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数年辛劳险成空 喜获旧册知往事
  冰雪蛮荒觅仇迹 危困山腹抗恶兽
  云燕四荒沙皓皓,汉家无人开旧道。
  边州处处皆胡兵,将军别筑防疆城。
  番人旧日不耕犁,如今初学种禾黍。
  驱羊亦着锦罗衣,却惜毡裘防斗时。
  时约二更末,在汾水西方的“宁家寨”四百余名黑白两道高手及两百余名锦衣卫土,迅疾围困住寨箱四周。
  塞内巡哨当然也已发现异状,瞬时警钟急响,立听寨内惊呼喝叫连响人影急掠奔窜,迅疾分占寨墒四周。
  寨内的人反应虽然迅捷,但是四周早已被团团围住,双方已在寨墙内外形成对峙。
  但是在寨墙大门外,只见高大魁梧的锦衣卫吴都统由一名白道及一名黑道名声响亮的顶尖高手陪同,同时行至寨结三丈之地.且听吴都统大声说道:“寨内人听真!吾乃锦衣卫吴都统,奉皇上之命协助‘寒玉公子’剿伐‘群英会’叛逆,尔等若及早弃械投降,便可免除罪及九族的叛逆大罪,否则一经攻寨,立杀不故,且将查明身分,罪及九族不饶。”
  此时两侧的白道高手及黑道高手也相继开口劝降:“诸位同道!老夫原本与尔等一样皆道剧毒胁迫,甚而家人也遭囚禁不明之处逼胁,如今官家已有剧毒解药,并且相继救出两千余名曾遭囚禁的同道亲人,因此诸位同道切莫再助纣为虐,以免自误甚而罪及九族。”
  “老夫及四百余位同道陪同吴都统前来,行动甚为隐秘并未惊动其他分堂之人,因此你们别耽心万一亲人尚未救出,而被‘群英会’杀害,而且在此同时,另外两处分堂也同时被其他同道及官家人围剿,定然也将放出不少同道、亲人,再加上原先已救出的两千余人中,说不定便有你等亲人在内,因此你等切莫犹豫自误,累及家人。”
  有黑白两道名声鼎盛的高手开口劝降.果然使寨墙上黑白两道的人,已有十余人惊喜无比的相继急掠出寨墙。
  已有人掠出寨墙,当然也使其余之人心中,惶然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该不该……
  突然——在察门上响起一声惨叫,接而便听有一个神色残狠的黑道老者已大声明道:
  “老夫已杀了这贼子.并且已将引发我等体内剧毒的药引抢在手中了,诸位同道还怕甚么?”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宁家寨”已全然落入官家之手,寨内之人已一一被登录造册,且各获一粒解药,并且也在三处地窖内救出三百余名蓬头垢面、衣衫模楼的老弱妇孺,并且已有二十余名群维见到了久别的亲人。
  在数百里外,黄河及汾水交汇的河津县,城郊……
  在黄河东岸的吉县西北……
  两日后.在汾阳城南方五十余里地,屹立在丘陵山区中一座山严上的“丹关堡”。堡内正楼大堂内,堡主“铁掌展天”
  焦雷鸣随着“百丹堂主”杨姓美妇及另一位美妇“招贤堂”堂主“银羽飞星”吴妍丽。
  “招贤堂”堂主吴研丽娇笑说道:“杨家妹子,你的消息可真迅疾哪?姐姐昨日才到这儿,你就赶来了?你放心,你要的人姐姐早已为你精挑细选妥当了。”
  “哟!吴大姐,小妹此行乃是身负会主交付的任务南行,正巧在此遇见你的喔.并非是专程前来会你的;至于你堂下新进的那些青年男女,小抹也已获会主同意,全部接收了,既然正巧在此遇见你,但不知那些新进的青年男女……”
  “咯!咯。咯。如此太好了,会主传令精选的青年男女,早在两个月前便已有一百三十二人至姐姐堂中报到了,可是会主却未曾派人接引回总会,因此姐姐便专程将会主须要的人选往总会,既然妹子你已获得会主同意,那姐姐就在此将他们交给你,如此姐姐也就完成一份责任,可以轻松的返回堂内了。
  “恩……也好,那么小妹待会儿便与小娥她们四人陪大姐同往点收吧?”
  “好哇。其实要小娥她们四个直接和姐姐的两个丫头点收便行了,小珠、小玉,你俩陪四位姐姐去一起吧。”
  “是!”
  于是站立在吴堂主椅后的两名使女,便引领着杨堂主的四名使女行往右侧廊道内,去点收那些男女菁英了。
  而此时杨堂主突然说道:“吴大姐,你此来途中.可曾听有‘寒玉公子”伶花公子’及‘猛金刚’三个后生小辈的消息?”
  “招贤堂”堂主吴妍丽闻言,立时摇头皱眉说洛“没有,这三个小辈似乎甚少行道江湖.往昔便不曾听过他们的名号,至今也仅是偶或听到一曲全都而已,还有,姐姐往昔前来总会时,一路上皆有本会各地分堂之人迎接,但是自从官军连连围剿本会各地分堂后,此次一路行来竟然少见本会之人,尤其是前三天组姐前往,北汾口,分堂借宿时,竟然是个空村?连一个留守之人或暗哨皆无?因此姐姐只好率她们百余人在野地落宿,唉……这是怎么回事呀7”
  “百丹堂”杨堂主闻言一怔!顿时疑惑的问道:“哦……
  竟有此事?可是小妹由总会一路行来,皆如往常一般,并无异状呀?焦分堂主,你可有甚么消息吗?临近分堂可曾与你联络过?”
  “丹关堡主”焦雷鸣闻言,也已接口说道:“这……两位堂主.本堡堡丁也曾查知近来附近地面上的江湖人也少有走动,但又查不出原因?因此属下早已严嘱……”
  正说时,突由堂门外疾掠至一名四旬壮汉,并且急声叫道:“不好了……启禀堡主!堡门外突然来了百余名锦衣青年,而且堡外四周竟然有数百名武林黑白两道以及数千名官军围住本堡,并且逐渐接近中,请堡主定夺。”
  “丹关堡主”焦雷鸣闻言,顿时大吃一惊的急声问道:“什么?竟有此事……”
  而“百丹堂”杨堂主及“招贤堂”吴堂主闻言,也是大吃一惊。并听杨堂主急声问道:
  “啊……锦衣青年?莫非是……
  他们之中可有‘寒玉公子’在内?”
  那名壮汉闻言,立时恭敬回应说道:“启禀堂主,属下不知其中是否有‘寒玉公子’?
  但是看见众锦衣青年之前,有一个手拿白色招扇的公子哥儿以及数名姑娘……”
  “手拿白色招扇的公子哥儿?是他,他就是‘寒玉公子”!
  会主曾责令本会之人活擒他,历经数次,皆功败垂成,想不到他竟然又调动军将……不对?怎会有武林人?莫非他找中原武林群雄协助他?”
  正说时,突又从堂外狂急奔至一名堡丁,慌急的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堡主!堡外四周有数百武林人连连喝叫本堡中的那些黑白两道高手,说有解药可解身上剧毒,因此已有不少人杀了堡墙上的人,然后掠出场外了,堡主,您快去看看……”
  “啊……什么?什么解药?他们……有多少人掠出堡外“咦?怎么可能?本堂主控制他们的剧毒,怎可能有解药?”
  “哎呀?杨大妹子,堡外那些人怎会有解药?万一他们真的有解药可解黑白两道体内的剧毒,那岂不是便无法控制他们了?那咱们……。
  “哼!不可能,本堂主秘方调制的剧毒,历经数十名医,皆无人能解,而且其中唯一的主药引,产于北荒‘海拉尔山’的一个阴谷中,除了有数二、三人外,无人知晓,他们怎可能会有解药?”
  而此时的“丹关堡主”焦雷鸣已然急掠出堂,而杨、吴两名堂主则是神色急骤变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且说急掠出堂的“丹关堡主”焦雷鸣,疾掠至堡门墙上时,只见堡墙上的黑白两道武林,俱是神色又惊又疑的睁望堡外?
  堡墙外.已然有难以数计的锦衣青年、黑白两道群雄以及手执弓箭、戟戈的马、步军土围在堡外。
  突然.由远方一片杂木林内疾掠出七人,并且狂喜大叫着:“有效……有效……诸位同道,我们体内的剧毒已全解消了,你们不必犹豫,快下来领取解药吧……”
  “太好了!林兄……张兄……王老弟”…·你们也快下来吧,只要下来报名列册,不但可领取解药,又可避免犯下罪及九族的叛逆大罪,快下来吧。”
  堡门左右两方数十丈外,也已有数人掠至堡墙下方,似乎也在相同的呼唤着,于是便见堡墙上已有人纵身掠出堡外.立时有人接引没入官军之内。
  不到一刻.竟然先后有三十余人掠出堡外,而此时堡门外的人群中,已有一名身材魁梧的锦衣青年,行至堡门前三丈之距高声喝叫道:“堡内人听真!吾等乃是皇上御使‘寒玉公子’驾前锦衣卫,奉命率官军前来剿伐叛国莠民,但念及尔等多是身遭剧毒,以及家人道贼人囚禁胁迫,因此网开一面,容尔等自行出降,便可领取解药,且不罪及九族,如果尔等依然顽劣不从,要助约为虐,必将大军齐发,攻入堡内,到时立杀不赦,且将查明身分罪及九族不饶。”
  话声方落,又见一名华发七旬老者掠身而出,并且声如洪钟的朗声说道:“诸位同道,老朽乃是‘汾水钓空’房立!‘寒玉公子’赵公子乃是皇上御使,掌有生杀大权;并且已有剧毒解药,甚而连连剿伐十余分堂时,已救出三千余名老弱妇孺,现今皆受良好照顾中,其中已有七百余位同道已与亲人团聚了,尔等亲人或许已在引颈盼望团聚,焦堡主,你的夫人及两名助孙、一名孙女皆也已救出,还有……”
  此时另有一名瘦高的阴森老者也已细声叫道:“老夫‘阴魅残魂’诸位同道,老夫及房老儿皆以名声担保所言确实,是否相信任由你等了,待会儿赵公于若下令血洗‘丹关堡’时,那就莫怪老夫等人不顾往昔情面要大开杀戒在堡墙上的黑白两道群雄,以及“丹关堡主”焦雷鸣还有堡丁,皆已听清堡门外两名黑白两道高手的喝叫声,俱是又惊又喜,但又不敢相信的互望无语……
  但是终于有二十余人忍耐不住的疾掠出堡,更使得堡内人人心惶惶.恍如即将大难临头一般。
  突然,紧守堡门的两名堡中高手以及十名堡丁中,突有一名高手狂叫一声,立即拉开堡门巨木栓,并且不顾同伴惊急制止声,急奔出门,接而也有三名堡丁随后奔出。
  在堡门上方的“丹关堡主”焦雷鸣当然也已望见堡中之人奔出堡外,但却未曾开口制止,竟然朝身侧数名黑白两道高手低声说道:“诸位同道,你我台同遭剧毒控制,不得不听命于人,如今官家已有解药,并且已有不少亲人被救出,老夫身为台之主.实不便弃堡中人不顾,况且堡中尚有两名堂主在此,她们身上皆有引发我们体内剧毒的药引,因此老夫尚要稳住她们,不能擅动,但是你们可视情先行离去,本堡主绝不拦阻。”
  “啊?焦堡主,你……”
  “焦堡主,不必怕那两个娘儿们,咱们一起……”
  正说时,突听后堡之方传至一阵暴喝怒叱及杀伐声,立使堡内堡外的人全都神情凛然的有了警戒之状。此时,在堡门前的“寒玉公子”也已连连挥手示意,立见堡外的武林群雄及官军已开始缓缓前行,并且逐渐增快,迅速接近堡墙,一些招着云梯的军士也已在弓箭手及盾牌手的护卫下冲向堡墙,不问可知官军已开始攻堡了。
  焦堡主见状,心中惊急,不知该不该下令抗拒官军攻堡?
  目光焦急的四望.却不见杨、吴两位堂主何在?
