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简直气死我了,为什么你出的一些主意都没有效果呢?'
  融融气愤地在银杏面前抱怨,尤其当她得知屈夙尘竟将璟圆格格带进他专用的'澐香温泉',心中更是气恼。
  '夫人,我……'银杏委屈地撇撇唇,'我哪知道少王爷对璟圆格格这般宠爱?无论嫁祸给她什么罪名,他都无所谓。'
  '你说少王爷爱她?'
  融融顿时火冒三丈,眼底出现了妒火。
  '这是事实,难道你看不出来?'银杏实话实说。
  '哼!'她怎能让璟圆格格霸住了福晋的位置,那可是她痴等许久的啊!
  既然已做了这些,她绝不能半途收手,所谓狗急跳墙,融融脑海中倏地激起一道更狠冽的主意。
  '对了!我记得你表哥也住在镇上是不?'她突然转向银杏问道。
  '是啊!可是他不务正业,在镇上是个混混,成天混吃混喝的。夫人,您问这些是……'银杏疑惑地反问融融。
  '他愈混愈好,你快去把你表哥找来,我有事想请他帮忙。'融融冷冷一笑。
  '夫人,你到底有了什么主意,说出来听听嘛!'
  看见主子诡异的表情,银杏随之心惊胆跳,无论如何她得先弄明白融融究竟在出什么主意,才能安心的将表哥请来。
  '你真麻烦,教你做件事就这么不干不脆的,难怪这么没用!'融融瞪着她,附在她耳畔,凝着邪笑说道。
  '什么?你要我表哥去──'银杏闲言不禁大喊。
  融融立即捂上她的嘴,斥骂道:'你要死了,喊得那么大声,想让我在王府特不下去吗?'
  '夫……夫人,这样好吗?'
  她银杏虽不是好人,但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你这么没用?好!那上个月你向我借的五十两银子现在就还给我。'融融不容地退缩,立即以其弱点压制她。
  '夫人──'银杏霍然跪在地上,涕泪纵横道:'那些银子我已拿给我爹娘回乡修屋用了,现在要我怎么还啊?'
  '还不了就去把你表哥找来,把我的计划告诉他。事不宜迟,趁待会儿少王爷将到军吏处的空档,把事情给办了。'融融狠心威胁道。
  '这……好吧!我去跟他说说看。'她颓丧不已。
  '那就起来吧,咱们得把握时间,我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璟圆赶走。'融融睨了她一眼,催促道。
  在妒意攻心下,她已逐渐失去理智,变得丧心病狂了。
  '是。'银杏站起,急忙为主子办事去。
  当她出府时,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正好被小妍瞧见,她不禁怀疑银杏是否又在出什么馊主意企图陷害璟圆格格,于是偷偷跟在后面。
  跟过几个弄堂,小妍远远瞧见银杏进入一间破屋内,不一会儿走出一个尖嘴喉腮的男人,两个人咬了半天的耳朵,情况诡异极了。
  但由于距离太远,小妍无法听清楚他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心中焦急得要命。正在她不知所措时,那男人竟跟着银杏走了,小妍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璟圆格格等衣裳干后,就回到晚香苑,她本想和小妍告别,谁知道她怎么也找不着小妍。近夜时分,她只好放弃等待,打包简单的细软后便离开兀稷王府。
  为了怕再给顺嫂他们找麻烦,她决定不向他们辞行,自己一个人默默离开,另一方面地也担心再让屈夙尘追上,于是她加快了脚程,准备步出府邸。
  璟圆格格不知自己该上哪儿去,一心只希望离开这个与他有任何关联的地方。
  她不想再闻到他纯男性的麝香气味、再听见他醉浓如酒的低沉声音、再看见他惆傥狂野的不羁模样,因为,这些只会令她黯然伤神。
  一心爱恋一个男人,却得不到他的珍惜,有的只是重重伤害,这教她情何以堪?
