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养女皆教曲,十亩栽花当作田’,这是郑板桥‘扬州竹枝词’中二句,意指扬州人之现实。
扬州土地甚为贫瘠,不过,它因为甚产盐,而且出了不少美女,更造就不少美食专家及声色专家。
扬州处处画舫歌楼,优娼舞妓皆具特色,加上色香味俱全之美食,自古以来,便是花钱之好地方。
‘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便是明证。
正因为如此,在扬州开馆子及娼院,包赚不赔。
另有一种行业亦稳赚不赔!它便是卖布。
因为,姑娘赚钱容易,为了爱美及吸引恩客,必须经常买布添裳,否则,一定赶不上时麾风潮!
所以,四季布店虽然只是一个小布店,却也足够糊口。
自从娟娟她们三人来四季花店帮忙之后,以她们的姿色及谈吐,立即引来不少的欢场女子。
不出一个月,男人们也来捧场啦!
此时,娟娟三人已经内行,而且也对卖布产生兴趣,所以,她们各取出三千两买下左右店面,而且购进大量布匹。
三家底面一打通,气势立即不凡!
她们昀生意立即日进千里!
她们出身欢场,又经历不少的男人,所以,她们既了解又同情欢场女子,她们便不时的私下指点媚男之术。
欢场女子们试过之后,立见效果。
所以,她们带更多人前来捧场。
所以,四季布店几乎天天客满。
不出三个月,她们已成为生意最旺之店面。
她们便专门购入上等布料及走高价位经营方式。
这招果然有效,那些欢场女子反正有恩客当冤大头,自己又穿得美丽、舒适,当然丝毫不心疼!
何况,别家姑娘没有此种服装,物以稀为贵,她们当然更加愿意购买,所以,四季布店的生意更旺啦!
娟娟三人所投资的银子赚回来之后,她们一见生意更旺,于是,她们雇用三个少女协助售布啦!
她们利用多余的时间来歇息啦!
因为,她们已经不希罕银子啦!
在她们的手中,曾经多次有过上百万的银票及珍宝,如今这些几十两的生意怎能勾引她们呢?
至于那些仰慕她们之男人,她们更是不放在眼中,因为,她们曾经共同拥有过最完美的男人——郝运呀!
那些男人终日等候表达爱慕之机会,可是,店内随时有欢场女子出入,他们根不没有机会入门呀!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他们脸皮薄,受不了欢场女子之取笑呀!
这段期间内,亦有不少的地头蛇或小混混打算进去吃豆腐或收取地盘规费,可是,皆被欢场女子身旁之恩客慑住。
这些恩客之中,不乏黑道大哥,他们敢惹吗?
所以,娟娟三人平安无事的做着生意。
三月初三上午,由于城民及欢场女子皆去扫墓祭拜,娟娟三人所经营的四季布行亦罕见的门可罗雀。
甚至连那些仰慕她们之男人亦未见人影。
娟娟三人便悠哉的请三位少女取用甜点。
她们正在聊天之际,突听一阵蹄声传近,一辆由两匹神骏白马驮拉之华丽马车已经接近布店。
三位少女好奇的瞧着。
娟娟三女随意一瞥,便又聊天。
马车缓缓而行,车夫是位魁梧中年人,车中不知是何方人物,眼看马车刚驰过布店,倏听车中传出:“停!”
马车立即似钉住般停住。
两位十八九岁少年一掀珠帘,立即下车。
他们一走到四季布行门前,立即注视娟娟三女,不久,他们已分别注视着娟娘及织云啦!
三位少女好奇的瞧着两位少年,又瞧着娟娟及织云,那知,娟娟及织云仍然悠悠哉哉的吃着甜点?
这两位少年一身的绸杉,加上文士巾及锦靴,这套行头便显示他们的身价,一位少女不由多瞧一眼。
不久,右侧少年启唇轻唱!
他刚唱完,左恻少年亦合唱,两人亦唱入店中。
两人之歌声柔甜,娟娟三女不由多看一眼。
两位少年一喜,便唱得更起劲。
不久,他们停在柜前轻唱的注视娟娟及织云;娟娟托看下颚。含笑瞧着注视她之左侧少年。
良久之后,左侧少年后退两步欠身道:“在下姓朱,名叫耀煌,姑娘,你真美!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娟娟收手坐直身子道:“你来自何处?”
