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倏听她呻吟一声,车宏城悚然一醒,忙搭上她的左腕脉。
她睁眼一瞧见他那惺忪双眼及疲累神色,她的心儿没来由地一颤,便不吭半声地任由他把脉。
不久,他再度挥掌拍按她的大穴了。
一股股真力透体而入,不停地将那些‘越界’毒气赶返‘璇玑穴’及‘志堂穴’,他却满身大汗及鼻息粗浊了。
她的心儿震颤更剧了!
她默默地闭上双眼了,
倏听大门口传来一阵欢呼及马嘶,她的神色一喜,忖道:‘马达回来了!田雪,你这贱人的死期更近了!’
车宏城一收双掌,立即走向房门。
’你……你要去哪儿?’
‘我该走了!’
’坐下!’
‘我……’
‘你不敢面对马达?’
‘我……我……’
‘你怕他知道你的那件丑事?’
‘我……我……’
‘我已将你我之间的恩怨向他提过,他—再地以“按捺不住”
替你辩护,你该庆幸有此一位贤婿。’
‘我只求能够获得你的谅解?’
‘恨海能平吗?’
‘你若不肯谅解我,就拿我出气,千万别迁怒天下苍生,你可否立即解散嫠妇门?’
‘解散?到了这个地步,比解散更惨矣!’
他刚道:‘我……’便听见黎若男悲呼—句:‘娘!’他立即上前启门。
房门一开,黎若男和马达并肩掠来,她乍见到车宏城,稍稍一怔,立即唤道:‘娘,你不要紧吧!’便掠向榻去。
马达乍见到车宏城,心中虽讶,却警觉地略一顿首。
车宏城轻咳一声,道:‘我只将她将时由鬼门关拉出来,她的体中有两股剧毒随时在扩散,必须替她输功逼毒。’倏听宫装美妇闷哼一声,车宏城立即掠到榻前。
他伸手欲替她输功,黎若男已经出掌道:‘我自己来吧!’马达立即问道:‘门主,你是否服过白瓷瓶中之药丸。’‘三……粒。’
马达道:‘若男请稍候!’立即向房中一瞧。
他一发现房中有三个品茗瓷杯,立即划破左腕,道:‘若男,请将血供门主服下。’
黎若男感激地立即上前端杯。
宫装美妇的心儿更震颤了。
她喝了三杯血之后,倏觉胸、腹一阵绞疼,立即咬牙道:‘行啦!’
马达有了果毅上吐下泻之经验,立即朝车宏城传音道:‘爹,咱们到外面去聊聊吧!’
车宏城轻轻颔首,立即和他朝外行去。
马达带他进入清风楼厅中.道:‘爹,所幸你及时来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的态度有否软化些?’
‘没有!她已将那件事告诉你啦?’
‘不错!她在我此番外出之前,将那件事告诉我,并吩咐我照顾若男,爹,你可否略述那件事?’
‘好吧!她是拙荆之姐,我同时结识她们二人,经过一段交往之后,我发现她的心机太深,便放弃她,哪知,她居然不顾众人之反对与那位忽正忽邪的多情郎君成亲,而且跟随他到处流浪,真令人心疼。就在她怀孕之后,多情郎君将她安置在河南,他却不改习性地到处拈花惹草,甚至勾搭上义勇庄庄主之妻。结果,他自己遭义勇庄庄主率人击毙,她为了替他复仇,用尽了心机,虽然报了仇,却险些丧命。
我正好撞见她被人追杀,我义不容辞地替她解围,想不到在替她疗伤之际,因拥生爱,一时糊涂玷污了她。
事后.我再三地解释,她一直不吭气,一直过了三天,当她能够下榻走动,便连夜离去,我真后悔呀!’‘爹,她也是如此告诉我的,证明她的内心正直,先前之一切偏激行为,完全是为了复仇,你别怪她。’
‘我了解!我不会怪她。’
‘爹,有关化解她的仇恨之事,一时也急不来,若男的立场已经软化,她经过此劫之后,或许会有所改变,慢慢来吧!’‘我知道!多偏劳你了!’
