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尤雨仍然靠在舱内舷旁瞧着洒进之雨水流向破孔,他的心儿却逐
渐的平静下来。
倏听“刷!”一声,一道绿影由舱口掠入,尤雨刚瞄向对方,立即瞧见汪杏香已经迅速
的朝他掠来。
汪杏纯则满脸苍白,锁眉闭目的被她抱着。
汪杏香掠到尤雨身前,立即将汪杏纯放在旧棉被道:‘转过去,你若敢偷窥,当心我挖
出你的眼珠。’
尤雨转身道:‘别动我的棉被。’,
‘够不够?’
说着二锭小元宝已抛到尤雨身前。
‘不卖!’
‘你别打落水狗……’
‘你又不是狗。’
‘你……可恶!’
“刷!”一声,她已挥剑刺来。
尢雨向右一挪,道:‘你太鸭霸了吧?’
倏听汪杏纯呻吟一声,立即捂着小腹。
汪杏香急忙收剑蹲在汪杏纯身旁道:‘姐,怎么啦?’
‘冷……我好冷……’
‘放心,你马上可以取暖。’
立见她挥剑四下,立即切下一大块船板。
她挑来一本书,立即取出火折子欲引燃,尤雨急道:‘住手!’
她立即又抛来一块小元宝道:‘够不够?’
尤雨踢回两块小元宝道:‘不卖!’
她振剑连挑“波波!”二声,金元宝已嵌入远处的舷板内,立见她冷峻的道:‘家姐
已负伤,你别穷搅和。’
‘我……你不怕把船烧悼啦!’
‘我……我……’
‘冲着她的面子,你稍候。’
说着.他已脱下外衫。
‘住……住手,你想干什么?’
尤雨不吭半句的立即奔向舱口。
不久,他已经来回搬入四块脑瓜子大小的石块,汪杏香早已削碎木板,立即将木板及碎
纸铺上石。
她一扬火折子,立即引燃碎纸。
她立即抱着汪杏纯凑近火旁道:‘姐,不冷了吧?’
‘好……冷……帮……我……顺顺气!’
说着,她已自动拉开胸襟。
虽有肚兜护峰,雪白的酥胸仍然半裸,尤雨瞧得心儿一跳,汪杏纯瞪他一眼道:‘转过
去。’
尤雨立即凑近舷旁瞧着河面之滚滚流水。
汪杏香立即纤掌拍按上汪杏纯之胸腹大穴。
倏听汪杏纯啊了一声道:‘媚……媚毒!’
‘什么?媚毒?’
‘是……啊……快抱我走……’
‘走?雨势如此大,要去那儿?要如何化解媚毒呢?何况乐魔随时可能追来,姐,咱们
不该出去呀!’.
尤雨心中一颤,忖道:‘乐魔?和恩师并列喜怒哀乐之乐魔吗?’
立听汪杏纯喘道:‘毒已开始……渗入……经脉……’
‘姐,怎么办?你吩咐呀!’
‘杀死我……’
‘不……不行!’
‘让我自……行……了断……’
‘不……不要……’
说着,她已趴在汪杏纯身上哭着。
‘妹……别哭……你和他……谈谈……’
‘什么?和他谈谈?是尤雨吗?’
‘是……是的!他若同意,你给他服……六粒千草丸……提神……啊……’
立见她的脸色转红,肌肤亦热得烫人。
‘姐,如何谈?事后如何解决?你怎么办?’
‘我……终身和乐魔……周旋,你给他一千两银子……请他……守密……’
说着,她已似牛般急喘着。
她的体温更烫人啦!
汪杏香取出一张银票及六粒绿色药丸步到尤雨身旁道:‘你一定听清楚啦!收下吧!好
吗?’
‘不行!’
‘你……你别狮子大开口。’
‘我……’
‘你少噜嗦!’
倏见她的左掌一按,便按上尤雨的“麻穴”!
尤雨啊道:‘你别乱来!’
她以脚尖勾住他,立即放上舱板。
她卸下尤雨的下颚,立即塞入那六粒绿丸,尤雨乍见绿丸,立即忖道:‘完啦!又是绿
丸,我非隔屁不可啦!’