“云南昆明!”
“挺远的!去过镇宁吗?”
“贵州之镇宁吗?”
“是的!”
“去过!我有一位好友在那儿?”
“喔!听说镇宁有一位名人,你知这是谁吗?”
“郝远!”
娟娟三女不约而同的芳心剧跳!
她们的美目亦迅即现出异采!
两位少年为之大喜!
朱耀煌问道:“姑娘认识郝运吗?”
“不认识!听过而已!你认识他吗?”
“岂止认识!郝运之拜把大哥萧不恶正是我的姐夫哩!”
娟娟心儿狂跳,却克制的不语。
心直口快的飞絮却立即问道:“郝运最近好吗?”
“很好!人缘佳!妻美子俊!够令人羡慕!”
“你们为何来扬州!”
“畅游中原!”
“你们方才唱什么歌?”
“情歌!姑娘真美!我们表达仰慕之意!”
“很悦耳!”
朱耀煌朝娟娼问道:“姑娘尊姓大名?”
“周敏娟!”
“好名字!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太快了吧?”
“不!我觉得咱们已经相识很久啦!”
“是吗?这是你们云南人追求女孩子的方式吗?”
“不是!我真的很想结识姑娘!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别急!慢慢来!”
“我……我真的挺有诚意!”
“算啦!慢慢来!”
说着,她又低头吃着甜点。
一直站在柜前注视织云的另外一位中年突然道:“姑娘,我叫朱耀辉,我非娶你不可你开出条件吧!”
织云吓了一跳,一时怔视他。
朱耀辉道:“我们两人是井盐大王朱天贵的儿子,西南地区的人都吃我家的盐,你愿意吃我家的盐吗?”
织云摇头道:“扬州的盐更好吃!”
“不!我家的盐最好吃,你开条件吧!”
“我……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不!你一定要答应我,我一直找对象,你是我梦中见过之唯一对象,我已经找你很久了!”
“你去向别的姑娘说吧!”
“不!世上只有你值得我全心爱你!”
“你向多少女人如此哄过!”
“不!我发誓!我只向你如此说过,否则,我……我今生死于缺盐!”
“格格!盐王岂会缺盐?世上岂有人死于缺盐?”
“有!一定有!这足证我对你的爱意至诚!”
“算啦!你们走吧!”
“不!姑娘,你成全我吧!”
“抱歉!我另外有事!”
说着,她便向内行去。
娟娟及飞絮亦跟着入内。
朱耀辉二人连喊数句:“姑娘!”她们却头也不回的入内,他们似失魂落魄般茫然一直痴立着。
三位少女互视一眼,便有一女道:“你们别痴了,请吧!”
朱耀辉道:“不!我如果得不到她,我永远不返昆明!”
“开玩笑!请吧!”
立见魁梧中年人入内劝道:“公子!走吧!”
朱耀辉摇头道:“不!我不走!你自己走吧!”
“这……公子别影响人家做生意呀!”
“我……我……”
“公子!咱们先找个客栈歇会儿吧!”
“客栈?这附近可有客栈?”
“右前方便有一家扬州客栈!”
“好!走!”
三人便匆匆步入右前方之客栈。
朱耀辉兄弟仔细沐浴、梳发,又换上一套白绸儒衫,便一起步向四季布店,却见店门已经深锁。
他们怔了一下,方始叹息返回客栈。
此时,娟娟三女正在娟娟的房中低谈,只听娟娟道:“可真巧!居然有他的朋友来此地找上咱们哩!”
飞絮笑道:“他们玩真的哩!”
娟娟道:“飞絮!我方才好想跟他们去见他哩!”
织云道:“我险些答应朱耀辉哩!”
飞絮道:“千万不可!你若答应朱耀辉,日后难免会遇上他,届时对你们三方皆有不利影响呀!”
织云道:“我便是基于此点而克制住呀!”
“他们一定仍会来,怎么办?”
娟娟道:“以不变应万变吧!”
“好吧!”
