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腾泰根本没有瞧清楚马达是如何制住他的手下,他一见马达在羞辱自己的手下,立即又沉喝道:‘上!’
他的眼色一使,立即有两名青年扑了过去。
马达仍然等到那两人即将抓到自己之际,双掌随意地一拂,当场便又出现两个木乃伊哩!
童腾泰神色一变,立即朝两位青年道:‘动家伙,上!’那两人迅即各自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疾扑而至。
马达仍然随意地挥动双掌制住那两人。
童腾泰冷哼一声,立即缓步而来。
只听他的全身骨骼不但‘毕剥’作响,而且走过之处,皆留下分余深的脚印,分明已经运足功力。
马达仍然淡然一笑地望着他。
童腾泰走到马达左侧五、六尺处之际,双臂倏地向外一划,然后将双掌一并疾推出一道狂劲。
马达将右掌直立似刀斜切而出,然后顺势弹出五缕指风,立儿那道狂劲被切成两阵和风。
一声闷哼之后.童腾秦的双掌仍然并合伸直,身子却似木乃伊般优立,胸口则不住地剧烈起伏着。
马达心知对方是因为掌力余劲被震退入体中,震动内元而造成胸口剧烈起伏,若不及时疏导,非负伤不可!
他正欲出手,倏听厅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声及人体落地声,测他不由神色一变,问道:‘你叫那两人去干什么?’童腾泰正在运功企图镇压体中之‘暴乱’,岂敢开口呢?立即他将双眼一闭,欲全神运功。
马达懒得理他,立即掠起身子。
其余的大汉立即蜂涌围攻而至。
马达原式不变地射去,双掌十指疾弹,当他落在厅前之际,则已经有十六人被制倒在地上。
倏见那两位青年自厅中疾扑而来,马达一见厅中倒着一位颈项被扭断的小二,心中立即大火!
倏见他的双掌—扬,‘砰!砰!’两声,那两人已经带着惨叫倒飞入厅中,而且是落在小二的尸前。
马达飞快地在走廊及前后院掠了—圈,立即发现掌柜夫妇,另外两名小二及三位妇人皆被点中死穴。
他立即满脸煞气地疾掠向前院。
只见那十二名青年正在企图替穴道受制者解穴,只见他们刚拍上对方的穴道,立听对方惨叫吐血。
尤其童腾泰更是大量地‘捐血’。
马达冷哼一声,一式‘大鹏展翅’疾掠到那些人的身前,立即毫不留情地施展出‘修罗八式’。
一阵惨叫之后,那十二名青年已经鲜血速喷地便倒在地上。
马达掠入厅中,抓起那两名青年朝墙壁一抛,立儿他们好似两张纸涂过浆糊般,被卡在壁上。
马达拿起筷筒中之竹筷,一阵飞射之后,那两名青年的掌心,双膝及脚躁立即被竹筷贯穿而过。
那两人疼得惨叫连连了!
马达咬牙切齿地道:‘疼吗?你们在杀人及扭断此人颈项之际何曾想过这种难受的滋味呢?哼!’
‘夺!夺!’两声,那两人的胯间立即各被一支竹筷斜钉而入,鲜血立即沿着竹筷簌簌滴落。
那两人只觉‘蛋黄’各被射破一粒,立即疼得他们怪嚎不已!
‘哼!叫吧!叫大声些!让附近的居民来瞧瞧你们这两位凶手吧!’
那两人吓得咬牙忍住叫声了!
不过,全身的肌肉却疼得颤动不已!
马达冷冰冰地道:‘你们好好地享受鲜血流尽之滋味吧!’说着,立即自柜上取出一本册子掠入院中。
此时的童腾泰已经内元冲突而昏迷不醒,瞧他尚在溢血的情形,分明已经快要‘毕业’了。
马达朝四周一瞧,立即掠到一位青年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伦,请饶命!’
‘饶命?行!我说一字,你就写一字!’
‘是!是!’
马达将册子抛在一滩血旁!立即解开司马伦的穴道。
司马伦立即起身趴跪在那本册子之前。
‘以指沾血,准备!’
‘是!’
‘襄阳保安镖局镖师童腾泰欲私吞镖货,率众围攻马达,并杀死如意客栈店家计八口,意图灭口!’
司马伦明知自己若是依言写下.势必无法避嫌,可是,为了活命,他必恭必敬地沾血一一写着。
马达上前瞧了一眼,点头道:‘很好!你签名吧!’司马伦毫不犹豫地画押了。
马达存心要杀鸡饿猴,立即走到一位满脸横向的青年面前,道:‘你若想舒服些;就画押吧!’