‘妹……快……快……’
说着,她已抖着双手匆匆的宽衣解带。
汪杏香犹豫的忖道:‘天呀!我要替他宽衣吗?这……以这家伙之“杠头”睥气,一
定不肯自己宽衣。’
她立即解开他的衣扣。
尤雨急道:‘你……住手!’
汪杏香封住尤雨的“哑穴”道:‘你别不知福,目前至少有五百名王孙公子在追求她,
却让你占尽了便宜。’
‘妹……快……呀!’
说着!她已除去亵裤。
在杏香立即匆匆将尤雨剥光。
她乍瞄见他那又壮又长的“小兄弟”,她不由心儿狂跳。
尤雨又急又怒,小兄弟经过汪杏香之刺激,不争气的“立正致敬”,他立即又急又羞着
‘妹,快呀!’
汪杏香立即抱着尤雨掠来。
她放下尤雨,立即心迹如雷的转身。
汪杏纯匆匆的上马,立即献关。
尤雨双目一闭,立即感受她那滚烫的肌肤及野性冲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立即袭遍他
的全身。
他不由忖道:‘报应乎,我偷玩过两个女人,如今却被两个女人欺负,恩师没说错,世
事真是难以预料呀!’
他不由忆起恩师生前授技及训示之情形。
感恩之下,他的悲意一萌,泪水立即汨出。
他哭不出声,更加的伤悲,良久之后,汪杏香偷瞄之下,她一见尤雨涕泪交流满面,她
的心儿不由一阵抽搐。
她急忙回想尤雨方才的每句话。
天性善良,却个性急躁的她立即目责的忖道:‘我不该如此做,可是,我要救大姐呀!
我该如何弥补他呢?’
她思忖甚久,立即抽出一千两银票及六粒“千草丸”塞入他的衣袋内,然后再挑出舷板
内之金元宝。
她将金元宝放在书上,立即心中稍安。
良久之后,火苗惭小,她立即又挥剑挖出船板添火。
雨势渐歇,汪杏纯更疯狂的发泄着。
尤雨仍然沉缅于哀思,涕泪继续溢出。
良久之后,汪杏纯啊了一声,便趴在尤雨身上,汪杏香急忙上前道:‘姐……没……没
事了吧?你别吓我呀!’
倏见在杏纯哆嗦一下,立即又开始挺动着。
尤雨方才被啊叫唤醒,倏觉下体涌入滚滚液体,他的全身一颤,没来由的为之一阵舒畅
不已!
没多久.汪杏纯啊啊连叫着。
她哆嗦更剧烈了
滚滚浩流亦疾涌入尤雨的体中。
终于,她尖叫一声.便趴在尤雨身上。
尤雨剧烈一颤,温泉立即标出。
汪杏纯尖啊一声,唤句:
娘!’立即昏去。
汪杏香一直心跳如雷的背身而立,因为她想不到媚毒会如此可怕,其姐的骨子里会如此
热情呀!
尤雨在舒畅之下,便闭目思忖道:‘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我不知在走什么运.居然会
迅即遭到报应哩!’
不久,汪杏香扶起汪杏纯,她乍见汪杏纯的下体流出鲜血及秽物,她不由又羞又焦急着。
她立即替汪杏纯着了衣物。
不久,她背对着尤两道:‘你若有一丝良心,就别泄密。’
说着,她已抱着其姐掠去。
尤雨又思忖不久,他突然发现四肢能动,他立即爬起来。
他望着下体之血迹及秽迹,心中不由怪怪的。
他怔了不久.立即跃入河中。
河水滚滚,他一坐上大石,便觉水位已近下巴,他吁口气,立即迅速的搓洗下体及望向
四周。
雨势已歇.汇聚雨水之水位却又黄又高涨,不久,尤雨便返舱。
他望看血迹斑斑的旧被,立即抽出青衫面具及将它抛入河中,没多久,它便沉没于远处
的河底。
尤雨吁口气,立即取衣欲穿.倏觉袋内有物,他抽出来一瞧,不由怔道:‘二千两?她
……她挺有心的哩!’
