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见车傲梅的右臂一抬,白光一闪,一条白带自她的袖中疾射而出,准确地射到黎金辉的身旁。伊人肯出手,他比中了‘特仔尾’还要乐,只见他的左掌朝白带一抓,右掌用力向上一振,立即借势平掠到车傲梅的身前。
他的双脚尚未落,右掌一翻已经托住马达的背部。 辛克忍佩服地道:‘吕兄令小弟大开眼界矣!’黎金辉将马达平放在地上,道:‘不敢当,若非车姑娘及时赐援,小弟不但会出丑,说不定已经坠崖矣!’车傲梅淡然一笑,立即收回白带。
黎金辉一见到那笑容,乐得险些晕倒。
辛克忍一见到马达的上半身又黑又肿,心知必然是因为气血逆流之故。于是,他立即上前欲替他抚顺血气。
倏听林自强沉喝道:‘你要做什么?’
辛克忍忙应道:‘我要替他顺气。’
‘老夫不准你如此做。’
辛克忍怔了一下,立即望向黎金辉。
黎金辉苦笑道:‘辛兄,他没有错!因为,小弟方才动手前,只要求他落败后放下这位仁兄,对吗?’‘啊!是的,吕兄果真守信用。’说着,他立即向后退去。
林自强立即冷冷地道:‘小伙子,你的目的已达。可以走了?’黎金辉道:‘可以!’就欲离去。
立听辛克忍道:‘吕兄,咱们离去之后,他会不会将这人再度倒吊呢?’‘不会,他若是寡信,招牌早就砸毁了!’
‘嘿嘿!小伙子,你挺了解老夫哩!’
黎金辉微微一笑,道:‘辛兄、车姑娘,咱们走吧!!’二人略一客套,立即联袂离去。
林自强含笑忖道:‘少主可真有眼光。看来可以泡上这个小妞,老夫这下可以建立一功,嘿嘿!’他的心情一乐,右掌一阵飞拍,马达脸上的黑肿立即褪下,大半,鼻中及耳中亦未有鲜血溢出。他含着笑容靠在树旁调息了!
马达虽然仍被麻绳所捆,而且被烈日所晒,不过,比起方才被吊倒情形,已经舒服多了,所以,他闭眼缓缓地呼吸着。
他的脑海中却已经深深地印有黎金辉三人的影子,尤其黎金辉这个‘恩人’更是令他感激不尽!
翌日黄昏时分,雷天行陪着林自强用过晚膳离去之后,已有六七分醉意的林自强悠悠哉哉地靠在树旁歇息。
马达仍然似个粽子般被放在地面。他可真衰,不但没有喝半口水及进半粒米,而回被野蚊拚命地吸叮!真是又饿、又渴、又痒及又疼!
林自强又特别的小心。没事就制住他的穴道,而且是轮流点制他的各处穴道,因此,马达根本没法开溜。
马达恨透了林自强及黎若男!可是,他没有骂半句,甚至也没有憎恨之神色,因为,会咬人的狗,永远不会乱叫。
他只要逮到机会,便要让他们两人‘爽歪歪’!
时间悄悄地流逝着,野蚊们又在马达的身上展开‘夜间攻击’,它们在‘大加菜’之余,乐得‘嗡嗯’连呜不已!
马达咬牙忍受,林自强则鼾声均匀地酣睡着。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突闻一阵香风及轻细的足声,马达尚未听见。林自强已经沉喝道:‘谁?’‘请罪者!’声音嗲又甜,林自强的双眼立即暴瞪:来人正是田雪!她是接获秦彬宽的通报,专程赶来此地‘善后’。
她一走到近前,先瞥了马达一眼,立即朝林自强行礼,道:‘属下律徒不严,拖累护法在此受罪,请护法降罪!’林自强冷冰冰地道:‘老夫岂敢得罪门主的红人呢?’‘护法此言令我愧煞,属下已经无言可对,惟有任凭护法处置。’说着!突然自动地宽衣解带。
林自强心中暗喜,却故意皱眉,沉声问道:‘田雪,你要干什么?’‘领罪,领罚!’
‘老夫岂敢罚你“’
田雪妩媚地一笑,她将那套书生儒衫朝地上一抛,双手朝颈后及腰后一扯,那件红色肚兜立即被‘三振出局’。
那对丰满及高耸的乳房立即兴奋地颤动着。
那雪白的胴体立即引来—群野蚊。她顺手褪下亵裤迅速地挥动数下之后,那群野蚊便壮烈地成仁,这手绝活不由使马达的双眼一亮。
他瞧出她所露的这一手功夫正是八方夜雨一剑招,想不到她随意地施展,便有如此大的威力,不由令他倾服。
她朝他一笑,右手任意一挥,那条亵裤已经落在马达的双眼上,一股汗骚味道立即冲鼻而入。
马达不由暗叫—声:‘哇操!有够衰!’