‘爹,她和你提过若男的身世吗?’
‘没有!我听你说她和傲梅相似,难道是我的女儿吗?’‘正是!’
‘天呀!我……我该怎么办?’
‘爹,交给我来化解吧!楼上有房间,你去歇息吧!’车宏城立即朝楼上行去。
马达刚下楼,立即看见黎若男以棉被包着她抱她掠过来,他关心地立即在前开道及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里面已被那些搜寻解药及财物之人弄得一片凌乱,马达略一清理,便将她扶放在榻上。
‘达儿!谢谢你替我除毒。’
马达一听见如此亲密的称呼,立即含笑道:‘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好好地宽心养伤吧!’
‘唉!好凶险的一场拚斗,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娘,怎会发生此事呢?’
‘还不是祝行忠他们五人所搞的鬼,他们为了抢解药及财物,居然联手攻我,并发动全面的暴乱。’
‘我被那三粒药丸所害,若非那些查核人员拚死救护,我哪有机会再儿到你们呢,大危险了!’
‘娘,你真是福大命大,近两万人只剩下十余人,而且,每人或多或少皆挂彩,的确太危险了!’
‘他们呢?’
‘目前正在由果老那千余名手下协助疗伤。’‘喔!果老真的肯来啦!你的功劳不小哩!’
马达便略述自己解救果毅及与黎若男见面后之情形。
‘达儿,全亏有你,否则,垮了!’
黎若男低声道:‘孩儿不慎被小萍下毒劫走,就在被对方接往江西之际,幸被四位江家庄的高手奋死救出。’‘江家庄的人怎会那么巧地救你呢?’
‘他们奉命暗中护卫达哥,早就潜入此地,上回奉命跟随田雪她们赴恒山,却被田雪并入同心会。’
‘原来如此,达儿,你与江家庄有何关联?’
‘江家双妹是我尚未拜堂之妻。’
‘啊!你好大的福份!对了!你向果老提亲了?’‘是的!果老不但应允亲事,而且应允担任本门的副门主。’‘本门已凋零,太委屈他了!我有一件事要和你们研究一下。’‘请吩咐!’
‘我打算解散嫠妇门。’
‘这……’
黎若男急问道:’娘,本门一散,咱们如何复仇呢?’‘仇人目前就在此地,而且他已表明心意,只要我不累及天下苍生,他愿意接受我的任何处置。’
‘娘!你真的要复仇呀?’
‘你方才不是尚在关心复仇之事吗?’
‘娘!我……我可否替他求情?’
‘这是你的职责吗?’
‘孩儿知错!’
马达肃容道:‘娘,你该给他—个赎罪的机会,你没有发现你两度遇险,皆是他在要紧关头替你解围的吗?’‘说下去!’
‘他昔年为色所迷!理该受罚,不过,应该不致于丧命。’‘我从未想过要他的命。’
‘这……’
黎若男急道:‘可是,你的复仇方式却会使他身败名裂,终生后悔。’
‘不错!我起初欲让他在武林盟主角逐中夺魁,然后,再以本门的雄厚实力逼他当众认错,令他身败名裂。’马达骇呼道:‘哇操!太狠了吧?’
‘我尚未执行,何狠之有呢?’
‘他若不参加角逐呢?’
‘我就参加角逐,而且不惜以近十万人逼迫各派拥立我夺魁,届时,我再当众逼他招供、他岂非更惨!’
‘哇操!高招!娘,你不会如此做吧?’
‘只要你去角逐武林盟主,我就放弃这两种报复方式!’‘好吧!我参加啦!’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
‘好!你去找他来,我要和他谈谈!’
马达立即应是离去。
‘若男,他真艳福不浅,你可别和其他的女人争名份。’‘是!他保证他会一视同仁的。’
’不管他能否一视同仁,你必须保持宽大的心胸,他很聪明,又很多情,这种人最讨厌斤斤计较之人。’
‘孩儿明白!’