  她原以为自己可用一丈的痛来换取他一寸的情,谁知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
  才步出晚香苑后门,璟圆格格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挡住去路。
  '你就是璟圆格格?'猥琐的男子涎着脸看箸她。
  他就是银杏的表哥刘山,在他收了融融的百两银子后,他就在银杏的带领下躲过几个守卫来到晚香苑,正好看见她提着包袱往他的方向走来。
  '你是府邸的人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她提防地看着他。
  此人没穿府邸的护卫服装,也不是厮僮打扮,而且一脸奸佞相,绝非善类。
  '虽然你没回答我的话,但我可以想见你就是格格了。'刘山贼贼一笑,徐徐走近她。
  '你想干嘛?'她感觉到不寻常,迭迭退后。
  '你长得真是美,难怪有颠覆男人的本事,从北京城到咱们这儿一路上都是你浪荡的传说啊!'
  刘山擦了擦嘴,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脸颊;璟圆格格连忙一闪!
  '放肆!'她怒斥了一声,但脸色已泛白。
  天!她到底是落到什么样的处境?这里是晚香苑的后门,根本没有巡逻队,她该怎么办?
  '别在那儿放三放四了,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会不知道吗?别假了!'刘山哈哈一笑。
  璟圆格格心头猛地一撞,疼痛难抑,为什么大家都要这么说她、误解她?别人的指控她还能忍受。可……屈夙尘明明知道她是清白身,却还要恶言恶语地伤害她、羞辱她?为什么他要那么狠?为什么……
  '你走开!离我远一点儿。'她放声大喊,浑身发出恐惧的冷颤。
  '我要是不走呢?'
  '我会大叫,把这府邸的人全都喊来,到时候少王爷一定不会轻饶你的。'璟圆格格故作坚强,机伶的大眼不停转动,试着找机会溜开。
  '这个你倒不用替我担心,少王爷绝不会处置我的。'刘山大笑,露出一口黄板牙。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惊悚地问。
  '什么意思?告诉你吧!就是少王爷付我一百两银子买我来的。'他咧开大嘴,眼看她那小脸发白的可人样,口水都快淌下来了。
  银杏那丫头这回可真是找了一件好差事给他,不仅有银两可拿,还有美女可以尝。啧啧啧!光是想他就浑身搔痒,裤裆已绷得受不了了。
  '他买你来……'璟圆格格一张俏脸已成灰白,接下来的事她根本不敢去想。
  '对!少王爷买我来带你走的,换句话说,就是任我玩你了。嘻……'他一步步走向她,她则一步步复退。
  璟圆格格此刻不仅脸色发青、惨白,心也搁浅了。
  '不──我不相信!你骗我……你骗我……'她蓦然大吼,泪纵横交错于双腮。
  屈夙尘是瞧不起她、嫌恶她,但还不至于做出如此残忍无情的事!不会的……就算念在阿玛的份上,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你别傻了,若没有王爷的允许,我哪能进来这里找你呢!'刘山拉了拉裤腰,一脸贼佞相。
  '你给我滚!'她溢出屈辱的泪,那不仅是害怕,而且是心死的悲哀。
  '别这样,少王爷不要你了,还有我疼你啊!再说,你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良家妇女,别装了。'
  刘山将她逼到死角,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露出恶心的馋样。
  '别碰我!'她愤而往他脸上挥拳。
  他没料到璟圆格格会如此凶悍,因此没防到她有这一着,鼻头都被打红了。
  '你这个臭婊子,还以为你是格格啊!没有人会要你的,人家顶多是拿你来暖床而已,少放作清纯,跟着我刘山,你算是祖上积了阴德。'
  他紧抓着璟圆格格双臂,硬是要凑上自己的臭嘴,亲吻她白皙的颈子。
  '别碰我!你滚──'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最后速双脚也用上了,使力往刘山胯下一踢,整得他哇哇大叫。
  她乘机抓紧包袱就要跑,却又被他猛然一摸,额头撞上圆柱,流了不少血。
  但她拚命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她绝不能倒……但眼前为何愈来愈暗……好像催魂使者将要前来找她似的……
  刘山伸出舌头,恶心地舔了舔嘴,又要亲吻璟圆格格嫣红的小嘴──
  '哎哟……'一个飞石猛地击中刘山的右颊,疼得他立刻放开璟圆格格,惨叫一声。
  '你是谁?好大的狗胆!'