‘呸!大爷不是软骨虫,休想!’
马达道:‘很好!’双掌迅速地朝对方的胸膛大穴连按,那人只觉气血逆流,筋络剧缩。
他疼得怪嚎道:‘写……我……写……’
马达冷冷地道:‘迟了!’立即拍开另外一人之穴道。
那人毫不犹豫地上前沾血画押了。
马达迅速地制住那人,然后继续解开另外一人的穴道,立见各人识相地签名及默默退到一旁。
马达就以这种方式顺利地监督那些画押行动。
倏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方才那位先傲后乖的老包已经撑不住‘搜魂炼魄’之‘招待’而晕倒了!
这套手法乃是田雪特别指导的,马达原本以为派不上用场,想不到今天正好用来招待这种恶人!
其余之人原本已经负伤,突听到这种惨叫声及那人已经晕眩,每个人皆吓得神色若土。
马达冷冰冰地道:‘哼!不识相的家伙!’
又过了盏茶时间,那些人已经全部画押及被制倒在地上,马达冷哼一声,拿起小册子到附近小吃店用膳了。
他存心要好好地整整那批人,因此,他吃得很慢,而且悠悠哉哉地喝酒。
店主是对忠厚的中年夫妇,他们对于这位能够‘打击魔鬼’的少年实在佩服得要命,不过,却骇怕他的整人方法。
因此,他俩送来酒菜之后,立即退到远处。
马达足足地耗了一个多时辰,才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离去。
他刚回到客栈门口,立即看见那三十余人之间,站着经过易容的齐玉萍以及一位神色冷肃的灰袍老者。
马达仔细一瞧,立即发现那人正是万事通,他马上忆起自己曾经在猿泣崖下被对方以阵式修理过。
他默默地停在他们面前两丈远处了!
原来齐玉萍与王百杰、狄义勇分别之后,在半途之中遇上万事通,她欣然叙述实情,向他求援。
万事通在离开猿泣崖之后,先去办私事及探听马达之来历,由于马达一向默默无闻,他当然没有收获。
他料理妥私事正欲再往猿泣崖,却遇上嫠妇门在各地滋事及扩充势力,于是,他到处奔波探听消息。
方才,他和齐玉萍在前后院转了一圈,不但瞧见那些尸体,而且也发现肇事者居然全部被制倒在地上。
尤其被钉在壁上流血之两名青年更是令他们瞧得心儿暗骇,他们正欲查探口供,正好马达走了回来.两人便默默地望着他。
他们不吭声,马达心中有数,当然也不吭声啦!
汉多久,万事通突然嘿嘿一笑,道:‘好小于,你终于出来啦,这些人是被你修理的吧?你干得真漂亮!’
马达淡然道:‘你来此干什么?’
‘好奇!老夫路过此地,看见这些人在喂蚊子,便好奇地进来瞧瞧!’
‘你可以走了!’
‘你: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可以聊聊了吧?’‘没此必要!’
‘你……你大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吧?’
马达不吭半声地立即步向马车。
万事通怔了一下,闪身拦住他,道:
‘有话好说,别急着走
嘛!’
马达止步默默地望着他。
‘好小子,别以此种表情瞧我,你要让这些人一直在此地喂蚊子吗?’
‘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这……老夫和他们是风马牛不相及,不过,人皆有同情之心,他们挨蚊咬,老夫也觉得难受哩!’
‘你就陪他们挨蚊咬吧!’
‘不!不!老夫并投有发烧,老夫打算替他们解开穴道,不过因为是你下的手.老夫必须先征求你的同意。’‘你瞧过厅中及房中那八具尸体吗?’
‘瞧过,是他们下手的吗?’
‘是他们的同伴下的手,他们必须挨连坐法处分。’‘是!是!老夫太冒昧了,真抱歉!’
马达不吭半声地就欲朝前行去。
‘等一下啦!天色尚早,聊一聊再走嘛!’
‘聊,我没有那种雅兴!’
‘好!好!老夫就直言啦!瞧你这身打扮,你也是保安镡局的人吗?’
‘不错!’
‘你为何要加入保安镡局呢?’
‘我高兴!’
‘你已经目睹保安镖局眼前之凶残暴行,你该急流涌退了吧?’‘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不会那么无聊!!’