‘善用这笔财富,懂吗?’
‘孩儿会辅佐他成为十全十美的武林盟主。’‘我对你有信心!你待会就归宗吧!’
‘是!’
‘峨嵋已遭田雪血洗,我打算在该处终身礼佛,你拨一笔财物给我,俾维持峨嵋开支及冬季济赈贫民。’
‘娘,咱们可以请恒山派派人前往主持峨嵋,你何必出家呢,’‘平静!娘好累!娘只求平静而已!’
‘孩儿可以去瞧你吗?’
‘当然可以!我还要瞧瞧孙子哩!’
‘是!’
‘我要车宏城放弃角逐武林盟主,另外需在峨嵋护卫我三年及协助赈济事宜,这种复仇方式,你满意吗?’她惊喜得双目一湿,唤声:‘娘!’立即下跪。
‘起来!他们来啦!’
‘是!’
黎若男刚起身,马达果然已和车宏城入房。
‘念在你两度临危救我及这对孩子替你求情的份上,我愿意改变报复方式,你不妨斟酌处理!’
‘请说!’
‘峨嵋已遭血洗,目前可有人在该处照顾?’
‘恒山派掌门遴派六位女尼在该处照顾。’
‘我打算去该寺担任住持,行吗?’
‘你……你当真?’
‘不错!你该了解我一向言出必行!’
‘是!理当可行!’
‘我尚缺一名护法,你可愿意客串三年护法工作,平日协助寺务,每年冬季协助赈济贫民?’
‘乐意效劳!’
‘你抛得下庄务吗?’
‘拙荆目前掌理得颇为顺利。’
‘好!你先回庄交代一下;十日之后,来此地接我!’‘是!感激不尽!’
‘别高兴得太早.困难重重哩!’
‘誓死护法!’
‘好,你回房歇息吧!’
他一离去,她立即含笑问道:‘达儿,你满意了吧,’‘这才是—门之上的风范.佩服!’
‘好甜的嘴!难怪当今美女全部被你娶走了.你一共有几位妻室!’
‘共有六个!’
‘不对呀!另外一人是谁”’
‘金陵镖局的齐玉萍姑娘,。属下是在护镖途中和她结缘的。’‘原来如此!那孩子不错!恭喜你!’
‘谢谢!’
‘若男自幼因为环境特殊,她今后若有何过错,请你海涵!’‘若男最懂事了,我最佩服她的大将之风。’‘女人该入厨房,你多包涵!’
‘是!’
‘啊!糟!我方才忘了让若男归宗,明早再说吧!’倏听马达低声道:‘娘,果老和香妹来了!’‘别向他们提及我赴峨嵋之事。’
马达道:‘是!’立即与黎若男出房相迎。
不久,果毅和果天香含笑入房,立听果毅道:‘门主,老夫来报到了!’
‘谢谢!让你瞧见这副落魄状,你该打退堂鼓了吧?’‘呵呵!没这回事,贤母女当年只凭二人之力即能创出这片基业,如今有两三千人,又有达儿,怕什么?’‘谢谢你的鼓励!谢谢你们协助救治我的那些属下。’‘不敢当!他们个个皆是硬汉,每人至少各负五处伤,却能支撑那么久,老夫实在佩服得紧!’
‘这是我的福份,果老,我已将此地之事交给达儿,你多帮忙!’
‘没问题!你欲赴何处?’
‘退居幕后,好好策划一下!’
‘有理!让他们年轻人去闯吧!老夫打算和你商量孩子们成亲之事。’
‘此事涉及你、我、车家庄、江家庄及金陵镖局,达儿下月即要角逐武林盟主,何不等他上任之后,风光地办喜事!’‘好主意!达儿,新娘子共有几位?’
马达红着脸道:‘六位。’
‘呵呵!艳福不浅!人多福气多!很好!呵呵!你歇息吧!’说着,立即与果天香离去。
‘达儿,你们下去休息吧!’