  屈夙尘怒视着刘山,唤来侍卫,沉声道:'把这贼人关进大牢,等我亲自查问。'
  他方才正打算前往军吏处共商御敌大计,是小妍不惜犯上'不敬'之罪,将他由半路上给找了回来,没想到竟让他看见这一幕,他心中大骂:好个融融!
  两名侍卫立即涌上,将刘山挟走,刘山嘴里还不时大喊冤枉,'饶命啊!不是我要这么做的,饶命啊!'
  屈夙尘无暇他顾,立即奔向璟圆格格,无奈她已昏厥。
  他心痛不已,急忙抱起她直奔晚香苑????
  屈夙尘才刚将她额上的伤口包扎好,璟圆格格已转醒,猛然睁开惊恐的大眼!
  当她一看见他时立即用力推开他,忿忿地说:'走开……滚……我不想看见你,不要再看见你……'
  璟圆格格不顾额上的伤,翻身起炕后就急急的往门口走去。
  屈夙尘立即拦住她,而头晕目眩的她由不得身体的不适!倒在他怀里。
  '别挡我──你好残忍……好可怕……'
  她似疯了般敲击着他的胸膛,欲哭无泪的脸上全是惊悚与害怕的神情,她怎么都无法忘记他竟找别的男人来糟蹋她的事。
  '住手,璟圆……'他猛地抓住她挥舞的双拳,心痛于她的悲凄。'你为什么会说我残忍呢?'
  '你走……我不要再看见你!'她惊魂未定地大喊,根本没听见他的问句。她一心只想逃开他、躲避他。
  '璟圆──'他靠向她。
  '别过来、别过来──'她又是惊声尖叫。
  '好好!我走──你别太激动。'屈夙尘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全是落寞与悔恨,就在刚刚他看见璟圆掉在地上的包袱时,才明白自己又差一点失去她了。
  他不敢想像若小妍没去拦他,或是他来迟一步,整件事又会变成怎么个无法收拾的地步?
  '走──'她指着门口,神智已乱。
  '我去叫小妍来陪你。'他细声诱哄。
  '不要──我谁都不要,我要阿玛,我要回家……'她突然奔回炕上,抱着枕头,满脸惊惧的她,大眼里衔满了骇意。
  '好,我去请淳庆王爷来见你,你不要太激动,好好歇会儿。'屈夙尘与她对视良久,见她乖驯地不再大声叫嚷,这才叹了一口气,疲累地走出房门。
  难道他用尽一切方法,却始终无法留住她?他不禁苦笑,想不到当初只是想为友报仇,如今竟变成他为爱深困!
  银杏急忙奔往融香园,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路喊道:'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怎么?发生什么事?难道你表哥出乱子了?'融融见她这般匆忙,心头一惊,立即往怀的方面想。
  银杏焦虑地点点头,'就这么巧,被少王爷给撞上了。'
  '怎么可能,我算好他今天要出府,而且不是已经出门了吗?'融融这下可慌了!'你表哥没把我们给招出来吧?'
  '这我就没把握了,但听说他一被抓进牢里就吓昏过去,可能还没说出来。'
  银杏后悔极了。
  这下可好,好好的兀谡王府她必定是待不下去了,可家中还有父母弟妹待养,她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那还好,我们还有机会逃。'融融急忙开始收拾起重要值钱的首饰和银票。
  '我……我不逃,如果我留下来向少王爷忏悔,或许他会原谅我,留我下来。'银杏心想,即使她逃出去,也逃不过贫困生活的折磨啊!