接连二个月,朱耀辉二人每天一大早便站在四季布店的店门前,他们似石人般站到天黑她们关上店门,方始离去。
他们不言不语,他们只是各望着织云及娟娟。
任凭路人及出入布店欢场女子之异样眼光或嘲笑,他们仍然默默的瞧着,那对眼睛之热度却不减反增着。
每天中午,魁梧中年人送来鸡汁,他们只喝二、三口,便又默默瞧着二女,吃喝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意义。
这天晚上,织云忍不住的道:“娟娟、飞絮,我忍不住了……”
飞絮忙道:“别糊涂!”
“不!我只要不说!即使遇上他,他一定也不会说!是不是?”
“这……他确实是这种人!不过,你会不会克制不住的又去找他,因而破坏他的家庭,你得三思!”
“不会,他不会离开镇宁,我会尽量不去那儿。”
“这……娟娟,你的意思呢?”
“我……心甚乱!”
“你难道也动心了?”
“我……不!我没动心!”
“别瞒我!你的眼神已经表达了!”
“不!我不能答应朱耀煌!”
“你认为织云该答应吗?”
“我……我认为该由织云作抉择!”
“好!织云!你自己妥慎考虑吧!”
“不!我不需再考虑,我明日就答应他!”
“好吧!我祝福你!千万别破坏他人的家庭!”
“不会!我可以向你们发誓!”
“我相信你!”
于是,翌日一开店门,织云便走到朱耀辉身前道:“只要我答应,你当真要答应我任何条件吗?”
“是的!你……答应啦?”
“我不替你生儿育女,你能接受吗?”
“这……能!我接受!”
“不后悔?”
“永不后悔!”
“好!我马上随你走!你稍候!”
说着,她已转身入内。
朱耀辉叫道:“她答应啦!弟!她答应啦!天呀!”
“哥!恭喜!”
“谢谢!谢谢!”
倏听一人吼道:“叫什么叫?”
立见八名青年怒视而来。
一声冷哼之后,魁梧中年人一抬脚,便掠过去拦住那八人,那八人颇为识货的立即转身逃走。
朱耀辉叫道:“洪大叔!她答应啦!她马上要跟我走哩!”
“这……何不先禀告老爷?”
“爹一定会答应!弟!一起回去吧!”
“不!我要带她一起回去!”
“可是,我不放心你留在此地呀!”
“不会有事!洪大叔先送你们回去,再来陪我!”
“好吧!”
且说织云返房提起包袱,便将一个锦包递给飞絮道:“这些银票,你留着吧!
有空来昆明找我!”
“谢啦!祝福你!”
“谢谢!娟娟!答应朱耀煌吧,咱们可以永远作伴。”
“我……我再考虑一下吧!”
“好吧!我先走啦!”
“我们送你!”
三女便一起出来。
朱耀煌急道:“周姑娘,答应我吧!”
娟娟摇摇头,她轻轻一握织云的柔荑,便迳自走入柜后。
飞絮送织云上车之后,方始返店。
马车便平稳的驰去。
朱耀煌又急又拾不得和大哥分别,双眼不由含泪,娟娟偷瞥一眼,芳心不由为之一阵剧颤不已!
飞絮附耳道:“你若动心!快答应他吧!”
娟娟一摇头,便转身整理布匹。
朱耀煌又站了不久。忍不住的掉下泪,他慌忙低头拭泪,立见远处行来的六名姑娘捂嘴低笑不已!
他连连吸气,定下心神又望向娟娟。
六位姑娘一入店,立即挑布,娟娟及飞絮便陪她们挑布着。
朱耀煌一直瞧到四季布行关店,方始低头返回客栈。
这一夜,他失眠啦!
可是,翌日一大早,他匆匆吃过早膳,仍然准时前来报到。
不久,三位少女打开店门,她们一见到他,心中一阵同情,可是,她们又无权过问,她们只好迅速的打扫店内外。
没多久,娟娟和飞絮步入柜后,娟娟一见朱耀煌的神色及双眼之血丝,她的芳心不由又起了震撼!
她默默瞧着架上之布匹,心中却是起伏不定!