田雪将脸上的面具一脱,又将易容药一卸,那张艳丽的面孔带着妩媚的笑容走向林自强。
林自强这个色中饿鬼一见到这个尤物!欲火陡涨,不过,为了颜面,他仍然默默地望着田雪。
田雪走到他的身前,吐气若兰地道:‘护法,请接受属下的道歉嘛!’说着,双乳朝他的胸膛一贴。
樱唇一凑,立即轻轻地吸吮着他的双唇。
双乳更是徐徐地在他的胸膛上厮磨着。
吸呀吸!磨呀磨!没多久,他的双掌分别按在她的酥背及圆臀不客气地揩油,那‘话儿’更顶向她的下身了。
她暗暗冷笑,十指开始替他解除装备了。
没多久,他也是光溜溜了。
她低晤一声,叹声道:‘护法,你真强呀!’他嘿嘿一笑!
她喔喔连叫。
马达忖道:‘哇操!想不到师父为了我居然做如此大的牺牲,我实在太惭愧了,我该如何报答她呢?’不到半个时辰,他突然打了个哆嗦,立即双腿一屈。
他的双膝尚未跪落地面,她已经疯狂地频频催道:‘好哥哥,顶……顶死妹子吧!’他听得热血沸腾,立即拚命地冲刺着。
他又疯了半盏茶时间之后,终于在如牛的喘息中将‘仓库’中的宝贵‘货儿’交出来了。
她趁着他正在乐得迷迷糊糊之际,阴功频催,偷偷地盗取他的功力,没多久,他居然悠悠地昏睡了。
她想不到他会爽成这副模样,她为了试探,偷偷地一摧阴功,只见他轻轻地一颤,居然乖乖地献出不少的功力。
她欣喜地立即收住阴功。
却觉一股股的凉物仍然源源不绝地流入体内,她怔了—下,右掌朝他的腕脉一提,匆匆地查探他的脉象。
只觉他的脉象甚为错乱!她正在大骇,他突然翻腕扣住她的右腕,喝道:‘贱人,你真狠呀!’田雪大骇之下,为了自保,只好猛催阴功。
他惨叫一声,双掌突然拍向她的心口及颈项。
她扣住他的双腕,猛催阴功。
他又惨叫一阵子之后,立即脱阳而亡。
她朝他的后脑一拍,确定他已经死亡之后,立即盘膝凋息。
马达惊骇地忖道:‘哇操!师父可真狠呀!’他胡思乱想好一阵子之后,田雪已经起身穿妥衣衫,戴妥面具,道:‘马达,你不会道出方才之事吧?’马达的‘哑穴’受制,立即轻轻地摇头。
‘马达,我本无杀他之心,这全因他罪该万死,我有信心可以撇清嫌疑,不过,尚需你的配合,你懂吗?’马达会意地立即点头。
‘马达,我原本是为了要替你求情,如今既然变生此事,你就装作昏睡,绝对不准对任何人道出只言半语。’马达又立即点点头。
‘马达,你放心地再忍耐一天,我会善待你的!’说着,立即在他的‘黑甜穴’轻轻一拂。
她小心地以林自强的衣衫拂去地上之秽迹,然后挟起尸体又以衣衫拂去了地上的足迹!
她尚未弄干净,倏听天际打来一声闪雷。她暗喜道:‘快下雨了,真是天助我也!’她立即朝远处掠去。
天际接着出现三道闪电及响雷之后,大雨倾盆而下。
不知是老天爷在生气还是另有安排,大雨居然下个不停,一直下到翌日上午才逐渐地停歇下来。马达却被雨水冲到崖旁树前,瞧他昏迷不醒地搁在树旁,真令人担心他会随时被冲落向崖下哩!由于田雪下手甚重,马达虽然被雨水冲淋了大半个晚上,却仍然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鬼门关前徘徊呢!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雷天行穿着蓑衣,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持着油伞,匆匆地自远处疾掠而来。 他乍见到马达的险状,立即掠过去将马达扯离崖边丈余,然后再向四周张望及喊道:‘护法,用膳啦!’哪知,他接连喊了六声,仍无人回音,他心知有异,立即低头思忖。
不久,他拍开马达的‘黑甜穴’及‘哑穴’,问道:‘护法呢?’‘咳!咳!我不知道!’
‘你何时睡着的?’
