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理昭昭真相白

 

  天未亮,犯人们之链声便吵醒辛飞,他难得一夜酣睡,他一醒来,便心情大悦,于是,他便掀被下榻。
  却见自己光溜溜,他便又钻入被窝。
  他便思忖今后之行动。
  他自幼便被金百胜严格训练,加上这些年来之拚斗以及经历世事,他已经更加的成熟及老练。
  他立即作正反合之研判!
  他假设黄川二人一驯便乖,他便欲在此精练武功。
  他假设黄川二人不甘而复仇,他思忖他们会采取何策,最后,他综合结论为且看且做!
  于是,他起来行功默听着。
  不久,他已听见对面房中传出离房之步声。
  又过良久,他听见二人行到他的房门外便止步。
  他立即沉声道:“一起进来!”
  房外之二人不由大骇!
  他们便是黄川及关德,他们昨夜狼狈离去之后,便躲到第三排木屋之一间房内仔仔细细商量对策。
  黄川果真不甘心的欲擒辛飞!
  关德却立即反对。
  关德便道出他操辛飞时所见之各种骇事。
  他更道出辛飞制他及断链铐之事,黄川果真骇然止意。
  他的小兄弟却疼得他一夜失眠,使他以为乃是因为被辛飞指之故,所以,他一大早便跑去问关德。
  关德昨夜曾被修理过,体中当然仍有余疼。
  所以,他也道出自己也有反应。
  黄川为之大骇!
  他一时不敢动歪念啦!
  他反而决定巴结取悦辛飞!
  所以,他亲自由军士中挑出一套便衣裤、皮袄、毛靴,靴中摆妥乌拉草,他更吩咐关德准备丰盛之早膳。
  如今他们各端衣食来到房外。
  他们听见辛飞知道他们已到,不由更骇!
  他们便惶恐的入内。
  辛飞一瞥之下,便心知他们已骇!
  于是,他沉声道:“此举何意?”
  黄川忙道:“请笑纳!”
  关德接道:“此房今后归您使用,任何人皆不会来此吵汝!”
  “好!你们死不了啦!”
  黄川喜道:“谢谢!您若需要什么?请直接到对房吩咐!”
  “好!下去吧!”
  “是!”
  二人便匆匆离去。
  辛飞一下榻,便先上前拿起衣物。
  他瞧一阵子,便欣然穿妥衣裤。
  他嫌皮袄厚重,便放在椅上。
  他一见靴中之草,便把它放在椅上。
  他穿妥靴,立觉合脚。
  他不由暗笑此二人之细心。
  不久,他逐一试吃过早膳。
  他一见自己没有打喷嚏,便知早膳未掺毒。
  他便欣然取用着。
  膳后,他便启窗望去。
  立见一批犯人在广场锄雪!
  他不愿多看此种情景,便关窗在房内行功着。
  俗语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穷凶恶极的黄川二人被辛飞修理之后,居然似成辛飞的仆人般侍候着辛飞。
  关德除每天固定送来三次佳肴之外,他还天天整理辛飞之寝具及便具。他更派人清洗辛飞之衣物。
  黄川则不定时的送来刚采蔘孝敬辛飞。
  辛飞说多爽便有多爽!
  不过,他一直故意扳容立威。
  黄川二人因而更加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不知不觉中,便又过半个月,这天上午,辛飞一见犯人已经全部被押出堡,窗外又雪花纷飞,他不由技痒。
  于是,他跃出窗外练掌。
  他并未施展出他的杀人绝招,他只是连连施展金百胜所授之掌招,立见雪花在他的周遭十余丈外纷纷被震碎及旋飞而出。
  地上新积之雪亦被扫得干干净净!
  良久之后,他方始畅然返房。
  黄川却与关德脸色苍白的溜来瞧着!
  他们不由越看越怕!
  从此,他们更加小心侍候辛飞!