  '你真没用……哼!随你了。'
  融融本想责骂她没出息,但又怕时间一耽搁就走不掉,于是!啤了她几句后又连忙打包金银财宝。
  也不知何时,屈夙尘已站在门际,怒目看着融融那副紧张的模样。
  '你要出远门吗?怎么没告诉我一声?'他冷声嗤笑道。
  银杏闻声,回头一见是少王爷,立即咚地一声跪下地,浑身打着冷颤说道:'少王爷吉祥……'
  '你先下去──'他是要找罪魁祸首,银杏这个帮凶他日后再处理。
  '是。'银杏看了一眼融融,自身难保的她已顾不得他,快步离去。
  '少……少王爷,您不是出府了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融融故作镇定,安慰自己说不定屈夙尘还不知道真相,她绝不能自乱阵脚。
  '也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不舒服,就折回来休息了。'他走向前,一见她摊了满桌满床的珍珠宝贝,不禁慵懒一哂,'我曾送过你那么多东西啊!'
  融融立即冲向前,将东西全都扫进锦袋中,'是……是啊!'
  '可见我待你不薄,你怎么舍得闷声不响就离开我?'他倏然转首看她,眸光由浓转闇。
  屈夙尘那道侵略性的眸光令她心慌,她立即佯装笑意,装模作样地撒娇道:'融融怎么舍得离开您?只是听说漓水很美,想去那儿度个假,再说少王爷您又那么忙,肯定是没空陪我去,融融只好一个人去啰!'
  '也对。'他嘴角荡出一抹诡笑,'我近来是忙得不得了,忙得差点儿忽略有人在我府邸里翻天覆日、为所欲为。'
  '少王爷……'融融胸口突地梗窒得说不出话来。
  '我在漓水有个别苑,你知道吗?'他倏然话锋一转。
  融融略微松了一口气,却仍战战兢兢地问道,'少王爷愿意将漓水的别苑让予融融度假用吗?'
  他冷哼了一声,'从今天起,我撤除你待妾的身份,没收所有的赏赐,贬你为奴婢至漓水别苑打扫房舍。'
  '什么?您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她手支着额,差点儿昏了过去。
  '你既然能擅自叫人来侮辱璟圆,我为什么不能贬你为奴?融融,我当真没想到你竟会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屈夙尘微眯冷眼,神色犀利如刀,吓得她花容失色。
  '不!少王爷,您原谅我吧!我会这么做全是因为吃味,我不容许璟圆占据您所有的心思,我不希望您遗弃我。看在我爹曾救过您的份上,也看在我对您的一往情深,饶过我吧!'融融陡地跪下,哭得惨烈。
  '为了你爹的恩情,我纵容了你多少次了?你几回嫁祸璟圆,我全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你以为我不明白?我想这份恩情我也还够了,没把你赶出府已是仁至义尽,待会儿我会派人带你去滩水别苑,你的确得好好收拾收拾。'
  话语一落,他忿忿然用袖离去,
  融融愣在当场,哽咽低泣,悔不当初……
  接下来的几天,屈夙尘一样被璟圆格格隔离在门外,说什么也不肯见他,使得他懊恼不已,这时候,他的贴身护卫突然送来一封信柬。
  '少王爷,属下已将你的信件快马送至淳庆王爷手上,这是他回复的信函,请您过目。'
  他立即接过一瞧,脸色淬变!淳庆王爷在信中说他将于近日赶来江南,将璟圆格格接回去。并告知皇上已不再怪璟圆格格,撤除了她不得返京的圣令,而且,也有位爱慕璟圆格格已久且不计较她丑闻的贝子爷愿意娶她,所以,他将亲自下江南将她带回去成亲。
  看完信柬,他猛力地将拳头敲在案上。
  是他自找的,皇上之所以会撤消圣令不正是他暗中帮忙吗?这下可好,他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倒忙,他真能让她抱着对他的恨意离开这里?且从此两人不再有任何瓜葛,甚至男婚女嫁……
  不!他绝不允许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更不准其它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少王爷,淳庆王爷信中怎么说?'护卫问道。
  '皇上已撤除璟圆永不得返京之令,淳庆王爷竟要接她回去与别的男人成亲!'屈夙尘咬牙道。
  '这怎么成?难道淳庆王爷不明白皇上之所以会改变心意,全是少王爷您暗地里谏言帮的忙?您这么做全是为了璟圆格格,他怎能随便把她嫁给别人?'
