瞧,立即知道它包含爹的一生武功精华,她会心翻阅了。她自幼便被金鑫规定穿着铁靴奔跑,晚上穿着铁靴调息,只是一直未经金鑫调教招式。此时,她翻阅了一阵子,便颇有心得。她决心早练成剑法替爹报仇了。
午后时分,黄山山脚下来一位头戴皮帽,身穿锦祆足穿铺妥“乌拉草”皮靴的少年,瞧他这付行头,身价硬是不凡。只见他停在山脚下左瞧瞧,右望望一阵子,突然边走上山边吟道:“黄山名松天下知,万山皆松处处见,山中老松多诡绝,风拍手揉云挽结;青枝如精踵屈铁,根似引绳百长拆。高可导丈短尺许,奇生以石不以土。餐风宿露无凡姿,倒身拂地翩翩舞。天门以上两松立,一迎一送想拱揖。…………”
少年刚吟道此处,倏见一侠大汉自右侧道旁跃出来,叫道:“喂!臭穷酸,你是不是牙疼,否则岂会乱叫一通!”
少年望了对方一眼,摇头道:“俗。想不到如此灵秀之地,居然有此种俗不可耐之人,苍松呀。难怪你们不愿意抬头。”
大汉大声喝道:“妈的!”立即挥掌拍向少年的左颊,少年一缩头,顺手一拨,大汉居然一掌拍向自己的左颊,“拍”一声脆响,他立即“哎唷”一声,摇晃的退去。怪的是,他那只右臂好似被左颊粘住似的,一时抽不开,急得他拼命的拉扯,身子亦为之东晃西歪,好似喝醉般哩。
立听左侧林中传来:“老贾,你在搞什么飞机呀?”
“老……老方,这小子邪门!”
少年淡然一笑,立即朝前行去。
一声“站住”大喝之后,右则林中已经掠出一名持剑大汉,少年便停身道:“大王是否要收买路钱,多少?”
“住口!小子,你是谁?你为何整老贾!”
“我是我,老贾整老贾。”
大汉喝声:“妈的。”立即扬剑削来。
少年将左手食中二指向外一张,再向内一夹,立即轻松地夹住剑叶,道:“ 很好玩,是不是?”
大汉用力连推数下,正咬牙准备抽回剑身之际,少年倏地右掌钩指一弹,左掌亦任意地向上一推。“卜”一声,大汉的长剑向上一跃,立即砍中他自己的左肩及右颈,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仰身向后倒去。
一阵叱喝之后,立即有六名大自两侧林中跃来。他们乍见到自己的弟兄们怪异负伤情形,心知跟前这位少年来历非凡。于是,立即有人取出竹哨猛吹。另外那五人立即围住少年的四周扬剑作势欲削。
远处迅即接着响起急骤的竹哨声音。
少年一见那人尚吹竹哨,便笑道:“哇操,别再吹啦。上面已经通报上去啦。小心把肚脐吹凸啦。”
那人在羞恼之下,立即收起竹哨仗剑扑来。他刚冲到少年的前面,少年将右掌一伸,大汉的右掌一伸,大汉的右掌好似被催眠般自动送入了少年的手中。
少年含笑道:“瞧瞧肚脐是否被吹凸了吧。”说着,手掌一翻,大汉的剑尖即戳向肚脐。
他刚惊叫一声,只觉腹部一凉,便听少年哈哈一笑道:“凸啦。他已经吹凸肚脐啦,你们五个快来瞧瞧吧。”
那人羞怒的立即吼道;”小子你……你……”
少年含笑道:“你嫌不过瘾吗?” 说着,立即又准备翻腕挥剑。
“不!不!别……动手!”
“别动的!”说着,右膝立即朝大汉的持剑右肘—顶, 剑尖迅即刺入腹中,疼得大汉惨叫道:“你……够狠!”
“哇操!我只同意不动手,并没有同意不动脚呀!”