马达立即与黎若男返房。
房中仍是一片零乱,幸好锦榻没有损坏,二人略加整理之后,立即宽衣上榻,而且是一上榻,就热情地接吻着。
‘达哥,我好高兴喔!’
‘我也一样!娘怎会想要出家呢?’
‘她并不是要出家,她只是要借助礼佛及救济贫民来寻求心理平静,她还吩咐我把小宝宝带去见她哩!’说着,双颊已经红遍了!
他吻了她一下,道:‘既然如此!咱们应该“加夜班”啦。’‘不要嘛!气氛虽佳,环境却不对,而有,我明早还要起来侍奉爹娘漱洗,不能大贪睡!’
‘哇操!没有侍婢,挺麻烦的哩!’
‘达哥,你以后打算在何处定居呢?’
‘你说呢?’
‘在此地,好吗?’
‘好呀!’
‘此地尚有甚多的空地,咱们好好地盖几栋大楼,平日可以招待各派来访者,有事之时.也可以互相接应!’‘好主意!瞧你的啦!’
‘达哥,你真的决心角逐武林盟主吗?’
‘不错!我岂能让田雪的阴谋得逞呢?’
‘好!我明日就派人前往报名,你何时把她们接来呢?’‘近日吧!’
‘好!我派人送邀请函,你打算如何对付田雪呢?’‘以不变应万变,咱们的人该静养一阵子,不过,我又担心她会趁机壮大势力。’
‘别担心!所有的黑道好手几乎全被挖出来了!她再吸收下去,也只能吸收一批破铜烂铁的角色。’
‘哇操!有理!’
‘达哥,我打算在致江家及车家的邀请函中,请他们各多遴选五十名庄丁及仆妇来此地协助,好不好?’
‘好呀!本门在各地的保安镖局真的全垮了?’‘不错!按规定,他们每天必须以飞鸽传书报来每日的状况,如今已经中断多日;分明凶多吉少!’
‘大可惜了!’
‘没什么,反正咱们有的是钱,我明日尚需入城汇些钱到嘉定,以便娘抵达峨嵋之后方便行事。’
‘若男,我能分担一些你的忙碌吗?’
‘谢谢!我以前更忙哩!你明早就写三封邀请函,准备交给江家庄、车家庄及万事通吧!’
‘没问题!’
‘达哥,抱我入眠吧!’
他亲了她一下,立即搂她入怀。
她挂着微笑放心地入眠了。
他思忖片刻,确定只剩下除去田雪及角逐武林盟主这两件事之后,他微微一笑,立即欣然进入梦乡。
翌日卯初时分,马达和黎若男刚走近厨房,便听见一阵阵锅铲交响!两人好奇地对视一眼,立即掠去。
只见果天香蹲在一旁洗菜,另有八名青年在另一处恍菜,十二名青年则挥铲正在炒菜哩!
哇操!三八马仔居然肯自动做家事,马达感动得立即唤声:
‘香妹!’及朝她掠去。
‘达哥、若男,你们怎么起得如此早呢?’
‘哇操!你怎么蹲得下身子做家事呢?’
‘挺好玩的哩!我该送漱洗水啦!’
黎若男立即含笑和她离去。
马达含笑向那些人道过谢,立即掠出墙外。
他刚掠近木屋,便看见两名青年向他行礼,他道:‘辛苦二位!’立即进入木屋去探视那些伤者。
他一一探视及吩咐他们安心静养,然后才返厅。
只见果毅、车宏城、黎若男及果天香已经坐在桌旁等候,他向她们道过歉,方始入座用膳。
膳后,车宏城含笑道:‘我即将返庄,达儿,你多加小心些!’‘是!爹,可否烦你代转两封信?’
‘什么事?’
‘我打算请江家双妹及齐姑娘来此地会合。’‘没问题!我不但派专人替你转达此事,而且护送她们来此地。’
‘谢谢!另外尚请代雇一百名仆妇及庄丁。’
‘没问题!我可以挑些老实可靠的人来此工作。’‘谢谢!一切拜托啦!’
‘别客气!果老!我走啦!’
