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贫在城邦无近邻

 

  十月三日上午,皮阳如昔般跟着一僧沿石阶而上,良久之后,他如昔般被带入法印大师的禅房。
  却见洪员外与法印大师在座。
  皮阳忙上前下跪道:“员外好!”
  “很好!坐!”  “是!”
  皮阳便起身盘膝坐上蒲团,洪员外仔细一瞧,便含笑点头。
  法印大师道:“午时行功吧!”
  “好!”
  法印大师便含笑离去。
  洪员外便上前以指尖搭上了皮阳之双脉,立觉真气鼓震,洪员外便微微一笑的立即收手。
  皮阳问道:“员外要带阿阳返家吗?”
  “是的!想爹娘吧?‘”想!“”他们皆很好!尝尝吧!“说着,他巳递上了莲蓉糕。
  皮阳便津津有味的吃着。
  午前时分,法印大师一入内,便低声叙述—阵子,洪员外会意的点点头,便上前关妥门窗。
  不久,皮阳巳盘坐在蒲团上。
  法印大师取出日月金丹,便轻轻捏破它。
  立见内有一粒红丸及绿丸。 满室为之弥漫药香。
  法印大师一吩咐,皮阳便一起吞下二丸。
  洪员外便脱下皮阳之衣裤。
  不久,立见皮阳左半身泛红及右半身泛白,法印大师宜句佛号道:“果真是降魔尊者乘愿再世,阿弥陀佛!”
  他立即盘坐在皮阳的身前。  只见他吸口气,双掌便如昔般拍按皮阳的穴道,不过,这回所贯入之功力却,比以前增加不少。  他便来回的拍按穴道十二次。
  接着,他坐在皮阳的背后拍按穴道。
  他仍然连连拍按穴道十二次,方始起身。
  洪员外便抱皮阳上榻仰躺着。 法印大师便沿双肩一直按到脚心。
  洪员外便扶皮阳趴在床上。
  法印大师便由肩按到足心。
  只见他的双掌朝皮阳的脚心同时一按,皮阳的全身关节便一阵毕剥连响,豆大的汗珠亦透出。
  法印大师吸口气,便再按脚心一次。
  毕剥声音再度连响。
  汗水便如浆般溢出。
  清香亦不绝的飘出。
  法印大师一收掌便吐口长气。
  洪员外忍不住道:“谢谢大师!”
  “阿弥陀佛!请施主代授无相神掌!”
  说着,他巳递也一本小册。
  洪员外又申过谢才收妥小册。
  法印大师道:“东南安危全在施主手上矣!”
  洪员外正色道:“晚辈遵命!”
  “恕老衲不远送!”  “谢谢大师!”洪员外便替皮阳穿妥衣裤。
  不久,他已牵皮阳下山。
  日落之前,他们—入人人粮行,皮湘乍见爱子长高不少,立即一乐,皮阳便上前下跪道:“爹!”
  “乖阳儿!”
  皮湘便欣然上前扶起爱子。
  倏听“阿阳!”立见冲山晓跑入厅中。
  皮阳欢呼句“晓哥!”便上前握手。  冲山晓扯牙咧嘴道:“放……放手!
  好疼喔!”
  皮阳一松手,忙道:“对不起!晓哥!”
  立见皮氏入内道:“阳儿!”
  “娘!”皮阳便上前下跪请安。
  皮氏与爱子分离半年,如今一见爱子至少长高一个头,她欣喜的上前扶起爱子便紧紧的抱着。
  “娘!孩儿想念娘!”
  “好阳儿!娘知道!”
  洪员外含笑道:“汝等好好的团聚吧!”
  皮湘便行礼道:“谢谢员外!”
  洪员外便含笑离去。  皮湘乐道:“用膳吧!”
  四人便欣然入庄用膳。
  膳后,皮氏开始收拾餐具,皮阳便在旁协助,皮氏含笑道:“陪山晓玩吧!他一直思念你哩!”
  “不急!孩儿先帮帮娘!” “也好!”
  皮氏望着爱子端走餐具及剩饭莱。不由暗喜道:“住持真不简单!阳几才一岁半,居然被教得如此懂事啦!”