‘你走后不久,他便制住我的穴道,我直到现在才醒来。’雷天行立即起身匆匆地到四周寻找及呐喊着。
马达倒在地上闻着食盒中飘来的香喷喷味道,腹中饥火如焚之余。他倏地用力一挣,可是。由于负了内伤及连饿两日余。根本无法挣断,相反的!他由于被倒吊及日晒,后来又被大雨冲淋,全身的皮肤已经龟裂,此时一挣扎,立即被麻绳刮破多处。
他疼得再也不敢挣动了!
他只好望着食盒干瞪眼了!
晌午时分,雷天行神色慌张地拣回马达身前,问道:‘你当真不知道护法去何处了吗,他有没有提过他要去何处呢?’‘他根本不愿意和我说话。’
‘这……他会去何处呢?他怎么没有留下暗号呢?’‘掌柜的,我……我……’
‘少噜嗦,我心烦得很!’
‘我想吃东西。’
雷天行不屑地道:‘你想吃东西?三天之刑到期了吗?’‘此地又无别人,你帮帮忙吧!’
‘不行,万一被人撞见,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哇操!我为了救令郎才受这种罪,你真的如此不上路吗?’雷天行嘿嘿一笑,倏地将食盒朝崖下抛去,然后冷冷地道‘你满意了吧!我陪你一起挨饿,行了吧?哼!’说着,他立即又掠向远处去找林自强。
马达暗骂道:‘妈的!想不到世上居然会有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哇操!地球是圆的,我会找机会报答你们的。’他的心中一火,饥饿之感顿时消失不少。
黄昏时分,雷天行匆匆地掠回马达的身边,他边替马达解开绳索边道:‘我要带你回汉口,你最好安份些!’马达不吭半声,心中却暗骂不已!
不久,他挣扎地爬起身子。雷天行立即皱眉,道:‘瞧你这副模样,可能也走不动,你干脆在这儿等候吧!’‘你有灵药吗?’
‘有,不过,你配用它吗?’
‘你……你太现实了吧?’
‘嘿嘿!你最好识相些,田雪这个骚女人即将垮台,林护法将会力保我接她的位子,因此,你别指望她会帮你什么忙!’马达心中暗骂,却不吭半声地低下头。
雷天行嘿嘿一笑,道:‘你还是在此地等候吧!’说着!立即制住他的穴道扬长而去。
马达暗暗一叹,立即闭上双眼:不久,野蚊又来‘惠顾’了,他无法动弹地挨叮,心中对雷天行更恨,他经过连日来的打击及折磨;人生观改变了。
崖下之猿群似乎同情他的遭遇,啼叫得更凄厉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见崖下射上来两道黑影,黑影甫现,尚未瞧清楚五官,便盘坐在枝极间。
马达正在接受‘蚊刑’,根本没发现松树枝极间多了两人。
那两人穿着同样的黑袍,披着同样的长发,身材却是一高一矮,高的高逾七尺。矮的却不及五尺。
两入朝枝权一坐之后,四只眼睛立即似火炬般炯炯有神地望着远处的马达,那情景就好似‘爱克斯光’在扫瞄般。
好半响之后。只听瘦如竹竿的马脸老者!传音道:‘冬瓜这小于果然是块料子,对吗?’矮胖老者将西瓜般的脸儿一点,传音道:‘不错,怪不得能够禁得起倒吊水泡这些酷刑哩!’‘他看来挺适合修炼我的阴煞神功哩!’
‘不!是我先发现他的,他较适合修炼我的阳魄神功。’‘不,他长得高头大马,颇合我的修罗八式。’‘不,你的武功偏重于阴柔,不似我的武功刚猛,以他的这副身子骨,若施展出我的“开天八掌”一定……’‘不!你…’‘
‘哼!咱们难道还要再打一架吗,’
‘算啦!分不出高低啦!咱们好好地商量一下吧!’‘不必,我要定他了!’‘嘿嘿!你当真要和我打一架吗?’‘奉陪!’
‘咱们先进一步瞧瞧他的资质再作定论,如何?’‘好吧!’