‘呵呵!早去早回,老夫尚等着和你共醉一场哩!’‘哈哈!没问题!告辞!’
马达便与黎若男送车宏城步向大门。
‘达儿,若男之娘身子尚虚,你不妨替她度气疗伤,较易复原。’
‘是!’
‘若男,爹愧对你,谅解爹吧!’
‘爹,你何必再提这此呢?一路顺风!’
‘你们多加小心防备!我走啦!’说着,掠上那匹良驹,疾驰而去。
‘若男,你方才认祖归宗啦?’
‘是的!娘流泪了哩!’
‘她经过此劫,脆弱多了!’
‘是的!达哥,你当真要替娘渡气疗伤吗?’
‘是呀!有何不妥吗?’
‘娘的伤势甚重,可能需耗不少的功力哩!’
‘哈哈!原来是这回事呀I安啦!我的功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过,我不知道该如何施展哩!’
‘很简单!走吧!’
两人入房之后.只见宫装美妇欣慰地道:‘他走了?’黎若男含笑道:‘是的!爹吩咐达哥替你渡气疗伤哩!’‘这……大耗功力吧!’
‘哇操!安啦!我的功力多多哩!’
黎若男扶起她之后,纤指朝她的背后八大穴道一指,仔细地解说行气路线之后,马达立即开始轻按她的穴道。
黎若男默察片刻之后,欣然道:‘达哥,干得好!继续吧!’马达继续地轻按她的穴道。
她的伤势甚重,若太用力,不但会震裂伤口,亦可能震伤经脉,若太轻,好似蚊子叮牛角,根本没作用。
黎若男仔细地观察她的气色及鼻息,随时指点他改变力道,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多时辰。
她的脸色转红润了!
她的鼻息转和顺了!
黎若男惊喜地道:‘行啦!达哥,自娘的“命门穴”输入真气,别太雄浑喔!’说着,立即将纤掌按在她的‘气海穴’。
两股真气源源不绝地在她的体中流转了!
—个时辰之后,她的全身已经被白烟罩住了。 黎若男收掌,微喘道:‘达哥.继续催功吧!’马达略一颔首,不但继续催功,而且还握住黎若男的左腕输出功力,她的身子一颤.惊喜地运功会合。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沉声道:‘谢了!’立即自行运功。
黎若男轻轻一挣,立即牵他下榻。
两人依偎在椅中看她调息了。
‘谢谢你!我的功力更精纯了哩!’
‘恭喜!娘真的不要紧了吗?’
‘她因祸得福哩!你瞧她的额顶是不是流闪着亮光?’‘是呀1不过,易容药好似快要脱落了哩!’
‘无妨,再重新易容就行了!你想见见她的真面目吗?’‘有些好奇。’
‘她比我还美哩!那股端庄令我自惭不如哩!’‘真的呀!’
’红颜薄命,她的前半生太坎坷了!’
‘你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吧?’
‘习惯了!如今一闲,挺怪的哩!我下午该入城办些事了!’‘我陪你去吧!’
‘我自己去.你去陪陪香姐吧!她一大早就起来做家事,分明是要争取你的好感,多给些爱的鼓励吧!’
‘谢谢你的指点!你真会体贴人!’
‘梅姐比我更行,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哩!’
‘梅兰各具特色,我真幸运。’
‘两位江姐姐呢?’
‘平分秋色!我真的分不出来哩!我也不想分哩!’‘抱歉!我的度量太狭了!’
‘不是!不是!闲聊而已!娘收功了!’
‘达儿,谢谢你!’
‘娘,你太客气了!’
‘若男,替我备水、备衣!’
黎若男欣然离去了。
‘达儿,你的功力比我估算得还要高,我相信你必会成为武林盟主,我该替你好好地规划此地为武林盟主府啦!’‘谢谢!’
‘达儿,曹岳霖虽然作孽遭报,他留下来的孩子金辉却因为我的疏忽而逝,我愧对他们曹家。’
‘你可否将若男所生之子挑出一名继承曹家的香火,我这要求会不会太过份了些?’