  她不由满面春风。
  不久,皮阳一见到冲山晓,便含笑道:“饶哥没睡呀?”
  冲山晓凑前一站,便以手比着自己的头顶道:“阿阳!你居然比我高啦!大师给你吃什么仙丹呀?”
  “没有呀!我天天爬阶哩!”
  二人便在后院边玩边聊着。
  此时的洪员外正在庄容道:“吾自今日起悟招,辉儿自明日起指点皮阳练泳,彦儿负责诊治病患!”
  “是!”
  “辉儿!汝任重道远矣!循序指点皮阳练泳!”“是!”
  “吾研判法印大师所担心的对象在于东南沿海海盗,所以,辉儿必须把皮阳训练成为海中蚊龙!”
  “是!”
  洪员外又道:“皮阳已有六成‘无相神功’火候,练泳既可增其泳技,更可利用江水潜压淬炼他的功力,宜循序进行!”
  “是!”
  洪员外含笑道:“由子佃户之辛勤,皮湘之各田地今年皆丰收,加上今年华中地区欠收,今年的粮价巳涨三成余。
  吾决定进一步替皮阳买田地,俾维持本村及其他各地区粮价之安定及良源之充足,以免民心恐慌。“
  洪夫人道:“各地谷物仍运返此地碾米乎?”
  洪员外点头道:“是的!此举可控制米源及增加本村村民工作机会,虽然麻烦些,仍然有采行之必要!”
  “有理!”  “用膳吧!”
  六人便入厅共膳。
  翌日一大早,洪俊辉便率冲山晓及皮阳在闽江下游沙滩上慢跑,二个小家伙乐得小嘴一直合不拢哩!半个时辰之后,洪俊辉一吩咐,二童便剥光全身。
  洪俊辉便打赤膊率二童入水。
  他便不厌其烦的指点二童闭气、换气及识字。
  自那天起,二童除午膳外,整日都泡在水中。
  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啦!皮湘无暇过问此事,因为。佃农之勤快加上丰收,使大小船支源源不绝的运送谷物进入螺江村的粮仓中。
  这—天,由于两湖一带歉收,杭州米商主动来见皮湘,他正好瞧见满仓的谷物以及正在搬运之车船,他不由暗乐。  杭商不但加订三万斤米,而且主动添价二成哩!皮湘不知内情的—直道谢哩!翌日上午,杭商亲自押走二大船米啦!碾米行工人于处更起劲啦!  皮湘不敢相信的急忙增调人手碾米。
  不过,他对村民所售之米仍维持原价,而且,他吩咐下人如昔般多送一杓米,因为,他赚得太爽啦!十一月下旬,洪员外又替皮湘买六亩田地啦!螺江村尾继续搭建粮仓及碾米行啦!此时的皮阳及冲山晓正在江中以手捉鱼,他们如今不但泳技大进,而且每天可以在江中抓一篓大鱼啦!洪俊辉见状,不由大喜!翌日起,他吩咐他们在沙滩各捡妥一包贝壳,再陪他们潜入江中以指弹贝壳射鱼,二个小家伙玩得更乐啦!不出半日,皮阳便可以顺利的射中鱼啦!冲山晓不服气的一谢再射着。
  洪俊辉便“寓教于乐”的训练着二童。
  翌年四月八日,鼓山涌泉寺循例浴佛,洪员外—家六口如昔般在寺前榕树下义诊,善男信女亦如昔般涌至。
  不过,今年增加“白米济贫”活动。
  因为,皮湘以无名氏名义捐赠三方斤白米。
  每户贫民可获三斤米,此举共嘉惠一万户贫民哩!皮湘夫妇笑呵呵的率二童依序入殿上香膜拜及浴佛,不久,皮阳便入禅房向法印大师叩头请安。
  法印大师欣慰的牵起他询问近况。
  皮阳便告知天天练泳射鱼之事,  法印大师欣慰的连连点头着。
  良久之后,皮阳方始会合双亲及冲山晓离去。