不久,客人上门,她便打起精神作生意。
忙碌之中,一天迅速昀消逝,她瞄了他一眼,迳自向内行去,三位少女亦迅速的关上所有的店门。
朱耀煌暗暗叹口气,便返回客栈。
他既无食意,又无净身之意,便趴睡在榻上。
接连七天,他食宿不正常,却天天准时到四季布行痴痴瞧着娟娟,他的神色亦逐渐的消逝着。
这天上午,娟娟借故留在房中,因为,她实在不忍心再瞧见他的消瘦神色,她要他自行离去啦!
可是,朱耀煌仍然痴痴的站在店门。
他痴痴瞧着娟娟的座椅。
六月二十五日,这是一个最令朱耀煌终身难忘的日子,因为,他在四季布店瞧了一整天‘椅子’,方始摇头欲返回客栈。
却见八名青年合著羚笑一起行来。
他心生警惕,立即向四周张望。
为首青年右手一挥,便有四名青年先行奔来。
朱耀煌刚退出三丈远,那四人便已经截住他,他心知不妙,立即止步及撩卷袖子准备大干一下。
为首青年率另外三人来到朱耀煌身前,朱耀煌立即沉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和你们有何过节?”
“嘿嘿!没过节,我只是看不顺眼而已!识相些!提包袱,马上滚,否则,我们扁你一场,再送你走!”
“办不到!我一定要带周姑娘一起走!”
“妈的!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你配得上周姑娘吗?你连替她洗肚兜的机会都没有啦!”
“你洗过啦?”
“妈的!给他死!上!”
七名青年立即抡拳扑来。
朱耀煌却扑向为首青年道:“谁敢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即使会死,你也一定要残废!”
为首青年退道:“给他死!”
两名青年迎向朱耀煌,立即抡拳而来。
朱耀煌原本可以闪躲,不过,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狠话,他一咬牙,便侧肩疾撞向左侧青年。
‘砰!’一声,他的左肩已经撞上对方的拳头,不过,对方却被撞得右腕一扭,便踉跄退去了。
朱药煌忍疼快奔到为首青年身前,只见他的双拳欲雨水般扁向对方的胸部或脸部,立听一阵‘砰……’连响。
对方闪避不及,不但被扁中右眼,鼻梁更被扁歪,鼻血一喷出,对方吓得连连喊道:“扁他!”
‘砰!砰!’二声,两位青年已经追来各扁朱耀煌的背部及右肩一拳,可是,他仍然继续扁着为首青年。
他又连扁为首青年的心口三拳,为首青年惨叫一声,立即吐血仰身一倒,当场便有两人上前扶住他。
不过,朱耀煌也挨了四拳。
他的身子倏蹲,双手按地,右腿已经随着全身疾旋一周而迅速的扫上四位青年的踝膝哩!
哎唷叫声之中,那四人已经扶脚拐退。
另外一人虽然没负伤,却也吓得转身逃去。
朱耀煌的脚也踢得疼痛,可是,他忍疼站起身,立即从怀中抓起两锭银子疾砸向为首青年。
‘砰!’一声,一锭银子砸中为首青年之额头,血光一现,他的额一破,人也在惨叫声中昏去。
那两人吓得扶着他逃去。
另外之人则拐跑而去。
朱耀煌上前拾起那两锭银子,立即返回客栈。
他吩咐小二取药及送来热水,立即自行拭药。
云南之人因为地理条件之故,兼含多情及彪悍双重性格,朱耀煌更是典型的代表人物哩!
娟娟一直躲在门缝瞧着,他一走,她的心也跟着走啦!
飞絮道:“娟娟!去瞧瞧他的伤势吧!”
“我……算啦!”
“娟娟!跟他走吧!”
“我……我一走,你不是孤独了吗?”
“我孤独惯啦!”
“不!我不宜跟他走,我若见到郝运,我会克制不了!”
“放心!他不会离开镇宁,你只要不去镇宁,就不会遇上他。”
“我……飞絮!咱俩一起跟他走吧!”
“爱说笑!我不存在于他的眼中呀!”
“他只要尝过甜头,便忘不了你啦!”
“谢谢!我想出家!”
“何苦呢?”
“我该满足啦!我好想平静的渡日!”
