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千年雪蟒遭浩劫

 

  “人老珠黄不值钱,人生不乐也枉然;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滴何尝到黄泉。”
  西藏,汉人称它为西羌,唐人称它为吐蕃,唐朝文成公主曾经嫁入西藏,当时称此为“和蕃”。提起西藏,大家必会想起喇嘛,在全盛时,西藏曾有四十余万名喇嘛,布达拉宫亦成为他们的圣地。
  提起西藏,登山者必会想起喜马拉雅山。喜马拉雅山有多处高峰,其中有九峰皆逾八千公尺高,最高之峰叫埃佛勒斯峰,它有八八八二公尺高。
  此书就由这座世界第一高峰说起吧!
  八月中秋分外圆,照在埃佛勒斯峰仍是灰蒙蒙,尤其在五千公尺以上之峰,根本瞧不清楚峰上之景物。能够瞧见的是大小块雪石及雪塔翻滚而下。
  何谓雪塔呢?这是埃佛勒斯峰之独特景色,在峰上六千公尺以上,处处是雪田、冰川以及冰塔,此塔由云雪积成。状似塔。
  在七千公尺以上处处是冰塔,它多得好似丛林。它平日凝积成塔矗立,只要逢到月圆,便会彻夜掉落,而且在翌日仍整天的掉落向峰下。
  冰塔沿途摔撞而下,遇有凹处则卡住,人畜只要踩上这种地方!必会连人带塔的摔落而下。所以,藏人根本不敢登此峰。
  如今,却有一名老喇嘛双手执酒壶边走边饮,再打酒呃反覆的念着此四句,神情甚为怆悲!另有一名年轻喇嘛则抱着一个酒坛跟行着。
  良久之后,老喇嘛靠坐在一块雪旁道:“上去吧!”“老规矩吗?”
  “不错,明夜此时再下来。”“好!”
  青年喇嘛放下酒瓮,便脱下袈裟。他迅即成为原始人!咻一声,他竟掠出二十余丈远。
  老喇嘛打个酒呃喃喃自语道:“这娃儿进步真快哩!”说着,他把酒壶凑口,便仰头咕噜灌着。
  青年一掠上峰,立见一块大雪迎面滚落,只见他一歪身,左肩已撞上那块大雪之右沿。砰一声,雪块立破!
  雪片纷纷射上他的脸及身,他却若无其事。立见又有一块二倍大之雪朝他砸下。
  他立即一拳擂去。
  轰一声,他已擂破那块雪。雪块及雪片纷纷溅射上他。
  他却若无其事的掠冲而上。
  立见大小雪块“呼朋引伴”般不停的滚下来,青年却边掠边以双臂以及双肩撞雪向上掠去。老喇嘛不由瞧得饮完一壶酒。他托起酒坛,立即灌酒。
  不久,青年已掠过五千余公尺高而进入灰蒙蒙区域,他便改掠为攀爬而上,同时以背部撞着滚落之雪块。
  峰越高,空气便越稀薄,青年却若无其事的健步爬峰以及沿途以背部任由雪块砸身。终于,他爬上峰顶,立见冰塔只是晃动,雪田以及冰川之中却浮着大批之参。
  这些参不但大,而且五官分明,以及须条密布,它们多得好似大草原之草丛,根本数不清。它们便是道家口中之参中极品玄雪参。
  此景若落在世人眼中,不乐死才怪!青年却毫无喜色!相反的,他紧皱双眉!
  他甚至呈现满不愿意之苦瓜脸哩!他吸口气,便掠踏着冰片望着诸参。
  “你的眼睛最大!就吃你吧!”立见他一招右手,一株老参便自雪田中飞落他的手中。他便由根部一直咬嚼而上。
  不久,他已吞光整株参。他又掠二步,便又吸一参入手。
  他迅又把它吃光。他便边掠边吸参而食。不出半个时辰,他已吞下十二株参。
  他倏觉腹中一胀,不由皱眉道:“又来啦!”他便靠躺在一座冰塔旁。
  不久,他捂腹道:“这回似更不舒服哩!”他不由曲腿勾腰捂腹。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才吁口气起身道:“大师父为何一直叫我吃这个东西呢?
  它根本不好吃嘛!真烦!”