另外五人一见远处已有百人沿着山道掠来,胆气一壮,少年立即抓起负伤大汉向四周一扫,登时扫飞两支长剑。不过那个老包的身上已经多处鲜血涔涔了!
叱喝声中,远处立即疾掠过来三四名四十上下的壮汉,少年哈哈笑,立即将大汉似车轮不停的轮转着。
“救命……呀……救……呀?”
那三名壮汉立即齐声喝道;“住手!”
少年似乎手一顿,五指—松,大汉立即顺着转速飞出去:吓得他大叫道:“接……接住……拜……拜托!”
“砰!”的—声,一名中年壮汉抬脚一踹,立即将他踹入林中。
少年鼓掌道:“好一式‘夜叉踹鬼’!”
中年壮汉沉声道:“阁下为何来此地伤人?”
“我伤人吗?是他们自己伤自己的呀!”
“住口!你休装蒜,你意欲何为?”
“登黄山,赏奇松,览异石!”
“抱歉!黄山已不容外人通行!”
“外人?唔!不容外人通行, 必然容内人通行啦!哇操!不对呀!你们是公的不怎可称为内呢?”
—声“住口!”之后,中年壮汉已经欺身劈来—掌。
少年道句:“小心伤了自己!”抓住对方的右掌,同时顺势将对方的右掌的对方腹部按去。
对方的气血不通,立即欲刹住力道。
倏听“卡”一声,他的右肘臂弯居然脱臼,疼得闷哼一声,立即捂着脱臼处骇然后退。
“哈哈!你们瞧见了吧?他是被自己所伤哩!”
那些人立即哭笑不得的怔立着。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啸。接着,—条硕大的人影已自远处山道出现,少年立即含笑望着远处。
这群人如获救星的转身行礼道:“恭迎山主!”
来者是位豹眼、狮鼻、海口老者,他的身子虽然硕伟,轻功却甚为高明,两度纵跃之后便停在少年的身前。
“乳毛末干的小子,还不道出来历!”
“你先说!”
“本山主开碑手邓雷!”
“邓雷?你敢瞪雷公呀?佩服!”
“住口!你敢妄言,休怪山主废了你!报上名来。”
“情郎!”
“情郎?妈的,你怎么不提起伊拉克呢?”
“两个字总比三个字省力吧!”
“妈的!你永远的住口吧!”
说着,右掌已扫来一股狂飚。
这位少年正是情郎,他离开金若男之后;便决心要好好的替她出口气,所以;他不惜耗资替自己打扮一下。
反正这银子皆来自歹徒,他也乐得好好的塑造一个新形象。
他决心要接近龙仙王,而且要以“分期付款”方式,好好的修理龙仙王一番,然后再交金若男宰掉龙仙王。
此时,他一见邓雷的掌力甚为疾猛,立即以八层功力迎去。
“轰”一声,邓雷立即带着惨叫飞去。
鲜血迅速沿途喷洒着。
情郎的骇人功力立即骇得没人敢去接住邓雷,只见他的背部朝地上—落,立即又喷出三口鲜血。
“来……扶……扶……”
“哇操!风势已经够大,别再呼仆奏啦!”
邓雷气得呃了一声,便又喷出—口鲜血。
情郎掠到他的身前道:“山主,这座山的风水不错!你就在此地做一个永远的山主,好不好呢?”
说着,立即弯腰探头。
邓雷倏地喝道:“本山主与你拼啦!”
双掌一并,“托塔天王”速即疾推而来。
情郎倏将左掌虚空一按,邓雷推出的力道不但立即被顶住,而且迅速的倒卷而入,只听邓雷惨叫一声,他那张脸儿立即七孔溢血不止!
情郎哈哈一笑,立即朝山下行去。远处立即又竹哨连连,人影闪动,情郎连番出手得逞,不但信心大增,而且士气大振,他挂着微笑继续朝上行去。
没多久,又有三十余人自山道掠来,情郎纵眼一惭,立即认出其中有俩名在大汉曾经参加围攻金若男的行列。
他仍然清晰的记住这两人的得意及攻她之情形,因此,他立即暗自思考应该要如何好好的“报答”他们。他便含笑继续前行。
一声“站住”暴吼之后,一名威猛中年人当道而立,另外的三十三人则沿着山道两侧包抄住情郎的退路。
情郎含笑道:“别动火,小心脑中风!”