  突然眼见爱子由后堡之方疾掠而至,并且急声叫道:“爹。方才杨堂主及吴堂主己率她们的人冲出后堡,已与武林群雄与官军接战了,爹!咱们要不要下令支援杨堂主她们?”
  焦堡主闻言一怔!接而狂喜的说道:“啊。太好了……
  亮儿。你快返回后堡传令本堡之人不得抗拒官军进堡,然后听从官军处置。”
  “啊…”爹?您是说……”
  “快去。不得有误。”
  “是!孩儿遵命。”
  焦堡主眼见爱子已然受命疾掠而去,立时运功大喝说道:“本堡之人听令,快开堡门迎接官军入堡,不得抗拒,违者堡规严惩。”
  于是“丹关堡”已毫无抵抗的便被群雄及官军拥人堡内,所有人全然被官军收押严管了。
  且说后堡之方——“百丹堂”杨堂主及“招贤堂”吴堂主当耳闻大批武林群雄及官军将“丹关堡”团团围困住,心知官军有数百武林人协助,必然对“丹关堡”甚为不利,因此立即商议如何应对?结果是立即召唤所属,然后由堡后迅疾突围而去。
  围困堡墙四周的第一道主力,已然解消剧毒控制,且已与亲人团聚的武林群雄,后方才是刀枪戟戈齐举的军而“百丹堂”杨堂主及“招贤堂”吴堂主则是责令各分堂七十余名菁英青年分立两例外围,五十余名女子在中,十余名吴堂主辖下的黑白两道群雄在前,然后是三名“九阴金钗”
  再后便是两名堂主的六名侍婢,而杨、吴两人则安稳的居中。
  布阵妥当后,竞又下令“丹关堡”的三十余名堡丁打开后堡小门。率先冲出,尔后布妥阵势的所属才随后冲出。
  围在堡外的群雄,原本已是群情愤恨得要报仇雪恨,眼见有人开门冲出,自是一拥而上,残杀首先冲出的堡丁.随后出堡之人则是趁机狂猛冲入后方军士之中,势如破竹的冲出十余丈之距,但是随即便被群雄追至拦杀。
  但是率先前冲的黑百两道高手也是受剧毒胁迫,而两侧的青年男女大多是群雄的子女,也属受逼顺从至“招贤堂”投到并不知为何而去?
  当眼见堡外全是黑白两道群雄以及官军,顿知不妙,而且其中也有些相识之人,有些还是熟识的长辈,因此岂肯舍命猛冲?
  于是,有人不但未曾冲攻,反而立即与相识之人会晤.有些人则是故做不敌遭擒,甚至还有人格奋力冲杀的同伴制住后才狂喜投降。
  因此,原本看似武力不弱的阵势,不到片到便已瓦解,只余杨、吴两名堂主及六名侍婢、二名“九阴金钗”还有四名黑白两道高手以及二十余名青年南女依然奋力冲出重围。
  三名“九阴金钗”虽然是痴呆无智,不畏生死、狂狠凶厉的冲杀,但是她们仅是杨堂主初练成功的试验品,并非是功力绝顶的高手,因此已有一女被军土枪戈刺毙。
  当她们惊急狂冲,终于冲出重围后,如丧家之犬狂急奔逃,待奔逃至安全之地时,仅余杨堂主的两名侍婢及两名受伤的“九阴金钗”还有一男、二女的三名青年男女,而其中一女竟然就是“火狐”洪翠珊,而“招贤堂”吴堂主及其余之人,全然不知生死去向。
  然而“百丹堂”杨堂主岂敢再返回查探,或是欲救跟随十余年的侍女或吴堂主?竟然毫无情意的立即率仅余之人赶返太原。
  在“丹关堡”之方——此战,除了后堡之方有十余名挟怨报仇的群雄,身受轻重不一的伤势,以及四名身亡。
  军土也伤亡三十余人!但是却合力栏杀了受创的“招贤堂”堂主,其实原可活擒她,却被怒火高炽的群雄狠心劈死。
  另外也诛除了两个堂主的三名侄女及一名“九阴金钗”
  并且也拦擒了一百三十余名青年男女,以及二十余名受胁迫的群雄。
  而堡内则是不损一兵一卒便顺利的占据了,可谓是大获全胜。
  此外,在堡内救出了一百八十余名老弱妇孺,当场便有数十名群雄与亲人悲喜团聚。
  包括“丹关堡主”焦雷鸣在内的两百余名群雄,皆已一一登录名号及祖籍家人姓名,并且获得解毒药丸,解消了体内剧毒。
  其中也有入由锦衣卫登录的名册中,察知亲人早巳被官军由别处分堂救出,并且受到妥善的照顾,因此已毫无顾忌的愿意供“寒玉公子”驱策,反击“群英会”。
  于是“寒玉公子”又多了两百余名群雄的助力,总数已多达千人之上了。
  口口口“丹关堡”堡楼后园内的一幢幽雅小楼内“寒玉公子”赵天龙及琴儿、剑儿以及“血燕”周雅琪、小荷蓝香荷、小梅梅含罄、小秋陈秋月、小冬赵瑞冬五女,细观群雄名册,难备挑选可靠且合适之人,成为群雄的领导人。
  突然听小秋惊异的说道:“咦?燕山‘白云庵’天尘师太的女徒‘云裳飞风’江秋萍?……琪姐!小妹记得你曾说,李公子曾提及有位出身燕山的江姑娘,也是他师尊五位红粉知己之一的后人是吗?。
  “血燕”周雅琪闻言,顿时领首笑道:“恩!公子确实提起过,公子曾说起姑娘师门的内功心法已修正过,因此已无须公子费心合体双修解消隐患了!但是与江姑娘相识时光甚短,因此尚不知江姑娘师们心法的情形如何?”
  此时突听“寒玉公于”赵天龙惊异的问道:“咦?琪组,你说什么?师兄要与谁合体双修?是我?
  还是——”
  小府姐妹四人闻言一怔!突听小冬毫无戒心的说道:“嗅?赵姐姐不是李公子的师弟……师妹吗?难道赵姐姐不知。—”
  但是话未说完,已听小梅抢口说道:“赵姐姐,李公子的师尊在一百三十余年前曾有五位红粉知己,因此李公子便遵从蔡老前辈的遗命,只要遇有蔡老前辈五位红粉知已的后人,便会尽力照顾……”
  “这事我知道,而且师兄的师尊其实便是我曾外祖公,可是方才你们说要……”
  “叼?蔡老前辈是赵姐姐的曾外祖公?”
  “什么?你是蔡老前辈的曾外孙女……”
  “寒玉公子”赵天龙立即领首说道:“是呀’所以师兄……他才会与我师兄妹相称嘛!
  我只知道师兄跟我提过一些怪异心法会有隐患,并且也提及本宫的‘玉魄神功’尔后便不再提了,但是你们方才曾说要什么合体双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快告诉我呀?”
  小荷姐妹四人方才眼见赵姑娘的征楞神态.已然勿晓她可能并不清楚内情?因此已然互传眼色.俱是默然无语的不知是否该说出内情?
  但是“血燕”周雅琪对公子忠顺不违,一切皆为公子的利益打算,因此闻言后已笑说道:“这事我都知道。公子为了能让我知道谁是自己人?所以已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咯。小荷姐妹的师们心法尚有隐患,所以公子为了遵从蔡老前辈遗命,已然与小荷四人合体双修过,但是你们‘寒玉宫’的‘玉魄神功’早在百年前便已将心法修正过,所以已无须由公子费心合体双修,消除隐患了,另外尚有江姑娘的师门……对了,还有‘血煞门’及‘南海门’也是,可是公子至今尚未遇见这两门的人。”
  小秋耳闻“血燕”已将内情说出,为了避免“寒玉公子”对自己姐妹心生异心,因此也开口将内情详说一遍。
  “寒玉公子”赵天龙至此才知晓内情,并且知晓她们也因此之故,才与师兄有了有实无名的亲蜜关系,因此芳心又酸又根的怔望着身周五女,半晌才咬牙根声说道:“哼!怪不得他那天神色怪异的解说江湖武林中有些独特的内功心法含有隐患,并且吱吱吾吾的提起‘玉魄神功’原来其中尚有如此内情……”
  众女此时心中各有思绪,因此突然沉寂无声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约莫刻余后,才听“寒玉公子”又开口说道:“你们方才说那位燕山的‘云裳飞风’江姑娘,她也是与我一样,她现在也在群雄中吗’不如将她寻来详问她师们情况,或许也可请她与我们共处如何?”
  小冬的心性纯真,也无心机,因此闻言后立即笑说道:“好哇……好哇。如果能将昔年蔡老前辈的五位知己后人全找到且相聚一起,那一定会令李公子惊喜无比呢。”
  “血燕”周雅琪只知忠顺公子,事事为公子着想,毫无一丝私心,也毫无一丝妒嫉及酸意,因此耳闻小冬之言.也立即笑说道:“好哇……如此果然甚好!到时公子见到我们皆己相聚一起时,一定会高兴的。”
  “寒玉公子”赵天龙及小荷姐妹四人.此时皆已心知六人中唯有“血燕”周雅琪才是心上人的心腹.所以什么事皆告诉了她,却与五人之间有道无形界线,如果能与她相处亲蜜些.说不定可成为自己与心上人相处一起的助力。
  况且“寒玉公子”赵天龙自幼便与姑姑深居“寒玉宫”内,除了琴儿及剑儿外无人相伴,尔后进入皇宫后虽然有不少亲人,也有不少宫女,但是皇宫中处处皆要遵守皇室礼仪.不能尽情欢笑,也不能任性为之,而且那些宫女也只知卑躬从命,不敢与自己笑颜玩耍欢乐,因此芳心中甚为孤寂。
  而现在.有数位年龄相近且毫无卑贱之分的姐妹笑颜相处.使自己有了女儿家可谈心聊天的闺阁姐妹,如果还可增加一人当然更好.因此也欣召的笑颜同意。
  而小荷姐妹四人,因师们往昔的名声甚差,心中皆甚为自卑,如果能与名门正派之人相处一起,或许可减少他人的鄙视眼光,又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各有心事的思付之后,皆甚为同意“血燕”之意,已一一含笑称是。、于是半个时辰后,四名锦衣卫已押着一身云白素衣的“云裳飞凤”江秋萍行至小楼前,站在楼门前的剑儿立时笑颜问道:“这位可是燕山‘白云犴’的江秋萍姑娘?”
  “云裳飞凤“江秋萍眼见一名俊秀小书童笑颜问着,顿时怔怔的应道:“小女子正是江秋萍,但不知这位……”
  但话尚未说完.却见小书童已欣喜的伸手欲拉自己手臂。
  刹时芳颊羞红的急退两步,且怒目盯望着他。
  剑儿见状,突然一征,但随即优悟的低声笑说道:“江!”
  娘.别慌,是女扮男装。”
  “云裳飞风”江秋萍闻言,‘顿时一怔,接而便心中一松,但尚未开口应声却又听她转身朝楼内笑叫着:“来了……来了!江姑娘来了。”
  在楼堂内围坐一圈的六女,眼见剑儿领着一位甚为美貌的白衣姑娘进楼,不由跟中一亮的互望一眼,且颌首示意。
  此时“寒玉公子”赵天龙面含邪意的望着她笑说道:“咳!
  好一位标致的美娇娥,令本公子见了已忍不住的想……嗤!
  嗤!江姑娘,过来坐?”
  “云裳飞凤”江秋萍眼见堂中坐着一位俊秀公子以及五位美貌的姑娘,但是那个俊秀公子竟面有邪色的笑说着,顿时心中警惕的站在楼门处,不敢轻易进楼。
  此时突又听“寒玉公子”赵天龙面含邪色的笑说道:“嗤,你们看,江姑娘能否成为咱们同榻而眠的一分子?”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怒盯着“寒玉公子”但是自己此时乃是待罪之身,且为了家人的安危,因此敢怒而不敢言.只得转首他望。
  此时,小卧则是笑颜说道:“嗤,赵公子,你就别逗了,且与江姑旗明说吧!否则让她心生误会,反而不妥了。”
  而小冬则是笑颜行至江耿眸身侧,伸手楼着她手臂行至“寒玉公子”之前,但是突见“寒玉公子”伸手欲搂,顿令江秋萍羞急暴退数步,面浮寒霜怒视着他。
  但“寒玉公子”赵天龙却不以为意的依然咳笑说道:“喷!