  烦归烦,他再度掠纵及吸参而食。他又吃十五株参,便又肚子发胀。于是,他又侧躺在冰塔旁捂腹着。
  又过一个多时辰,他一觉肚子不胀,便又起身吸参而食。
  不久,他的肚子一胀!便又侧躺着。他便如此的反覆着。
  深夜时分,圆月又大又亮,却照不透峰顶之气雾,他刚又吃过十五株参又因腹胀而侧躺着。
  倏觉一阵震动。雪田及冰川纷裂!冰塔纷倒!他首次遇见此景,不由起身张望着。
  倏听轰一声大响,雪田、冰川及冰塔纷碎,他直觉的闭上双眼,以双手捂脸,因为,这股冲力太强啦!
  倏嗅一股异味,他刚张眼,立见好似一个大山洞罩向他。
  他直觉的欲向右躲。那知,一股吸力立即使他进入洞中。洞中居然湿滑,他便向下滑去。
  刹那间,他已落入水中。此水甚腥,而且黏黏的!他尚在怔,身子便跟着水向右一翻。
  他的双眼渗入此水,不由疼得连连溢泪!他急忙以手揉眼皮。
  那知,他的身子又向外一翻,便又向下滑去。他立即撞上一物。
  他似在大海中抓到物品般急忙抓住此物。由于他滑落而下,他这一抓,居然抓落此物继续向下滑去,他骇得急忙紧抓此物以及缩屈身子。
  他便似遇上地震般翻滚不已!不久,他碰上一壁,脸部立即撞破此物。他惋惜的张口一啊!立觉黏浆射入他的口中。
  他的身子又被带得向右一翻,此股黏浆便顺喉而入,他立觉苦得要命,他不由张口欲吐。那知,他又撞上一壁,手中之黏浆便又入口。
  这回,居然被塞入薄膜。他这一撞,它们便沿喉而下。
  苦!实在有够苦!他急忙张口欲吐!那知,他一张口,便有大批液体涌入口中。
  他呛得一咳,便又涌入大批液体。而且连鼻孔及双耳也涌入液体。要说多难过,便有多难过!
  偏偏他似在“洗衣机”中般,被不停的翻动着!他根本毫无着力之处!他只能不停的被摔来摔去!更惨的是,他的肚子又胀又疼!
  他更呼吸困难!他只好捂腹缩身。他咬牙硬忍受着!
  良久、良久之后,他终于昏迷!此时已是中秋翌夜啦!
  此时,大小雪块仍不停的坠落峰下,那位老喇嘛早巳不再怨叹,他亦早已停止喝酒及退出十余里。因为,他首次看见如此大的雪崩。他知道出事啦!
  可是,他一直不敢上峰一看究竟!他一直又等二日,才小心的掠上。沿途之中,不时有大小雪块滚落,他能避则避!如果不能避,便以掌力劈碎它们再向上爬去。
  良久之后,他才爬上峰顶。却见雪海、冰川及冰塔全禅!成千上万之参已不知去处。
  他不由忖道:“究竟发生何事?”他不由小心的搜索着。
  良久之后,他在冰碎之中发现异物。
  他拂开冰屑,倏见水缸粗之蛇尾,蛇身却雪白泛光,他不由骇退道:“天呀!
  果真有雪蟒!”不久,他发现它不动!
  他不由忖道:“这孩子莫非已被雪蟒所吞。”他一想及此,不由大急!他急忙掠到远处。
  他拨开碎冰不久,果然发现硕大的蛇头!他由已闭之蛇目知道它已经死,于是,他掠高欲扳开蛇口。蛇尸已僵,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扳开蛇口。
  他向内一瞧,便小心的爬入。他顺沿着弯曲僵硬之蛇肚向内爬去。他终于摸到一人。不久!他发现尚有体温!他便大喜的拖出此人。
  他一拖出此人后,果见此人便是青年人,却见青年全身皆是黏腥之物,他不由呵呵一笑。不久,他便搭上青年的右腕脉。他立觉指尖被震疼!他忍不住又呵呵一笑!
  他又忖不久,便把青年留在原地。他再度爬入蛇肚。他沿途摸索于蛇壁。
  那知,他来回的爬十二次,仍摸不到他想要之物,他只觉一阵失望,于是,他只好掉头向外爬出来。那知,他一爬出蛇口,立听“救命呀!”喊声。他刚一怔,立听:“有鬼呀!”立见青年连爬带滚而去。
  “留汉!站住!”“啊!大师父!是你呀!”“呵呵!不错!过来!”
  “是!大师父!您怎会由大蛇内出来呢?”“呵呵!汝怎会在此地?”“我…
  …我不知道!”