  辛飞只要发现犯人不在,他便出来练武。
  他的内外功便在冰天雪地中更加淬炼着。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是十二月中旬,这天上午,一名官吏率一队骑军到堡外,关德立即派人入内通知及先行出迎。
  黄川急忙匆匆入辛飞房中道:“请暂回避!”
  “行!”
  黄川便派一名军士陪辛飞向后行去。
  不久,黄川已匆匆出迎。
  立见官吏祝声道:“吏部史尚书奉旨莅关犒赏,他曾经提及此地,汝须妥加准备,切勿出任何差错!”
  “遵命!”
  “史尚书若欲来此视察,也是三日后之事,届时,本官会派人先来通知,汝须率众列队恭迎及妥加备询!”
  “遵命!”
  “稳住犯人,切勿出差错!”
  不久,该吏已率众离去。
  黄川便下令道:“召回犯人整理牢房,该换之物就换,比照过年办理!”
  “是!”
  关德便率二名军士匆匆离堡。
  黄川便沿途派人整理着,良久之后,辛飞便在柴房会见他。
  黄川便低声道:“吏部史尚书奉旨出巡至山海关,他可能在日后来此巡视,委屈您多加配合一番!”
  “行,我该怎么做?”
  黄川便详加指点着。
  不出半个时辰,辛飞已返房穿上一件旧囚服。
  黄川送入午膳,便立即离去。
  午前时分,犯人们一被押回,便先集中于广场。
  黄川及关德便一搭一唱的下令犯人们多加配合。
  然后,大批糙米饭便送到现场。
  犯人们纷纷双目发亮。
  黄川喝道:“想常吃大餐,便须全力配合!”
  “是!”
  “开动!”
  犯人们便打冲锋式的狼吞虎咽着。
  不久,菜刚送到,饭已快被吃光啦!
  犯人们便又抢食青菜。
  膳后,他们便被押入各牢内打扫环境。
  翌日起,犯人们便天天在堡内到处打扫着。
  他们餐餐皆有饭菜可吃啦!
  又过三天,黄川便接获通知准备接受视察。
  于是。他先安排辛飞进入犯人之行列中。
  不出半个时辰,军士们已与犯人们壁垒分明的列立于大门内。
  又过不久,便有一吏先率一队骑军到达。
  该吏匆匆人内巡视之后,便列立于堡门前:不久,大队骑军已送来车队。
  车队在堡前一停妥。黄川立即吼道:“敬礼!”
  军士们便举枪挺立。
  辛飞便与犯人们一律低头下跪。
  不久,文武官吏已经跟着一名五旬上下之吏入堡。
  立见黄川跟着一吏随行及沿途报告着。
  良久之后,众吏方始进入第一排屋中之厅中。
  黄川先请各吏入座,便进行简报。
  那名五旬官吏便是当今朝廷吏部尚书史志远,他边听简报边翻阅犯人名册,不久,他已把名册交给身旁之吏。
  该吏立见‘辛飞’二字。
  该吏会意的点点头及合上名册。
  不久,黄川道:“简报完毕!恭请钧示!”
  史尚书道:“此地现有九百一十八名犯人乎?”
  “是的!彼等皆守纪服律!”
  “很好!赏!”
  立见一吏送上一个红包。
  “谢谢大人厚赐!”
  “多为朝廷分忧分劳吧!”
  “遵命!”
  不久,史尚书已率众离去。
  黄川松口气,便下令道:“押入牢中歇息!”
  “是!”
  黄川便上前带出辛飞及陪入房中。
  辛飞便换上便服及毛靴。
  不久,黄川已送入香茗及斟茗道:“委屈您矣!”
  “嗯!下去吧!”
  “是!”
  黄川便带上房门离去。
  辛飞便品茗着。
  黄昏时分,一吏率车队一到堡前,关德便匆匆出迎。
  立见该吏道:“大人喝酒!军士及犯人同沾此恩!”
  “遵命!谢谢大人!”
  “记住,犯人也有份!不许胡搞!”
  “遵命!”
  “吾会追查此事!不许胡搞!”
  “遵命!”