  这事唯有他知道,也深深明白少王爷对璟圆格格不予表达的那份情爱。
  '不!我不会让她离开我,嫁给别人。'屈夙尘说着,立即冲出屋外,正好撞见躲在厅外的银杏。
  '你躲在这干嘛?'
  '奴婢是想请求少王爷原谅,奴婢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她苦苦哀求着。
  '算了,这全是融融逼迫你的,不过处罚仍是不可避免,现在起,你从下层奴婢开始做起。'他严声说道。
  '是,谢谢少王爷……'
  屈夙尘不再看她,直接前往晚香苑。
  一到那儿,他瞧见小妍坐在阁外门槛上,不禁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
  小妍一见是屈夙尘,立即站起福了挡身?愁眉苦脸地说:'禀少王爷,格格连我也不见。'
  '这……'他眉一蹙,'你下去吧!'
  屈夙尘随即推门而入,偏偏璟圆格格一看见他,就惊悚地缩在墙角,嘴里喃喃念着,'恶魔……出去!出去!'
  '璟圆,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这么怕我?'以往他会站在远处安慰她,但今天他已耐性全失,不想再一个人做困兽之斗。
  他牢牢拽住她的细肩,冷眼睥睨她一睑的茫然与恐惧。
  '别碰我,我讨厌你。'经过数天的心灵沉淀,她已渐渐恢、心智,但愈是平静她愈是害怕他的靠近。
  她好害怕这个只会伤她的心,又残忍无情的男人!
  '你讨厌我?你可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他大声对她厉吼。
  '你担心我?是不是担心我为何没被你买来的男人给玷污了?更担心我把你的可恶行径传扬出去?'
  璟圆格格回睇他,冷冷笑说,心却沉重得像被灌了铅似的,好沉重啊!
  '你说什么,我买男人去……是谁说的?'他大为震惊,难怪璟圆格格会这么恨他。
  '别否认了,那个恶心的男人亲口告诉我的,你讨厌我、嫌恶我,你想毁了我──'她的胸口狠狠的抽痛,原本就已残破的心又被震得几近粉碎。
  '去他的王八蛋,我根本就没有叫任何人去强奸你,而且那根本不可能!'
  妈的!这必定又是融融稿的鬼,早知道他就宰了她!