  “吾自蛇肚中拖出汝矣。”“什么?我在蛇肚中呀!”“不错!
  汝仔细想想吧!“
  “我……我……”不久,青年便道出经过。
  老喇嘛听得呵呵笑道:“汝好大的福份!此地空气稀薄,咱们先下去再详聊!
  不过!吾先取两个宝贝。”说着,他已掠前蹲在蛇口之旁。只见他并指戳挖两下,便挖出二个蛇目。
  接着,他含笑掠去。
  不久,二人已在大小雪块纷落之中疾掠而下。青年一掠便如流星般向下射,他不由惊喜!
  老喇嘛笑道:“汝先下去净身吧!”青年便先行掠去。他一到峰下,立即看见大批雪块堆成无数的大小雪堆,他不由回头忖道:“好大的一场雪崩呀!”他呼口气,便掠向远方。他越掠越快,不由连连掠去。
  不久,他一到一个水草旁,便注视着水面。他立即哇操一叫及摸着自己的头。
  因为,他原本剃光头,如今却有满头的乱发,他一摸之下,果真摸到黏成一束束之发,他再度一怔!“哇操!此事一定与雪蟒有关!”于是,他直接入池先行洗发。
  不久!他弯腰抚着滴水的发道:“哇操!还真茂盛哩!”
  于是,他甩头甩去发上之水。然后,他坐在池中沐浴着!
  他七搓八洗不久,不由又哇操一叫!因为,他看见自己的腹下居然“杂草丛生”。
  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小兄弟居然变成“大黄瓜”!他忍不住捏捏它!
  “哇操!真的哩!这……怎会这样呢?”刷一声,老喇嘛一掠近,青年急忙松开手中之大黄瓜。他不由低头沐浴着。
  老喇嘛一到水旁,立即脱下袈裟入池。他便先搓洗袈裟!不久,他一扭干袈裟,便向外一抛。咻一声,袈裟竟似铁板般展开及飘落一块石上。他瞧也不瞧的立即沐浴着。
  不久,他倏见青年的长发,不由呵呵笑道:“这只雪蟒是公蟒!汝之妻妾今后一定会十分的‘幸福’!”“大师父此言何意?”
  “呵呵!汝日后自知。”“大师父又卖关子啦!”
  “呵呵!吾此时说,汝也不懂!”他不由汲水漱口!
  不久,他含笑道:“聊聊雪蟒吧!”青年便脸红的转身。老喇嘛一见他的窘状,不由好奇!他一瞧之下,青年的双手急忙按上胯间。
  老喇嘛呵呵一笑道:“雪蟒使汝成人矣!”说着,他大方的起身。
  他指着自己的腹下道:“这是男人成熟的特征之一,此外,喉结也是特征之一。”
  说着,他已按自己颈间之喉结。青年好奇的一摸,果然摸见自己的颈上凸出一物。
  老喇嘛朝池外一坐道:“别窘!好事也!”青年便脸红的盘坐在他的对面。青年仍忍不住的把手搁上自己的胯间。
  老喇嘛含笑道:“吾自布达拉宫的典册记载中,曾阅过此峰出现过雪蟒,想不到果真有此事。”“雪蟒!它也是蛇类之一吗?”
  老喇嘛点头道:“不错!一般之蛇多栖生于温湿之处,只有雪蟒栖生于冰寒地方,而且专门以参为食。”
  “它那么大,食量一定很大吧!”“相反!它多在冬眠!食量并不大!”
  “它怎会出来呢?我已上峰近十年,却未遇过它呀!”“据载:它只会在明月出现时,出来吸收月华,不过,由于它多在冬眠,此次可能是它近数十年来唯一出来之一次!”
  “它数十年才出来一次呀!”“是的!以它的形状,至少已有五百年之寿。”
  “哇!这么老呀!”
  “是,它一出来,便欲吞汝,此乃汝所见之异景。”“原来如此!我在蛇肚内被整惨哩!”
  老喇嘛含笑道:“正常!它吞物入肚,一直翻动,它的目的在利用肚中之酸液溶物,此乃汝眼疼之因。”
  “是呀!当时疼得一直溢泪哩!”青年忍不住又揉眼。
  老喇嘛含笑道:“汝所抓到及摘下之物,便是雪蟒之内丹,它好似吾人之心,汝一摘下它,它才会绝命。”
  “原来如此!当时好似山崩地裂哩!”“呵呵!它在挣扎呀!”