‘老弟……你……’
‘我没兴趣和你称兄道弟!’
‘好!好!咱们直来直往吧!马达,以你的造诣,可以好好地扬名立万,你何必与这批歹徒为伍,影响大好前程呢?’‘哪是我自己的事,换些“富有营养”的话题吧!’‘好!你既然是保安镖局的人,为何要修理自己人,难道不怕挨罚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
‘这……你为何尚留在这是非之地?’
‘哪是我自己的事!’
‘你似乎不是与他们来自同一个镖局,对吗?’‘不错!’
‘这七车货是你送来的吧?’
‘不错!’
‘他们会被你修理,必是因为在动这些货之脑筋.对吗?’‘不错!’
‘你如何独自送这七车货呢?’
‘那是我自己的事。’
‘好!老夫不管这一段,不过,如果是当初委托你们押货之货主请老夫来要回这七车贷!你肯交出来吗?’
‘不肯:叫她自己来拿吧!’
‘老夫如果坚持要取货呢?’
‘你不会做这种损己之事!’
万事通坚毅地道:‘老夫会做,而且是势在必得!’‘请吧!’
‘老夫这位朋友如果趁老夫和你动手之际伤人,他们三十余人可能无法幸活!你考虑过此事吗?’
马达怔了一下,道:‘高明!不过,你恐怕非陪葬不可!说不定连你的这位朋友也无法活命!瞧!’说着,立即将万事通的那套闪躲身法施展出来。
万事通立即似见到鬼魅般神色大变地后退一步。
那套身法原本是他称霸江湖的身法,想不到却被马达施展出来,而且比他自己还要高明!
齐玉萍瞧得心儿狂跳,不知是何滋味?
马达刹住身子,道:‘瞧!’立即使出那招‘阴阳混沌’!
万事通一口气退出十余丈,不慎绊到一位倒在地上的青年,若非他及时刹住身子必然会跌成四脚朝天。
齐玉萍双腿一软,立即倒向地上。
刹那间,她满脸通红地跃起身子,脑海中却充满着马达那迅疾逾电,威猛逾雷的招式哩!
马达虽然将功力敛而不发,可是,那令人无法抗拒的招式令人乍见之下,好似幼儿被大人挥棒砸来般,只有求饶及等死两途。
他们两人皆是高手,当然瞧出这种招式之恐怖,难怪他们会在心慌意骇之下,表现得如此‘漏气了’。
马达瞧得心中暗乐,表面上却面无表情地登上马车躺下去调息。
万事通及齐玉萍尴尬地离去了!
那三十余人被蚊子叮得疼痒不已,可是,为了避免引起马达的不爽,他们只好咬紧牙根忍耐着。
童腾泰及厅中那两名青年熬到破晓前终于‘嗝屁’了。
马达被童腾泰临死前之咽气异响吵醒之后,先去漱洗一番,然后再到那家小吃店去取用早膳。
他刚取用不久,突听右侧远处传来一阵急骤蹄声,他立即暗笑脸道:‘哇操!一定是襄阳保安镖局的人来啦!’果然不错!没隔多久,便有两名青年策骑疾驰而来,瞧他们边驰边向两侧张望的神情,分明急于找人。
此外,他们各自穿着青衫劲装,分明是保安镖局之人,马达心中暗笑,便低下头将身子靠入柱后。
那两人在匆忙之间,并没有瞧见马达,他们刚驰掠过小吃店不远,便听见客栈中传来一阵马嘶声。
哇操!此马好灵敏的嗅觉呀!
马达正在晴赞,那两名青年已经勒住坐骑。
惊嘶声中,他们已经发现僵倒在厅中之那批人,他们刚惊叫音。
立即有六十余人策骑驰来。
立听其中一人喊道:‘头儿,他们全部被放倒矣!’立听一声沉喝道:‘小心暗袭!’
那群人立即似一阵台风般疾驰而去。
马达心中暗笑!仍然悠悠哉哉地用膳。
他默默地收听那批人在客栈前面勒住坐骑,扑入客栈后之救人声音,不由对自已的杰作暗暗欣慰不已!
该来的事儿终于来了,只见两位魁梧大汉和八位青年神色惊怒交加地边大步行来边向四周张望着。
马达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立即徐徐行出。
那十人乍见到马达,立即刹住身子,只听右侧那位魁梧大汉硬着头皮,语音生涩地问道:‘你就是马达吗?’‘是的!’