他乍见到那六粒“千草丸”,立即放入袋内。
他乍见那两锭小元宝,立即上前拿起。
他将银票及元宝放人舱下夹层,立即整理书册。
不久.他已经下船入城,沿途之湿滑地面顿使他小心前行。
入城之后,他先去大吃大喝一顿,再买回全新棉被、枕头、衣裤及火折子,然后再返舱
布置着。
不久.他已躺入温暖的棉被中。
他立即又忆起方才之舒畅。
他立即又忆起汪杏纯之雪白胴体。
他倏然心中一颤,道:‘哇操!不对喔!我好似恢复功力啦!’
他立即坐起来运功。
功力一涌出,立即空前的充实,全身经脉不但不再胀疼,而且皆涌出充沛的力道,他不
由一阵惊喜。
他迅速运转一遍,立即望着自己的肌肤。
却见及手肌肤已成为白晰。
他掀衣一瞧,便见胸腹肌色亦成为白晰。
他怔喜的不由哇操一叫。
他立即欣喜的再度运功。
不久,他已欣然入定。
原来,麻哥所赠送给尤雨之绿丸乃是“高荷尔蒙”之增功益气强阳灵药,偏偏尤雨三度
吸入阴气。
阴阳相冲之下,他的功力一时被卡住啦!
汪杏香那六粒千草丸乃是补气增功灵药,性属中和,汪杏纯所泄出之功力却是处子纯阴
哩!
所以,尤雨的功力又复活啦!
汪杏纯二女乃是武林宿老汪勘仁之爱孙,她们由周岁开始筑基.进补及练功,如今已有
精湛之修为。
如今,却大多数赠给尤雨,他的功力当然激增啦!
妙的是,其师之阴柔功力一直蓄积在他的体内,如今被汪杏纯的纯阴功力诱发,尤雨当
然又激增功力啦!
天亮时分.大雨又倾盆而下,尤雨不知情的尚在入定中。
雨势忽大忽小,未曾间歇过,一直到入夜时分,方始间歇.尤雨这一缺席.害得蔡大忙
叫自己的长子顶替。
他在嘀咕之中,又决定将尤雨“三振出局”啦!
他没来打扰,尤雨足足坐功十天十夜,方始被一阵刀剑交击声及叱喝声吵醒,他立即掠
向船旁。
“咻!”一声,他已疾飞向舷旁,他吓得忙紧急刹车。
他按在舷板忖道:‘哇操!我的功力果真激增啦!’
立见三名中年人各背一个包袱挥剑迎战十二名绿衣人,尤雨最讨厌绿,他立即打量那十
二人。
只见那十二人不但满脸横肉,而且刀法疾猛,三位中年人不但已经负伤,剑招亦皆采取
守势。
‘佟和,自行了断吧!’
‘住口.姓秦的.枉你是位称得上字号之人物,却廿为女人胯下臣,如今又来却镖,委
实可耻。’
‘嘿嘿!你们中原镖局已捞了一、二十年,该打烊啦!’
‘住口!吾虽死,武当必然不会放过你们。’
‘哼!吾将你们毁尸,那些臭牛鼻知道个屁。’
‘天知,地知!’
‘知个屁.杀!’
十二名绿衣人立即加紧扑攻。
不久,三名中年人先后挨刀,其中一人被砍中心脉,当场惨叫一声,立即含恨抱憾的栽
倒在地上。
尤雨瞧至此.立即换上青衫及戴上面具。
不久!他已溜下船,他拿起一把石粒,立即反洒而出。
事出突然,当场有五名绿衣人的脑瓜子“中奖”血光喷溅之中,那五人已带着惨叫到
地。
另外七人大骇之下,立即收招疾掠向外侧。
尤雨不吭半句的立即扑向那名魁梧中年人。
‘你是谁?’
尤雨双掌疾劈,阴柔潜劲,立即交织成为漩流!中年人闪过六招,心口立即结结实实的
挨了一掌。
他惨叫一声,心脉立断的栽倒。
另外六人立即挥刀怒叱而来。
尤雨只是施展普通招式,不过,他那迅疾出招及充沛的阴柔潜劲却迅速的吞噬掉人命了。
不久,那六人皆已脑袋开花而亡。
尤雨不吭半句的便掠向远处林中。
佟和忙道:‘恩公且留步。’
尤雨不愿纠缠,继续掠向林中深处。
不久,他已掠入城内。
他步入酒楼,立即点来丰盛的酒菜。
方才之辉煌战果,使尤雨大爽,他便欣然取用着。
膳后,他一摸袋内,便发现只有一张取自吕方之银票,他不由忖道:‘这张银票不会被
曾进仕他们发现吧?’