  喷,美人儿别恼!小生知晓你出道年余,便已闯出名声,但是本公子却对美人儿的师门有所疑惑?不知美人儿所学“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不知他言中何意?但是却冷漠的说道:“小女子出师之后,便不曾隐瞒师门,江湖武林皆知小女子师出燕山‘白云南’阁下又有何疑惑?”
  “嗤,嗤!美人儿所习内功可是‘雪梅神功’?”
  江秋萍闻言,顿时心中一惊!但尚未及开口,又听他笑说道:“美人儿,据本公子所知‘雪梅神功’乃是百年前‘燕山门,的独门内功心法,并非是释门心法,莫非美人儿师尊无尘师太原本使出自‘燕山门’?”
  “云裳飞风“江秋萍闻言,顿时冷冷的说道:“没错!小女子师父原本便出自‘燕山门,此乃燕山一带的武林同道皆知之事,并非是何等隐秘之事,又何劳阁下动问?”
  “嗤!嗤!此事当然与本公子有甚大关连,所以才要请美人儿前来详问罗?美人儿可知令师为何不承传‘燕山门’却削发为尼?美人儿所习的‘雪梅神功’令师可曾提及修达某一境界时会有异状显现?或是令师可曾提及一位蔡老前辈?”
  “云裳飞风”江秋萍耳闻对方连连数问,竞然事事皆与师门隐秘有关?因此芳心大吃一惊!面色悠红悠白的惊望着他那张满面邪色的笑意,朱唇连连张合欲言,却说不出一句话“——但是“寒玉公子”赵天龙又邪笑说道:“美人儿,据本公子所知,贵门‘雪梅神功’早在百年前,只要练至八成之时,必将涌生淫欲”——”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娇颜如染朱丹的羞怒比迢:“住口,阁下莫胡言乱语,毁及本门名声,小女子师门之事,不劳阁下动问,若无他事,恕小女子告辞了。”
  “云裳飞凤”江秋萍又羞又怒的怒比之后,立即转身欲离,但是“寒玉公子”赵天龙却满面邪笑,且色眯眯的盯望着她娇颜又说道:“嗤!嗤!嗤!难道美人儿不想知道本公子为何知晓贵门中不为外人知晓的隐秘吗’难道你不想知道贵门与蔡老前辈之间的关系吗?”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及此,恍如身道雷极的额退数步,且羞颤的呻吟说道:
  “你……你……莫非你就是……是‘情魔’后人?也就是近来传言中的……‘怜花公子’李玄?”
  “嗤!嗤!本公于正是‘怜花公子’。怎么?美人儿已知晓本公子的名声?”
  但是此时的“血燕”周雅琪岂肯任由别人冒用公子的名号?虽然知晓她是公子师妹,尚可原谅,但也不客气的沉声说道:“赵公子,切莫再逗弄江姑娘了,公子曾经亲身与江姑娘相处短暂时光,并且曾说江姑娘是位好姑娘,所以公子并未与江姑娘提及此事,赵公子虽是公子师弟,但也莫冒名毁及公子名声,而令江姑娘认为公子是个……是个……坏人!”
  其实分立两侧的小荷姐妹四人,也认为赵公子太过分了,但碍于她是李公子的师妹,又是身掌大枚的官家人,虽然心中皆有不满,但也不便开口制止。
  待耳闻“血燕”之言时,俱是芳心认同,而小秋却唯恐“血燕”惹恼了“寒玉公子”因此立即笑颜抢口说道:“喏,琪姐,赵公子仅是想以李公于的师妹身分.逗逗江姑按罢了,且因同为女儿身,她才会如此大胆的口不择言,而且我们皆是北巨年蔡老前辈红粉知己的后人,说不定以后都是好姐妹,笑语逗乐一番,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小梅也语含双关的立即笑说道:“嗤!嗤!小秋,琪姐乃是李公子的身边人,李公子之事也唯有琪姐最清楚,况且琪姐为了李公子的一切.宁肯得罪天下人,也毫无畏意,当然更不容别人损及李公子些许名声,所以才会有方才之言,其实我们皆应敬佩琪姐才是。”
  小秋及小梅的话声顿止后“寒玉公子”似乎也已听出小梅的话中含意,因此已强忍芳心中涌生出的不悦.默然无语。
  而“云裳飞凤”江秋萍也已听出内中隐情,知晓那面浮邪色的“寒玉公子”竟是个女儿身?因此原有的差愤之色已然逐渐平复,但是又深深的注视着神色沉静凌厉的“血燕”疑惑她口中所称的公子是何人?何时曾与自己相处过短暂时光?
  此时,小梅也已转口笑说道:“江姑娘,赵公子乃是出自‘寒玉官’也是‘怜花公子’的师妹,我们请你来,乃是关系着我们师门之事,所以希望江姑娘能坦诚相待,如果江姑娘无意深研内情,大可自行离去,我们也绝不强留江姑娘,而且.….·以后也互不相干!”
  “啊?‘寒玉宫’……原来……小妹往昔便曾听师父提及‘寒玉宫’仅收女徒,并且是男子禁地,而且也曾提及……”
  “云裳飞凤”江秋萍正说时,突然又想起自己初出师们之时,师父曾告诫自己,若某一天在行功之时,突然会有心神烦躁不宁,且涌生怪异欲念之时,便须及时停功,然后改念佛门“般若心经”及“太悲咒”。
  另外……师门尚有一则门规,若在江湖中遇有昔年“九·阳神君”后人时,便须……想及此处“云裳飞凤”江秋萍顿时娇颜泛红的偷偷斜膘六人。
  可是芳心中突又涌生起一个令自己难以忘怀的影子,因此又神色黯然的垂首无语……
  但是此时神情冷静的“血燕”突然开口说道:“江姑娘,其实你早已见过公子了,但是仅是公子的化身之一而已,江姑娘可记得‘雄鹰’此人?”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顿时全身一震!且娇颜骤然赤红,已不由自主的脱口叫道:
  “什……什么?你是说‘雄鹰’?他……他……是化身之一?是谁的化身?是……莫非便是姐姐口中的公子?也就是……是“怜花公子’的化身?”
  话声刚落,已听身旁突然响起“寒玉公子”的酸溜溜之声,恨根的说道:“不是他,还有谁?岂只是‘雄鹰’唐龙的名号?便连,猛金刚’唐玉、贷贩李清,还有连他这个‘怜花公子’李玄的名号,全都是假的,全是用来骗姑娘家的,若要知晓他的其实姓名,恐怕在场之人中,大概仅有琪姐一人,才知晓他真正的身分。”
  “血燕”周雅琪闻言,也毫不客气的立即回应说道:“公子化身无数,只是为了寻找仇人踪迹,并非是为欺骗何人才为之,你莫要自以为是的胡言乱语,凭公子鹤立鸡群的才貌及所学,若想与四位姑娘好,还须用骗的吗?没错,公子的真实姓名及来历我确实知统一些,但并非全知,而且公子曾严嘱不得泄露,以免传人仇人耳内,而使仇人心生警戒或隐躲不出,便使公子寻找仇人之事生变了,因此你莫想由我口中问出什么?”
  小荷姐妹四人是在长安遇见“怜花公子”时.便曾听他略微提起一四百身之事,而且也曾言明仅是奉蔡老前辈遗言,尽力协助昔年红粉知己的后人。
  而且也已知晓赵姑娘的师们心法已然修正过、所以便未曾提及往事,也不曾因她的地位或美貌便纠缠她,因此,李公子岂会是如赵公子所言之人?
  如今尚不知江姑娘的师门心法如何?但此时尚不便明着问她,只有待她有意与姐妹们相处后,再询问她便是。
  而“云裳飞凤”江秋萍此时虽已知院那个满面邪色,且邪言邪语甚不正经的“雄鹰”竟然是“情魔”之徒,且是化身无数,不知真实性名来历的人?
  可是不知为何,芳心中就是相信他不是坏人.而且也曾听他提起寻找仇人之事,因此也相信“血燕“之言。
  尤其是想到师父的叮昨,以及师门的门规,还有自己对他的……顿时芳心又羞又喜恍如小鹿蹦跳,且双颊如丹的低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7于是,在众女的笑语中“云裳飞凤”江秋萍知晓了昔年“九阳神君”也就是“情魔”五位红粉知己之事。
  而且也逐渐知晓除了“血燕”外,众女皆是五位红粉知己的后代门人,因此已自然而然的与众女羞喜相谈。
  并且在众女毫不隐瞒的说出师门之事后“云裳飞风”江秋萍才知晓师父为何会叮咛自己行功时要注意有何异状的原因了。原来师门心法史见然隐有邪功,而引生淫欲?怪不得师父会在盛年之时,突然无缘无故的削发为尼。
  于是众女逐渐熟悉之后,江秋萍也羞涩的说出师门中外人不知的隐秘,但是却无人耻笑她,因为,都一样嘛2尔后,众女各自说出自身一些心事后,似乎心境皆轻松无比.而且无形中已使距离皆拉近了甚多,恍如熟悉已久的亲密姐妹一般,并且也已开始商议如何反击“群英会”之事。
  数日后——“寒玉公子”赵天龙与“云裳飞凤”江秋萍“血燕”周雅琪以及小府姐妹四人,己研议成立“靖国门”并且与上千名已然剧毒解消,且己与家人团聚的黑白两道群雄商议,只要他们愿意加入“靖国门”便可不追究他们罪及九族的叛国大罪,否则只有依叛逆之罪惩治了。
  虽然明着有意逼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论群雄是遭逼胁或是自愿顺从“群英会”驱策,确实犯下了叛国大罪。
  再者“寒玉公子”频频调动官军围剿各地分堂,救出了数千名老弱妇孺,使大半群雄皆已与亲人团聚了,或是已知家人在远方受军部保护,尚未曾团聚,而且还获得解药解消体内剧毒,因此已可说是群雄的恩人。
  最重要的是,群雄皆对契丹番子所创立的“群英会”深恶痛绝,无不咬牙切齿的要报仇雪恨。
  因此.群雄是为了私仇也好,是为了化解叛逆大罪也好、甚或可自我安慰是为了朝廷及百姓的安危;俱都诚心加入“靖国门”群策群力的剿歼“群英会”在中原的势力。
  群雄中,功力高深且阅历甚丰的高手占有大半之上,且皆是晋、冀之地的人,于是就地缘人脉,由黑白两道颇负名声威望的高手中,挑选出两百余名纳为“金牌护门”余者皆为“银牌护门’。
  尔后!经由众多“金牌护们”研议出如何查出“群英会”
  分堂?为了避免“群英会”之人察觉隐避,因此决定不调一兵一卒,仅由群雄隐迹围困分堂,并且阻隔进出之人避免消息外漏,然后一举攻陷分堂并且救出尚被囚禁的群雄亲人,逐渐歼除“群英会”在各地的势力。
  果然历经月余之后“群英会”的“招贤堂”“精武堂”“聚宝堂”辖下十二分堂,以及“威武堂”辖下十二分堂,除了先前已被围剿毁失的分堂,所余十一处总堂、分堂先后被愈来愈多的“靖国门’金、银护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围困,逐一劝降、遏胁、强攻之下,已然一一云消雾散了。
  可惜当“靖国门”的两千余名金、银护门,全力围困位于太原的“群英会”总会时,却不见一些重要人物在内,仅诛除了三十余名契丹武林高手,以及劝降了三百名群雄。
  于是.暗人中原辛苦经营十余年,原本已控制整个晋地九成江湖武林的“群英会”所有逐一建立的基业势力,已全然被铲除,纵然尚有余孽,也已不足为患了。
  太原东北方,三十余里外的“清风庄”。
  在幽雅脱俗的宽敞客堂中,雄伟粗犷、满面短琵的“猛金刚”唐玉,双目怒睁精光凛人,环望着高傲俊秀、群姿妍艳但神色各有不同的一男六女o“寒玉公子”赵天龙毫不理会他的目光,神色得意的搂着羞垂首的“云裳飞凤”江秋萍柳腰,朝神色慌乱且略有畏色的“血燕”周雅琪及小荷姐妹四人说道:“你们伯什么?当初是他盼时你们跟着我的,你们也依顾不违的听我吩咐行事,又有何过错?别理他,难道你们还伯他吃了你们不成?”