  '我不要听──'璟圆格格拚命摇头,小脸上浮是不胜的愁苦。
  她也不愿相信他是这么狠心的人,可是那贼人言之凿凿,再加上那段日子他不断对她的讥讽,让她更加信以为真。
  '我要你听我说。'他不肯放开她。
  '不……不要!我什么都明白了,在北京城时,你就千方百计想要毁了我,如今又拿戏弄我当消遣,我不知道你还要怎么对付我?不过,求求你放过我吧!别再折磨我……'
  '我知道我以前太偏执,也做错了,但请你相信我,我绝没有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行径──'屈夙尘百口莫辩。
  '别碰我,你走开──'她慌得尖叫。
  '我偏偏要碰你──'他托住她的下颚,眼神因愤怒而黯然失色,'你就宁可信那个贼人的胡言乱语,而不愿相信我?你知不知道你阿玛就要来接你回京成亲了,我不容许你再躲着我。'
  '你走开,我要回家……'一听见'回京'二字,璟圆格格就激动大喊。
  '我不准你走!'他突然压住她柔软的身躯,噙住她的小嘴,长舌钻进她喉间,强肆地碾吻着她,品尝着她的幽香与甜美……
  '嗯──'她闷声抗议,小手使劲推着他厚实的胸膛,这让她想起被贼人强吻的那一幕,因此,她害怕地浑身发抖。
  他火热的唇不停吮吸她的嘴,贪婪地汲取她齿间的甘甜蜜液,啮咬着她的贝齿,吻肿了她的红唇。
  她的小手揪紧他的衣襟,发出无言的抗议。但他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有意思要结束这个吻……
  璟圆格格在他怀里怒火渐炽、气喘吁吁,红唇肿胀、湿润,她是如此的愤怒
  '该死的!我爱你,璟圆。'屈夙尘语气哽咽,首次对她表明心迹,却没料到竟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不相信,你又在要诡计了。待会儿你是不是又要教所有的人来看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的小嘴终于挣脱他的束缚,放声大喊。
  屈夙尘眼底燃起了悔恨与绝望,冷硬地说:'看来我怎么说,你都有办法否决我的话。'他无情地钳制住她的肩膀,紧绷的肌肉传来他的怒气。
  '你这个魔鬼,走开、走开……'她小手按在胸口,试着抚平狂乱不整的心跳。
  '我不走,既然你认定我是魔鬼,在你离开我之前,我就彻底当个掠夺你的恶魔好了。'
  他语气放柔,变得诡魅,'你说我该从你身上哪个地方开始动手?是先掐住你的脖子直到你断气为止,还是重重的殴打你一顿,让你跪在我脚前哀声求饶?'
  '我会咒你不得好死!'她眯起眼狂喊,伪装镇静。
  '好,那就让我们一块儿下地狱吧!'他动手将她的丝绸衣衫推到腰际,露出她仅着亵裤的修长玉腿,又猛地撕裂她的前襟,裸露出高耸的双峰。
  '不……'惊慌席卷了她,他却猛地压缚住她柔软的身子,脱下自己的长裤,跃起的男性热铁紧紧抵住她的耻骨处。
  '别吵!'他目露凶光,一手滑向她的腿,使出变力强迫分开它们。
  璟圆格格睁大眼,惊恐地合拢双腿。'不──'
  '你会要的。'他嘲弄地低语,'等会儿你会山口动将自目己送到我嘴里,让我吃了你!'
  她被他的话语所骇,并感觉他的双手探进她两腿间的女性幽秘处,放肆地碰触、爱抚,每每被他划过的地方都如火焚般的灼热。
  '我阿玛就要来了,你不怕我告诉他,你──啊……'
  她嘶声尖叫,因为,他坚挺的勃起已似刀刃般,狠狠地贯穿她的私处,残忍地凌迟着她!璟圆格格身子剧烈颤抖,想要摆脱他。
  而他却趁势更加挤进她娇小的躯体内,让她密切地包里住他。'再动啊!是不是舒服得受不了了?'
  她闭上眼抽噎,倔强的个性不容许她示弱。
  见她闷声不语,屈夙尘更愤恨了,他加快抽动,在她尚干涩的甬道中卖力的奔腾,双手不断挤压柔捏她娇柔的双峰,结实有力的阳刚强硬、恣意地在她体内冲刺
  '痛……'她尖声呐喊,他的莽撞已在她感官中投入无数的火焰,燃烧着她,带给她无法言喻的折磨。
  涩意逐渐消失,她泌出润液,随着他激烈的动作,陷进狂野的风暴中!
  屈夙尘一再冲刺,已丧失所有的理智,直到她虚软无力,随之他也发生一阵狂吼,强健的身躯一阵痉挛后,沸腾的炽流射进她柔软的甬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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