他便招来小二及递出钱票。
不久,小二已端着一盘大小银块及铜钱行来。
尤雨认识这小是位贫寒之孝子,他立即将一锭银子及一块碎银放入小的右手道:
‘赏你!’
他将一块碎银及铜钱留在盘中,道:‘赏给大家。’
‘谢谢大叔,谢谢大叔!’
尤雨微微一笑,立即离去。
他在城内逛了一圈,便发现小桃花在厅中绣花,他不由忖道:‘我好歹占了她不少便宜,我该补偿她。’
他潜到她的房外,便将剩下的银子全部抛上枕头。
他了却心事,立即愉快出城。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远山林木经过雨水冲刷,更是碧绿,尤雨心情一畅,立即沿着山径
登山。
不久.他已遥见苏家私人墓园,他不由啊道:‘哇操!完啦!我又黄牛啦!大叔一定骂
死我啦!实在有够歹势。’
他一见天色尚早,便直接掠向山下。
不久,他已发现佟和诸人已经消失,地上更瞧不见一具尸体,他不由喜道:‘这批人挺
有“环保意识”哩!’
他立即入舱更衣。
不久,他已带着一把碎银入城,立即买了一大包肉脯及一小坛酒。
他步出城南,便瞧见蔡大在木屋前之小亭内翘脚哼歌儿,他立即上前唤道:‘大叔,我
来陪罪啦!’
‘少来,你已经信用破产啦!’
‘别如此啦!大人不记小人过!请笑纳!’
蔡大乍见酒及肉脯,神色立缓道:‘你那天害我被骂惨啦!’
‘失礼啦!失礼啦!’
‘坐吧!’
‘是!谢谢大叔!’
‘你最近一直不见人影,在忙什么?’
‘天气不好,便在船上睡觉呀!’
‘最近有不少江湖人物在城内外拚斗,而且皆心狠手辣,你自己小心些.你还是搬来这
儿住吧!’
‘谢谢!我爱玩水,离不了船。’
‘随你吧!对了,何川已死,他将于大后天未申之交办丧事,何家欲似五十文雇你,如
何?’
‘好呀!’
‘这回不许再黄牛,否则,你就别踏入我这儿。’
‘遵命!’
‘留下来喝几杯吧!’
‘好呀!’
两人便愉快的聊着。
不久,蔡大之妻笑嘻嘻前来道:‘尤雨!好久不见啦!’
‘是的,我特地来向你们陪罪。’
‘事情过了就算啦!你大后天要去何冢吧?’
‘是的!’
‘这回可别忘了,咱们阿龙已到苏家那儿干活啦!’
‘真的呀?恭喜!’
‘全沾你的光啦!苏庄主认为你很尽职.咱们这个介绍人沾了光,阿龙也顺利的到他们
府中干活啦!’
‘这一年余,全仗大叔替我介绍生意哩!’
‘别如此客气,你真会哭哩!’
‘见笑啦!’
‘你们聊聊.我去备膳。’
说着,她已捧走肉脯及酒。
蔡大道:‘尤雨,你听说麻哥封城名之事吧?’
‘听过,真的是他干的呀?’
‘听说便是他,听说他前天在武汉杀了八十八人哩!’
‘真的?他为何如此狠呢?’
‘听说那八十八人全是坏人,当时,他们在打劫三户人家哩!’
‘原来如此,麻哥算是好人。’
‘不见得,听说他只要听见别人提及麻字,便要杀人哩!’
‘这么鸭霸呀!若是不小心说出来呢?’
‘他照杀不误,所以,我已将麻衣改成宝衣,你可别误事了了!’
‘大叔也怕呀!’
‘谁不怕呢?我打算在年底娶媳妇啦!’
‘恭喜!新娘是小雀吧?’
‘是呀!他娘已经点头啦!’
‘太好啦!小雀的手艺不错,我的衣衫全向她买的哩!’