  时光飞逝,一晃便又过十六年,如今的皮阳及冲山晓已经年满十八岁,二人更是壮似青年及人品不凡啦!尤其冲山晓更似—位大帅哥!他们不但冰技大进,操舟手法更是高明。
  他们每天入江半个时辰,便可各捕回三十斤鱼哩!善有善报,洪员外之二位媳妇也各生下—对子女,如今皆满十六岁,自幼练武的他们全身皆散发着英挺气质。
  皮阳更不得了。因为,他自从十年前,便由洪员外每夜在江边指点他练习“无相神掌”,他如今已经学全三大招式。
  他可在夜间劈死三十丈外海面上之江鱼啦!不过,皮湘夫妇及冲山晓完全不知此事。 皮湘如今已经大发,田为,他渐进的每年买田地,如今,他的田地巳经遍及福建,面且已经延伸进入广东—带啦!  他如今已有良亩五百余亩啦!各地之粮行,碾米行及粮仓更多得他数不清啦!他的粮行—律取名为“人人”,因为,他要嘉惠每人。
  他的粮价一直比别家便宜,而且他的米既不掺粉又不掺石,加上下人习惯性的多送—小杓米,所以,各粮行皆生意甚旺。
  最难得的是,皮湘在这一、二十年之间,每年的四月八日皆在鼓山涌泉寺以三万白米济贫,他不知已嘉惠多少的人。
  另有一事,他每年皆到涌泉寺浴血奋战佛,然后返家恭敬的以大鱼大肉祭拜孔雀并且鼓励着冲山晓向上。
  冲山晓每年皆长跪坟前至祭拜结束。
  六月六日断肠时,螺江村民却调皮锣打鼓及舞龙耍狮,因为,螺江县衙在今天正式启用,村民皆大乐也!首任县令罗川笑哈哈的在衙前欣赏及赠赏着。
  皮湘及洪员外奉邀陪坐一侧,亦欣然瞧着热闹。
  良久之后,庆贺阵头终于结束啦!罗县令含笑道:“偏劳二位陪本官巡视本村吧!”
  洪员外含笑道:“请!”
  罗县令含笑道:“备轿!”
  “遵命!”不久,皮湘二人跟着官轿行去。
  洪员外便沿途介绍着。
  螺江村并不大,近千户人家的和善面孔及勤快,使罗县令在巡视一个多时辰之后,便留二良好的印象。
  午前时分,他一返衙,便送皮汀二人入衙稍歇。
  不久,他邀皮湘二人入厅,便正式介绍郑捕头及夏师爷。
  没多久,五人已经欣然用膳。
  膳后,他们移入内厅品茗,立听罗县令低声道:“本衙只辖千户,乃是全夭下最迷你之小衙,责任却十分的重大。”
  “因为,下月初,将有一千余户‘蛋人’自辽东迁居此地,届时,必须借重二位惠予协助,请二位费心协助!”
  蛋人?皮湘不由一怔!洪员外问道:“这批蛋人是何来历?”
  县令正色道:“重罪之人及他们之后代!”
  洪员外点头道:“他们不准上岸乎?”
  “是的!本衙之主要任务在于管理这批蛋人!”
  “草民如何配合?”
  罗县令望向皮湘:“本官知道汝一向仁善且发售粮为业,盼汝发粮易鱼,俾蛋人能够维持生计,始不会滋事!”
  皮湘点头道:“是!”
  洪员外道:“禀大人!。可否准将鱼运售外地?”
  “可!杭州需鱼甚多,汝等可将蛋人之鱼运售杭州。”
  “是!可否将杭州物品与蛋人易鱼?”
  “可!官方不禁各种交易,包括‘原始交易’!”
  洪员外不由一怔!罗县令道:“本官来自辽东府,蛋人之妇为贴补家计,偶尔会与外人进行肉体交易,官方原则上不禁止此事!”
  “本村民风纯朴,恐不会有人上蛋人之船!”
  “外地男人会来此交易!”
  —顿,罗县令又道:“易货时间订于每日辰时,请配合!”。
  “是!”