只见瘦高老者的右掌一挥,马达立觉眼前一暗,他心知自己已经中了暗算,他刚惊骇,便已经昏迷不醒。
胖瘦二位老者深恐对方先抢走马达!因此,不约而同地落在他的两侧,而且探掌检视他的脉象,这两人正是以相貌绝配,武功诡异,心性乖邪,在半甲子以前即扬名武林,人见人怕的‘阴阳双邪’竺天宫及冬向阳,瘦如竹竿之人姓竺名叫天宫,真是人如其名,好似一根竹子要戳入天宫,尤其那张长满麻子之马脸更是令人一见难忘; 胖如冬瓜之人姓冬名叫向阳,好似向阳之冬瓜般,长得又圆又胖,尤其那张冬瓜脸更是和蔼可亲。 他们两人在半甲子之前乃是一对化水成冰,知名度甚高之人物,不知令多少小孩子闻名而不敢乱哭。可是,在一次偶然机会之中,他们遇到一位名叫江敏的女人,经过一番比试之后,他们不但站着打不过她,脱光衣服躺下之后,更是惨败。
两人因为被江敏吸走五成的功力,吓得躲在猿泣崖下,一边修炼武功,一边拿群猿出气,吓得它们经常哀泣。 江敏在吸收他们二人的功力之后,由于阴阳对冲,水火不相容,不出三天便吐血惨死,江家之人当然要找阴阳双邪算账了。说来可真巧,田雪正是江敏仆妇之女,她正是奉命潜入黎家这个神秘帮派,伺机查访阴阳双邪的下落。
且说竺天宫及冬向阳在探视马达的穴道盏茶时间之后,立听竺天宫道:‘他的确适合修炼修罗八式。’ ‘他更适合修炼开天八掌。’
‘你当真要他?’‘不错!’
‘崖下潭中那株千年金线莲即将结果,我以它来换他,如何?’‘嘿嘿!你休做人情,那株千年金线莲乃是你我所共有,你只有一半的主权,岂能换去整个的他呢?’‘这……总该有个法子吧?’
‘我瞧他的任脉怪怪的,可否先让我瞧瞧他的督脉?’‘别瞧了,他既然是那个女人之徒!那女人既能吸干林老鬼,他一定也修炼了采补路子,错不了啦!’‘啊!有理,那女人一定与江敏有关,这……’‘嘿嘿!你打算宰这小于泄恨吗!’
‘我……我不会轻易饶恕江敏,我要好好想一下。’‘嘿嘿!我倒有个点子,听不听?’
‘说来听听吧!’
‘这小于看来挺嫩的,咱们先观察一阵子,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这小子去对忖江敏她们,如何?’‘好点子,不过,如何能让他能够自愿对付她们呢?’‘嘿嘿!她们喜欢盗功,一定喜欢碰男人,咱们就静待她们碰上这小子,再等着看她们被这小子宰得欲仙欲死吧!’‘嘿嘿!我明白了,你要先在这小子的身上动手脚吗?’‘不错!’
‘好,我也露一手吧!’说着,右掌已经贴在马达的‘志堂穴’竺天宫立即将右掌接在马达的小腹‘关元穴’上。
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竺天宫收掌阴笑道:‘嘿嘿!小子,你今后可有得乐啦!愿你宰遍天下的女人。’冬向阳收掌阴笑道:‘小于,你今后一定见不得女人光屁股,嘿嘿!’竺灭宫阴声道:‘冬瓜,咱们既然要利用他对付江敏她们,咱们就不能将咱们的武功传授他!对吗?’‘不错,咱们岂能让她们起戒心呢,你有何高见?’‘咱们来做个实验吧!’
‘别卖关子啦!说吧!’
‘这小子至今尚是童男子,千年金线莲又是纯阳至宝,咱们在他服下千年金线莲之后,分别输入阴煞及阳魄神功,如何?’‘嘿嘿!好点子,咱们当年拾获那本秘笈各自修炼半部,这小子若能同时被这两种阴阳神功洗礼,势必锐不可挡!’‘不错,真妙呀!嘿嘿!’
‘嘿嘿!的确妙透了!走!’
黑影—闪,两人已经射落向崖下。
第三天黎明时分,马达饿得奄奄一息之际,田雪、雷天行及二十位青年匆匆地来到他的身边,田雪取出一粒药丸塞入马达的口中。道:‘搜!’之后,立即将双掌分别按在马达的‘膑中’及‘气海’穴。
那二十位青年立即掠向远处搜寻林自强。
雷天行站在一旁忖道:‘妈的!这婆娘对这小子挺照顾的哩!’田雪不愿意雷大行瞧出自己的武功深浅,立即沉声道:‘雷分舵主,你已经找过一次,对此地的地形较为了解,偏劳你去指导一下。’雷天行应声是,立即离去。
田雪忖道:‘我必须把林自强的功力转注一部份到马达的身上,免得在遇见门主之时,被他瞧出异状!’主意一决,功力立即源源不绝地输入马达的体中。
不到盏茶时间。她轻吁一口气!道:‘马达,你继续地运转真气,目前暂时不宜进食物。’马达只觉得全身好似置于烘炉之中滚热,他立即咬牙运功。
他的外伤累累,真气流动之际,稍—震动,便疼痛难耐,不过,为了感谢师父的恩情,他咬牙继续地运功。
经过半个时辰的煎熬,他终于入定了!