  “原来如此!我当时又疼又怕呀!”“呵呵!经过此事,汝已可天不怕及地不怕矣。”青年不由苦笑。
  老喇嘛取出那二个蛇目道:“含着它行功吧!”“我……有用吗?”“大大的有用!”
  “我的袈裟呢?”“它已太小!吾帮汝另取一套袈裟吧!”
  “太小!”
  “嗯!汝不知自己长高又长壮吗?”青年一瞧自己的双掌,立知它们宽大不少!
  他一瞧小腿,立即点头道:“真的哩!”
  “呵呵!此乃雪蟒内丹及血之妙用呀!”说着,他便起身到石前拿起袈裟便套上身。刷一声,他已掠向远方。
  青年怔道:“我怎会遇上此事呢?是福还是祸呢?”他不由起身望着自己。
  他忍不住注视着腹下之“杂草”及“大黄瓜”。倏听轰声加剧,他不由望向峰上,只见大小雪块如西北雨般一直向下塌落?
  他不由怔道:“峰顶又发生何事啦?”他不由朝前掠去。
  不久,他迅即止步!
  因为,塌落之大小雪块撞上峰下之雪堆,便爆溅向四处,而且也把雪堆移动以及造成雪堆的塌落。他当然不敢挡这种雪崩浩势。不久,雪崩之情况更严重,他只好后退。
  又过一阵子,老喇嘛掠落青年的身边道:“先整装吧!”青年乍见布衣裤,不由怔道:“袈裟呢?”
  “呵呵!汝不必出家啦!”“当真!”“嗯!汝已功德圆满!汝该开展另页人生啦!”
  “真的呀!大师父,你呢?”“吾已喜欢此地,汝出去闯吧!”
  “我……我……”
  “先整装吧!”于是,老喇嘛递出布衣裤。青年便转身整装。
  不久,他上下打量道:“挺怪的哩!”“呵呵!习惯成自然!
  回去!“”好!“于是,二人便掠向南方。
  不久,二人已经掠近一个怪屋。此屋有多怪呢?
  首先,它是埃佛勒斯峰下四周五十里内之唯一房屋,其次,它以酒器及芒枝叶搭建而成的。房屋四周之壁是以大小酒瓮及酒壶掺加粘土所糊成,上面则以秋冬之芒枝叶编织而成哩!
  此外,此屋的四周皆摆着大小酒瓮及酒壶。此屋及此景,足证这位老喇嘛嗜酒之程度。别看此屋这副样,它却是藏人心目中之另一圣地哩!
  此言何解呢?因为,这位老喇嘛医术超凡及愿意救人呀!这位老喇嘛自号酒肉喇嘛,他曾在拉萨布达拉宫接受供养十年,却为了一位幼童而搬来此地搭屋深居简出。
  不过,藏人只要有生病,便会来找他。因为,他在布达拉宫时,经常诊治病患。
  他完全以点穴推拿诊治病患,根本不提供药物。
  若有必要,他会吩咐病患自行买药服用。所以,他一直不收诊治费。病患却主动送美酒供养他。因为,他自以前便喜欢喝酒,而且接受藏人以酒供养他。
  这位青年姓留,单名汉,他今年十七岁,十一年前,他跟着双亲自长安前来布达拉宫这个藏教圣地朝圣。
  他们便跟着数万人三步一跪及五体投地大拜前进着。
  那知,他们竟遇上驮货之牦牛失控冲奔。附近之善男信女为之推挤而逃。
  由于现场是斜坡,众人推挤慌逃之中,不少人掉落坡外而坠亡,留汉的双亲也不幸摔死。留汉不但没死,而且还骑在那只抓狂牦牛上面。他抓着两只牛角趴在牛背上!反而逃过一劫。
  因为,其父留智是位车夫,他自幼便玩马长大呀!此景造成数千人之伤亡,不由震惊喇嘛们。留汉之机智便轰动拉萨。
  达赖喇嘛因而召见他及慰问着。达赖喇嘛一听他已经无亲人,便赐他在宫中做个小喇嘛。喇嘛们更为死者启坛诵经超渡。
  留智夫妇之遗体便获焚化及供奉于宫后之灵塔中。留汉进入布达拉宫不出一个月,便被酒肉喇嘛所赏识。不出三个月,酒肉喇嘛便率他住入这个酒屋。
  从此,酒肉喇嘛指点他练武。酒肉喇嘛每逢圆月,便送他到峰顶去吃参,因为,峰顶之参只在明月时才会出现,平日根本不见参影。他连吃十年之上品雪参!功力不超凡才怪。
  想不到他此番竟会吃到雪蟒之内丹及饮其血。他的身子为之蜕变。可是!他完全不清楚!他迄今只知道自己长大啦!