‘不错,她们母女勤快又细心。’
‘恭喜我终于等到这杯喜酒啦!’
‘哈哈!届时你可得好好的替阿龙挡酒。’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尤雨,你的手为何变白啦?’
‘这阵子一直没晒太阳呀!’
‘原来如此,你又白又俊,也该成家啦!’
‘还早,我才二十岁呀!’
‘哈哈!我在二十岁时,已经生下阿龙的大姐啦!’
‘大叔好命,我注定要当“罗汉脚(光棍)”啦!’
‘哈哈!黑白讲,你如果点头,我马上去替你说媒。’
‘算啦!我还是再玩几年吧!’
‘哈哈!我看你面带桃花,你再玩不了多久啦!’
‘哇操!大叔学会面相啦!’
‘哈哈!我在三十岁那年,曾跟着一位看阴阳地理的老先生工作五年,否则.我如何吃
“死人饭”呢?’
‘那位老先生颇精面相,他看我颇为勤快,所以,他也教我一些面相术,我绝对不是在
盖你。’
‘大叔看我能活到多少岁?’
‘至少一百岁。’
‘哈哈!除非大叔当阎王。’
‘不!我不是胡盖;你身兼阴阳格,秀中带刚,刚中兼柔,即使有劫难,亦会立即呈祥
哩!’
尤雨忖道:‘哇操!有些准喔!我四岁时逢家难即拜了名师,前些时日,不能运功,如
今反而功力大增哩!’
‘哈哈!你自己想一想,如何?’
‘我真的能活那么久吗?’
‘没问题,你即使活得不耐烦欲上吊,绳子也会断掉。’
‘哈哈!太夸张啦!’
蔡大注视尤雨不久,低声道:‘你玩过女人啦?’
尤雨睑红的轻轻点头。
‘尤雨,你的双掌借看一下。’
尤雨立即递出双掌。
蔡大当场啊了一声,跳了起来。
‘大叔,我怎么啦?’
‘你这双手……这……我该如何说呢?’
‘很严重吗?’
‘既严又重。’
‘大叔不是说我可以活上一百岁吗?’
蔡大朝四周一看,低声问道:‘你杀人了吧?’
‘我……没有呀!’
‘不可能,你不止杀过一人,我不会传出去,你说吧!’
‘我今天在河边协助好人杀了坏人。’
‘那些坏人死光了吗?’
‘是的!’
蔡大松口气道:‘那就好,否则,坏人挺会纠缠哩!’
‘是!’
‘尤雨,你这又掌叫做“判官掌”,判官判阴阳断生死,你这双手今生不知会杀多少人,
我不大会算,不过,你会杀很多人。’
‘真的吗?’
‘不错!’
‘能避一避或变一变吗?’
‘不能,任何人一出生,便注死,该做何事,走何运也全都定妥,绝对不能闪避或改变。’
‘既然如此,为何有很多人在改运或补运呢?’
‘那是一种迷信及自我安慰,与其要花那种冤枉钱,不如多做些善事,或许可以使运气
顺畅些。’
‘行善可以顺运吗?’
‘不错,有不少人因为行善而多活几年。’
‘就似苏老爷子吗?’
‘你是指苏和吗?’
‘是的!他一生行善,所以活了九十岁呀!’
‘不!你不明白内情。’
‘另有内情呀?’
‘不错!’
‘长长耳界嘛!’
‘这……你不会大嘴巴吗?’
‘我是那种人吗?’
‘好!我告诉你吧,据我所知,苏和之父原本是位大盗,其母则是被其父劫来,你没发
现,他们夫妇之坟分居南北吗?’
‘有呀!大家皆说那是他们在两侧守护庇佑子孙呀!’
‘那是苏家编的,苏和之母在三十岁便含恨而终,其父为了致歉才答应分坟,你可别对
外人说喔!’
‘是!苏和为了弥补其父之罪而行善吗?’
‘是的!其母一死,其父大彻大悟的来此定居及行善,以他的赃物,区区行善,简直是
九牛一毛哩!’
‘苏家如何富有呢?’
‘他们在武汉。有一冢银庄,二十冢酒楼,另有良田百亩放租,你说,他们是不是富有?’