  “猛金刚”唐玉闻言,更是怒火高炽的怒声比道:“你……哼,你们竟然胡乱调动军将,大肆围剿‘群英会’各分堂,甚至连总会也围剿了,你们自认已将‘群英会’毁了,但是你们可曾诛除或擒得一个主首之人?哼!一群为首者全然散逃一空,不知去向?你还敢自呜得意的自认大功告成?无知!”
  “寒玉公子”赵天龙闻言,顿时也柳眉一跳的反唇说道:“是又如何?至少我们已然顺利的将‘群英会’势力连根拔除.那升为首者虽已散逃一空,但是再也不能胁迫群雄顺从他们,危及朝廷百姓及江湖武林了。”
  此时小秋也已急忙解释说道:“李公子.贱妄姐妹自从与赵姑娘见面后,已然知晓赵!”
  娘乃是幸旨出京,暗查契丹番于成立‘群英会’颠覆我朝的罪证,以免道‘群英会’引入番兵,入侵疆地祸及百姓,此乃危及我朝的天下大事,非同小可,因此贱妾姐妹详思之后才……”
  “你住口。”
  小秋闻声顿时芳心惊颤得立时止口不敢再说……
  但是众女互望一眼后,冰酶又大胆的开口说道:“李公子,贱妄知晓您是因为‘群英会,被官军及群雄全然剿除,主首之人却又散逃一空,使您寻仇之事功亏一蒉,但是……恕贱妾冒昧言出不敬,贱妄见您与赵……公子同行一道,原以为公子乃大仁大义之人.已将一己私仇哲放一边,先以朝廷及天下百姓安危为重,故而才会吩咐贱妾姐妹与赵公子同行,互助互益对抗‘群英会,所以贱妾姐谅才建议赵公子利用反正群雄创立‘靖国门”借着众多武功、名声鼎盛的群雄围剿‘群英会,如今果然大功告成,除掉了……”
  虽然是大义凛然之言,但是。猛金刚”唐玉却双目一瞪,且沉声说道:“哼!似是而非的妇人之见,你们以为如此便大功告成了?岂不知如此一来,反使那些主首之人安然逃离,成为后患’我好不容易才查明他们有哪些主首之人,也已查明他们日常隐居之地,也已准备联络你们一举歼除,斩草除根,这下可好了,费时近月,却前功尽弃了,尔后……你们可睁眼看着,不知何时他们再暗人中原时,已不可能再轻易驱除了,甚而…—散布各地的晋、翼群雄,恐将遭他们逐一暗害,到时……也就是你们贸然行动的后果。”
  众女闻言后,俱是芳心一惊。这才恍悟李公子为何如此生气?而且李公子所言甚有可能成真,因此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猛金刚”唐玉默默的望了望众女一眼后,也懒得再多费唇舌了,因此又冷声说道:
  “不过你们也算是成就了一番大事,不但驱除了暗入中原,意图危害朝廷百姓的番子,甚而也救了数千群雄及亲人,可说是众多前辈高人皆难以项背,成为受江湖武林及百姓敬佩且称颂的巾帼英雄,尔后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尚要继续自身之事,还有,雅琪。你以后不必再跟着我了,去寻个可倚靠的青年,安度一生吧!告辞了。”
  众女闻言,顿时俱都芳心一惊!心上人如此之言,岂不是摆明了要与众姐妹断了往来?
  那以后……
  因此众女俱都惊急的一拥而上,想留住他,然而“猛金刚”又岂肯遭她们纠缠束缚,妨碍了自己寻仇大事?因此毫不理会血永女之言便欲离去。
  此时突然听小秋急声说道:“李公子,且慢:贱妄曾听琪姐提及公子欲寻找的仇人年龄及面貌,似乎有陆似曾相识的印象……”
  如此短短的一句话,却比众女的千言万语及如海深情还有效,立见“猛金刚”欲离的身形骤顿,接而惊喜无比的疾闪至小秋面前,双手紧握住她双臂,双目大睁,睛光凌厉的盯望着她娇颜急声问道:“什么?你说的是真?你快告诉我,她是什么人?住哪里?叫什么名号’你快说呀……”
  小荷姐妹四人虽然皆将处于之身奉献给了眼前之人,但是当时仅是为了解消所习内功中的隐患,而且他也曾言明不会承担任何男女之间的责任,可是在姐妹四人的芳心深处,又岂会忘怀他的形貌?且早已将他视为可倚靠终生的伴侣。
  而且.当时大师姐劝告她们之言,犹在耳旁,如今师门已毁在番兵围攻之下,茫茫江湖中,已然无处可去,而师门往昔的名声……又有何人肯收留姐妹四人?
  如今与芳心中的心上人再度重逢,自是想尽可能的陪在他身旁,使彷徨无依的心灵获得倚靠。
  因此小秋已立即说道:“李公子.贱妾姐妹与琪组相处数月,曾听琪姐详述公子仇人的形貌及年龄,但是江湖武林中形貌及年龄相若的侠女.多不胜数,又岂能仅此便能确定是何人?原本只是想以后尽力协助公子查寻,后来贱妄闲暇无事时,曾翻看由‘百丹堂主“玉狐’杨玉纪所居小楼中寻得的薄册,竞然发现内里所注.全是她昔年为恶之事迹,其中有一段似乎与残姐所说的略有相似.因此……”
  小秋诉说时,已由怀内取出本泛黄薄册。
  “猛金刚”唐玉服见之下,已迫不及待的急忙伸手接过翻阅。
  泛黄旧册内的首资日期乃是在“开宝三年”也就是在二十二年前.落款人乃是“北汉承德郡主。。
  连翻数页,内里写着宋军攻打“北汉”时“勇武亲王”杨君升惨死乱兵之中,独女杨玉妃立志报仇。
  尔后页内并非日日皆记,而是将重大之事详记,其中一段注明踏入江湖,闯出“玉狐”
  名号,尚有一段注明认识契丹少狼主喀卡巴的经过。
  但是事不关己,因此连连翻找记忆中的年代,果然寻到“兴国二年”的记载.也就是十三年前。
  少狼主急需矩金筹办会务,已寻得前唐皇族李承志为汉阳首富,妻新丧、独幼子、无近亲,适合。
  次页又注明:假借为战祸寡妇人李府为仆妇,勾引李承志纳为继室“猛金刚”唐玉仅看至此处,已然确定昔年狠心将爹爹及自己推落荒山深谷下的妖妇便是这个“玉狐”杨玉妃了。
  因此狂喜无比的仰首狂笑数声.随即转为悲愤凄厉的凄笑不止.令身周众女也为之芳容色变的随之悲伤。
  突然凄厉悲笑声骤止!
  “猛金刚”唐玉竞伸手搂住小秋狂吻,并且狂喜的说道:“太好了,谢谢你,小秋,你是我的福星,你快告诉我那个‘百丹堂’的杨姓妖妇她在哪里?她居住的小楼……你快带我去—.—.”
  小秋突然校心上人紧紧拥搂、亲吻,顿时又羞、又慌得全身发软,但心中却是甜蜜语如浸蜜缸中,可是在众目嗓腰之下……因此羞急挣扎的喘息说道:“公子……不……不要……
  她们……都……都在……恩咆……好……好……我说……你先放手……”
  “血燕”周雅琪及小荷、小梅、小冬虽然早已与心上人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乍见李公子狂喜的紧楼小秋连吻,皆也羞得娇展霞红,嗤笑连连。
  而赵秀鸯、江秋萍、琴儿、剑儿四人皆是云英未嫁之身,对男女情爱憎懂得一知半解.何曾见过如此景况?更别说经历过如此羞煞人的事了。
  因此眼见他搂着小秋狂吻,顿时羞得芳心蹦跳如鹿,娇展赤红、全身发烫,且低垂首的呻声连连,急忙转身不敢再看。
  但是此时“猛金刚”唐玉,突然半搂半拉着小秋急行出楼,并且急声说道:“小秋,你快带我去找那妖妇。”
  “好……好。公子,你快放手,贱妾带你去便是了。”
  正当两人拉扯急行时“血燕”周雅联已然慌急掠出楼外紧随,而楼内的小荷、小梅、小冬互望一眼后,也顾不得毫无淮备,一些私物皆都来不及带,也来不及朝赵、江两人告辞,已毫不犹豫的紧迫跟出,随着前方尚可见到的三道黑影,相继消逝在夜空中。
  “咦?人呢……哎呀?公子。李公子及荷姑娘她们都不见了耶……n芳心羞颤茫然的赵秀鸳及江秋萍突听身后响起琴儿的慌急惊叫声,顿时惊急回首张望,这才发觉他们竟然不知何时全走了?
  芳心又急又慌的急忙奔出楼外.但是哪还有他们的踪影7因此赵秀苑双日泛红且悲急的叫道:“怎么办?萍姐!师兄他又走了,以后要如何才能再寻到他?”
  “云裳飞凤”江秋萍虽然眼见心上人及小荷姐妹皆不吭不响的全都离去了,芳心中也甚为哀怨悲戚.怨恨心上人不重视自己对他的思念情意,但是人已离去又奈何?因此也无言以对…
  两人芳心悲戚得各有所思,突然!赵秀鸳神色冷酷的咬牙根声说道:“哼!他现在报仇心切尚,怪不得他,但是……我就不信他敢毫无交代便一走了之?萍姐,你家人皆已安然无恙.返回故居了吧?”
  “云裳飞凤”江秋萍闻言一怔!但随即应说道:“恩!小妹爹娘及大哥、大嫂他们皆已安然团聚,且已返回家园了.鸯姐你的意思是……”
  “萍姐,小妹自幼习艺‘寒玉宫’从未曾正式行道江湖,因此才对江湖武林之事一知半解,并且也不懂江湖中的奸险狡诈,如今虽得众位姐姐相助创立了‘靖国门’顺利且迅疾的剿除了‘群英会’但是却道主首之人散逃一空,未竞全功,故而剿伐叛逆之举并未结束,因此,我想以后……”
  “云裳飞风”江秋萍耳闻赵秀弯之言,再眼见她神色阴森且目射冷酷无情寒光,不由心中一惊的想起她心性高傲任性且受不得委曲,如果因为李公子对她毫无情意,不吭不响突然离去之事而羞愤,万一因此反脸无情的竞要迁怒数千晋、冀武林,做出何等命力人悲愤的不理智行为,岂不是将使黑白两道群雄,随时会有被冠上叛逆大罪的严重后果’因此心思疾转后,立即柔声说道:“鸳姐,依小妹判断,李公子方才乍知寻找多年的仇人来历及行踪,自是会激动万分的前往寻仇,然而此去恐怕是早已人去楼空.空跑一趟了,至于……李公子他是否还会回来与鸳姐相晤?小妹实不敢预测,但是咱们如果能详思周全“云裳飞凤”江秋萍话声及此突然顿了顿,心思疾转后尚不待赵秀鸳开口,立即又接续说道:“鸳姐,方才李公子所言,甚有道理,已然散逃的‘群英会’为首之人.已然成为后患,十之八、九尚会卷土重来,危及朝廷,若是仅凭边关军将,绝难防堵他们再度隐迹,潜入我朝疆土.当初你暗查‘群英会,颠覆朝廷的罪证时,便是因不懂江湖门道且无武林人协助,使得事倍功半,甚至遭遇危及性命的惊险,如今本门有众多剧毒尽解的黑白面道高手,如果能善加利用,使之成为本门散布江湖武林各地的门众,便可成为日日防范契丹番于潜入本朝的眼线,甚而可视情诛除潜入我朝的番人,便等于是朝廷散布民间的一股有效武力!”