‘咱们头儿要见你一面!你……’
‘很好!走吧。’说着,不疾不徐地向前行去。
那十人立即包抄在他的身后及两侧跟了过去。
不久,马达一走入客栈大门,立即看见一位神色阴鸷,年约四十五、六岁的瘦削中年人正站在马车附近。
三十余名青年正在替那三十余名优卧在地之青年擦药,另有二十余人则正好抬着尸体奔向中年人。
马达淡然一笑,立即停在中年人面前道:‘我是马达!’中年人冷冷地盯着他道:‘是你制住这些人的吗?’’是的!’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襄阳保安镖局之人。’
‘你是孙进财之手下吧?’
‘是的!’
‘你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人?’
‘自卫!’
‘胡说!’
马达淡然—笑,取出小册,道:‘你瞧清楚啦!’说着,将那血字及画押一摊,让他瞧个过瘾。
中年人越瞧脸色越难看,当他瞧到最后一个字之时,倏然偏头望向躺在附近地面的一位青年道:‘何聪,怎么回事?’‘这……这全是童镖师见财起意所惹之祸。’‘当真如此!’
‘是的!’
‘卓文义,你们三十几人认为何聪是不是在说谎?’那三十几人跟随中年人甚久,间音昱即明白他在暗示他们说谎,以便让他有理由向马达动手。
他们原本应该附和,可是,他们早就被马达吓破胆,因此,没人敢吭半声。
中年人气得立即吼道:‘你们是聋子、哑巴吗?卓文义!’‘属……下在!’
‘你不会回话呀?’
‘是……是童镖师惹的祸!’
中年人险些气得吐血,立即吼道:‘其余之人说话呀!’那些人立即应道:‘是童镖师惹的祸。’
马达含笑收下册子。
中年人气得全身发抖,双眼尽赤地盯着马达,道:‘马达,岂可因为章腾泰之错,而如此凌辱他们呢?’
‘他们是帮凶,该罚!’
‘住口!你是什么玩意儿!你忘了自己只是一名最低贱的趟子手吗?他们任何一人的身份皆比你高,你真该死!’‘我是否该死,你无权判决!’
‘反啦!真是反啦!邢龙,你们替我拿下他?’
那两位魁梧大汉略一犹豫,立即探掌疾扑向马达的背后,瞧那呼呼劲风,可见他俩皆练过刚猛的外家功夫。
马达倏地向后转,双掌一按,‘砰砰!’两声,那两人来得快,退得更快地倒飞向人群。
两位青年见状,拍马屁地伸掌接住他俩。
哪知,他们刚接住那两人,立即被潜劲震得仰倒在地,而且各自吐出两口鲜血,一时爬不起来。邢龙二人更因为被制住‘麻穴’,根本爬不起来,他们那魁梧的身子立即将那两人压得吐血求救不已。
中年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其余之人吓得不敢上前去救人了!
马达淡然一笑,道,‘你是襄阳保安镖局之当家吧?’‘不错!我正是廖辉达!’
‘哇操!你也名叫阿达呀?好吧!念在咱们同名的份上,我也不愿做得太绝,咱们—起回汉口吧!’
‘哼,孙进财该来向我赔罪!’
‘哇操!你是香主吗?’
‘正是!’
‘好!你的官比他大,我就陪你赴襄阳吧!’
‘你……你为何肯如此做?’
‘哇操,若继续在此地耗下去,不是被尸体的臭味薰死!就是被官方来寻麻烦,对不对?’
‘你可以一走了之呀!你既然敢犯门规伤人,怎么不敢潜逃呢?’
‘哼?我根本没有做错事,何必潜逃呢?走吧!!’‘等一下,我尚需向官方做个交代,你也该解开他们的穴道吧!’马达淡然一笑,立即站在原地向四周飞按双掌,没多久,所有的人皆骇然站在一旁瞧他了。
廖辉达—队马达的武功高到此种境界,立即朝邢龙低声吩咐几句,然后,指挥众人将尸体埋在院中。
邢龙二人立即跨骑疾驰向府衙。
不到半个时辰,那七车嫁妆已经放入车厢,马达坐在车中看货,—位青年坐上车辕扬鞭催骑驰去。
两只信鸽亦分别飞向襄阳及汉口了。
廖辉达寒着脸和那些青年策骑驰向襄阳了。
马达坐在车中望着他们神色凝重赶路的情形,暗乐之余,便悠悠哉哉地欣赏沿途之迷人风光。
晌午时分,他们在镇甸用膳及歇息半个时辰,便继续赶路。
他们刚离镇三里远.便被一群叫花子拦下,马达向外一探!