  该吏便令全车队入堡。
  不久,军士们已欣然自车上搬出一坛坛之酒。
  日落之前,该吏方始率车队离去。
  黄川便笑哈哈的道:“今夜在广场共膳!”
  关德问道:“犯人也有份吗?”
  “不错!”
  关德便下去传令。
  不久,黄川已先送一坛酒入房巴结辛飞。
  辛飞早已用过膳,便点头示可。
  黄川一离房,辛飞便又继续行功。
  不出半个时辰,所有的军士及犯人皆已集中在广场,雪地上亦摆着饭菜及碗,立见黄川入内道:“听着!”
  众人立即注视着。
  黄川道:“大家此次表现良好!吾特地把史大人所赐之酒与大家分享!每人只准喝一碗,严禁借酒闹事!”
  “是!”
  “开始盛酒!”
  立见军士们上前启封抱坛。
  犯人们便持碗上前盛酒及返回原位。
  不久,军士们也各斟一碗酒入位。
  黄川立即道:“开动!先进食!”
  众人便欣然取用菜饭。
  犯人们更是狼吞虎咽着!
  没多久,他们已把饭菜吃个精光。
  关德见状,便端碗起身道:“大家敬头儿!”
  众人便捧碗起身。
  黄川便笑哈哈的端酒道:“干!”
  众人哄然喊道:“干!”
  犯人们便亢奋的灌着酒。
  他们不知已经多少年没有沾过酒,方才一嗅到酒味,早已有人受不了的发抖,如今岂能不畅饮一番呢?
  他们一喝完酒,不由又望向壁前之酒坛。
  黄川哼道:“瞪什么瞪!押走!”
  “是!”
  军士们便叱喝的押走犯人!
  黄川便与十名军士畅饮着。
  盏茶时间之后,军士们先后返位,便跟着畅饮。
  那知,便听见当当连响,接着便是砰砰连响。
  碗倒人也倒。
  一阵抽搐之后,二千余人已僵趴在雪地上。
  辛飞原本入定,他被方才之哄呼声吵醒之后,他一见众人在饮酒,他稍忖,便不愿在房内接受噪音。
  加上他入堡之后,便未曾出去过,他一看今夜有明月,他的心中一动,便直接出房掠向后方。
  不久,他已经出堡,月色照在冰天雪地,竟有另一番景色,他不由散步着。
  他颇庆幸自己能够在此种地狱环境中安居着。
  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行向远方。
  所以,他不知犯人被押回牢中。
  他更不知黄川诸人在畅饮之中僵然倒地。
  子初时分,数百名蒙面人突然掠入黑堡,他们一见军士们倒在地上,立即上前搬坛及以酒浇尸。
  立听一人道:“犯人不在场!”
  “走!”
  众人便各捧一坛掠去。
  不久,他们进入各排木屋中及掀起厚木板。
  他们同时进入各牢内到处浇酒。
  然后,他们在人口处把火把掷入牢中。
  轰声之中!酒气已经引火!
  牢中之犯人及破棉被纷被引燃!
  犯人们却似石人般一动也不动着。
  不久,蒙面人一返广场,便引燃尸体。
  火光乍扬,他们便一起离去。
  广场迅即火光弥漫。
  黑烟及尸臭亦即随夜风飘起。
  可惜,辛飞在上风处散步,一时不知黑堡已生剧变!
  又过良久,他方始尽兴的掠向黑堡。
  他一掠近黑堡,便嗅到异味!
  他加速掠入广场,立见遍地焦尸!他不由大骇!
  他惶然不知所措!
  良久之后,他方始心生逃意。
  他方忖,便返房取巾蒙胜。
  他便匆匆的掠离黑堡。
  他一出堡门,便掠向南方。
  他决定先潜返成都匿居。
  他面对此剧变,直觉感到要躲啦!
  银色大地中四下无人,他便全力飞掠而去。
  没多久,他已沿山海关之左侧远处飞掠而过,他也不管有没有被人发现,他便连连的飞掠向南方。
  丑中时分,他倏见前方有不少人在掠纵着!