  “云裳飞风”江秋萍眼见她已怔望着自己且纫听着,因此续又说道:“而且……鸾姐,咱们,靖国门’创立至今,也仅是一个空有数干门众的门帮,却无主从职司及门规的虚幻门帮,如果能聘请名声鼎盛、德高望众的前辈为臂助,详加整顿,数千名门众各派职司,然后再将李公子冠上什么重要职司?那么他以后绝脱不了干系,到时……”
  赵秀鸳闻言一怔!芳心疾转后已心花怒放的欣喜笑说道:“噶!对耶.萍姐你真聪明。
  唁……唁!如此可谓一举两得,而且我也可在父·….恩!就这么办。”
  于是两人在低语细商之后,终于有了稳固晋、翼两地江湖武林的初步大计了。
  且说另一方的“猛金刚”唐玉及“血燕”小苛姐抹四人,日夜急行往太行山寻找“玉狐”杨玉妃下落,然而确实被“云裳飞凤”江秋萍料中了!
  “玉狐”杨玉纪与仅存的两名使女小佩、小环,及两名“九阴金钗”由“丹关堡”逃出后,心知已然剧毒解消且亲人无恙的群雄,定然会群情愤慨的趁机报仇,在江湖中追杀“群英会”之人。
  因此又岂敢明目张胆的经由官道返回太原?当然是专走荒郊野道隐迹,潜返太原的总会。
  但是尚离太原有数百里地时,竟然由江湖武林及百姓的议论传言中,知晓总会也已在数日前遭数千群雄围围剿伐,尚幸会主及副会主皆不在总会中而逃过一劫,如今皆已不知去向?但是十之八、九已然潜返辽境了。
  于是又惶恐的率两名使女及两名金钗,迂回潜返太行山中的隐居小楼,但是却又发觉有“百花阵”隔绝的谷底居楼,竟然也已遭外入侵入过,而且留存未带的七瓶解药全失,也因此终于恍悟那“寒玉公子“的解药由何而来了?
  既然侵入楼内偷走解药的人,会将解药交给“寒玉公子”
  那么定然是官家人或是与官家有关之人,因此小楼已非安全之地.自是急忙与两名使女整理重要之物,然后迅疾远走高飞.另寻隐身之地。
  因此.当小秋引领“猛金刚”及众姐妹,再度由谷顶攀人谷地时.小楼依然,但楼内已是凌乱不堪,恍如遭强人洗劫过.哪还有“玉狐”杨玉妃主婶的踪影?
  因此“猛金刚”唐玉急怒的在山区中搜寻“血燕”周雅琪及小荷姐妹四人也紧随不离的从旁协助,并且时时安慰他莫急躁得心智紊乱!失去了寻找“玉狐”的线索。
  但是在深长辽阔的太行山脉要寻找几个人,有如大海捞针,岂是易事?
  两个多月后,草木皆兵.纷乱不堪的晋、冀两地,突然在太原东郊,崛起起一个令江湖武林震惊的“靖国门”。
  据传言“靖国门”门主乃是百年前便纵横江湖武林的邪怪“九阳神君”以及绿林盟主“巨灵神”的共同传人,年仅双旬的“怜花公子”李玄。
  除了名不见经传但来历令武林震惊的门主之外,尚有两位副门主也令江湖武林惊异得议论纷纷。
  因为两位副门主中,一位是天山“寒玉宫”的“寒玉雪凤”
  赵秀鸳,另一位则是燕山“白云庵”庵主无尘师太女徒.也是江北白道侠义“云中龙”
  江青岚爱女,行道一年左右便闯出名号的“云裳飞凤”江秋萍。
  但是更令江湖武林展惊的是“靖国门”的门众,竟然全局晋、冀两地各大门帮,黑白两道侠义凶邪中,名声鼎盛、武功高深的顶尖高手,以及多达三千之众的黑白两道群雄。
  “靖国门”除了三位正副门主外,尚有六位名声鼎盛、威震武林,黑白两道老辈侠义及邪怪、凶魔,同时身掌们主及副门主之下的六大“掌法”。
  晋、冀两地,共有二十七个门、帮、堡、寨、庄、会的为首之人,以及四十一位不在门帮;但是有家有眷,名声及武功皆高的黑白两道项尖高手,共计六十八位皆届“金牌护门”。
  另外尚有五十三个地方豪门,以及六百余名有家有业的地方武林群雄,皆属“银牌护门”。
  于是“靖国门”无须耗费大量财力及人力,便已有了散布晋、冀两地近八百处的“金银护门”若加上其亲人及门徒、所属,总数已多达数万之众。
  另外,常年浪迹江湖武林、无固定居所,共有四十余名老辈侠义、怪杰、凶魔、邪怪,皆成为浪迹江湖的“金牌巡使”。
  其余尚有千余位名声、武功较弱者,便成为“银牌巡使”
  依然如同往昔一般行道江湖,散走各方。
  其实甚多闻帮之首及黑白两道群雄,原本甚不愿加入“靖国门”奈何之前曾遭“群英会”胁迫驱策,已然犯下了叛逆大罪,虽然如今皆已剧毒解消且与亲人团聚,但是俱被一一登录列册,随时皆会遭官家以叛逆治罪。
  不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也要为了九族亲人的性命着想,况且只要画押同意加入“靖国门”便可注消叛逆大罪,保全九族亲人不再受牵连,因此无一拒绝加入“靖国门”。
  有了如此多的“金银护们”及“金银巡使”因此已使“靖国门,’异军崛起,成为整个江湖武林中势力最雄厚、庞大,已超越了江湖武林中任何门帮的第一大门。
  往昔,邪魔黑道及绿林豪杰曾经犯案,并曾在官府落案之人.自从纳入“靖国门”所属后,官府便注销案籍不再追究,但是全转入“靖国门”的名服之内列为区案。
  而“靖国门”所属的首要重责大任,便是在各地注意是否有契丹番子潜人疆土?是正当商贾百姓?或是意图不轨的不法之人?或是各地官吏、军将是否有叛逆意图?只要查出些许线索,便可深入追查主从之人,然后传报掌法或副门主知晓.一举歼除,便可阻止外患进入本朝疆域,危及朝廷、祸及江湖百姓。
  此外“靖国门”所属尚身负协助官府靖平地方、扫除不法之责,甚而查知有地方官吏欺压百姓,且能将确实罪证传报“靖国门”后,不到旬日,为恶官吏必遭上司行文撤职查办o“靖国门”所属皆曾遭“群英会”所害,当然对契丹番子深恶痛绝.况且如此也是为保国卫民尽一份心力,于公于私,皆属有利之事,因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靖国门”的宗旨甚获江湖武林及百姓敬佩,但是三位正副门主的来历,却已深令江湖武林猜测议论。再加上之前可轻易调动驻扎各地的军将,因此知晓其中之一必定在官家甚有权势。
  但是天山“寒玉宫”以及燕山“白云庵”的前身“燕山门”
  皆是在江湖武林空早有上百年盛名的名门,以往从未曾听说与官家往来,况且“寒玉雪凤”以及“云裳飞凤”两人皆是女流:之辈,且仅位居“副门主”。
  因此难有那身分不明,且少有人见过的“怜花公子”李玄,甚有可能是官家人?。
  但在众说纷坛中,也仅是谣传猜测,除了少数几人外,谁知真正内情呢?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半年之后。晋、冀之地,终于逐渐恢复了往昔的江湖百态,黑白两道群雄也如同往昔一般过着江湖岁月,似乎从未曾发生过什么事?
  但是,自从“靖国门“崛起之后,晋、冀两地已然少有黑白两道拼斗,或是一些为恶之事发生了。
  因为十之八、九全属同门之人,尚有何可争的?纵有争执,也无须惊动两位“副门主”
  或六位“掌法”大多由众多金牌护门、巡使合议调解,便能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而门众若犯下有违江湖武林大戒或为恶百姓之事,必会遭散布各地的金银护门、巡使围缉,无一能隐恶脱身,皆将道门规严惩,且无人能护短不惩,因此使得晋、冀两地有了难得一见的安乐升平景象。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黄河由西浩浩东流,流经贺兰山及阿尔多斯高原之间.突然北流,续又遭狼山阻挡转东,并且汇聚了狼山之水,再往东流,随即又艘塞外阴山及大青山阻挡骤转南下,除了折绕出沃野千里的塞内天府“河套”也成为与塞外分隔的天险。
  与黄河并横的阴山,更是古自汉时便与“匈奴”对峙的天险,但是奈何如今已沦入胡番所据。
  “呼和浩特”胡语称为“青色之城”现今则称为“归绥”也有说是“库库和屯”。
  岁月如梭,江山依旧,转眼已过了一年的时光了。
  大雪纷飞的黄昏时分,在“呼和浩特”西方,大青山山缘的一个小村外,有六个身穿狼皮裘,头戴尖耳护面皮帽.只露出双眼的身影迅疾进入村内,并且立即在一家汉人经营的简陋小客栈内定妥两间上房落宿。
  六人分别进入两问温暖如春的火炕通铺上房内.相继脱下皮裘、皮帽,竟然是年余不知去向“雄鹰”打扮的李玉龙。
  另五人果然是“血燕”周雅琪及小荷蓝香荷、小梅梅含馨、小秋陈秋月、小冬赵瑞冬。
  合住一向的小荷、小梅、小冬,略微整理衣衫后,便迫不及待的行往另一问上房内与心上人相聚。
  李玉龙望着五女冻得活白且疲累的娇颜,心疼的说道:“你们先歇息一会儿,待会儿店伙送来面水及吃食后,便可早点饱餐且清理一番,尔后在此休歇两日,避过风雪再说。”
  “好哇。这屋内好暖和喔,己半个多月未曾好好洗浴了,待会儿要好好的泡个热澡。”
  小冬笑语声方落,却听小梅笑逗说道:“好哇,好哇!待会儿我们就围在池盆看你洗吧?好久没看到你那玲珑美妙的天仙玉躯了。”
  “呸……呸。小梅最讨厌了啦.又来逗我了?”
  李玉龙耳闻两人笑逗之言,不但未有笑意,反而怜惜的叹息一声后,才又沉声说道:
  “唉,每每要你们返回关内,你们却不肯,何苦跟我在荒山野地中饥寒交迫,四处奔波?依我看……”
  但话未说完.便听众女娇连连的七嘴八舌说道:“喏!不听……不听……公子您怎么又来了嘛?当初已说好了呀?人家才不肯回去呢……”
  “大姐,你看公子嘛,他又不要我们了。”
  “公子。您是不是又嫌贱妾姐妹烦您了?好嘛,人家不吭声就是了嘛!”
  “讨厌啦.您又想赶我们走呀?哼!贱妾便是冻死在外,也绝不肯回去.除非您杀了贱妾。”
  “公子,贱妾知晓您是疼惜贱妾姐妹,可是您独身一人在外.贱妾姐妹怎放心得下?况且人多好办事,再说贱妾姐妹原本便久居’阴山’且身习阴寒内功,早巳对阴寒风雷习以如常.如今贱妾姐妹五人也已将‘玄阴神功’及‘疑血玄功’合研修链顺畅,风雪阴寒不但不会损及贱妾姐妹,甚而有利神功的修链,便连琪姐也已习练至六成境界了,您又何必耽心贱妾妹不适风寒?”。
  小秋正色的解说后,四女也连连同声回应,并且又听“血燕”也柔声说道:“公子!您就别就心贱妾姐妹了,一年多的时光中,荷妹她们与贱妄早已成为亲如手足的好姐妹了,而且食宿不定不畏艰辛,伴随您浪迹番境,为的是什么?她们可曾为您增添麻烦?其贫贱妾姐妹心中皆明白,您是怜惜且不忍贱妾姐妹跟着您风餐露宿是吗?但是公子您可知,贱妾姐妹若是离开您返回关内,纵然是居华屋食珍饯,但是更将夜不眠食难咽,日夜就忧、刻刻相思,引颈盼望您的归期,那种内心中的煎熬李玉龙见众女皆是面浮幽怨之色,且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不由心中激动感伤,正欲开口时已听房门外有步屉声接近,心知是店伙送来吃食,只得默然无语的行至房门处。
  身兼店伙的掌柜独子提着一大只食盒进入房内,迅速将数盘香喷喷的山产佳肴及热呼呼的米饭放置桌上,抬头笑颜问道:“客官。您还须要甚……啊?啊……”
  店伙笑说时,限见方才身穿皮裘、头戴尖耳掩面皮帽,看不清身材及面貌的六人,脱下裘、帽后,竟然是一名俊逸雄伟的青年,以及五位秀丽娇艳美如仙子的姑娘,顿时神色惊艳且慌急的连连哈腰,退出房外,急行往前院。
  李玉龙见状,顿时一怔!照理说一般男子,尤其是年轻男子,当望见极为美貌的女子时,十之八、九皆会惊艳睁望.留连不去,但是店伙却神色惊急的迅速离去?由此可知其中必有原因,因此略微沉思一会儿,便笑对五女说道:“你们在房内慢馒吃,我到另外再点些吃食及烧酒,顺便跟店伙打听一番.对了,你们还需要什么?我顺便吩咐店伙送来。”
  刻余后,仅有李玉龙一人在冷清店堂内另点吃食.并且由怀内取出一锭二十两元宝,笑对掌柜及店伙说道:“掌柜的,我们要在这儿住个两、三天,待风雪停后再上路,这银锭暂先交柜,若不足再结账,若有余便给小二哥好天哪:二十两银元宝?在关外荒郊之地,物价低贱,纵然扣除他们六人住宿吃用三日,至少也能剩个十二、三两银莫说在边疆荒郊了.便是在关外大城邑内,也足够四口之家的半年开销了,但是他却说余数要送给店小二?