齐玉萍居然仍是易容成书生混在当中,他立即低头沉思。
只见一名中年叫花喝道:‘姓廖的,久违了!’‘哼!谭忠,你率众拦路是何意思?’
‘黑吃黑!’
‘住口!你不怕本门宰光你们这些臭叫花吗?’‘来者不惧,惧者不来!上!’说着,立即扑去。
六十余名叫花子立即扑向那九十余名青衫青年。
双方迅疾展开一场厮拼,马达一见齐玉萍挥动一把钢剑,似割草般宰人,立即暗赞她的武功不赖。
他一见她随时跟在自己的附近,他立即明白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及这批嫁妆,他便暗暗作了决定。
双方厮拼一个时辰之后,嫠妇门这方只剩下廖辉达和二十余人在苦撑!丐帮那方则只剩下谭忠和十二名叫花。
齐玉萍使出峨嵋绝学对付廖辉达,若非有三名青年不时地袭击捣蛋,她早就可以将廖辉达摆平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廖辉达身中两剑正在岌岌可危之际,邢龙二人已经策骑怒吼扑来,廖辉达精神一振,出手立疾。
谭忠怒喝一声,立即和一名叫花拦住邢龙二人。
马达见状知道廖辉达诸人即将落败,他便掠出车厢站在树荫下观战,立听摩辉达喝道:‘你还不上来助阵吗?’‘别急!你死不了啦!’
‘住口!你……啊!’
马达一见他的右肩又中了一剑,立即含笑道:‘既然要打架,就该专心,否则,还是趁早溜之大吉吧!’
‘住口!你一定会遭门规严惩的!’
‘届时再说吧!小心!快向右闪!’
廖辉达一见对手幻出一轮剑光疾卷而来!心中虽然暗骇,却不甘听从马达之使唤,立即向左侧一闪。
一声惨叫之后,他的右脚立即被划出一道血槽。
‘哈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懒驴打滚!快!’廖剽一见剑光又疾卷而来,他为了保命只好乖乖地向地上滚去,而且拚命地滚向马达。
他所滚过之处,立即染上殷红之鲜血。马达一见到他忍疼滚来,立即含笑道:‘这位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已经认输,你见好就收吧!’
齐玉萍冷哼一声,脱手掷出钢剑,然后斜扑向邢龙。
‘噗!’的一声!廖辉达的右大腿立即被钢剑贯穿且钉在地上,疼得他惨叫一声,立即血汗直流。
马达淡然一笑,道:‘别叫了!起来裹伤吧,’‘你……你是他们的同……路人……’
‘黑白讲!’
廖辉达咬牙撑起身子,立即拔剑取药里伤。
‘哇操!疼不疼?’
‘住……口!你……你该死!’
‘哈哈!你别咒我死,我一死,你也活不了!’廖辉达冷哼一声,立即继续疗伤。
突听一声惨叫,只见邢龙捂胸踉跄连退,鲜血一口口地喷出。
齐玉萍正以‘狂风暴雨’攻去。
廖辉达立即吼道:‘快救他!’
‘请呀!你去救呀!’
‘你……气死我也!’
他尚未气死,邢龙已经脑袋开花地倒地而亡了。
剩下的四位青衫青年立即溜之大吉了!
谭忠嘘了一口气,立听齐玉萍传音道:‘谭香主,别理他!有劳你们护送马车先行离去吧!’
谭忠轻轻颅首!立即朝六位叫花子喝道:‘走!’齐玉萍深深地望了马达一眼,立即掠上车辕,催骑驰去。
谭忠七人各跨一骑,立即紧跟而去。
马达望着地上的百余具尸体道:‘哇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姓廖的,这些人完全是被你害死的。’
‘住口!你这个叛徒,你会死得很惨!’
‘哈哈!届时再说吧!你好好地疗伤吧!’说着,他开始没收尸体身上的财物了。
不久,他发现邢龙的身上有一瓶‘化尸粉’,他立即将药粉倒在五具尸体上面,立见五股呛鼻黄烟疾冒而起。
他将搜过身的尸体一一抛向尸水中,不到半个时辰,百余具尸体便已经蚀化得将近干净了。
他将装满财物这小包朝左肩一系,道:‘咱们可以启程了吧!’廖辉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立即咬牙跃上一匹健骑。
马达首次骑马,所幸廖辉达身负重伤,不敢策骑疾驰,马达便顺利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默默策骑而行,当暮色来临之际,马达一见即将接近一处镇集.便含笑道:‘咱们该打尖了吧?’