‘理该如此!’
‘谢谢你!你去用膳吧!我待会再和若男用膳。’马达立即行礼离去。
入厅之后,只见果毅及果天香含笑坐在桌旁,他歉然道:‘爷爷、香妹,我方才替娘疗伤!有劳久候!’
‘呵呵!没关系!她好些了吧?’
‘可以下榻走动了!’厂
‘太神奇了,你真高呀!’
‘不敢当!请!’
三人立即欣然用膳。
膳后,三人又去探视伤者,果毅便托词离去。
马达陪着果天香上楼之后,她一见他直接行向浴室,心儿一阵荡漾,尚未入门,立即自动搂吻着。
他热情地吻着!
双手亦忙碌地替她宽衣解带。
你脱!我也脱!她亦开始剥光他了。
刹那间,两人皆清洁溜溜了!
她挂着媚笑,道:‘达哥.你真迷人!’
‘黑白讲!哪有男人迷人的,那是你们的专利呀!’‘可是,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哩!’
‘所以,你才一大早就起来做家事啦?’
‘爷爷说!此地没有仆婢,他要人家争口气,别让你瞧不起人家,人家一做家事,觉得蛮有趣的哩!’
‘好香妹!辛苦你啦!’说着,立即含住右乳吸吮着。
她道:·达哥!’立即又以‘蚂蚁上树’爬上他的身子。
‘喔!好酸喔!人家受不了啦!’
‘那就别刷吧!’
‘不!要刷!人家躺着让你刷!’
‘你不要紧吧?你今天好似太兴奋啦?’
‘人家不要紧啦!再刷呀!’
刷就刷,谁怕谁呀?
她终于被‘枪毙’了。
马达搂她躺在清凉的石地上,问道:‘够过瘾了吧?’‘太妙啦!达哥,我爱你!’
‘好香妹,我已经托爹去雇请仆妇,若男忙着处理事情,这段过渡时期.可要多加偏劳你了!’
‘放心!人家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大严重啦!好香妹!’
‘好达哥!’
两人热情地搂吻着,爱抚着!
日子平静地过了一周,这天一大早,突然来了三千余名工人,他们井然有序地拆除左侧那排木屋。
不到一个半时辰,那排木屋已被拆光,他们开始挖掘地基了。
午膳之后,马达陪着黎若男及果天香到现场之后,黎若男比手划脚,滔滔不绝地叙述大楼之蓝图。
果天香心服口服了!
马达欣然询问数句之后,突见一名青年抓着信鸽过来,道:
‘山西信鸽来到!’马达好奇地立眼望向黎若男。
黎若男自鸽脚取下竹管,立即倒出一卷字条。
‘本会全力支持马大侠问鼎武林盟主!’
‘会长田雪率三万余弟兄同贺。’
‘哼!她的消息挺灵通的哩!达哥如何答覆?’‘哇操!她有三万多名喽啰啦!挺会示威的哩!好!瞧我的!’说着,立即自地上拾起一小片木片。
他先将木片捏成小指指甲那么小,然后挥指虚空徐划。
刹那间,‘见好就收’、‘回头是岸’两排细字已经出现在木片上面!二女不由脱口道:‘好功夫!’
马达将木片放入竹管中,黎若男将木塞一塞,立即系在鸽脚上。
那青年双手一松,信鸽立即破空飞去。
‘哇操!这种通信方式挺方便哩!’
‘达哥,看来田雪在中秋之前不会来袭,咱们正好可以建成大楼哩!’
‘来得及吗?’
‘没问题,明天又会有四千余人自洛阳来报到。’‘这些人不会有问题吧!’
‘我已经派了二百余人监视着。’
‘若男,你真细心!’
‘是呀!若男,我根本不懂这些呀!’
‘每人各具一分才能,你对于周遭环境的超高敏捷观察力及感应能力,就让我望尘莫及哩!’
果天香乐得眉开眼笑了!