  不久,皮湘二人便行礼离去。
  洪员外率皮湘一返回粮行,他便召集皮氏及皮阳、冲山晓正经八百的吩咐他们面对蛋人所彝藏产生的情势变化。
  最后,他特别叮咛冲山岗晓勿和蛋人过于接近。
  他又叮咛一阵子,立即离去。
  皮湘跟着离去不久,他会见船家,便搭船离去。
  途中,他和船家详谈运鱼到杭州销售之细节。
  午后时分,他—到福州,便向熟识的店家购买大批日用物品,俾供蛋人们抵达螺扛村后进行易货使用。
  一个时辰之后,那条船已经载满物品启程。
  入夜之后,船一泊岸,皮湘便召集下人们搬货。
  不到半个时辰,大批物品已经搬入粮仓中。
  翌日上午,他交给船家二十万两银票供船家买船,从此以后,皮湘拥有二十条船,他和船家平分每月所赚之钱。
  接着,他雇工搭建螺江村第一家酒楼,他仍然取名为“人人”。
  此外,他又雇工搭建十个粮仓供存放蛋人一年所需之米。
  蛋人即将进驻堤外江面之消息便悄悄的传出,螺江村民听得既新奇又不妥,洪员外及皮湘便开始“教育”村民。
  洪员外更买入大批的药材备用。
  洪俊辉更安排皮阳及冲山晓在药铺内见习着。
  皮阳二人正式学习切脉及点穴、切穴手法。
  此时,位于福州城内之一座豪华庄院中,正有一位美丽少女一丝不挂,满脸妩媚的躺在锦榻上散发着热力。
  一名锦袍少年则含笑自壁上取下—支毛笔。
  他便是辐州首富钱永泉之长孙钱富。
  他在周岁“抓宝”时抓上“金笔”,曾使其祖以为他日后可以学文登科作官,那知他却以笔行乐。
  只见他趴在胴体旁便以笔轻刷美女的脸、颈、胸、腹、腿。
  美女痒的扭身浪笑不已!他便笑哈哈的由上刷到下,再由下刷到上。
  美女的胴体便似蛇般蠕动着。她嗲声的求欢连连!良久之后,钱富方始搁笔宽衣解带。
  他一上马,便策马入林!不久,他已驰聘于大草原。
  房中便洋溢着春光。
  良久之后,他方始尽兴的收兵。 美女便似粘糖般紧搂着他。
  又过良久,两人方始入内室鸳鸯浴。
  年轻气盛的他稍受撩拨,便又火冒万丈。
  二人便在内室畅玩各种花招。
  这是钱富的习惯,他不玩则已,一玩便连庄。
  良久之后,他方始满足的收兵。
  二人又净过身,方始返房整装。
  不久,美女笑嘻嘻的领赏离击。钱富便入书房呼呼大睡。  下人便入房清理战场!此时的钱永泉正在鼓山庄内向宾客炫耀其孙正在城内“苦读”。准备参加明年的科试,委实令人可笑!七月七日,七夕也,中国情人节也!午后不久,螺江村外之江面上便号音连鸣,六条官方战船正以一前一后及两侧各二之阵式押送船队驰来。
  罗县令亦率军士及衙役在江边列队候着。
  螺江村民则站在堤上好奇的张望着。
  一个多时辰之后,九百九十条中型旧船依序泊在江边,军士及衙们同时把船索牢系在岸上之大椿上。
  六条战船则一字排开的停在远方江面,冲山晓首次看见这种大船及船上有如此多人,不由频频远眺着。
  皮阳则好奇的瞧着附近的蛋人。
  一吏一会见罗县令,便呈上一叠名册。
  不久,他们登上每条船请点人数。
  洪员外低声向皮湘道:“每位蛋人之额头皆有一个圆形刺青!告诉大家妥善记下这个记号!”
  “好!”皮湘便向附近的人吩咐着。
  不久,那批人已把此讯告知其余之人。
  一传十,十传百,村民迅即记下这个剌青符号。
  那些蛋人便列立于每条船上等候点名交接。
  皮阳低声道,“爹!这些人一定吃不好又穿不好,又瘦又干的!”
  皮湘点头道:“是的!我们该帮帮他们!”
  “是的!”