‘哼!今晚即将有人前来接应,你若不怕死,就留下来吧!’‘哈哈!死……阎王爷挺怕我,我死不了啦!’‘哼!你狂!你傲!我等着看你哀嚎吧!’
‘哈哈!届时再说吧!’
不久,两人停在一家小客栈前,马达将两块银子抛给小二,道:‘找两间上房,好生侍候这两只畜牲!’
‘是!’
马达含笑跟着另外两名小二进入大门了!
廖辉达在门柱画了一个暗号,才忍疼入门。
不久,马达已经坐在一个干净房中.他吩咐小二送来清水及酒菜之后,立即取下小包整理那些财物。
不久,小二提着两桶清水进房,马达道:‘见者有份!’立即将一锭黄金抛给小二,乐得他险些昏倒。
当酒菜送来之时,他已经将那一大叠银票收入怀中,另将黄金、白银及小珠包妥收入袋中。
小二离去之后,马达先沐浴一番再开始用膳。
膳后,他出去买了两套新衫将自己打扮得焕然一新,然后坐在桌旁悠悠哉哉地品茗。
突听不远处房中不时传来廖辉达的低沉哼声,马达凝神一听,便知道他正在换药,他暗乐了!
一个时辰之后,他宽衣上榻歇息了!
大约在深夜丑寅之交,突听大门口传来一阵马嘶,马达知道必然是嫠妇门的人抵达,他便起身调息。
不久,一阵脚步声之后,廖辉达已经朝前行去。
马达不愿听那些无聊的话题,便专心调息。
天亮了!马达下榻穿衣漱洗,同时吩咐小二送来酒菜。
他悠悠哉哉地用过早膳,一走到前厅,果然发现六十余位青衣劲装青年已经各跨一骑,狠狠地盯着他。
大门口停着一辆高篷双骑马车.马达心知廖辉达必然坐在车中,他立即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他刚接近车辕,站在辕旁的大汉立即伸手欲阻止他。
立听廖辉达在车中沉喝道:‘让他上车!’
那位大汉立即退到—旁。
马达上车之后,一见廖辉达躺在软绵绵的锦被上面,身侧尚甚为宽敞,他立即也躺在他的身旁。
‘启程!’
‘是!’
马车平稳地驰行之后,廖辉达立即冷冷地道:‘你如果不怕死,就跟我一起回襄阳吧!’
‘怕死?哈哈!我的字典中没有这两个字。’
‘你究竟是何来历,你为何肯担任这么卑贱的工作呢?’‘好玩呀!至于我的来历,你不配知道?’
‘够狂!我要看你能够狂多久?’
‘放心!你只要多保重,就可以看我如何狂!’廖辉达冷哼一声,立即闭目不语。
马达立即悠悠哉哉地哼个歌儿。
沿途之中,不时地有人传来讯息,马达懒得多理,有东西就吃,有床铺就睡,充分地享受着。
第三天中午,马车停在襄阳保安镖局大门口,马达一下车。便发现有两百余人站在院中盯着他。
他淡然一笑,迳自行向大厅。
不过,当他走到厅口,立即发现厅中正位坐着一个青袍老者,而且正是那位曾经在武昌与他打过架的吕炳昌。
他暗道一句:‘冤家路窄,很好!’立即步入厅中。
厅中之人正是嫠妇门之首席护法吕炳昌,他是接获飞鸽传书特地前来瞧瞧这位令他不敢相信之‘马达’。
因为,他虽然在武昌与马达交手,因为轻敌而被马达踢了一下,不过,他不相信马达的武功会如飞鸽传书中所述的那般恐怖。
尤其,他在此时仔细地瞧着马达走来,他由马达的眼神及举止,根本瞧不出异处,他不由忖道:‘这小于难道已达返璞归真之境界吗?’
马达淡然—笑,大大方方地立即朝右侧首座一坐。
吕炳昌正欲启齿,廖辉达已经入厅,行礼道:‘参见吕老!’‘嗯?廖香主,你怎会伤成这副模样?’