‘太富有啦!难怪他们吃饱到处玩。’
‘是的!苏家那块私人墓园便是家师替他“点”的,师父当年曾说那块地可以旺二十年,
如今快满啦!’
‘一满,便会怎么样?’
‘满招损,横难将至。’
‘真的呀?’
‘事实够明显.苏家之富有颇有名,树大招风呀!’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派龙哥去那儿呢?’
‘小雀一直希望阿龙有个固定工作呀!’
‘原来如此,苏家若有事,龙哥便会回来吧?’
‘这……糟,我忘了小子之杠脾气啦!’
‘龙哥不肯回来吗?’
‘是的!他喜爱讲义气呀!糟糕!’
说着,他搔发在亭内外来回走着。
尤雨则望着自己的双掌忖道:‘我真的会杀很多人吗?不行,我今后别多管闲事啦!以
免又杀人。’
倏听蔡大道:‘尤雨,你得救救阿龙。’
‘我……行吗?’
‘可以,一定可以……拜托,我向你下跪。’
说着,他立即欲下跪。
尤雨道句:‘不行啦!’忙架住他。
蔡大唔道:‘转!好疼!’
‘对不起!’
‘尤雨,你的手劲真大,尤雨,你务必要帮这个忙,我只有这个儿子,他若发生意外,
我就没指望啦!’
‘你没瞧过龙哥的面相呢?’
‘这……他一生平淡,可以活个六、七十岁哩!’
‘哈哈!你别担心啦!’
‘可是,他如何过这关呢?’
‘不会发生这种事啦!’
‘不!我此次替老爷子修坟时,曾经仔细瞧过墓园,铁定会出事。’
‘真的?有何凭据呢?’
‘你也听不懂,你自己慢慢看吧!’
‘好!我也注意此事。’
‘尤雨,你可别置身事外。’
‘好,龙哥若有难,我一定会协助。’
‘谢啦!’
‘大叔,你瞧过曾大人的面相吗?’
‘瞧过,他的文曲星甚旺,仕途必可一帆风顺,不过……’
‘怎样?’
‘他缺子嗣。’
‘他会没有后代吗?’
‘是的!’
‘太可惜了吧?他们夫妇皆挺俊哩!’
‘唉!曾夫人贤慧,却嫁错人,太糟蹋啦!’
‘你说得太独断了吧?’
‘曾夫人最喜欢去请教金铁嘴!我又常去金铁嘴处聊天,所以,我多次见过她,真是太
糟蹋啦!’
‘她也很幸福呀!’
‘雀鸟关在笼中,幸福吗?’
‘这……’
‘以她之命格,该是多子多孙,偏偏,算啦!别说她啦!’
‘邰头儿呢?’
‘夭折之人。’
‘哇操!太玄了吧?你不伯他?’
‘你慢慢看吧!’
‘真的呀?’
‘不但是他,甄师爷也快到地府报到啦!’
‘太不可能了吧?’
‘你慢慢看吧!’
立见蔡氏喊道:‘可以用膳啦!’
‘尤雨,别让内人知道这些事,她是大嘴巴哩!’
‘是!’
两人便欣然行去。
两人一入厅,便见桌上摆着那坛酒及四菜一汤,蔡氏笑道:‘尤雨.你别嫌弃.随便吃
一吃吧?’
‘谢谢!够丰盛啦!我经常每天只吃三条河鱼呀!’
‘既然如此,你今日何须如此破费呢?’
‘我该赔罪呀!何况.我自己也要喝呀!’
说着,他已捧坛斟酒入碗。
他捧碗道:‘龙哥一成亲,你们就好命啦!恭喜!’
‘哈哈!很好,来!’
三人便欣然取用酒菜。
尤雨足足的留到酉戌之交,方始告辞,他边走边村道:‘想不到蔡大叔懂如此多,人真
是不可以貌相呀!’
他入城不久,便见邰勇带二名捕快在巡夜,他不由忖道:‘他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我
会不会吓到他呢?’
他一想起邰勇化装向万财义之父下毒.他便不爽.于是,他立即暗笑的笔直朝捕头邰勇
三人行去。
‘参见大人!’
‘你……是尤雨?’
‘是的!大人有何指示?’