“住口!小子,你连番伤人,究竟是何用意?”
“登黄山,赏奇松!赞异石!”
“老一套!你方才已经提过,换些新鲜的词儿来吧!”
“哈哈!你的耳朵挺灵哩,你既然听本少爷的谈话声,想必也听见那些负伤之经过,你小心啦!”
“住口!本副山主向再传岂是让人唬大的你最好识相些,趁早跟随本副山主到王爷面前领罪吧!”
“王爷?此地也有朝廷来的王爷吗?”
立听一名大汉喝道:“住口!你敢侮辱王爷,莫非不想活啦!”
情郎回头 ,见是一位曾经追捕过金若男的老包在发言,他立即明白那老包平日必然甚获龙仙王的疼爱。
于是,他转身道;“对!本少爷不想活啦!求求你成全本少爷吧!”说话之中,他已经缓步朝对方行去。
那老包当场神色大变!
在他两侧之人稍—偏身,准备时时惴了!
那老包瞧得更加惴惴不安了!他立即匆匆的望向向再传。
情郎见状,不屑的冷笑道;“你不出手吗?你可要小心喔!大少爷的手掌有时会自动揍人喔!”
那老包立即即又是神色大变!
情郎悠地双掌—并,朗声道:“你当真如此客气吗?
“好!”
那人骇得转身掠起!
情郎身子向前一滑,双掌—分,掌力迅即涌出。
“轰!”的一声那人立即惨叫飞出。
“砰!”一声,他落地之后,双脚连蹬两下,立即气绝!
现场之人不由大骇!
情郎倏地转身向另外那两位曾经追捕金若男的老包喝道:“你哼什么哼?你如果不服气,站出来吧!”
那老包立即神色惊慌道:“我……我没有哼呀!”
“没有?”
“是呀!吕兄,你帮我作证呀!”
站在他中间的那人立即神色—变!
情郎望着那人冷冷的道:“姓吕的,你愿意作证吗?”
“我……我没说!……”
情郎道句:”很好!”立即步向那老包。
那老包立即骇道:“向副山主,求你替属下作主!”
向再传神色立即一阵犹豫。
因为情郎方才那一掌已经击垮他的信心。可是,那老包乃是龙仙王的心腹,他既然已经开口求救,怎能坐视呢?
情郎稍一瞥见两人的神色,他立即边逼近边暗笑,道:“哇操!原来你们也彼此存有矛盾呀!很好!我喜欢!”
他立即盯着那老包,同时缓步行去。
那老包—见副山主的神情,心中一阵恐惧,突然向后转,疾掠向山下。
情郎忖道:“也好!我也趁机回去吧!反止今天已经宰不少人,吓了更多的人,已经达到预期的效果啦!”
他立即哈哈一笑道,“山道不平,当心摔跤喔!”
那人骇得拼命奔向山下了!情郎哈哈一笑,立即弹身掠去。
那群人神色一变,不约而同的向外一闪。
情郎道句:“狮腰娜娜(再见)!”立即追去。
那老包没命的奔驰着。沿途之中,他只要瞧见自己人,立即扯喉求援,可是,那些人无不畏若蛇蝎,迅速的低头向两侧闪避。
那人绝望的靠自己疾奔逃命了!
情郎一直保持着二丈远的距离,心中却冷笑道;“报应!你这个老包在欺负弱女子时,绝对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日吧!”
倏听远处峰际传来倏扬的“叮当”钟声,情郎不由暗凛道:“哇操!好大的腕力!难道会是海龙王在敲钟吗?”