廖辉达恨恨地盯了马达一眼,立即叙述他与马达见面后之情景。
马达一直含笑不语。
吕炳昌却听得神色连变,不时瞥着马达,当廖辉达叙述告一段落之后,吕炳昌立即默默地盯着马达。
马达朝他一点头,立即取出小册交给他。
吕炳昌瞧过那些血字之后,将小册退给马达,道:‘你是有心人、你究竟有何企图?明言吧?’
‘我要黎姑娘向我道歉!’
廖辉达立即怒吼道:‘放……’
马达挥掌制住他的哑穴,道:‘你少放屁!’
这手绝技立即慑住吕炳昌,只听他沉声道:‘廖香主,你下去吧?’
廖辉达满脸通红地行礼离去。
吕炳昌沉声道:‘马达,你尚记恨武昌那宗事吗?’‘不错!我当时并没有错,对吗?’
‘你不该顶撞姑娘!’
‘我又不认识她!她也没有表示身份,对吗?’‘姑娘身份尊祟,当众遭到调戏;心情难免欠佳,你何必与她计较呢?’
‘哼!心情欠佳就可以把我倒吊起来喂蚊子及遭日晒雨淋吗?
你没尝过那种滋味,当然说得轻松啦!’
‘这……老夫代她向你致歉,如何?’
‘不行!她非亲口道歉不可,否则……’
‘马达,你别太得寸进尺!’
‘哼!没有三分三,岂敢上粱山,我敢如此傲,就有把握,你最好尽速向她转达我的意思,否则,别怪我翻脸似翻书那么快!’‘你敢威胁本座?’
‘你想怎么样?’
‘小子,你这只井中之蛙,你可知道本门已经有四、五万人手吗?
而且其中不乏奇人异士,你不会忘记“猛虎难敌猴群”这句话吧?’‘少唬我!我不怕这群病猴!’
‘你不怕拖累令师吗?’
‘算她衰尾!’
‘你够狠!不过,本座仍然希望你冷静些,只要你不计较那宗事,本座愿意向门主引荐你出任护法,如何?’‘没兴趣!’
‘这……护法职位甚高,又倍受礼遇,你多加考虑吧!’‘没兴趣!你还是及早通知她来道歉吧!’
‘小子,这是不可能之事,你少做梦吧!’
马达冷哼一声,立即起身朝外行去。
‘小子,你站住!’
马达边行边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在客栈候她三天,她如果不来道歉,我就先毁掉此地,再继续照顾各地的保安镖局。’吕炳昌双眼寒光一射,倏地劈出—道阴柔掌力。
马达存心要修理他,立即向后一转,劈出一记‘阴阳混沌’。
吕炳昌起身挥掌连闪,只听一阵‘砰砰……’连响,接着是‘轰隆’大响,吕炳昌已经撞破身后墙壁摔入院中。
瞧他捐腹勉强起身及嘴角溢血的情形,分明已经负伤不轻,他起身之后,立即怨毒地望着马达。
马达不屑地道:‘病猴!’立即步向厅口。
院中早已经站了百余人,不过,他们凛于马达的骇人武功,他们自忖不是敌手,立即怯生生地低下头。
马达哈哈一笑,立即步出大门。
他走过两条街进入‘如归酒楼’之后,立即取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道:‘来些美酒佳肴及一间上房!剩下的赏你啦。’小二双眼一亮,频频哈腰道谢,方始离去。
有钱果真可以使鬼推磨,没多久,小二已经送来酒菜,马达愉快地取用,同时欣赏远处江上风光。
好半晌之后,突听一声:‘这位公子请了!’马达正沉醉于美妙的江景;闻声之后,身子立即一震!
他偏脸一瞧,心儿立即又一震!只见两位中年书生含笑站在桌前,他乍见到左恻那位身材较纤细者之双跟,立即认出她是谁?
因为,江慧慧给他的印象实在大深刻了,尤其此时蕴藏在那对风眼深处的炽热光芒,更令他难忘?
他轻轻颔首道:‘请坐!’
这两人正是江含烟及江慧慧姐妹,她们自从马达进入猿泣崖之后,立即再三下令田雪尽速找出马达。
因此,当田雪遇上马达及自认已经控制住马达之后,她立即将马达的下落告诉她们。
她们欣喜若狂地沿途追来,终于在此时遇见马达.江慧慧在心情激动之下,立即现身和马达打招呼。
她俩朝对面椅上一坐,立听马达向江慧慧传音道:‘江姑娘,我此时一定被人暗中监视,咱们可否雇舟泛江详叙?’江慧慧—听他居然认出自己,一股被重视之喜悦,立即使她羞赧地轻轻颔首,然后起身欲离去。
江含烟怔了—怔,立即跟着起身。
马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道:‘小二!房间清理妥了吧?’小二立即快步上前,行礼道:‘公子请跟小的来吧!’说着!立即一—让道。
马达跟着小二进入—间窗明几净的宽敞上房,一见小二已经备妥清水!他立即含笑道:‘很好!你下去吧!’