‘没什么?最近时有江湖人物在拚斗,快回去吧!’
‘是!’
尤雨一想起邰勇方才骇诧之色,他不由好笑。
他沿街步出城,便沿林行去。
他既以尤雨出现,便必须装出不谙武之模样,良久之后,他方始返舱宽衣及泡入河水中
他乍运功,附近之河流立即冻住。
他一瞧肌肤没变,立即放心运功。
不久,他已悠悠入定。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已欣然返舱歇息。
此时的邰勇则和曾进仕在书房各自伤脑,曾进仕亦为尤雨没死之事而暗中紧张及不妥着。
‘大人,卑属去杀他吧!’
‘不妥,万一失手.岂不更添麻烦,他可能不知是咱们所授意,对了,你可得好好稳住
万家。’
‘大人放心,万顺之毒尚未化解,否则.他们岂肯每月孝敬五百两银子?他们若敢泄密,卑属一定会杀了他们。’
‘很好,吾日后若能飞黄腾达.必然忘不了你。’
‘全仗大人提拔。’
‘你和师爷皆是吾之得力臂助呀!’
‘荣幸之至。’
‘尤雨之事,静观其变,万家之事,则盯紧些!’
‘是!卑属告退。’
邰勇立即行礼退去。
曾进仕忖道:‘吕方竟敢瞒骗,真是死有余辜。’
他便坐在椅上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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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尤雨一到何家,便见蔡大欣喜的由内迎出道:‘你来啦!太好啦!’
‘我敢再不来吗?’
‘时辰差不多了,快去吧!’
尤雨步入小厅,便在灵前下跪上香。
他一起来,蔡氏便递给他麻服道:‘右侧第一间房可以更衣。’
他立即进入小房换上麻服。
何川才只有四十三岁,便积劳成疾,留下一名老母及一子一女,而且子女皆未成亲,家
境可谓清寒。
尤雨早知何家之困境,所以,他在昨天换掉一张一千两银票,此时,他已将五百两现银
放入邻房枕头下方。
他默默做了这件善事,立即至灵前右侧下跪。
不久,蔡大夫妇已带着何氏及二子一女入内,她们刚跪下,尤雨已经哭道:‘你撒手一
走,孩儿该怎么办呀?’
说着,他已放声大哭。
何氏立即跟着哭泣。
尤雨又哭道:‘爹,你辛苦一生,孩儿尚未尽孝,你便别世,徒让孩儿抱憾呀!爹呀!
爹呀!’
何川之子女立即跟着大哭。
尤雨又哭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爹呀!’
他立即放声大哭。
涕泪立即交流。
不久,何氏已哭趴在地上。
何川之女更是爬到棺前抚棺大哭。
良久之后,蔡大夫妇方始劝止尤雨五人。
他们便放礼祭拜着。
不久左邻右舍及亲人皆来上香祭拜,尤雨又带着她们四人大哭特哭,不已妇人亦辛酸
的掉泪不止。
甚至连专吃“死人饭”的蔡大之妻亦频频拭泪。
尤雨哭得全身真气畅流不止,他哭得起劲啦!
良久之后,妇人们皆跟着大哭特哭啦!
蔡大及男人们亦频频掉泪。
未末时分,蔡大走到尤雨身旁道:‘行啦!别误了时辰。’
尤雨立即以袖拭去涕泪。
蔡大诸人立即纷纷劝起众人。
盏茶时间之后,十六人扛棺而起,尤雨便跟着孝男扶棺行去。
不久,他们已到城郊乱葬岗内之阿川之坟前,灵棺一入土,蔡大便代表道士念经及说了
一大串吉祥话。
尤雨又跟着孝男祭拜之后,方始一起返家。
一返何家,他便换下麻服抛入纸屋内焚毁。
立见蔡大前来道:‘收下吧!’
‘留给他们吧!’
‘不妥.先收下,这是规矩。’
尤雨只好带着铜钱离去。
入城之后,他一见一名小叫化靠坐在壁前,他立即将铜钱抛入破碗内,小叫化瞄了他一
眼,立即低声道:‘有何吩咐?’
‘我……没事,拿去买套衣衫吧!’