三人正欲返房,马达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挽辎’车轮转动声音,他立即道:‘哇操!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马车驰来此地呢?’二女掠前一瞧,果然看见—群车队驰来,另有两位青年则策骑驰来,她们尚未开口,马达已经扬声道:‘恭迎王师兄及狄师兄。’二女终于明白是靖风山庄的人到了,她们尚未出声,两千余人已经自动从左侧木屋疾拣到大门后排队了。
果毅亦和宫装美妇自厅中走出来了。
马达立即和二女掠到大门口。
马车终于停在大门口子,车宏城夫妇、江雷夫妇刚自第一辆马车出来,车夫人立即含泪扑向宫装美妇。
二人没吭半声,却相拥而泣!
江家双妹艳光焕发地和美若天仙的车傲梅、齐玉萍自第二辆马车一下车,黎若男和果天香立即亲热地上前招呼着。
第三辆马车中却下来一位慈颜老和尚及清瘦老道,果毅神色一变,立即传音道:‘达儿!快迎接!他们是少林及武当掌门无尘大师及玄云道长。’
马达立即上前行礼,道:‘恭迎二位掌门人!’‘阿弥陀佛!果真是人中龙,老袖少林无尘。’‘无量寿佛!幸会!幸会!贫道武当玄云!’
‘请二位前辈入厅奉茶!’
‘叨扰!请!’
余下的马车中陆续步出一批妇人、少女及青年,瞧他们的羞赧及紧张神情!果真皆是老实人。
”
黎若男和果天香立即上前欢迎他们。
不久,果毅立即吩咐自己那两名贴身侍卫引导那一百对男女去熟悉环境,他自己则快步入厅就座。
马达在宫装美妇示意之下,坐上首座,立听车宏城含笑道:
‘达儿,二位掌门人于昨天上午来访,他们一听说我们要来此地,特地来见见你。’
‘欢迎!’
无尘大师含笑道:‘敝派掌门信物失而复得,全敕施主之功,老纳代表敝派向你致最大的谢意!’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二位前来此地,定有宝贵意见!尚祈明示!’
‘老纳已接获你的报名函,不知你是以个人身份参加?还是代表贵门?’
‘这有何分别?’
‘恕老袖直言,贵门先前曾做了不少的坏事,你若代表贵门,届时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请你考虑。’‘嫠妇门已经解散,此地已命名为群英庄。’‘阿弥陀佛!幸甚!施主真是明智之举。’
‘无量寿佛!贫道可否请问施主一件事?’
‘请说!’
‘据同心会会长田雪向武林宣布,施主你是她之徒,可有此事?’
‘晚辈武功的确由她启蒙,不过,并未行拜师之礼,而且,晚辈的功力及武学皆承自阴阳双邪,故,晚辈不认她为师。’‘原来如此!贫道自会向武林更正这项传闻,阴阳双邪尚在人间吗?’
‘已经仙逝。’
‘无量寿佛!幸甚!幸甚!贫道预贺施主夺魁。’‘谢谢!’
万事通含笑道:‘老夫也有一件事要请教你,方便吗?’‘方便,今天是黄道吉日,尽管问吧!’
‘呵呵!有意思!你为伺改变心意要角逐武林盟主?’‘嫠妇门做了一些错事,我打算赎罪。’
‘佩服!老夫终身漂泊,可否在贵庄安度余年?’‘这……太委屈你了吧!’
‘不委屈,你若担任武林盟主,老夫反而沾光哩!’‘前辈,博古晓今,晚辈幸甚!’
‘不敢当!’
‘前辈德高望重,今后借重之处甚多,尚祈多加指教!’‘呵呵!一言为定!’
‘欢迎之至!’
‘呵呵!果老儿,咱们那一架没有续集啦!’
果毅呵呵一笑道:‘可以拼酒呀!’
‘好呀!听说你在新疆喝了不少的马尿,练下一身的好酒量,老夫可要好好地和你较量一番。’
‘行!咱们就喝马尿吧!’
‘不!不敢奉陪!’
众人不由莞尔一笑。
万事通又道:‘庄主,你打算何时成亲?’