表面上,他是睡着了,田雪却由他的匀称鼻息知道他已经受益不浅,她满意地思忖着了。
晌午时分,雷天行诸人颓然先后回到田雪的面前,田雪沉声道:‘雷分舵主。你和本座去见门主吧!’‘是!’
‘小秦,你们护送小马回去休息。’‘是!’马达立即起身:道:‘多谢师父救命大恩!’‘别多礼,你回去好好休养!不准泄出此次之事,懂吗?’‘是!’
田雪立即与雷天行疾掠而去。
秦彬宽拱手道:‘小马,你不会怪我吧?’
马达苦笑道:‘是我倒霉,岂能怪你呢?’
‘小马。你能走路吗?’
‘行!’
‘咱们边走边聊吧!’
立即有六名青年先行驰去。
马达和秦彬宽在其余十二名青年的护卫之下,边聊边奔去。
‘小马,你真不简单,我若是挨了这些苦头,一定早就没命了,哪似你居然还有力气奔行呢?’‘哇操!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尤其,被那些野蚊叮咬之滋味,更是永生难忘,唉!’‘小马,你不会怪姑娘吧?’
‘她究竟是何来历呀,’
‘咱们这些人事实上是属于一个帮派,她是这个帮派负责人的惟一掌珠,她的话就好似圣旨哩!’马达苦笑道:‘她未免大不讲理啦!’
‘小马,你可不能怪她,任何一位女子被男人戏辱,一定会生气,何况,她一向高高在上,岂肯受这种戏辱呢?’‘可是,她不该草菅人命呀!’
‘她握有生杀大权,稍一不顺意,立即翻脸宰人,你此次只受了这种罪,可以说是祖上有德哩!’‘算啦!我总算捡回一条命啦,我下回若遇上她,就敬鬼神而远之吧!’‘好点子,我一见到你落入她的手中,立即去找雷分舵主,然后又赶回去向香主报告,总算帮你捡回一条命啦!’‘秦大哥,谢谢你!’
‘别客气,你下回别多管闲事啦!’
‘我绝对不再鸡婆啦!’
‘小马,林护法怎会失踪呢?’
‘哪个林护法?’
‘就是在崖旁陪你之人呀!’
‘原来是他呀!他失踪之前曾陪雷分舵主喝了不少的酒!在睡前便制住我的穴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失踪之事。’‘怪啦!以林护法的武功,当今武林之中,根本没几人能够奈何他,他怎会失踪呢,难道他另有急事离去了子吗?’马达暗笑道:‘想吧!你尽量地伤脑筋吧!你们做梦也想不到会饲老鼠咬布袋,竟让自己人杀自己人吧!’他经过这次的教训,心性全改。立即默然朝前奔去:黄昏时分,他们在一个山洞前歇脚,秦彬宽取下腰际的水壶递给马达。道:‘你喝些水吧!’马达道过谢,一拔开瓶盖便咕噜连灌。
片刻之后,他松口气,道:‘哇操!有够爽,简直就是甘泉哩!’‘小马,你熬了太久,别—下子喝太多的水啦!’‘我知道,秦大哥,咱们继续赶路吧!’
‘你不累?’
‘—点儿也不累,我只想好好地洗个澡,睡个觉。’‘好,咱们好好地赶一段路,大约在破晓时分就可以返家啦!’‘走吧!’
众人果真使出轻功身法朝前掠去。
马达越奔越觉得内力充沛,他心知自己经过师父之帮忙,因祸得福地使功力增加数倍,不由惊喜及感激不已!
他顾忌会由功力泄出师父暗杀林自强之事,因此,不但一直收敛住功力,而且在听见别人喘息,他也跟着喘息着。
他们在途中又休息盏茶时间,再继续赶路,终于在寅末黎明前之黑暗时分来到汉水之旁。
他们分别掠上七条快舟之后,挥桨疾划一阵子,便泊岸步向孙记搬运行。
秦彬宽朝厅中一望,低声道:‘掌柜的尚未起床,小马,你先回房洗去身上的霉气,我去吩咐王嫂替你做此一食物。’马达道过谢,立即回房。
他一进入房中,立即拿着衣衫去沐浴。
他由头到脚洗了又洗。冲了又冲,好一阵子之后才回房。
房门一推,他立即看见孙进财坐在他的房中。他马上行礼道:‘掌柜的,您早!’‘早,辛苦你啦!’