“也不必走这条路呀!太枯燥,孤单啦!”
“见仁见智!娟娟,你明日就跟他走,我也要找个庵啦!”
“这……飞絮,你当真决定妥啦?”
“不错!”
“好!朱家富有,我这些财物就送给你吧!”
“不!我用不上呀!”
“不一定!留着吧!”
“也好!睹物思人!谢啦!”
两女便步向娟娟的房中。
不久,飞絮一接过娟娟的银票,她的心中一酸,不白自主的搂着娟娟,泪水亦不争气的簌簌而下。
“娟娟!我会永远怀念你!”
“飞絮!我也一样呀!”
二女立即互搂而泣!
戍亥之交,朱曜煌正在睡觉,倏听房门‘砰!’一声,一名青年不但撞开房门,而且,立即奔向床前。
另有不少青年则持棍奔入。
朱耀煌早已有所防备,只见他一下床,立即掀盖倒出半桶热水,当场便有六人被烫得哎哎叫!
他掷出水桶,立即拾起木棍猛扫狠砸着。
叫疼之中,房中便一阵混乱。
朱耀煌虽然挨了三棍,却也摆平六人,他趁着混乱上推开窗,立即光着脚丫子跃出去。
他立即喊道:“杀人啦!劫匪啦!”
另外的十二名青年恨恨的立即扬棍追来。
朱耀煌一见客栈的旅客没人出来主持公道,他心知自己必须‘庄敬自强’,于是,他便朝前奔去。
他刚奔出大门,便有两名青年跃前拦住他,他抡棍猛扫,口中大喝道:“杀人啦!劫匪啦!”
棍响之中,他又挨了二棍,不过,那两人也挨了二棍。
其余十人一追上来,立即棍下如雨。
‘砰………’连响,朱耀煌已经多处负伤,不过,他仍然顽强的抗拒着,那十人更凶残的出手。
四季布行的一扇店门刚打开,娟娟已经和飞絮奔出来,娟娟一见朱耀煌流血,连连叫道:“别打啦!”
那十人却更凶残的挥棒。
飞絮奔前道:“你们来打我吧!”
说着,她已经撕开上杉。
迷人的‘波霸’迅即跃动着。
两名青年瞧得当场掷棍猛盯着双峰。
另外八人亦匆匆齐来瞧着。
朱耀煌以棍柱身,身子摇晃不定。
娟娟上前扶住他,便替他拭血。
他全身一暖,伤口完全不疼啦!
飞絮以破衫捂胸道:“叫你们大哥来!”
那十人一阵犹豫,便互视着。
飞絮自袋中取出一张银票道:“这一千两银票拿去喝茶,叫你们大哥到布店来向我交代!”
说着,他已抛出银票。
一名青年拾起银票,立即匆匆奔去。
飞絮便和娟娟一起扶着朱耀煌入店。
倏见扬州客栈大门走出一名瘦削中年人及两名三旬青年瘦削中年人沉声道:
“把他们全部押来店前赂罪!”
两名青年立即应是掠去。
他们掠过三条街,便已经跟上那十人,没多久,他们已经目睹那十人匆匆的由大门进入一座庄院。
他们掠墙而入,便见方才在房中被烫伤及砸伤之人正在厅内向白天那位为首青年哭诉着。
那位为首青年的整张脸涂了不少的药又贴了不少的纱布,他一听到败绩,气得连骂饭桶。
那十人匆匆奔入厅中,立听一人道:“大哥!大哥!”
“朱标,你们做掉那小子啦?”
“他被打得半死啦!”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有办法,很好!”
“大哥,另有一事更好哩!”
“什么事?”
“那位祝玉慧方才当众拉出她的那对奶子!妈的!那对奶子又白又挺又丰满,真是一级棒!”
“她干嘛要拉出奶子呢?”
“她要我们住手呀!”
“你们就住手啦?”
“是的!反正朱小子也快被打破头啦!大哥!祝玉慧亮出一千两银票供咱们喝茶,而且还邀你去见她哩!”
“当真?”
“小弟敢骗大哥吗?”
说着,他已递上银票。
“妈的!果真有此事!那小妞为何要如此做?”