‘阁下不是……’
‘我是……’
‘没什么,谢谢厚赐。’
小叫化收下铜钱,立即抓碗匆匆离去。
尤雨买了一只烤鸡,立即返船。
他一入舱,立即运功,因为,他经过那二阵大哭,方才步行之际,全身的功力一直鼓荡,他岂能加以忽视呢?
功力一涌,他立即发现功力似乎又精纯一些哩!
他便专心运功着。
不久,他已顺利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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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的又过了一个月.炎夏已到,尤雨因为功力正在激进,他又没事干,立即日夜
在舱内及河中运功着。
县太爷夫人却是又喜又奇着,因为!她在这六天以来,经过三名大夫把脉之后,已经确
定她有喜啦!
乍闻喜讯,她岂能不喜呢?
这天晚上,她陪着曾进仕用膳之后,克制不住的道:‘相公,贱妾有事……’
‘什么事?’
‘贱妾……有喜啦!’
曾进仕惊喜的立即失声道句:‘什么?’
‘贱妾经过三位大夫切脉,已经有喜啦!’
‘哈哈!哈哈!太好啦!太好啦!坐,坐呀!从今天起,你别太累,还有,你得好好的
进补一下哩!’
‘谢谢相公!’
‘哈哈!一定是我那次之成果吧?’
‘是的!’
‘哈哈!太好啦!吾可以告慰列祖列宗啦!’
他乐得双手连搓及坐立不安啦!
此时的尤雨正坐在河中运功,倏听上流处传来“砰……”连响及扑通声音,他好奇的
掠上船,立见远处河面有一大团灯光。
他面对前所未有之事,立即匆匆拭身着装。
没多久,他便瞧见十二名红衣女子分别在河中及两岸劈破凸出水面之石块,难怪会有如
此严重的“嗓音”。
那十二名女子不但身轻如燕,掌力更强,尤雨暗悚之下,不由忖道:‘哇操!她们会不
会劈破我的宝船呢?’
他立即迅速的将木舱内之元宝、银子及银票埋入河旁之地下。
他刚上船,便有一名女子叫道:‘有一条破船哩!’
‘要不要清掉?’
尤雨忙喊这:‘拜托各位姑娘手下留情,让我有栖身之地吧!’
立见一名红衣女子掠上船道:‘你是谁?你一直住在此地呀?’
‘我叫尤雨,蚩尤的尤,下雨的雨,我一直住在此地。’
‘瞧你人品不俗,为何匿居此地,莫非做了坏事?’
‘不是,我乐水,更喜垂钓。’
说着.他已经指向远处之细杆。
立听另外一名女子道:‘秋华姐,别和他噜嗦啦!’
‘可是,此船不影响航道呀!’
尤雨朝远处一瞄,便见一条豪华画舫平稳驶来,歌声、丝铉声及哈哈笑声更是交织的由
船上顺风飘来。
‘好吧!叫他别出来。’
‘是!’
秋华立即向尤雨道:‘别出舱,别出来。’
‘谢谢!’
尤雨立即快步入舱。
秋华疾掠上岸,立即沿岸继由劈碎河中之石。
尤雨目送她们掠向远处,便躲在舷旁瞧看那条画舫。
不久,画舫已驶近,尤雨立即看见舱上有不少人在晃动,歌声及丝弦声更是悦耳,他不
由好奇的瞧着。
倏见两道人影由画舫疾速而来,尤雨立即钻入被汪杏香削破之船板,同时悄悄的潜入河
中。
两名少女迅速的在船上及船内巡视一遍,方始重返画舫。
不久,尤雨一见画舫已驶远,立即返舱。
他脱去湿衣,立即拧干。
他真想跟去.却想起自己的判官笔会杀很多人,所以,他在换上干衣之后,立即在舱内
运功。
半个时辰之后,三十余名正在夜游之城民及游客好奇的奔近岸旁欲瞧画舫,立见八名少
女疾掠而下。
她们二话不说的立即挥剑砍人。
惨叫声中,那三十余人纷逃。
一颗颗首级立即飞落地面。
一具具尸体立即溅射着鲜血。
那三十余人一死.八名少女立即掠上画舫。
画舫上仍然是歌舞不绝及笑声连连!
河畔却留下血腥及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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