‘谢谢!’
孙进财取出一个瓷瓶,道:‘瓶中之药可解去野蚊之毒,你快点擦吧!’‘是,谢谢你。’
‘擦妥药之后,就好好歇息吧!’‘是!’
孙进财一离去。马达立即脱光身子仔细擦拭被野蚊叮咬之处,立觉一阵阵清凉自被叮咬之处行遍全身。
他感激地擦遍被咬之处,倏见房门一推,王嫂已经提着食盒入房,马达窘得急忙捂住下身。
王嫂双脸一红地道:‘小马,我不是故意的!’说着,立即放下食盒离去。
马达上前提起食盒,关上房门,便走到桌旁。
食盒中放着一条肫鱼及一碗鱼粥,他先将鱼汤喝个精光,然后再专心地享用鱼肉及鱼粥。
半个时辰之后,他打着赤膊,穿着内裤上榻休息。
他放心地一睡之下,居然睡了—天一夜,一直到翌日辰初时分,他才醒来,他伸个懒腰,立即下榻漱洗。
漱洗之后,他一见双手及胸膛被叮咬之大小包包已经消褪,立即欣喜万分地朝脸上摸去。
‘哇操!全消掉了哩!好灵效的药粉呀!’
他立即穿上衣裤,拿着瓷瓶欲去还给孙进财。
他尚未走近孙进财的房间,倏听一阵密集的战鼓声及王嫂那忽断忽续的低沉呃啊声音,他立即停下步子。
不久,立听孙进财低喔数声,战鼓声音便被粗浊的喘息声音所取代。
‘分舵主,你真强!’
‘王嫂,想不到你挺会侍候男人的哩!’
‘分舵主,你若需要,我随传随到。’
‘老王不会吃醋吧!’
‘他自己不行。岂敢吃醋?’
‘嘿嘿!好宝贝,收下这张银票吧!’
‘谢谢分舵主之厚赐。’
‘好宝贝,口风可要紧些,去瞧瞧马达醒来了没有吧?’‘是,我替您净身之后,马上去瞧他。’
‘嘿嘿!很好!’
马达听得欲呕,立即回房脱衣躺在榻上。
‘妈的!掌柜的真不要脸,王嫂也真贱,居然为了银子,就批评自己的老公并偷汉子,真是一对狗男女。’没多久,王嫂果然含笑推门而入,马达佯作刚醒地道:‘王嫂,是你呀!’‘是呀?小马,你好多了吧?’
‘好多了。谢谢!我该去干活了。’
‘不,掌柜的吩咐你多休养几日,等到夫人回来之后,再分配工作吧!’‘好吧!我去用膳吧!’
‘我替你送来吧!’
‘谢啦!我自己去吧!’说着,立即匆匆地漱洗及穿衣。
不久,他进入厨房了,王嫂端出早膳,道:‘小马,你先别吃太硬的东西,以免刺伤了内脏。’马达嗯了一声,立即低头用膳。
他厌恶王嫂之淫浪,因此,他匆匆地用过膳,立即回房调息。
他躺在榻上默默地运转着那些充沛的内力,没多久,他便入定。
接连七天!他除了吃睡就是运功,他觉得功力越来越充沛,精神越来越佳,欣喜之下,立即开始演练田雪所授之武功。
又过了三天,就在夜晚亥初时分,他满意地冲洗过身子再上榻休息。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含笑安眠。
子时,整个搬运行除了鼾声之外!一片宁静,修见一高一矮两道黑影鬼魅般掠墙而入。
他们正是竺天宫及冬向阳,只见他们在院中略一飘闪,立即来到马达的窗外,两人便由开着的窗扉打量着他。
‘冬瓜,他熟睡了,下手吧!’
‘好吧!’