“大哥一展现实力,她就臣服啦!美人爱英雄呀!”
“哈哈!很好!”
倏听两声冷哼,那两位三旬青年已经闪入厅中,只见他们的四肢齐攻,厅中立即人影飞摔不已!
他们扣住任何人之穴道,立即甩出或踢出,那群青年只恃匹夫之勇,而且大部分皆挂彩,根本不是对手。
惨叫声中,厅中之五十一人,已经全部被制倒。
甚至连闻声扑入之十一人亦被摆平。
只见两位青年自靴间各取出一把寒光闪烁的牛耳刀,立即阴声道:“谁敢叫!
谁就没命!”
说着,他们已挥刀挥下两人之右耳。
一人忍不住的哎唷一叫,牛耳刀已插上他的心口。
其余之人瞧得全身打抖不已!
两名青年迅速的割下每人之右耳,再以巾包妥之后,立即有一人阴声道:“要命的人,立即到厅前列队。”
说着,他们已经迅速的解开六十一人之穴道。
每位青年一被解开穴道,立即捂着失耳之伤口,而且不敢吭半句的跑到厅前乖乖的排队。
妈的!好一批欺善怕恶之人。
一名青年上前,道:“要命的人就到四季布店前下跪,走!”
那六十一人吓得立即列队前行。
不久,两名青年已经押六十一人来到店前,那六十一人一下跪。两名青年立即望着远处之瘦削中年人。
瘦削中年人原本一直站在该地,他一见那六十一人已经下跪,他走到四季布店前,便沉声道:“敲门!”
右侧青年敲门道:“有人来赔罪啦!”
娟娟及飞絮刚在房中替朱耀煌擦妥药,此时乍闻言,飞紧立即低声道:“你在此陪他!
我去会会他们!“说着,她立即出来开门。
店门一开,她立即看见一名青年右手递出她的那张银票,左手则提着一串尚在低血的耳朵。
她吓得立即后退。
右侧青年道:“姑娘别怕!咱们富大哥已经‘请’他们来赔罪,他们的生死就在姑娘的一句话。”
“我……我……”
瘦削中年人上前道:“在下富仲容,姑娘芳讳?”
“祝玉慧。”
“姑娘打算如何教训他们?”
“悉听尊便!”
富仲容立即转身道:“他们喜欢扁人!各断一腕!”
“是!”
两名青年一取出牛耳刀,那群人立即叩头求饶!
两名青年一转身,各抓起一名青年之右手立即削向右腕,锋利的刀身迅即切下一只右掌。
血光一现,那两人已惨叫不已!
其余之人一起身,便都逃!
富仲容冶哼一声,掏出一把细针迅速的弹出,只见银光连闪,一支支的细针已经弹入每位青年的腰间。
哎唷大叫之中,他们纷纷幸落地上。
两名青年立即从容切了每位青年之右腕。
倏听一声住手,三名青年已由远处掠来,富仲容冷哼一声,身子一闪,便已经拦住三名青年!
居中青年喝道:“阁下太狠了吧?”
“哼!你们会后悔自己强出头!”
说着,他的双掌已经疾拍猛按着。
三名青年尚来不及拔剑,他们的‘气海穴’已经先后被劈中,他们在一阵冷颤之后,一身功力已经报销。
富仲容右脚连踢,便已将他们踢飞出十余丈外,他们一爬起来,顾不得拭药,立即含恨离去富仲容不屑一哼,立即掠回飞絮身前。
飞絮吓得芳容失色及全身发抖。
富仲容上前搂着她,立即道:“美人儿!别怕!去歇息吧!”
飞絮吸口气,暗一咬牙的带他返房。
他朝椅上一坐,道:“美人儿,别在此受苦受怕,跟我走吧!”
“我……我考虑一下!”
“也好!你该让我欣赏一下吧?”
飞絮妩媚一笑,立即扭腰徐徐宽衣。
她稍施媚术,富仲容便眉开眼笑。
她刚褪下上杉,他已迫不及待的宽衣。
她刚褪去裙子,他已喘呼呼的搂住她,那张嘴更似饿狗般不停的在她的胴体又嗅又舔着不停!