  黄昏时分,罗县令正式完成交接工作,他略加吩咐便陪该吏返衙,村民们见状,便各自返回家中备膳。
  不久,八百余名军士入人人酒楼,小二们慌啦!洪员外获讯之后,便通知家家户户炊炒鱼菜。
  军士们便在酒楼内外饮酒及取用鱼菜。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们愉快的付赏离去啦!掌柜便跟人抬着四千余两白银见皮湘。
  皮湘大方的把它们分赠给协助炊菜之人家。
  经此一来,皮湘决定加雇人手啦!翌日一大早,皮湘便派下人们把各种民生物品搬到蛋人之船前,果见不少男女立即站在船头看着物品。
  不久,洪员外一家六口率人携来大批药材。
  皮阳及冲山晓亦好奇的扛来药材。
  辰时—到,罗县令便点点头。
  军士立即敲锣喊道:“做买卖啦!”
  当场便有不少人发篮装着白银以索放上岸及指名物品。
  皮湘的人们立即售物。
  洪员外六人却兵分六路的询问“可有人求诊”?不久;他们已上船诊治内外伤人员。
  皮阳及冲山晓来回的协助着。
  另一吏见状,便含笑向史县令辞行。
  不到半个时辰,六条战船巳经驰走四船啦!另外二船便留在远方江面上。
  此时,皮湘发现一个情景,蛋人们多已经不再购物,不过,仍然一直瞧着物品,而且男男女女的低声商量着。
  他经过运一、二十来年之练历,他研判蛋人们缺钱。
  于是,他吩咐下人道:“请他们赊欠!”
  “是!”“由他们自己记帐!放心的赊吧!”
  “是!”下人们放心的吆喝啦!不久,蛋人们欣然大买特买啦!又过不了盏茶时间,江边已经空无一物啦!皮湘喊道:“缺什么,尽管说,明天再来。”
  下人们便跟着吆喝着。
  不久,蛋人们纷纷订货着。
  皮湘概略记妥之后,立即吩咐下人送银返粮行。
  他便搭船赴福州添购物品。
  蛋人们却在此时纷纷驾小舟人江捕鱼啦!午前时分,各舟便已经满载而归,闽江鱼量丰使蛋人们乐得纷纷告诉亲友以及欣然上舟用膳。
  洪员外八人便在蛋人们申谢声中含笑离去。
  因为,他们忙一个上午,分文不收呀!皮阳一返家,便向慈母道出此讯。
  皮氏欣慰的道:“对!多协助他人!”
  入夜不久,皮湘运回大批的物品,他便直接把它们放在江边。
  蛋人们则在入夜不久,便又出江捕鱼。
  深夜时分,他们又满载而归。
  翌日上午辰时,皮湘便率下人们前来易货。
  立见蛋人们指着一千余条小舟上之鱼表明易货。
  皮湘便望向士。
  军士喝道:“老规矩!十斤鱼换一斤米!”  蛋人们欣然答应着。
  军士又道:“每舟鱼折一百斤!”  蛋人们又“阿沙力”的答应啦!皮湘忖道:“太坑人了吧?十斤鱼至少值三斤米呀!”
  每舟鱼至少有三、五百斤重呀!我不能占这种便宜!“于是,他立即吩咐下人易货。
  他找来船家,便装鱼上船。
  不久,三船鱼已经驰向远方。  江边之物品便“清洁溜溜”啦!  皮湘便召来下人道:“告诉他们!缺什么,先订货,明日一起送!” “是!”
  “全都解决了吧!”
  “是的!”
  立见洪员外在—条船上招手,皮湘立即行去。
  不久,他一上船,立见一位清瘦老者注视他。他立即哈腰行礼道,“老爷子!
  小的叫皮湘!您好!” 老者含笑点头道:“大善人!久仰!”
  “不敢当!员外才是大善人!”
  洪员外呵呵笑道,“吾没说错吧!”
  老者含笑点头道:“果真是位大善人!”
  洪员外道:“皮湘,周老乃是这批人之头儿!他很感激汝之协助,他希望双方能够如此继续互惠互利!”
  皮湘忙道:“不妥!小的大占便宜啦!”  老者含笑道:“此乃官方订的规矩,吾人也不吃亏!”“可是,十斤鱼至少值三斤米呀!”
  “鱼来自贵村,信手可捞,米却须长期耕种。得来不易呀!”
  “可是,行情……”
  “心领!吾人知足,别太在意此事!”