两人轻轻地一晃!便进入房中。
冬向阳悄悄地关上窗扉,竺天宫飘到榻前,迅速地制住马达的‘黑甜穴’,然后,扳开马达之下颚。
冬向阳自衣袖中拿出一个长袋,袋口一拆,立即取出一个儿拳粗的血红果子,迅速地塞入马达的口中。
房中立即飘出—股清香。
竺天宫迅速地戳敲红果及合上马达的下颚,立即盘坐在马达的右侧。
冬向阳朝马达的喉结轻轻地一按让他吞下那粒千年金线莲果之后,立即盘坐在马达的左侧。
两人双眼一闭,立即开始运动。
马达的身子却在不久之后开始沁汗,而且迅速地湿遍头发。那张原本里红脸儿更是—片血红,豆大的汗珠沁沁溢出。
不久,竺天宫及冬向阳先后醒来,两人相视一眼,会意地略叫颔首之后,分别按在马达的‘胆中穴’及‘气梅穴’。
不到尽茶时间,马达的那张脸立即出现一红一白两种颜色,右侧惨白似雪,左侧则火红似血。
这正是竺天官二人的阴煞神功及阳魄神功在马达身上之杰作。
不久,千年金线莲之灵效使得马达脸上之红白分明,逐渐地向下蔓延,不到半个时辰。他的全身已被划成红白界限。
接着,他的身子袅袅飘出白烟及红烟了。
竺天宫二人的额上已经见汗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突见马达的身子连震两下,任督二脉已经被那两股神功及千年金线莲果整个地震开。
他的‘黑甜穴’当然也被震开了,他一发现自己的‘膑中穴*
及’气海穴‘分别有两道气团站输入,他以为又是师父在输功。
于是,他默默地承受着,不过,刹那间,他便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觉得那两道气团分别是滚烫如火及冰凉似雪呀?
他一发现不对劲,立即睁开双眼。
立听竺天宫沉声道:‘快运功。’
他乍见到竺天宫的马脸,不由一怔1冬向阳将功力疾吐而出,沉声道:‘快运功!’马达被震得五内一疼,慌忙疾催功力运转着。
他的功力刚运转不久,按在马达‘气悔穴’的冬向阳立即发现自己的功力自掌心疾泻而去。
他骇然地急忙欲收功撤掌。
哪知,他这一收功,功力反而泻出更疾。他骇然地一睁眼,便发现竺天宫满脸惊骇地望着自己。
‘小子,快收功。’
‘对,小子,快收功。’
此时的马达只觉得两股绝冷、极热的气团在自己的体中交战,他若不是运功!一定会先遭殃,于是,他咬牙催功运转了。
冬向阳二人身子连颤数下之后,立即倒在马达的身上。
没多久,两人便昏迷不醒了。
马达那身子原本是红白分明,此时却红白不分,全身汗下如雨,全身的骨骼亦轻轻地响动不已。
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他终于在黎明时分醒了。
阳阳双邪的满头黑发居然变成灰发,而且脸上均现出鸡皮般的皱纹,瞧他们入气少出气多,分明已经凶多吉少。
马达望着这两位陌生老人,不由满头雾水。
突听前院传来漱洗声音。马达无暇注意自己为何能够听得如此远、如此清楚,他立即轻摇阴阳双邪,低声道:‘你们醒醒!’阳阳双邪只觉臂疼难耐,立即醒来,只听竺天宫呻吟一声,弱声道!‘冬瓜!咱们完了。’‘不错,咱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老夫岂止折兵而已,我恐怕……不行了……’‘我也……差不多了……好恨喔……’
‘错了……咱们该乐呀……这小子……不是……安然无恙吗?
……‘
‘竹竿……你的意思……是……’
‘这小子……会替……咱们……出口气……是吗……’冬向阳会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过,咱们……该跟他说……清楚……免得……他反而弄错……对像……’‘好……我来说……小子……’
‘哇操!你们究竟是谁?你们怎会输功给我?你们怎么会成这副模样,你们要说什么呢?’竺天宫吸了一口气,道:‘小子,你有灵药吗?’马达应声有,立即自枕下取出孙进财给他的那瓶药。
竺天宫吞了一大口药粉,便将瓷瓶交给冬向阳。
冬向阳刚吞下药粉,马达突然听见王嫂自院中行来之步声!他立即低声道:‘有人来了,怎么办?’竺天宫道:‘你去应付一下!’立即钻入榻下。
冬向阳毫不犹豫地钻入榻下。
马达一起身。立即发现内裤已经进裂,他来不及思忖原因,立即匆匆地穿上外裤及上衣。
他一穿上外裤及上衣,便觉得紧窄不少。他刚暗暗一怔,一听王嫂的脚步声已近房门,他立即步向房门。
‘小马,你起来啦?’
‘是的,有事吗?’
‘夫人已经回来了。她等着要见你哩!’
‘好,我略—漱洗,马上会去见她。’
王嫂满意地转身离去了。
马达自柜中找出一套较宽之衣裤穿上之后,立即匆匆地漱洗。
阳阳双邪相视一眼,立即低头思忖。
不久,马达低声道:‘我去见一个人,你们别乱跑呀!’竺天宫沉声道:‘你的功力暴增甚多,与人交谈之际,切忌运功。否则必会惹出是非。知道吗?’‘真的吗?’
‘少啰嗦,快去吧!’‘好,你们别乱闯呀!’‘知道了!’