  他便缓掠及观察着。
  破晓时分,他已目睹那批人直接由城外掠入。
  他便跟着掠去。
  立见那批人在松林中止步,他便趴在雪地上。
  立见那批人挖雪取出包袱。
  他们迅速的摘下头巾,便换下劲装及布靴。
  然后,他们穿上便服、棉袄及长靴。
  他们又戴妥帽,便包妥卸下之衣物及埋入雪中。
  他们向四周一瞥,便掠向前方。
  辛飞便又跟去。
  不久,那批人已经进城。
  辛飞稍忖,便摘下毛巾及掠入林中。
  他自知未穿棉袄必会引人注意,他研判这些人会雇车南下,所以,他决定趁机先找找一些证物。
  他便一包包挖出来搜索着。
  终于,他瞧见一块长形木牌,牌上刻着九龙帮三字。
  他便先收妥它。
  他又挖一阵子,便又挖到三块九龙帮木牌。
  他便一一收妥。
  不久,倏听隆隆车声,他立即停止挖物及埋妥挖迹。
  他趴在雪地不久,便见三十部马车先行驰去。
  由于每车皆罩着布蓬,他不知有多少乘客,不过,他研判那三百余人不可能挤在此三十部车中,他便继续等候。
  又过不久,他果真瞧见车队,他逐一清点之下,立见六十七辆车驰过,他心知其余之人皆已经在车队中。
  于是,他决定追踪。
  他便在五里余外沿着车迹跟去。
  冰天雪地,一望无际,只有前方远处之车队似芝麻堆般移动辛飞不由想起人类虽渺小,却贪婪残狠骇世!
  他已由这批人之神秘行动研判他们是黑堡血案之凶手。
  他进而想起自己出京后所遇见之袭击。
  他为之惧惕!
  黄昏时分,他遥见城镇建筑物,他一见别无他人,他担心盯不上这批人之住处,于是,他加速掠去。
  入城不久,他便瞧见车队停在客栈前。
  于是,他先折入街角寻找估衣铺。
  他一摸袋中之银票,不由想起黄川二人生前之巴结情形,他不由感慨似黄川这种小角色居然能够如此的耀武扬威。
  他进而体认‘不怕官,只怕管’之道理。
  他一找到估衣铺,便入内采购一套冬衣及入内换妥。
  然后,他绕回那家客栈!
  他一入内,立见厅内坐满人,掌柜及小二正在忙得团团转,于是,他掉头离去,再绕到客栈之后院。
  不久,他掠墙而入,便开始搜索空房中之物品。
  却听不远处传来嘿嘿笑声道:“满意吧!”
  立听另一人低声道:“黑堡中之众人确定已经全死乎?”
  “不错!先毒毙或焚尸,死得干干净净矣!”
  “谢啦!请笑纳!”
  “嘿嘿!恕吾贪财!”
  “客气矣!告辞!”
  “且慢,吾可以接收京城地盘了吧?”
  “谁敢挡帮主呢?”
  “嘿嘿!很好!少不了汝之好处!”
  “谢啦!告辞!”
  “恕不远送!请!”