  因此同是父子的店掌柜及小二闻言,惧是一怔!但是随即狂喜得喜形于色.同时连连哈腰道谢。
  再加上现今已属契丹番子所辖之地,除了经年往来收购皮货或转贩中原百货的货商外,已然数年未曾见过如此俊逸且豪阔的汉人公子哥儿,因此店掌柜立即诌色的招呼着他还需要些什么?
  李玉龙又点妥酒莱。独自吃食着,店拿柜父子俩则恭立一旁招呼着.而李玉龙能也豪爽的请父子俩同坐,并且趁机笑说着:“这些日子的风雪可真大呀?想必近来已少有行旅往来了吧?”
  掌柜闻言,立即笑应道:“是……是。客官,每年此时,便是风雪之季,因此仅有收购皮货延误归期的货商外.已然不会有关内货贩再前来’了,因此容官您是回关内的吧?”
  “是呀,我们夫妇此来关外探亲,已然有数月之久,因为快到了大风雪之季,所以尽早起返,但是没想到途中还是遇到大风雪了。”
  “喔?客官您这可是对了,若要再迟个旬日左右,那可是雪厚数尺,难以再行了,而且……到那时各村的小店恐怕皆要度冬不开张了,所以……您看看,小店这半个月至今才仅客官您一家子落宿呢。”
  “哦?怪不得前几天在另一个村内,竟然连客栈大门都紧闭不开,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此说来,我们还不得久宿.要尽早起运关内,否则不就要因在这儿了?或是在途中又无处可落宿,岂不是要冻毙途中了?”
  “对……对!不过……”
  店伙突然馅笑的枪口说着,但是掌柜却张目一瞪!
  店伙才欲言又止的噤口不言。
  但是李玉龙便是因他在房内望见雅琪姐妹五人时,神色惊变的慌急离去,现在又是欲言又止,心知他必有什么事隐忍未说,因此便笑说道:“掌柜、小二哥,听说以前这条道中甚不安宁,可是听说近半年多来,似乎已无拦路打劫之事了呢,这真是行旅的福气是吗?”
  掌柜闻言,立即脱口说道:“是……是!确实如此,不过……”
  掌柜话声突然转低的正色说道:“客官,话虽如此,但是在七、八个月前,附近百里地的外地行旅中,常有不少堂客……尤其是会武的姑娘相继失综,据传言乃是在‘大青山”深处有数名罗刹,专门噬食年轻堂客,尸骨皆无,只剩下一些断裂衣衫及血迹,听说已有数十堂客被噬食了呢?”
  李玉龙闻言,顿时一怔!怪不得方才店伙乍见雅琪姐妹时,神色惶恐骇然,可能是将她们当成传言中喜噬年轻女子的罗刹了?但是自己怎么从未曾听过如此传言?
  心思疾转后.立即面显疑惑之色的说道:“不对呀?我以前虽曾听过有一些女子专喜勾诱男人,但是听说是在‘阴山’附近,怎么会是在‘大青山’这儿?”
  “客官,这您就不知道了,这些消息全是经由‘大青山’猎户传出来的,听说以前那些喜欢找男人玩乐的罗刹,存身在‘阴山’已有数百年了,以往甚少出山,后来道行愈来愈高,才大胆的逐渐往各方散窜,但是年余前曾被狼主派大军剿伐后!便平息了,可是这半年来似乎又有不同之前的罗刹在‘阴山’及‘大青山’一带出现,不但喜男人而且还喜噬食堂客呢?”
  “哦?真有这回事?嗤……嗤:如此说来,那些猎户可真乐乎了?”
  “嘿……嘿。客官您说笑了,听说曾有个猎户被罗刹抓了去,半个来月之后,竞只剩皮包骨的逃了出来,据说是在狼山那方,一个山洞里有不少全身光溜溜的罗刹,吸食男人精元延年益寿,另食堂客裹腹,所以您……”
  “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用妄想去找什么罗刹了,便凭我屋内几个,不就快将我吸干了?哈……哈!”.“嘿……嘿,客官您又说笑了……”
  李玉龙与掌柜皆是一阵会意的笑声之后,李玉龙已然获得了想知之事,内心欣喜无比的坐立不住,立即借酒定饭饱之意告辞返回房内,并且欣喜的将打听知晓之事,告诉了雅琪姐妹五人。
  姐妹五人闻言后,俱是怔楞的互望一眼,随即听小荷说道:“咦?怎会有如此事?莫非师门中尚有尊长及师姐妹们侥幸存活着?可是……”
  但小秋初闻之时已然沉思过,因此,立即摇首说道:“不可能,事隔一年,纵然尚有幸存者,也会返回,重整师们,可是咱们返回师们察探时,冻僵末腐的尊长及同门尸身依然散布四周,除了少数几人未曾见到尸身外,余者尽皆在内,因此依小妹猜测,纵有幸存者,除了可能散逃不归外,便是已道掳走,绝不可能尚在山区中散窜。”
  此时小梅也已顿首说道:“恩!我也是这么想,而且纵然是师们幸存之人,也不可能有噬食女子……而且专食年轻女子之事,莫非是……啊?
  公子您是否猜测那些称为罗刹的女子,其实便是妖妇她们?”
  李玉龙闻言,已含笑点头说道:“没错!我正是如此猜测,想不到久寻年余,毫无线索,却在此地才听到极有可能是她们的线索,我们……”
  原本欣喜无比的想说明晨便出发,但是望见五女尚未曾恢复的倦容,因此又说道:“我们且在此好好休歇两日,并备妥途中需用之物再出三日后,六人便又冒着大风雪离开小村,沿着大青山,逐渐往阴山之方缓缓深入查寻。
  飘絮随风舞,疾走落雪印。
  渺然望交荒,黯夜何处搂?
  北风寒如棘.半夜皆啸号。
  无火灸地眠,倚拥却心温。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层层山峦皆铺满了厚有数尺的积雪.松柏枝叶被积雪压得软垂无力。
  在一株如伞巨松下,有一顶被厚雪半理的小羊皮帐。
  皮帐内,虽然在四周挂满了皮裘,但是酷寒的寒气,依然渗入帐内,但是帐内却温暖如春!而雅琪、小荷、小梅、小秋、小冬五人,娇颜上皆浮现出甜美的笑意互靠沉睡着。
  另一例的李玉龙,却是上身赤裸,盘膝跌坐未睡,不时爱怜的环望着五女,偶或行功使“九阳神经”炙热之气散溢皮帐内.温暖五女的身躯。
  突然,小冬微睁美目膘望身周四位姐姐,接而蹑手蹑足的起身偎入李玉龙怀内,且满面羞循笑意的说道:“郎,我要……要双修练功……”
  李玉龙闻言,仅是微微一笑,并未拒绝,因为近一年的时光与五女在荒郊夜宿时,与五女双修行功,已然习以为常,甚而可说是日常例行功课了.因此片刻后两人已是全身赤裸的贴身互楼……·于是,两人同时运行“九阳神罢”及“玄阴神功”阴阳交汇,坎离相济,互循互惠。
  刻余后,只见两人身躯逐渐涌溢出淡淡雾气,并且愈来愈浓,功行十二周天后,两人身躯已被一团浓聚不散、滚涌不止的雾气包裹住,仅能看到朦胧的身影。
  约莫半个时辰后,浓雾逐渐淡消且逐渐消失.两人已然同时止功,缓缓睁开双目……
  阴山西方,辽、夏交界的狼山广阔山峦中.四名身穿皮裘、戴皮帽的人,在厚有两尺几近三尺的松软白雪中默然前行着。
  突见前行一人转身脆笑说道:“嗨!你们看,前面那片岩壁间有个岩洞呢?今夜可有好地方避风雪,且可检枯枝引火取暖了耶。”
  脆语声方落,突听另一人急声说道:“荷姐先别急着过去,且先探查一会儿再说。”
  “嗤!小秋你别过于小心了!如此大风雪之季.除了咱们以及龙郎外,还有什么人会入山?”
  接而另一人也已接口说道:“咱们已找到可夜宿的好地方,但不知龙郎及琪姐他们走到哪里了?是否能找到可宿之地?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另一人却笑说道:“小梅,你放心吧!龙郎的‘九阳神罡’如今已突破了第四层辱,进入第五层,便连不畏刀剑的‘混无罡气’也已达至六成境界,而且还有琪姐陪着,你还不放心哪?”
  .姐妹四人笑语声中已到达了一片斜陡的岩壁前,并且相继腾升至两丈多高的一个宽阔岩洞内。
  只见岩洞内里丈余深处,尚有一些于枯柴火以及柴火余烬,由此可知,以前曾有人在此夜宿。
  于是姐妹四人立即引火生起火堆,并且往洞内深处察探;于是姐妹四人立即引火生起火堆,并且往洞内深处察探一番,知晓毫无危险,才放心的将携带之物取出煮食裹腹歇宿,并且轮流登至陡壁顶端了望。
  此方有了甚好的休歇之处,另外在南方十余里外,李玉龙及“血燕”周雅琪正伏身一株巨柏的枝杆上,默察数十丈外数株巨拍下,分距五丈左右,被积雪厚埋近半的两座大皮帐。
  “公子,那两座皮帐内,毫无动静且无声音,并且由积雪看来,似乎是两个久无人进出的空帐,公子,您看-.”
  “恩!应是如此了,只不过这两座皮帐内为何无人?若是另行他去,为何不收帐携走’因此甚有可能突遭变故,弃帐远去,而且……可能遭遇不明危险,才未能返回。”
  “公子所言甚是!但是看此两座皮帐甚为完整,因此皮帐之主绝非是被山中熊豹凶兽所害,可能是……”
  “琪妹。咱们过去查看一番或许便能知晓原因了。”
  于是两人飞身纵落树下!迅疾掠至一座皮帐前,在帐门前默察内里并无些微声息,便已确定是座空帐。
  李玉龙伸手掀帐内望,只见帐内铺有厚厚的上好长毛兽、皮.还有可煮食的小火炉,而且内里并不凌乱,仅有一处毛毯半掀,似乎是在此睡卧之人不知为何掀毯起身?并且出帐后便未曾返回?”
  “琪妹.你在此翻找看看有何线索?我去另一座庆帐看李玉龙话声一落,已迅庆掠出帐外,转至另一座皮帐处.只见左侧右一座本架,上面挂着一些僵硬的鹿、狼尸体.应该是狩猎而得的。
  再掀帐帘内望,只见内里竞有五具已冻僵的男尸,但是身上皆盖着毛毯、皮裘,一望便知俱是在熟睡中命丧。
  默默察望五具尸身后,发觉皆是番人,而且竟然全是在睡梦中道人点中死穴命丧!