小二恭声应是而去。
马达凝神默察,立即听见前院有两人低声交谈道:‘游兄,你在此盯他.我回去禀报护法吧!’
‘不!你比较机伶,你在此盯梢吧!’
敢情那两人还在担心会被马达发现而惨遭不测哩!
马达不屑地一笑,立即启窗自后院掠去。
他迅速地沿墙而行,没多久,便抵达江边。
他刚望向江面!耳边便已经飘来—缕清晰的声音道:‘公子请上船吧!’
他循声一瞧,立即看见江慧慧正自舱中探头扬手。
他一见四周无人,身子—晃,便已经落到舱前。
二女不由被他这绝顶轻功所慑!
马达将右掌朝岸边一挥,那条船立即射向江心。
他连挥十余掌将船送到江心之后!便坐到二女的对面,道‘姑娘来访,必有指示,尚祈明言!’
江慧慧卸下面具,羞赧地道:‘她是家姐含烟,请你原谅愚姐妹上回在桐柏山土地祠中对你的冒犯!’
江含烟立即卸下面具羞赧地低下头。
她们的容貌原本就是人间绝色,此时再加上羞赧,不由令马达瞧得心儿荡漾地道:‘往事如烟,算啦!’
江慧慧低声道:‘公于是否知道愚姐妹之来历?’马达略—沉吟,点头道:‘我由田雪的口中略知一二。’‘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了你们的身世及府上与阴阳双邪之仇怨。’‘她可真大胆!她为何会告诉你如此多的秘密呢?’‘她自认为已经利用两种毒物控制了我!’
‘你……你不要紧吧!’
‘谢谢你的关心,那两样毒物奈何不了我,不过,她的野心甚大,你们最好多加提防,以免被她所趁!’
‘姐,你果然没有料错,怎么办?’
江含烟沉声道:‘她体中之毒将于三个月之内发作,届时再好好治地!’
马达摇头道:‘她可能已经服过解药了!不过,她目前专注于嫠妇门.二位只要多留意,她的奸计必难得逞。’江慧慧感激地道:‘多谢你的提醒,你可知道她有何野心?’‘她打算篡位担任嫠妇门门主。’
‘啊!果然野心不小,她能够成功吗?’
‘她挺有自信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看来她已经暗中培植不少的势力,公子,你是否得罪了万事通,否则,他怎会到处找人,而且不时谈到你呢?’
马达苦笑道:‘他先惹我,我瞧他已经一大把年纪,而且心术不错,只是略加教训,想不到他挺会记恨哩!’‘公子,此人的人缘甚佳,相交满天下,你可要多加提防!’‘我知道!谢谢你!’
‘公子,你为何要投身于嫠妇门呢?该门野心勃勃,不但疾速扩充势力,而且作恶多端,你别受它之拖累!’‘我另有所谋!’
‘公子,你是否要参加角逐武林盟主?’
‘我没此兴趣,不过,我会前往增广见闻。’‘公子,以你的造诣,甚有希望夺魁.何不参加角逐呢?’‘我真的没此兴趣!’
‘公子,你是否暗通歧黄?’
‘抱歉!我对此道外行。’
‘这……公子,我有一件事不知该否向你提及?’‘请说!’
‘公子,你还记得你我曾经多次合体吗?’
马达双颊一红!讪讪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公子,我不是在怪你,我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我……我有喜了!’
马达似遭晴天焦雷劈中,当场怔住了!
‘公子,不但是我已经有喜,家姐和你在土地祠中—度春风之后,已经明珠暗结,可是,至今不敢向家人提及此事!’说着,突然伸手入袋。
只见她的双手在袋中蠕动数下之后,不但抽出一条宽布,而且小腹也立即微微地凸鼓出来。
不久,江含烟亦羞赧地抽出宽布及凸鼓出的小腹。
马达身子一晃,立即心跳如雷!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呢?
哇操!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胡乱‘开枪’。
哇操!我该怎么办呢?
他的那对浓眉紧紧锁住了!
他惶恐地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