‘晚……我打算等参加武林盟主角逐之后,再作决定。’‘难得两位掌门人大驾光临,你方才说今天是黄道吉日,何不决定在今日成亲,早些了结心愿呢?’
‘这……太匆促了吧?’说着,立即望向宫装美妇。
宫装美妇倏地传音道:‘明日午时吧!’
马达立即接道:‘明日午时,好吗?’
‘呵呵!行!老夫来筹办此事吧!’
‘偏劳你了!’
‘呵呵!大快吾心!太好啦!’
众人又欢叙一阵子之后,果毅便招待贵宾上楼休息,马达则带着六位娇妻进入第四排精舍。
该处原本是嫠妇门堂主及护法居住之处!她们六人分别在楼上分配妥房间,立即由那些妇人及少女清理着。
马达带着六女在四周逛了一圈!刚回到大厅坐下歇息不久,三辆马车已经运来十八位妇人。
万事通带着她们入厅之后,嘿嘿一笑,道:‘新郎倌、新娘子们,套量啦!’
马达及六女便起身让那十八人由头到脚套量着。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载着她们离去了,万事通呵呵一笑,道:
‘她们今晚就可以送来礼服,届时再试穿及拆改吧!’‘哇操!这么快呀!’
‘有钱好办事,全开封城的师傅们已经全部动员啦!待会儿尚有人要来布置环境,你们去歇息吧!’
黎若男取出一叠银票,道:‘万老,你收下吧!’‘呵呵!免!免!老夫还付得起!反正老夫那些钱也带不进棺材。’
‘可是,这是本庄之事呀!’
‘老夫是本庄的成员之一呀!难得有机会请大家吃喝一顿,也算是“菜鸟”孝敬“老鸟”吧!’
‘哇操!你是菜鸟?’
‘是呀!老夫是新进人员呀!’
‘好!就让你骚包一次吧!’
‘庄主,别说得那么难听啦!’
‘不然,就让我骚包吧!’
‘好!骚包就骚包,老夫怕定你啦!’说着,立即朝外行去。
马达和六女相视一笑.立即回房休息。
张灯结彩,鲜花四处飘香!
群英庄中到处摆满桌椅,近八千名工人被邀到庄中,分别与那三千余名高手散坐在每张桌旁。
桌上除了摆妥碗筷、匙、杯之外,中间各摆着一道‘四喜拼盘’,桌下各摆着两坛美酒。
那些工人乍见到色、香、味俱全的‘拼盘’不知已经暗咽下多少的口水,他们皆暗叫‘划得来’。
突听大门口传来一阵震天炮般的声音,江雷夫妇、车宏城夫妇、宫装美妇及万事通含笑自第四排精舍步出。
马达及六女在八位青年及八位少女的引导下,穿着合身、高贵的礼服,随后步出,众人纷纷鼓掌欢迎。
大厅之中,半人高的红烛高烧、喜幛高悬、彩带徐翻,洋溢着喜气。
终于,江雷夫妇六人坐上了主婚人大位,无尘大师及玄云道长坐上证婚人大位,马达与六女亦各就各位了。
在司仪王百杰中气十足地呐喊下,马达与六女行礼如仪之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入座准备用膳。
无尘大师及玄云道长应邀说过祝福话之后,门口又传来一阵鞭炮声音,众人欣然开始用膳。
在近百位大师傅的炊制之下,佳肴一道道地送来,那群工人乐透厂,人人猛加菜及开怀畅饮了。
酒过三巡,马达和六女在车宏城夫妇等六位主婚人的引导下,逐桌敬酒,现场气氛更热烈了。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敬完那八百余桌贺客,接下来就是站在门口恭送客人了。
那些工人可真识趣,在酒足饭饱之后,迅速地回到左侧木屋去休息,马达和六女松口气地重返厅中。
心情一松,他们愉快地取用佳肴及和家人欢叙着。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他们方始在众人的祝福之下返回新房,六女立即各自回房去恭候马达的大驾。
她们在猜马达会先去找谁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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