  沉思一会儿,以此帐内的衣物、皮裘及器具与先前所见皮帐内的所有器物相较,猜测此三具男尸应届随行护卫。
  再仔细观望,尚有三个空置的睡卧裘毯,应该是轮值巡哨之人的睡卧之处,因此必然尚有三人命丧皮帐外,而且可能已被积雪厚掩了。
  行返先前的皮帐内,只见“血燕”周雅琪已用一块干马粪将小火炉燃起炊火,并且用炉上小锅煮着雪花。
  “公子,这皮帐是番人女子宿帐,而且依各种物件看来.应是贵族女子所居,但不知另一座皮帐内……”
  李玉龙闻言,立时恍悟的说道:“恩!大概是某个番族有地位的女子,由一些护卫随行山区中狩猎,但是在此夜宿时却遭不明之人夜袭,随行护卫皆被习有武技的武林人点中死穴身亡,可是此帐内的女子“血燕”周雅琪闻言,突然灵光一现的惊呼道:“啊?莫非……公子,此帐内的女子用物应是未曾婚嫁的姑娘所用,而且依帐内有三具卧具看来,应有三人.但是她们皆不知去向,莫非她们是进入掳走?”
  “噫?琪妹,你的意思是说……恩……甚有可能,看来我们即将找到线索了。”
  李玉龙欣喜无比的笑说着,并且沉思一会儿后,又说道:“琪妹,咱们今夜且在此歇宿一夜,明晨便施放讯号将小荷四人招来,然后由此方详寻。”
  “是。公子。”
  “对了,另一座皮帐外有一只猎得的山鹿,我去割一只鹿腿来烹食。”
  “好哇……好哇!这儿有现成的火炉及佐料,可烹煮热呼呼的热食,享受一番。”
  望着公于出帐“血燕”周雅琪立即淮备应用之物.但是久等刻余,尚不见公子返回,因此奇怪的出帐探望7但是张望一会儿,却不见公子身影?不由好奇的掠至另一座皮帐处,只见一座木架上有一只大角鹿,还有两只大狼,而大角鹿的左后腿已然割削一半.似乎是公子正在割削鹿腿时突然离去?
  只见右方厚雪上有两只寸余深的足印,立知是公于施展轻功离去。于是顺着每隔三丈左右的足印急追而去。
  “血燕”周雅琪顺着足印急掠至一片柏树林前时,突然见到一株树枝上挂着一片布帛,好奇的前往观望时,才发现那株树干上被削平一片,且刻着一些潦草字迹,一望便知是匆忙中刻写的。
  琪:我发现远方有人影疾掠,于是总迫探查.竟是一个女子扛着一只长条大包袱.内里似是裹着人躯?不愿打草惊蛇,只得尾随暗探,不知何时能返?
  你且在此体歇侯我,若明晨未返,你便发出讯息召唤小荷她们,随我所留暗记随后跟来龙……
  “血燕”周雅琪照见字心知公子乃是仓促情况下,匆匆写完便紧随不明之人远去了,因此芳心又急又就忧得心慌意乱,哪还有心情煮食歇宿?
  但是天色已逐渐黑暗,且大雪依然,甚不利在后尾随,况且也不知公子往何方离去?因此只得暂且先返回皮帐内耐心等侯,待明晨发出讯号将小荷四人引来后再做道理了。
  且说李玉龙在雪地中身形忽隐忽伏,小心翼冀的紧随一个扛着一只大包裹的黑衣人,眼见黑衣人身形瘦小似是个女心中疾思后,知晓此黑衣女子甚有可能便是与自己欲寻的妖妇有关,因此心中狂喜且更加小心的远远尾随,乞望能随着黑衣女子寻到仇人!
  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随着,眼见黑衣女子毫无所觉的往西疾掠,于是一路上皆在树干或岩石上留下暗记,希望五女能发现暗记迟来会合。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只见前方黑衣女子突然身躯一沉便己消失不见,领时心中一急!身形疾掠向黑衣女子身形消失之处。
  在夜色中,身形疾如电光石火般往前疾掠,刚掠至黑衣女子身形消失之处时,候见前方地面骤然空旷,竟然掠出一个悬崖之外,心中惊急的骤顿掠势,但是已然停身不住的冲出悬崖外两丈余。
  李玉龙心中虽惊但却不慌,身躯骤然后仰弓挺身.利用未止的冲势凌空冲升,接而双臂伸张如翼往后仰翻,不但止住了续往前冲之势,且已凌空翻旋一圈往崖地回落。
  可是回翻丈余尚离崖地约有近丈之距时,回翻之势已然减弱,眼看身躯即将坠落崖下了。
  李玉龙冷静沉着,双臂猛然往下振抖,有足尖疾往左脚背一点,整个身躯再度往上冲升三丈余,双臂再展如翼又如同苍鹰一般放往崖地斜曳落下,稳稳的落至崖缘了。
  (注:曾在网路的武侠论谈中,看见有人曾问.一个人在空中时左脚或右脚踏至另一脚背时,怎可能再往上冲升?其实并非不可能,此等武功称为“云梯纵”或“纵云梯”还有称之为“踏天梯”。
  武林人施展轻功时,依内功饱口向深不同,身躯也较常人轻了数倍不等,当人在空中气顿势止,即将下坠时,并非如石落地,依然能维持刹那间的轻飘,在此时迅疾换气、循行真气提气轻身,再以一足弯弓疾点另一足背,利用反震之力使身躯冲升。
  而此时被踏震的另一足本应迅疾下坠,但是真气疾循中已然施功泄除反震之力,于是被被身躯带动上升。
  如果功力高深极顶者.仅此一踏便可冲升丈余甚或数丈,功力略差者则可冲升丈余或仅数尺,再差者则须连连施为逐步冲升,旁观之人便能见到施功者恍如一步踏一步的往上踏升。
  但是施展此功甚为耗损真气,全赖施功之人的功力如何?才能依此功踏弄多高?支持多久而不坠.直待其气即将匮乏时,才缓缓下降。
  还有,在诸多前辈的武侠矩着中,也时可见到描述施功者脚踏虚空,如同踏在虚无梯阶上逐步上行,而此等武功在武功中称之为“蹑空踏影”或是“处空蹈影”此功不外乎提气轻身,如同鹅毛,可随风飘升,或是施功使脚底涌出真气,托住身躯不坠,跨步行走,或是施功将面前空气化虚成实,如同实地可踏立。
  不过描述施展此等神功者,十之八、九已是功达任、督两脉、天地双桥贯通,而且更上一层楼的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真气已然源源不绝,无虑匮乏,已然濒临“三元大道”的“人元”极顶,即将迈入“地元”之境,也就是古称的“地行仙”。
  然而说来简单,莫说是“地行仙”了,武林人能功达任、督贯通之境者.已是少之又少了,更何况是能功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至于“三元大道”拙着“神龙令”中曾有详述使不再赘言了,话且转回正题。)
  李玉龙双脚落至崖地,顿时松了口气的,心想好险,随即焦急转身张望崖下,只见下方崖壁突峻陡峭,七、八十丈深白雪覆罩的谷底,乃是一条两座陡山夹峙的山谷,婉蜒数里.没入远方山峦中。
  可是在陡壁及下方谷地中.并未见到方才那个黑衣女子的身影,她岂可能在短短片到间便消逝无踪?除非发现自己在后追随,才迅疾隐躲何处?
  李玉龙睁目细望岩壁及谷底各处,并且细思片刻,认为自己原本便怕惊动黑衣女子,因此甚为小心的远远尾随,理应未曾泄露行迹才是,但是黑衣女子……
  “啊?莫非……莫非此陡壁间有何等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处不成?”
  李玉龙脱口低呼后,已然心中认定自己的猜测甚为可能,因为那黑衣女子一路上从来曾停步观望方向,毫无停顿的往此方疾掠,可见对此方山区甚熟,岂可能毫无所觉的坠落崖下?甚而连惊骇尖叫之声也无,便毫无一丝踪迹的平空消失不见?
  于是回忆方才黑衣女子没入崖下之处,果然见到积雪上有两个近尺深的娇小足印,可见她是在崖上停步后才纵落崖心喜中,目光详望下方岩壁间的大大小小突岩,果然见到下方左侧两丈深的岩壁处,有一块厚积飘雪的一块大突岩,而大突岩下方另有一块四尺余宽的较小突岩。
  而下方那块较小突岩上竞无积雪?似乎是常有人踏足走动才没有积雪留存。
  有了如此发现后,立即欣喜的纵落至那块小突岩上,果然见到上下大小两块突岩之间,内陷的岩壁上竞然有一个丈余高宽的圆洞穴,内里岩壁虽非平滑但也无突棱岩块,似乎是个天然圆岩洞。
  岩洞内里不知有多深?但是内里竟然有些微弱光芒闪烁,立知是何种照明灯火光芒!
  内心欣喜无比但强忍住兴奋之意,立即在洞口暗处刻下暗记,然后提气行功小心翼翼的贴壁往内行去。
  在曲折起伏且逐渐下行的岩洞中行有五丈余,便见前方岩壁顶端溢射柔和白芒,使黝黑洞道明亮如皎月当空黎明初显清晰可见。
  原来洞道中每隔七丈左右,便嵌镶着一座银托大明珠,使行进甚为顾畅无碍。
  行功默察前方声息动静逐渐深入,也不知行有多深多远?也不知洞道通往何处?一路中也不见有岔道,也无人隐伏守卫。
  约莫刻余——突然察觉前方有轻微难闻的足声,立即止步贴岩默察,才知有人在自己前方往内里深入,甚有可能便是自己尾随的那名黑衣女子?
  突然,又听内里深处有女子笑说道:“小环,你回来啦?啊……你又捉到一个有根基的丫头了?太好了,快将她送入寒洞内吧。”
  “唁!先将她衣衫剥光,再送入寒洞内,到时她难以忍受寒冷时,洞内那些丫头便会劝她习练‘凝血玄功’拒寒了。”
  “嗤,当然罗,除非她们不畏寒洞内的酷寒,否则有哪个丫头不乖乖的自动习练?除非她们自己找死,大不了往寒潭内一丢,便无影无踪了。”
  远离十余丈外的李玉龙已由洞道回响声,清晰的听见两女所言,顿时心中狂喜的暗叫着:“找到了…—·找到了!老天见怜,终于让我找到妖妇隐身之地了,她们……大概是妖妇的使女,妖妇呢?她在哪里?
  是在洞内深处吗?”’此时己听洞内传出一些烯咳之声,并且又听两女笑说道:“小佩!夫人呢?。
  “夫人她说现在寒洞及寒潭内,虽然已有二十多个丫头,但是皆是功力薄弱的三流货色,待练成‘九阴金钗’时.也至多是二流左右的身手,若想达至一号她们的身手.至少尚要五年之后,因此夫人自己出去寻找根基较高的丫头了。”
  “恩!说得也是,只可惜原本由各地分堂调集的五十余名功达二流之上,其中有些已达一流之境的丫头,全然在‘丹关堡”丧失了,否则这一年的时光,至少也可练出十名功力一流的‘九阴金钗’了厂“是呀,所以夫人将那个竟是女扮男装的‘寒玉公子’以及那几个‘玄阴门’余孽的骚丫头恨之入骨,准备以后将她们一一掳来,狠狠的施刑凌虐一番后,再将她们全都练成‘九阴金钗’。”
  “对嘛,若不是她们几个从中作梗‘群英会’也不会一败涂地,烟消云散,而且小娥及小翠也不会生死不知了?而且,如此久尚不见她两前来,依我看……恐怕己凶多吉少了?”
  “喂———小环。咱们…。.”
  “啊?你……你们干什么?快放手……快放开我!不可以脱……阿……求求你们……不可以脱我衣衫……”
  突然一个惊恐骇然的女子悲急尖叫声在洞中骤响回呜,但是先前的两名女子之一,已嗤笑说道:“嗤……嗤。丫头,你羞什么?同为女儿身,有什么关系?况且也少不了一块肉呀?你放心,这些衣衫会为你保存好.待以后出去时,便会再为你们一一穿上的。”
  “咯……咯!小环,你看这丫头有一对好尖挺的椒乳,下面也仅有一小片稀疏茸毛,凭她这身肌肤……咳!也是个元阴未破的嫩货,若习练‘凝血玄功’进境定然神速,以后再喂食增功药物……嗤!不出三、四年,便能……”
  “你……你们什么人?为何将我掳捉至此?要知我爹乃是‘汉唐马场’场主,与银州府台大人私交甚好;若是被我爹知晓,你们———”
  “嗤……嗤,丫头住嘴,姑奶奶费时数日,好不容易才擒住你一个,纵然你爹是皇帝老子也一样,更何况是个小马场场主?”