她暗暗叹道:“罢了!为了娟娟的幸福,我认了!”
她立即叹声唤道:“容哥!人家可以如此唤你吗?”
“好极啦!我喜欢!”
“容哥,你那两位弟兄可否帮个忙?”
“没问题!你说!”
“人家的姐姐欲和姐夫返昆明,他们方便送送吗?”
“没问题!何时启程?”
“明天上午!”
“只要我爽!一切全没问题!”
“人家包你爽!”
“当真?”
“人家一定要让你爽得哎哎叫!”
“嘿嘿!我尚未叫过哩!”
“你若叫,你该如何赏人家?”
“白银五千两,如何?”
“谢啦!来!”
两人一上榻,迅即粘在一起。
飞絮身经百战,岂会摆平不了此人,不出盏茶时间,富仲容已经哎哎连叫。她亦格格连笑的追杀着。
没多久,富仲容已成为软脚虾啦!
他塞给她一叠银票道:“美透啦!”
“容哥!快去吩咐那两位弟兄嘛!”
“你不会走吧?”
“人家在此候你!”
富仲容欣然穿杉,立即离去。
此时,那些人早已离去,那两位青年将一堆右腕放在门前,富仲容一出来,他们立即行礼道:“不辱所命!”
“很好!埋了它们!”
“是!”
“明早你们送一对夫妇返昆明,不得有误!”
“是,如何缴令?”
“吾在老地方候你们!”
“是!”
“去吧!”
两人立即包妥右腕及右耳离去。
富仲容返房道:“美人,一切已经交代妥啦!”
“谢谢容哥!容哥,人家的姐夫负伤不轻,你有妙药吗?”
富仲容取出一个瓷瓶道:“香一个!”
她啐句:“贪心!”立即送上香吻。
他趁机揩油一阵子,方始递出瓷瓶道:“我明日再来!”
“好!人家候你!”
富仲容立即欣然离去。
飞絮关妥门,便进入娟娟的房中。
娟娟含泪道:“对不起!委屈你啦!”
“别如此说!快替他上药,明早就走!”
“谢谢!谢谢!”
“太见外了!我去处理店前之血迹!”
说着,她立即提水到店前冲洗血迹。
翌日上午辰初时分,那两名青年已经驾着一部马车停在四季布行前,富仲容亦由扬州客栈含笑行来。
富仲容一见车内摆妥枕被,便点头道:“沿途小心!”
“是!”
不久,娟娟扶着朱耀煌,飞絮提包袱行来,飞絮送她们上车之后,挥手道:
“一路顺风!祝福你们!”
娟娟含泪挥挥手,方始放下布帘。
马车便欣然离去。
富仲容笑道:“美人,随我走吧!”
“我安排一下,下午启程,如何?”
“好!我候你!”
说着,他便欲离去。
却见一名捕头率八名捕快手持铁链,腰悬弯刀快步而来,富仲容狞笑一声,稳步行去啦!
不久,捕头止步喝道:“本官奉命缉你归案!”
“吾犯何案?”
“你昨夜在此杀人!”
“有此事吗?谁看见啦?”
“这……先随本官返衙,再传证人!”
“哼!先传证人吧!”
“你敢拒捕吗?”
“我不愿无故上衙门!”
“上!”
两名捕快一抽刀,便大步行来。
富仲容双手一抓住弯刀,轻轻一拧,弯刀立断。
两名捕快吓得立即后退。
富仲容夹着断刀道:“我在扬州客栈玄字房,欢迎你们带证人来见我,记住!
我下午离城,你们别误了时间!”
说着,他已射出双刀。
捕头一见双刀射来,慌忙抽刀削去。
‘当当!’二声,那两段弯刀已经斜飞而出,不过,捕头之刀已断,虎口更是裂出血死。
他吓得捂腕疾退。
不久,他们已经消失于街角。
富伸容嘿嘿一笑,方始返回扬州客栈。
飞絮忖道:“罢了!我惹不起他,顺了他吧!”
她立即返房收拾行李。
不久,她将娟娟及织云和她自已的银票赠给四季布店之店主,然后,平静的返房歇息啦!
那妇人乍然发财,乐得不知所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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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1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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