在前方逃命的那老包乍听钟声,立即回头,情郎由对方脸上的些许喜色,便知道敲钟之人大有来头,立即挥掌劈向那老包。
那老包刚闪开,右侧山道已经现出一人深坑,他顿时被那些飞溅的沙石弹得隐隐生疼及心惊胆颤!他一咬牙疾奔了!
情郎哈哈一笑,边追边屈指以指风“招呼”那老包的双臂,没有多久.他的双臂已经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了!那老包疼得要命,又骇得要死,不由越来越力不从心矣!
情郎存心要整他,所以,专挑对方无关紧要之处下手,他望着对方惊骇神色,他的心中说多爽就有多爽!
终于,那老也逃到黄山山道入口处了,情郎微微一笑,立即左右开弓的的将两道指风疾弹向对方的双腿“跳环穴”
一声闷哼之后,那老包便已经向前摔去。由于冲劲过猛,他连摔三个跟斗,方始鼻青脸肿的停下身,立即听他叫道:“公子饶命,大侠饶命!”
情郎停在他的身前道:“饶命?你的命值多少钱?”
“这…小的上有八十高堂……”
“另有三名稚子,加上外面的黑市夫人尚有一串拖油瓶及‘有眷无补’的私生子,对不对!”
“这……小的知罪,请饶命!”
“饶命?好!咱们来聊聊吧!此地是谁在当老大?”
“王爷!他上龙下仙!”
“龙仙!好名字!不好,好似跑错地方肥?他来自何处?”
“这……”
“合作些!我会留你一命!”
“是谢谢!谢谢!王爷来自天山四海牧场,目前之场主乃是他的独子,他另有两位孙女,今年已经有二十一及二十岁。”
“喔!他看来并不老嘛!怎会有二十一岁的孙女呢?”
“王爷父子皆在十八岁就成亲。”
“哇操!他们那么年轻就知道玩女人,孙女那么大了,怎么还不嫁呢?”
“她们眼界甚高,全天山的男人皆无一人能令她们入眼哩!听说过了些时日要到中原来挑女婿哩!”
“她们正不正点?”
“正点!脸蛋美,皮肤细,身材更是一级棒!”
“真的呀?她们叫什么名字呢?”
“龙蓝及龙华。”
“她们配得上我吗?”他这句“臭屁话”,不由使那老包一怔!
“怎么?王爷的千金就了不起呀?妈的!我如果要干王爷,还不是易如反掌,你说是不是呢?”
“这……是……的!”
“哈哈!所以,我才会问她们配不配得上我?”
“配!一定配得上……上!”
情郎哈哈—笑,倏地一掌按向那老包的“气海穴”,立见他的腹部一颤,冷汗直流的道:“你……你不守信用?”
“哈哈!我只答应留你一命,并没有答应要留下你的武功呀!多谢你提供如此多的机密,哈哈!”
大笑之中,他已经弹身射向远处。
那老包一听情郎将最后这几句话说得特别的响,他稍一思忖,立即明白对方故在坑他,分明打算要借刀杀人。他暗叫不妙矣!他知道远处林中一定有人从事听到这几句话,他完蛋了!似这种没用小角色,咱们就不必再浪费笔墨来描述他啦!
“的达!的达!”的清脆蹄声在白皓皓的雪地规则的响着,一部密篷马车平稳的朝陕北地面驰去。
驾车的是一位满脸络腮,体格硕伟的中午人。只见他边驾车边不时的望向远处,不知在瞧些什么?没多久,车子进入一个山坳,然后徐徐停住,立听篷内传出;“头仔,地头未到,怎么停车呢?”
吕车夫狞声道句:“你的地头到了,下车吧!”
说着,立即跃立到车旁,同时车辕下抽出一把园木棍。
只见他挥动一圈圆木棍,然后狞笑着望向车篷。
密密的帆篷一掀,头戴皮帽,一身皮袍、皮靴的情郎已经挂着难以意会的笑容探出身子。
“头仔,你要干什么?”
“嘿嘿!小子,俗话说‘财不露白’,你太骚包了,懂吗?”