  立听二人启门出房。
  辛飞听得骇怒交加,便凝功续听。
  不久,他一听二人行向后方,便自窗缝望去。
  立见二位锦袄人并肩行去,右侧之人又高又壮,左侧之人则又矮又胖,辛飞不由思忖要跟踪何人。
  他尚未想定主意,那二人已经远去。
  他暗暗一急,便决定跟踪欲离去之人。
  于是,他溜出房,便沿墙内行去。
  不久,他已瞧见矮胖锦衣人步出后门,却见高壮锦衣人一转身,藉然有一张令人一见即永生难忘之脸孔。
  他不但只剩左目,右颊更有一道疤痕,那道疤痕由右眉延伸到嘴角右侧,倍添狰狞以及恐怖。
  辛飞乍记下此人之尊容,便决定离去。
  他便默听矮胖者之步声及偷窥疤面之人步声。
  不久,疤面人一入房,辛飞便掠出墙外。
  他立即看见矮胖人单独快步行于前方近里处之街上,而且沿途没有行人,他立即直接掠去。
  他急于逮住此人,他方才一听此人之步履便知此人不谙武,他仗恃不会有人在此风雪之夜出门,所以,他直接掠去。
  他在途中一垫步,便掠近对方及拍上后脑。
  矮胖人嗯了一声,立即仆向前方。
  辛飞顺手一捞,便挟他掠去。
  不久,他已直接掠离城中。
  他一直掠到冰天雪地,方始放下对方。
  他搜索不久,便搜出银票以及一块银牌,立见银牌正面刻着一栋宫殿,背后则刻着‘吏部尚书府’五字。
  他立即忆起黄川说过之吏部尚书。
  他不由动心道:“难道是史尚书买通黑道人物下毒焚尸吗?我是他的主要目标吗?我和史部尚书无怨无仇呀!”
  他不由一阵沉思!
  不久,他决定自此人的口中寻找答案。
  于是,他取巾蒙面。
  然后,他制哑对方及拍按他的奇经八脉。
  接着,他震醒对方。
  对方乍醒,立觉背后冰寒,他刚想及自己怎会躺着,体中之血液便好似有无数的细针在翻滚及刺戳着。
  他疼得全身一抖!
  他张口欲叫疼,居然叫不出声来。
  他刚诧,体中不由更疼!
  他未曾如此疼过,冷汗立溢!
  他的肌肉为之连抖!
  此招乃是金承祖以前向辛飞炫耀,而辛飞上回曾利用此招整伏过黄川,所以,他如今先以此招整此人。
  不久,矮胖者已口沫直流!
  他更猛翻白眼!
  辛飞担心出人命,便予以化解。
  立见矮胖者道句饶命,便翻身趴跪叩头。
  辛飞便顺势制住他的麻穴道:“你是谁?”
  “小的……赵……赵德川!”
  “胡说,汝是史尚书的人,岂会姓赵?”
  矮胖者为之变色!
  辛飞立即扬脚踢去。
  砰一声,对方已唉叫滚去。
  辛飞便边跟边踢着。
  不久,对方已哎叫道:“饶命!小的知罪!小的周龙呀!”
  辛飞冷冷一哼,便又踢去。
  “饶命呀!小的当真是周龙呀!史尚书是小的之姐夫呀!”
  辛飞一脚踩上他的大肚子道:“你够大胆!哼!”
  “饶……饶命!小的不懂您的话意!”
  辛飞忖道:“我在松林中搜出四块九龙帮木牌,方才那位疤面人莫非便是九龙帮帮主,我来套套他吧!”
  辛飞立即哼道:“你替史尚书买通九龙帮人黑堡焚尸,你的确有够胆大!”说着,他便用力一踩。
  周龙听得变色,立即疼得惨叫一声!
  毕剥声中,他已经尿溢屎流!
  骚臭味道立即大浓!
  他不由求饶不已!
  辛飞决心逼供,便边踢边道:“招不招?”
  不久,他已踢出半里余远。
  周龙不由疼得死去活来!
  他终于崩溃的道:“招!招,饶命呀!”
  一向养尊处优的他终于受不了这种酷刑啦!
  辛飞踩在他的腹上道:“从头说来!”
  “是!是!此事源自辛飞消灭财神帮,激怒家姐夫!”
  辛飞骇怒道:“说出内幕!”
  “是!财神帮帮主柴申乃家姐夫之桐城乡亲,二人自幼即甚合,二人一直互相合作以及利用着!”
  辛飞恍然大悟啦!
  辛飞不由忆起自己在长安皇陵巧见金承祖与柴玉狂欢,进而消灭财神帮以替金承祖诸人复仇之经过。
  周龙一见对方不吭声,便紧张的主动补充道:“家姐夫把一批金钱交由财神帮放高利贷图利,辛飞不该取走那批钱!”
  辛飞不由更怒!
  他立即踢道:“史尚书目前在何处?”