  洪员外含笑道:“汝若过意不去,就半卖半赠她们布料、药材及绵被,俾他们可以安稳的过这个冬天,如何?”
  皮湘喜道:“好!我明日派人自杭州买布及棉被!”
  洪员外含笑道:“吾负责药材吧!”
  皮湘道句好,立即掏出银票。
  洪员外便像征性的取走一张银票。
  老者含笑道,“请二位稍候!”
  说大话着,他立即离去。
  皮湘道:“员外!小的太占便宜啦!”
  洪员外含笑道:“放在心中!日后多助他们吧!”
  “好!”
  不久,老者已率十六名青年入内,立见他们抬着八个木箱入内放妥之后,立即离去,皮湘不由心生好奇。
  老者便以身挡箱的掀起一个箱盖。
  立见箱中大亮的现出珊瑚及玛瑙等宝物,皮湘不由瞧得—阵眼花,洪员外则镇定的点头。
  老者合妥箱盖,便入座低声道:“它们来自北海海底,吾愿以五十万两出售,二位是否有意接下?”
  洪员外点头道:“行!不过,十天后付银,如何?”
  “行!请代为保密!” “放心!吾二人明早再取走它们!”
  “行!”
  “各位尚缺何物?”  “她可维持矣!不急于一时!”“好!来日方长!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不久,皮湘二人已经离去。
  途中,洪员外低声道:“吾明日率阿阳赴杭州,汝勿道出方才所见之事以及这笔五十万两白银之交易。”
  “是!”
  “切勿泄密!否则,官方会误会蛋人行窃!”
  “是!”  不久,洪员外一返府便召入二子吩咐着。
  翌日上午,辰中时分,江边一完成易货,洪员外已率二子及皮阳上船会见老者以及以索绑妥八箱海底珍宝。
  三条大船一装妥鱼,他们便拎索上船。
  船家为保持鲜鱼之鲜度,—律雇用年青力壮之青年操桨,因此,三条大船便迅速的驰行于水面上。
  洪员外便和皮阳凭栏赏景。
  翌日入夜之后,他们便已经拎箱踏上杭州地面。
  大批鱼商立即涌来买鱼。
  洪员外四人先行投宿,再仔细查看八箱宝物。
  接着,他们详加分类着。
  翌日上午,洪员外父子三人各藏妥面具便各拎走二包珍宝,皮阳便专心在房内行功及守护着珍宝。
  史无前例的天然海底珍宝立即使买主怦然心动,洪员外父子三人便兵分三路,一口咬定高价的售宝。
  三天之后,他们已经售光珍宝。
  他们一共收入九百嚣五十余万两白银。
  当天晚上,他们毁掉木箱,便结伴离去。
  出城之后,他们便施展轻功南下。
  首次长途施展轻功的皮阳不由大乐。
  天未亮,他们便已经改摧舟返回螺江村中。
  辰初时分,洪员外亲自把一百万两银票交给老者。
  老者含笑道:“贪财!谢啦!”“互惠互利!哈哈!”
  “很好!可否代订一百条船?”“官方准吗?”
  “没问题!”“好!”
  洪员外便含笑离船。
  不久,他在堤上向罗县令道:“禀大人!蛋人们有意汰换—百条破旧之船,不知是否可行?”
  “准!皮湘愿垫钱乎?”
  “是的!”
  “本官料不到二位如此仁善,佩服!”
  “不敢当!草民即刻订船吧!”“请!”
  不久,洪员外已搭船离去。
  他一到马尾,便赴三家船行订妥一百条中型船只。
  他顺便买回一批药材,便直接返村。
  九月底,蛋人已经更换一百条新船,男女老幼妨皆穿上新衣衫,船上之日用品也清—色的换上新品啦!
  因为,他们每天发一、二千斤鱼换回这些新品,此外,舟上至少已经有一百两银,这一切全来自皮湘。
  皮湘之财富更可观,因为,他的利润多于蛋人三倍呀!令他大乐的是各田地今年又丰收,他和洪员外边收帐边买田地,他越买越觉得不对劲,可是,他不便询问。
  因为,他略估之下,洪员外至少已经买二百万两呀!
  而且,洪员外似欲继续买地哩!