“哇操!你想杀人夺财呀?”
“ 嘿嘿!不错!”
“头仔,钱财乃是身外之物,随时可以再赚进口袋,可是,生命只有一条,如果失掉了,那就没得玩,是吗?”
“小子,你说得有理!识相些,过来让大爷—棍超生,此地的风水不错!大爷一定会让你落土为安!”
情郎微微一笑,立即步下车辕。
车夫狞笑一声,立即挥棍砸向情郎的头顶。
情郎将右手食指向上一戮,立即将木棍顶在头前上方寸余处道:“头仔,你是不是肚子饿啦?”
车夫神色一变,立即用力向下压。
那知,任凭池使尽吃奶的力气,而且震得右臂发抖及额上进出汗珠,那木棍却仍然无法压下半分。
“头仔,用力些呀!”
车夫神色一变,就欲抽棍。
情郎的左掌速疾向车夫的胸腹七处穴道各按一下,立见车夫“哎唷!”一叫,—抛木棍,捂着腹部后退三步。
他尚未退出第四步,便双膝一跪,侧倒在地上。
只见他似虾子般弓缩着身子;全身不住抽搐之中,冷汗迅即汨出,全身顿时冒了出一丝丝的白烟。
“公……公子……饶命……小的……知错了……”
“哇操!头仔,你怎么啦?”
“公……子……饶命…小的…有眼……无珠……真……该……死!”
“那你就死吧!”
说着,右脚尖朝木棍梢一挑,它立即飞上七尺高,情郎出手将棍梢一戮,它立即转身疾飞向车夫的腰眼。
车夫直喊“救…命……”立即咬牙向右一翻。
情郎右手一押,棍尖立即戮中车夫左臂,疼得他惨叫了一声,立即拼命的求饶不已!
情郎含笑道:“头仔,你干过多少次这种买卖了?”
“一……—次……今天是……首遭!”
“不可能吧!这木棍已有多处摔痕,而且又泛黑,分明已经有了多少次的辉煌成绩,是不是呀?”
“这……”
“说!”
“三……三次!”
“三十三次?”
“不是……三次。”
“不是三次?那就是三百三十次罗?”
“五次,只有五次。”
“伤了几条人命?”
“这……”
“说!”
“八人!”
“好,你真是夜路走多了,很好!”说着,立即飘到他的身前。把车夫的“哑穴”一制,双手连撕之后,不但已经将他剥得光溜溜,而且将他按跪在路旁。
他的手指在车夫的背上阵划过之后,那车夫的背部立即现出“我曾用此棍劫财谋命,害死八人,我罪有应得!”
他又冷哼一声,朝车夫的双肩一按,车夫的双腿立即陷入冰雪中,冰冷及剧疼之下,车夫顿即全身剧颤。
情郎冷冷—哼,道: “你罪有应得,好好享受吧!”
说着,立即掠上车辕。
他闪入密篷的,振缰一喝,健马立即赴前驰去。
没少久,他一见健马已经能够沿着寻地上的车印自行前进,他不由松口气道:“妈的!连这种角色也在抢!真乱喔!”
他便靠在车柱默忖着。
他离开黄山之后,曾经回去瞧过金若男,他在暗中察看她的努力练功及颇有进展的情形,他欣慰的离开了!