  “小了,别跟她侍多废话了,下面那些丫头自然会告诉她应知之事的,以后……哼!白痴一个,还会有什么作为?”
  于是在阵阵惊急悲叫声以及冷笑比骂声中,三女逐渐远李玉龙耳闻声音远去.立即往前急行尾随,刚行至一处三岔道前时,已听左侧洞道内传至一名使女之声:“一号,将这丫头送入下方寒洞内。”
  只闻那使女小佩之声却无人回应,然而李玉龙却已默察出除了两女的鼻息馨,以及一个因寒冷而使贝齿寒颤抖碰的声音。
  另外还有一个鼻息低微之声,大概就是只曾听闻,但尚未曾见过的“九阴金钗”了。
  末几,便听一阵岩石滑动之声传出,接而便听众多女子惊叫、怒叱声传至,似乎有不少女子在洞内深处?不问可知,妖妇主婢已然掳捉了不少女子,准备练出新的“九阴金钗”供驱策。
  续又听岩石滑动声传出,将众多女子叫骂声阻绝,洞道内再度沉寂,两名使女再度行返岔道处。
  李玉龙耳闻足声接近迅疾往来处疾退,待耳闻两女边行边笑语的行往另一条洞道时,才放心的再度尾随深入。
  “……唁!小环,你真行,要知上次夫人与咱们掳来那三个丫头后,竞使番人在山区中久查月余,因此夫人已告诫咱们不能再掳捉番女,以免遭番人大肆搜山,查出咱们隐身的洞府.所以每次皆要远出山区,况且现在暗查失踪丫头的武林人愈来愈多,但是你还能掳捉那个丫头带返洞府?算你厉害“咯……咯!小佩.你别夸我了!我在‘银州’市集中盯上了她,并且一路尾随她四处闲逛,费了半日时光,才等到她远离市集至郊外,才有机会施计接近她身旁,骤然出手制住她,而且一路上还掩掩躲躲两个多时辰,才进入山区返回呢。”
  “喀!你这还算是轻松呢,我上次在‘兴庆城’城郊.等了两日尚无中意的丫头,而且曾被两个武林人好奇盘问,险些泄漏底细,尔后总算等到一个入山狩猎的丫头.待制住她带回来时,前后共耗费了七日时光呢?”
  “喔?咱们总算不负夫人之命,至今已擒回二十多个资质不错的丫头,而且已有九个根基较高的丫头,已然将‘凝血玄功’熟练,夫人也已一一施展‘碧目勾魂’宁老鬼的‘鬼爪搜魂’再配合原有的‘摄神术’将她们神魂勾摄损毁,如今已借着寒潭的酷寒之气将‘凝血玄功’增进数成,而且已然比一号、二号更稳定,更顺服了.只要再过一两年,她们便能成为第二代的,九阴金钗’了。”
  “这……唉!小环,你还不知道……那九个丫头竟然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三个呢?”
  “啊?失踪三个?怎会如此?她们已然神魂尽丧,日日只知修链玄功,唯有‘紫玉令’才能使唤她们走动,况且下层寒潭仅有一条秘道可进出,她们怎会失踪的?”
  “我也不知道?而且守在家洞口的一号及二号,皆未曾放人出去,所以……夫人认为是她们痴呆无觉,不小心坠入寒潭内,被冻僵沉入潭底了,因此夫人已命令她们轮流在谭畔警戒,果然这两天便再无人失踪了。”
  “哦———”
  李玉龙在两女身后数丈小心翼翼的尾随着.并且也已听清两女所言,知晓她们连连掳捉年轻姑娘,是要链新的“九阴金钗”并且用什么“紫玉令”便可驱策她们?
  不过也已由她们口中所言,知晓“九阴金钗”并不会任意出手攻击人,除非是遭到攻击或是受人驱策,才会不顾生死的凌厉攻击他人。
  如果自己能谋得她们口中所说的“紫玉令”岂不是也可持令驱策那些“九阴金钗”了?
  至于困禁那些被掳来女子的“寒洞”及“寒潭”可能就在两女先前行往的岔洞内.因此心中已决定只要能顺利杀了妖妇报了父仇,便可前往救出众女。
  不多时,只见前行两女已行人一个甚为宽阔,约有五、六丈高但有十余丈方圆的大山腹内。
  李玉龙隐在洞道岩壁内望,只见山腹内的岩壁间嵌有数粒明珠,因此山腹内甚为明亮,内里有不少棱岩已被堆积两侧,使正中颇为宽大空旷。
  并且在山腹底端尚有一些木架及布幔,虽不知内里是何景况?但猜测可能是分隔成如同住宿的房室一般。
  突然心中有警!察觉来处有衣衫飘抖的疾掠声.但是洞道中无处可隐身,欲退也已不及,因此立即贴地疾窜入左侧的棱岩堆内隐身,且行功沉息静伏。
  刚隐妥身躯便已听自己方才站立的洞道口之处,传来一个女子之声:“二号你在此守着!”
  此时在山腹内的小佩及小环,也已闻声疾掠而至。
  “夫人,回来啦?”
  “夫人,小婢已掳回一名丫头,方才已送入寒洞内了。”
  李玉龙也已循声暗望向洞口处,眼见洞口站立着一名年约三旬余,但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艳媚美妇,再仔细一望.顿时内心激动得热血沸腾,咬牙切齿的正欲暴掠扑出时.突又强忍静伏的沉思着:“不……不行……不能冲动,虽然已十余年了,她的容貌竟然未变?一眼便能看出是害了爹爹,刻骨铭心,从未曾忘怀的妖妇,但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岂可愤怒乱神贸然出手?
  这妖妇的功力不弱,再加上有‘九阴全钗’及两名使女,万一被她们合力出手围攻,莫说报仇了,甚有可能反遭她们击伤或是若再被她警觉逃隐,岂不是又将使自己报仇之事再度异变?恩,不能冲动——“要镇定……爹,您要保佑孩儿忍耐镇静,能顺利为您报仇雪恨。”
  那艳媚美妇果然就是“玉狐”杨玉妃,然而此时却见她站立洞口,双目精光闪烁的环望山腹内,片刻后才沉声问道:“哼!你们两人可曾发现有外人进入洞府的异状?”
  使女小佩及小环闻言一怔!互望一眼后立即说道:“没有哇?夫人,方才小环擒回一名丫头自外返回,而小婢皆在洞府中,未曾出去过,并未曾见到有什么人潜入洞府掳来的丫头送入寒洞,并未……”
  正说时,听山腹洞道外传至一阵震耳欲聋,有如牛哞巨吼的回响声,顿时惊得妖妇及使女骇然惊叫出声!
  “啊阿?天哪!甚……什么声音?吓死人了……”
  “天?夫人……夫人?是什么怪声……”
  外面……是由外面传来的?”
  巨呜回响声尚未止,才又感觉地面微微震抖,并且依稀传至一些女子惊呼悲叫声,顿听“玉狐”杨玉妃声叫道:“不好!是寒洞……是由寒洞传来的声音。”
  “玉狐”杨玉妃惊急呼叫声中,已疾掠而去J小佩及小不也慌急尾随掠出,而李玉龙庞虽包心惊疑惑’但眼见仇人主婢相继掠出山腹,因此也迅疾钻出岩堆,在后尾随追查仇人主婢往何处去?
  在后尾随时,又听方才曾听过的巨呜声再度骤传而至,而且尚有一些沉闷的碰撞声,及女子惊狂尖叫声夹杂传李玉龙此时也已由巨呜声及女子尖叫声中,猜测必然有什么异兽,出没在她们所称的寒洞之处?
  一路尾随且沉思中,空然再度传来异兽巨呜声及巨大的碰撞声,接而便觉地面震抖摇晃,洞顶也开始有碎岩及落石下坠。
  突然!洞道岩壁及地面震抖剧烈且猛然摇晃,落石如雨坠击李玉龙身躯,惊得他急忙贴壁站立,不敢再奔掠。
  当他刚站定身躯时,洞道中的轰响更为剧烈,已难听清是兽吼?是人声惊叫?或是剧展轰鸣声?并且洞道震抖更为剧烈,恍如天崩地裂般殿的轰然巨鸣声,震得李玉龙立身不稳且脑中轰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知为何如此?只知连连闪躲如雨落石坠岩,约莫片刻剧震才逐渐静止,仅余地底传至的微抖余势及轰鸣声。
  李玉龙惊色未消的惊望着身周景况,只见洞道顶端照明的明珠全然震坠,尚幸顺着地面棱岩堆中攫出的光芒.拾取了一粒明珠为光,才发现洞道中落石凌乱堆积,竟然在两方不远处皆被坠岩填塞。
  心急的疾掠至如山坠岩处.发觉顶端尚有些许缝隙,并且依稀听见另一方尚有女子惊叫悲比声传至,因此急忙攀至坠岩顶端,推移坠岩,爬至另一方。
  但是续往前掠尚不到五丈,又是一堆坠岩挡道.可见洞道中已有不知多少处的坠岩,将整条洞道段段阻隔了。
  然而唯恐仇人因此惊谎逃离他方,李玉龙哪还顾得有多少坠岩堆阻路?立即搬移坠岩,逐一攀爬过一堆堆的坠岩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李玉龙刚爬过一堆坠岩,便已望见之前曾到过的岔道口,并且也已听见寒洞之方有女子的悲泣、尖叫、哀号及怒骂声传至。
  但是令他狂喜无比的事,竟是也已听见妖妇的话声传人耳内。
  。……恶蛟也已惊吓,潜人寒潭内了,大家便可趁此离开此地,因此本夫人愿意……”
  但是另有女子悲愤尖叫着:“吨!妖妇!你们先后将我们掳至此地,而且将我们衣衫尽褪,困禁在寒冷的山洞中,还逼我们习练怪异心法御寒,然后……泣……泣……你们又毫无人性的将梁姐姐她们害得成为痴呆之人,禁困在这个更酷寒的洞内……”
  “玫姐!你别与她们多说废话了,大家同心协力杀了她们,为自己及被害的姐妹报仇才是!”
  “对……对!都是这妖妇害了我们,否则岂会有姐妹被那恶绞……泣……泣……活……
  活活咬死……生吞了……
  “泣……泣……大家合力杀了她们,然后再想办法逃离这恐怖之地。”
  ‘住口,你们这些丫头,真不知死活呀?且先别说谁是谁非!现在整个寒洞岩地已崩陷坠落至寒潭,如今四周全是厚有近丈的冰壁,距顶端洞道也足有三十余丈高,若无本夫人指引.你们这些丫头要如何逃离此地?如果那条恶蚊再度潜出寒潭时,你们这些丫头必将先后成为恶较裹腹的口食了!再者……哼2凭你们这些武功仅有二流不到的丫头,又岂是本夫人之敌?更何况本夫人还有两名使女,以及五名可支使驱策的‘九阴金钗’?因此你们纵若想围攻本夫人,也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呸……呸!妖妇!本姑娘纵然一死;也要从你身上抓下一块肉.才能消我们心中之根,妖妇纳命来于是便听一阵怒叱叫骂的打斗声,以及痛呼惨叫声相继响起……
  李玉龙迅疾搬移如山坠岩,再度连连钻过两处阻道岩堆,已然听见前方的打斗声及女子怒叱、惨叫声愈来愈清晰,因此又兴奋、又心焦的往前疾掠。
  兴奋的是妖妇也被园在寒洞内未曾逃远,心焦的是那些姑娘皆有性命之危,若不及早赶去,恐将全然命丧妖妇之手!但是在疾掠中,手中虽有明珠为光可照亮身周,却无法望清前方两丈外的景况,再加上由亮处更不易看清暗处的景况,因此突觉前方黑暗空洞,且脚下已无踏足之地,心中一惊!暴顿掠势往后倒翻·…—但是脑袋骤然碰撞坚硬岩石,脑门剧痛真气突散,不由自主的惊叫一声,身躯已然凌空疾坠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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