  他便跟到广州及湖州一带买回。
  洪员外一口气买七百五十余万两田地,方始返村。
  他们一返粮行,洪员外便含笑道:“过瘾吧!”
  皮湘笑道:“过瘾!员外真骇人!”
  “傻瓜!它们来日蛋人那批东西。”“啊!原来如此!
  谢谢员外!“
  “勿张扬!”“是!”
  洪员外便拎地状离去。
  俗语说:“人一走运,城墙挡不住!”十一月底,蛋人冒着深夜寒气在江中捕鱼不久,便发现大批的鸟鱼群。
  于是,他们派一人回来召人。
  不久,连妇人也操舟捕鱼。
  每条舟—装满鸟鱼,便送返船工上及继续捕鱼。
  他们一直忙到天亮,方始返村。
  立见大小船上皆是鸟鱼。
  螺江村民获讯之后,立即赶去捕鱼。
  蛋人们把鱼放上岸,便又出去捕鱼。
  黄昏时分,众人欣然返航啦!
  整个螺江村顿成为鸟鱼村。
  众人放下一切工作,忙着杀鱼取“鸟鱼子”。
  翌日上午,十二条大船满载杀过之鸟鱼赶往杭州。
  他们一到杭州,便廉售鸟鱼及预告鸟鱼子。
  鱼商亢奋的大批订购着鸟鱼子。
  十天之后,大批鸟鱼子换回七百余万两银票啦!
  每条蛋人船便各获—百两白银。村民亦家家户户的发笔横财。
  十二条船上之人员亦各获皮湘赠送十两白银。皮湘当然是最大的赢家啦!
  翌日上午,洪员外便携走这批横财。
  过年之前,他便又携回一批广州田地地状。
  如今,冲山晓名下的田地已逾六百亩啦!
  这个年,螺江村民及蛋人们皆欣然渡过啦!
  罗县令及县衙内之人也不差,田为,洪员外与皮湘赠送给他们杭州绸布及其他的特产,罗县令示由嘉许他们“上路”。
  在江面监视蛋人的二条战船上之军士也很爽,因为,洪员外与皮湘赠送大批的腊肉,武夷茶发及醇酒哩!
  洪员外与皮湘的地位便水涨船高。
  皮阳及冲山晓则已经成为“蛋人”之友。
  因为,他们热心于诊治蛋人之外伤及上药。 因为,他们每日主持易货,皆“青青菜菜(随便)”
  交易,只要蛋人出价,便照蛋人的价格成交。
  即使有人贪小便宜取物品,他们也装作不知道。
  所以,蛋人们便视他们为友。他们也在每日辰时穿梭江边边及船上。
  蛋人之愉快便是他们的安乐。
  尤其皮阳每日除在江边耽搁一个时辰之外,皆在洪府练招以及阅读各种圣贤书简,他的心胸已更开阔。
  他承续老爷的“鸡婆”及慈母的内敛,加上洪家之刻意调教,他已经似大鹏般怀远志,并不计较眼前之小得失。 元宵节一过,蛋人领袖周宏便托洪员个订购—
  百条中型船只及五百条小舟,洪员外便欣然办理此件事情。
  皮湘则受托进一步汰换蛋人之生活物品。
  他便半买半送的改善蛋人的生活。
  这些蛋人以为在辽东七年,一赶倍受军士及居民之欺凌及剥削,所以,他们过着比禽兽稍为好些之地狱生活。
  不少女人为贴补生计,只好在船上由出卖肉体。
  登船之人多是粗野的低阶人员,他们发奇低的代价泄欲,蛋女为了生活,只好逆来顺受的陪着他们。
  如今,他们在螺江村遇上大贵人!
  他们史无前例欢居着!他们亦罕见的逐眇存钱!
  他们在周宏安排下,有计划的改善船只及生活。
  蛋女已经不必出卖肉体啦!
  这天上午,江边正在已鱼易货,十六名大汉搭船在远方泊岸之后,他们便含着异样的目光及笑容行向现场。
  立见一人低声道:“这批蛋人好似混淆是非得不错哩!”
  “嗯!船只换新,人也穿戴整齐!”“是呀!气色也挺春风的!”
  “干!为何没有一船悬灯?她们不卖?”“或许吧!”