他包了一部马车,打算以沿途换车的方式抵达天山,然后,再好好的将“海霸王”龙仙的两位孙女沾上手。
他有把握可以对付海霸王,可是,他认为一下子将海霸王宰掉,实在无法让这种家伙得到报应。
海霸王喜欢宰人,情郎就先宰他的部下。
海霸王喜欢玩别人的女人,他就玩海霸王最喜欢的女人,尤其,他的宝贝女儿更是首要的目标,他一定要将海霸王整得暴跳如雷,气得吐血,然后,他才要好好地修理对方,还给那些冤死者公道。
此外,他也要趁机暗访当年挑拨大喇嘛及二喇嘛诸僧火拼而亡的那位女尼及她的传人,所以,他决定走这趟远行。
因为,老道可谓对他恩重如山呀!老道不但将—身的修为全部赠给情郎,而且还将“活佛心经”赠给他,这份恩情实在令他越想越感动。
他已经决定在今生今世,即使上刀山,下油锅,甚至作任何的牺牲,他—定要完成老道这辈子的遗憾。
时光在情郎的思忖中迅速的消逝,黑夜终于逐渐来临了。气温亦迅速的下降,健马边奔驰边低嘶叫冷了。
情郎探篷一瞧。立即由迎面扑来的冷风知道马儿又饥又寒,于是,他开始扬鞭赶路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远处终于出现灯火了,情郎顿时嘘了一口气道:“妈的!还好没有跑错方向。”
健马乍见灯火,不用催赶的自行奔去,不到盏茶时间,马车已经进入一座镇甸,而且停在一家客栈前。
一个身穿藏青色厚袄的小二,立即上前扯住马鼻道:“公子,您是要在此地过夜?还是吃喝呢?”
“过夜!妤生侍候它吧!”说着,—锭银子已经抛出。
小二接住银子,立即驾车入院。
情郎则含着微笑进入大厅。
厅中只有六人,分别在四张座头取用酒菜,情郎刚入厅,立见掌柜的上前行礼道:“欢迎光临,公子有何需要效劳之处?”
“来壶酒,再来几道如意菜!”
“是!请入座。”
情郎跟着走到厅中央头一坐,掌柜的便已经斟妥热茶,他暗暗一嗅,立即轻啜一口含在喉中。
一股暖意迅即伴着茶香令他心中一安,他愉快的品茗了!
却听右侧不远处一位瘦削中年人低声道:“老吕,你今晚怎么有空来此地呢?你不是每晚都要去敲钟吗?”
“敲不动啦!”
“为什么呢?”
“又涨价啦!如今敲一钟至少要花五百两银子哩!”
情郎不由暗怔道:“咋操!敲钟要付银子呀?而月敲一钟还要花五百两银子,妈的!究竟在敲什么钟呀?”
却听那人又问道:“真的呀?上周不是才涨到三百两银子吗?”
“钟少人却多,大家又争着要敲,一有人自动加价发先,便有人跟着比价,结果就把价码抬到五百两银子啦!”
“竟有这么多的冤大头……咳!老吕,我不是在说你呀!”
那位蛮胖中年人苦笑道:“算啦!我也是一位冤大头呀!这—个多月下来,我已经把家产敲掉一大半哩!”
“真的呀?老太爷知道吗?”
“他在午后时分查账时,获悉现银短缺甚多,把我训了一大顿哩!”
“吕兄,‘敲钟’为何如此迷人呢?”
“你没听说过吗?”
“本镇只有你和丁大爷敲过,你们不说出来,谁会知道呢?”
“这……”
他望厅中诸人一眼,立即附在一年人的耳边低声道:“钟者裸也,裸女也,你只要付得起银子,就可以命钟敲裸女,而且是可以敲任何的部位。”
“真的呀!那些婆娘不是被敲得哇哇叫吗?”
“当然!她们越叫,咱们才越爽哩!”
“妈的!我真该去开开洋荤!”
“去!去!否则,你会枉费人生!”
“这……那些婆娘正点吗?”
“本镇的马仔加起来也比不上她们?”
“真的呀?共有几个呀?”
“二十一个!”
“哇!这么多呀?一定很热闹喔!”
“是呀!每晚大约有近百人去捧场哩!”
“那些马仔陪人上床吗?”
“陪!不过,每宵一千两银子!”
“妈的!真是‘一宵值千金’呀!”
“老林,值得啦!那滋味够爽啦!”
“如何爽?”
“欲仙欲死,懂吗?”
“真的呀!我……我这就去,来得及吗?”
“应该是来得及,因为,今天较冷,客人可能较少!”
“好!我今晚就去开开眼界,可是,如何去呢?”