  “他今夜在嫩江歇息,明夜可至此地!”
  “你说如此多,可有凭证?”
  “有!小的可以指控罪行,因为,小的一向居中联络!”
  “哼!少来这一套!汝届时反咬我一口,我便死定啦!”
  “小的不敢!”
  辛飞道:“道出姓史的迫害辛飞之经过!”
  “是!家姐夫一听辛飞一直利用成都剑堡经营银庄牟利,他便连连上奏,皇上因而旨谕剑堡停止营业!”
  “家姐夫便恩威交济的逼钦差擒辛飞执行劳刑,然后再经由九龙帮召人二次袭杀辛飞!”
  辛飞恍然大悟啦!
  他立即问道:“皇上不知辛飞被押至死堡执劳刑吗?”
  “是的!”
  “姓史的够大胆!”
  辛飞便恨恨的踢周龙三脚。
  周龙忙衰求道:“饶命呀!”
  辛飞哼道:“他如何交代死堡血案!”
  “他可以置身事外,元帅会自行善后,朝廷不会知道!”
  “可恶之至!竟敢如此欺君!”
  “饶命,小的一直奉命行事呀!”
  “哼!别无证据乎!”
  “是的!”
  “好一个狗官!我就直接替天行道吧!”
  于是,他-掌震死周龙。
  他立即劈坑埋尸。
  他一见雪花纷飞,便知道方才在雪地之痕迹将会被掩埋,所以,他松口气的直接掠向城中。
  当他潜入那家客栈,便听见隆隆战鼓声。
  淫声秽语更自各房内传出。
  他立知九龙帮之人正在召妓快活!
  他不由暗喜!
  于是,他循声清点着人数。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点妥二百一十三人。
  于是,他前往附近的客栈。
  不久,他又听见一阵快活声,他清点之后,立知这家客栈也住二百余名九龙帮弟子。
  于是,他重返方才那家客栈。
  他又找-阵子,便发现那位疤面人正搂着一女在快活,于是,他以巾蒙面再直接破窗而入以及疾劈向坑上。
  爆声乍扬,惨叫声立起!
  辛飞一超渡这个祸首,便启门而出。
  立见二人匆匆出房,辛飞立即劈死他们。
  惨叫声大作!
  女子惊叫连连!
  男人们叱喝不已!
  辛飞逢人便劈杀着!
  匆匆出来之人群便纷入地俯报到。
  又过不久,另家客栈之九龙帮弟子已经匆匆的前来,辛飞刚劈死三十六人,便直接掠劈向这批人。
  这批人却不知死活的冲劈而来。
  掌力一撞上,惨叫声立扬!
  血箭乍喷,六十七人已死!
  这批人不由大骇!
  辛飞已趁机疾劈八掌。
  一阵惨叫之后,他已超渡这批人。
  辛飞匆匆一瞥。立见现场已无活口。
  于是,他掠上屋顶望向四周。
  他立即瞧见有一批人正在南方远处掠逃着。
  辛飞便提足功力掠去。
  他飞掠不久,便拦住这批人。
  这批人便是阵前落跑的九龙帮弟子,他们一见已经被这个煞星拦住,他们便转身散逃而去。
  辛飞便来回的飞掠劈杀着。
  不出盏茶时间,他已超渡这批人。
  他便直接掠回那家客栈。
  他入九龙帮帮主房内一搜,便搜出二张面具及一叠银票,他略加清点。便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五百万两的不义之财。
  他不客气的没收啦!
  他稍忖,便直接离去。
  他一出城,便掠向黑堡方向。
  他并非要返黑堡,他要选择一个居高临下地点,等他明天将史尚书这个狗官超渡入地府。
  他便边掠边找着。
  又过半个时辰,他终于望见左前方有一座山。
  于是。他直接掠去。
  不久,他已坐在山顶任由雪花飘身。
  他吐口长气,便开始行功。
  不久,他周身之雪纷化。
  新雪乍近他,便自动弹出及化为雪粉。
  他便从容入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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