  “我挺怀念小辣椒之浪劲哩!”
  “我也欣赏赛贵妃之扭臀抖乳哩!”
  立见另一人低声道:“别扯蛋!别忙了正事!”“是!”
  不久,他们已经来到易货现场,冲山晓一瞥他们便心生反感,不过,他不愿惹事的望向另一侧之易货情形。
  那十六人却沿江边瞧着每条船。
  不少蛋女乍见他们,便低头退走。此十六人瞧在眼中,神色更加不悦啦!又过不久,易货一结束,蛋人便纷纷消失于船舱中。
  冲山晓低声向皮阳道,“这批人有问题!”
  皮阳点头道:“是的!差爷会处理,走吧!”
  “好!二人便率下人们离去。
  不久,三条大船已送鱼离去。
  那十六人朝堤上一站,立听一人道:“驶往杭州吧?”
  “是的!没多少油水啦!”“听说米王在此地,探探吧!”
  “好!”
  不久,他们各登上一条蛋船,立见蛋女尴尬的迎来行礼以及表示男人在家,不便再陪他们快活。
  他们便边打量船上物品边探蛋人之近况。
  蛋女们纷纷据实以告。她们为摆脱这批人,甚至告知去年靠鸟鱼小进财。
  不久,大汉们纷纷询问米王。蛋女们便据实告知皮湘之仁喜。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下船。他们—会合,立即入村。
  不久,他们已在人人酒楼取用酒菜及天南地北“打屁”探导着。
  蛋女们则早已向周宏报告那十六人登船之经过。
  周宏沉思不久,便入舱写信。
  不久,他召来巡视军士,便托对方把信交给洪员外。
  军士略吩咐另一名军士,便匆匆离去。不久,他巳把信交给罗县令。
  罗县令小心的拆封之后,便偷阅内容。
  立见函中述及十六名海盗登船探听米王及提醒洪员外与皮湘注意防范,罗县令不由大骇一跳。
  他便小心的封妥信及吩咐军士送函入洪府。
  他便与秦师爷及郑捕头密商对策。
  因为,他在辽东府任内只要听见海盗上岸不久,便会发生富户失窃或遭绑票勒索,事后皆擒不到凶手。
  他担心自己的仕途会毁于这批海盗窃案的手中啦!不久,军士及衙役已在大街小巷巡视示警。  不久,八百名战船上之军士也在村中巡逻着。洪员外阅函之后,便派长子俊彥陪皮湘及提醒着。
  洪员外所担心之事情终于出现征兆啦!
  一个多时辰之后,那十六名大汉已搭船离去,洪员外便亲自召见人人酒楼小二探听他们与大汉交谈内容。
  不久,他确定海参在打皮湘的主意。于是,他拜访罗县令密商对策。
  黄昏时分,罗县令已派—名便服衙役进急函到福州府反映此事以及申请加派军士防范海盗之入侵。
  此外,战船及衙中之军士也编组轮流巡逻。
  洪员外接着上船向周宏申谢及商对策。
  对蛋人而言,海盗不啻海上鲨鱼,蛋人为了自保,也开始注意防范,因为,皮湘已经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呀!
  此外,洪员外父子一一通知每户村民防范此事。
  一听海盗来过,当然紧张啦!
  整个螺江村便由水面到陆地日夜有人警戒着!皮阳便每日陪着双亲,冲山晓则由洪俊辉开始传授“无相神掌”三相中之“如意自在”。
  洪员外由于冲山晓面相带煞,一赶只授基础武学,如今为增加人手,他便由次子正式传授这套佛门绝学。
  冲山晓秉承双亲资质,反应甚快,不出一个月,他便可以中规中矩的施展“如意自在”这招绝学啦!
  洪俊辉便吩咐皮阳以此招天天和冲山晓拆招。
  样样做大哥的冲山晓在武功方面却远非皮阳之对手,皮阳虽然敛功出招,冲山晓仍然屈居下风。
  冲山晓因而更发愤图强!
  “输人不输阵”,冲山晓非拼不可啦!
  洪俊辉见状,便以灵丹供他强身及密集指点着!
  冲山晓的武功便突飞猛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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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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