“你到镇西那家锣店,自然有车送你去!”
“真的呀!老吕,这餐由我作东,谢啦!”
说着,立即欣然起身去“卖单”。 吕姓中年人低叹—口气,一口干了那杯酒。
情郎忖道:“妈的!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如此高消费的窟子呀?连八大胡同也比不上哩!”
他思忖不久,小二已经送来洒菜,他便愉快的取用。
热酒—入腹,全身顿时—暖。菜肴再一入腹,全身不由更爽!他愉快的享用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吕姓中年人正欲起身,却见林姓中午人匆匆的进来道:“老吕,你搞错了!今晚敲一钟要一千两啦!”
“什么?一千两‘昨晚明明宣布今晚起涨到五百两呀!”
“可是,老张特别叮咛今晚敲一钟要一千两呀!”
“这……”
“走!我跟你去瞧瞧!”两人便勿匆的离去。
情郎心中一好奇,便沉声道;“会账!”
掌柜的上前陪笑:“一共是一两银子,公子那锭银子已够矣!”
“好!替我留一间上房吧!”
“是!”
情郎愉快的走出大门,一见老林二人正好转入远处墙角,他含笑跟去。
他稍—运功,便听见老吕二人仍然在谈论五百两及一千两之事,他喑暗一笑,便弹身向前飘去。
不久,他发现老吕二人已经走入一家店铺内,他便上前打量着。
那是一间规模甚小的铺店,挂在壁上生满铜锈的旧锣及那块字迹斑迹不全的“老张锣店”,便知道生意不怎么样!
他由半掩的木门向内望出,立即看见老吕他们正和一位瘦小老人在厅中交谈,他立即凝功细听!
只听一阵镪锵有力的声音道:“吕爷,您听我老张说吧!今天下午来了一大票贩马商,他们未见姑娘一面,便开价—千两呀!”
“这……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三十人。”
“这……今天不就被他们包下了吗?”
“是呀!所以,老张才叫林爷明晚再捧场呀!”
“他们明天就走吗?”
“应该会吧?咱们这儿没值得他们逗留之处呀!”
“好!老林,明晚再说吧!”
“好吧!真扫兴!”
“咳!真抱歉!明晚一定替二位留着!”
情郎身子一闪,立即隐在远处墙角。
没多久,老吕二人垂头丧气的离去了,情郎微微一忖,立即行向锣店。
瘦小老者正欲关门,乍见情郎立即怔道:“公子,你有何指教?”
“本公子想敲钟!”
“这……您是如何知道敲锣之事?”
“方才在客栈听老吕说的,怎么?有困难吗?”
“没有!不过,公子知道规矩吗?”
“敲一锣付一千两银子,上床另付一千两,对吗?”
“不错!不过,今晚已经来了不少的大户,恐怕仍会在现场竞价,公子若有兴趣,可能,要多准备一些银子哩!”
情郎淡然一笑,立即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盒盖一掀,盒中的那十二粒夜明珠不但使老张当场迷下眼,而且亦将大门附近照得一亮。
情郎乍见老张迷下眼,正浮出微笑,却见老张的双眼寒芒—闪而逝,他不由怔道:“好锐利的眼神,他谙武?”
他一见老张警觉的一收眼神,立即合盖道:“够吗?”
“够!够!请跟老张来吧!请!”老张一带上木门,便朝前行去。
情郎怔道:“不是有车运送吗?”
“抱歉!以为今晚已不需用车;所以退了马车矣!”
“这……远不远?”
“大约有三里远。”
“你去客栈驾我的马车来吧!”
“这……好吧!公子要不要入厅稍坐!”
“不必!你快去快回吧!”老张应声是,立即转身离去。
情郎默察老张走出老远之后,突然停在转角处,他不由忖道:“哇操!这老鬼一定有问题,哼!”