  这家酒屋中的布置简单得要命,它只有两块木板,它既无桌椅柜更无窗,木板上既无枕被,更无蚊帐。
  木板的下方则以酒瓮做床脚。木板上方则只放着袈裟而已!
  此外,屋中只放着酒瓮及酒壶。
  酒肉喇嘛一入屋,便抓起一壶酒坐上木板道:“含蛇目行功吧!”说着,他拍开泥封便仰首喝酒。留汉含着蛇目坐上另一块板,便盘腿行功着。酒肉喇嘛便边饮酒边瞧着。
  不久,留汉的布衣裤无风自动着。酒肉喇嘛暗喜道:“雪蟒内丹果真亢猛。”
  又过不久,留汉的衣裤似灌气般发胀及颤动着,酒肉喇嘛双目倏亮忖道:“好小子!汝可别骇吾哩!”
  一个多时辰之后,留汉似置身于蒸笼般全身冒气。
  酒肉喇嘛紧张的轻轻放下酒壶。他便一直注视着留汉。
  入夜之后,留汉已被白雾所笼罩。酒肉喇嘛仍坐在床板上注视着。
  翌日上午,留汉周身的白雾迅速的消散,酒肉喇嘛吁口气道:“险些骇死吾矣!
  还差临们一脚。”他便步出屋外。
  他立见远处埃佛勒斯峰仍有雪块滚落,不过,此景已经变成断断续续不似昨天早上之令人心惊胆颤。他不由望峰沉思着。
  不久,留汉上前递出蛇目道:“谢谢大师父!”“干嘛谢吾?”
  “若无师父,我岂有这份成就。”“此乃汝之福,与吾无关。”
  “不!若非大师父调教,我怎能上峰获此福呢?”“不!若非汝有福,早已死于雪蟒腹中,即使吾入其腹,也难以幸活,所以,这一切全是汝之福大命大!”
  “不敢当!全靠……”“够啦!汝知吾之脾气,汝上去瞧瞧出了何事?”
  “好!要宽衣吗?”“要!”于是,留汉剥去衣裤,便裸身掠去。不久,他已掠向峰顶。
  倏见一团雪砸下,他只偏头耸肩,便震碎它。雪片一溅上身,居然不痛不痒哩!
  他不由喜道:“我的功力果真增加数倍啦!”他便沿途以双手及双肩顶撞大小雪块。当他掠过五千公尺高处时,便改为攀跃而上。
  他便以背部顶住砸身之雪块。终于,他攀上峰顶,却见景色已经完完全全改变,原先之蟒尸以及雪块已经完全消失,现场已成雪田。
  而且这块雪田范围甚广哩!他又瞧不久,便掠向峰下。
  不久,他掠回酒肉喇嘛身前!便道出此事。
  “会有此事?走!”二人便掠向峰顶。
  当他们一到峰顶,酒肉喇嘛只瞥三眼,便沿外缘掠绕一圈,然后,他托起一块雪便抛向中央。砰一声,雪田中已喷起三丈高水柱!
  他不由道:“好深的雪田呀!”“大师父!那条雪蟒会不会陷回它的住处啦?”
  “有此可能!否则,昨天不会有那么大规模的雪崩!”“我下去看看吧!”
  “不妥!此地随时会再崩雪,走!”二人便掠向峰下。二人一返原处,留汉便穿回衣裤。
  酒肉喇嘛道:“走一趟吧!”“好!”于是,留汉掠向酒屋。
  不久,他已踩上屋前之一个大瓮便踩向另一个大瓮。接着,他歪七扭八的专踩大瓮。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他已踩完屋外之所有大瓮。然后!他专踩体积较小之酒坛!
  这座酒屋四周交错放着大瓮、中坛及小壶,他如今又闪又跃的踩着中坛迅速的绕屋一周。然后,他专踩小壶。
  小壶散放在大瓮及中坛之间,他既要飘闪又要上下跃动,虽然如此,他仍然在半个盏茶时间内便踩完它们。他不由大喜!他主动又先踩大瓮。
  不到半个时辰,他又踩掠九圈。他一落地,便欣然道:“轻松愉快!”“呵呵!
  不再满身大汗了吧?”