马达朝房外一走,立觉浑身是劲,而且脚下似踩在无形软垫上面般弹力十足,不由暗诧不已。
他放缓步子前行不久。便看见田雪独坐在房中椅上,他立即站在房门口低唤一声:‘夫人!’田雪含笑道:‘坐呀!’立即朝左侧空椅一指。
马达道:‘不敢!’立即低头走到她的身前。
‘坐下来聊聊吧!’
‘我……不敢!’
‘咯咯!少来那套别扭的俗礼,此地又无外人,坐呀!’马达道过谢,方始入座。
田雪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道:‘门主赏你一百两银子,收下吧!!’‘哇操!无功不受禄,我不敢收。’
‘门主明察秋毫,她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收下吧,’‘夫人,—定是你美言之故,你收下吧!’
‘咯咯!你可真拗呀!收了吧!’
‘这……谢谢夫人!’
‘门主要我转告你,只要你好好地干,她不会埋没你的。’‘谢谢!夫人,我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你想知道本门的内幕吗?’
‘是……是的!’
‘本门名叫嫠妇门,筹备至今已达五年,最近即将公然现身江湖,届时,必可与各大门派一较高低。’‘嫠妇门,好怪的名字。’
‘本门门主曾有一段坎坷的感情经历!她以此自勉。我乃是门中之—名香主,上有门主、护法及堂上逐级督导。’‘那位林护法?’
‘嘘!以后别提这三字,本门目前只剩下—杆护法,他姓吕,名叫炳昌,亦就是你在武昌遇上的那位老者。’‘原来是他呀!他的功夫并不怎么高明嘛!’‘错了,他是轻敌,才会被你所趁,他甚会记仇,你此番令他丢脸,他一定会找机会寻你麻烦。你可要小心些!’‘是!’
‘你愿意加入本门吗?’
‘我……我只是想靠劳力维生,因此……’
‘你已知道本门不少的机密。又得罪了吕炳昌,你若是不加入本门,他们恐怕仍然会找你的麻烦。
你若加入本门,我会好好地照顾及提拔你,你是一个聪明人,好好地考虑一下利害关系吧!‘‘我……’
‘别急着回答我,你下去考虑—下吧!’
‘是!’
‘你没有泄出只言半浯吧?’
‘没有!’
‘很好,你下去好好地考虑一下,今晚再回答我吧!’马达道声是,立即回房,他刚关上房门,阳阳双邪便自榻下爬出。只听竺天宫低声道:‘小子,你坐下来听我说几句话吧!’说着,已经喘息不已。
马达一见他们的气色灰败,立即问道:‘你们要不要再服药!’‘没用,你别打岔!’说着,两人已经靠坐在柱旁。
马达立即坐在他们的中央竺天宫道:‘我姓竺名叫天宫,他姓冬,名叫向阳,找们原本想栽培你为传人!所以才会给你服下千年金线莲果及输功给你,想不到你的功力路子居然会吸光我们二人的功力,我们已近残年,你可愿意替我们做两件事?’ ‘愿意,请说!’
‘我们各有半套武功。若能合起来必可以天下无敌!因此,你;一定要练成它。以免绝学失传。愧对前人。‘‘是!我会努力的。’
‘很好,我们有一位生死大敌,她姓江,单名敏,乃是一位貌若天仙、心若蛇蝎之女人,你要替我们复仇。’‘这……她是好人吗?’
‘坏!坏透了!’
‘我如何可以找到她呢?’
‘她的脐下有一粒红痣,今年可能有五十余岁,不过,她由于功力精湛,看上去应该只有三十出头。’‘这……她的相邈有何特征呢?’
‘我在武功秘笈中夹有一张她的画像。你一瞧即知’‘好吧!’
‘趁我尚有些许气力之际,你专心记下我的解说吧!’说着,立即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
他由小册中抽出一张纸,摊开之后冷冷地道:‘她就是江敏,你先收下吧!’‘是!’
竺天宫果真开始解说‘修罗八式’,当他说完最后一式之际,指着最后那页,道:‘这半招乃是精华。“与他那半招正好可以凑成一招……’冬向阳立即取出小册解说‘开天八掌’
马达原本甚为聪明,此时又已经贯通任督二脉。灵智全外。他稍一思索,便有所心得了。
不过,他仍然专心地记住他们所说的每句话。
终于,冬向阳指着最后一页,道:‘报……仇……’立即气绝。
马达一见竺天宫早已经偏头气绝,他的心中一惨,立即恭敬地跪地默祷道:‘你们安息吧!我只要找到江敏,又确定她是坏人,一定会替你们复仇的。’他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便将尸体放入榻下,准备等到天黑再送到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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