他一直等到老张走远之后,突然弹身掠墙而入。
厅中除了两张桌子之外,便摆着两破旧的木柜,中摆着大小不一的锣,由锣面的暗内颜色可见生意欠佳。
厅外是个卧房,房中除了寝具,洗脸架及衣柜外,别无他物。厅后—工作间,及是制锣之地;他略一打量,便向后院掠去。后院除了斗口带盖的小井及一个矮房之外,尚有一堆柴火,他朝矮房一瞧,便道知是浴室及茅房。他便重新掠回房中。
他瞧了一阵子,一时瞧不出什么可疑之处,他稍一思忖,便掠回街道原处默默的等候老张。
没多久,老张果真驾着马车前来,他立即含笑道:“你的技术不错嘛!”
“公子!请!”
情郎一上马车,马车就朝前驰,只听老张问道:“公子您贵姓呀?”
“情感情的情,郎君的郎。”
“情姓甚少,似公子这等人品更少,是吗?”
“不错!老张,你怎地客串‘三七仔’呢?”
“咳!她们来买锣,顺便托我招呼一下,每晚可以抽个一、二两银子,倒是制锣及贩锣的生意佳哩。”
“的确不错!你—定捞了不少吧?”
“不多!半年下来,尚无法去敲一次锣哩!公子,听你的口腔好似江南人氏,怎会跑到陕甘地面来呢?”
“我这个人最为好奇,江南四时如春,根本享受不到这种北风呼号,雪花刮人,冰天雪地的特殊风光。”
“公子真是雅人也,不过,目前地面不靖,盗贼如毛,公子衣鲜人斯文,又独行,难道不担心会遇上盗贼吗?”
“有吗?我怎会一直没有遇上呢?”
“公子真幸运,不过,越往塞外,王法越管不到,公子还是多加小心,忌向向陌生人展现财物吧!”
“谢谢,我会留意!老张,如何敲锣呢!”
“吕爷没说吗?”
“他说得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我至今也未进去过哩!”
“你没听客人提过吗?”
“没有,那些大爷可能认为我又老又穷,根本上不了那种场所,所以一直没在我的面前提起过里面事儿哩!”
“那些马仔正点吗?”
“我认为她们挺讨人喜爱哩!不过每个人的审美观点不同,似公子这种俊人儿说不定会瞧不上眼哩。”
“哈哈!不敢当!你的谈吐远非你的身份哩!”
“公子过奖矣!小老儿只是见多、听多,才学多而已。”
“有些人却越听越退步,越见越钝哩!”
“公子过奖矣!”
“你那锣店生意好吗?”
“最近好些,每天至少能卖个五、六面哩!”
“真的呀?为什么呢?”
“一度春风,赠锣留念呀!”
“哇操!原来如此!是姑娘送恩客吗?”
“恰好相反,男赠女。”
“哇操!会有此事!邪门透啦!通常之男人皆赠女人珠宝首饰,致敲锣子,为何为用?”
“这年头一切讲究新鲜,与众不同呀!何况,将敲过女方之锣送给她,另外有一种贴切的温馨感哩!”
“哇操!锣子是免费供应吗?”
“的确是免费供应,不过,可以购来送给女人呀!”
“哇操!这一定是那个女人替你找上外快吧?”
“呵呵!公子,你真会联想呀!小老儿的确多赚了几两银子,不过,她们当场—开价就是五十两银子,那才是真正的外快哩!”
“哇操!这些男人平常省吃俭用,上了场就一掷千金而不变色,这份火山孝子的心态说来可真是好笑!”
“公子,恕小老儿直言,你既有此种感慨,为何……”
“哈哈!我只是想增长见闻而已。何况,区区女子根本瞧不入本公子眼中,何况是这种欢场女子呢?”
“公子为了增长见闻,而不惜巨金,佩服!”
“哈哈!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也!若不让它们流动一下岂不是要发霉啦?”
“是!是!公子可否赐知那盒珍珠之名称?”
“梦幻珠!”
“好名字!它们果真会让人一瞧即心生梦幻,真是不凡!”
“老张,快到了吧?”
“嗯!快到了!再转过个片山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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