  “是的!”“汝已记住三种步法吧!”“是的!”
  “来!汝在吾身外试试!”“是!”
  留汉立即先按踩大瓮步法在他的身后绕一周,然后,他又以踩中坛及小壶步法先后又绕一遍!
  酒肉喇嘛含笑道:“够熟练!够快!会不会觉得别扭?”
  “会!若可以省去上下跃掠,可提升速度。”
  “呵呵!好情性!试试看吧!”留汉便欣然以三种步伐又各绕一圈。
  不久,他一止步,酒肉喇嘛便含笑道:“此三种步法,有何不同?”留汉稍忖,便道:“高低不同!方位也不同!”
  “够细心!此三种步法可结合汝之施招方式以及对象武功之高低而弹性使用,亦即可任由汝使用!”“我不大明白?”
  酒肉喇嘛含笑道:“汝若遇一人以刀剑棍棒欲伤害汝,汝手中若有工具,汝可施展踩瓮步法对付他!”留汉不由思忖着。
  不久,留汉问道:“我可用另外二种步法以工具对付他吗?”
  “当然可以!对手若甚强,汝更可连番使用这三种步法。”“有理,我若徒手,也可以如此施展步法吧?”
  “当然!汝可以灵活运用!”“好!”“此外,汝还记得人体穴道名称及制穴、解穴手法吧!”
  “记得!”“不可惹那三种人?”
  留汉答道:“老人!女人!小人!”“小人意指?”“言词闪烁,未语先笑,无故献媚者,皆是小人!”
  “很好!出手诀窍是……”“能避则避,决不轻易出手!如果出手!必追魂灭迹!”
  “何谓灭迹?”“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出过手。”“嗯!灭迹要诀是……”
  “歼灭在场之人!劈坑埋尸!不留下我之物证!”“很好!说来容易,做来不易,遇过则改!”
  “是!不二过!”“很好!汝欲送双亲骨灰返乡否?”
  留汉摇头道:“免!我不打算定居长安!何况,他们生前一直笃信藏教,就让他们在此安息吧!”“好!剩下的是财!”
  留汉怔道:“财?”
  “不错!中原不似此地,没财寸步难行。”接着,他指点如何花财维生。
  然后,他召留汉入屋,便扳起床板及探手摸入一瓮,立见他取出一包油纸,再放回床板及打开油纸。他立即取出一个小木盒!
  他一启盒,便取出一张纸予以打开。立见它是一张斑黄之存单。
  他便含笑道:“吾于三十五年前在山西大同银庄存下五十万两白银,每年可生利钱三万两。”
  “如今,它该已有一百零五万两利钱,连同本金之前一共可以领出一百五十五万两白银。”他便指点如何领钱。
  接着,他取出一枚金戒指道:“此金戒指便是金章。”留汉立即望着金戒上之刻字道:“什么字呀?”
  “白浩!黑白之白,浩然正气之浩,印章须刻倒字,盖上去始能成为正字,银庄人员看得懂。”说着,他已把金戒戴上留汉之左手无名指。
  他又叮咛道:“金戒经不起火熔太久,勿近火!”“好!”
  “白浩乃是吾之化名,汝就向银庄人员表示吾是汝之一名远亲,汝切勿道出吾,吾已不愿再惹事。”“好!”
  “汝领银之后,再存一百五十万两银票,另把五万两换成五百张百两银票,且先把一张一百两银票换妥白银。”“好!”
  “中原人通用金银,不似此地只用金子!”“好!”
  “记住!存钱之后,以油纸包妥存单及金戒另埋林中,俟汝返程再挖出携返,勿长留在身边。”“好!”“此外,汝杀恶人之后,先搜出他身上之财物再埋尸,毕竟,死人已经用不到那些金银矣!”“好!”
  “吾之财物皆以此方式取得,汝就比照办理吧!”“好!”
  “万一失财,不必在意,有人便有财!”“好!”“汝还有什么问题?”
  “我一定要马上离开此地吗?”“当然不是,汝须再加强内外功一个月。”
  留汉喜道:“太好啦!我对离去,毫无心理准备呀!”“世事多变,汝须加强应变能力!”“好!”
  “行啦!吾可畅饮啦!”说着,他吸来一壶酒,便开始畅饮。
  这回,他不似上回之自怨自艾。
  相反的,他边饮边哼歌哩!留汉则把存单及二颗蛇目放在床下之瓮后,便含笑出去,不久,他已经在一株树之四周绕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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